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日轮山城谢云流去打谢云流。他说我机关没破解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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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问过那个人,既是有了那样的功夫,又何必只身离开中原,放着那大好的纯阳宫掌门不做,偏要这般颠沛流离。
那时,在我的概念里,这世上从来没有力量不能解决的事。
他只是呷着清酒,默默地看着日落的方向,像是嘲笑着我的肤浅。
&源明雅,你心里从来没有一个永远动不得的人,所以不懂。&
那时我的确不懂。
可以把我像小鸡一样耍弄,永远也赢不过的谢云流,居然也会有怎么也赢不了的人。
直到他站在我面前。
&源明雅,你这条狗命,是我山崎君麻吕的。&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谢云流那句话的意思。
搜索关键字:主角:源明雅,阿麻吕(山崎君麻吕) ┃ 配角:谢云流,八重妙法村正,玄合,猿飞菖蒲,雾隐奈叶,李复 ┃ 其它:强强,误会,**情深,牢笼与解脱
  ☆、楔子
  很久以前我问过那个人,既是有了那样的功夫,又何必只身离开中原,放着那大好的纯阳宫掌门不做,偏要这般颠沛流离。
  那时,在我的概念里,这世上从来没有力量不能解决的事。
  他只是呷着清酒,默默地看着日落的方向,像是嘲笑着我的肤浅。
  &源明雅,你心里从来没有一个永远动不得的人,所以不懂。&
  那时我的确不懂。
  可以把我像小鸡一样耍弄,永远也赢不过的谢云流,居然也会有怎么也赢不了的人。
  后来我便去了中原。
  藤原曾说我胸无大志没有野心,又是个皮毛没长齐的小子,不配当日轮山城的城主。
  现在想想,他说的没错。
  &你一如当年那样,只笃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却从不深究对错。&
  背后是逐渐蔓延开来的冲天火光,面前是那个身着万花弟子衣裳的男人。
  &&&所以,又怎么会知道事实是什么&&&
  &呵呵&&&他只是笑着握紧了手中的孤心笔。
  &我苟活至今站在你面前,不是为了听你这般说辞的。&
  记忆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这样说着。
  &源明雅,你这条狗命,是我山崎君麻吕的。&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谢云流那句话的意思。
  ☆、章一
  海水一如既往叩打着身后陡峭的悬崖,晚霞把整个岛屿映成烧人的紫。源明雅仍旧望着日落的方向怔怔地出神,视线的彼端流失在茫茫的海水尽头,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奈叶刚刚来过,禀报了最近岛上的一些琐事。那个前几日流落到岛上的贵族女子今天坐船离开了,和他关系匪浅的田洪胥却被人发现死在山崖下,而她身边那个总是寸步不离的婢女灵奴也没了踪影。
  &怕是早就被偷梁换柱了吧。&源明雅懒懒地回了一句,&对了,几个首领情况如何?&
  &依旧在抢地盘。不过近日岛上多了几个中原武林之士,我得到消息,他们曾假扮成山城使者和鬼马那些人周旋,似乎是要获取几个首领手上的海图残片。这些事和中土的万花谷有某些联系。&
  &如此这般,也不枉我当初将残片散落在寇岛。鬼马和鬼村都不过是些只顾眼前利益的杂鱼,真当中原人都是和他们那般脑满肠肥的蠢货。&他带着一贯嘲讽的口吻,挥了挥手,身后带着天狗面具的少女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别来无恙啊,小矮子。&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源明雅倒也不吃惊,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早已带上了惯常的笑容。
  &别来无恙,老家伙。&
  &还是这般没礼貌。&一头白发的高大男子弯起嘴角,似乎是哼了一声,身后的长剑转瞬间便已紧握手中,&让我看看,你那三脚猫功夫长进了没有。&
  &说这话可别后悔。&源明雅抬起了左手,展开一排咒符。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跟谢云流打架,不过却从来不曾赢过。最初那个争强好胜的少年已变得懂得收敛自己的性情,隐藏自己的弱点,即使如此,少年时那份对强者的追逐却总能在谢云流出现的那一刻回到自己身上,仿佛他还是当年那个只懂得醉心阴阳武学的皇族遗孤。
  他记得第一次和谢云流相遇时的情景,那时他的眸子便如今日般充满凌厉和怨怼,而自己却还茫然不觉站在面前的是当今世上绝顶的高手,急切地想要与他一决高下。
  最后自然是惨败,即使他那样不服输地一次又一次站起来,随后还是会被按倒在地上,直视面前的男人带着戏谑的目光。
  &有趣的小子,&终于白发的男人勾起了嘴角,&和我年轻时有那么些像。&
  之后谢云流便数着日子来与他切磋,虽然他渐渐明白自己完全不是这高深莫测的中原武士的对手,可与之对决却是那时他在阴阳师家苦练技艺,过着如同囚徒一般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唯一期待的事。就算随后接踵而至的早已注定的变故将他削至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谢云流总能在某个黄昏如期而至,然后唤醒他某些已经失去的灵魂。
  &我要去寇岛了。临近那个你所说的中原。&记得临行前他对谢云流这样说,谢云流没有回话,只是默然地注视着日落的方向。
  &我一直都不懂,&他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像你这般绝顶高手,为何放着大好的纯阳掌门不做,偏要到这东瀛小国来颠沛流离。&
  夕阳在谢云流的眸中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源明雅从来没有看过那个高傲的男人流露出这种神情,直到那一丝落寞化成了眼角重新燃起的桀骜之火,那个雪狼一般的男人终于答道:
  &源明雅,你心里没有一个永远动不得的人,所以不懂。&
  他随手拎起身旁的清酒呷了一口,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一般弯起嘴角。
  &这淡出鸟的劣酒,却是一刻也不愿多喝了。&
  那时源明雅的确不懂,虽然那嘲讽的语调听得他丝丝地难过,仿佛曾经母亲大人面对他的目光一般苍凉中带着悲凄,可他依旧不懂。
  &那个人,是你的爱人么?&
  &不,他是我一生的死敌。&
  源明雅躺在地上,夜幕降临带来的凉风吹拂而过,耳畔是谢云流那比夜风还泠然的声音:
  &你很心不在焉。&
  他坐起来,却没有回话,兀自从袖子里掏出个皮囊,扔给了面前的男人。
  &前些日子去了中原,想着也没什么可带给你,便只带了这个。&
  谢云流会意地弯起嘴角,拔了盖子便灌了一口,那囊里应是上好的酒水,香气肆意地弥漫出来,然而他嘴角的笑意仿佛随着香气的弥散而消失殆尽,下一刻,长剑已直指面前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男孩的眉心,铺散开来的剑气刮得他脸上阵阵地难受。
  &你去过纯阳宫了?&
  源明雅却似没有感觉一般笑了起来,弯起的嘴角带上了孩童般的狡黠。
  &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那个人。&
  &不要试图激怒我。&谢云流眸中的光更加阴鹜,而源明雅仍没有一丝惧意,只是收敛了笑容。
  &这件事本身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想去看看藤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藤原广嗣&&&谢云流收回了剑,但并未收回剑气,又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源明雅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给谢云流,看他蹙着眉头,才不紧不慢道:&藤原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便派小次郎化妆成你的样子前去空雾峰生事,目的是让你永远不要回国。这么巧,却被神策府得了消息,派了不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去追查你的下落,好落实纯阳通敌卖国的罪名。虽然,结果很是有趣,&他脸上又露出淡淡笑意,&几个静虚弟子拿到了这封信,并把它交给了那个人。&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以为,虽然前辈并不在乎在中原人心目中的名声,有些事也是应该知道的。前辈不愿受制于人,又何必买藤原这种人的账。&源明雅淡然道,&毕竟,中原才是前辈的最后归宿,而不是小小东瀛,不是么?&
  &源明雅&&&谢云流放下信,忽地叹道,&当年那个只醉心于阴阳术的少年哪里去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不想一直做一个傀儡。&少年只是淡淡答道,眉畔的长发一如眼前的长者一般银白,面容却仍如孩童似的,只是连谢云流也看不懂那双浅色的眸子中到底藏着些什么。
  &好罢,你要什么?&谢云流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源明雅但求前辈,无论将来发生何事,都能站在晚辈这边。&
  &呵呵&&&谢云流仰天长啸,带起无边戾气,&小小日轮山城城主,也敢来要挟本尊!&
  然而源明雅依旧垂着头,维持着十分恭敬的作揖姿态,直到谢云流离开都未动一下,他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即便连一个许诺也没有。
  阴冷的风,吹拂着已被黑暗笼罩着的,山雨欲来。
  ☆、章二
  日轮山城,隐秘地坐落在寇岛一片不为人知的礁石后面,背山而立。城内机关林立,又暗藏着大量从东瀛来的武士,不可不谓一处易守难攻的隐蔽之所。
  那个圣德年间还会派出小野妹子出使大隋的小小岛国,如今的朝野分裂成两个派系。斩□□的藤原广嗣野心勃勃,向天皇举荐皇室出身的九岁神童,幼年便在阴阳师家修习兵法和阴阳术的源明雅,差其远赴中原,并伺机取代主和派的山崎藏人,成为新一代的日轮山城城主。
  已经几乎所有人都不记得,当年一场大火烧得城主本宅一片灰烬,老城主被利刃锁喉,而对外宣告的只是&意外&。
  而老城主唯一的儿子,山崎君麻吕,于混乱之中失踪。
  源明雅记得那个比他年长的总是如春风般和煦的少年,有着和老城主截然不同的性情,在他因为紧张而别过头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而言语却轻描淡写着。
  &你就是父亲大人提到的那个神童?&
  &&&是。我叫源明雅,山崎少主。&
  &我可以叫你小雅么?你可以叫我君麻吕。&
  他指尖有淡淡药草的香气,像变戏法一样摸出个青绿青绿的草团子。源明雅却只是皱了眉头向后缩去。
  &下人不应该随便接受主上的恩赐,无礼。&
  &你这幅样子岂不更加无礼?&
  男孩绷起了脸,山崎却笑了起来。
  &一开始我便没有使用敬语,是因为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那天的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小小的别馆,野菜也烧得很可口的嬷嬷,难得清澈的寇岛的流云,山崎带着药草气味的手指,还有那一方黑白分明的棋盘。
  &足下看样子是要认输了?&耳畔响起的声音让源明雅回过神来,下一刻他已带上了笑意。手起子落,转眼棋盘上原本形势大好的白子瞬间便被黑子吞没。
  &好一个反败为胜。&眼前的素衣青年露出赞许的表情。
  &哪里哪里,李复先生棋艺了得,在下不过是侥幸胜了这一局,不算什么。&源明雅笑的天真,仿佛只是个十几岁的顽劣孩童。
  &我看足下并非等闲之辈,在这小小神社里,却是委屈了你这样的少年奇才。&李复眸中深邃,倒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夸赞着。
  &在下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罢了,又怎比得上鬼谋神通广大。不过是区区棋局罢了,还望鬼谋不要和我这般无名小辈一般见识。&
  两人这样不动声色地相互恭维着,打散了棋局又重新开始了对弈。星野神社难得地宁静,而一日的时光倏忽而过。
  完全没有头绪。到岛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李复还是无法探查关于寇岛上隐约可以嗅到的阴谋气息的一丝真相,而这个今日偶遇的少年看似知道些什么,却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由那少年去了。
  傍晚的时候却来了好消息,几个到岛上探查的武林新秀带回了一张海图的残片,上面隐约标记了一座隐藏于寇岛某处的山城的位置。李复一方面在神社与源明雅周旋,一方面暗暗让那几人继续追查海图的下落。
  而所有的这一切,源明雅都看在眼里。
  &主人,如今要怎么办?&猿飞菖蒲立在门板之后,轻声询问。源明雅只懒懒地靠在门板之上,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庭院。
  &我将海图散布在寇岛,原意是想搅浑岛上的势力,鬼谋原意帮我的忙也不错,正巧也能看看,中原的高手是怎样的实力。如果他们真能突破层层防线到我面前来,那这样的高手我也不能错过,不是么?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见到岛上的怪物,会做何感想。&
  他歪着头,又露出单纯的笑靥。
  &通知奈叶,把我日轮山城给各大门派的请帖发出去。&
  身后的少女已经消失了,源明雅直起身子,默然地看着天边的流云。
  &谁,会为我奏响一曲毁灭的琴音呢?&
  檐上的风铃吹了起来。源明雅觉得有点头风发作的征兆。
  &小雅!!!!大事不妙啊!!!!&
  果然,那个总是冒冒失失的浪人又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粘了泥的草鞋把一尘不染的廊道搞得一团糟。
  &八重,若你还这么不守规矩,就别在我面前出现。&源明雅只是喝着茶,并不正眼瞧他。那个叫八重的青年仿佛没听到一般,将草鞋随脚甩在了廊外,盘腿坐在源明雅面前,捡起矮桌上的茶点就吃了起来。一头银色的长发随便地披在脑后,绛红色的武士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大片脏兮兮又布满细碎伤痕的皮肤。
  &啊,还是小雅这里的点心最好吃了。&八重舒服地蜷缩了起来,半晌,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叫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的草稚子被大蛇吞掉了!&
  源明雅听到这里,挑了挑眉毛,把茶碗轻轻放下。
  &你终于肯说正事了。&他斜着眼盯着八重,&大蛇如何了?&
  &啊!小雅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八重向后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又爬了起来,眸子里已映满了狡黠。
  &我已和它打了十架了,每次都不能根除,你当那八个脑袋是摆设么,不过这次也有了重大收获。草稚子被吞之后,我躲在一旁不止如何是好,却来了几个寻找海图的中原人,他们得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帮助,居然知道用八岐神酒抵御大蛇。这邪物受了重创,逃回老巢去了。草稚子也被他们捡走了!
  &这个小姑娘叫秦邑,似是那个清水村的住民,估计也有几百岁了,却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精通用药之道,并在村中存有记录如何召唤大蛇的残页。或许这方法借助阴阳武学,可以将这邪物彻底收为己用。我一时心急,就把它抄在衣襟上了,你看看。&
  源明雅皱着眉头接过他随手丢来的一块破布,上面不知是用什么植物的汁液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乎辨认不清的字迹。
  &冬玉和青灵竹?似乎是中原之物。按其记载,应是需要符印之物,阴阳师寻常用的驱心符应能奏效,至于前面那两样,还要麻烦你去中原一趟了。&
  &啊!!!!!&八重叫了起来,&你不帮我把草稚子讨回来便算了,还要把我丢去中原?!&
  他吵嚷的样子并没有引起源明雅过多的反应。
  &好像你原本不想去一样。&
  少年只是丢出一句话,便起身往内室去了。
  &你的剑,我会与鬼谋提,你可以走了。&
  &一直都这么硬邦邦的,真不可爱。&八重嘟哝了一句,忽地又道,&对了小雅,我似乎在岛上,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山崎的人。&
  内室没人答话,他兀自送了口茶入喉,又将剩下的点心一股脑塞进嘴里,翻身一跃,转眼间消失在月色里。
  ☆、章三
  请帖发出已过了半月,三日之后便是日轮山城之宴的日子,李复拿着手里刚刚得到的海图和一柄奇异的剑,回想起今天早些时候,星野神社的那个神秘的小孩看似不经意地提起的有关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剑&的传说之事。正在沉思之中,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一身万花高级弟子装束的男子。
  &阁下便是药圣次徒阿麻吕,久仰尊师美名,前些日子听闻阁下现身寇岛击退大蛇,救人于危难,又帮助我们取得余下的海图残片,此番种种,不知该如何感谢。&
  阿麻吕微微笑起来,眼角的弧度甚是好看,仿佛天地间的温暖都被他揉碎在举手投足之间。李复从未见过这样让人心生亲近的男子,脸上便也不由生出些笑意。却听阿麻吕道:
  &鬼谋严重了,阿麻吕也是受家师之托,来寇岛赴约,若是能查明日轮山城究竟有何阴谋,也好回去禀报谷主,保我大唐子民免于侵害。&
  李复点点头,又道:&那可否让前些时日密查海图下落的几位朋友随阁下一同进入山城一探究竟呢?&
  &如此甚好。在下有山城的邀请函,孤身前往不免凶险,正想请几位英雄与在下同去,也好相互照应。如此这般也可免去机关暗算的威胁,与那城主正面交锋。&阿麻吕淡淡道,&我会在日轮码头与他们会合,也请鬼谋勿要担心。&
  &那么,一切全都拜托阁下了。&
  服部胧藏到达本宅的时候,源明雅正在翻看从少林带回来的藏书。服部站在他面前,他连头也没有抬。
  &什么风把服部大人吹来了?&
  &你还真是悠闲,&服部胧藏的表情都隐藏在面罩之后,只露出一对阴鹜的招子,冷冷地盯着源明雅,&把少林高僧请到山庄,倒是像供佛祖那样供起来,自己却在这里看闲书。&
  &玄合大师是我的客人,又于武学造诣上惠我良多,自然不敢怠慢,而这经书里都是修身养性的学问,又怎能算是闲书呢?&源明雅合上书,总算把头抬了起来,&不知主上今次又有什么吩咐?&
  &真想知道你在主上面前是否也这样放肆。&
  &主上面前自然要毕恭毕敬,不过我们这样同是做下人的,彼此之间就不需要那些礼数了罢。&
  他抿着嘴笑,看着眼前一身忍者打扮的高大男人额头上暴了青筋,却只能按捺着一言不发,样子十分可笑。
  你也只能在这会儿逞些口舌之快了,不久之后,你便再也摆不出这样傲慢的姿态。服部暗暗忖道,瞳中不由泛起嗜血的光,然而声音却依旧如常:&在山城设宴的事,不知你准备得如何了?主上派我来,也好在宴席上助你一臂之力。&
  &那便有劳服部大人了,有小次郎和李重茂在,宴会的计划不成问题,这次有服部大人在,更是如虎添翼。&
  &那么尸毒呢?不知在宴会之前能否准备妥当?&
  &尸毒的事,可以让奈叶引你去后山一瞧,不过,最近我倒是炼成一个比尸毒更有趣的招式,服部大人要不要看看?&源明雅站起身来,做出个邀请的姿势,服部胧藏看他并非玩笑,便随他一起来到了庭院。源明雅做了个手势,让服部停下,自己径直走到庭院当中,服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见他右手一扬,咒符像雪片一样洒下,转而像活了一般四散开来。
  咒符散开的地方,像是带起了无边的死气筑起的结界。空气中弥散着鬼魅的呜咽,又燃着地狱的冥火,凡在咒符圈内的青草尽数枯萎,而所到之处的一切又随着源明雅口中默念的咒印而扭曲断裂。在最后一个咒印念完的瞬间,结界崩裂开来,气劲打得服部不由后退三步,等到他回过神来,只见空荡的庭院中,十几岁的少年一脸冷笑着注视着他。
  &这是我创造的新的阴阳术,尸鬼地狱,你看如何?&
  服部不由心中一惊,脑海里浮现出临行前藤原的告诫。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为何当年这个毛头小子连他的生身母亲都要退避不见,为何当年藤原要这个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所谓神童成为城主,为何当年他是斩左派侵入日轮山城的最好筹码。
  他不是最好的臂膀,却是最好的凶器。
  &如此,那我便等到设宴当日再看好戏了。&
  服部胧藏面罩下的嘴角阴狠地弯了起来。
  天色持续着阴沉,隐隐约约传来海鸥的鸣叫,山城笼在一片冰冷的雾气中,空气里弥散着潮湿腥咸的气息。风拨打着门板咯啦作响,树影透过油纸的窗棂摇曳着,屋里点着微微的烛火,在灯笼的遮罩下散发出淡蓝的光。仙鹤织姬立在门口,静默地像幅画,而源明雅则端正地坐在内室,对面则坐着一位年近古稀的僧人。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被自己软禁在山城月余的高僧,在他知道这位默默无闻的前辈事实上凭自己的武艺根本无须受困于这区区的山城之内,可他不曾逃脱也不曾反抗,只静立于彼方,由他而去。
  &前几日,有几个少林僧人潜入山城,不知玄合大师可知此事。&
  &施主答应过贫僧,只要贫僧留在山城,便不会为难我佛弟子。&
  &大师不怕我出尔反尔?&
  &阿弥陀佛,贫僧信任施主是贫僧的事,施主信不信守诺言则是施主的造化。&
  &为何大师能如此淡然&&我既囚禁大师于此,大师又缘何信我,更谈何这般平静面对,&源明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因为贫僧相信施主心里仍存善念,如此而已。若非心存善念,施主又何必告知贫僧此事。&玄合默念道。
  &呵,可是这次他们知道了山城的一些秘密,恐怕藤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源明雅笑了起来,&恐怕我也无权过问。&
  &如此这般,也是他们的命数&&只可惜他们本意是为我,却伤了自己的性命。贫僧只好在了结了与施主的因缘之后,再去往生之路上向几位后辈谢罪了。&
  源明雅看着玄合,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安然,少年却无法抑制胸中奔腾的情绪,忍不住脱口道:
  &为何你能这般冷眼旁观,即使是自己的命运。我不信你能办得到!我现在便杀了你,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摆出这副万事皆空的样子!&
  源明雅忽地起身,杀气随着眸中的光直射向玄合,气劲拨打着周围的门板沙沙作响,而玄合依旧无动于衷。
  &你不是自恃得道高僧么?不是扬言要劝我解开心结么?好罢!我现在要你下个决断,要么就和我赌上性命对决一场,要么就让我送你一程,早日往生!&手上咒符翻转,猫儿一般的瞳直盯着面前的玄合,忽地掷出三波气弹。玄合叹了口气,伸出一掌对上源明雅,口中沉声一&喝&,气弹便一下被打散,而四散开来的气劲激得源明雅跌坐在地。
  &施主何必如此执着。心中的魔障太深,于人于己又有何益处。&
  &大师你既已看破红尘,又何必来趟我这滩浑水&&你也看到了,我也不过是藤原的一个傀儡罢了。&少年跪坐在地上,一脸颓然。
  &可正因施主并非以自己意愿为之,而尚存省视自己之心,因而慌乱不觉。贫僧只愿施主能放下执念,藤原也好,施主自身也好,执念太深,留下的唯有无尽的争斗而已,而争斗之后,也不过是无尽的虚空,无论胜负如何。取代藤原,真的就那般重要么?最终,施主不过是变成另一个藤原而已。&
  源明雅踉跄起身,笑靥上沾染了悲伤的颜色。
  &大师以为,命运当真是无可改变的么?&
  玄合注视着他那溺水般的神情,静静道:
  &无可改变,唯有遵从而已。&
  &可我不想遵从,&少年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咬牙道,&唯有这次,我不想再遵从下去!&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早已不能回头了。&
  &他日因种今日之果,那贫僧唯有为施主祈祷佛祖的保佑了。&玄合长叹一声,双手合十,源明雅却笑了起来。
  &佛祖是保佑大师这样的人的,能保佑我的,唯有鬼神罢了。&
  他一扬手,门口便出现了一身忍者衣的少女。
  &明日便是宴会了,还请大师早些歇息。奈叶,送大师回房休息。&
  房内终于又归于静寂,源明雅坐了下去,如同一座雕塑般许久无语。屋外不知何时又多出个淡淡的影子。
  &菖蒲,为何我始终无法放下当年之事,以至于任人摆布至今,几乎都要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怎样的人。&
  源明雅声音很是疲惫,充满了脱力和无助。猿飞菖蒲看着这个自己追随多年的少主,心里丝丝地难过。
  &当年的事,并不是少主的错,请您不要如此自责。&
  &我时常想,若山崎还活着,定然还是像那时那般恨我。&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山崎少爷他&&&
  &也对&&这么多年了,他若是要来,一早便来了。&源明雅自嘲地笑笑,&所以我即使从藤原那里查明当年所有的阴谋,也无法告诉他了。&
  &无论少主做出怎样的决定,菖蒲都会追随着少主。&菖蒲垂下头去,轻道。随后又消失在夜空里。源明雅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回头。
  ☆、章四
  他梦到了那个总是微笑着的少年。
  当他一招&炎帝狱&惊得身边的人纷纷露出恐惧的神情,就像母亲那样的时候,当他们一边说着&源少爷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一边躲得远远的的时候,当山崎藏人瞳中露出和藤原一样的难以抑制的贪婪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神是那样的突兀,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清澈友善的少年。
  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当他醒来的时候,都分不清彼方是梦境,还是现在身处的才是南柯一梦。
  &山崎&&&源明雅怔怔地望着天边,喃喃而语。
  当源明雅走出房门的时候,雾影奈叶和猿飞菖蒲已等候在门口。一红一白的两个少女在雾气中勾勒出淡淡的轮廓,奈叶正叽叽喳喳地跟她的姐姐说些近日的见闻,而菖蒲只是微微地点着头,并不言语。见到源明雅的身影之后,方才碰了奈叶一下,女孩子冲姐姐做了个鬼脸,才恭敬地向源明雅行了礼。
  &怎么了奈叶,又听得什么有趣的事,这么高兴。&源明雅也不恼,笑着问道。
  &今日宴会之事事关重大,奈叶不知轻重如此嬉闹,乃是菖蒲管教不严,还请少主责罚。&
  奈叶看着姐姐要为自己领罚,不由撅起了小嘴,源明雅却摆了摆手。
  &无妨,山城气氛这么凝重,亏得奈叶说些奇闻异事与我,才不会太过无聊,又怎需责罚。&
  奈叶听了这话,又笑了起来,露出干净的小虎牙,甚是好看。菖蒲板着的脸似乎也有些松懈下来。
  &多谢少主。另外,菖蒲今日有重要之事禀报。&猿飞菖蒲见源明雅点了点头,便接着道:&忍法帖发出后,果然有不少名门之士前来,不过大多被困在了山下。不过,今日午后,码头接引来信说有名万花谷弟子打扮的男子拿着少主的邀请函进入城内,还带着几个其他门派的少年,接引不敢妄动,便差人送信过来。我怀疑这万花弟子与几位使者之事有某些关联,不知少主将作何打算?&
  &又是万花谷的人么?有些意思。&源明雅抿起嘴来,&你和奈叶到山下打探一番,若真是有勇有谋之士,或许可为我所用。&
  &奈叶(菖蒲)听命。&一红一白两个少女行礼之后,便飞速向山下窜去。源明雅没有看她们,转身向院外走去。
  在通往山城本宅的一条狭窄的必经之路上,奈叶和菖蒲停了下来,前方奔来一个山下的守卫武士,踉踉跄跄地栽倒在二人面前。菖蒲俯下身子,提起那武士的领口便问道:
  &出了什么事?&
  那武士似受了惊吓,话像连珠炮一般:&猿飞大人,不好了,那几个人攻上山来了,上杉大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已经被杀了,小的,小的好不容易逃出来向大人报信啊&&&
  &胡说,山下机关林立,又有上忍把手,他们即使上得了码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进入城内的!&菖蒲不由怒喝道。
  &小的没有胡说,有、有个万花谷打扮的男人,好像是知道城内的情况一样,轻易地便把码头所有的机关都破除了&&没了关卡,他们很快便会上山来&&&
  &什么&&&菖蒲松开手,那武士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开了。菖蒲望着来路的尽头,沉声道:&我猿飞菖蒲可不是上杉勇刀那种货色,不管你来历如何,先过我这一关吧。&
  &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
  雾气中渐渐浮现出几个中原人,为首的那个长发袅袅,墨色的袍子在风中飞舞,右手一杆朱笔轻捻,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可猿飞菖蒲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姐姐&&那是&&&雾影奈叶向她身边靠了靠,她默默地握住了胞妹的手。
  狭小的山路上弥散着血的腥咸,菖蒲仰面躺在殷红的泥浆中,身旁趴着她同胞的妹妹奈叶,那双曾经灵动的眸子依然张着,却早已没有了呼吸。她想抬手摸摸少女白皙的小脸,可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
  一只脚狠狠地踩向了她的胸口,她闷哼了一声,血便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涌了出来。她看着头上这个装扮儒雅的男子,在一片赤红的视线中变得扭曲的神情,不由地觉得心脏也跟着胸口一起疼了起来。
  &菖蒲求您&&不要伤害少主&&菖蒲死了&&少主&&只有一个人了&&&
  她说的是日语,所以周围的人都听不懂,披着天策铠甲的少年忍不住问道:&前辈,这倭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垂死挣扎而已,我们走吧。&阿麻吕松开脚,向山上走去。几个少年见状,也随着他离开了。猿飞菖蒲听得声音远去,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臂,空中一声悲鸣,仙鹤织姬盘旋而落,将她手指上的纹戒叼了下来。
  &织姬&&去少主那&&&
  织姬忽地飞起,转眼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菖蒲终于松了口气似的垂下手,瞳色迅速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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