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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在林中把树扛回来,我和父亲一起,我想起一个美国诗人,叫弗洛斯特。我生活在山村,昨天,修葺旧居,我想起愚公移山。
  山村,现在,未来不知要发展到哪里,哪里是尽头。诗人艾略特说,世界结束,不是&砰&的一声,而是&嘘&的一声。那么多往事。往事如烟。
  我曾经去某差事。
  我在日记里是这样的记载的&&
&&&&&&&&孔力在县城遇到一位朋友。前一个月,他们刚吵了一架。
&&&&&&&&那一次,朋友去看他,到他居住的小镇。他们喝酒,因为言语冲突,不欢而散。
&&&&&&&&没想到,朋友王方不但不生气,反而为他推荐了一份工作。他说,省城的诗人华新成叫他举荐一个人到省城的一家杂志社工作,朋友举荐了他。
&&&&&&&&省城。
&&&&&&&&孔力与在省城编书的妻子一道,请诗人华新成吃了一顿饭。席间,他们谈到否否主义。华新成说,他与否否主义理论家某某很熟悉,但他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孔力为否否主义辩解了几句,因为,他也认识那理论家,读过他的《前文化导言》和诗歌《世的界》。
&&&&&&&&那是诗坛主义盛行的时代。人人都有一个主义。就连孔力也在小镇搞了一个超语言主义。而华新成则自称新传统主义。
&&&&&&&&第二日。《艺园》杂志老板家。
&&&&&&&&家很宽敞。来了一批不知来自从何处的人,其中有一位是年近五十的诗歌批评家龙大庆。
&&&&&&&&这老头孔力认识。
&&&&&&&&记忆:
&&&&&&&&省戏校舍。3楼。一套旧房。这是龙大庆的家。
&&&&&&&&屋内有几个青年诗人。其中有孔力和他的妻子,还有王方。那一次,孔力陪朋友王方找诗评家写序。
&&&&&&&&一开始,诗评家拿出一瓶酒,无菜,孔力去买,时值傍晚,商店关门,于是,几个人用话语下酒。冲突是孔力的一句话引起的。孔力说,龙老师,能为我们唱一段戏文吗。没想到诗评家大为光火。发了酒疯。闹得不欢而散。
&&&&&&&&众人讨论办刊方案。孔力也提了几条。中午,老板请大家吃饭。
&&&&&&&&饭毕,老板将孔力叫上楼,对他说,他与编辑部主任龙大庆商量了一下,叫他写几篇文章交上。意思是还要考一考他。而其他的人却没有叫写。
&&&&&&&&孔力意识到,他曾开罪诗评家,这一次,姓龙的给他使绊子。
&&&&&&&&小镇。
&&&&&&&&孔力在家写文章。
&&&&&&&&火车通往省城。
&&&&&&&&孔力坐在车上。他去交稿件。
&&&&&&&&省城。老板家。孔立交上稿件。出来。
&&&&&&&&小镇。
&&&&&&&&孔力的家。妻子回来。她对孔力说,老板叫他去一趟。翌日,孔力又到省城。
&&&&&&&&省城。某小学校内。一幢二层楼上。在靠里的一间寝室,住着两位已经定下的人,其中一位孔力认识,他对孔力说他放弃单位的工作来投入太大。但孔力一心想来,忘记了危险。
&&&&&&&&在同一层楼的办公室,一位从西安请来的社长拒绝了他。他是执行的老板的主意。老板进来,对他说,他们想要一位女编辑,他知道,他们看上了他的妻子。
&&&&&&&&孔力回到小镇。他的妻子去了杂志社。真是有心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孔力患上了忧郁症。
&&&&&&&&一年以后。因为杂志刊登了不适合的文章而获罪。杂志解散。老板坐牢,孔力也陪他坐,因为那文章是他的妻子约他写的。
&&&&&&&&出狱以后,孔力丢了工作,离了婚,回家种田,从此一蹶不振。
  文章里的孔力就是我。
  我还要去林中扛树,这是我的工作。我在医院,看见&工娱&二字,意识到,要工作,也要休息,其实,这是常识。
                     二
  岁月,诗篇,我的青春。我曾在小镇任教,之后漂泊。
  我什么都干过了。
  我跑过调动&&
  侯平知道自己教的班考差了。他害怕领导,有一种要逃跑的欲望。在下意识里,他想躲避领导的打击,他一直对领导心存畏惧。&看着别人一个又一个的调走,他也决定却跑调动。既上调了,又逃避了责罚。&他同妻子到教委门厅,看墙上的招聘公示栏。他选定南城中学。&他到教委领了一张表,填
&&&&&侯平知道自己教的班考差了。他害怕领导,有一种要逃跑的欲望。在下意识里,他想躲避领导的打击。
&&看着别人一个又一个的调走,他也决定却跑调动。既上调了,又逃避了责罚。
&&他同妻子到教委门厅,看墙上的招聘公示栏。他选定南城中学。
&&他到教委领了一张表,填了,然后回去找他惧怕的校长盖了章。
&&然后他开始准备。
&&他和妻子住在小姨子租的房中。雨夜。他妻子为他买了一件新短袖衫晾在外面没收被雨淋湿,他想到水&&坎&&陷,他读过《易经》。
&&在幻觉中,他看见同校的女老师&&和他一起跑调动,准备调到同一所学校。
&&在夜里,他看到了同事&&一位女教师,有红光如山,高过他。她也在跑调动,准备调往同一所中学。
&&他袋了款,他小姨子和他女友为他们请客送礼。他们似乎害羞,怕与那些当官的打交道。给教委的主管人送烟,送酒。
&&正式讲课开始了。
&&候平在县城朋友处借了一只手表戴在手上好看时间。
&&南城中学校内。
&&他拿到了一题目是讲《一件珍贵的衬衫》。他开始准备教案。
&&在写教案时,他感到一团力的光压向他腹部。
&&他顿时心慌意乱,教案写的杂乱无章。
&&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在外面念观音,
&&三五个学生。后排坐着听课老师,他们是本校的考官
&&他的讲台上放一茶杯。
&&他开始讲。时间过去立刻。铃声响起了,却未讲完。
&&事后,他的学校调往该校的一位老师说,本校校长最不喜欢老师上课带茶杯。
&&三日后。正式成绩下来。他得第三,而他的同事得第三。第一名是一个区乡的男教师。
&&他机械的又填了一次表。
&&然后他回本校,为校长送一瓶五粮液。&
&&一周后,南城中学的领导来考察。他交上近二年的备课本。
&&他落选了。这消息是他一个小镇时,他小姨子打电话告诉他的。
&&他在电话里对小姨子说没关系。
&&他心绪复杂。一方面终于有一个结果,另一方面,却不如人意。
&&在备考过程中,他设想过,如果为南城中学服务,比如搞好文学社。他设想过,在城市居住的美妙。
&&为这次调动,他借款一万元。他听说一位女教师花了大钱而未调成,坐在县教育局大哭。
&&事后,他听人说,是他所在的单位的校长在捣蛋。那校长说,他做什么做得好!他有啥资格调走!候平知道自己上期毕业考试考的差,也没生气。他知道,他有他的权利。
&&候平回到学校。省吃检用还借款。还有,他必须吞下失败的耻辱。&
&&2012年,他的同学到市上当书记。他的朋友唆使继续调动。他找了同学。同学说,有法不嘛。因为,他正在请病假。
&&结果,他并没有调成。
&&2008年,他外出打工,到了深圳。回忆起往事,他泪流满面。
&&他想,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调动了,就在外面打一辈子工。他永远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县城,那个小镇。&永远再也不想见到那些贪官污吏。
  侯平就是我。
  我干了那么多事情,没有一件成功。我不是成功人士。
                三
  我回到故乡,一天,我回来,看见父亲在砸石头,写了一篇日记&&《砸石记》&&
  &&&&&&砸石记
&&&&我来到故居屋后,经过池塘,走过通往二叔家的公路,来到老屋门前。旧木门关着,我听见说话声,循着声音,我看见在水泥坝的一角,坐着一个蓝衣背影,那就是母亲。
&&&&母亲听见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是曾思云呢,我说是哪个哟!&母亲说。我笑了一下.
&&&&我走过去,在牛圈门口的坝子上,父亲穿一件橘色毛衣,坐着砸碎石。父亲见我,笑了:&回来啦?&,我说:&嗯&,&童儿哭不?&,&我给她请了假的&我说。我说:&我也来砸。&母亲说:&我去给你端个凳子&。她去灶屋端来一个小木凳,拿来一把小铁锤。
&&&&我坐着砸了起来。
&&&&我先放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垫底,然后把要敲碎的石头放在上面,一锤下去,石头碎了。
&&&&粗包石最软,轻轻一击便碎,而硬石头要用力击打,一次不行,要两三次。有时,石头一击边滚在一边。有时,飞起的碎石打在我的脚上。能够劳动真好,至少不空虚。
&&&&翌日。
&&&&吃过早饭,接着砸。我还坐在那个小凳上,用那把锤子。我砸了一小堆,而父亲已砸了许多。
&&&&我砸了一会,去泡了一杯茶,放在石堆旁边的泥地上,然后,抽了一根烟,这时,我看见阳光照在碎石上,泥地金黄,茶缸投下一小片斜影,坝子下面是一片油菜田,金黄的油菜花热烈的开放。两只鸟儿飞来,歇在油菜杆上,然后又飞往另一株,不停地鸣叫。紧挨着的是一片种满瓢儿白的菜地,绿油油的,母亲弯腰在菜地里拔菜叶,一只白羊拴在菜地边,正在埋头吃草。河那边,山坡上的田野,树木,农舍在太阳下一片耀眼。我读到三个词:宁静。和平。生机。
我心中的桃花开了,吹过一阵春风。我涌起了写诗的冲动,我在心中构思诗行:
&&&&&&&&&&&&&&&&&&&&&石头上跳跃阳光
&&&&&&&&&&&&&&&&&&&&&茶缸亲昵阴影
&&&&&&&&&&&&&&&&&&&&&油菜换集中星星
&&&&&&&&&&&&&&&&&&&&&鸟儿从中起落
&&&&&&&&&&&&&&&&&&&&&母亲弯腰拔菜叶
&&&&&&&&&&&&&&&&&&&&&白羊在青草里梦游
&&&&这是大自然写下的诗句,我只是抄袭而已。
&&&&母亲从田里上来,经过我们,说,曾思云还得行。有劲。我说,不行,我的膀子开始疼了。
&&&&母亲说,你把小的那头朝下。我知道,她说的是小铁锤。我以她的话去做,果然省力。
&&&&有些石头砸不烂,我心中对它说,兄弟,看你硬还是我硬,石头似乎很听话,应声而开。万物有灵,这是泛神论的观点。也许,他们说得有道理。一切事物都有灵性。一切事物都有见闻觉知,这是佛教的观点。
&&&&&父亲默默的砸石。我想,父亲是幸福的,他在劳动中忘我。他就是劳动本身,就是铁锤,石头。就是田野,阳光,就是存在的一切事物。日本禅学家铃木大拙认为,中国农民的劳动有禅的意味,我想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沉浸在一件事情中,达到忘我的境地,就是禅。
&&&&&第二日下午四点钟,石头砸完了。父亲又将石头中的大块刨出,继续砸。我有些乏了,起身转了一圈。等我回来,父亲已经把刨出的石头砸完了。&&&&&&&&&
                    四
  岁月完成了上帝的安排。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
  1997年,我生病。这种病,是世界第二大绝症,无法医治。我只有吃药到死。我无法放弃人生。我想过,人大地生命意志很强烈,那是求生的本能。
  蝼蚁尚且偷生。
  我好歹熬到五十岁了。
  我走过远路,去过北京,那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有一天我没有钱回家,听见有人叫我给朋友打电话。我经历过那么多灾难,还在苦熬。我想起佛说的的话&&人生难得。
  我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条街上,住着一个和尚和一个屠夫。每天早上六点,和尚叫屠夫:快起来,该杀猪了。
&&每天早上七点半,屠夫叫和尚:海慈和尚,改念经了。
&&多年以后,屠夫进了天堂,而和尚进了地狱。
&&还有一个故事,说的一对山里的老夫妻,有一天,机缘巧合,一个行脚僧路过那里,教老夫妻念阿弥陀佛。
&&结果,老夫妻念错了。
&&这是和尚多年再次路过那里发现的。他纠正老夫妻,怎么也纠正不过来。
&&他看见&&也许是一种幻觉&&他发现,老夫妻念经时红光满天。
&&在世间,错和对有时候很难分辨。
&&在世人看来是错的,很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相反,可能是错的。
                  五
&  现在,山村,远处传来鸡鸣,仿佛是古代的山村。
  庄子说,无古今,古代和今天是一样的。那么多岁月去了哪里?五十年过去了,我干过什么?
  我曾经做过生意&&
  &卖书记(小说)
&&&&刘凌坐在一条往北的公路边。
&&&&黄昏,他心中念念有词:
&&&&忍耐,解放。他想到,让单位的那家伙(一个小头目)的锄头落在自己的身上(他那时信神秘主义,在幻觉中,那人的阳神总在干扰自己,打压自己)。
&&&&然后,他想到以下的词:
&&&&香港。自由。资本主义。
&&&&他在预谋逃跑。
&&&&省城的一间房子。
&&&&这房子是一位他单位的同事叫秦力的,考到省城做研究生,毕业结婚后租的。刘凌住在其中。
&&&&他的妻子住在对面的一个小学校里,她在为一家杂志社工作。那家杂志叫《园林》。
&&&&一日,他坐在阳台乘凉,看车来车往。楼下走过他的妻子,看见上面坐着的一个人是她的丈夫,便上来,她买了一袋葡萄。
&&&&他们一起吃了。做爱。然后她离去。
&&&&刘凌决心留在省城。
&&&&秦力有一个图书批发执照,叫新视点书社,一个空架子,除了一个名号,什么也没有。
&&&&刘凌爱读书,他准备与秦力一起干,秦力做社长,他做经理。
&&他们先找了一个故乡县五金公司的高中同学,然而,他拿不出前,他说,要拿也行,那只有去贪污,他与秦力说,那算了。
&&&&他们回到省城。刘凌想起一个在汉阳做生意的人,于是他走到春熙路外的一条小巷打公话。他给那人说明情况,那人说,他们三人一人出三万。刘凌在打电话是闻到巷子里的尿味,他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
&&&&他拿不出钱,秦力只愿出执照,于是这事作罢。
&&&&某一日下午,在一个建筑工地,秦力对他说,他把执照卖给刘凌,而刘凌没钱买。
&&&&刘凌还是不死心,他留在省城的决心已定。
&&&&他决定去卖书。他叫妻子以6折的价格从老板那里批发了100册《园林》杂志,然后买了一个密码箱,将书装在里面。
&&&&他开始北上。他达汽车来到一个小城市,问那里的报亭要不要《园林》杂志,人家说不要。
&&&&他继续北上。
&&&&来到另一座城市,在一条街上,他问那里的书摊主,人家反问他有没有《知音》。
&&在下一站,他在一家书报亭留了20册,人家叫他一个月后去拿钱,人家的意思很明显,卖脱了就给,卖不脱就退他。
&&&&他回到他工作的小镇,在一个熟悉的书报摊那里留了20册。
&&然后,他回到故乡,他动员妹夫拿到邻近的镇里推销,妹夫不去。倒是故乡的一位朋友拿了40册去,把钱给了他。
&&&&还有20册书,无论如何也卖不脱了。
&&&&刘凌只得另打主意。他在家乡的信用社用幺妹的房子作低压贷了一万元。携款到省城。在省城,首先买了一部传呼机,然后回到住处。
&&&&第二日。
&&&&他在省城马不停蹄的转了一天。
&&&&黄昏时,他在九眼桥附近的双槐树街发现了一处门面,他找了主人,租了下来。
&&然后,他去旧货市场买了书柜,又去图书批发市场进了书。
&&&&书店开张了。
&&&&可是顾客稀少。三天卖了一本书。是一个黑衣妇,买了一本娱乐书。
&&&&夜里,他去九眼桥转悠,发现那里有许多削价书。他想,人们哪里会去买他的书,这里便宜的书这么多。
&&&&他寻思,在省城里,文化太丰富,不如到那些需要文化的地区。
&&&&他去汉阳市的母校考察,发现一所大学的附近竟然没有一家书店。
&&&&他决定去那里开。
&&&&他找了大学里的一位英语老师,说明意图,他答应在卖礼品的店内腾出一半让他卖书。
&&&&他从省城租了车,将书拉到汉阳。
&&&&仿佛雨后春笋,学校外的一条街上竟然开起了三家书店。
&&&&&马脚被砍了!&他哀叹。
&&&&一开始卖九折,再七折,最后卖不动了。
&&&&刘凌无计可施。他想到回去上班。他不假离开单位,已经有大半年了。他将书处理了。回去找局里领导,领导训了他一顿,叫他回去写检讨。
&&&&刘凌回去,写了一份检查,在单位的职工大会上宣读,颜面丢尽。
&&&&于是他回到所里继续上班。
  显然,我就是刘凌。我的朋友说,我是瞎折腾。我最终还是没有离开原单位。
  我是一个小镇人,生活在我的故乡。
  多少次,我感叹,回到自己的故乡,生病,我还在这里生活,我不想死在异国他乡,所以,我回来了。
  现在,对我,是日薄西山,太阳偏西了,就快沉入黑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六
  苟全性命于乱世,是《出师表》里面的。过去,他回原单位写检讨,想起这句话。
  我做生意失败,回到原单位,遭人耻笑。不相信命运会这样安排。我后来认识到,那是我的饭碗。
  现在,我退休,回到山村。
  过去在那里,不移动。我为了给女儿一个饭碗,我希望看到她笑。后来,我只有一个家,在那里,现在,那里还在给我发工资,那是我惟一的收入。
  一个命薄的人。
  我走过远路,最后还是回到那里。我曾经想过,一只羊被拴在树上,越挣扎,绳子越紧。
  那么多岁月过去了,我还在山村。曾经出去过。
  教体局长,现在你出去只能捞虾。不久,我就病了,在原单位,我隐居五年,给女儿做饭。一切都在轮回。
  我的第二个妻子又去了远方,孩子留给我。
  轮回不是在生死之间,而是在一天之中。
  岁月流走,我还在这里。医院,已经成为我的养老院,不相信命运会这样安排。
  我曾经听了一个故事,那是200年。
   卖姜记
&&&&&&&&向老头种了一田姜。到了九月,姜长得绿油油的,煞是喜人。向老头和向老太指望它能买一个好价钱。这个姜田叫瑶田,好听的名字,它在池塘的后面。田的上边是一条乡村公路,这田姜就暴露在过往的人的眼皮底下。
&&&&&&&&九月十二号来了第一批姜贩子。一共两人,本村三组的李中林和他带的外地人胡永。一个秋日的下午,他们乘摩托车来到屋子外面的坝子里,找到老两口,问,那一田姜要卖好多?老太答,10000元。他们说,10000卖不到哦。老太说,你们给好多?李中林说,6000元。价格差得太远,没有谈成。过了三天,他们又来了,还是那个价。老太理所当然不同意。老太认为,那田姜有两亩,应当给10000元,不给10000元,9000也行。老太说,去年就卖亏了,5分田,才卖了1500元。一分田才投300元,&咋首首都是这么吃亏哟,真是倒霉了,卖猪吃亏,卖姜又吃亏。人家王方住昨年,9分田卖了4500元。卖姜时他不急,到最后论斤卖。&向老太自怨自艾。
&&&&&&&&过了几天,又来了一姓王的外地姜贩子,给6500元,老太不卖。老太说,那个人,出不起价,他一会说田里的苗希,一会又说有半头的苗黄。那人在门口坐了一会就走了。
&&&&&&&&贩子一拨接一拨。又过了两天,来了三个姜贩子,也是外地的,他们给7000元,老头和老太还是不卖。因为没有达到他们理想的价格。
&&&&&&&&接着又来了几批,出价都在7000元左右。第八拨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是本村的五组的一位兽医的儿子,他带来三个小伙子,据说来自剑阁。两架摩托车停在坝子中,那是一个下午老两口都在。他们出架7500元,条件是把屋子前的一块3分的姜田搭上,上边的瑶田除去三厢,其中的姜苗黄,是病姜。老头不同意,老头说,那一块屋前的要做种。老太说,上边的瑶田除去五厢,搭上下边的,8500元。姜贩子不同意。贩子离去。
&&&&&&&&9月20日那几个人又来了。他们在田边讨价还价,这一次,贩子出8000元,条件是上边除4厢,搭4上下边的。老太心想这几个人出得起价,已经过了几拨了,万一价垮了就不好了,她有心卖,便说行,老头还在犹豫,他说下边的要做种。老太说,上边还有呢,老头说,那一点咋够?二人争了起来。贩子反而来劝他们。最后老头一咬牙:卖!当场签了合同。贩子付了1000元定金。合同上写明,若贩子反悔,1000元白送,若卖家反悔,倒陪2000元,加上年1000元就是3000元。双方按了手印。
&&&&&&&&卖了姜,两位老人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向老头家一田姜卖8000元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大家都比照他们的价卖。其中一个小青年一母五分的姜也要卖8000元,向老太知道,大为生气。她认为,他们的姜卖亏了。他们的儿子回来又说,用摩托车搭他的李强说,他的5分姜田卖了2500元,一分投500元。向老太急得一晚睡不着。半夜3点钟,摸黑走三里路,到同村兽医家,找到兽医的儿子,要再加1000元,或者上边的卖8000元,下面的做种,兽医的儿子说,他做不了主,但他可以给他们说一下。
&&&&&&&&第二月,他们在外教书的儿子劝他们说,卖姜有赚有赔,同样是在街上卖梨,有卖一块的,也有卖一块二的,况且那小青年也没有卖。以后,你们看别人卖一下,你们再卖。合同已经签了,恐怕是难以反悔了。退后一步自然宽。卖了就算了。
&&&&&&&&一个月后,贩子来挖姜,向老头提出要求,贩子翻脸,说那就不要了,向老头只能做罢。
&&&&&&&&10月,传来消息,姜价垮了,一斤姜才卖8角,甚至6角,买向老头姜的贩子也亏了800多元。向老头和向老太的脸上露出了安然的微笑。
  主人公就是我的父母。
                       七
  2008年,发生大地震,我在故乡。一个退休教师,回到故乡,理所当然。
  我写了一首诗歌&&《大地震》&&
   大地震(长诗)
成千上万人死去,在同一个时辰,一个你拥有的时辰
他们是同胞,与你一同生活在大地上。但大地发怒了
抖动它的身子。一座城市夷为平地,废墟中有人死去
也在石缝间留下一双眼睛。在同一个省份,在北川
在汶川,在青川,在绵竹和仕邡,有你熟悉的名字
你喝着那里的茶叶,那里,有你的同学,有烟酒
他们死去,一刹那生命消失,猝不及防。对世间
你再也不会有安全感。这样的事过去有10天了
10天,丈量出一个生命的距离,一些人
去了天堂或别的什么地方,也许是虚无和寂静
你知道,他们死去,自然养育生命,又掠夺生命
这时,你在龙山村。你正打一个电话,这时,楼板摇起来
母亲在另一间屋里。从睡眠的边缘喊出地震
你意识到灾难降临,冲出屋去,叫上父亲
房上的瓦片落下来,烟囱倒下。那一刹那你晕了
天昏地转,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上帝发怒了
降下他烈怒的酒,而你喝到残渣
佛云,众生没此生彼。耶稣说,父的家里有许多
住处。但愿如此,你这样想。从此
你得重新反思你的人生,你想从宗教中
解释这一次大地震,但你不能,你
没有五眼六通。你仅仅是一个有病的教师
也有人叫你诗人。她说,她要去做志愿者
但她没有去。你不敢祈祷,因为你害怕
祈祷是无效的。你哭了,为罹难的同胞
我们只有活下去,只能如此,做为宇宙的尘埃
你仅仅是这场大难的幸存者。你不知道明天要发生什么
是否还会有地震(实际上,它已经摇了上千次)你感到
它的威力。你只能长歌当哭,哀痛那些死难者
以及残存下来的失去家园的人。你或许是一名诗人
在诗歌里居住着地震的阴影,你无能为力
那些神功大师不见了踪影,他们的神力消失
在谎言里,他们只顾自己的营生,他们没有对
灾难提出预见(据说蟾蜍出动,预报地震
但被一些人忽略了)也许该发生这样的事
你的情绪得不到宣泄。而生活还得继续
你与家人住在棚子里,远离屋子,品钦说
只有房间是安全的,然而现在它带着死神的微笑
人只能裸露,在野外睡觉,你患上了伤风
如同另一个国家入侵本国,佛的头痛了三天一样
死亡7万人,失踪2万人,伤者数十万人,转移
上百万人。这些数字,表明死神的功力和战绩
我们在同死亡战斗,同灾难战斗,生命在抗争
乡上住进了部队,救灾物资发放到手中
天上响起了飞机的声音。而你在这里,逃脱
一条生命。女儿回到家中,学校停课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学,你准备将她转移出去
而飞机票买不到了。到处是逃难的人,到处
是帐篷&做什么都没意义了&,一个村民说
人们聚在一起,诉说地震时自己在干什么
和想什么。&我怕得要命&&我得反思自己的一生&
你这样想,然而你什么也想不出,你只能
随波逐流。地震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也改变了你
你得重新大量你的人生,从此过上另一种生活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苟活者,存者且偷生
死者长已矣。只有继续活下去,瓦雷里说
只有试着活下去一条路,你的记忆背诵道
在这里祈祷一直是见效的,晚年的诗人艾略特说
你不知道。在颤抖后的房间里,你也曾祈祷
在天上的父啊&&然而另一个声音响起
神乃众愿,敬鬼神而远之,我们活着
作为侥幸者,作为生命存在的亿万分之一的机会
对世界,对生命的解释,你无法相信,神学的
宗教的,科学的。也许你是大卫.休谟的信徒
在龙山村,你活着,喝茶,抽烟,打菜子,割麦子
他曾隐居,在疯病发作之后,他是无辜的
你想象中的书籍也曾这样描述
对人生,对世间更加迷茫,更加无助,追求精神生活?
作为一名圣徒,领取一份圣餐,抑或作为
一名唯物主义者?没有人如你,沉浸在虚无的事情里
饭桌在继续,或*日会拆去,你活着,却不知为什么
对人在电话中说,老天发怒了,在另一次你说
共业,因果。对世界的探索永远无法终结
而你寻思,你的生活,在山村隐居,或者去镇上
你知道,你无法远走高飞,学你的朋友们
在大城市找寻&一份生活。你失业了,失去了家庭
你只有面对孤独,不知该干生什么。&活下去就不错了&
有人这样说。只有活下去。这世界并不公平
你寻觅的理想在虚构中。存在,在五浊恶世
&我只有哭泣,然而没有人救我,我孤独的活
在世界上&或许有上帝,&然而他的电话无法打通
&我信过教,修过法,教过书,干过农活
做过生意&神并未保佑我,我也曾悟道
给这个世界的人指出一条出路,我连自己
也无法拯救,我不可能用谎言欺骗人
在一个深夜里,你这样寻思你的一生
&我对世界的迷茫不只一日,我寻觅不出一个结果&
灾难在降临,*,南京大屠杀,罗马的沦陷
世纪前的大洪水,我为无法解释世界而烦恼
我是个普通人,无法拯救世界
苟活在世上,对不幸者撒一滴同情的泪珠,伸出援手
你只能如此,哀哭是无效的,只&能排除自己身体的毒素
使自己的情绪得以宣泄,仅此而已
对灾民的祝福,源自心灵。对世界
他说,不管是我说的,还是别人说的
如果不符合你的常识,就不要信他
(这一章源自佛语)。而魔鬼说,你要
向我下跪,就可以享受万国的荣华。也许
这一次大地震,是魔鬼与佛的战斗
而魔取得了胜利。世界,作为意志的表象
被改变,被诉说,&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人们叫我诗人,过去,我不把自己看作诗人,也不把自己看作大学生。
  后来读到《佛经》里的话&&一切众生并无差异,众生佛性平等。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八
  岁月流逝了,我还在这里,这是兰波的诗句。诗人都是疯子,是一句大家知道的话。
  我还生活在故乡,还在写字。我在小木桌上写,后来在电脑上写。
  前不久查了一句诗歌,到底是为人憎命达,还是为文憎命达,一查才知道,是&文章憎命达&,杜甫写的,写给李白的。
  现在,外面,太阳出来,天气很好,可惜是冬天。
  只有松柏是绿色的。我一生尽了自己的努力,在很多方面。我想起沈从文说的:我对于世界,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写的诗歌。他独身,住在我原先教书的小镇上。
  马上就要过年了。
  我回忆起前不久去过小镇,物是人非事事休。
  写了一篇回忆文章&&
我坐在这里,在黑夜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是冬雨。我身处异地,在这里,在他乡,外面响起车声。
&&黑夜,永恒的黑夜。生命最终会沉入黑夜。对于世界,我是疑惑的。昨天的,已经过去,如同梦影。苏轼说,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的生命,最终会还给上帝。我朋友还在,他们还是过去的他们。只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了。我想起大卫.修模。是我的老师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
&&我走的路有限,我的知识有限。
&&在这里,我教过三年书,最后离开,离开过去,离开过去的黑夜,那些日子,一瞬间就不在了。
&&我的学生,已经做婆婆了。我在这里,有过女朋友,他们又在哪里,只有回忆。
&&再唱过去的歌曲,已经跑调。我早就离开工作岗位。
&&在这里上班,我才十七岁,那是多梦时节。
&&在这里,我和一个朋友喝生啤酒,朗诵李亚伟的诗歌,真解恨,诗歌还可以那样写。
&&我后来见到他,他不像一个莽汉。岁月过去了,我已经快五十岁。我的日子不多了。博尔赫斯写道:&死神,不停地磨损我。
&&就在昨夜,我们回忆往事。我们生活在现在,永远在现在。
&&一切是那么平常。
&&在这里,我恋爱过三次。第一次是与一个音乐教师,第二次,是一个有夫之妇,第三次是一个小学教师,
&&那是三十年前。时间,是一支箭,只向前,不会回头。只是,我还存在。世界还存在。我死了,世界照样存在。
&&世界是永恒的。这个世界,是佛教里娑婆世界。众生是五浊众生。
&&但是,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庄子说,我们无法选择生,也无法选择死。
&&现在,天还没有亮,已经到了冬天,在我的生命里,是第四十八个冬天。
&&我的生命已经进入冬天,我做了自己想做的,虽然没有成功。我走了自己想走的路。一切是偶然,也是必然。那么多日子过去。
&&我在这里教了三年书。那时候,我穿着白色的毛料西装。就在前几天,我还回望我年青时代,我果真来到这里。这真应了《圣经》上的话,你叩门就给你开门。
&&我不知道,我还会走向哪里,哪里是我的归宿,也许,我会在世界上永恒的流浪。在这里,我吃伙食团,在夜里弹吉他,忍受孤独和寂寞。独在异乡为异客。
&&那时候,我住一间房子,一张床,一张办公桌,一把长条椅子,简单朴素的生活,那么单纯,那么快乐。
&&我曾经这样记载&&
&&&&&&&&&&&&&&&&&&&&&&&在武都中学
&&&那时候,我虚岁18,正值多梦时节。
&&&我毕业了,去到武都中学,开始在那里教书。我雇了一辆三轮车拉上我的行李。
&&在中途,我买了一包4角钱的翡翠烟。我碰见的第一个人,叫张世平,伙食团的团长,他告诉我校长的办公室。
&&&我被安排在平房的间房里。
&&&我教87级2班。现在,那些学生已经是孩子的父母。一个叫张勤涛的学生和我最有缘。
&&他后来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和我的朋友成了朋友。我住院时他还来看过我,给我买了一条红山茶烟。
&&&现在,我在北京的出租屋里回忆。在我看来,只有思维可以穿越时空,而肉体陷入现在。
&&&那些学生大多是农村的孩子,只比我小几岁。
&&&有一个叫李双文的学生成绩特别好,后来,考上了大学。
&&&我只当过三年班主任,就是那一届。
&&在武都中学,一个小小的房间,我依然在写诗,我写下&坟向天空突起&的句子,那些诗,早已经丢失,进入虚无,进入另一个时空,按照物质不灭定律,它们依然存在。
&&&梦想,找不到依凭。
&&&我认识了诗友王红云,范自强,廖里,付小英,蒋雪峰,刘强。
&&&我参加了东北《青年诗人》的函授,我寄去作业,老师批改后寄回。
&&&我与王红云,范自强办了一份油印刊物叫《第五代人》,出了两期。那一时期,我的写作受到廖亦武的影响。
&&我写下了《黑夜之子》,《干旱的草原》,《鸽子树》等,多系散文诗,写得有激情,富有想象力。现在早已遗失。那一时期,正是八十年代,文学的黄金时期,诗坛流派林立,百花齐放。
&&&在武都中学,我谈了三次恋爱。
&&&第一次是跟蒋萍,我在长篇小说《刀剑与莲华》里写过。
&&&后来,她去我的母校绵阳师范学院进修,我们分手,我给她写了几个字&&两条铁轨,互不交叉。
&&&我曾为写过一首诗--------
&&&梦里依稀回到初恋的时光
&&&&&高危的教室紧挟你的肘
&&&&&剥葱头。你未留下。瞬间
&&&&&坐满人。讲解九龙鱼的保鲜度
&&&&&夜里池沼的雾气
&&&&&操场深情凝视的眼神
&&&&&出浴后湿亮的头发
&&&&&新人来到新世界
&&&&&空气中充满酒和花粉
&&&&&我在井底张望,幻想
&&&&&沉默。牙齿。小个子
&&&&&你的哭泣:带露的梨花
&&&&&我为什么寄去一方界碑
&&&在我的记忆里,那一次恋爱留下的记忆是美丽的,带有一点忧伤。
&&&现在,她在江油的一所学校教书。
&&&我的第二次恋爱是跟一个叫李桂华的女子。
&&&我的文章《爱情故事》写到了这一段经历--------
&&&&&&&&&&&&&&&&&&&&&&&&爱情故事(小说)
&&&&1985年,吴先生爱上一个女人。
&&&&他们是在镇文化部门举办的菊花诗会上认识的。当夜,她来到了他的寝室。
&&&&灯光下,二人对视。
&&&&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我要给你一个长久的回答。
&&&&二人疯狂的亲吻。
&&&&二人开始了来往。女人叫菊花,在镇上一家信用社工作。她穿着紫色的毛衣,一条黑裤子,身材丰满。
&&&&在夜里,他的耳朵在巷道回旋,寻找她的自行车铃声。他们开始了同居。
&&&&他已深深的爱上了菊花。她第一次让他尝到了性爱。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叫喊,呼喊他的名字。
&&&&而这一幕被同一个单位的人看见,那人把他们的事宣扬了出去。
&&&&这是他从同事的口中得知的,他在发抖。
&&&他与她一同去云阳市游玩。夜里住同一家旅馆的听一个房间,被警察叫起来审问。得知他们并非嫖客与妓女时,才放了他们,但要他们分开睡。
&&&&第二日,上车回镇,她与他坐在一辆公共汽车的一排座位,她突然离去,坐在前排的座位上。
&&&&他约了几个朋友与菊花一同去省城的母校游玩。在母校去城里公共汽车上,他看到了在母校进修的前任女友,他感到他背叛了她。
&&&&他们在市里转,到公园的草地上,吃东西谈天,弹吉他。青春欢畅的时辰。激情。冲动。
&&&&他去到她家。她的家在镇上的电影院对门。她的父母在,他们没有怎么与他说话,而她也没有介绍他,他感到他们不象是在谈朋友。
&&&&他与她及她的小姨一同去了他的故乡。在夜里,众人安睡,她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抚摩她的乳房,这时一个身影掠过,响起了关门声,他们被惊扰。
&&&&在她的生日,他为她送了一顶小红冒,并且为她写诗。
&&&&有一天,吴先生的一位高中同学来他所在的镇上走亲戚,到吴先生处,他问吴先生谈了女朋友没有。吴先生告诉他有了,是镇上的菊花。第二日,那同学又来了,他告诉他,菊花已经结了婚。
&&&&晚上,菊花又来,吴先生问她,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吴先生如坠五里雾中。
&&&&过了几日,他收到一个邮局的人的信,那人在信中告诉他,不要再和菊花交往,并且威胁他,要下他的膀子,他说,菊花是一个热情的姑娘,叫他不要误会。当夜,菊花到来,他把信给她看了,她把信带走了。从此,吴先生坠入痛苦的深渊。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菊花。
&&&&终于,他受不了,去镇政府查了,在结婚登记簿上,他看到菊花已经与另一个男人结婚。
&&&&于是,他给菊花写了一封信,说,他与菊花并不合适,而那叫莫林的人适合她。从此,他们不在来往。
&&&&1987年,吴先生调到另一个单位。第二年夏天,他接到一封信,信是菊花写的。她告诉他,她因为贪污,已经被刑事拘留,现在县城的看守所,她说,她忘不了他那一双流泪的眼睛,他记起,在分别的前一个晚上,他们做了爱,事后,他哭了。她叫他买一件羽绒服和一双皮鞋给她,她写了她的鞋的尺码。
&&&&他照办了,第二日买了东西去了拘留所。她的白发的母亲已经等在那里,她出来,一见她的母亲,她抱着母亲哭了。等她哭完,他告诉她,他给她买的东西带来了,并递给她。她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接了东西。
&&&&在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守人员告诉她的母亲说,她说,一会这个哥来看她一会那个哥来看她,他的心里很反感。
&&&&回到镇上,菊花来信,信上告诉他,她已经被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劳改。从此,他们开始了书信来往,两人在纸上热烈的又一次谈起了恋爱,在高潮的时候,她说,等她出来,要为他生一白胖的小孩。然而,他的心中有一股反对的暗流,她已经结了婚。他曾想去看她,终未成行,她似乎不想叫他去看她,又叫他疑心,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
&&&&后来,吴先生认识了另一个女孩,与她结了婚。
&&&&15年以后。
&&&&吴先生患了病,离了婚,住了院。某一天,一位为医院看车的司机告诉他,一个叫菊花的女人要来看他,问他还记得她不,吴先生说记得。第二天,菊花来了,一身黑衣,烫了发,微胖。她为他买了一袋水果,他们在医院的大门外交谈起来,他们谈了各自的经历。她说,她又结了婚,丈夫在县电信局工作,有一个女儿。
&&&&出院后,吴先生去县里看过她,他们吃里一顿饭。
&&&&一日一日过去,他们失去了联系。她留给他电话号码成了空号。大约要等下一个轮回。
&&&第三次,是一个叫邬文的女子。她爱我,而我不爱她。
&&&我跟李桂华恋爱,受了伤,还没有恢复。
&&&我对她说,你捧着鲜花来,可是,我的花瓶却碎了。
&&&有一天,我走学校里的果树下,我突发奇想,我想,我睡在天上,梦见了世间的生活。
&&我像一颗螺丝钉,在社会这架机器上运转,而我见到了血迹。
&&&1987年,我离开武都中学。我没有留恋,我是被调离的。
&&&那里,留下了我的青春,梦。它与我生命的一段结合。至今,它时常会从记忆的大海泛起。
&&一切都过去了,只有黑夜还在,黑夜是真实的。
&&那时候,我参加了&净地&诗社,那时候,我参加镇上举行的&菊花诗会&,朗诵自己的诗作。
&&我还记得我写过这样的句子:元亮,魂兮,归来。我坐在这里,就永恒的坐在这里。有一个诗人写道:&一个人今夜孤独,就永远孤独。&
&&岁月沧桑,我已经早生华发。
&&一切就如同在昨日。
&&一次,一个教研室的人叫我讲公开课,我没有答应。我只比我的学生大几岁。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包括我的一切。
&&在人群里,我是最小的那一个。我曾经写道,在人类里,我是凋敝的。我想起卢梭的话,自然是美好的,人类是丑恶的。
&&我还记得,我和一个女教师在一二九晚会上朗诵纪宇的《风流》,我得到的奖品,是一本《拜伦诗选》。
&&那些日子永远不在了。再也找不回来。只有现在,2015年12月12日早晨,我在宾馆,独自回忆。
&&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九
  我对父亲说,我过了一些平淡的日子,也过过豪华的生活,不过,那很少。日子,大多是平淡的。
  有一天,一个网友给我留言&&焦虑是很正常的。我想起古人说的,古来圣人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是李白写的。得了我这种病的人,有著名人物,比如海子,比如伍尔夫,梵高等。
  医生说,是基因引起的。
  &&谜(小说)
&&季先生为改变自己的命运,相信某大师的说法,练气功。他修炼了大师的三十三种功法。对大师崇拜得五体投地。
&&那大师的故乡,在他的单位临近的村上,而大师本人,则在一个中央直辖市。大师被传言有神通,比如说,他会搬运,把汽车从一个县搬运到另一个县,能把远方的药品搬运回老家。
&&结果,他果然改变了命运。他疯了。被送往疯人院,并且离了昏。
&&他在练功期间,听到幻声,看到幻象。他信以为真。他三十三天没有进食(这在修炼中被称为辟谷)。并且出现异常现象。比如他满街疯跑,对幻觉中的大师下跪。
&&有一次,他到一个叫云阳的地级市,来到一个小院,找大师的弟弟,幻声告诉他,大师的弟弟在小院,他三次进入院中,被门卫赶出。半夜,他开始在幻声的指挥下翻铁门。他爬上去,把铁门的尖端顶在咽喉上,他的心中说,你说它在变化,它就在变化,结果,他用咽喉把铁条顶断了,落在地上,大师的幻声又叫他去拣回来,因为那铁条插在大师的背上。
&&后来,他回到小镇的家中的书屋,一到蓝光把家中的挂历卷走,他寻思,也许,这就是搬运功能吧。
&&当他被送往疯人院,他告诉医生,他能听到声音,看到图象,医生告诉他,那是幻觉妄想。后来,他看了有关精神病的书,才知道,在精神病学上,那叫幻听幻视。
&&当他出院,他去找了镇卫生院的一位医生,他是大师以前的朋友,他告诉季先生,季先生是在盲修瞎练,他还说,良好的信号做参考。
&&季先生纳闷的是,他看见大师在书上说,高功夫师父在远处发现了你,先用信号教你,时机成熟,在亲自教。他过去以为,他是大师用信号在教他呢。
&&某一年,几位朋友来看他,其中一位是以前的朋友,一位佛教徒,他告诉季先生,他问过一位特异功能人士,是药物把季先生身体的某些部位给堵住了。季先生纳闷,他不知道他身上的现象作何解释。
&&他一边服药,一边在镇上独居,他被人看不起,被人视为疯子,神经不正常。他为此烦恼,他看市悔恨他的过去。悔恨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某一个夜晚,他忆起过去,他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他中途多波折,他想,这是命运的安排啊,&我与我南美人的命运结合&他想起博尔赫斯的诗句。
&&一些时候,他想找一个高人为他指点一下,但他没有找到。
&&有一次他看到他的前妻写的文章,文章说他凭着自己的天赋,以身试法,由于没有高人的知道,出了偏差。他的母亲也这样认为,她说,他是练功走火入魔。而大师曾说,练气功不会入魔走火,那是一种特异功能现象。
&&他身上发生的室成了一个谜,一个永久的谜。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朋友为我推荐了一部电影《美丽的心灵》,我的故事,和那个数学家的故事类似。
  只是,我是一个普通人。
                      十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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