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刚死了一个人,跟死人刚洗澡用完的毛巾被批发我全身插了一个遍

做梦梦到别人杀看到血了。第二个梦梦到有一家人死了个人好多人在看我也在知道死人了没看到死人到看到抬的_百度知道
做梦梦到别人杀看到血了。第二个梦梦到有一家人死了个人好多人在看我也在知道死人了没看到死人到看到抬的
棺材。分开解如果二个梦可以放一起解也行。
梦到别人杀人
提问者采纳
梦见别人杀人:梦见看见别人杀人主大吉。另外梦见别人杀人,只是象征梦者受到了外来的影响,自己的一部分性格无法继续存活。别人杀了人,自己在场,或又是别人来杀,表示梦者试图摆脱那人施加于你的影响。
梦见杀人见血:吉兆,首先我们要知道的是梦见血,吉兆,血意味着会发财,那么梦见杀人见血的话会有好运气,梦见杀人见血好啊,如果只杀人不见血会对自己不利,商人梦见杀人见血,做生意能赚大钱。杀人血污衣得财,被刀刺尖出快利,持刀相杀见血吉,刀伤出血主酒食,砍刺见血主大吉,炙身见血流大吉。建议:希望您对梦本身不要太放在心上,反而会给自己增加压力,其实梦并不一定能预示着什么,相反我们应该透过一些梦去了解自身的状态,从而调整自己,放开自己,才是最健康的处理和对待梦的方式。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梦中你自己体验到的情绪都是有意义的,通常是近期的心理情绪状态的反映。若梦中体会到的恐惧越大,则越能反映出最近压力比较大,和心情也不是很好是有直接关系的。现代人生活和工作的压力都很大,平常多注意调节自己的情绪状态,学会放松自己,多注意自俯鼎碘刮鄢钙碉水冬惊己的心理健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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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杀害
解释:梦见杀人,仇人太多。梦见自己杀害了仇人,仇人的力量会加强。梦见自己杀害了亲人,能继承遗产。女人梦见丈夫被杀,夫妻俩会幸福、愉快。梦见自己被不认识的人伤害,会身体健壮、延年益寿。梦见家里有人想刺杀自己,凶手会成为继承人。梦见控告自己犯了杀人罪,会扬名天下
梦境:死人
解释:梦见死人表示你打算忘记一些不快的往事,并准备从失意中再站起来。不用害怕。如果梦境是快乐的,这是吉祥之梦,如果是悲伤、严肃的则是骨肉将有意外。
梦见死人复活
若梦见死去的父亲活过来,表示家庭成员中会有争论。
若是梦见亡友,则表示物质上将会发生困难。
梦见死人从棺木中走出表示很久没有联络的朋友会突然来访的预兆。
梦见与死人说话表示一些小愿望能够达成,正在进行中的事情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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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二十三年前,父亲用三百块钱买了我老娘回来。爷爷头七那晚,尸体诡异的出现在了我的床头。村长的老婆,我十一岁那年,偷看了她洗澡。_故事连载辣妈帮_第1页_辣妈帮我叫李初一,今年二十岁整,跟爷爷相依为命_定州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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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初一,今年二十岁整,跟爷爷相依为命收藏
我叫李初一,今年二十岁整,跟爷爷相依为命,目前在北方一个小县城经营一家圈寿衣店,
爷爷走了日子还得过,所以我就先去把寿衣店的门又打开,等了一天的生意,结果跟我爷爷预测的一样,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晚上的时候我爷爷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外地,让我不用担心,安安心心守住家业即可。 说真的,我从来不会担心我这个爷爷,因为他那一身算卦的本事,对他不利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了一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这一夜没有别的事儿,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去找胖网管,他就兴冲冲跑来补交房租,我也毫不客气地多要了他仨月了,这也是对他好,省得他把钱败光了没钱交房租。 收了胖网管的房租,我就去吃了早饭,然后开店门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平时都是爷爷躺在那摇椅,今天换成了我,至于那小黑白电视我没开,收不了两个台还贼吵。 我躺在摇椅上没事儿,就开始想我爷爷在的时候的事儿,他说过,我必须要干三件事儿: 第一娶妻,其实这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去干的事儿。 第二攒钱,而且数目要达到一千万,他说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我,只有当我的身价高到一定的地步,才能接触到我现在接触不到的东西。 第三,找到我父母真正的死因,然后为他们报仇。 这一点是肯定要去做的,我父母的死当初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自杀,可每次说到这事儿,爷爷的表情总是古怪的很,显然不认同警方的说法,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父母的真凶。 而且我爷爷说这三件事让我要一件一件来,不能打破顺序,否则我第三件事儿永远都不可能完成,而那也是这一生最想知道的事儿,我想知道在我七岁那年,我父母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三件事儿听起来跟后面一件事儿毫无关联,可我却相信我爷爷所说的,我只有完成了前两件事儿,后面的事儿才能顺利完成。 而这三件事中,娶妻这件事,我觉得我马马虎虎能完成,可让我攒一千万,那就有些遥远了,所以我从现在起就必须抠起来,能多攒一分是一分。 就在我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店门帘被掀开,昨天那两个中年人又过来了,见到我一个人,昨天跟我说话的中年人就问:“神相前辈呢?” 我躺在摇椅上说:“走了!” 那个中年人愣了一下:“这么突然?什么病?” 我说:“没死,是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他让我不要找他,对了,还有你求卦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完成,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听到我的话,那中年人就有些气闷,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那就有劳小哥给我算上一卦了,你是神相的孙子,昨天又把我的事儿说的那么准,我不能白来,你给我算上一卦吧。” 我从摇椅上站起来问:“先生贵姓?” 那中年男人道了一句:“免贵姓刘,刘文轩,今年四十岁。” 我点点头继续说:“我可以给你算,但是根据我爷爷给我定下的规矩,面相一卦是送的,我昨天已经给你看过了,剩下的,相手脚、相骨、相气、相形、相神、相肉、卜卦、测字,你选一个吧,这些都是我精通的,其他的我就不太拿手,当然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算,我也可以试试。” 刘文轩摇头说:“不用别的,就用卜卦吧,神相前辈二十年前就是卜卦帮我度过了一场危机,也是因为那次转机,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站起身一边去拿笔和纸一边问他:“哦,刘先生,你想三个百位数字写到纸上,我给你简单地算一下。” 听到我说简单算下,刘文轩有些不高兴:“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算呢?” 我笑了笑把笔和纸往他面前一扔说:“写吧,如果不想算,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我之所敢这么说,是因为我通过他面相的流年运势,还有岁数的五行大运已经能推断出,他的麻烦事就要结束了,无需太废干戈去卜算什么。 见我态度坚决刘文轩只好接过笔和纸,我在旁边提醒他说:“想着你要求的事儿,然后把三个百位数写到纸上,再交给我。” 刘文轩点点头然后飞快在纸上写下了三个数字“165”、“166”、“126”,我拿到三个数字稍微一推算就算得刘文轩求的是一个井卦,而且这变爻为本爻。 这算法其实会一些算命本事的人都能做到,三个数字中第一组除以“8”余数对应下卦,既是内卦,第二组数字也除以“8”余数对应上卦,也就是外挂,最后一组数字除以“6”余数对应变爻。 如果三则数字皆能被除尽,那余数则实为除以的数。 然后再根据一到八这八个数字对应的“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个字起卦,算出本卦,刘文轩的三组数字余数是“5”,“6”,“6”,前面两个可推算出本卦,为风水“井卦”。 变爻为“6”是本爻。 按照卦象上解释,刘文轩最近时运将大好,很快就可收获名望,而且财运也是滚滚而来,只不过家宅需要放水,这里水可能是大雨的自然之水,也可能是他家的水管破裂之水;另外卦象还显示刘文轩肾水过涨,肾气不足,肾部可能有恙。 我这边耐心解卦,刘文轩也不催促。 片刻之后我就道:“刘先生,这样,你听我的,回去之后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时来运转了。” “你的生意也是往好的方面发展,至于你和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一辈子也好不了,我劝你早些和他划清界限,以免日后再受牵连,另外你如果有水边的宅子,最近别去住,如果没有,那就把家中的下水管道都检查一遍,不然会出一些小事故;再有就是你自己,最近劳累过多,肾气不足,需要及时调理!” 刘文轩听完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之前蒙难是受到我那个兄弟的牵连?” 我道:“你的面相上有显示,另外你的变爻中本身除了肾一切都还好,不是你本身的问题,自然就是受到了牵连,再结合的你的面相不难算出。” 听我说完刘文轩对我态度立刻大变恭敬道:“小李相师,没想到你和你爷爷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赶紧摇头说不敢,我和我爷爷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了。 刘文轩说我太过谦虚了,接着就问我要多少钱,我想了一下,那些河边算卦一卦也就二三十,我比他们厉害点,就凑个整数,收个一百吧。 想着我就竖起了一根手指,刘文轩二话不说招呼旁边的老秋掏钱,那老秋直接递给我一叠一百元的大钞。 我当时就傻了。 刘文轩道:“小李相师,这是给你酬劳,希望你不要嫌少,以后我肯定还会来麻烦你,所以这钱你务必要收下。” 我则是道了一句:“刘先生,你以后叫我李初一就好了,不要叫我什么小李相师了,怪别扭的,另外这些钱,我真不能要,我只要一百就够了……” 刘文轩摇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样,你们这小店的货我全搬走,就当是我照顾你生意了。” 我看着刘文轩道:“我店里无非是些死人用的东西,也不值钱,你要这些干啥?” 刘文轩说:“有备无患!我明天会派人来这里搬货。” 他还真是一个不怕晦气的人。 说完这些,刘文轩又谢了我几遍后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捧着这一叠钞票无所适从,我这是发财了吗? 我这店里总共也就存了几千块的货,如果有人要买货,我一般都现进的,不会存货,这么一来我这店是要空了啊。 收了刘文轩的钱,我就直接关了店门,然后跑到银行办了一张卡,把钱都存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刘文轩果然是派人来把我们这里的货搬了一个干净,都搬完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他的,就把我爷爷经常看的那个小黑白电视机也送给了他们。 至于我爷爷经常躺的那把摇椅我没舍得给他们。 店空了,我就想着再进一批货,可就在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为什么还要继续经营寿衣店呢,我开一个算命的小门脸不是挺好的吗,说不定这样还能把我二楼房租的价钱要上去。 有了这个打算,我就去翻找爷爷以前用过的算命工具,这一翻我不由愣住了,那些东西爷爷走的时候好像都给带走了,如果我要算命,那就要自己置办一套东西。 我想了想,要开新店,没点投入怎么行,于是就准备到旧家具市场淘一些二手的古中国风家具来,这样才显得有气场。 说起买家具,我还真在县城里认识一个人,他叫宁浩宇,县城东头家具城里有自己一家店铺,人长的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似的,他家好多家具都是古家具,听说还有些价值不菲的好家具是从坟地里挖出的棺材板制成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的一个懂行的人,我去问问他准没错。
麻衣神算子第5章 撞鬼 见到那黑影我和宁浩宇同时叫了一声:“谁!” 那黑影没有回答,而是“噌”的一声,躬身蹿到了我这小店的一个墙角去了。 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猫腰能跑出的速度。 一看对方跑了,我和宁浩宇胆子也大了,一并往那墙角追去,一边跑我嘴里还骂了一句:“他娘的,偷到老子这里,知道这里之前是干嘛的吗,寿衣店!” 我一说寿衣店三个字,不知怎么着,我后背也是忽然凉了一下。 宁浩宇在旁边轻推了我一把道:“你吓唬他,还是吓唬我呢?” 说着话我和宁浩宇一左一右就把那黑影堵到了墙角,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他是面向墙角蹲在那里。 这黑影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黑糊糊的衣,等下,衣,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是----寿衣! 不光是我,宁浩宇也是想到“寿衣”,于是我俩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你谁啊?”我拿着手电晃晃悠悠照了那黑影几下。 此时我静下心来一看,妈呀,我手电的光已经穿过他的身体,照到墙角去了,而墙角还没有留下他的影子。 就在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那黑影动了起来,他双手忽然扒住墙,然后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就爬了上去。 这还不算,他在爬到房顶之后,整个身体就钻进了天板里,再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我和宁浩宇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浩宇咽了一口吐沫说:“你看见了没,初一!” 我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说:“看见了,我没瞎!” 我俩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都觉得脊背发凉,便急匆匆从我这小店里退了出来,把门锁好了,宁浩宇问我咋办,我摇头说:“这情况我也没碰到过,刚才那家伙应该是鬼吧。” 以前我只听我爷爷说过鬼怪怎么着,从来没有亲眼见到鬼,总觉得那是爷爷编的故事,可如今我自个碰着了…… 我心里正乱想的时候,宁浩宇在旁边碰了我一下问:“你说那家伙钻进天板里,会不会到二楼,你小店上面的房间是你哪个租户的?” 宁浩宇这下提醒了我,那家伙不是跑了,而可能是钻到了楼上的房间里,那房间的租户是在ktv上班那个女人的。 我这么一说宁浩宇就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别你这里再死了人,你的房子以后怕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呸!”我打断宁浩宇说:“别瞎嘚嘚,跟我上楼看看去,断我财路,就算是鬼,老子也要会一会。” 宁浩宇还想拉我,可我已经迈步上了楼梯。 见拉不住我,他也只好跟了上来。 很快我俩就到了那个ktv女人的门前,屋里的灯是黑的,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也不知道出事儿了没。 宁浩宇小声问我咋办,我想了一会儿就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就传出ktv女人有些惊恐的声音:“谁啊?” 我小声道:“我,房东。” ktv女人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说:“原来是房东小哥啊,我今天不方便,来那个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来她是误会我了。 宁浩宇在旁边看着我问:“你经常来?” 我着急回了他一句:“放屁,这是第一次,呸呸呸,什么第一次,我们今天是来这里抓鬼的。” 我和宁浩宇说话有些急,估计ktv女人在房间里也听到一些,就问:“房东小哥,你旁边还有人?你们刚才说抓什么,鬼?你家有鬼?”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你听错了,我们刚才说的是捉贼,刚才有人跑到下面的小店偷东西,我上来问问,看你们这儿有没有招贼。”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把二楼的租户都喊了起来,每一个都正常得很,没有看到那个黑影,折腾了一阵,我就说,那贼应该是跑了,顺便让大家检查下有没有少东西,明天好报案。 大家都说没少东西,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下了楼宁浩宇不敢一个人睡了,说跟我一起睡,我其实也不敢一个人了,于是我俩就在我爷爷的房间挤了一晚上。 这一晚我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那黑影的事儿,但凡是有点动静我俩就会疑神疑鬼,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俩才迷迷糊糊地睡熟。 等我们再睡醒已经到了中午。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我的那个小店去看看到底啥情况了。 进去之后我和宁浩宇就发现,那张昨晚明明被拉偏的书案竟然又回到了小店的正中央,而且几乎跟我们昨天摆放的一模一样,仿佛昨晚我俩看到的事儿都是一场梦似的。 宁浩宇围着书案转了两圈说:“咋回事儿?” 我摇头,宁浩宇就继续说:“初一,不然这样,咱们把这桌子烧了吧,太邪乎了,哥们不想害了你。” 我走到书案旁边也是转了两圈说:“这东西烧了,我估计麻烦更大,那鬼是依着这书案而生的,如果咱们给它烧了,他非得缠咱们一辈子不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家伙给送走了。” 宁浩宇问我:“你还会这个?” 我白了宁浩宇一眼说:“我爷爷教过我,不过我以前都是当故事听的,没当回事儿,所以没太上心去记,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不过在准备送走他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儿。” 宁浩宇问我啥事儿,我深吸一口气说:“给他看相!” “你疯了,给鬼看相?”宁浩宇推了我一下。 我苦笑着道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给我定下规矩,他说我以后若是遇到了鬼,要是想着把鬼送走,那必须先给鬼看上一相,我那会儿以为他说的疯话,可现在,我觉得我自己都他妈快疯了。”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问我:“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这个我还真回答不了宁浩宇,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爷爷他之前到底是干啥的,他说他只是一个算命的,而且很厉害,可算命的咋还跟鬼扯上关系了呢? 就在我和宁浩宇在小店里聊天的时候,就听着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在拼命地踩地板。 这声音让我有些烦躁,仰头就喊了一句:“疯了?” 我这一喊,上面那位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跺脚的节奏更快了:“咚咚咚……” 这下就把我给气坏了,这都敢和房东叫板了。 我和宁浩宇直上二楼,然后就冲着ktv女人的房间走去,声音就是从她房间出来的。 上楼之后我们就发现,其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她一家的门开着,而且开得特别敞亮,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然后垂着头,头发挡在前面,双脚不停地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咚咚咚”地踩着。 见状,我一把上去拉住她道:“你干嘛,疯了?” 我拉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手腕一阵冰凉,所以我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扯下来后,就赶紧松开了。 ktv女人被我这么一扯也是停了下来,不过她的头依然低着,不吭声,也不动弹了。 宁浩宇在旁边道:“我看她不对劲儿啊。” 不用他说,我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我不敢对她大喊,只能心平气和地去问她:“喂,美女,你咋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一下就把头给抬了起来。 她的脸化了一半的妆,半边看着白乎乎,另一边有些发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阴阳脸。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当着她的面喊出“鬼”字来。 另外她的眼神也是看着十分奇怪,平时她看我都是笑嘻嘻,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可今天,她直愣愣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的是愤恨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还当着我的面不停地磨牙,仿佛要吃掉我一样。 而此时我已经把她的面相看了一个遍,印堂黑得厉害,霉气冲天,阴邪入侵之象,换句话说,这ktv女人被鬼上身了。 还有,他两眼之间,鼻子靠上的疾厄宫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相纹路,这是大病之相,说明这次鬼上身会给她带来一场极大的病患。 而她的眉毛,也是五官中的保寿官已经有些脱落的迹象,这表明接下来的那场病患很可能会缩减她的寿命,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 越看她的面相我心里越惊。 宁浩宇推推我说:“咱们下楼吧,她不对劲儿。” 我“嗯”了一声,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回头用自己的拇指使劲点在那ktv女人的人中上。 人中是清醒的相门,可以唤醒人的灵智,我这么一点就是想着把她的真实意识给点醒了。 而且我这一点,也不是普普通通地点,而是含着一股气,这也是爷爷交给我的气功法门,只不过我现在连“气”都不能完全感知清楚,所以这一点显得有些勉强了。 还好,那女人没有防备,被我点下后,她虽然没清醒,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发疯,而是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宁浩宇问我:“你把她打晕了?” 我则是道了一句:“少废话,帮我把她抬进屋子里,我要试试我爷爷教给我的法子灵不灵。”
麻衣神算子第7章 王道长 向丽出门之后,我心里一直很气闷,本来我和宁浩宇算是去帮她的,可结果却让我赔了五个月的房租。 此时家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两个人,向丽走的时候,那个鬼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换句话说,那个鬼还在我家里某个角落躲着,想到这里我便看了宁浩宇一眼,他也是很默契地看向我。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就道:“初一,咱们别在你家里等着了,太邪乎了,出去等吧,那个道士到了自然会给咱们打电话。” 我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宁浩宇出门去等了。 我俩先是去吃了点饭,然后沿着民心河转了几圈,差不多大半天就过去了。 路上碰到几个算命的问我要不要算上一卦,我免费送了他们一人一卦,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说完他们之后我顿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宁浩宇一直在旁边絮叨:“初一,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我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啥水平,那些算命的都被你说的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啥水平。 按照爷爷曾经所说,我们这一派的相师分为天、玄、地、黄四阶,每一阶段的相师穿的相服都不同,黄阶的穿浅黄色的相服,与道服差不多。 地阶的穿金黄色的相服,样式也同道服相差不大。 玄阶和天阶的相服与道服大不相同,颜色也与地、黄二阶不同,可究竟是怎样的不同,爷爷却没有细说。 我想得入神,就忘记回宁浩宇的话,他推了一下就问我想啥呢,我随口道了一句:“想我爷爷……” 我话还没说完,宁浩宇的手机就响了,他立刻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激动道:“王道长打来的。”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赶紧接。 宁浩宇按了免提就道:“王道长,您到了吗?” 王道长那边还是那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是,不过这门是锁着的,你们不在家啊。” 我抢过宁浩宇的电话说:“我们这就回去,马上到家门口,王道长你等我们一下。” 王道长那边“嗯”了一声,说了声让我们快点,也就挂了电话。 我和宁浩宇也是赶紧跑步回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我那家已经关门的寿衣店门前,在门口我们就看到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子,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跟他衣服很不搭的老式棕色公文包。 虽然他是背对着我们,可我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过人的气质,不出意外,他就应该是王道长了。 “王道长?”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那人转过头看了看我,又瞅了宁浩宇两眼,然后点头说:“是我,你俩谁是雇主?” 我赶紧说:“我是,这是我家。” 王道长冲我“嗯”了一声,然后对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道长,全名王俊辉,你们还是叫我王道长就好了,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那鬼物就在这间屋子里,很安静,看来不是什么恶鬼。” 我也是赶紧和王道长握了一下手,把我和宁浩宇的名字说了一下。 这王道长一边说话我就一边把他的面相看了一遍,他五官端正,除了兄弟宫显示他是家中独子外,其他部位均是上好之相,而他额头两端的“山林”相门光彩熠熠,宛如道光普照。 按照他面相上显示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九之末,三十之初,而这个年纪流年运势显示的地方,就是左右两处的“山林”相门。 也就是说,这王俊辉在二十九和三十两年会行大运。 我只顾着帮他看相,就忘记答他的话,宁浩宇就在旁边推了我一下替我道了一句:“王道长,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多久能收了他?” 王俊辉没回答宁浩宇的问题,而是看向我说:“你看人的眼光很像是一个懂‘相卜’的人,你会看相吗?”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股威严向我压来,所以我很谨慎地点了点头说:“懂一些,跟爷爷学的。” 王俊辉看了看我没有再细问,而是忽然转头对宁浩宇说:“你刚才问我怎么办是吧?那你就先去把他的家人找来,你在电话里不是说,里面的书案是你收来送给你朋友的吗,那这书案到底是哪家的你应该知道吧,去把他们的家人叫来吧。” 宁浩宇一脸疑惑看了看王俊辉道长,又转过头看了看我。 我对他耸耸肩膀说:“照做吧。” 宁浩宇“哦”了一声说:“这天都快黑了,人家会跟我来吗?” 我忽然想起我爷爷曾经说过的一番话,灵机一动就换成自己的语气对宁浩宇说:“你把这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他们,他们的先人不安,等于祖坟不宁,这段时间家里的运势肯定遭的一塌糊涂,你告诉他们,如果想要扭转运势,那就必须过来安抚先灵,不然他们还会继续倒霉下去。” 王俊辉看了看我带着一丝惊异道:“你还懂这些?” 我“嗯”了一声说略懂,跟我爷爷学的。 等着宁浩宇离开了,王俊辉并没有立刻让我打开门,而是跟我一起在这小店门口闲聊了起来。 他开始问的话都是围绕着我爷爷,而我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我爷爷走了,他大概也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爷爷死了,就没再问下去。 转而问我一身的本事咋样,还问我刚才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了啥。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刚才我看出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我说完就道:“哦,面相上你看的挺准啊,我这一年来运气是不错,虽然接了不少案子,不过都很顺利,还挣了不少钱。” 我见我们的话题扯的有些远了,就问王俊辉屋子里的鬼到底怎么弄,他看了一眼这小店的房门说:“这鬼是典型的心愿未了,不肯走,是因为他家里还没有实现他的一些心愿,等把他家里叫过来了,事情说清楚了,这鬼心愿了了自然也就自己散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说:“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和那鬼谈过的,他虽然不肯多说,可依着我以往的经验,已经猜的**不离十了。” 我和他说着话,这天就渐渐黑了下去,我问他要不要先吃点饭,他摇头说:“先办了这正事儿再说。” 见宁浩宇还不回来,我就打电话催了一下,宁浩宇那边道:“催我也没用啊,这一家人都没在家,问他们邻居也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他们门口等半天了,要不我先回去?”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又道:“对了初一,你不是会算吗,帮我算算他们一家人去哪儿了?” 我没好气说:“你当我是神仙啊,啥线索没有,我拿啥算……” 说着我忽然顿了一下,脑子闪过一丝灵光就对宁浩宇说:“你在那里再等一会儿,我这就算一卦,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对王俊辉说:“王道长,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屋子里的鬼,我需要借他身上的气算一下他的家人现在在哪个方位。”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他可是鬼,你借着鬼气能算到活人的事?” 这些法子爷爷跟我提过,他说人死了,命却没有结束,命会在“尸”、“魂”,甚至是“鬼”上面继续延续,而这些命气无论阴阳都会和生前的人、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读懂这些命气,自然就可以算“它们”的的命了。 这些话我没有跟王俊辉细说,只是道了一句:“我有我的办法。” 王俊辉“哦”了一声依旧没有细问。 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对所有的问题都不太感兴趣,因为他总是把一个问题问到兴趣点上的时候忽然不去追问了,一副对背后的答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也懂我们“相门”的一些事情? 我正在想王俊辉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你想见这屋里的鬼,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按照我说的来,不要惊吓到他,这鬼的品阶不高,冲撞他,他会乱跑,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我点点头,之前我和宁浩宇把他吓的跑到二楼已经让我损失了一个租户五个月的房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吓唬他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嘴里“嗡嗡”念叨一阵我听不懂的咒诀,再接着他用手指在我两眼前面一晃道:“急急如律令----开!” 我问他这是干啥,他就对我说:“我这是给你开灵眼,你们昨天见到他是机缘,今天如果不开灵眼,你不见得能看着他。”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道家所谓的开眼吧,我听我爷爷说过。 只不过按照爷爷所述,多数道士给人开眼都需要借助符箓、符水、柳叶等工具,能不借助工具直接给人开眼的,一般都是道家的大能之辈。 想到爷爷的这些话,我心里对王俊辉也是肃然起敬,按照爷爷所说,我面前的这个王俊辉道长应该是道家的佼佼者了。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王俊辉在旁边就催促我说:“你最好快点,我给你开的灵眼只有十五分钟,再愣着不开门,效用过去了,我暂时可不会给你开第二次,因为没有道行的人灵眼开多了,损阳气,容易得阴寒类的疾病。” 我点点头就赶紧去取钥匙开门。
王俊辉一会儿说我爷爷是高人,一会儿又道出我爷爷的真名和以往的绰号,这让我不由心中一惊。这王俊辉如此了解我爷爷,该不会知道我爷爷的过往,那我父母的事儿,他会知道吗我想着就准备向王俊辉发问,他却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我一早就听我师父说过李前辈的事儿,也知道他在县城里隐居,一直没有机会来拜会。”说着王俊辉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想到我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见到李前辈的后人,我师父说过,李前辈对我们师门有恩,以后若是遇到李前辈或者其后人,我们这一门的人要以报恩之心待之。”“啊”我这是捡到便宜了吗我有些惊讶看着王俊辉,他继续说:“只可惜李前辈他去了,不然我还能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我看王俊辉不像是坏人,就准备给他说我爷爷没死的事儿,可不待我开口,他忽然又问我:“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吗,你父母呢”王俊辉既然问我父母的事儿,那就说明他不可能知道我父母的死因,我想从他这里得到消息的想法自然也就泡汤了。我愣了一会儿就告诉王俊辉:“我七岁那年,他们自杀了,我和爷爷相依为命。”听到我的话,王俊辉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抱歉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些事儿,人命如此,节哀啊。”王俊辉还有点不会安慰人。我勉强笑了一下对他说:“没事儿。”接着王俊辉又问起我一个人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就把我准备开一家算命小店的事儿跟他说了说。听完我的讲述,他直摇头说:“你是李前辈的孙子,我们这一派恩人的后生,这一身的本事又不小,在这里开个算命小店屈才了,这样,你去我那儿跟着我干,帮着我一起接案子,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肯定比你经营一家小店挣的多。”跟着王俊辉干,干啥,我去给鬼算命吗看出我的疑惑,王俊辉就说,他找我去,是帮他在一些案子解惑,我的“相卜”本事可以让他少走很多的弯路,大大提高他的办案效率。只是我爷爷走的时候让我守住家业,那就是这份房产和小店了,小店我已经自作主张关掉了,这房产我可不能再扔了,可王俊辉又说我跟他肯定比这里挣钱多,我心中一时又有些犹豫不决了。王俊辉那边也不催我,而是坐回位置上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当然,这事儿最后还是你自己做主,你考虑一下,记下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有困难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嗯”了一声。和王俊辉又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宁浩宇那边才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过来,一进门宁浩宇就大声喊我名字:“初一,人我带来了。”这两个中年夫妇看起来大概二十八岁,跟王俊辉岁数稍小,男的面相一般,不过兄弟宫很好,也就是他兄弟姐妹之间会相处的很好,女的面相较好,五官清秀,官禄宫较为明亮没有斑点,她可能是有公职在身之人。请这俩人进到屋子里,相互介绍一下,我就知道这男的叫成果,正是屋里那鬼的小儿子,女的叫白静,是成果的媳妇。介绍完之后,成果就问我这里具体发生了啥事儿,他父亲是不是真在这里。我就把这里的情况从头到尾给他讲述了一遍,我相信,这些事儿宁浩宇肯定简单给他提过了。听我说完成功一脸忧伤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你的把那桌子卖掉”说这话成果就看向了一边的白静,白静一脸愧疚拉了一下成果的胳膊说:“我当初不也是为了你吗,那书案天天发出怪象,你又总是胡话连篇,我不是怕你出事儿吗”白静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那鬼还迷过成果一段时间,据白静说那书案在他们家的时候,每天晚上只要书案一响,成果就会跑到书案面前,黑着灯,闭着眼在那里舞文弄墨。而且成果每次写、画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完全是胡乱涂鸦。如此折腾了数晚,白静才决定把那书案给处理掉,而那会儿正好碰上宁浩宇这个倒霉蛋收家具,所以这书案就到了他手里。白静三两句话说完这些事儿,成果还是有些怪白静的意思:“你懂什么,那会儿至少我能经常梦见我父亲”不等成果说完王俊辉忽然站起来打断他说:“你那不是梦见你父亲,而是被你父亲上了身,你父亲上你的身,那就说明他未了的心愿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妻子把那书案处理掉,你怕是会害一场恶疾,甚至把命给赔上。”成果一脸不相信道:“怎么会,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最好了,他不会害我。”王俊辉“唉”了一声说:“他自然不是有意害你,他只是想在你身上完成一些心愿,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害了你,很多鬼为什么害人的时候从家人害起,那都是他们无意为之,而酿成的悲剧。”成果不说话了,白静在旁边挽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王俊辉也没有再询问他们什么,而是领着他们往我那家小店去了,我和宁浩宇也是紧随其后。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王俊辉让我开门,却没让我和宁浩宇跟进去,他说这件事儿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俩进去不合适,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我对驱鬼的事儿很是好奇,就对王俊辉说,我不说话,在旁边看行不行,他很干脆地回了我两个字:“不行”无奈我和宁浩宇只好留在了小店外面。王俊辉领着成果和白静进到小店里,先关上门,然后再点上蜡烛,我听王俊辉“嗡嗡”念了一阵咒诀后道:“我给你俩开了眼,你们一会儿可以跟你们的父亲沟通了,记得尽快问出他想要什么,不要迟疑说太多不该说的,不然会增加他新的执念,更不容易送走他,若真成了那样,你父亲在阳间待的时间长了,那将无法再入轮回,会给你们一家人带来一辈子的霉运。”成果和白静同时“嗯”了一声。我和宁浩宇贴在门板上使劲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一会儿就听到成果开始哭,接着白静开始哭,哭了一会儿成果就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您放心去吧,每逢时节我都会烧纸钱给您的,需要什么了,您就托梦告诉我”成果和白静和哭了一会儿,王俊辉又开始“嗡嗡”念咒,再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成果问王俊辉:“王道长,我父亲他”王俊辉道:“已经走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你回去之后按照他说的去办,如此以来,你家就不会再有怪事儿发生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找门外那个李初一问一下,他是相卜高手。”咦,这王俊辉在给我介绍生意,果然如他所说,他会照顾他们师门恩人的后辈,也就是我。宁浩宇也是在旁边推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问我什么时候和王俊辉勾搭到了一起的。我斜愣了他一眼,没说话。王俊辉、成果和白静又在我小店里折腾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来,我和宁浩宇赶紧从门口退开几步。他们出来之后,我就看到成果和白静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王俊辉一脸惋惜,可我和宁浩宇却是半点没听到那鬼和成果、白静俩人说了啥。我把他们仨人又请到我的屋子里,给他们沏上茶之后,我对成果和白静说了一句:“节哀”王俊辉那边道:“事情解决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市里了,在你这儿住一晚上。”成果的父亲刚送走,如果王俊辉就这么走了,我也不踏实,他能在这里住一天那最好不过。所以我赶紧点头同意。成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白静使了一个眼色,白静就站出来说:“几位,我公公的事儿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这是一些钱,不成敬意,也感谢你们没有让王道长做法伤了我家公公。”说着白静就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叠钱,大概有几千块的样子。我心里其实很想收了这一笔钱,可王俊辉却忽然站起来把白静的钱推回去说:“这钱我和他们都不能要,你收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再晚了,怕是今晚又完成不了你家老爷子的心愿了。”成果和白静也是应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转头跟我说,改天还会登门拜谢。等着这俩人走了,我就忍不住问王俊辉,那老鬼的心愿到底是啥,王俊辉叹了口气说:“无非是物和情两种,放心吧,改天那夫妻俩再上门的时候,你们肯定会知道,今天我累了,早些睡吧,我睡隔壁的房间。”隔壁房间就是我爷爷那间。这事儿暂时算是结束了,我心中却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王俊辉的整个驱鬼过程。王俊辉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出门去隔壁的时候冲我道了一句:“放心好了,你会有机会看到我做法驱鬼全过程的,先睡了。”然而我并没有从意识到一场更大的凶机在向我靠近。...
这一晚王俊辉回屋就没再出来,估计是睡下了,我和宁浩宇却是迟迟睡不着,因为我俩觉得这事儿结束的太突然了,一点也不像是结束了。 宁浩宇一直在我耳边絮叨:“你说那鬼昨天碰见咱们的时候又躲又藏的,还上别人的身,今天在那个王道长面前咋那么的安省,一点动静没听到,就收拾了” 我心里也在想那些事儿,就随口答了一句:“人家是行家。” 这一晚我和宁浩宇自然也讨论不出来一个道道,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王俊辉起的很早,我和宁浩宇还是他给喊起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钱,就问他多少钱。 王俊辉瞅了我几眼说:“不用了,你把我给你说的事儿记在心里就好了,想通了,愿意和我搭伙儿了,就打我电话。” 我笑了笑“嗯”了一声,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这是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地方。 王俊辉也没跟我废话,和我一起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宁浩宇这两天一直没去自己的店,王俊辉走后,他也是回店那边看了看,在关门去市里之前,他还是要尽快把里面的余货处理一下。 至于那个闹鬼的书案,王俊辉并没有让成果和白静夫妇搬走,依旧留在我的小店里,我收拾小店的时候,看到那张书案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事儿既然都解决了,我还是要继续准备开算命小店的事儿,所以我就去找了一个小广告公司,让它们给我做了一个喷绘的招牌。 招牌很简单,什么写着“看相算卦”,下面还印上了我的手机号,总之看起来要多土有多土,当然这也是最省钱的制作方法。 这东西做的很快,第二天广告公司就给我装上了,我这小店也就这么从花圈店变成了算命的小门脸。 只不过我开张三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只有宁浩宇有空过来溜达一圈,然后嘲笑我几句,说我还不如把这小门脸租出去,怎么也好过我在这儿瞎折腾。 转眼就到了我这小店开张的第四天,我吃了早饭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男人的尖叫声,这声音不是我们租客。 闻声我上楼,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子站在向丽的屋门口,应该是向丽带回来的“客人”。 这家伙肥头大耳,啤酒肚凸起就跟怀孕了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他的印堂黑的厉害,一脸霉相。 另外他中正皱纹出现了断纹和破损,是横祸之相。 再有他眼睛布满血丝,命气混乱不堪,是牢狱之相。 这胖子数祸缠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面相,他站在向丽的屋门口,那向丽该不会 想到这里我就冲过去问那胖子:“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往屋里看了一眼,向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腰上盖着一条毛巾被,其他部位均为。 我问那胖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家,向丽怎么了” 这胖子胆子不大,被我这么一问就连着哭音说:“人,人死了” 刚才这胖子大叫的时候,我其他的房客都已经围了过来,听到“人死了”这三个字,瞬间一片哗然。 我当时也懵了。 那胖子见我呆住了,就转头问我:“哥,咋办” 我抬腿在胖子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道:“我跟你熟吗,叫我哥,这人是你杀的吗咋办,报警,对,报警” 说着我就赶紧掏出手机报警,一旁边的租户则是全部溜回了房间,看样子是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多半是不想惹这麻烦。 我怕他们走了,我自己说不清楚,就道:“谁也不许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我平时就是一副凶恶包租公的嘴脸,我这么一喊,他们倒是谁也不敢走了。 我喊这话的时候,报警的电话已经拨通了,那边问我情况,我就说我这里死人了,然后告诉他们地址,警察让我冷静,保护现场,并告诉我他们立刻出警。 在警察来之前,那个胖子想跑,结果被我给堵回去了,同时我也是威胁他说:“人既然不是你杀的,警察来了自然会调查清楚,你现在跑了,那就真成杀人犯了。” 我们县城不大,我住的地方也不难找,没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再接着警察、法医一一赶到现场。 我们县城治安还算好,很少出现命案,我这里死了人,自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很快我家就被封锁了,还拉起了警戒线,法医那边勘察现场的同时,已经有民警开始对我们这些人做笔录,而我们一致认为是那只穿着内裤的胖子杀的。 早起发生的事儿,我们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口供差不多也是一致的,很快我们就洗脱了嫌疑,警察也是把那个胖子控制了起来,那个胖子则是一直哭喊着说冤枉,还说,人是自己死的,他也是早起醒来才发现的。 又过了一会儿警察局一个副局长也是赶了过来,再接着县电视台的记者也是跟了过来,一时间我家这个小院就挤满了人。 没多久法医就初步确定了向丽的死因,突发性心脏缺血引起的猝死,基本上排出他杀,不过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尸体到警局做更详细的尸检。 副局长一听不是什么恶性的治安事件,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跟记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接着警察又在这里进行了取证,向丽的尸体被抬走,向丽住的房间暂时封了起来,并告诉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破坏屋里的摆设。 我也是赶紧点头。 这一折腾就是半天时间过去了,又经过一番详细的问话后,警察便把那内裤胖子带走了,我和其他房客暂时没事儿。 等着警察走了,房客门都纷纷来找我,说是要退房搬家。 这个我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住在死过人的房子旁边,我忍痛说给他们减房租,他们都不肯留下,无奈一天的时间里,我的房客都搬走了,当然我还退了那个胖网管多交出那几个月的房租。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房子,我不由感觉到心里一阵凄凉,最主要的是,我一楼的小店闹过鬼,二楼现在又有一个房间死过人 想着想着,我不光心里发凉,整个身上都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我一个人也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我就给宁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去他那里住一天。 宁浩宇那边道:“我不在县城啊,来我舅舅这儿了,你咋了,怎么想起来去我家住了” 我很无奈地把我这儿的情况跟宁浩宇说了一遍,听我讲完,他就惊讶道:“你也太倒霉了,你家一个房客也没了,你晚上一个人要守着一间闹鬼的屋子和一间死了人的屋子” 我说:“是,要不我想着先去你家住两天呢。” 宁浩宇那边有些不好意思说:“唉,可惜我不在家,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你就去我家住几天。” 他不在家,我跟他的父母也不算熟,我自然不好意思过去,就告诉他:“没事儿,我这几天住旅馆吧,这家我是不敢住了。” 宁浩宇那边先是表示同情,然后问我,要不去市里玩几天。 我一想,我的小店没生意,家里也没了房客,我还不敢一个人住在家里,干脆去市里住几天也好,所以也就答应了。 转眼就到了傍晚,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先找个旅馆住一天,然后明天一早去市里,临出门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可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敢回头,只能赶紧迈步往前走。 我步子迈的紧了,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女人哭泣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不确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真有女人在哭。 可不管有没有,我都不敢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把食指送进嘴里,然后忍痛咬破手指,连忙在自己的印堂的相门上画了一道竖线,封好了相门,我就感觉背后的凉气散了一些。 “咯咯” 我打开门准备迈步出去的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这声音是向丽的无疑,完了,难不成又要见鬼了。 我不敢回头,打开门,冲出去,然后背对着门,把门关了起来。 等门关好之后,我才慢慢回过头把门锁了起来。 “咯咯” 又是一阵女人的阴笑声,就在这门口,我吓的差点扔下手里的钥匙,然后飞快后退了了几步,一下靠到胡同另一边的墙壁上。 我呆呆地看着我家的大门,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门那边窜过来。 在确定没东西追出来后,我撒腿就往胡同口跑去,娘的,这也太邪乎了,幸亏我没有一个人在家里住的打算,不然今晚我非得被吓死不可。 之前面对那个老鬼上向丽的身,我敢试试身手,那是因为那会儿家里房客都在,宁浩宇也在我旁边,加上又是白天,可现在是晚上,黑洞洞的,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胆子已经被吓没了 ...
都沉海底儿去了
定吧第三次看了
一起来盖坐万层高楼
我和熊九说完那一番话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我好像又算了不该算的事儿,熊九没向我求卦,我却满嘴放炮的吐露了一个精光
我该不会又惹上什么麻烦吧
我这边不说话了,熊九那边也不说话了。;;;;;;;;;;;;;
宁浩宇在旁边推推我说:“你说的靠谱不,别我舅舅找过去,被人家骂一顿。”
我还没说话,熊九就摆摆手说:“别说,我觉得初一说的好像是对的,最近周家的运势不太好,听说周老太爷一把年纪了,还打眼收了一件赝品,给气病了,赔了挺大一笔钱,会不会因为这个周家在这里的门店支撑不住了呢”
熊九说的这些话我听不太懂,也没吭声。
很快我们就到了万木楼,进店之后熊九跟我客气了几句就和老江上楼去谈事情了,我觉得多半是商量“紫琼阁”的事儿,宁浩宇本来想跟着上去,却是被熊九留在了楼下。
接下来几个小时过的很快,我和宁浩宇陪着英姐、肥姐闲扯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点,英姐和肥姐收拾东西离开,这店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俩人。
宁浩宇又问起紫琼阁的事儿,我苦笑说:“你别再问了,我已经说错话了,再多说,我恐怕会遇上更大的麻烦。”
就在我和宁浩宇说话之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王俊辉打来了,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接了电话就道了一声:“王道长,你回来了吗”
王俊辉那边“嗯”了一声说:“你在什么位置,明天我去接上你,然后咱们就去县城捉鬼。”
我把我所在的位置说了一下,他就道:“你在熊老板家啊,我跟他有些交际,这样,明天九点你在仿古街的南头等我,我拉上你,直接奔县城去。”
我这边赶紧答应了下来,我总觉得我在熊九这边住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啥不该说的。
挂了电话宁浩宇有些不舍地跟我说:“初一,你明天要走了啊”
我点头说:“嗯,我家在县城呢,我好好的一栋房子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和宁浩宇在楼下又等了不久,熊九、他老婆,以及江先生就先后从楼上下来,熊九满面春光,活脱脱像是一个新郎官,不用说,他最近会行一场大运。
熊九下楼就问我:“初一,你觉得我心中所想之事会怎样”
我笑着答了一句:“熊叔叔已经成竹在胸,何须再问我这个外行人呢”
我这么一说,熊九就“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从江先生手里接过一个红纸包递给我。
不用说,里面肯定是钱。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可接到手里我又向熊九送回去,他往我怀里一推道:“初一,你是我见过最有头脑的相师了,这些钱你收着,算是一些简单的酬谢,如果紫琼阁的事儿真成了,我会亲自到县城给你送上一笔更加丰厚的报酬。”
我连忙推脱说不敢,同时心里也开始猜测,难不成熊九刚才在楼上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周家
今晚我们没有回熊九家吃饭,依旧是在外面下馆子,而且馆子的档次比中午时候的还要高。
吃饭的时候熊九一直在想让我给他卜算和看相,不过都被我婉拒了,我已经说了太多,再说指不定会摊上什么大事儿呢。
见从我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了,熊九就问我是不是钱不到位,我赶紧解释道:“熊叔叔,你多虑了,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天机的事儿,短时间内我向你露透太多不该说的,对我,对您都不好。”
熊九点点头道:“如此啊,我懂了,算命和做生意一样,不可以太贪婪,不然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
再接着我就说了我明天要回县城的事儿,熊九显得有些舍不得了,我在这里短短一天的时间,通过算命帮了他两次,而且每一次都可以让他生意更上一层楼,他自然是想留下我,从我这里听取更多好的相卜建议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熊九就感叹了一句道:“如果我盘下紫琼阁的门店,那这仿古街我万木楼就是老大了,哈哈,我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熊九短期内不会走霉运,也就说他盘下紫琼阁门店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没必要说太多不该说的。
离开酒店回了家里,我和宁浩宇简单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熊九亲自开车送我到仿古街南头,可见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座上宾。
在王俊辉过来之后,熊九和王俊辉闲聊了一会儿,俩人说完话,熊九专门走到我身边道了一句:“初一,以后有空了就到市里找小宇玩,我听小宇说了你家里的情况,以后我就是你叔了,有啥困难尽管说”
我也是客气地道了一句:“谢谢熊叔”
道别之后我上了王俊辉的车,我俩这就要出发去县城了。
车子开出一段路,王俊辉就对我说:“熊老板那么器重你,看来你是给他算过卦了,还帮到了他。”
我说,算是吧,王俊辉笑笑说:“熊老板人脉很广,以后去找你算命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而且应该都是名流富贾,你怕是会财运滚滚来了。”
我苦笑着说:“财运我不求财运,只要不是霉运滚滚来就好。”
在车上我问了一些王俊辉最近的情况,他很简单告诉我,他就是接下案子,然后处理下案子,再休息一两天,然后继续接案子。
我问他那里来那么多鬼事给他处理,他就道:“我们这一行的水很深,手法好,案子处理的妥当了,有很多组织会记下,下次有案子自然会优先考虑,而我恰好在几个组织中间都混的不错。”
看着王俊辉我就笑了一句:“你们还有团伙”
王俊辉纠正我:“是组织,不是团伙”
我再细问他那些组织的情况,他就不跟我说了,说我还不是行里的人,不便告诉我。
一路上我又问了王俊辉关于我家那只鬼该如何处理的事儿,他就道:“这还不好说,到了你家,我会先判定那只鬼的凶恶,然后再决定用什么方式收她。”
我问他如果是恶鬼怎么办
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向丽丽是一只恶鬼,要不那娘们怎么会挂我背,还拼命地追我,我觉得她是想要害我。
王俊辉开车的速度要慢一些,我们到县城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所以我们先找地方吃了饭,然后再回了我家。
这次我们直接从胡同的大门进,站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觉阴森森的,这好几天不住人房子阴气就是重,更何况里面还住了一只鬼。
我们还没进门,我邻居的一个大妈正好路过,见我回来就道:“初一,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你家死人的事儿已经结案了,那女人是得病死的,和从你家抓走的那个也没啥关系。”
我“嗯”了一声说:“啊,谢谢大妈告诉我。”
那大妈看了看我继续说:“对了,初一,你回来住小心点,这两天你家里老是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要不就是笑声,可吓人了,我估摸着是闹鬼了,你最好找个先生看了一下。”
啊我邻居们都听到了,这下完了,我这房子怕是以后再也租不出去了。
那大妈说起来有些没完,王俊辉就在旁边催促我说:“别愣着了,先开门吧,有没有鬼,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大妈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跟我道了句别,就外胡同外走了。
进了门,一股厚重的阴气就从我和王俊辉的身边吹了过去,王俊辉皱皱眉头道:“这只鬼,好凶”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问他:“那你有没有把握”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很少遇到这么凶恶的鬼,可收拾她我还是有信心的,也许会稍微麻烦一些。”
接着王俊辉就转过身把大门插好,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符箓贴在门闩上。
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这是防止那女鬼逃跑。
女鬼是跑了不了,可万一出了啥事儿,这门是插着的,我们也不好跑啊。
我把这个问题向王俊辉提了一下,他就道:“你躲在你爷爷的房间,那女鬼就伤不了,你爷爷是相门大师,屋里阳气很重,即便是他不在了,可残留的阳气也够那恶鬼喝一壶的。”
啊我爷爷这么强
不等我细想,王俊辉又去把我小店的门用一张符箓也封起来,应该是防止向丽丽从这逃跑,接着他又上楼,把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也贴上一张符箓。
这些符箓都贴好了,他就又下来回到我身边,而此时我早已经缩到我爷爷的房间了。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他说:“我现在换上道袍,在院子做一场引魂的法事,把凶鬼引出来,如果能送走,最好,送不走,我就打了她。”
王俊辉要换道袍,上次送老大爷的时候,他好像没换,这就说明这个向丽丽比那个老大爷要更厉害一些,王俊辉能斗的过她吗
王俊辉换好道袍站到院子里,又让搬我爷爷屋里的矮桌子过去,我也没多问,赶紧照办。;;;;;;;;;;;;;;;
他在院子里东南西北走了几步,又用诡异的步子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偏向东南一个的位置说:“把桌子放那里去。”
我放好桌子问他接下来做什么,他让我从屋子里拿一些香炉、香烛出来。
我和爷爷之前是开寿衣店,做死人生意的,香炉和香烛家里自然是常备,很快我就拿出来放到院子的矮桌子上,我再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就给了我一张符箓道:“这是一张平安符,是我的一个兄弟画的,他可是画符的宗师,拿好那张符箓,就算你爷爷屋里的阳气耗尽了,也能护你周全。”
我听爷爷说过一些符箓的事儿,好像是分为黄、蓝、紫、银、金五阶,可究竟要怎样去区分他们,我却不是很了解,所以拿这符箓我就下意识问了一句:“这符箓是什么等阶的”
王俊辉看看我说:“哦,你还懂这些,这符箓是紫阶的,是我兄弟早些年画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紫阶符箓我听我爷爷说过,一般的符箓师,能够成符已经不容易了,再给符箓上阶,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可王俊辉却说这紫阶的符箓对他兄弟来说不算什么,这就让我倍感吃惊了。
我刚准备细问他兄弟的事儿,他就道了一句:“行了,赶紧退到屋子里去,别扰了我施法布坛”
我点头赶紧退回爷爷屋子里,如果王俊辉失败了,我和他说不定都要被那女鬼给玩儿死了。
院子里阴冷的厉害,明明是夏天的正午,烈日当头,可在院子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暑意,如果放到以前我肯定觉得倍儿爽,可现在我心里只有紧张和恐惧。
我紧紧握着王俊辉给我的符箓,同时心里又开始搜索爷爷教给我的那些相门破鬼的法子,一时间我是想起了不少,可这些法子都需要以气发之,可爷爷教给我的气功,我之前练了一个入门,时灵时不灵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沮丧。
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鬼,所以从来没有认真练习过爷爷教给我的炼气法子,看来从今以后我要好好修习了。
我这边思绪变化的时候,王俊辉那边已经在院子里把香烛都点了起来,又取出一叠符箓放到了桌子上。
之后他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把只有半尺多长的铜钱剑,这铜钱剑有红绳绑成,只是那些红绳有些脏,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乌黑。
王俊辉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道冠道:“初一,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切莫惊慌,更不要大声喊,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而后还把房门关上,隔着窗户的玻璃往外看。
王俊辉抬头往二楼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抖了一下道袍的衣袖,将食指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矮桌前将自己的血滴到桌子上。
接着就听王俊辉道了一句:“今日弟子以血为祭,开引魂法坛,望三清臻尊护佑。”
王俊辉话音落下,我就看到桌子上的几滴血如同沸腾了一样,竟然开始“滋滋”的冒小泡。
我心里暗道:“好神奇啊”
王俊辉那边滴了几滴血之后,就取出两张符箓,冲着桌子上左右两根蜡烛一抛,“嗖嗖”两张符箓就飞到烛火上,“轰轰”两声,化为两团火焰往高处蹿了差不多一尺。
这还没完,那团伙火焰蹿到最高点,就冒出两股青烟来。
王俊辉飞快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两股青烟一指道:“大道苍生,无量臻尊,引魂法气,急急如律令去”
随着王俊辉的手指挥动,那两股青烟就如同飞蛇一样在空中盘旋,然后凝聚到一起,接着就往二楼飞去了。
王俊辉也不去看那股青烟,而是又燃气一张符箓,同时嘴中开始念念有词,等着他念的差不多了,把那符箓往空中一抛,那符箓就如同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忽闪忽闪地也往二楼飞去了。
我在屋子里看的是目瞪口呆,若不是王俊辉吩咐我不能大喊,我怕是早就开始拍手叫好了。
就在新奇要盖住我心中恐惧的时候,一团阴风从二楼吹来,直扑王俊辉面前的法坛。
顿时矮桌上的烛火就晃个不停,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王俊辉冷“哼”一声,道袍一挥,那阴风瞬间散去,烛火的摇摆也就停止了。
同时王俊辉又大声对着二楼呵斥一句:“孽畜,竟然敢滋扰本道的法坛,当真以为本道不敢灭了你吗”
听王俊辉的声音,他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我估计他在处理鬼事的时候,很少会遇到鬼主动向他挑衅吧。
王俊辉声音落下,二楼忽然散了一团青烟,好像是王俊辉之前送到二楼的烛火青烟,看样子是被向丽丽给打散了。
我心里更加惊讶,这向丽丽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才死了几天就这么厉害。
我听爷爷说过,一般病死、老死的鬼,如果不是死在了什么聚阴地上,一般不会太凶,只有枉死、自杀之类的人,死后魂魄变成鬼才会凶悍异常。
难不成向丽丽是枉死
不对啊,法医都不说了吗,他是什么突发性的心脏缺血之类的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二楼忽然又传出“啊”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接着那本来是封着的向丽丽的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接着就从房间里飞出一把椅子,直接冲着王俊辉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同时我还看到那椅子上还粘了一张符箓。
王俊辉又是拿气一张符箓,然后嘴中飞快念叨几句,对着那椅子一扔:“急急如律令破”
那符箓“啪”的一声打在椅子上,顿时那椅子就偏了许多,掉在王俊辉的身边摔了个粉碎。
王俊辉看了看身边的摔坏的椅子抬头道:“孽畜,我这束魂符把你伤的不轻吧,如果我再祭出一张符箓,你肯定逃脱不过,还不快出来伏法”
王俊辉声如洪钟,别说鬼,我听的都是心里一震。
语毕,向丽丽的房间就蹿出一道红光,接着那红光没有下楼,而是攀附在二楼的栏杆上,片刻就化为一个人形,这人正是一丝不挂的向丽丽。
她攀附如同一条蛇一样整个身子攀附在栏杆上,然后脑袋不停地乱转,一会儿看看我这边,一会儿又看看王俊辉的法坛。
王俊辉抖了一下道袍道:“孽畜,我允你一盏茶的时间,讲出你心中执念,如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本道会尽力帮你完成,而后将你送走,如若不然,本道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王俊辉的这句话气势很足,周围的阴气几乎都要被他震散了,那攀附在栏杆上的向丽丽,也是被王俊辉的这句话震的有些攀附不住,半拉身子耷拉了下来。
向丽丽双腿倒勾着栏杆,然后整个身子倒挂着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俊辉。
我能看的出,向丽丽此时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之色,她在害怕,她怕王俊辉
我心里对王俊辉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王俊辉看着一丝不挂的向丽丽,没有半点怜悯,而是继续冷“哼”一声道:“还不给本道滚下来”
王俊辉这一声怒斥后,让向丽丽在栏杆上彻底攀附不住,整个身子就一下掉到了王俊辉的法坛前面。
同时我就看到向丽丽身子卷缩起来开始瑟瑟发抖,她忽然就变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我咽了下口水,这向丽丽的鬼可是追着我满街跑的,就这么被王俊辉降服了,他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道士啊
不等我细想,卷缩在地上的向丽丽忽然对着王俊辉跪下,然后不停地叩头,仿佛在乞求王俊辉的宽恕。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道:“念你还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本道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不过你盘踞阳宅,又恐吓初一,这是何为啊,这是为鬼者所不该为之事。”
向丽丽看了看王俊辉又看了看我,然后“呜呜”了一阵,不过这次王俊辉没有向我施法,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完之后向丽丽还向我这边拜了几下,像是在给我赔礼道歉。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初一,你出来吧,她有话跟你说,她是你的房客,她在这县城没有亲人,所以你是和她最近的人,这最后一程,你来送她吧。”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觉得向丽丽好像是挺可怜的。
我打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从屋里出来,我心里还是担心向丽丽忽然扑过来,然后挂到我的后背上,那种感觉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的了。
我走到王俊辉的身边,他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我的灵门一点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听懂她的话了,记住,你现在是以她亲人的身份站在这里,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尽量满足她,明白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身体跪在那里的向丽丽
向丽丽不穿衣服在我面前跪着,虽然她已经是鬼,可我看着还是有些别扭,就微微把头向旁边转了一下。;;;;;;;;;;;;;;;
这倒不是我假正经,而是我觉得应该给予死者一些尊重。
本来我准备让向丽丽站起来背对着我说话,王俊辉却道:“不用了,她是鬼,站起来阴气太盛,给你说鬼话,怕你是承受不住。”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抖了一下道袍,从桌子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黄纸,他随手撕了几下,撕出一件衣服的形状,然后放在蜡烛上一点,等着那件纸衣服烧成灰烬的时候,他再把道袍对着向丽丽一挥,顿时向丽丽身上就多出了一件浅黄色的袍子。
不过很快那袍子就由浅黄色变成了红色。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你身上的戾气可着实太重,若不是本道亲自来,再过几日,你鬼性大增,戾气大出,怕是就要害人了,那个时候本道就留你不得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向丽丽连忙向王俊辉磕头,同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袍子向着王俊辉道了一句:“谢谢道长恩情。”
王俊辉摆摆手道:“好了,你有什么愿望现在就可以跟他说了。”
向丽丽点点头再看向我,没说话先是向我磕了几个头,我一时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她拜王俊辉,那是因为王俊辉道法了得,也算从某种程度上救了她,可她拜我算什么
我还是一脸好奇的时候,向丽丽已经拜完了我,然后仰起头对我说道:“初一,前几日对不起,我追你,其实并不是想着害你,而是想着你留下来听我说一些话,可你却听不到我的话,一个劲儿地跑,没办法我才挂了你的背上,吓到你,对不起。”
向丽丽在向我道歉,虽然那天她是把我吓的挺惨,可她已经死人,如今又给我道歉了,我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便道:“没事儿,都是误会,咱们房东、房客这么久了,那点儿误会不算事儿,不算事儿”
听到我的话,向丽丽点了下头道:“初一,我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一些吧,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父母死的早,又没什么亲戚,所以离婚之后,我就一个人来了这县城做了小姐,不是我想做这一行,而是我要活着。”
“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帮着家里种了两年的地,后来我家包了村里的山坡,搞梯田,那会儿还让用**爆破,我父母点背,去看一个哑炮的时候,那炮突然又炸了,他们就那么没了。”
“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没办法,村里的跟我家沾点亲戚的人,就给我说了一个婆家,我也就给嫁了。”
说到这里向丽丽“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悲泣,只可惜鬼魂有情却无泪。
欲哭无泪的感觉比嚎啕痛哭更难受吧。
看着向丽丽,我不由泛起一丝怜悯,然后下意识问她:“后来呢”
向丽丽继续道:“我那会儿没有到结婚的年龄,所以办了喜事,却不能登记,也就说我和我丈夫没有结婚证,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过的也很幸福,结婚一年多我就给他家里生了一个儿子。”
“可后来我丈夫他出去打工,也不知道从那里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她长的比我好看,家里还比我有钱,所以他们家里人就不要了,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和他没登记,找到乡里,乡里问我要结婚证,我说没,他们说没有的话他们也管不了,无奈之下我就一个人,带着三百多块钱来了县城里。”
“我在县城找了很多份工作,那些老板在知道我的情况后,没有一个不欺负我,不想占我便宜的,我当时就想,反正自己已经成那样了,还在乎啥,就到了ktv做小姐。”
“期间我换过好几处房子租,可房东不是嫌我这,就是嫌我那,还有的男房东想对我图谋不轨,不过还好,两年前我搬到了你这儿,这也是我住的最安心的地方,除了每个月你催我交房租的时候。”
说着向丽丽就忽然微微一笑,我觉得她这一笑更多是酸楚,而不是甜。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向丽丽不会因为我向她催要房租,转而嫉恨我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向丽丽继续说:“其实这段期间,我也试着处过几个男朋友,我想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我发现,凡是跟我住一起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我的,他们不是喜欢我,是想着从我这里抠钱,后来我明白了,我这样的人已经不配有真爱,不配有个家了。”
说着向丽丽又是“呜呜”两声。
我想要走过去扶她起来,王俊辉拉住我说:“别忘了,你听的是鬼话,听听就算了,别太过记在心里,不然这些事儿会扰你一辈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过去到向丽丽的身边。
她继续说:“在你这里租房子的这段时间,我没少往家里带男人,你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不过我知道,你在心里瞧不上我这样的人,所以我偶尔说一些话挑逗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因为在你这里住着,我很安心,我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忍不住一酸,她是很多次挑逗我,可我却很少和她多说话,她想和我做朋友,我却因为她的身份总是把她拒之千里,站在向丽丽的角度想一下,那种滋味儿,好像真的很难受。
我没说话,向丽丽继续道:“就算和你不是朋友,我在你家住着也很安心,每次我在工作的地方受了欺负,只要一到这里,我就感觉受到了安慰,对于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这里已经是我的家,而你和你的爷爷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向丽丽的这番话让我心里触动很大,在她心里,我们是她的家人,可在我心里,她依旧只是一个房客而已。
王俊辉在那边可能是觉得向丽丽废话说的太多了,就道:“向丽丽,你时间不多,捡重要的说。”
向丽丽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王俊辉点点头道:“是,道长。”
她再看向我说:“我出事儿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没有人灌我,是我自己喝的,因为那天点中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抛弃了我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天被我带回家的那个”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不由一震,那个胖子不是向丽丽的普通客人,而是她的前夫,可那个胖子却说他不认识向丽丽,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我让向丽丽仔细说给我听,她点点头道:“我在上班的地方遇到他,真的吓了我一跳,我心里很恨他,可他却告诉我,他又离婚了,因为那个女人生不了小孩,还一直打我的孩子,他想要和我复婚。”
“我当时觉得上天可能是眷顾我的,就信以为真,我高兴,我觉得我可能有家了,所以我喝了很多酒,晚上我还带他到了我住的地方,我俩还”
“后来他起来抽烟,我就看了他的手机,原来他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他根本没有离婚,他和那个女人也有孩子,我的孩子也跟在那个女人身边,他们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他在骗我,我知道第二天,那男人一走,肯定不会再来找我。”
“所以我很生气,加上我喝了一点酒,我就拿着手机想要质问他,可不知道怎么着,我心口却忽然疼的厉害,一句话没说出来,手机掉到地上,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接着我就飘出我的身体,我站那里拼命地喊那个男人,让他给我解释,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还爬在我身上又”
“后来他竟然没发现我出了事儿,他还呼呼地睡去了,我就那么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我死了”
我忽然明白了,向丽丽的死并不是和那个胖子没关系,而是有着特别直接的关系,可现在警察已经结案了,我总不能拿这些“鬼话”去说动警察把这案子再重新查一遍吧。
我深吸一口道:“你是想报仇吗”
向丽丽摇头:“我不是想报仇,那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去恨他,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带我和他的孩子,另外我想让你带着我的照片,把它送回我出生的地方,葬到我父母的身边,我的残魂会附着到上面,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我想要一个家,我想要家的温暖,我”
说着向丽丽就“呜呜”了起来,又是那种没有眼泪,但是却可以痛彻心扉的哭声,鬼的哭声原来是这么的真实、可怜,丝毫不需要眼泪的修饰。
向丽丽说完她的心愿,我就点头说:“你等着,我就去你屋里找一张你的照片来。”
向丽丽点头。
我从向丽丽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张她出去游玩时候的单人照,她伸开双臂拥抱蓝天,笑的很甜。
拿到楼下后,向丽丽就道:“我的老家在”
她把老家的地址告诉我,然后身上的红色渐渐散去,再接着王俊辉随手一挥道袍,向丽丽化为一团淡淡的红光就钻到了我手中的相片里,她的笑更甜了
我转头去看王俊辉,他道了一声:“我会陪你一起去。”
王俊辉说了一声陪我去,我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虽然向丽丽十分的可怜,可她在散去之前毕竟是一只凶鬼,万一再刺激到她从照片里钻出来,我可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外王俊辉这么说,也说明他对向丽丽动了恻隐之心。
我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听了向丽丽的那些“鬼话”,心中的那些触动暂时难以平复。
王俊辉收了法坛,熄灭了蜡烛道:“行了,她的事儿基本上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整个事情的结束宜早不宜晚,如果今天下午你没什么事儿,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她家是县城周遭乡镇的,晚上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到。”
我点点头道了一句:“我在想,向丽丽的前夫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的人了,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另外向丽丽之所以短时间内变成凶鬼,怕也是跟对他的怨恨有关,我们这么把她送走,真的没问题吗”
听了我的质疑,王俊辉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道:“鬼话有时候比人话更可信,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
接着王俊辉就从我手里接过那个相框,然后找了一张黄纸包住,又念叨了几句咒诀在黄纸上点了几下,完事儿了,他就把相框装到了他的公文包里。
而后他才脱去身上的道袍。
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多待,院子里这些东西也没收拾,就直接奔向向丽丽的老家去了。
一路上我又询问了一些王俊辉以往抓鬼的事儿,他笑着说,他替我捉了这次鬼,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因为他结识了一个女孩儿,是一个年轻的医学系硕士,这两个月他准备结婚,然后顺便出去蜜月。
王俊辉要结婚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这一天我差不多都在想向丽丽的事儿,也没去看他的面相,更不会贸然给他卜算。
我先是恭喜了王俊辉又道了一句:“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去捧场。”
王俊辉也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定”,看他的表情,他很满足,显然他很爱那个女孩儿。
至于王俊辉和那个女孩儿的故事,我没有去八卦,他也没再说。
向丽丽的的老家有些偏,路也不好走,不过王俊辉好像很善于找那些崎岖旮旯的小地方,基本上没怎么问人,我们就沿着一条只能通下一辆车的小道到了向丽丽的老家。
此时才下午五点多钟,到了村子里我们一打听,就找到了向丽丽父母的坟头,村里人问我们是干什么,我们就说是向丽丽的远亲,最近老是梦到这俩人,过来看看。
听我俩这么说,村里人也热情,一个大妈竟然主动提出给我领路,到了坟头王俊辉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大妈,道了一声谢谢。
那大妈也是乐呵地收下钱就走了。
老向家的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多年没有人打理,站的远了看到的都是草,根本看不到坟头,走近了才能勉强辨识出这是坟头。
我问王俊辉怎么弄,他皱皱眉头说:“别愣着了,帮着把杂草清理一下。”
于是我和王俊辉用了半个小时徒手把坟头上的杂草拔了个精光,拔到最后我的手上还划破了一道口子。
王俊辉看着我的手说:“就当是积德了,这向家一家人都够可怜了,我们这次送向丽丽回来,也希望他们在那头儿可以团聚。”
本来我手上感觉火辣辣的疼,可等王俊辉语毕,一团小旋风就从向家的坟头上转起,然后绕着我身边转了起来,这就把我吓的够呛。
我听爷爷说过,这些凭空而起的小旋风,有很多都是鬼怪为之,如果想要赶跑它,就要在它的正中心吐一口唾沫。
我正犹豫要不要吐的时候,王俊辉就冲我摆摆手,意思自然是示意我不要乱动,我冲他点点头,见过王俊辉施展神通,他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那旋风绕着我转了两圈,我手掌上的伤口就慢慢地止血了,等我的血彻底止住了,那旋风也就散去了。
王俊辉这才道了一句:“刚才出来的是向丽丽的父亲,他已经知道咱们的来意,又见咱们给他家清理了坟头,所以才替你止血,算是对你的感谢。”
我点点头小声道一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王俊辉笑道:“那小旋风就是招呼,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让你看到任何迹象就靠近你的。”
我“嗯”了一声对着那坟头就道了一声“谢谢”。
清理了坟头,王俊辉就从书包里取出相框,在坟头面前有念叨了一阵咒诀,然后才找了一些干柴火,在坟头前面把向丽丽的照片给烧了。
烧完之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他们一家人已经团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想着回头看一眼,他就拉住我的胳膊说:“不要回头,不管怎么说,你和他们非情非故,如果不想他们以后赖上你,就别回头看。”
王俊辉这么说,我自然就不敢回头了,跟着他楞头往前走。
但是在我心里,我还是想要回头看上一眼的,人其实都有这样的逆反心理。
还好,我忍住了,那一天我们往村子里走的时候,越走路,天越黑,我也是没啥胆子回头去看了。
回到村里,我们连夜赶回了县城,王俊辉又在我这里住了一晚上,还跟我一起把向丽丽之前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向丽丽用过的东西,我们都拿到县城的郊外烧了,最后屋子里剩下一张床和桌椅等简单的家具,其他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拿去烧了。
折腾到后半夜我和王俊辉才睡下。
次日一早王俊辉起来,早饭也没吃就开车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是跟我说了一句话,如果我有兴趣跟他干,那等他结完婚,蜜月回来了一起搭伙儿。
我则是笑着道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说实话,我目前对抓鬼没啥兴趣,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我的小店整起来,然后尽快认识一个合得来,又不嫌弃我穷的女朋友结婚,然后再好好挣钱,挣到一千万,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调查我父母的真正死因了。
王俊辉走了之后,我自己住在这里心里还是毛毛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出我爷爷房间半步,好吧,我已经吓得搬到了我爷爷的房间。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心里也是渐渐踏实了,所以我就开始忙起了招租的事儿,我先是找了一块硬纸板,然后写上招租两个字,然后留下我的手机号挂到门口,只可惜一连几天下来都没人问津。
因为我们县城不大,我这里死了人的事儿,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没人愿意租死过人的房子。
而我算命的小店生意也是惨淡的厉害,重新开门一个星期,依旧是一个顾客都没有,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店里坐着,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修习一下爷爷留下的炼气法门,不过也没啥进展。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钱眼看着只出不入,我心里就有些犯愁了,这一晚我在小店里待到很晚,周围的都关门了,只剩下我这个小店还亮着灯。
到了晚上九点半,我看实在等不到客人了就出去准备关门歇业,于此同时我也是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
我一出门就看到成果和白静俩人,也就是前些天我这里闹的那个老大爷鬼的儿子和儿媳妇。
看到这俩人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俩人竟然在我小店的门口烧纸,我这房子紧着租不出去呢,他们还在门口我烧纸,不是给我找丧气吗
不过那些纸是烧给死人的,我不敢乱踢,就呵斥他俩人:“你俩干啥呢,咋在我门口烧纸,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我这么一喊就把专心烧纸的成果和白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成果就站起身道:“初一兄弟,实在抱歉了,今天我爹的忌日,之前王道长交代过,以后我爹的忌日我都要到你家门前烧纸,因为他是这儿离开的,我们刚才没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不同意,我是准备着烧完了再向你赔礼道歉。”
这个成果把王俊辉和那个老大爷鬼都搬出来了,我也没啥好说的,不过还是没好气道了一句:“这门前纸烧的我多丧气啊”
此时白静烧完手里最后一叠纸钱也是过来跟我说:“初一,我知道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你拿着。”
说着白静塞给我几百块钱,我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几天都没见到回头钱了,管它是什么钱呢,先收下再说。
收了钱,我的气也是消了一些,就问起那老爷子的事儿,他临走之前到底说了啥心愿。
成果就道:“其实也没啥心愿,就是几张画,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让我烧给他,喏,那一叠纸里面就有,我跟我父亲约好了,他今晚会到这里把这些画取走。”
听到成果的话,我再次暴躁起来,这他妈跟鬼约见面,约在我家门口
成果又给我道歉几句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儿用到他们了,他们一定会鼎力相助。
成果和白静走了,我才一脸丧气的关了店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这大半夜谁打给我的
接了电话那边就传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好,李初一,李大师吗,我是紫琼阁的周睿,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麻衣神算子第020章 救命的闪电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更
由于最近每天生意都不错,所以我不用每天再把店开到很晚,傍晚六七点我就会把店关了,然后去一趟银行,在柜员机上把钱存起来,今天也是如此。
存了钱,我就寻思着去吃点啥,所以过马路的时候就稍微有些走神儿,这一走神儿不要紧,迎面来的一辆摩托就差点把我给撞到了,幸亏我最后一刻反应过来,跄踉了两步躲开。
不过还是因为没站稳摔了一个跟头,手扶在一个石块上硌出一个大口子,瞬间那血就染红了我半个手掌。
骑摩托的那个人见我受伤了,也没敢停,踩下油门一溜烟就给跑了。
手掌被划破,我这也算是血光之灾了,难不成是因为我最近解卦太多,好运用完了,开始要走霉运了
旁边有几个热心的路人过来问我情况,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大家也就散了,我一个人就去了附近的诊所包扎了一下,所幸只是划破皮,不用缝针。
我包扎之后,刚准备离开,就在诊所墙壁上的电视里看到了这么一则新闻,说是县城某单位的领导,因为被女下属自首检举后,在家中割腕自杀,因失血过多,送医抢救无效死亡。
咦,这个家伙不会就是来我这里算卦的那个女会计检举的那个吧。
我正在纳闷,给我包扎的那个医生就道了一句:“这种贪污犯,自杀就自杀了,还抢救个啥,要是送我这里,我还送他一程,浪费国家的钱。”
我心想,这县城医疗条件再不济,也送不到他的小诊所,嘴上就对那医生道了一句:“医者父母心嘛,毕竟是一条人命。”
那医生摆摆手说:“他的命也配叫人命”
看来这医生还是一个愤世嫉俗之人。
包扎好伤口,我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家,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徐若卉房间的灯已经亮着了,我试着去和她打个招呼想要说几句话,可她却只是“嗯”、“哦”的回答我,说了两句,我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回屋修习我爷爷教我的气功法门了。
这一夜黑的很快,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外面还下起了小雨,我怕楼顶的门没关,就拿着手电去关门,上到二楼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周围有些阴森,特别是向丽丽那间屋子,给我留下的“症结”太深了。
我家院子的顶是玻璃封着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节奏不是很快,听起来好像安静的黑夜在用单音符唱歌,很是惬意。
渐渐地我就感觉自己不是那么怕了。
关好了顶楼的玻璃门,我顺着梯子准备下去的时候,忽然那玻璃门“咯吱”一声又打开了,同时“呼”的一阵冷风带着雨水吹进来,把我整个脸都打湿了,我整个身子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抬头去看玻璃门,已经又开展了,而且在风中不停地摇摆,“咯吱”作响,刚才那种惬意全然消失,现在的气氛反而是有些恐怖了。
我觉得自己没有插好门闩,就上去把玻璃门关上,用力把门闩插上,然后反复检查了两遍,才从梯子上下来,这次那玻璃门没有再开,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去关顶楼的玻璃门,肯定会有一些声响,估计是惊扰了徐若卉,她就穿着一件长袍睡衣从屋里走出来,问我在楼上干嘛。
有人跟我说话,我也不是很怕了,就道了一句,是去关顶楼的门。
徐若卉“哦”了一声就回屋了,也不给我多说话的机会。
沿着二楼绕个圈才是一楼的楼梯,走到楼梯口,我用手电往自己的身后照了一下,没啥特殊情况。
于是我就准备迈步下楼,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等等,我刚才看身后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我再次慢慢转头发现我身后的二楼走廊上有两排湿脚印,一排是我的,另一排是谁的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顺着那脚印看“它”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它”跟我的方向一样,都是下楼,而且根据脚印的位置,脚印的主人好像一直站在我左后方
我这么一想就感觉身后传来一丝的凉意。
那排脚印最后落下的位置,就在我旁边,我慢慢抬起头去看我左肩的位置,空荡荡的,我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心里已经感觉到这个位置有东西。
我迈步下了一个台阶,那一对脚印也跟着我下了一个台阶,顿时我的头皮都炸了,这他娘什么情况,前不久刚送走一个老大爷,后来送走一个向丽丽,今天又来一个家伙,我这家以后还住不住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敢在楼梯上多待,急匆匆跑下去然后就钻回房间,王俊辉说过,我这间屋子是我爷爷以前住的,我爷爷本事大,在这里留着很重的阳气,鬼一般进不来。
我进门后迅速把门关上,我就发现,我屋里的地板上再没有出现那双脚印,顿时心里一松。
不过我又想,那脚印不跟着我了,会去哪里呢,不会去隔壁徐若卉的房间吧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开门,正好看到那双湿漉漉的脚印在往徐若卉的门前走,怎么办,我该怎么阻止“它”,相门打鬼的法子,我爷爷说过,要打鬼就要先看到鬼,相门中,要看到鬼,就必须用气打通五官中的“监察官”,也就是眼睛的相门。
只要通了这个相门,就是开了明眼,也就是道家的灵眼,就可以看到鬼了。
来不及多想,我凝神运气,那股如小鱼苗一样的气流终于出现在我的丹田位置,只是它有些不稳定,总是颤颤悠悠,好像我一个不注意就会散掉似的。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运着这股微弱的气流沿着自己身体各个相门往上,然后运入双眼之中。
那气流虽弱,可在进入我的“监察官”相门后,我双眼就感觉一阵清凉,眼前顿时清晰不少,于此同时我就看到一个模糊黑影正在往徐若卉的房间靠近。
来不及多想,我就冲了上去,对着黑影使劲招呼了一拳,我这一拳用力很大,可却打不到那黑影,我的拳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我也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跄踉又摔了下去,手掌那伤口顿时又尖痛了一下,包扎好的纱布下又泛起了血痕。
我这边弄出了声响了,就惊动了徐若卉,她有些惊恐问:“谁在院子里”
我怕吓到她就道:“是我,我收拾一些东西,你别开门”
徐若卉不吭声了,那黑影鬼也是终于受到我的干扰停了下来,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脸,煞白的一张脸,眼睛陷下去很深,鼻子上黑糊糊的一团极恶命气,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就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敢站起来。
他慢慢地抬起手,然后直愣愣地指向我
完了,又是冲我来的,我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鬼
忽然我心里一个激灵,这个鬼一脸横死相,财帛宫全是邪财,甚至都蔓延到印堂,也就说他是因邪财而枉死的,难不成他就是今天在家里自杀的那个某单位领导
可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急,再加上呼呼的风声,这个雨夜阴森可怖
他看着我,然后慢慢地向我靠近,他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质问我,责备我,甚至是怨恨我
我心里这下就着急了,他自杀关我屁事儿啊,难不成他觉得我是鼓动那个女会计自首揭发他的
会不会是这样,那女会计在去自首之前,去找过这个领导,然后说了算命的事儿,并劝这个领导也跟她一样自首,可这个领导不听,结果女会计就自己自首,然后检举了这个领导。
而这个领导被检举之后,自知在劫难逃,就选择了自杀,同时把心中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我这个算命先生身上,所以他死后才会飘到我这里,然后找上了我。
想明白了这件事儿的大致情况,我心里就暗叫倒霉,为什么每次我算命惹来的霉运都是撞鬼呢
就在那黑影迈动脚步要向我扑来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打了一个雷,“轰隆隆”,接着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我家的玻璃顶上。
随着一道明闪响过,我家的玻璃房顶就被劈出一个窟窿,顿时无数的玻璃就掉了下来,我赶紧往旁边躲去,而那个黑影鬼“呜呜”尖叫一声,就从我家大门逃走了。
这雷来的好突然啊
顶上的玻璃破了,外面的雨也是“哗哗”落下,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顶上某些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这声响很大,就把徐若卉从房间里给惊扰了出来,她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指着顶上说:“打雷把家房顶劈坏了,这洞离你门口太近,水都打到你门上了,估计你今晚睡不了好觉了,这样,你去我屋睡,我今晚睡你屋儿。”
徐若卉看着不停打在她门口的雨水,也就道了一句:“好,不过你可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我点点头,心想,我那里还有那心思。
我心里全是刚才那自杀鬼和那一道莫名雷电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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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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