一个哪部电影台词你想跟我在一起吗跟你的斯内普教授经典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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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 Pacino主演的《忠奸人》~~~
在车里Al Pacino对Johnny Depp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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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play: 'inlay-fix'经典电影剧本—《阿甘正传》
- 实用资料 】
  下面是提供的经典&《阿甘正传》部分节选,欢迎阅读。
  此在好莱坞编剧协会评出的101部最佳电影剧本中排名第89位。
  第一章
  朋友:当白痴的滋味可不像巧克力。别人会嘲笑你,对你不耐烦,态度恶劣。呐,人家
  说,要善待不幸的人,可是我告诉你&&事实不一定是这样。话虽如此,我并不埋怨,因为
  我自认生活过得很有意思,可以这么说。
  我生下来就是个白痴:我的智商将近七十,这个数字跟我的智力相符,他们是这么说
  的。不过,我可能比较接近智商三到七岁的低能儿,或甚至更好一点智商八到十二岁的智
  障;但是,我个人宁愿把自己当作是个半智,或是什么的&&绝不是白痴&&因为,别人一
  想到白痴,多半会把它想成蒙古症白痴&&就是那种两个眼睛长得很近,而目嘴巴常常挂着
  口水,只跟自己玩的人。
  晤,我反应迟钝&&这一点我同意;不过我可能比旁人以为的聪明得多,因为我脑子里
  想的东西跟旁人眼睛看见的有天地之别。比方说,我很能思考事情,可是等我试着把它说出
  来或是写下来,它就变成果酱似的糊成一团。我举个例子解释给你听。
  前些日子,我走在街上,有个人正在他家院子里忙活儿。他弄了一堆灌木要栽种,于
  是,他跟我说:&阿甘,你想不想嫌点钱?&我说:&嗯,想,&于是他派我去攒泥土。用
  独轮手推车搬了十一、二车的泥土,大热天里,推着车走遍大街小巷倒掉它。等我搬完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当时我应该为工资这么低大闹一场,可是我却收下了那一块钱,嘴
  里只说得出一句&谢谢&之类的蠢话,然后走上街,手里拿着那张钞票&&摺上,打开,摺
  上,觉得自己真橡个白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说真的,我对白痴略有所知。这大概是我唯一懂得得的学问,不过我真的读过这方面的
  东西&&从那个叫什么杜耶奇耶夫斯基的家伙笔下的白痴,到李尔王的傻瓜,还有福克纳的
  白痴,班吉,甚至《杀死后舌鸟》里头的瑞德利&&哦,他可是个严重的白痴。我最喜欢的
  是《人与鼠》里头的连尼。那些写文章的人多半说得对&&因为他们写的白痴都比旁人以为
  的聪明。嘿,这一点裁同意,随便哪个白痴都会同意。嘻嘻。
  我出生后,我妈妈给我取名福雷斯特,因为内战期间有个将军名叫纳森&贝福&福雷斯
  特。妈妈总说我们跟福雷斯特将军有什么亲戚关系。而且他是个伟人,她说,不过内战结束
  之后他创立了&三K党&,连我奶奶都说他们是一帮坏蛋。这一点我倒是会同意,因为我们
  这儿有个自称&尊贵的狗屁&还是什么的家伙,他在城里开了一家店卖枪,有一次,当时我
  大概十二岁左右,我经过那家店,从窗予往里望,他在店里吊了一根绞刑用的那种大大的绳
  环。他瞧见我在看,居然真的把它套在脖子上,然后把绳子往上一抽,好像上吊似的,还吐
  出舌头等等来吓我。我吓得拔腿就跑,躲在一座停车场的车子后面,直到有人报警把我送回
  家交给我妈。所以,不管福雷斯特将军有啥丰功伟绩、创立那个三K党的玩意可不是什么好
  心肠&&随便哪个白痴都会这么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的名字就这么来的。
  我妈是个大好人。人人都这么说。我爸,他在我刚出生之后不久就死了,所以我从来不
  了解他。他在码头当装卸工,有一天,一台起重机从一艘&联合水果公司&的船上吊了一大
  网的香蕉,结果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断了,香蕉砸在我爸身上.把他压成煎饼。有一次我听到
  一些人在谈论那次意外&&说当时情况惨不忍睹,半吨重的香蕉把我爸砸得稀烂,我个人不
  太喜欢吃香蕉,除了香蕉布丁。这个我倒是喜欢。
  我妈从&联合水果公司&领到了一点儿抚恤金,而且她还把我们的房子分租出去,所以
  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我小时候,她总是把我关在屋里,免得其他小孩子骚扰我。夏天下
  午,天气热坏了,她会把我安顿在客厅里,拉乞窗帘,让房间略一点,凉快些,再给我弄杯
  柠檬汁。然后她就坐在那儿跟我聊天,就那么一直说个不停,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就好像
  一般人跟猫狗说话那样,不过我也习惯了,而且满喜欢,因为她的声音让我觉得好安全又舒
  我成长期间,一开始她都准我出去跟大家玩,可是后来她发现他们是在捉弄我.有天他
  们在追我的时候,一个男孩用棍子打我的背,弄出好可怕的伤痕。那以后,她叫我不要再跟
  那些男孩子玩。我就开始试着跟女孩子玩,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她们都躲着我。
  妈妈认为念公立学校对我有益.因为也许这样会帮助我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但是上了几
  天学之后,校方告诉蚂妈我不该跟大家一起上学。不过他们让我念完了一年级。有时候.老
  师在讲课,我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总之.我开始看窗子外头的鸟、麻
  雀,还有在外头那棵大橡树上爬来爬去,一会儿又坐下的东西,老师就会走过来教训我一
  顿。有的时候,我会被&种很奇怪的感觉冲昏了头,大吼火叫,她就叫我出去坐在走廊里的
  长板凳上。其他孩子从来不跟我玩耍什么的;除了追我或是惹得我嚎陶大哭,这样他们就可
  以嘲笑我一&只除了珍妮&可兰,起码她不会躲着我.有时候放了学她还让我跟她一起走路
  回家。
  可是第二年,他们安排我念另一种学校,我告诉你,那学校真古怪。就好像他们把所有
  找得到的怪人统统集拢在一道,有跟我一样年纪的,有比我小的,还有大到十六、七岁的大
  男孩。他们都是各种程度的智障、疯痫病患,还有甚至不会自己上厕所吃东西的小孩。我大
  概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个胖胖的大块头,起码有十四岁左右,他患了一种病,发作起来会全身发抖,就好像
  坐电椅什么的。我们老师玛格丽特小姐每次都叫我陪他去上厕所.免得他做出什么怪举动。
  不过,他还是照做不误。我不知道要怎么拦阻他,所以,索性把自己锁在一间厕所里等他做
  完,再陪他走回教室。
  我在那同学校待了大概五、六年。其实那个学校并不太坏他们会让我们用手指绘画,做
  些小东西,不过多半,他们只教我们怎么系鞋带啦,怎么做就不会把食物弄翻啦,不要
  发狂大叫大哭、把大便扔得到处都是等等。他的没教我们念书&&除了认识路标记号,还有
  分辨男女厕所之类的。总之,学校里有那么多严重的傻瓜,要想教点别的东西其实是不可能
  的事。而且,我认为这种学校的宗旨是免得我们惹别人烦。谁愿意让一群傻瓜在外头乱跑?
  这个道理连我都懂。
  快满十三岁,我开始发生一些极不寻常的事。第一,我开始长高。半年之内我长了六
  寸,我妈一天到晚得把我的裤子放长。再就是,我开始横着长。到了十六岁,我有二米二
  高.重两百四十二磅。我知道是这个缘故他们才带我去量体重。他们说简直无法相信。
  之后发生的事使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一天.我从傻瓜学校放学回家,悠悠哉哉走在街
  上,一辆汽车停在我旁边。那家伙叫我过去,问找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他,他又问我念什么
  学校,他从来都没在附近见过我。我告诉他那间傻瓜学校之后,他就问我有没有打过美式足
  球。我摇头。其实我大可告诉他我见过别人玩,只是他们从不让我玩。不过,我说过广我不
  太擅长跟人长时间谈话,所以我只点个头。那大概是开学两个星期的事。
  过了三天左右,他们把我从那间傻瓜学校弄出来。我妈妈在场,还有那天开汽车的人和
  两个打手型的人&&我猜想这两个人在场的原因是以防万一我惹什么事。他们把我拍屉里的
  东西统统取出来,放进一个褐色纸袋里,然后叫我跟玛格丽特小姐说再见;突然之间她哭了
  起来,又用力搂抱我。过后.我跟所有的傻瓜说再见,她们流口水、抽筋,还用拳头敲桌
  子。然后我就走了。
  妈妈跟那个家伙坐前座我坐在后座两名打手中间,就好像电影里面警察带犯人&进城&
  的情形。只不过我们并不是进城。我们去新成立的高中。到了那儿,他们带我进校长办公
  室,妈妈和那个男人陪我一起进去,那两个打手在走廊上等。校长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
  领带上有个污溃,裤子松垮垮的,看起来活像也是从傻瓜学校出来的。我们统统坐下,他开
  始解说一些事,又问我话,我只是点头,不过他们的目的是要我打美式足球。这个部分是我
  自己理解出来的。
  原来,坐汽车那个家伙是教练,名叫费拉斯。当天我没进教室,也没上课什么的,那个
  费拉斯教练带我到衣帽间,打手之一替我找来一套球衣,有垫肩啊那些玩意,还有一顶很棒
  的塑胶头盔,头盔前面有一块东西可以防止我的脸被压扁。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找不到我能
  穿的球鞋,所以我只得穿自己的运动鞋,等他们订到球鞋再换。
  费拉斯教练和两名打手帮我穿上球衣,然后又帮我脱下,再穿上,反复十几二十次,直
  到我会自己穿脱为止。有一样配件我半天穿不好,就是护挡&&因为我不觉得有什么理由婴
  穿它。晤,他们努力解释给我听,过后一名汀手对另一名说我是个&笨蛋&还是什么的。我
  猜想他以为我不懂他说什么,可是我懂,因为我特别留意这类&屁话&。倒不是因为这话会
  伤害我感情。嘿,别人曾经用过更恶劣的宇眼骂我。不过,我还是留意了。
  过了一阵子,一群孩子陆续走进衣帽间,取出他们的球具穿上。之后,我们全部都到外
  面,费拉斯教练召集大家,然后叫我站在大家面前介绍我。他说了一大堆屁话,我不太听得
  懂,因为我吓得半死,因为从来没有人当着一群陌生人介绍我。不论,后来有些人过来跟我
  握手,说他们欢迎我等等。之后,费拉斯教练吹了一声哨予,把我吓得魂都飞了,不过大家
  开始跳来跳去练习。
  接下来发生的事可以说是说来话长,不过,总而言之,我开始打美式足球。费拉斯教练
  和一名打手特别训练我,因为我不懂怎么打球,球队有一招阻挡对手的战术,他们尽力解说
  清楚,可是练习几次之后,大家似乎都厌烦了,因为我记不得我该怎么做了。
  尔后,他们又练习另一种叫做防守的动作;他们安排三个家伙挡在我前面,我应该突破
  他们,抓住带球的那个家伙。前半部分比较容易,因为我可以轻轻松松把那三个家伙推倒,
  可是他们不喜欢我抓住带球那家伙的动作,最后,他们要我去撞一棵大橡橡树十几二十次&
  &体会一下那种感觉吧,我猜。可是过了一阵子,他们猜想我从那棵橡树身上已经学到一些
  东西之后,又叫我跟那三个家伙和拿球的家伙练习。他们发火了,因为我推开三名阻挡的人
  之后扑向拿球那家伙的动作不够狠毒。那天下午我挨了许多辱骂,可是练习完中之后我去见
  教练,告诉他我不愿扑倒带球那家伙.因为我怕会伤到他。教练说,不会伤到他,因为他穿
  了球衣,有保护。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怕伤到他,我怕的是他会生我的气,要是找不好好对
  待每个人.他们又会来迫打我。长话短说,我花了好一阵子工夫才弄清楚决窍。
  此外,我得上课。在傻瓜学校,我们其实没上过什么课,但是这所学校对课业认真多
  了。总之,不知怎么弄的,他们设法安排我上三堂自习课,这种课只要你坐在教室里,随你
  爱做什么都行;另外还有三堂课是一位女士教我识字。班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人真好又漂
  亮,我不只一、两次对她动过邪念。她名叫韩德生小姐。
  可以说,我只喜欢午餐这堂课,不过我想这不能算是课。念傻瓜学校时,我妈都会给我
  弄份三明治、一份饼干和一个水果&&除了香蕉以外&&我都会带到学校。可是这所学校有
  间餐厅,有九、十样东西可吃,我老是难以决定要吃什么。我想一定有人说过什么,因为过
  了一星期左右,费拉斯教练叫我想吃什么尽管吃,说一切都&打点了&。太棒了!
  猜猜谁到我的自习教室?珍妮&可兰。她在走廊上过来跟我说,她记得小学一年级跟我
  同学。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头亮丽乌黑的头发,腿长长的,和一张漂亮的脸蛋,还有
  别的,我不敢讲。
  费拉斯教练并不满意球队的情况。他好像经常很不高兴,总是在吼叫。他也吼我。他们
  想方设法让我站在原地不动,只要阻止对方抓住我方带球的家伙,但是除非他们把球传到中
  线,否则这法子不管用。教练对我擒抱带球员的动作也不满意,我告诉你,我可花了不少时
  间在那棵橡树上。可是我怎么也没法子照他们要求的动作抱倒带球员。我心里有顾忌。
  过后,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把这一切也都改变了。当时我在餐厅里刚取了饭菜,走
  过去坐在珍妮&可兰旁边。我真不愿意说,不过她可以算是学校里我唯一半生不熟的朋友,
  而且跟她坐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大半时间不注意我,都跟别人聊天。我原先都跟球员们坐
  一起,可是他们的态度好像我是隐形人什么的。起码珍妮&可兰当作有我这么个人。但是过
  了一阵子,我开始留意到另外一个家伙也常出现,而且他开始拿我耍嘴皮子,说什么&笨蛋
  好吗?&之类的屁话。这种情况持续了一、两星期,我始终没吭声,但是后来我终于说了&
  &到现在我还没法相信我说了那句话&&我说:&我不是笨蛋,&那家伙一个劲儿瞪着我,
  然后哈哈大笑。珍妮&可兰就叫那家伙闭嘴,可是他拿了一纸瓶鲜奶倒在我大腿上,我跳起
  来鲍出去,因为我吓坏了。
  过了大概一天左右,那家伙在走廊上拦住我,说他会&逮到&我。我整天心惊胆颤,那
  天下午我走出教室要去体育馆,但是他走过来动手推我肩膀,叫我&呆子&等等,然后他揍
  我肚子。那一拳并不很疼,可是我哭了起来,转身就跑,我听到他跟在后面,还有其他人也
  在追我。我使出全力拚命跑向体育馆,越过足球练习场,突然我看见费拉斯教练坐在看台
  上,望着我。迫我的那些家伙停下来,掉头走了。费拉斯教练表情真奇异,他叫我立刻换球
  衣。过了一会儿,他走进衣帽间,手里拿着一张纸,纸上面了三种战术&&三种!&&叫我
  尽可能记牢。
  那天下午练球的时候,他把所有球员分成两队。突然间四分卫把球传给我,我应该沿着
  线的右端外侧奔向球门柱。他们统统开始追我,我立刻拼命跑&&我闪过了七、八个人,他
  们才扑倒我。费拉斯教练开心极了;蹦蹦跳跳,又吼又叫,拍大家的背。我们以前跑过不少
  次,测验看看能跑多快,可是我被追的时候跑得快多了,我猜想。哪个白痴不会?
  总之,那以后我受欢迎多了,球员们开始对我比较好些。第一次赛球我吓坏了,可是他
  们把球传给我,我就拚命跑,两、三次达阵,大家对我前所未有的好。那所高中确实扭转了
  我生命中的一些事;甚至使我喜欢带球跑,不过他们多半叫我绕着边线跑,因为我还是没法
  子做到在中央突破人墙,把人撞倒。一名打手说我是全世界块头最大的高中二分卫。我不认
  为他这是在夸奖我。
  除此而外,我跟韩德生小姐学习阅读进步不少。她给了我《汤姆历险记》和另外两本
  书,我记不得书名。我把它们带回家,统统读过,可是,接着她给我做了个测验,我的成绩
  不怎么样。不过我的确喜欢那几本书。
  过了一阵子,在餐厅用餐时又坐到珍妮&可兰旁边,好一段时间没再发生状况,可是后
  来有一天,是春天里,我放学回家,那个把牛奶倒在我腿上后又迫我的家伙又出现了。他弄
  了一根棍子,还骂我&傻瓜&、&笨蛋&之类的话。
  有些人在旁观,珍妮&可兰也在,当时我又正要打退堂鼓&&可是,我也不明白为什
  么,我没有那么做。那家伙拿棍子戳我肚子,我跟自个儿说,去它的,我抓住他的胳膊,另
  一只手卯他的脑门,就这么一下就解决了问题,可以这么说。
  那天晚上我妈接到那家伙父母打来的电话,说我要是再碰他们儿子,他们就要报警把我
  &关起来&。我尽力跟妈妈解释,她说她了解,不过我看得出她担心。她告诉我,因为我现
  在块头太大,我得留心自己,因为我可能会伤到别人。我点头保证绝不会伤害任何人。那天
  晚上我躺在床上,听到她在她房间独个儿哭。
  不过,卯那家伙脑袋的事,使我对打球的看法完全改变。第二天,我要求费拉斯教练让
  我直接带球鲍,他说好.结果我一口气撞倒了四、五个家伙,冲破重围,他们又再爬起来追
  我。那一年我入选&全州美式足球明星队&。我简直无法置信。我生日那天,我妈送给我两
  双袜子和一件新衬衫。她的确存了些钱,给我买了一套新西装,要我穿着它去领取&全州美
  式足球奖&;那是我平生第一套西装。妈妈替我打上领带,我就这样出发了。
  第二章
  &全州美式足球明星盛会&在一个名叫福洛梅顿的小镇举行,费拉斯教练把那地方形容
  作&转辙器&。我们坐上一辆巴士来到该镇,&&我们这一带总共有五、六个人获奖。巴士
  定了一、两个小时才到,而且车上没有厕所,我又喝了两杯饮料,所以等我们到了福洛梅
  顿,我已经憋不住了。
  大会是在&福洛梅顿高中&礼堂举行,我们入场后,我和另外几个家伙找到厕所。不
  过,不知怎么的,要拉下拉练的时候,拉练夹住了我的衬衫下摆,拉不动。我拼命扯了一阵
  子,对手学校的一个好心家伙出去找费拉斯教练,他带着两名打手进来,七手八脚想把我的
  裤子拉开。一名打手说唯一的法子是干脆撕开它。教练听了,两手叉腰说:&你是要我让这
  孩子开着石门水库,把那玩意吊在外头,就这么出去?嘿,你认为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印
  象?&说完,他扭头对我说:&阿甘,你只得憋着,等宴会结束我们再替你弄开它&&行
  吧?&我点头,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不过我想这一晚上可有得等了。
  礼堂里面坐着成千上万的人,我们一进去,他们个个微笑拍手。我们被安排坐在舞台上
  的一张巨大长桌后面,面对所有人,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这一夜果然漫漫无期。好像礼堂
  内每个人都上台演讲似的&&连侍者和门房也不例外。我真希望妈妈在场,因为她会替我解
  围,可是她得了流行性感冒在家躺着。终于到了颁奖的时候;奖座是一个金色小橄榄球。照
  规矩,叫到名字就得走到麦克风前面领奖,然后说声&谢谢&,他们说,要是有人还想说些
  别的,尽量简短些,因为我们希望在二十世纪结束之前离开那儿。
  几乎所有人都已领奖说过&谢谢&,接着轮到我了。有人用麦克风喊:&福雷斯
  特&甘&,对了,我可能还没告诉你,甘是我的姓氏。我起身走过去,他们把奖交给我。我
  凑近麦克风说:&谢谢&,结果所有的人欢呼起来,还起立鼓掌。我猜想有人事先告诉了他
  们我是什么白痴,所以他们特别对我好些。可是这些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手足无措不
  知如何是好,所以就那么傻站着。过了一会儿,全场安静下来,麦克风前面那个人问我还有
  没有话要说。我就说&我要尿尿。&
  好半天,观众鸦雀无声,只是神色滑稽地你看我,我看你,接着他们开始交头接耳,好
  像闷雷。费拉斯教练上台抓着我胳膊,把我拖回座位。之后,他整晚瞪着我,不过宴会结束
  之后,教练和两个打手的确又带我去厕所,撕开我的裤子,我可真的尿了一大缸。
  我尿完了,教练说:&阿甘,你实在会说话。&唔,第二年没什么精采大事,除了有人
  放出消息,说有个白痴入选&全州美式足球明星队&,结果一大堆信件开始从全国各地寄
  来。妈妈统统保存起来,还开始剪报贴在簿子上。一天,从纽约市寄来一个包里,里面是一
  个正式比赛用的棒球,上面有纽约洋基棒球队所有球员的签名,那是我毕生最美好的一件
  事!我把那个球当作金块似的珍惜,直到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抛球,一只大狗跑来从半空把球
  叼走,咬烂了。我老是遭遇这种事。
  一天,费拉斯教练把我叫进去,他带我去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大学来的人,他跟
  我握手,问我有没有考虑进大学打球。他说他们一直在&注意&我。我摇头,因为我没有想
  过这件事。
  大家似乎都很敬畏这个人,鞠躬哈腰,还称呼他&布莱恩先生&。但是他说要我叫他
  &大熊&,我觉得这名字很奇待,不过他在某些方面的确像熊。费拉期教练明白说我不是顶
  聪明,不过&大熊&说他的球员大部分如此,他考虑找人特别替我补习功课。过了一个星
  期,他们绘我做一项测验,里面有各种各样我不熟悉的怪问题。答了一阵子之后,我觉得没
  意思,不肯再答下去。
  两天后&大熊&又来了,费拉斯教练把我拖进校长办公室。&大熊&神情沮丧,可是他
  仍旧很客气,他问我有没有尽全力做那个测验。我点头,但是校长直翻眼珠,&大熊&就
  说:&晤,那真不幸,因为成绩显示这孩子是个白痴。&
  校长这下子点头了,费拉斯教练站在那儿,两手插在口袋里,沉着脸怏怏不乐。我去大
  学打球的前途似乎到此结束。
  我太笨不能参加大学球队这个事实,似乎毫不影响陆军的想法。当时是我高中最后
  一学年,到了春天,其他学生统统毕业。不过,他们让我也坐在台上;甚至给我一件黑袍子
  穿,轮到我的时候,校长宣布他们要发给我一份&特殊&文凭。我起身走向麦克风,两名打
  手也起身愿我一起走过去&&我猜想是怕我又像在&全州美式足球明星盛宴&上说那种话。
  我妈妈坐夜台下前排哭哭啼啼,绞着手,我觉得好快乐,好像真的有啥成就似的。
  可是等我们回到家,我才明白她嚎个不停&&陆军来,要我向当地征兵委员
  会什么的报到。我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但是我妈知道&&那年是一九六八年,各种鸟事都等
  着爆发。
  妈妈给我一封校长写的信要我交给征兵委员会的人,可是不知怎的我在半路上把它弄丢
  了。报到的场面像疯人院。有个穿陆军制服的大块头黑人冲大家吼叫,要大家分成一堆一
  堆。我们都站在那儿,他走出来喝令:&好,我要你们一半站到那边,一半站到这边,另一
  半站在原地别动!&挤在那儿的人个个神情困惑,连我都明白这家伙是个白痴。
  他们把我带进一个房间,要我们排成一行,命令我们脱下衣服。我是不太乐意的,可是
  大家都这么做,我也就做了。他们检查我们的每一个部位&&眼睛、鼻子、嘴巴、耳朵&&
  甚至私处。他们还命令我:&弯腰;&我照做,立刻有个人用指头戳进我的屁股。够了!我
  转身抓起那个混蛋,卯他脑袋。突然间一阵骚动,一批人跑过来扑在我身上。不过,这一招
  我司空见惯。我把他们甩开,冲出大门。我回到家把经过告诉我妈妈,她明明好着急,却
  说:&别扭心,阿甘&&不会有事的。&
  结果不然。第二个星期,&辆旅行车停夜我家屋外,好几个穿陆军制服、戴着亮晶晶黑
  头盔的人上前敲门找我。我躲在我的房间里,但是妈妈说他们只是来送我去征兵委员会。一
  路上,他们紧盯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疯子。
  征兵委员会里面有扇门,通往一间大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身穿光鲜制服的老头
  子,他也很谨慎的瞅着我。他们要我坐下,拿了一张测验卷塞到我面前,虽然它比大学球队
  测验的题目容易得多,但仍旧不简单。
  做完了测验,他们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有四、五个家伙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陆续问
  我问题,还传递一张好像是我做的测验卷。接着他们挤成一团交头接耳,谈完之后,其中一
  个在一张纸上签名,交给我。我拿着它回到家,妈妈看完了那张纸立刻猛抓头发,流着泪赞
  美上帝,因为纸上写我&暂时缓征&,理由是我痴呆。
  那个星期当中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是我生命中的一件大事。我们家有个女房客,她在
  电话公司担任接线生。她名叫法兰琪小姐,是个和蔼可亲的淑女,非常文静内向。可是,有
  天晚上,天气闷热,雷雨交加。我走过她房门的时候,她探头出来,说&阿甘,今天下午我
  刚好拿到一盒软糖&&你要不要吃一块?&
  我说:&要&。她就带我进她房间,那盒软糖就放在化妆台上。她给了我一块,又问我
  要不要再吃一块,然后指着床铺要我坐下。我起码吃了十几块软糖,当时外面闪电一亮一
  亮,雷声真晌,窗帘被吹得飞起来,接着法兰班小姐有点像是推了我一把,使得我躺在床
  上。她开始用一种亲密的动作抚摸我。&你只管闭着眼睛,&她说,&什么事都别担心。&
  接着发生丁一件从没发生过的事。我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也因为我妈
  会宰了我,不过我告诉你,朋友:它让我对未来有了崭新的看法。
  问题在于,法兰班小姐虽是个和蔼可亲的淑女,可是她对我做的事我宁愿是同珍妮&可
  兰做的。然而,我认为那是门儿都没有的事,因为我这种德行,实在难以启齿邀任何人约
  会。这个说法算是客气了。
  不过,因为有了这个崭新的经验,我鼓起勇气问我妈该如何处理珍妮的事,当然我绝口
  没提跟法兰琪小姐的事。妈妈说她会替我处理,而后她打电话给珍妮&可兰的妈妈,说明情
  形。第二天晚上,天呐,珍妮&可兰居然出现在我家大
  门口!她打扮得好漂亮,穿一件白色洋装,头发上插了朵粉红色花朵,我做梦也想不到
  她是这么美丽。她进了屋于,妈妈带她到客厅,给了她一杯冰滇淋汽水,把我叫下楼,因为
  我一见到珍妮&可兰走上我们家的楼道,我就跑上楼锁住卧房。当时我宁可让五千个人追
  我,也不愿走出房间,可是妈妈上楼牵着我的手下楼,而且也给了我一杯冰淇淋汽水。我紧
  张的情况好些了。
  妈妈说我们可以去看场电影,我们出门时,她还给了珍妮三块钱。珍妮亲切极了,有说
  有笑,我一个劲儿点头,咧嘴笑得活像白痴。电影院离我们家只有四、五条街,珍妮过去买
  票,我们进了戏院拢位子坐下。她问我要不要吃爆米花,等她买了爆米花回来,电影刚好开
  始放映。
  那是一部描述一男一女抢银行的,女的叫邦妮,男的叫克莱,还有其他一些有趣的
  人物。但是片于里也有许多杀人、枪战之类的鬼玩意。我觉得人居然会彼此这样开枪对杀实
  在好笑,因此,这种场面一出现我就哈哈笑,可是只要我一笑,珍妮就好像缩进座位里头。
  电影演到一半,她几乎已蹲到地上。我突然看见她缩在地上,还以为她不知怎的从座位摔下
  去,所以我就伸手抓她的肩膀要把她拉起来。
  我才一拉,就听到什么东西裂开,我往下一看,原来珍妮&可兰的洋装整个被撕开了,
  所有东西都挂在外面。我伸出另一只手想替她遮住,但是她开始哼哼啊啊,疯狂似的挥舞胳
  膊;而我呢,我一直设法抓着她免得她再掉到地上或是衣服迸开,我们周围的人回头看这骚
  动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有个家伙从走道走来,拿着一把刺目的手电筒照向珍妮和我,结果
  因为曝光等等,珍妮开始尖叫啜泣,最后她跳起来,逃出戏院。
  接下来我只知道有两个男人过来叫我站起来,我就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办公室。隔了几分
  钟,四名警察抵达,要我跟他们走。他们带我坐上一辆警车,两个坐前面,两个跟我坐后
  面,就像费拉斯教练那两名打手一样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只不过这一次的确&进城&了
  他们带我进入&个房间,给我捺指纹、拍照,然后关进牢里。那经验真恐怖。我一直担心珍
  妮的情况,不过,过了一阵子我妈妈出现,她用手帕揩着眼泪,绞着手指,我一看就知道我
  又惨了。
  过了几天,法院举行某种仪式。我妈给我穿上西装,带找到那儿,我们遇见一个蓄胡
  须,拎着个大皮包的亲切男人,他跟法官说了&大堆话,然后还有一些人,包括我妈妈在
  内,也说了一些屁话,最后轮到我。
  蓄胡须的男人抓着我的胳膊扶我站起来,然后,法官问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想不出
  来要怎么说,所以就耸耸肩,于是他问我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补充,我就说:&我要尿尿,&
  因为我们坐在那儿已经有将近半天时间,我尿急得快胀破了!法官在那张大桌子后面倾身向
  前细看我,好像我是火星人还是什么的。接着蓄胡须那人开口了,法官等他说完叫他带我去
  厕所,他带我去了。我们离开法庭时我回头看见可怜的妈妈抱着头,用手帕揩眼泪。
  总之,我回到法庭时,法官搔着下巴,说这码子事&非常奇特&,不过他认为我该从军
  什么的,或许可以矫正我的毛病。我妈妈告诉他美国陆军不要我,因为我是个白痴,不过就
  在这天早上大学寄来一封信,说我如果愿意替大学打球,可以免费入学。
  法官说这事也很奇特,不过只要我滚出城,他就没有异议。
  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好行装,妈妈带我去巴士站送我上车。我望向窗外,妈妈又拿着手
  帕揩眼泪。这幕情景我已太熟悉。它永远印在我的记忆中。总之,巴士发动,我上路了。
  第三章
  到了大学,布莱恩教练来到体育馆,我们都穿着短裤和运动衫坐在那儿,他讲了一番
  话。话的内容跟费拉斯教练说的差不多,只不过连我这种头脑简单的人都看得出这个家伙是
  玩真的!他的演说简短好听,结论是最后一个上车去训练场的人就不可以坐巴士到训练场,
  他得坐布莱思教练的鞋子去(挨踢)!是,教练。他的话大家毫不怀疑,立刻像烙饼似的一个
  叠一个挤上巴士。
  这是八月间的事,而亚拉巴马州的八月天气比别的地方热。也就是说,如果把一个鸡蛋
  放在头盔上,大概十秒钟就会烤熟。当然没有人尝试过,因为.可能会惹怒布莱思教练。没
  有人愿意惹怒教练,因为。日子已经快要让人受不了了,
  布莱思教练也有几名打手型的手下,他要他们带我认识环境。他们带我去我要佐的地
  方。那是个很不错的砖造建筑,就在校园内,有人说它绰号叫&人猿宿舍&。那儿名打手开
  车送我到那儿,领我上楼到我的房间。可惜,外表好看的东西内里并不一定如此。第一眼看
  去,这栋大楼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到处是灰尘和赃污,房门多半歪挂在活页上,或是
  被敲得凹陷,窗子也大部分砸烂了。
  几个家伙躺在床铺上、几乎没穿衣服,因为室内气温大概有华氏一百一十度(摄氏四十
  三度左右),苍蝇和虫子嗡嗡叫着。大厅里有一大叠报纸;起初,我担心他们会要我们阅
  读,因为这里是大学,但是过了没多久我就得知报纸是用来铺在地板上,免得走动时要踩着
  灰尘和脏污。
  打手们带我去我的房间,说希望我的室友会在房间里,那人名叫寇蒂斯什么的,可是找
  不到他的人影。于是他们叫我解开行李安顿好,又指点我浴室在哪儿。那间浴室比单槽加油
  站的厕所还糟糕。临走前,一名打手说寇蒂斯跟我应该会处得来,因为我俩的头脑都像茄
  子。我狠瞪说这句话的打手,因为我听厌了这种屈话,但是他命令我趴下做五十个伏卧撑。
  那以后,我一切乖乖听话。
  我铺了张床单在卧铺上,遮住灰沙,然后躺下来睡觉。我正梦到跟妈妈一起坐在客厅
  里,就像往日天热的情形,她给我弄了杯柠檬汁,跟我聊了好久好久&&突然闷,房间绘人
  撞开,把我吓得半死!一个家伙站在门口,他表情狂乱,眼睛突睁,缺了门牙,鼻子像南
  瓜,头发倒竖,就好像把那玩意儿塞进了插座似的。我猜这就是寇蒂斯。
  他定进房间,模样像是以为有人会突袭他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直接踩过刚被他撞
  倒的房门。寇蒂斯并不很高,但身材像台冰箱。他劈头就问我打哪儿来的。我说木比耳港,
  他说那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屁地方&,他表示他来自欧普镇,那地方专制花生酱,要是我不
  喜欢,他会亲手开一罐抹我的屁股!我们认识的头一天大概就聊到这个程度。
  那天下午练球的时候,球场上的气温大概有一万度,布莱思教练的打手们全部在旁边跑
  着、吼着,逼我们练习。我的舌头吊在嘴巴外头像领带还是什么的,可是我尽力做好练习。
  终于他们将我们分组,把我安排在后卫这边,我们开始练习跑位传球。
  话说,在我来大学之前,他们寄给我一个包里,里面装着百万种不同的美式足球打法,
  我问过费拉斯教练该怎么处置这包里,他只是悲哀地摇摇头,说什么也别做&&我只要等着
  进大学,让他们去想办法。
  这会儿我真希望没听费拉斯教练的劝告,因为我第一次跑位就跑错了方向,结果头号打
  手跑过来对我大呼小叫,等他停止吼叫之后,他问我有没有研究过他们寄给我的战术?我
  说;&嗯,没有。&他立刻蹦跳不停,像遭受蜜蜂攻击似的手舞足蹈,等他冷静下来之后,
  他叫我绕着练习场跑五圈,他去跟布莱思教练商量拿我怎么办。
  布莱恩教练坐在一个高塔上,像个伟大的神明似的俯瞰我们。我一面绕圈子跑步一面望
  着打手爬上高塔,他说完话之后,布莱思教练往前伸长颈子,我感觉他的眼睛钩钩盯着我的
  笨屁股。突然间,麦克风传来一个声音:&福雷斯特&甘,向教练塔报到,&我看见教练和
  打手爬下高塔。我一面跑过去,一面祈望自己是往回跑。
  不过,见到布莱思教练面带微笑,朋友,可以想像我是多么意外。他招手要我去看台
  上,我们坐下之后,他又问我是不是没有研究他寄给我的战术资料。我开口解释费拉斯教练
  告诉我的话,但是布莱思教练打断我的话,叫我回到球场上接球,于是我跟他说了一句我猜
  他不想听的话,也就是我在高中从来没有接过球,因为他们认为要我记住我方的球门位置已
  经很困难,何况要边跑边接下半空中的球。
  听到这句话,布莱思教练的眼睛里出现一种非常古怪的目光,他望向远方,好像在看月
  亮什么的。接着他交代打手去取一个球来,球取来之后,布莱思教练叫我跑远一点,然后转
  身。我一转身,他就把球丢给我。我好像在看慢动作似的看着球飞来,但是它从我的指尖弹
  开,掉在地上。布莱思教练上下点头,好像他早该料到这种结果似的,不过不知怎的,我觉
  得他并不高兴。
  从小我只要一做错事,我妈妈就会说:&阿甘,你千万要小心,因为他们会把你关起
  来。&我害怕被关到什么地方,因此总是尽力做好,不过我看他们再怎么关我,也没有比
  &人猿宿舍&更糟糕的地方了。
  宿舍里的人干的那些鸟事连傻瓜学校都不会容忍&&比方说,拆掉马桶,让你上厕所只
  能尿在地板上的一个坑里,而且他们还把马桶扔出窗外,砸在路边的车顶上。有天晚上,一
  名打中线的大块头取出一把来福枪,把对街一所兄弟学校的窗户全部射烂。校警起来,可是
  那家伙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具外装马达,扔出窗子砸在警车顶上。布莱恩命令他多跑了好几圈
  练习场,以示惩罚。
  寇蒂斯和我处得不怎么样,因此我从来没有这么寂寞过。我想念我妈,想回家。跟寇蒂
  斯相处的问题在于我不了解他。他说的话总是夹杂了太多脏话,我每次分神弄清楚那些字
  眼,就疏忽了他的重点。多数时候我推测他的重点是他对某件事不满意。
  寇蒂斯有辆汽车,他常顺道送我去练球,但是有天我跟他碰头时,他正弯腰在一个巨大
  的排水道盖子上,口里咒骂连连。事情好像是他有个车胎破了,但是换车胎的时候不小心把
  轮胎盖的螺钉帽掉进排水道里。眼见练球要迟到了,那可不是好事,因此我就对他说:&你
  何不把另外三个轮胎各取下一个螺钉帽,这样每个轮胎都有三个螺钉帽,应该撑得到练习场
  寇蒂斯停止咒骂,半天才抬头看我,说:&你应该是个白痴啊,你怎么想出来的?&我
  就说:&我也许是个白痴,但起码我不笨,&听了这话,寇蒂斯跳起来拿着轮胎工具追我,
  一面用他想得出来的最难听的字眼骂我,这么一来我们的交情可说是全毁了。
  事后,我决定另外找地方住,于是练完球我跑到&人猿宿舍&的地下室,一晚上就待在
  那儿。地下室并不比楼上房间脏,而且有一盏电灯泡。第二天我把床铺搬下去,打那开始我
  就一直睡地下室。
  在这同时,学校开学了;他们不得不想法子安排我。体育系有个家伙好像啥事不干,只
  管想办法让系上的傻瓜拿到学分。有些课程应该满容易,例如体育,他们就给我选了这门
  课。但是我得必修英文和一门科学或数学,这方面毫无回旋余地。后来我得知,某些教授肯
  通融球员过关,他们理解球员把精力都花在打球上,无暇上课。科学系有一名这种教授,但
  是很不幸,他只教了一门课,称之为&中级光学&,显然是为物理系研究生开的课。可是他
  们还是将我安插进去,即使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物理。
  英文课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个学系显然没有富同情心的教授,所以他们叫我只管去上
  课,不懂也无所谓,以后他们再想法子解决。
  念&中级光学&这门课时,他们给了一本五磅重,看起来像是中国人写的教科书。但是
  每天晚上我带着书到地下室坐在床上就着灯泡读了一阵子之后,不知怎么回事,我开始看得
  懂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要学习这门课,不过算出那些方程式却易如反掌。我的老师是霍克
  教授,有一次测验后,她叫我下了课去他的办公室。他说,&阿甘,我要你对我说实话,是
  不是有入把答案告诉你的?&我摇头,于是他给了我一张纸,纸上写了一道问题,他叫我坐
  下来作答。我写完答案之后,霍克教授看看我的解答,摇着头说:&老天爷!&
  英文课却是另一码事了。我的老师是本先生,他是个非常严厉的人,很多话。第一天下
  了课,他叫我们当天晚上写一篇简短的自传交给他。那大概是我乎生遇到最困难的一件事,
  可是我熬了大半夜没睡,想想写写,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反正他们叫我把这门课放弃也无所
  过了几天,本先生把我们的作业和他的一一发还给学生,每个人的自传都被他取笑
  一番。接着他发还我的作业,我心想这下子惨了。但是他拿起我的作业,念给大家听,他边
  念边哈哈笑,大家也笑成一团。我写的是念傻瓜学校的事,还有替费拉斯教练打球,参加
  &全州美式足球明星球员盛会&,以及征兵委员会和带珍妮&可兰去看电影的经过。本先生
  念完了之后,他说:&呐,这才是创作!这才是我要的东西!&所有人都扭头看我,他又
  说:&甘先生,你应该考虑进创作系&&你是怎么写出这篇文章的?&我就说;&因为我想
  尿尿。&
  本先生好像吓了一跳,接着他进声大笑,其他人也一样。他说:&甘先生,你是个非常
  有趣的家伙。&
  我又一次感到意外。
  第一场球赛是在数周后的一个星期六。练球的情况多半很糟糕,最后布莱思教练想出了
  安排我的法子,这法子跟费拉斯教练在高中时想的法子差不多。他们索性把球交给我,让我
  跑。那天我跑得很好,四次达阵,我们以三十五比三痛宰,大家轮流拍我的背,
  拍得我背痛。我清洗之后打电话给我妈妈,她已听了收音机转播,高兴得快疯了!那天晚上
  大家都去参加派对什么的,却没有人邀请我,所以我就回到地下。我在地下室待了一阵子,
  听到楼上传来音乐声,那声音真美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就上楼看看是什么音乐。
  有个家伙,巴布,坐在他房间里吹口琴。他在练球时弄伤了脚,无法出赛,所以也没地
  方可去。他让我坐在一张床上听他吹,我们没有交谈也没做什么,就这么一人坐一张床,他
  吹他的口琴。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问他可不可以让我试试,他说,&好啊。&我挥然不知
  这件事将整个改变我的人生。
  我吹了&陈子,渐渐吹得相当不错,巴布兴奋得发狂,说他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玩意。
  时间晚了,巴布叫我把口琴带下楼,我回到地下室又吹了好久,直到困了才上床。
  第二天,星期天,我把口琴还给巴布,但是他说送给我;他还有另一支.我好开心,跑
  出去散散步,然后坐在一棵树下吹了一整天,直到没曲子可吹为止。
  当时已是傍晚.太阳快下山了,我才往&人猿宿舍&走去。我正要经过&天井&时,突
  然听到一个女孩子喊;&阿甘!&我转身一看,在我身后的居然是珍妮&可兰。她脸上挂着
  灿烂的笑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她昨天看到我赛球,我打得真棒等等。原来她并没有为
  那天在电影院的事生气.还说那不是我的错,只是那种情况尴尬。她邀我跟她一起去喝杯可
  口可乐。
  事情真是好得让人无法相信。我跟珍妮&可兰坐在一起,她说她选了音乐和戏剧课,计
  划当个演员或是歌星。她还参加了一个玩的小乐团,明天晚上要在&学生会&大楼演
  出,要我去观赏。我跟你说,朋友,我可是迫不及待呐。
  第四章
  布莱恩教练和他们那些人想出了一个秘招,任何人都不得透露,连跟我们自己人也不能
  提。他们一直在教我接球。每天练完了球,总有两名打手和一名四分卫继续训练我,我一再
  跑出去接球,跑出去接球,直到我累得筋疲力竭,舌头垂到肚脐眼。但是我已进步到接得到
  球,布莱恩教练说这将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就好比&原子弹&还是什么的,因为其
  他球队过一阵子会发现队友都不把球传给我,他们就不会戒备。
  &然后,&布莱恩教练说,&我们就让你这大狗屎尽情跑&&二米二高,两百四十磅重
  的大家伙一一九秒半之内跑完百码。一定让他们叹为观止!&
  到这会儿巴布和我已经成了好朋友,他帮助我用口琴学会了&些新曲子。有时候他到地
  下室来,我们坐在那儿一起吹,但是巴布说他一辈子也不会吹得比我好。我告诉你,朋友,
  要不是这支口琴,我大概已经卷铺盖回家了,可是吹口琴让我好舒坦,我形容不出那种感
  觉。就好像我整个身体就是口琴,我吹奏时音乐会让我起鸡皮。吹琴的窍门在舌头、嘴唇和
  手指,及移动颈子的动作。我猜想追那些传球使我的舌头伸得比较长,而这绝对是个特点,
  可以这么说。
  接下来的星期五,我把自己打扮起来,巴布还借给我发油和刮胡子水。然后,我去了
  &学生会&大楼,演唱会场人山人海,珍妮果然和三、四个人站在台上。珍妮穿着一件长礼
  服,弹吉他,另外一个拿着五弦琴,还有个家伙用手指拨弄着低音大提琴。
  他们演奏得非常好,珍妮看见我站在人群后面,于是微笑用眼睛示意我坐到前面。坐在
  地板上,望着珍妮,那感觉真好。我多少有点想待会儿买些软糖.看她想不想也吃一点。
  他们表演了一个小时左右.观众似乎都很快乐,听得很舒坦。他们演唱了琼贝兹的曲
  子,还有鲍勃狄伦和&彼得、保罗、玛丽&合唱团的曲子。我往后靠着,闭眼听着,突然
  问。我也弄不清怎么回事,总之,我掏出口琴,跟着他们一起吹。
  那件事真是怪透了。珍妮当时正在唱&随风而逝&,我一开始吹,她立刻停顿了半秒,
  五弦琴手也停了下来,他们表情非常惊讶,之后,珍妮咧嘴笑了。她继续往下唱,五弦琴手
  则停下来让我独奏一阵子,等我吹完了,所有观众鼓掌叫好。
  那支曲于表演结束,乐团休息时间,珍妮走下台,说:&阿甘.怎么回事?你打哪儿学
  会吹那玩意的?&总之,那以后,珍妮促成我加入他们的乐团。乐团每周五演出,如果不是
  去外地表演,我一个晚上可以赚到二十五块。我好像置身天堂,直到我发现珍妮早就跟五弦
  琴手睡觉。
  可惜,英文课的情况并不是这么顺利。本先生将我的自传念给大家听之后,过了一个星
  期,他把我叫去办公室。他说:&甘先生,我想你该停止耍宝,开始认真了,&他把我的作
  业还给我,那份作业是一篇对诗人渥尔渥兹的心得。
  &浪漫主义时期,&他说,&并不是写一大堆&古典屁话&。诗人波普和德莱登也不是
  两个&痞子&。&
  他叫我重写一遍,我这才发觉本先生并不明白我是个白痴,但是他会发觉的。
  在这同时,一定是有人跟某人说了某些话,因为有一天我在体育系的指导顾问把我叫进
  办公室,告诉我可以不必上课,次日早上去大学医学中心向一位米尔斯大夫报到。我一大早
  总之,我应该七点到达联谊会,找到了那儿,有几个家伙已经在装设乐器,可是珍妮和
  五弦琴手却不见人影。我四下询问了一番,之后,我出去到停车场透透气。我看见珍妮的汽
  车,心想她大概刚到。
  所有车窗都冒着雾气,因此看不见车内情形。呃,我莫名其妙突然认为她可能在车内,
  出不来,也许是喝了那种让人筋疲力竭的药物还是什么,于是我打开车门往里看。我开车门
  的同时,灯亮了。
  她躺在后座,洋装上身被拉了下来,下摆被拉上去。五弦琴手也在车上,在她身上。珍
  妮看见我,立刻尖叫又挥动胳膊,就像那次在电影院的情形,我猛然想到她可能遭猥亵,因
  此我抓住五弦琴手的衬衫&&他身上只剩下那件衣服&&把他从她身上抓下来。
  呃,就算是白痴也明白我又做错事了。老天,想想我干了什么好事。他咒骂我.她也咒
  骂我,&一面上上下下的拉扯衣服,最后,珍妮说:&哦,阿甘&&你怎么能这样!&说完
  拂袖而去。五弦琴手拿起他的五弦琴,也走了。&
  总之.那件事之后,显然他们不会欢迎我继续参加小乐队的演出,于是.我回到地下
  室。我还是没法子完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那天晚上巴布看见我房间灯亮着,因此就
  下来坐坐,我告诉他这件事之后,他说:&老天爷,阿甘,他们在做爱!&呃,我想其实我
  自己可能已经想到了,可是老实说,我不愿知道是这样的。不过,有的时候男人必须面对事
  忙着打球或许是件好事。因为,发觉珍妮跟那个五弦琴手做那件事,而且,她大概对我
  从没有这种念头过,委实教人心里不好受。到这时我们球队全季没有吃过败仗.即将跟内布
  拉斯加那些种玉米的家伙在&橘子杯&上争取全国冠军。根北方球队比赛向来是大事,因为
  他们那边一定会有有色人种球员,而这会使我们队上:某些家伙大为谅恐&&例如我的前任
  室友寇蒂斯&&不过我个人从不担心,因为我从小遇见的有色人种多半比白人对我友善些。
  总之,我们去迈阿密参加&橘子杯&比赛。球赛即将开始。我们都有点紧奋.布莱
  恩教练走进衣帽间,没讲什么,只说了一句要想赢球就得卖命之类的话,接着我们走进球
  场,他们开球先攻。球直朝我飞来,我凌空抓住它,直奔入一堆个个皆有五百磅重的内布拉
  斯加种玉米的黑人和大块头白人群中。
  整个下午情况都是这样。中场休息时,他们以二十八比七领先我们,我们个个垂头丧
  气。布莱思教练走进更衣室,摇着头好像早就料到我们会让他失望似的。接着他开始在黑板
  上画阵式,一面跟四分卫&蛇人&和另外几个家伙说了半天,而后他叫我的名字,要我跟他
  去走廊。
  &阿甘,&他说,&前头那种狗屎情况必须停止。&他的脸凑在我面前,我感觉到他的
  呼吸热滚滚吐在我脸上。&阿甘,&他说,&我们秘密训练他们传球给你已经一年了,你一
  直表现出色。现在我们要在下半场用这套战术对付他们那些种玉米的家伙,他们会被骗得傻
  眼。不过一切全看你了,小伙子&&所以,待会儿上了球场.你得像有只野兽在追你似的给
  我拼命跑!&
  我点头。这时已该回到球场上了,所有人都在欢呼呐喊,可是我有点觉得肩上扛着不公
  平的担心。不过,管它的&&有时候这是难免的事。
  我们第一次拿球攻击时,四分卫&蛇人&在围成人墙的队伍中说:&好,咱们现在要打
  阿甘战法了。&他又对我说:&你只管跑二十码,然后回头看,球会送到你手里。&果然!
  眨眼之间比数成了二十八比十四。
  那以后我们打得有板有眼,只不过那些内布拉斯加种玉米的黑人、和笨白人并不是光坐
  在一边旁观。他们也有一些绝招&&主要是人海战术,全体冲向我们,好像我们是硬纸板做
  的假人似的。
  不过他们仍旧有点意外我居然会接球,于是,等我接过四、五次球之后,比数成了二十
  八比二十一时,他们开始派两个家伙盯着我。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盯着侧锋桂恩,他抱住
  &蛇人&的传球,把球带到十五码线。定位射门员&黄鼠狼&得分,比数成了二十八比二十
  边线外的布莱思教练过来跟我说:&阿甘;你也许脑子不灵光,但是你得为我们打赢这
  场球。只要你能把球再一次带过得分线,我会亲自让你当上美国总统,或是随你要什么都
  行。&他拍拍我的头,好像我是条狗似的,我就这么回到球场上。
  第一次攻击&蛇人&就被固在中线后面,而时间飞逝。第二次攻击,他企图骗过他们,
  佯装要长传却把球递给我,但是大约有两吨重的内布拉斯加玉米牛肉,有黑有白,全部扑到
  我身上。我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心想当年一整网香蕉砸在我爸爸身上的情形想必就是这个滋
  重新列队后,&蛇人&说:&阿甘,我会假装传球给桂恩,但是球会扔给你,所以我要
  你跑到翼卫的位置,然后右转,球会传到那儿。&蛇人&的眼神像老虎似的狂野。我点头照
  果然,&蛇人&把球扔入我的手中,我目标球门朝中场直奔。但是突然间一名巨汉飞到
  我怀中,耽搁了我的速度,接着全世界所有内布拉斯加种玉米的黑人和笨白人陆续抓住我,
  踩我、压我,我倒在地上。妈的!只剩几码我们就赢球了。我爬起来之后,看见&蛇人&已
  经叫所有入列队准备最后一次攻球,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我一回到位置,他立刻下令
  急攻,我奔出去,但是他突然把球扔过我的头上有二十尺远,故意让它出界&&我猜是为了
  暂停计时,因为时间只剩下二、三秒了。
  不过,不幸&蛇人&自己迷糊了,我猜想他以为这是我们第三次攻击,还有一次机会,
  但其实这是第四次了,因此我们输了球,当然也输了比赛。这好像是我才会干的那种事。
  总之,输球我特别难过,因为我猜想珍妮可能会看球赛.要是我得分赢了比赛,她会愿
  意原谅我对她做的那件事。但是天不从人愿。布莱恩教练非常不痛快,但是他忍着不悦,
  说:&呃,小伙子们,明年还有机会。&
  除了我。打球这件事也将天不从人愿。
  就去了,米尔斯大夫面前放着一大叠文件,正在翻阅。他叫我坐下,开始问我一堆问题。问
  完了话,他叫我脱下衣服&&只保留内裤,这一点倒是让我舒了口气,因为上一次陆军医官
  叫我脱衣服之后,发生过那件不幸的事&&接着他仔细研究我,盯着我的眼睛等等,还用一
  个小小的橡胶槌子敲我的膝盖骨。
  之后,米尔斯大夫叫我下午再去一趟,并且问我愿不愿意带口琴去,因为,他早已耳闻
  我的琴艺,不知我愿不愿意在他的医学课堂上吹一曲?我说愿意&&尽管这件事连我这么笨
  的人也觉得怪异。
  医学课堂上大约有上百名学生,个个穿着绿色围裙,写着笔记。米尔斯大夫叫我坐在讲
  台上的一张椅子上,面前放了一只水罐和一杯水。
  他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废话,不过听了半天我觉得他是在谈我。
  &天才白痴,&他大声说,所有人统统往我身上盯着看。
  &这一个人,不会打领带,也几乎不会系鞋带,智能大概只有六到十岁,生理上&&以
  这个案例而言&&有一副阿多尼斯的美男子身体。&米尔斯大夫冲我露出一种我不喜欢的微
  笑,可是我已进退维谷,可以这么说。
  &可是心智,&他说,&天才白痴的心智却贮存着罕见的才能,因而,阿甘可以解答你
  们任何一个都解不出的高等数学方程式,他还可以像特或是贝多芬一样信手学会复杂的
  乐曲。这就是天才白痴,&他又说一遍,同时用手比着我。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他说过要我吹一首曲子,于是我掏出口琴,吹起&神奇之龙,
  吐火&。所有人坐在那儿望着我,好像我是只臭虫还是什么,等我吹完曲予,他们述是坐在
  那儿望着我&&也没拍手什么的。我心愿他们一定不喜欢听,于是站起身说:&谢谢。&我
  掉头就走。去他妈的。
  那个学期当中另外只有两件事算是稍微重要。其一是我们赢得&全国大专杯美式足球锦
  标赛&,继续参加&橘子杯&球赛;其二是我发现珍妮&可兰跟五弦琴手睡觉。
  那天晚上我们预定要在大学的一个联谊会上演出。我们苦练了一下午,我渴得可以跟狗
  似的喝马桶里的水。不过距&人猿宿舍&大约五、六条街外有家小商店.于是,练习完中我
  就走到那儿打算买点菜姆和糖,给自己弄了一杯妈妈以前弄给我喝的柠檬汁。柜台后面是个
  斗鸡眼的女人,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抢匪什么的。我找莱姆找了半天,她说:&我可以效
  劳吗?&我就说,&我要买莱姆果。&她说:&店里没有菜姆果。&于是,我问她有没有柠
  檬,因为我想喝柠檬汁也行,但是店里也没有柠檬或橙子。那家店不卖这些东西。我在店里
  起码找了一个小时以上,那女人紧来,终于她说:&你买不买东西?于是,我从架子上
  拿了一罐桃子和一些糖,心想既然买不到别的,或许自己弄杯桃子汁也行&&有就好。我快
  渴死了。回到宿舍地下室,我用刀子打开罐头,然后用一只袜子包佐桃子榨碎,将计滴入瓶
  子。我再倒了些水和糖搅拌一下,可是,我告诉你一一那味道一点也不像柠檬计&&老实
  说,那味道酷似热烫烫的臭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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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雁站起身:“大教授,工作做通了?你真不愧是教授,有一套啊你!”娄南嘿嘿一笑:“这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用愚公精神去感动天地。”
画外:自从爷爷走了以后,奶奶像是丢了个魂似的,每逢她独自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总爱拿着那张夕阳下两人依偎在山顶的照片,轻轻的对着它说话。)
办公员:好的,那你就交两百块押金,等下就可以上班了。不过先只是学徒啊,如果受不了那个苦,可以随时走,但是押金就不退了。
李晨将自行车一摔,丢在马路边,用脚恨恨地踢着背包。他用恨恨地目光望着那盒饭,他走上前来,抓起盒饭往地上扔去。这时,他的目光触到了旁边一个打坐人的身上。他正一丝不动地坐着在打禅,李晨突然改变了主意
学校开学,大一新生张楠报道。人流涌动,大包小包,张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注册完,正准备找人询问寝室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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