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制作手工本子属于四个人回忆的小本子

家庭厨房就是一个化学小世界,包含着许多化学知识.(1)请回忆自家厨房里的各种物品,制作材料属于无机非金属材料的有瓷碗瓷碗(举一例);(2)现如今家庭厨房中的“柴”趋向洁_百度作业帮
家庭厨房就是一个化学小世界,包含着许多化学知识.(1)请回忆自家厨房里的各种物品,制作材料属于无机非金属材料的有瓷碗瓷碗(举一例);(2)现如今家庭厨房中的“柴”趋向洁
家庭厨房就是一个化学小世界,包含着许多化学知识.(1)请回忆自家厨房里的各种物品,制作材料属于无机非金属材料的有瓷碗瓷碗(举一例);(2)现如今家庭厨房中的“柴”趋向洁净,有天然气等.如果燃气泄露,下列应急措施可行的是ABAB(填写序号);A.检查并关闭气源阀门,防止气体进一步泄漏&B.轻轻打开门窗通风C.立即打开抽排油烟机排气,将泄漏出的气体尽快排出室内(3)大米、面粉富含的主要营养素都是糖类糖类,富含蛋白质的食品有鱼肉(合理即可)鱼肉(合理即可);(4)茶叶、肉松、膨化食品等常采用真空充气包装,所充入的气体可能是N2(答CO2、稀有气体也可)N2(答CO2、稀有气体也可).(5)味精是烹制菜肴的调味品,味精的鲜味与溶液的酸碱度有关,当pH为6~7时鲜味最强;味精的鲜味还与温度有关,其水溶液经120℃以上长时间加热,不仅鲜味消失,而且生成对人体有害的焦谷氨酸钠.据此,下列认识正确的是AA.A.菜烧熟起锅后再放味精比炒菜过程中加入味精更有利于人体健康B.加入味精时,应避免在酸性或碱性较强的条件下使用C.研究问题的一种有效方法是通过实验.
(1)陶瓷属于无机非金属材料;故填:瓷碗;(2)天然气是混合物,它的主要成分是甲烷;甲烷是易燃易爆物,注意不能接触明火或电火花等,故填:AB;(3)大米、面粉的主要成分都是淀粉,食盐的主要成分是氯化钠.故填:糖类;氯化钠.(4)氮气、二氧化碳等物质的化学性质不活泼,常常用作食品的保护气.茶叶、肉松、膨化食品等常采用真空或充气包装,所充入的气体可能是氮气、二氧化碳等气体.故填:氮气、二氧化碳等.(5)谷氨酸钠在加热条件下生成了新物质焦谷氨酸钠,强酸性环境里易变质.故填:A.2012,7,上交论文(小本子)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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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上交论文(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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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回忆(连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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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回忆(连载 )
  这个文章是父亲在我多次请求下写的,目前也正在进行当中。每天早上,他写大概三千来字,晚上我帮他打出来。尚未经过订正,他写完后我会请求他再修正一次的。      我求他写这个东西并没有过多的考虑,只是写给我或者家人,但上网日久,我觉得有些东西分享一下是快乐的。  父亲已经八十岁了,做为儿子,他的过去我其实了解得并不多,虽然也听他说起过不少,只是,也是零零碎碎的,不成体系,也无法连成线,集成片。    很久以前,我写过一个丽江古城的变迁,有朋友在读了以后,说可以请父亲回忆一些东西。我也央求过他多次,他总是说现在已经提笔忘字。朋友于是说可以录下来,然后由我整理,只是我觉得让老父亲对着一个录音机,即使我坐在旁边和他聊天的形式,也相当搞笑,于是做罢。    前一段有一个网友,将他录音整理的父亲的回忆帖了出来,我打出来后,给父亲看,说可以写呐,很的意思的。    父亲现在做了双眼的白内障手术后,已经完全不必要借用眼镜、放大镜之类的工具了,然后开始写这个东西。    到目前这止,我个人觉得相当有意义和价值。      正文开始    一、我的父亲母亲和兄弟们       母亲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人。         所谓平凡,她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所谓伟大,她的一生是任劳任怨,做的牛马活,吃的猪狗食。她撑持了一家六口人衣食,她使她的儿子们体体面面活着,而且活得无愧于心。然而这样一个毕生操劳的人,最后以吃不饱而饿死。         家住白沙乡(原属丽江县,现为玉龙县)的母亲,因为穷,随我外公一家搬到大研镇(今丽江古城)谋生。外祖母是一个能干的人。她生下我母亲及四个舅父。我母亲为大姐。大舅父在昆做店员,二舅父在古城新华街开缝制布鞋的小生意谋生,三舅父在外地当兵,四舅父八岁时曾被外祖母背着走过18天路去昆明做学徒工。         我家住在古城四方街,临街有两小间铺面,一间为通道及门面用,属伯母管(伯父早逝,有一女,比我小半岁)。一间由我父亲管,出租。进通道后,要下七级木梯到后院,临水有两间小屋,都属伯母。北面有半边厦楼房两间,供祖先牌及北岳神财神的神龛。供桌上有香炉两只,由伯母每早烧香祭拜。         楼下两间,为敞开的,是我家的饭堂,为吃早饭时,伯母上楼烧香,楼里积的香灰,唰唰往下掉,又不好叫楼上停步,只得忍气吞声。         我父母住在临街铺面下的地下室(我们叫地楼)。那里不见阳光,没有地砖,只有黑暗与潮湿!大约有15平方米左右。在这样恶劣的房间里双亲一住就是30多年。还一连生下了六个小孩(两个妹妹在3-4岁时死于霍乱)。         大哥生时请接生婆料理(当时没有妇产医院),其他五姐弟由我父亲直接接生,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由于家里穷,大哥在小学未毕业就到了大同书局当学徒。后又到拉萨长恒商号当店员去了。46年回家,与表姐杨xx结婚,47年生子取名杨xx,后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大哥在48年当国民党兵,死于重庆黄角桠(尸骨未归故里),49年1月,为他接灵,草草办了丧事。       我排行老二,从小帮妈妈做事。那时妈妈在我伯父家门口店铺前摆凉粉摊糊口。做凉粉是比较辛苦的活计。头天晚上要洗鸡豌豆,要泡好。第二天,鸡叫头遍就得起来,用手磨磨成粥状物,再渗水沥头道,用细布缝制的口袋沥二道。以头道浆的澄清水(即浆)熬成汤。用头道浆下面的沉淀物(即小粉)与浆汤边加热边搅拌,盛于器皿中,即成凉粉。       每次沥浆必得把双袖撸到肩膀处,用布袋捞粥状物,将浆水沥出。冬天,胳膊被冰冷的浆水泡得又红又肿,夏天则赤双脚,捧着一盘凉粉,在四方街走着卖。当时并不兴叫卖,虽不伤嗓子手脚却搞成胼手胝足。       沥好的豆浆盛入大锅里煮,我用长柄木勺不断搅拌。有一次我一面看书,一面搅拌,看到精彩处,竟忘了动手搅拌。母亲发现后,用盛凉粉的铜盆使劲往我头上砸,把铜盆底部都砸凹了下去,而我的头上却凸出一个大包!当时我不能理解妈妈忍心下此狠心打儿子,事后才知道如因为我的“玩忽职守”而熬坏了凉粉,则五口之家,何以糊口。这锅凉粉是一家人生活的来源啊!       母亲做得一手针线活,除全家人穿的衣服裤子的缝缝补补外,每天晚上,还在豆大的菜油灯下绣着待嫁姑娘们托的出阁花鞋DD待嫁的姑娘得准备半打以上的绣花鞋。常常熬红着双眼,天不亮又要推手磨了。这种新娘嫁妆要十天半月才绣出一双,有时预备新娘催得急了,加班加点直到深夜。       60年父亲去世(当时我在西双版纳受磨难)。由我的前妻来信告知,并寄来一双黑布缝制的袖套,就表示我有孝服。61年11月间,我由滇西返回故乡,跨进门叫妈妈,我回家了!我已离家12年了。离别亲爱的妈妈也有十多年了。朝思暮想的妈妈。进门第一就叫妈妈,大声地喊妈妈。大嫂在楼梯口望上说:什么妈妈?!妈妈死了!       突然听到母亲的死,使我不知所措,如我早知这个不幸的消息,我就不会回这个家,我可以在美丽的西双版纳劳动与生活。       由于我的遭遇使二老去世时,做儿子的我却不能亲自送终,这种抱恨终身的事,有谁能忍受。       据隔壁大婶讲:我的父母年纪大,无劳动力,更无业可做,断了生活来源(以前都是由我领工资的当日邮寄生活费的,)加上遇上了三年困难时期,由于饥寒加迫,双双冻饿而死,这是惨不忍睹的悲惨事件啊。       父母的后事均由三弟操办,由于那时什么都奇缺,做棺木的木头板亦无力备办,据说是拆了墙板,草草钉个木箱,匆匆埋葬了事。 父亲是个奇人,没读过多少书,但能讲许多多故事。    我记得的只有以下几个了。    万咸燕到丽江时,看着狮子山说:我从南京出来,到处追踪在找你,不料原来你在此处。你怎能熟睡于此地?也不想念南京的母狮吗?然后他告诉当局,这是条雄狮,假若它醒来去找母狮,将会地动山摇,城市毁灭,人民遭殃,最好的办法是在它的腰上挂条大铃以困住。这条大铃带就是现在的黄山村,把一头狮子,一分为二,一半在北,一半在南,中间用百十户人家隔断。北属翠文村,南属现文村。狮子断腰,从此静静地卧在丽江古城西隅。    另一个故事是:丽江南面有一座蛇山,万咸燕说会兴风做浪的,必须在它的七寸建上一座塔,以镇住,于是有了白塔。    再一个是:古城东南有白龙潭,潭的出水处可以“请”出金银碗与调羹。取龙潭水做冰粉时,烧香磕头,口念请借用碗盏,用后必定归还。出水口自会漂出金银碗具。当然用后涮洗干净就要请回去。它也很顺利地会回到出水处。不知何年何月,来了一个九头狮子(指江西老表)取去了再没有归还。据说这个老表是个吝啬鬼,从江西来到丽江,不知走了多少日子,在路上是就一个熟的腌鸭蛋进餐的。到了丽江只剩下蛋壳了。一阵大风把蛋壳吹跑了,他念到:风吹鸭蛋壳,财去人安乐,随他去吧。    还有一个是靴顶老爷能求雨的故事。    “束河王”和志钧家的上辈死后死在象山之巅,山麓村民不答应,告到丽江县,村民的官司输了,再告到大理(相当于中级法院)。当时大理大旱,立夏不下雨,农民等到小满,也是滴雨未下。没办法的农民上官府请愿,要府官沐浴求雨。府官求雨无效。束河王家出主意,李可以为大理求雨,但条件是让他打赢官司。府官答应了他的要求。于是束河王到丽江“请”来靴顶老爷DD是一尊铜铸的头上顶着一支靴子反之亦是像(现藏于省博物馆:点注)。据说只要把神像浸在水缸里,不到一个时辰所在地即倾盆大雨。束河王依法操作,果然大雨就下来了,官司当然也就打赢了。这里顺便说一下:束河王是大研镇人和志钧兄弟的敬称。和家住束河,世代为医,能以家传秘方制虎潜丸,治疗风湿有神效。大哥在束河当医生,老二和志钧,老三和志坚,均毕业于北京大学校(查县志,得志坚一条,毕业于国立北平政法大学,却没有志钧的。点注)毕业后志钧做过丽江中学校长,景东、永胜等县长,在参选国大时和志钧被选上,后因急病去世。和志坚任过彝良、姚安县县长,解放后任法院院长,后被错杀,据说已平反昭雪(此人对丽江教育做出过巨大的贡献,真正是个教育家,丽江的教育真正在省内大出名,当是在他手里。如有兴趣者,当辑县志中和志坚条目以飨之。点注)    以上的故事可当做口头文学吧,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父亲结婚后为生活计凑了点钱。(围丛)跑鹤订城街,贩来棉布茶叶及杂货,到丽江批出。古城的关门口就是鹤庆街的批发市场。七天为一个街期,在下一个街期前一天,去各买货家催款子。    鹤庆街距丽江约六十公里,要爬关坡高山。第一天在七河乡住店。第二天绝早赶到鹤庆城购进货物,下午赶回七河店中,第三天早上赶回丽江。大概在早上八九点钟就在关门口摆摊役点了。这是非常辛苦的脚力活。我的父亲却趿着一双布鞋,慢悠悠走。左手还捧着水烟袋,右手拿着支细香,一面走,一面吸。    据父亲讲,我在7-8月个时,因为出乳牙,牙痒难忍,遂把我母亲的乳头咬破而发炎。不能喂奶,于是跟邻居有奶水的人要。结果吃上了馊奶(一面喂奶一面怀小孩)这是一种毒奶,吃着这种奶的小孩会拉肚子,不会医好。吃着那个妇人的奶水的有四个,只有我活下来了。这是我第一次从死神的手中逃回来。据说父亲从鹤庆赶街回来,就遥望门口是否聚有多人,是否冒着青烟?(从前小辈死且埋葬回家,必须跨着门前的烟水以避邪)就后他的二儿子死了。为了四个人的生活,不得不忍心丢下病儿去出外赶街。    我父亲多病,跑不动城街了,赋闲在家。母亲照旧给他吃好的,从不待慢。比如全家吃南瓜下饭,必定给他老人家煎个鸡蛋,或煎两三片火腿。每天中午,他拿个酒杯,打上二两白干,到面馆吃戴帽的面条。从来没有听过母亲的怨言。    母亲是一个终日劳作,不肯休息的人。她除为一家的生活辛劳外,一家大小的衣服鞋袜的洗浆、补补逢逢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57年我回家探亲,接母亲到省城一游。当时汽车已经通到昆明了。这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乘车出丽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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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记一下老三及老四两个弟弟。      三弟比我小四岁,小学毕业后,曾在私塾杨鉴勤先生处读古文。49年初在我任教白沙完小兼私立雪麓补习学校之机,带到白沙补习初中班。五月,丽江在地下党领导下,进行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我参加革命后,因为运动一个接一个,无暇顾及三弟。53年我在昆明学习,接三弟信,说他已结婚,具体情况却是我在62年返回丽江时才知道了。      三弟在53年与下八河的和xx结的婚,和是孤儿,无父母。家里的房屋土地均请小队代管,59年,政府动员城镇无固定职业的人员上山下乡,上山就是大战钢铁铜,下乡就是办农业。弟媳妇认为下乡比较方便,可以住原来的房屋,参加小队的生产劳动,比较安定。于是就成了农民。当时农村缺乏劳动力,增加两个劳动力,小队是欢迎的。随后队长动员他贷款购置大农具,买耕牛或骡马,以积肥和下小驹。他到信用社贷了两百元钱买了马,早晚都出去有青草的地方放养,还割回一篮草,晚上添加到马厩里DD马无夜草不肥嘛。仅养了两三个月,农村便成了大社,一切都要姓公了,牛马也要入社。结果马虽然还是他家养,所有权已属公社了。属公社也好,只是贷款的责任人却未变!(应该也姓公才对的)他认为不公平,于是他以破坏农村信用社的罪名,在文革期间,被多次斗争,直到三中全会后,不实之词才得以纠正。据说他还当过游击队的司务,要求落实政策时,将申诉材料写成了“当过xx游击队的司务员”,结果以一个“员”字,丢掉了离休的待遇。(假如写成司务长,便有资格离休了)。落实政策时,以农村退伍工兵待遇,给了两百斤大米,一套军装外加革命军人退役证。      再说四弟。      他是我家最小的,小我20岁!父母比较溺爱。12岁死了父亲,13岁又死了母亲。国家在三年困难时期,加上家里太穷了,他很瘦弱矮小。孤儿的生活是很困难的,据大舅母讲:他在大舅家吃饭,有人欺他,他说有供应粮食本本,他不知有了粮本,还要有钱啊。      62年我回家,他已经是一个师范学生了。他很聪明,成绩很好,假若家庭经济许可,他可以成为一名大学的高材生的。      因为家里穷,只好选择了有饭吃的师范。毕业后被分配到华坪荣将小学任教,那时候他还是知道关心我的,他领了我的大姑娘去他那里读书,他有事或出差时,将他的侄女寄养在农村人家。      有一年他回家相亲,先介绍一位在泸水教书的束河乡人白xx,据说在电影院里,四弟将头埋在胸前,连电影也不不看一眼,白xx认为他是个木偶,其实白姓姑娘的脸蛋,比非洲黑人还黑,一看倒了胃口。第二个是我的高年级学友和XX之二女,人材倒还可以。喜欢跳舞唱歌什么的,他们见面后,确定了关系。不久举行婚礼,我让出当街的铺面,作为喜房,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      第二年,和XX为杨家生了个儿子,取名杨耀x。因为他们这一辈虽然祖谱上没有明确什么字辈,但他的几个堂兄分别叫“耀x”“耀军”“耀x”,他也就自然属耀字辈了。和于次年跟四弟去了华坪。但是她母亲力阻,将她接回丽江,于是连他已安排在华坪某校图书管理员的事也给吹了。      和本是农村户口,她的户籍是很难解决的,我通过私人关系,托人与公安局副局长(分管户籍)的小姨父说情,才得以迁入大研镇四方街140号我们的老户。      男的不能回家,女的不愿离家,这样长期两地分居,于是只好分手。她要求四弟一次性给她200元钱做为小孩的抚养费,小孩归母亲。和却没有了归宿,她已不能住婆家,因为她没有提出要房屋的要求。她只好住回娘家,把儿子的姓也给改了。据说他很成器,大学毕业后,在北京工作,于今年在家乡与一位新疆的姑娘结婚。我儿子应邀出席了他的婚礼DD不是以亲叔伯兄弟关系去的,而是因为在上网时交上了朋友。      四弟的后妻是外地来丽江工作的后裔的姑娘,原在丽江白汉场供销社工作,离异,带一女。婚后被照顾到华坪某学校当会计云。再婚后生有一子名,以丽江地区状元的成绩考入清华。      我的子侄辈有四人大学毕业或在读。      四弟在华坪已有了自己的住房,也算能安居乐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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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写一下我的大嫂。我那可怜又可恨的大嫂。她出生在一个破落的地主家庭。由于他母亲好吃懒做,加上父亲抽大烟(当时丽江人抽大烟是比较普遍的,和现在的抽烟差不多),长年流落在乡下,帮人家缝补衣裳过活。据说大嫂的祖父不喜欢这对夫妇,把在忠义村的菜地和在兴仁街的房屋都卖了。大嫂的妈妈是我的大姑妈,她生了三女一男,儿子当兵外出,音讯全无。家里实在太穷了,她在11、2岁时,由我的父亲(即她的二舅父)收养,作为大儿子的媳妇(丽江叫愿媳妇,类似于汉地的童养媳)这是穷人家,互相帮助照看亲戚,谈不上什么剥削虐待等。15岁以后,知道了害羞,就回了娘家。她家在兴仁街,在大石桥附近有一间没有卖完的小铺子,她就利用这间铺面,卖些土杂。46年,我大哥已22岁,对象也21岁了,正当婚嫁之年,就商量着给大哥结婚,而且实施抢婚DD当年丽江风俗:两亲家都穷,女家无力打发姑娘,男家也无力帮助对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由男家抢婚,把姑娘抢来举行婚礼。我大哥多年在外谋生,很少亲密朋友。就由我的同学五六人在大石桥附近,等待大嫂出来,大叫一声“大吉大利”,两同学左右抓住对方两手,一个在后面推,一路大喊“大吉大利”,路上行人会主动相让。以便抢婚者顺利通过。男家的人,准备好一瓢冷水,打开大门及准备做喜房的房门,抢来的姑娘到家,把冷水浇在新娘的头上,可以放手了,不怕她跑回家了。时间不长,女方就就来要人了,大叫“你们欺人太甚……”用石头砸门窗,这也是做给别人看而已,这样才算是“我家嫁得起姑娘”!挽回了面子。隔不久,女家自有亲友劝回去了。新娘被抓时就一面哭一右诉说“我还小啊,我够不上灶台啊,我还不会做圆粑粑啊”一路哭叫。这都是看得多了DD毕竟大研镇贫穷市民多DD也就不奇怪了。我和同学在第三天左右,就参加了我大哥的婚礼。大哥是长子,这也是我们家在我这一代第一次举办喜宴,可隆重了。在隔壁的比较宽敞的李开铨师傅家,搭了彩棚DD材料可以租来的。地下铺了一层青松,也请了吹鼓手,吹吹打打,确实热闹了三天。说大嫂可怜,是因为她小时候,曾在我家做愿媳妇。当然是在舅父舅母家寄食。好似林妹妹到贾府。可是舅舅家也穷,不可能过林妹妹的生活,免不了让她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和卖凉粉的活计。当她在21岁时结婚,22岁生下儿子,家里第二次凑钱为孙子举办“汤饼会”DD即满月酒席。当时家里也比较和美,然而她有了自己的打算:不愿在我的母亲处共同劳作。她自己在大石桥左近作兑换半开DD即云南省限用的银币DD的生意。饭是回家吃的,当时大哥没有工作。一个大人赋闲在家,也不是事啊,大嫂又无力养活他,怎么办?恰巧征兵的任务到了。那年头,日本刚打完,内战又起。兵是要征来补充的,还规定两丁抽一,三丁抽二。我家有四个儿子,要去当兵是定了的。大哥和我的年纪刚好是适龄青年。然而我在读中学,中学生是可以缓役的,唯有大哥是合适的人选了。当然年年征兵,不一定户户都要去,而是将适龄青年集中到村公所抽签,抽中的必须去。那年我哥哥被抽中了,幸好只是顶各“保”的半名,另半名由别村的出。或接受别村的半名的补偿费DD大概每名壮丁200元半开。半名即100元。我家在接受100元的补偿费并由与出100元给别村的问题上,怎么也解决不了。出人?怎么丢下妻子和儿子。出钱?那里去凑半开100元呢?要知道大哥结婚与为他的儿子举办满月席的借款还没有还清呢。在去应征的问题上难下决断时,保长和占先已多次到家追问了。终于大哥选择了接受兴仁保的“补偿费”100元DD这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这100元卖身的钱,据说一半留给大嫂抚养小孩之用,剩下的50元,其中30元自带以备不时之需,20元给了父亲。在我赴省赶考时,父亲将这20元又给了我。(查当时的大米价,大约是一元半开可以买20斤大米,点注)大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48年底死在重庆黄角桠,尸骨都没有归故里。我的表姐(大嫂)是个苦命的女孩,是个可怜的女人!23岁做了寡妇,并且还要养大一个没有了父亲的儿子。我的大嫂却也是个可恨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是什么颜色?我的母亲是她的舅妈,在她瘦小的幼年时候,因了她父母DD即我母亲的姑妈姑爹的请求,将她寄养在我家,并许诺将来做我大哥的媳妇。她比我大哥小一岁,年岁相当。又是亲上加亲,我父母因为是她的新舅舅舅妈,我家虽然也很穷,但添一双筷子并不难,而且除了亲戚互相帮扶外,别人是没有办法指望的,只好把她留下。假若被抽丁之时,以她做着半开兑换生意的交往和能力,东凑西借,是可以借来100元钱的的,但是她图外村被抽丁壮丁的家的100元补偿金而忍心把她的丈夫推向鬼门关。他的丈夫把50元留给她做为小儿的抚养费,30元自留,20元给了父亲,在我赴昆时,父亲又给了我,实际上我也享受了我大哥的卖命银子,时隔六七十年,我的内心仍然愧对我的大哥。大嫂对收留她的我的父母没有半点感恩图报,而在解放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将我母亲做为报仇的对象。在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发把阶级斗争这根弦紧绷、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特定环境里,通过诉苦会,把我的母亲诉成了地主婆、她有深仇大恨,她是长工,是丫头!她的做戏法般的眼泪和鼻涕引得不知情的人的同情,而我母亲是在惶惶不可终日里度过,一直到死DD这是我在57年探亲时母亲对我讲的。大嫂做的事情,确实狠了点。79年,她向法院提起诉讼,称老二、老四,独占祖房,要求法院判给他母子应得的部分。我出庭答辩,并出示她儿子的亲笔收据。然而她辩称300元钱是他修缮房屋的补助款,并提出愿退赔。县法院根据我的陈述,判为:分割财产合法,唯推算偏低,酌情给予添加。由我和老四各再出150元共300元,给大嫂。然而她对她出的条子上有二点,可以钻我的空子:1、出据时没有第三者(指与事件无关的人。当时,中证人即我三弟,由他做中证,一方面,他已经放弃了祖房的继承权,再方面,家庭财产的分割,不涉及外人。其三数额太少,不足以请他人公证。总之,我相信了大嫂和大学毕业的干部(侄儿)。再说分割也是他们提出来的,因为侄儿大学毕业后分回了财政局,分到了公房,不再需要那几间破旧的祖房了。然而,他们不愿意接受县法院的判决,再次上诉到中级法院。由于中院有她儿子的熟人,官司被他们打赢了。我们收回了十年前给她的300元钱,将临街的两间铺面分析给了四弟,底下的地楼给了大嫂,我分得靠河边的已倒坍的一间小房,这房屋解放前是我伯母的储藏杂物间,土改后分给了我们,62年我回家时,看到由大嫂作了猪圈。其实在我看来,她重新提起这个事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那个铺面已经开始可以租出去了。然而法院看来不太好意思乱来,随便判决了一下。对她丝毫没有用处,所以那个她将我们一家赶出那地楼后,就一直锁着,直到今天。而四弟分得了原来就是他出租给别人的铺面,这次官司,最大的输家是我家,从那时起直到后来有了新房子,之前,我家一家五口都是靠租部分住房过来的。好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就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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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正式说我自己。 我的一生是多变的一生,无论做什么,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深入。没有登堂,更没有入室,仅仅是将跨未跨门槛而已。 我出生贫寒,能读大专,简直是想不到的事。 我是老二,大哥在高小未毕业,去当学徒了,老三还小,不大不小的我就成了家中的好帮手,母亲做卖凉粉,以维持一家生计。这种家庭作坊式的活,需要许多杂活作辅助工作。比如买盐、辣子(都需要舂细);买醋、酱油;还要买豆芽、韭菜(需择、洗、淬);买冲菜需开水烫等等;还要买劈柴DD大块的,要劈细;还要将盛凉粉的家什每天擦洗贼亮;要将摆凉粉的摊子摆到门口,天黑了,要收回来。这么多的杂活,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而这一切均是我的工作的一部份了。 一、我的学生时代 我在7岁时,就读于翠文小学,校长是寨后村的和增甲先生。先生教书颇严,也深得学生的尊敬,我的第二任妻子的父亲在该校任教,是我的启蒙老师。杨宗杰岳父字子豪,是一个大研镇的奇人,奇在他的身高,可能达2米左右,戴着礼帽走在四方街,帽子可以擦过屋檐。 高小时转读省立附小,校长是白沙人杨士豪先生,是一个讲究卫生的人,他的头,永远保持亮度,他还在省中初中部兼任生物老师。 小学毕业后,同学们继续升学云了,我多么羡慕啊,可是家里太穷了,只得辍学在家帮助家里做家务。 15岁到我父亲的朋友张星源先生处读私塾,因为当年,我哥与表姐结婚前,就到我家做“童养媳”了,我的“工作”得以部份解脱,张先生是丽江士绅张铠先生的大儿子,国文造诣很深,曾有佳作给学生做讲稿,以后在县立中学教授中文课,解放后,因出身的原因,他的作品不知去向了。 16岁考入县立中学DD县中是刚成立不久的初极中学,可以通学。在这个班(初三班),发生了一件永远是耻辱的事:填了一张加入国民党的表格,有些同学交了相片,我没有相片,就在一张小纸片上,摁了指印。这件事在解放前参加革命时已向组织交待,又于50年8-9月在维西叶枝工作时,适逢叶枝成立公安派出所,即向该所详细登记。在历次运动中,没有人提及这个问题,因为它是在学校集体被迫参加的。当时我记得当有一个同学没有参加,他是从沦陷区腾冲过来的,他说国民党军队没有认真抗日,腾冲才沦陷的,所以他不入这个党。 象我这样的穷小子,能读完小学算是幸运的了,本来我的二舅在新华街双万石桥开一间小制鞋铺,家里本打算在让我在二舅处学当鞋匠。说腰缠万贯,不如一技在身;饥荒三年,饿不死手艺人。 我能考入中学,我的大舅可高兴了,他说中学就是过去的秀才了,以后工作就有保障,可以到公家吃一碗轻松饭了,一定要了他读完中学。于是给了些买纸笔书本什么的钱,46年我继续考上省中高十六班,更上一层楼了。 46年上高中,它是一所比较严格的学校,学生必须住校,不得在家就餐,也就是说,考上该校,必须有一套行李,必须缴伙食费。 我在读初中前是跟父亲睡一床的,考上初中,伯母给了一床床单,也就马马虎虎凑合单个睡了。 再考上高中,必须住校,又不得不体面地制作一套铺盖了,这要增加父母多大负担呀。而且,交伙食费又困难了。第一次是申请缓交,我写的申请书,直接交给了校长。第二年,只得请隔壁医生开了一张病情证明,盖上了“致和堂”的章和医生的签名,终于得以继续读书。 那年是抗战胜利后的第三个年头了,由内地疏散到边疆的文化人,许多后来的名人如仁昌(植物学博士)、李霖灿、梁家骥、刘鲁也、易元湘等都已经离开省中,教学质量受到了影响。如他们教的高七班,统统考上了大学。而我读的高十六班,只有我及和毓天两人赴省城考大学D16岁考入县立中学DD县中是刚成立不久的初极中学,可以通学。在这个班(初三班),发生了一件永远是耻辱的事:填了一张加入国民党的表格,有些同学交了相片,我没有相片,就在一张小纸片上,摁了指印。这件事在解放前参加革命时已向组织交待,又于50年8-9月在维西叶枝工作时,适逢叶枝成立公安派出所,即向该所详细登记。在历次运动中,没有人提及这个问题,因为它是在学校集体被迫参加的。当时我记得当有一个同学没有参加,他是从沦陷区腾冲过来的,他说国民党军队没有认真抗日,腾冲才沦陷的,所以他不入这个党。 象我这样的穷小子,能读完小学算是幸运的了,本来我的二舅在新华街双万石桥开一间小制鞋铺,家里本打算在让我在二舅处学当鞋匠。说腰缠万贯,不如一技在身;饥荒三年,饿不死手艺人。 我能考入中学,我的大舅可高兴了,他说中学就是过去的秀才了,以后工作就有保障,可以到公家吃一碗轻松饭了,一定要了他读完中学。于是给了些买纸笔书本什么的钱,46年我继续考上省中高十六班,更上一层楼了。 46年上高中,它是一所比较严格的学校,学生必须住校,不得在家就餐,也就是说,考上该校,必须有一套行李,必须缴伙食费。 我在读初中前是跟父亲睡一床的,考上初中,伯母给了一床床单,也就马马虎虎凑合单个睡了。 再考上高中,必须住校,又不得不体面地制作一套铺盖了,这要增加父母多大负担呀。而且,交伙食费又困难了。第一次是申请缓交,我写的申请书,直接交给了校长。第二年,只得请隔壁医生开了一张病情证明,盖上了“致和堂”的章和医生的签名,终于得以继续读书。 那年是抗战胜利后的第三个年头了,由内地疏散到边疆的文化人,许多后来的名人如仁昌(植物学博士)、李霖灿、梁家骥、刘鲁也、易元湘等都已经离开省中,教学质量受到了影响。如他们教的高七班,统统考上了大学。而我读的高十六班,只有我及和毓天两人赴省城考大学DD双双考入预科。D双双考入预科。读高中时的校园生活也值得记下:1、照明。学生住校是硬性规定的,上晚自习时,上下八大教室,四五百人,每人同时举一盏油灯,好似在举行烛光游行,煞是好看。原来教室备有汽灯,每当上自习前五分钟,值日生到事务处领点好的汽灯,但经常毁坏,维修的人也应付不了,于是出现了半途灯熄了的事情。有一个学生在黑板上大写特写:你们以为想,新班生你想,偏偏滥汽灯,天天挂进来。明天再来挂,灯油费退!(显然这个同学的汉语没有过关)这样就取消学校供应汽灯了。自备灯和油,又产生了新的情况。学生自带的油有时忘了,回家取,又难请假。怎么办呢,有的人,在路灯上打主意DD学校的各个通道都安有路灯,缺油的人就去取油,路灯该亮时不亮了,给行路人很大的不便。每周礼拜六,允许回家,教官有一次放假前宣布:今天课外放假,路灯偷油不要。同学们发出笑声。原来赵教官的意思是:同学们,今天放课外假的机会,可以回家了,不要忘记打油。以免偷路灯的油。由于丽江纳西语的语法跟汉语不同,于是说成了以上的话。2、伙食代表管理学生伙食,由各级学生会选举产生的伙食代表组成膳食委员会。会辖理事、监事、各种食物的委员组成,如采购米代表,猪肉猪油委员,劈柴的采购委员等等。有一个学期,我被选为代表,出席了由各班代表组成的委员会。监事、理事由高中部高年级同学担任,其他则由高中低年级与初中部选出的代表负责。我被分派为采购米的代表兼委员。往届代表们在月底公布的帐单,均有“浮米”XX石XX斗的说明,但是谁也不探究其原因。我是第一次做这工作的,必须负责到底,我亲到米市采购,出进大米,均用刮板刮平斗升的口子。到月底,出现了涉米!往届都有XX石XX升的浮出,而我做采购米的这届,却出现了涉。有些人不理解。但伙食费省算5角多!每人5角,以700人开膳计则每月少出300多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记得有一个采购肉和油的委员的书箱中,装的不是书籍,也不是生活用品,而是腌制过的猪板油!而且是满满一木箱!原来,学校在每周三次的(星期一、三、五)的牙祭,都买来活猪,请师傅到学校厨房里宰杀。而校方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杀一头猪,搭鲜油三斤(就是把三斤猪油不入帐,不付款)每周大概就有九斤油,每月有4周,也就有36斤油,可以在购猪肉猪油的过程中被采购处理了。有一个学生,贿选当了两届伙食代表,所贪污的同学的伙食费,买得一匹马,而这匹马,连续两年均下了小骡子。以上这两则小故事可看出学校的庶务是不负责任的,同学是不知情的。而贪污的事则在青年人的心灵深处,不知烙下怎样的记忆。3、选举丑闻那年国民党政府举行“选举”国大代表。开头说是云南大学教授方国瑜当选。方先生不知何故,力辞不就。以第二个深选票多者获选,由前丽江省立中学校长,继任景东县县长的和志钧当选。和老先生不久因脑溢血,突然死去。第三个当选者为习xx,而习在丽江人心中,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也就是没有群众基础,晚上,有人将贴出来的红榜撕毁,来表示反对。当官的下不了台于是再往后推,把这个国大代表推给了周凡,该代表即代表全县人民,去南京投蒋介石的票了DD即选举总统。当时我已经是年满18岁的人了,应该参与选举的事,但是我们毫不知情,也没有人动员,这件事,被我们的国文教员杨受之说成是“选灾”,杨受之名天祜,剑川人,能写善讲,是个有学问的先生,不幸在文革中,不堪受辱,自缢身亡。回过头来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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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说自己。 我上中学有两个原因促成:我的天资较好,学习成绩一向靠前,父母舍不得让我辍学;还有舅父支持与鼓励,再加上那几年,抓壮丁是要去当兵,中学生则可以缓役。假若不读中学,就要去入伍。因为我们家有四个男孩,政府规定:两丁抽一,三丁抽二。那时,有“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之说。说真的,我也怕去当兵,假若我不读书,获得了缓役的优待,我也有可能已成了炮灰。 转眼三年高中毕业,就要考虑:或升学,或就业。那时国家忙完外战,加紧内战,就业是困难的。丽江专区辖16个县,而机构很少。也就是说,16个县只有一所完全中学,教师也少,寺庙少,养不了多少和尚啊! 同班同学和毓天约我作伴赴省城昆明考云大。当时和毓天的两个叔叔租住我家的铺面做银店,他俩动员我们全家:你家儿子是有前途的,应该给他继续学习,赴昆可能共骑我们租的马,可以省一笔路费。我父亲心动了,叫我考虑,我倒是求之不得了。大学考期在即,我们要求学校准许我们不参加毕业典礼就赴省赶考。 我们这个班共有56个同学,只有和毓天和我两人能去这么远的省城考大学,羡慕之余,相交好的同学都来礼贺和送行。 当时我高兴之余,还是依依不舍的,故乡故土,亲人朋友都离别了 和毓天的母亲是东陆大学的毕业生,也是丽江唯一的女大学生。她在县中任教,曾出版过一本“玉龙旧话”,解放后曾任鹤庆中学教员,被打成右派,落实政策后,以80高龄,去延安一趟。和毓天与我只是一般同学关系,这次同去昆明,生活要互相照顾,的确加深了友谊。一路上谈谈学校生活的回忆,讲讲我们共同在一个班学习六年(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往事。看看走过村村道道,也不觉得太累。 走了五天,到了下关,我们要找汽车了,汽车是比骑马快多了,据说一天可以到楚雄,第二天可以到昆明。原来需要走18天的路只需要7天了,多么神速啊。 昆明是多么大城市,多么高的楼房(其实当时昆明最高在大楼富滇银行也只有五层),多么宽的街道……感觉什么都惊奇,第一次看到了电影,有一种人生最幸福的感觉。 两天紧张而又辛苦的应试后,终于放松了神经,到翠湖的茶馆喝茶,与和毓天回忆丽江,回忆学校的趣事,他说:杨占奎老师在黑板上写过两副对联,你可记得?我即背出: 高官高官高高官,高到三十三天,为玉皇大帝盖瓦;卑职卑职卑卑职,卑及一十八层地狱,给阎王老爷挖煤。 他随口说第二联是: 大委员、小委员,大委员委小委员;男干事,女干事,男干事干女干事。 说罢,两人都笑出了声。 可惜这样的日子不长,从那天分别以后,五六十年不曾相聚。 昆明比较大,我们没有住在一起,见面的机会就没有了。 我在没有放榜的时间里,拿了李觉民校长的介绍信,到虹山师范找李辰校长,请他给我在虹山学校谋个差事。这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了。能考上就读书,考不上就找工作做。 李先生叫我去虹山师范学校的事务外报到。那是在学校即将开学的时候。杂活较多,直到做了半个月后,来了个比我年轻的人,他自我介绍姓包,回族,和事务处的马主任是同乡,原来马主任也是回族。 有一天,马主任叫我去购买窑烟DD用以漆黑板。我走遍人生地疏的昆明大街小巷,七八月的天气是很热的,走得汗流浃背,脚i口干,终是买到手,回校时已是将近下午了。在门口,西装革履的马主任,笑眯眯地迎我而来,口中问“杨先生,电影好看么?”第二天就炒了我的鱿鱼!我只好领了半个月的工资,卷了行李,找小店住下。先到云大看看,结果惊奇地发现,我的大名登上了红榜,只可惜不是正榜,而是“先修班”即预科。我是化学系,和毓天被医学系的预科录取。读就读吧,管他先修不先修的。因为一直对自己能顺利读完中学都抱有怀疑,于是放弃了六年中学的英语课,仅是应付考试,没有认真的读,这回英语拖了后腿,真正自找苦吃了。 差不多到预科毕业时,经济接不上来,只好忍痛放弃了学业。和毓天因为有家里支持着,于是在第二年正式上了云大医学院,最终成了省内较有名的医生。而我首次浅尝辄止了大学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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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年初我又回到了生我育我的家乡丽江。开始为吃饭问题奔波了。 选什么职业呢?不知道。有了高中毕业的文凭,不愿去就裁缝皮匠等手工劳动。只有找教育局。好在局长是我读初中到高中时的地理老师赵景源先生。就派我任白沙乡的完小教师,兼任段修麟先生办的雪麓补习学校教师。 只教了半个学期,白沙就响起了“打倒反动派”的第一枪,学校要停课了,校长木济仁先生告诉我要回乡闹革命,且同时告诫我对与我同时到校任职的闵尚友老师要保密,因为他的父亲是国民党政府中的兵役科长。 于是我刚回到了我家所在的大研镇第五保现文村(辖四方街),就有同学周国光,动员我,并天5月1日宣誓参加了共青团(m.c),后来改称为共产主义青年团,是共产党的助手,从此走上了光明的道路。 白沙小学任教的事,又是一次浅尝辄止的经历。 不久“保安团”到丽江来镇压革命,只是全国形势所迫,卢汉要起义,他们也匆匆地走了。所以在七一丽江解放后不久的反革命反扑未能实现,而解放区的革命干部和群众,在上级常委的领导下,进行了坚壁清野斗争,保存了革命实力。 那是在49年7月以后的事。 丽江经过“5.1”、“7.1”两次大游行,城乡群众的革命热情非常高涨,尤其是乡下的贫苦农民,扛着大刀,红缨枪,大叫“反动派就该死”,昔日不可一世的“反动派”好象都夹紧了尾巴,尤其是保安团的悄悄溜走,无疑给反动派头上浇了盆冷水。 我在这期间,没有出去。等保安走了的消息传来,群众已恢复了正常生活,我接到要让村小开学的通知,县政务委员会任命周国光为义胜小学校长,杨小谷为教员。(义胜小学即原大研镇第五保小学,杨小谷即我,参加革命时,便于做地下工作,改的名)。 校长和我即走访每户人家,动员适龄儿童上学。我教高年级语文数学。当时有教员王政廷、杨炳璋、黄育才等,周校长曾召开过一次家长会,动员捐款,以修建校舍。解放初建校是比较困难的,好在我们村地处商业比较集中与发达的地带,在聚兴祥、杨茂材等商号的捐赠下,建造了两个教室,并修整一间原来的“奎星楼”,学生也已有五个班了。 在这个时期,在王政廷老师的介绍下,在毛主席像面前,举手宣誓,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时间是日。不久被任命为第七部支支委兼第二十二分支的共青团支部书记。 1950年过完春节后被调到维西,任维西中学教员。 任支书的事又是一件浅尝辄止的事! 一齐去维西的有县长和运祺为首的一大批各级干部及机关、学校的新任人员。其中有我的初中同学、同村人和xx,以及后成为同事兼朋友的拉市人木天东。晓行夜宿,经过石鼓、巨甸、鲁甸,而后翻“立地坪”,慢慢下坡就见到了土城维西县。 当丽江49年7月1日宣布解放时,一些不甘消亡的统治者,组织了地方武装,企图配合保安北上时,中甸、德钦的统治者,南下扑向丽江。沿金沙江两岸烧、杀、抢掠。一村村成了废墟。维西、德钦的上层互相勾结,如维西的叶枝的二土司王xx、德钦活佛他西,率一群亡命徒,烧杀抢掠,无不用其极。他们从维西北门进来就放火,抢,一直到丽江石鼓。所到之处,皆败壁殊死残垣,实在惨不忍睹。 50年在农代会上受害农民面对面地痛诉土匪首恶分子的罪行,然而在统战政策的庇护下,曾抢过农民的人,承认罪错,免了一切罪罚。连曾经被抢走的老马返回本家,亦不得扣留,任由匪徒牵回。这件事很难说服众人,连我当干部的人也不理解。 维西中学设在县城北面山坡上,是原关帝庙旧址。关老爷不知何时已经拆去,大门进来是两边四栋木制平房,第一进是教员宿舍与职员办公室。第二进为教室,东西两边各两间教室,虽然说是二进,却没有隔墙,第三进便是礼堂了。校长叫赵昆,是剑川人,又兼着支部书记,党员很少,他给我举行了转正手续。 光阴似箭,又到了放假的时间,我被调到县人民政府,当时是解放初期,建政开始。急需各类人才。我被任命为检察署(当时叫这个名字,后改称检察院)付署长(没有正职),当时我并不清楚检察署是干什么的,即遇上中心工作DD支援解放西藏的援藏任务,省委动员滇西北各市县,支援好运粮工作。我当即被派往维西四区。 当时,匪患未肃清,行人不敢走长路。从县城到四区,要溯澜沧江走四五天,领导以安全考虑,派了一个公安战士及一区骑骡,我有点象当官的样子了,那时,我才23岁,有点飘飘然了,也感到我这个穷小子,能有今天武装人员护送,骑马跨骡的公差,真是该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我暗下决心,努力学习,勤奋工作,以报效国家。 在四区叶枝配合区委(当时书记是个束河姑娘,叫和xx,是个人高马大的,大大咧咧的人,有点象粗鲁的丈夫)发动群众,组织运粮队的工作。其间有两个扛大枪的军人到区委报到,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我的任务是协助区委工作的。他们行过军礼后,递上了介绍信,原来两人一个叫薛xx(后来升至丽江地区副专员,死在任上),一个叫李xx(后来升至地区粮食局局长,亦死在任上)是来维西县第四区所在地成立贸易小组的。 在叶枝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中秋节,当时也许区委与区政府忙于做民主建政,组织群众运粮等工作,把过节的事给忘了,抑或是旧的节令,不准备过吧,没有任何表示。这时会想起家,家里过节是比较重视的。 第一批运粮的任务是40万斤。 从丽江县城算起,沿途走崎岖山路到藏区,每站的距离约15公里,早晨从甲地,背25公斤粮食(主要是大米),交乙地往回走,第二天重复背粮送粮工作。丽江地区可能有上万人参加了此次援藏运粮工作。 维西县城的运粮任务是由丽江县的运粮队担任的。条件较好,维西县群众则从德钦境内运到别县,当地条件恶劣,住宿的地点,两地距离就很难找到只有15公里的了。我们要运送的地点叫巴滴至大石头,大概有30公里。每天背25公斤的粮食往返60公里是比较艰苦的,加上解放不久,土匪沿途洗劫之后,生产未恢复,生活十分贫困。傈僳族的群众民工,每天吃的油盐都没有,走山路没有草鞋穿。民工们坚持不下了,晚上把大米袋子交给小组长,第二天一组人全不见了,大米倒不丢。说明群众是耐不住了。我们站的粮包一天比一天多,大处都是散放着的粮包,我们干部只得把粮包集中进来保管,并派人到上级反映情况。 不久县长和运祺亲临我站解决。他运来许多大洋(银元、半开、袁大头等),发动没有受匪灾地区的人员用骡马运去。每动一袋交下站即可得一个半开,骡子起码运两包送一站,可行一元半开。若是送到德钦,则可得5元吧。不久如山堆集的粮包,陆续被藏族人运走了。 维西受匪灾抢劫去的老马又回到原来的主人家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运粮时期。 澜沧江沿岸的居民,也发了一次运粮财。事情是这样的,为了支援运粮,保山地区的马帮也大批地来了,可是水土不服,大批牲口生病,走不动,加上维西叶枝是小农经济,没有商业意识,所以生活必须品奇缺,保山的病马、病骡丢在路边不说,还健康的也不愿赶回去了,吃饭保命要紧。一匹马换个南瓜是常见的事,而病骡、病马被当地的老百姓捡到后,慢慢好转了,这也是天下降的财产了。 这次的运粮刚结束,还没有回到县上,又发动了第二批运粮。而且比上次还增加了五倍,两百万斤!我虽怕承担任务,但也不好明白提出要求。我不是怕艰苦,而是怕上次一样就不好交差了。 这次运粮,其组织照旧,我仍然当教导员,职责是组织与教育群众。上面的意思是:在白天完成运输任务后同时,夜晚休息的时候要利用起来,讲解国际、国内形势,尤其讲明白我们为什么这样受苦受难;讲解阶级和阶级斗争,以提高群众的阶级觉悟,为将来土地革命打下基础!这个想法好就好在不用再花钱举办农民训练班。然而与实际情况太不符了。不要说我们队的条件比上次还差,而且群众有了上次的经验,一般在未出发前就商定好五天一轮换,谁也不愿意呆一个月。民工们在完成五天的任务后,不管有人来换与否,一律走人。而后方则要说服民工们,不要去换班,因为5天一换,损失较大。而且培训农民的设想就不能实现了。 这是上面与群众没有沟通好,而且实际条件也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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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复了上次没有完成任务的事!而比上次更加困难和严重。这次任务是由德钦的石嘴到德钦县城,可能在35公里,往返要走70公里,加上身负重物,山路崎岖难行,更困难的是,从起点到终点均沿着澜沧江。要知道江边的气温相当高,且没有开阔的地方,好象在蒸笼中。汗水不但浸湿了单衣,连大米也吸了汗,民工们反映大米有汗臭。 上面每天运来的粮包,又摞成了堆,日日堆集。驻地村民又少,大量的米包根本没有地方放置。房东多次跑来要求将堆放在两层走道上的米包搬走。藏民住的土粘房,不见木柱,三层均是以圆木作屋面支撑,上面盖土,以棒敲实,走道与屋面均如是。房东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假若屋顶不堪承受,压垮了把民工与房东都压在下面,谁来负责? 而更多的粮包则露天码放,万一下雨了又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忽报民工黄XX病死在睡处。我不知他的病情,怎么就死了呢?急急跑到死人前,我慌了神,第一次看到一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的尸体,让他们用一床棉毯盖住,嘱咐死者几天来的小组(即同村人)照看好。就去德钦县城找“援藏指挥部”党xx部长,请求给予善后事宜的具体帮助。并反映我们民工队的实际困难。除了衣衿棺木及家属的补助外,党部长即指示有关部门,派巡回医疗队到民工队诊治病号,并拨来100套旧军衣,给民工御寒。 这个问题,总算解决了。粮包也被动员来的藏胞的马队运走了。 上级指示,把两届运粮任务的收尾工作做好后返县城。于是按照指示,到维西四区的每一个自然村,每一户出民工的情况,完成运输任务的情况即运送了几包粮食,均登记造册,上报,结算完毕即回区委。 接着即指示让我回三区,参加镇反运动。全县罪大恶极的反动份子,已关押在三区区公所。在镇反前夕我收到的文件中,就有9名是立即执行死刑的。有3名是缓刑的。我们的书记和大哥DD前面提到的和石清,其实是女同志,但一举一动都有男子汉作风,故云。当她念判决书时,判处死刑叫得顺口了,判处钱XX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我也无法当场纠正。事指给她看,内部文件正面说“钱XX判处死刑,翻过来接着是:缓期两年”。和大哥没有翻过来看,就顺口把人犯执行枪决了。这个情况说明当官的官僚,更说明轰轰烈烈的阶级斗争中,没有法制可言。 返城回县府,不叫我去检查署上班,而到一区当文教助理兼任永春区完小校长,谢天谢地,我不是当官的料。 时值春季招生,四城门口及主要街道都贴满了招生告示,末了赫然有“校长杨小谷”的字样。原来,我除任一区文教外还兼中学课,并在中学校吃饭。小学的事,委任给我的学生胡xx老师办理,题我名的招生公告即是他的主意。 接县委通知,到丽江党校学习。这是51年底的事。我身兼三职的事也不必交待,说走就走,背了行李上路。刚到丽江党校报名,还未开学上课,又被紧急送回原单位。 这次回丽江见到父母的身体很健康,很是欣慰。 我又照常供职于三处:第一区公所,完小及维西中学。这一阶段是非常顺利,也非常惬意的日子。我领养了一个可爱的小学生做义子,他是一个孤儿,叫李友樾。59年考上了下关农技校。后来到昭通专区镇雄县良种站工作,后曾到丽江家中探望我。 同学和xx,当时任维西县民政科长。常常在下午四点左右,跟我要“小晌午”钱(丽江人把四点左右喝茶吃点心简称为“小晌午”)还明说我是双粮双饷,应该出血,明明是敲竹杠。 本来我领供给制的待遇,政府给我发放单衣是灰色中山装,蓝色棉衣,蚊帐,每月有15万元(旧币,改币制后即15元)的现金,伙食只用去7.5万元。余下7.5万元,一个单身汉是用不完的,象和中震除抽烟喝酒外,还要吃小晌午的人,可就不够用了。而我除以上待遇外,尚有兼课的工资每月35万元左右,也是固定的。和xx有红眼病也不足为怪,我也不吝啬,有求必应,当然数目也不多。回到原单位工作,经常要到礼堂DD县中礼堂比较大,大会作为会场,经常征用。有一天,县委书记杜xx作了“三反五反运动:的动员报告,原来这期党校学员被紧急招回,是要回原单位参加“三反五反运动”。 杜xx,一个军人,不过是团里的“民 运”股长,能当一个县的书记,说明当时一方面要军队来抓地方,另一方面则是干部奇缺。当时正是抗美援朝的关键时期,军内干部都去打仗了,也正应了“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当时着重学习毛主席关于警惕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的论述,继而学习毛主席批准将腐化蜕变了的刘青山与张子善枪毙一事材料。全国一致进行了这个伟大的改造思想运动。 接下来,杜xx上报了“我的官僚主义的反省”,在会上有县委会的同志的检举揭发。付县长(可能是县委委员?)谭xx在会上作了发言,并指出要在三日内把书记的官僚主义检查深、检查透。 我提杜和谭的原因是他们的领导与掌握“三五运动”,引向了错误的方向。当时没有电话,与上级联系也困难。维西与丽江地委的联系要十天,而十天的时间,会把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变得不可收拾。杜和谭使维西的约60名干部被错斗和错处! 这个影响是巨大的。受害人的心灵及身体上的打击很大,它还波及了家人和下一代。 52年的上半年是在学习中央文件,讨论领导讲话,自己检查中度过的,也是平静的。谁知暴风骤雨马上就来了,7月底,付县长谭xx宣布:第二战开始! 日子记不得了。有天晚上,大概已是十一晚左右吧,下学习已有一段时间了,区政府里显得很安静,突然,有敲门声,有枪栓板动声,有叫“刘莹”声DD刘是区长,那里听到过直接喊名叫姓的?还叫:周中茂出来,周是区政府秘书,与区长同睡一间房。我睡隔壁房间。这是很突然发生的怪事。难怪得我刚要入睡时,区委书记王汝昌对我说“老杨,今晚有响声,不要怕,也不要出来。”当时我想,我什么也不贪,也不犯官僚主义与浪费,我能怕什么? 眼看区公所的两住同志被持枪的人押走了,这个夜晚觉得特别漫长,不知发生了什么。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照样学习,批斗副区第和XX,叫他坦白呢,怎么平白无故就抓人呢? 第二天.叫我到县政府学习,并参加县政府的“三反运动”,这脱产学习,我不必忙去三个地方上班了。这也不习惯,且是非常时期DD三反运动的第二战役。据说昨晚上,全城戒严,从各单位抓去主要干部20多人。我常见到的县府里的同志也有多人看不到了。 有一天吃过早饭,在小会议室开会。谭xx付县长宣布:今天要贪污犯木天东向大家坦白交待,要知道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木天东站出来交待,还有知情的要检举揭发,立功赎罪。 谭刚讲完,粮局工作的赖xxDD我很不愿意提这个人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必须提到这个厌恶的人DD站出来大声说:我与木天东每人分到了3700万元,是和xx分给我们的。”群众一声大吼:大贪污犯木天东坦白!木说:没有!刚说这两个字,有人将撑窗子的木棒取下来一阵乱打。 这是多么触目惊心啊,有人面对面检举,有人用乱棒打人。 第三天,轮到我交待了。我什么也没有贪,没有占,交待什么呢?以前的小组会上,一区委书记检查时说,区里学习费中提取部分资金,购得金星水笔及笔记本,发给每个同志,是集体的贪污,共14万元。第二笔,谭副在县中讲政治得5万6属贪污。 如果这么算,那这两类我都有份,而且县中的那部份就多达百万元吧。都坦白交待了。一次又一次的坦白交待,一天又一天的挨斗,什么拳打脚踢,什么弯腰低头,都挨过来了。八月份的维西是酷暑的月份,我和木天东被毒辣的日头晒着站立在天井“思过”,对木更有甚者:取一个竹篮罩住,不得站立,只得蹲着。这是什么刑罚!黑夜,我被翻手用手铐急需急需急需铐住,站在用石灰画了圈的圈内“思过”,打虎的勇士DD三反运动中的积极份子。那时贪污犯被称为老虎DD每两个小时换班监视我。铐着的手铐吃进了皮肉及骨头,天气炎热,伤口发炎了。我要求掌握“运动”的二把手王仁孝给点红药水擦一下,他还大骂:你们这些还要药? 我们胡里胡涂地这么过来,只到后来人机会与和xx同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已经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据以后和xx讲: 谭xx及通讯员唐xx,两位仁兄,均出自永胜。在深夜审讯和xx时,谭以上了膛的手枪对和的胸口,而唐则举大刀架在和的脖子上,叫坦白。和因挨不住白天黑夜的批斗DD那时我还在区公所和风细雨的学习呢DD就“坦白”出了几十亿巨款的贪污。 谭作为一县领导,应该清楚维西在解放初期,又被土匪抢劫过的情况,一个贫困县DD到今天仍然贫困DD有没有几十亿的巨款!而信以为真,叫和xx立功赎罪:一方面要积极退脏,再一方面就要不留屋面地检举同案犯。谭没有料到的是:和说没有钱可退了!谭追问,用在何处了?下面是他们的一问一答。 谭:用退脏来立功赎罪! 和:用掉了。 谭:用做什么? 和:组织反革命。 谭:什么反革命组织? 和:反共青年党。 谭:谁为首? 和:和运祺DD原维西县第一任县长,赴丽江开农代会,有农民诉旧社会乡保乡的压迫派款,抓丁时,提过他,既畏罪自杀了。 谭:你倒推到死上头上了。哼,谁为第二? 和在逼得无奈的情况下,只得说:我。他本人是老二,和运祺已死,他就是首犯了。 谭:还有谁?任什么职?结果他把维西全县的行政部门的领导,一一作为反共青年党的骨干或成员,详细开列名单,交给了谭。 谭以为清除了一大隐患,忙把和xx押送丽江,是连夜送的。一面全城戒严,因为和在交待中说,不但全县丽江维西两地的干部都参加了反共青年党,而且在今晚十二点就要举行暴动!难怪我在区公所时抓走了两位负责人,而我是被和xx咬得不深的一个,所以只叫到县政府脱产挨斗,当夜并没有被抓。 讲与和的对话是我于63年回丽江,在大研镇属建筑队里劳动时和对我讲的。52年那个秋夜,和被送到丽江公安处,劳动了几个月,也就释放了,他倒好,没受多大的罪。这也是各地领导者水平的不同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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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和咬了以后,天天挨斗,夜夜画地为牢地受了许多苦。有天木天东已上了大镣,叫坦白。这付镣太粗了,拖在地上没有清脆的铁器声,只听得到“咯吒、咯吒”的粗重声音,叫人心痛!他又没有什么可交待的,结果被拖拉到派出所了。 在挨不住斗争的日子里,又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三区钱粮干事王xx,在县上集中挨斗了几次,他的贪污问题的坦白没有获得通过。有一晚,在打虎队秘密开会时DD每晚晚饭后,学习开会一段时间。王偷偷地跑了。说来也怪,他不爬山,也不钻林,而是顺大路走。派人去抓,结果当然被抓了回来。当即斗争,问他为什么跑?他说:挨不住斗争就跑了,跑后被抓,一定被关,关进去比挨斗好,所以跑了。以谭为首的打虎“英雄”们当然不相信。又打又追问,结果王说,要跑回三区,组织反革命。问是谁指使的,王说:杨小谷!我轰然欲倒了。天哪!天哪!人咬人无药医呐! 赖面对面检举木天东,而木不予承认被打挨斗,上脚镣,送监狱的事我不能忘。王面对面 检举我指使他去进行反革命,其后果会怎样?不寒而栗呀! 于是对“老虎”更严加看管了。 我作为“老虎”,欲哭无泪,有谁能相信的我清白呢?我不但没有经济问题,更没有政治问题,我对党对人民是无愧的。生不如死啊!老天!深夜,我将服下火柴头,默默死去。我在剥离红色火柴头时,突然炸响,火光一闪,这一响一闪,被值夜看守老虎的人发现,死不了,真是生难死亦难啊。 第二天倒斗得不是十分厉害。他们也疲乏了吧? 现在我回头写几个人。 1、王xx和高xx此二人是具体负责维西的三反运动指导和鼓动者。上面提到的谭xx和唐xx,只是些无知之徒。而王和高则有目的有企图地打一批下去,利用人梯想爬上去的人。王如愿以尝。到退休时由维西人大主任位上退的。应该说可以划上圆满的句号了。然而由于太阴毒了,在死前却无人照料,经常躺在墙根下,尿湿裤子也不会去解手!高xx也到了主持财科的位子,可是在“肃反”中,因历史问题而自杀。 2、魏xx与陈xx。 此二人为我的学生,陈在斗我时下得了狠心,出手打人,完全不知道“重德”两字!而魏当了卫生员,他虽不敢公开为我疗伤,但每到深夜,他能偷偷地给我洗疮疗疮。两个人的做法不同,可能表现出不同的做人的道理罢。 3、田xx与李。 这两人出身好,但是文盲一对。在高与王二人的鼓吹下,对于“老虎”,叫打就打,叫踢就踢,毫无人性。这两人的阳寿均不长,都死于癌症。 不知为什么,整我害我的人,都没有好的收场。也许真有冥冥中不可知的东西。 折回来讲讲木天东。 我的好友木天东,我是他到维西后入党的介绍人。三反中上脚镣入狱后,写了申诉信,托人寄到省城,不久他被释放,然而,没有公开平反,领导也不公开道歉,就这样许多单位,许多部门做最苦最累的活计。干部身份未丢,这样高不成低不就地过了一辈子,他的结婚大事就给耽搁了。今年已80高龄,仍是孤身一人。 我于52年底送去云南革命大学学习。 西南革命大学云南人校,设在滇池畔。在西山麓,原来是云南旧官僚建的别墅,是一大片很幽雅的西式房子。它是改造旧人员(即国民党政府人员)为新社会所用的学校。有四个部,我们从丽江地区来的分在四部一班。这期从各地送来学习的,基本上不是旧人员,而是解决三反未了问题的同志,也就是在原单位被批挨斗的人。 我们的心情却十分的高兴,因为我们都脱离了火坑,我们都跳出了苦海,我们胜利了,我们解放了。 到革大的时候,领导约和、木维汉、木尚仁三人谈话:经丽江地委同意并批准,关于中共维西县委给予杨小谷等三人的因参加反共青年党任分队长之职而开除党籍的决定的通知。 天哪天!原来我和木尚仁在维西三反运动中被斗,且屡次检查都不被通过的原因既然是参加了什么反共青年党,还任了分队长的职务!这是从哪里说起呢?真是莫大的冤枉啊!真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坚决不能承认。我们马上分别写申诉状给中共维西县委、丽江地委、云南省委,要求澈查,恢复党籍。(木维汉是预备党员,他的党籍被取消,木尚仁是共青团员,其团籍也被开除了)。回想起来,当我们拿着维西的介绍信 到中共地委换介绍信时,说我们的组织关系随后就转来。而转来的关系竟是“开除”,谁能想得到啊。这次打击,比上手铐、挨斗还痛苦千万倍,因为这是政治上的被枪毙,而且是被绝杀。 我们的申诉,没有回音,转眼4个月过去了,同班的同学被分配了工作,同组的12人中,只有我和两木等待分配。 有天,教务长来看望我们。 教务长叫宿士平,江西人,据说是从上饶集中营里跑出来的,他在大会上讲话,很是受人欢迎,尤其是这期学员都是些革命干部,由于运动中没有顺利过关,所以大家都有“想当年腰别手枪,在城里镇压反革命,好不威风;到如今,肩挑扁担,不乡下收购土特产,多么凄凉!”的确,大家都有这种感慨!他说:镇压反革命是革命工作,那时需要你腰别手枪。现在,收购土特产,也是革命工作,需要你肩挑扁担。只要是革命需要,都要服从。 教务长跟我们三人说,你们的问题,还没有彻底查清,需要时间,暂时不能去工作。四部一班,要收受新的学员的到来,要你们到直属班继续学习。同志们同,你们是少数民族干部,是党宝贵财富,他们把你们当做老虎打,你们把他们当成猴子耍!同志们,你们要经得住考验,决不能怨恨党,也不能丧失了工作的勇气。好了,努力学习,改造思想是每一个革命干部的任务! 宿教务长的谆谆教导,我们放下了包袱,愉快地到直属班,继续学习。直属班是直属于校本部的一个特殊的班。学校本来有1-4部,每个部有若干班。每半年开班接纳新学员。这里除学习国内外形势外,主要学习毛主席著作,结合思想,边学习边对照,检查不合革命思想的并批判改正提高。每期都有一些留下尾巴的人,需继续学习的时候就在这个班学习。据说,开班的时候只有18人,而今已是梁山英雄之数了。直属班在向城里走1公里左右的一片土地上,也是别墅,但比四部一班的小洋楼旧些,还增建了一些新的建筑物,据说是每届学生来此留班的同学用每天半天时间修建的。在这里到市区是比较近了,交通主要有马车,假若要从水路去,可以到海边(即滇池)找木船,也很方便。静下来之后,想想宿士平教务长的话也是不划的,他说:同志们DD主要是叫同志,多么亲切的称呼!三反运动三来是党教育与挽救革命干部的群众运动。教育广大干部,要提高觉悟,能自觉抵制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是给广大干部打预防针。可是,有些地方,出现偏差,有些同志受到了伤害。但是要相信党,党能够查清问题,也一定要查清问题。给同志们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在新的工作岗位,努力工作为革命做出更大贡献。我从肉体到思想上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就是谭经元之流背离党的方针政策,采取过激斗争方法所致。在这个背山近水的清幽之地学习毛主席著作,矛盾论、实践论等,的确是件很好的提高思想认识的过程。大概三个月左右,我们一同来的五六个人就宣布送西南有色金属管理局云南分局主办的分析化验专修班学习。其中有两位是被分配为职员的:杨定基,鹤庆人,汤成文,四川人。还有一个叫马荣华的,是回族。这个班都是些青年男女,大多是高中刚毕业,被分配来此学习的。校舍建在昆明市,偏西的“刘家营”,房子很多,公路南为生活区,北为教学区教室及实验室。入学后,高乐主任宣布:明天要举行摸底考试。再三说明不必要考虑得失,进来了,就有机会学习。考试前,我是有顾虑的,因为课本丢的时间很长了。而且经过这次三反的洗礼,身心疲惫不堪。考试结果,出人意料地得了高分,于是被指定为小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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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市区生活学习,工资待遇不变,又产生了满足感。那些才高中毕业的,除供给伙食外,没有发零用钱的。而我们原来是干部的,每月都领到工资。礼拜天可以看场电影或者看“碧金玉”DD滇剧名角DD的演出。最惬意的事是到市区洗澡,泡上半小时,请师傅擦背,一身轻松。在昆明学习的日子里,曾接到以前在维西小学时认的义子李友樾来信要钱要物,我虽不能完全满足他的要求,也尽了我的一分心意。也曾接到表妹的来信,她说要来昆明,与我完婚。我怎么能答应她呢?她说“家里变化很大,父亲去世后,继母已改嫁,有两院房子,只有一个人空守。而且我今年已24岁,不能再等待了!”也是可怜,但我在学习期间,即有时间,那有财力解决个人问题呀。我说我虽然尚未结婚,但目前的条件,还不可能结婚,告诉她,请她另择高枝。我们的老师是由北京派来的高级工程师哈昆士和宁崇德两位老师,还有广西的黄兢功,四川的蒲大贵。我们毕业后,哈与宁已返北京,并带去四个同学到北京工作DD他们都是共青团员,文化不么好,就是政治可靠!假若我不被冤枉,有谁能与我争高下?好在我被留在校本部,名为有色金属研究所检验室,做化验工作。有一个保山的同学,是我的组员,学习成绩虽然一般,但是生活比较平实,作风正派,比较热情,印象较深。在分配工作前,我们比较接近,曾到过他在昆明的家中。我留昆后,她被分到个旧,可能是人地生疏,想念多日相处的同学吧,曾三天两头来信,告诉我她新我工作单位及工作,身体情况,讯问我的学习工作情况,似乎比以往更热情些,小组同志戏言,这就是恋爱。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决定我一生的大事。我们小组中有一个叫夏xx的四川人,被调往澜沧。领导已通知了他,结果他赖着不走,领导叫我去做他的工作,白天他不知到哪里去了,晚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领导再次找我,让我尽快早到他。领导也是在上级已经定下去澜沧的物资及马帮的情况下紧急催他来报到。当时,澜沧地质队初建,必需成立化验室。而化验用的仪器药品等二三十驮已准备好,先期的人员已经去了。只等这批器材,由化验人员押运过去。在这关键时刻,答应好派人去的有色金属试验所的人没有了着落,这不是难得交差吗?我在下面找夏xx,并向上面报告他下落不明。上级要求一定要尽快动员好夏,而且要在一两天内出发的时候,鬼使神差,我答应了我代替夏去澜沧,而此时,我甚至不知道澜沧在天哪一方。我的组员以为我是疯了,在城里的工作生活不要,而要去边疆,很不理解。而我已表了态,如箭已在弦上,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念出发了。高乐主任喜不自禁了,马上写了介绍信到昆明产三桥有色局报到。局里中知道在试验所调人,不知道我是调包来的,热情地介绍从昆明到玉溪派车去的情况,而玉溪到澜沧还不通公路,已联系好马帮,让我放心前去。我没有不放心的,革命嘛,还怕吃苦!也难怪我们试验室的小组人员都是刚毕业的小娃娃,怕苦怕累也是正常的。汽车一天就到了玉溪,离开玉溪就只有靠两只脚了。好在有一大队马帮,把从汽车上卸下的物资器材驮上,我也不必背行李DD我从维西城出差到叶枝是骑的马,而从维西到丽江两闪都是背着行李走路的。谢天谢地,我的行李被马驮着了。我跟着这群马,与马锅头边走边聊天,俨然过去的大老板!思茅是一个专区,但比丽江、大理、玉溪三专区,是比较清凉的,我是指的经济。而天气却是炎热的。就因为气候炎热,所以常闹瘟疫。到普洱,也没有看到什么茶叶,著名的普洱茶大概没有产在普洱,好象丽江毛线DD解放前是很有名的DD不出在丽江,丽江不过是加工和集散地。这个是我当时的印象,不知确否? 思茅这个地方,不知为什么没有马店,那么多匹马只有放牧在已收割完的稻田中,有的马在打滚,有的马在卸下驮子即忙去啃稻草根。人呢,就地烧火煮饭,饭就,就睡在以稻草根为垫的潮湿的田里。望着星星,望着月亮!渐渐进入梦乡。 远处有鸡叫声,马锅头即叫赶马人起来烧火做饭,天不亮又上路了。马锅头告诉我,出了思茅,一路都是热得无奈,必须在太阳出来前走完半天的路程,太阳大了就得休息。 到了景洪,更有早街景象,天不亮,路边有了篝火,星星点点连成线。原来景洪是在澜沧江边,而且海拔很低,所以酷暑难耐,在太阳未出来时,就有赶早街买卖人的集市了。小菜小吃,大米泗盐,什么都赶在这段时间。而中、下午妇女们挑水冼菜什么的,也会先下到江水里洗罢澡,退了热气才肯上岸做她要做的事情。每次看到妇女洗澡,她们的身子是不会露出水面的,她先下江中,慢慢涉到深处,慢慢地把长裙褪上来,首先退到腿部,然后到腰部,再到胸部,最后把裙子包到了头上,人也全部浸入江中,人们惊叹她们巧妙的洗澡方法。 今晚不露宿了,在南骄DD西又版纳有十二县,南骄是其中之一。西双,傣语,十二的意思,版纳即为行政区域,相当于相DD寺庙借宿。马群在附近吃草,我与马锅头就在活佛铺边闲聊,大和尚不叫大和尚,而叫活佛。 这个活佛有弟子七八人,据活佛讲:他们村寨的小孩6、7岁就要到寺里当和尚,即和我们读小学是一样的,一般读到十六七岁就回家过普通人的生活,假若他悟性高,识字多(傣文),就做活佛DD大和尚,大和尚一般抽大烟来消磨日子,他说,不种田,不做生意,不抽烟怎么打发日子呢?有个不成文的法,每家做好饭,先送到寺里请活佛吃,连夜宵也不另外。这个活佛还有一支手枪,我看他到射死了一匹马,我问他原因,他说,你看这匹马病了,多受罪,让它早安息,于是这匹病马就这样被射死了,而不是去医治。他对我诉苦说:当活佛也不好过,没有活做,教几个娃娃就在床边念经,除了抽烟,不能到田野山中,不然会被别人误认为在搞女人,是要被烧死的。和尚们的服饰与丽江的喇嘛相同,都是红与黄的颜色,大概他们都信佛,是佛教徒的缘故。 上面这段话,也说出了出家人的无奈。 第二天要到澜沧了,我要去的地质队还要远呢。早早起来赶路,可惜肚子不好,饮食欠卫生所致。马锅头让我骑一匹骡子,出了南骄的大庙,过两个村子就要爬山。马队已爬至密林中,我的肚子疼了,赶紧下了骡子,将缰绳绕在松树根部栓紧,就方便了。之后,将绕在松树根的缰绳松开,准备上到骡背上,谁知骡子不听话,放开脚跑了,幸好我没有松手,我被这匹发足跑的骡子拖了将近两百米,我又怕又紧张,这是在四面无人的静静的山上,我的衣服被山上的树枝草根挂破了,双手也将抓不紧绳子,手不放松,在这紧要关头,马锅头见我没有跟上,从在路边等我,才从这次危险中救了出来,这是第二次将死未死。 天将黑时持到一所很大的瓦房,是这一带唯一的一幢瓦房,大门是高大的,大门前有两排马厩,也是很长。可以关上几百匹马吧。好气派啊,丽江的地主商业大老板,能在大门外栓一匹高头大马,算是显示富有了,这样的两排马厩,简直没有看见过。 马锅头将我介绍给老板,并说在路上生了病,被恋伴的骡子在山路被拖了很长一段时间,老板表示慰问,并招待为上宾。 主人DD即老板,五十多岁,在烟榻前说:你来了,坐!其他很少说话。他的妻子倒是一个很和善的人。招呼家人(可能是帮工吧)倒水倒茶伺候我。据马锅头讲:他的主人,原是湖南一个落难的人,到这里后,被这家老人接纳并成为女婿,为了谋生,他能吃苦,也善经营,20年后,成了这一带的首富。他不忘本DD曾落难,对有求于他的,尽其所能帮助。以此不但有本地受他资助的人感恩戴德,外县外省路过此地的人求他亦乐于帮助。这样,他的美名早已远播,不论富人穷人,抑或贫民百姓,到家来,只说这两句话:你来了,坐。人到他家,即为上宾。离别时,还给路费什么的,原来有牲口几百匹,现在只剩3、40匹了。他不但是拉祜族的头人,连西盟的佤族人也最佩服他。他有什么事要佤族人办,不必他亲自跑。他有一柄银刀,这是件信物。只要有人捧了银刀给佤族人看,叫佤放人做事没有做不到的。解放军进西盟时,曾借得此刀。 以上是马锅头讲的故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听说这个汉族的拉祜族头人,被选为副县长,思茅市政协委员什么的。 第二天,告别了竹塘DD这里是山清水秀,树木郁郁葱葱的好地方,离小镇只有三公里,购物也方便,还有一线瀑布从高上飞到这家房后,主人把它引入厨房,厨中还的池,池中养着鱼,厨外有花圃菜园,真仙境! 主人告诉我,今天不用骑骡子了,把他家的高头洋马牵来给我骑上。 我这生骑过三次马,第一次从丽江到昆明赶考,与和毓天合骑;第二次,从维西赴叶枝。骑着马,还有公安战士保护。这次骑着大洋马,跟随一队马帮,驮着一批货物,俨然是个富商。肚子已好,加上这匹爬山如履平地的高头大马,情绪好极了。不是骑在马背上,而是跨在海棉垫子上,又温和,又柔软,舒服极了,这是我这一生最惬意的事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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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在望,有几缕青烟直冲天空。这就是我要报到的地方。一小块四边都是山,但没有多少树木的地方。原来,它是英国人在此炼银后遗弃了的地方。有堆集如山的炉渣。而这些渣子山,即是炼不完开不尽的铅锌矿。我们地质队的任务,就是取出样品,定出品位,也算出它们的储量,提供给冶炼部门,让他们算出财富的可靠数据。 老厂有土炉三四座,用粟炭土法烧炼,第天出纯银很少,且多浪费资源。政府似投资办厂,建新式冶炼设备,还要扩大生产。但是缺乏地质资料,要我们地质队提供地质、水文、矿产蕴藏量、年产xx吨,可开采多少年等等重要资料。难怪有色局的领导强调我们队工作的重要性,再三叮嘱:事关国家经济建设大事,必须做好保密,做好本职工作。我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同时感到从事这项事关伟大祖国的建设,做一个建设祖国的尖兵DD地质对,而且是尖兵的眼睛,多么光荣,多么骄傲,幸福感油然而生! 工作比较顺利。生活工作在边远山中虽然艰苦但也喜欢,放弃昆明工作而来此,亦不后悔。工作之余,还组织同仁学习业务,给他们上化学课,也给澜沧铅锌矿、地质305队做业余文化课教员。 这段时间,经同志介绍,认识了在矿上做财务的昆明人王玉x,她是昆明长春路与护国路中间的一段叫青龙巷人。原昆明岁财校毕业。家境比较贫穷,因家有老母及一个表妹的生活要由她负担,因此个人问题还未解决且年龄偏大。我们一面谈,都有了意思。在56年的国庆节,单位领导同意为我们开结婚证明,到政府部门登记结婚。 那年的国庆节,矿上有两对新人,与我们一起举行了隆重而又简单的婚礼。一盘水果糖,两斤炒花生,便是招待客人的全部了。而我们的结婚用品更简单,两个人的行李在一间单人房间就成。 不久,岳母王xx、表妹王x,从昆明搭了来矿上的货车到了矿里。公路则通,路上受了些颠簸,好在50多岁的岳母,身体还硬朗。小表妹才十六岁,也不上学了,我原来吃职工食堂,伙食不太好,现在好了,岳母做家务,四个人生活在一起,也很好。 不久,调我到原单位进修,我在学校里时只学了铅锌等的定量分析,队里准备作金和银、锡及镍等的定性定量分析。于是在57年的阴历7月回了一转丽江。并将想把母亲接到昆明一游的想法告诉了母亲。她积极准备衣服,因为家境贫穷,除日常穿的“四季一张皮”外,没有什么可以穿得出的服饰,丽江妇女的衣着比较不一样:要长袍、要坎肩、要围腰,还要羊皮做背背。的确是比较麻烦的。好在有钱一时办,为尽量满足她的需要。我尽了一次“最低的孝顺“,给她喜欢,给她高兴,这样我的心里比较好过些。 买好了车票,记好帐DD不是与妈妈分摊用,而是我的堂妹要到昆明医眼疾,说好一切费用都要记帐DD即日起程。汽车只翻了一架大山,我母亲已经晕车晕得不行了,好像得了大病,脸色苍白,呕吐不止,到下关已是不能站立了,当时旅店比较少,住店必须在汽车到站后,赶紧去旅馆登记,还要有证件什么的。我请堂妹来守母亲,我即去旅店找住吃的地方。到昆明后,我母亲及堂妹住我岳母家,为了省钱的缘故,没有再住旅馆,我住有色局的房子,是澜沧305队驻昆办事机构,在晓东街,一条短小的,但繁华的街道。 早上跟我母亲和堂妹一起吃,而且是记在小本子上。母亲听说把早点费登记了,着实批评了我,说“不看锅里看碗里”,意思是抓芝麻丢西瓜。这也是根深蒂固的毛病DD抠门。 不久我的妻子来昆出差,见的母亲,她老人家很是高兴,儿子有了媳妇,且还是个有文化的干部,看身体也蛮好的,虽然结婚了近一年,未见怀孕,但老人家确信会生的。 我与爱人同时在昆医医院做全体检,我的身体都好,就是妻子内分泌失调,需要长期治疗,方可恢复受孕。但工作初期,没有条件长期治疗,而且需要将针剂保存在冰箱中,矿山卫生设施根本不可能达到,也只好慢慢医了。她急于要孩子,而又不能生,于是征求我的意见,先抱养一个姑娘,或许可以招来一个男孩。我们就物色女孩了。我有一个在有色研究所的同事,鹤庆人,生下双胞胎,我和妻子去拜访了他家,因为双胞胎在一般情况下,先天会不足,所以最终放弃了。最后看中了昆明砖瓦厂职工家属生的多子女家庭中的一个女孩,是请昆明的一熟人做的事情。最后到公安局填报过继及户口的迁移、名字的更改手续。一切顺利,这是个生于日的女孩,刚三个月,改名为杨丽x,意思是:丽江黑龙潭的泉水一样清纯又长远的杨家人。 三个月的小孩确也难领,岳母不厌其烦地做“妈妈”的活,她老人家又做外婆,又当妈妈,不辞辛苦,很是难得。 王玉x是一个好动的人,她喜欢跳舞,唱歌、打篮球。有一次矿上办乒乓球竞赛,是在山上举行的,我们住在山脚下,不知道或者是忙于工作,没有报名,当上山去玩时,主办人叫她临时参加,结果她取得第二名,捧回了一些奖品。她尤其喜欢唱花灯、京戏,但为了陪我过礼拜天,只好在家打麻将。 在矿山上的生活有些艰苦,但小家庭还是很好的。门前有小河,终日流淌着,河边开了一块地,种上西红柿、茄子、葱和小白菜。小表妹,大概闲不住,每天浇菜水。我们下了班,赶紧把女儿抱起,与她讲话,逗她笑,家里也是和气、温馨、幸福的。 就在这时,有了党的整风运动。要求帮助党改进工作,要求同志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我们在昆明的时候就知道的了。在矿山比较晚一些,58年以后才开展,到处帖满了大字报,休息时都在看大字报,气氛很严肃。 地质队有许多工种,有些是技术员做的,如地质师、测量员、化验员。有许多工作是体力活,是由工人做的。最多的是探勘工。探勘分钻机队,工作是安装钻塔,当然也要出力气,还有坑探队,工作就是打坑道。坑道一般都有2米高,2.5米宽,就象火车路的隧道,但是火车路只是打通一架山,坑道就是不止几十几百米了。还有槽探,就是用人工挖一米宽一米深的以,把每隔一米的样品取来交化验室化验抉铅锌的多少,什么百分之几、千分之几,测定到万分之几,以确定该处有无可以开采的富矿。 这样,人用得多,我们队也大大地扩编。我的妻子也从矿上调到队上(同一个办公室,矿上的职工无野外津贴),这样我们的收入一下子增加了50多元,这部分就在每月领工资时请王邮丽江。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在维西时兼职本处,两地领工资时的恐惧DD三反时我是狡免三窟,现在两口子的工资够高了,是什么征兆?在反右运动的初期我从不提什么,但是领导一再要求大家提,不得不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是应付场面。 现在的情况是:政治运动第一,生产第二、三位了。科室的人要求下放劳动锻炼,我被下放到坑道劳动。领了劳保DD长水鞋、煤石灯、雨衣、雨裤等。劳动倒也安心,因为只要尽心尽力,上上矿车而已。因为每个工种都是技术工人在操作,我们下放劳动的人,办配做做助手什么的,也就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劳作。劳动就劳动,没有影响我的经济待遇。也就埋头上矿车,很少跟工人交谈。不久,调了一大批人到厂部脱产学习DD当然在澜沧城里已建了庞大的厂区,什么办公的、开会的礼堂、职工新村、医院等等都齐了。我们在厂部下属的招待所住下学习。在大礼堂听报告。我们驻地才缄 到县城约40公里,我的爱人同车送我到新厂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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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嚯,又有新货出炉了,大沙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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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继续,我已泡了好长的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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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几个小错误,瑕疵而已。“不久,又调我到11人”“有珍上从铅厂来此教养的叫邵彭元的上海人,他就从来没有争抢满伙食费”“医务室给了我一瓶云南”“教养队的人大多是有手艺的,有一个广西人,只用一把砍刀,能取材、做形、打滑,诸多工序的木质拖鞋。”不太通顺。“领导说了,我妻子是双重身份,革命干部,反人共反革命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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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乐,打字没有人帮校对,下一步吧。有些地方他就那么写,有时我改了,没有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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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申诉书的事情像《肖申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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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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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写完了,我没有打完,感觉后部分有点乱,就是回到丽江的基建队以后的事,有点想到啥写啥的感觉,打下去的冲动有点弱,另外,这一阵工作和社区的事有点占了心情,再等几天吧,他现在按我的建议在写见闻录,如果觉得好,帖完回忆再继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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