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中国神话人物邪恶人物一手拿着珠一手拿着书那个叫什么

本小说源于现实,如有雷同,那真是芝麻掉进针眼里——巧透了!
尹传利/著一    我不喜欢酒,但我喜欢醉。  
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酒,我的眼前开始有些飘忽了。  城市的繁华地段的一个大排档里,我的面前摆着几个小菜,一个人闷头在喝着“二锅头”。  今天是中秋节的深夜时分,大排档里却也是人头攒动。糟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我一直低着头,又皱着眉头喝了一大口酒。今夜,我非醉不可。  手机震动了一下,应该是一条信息。  我漫不经心地掏出来翻看着:“四年来,你从没有关心我!我想透了,我不能这样过……”  不想再看下去了,这是钱小凤发来的信息。  刚才在家里,我说得很清楚了。  “因为你还年轻,所以你对爱情抱有太多的幻想,我尊重你的选择。分开之前,你要想清楚,有很多问题你要解决的。瑶瑶的未来,你可以不考虑,但是我们双方的父母你要交待清楚。”  这次,我们是真的要离婚了!因为,钱小凤去厦门的这半年时间里,我总共发了两条手机信息打了一个电话。今天是中秋节,她回家了。一直到半夜,她才开口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要跟你谈谈。  谈过后,我就来喝酒。  两小瓶“二锅头”入肚之后,我是真的醉了。  结账,打的。  在“如家宾馆”开了房间,我给赵明辉打了个电话。  赵明辉一直开着赌场,三年就成了“百万富翁”。现在他的主营业务是放高利贷,月息一毛,借一万元一个月的息就是一千元。我借过他一万元,十三个月还清了。每月按时付息,连本带利共还了他两万三。  我这次打电话给赵明辉,不是借钱,是让他到“金色人间”找个小姐来。  半个小时后,我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见的不是浓妆艳抹的女人,而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你是不是赵明辉的朋友?”她似乎还含着羞。  “嗯,你是金色人间的吧?进来吧。”  她进门后,我关上门,并且上了保险栓。  她去了洗浴间,五分钟后就出来了。出来时,她的衣服仍然穿得严严实实的,但我看得出来,她刚才是洗了澡。  我让她把衣服脱了。  她很顺从。  她从头到尾都是很顺从。  我付了她120元,她笑着说了声“谢谢”。当她穿好衣服出门时,又回头朝我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有点纯真,所以多多少少的有点美。  我的醉意淡了很多,穿好衣服,出了“如家”,打的到公司。  这是凌晨两点了。我在办公室里查看着公司财务报表,这个月收支正好维持了平衡。  合上账本,我感到一阵轻松。  明天一大早,钱小凤要再去厦门,去继续打工。七点二十的火车,我说过去送她,春节回家时,就到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钱小凤能成为我的老婆,是二舅妈介绍的,我们的婚姻是有个婚介的过程。结婚时,钱小凤22岁,我30岁。  坐在靠椅上,我回想着四年的婚姻生活。  平淡。  当我即将失去这种平淡时,我竟然有些难受。所以,今晚我喝得有点醉,还找了一位“小姐”,这是我今年第一次喝醉第一次嫖妓,而且是在中秋夜醉后嫖妓,这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  靠椅上,我闭上眼,等着天亮。  七点,我出门打的直去火车站。火车站的大门口,钱小凤拎着一个大包正四处张望。  我走上去,接过她的大包,去检票。  火车很准时。我也进了站台,送她上车。看着钱小凤上车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有一种悲凉。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吧”。我点了点头,但我一直看着钱小凤上车找座位,一直看到火车启动,一直到火车驶过我的眼前,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时,我才离开了车站。  回到公司办公室,又靠在椅上,我感觉好困。  公司的业务一直没有新的拓展,这是我最头疼的事情。前几天,刚刚聘请了退居二线的工商局张局长到我的公司来当“管理顾问”,实际上,我就是请他来拓展公司业务的。张局长的关系网很大,利用好他的关系,我的公司就会有所起色。所以,张局长是我的“救命稻草”,我要出头就看他能不能带来一笔大的业务了。  想到张局长,我突然站起来,因为上次张局长跟我说他要请几个局长级的人物吃个饭。我立刻给杨树林拨了一个电话,让他借两千元给我。杨树林很爽快的在电话里答应了,并说半个小时就送过来。我又立刻给张局长拨了一个电话,让他今天晚上请那些局长吃饭,一切费用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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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杨树林早上说半个小时就送两千元过来,一直等到下午五点,也没见人影。我不停地打电话催他,他说他马上就到。  张局长也不停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快点把饭店包间订好,我说就按排在“食正府”饭店吧。  “市政府饭店?”张局长诧异。  我知道张局长听成了谐音,电话里,我跟他解释了一下。张局长呵呵大笑,连说“好的,好的”。  杨树林终于不负我望,我从办公室的窗户看见他的那辆“NB520”车牌的“帕桑特”,这家伙终于来了!  我出门迎他,他摇开车窗,朝我招了招手。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  
  这里还发小说呀!我还以为只是杂谈呢。
  “老兄啊,等你借两千块钱,我真是等到花儿也谢了啊!”我拍着杨树林的肩膀。  “少杰啊,我工作真的很忙哦。上午,我们领导让我送个人去潜城,我就跑了一趟。”杨树林苦笑着。  “你真是活该!你说你在市宣传部工作,说什么也是一个办公室主任,怎么就成了领导的司机呢?你这家伙,既然从政就要学会低调哦,做点生意发了财就买私家车,很不适合的!我早就劝过你,你就是不听。”我说话的口气,带有教育他的味道。  杨树林没有吭声,拉开公文包,点了两千递给我,我承诺一个星期就还他。  杨树林说“不急不急”,我感激地大声说:“真是兄弟!”  “少杰啊,我们高中同学时,你就是一个文学青年了,也是班上的佼佼者啊!这些年,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兄弟也希望你快点发家致富哦。”杨树林似有感慨地说。  “顺便送我去食正府饭店吧。”我很平静地轻声说。  其实,我听杨树林的这段话后,心里有种隐隐地痛。从前的高中同学中,现在个个都红光满面,有房有车,甚至有的还养了“小情人”。他们的生活都滋润得很,只有我还在商场里摸爬滚打着,公司的经营每况愈下,家庭也快要散伙。真他妈的祸不单行!  我一路无语。  
  杨树林似乎看出我的心事,脸上很快闪过一丝谦意。他是我十几年的老同学,知道我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的话可能会刺激了我。  我朝他笑了笑,装出一副很爽朗地样子对他说:“我会发达的!指日可待。”杨树林也“呵呵呵”地笑了。  下了车,我朝杨树林摆了摆手,径直走向“食正府”饭店里的“清风明月”包间。  这个“清风明月”包间的名称,我非常喜欢,因为这“清风明月”象征着人生中的一种境界,还包含着诗人的一种情怀。  我立刻给张局长去了一个电话,说包间订好了。  张局长说叫了三个人,已经到了饭店门口了。  我出门迎接,按排好包间里的坐位。张局长和一个白白胖胖的人为了“上座”在拉拉扯扯的,搞了半天,还没有坐定。  最终坐定的“上座”上是那个白白胖胖的领导。  张局长突然站起来,笑着对我说:“小陈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领导你可能没有见过面吧。”  我摇头连说:“面生,面生。”  张局长指了指“上座”,对我说:“这是市财政局的洪局长。”  
  洪局长?!我连忙站起身来,给洪局长鞠了一个躬,满脸堆笑地说:“久仰洪局长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幸会幸会!”  洪局长,我可以不知道,但我不能不知道他的弟弟。他弟弟叫“洪强”,是我们费城市知名的企业家,大明集团董事长。当初洪强是靠代理销售汽车发家致富的,现在致力投资房地产,在东城正开发着一个小区,叫“上上城”,电视上的广告说是一个5000户的大型小区,总投资逾5个亿呢!  所以,洪局长也是我们费城的一个大人物啊!  如果跟这个洪局长混熟了,那是不愁发不了财的!  我正盘算着如何攀上这位洪局长时,听见张局长正在对着洪局长介绍我。  “这是无域科技信息公司的陈少杰老板。这个小伙子,年轻有为啊!而且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我们都是市作家协会的会员呢!”  洪局长瞥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朝他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无域科技信息公司,这个名头,可能洪局长从未听说过。因为这家公司只有两间办公室,三个员工。一年前,我用三万元投资注册的,注册资金是500万元,这500万是让“注册会计所”垫资的,仅这一项投资就花了我一万多元的注册费用。一年来,我的公司才接了两笔监控工程业务,目前的状况是入不敷出。  如果攀上这个洪局长,再攀上他弟弟洪强,那么“上上城”小区的监控工程就非我莫属了。  
  那么大的一个监控工程,少说也有100多万!  我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连忙招呼服务员上菜。我又满脸堆笑地对着洪局长说:“洪局长,您喜欢喝什么酒?”  洪局长说:“随便,随便。”  这时,张局长对我说:“小陈啊,洪局长平时就喝‘难得糊涂’酒,你叫一箱上来就是了。”  “好的!”我非常爽快地答应着。  “难得糊涂”酒一箱四瓶,大概一千元左右,值!只要能攀上这个洪局长,再吃个三五顿饭也值!  
  三    
我坐在出租车里,脑子嗡嗡作响,眼前迷迷蒙蒙,我又喝多了,但我很清晰地记得刚才结账是1760元。  回到家,我东倒西歪地走进卧室,躺倒在床上。我的眼前不断地闪现着洪局长的笑脸,他今晚的笑脸一定不同于平常,我能看得出,今晚他喝得很开心。我的耳边还不断地响着洪局长那洪亮的声音,那声音让我很欣慰,因为他连说了几声:小陈这个伙子真的很不错。  “呵呵呵!”我不禁放声笑了起来,感觉胸口那地方有一种舒畅。  但我真的累了,我疲倦地闭上眼,眼前浮现着一幕一幕的景象:我和洪强签着合同,我在“上上城”指挥工人架设监控系统,我不停地数着钞票……  
  当我睁开眼时,阳光已经灿烂得射进我的窗户,晒得被褥暖烘烘的。我爬起来,看了看窗外,街上的车辆川流不息着,行人也行色匆匆的,是啊!该忙碌了。  草草地漱洗完毕,我步行到公司。来到另一个办公室,那是“业务部”,冯军和蔡月玲正在整理着档案,看见我,连忙站起来,微笑着说了声:“陈总好!”  这种礼貌行为,完全是我教导有方。没有一个权威的领导,就是一个没有执行力的公司。我的公司虽然很小,算我一个也就三个鸟人,但权力一定要集中,一定要以我为核心。  “冯经理,蔡经理,我们公司可能会接到一个非常大的工程,就是‘上上城’的监控系统!”我铿锵有力地对着他们说,而且我的脸上展现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冯军和蔡月玲都很诧异地看着我。  他们当然迷惑不解了!“上上城”的监控工程,可以说是我们整个费城市最大的监控工程,我们小小的无域科技信息公司能够敢下势子去接吗?  没有人知道我会怎样做。他们只是刚出大学校门的小男孩小女孩,所以,他们当然会迷惑。  
  我朝他们笑了笑,转身走向我的办公室。  我拨了一个电话,给张局长的。客套地问候一番之后,我便说最近我写了一首诗,下午到他家里请张局长指点一二。张局长自退居二线之后,整日闲着在家浇花、读书和作文章,在《费城文学》杂志上也发表了数篇文章,半年之前加入了“费城市作家协会”,同为“作协会员”,我的资格要老一点了,因为我入“作协”有三年了,曾在《费城文学》上发表过百余篇。  我说请张局长为我指点一下诗作,张局长甚是高兴,欣然应允。  中午十二点至两点,正是张局长的午睡时间。所以,我在下午两点半时间,又给张局长拨了一个电话,他说让我马上过去。  
  打的,十分钟就到了张局长那个三层的小阁楼下。我远远地看着阳台上已经绽放的那几盆菊花,比我上次来时要鲜艳得多。我站在阁楼的铁门外,院内的小“哈叭狗”对着我又是狂吠不已。张局长从二楼的窗户伸出半个头来,大声地训斥着小“哈叭狗”:“小畜生,别叫了!”那个“小畜生”又很听话地哼了两声就不再吭气了。  张局长对着我哈哈大笑:“小陈啊,我来给你开门。”  我说:“不急,你慢些!”  张局长下楼开了铁门,我绕过小“哈叭狗”,很快上了楼梯,经过阳台时,我细细地看了一眼那几盆菊花。完全绽放着,绽放的花瓣上还有很多细小的水珠,我便猜想可能是张局长午睡后给菊花浇了一次水,那些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更显得这菊花的娇艳。  我来到客厅,坐在红色宽大的沙发上。张局长指了指茶几前的茶杯,笑着说:“知道你要来,我提前把茶泡好了。”  顿时,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张局长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非常感动地大声说。  张局长“呵呵呵”地笑着。  
  我从怀里掏出刚才在办公室里生拼硬凑的一首现代诗的稿子,毕恭毕敬地递给张局长,很谦虚地说:“前几天晚上写的,还请张局长指点一下!”  张局长接过我手里的诗稿,认真地看着。  看完之后,张局长指出我的诗有点“语法毛病”。我点点头,说我的现代诗普遍都存在这个问题。  张局长很认真地给我讲解着一些汉语常用的语法,并且给我举了很多句例。我一直笑笑的听着,不停地点着头,坚决做到“不打岔”。  听完张局长的一番“高论”之后,我如释重负。  因为张局长给我上了一堂初中的汉语语法课。记得,在初中时,我语文的成绩常常是全校第一名。  
  现代诗,这东西就是这么回事,要想写得好,就要不拘一格。张局长很有可能没有看过现代年轻人的“现代诗”!  其实,我急切地来张局长家,不是跟他谈现代诗的,更不是听他谈汉语语法的,所以,我一直笑着点头。  张局长似乎意犹未尽,又补充了几句语法的运用知识。  我笑着说:“张局长刚才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啊。回去我一定要多看书,拓宽知识面。”  接着,我又立刻转了一下话锋:“但是,最近公司的业务做得不好,没有好心情来读书啊。上次接了两笔监控的业务,赚了几万元,正好开支出去了。没有业务,公司就发展不了啊!”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  张局长也忧郁地说:“你的公司现在刚起步,确实要有业务支撑啊!”  我接过他的话:“我们费城市的城市正在不断扩大,有很多建筑都需要监控系统的,但是,就因为没有关系网,所以很多工程人家不给我做啊。”  张局长笑着说:“你现在看上哪一家建筑的工程?”  
  “上上城!”我大声说。  “你可知道昨晚那个洪局长就是‘上上城’老总的哥哥啊?”  “听说过,我知道,洪强,大明集团董事长。”  “这样吧,我去找找洪局长,如果能成的话,可能要……”  我很快抢过张局长的话,说:“没关系,需要花钱的地方,我完全听你指示,我现在准备用十万元拿下‘上上城’的工程!如果这笔业务做成之后,我给您的业务提成是业务总额的百分之十。”  张局长迷惑了一下,问:“这笔监控工程的总额大概有多少?”  “大概有100多万!我给您的业务提成就是10万左右。”  
  张局长眼睛一亮,突然又朝我只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是看你这个小伙子人很不错,我才给你帮忙的。这笔业务做成之后,你只要请我吃吃喝喝就可以了。我老了,现在没人请我吃饭了。不过,洪局长那边肯定是要打理的!”  “洪局长那边要多少钱打理呢?”   “我去找他,三万元就够了。”张局长转了转眼睛。  “好!过几天,我交三万元给你,还请张局长帮我说说。事成合同签定之日,我仍然会按百分之十付给你业务提成。”
  四    赵明辉的赌场开在一个“零点时光”的茶楼里。  “零点时光”的老板因为赌博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就把茶楼租给了赵明辉。开茶楼,赵明辉不会,他只会开赌场,所以,他索性就把茶楼改成了赌场。  我来到“零点时光”门前,赵明辉正坐在门口的一个小木椅上。  “呵呵,杰哥来了!”赵明辉站起来递我一支“软中华”。  赵明辉小我三岁,从年龄上我算得上“哥”。不仅如此,当年高三时光,我从文学青年变成了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儿时,就常常带着他打架斗殴。每次赵明辉在街上惹了事情,都是我去摆平的,因为我不仅自学过“散打”,而且还带了十几个小弟,所以他一直都是“杰哥杰哥”地喊我。  大概是喊成了习惯,就算赵明辉现在混得比我好,也还是这样尊称我为“杰哥”。  
  我拍了拍赵明辉的肩膀。  “怎么一个人坐在门口呢?”我问。  “上次他妈的被派出所查了一下,所以,我现在天天在门口看着,只要老警们来了,老子就一声令下,我的赌场很快就变成了茶楼。”他笑了笑。  “呵呵,这生意也只有你能做!”我也笑了。  我突然想起中秋节的晚上赵明辉在“金色人间”叫的那个“小姐”,便问他:“那天晚上叫的那个小姐叫什么名字啊?”  “邱小月。怎么了?是不是搞上瘾了?”他喷着一口烟,接着拿出了手机,不停地翻看着,“哦,这是邱小月的手机号码,给你吧,这个妞儿是我们费城市音乐学院大一的学生呢!”  我在手机上保存了邱小月的手机号码。原来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怪不得那天晚上还有些害羞呢。  
  “兄弟,今天我找你,是让你放几万块钱给我哦!”我言归正传。  “几万啊?”  “五万就够了!”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哥需要钱,我当然要想办法搞给你,只是最近放出去的钱都没有收回来,现在手头上只有三万多块了。”  “三万也行,先给我!”  赵明辉很快进屋拿来一个皮包,抽出三叠票子,放在我的手上。接着,又从皮包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圆珠笔。  “杰哥,打个条子吧!”  “行,没问题。”我迅速写好借条递还给他。  “还是老规柜!月息一毛,按月付息哦。”  “没问题!”我爽快地答应着。  在我准备离去时,赵明辉拉我晚上一起吃饭。正好,我晚上没饭吃。  赵明辉进屋叫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妇女,让她顶班,坐在椅子上看门。  
  我坐在红色的“沃尔沃”里,手里拿着我的挎包,包里有刚刚放进去的三万块钱。赵明辉开着车,这辆“沃尔沃”车是他上个月刚买的,听他说花了三十多万块。  赵明辉说去接他“老婆”一起吃饭去。我知道,他说的“老婆”实际上是“情人”。  车子到了“同乐快捷宾馆”,门口有一个高高的小女孩朝我们招着手。  “这就是你的老婆?”  “嗯,几个月前QQ上认识的。”  女孩上了车,我扭回头看了她一眼,这小女孩长得白白嫩嫩的,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眨起眼睛来扑闪扑闪的。看上去,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赵明辉对着小女孩说:“这是杰哥,叫声杰哥好!”  “杰哥好!”小女孩看着我,笑了笑。  “兄弟,你老婆真的很漂亮哦!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曹丽。”不等赵明辉回答,小女孩就抢着说了。  我笑了。一路上,我扭回头看了曹丽好几次,这个小女孩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决定,以后也多上网,多在网上聊QQ。  车子停在一家叫“三香楼”的饭店门前。我们下了车,曹丽牵着赵明辉的手走在我的前面,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小女孩。修长的身材足有一米七的身高,个子高的女人一般身材都不是很性感,但是曹丽很特别,她的身材很丰满,虽然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  我不禁对眼前的曹丽产生了好感。  一个小包间里,我们正吃着热腾腾的“狗肉火锅”。赵明辉和曹丽边吃边打情骂俏着,我听出来,曹丽是潜城人,因为她操着一口地道的潜城口音。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女儿瑶瑶,她今年四岁。我的父母在潜城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做着日用百货的批发生意,钱小凤去了厦门打工,我一个人在费城创业,费城这边无人照料瑶瑶,所以就跟着我父母在潜城。今年下半年,瑶瑶上了潜城的一个幼儿园,一个月之前,我去看瑶瑶时,瑶瑶也说了一口这样地道的潜城方言。  
  “小妹妹,你还在读书吧?”我看着曹丽。  “高中刚毕业,不读书了。”曹丽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有种少女的天真烂漫。  “不读书很好,书读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我夹起一块狗肉塞进嘴里。  “杰哥,这是不是你的真话啊?我听说你没事就写文章发表呢。”赵明辉有点鄙夷地看着我。  “哈哈哈,那是个人爱好,主要没人倾听我的心声,所以就借用文字的方式来倾诉了。”  “杰哥是个作家哦,看不出来吧?”赵明辉对着曹丽说。曹丽盯着我,一双大眼睛依旧扑闪扑闪地,她的眼光里闪现着敬羡之情。  我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进肺腑,又深深地吐出很远。曹丽一直注视着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五    三万元钱的高利贷借到手了,我的心里踏实了很多。“上上城”的监控工程,我一定要摆平,就算拼上小命,我也要搏上一搏。  我躺在床上,枕头旁放着三叠钞票。明天就把这三叠钞票送给张局长,让他去打理一下关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不禁苦笑了一声,没有人像我这样渴望成功!  我的眼前又浮现着曹丽的笑容,还有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是杨树林的电话。  “少杰啊,马上到‘超级明星’KTV唱歌,888包间。”杨树林在电话里大声地喊着。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到!”我有一年多没有到KTV唱歌了,今晚上可以好好地过下歌瘾了。  “超级明星”KTV,当属我们费城市最豪华的KTV,里面的装璜都是宫殿式的金碧辉煌,而且那里的陪唱小姐个个漂亮又性感。当然,这也是全城消费最高的KTV,没有几千元休想进去。我去过两次,都是杨树林喊我去的,每次他结账时刷的都是“金卡”,他跟我说过,这个“金卡”是这家KTV的老板送的,可以刷十次。  当我来到“超级明星”门口时,门前站着一排礼仪小姐,穿着大红色的旗袍,旗袍的叉开得很长,恨不得一直开到胳肢窝,露出一排白生生的大腿,在五光十色的射灯下,显得格处耀眼。我走进门,问一位小姐“888”包间在哪里。  那位小姐给了我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款步走到电梯门口,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用甜甜的声音对我说:“请上七楼。”  我礼貌地回了一声“谢谢”。  到了七楼的走廊,又看见穿着大红旗袍的小姐排成了一片,每个包间门口都站着一个。  
  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姐迎了上来,也同样用甜甜地声音问我:“请问先生您到哪一号包间?”  “888。”我淡淡地说。  “好的,我带您过去。”小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我推开“888”包间的门,一眼就看见杨树林搂着一个穿着低胸裙的女人边唱边跳。  长长的沙发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排人,沙发的茶几上凌乱地放着各种各样的酒。我拿起其中的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大喝起来。这种红酒,这家KTV卖580元一瓶子,我这一大杯喝下去,最起码喝下去100元。  我数了数里面的男男女女,正好七男七女,七个男人中我只认识杨树林,七个女人清一色穿着低胸裙,应该都是陪唱小姐,所以,我一个也不认识。  杨树林见我来了,给我一一介绍着,都是组长、科长、主任什么的,我知道这些男的都是当着官的。  我朝他们一一点头微笑。  杨树林让我去点歌,我在电脑上点了一首“爱情的沙漠”。杨树林对着一位小姐说:“去陪我的兄弟唱歌去!”  
  那位小姐很听话,来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胳膊。我朝她笑了笑,瞥了一眼她的胸,很大,可惜被低胸裙挤变形了。  这里的小姐只要不脱她们的衣服,是可以随便摸捏的。  我看着身边的这位小姐,嘻笑着问她:“你的胸有没有整过啊?怎么这么大呢?”  “是不是假的,你摸摸看就知道了啊。”她白了我一眼。  我趁势就朝她高耸的胸部摸过去,很柔软。这些女人的胸部不知被多少男人摸捏过,早已失去了弹性,只剩下柔软了。  “感觉怎样?是不是真的?”她瞅了我一眼。  “手感很不错!”我点点头。  我点的“爱情的沙漠”歌曲到了,我拿过两个话筒,递给我身边的小姐一个,让她陪我唱。  
  我唱一句,她唱一句。她唱歌的水平很高,完全能跟得上节奏。相比之下,我要生涩很多,不仅不能及时跟上节奏,还时常有些跑调。  唱完之后,她要求跟我喝个“交杯酒”。呵呵,“交杯酒”,那是四年前在我的结婚典礼上和钱小凤喝的。  “好的,倒酒!”我很爽快。  她倒了两杯红酒,递我一杯,我们交叉着手臂喝起来,我抬头看了一下她,仿佛看见钱小凤的脸,我立刻显得一阵愕然。  
  喝完酒,我推开小姐的手臂,站起身来,喊来杨树林,我说我有急事先走了,以后再约。杨树林埋怨了我几句,当我匆匆地关门离去时,远远地听见那位小姐说了一声“神经”。我无暇顾及,出门打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的眼前浮现着钱小凤跟我结婚时的笑脸。那时,她22岁,也是一个单纯的少女。婚后的四年里,我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因为我的运气很背,尝试过很多生意都失败了,唯独一次在股票上赚了三万元,便在去年投资办了无域科技信息公司。经营了一年,也是入不敷出。  我突然感觉有些愧疚,钱小凤跟我四年也真是无怨无尤,从来没有责怪我没有钱,而是默默无闻地操劳着家务。  现在,她在厦门,不知过得可好。  
  六    
我睁开眼,阳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上午十点了。我摸了摸枕头底下,三叠钞票依然还在。  我拨通了张局长的电话,我说上午把钱送过去。张局长说不急不急。我说急着呢,“上上城”的工程快要封顶了。张局长便叫我过去。  我已顾不上漱洗,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向张局长那栋小阁楼。  那条小“哈叭狗”又朝我狂吠不已,张局长又在二楼训斥了小狗后,给我开了门。  我来到他的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面前的茶几上又摆着一个茶杯,我知道,这是张局长刚刚给我泡的。  我忙从怀里掏出那三叠钞票,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这是三万块钱,还请张局长给我疏通一下关系。”我谦逊地说。  
  “哎,你们年轻人做生意真的不容易啊!不过,你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我会尽力帮你的!”张局长一字一顿地说,说得很有力。  “嗯,那要让张局长您多多费心了。”我也一字一顿地说,说得也非常有力。  张局长看着我,会意地一笑。  我说公司还有急事等着我处理,先走一步了。  张局长送我出门,走出很远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一直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我从张局长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种信任,这种信任让我感觉很踏实。  我不是赌博,因为赌博不知道输赢。我是投资,只要是投资就会有风险,但这种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这种哲理,我是从炒股中学到的。  股票,曾让我的生活充满阳光,因为,我在股票上尝过成功的喜悦。  
  为了炒股,我自学过大学的“金融学”专业,拿到了“成人自学考试”的本科证书。  我绝对不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我是有理想的。但是,这个年头,就算我有理想,生活也会让我不可避免地走向平庸。  我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一个小人物!  我走在街上,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车流和人流从我的身边静静地流过,我只看着远方,我感觉远方的天空变得澄明起来,也许,那是我未来的景象。  风,轻拂着我的脸庞,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真是秋高气爽啊!  到了公司,我走进“业务部”,冯军和蔡月玲依然遵循公司的规定喊了声“陈总好”。  我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档案,跟我去一趟“上上城”。  在“上上城”周边转了一圈,我叫他们俩设计一个整个监控工程的方案。  
  他们认真地看着整个楼盘,不停地在纸上画着设计图。  我仰望“上上城”的上空,看见几只鸽子在盘旋,突然有一阵荡气回肠的感觉。  回到公司,我让他们马上测算出成本。  我躺在办公室的靠椅上,闭着眼。  听到敲门声,我说了声进来。  冯军和蔡月玲来到我的桌前,递给我厚厚的一叠纸。  “我们设计出了整个工程的方案,同时测算了成本,不会超出13万!”  “好!马上再去把这个工程做成107.6万的报价表出来。”  他们听着我的话,面面相觑。  “就按我说的去做吧,这个工程我要107.6万做出去!”我斩钉截铁地说。  
  七    晚上九点,我给邱小月打了一个电话。  她说半个小时就到。  “如家宾馆”305房间。  我打开门,邱小月就站在我眼前,她看着我,先是一脸诧异,然后笑一笑说:“原来是你啊!中秋节那个晚上的。”  上次中秋节晚上,一个人闷头喝醉了酒,草草就收了场。  这次,我看到眼前这位“小姐”,她真的不像是做妓女的。妓女,从来不知道“羞”为何物,更不知道什么是“含蓄”。  我还依稀记得,平生第一次嫖妓的场面。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一看见我就说“原来还是一位小帅哥嘛”,我刚坐在床上,那少妇就来解我的裤带,并且一把抄出我的“小弟弟”握在手里把玩着,不停地问“很少做吧?”,然后把我按倒在床上,一阵磨蹭,我就草草“出场”了。我灰头灰脸地走出那家“美容院”时,听到那少妇在我身后放荡地笑着。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嫖妓,刚刚失恋之后,那也是十年之前。  
  十年之后的今天,我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嫖妓了。因为嫖妓的次数太多,不知不觉就厌倦了,除了在高潮的那一刻有一阵痉挛外,我都没有感觉。  “在想什么啊?”邱小月看着我沉思的样子,迷惑地问。  我朝她笑了笑:“看见你时,我想起我初恋时的女友,你跟她很像!”我带着调侃。  她低头笑了一下。  这种笑,让我突然想起徐志摩的一首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呵呵!一个妓女的笑让我联想到徐志摩这么精彩的诗句,似乎有些荒唐。  但邱小月的笑真的有些纯真,让我看得有些发呆。  
  “你为什么做这一行呢?”我从来不会这么问一个妓女。  “我要赚钱呗。”她有些不好意思。  “赚钱的方式有很多啊!为什么要做这个呢?”  “做这个赚钱要快些哦。”她低下头。  “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大概有一万吧。”她想了想。  我盘算了一下,她平均每天要接待三个客人,才能一个月赚足一万元。  “你做这个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月了。”  呵呵,那她也接待了60位嫖客了。  跟60位嫖客上了床,还依旧保持这么纯真的笑容,真的很难得!  我叹了一口气。  “开始吧!”我对她大声地说。  她懂我的意思,去了洗浴间。  
  这次,邱小月出来时,不再是穿得严严实实地,而是一个标准的“三点式”。  我躺在床上,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形。  我说了声“不错!”。  被我看得久了,她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躺到我的身边,一动不动着。  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除去她身上的那个“三点式”,我们就正式开始了。  半个小时后,我流汗了。  这次算是我嫖妓时间最长的一次,竟然过了半小时还没有收场!  连我自已都有些惊讶了。  我很用力,又过了十分钟之后,我结束了。  我浑身虚脱地仰在床上,让邱小月自已在我的西服口袋里拿钱去。  她很听话,拿了钱,在我眼前晃了晃,120元!  “好的,你回去吧,下次再约你。”我无力地说。  今晚我就睡在“如家宾馆”。  如家嘛,就像家一样的。  呵呵,家,家又是什么样的……  
  八    清晨,我迈着大步来到公司“业务部”。  “把工程的报价表拿到我办公室来。”我丢下这句话后,就坐到办公室的靠椅上。  冯军很快递来工程报价表。  我认真地看着。  13万的成本做成107.6万的对外报价表,别人一定觉得荒唐又可笑。  但是,整个费城市只有一家专业做监控系统工程的公司,就是我的无域公司。其它的科技公司都是把这个业务当成辅助业务,根本就没有重视。  如果我们竟争起来,我的优势很突出。  “只有专业,才会更好。”这也是我的宣传语。  当然,这些优势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张局长那边的关系要疏通好。  这次,我有些孤注一掷了,成功在此一举啊!如果失败了,我还可以从头再来,不至于要倾家荡产。  
  公司里马上就要发工资了,需要三千元!  我摸了摸口袋,只剩几十元了。  我立刻想到少平,少平在西城区开着一个小超市,听说生意不错,一个月能赚个三五千元,而且很稳定。少平是我弟,是胞弟。  我有很长时间没去少平那里了,有必要去看看他,如果机会适当,借个五千元应该没问题的。  少平的超市叫“家家乐超市”,这个名字当初是我起的。我看着这个招牌,好像刚刚换新了。  我走进超市,看见少平正在清理着货物。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货架上的那些小商品。好长一段时间,少平才抬头发现了我,异常欣喜地大声叫道:“哥,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  我朝他笑了笑,说刚来。  少平泡了杯茶放在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你尝尝这茶怎么样?”  我笑着看了一下泡开的茶叶,然后轻轻地端起来呷了一小口,大笑着说:“真是好茶!”  
  少平也跟着我笑,说是他刚刚进的福建的茶叶,卖得相当好。  我很喜欢喝茶,一天要泡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而且尤喜喝浓茶,但对于“茶道”,我并不了解。  少平询问我的公司经营如何,我面露难色。  “哥,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我支持你!几千块我还能拿得出来!”  这就是我的老弟啊!一番话让我感动不已。  “哥现在确实缺钱,但是我的公司发展非常有远景,当初选做监控系统这行当我也是慎重考虑的,这行当能赚钱的,而且是能赚大钱的!”我兴奋地说。  “嗯,哥,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们家就指望你发财了!我还有五千元,你先拿去用吧。”少平说完话,就转身在抽屉里拿钱。  
  当少平递过来五千元的钞票时,我觉得手中这叠钞票非常有份量,沉甸甸的!  我揣好钱,站起身来,拍了拍少平的肩膀,万分感动的说:“谢谢老弟了!”我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我离开“家家乐超市”时,少平送我出来,陪我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最后用一种期待的目光送我上了出租车。  我透过出租车的玻璃窗,注视着少平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泪光。  
  九    张局长给我电话了!  他让我马上到他家去一趟。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十分钟后,当我坐在张局长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张局长微微笑着的脸孔,我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  “钱,我送去洪局长手里了,洪局长会抽个空带你去见见洪强。”张局长笑着说。  “嗯,好的。”我点着头。  “这笔业务能不能做成,关键还要看你工程的质量、价格和服务哦,这也是洪局长让我捎的话给你。”  “嗯,我知道。”我不停地点着头。  从张局长家里回到公司,我思考着如何应对这次业务接洽。我靠在椅背上,眼前又闪现洪局长那可亲的笑容,我不禁发出会心的一笑。  
  两天后。  我和洪局长坐在他的专车上。  我们正朝大明集团驶去。车上,洪局长说带我引见洪强,并且会给我们单独的空间来交谈。我不停地点着头,说着很客套的话:“这次给您添麻烦了。”  从车窗外,我远远地看见前方有一栋大楼,楼顶上有一个很大的铜字招牌,是“大明集团”四个大字。  快到了,我似乎激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整理了思绪。平静,只有平静,才能在洽谈中应对如流。我一再告诫着自已,一定要做到这点!  下车,进大门,上电梯。  电梯门打开了,第18层!  洪局长在前,我尾随其后。   “老弟啊!我来了。”一推开门,洪局长就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大声喊道。  
  我也进了门,看见洪强迎了上来。  因为经常在我们“费城电视台”频道上看过洪强,所以,我认识是他。个子不高,黑黑的,胖胖的,走起来路大摇大摆的,还戴着个近视眼镜。我端详着眼前这个费城的大人物,眼神中充满着敬羡之情。  洪局长对洪强说:“我今天来你这儿,是给你带来一位很不错的合作伙伴。”他指了指身边的我,“这位是无域科技公司的陈总,电话里也跟你提过,就是做小区监控工程的。”  洪强“哦”了一声,指着黑色的真皮沙发,对我笑着说:“请坐吧。”  我很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坐在沙发上。  洪局长转身对我笑着说:“你跟洪总谈谈吧,我有事先走了哦。”  我笑着朝洪局长点点头。  洪强要留洪局长吃完饭再走,洪局长摆了摆手。洪强送洪局长出门后,就坐在我身边。  “陈总,给一份你公司的资料给我看看吧。”  
  我从挎包里拿出精心准备好的厚厚的一叠资料,双手恭敬地递了过去。  洪强漫不经心地翻着,边翻资料边询问我:  “你们公司总共多少员工啊?”  “计算机工程师7人,设计工程师9人,安装调试工程师23人,算我一个正好40人。”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们的公司规模还算不小哦。”洪强笑了笑。  “作为专业从事监控系统工程的公司,我们公司是全市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我补充了一句。  “洪总,您的‘上上城’快要封顶了吧?”我试探性问着。  “嗯,是啊,要不是政府部门在质量上卡得紧,三个月前就该封顶了。”洪强仍然在翻看我的资料。  “那‘上上城’的监控安装计划何时能确定下来呢?”我继续询问着。  
  “这份资料留一份给我吧,我们会按排时间让你们的工程师到‘上上城’现场做个设计方案和工程预算。”洪强合上资料,抬头对我说。  “好的,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洪局长带你来的,我会考虑的,只要你们的价格合理质量可靠就行了。”  “好的。”  “陈总啊,本来这次监控工程我们是要招标的,但是招标有时也只是一种形式,还不如直接选聘一家公司来合作了。”  “嗯,我懂。”  “那好,就这样,今天就谈到这里,这两天,你等我的电话,让你的工程师们做好准备吧!”洪强站起身来。  我也站了起来,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  我离开之前,和洪强握了一个手,感觉他的手很大很有力。  
  十    我的办公室里,张局长又来电话了。  他很急切地询问我和洪强谈得怎样。  我语气缓慢地说洪强的监控计划还没有确定下来。  张局长“哦,哦”两声,欲言又止,说了一句“小陈,慢慢来,别急”就挂断电话了。  我知道,张局长为什么这么急。  其实,我比张局长更急。但我一定要平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我有一种预见,就是这次的业务一定能做成!  这种自信可能过了头,但绝对不是自负!  我突然急切地喊来冯军和蔡月玲,让他们坐在我的办公桌前。  
  “冯经理,蔡经理,你们刚刚大学毕业,以前的同学都是计算机专业的,现在有多少人在费城市工作啊?”我认真地询问他们。  “我的同学中大概有七八个。”冯军说。  “我的同学中也有十几个。”蔡月玲接着说。  “好!”我大笑了起来。  他们一惊,睁大着眼晴看着我,眼晴里有一层迷雾。  “哈哈哈!是这样的,你们很快联系上这些同学,让他们抽个时间来我们公司一趟,‘上上城’的工程可能需要增加人手,我要借用他们一天时间。当然,我会付给他们薪酬的!”我边笑边解释着。  “陈总,‘上上城’的工程谈下来了?”冯军依旧迷惑,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有!但是,前期要给他们提供设计方案和工程预算表,如果洪总那边能看好地话,这个工程很有可能就属于我们公司的。”我淡淡地说。  
  “设计方案和报价表都搞好了啊?还要这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呢?”蔡月玲也迷惑着。  “今天中午把你们的同学全部喊过来,到时我会细细说明。现在你们就去办公室跟他们联系一下吧!”说完,我淡淡的一笑。  冯军和蔡月玲边走边嘀咕着什么。  我靠在椅背上,脸上继续带着淡淡地笑。  项成龙!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这次“上上城”的工程很有可能需要他!我突然想起他。  项成龙是我们这些老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一个了。两年前,他就在开发区买了一块地皮,做起了一大片的厂房,现在他是“宏翔印刷厂”的厂长。  我的监控工程似乎跟“印刷”很不沾边,但是“宏翔印刷厂”不仅从事普通的印刷业务,而且还给全国多家产品加工印刷“商标”和“标签”。  
  “上上城”的监控系统所用的电脑一定是某个“大品牌”,但是我的预算里用的都是“组装机”,这样,一台电脑就相差五千元左右。  还有摄像头和视频线也一定用的是“大品牌”!  这样一来,整个工程的造价会高达六七十万的!  我突然感觉额头上冒出了一阵冷汗。  我马上给项成龙打了一个电话。  当我和项成龙通话完毕后,我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中午。  我的办公室里拥挤着二十多个人。  这是冯军和蔡月玲叫来的同学们。  我跟他们谈了一下,就是借用他们一天时间到“上上城”一趟,每人200元薪酬,到时必须严格听我的按排和指挥。  一天200元,他们听后都很高兴,个个都点头答应了。  我说等我的通知,到时务必准时到达。  下班后,我又来到“零点时光”茶楼。  
  赵明辉依旧坐在门口的小椅子上,旁边还坐着曹丽,他们正在打情骂俏着。  我上去拉着赵明辉来到一个小拐角的地方,让他再放给我一万元。  赵明辉很爽快,从怀里掏出一叠就放在我手里。  我很快又打了一个借条递给他。  赵明辉的爽快让我很感激,我说晚上请他吃顿饭,他说要带上曹丽,我说当然没问题。  酒楼包间里,我叫了一桌好菜。  还点了一瓶“难得糊涂”酒。  不是我奢侈,而是很想醉一场,因为今晚我特别压抑。  我让赵明辉陪我喝酒,赵明辉说他滴酒不沾,却让曹丽陪我喝。  “这年头,真他妈的阴盛阳衰!”我愤愤地说。  曹丽突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眨都不眨一下。  我朝她看了一下,我知道,一个“作家”说话带“脏”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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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起来!  赵明辉也跟着我笑。  曹丽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过后,也笑了。  “喝吧!小妹妹,来干一杯!”我异常豪爽地大声说。  我一饮而尽,见底。  曹丽只泯了一小口。  “喝深一点。”赵明辉用手臂碰了碰曹丽的手臂后,轻轻地说。  曹丽又泯了一小口。  “好了,好了,能喝就不错了,比某些同志强多了!”  “杰哥是在笑我啊?我要开车哦,不能喝酒的。”赵明辉不好意思地说。  “他妈的!国家法律上也规定不能开赌场,你还不是照开不误?”我的酒劲上来了。  曹丽坐在赵明辉的旁边,怔住了,她可能没想到一个“作家”说话是这么地粗放。  
  赵明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去接电话。  “丽丽,吃啊,愣着干什么?”我竟然称曹丽为“丽丽”。  曹丽听后,泯着小嘴一笑。  我瞥过她的笑容,感觉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在肚子里翻滚着。  我的脸红了,感觉有些发烫。  赵明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对我说:  “杰哥,我的场子被查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拨腿就跑了。  酒楼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曹丽。  赵明辉的赌场被查,似乎跟曹丽无关,她无动于衷。  当然,也跟我无关,所以,我继续喝酒吃菜。  “丽丽,能喝酒就多喝点,今晚陪我好好地喝喝哦!”我真的庆幸赵明辉在此刻出事了。  
  曹丽点点头。  然后她也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我,一口就喝了一半。  “杰哥,我敬你一杯!”曹丽用手擦着嘴角的酒。  “好!爽快!我喜欢。”我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曹丽泯着嘴一直笑着看着我。  而且,她站起身来,拿起酒瓶给我倒酒,又给自已的杯中加满了。  “好!好!”我不知不觉地高兴起来,刚才的压抑感荡然无存了。  我和曹丽又连喝了几杯,我的眼前迷蒙起来。  曹丽的脸也红了,像是一片片桃花在我的眼前纷飞。  瓶中酒不多了,曹丽也喝了不少。  女人不喝酒就算了,如果喝起来,谁也喝不过她。  我站起来,有些踉跄,站不稳了。  “走……走吧。”我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从怀里拿出刚才借的一万元,抽出几张放在桌上,大声喊着:“老板!埋单!”  老板还找了零钱,我随便塞进了口袋。  我让曹丽送我到“如家宾馆”去。  曹丽知道我酒多,就出去招出租车了。  房间开好了,是曹丽付的钱。  进了房间,我随手关上门,一把搂过曹丽的细腰。不容她挣扎,我就用嘴堵住他的嘴,我热切地吻着她。  
  曹丽渐渐地不再挣扎了。  我把她按倒在床上,急切地脱她的衣服。  “我喜欢你!”我疯狂地吻着她高挺又细嫩的乳房。  我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着。  听见曹丽粗粗的喘气声,我愈发疯狂了。  我似乎失去了理智,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特别是跟一个女人做爱。  当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我感觉下面的这个女人将属于我的。  
  随手关上门
  呵呵 沙发
  帮你顶
  1629469此群为交友群,讨论生活故事,情感交流等!!!
  十一    赵明辉的赌场被查了,所以赵明辉很忙。  这几天的晚上,我都是和曹丽在一起的。  每天晚上我们都住在“如家宾馆”。  曹丽就躺在我的身边,我搂着他的腰。光滑又细嫩的皮肤让我一次次的热血沸腾。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就这样躺在床上。曹丽用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胸膛,我也轻轻地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跟着赵明辉,他给你多少钱了?”  “他给我在费城租了一间房子,每月还给我800元生活费呢!”曹丽似乎很满足地说。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啊!他天天都带我到处玩。”曹丽抬起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扑闪着。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曹丽翘起了小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她的样子很可爱,让我不忍再笑下去。  “我指给你一条发财的路子,你要不要?”我看着曹丽,非常真诚地说。  “真的?什么路子?”曹丽看我很认真的样子,急切地问。  “你是潜城人,潜城有个很大的‘玉雕城’,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  “嗯,我拿一千元给你,你去买两块玉回来,500元一块就行了。”  “买回来干什么呢?”曹丽疑惑。  “然后嘛,你就5200元一块卖给赵明辉,你就说你现在做卖玉的生意了,让他给你开个张!”说完,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5200元?卖这么贵啊?”曹丽的大眼睛亮了亮。  我知道,这个女孩子很聪明的。  漂亮和聪明成正比的女孩子,在这个社会里真的很少。  
  我点了点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洪强的!  洪强让我下午三点带着工程师去“上上城”现场。  挂掉电话,我搂着曹丽狠狠地亲了她一下。  “我要回公司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从口袋里数了十张钞票丢在床上。  “到潜城的‘玉雕城’买两块玉去吧!”我关上门时,看见曹丽正高兴地在床上数着钱。  公司里,我让冯军和蔡月玲把他们的同学马上全部叫过来。  我的办公室,二十个人陆续都到齐了。  我跟他们交待了很多,他们都心领神会地点着头。  中午我按排二十个人在一起吃了饭。  下午两点半,我们一大班人全部来到了“上上城”现场。接待我们的是个女士,看了她递我的名片,知道是个“经理”级别的人物,她也是受洪强的委托负责这次工程的。  王经理很客气地跟我讲解了“上上城”的建造布局。  我让二十个“工程师”去依照楼盘设计一个全方位的监控系统的方案出来。  
  这些“工程师”们都在“上上城”里转悠着,每个人都装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并且在纸上写着画着。  这是我提前按排的,这就是他们今天的工作。  我这是在造势!以显示我们无域公司的实力,就是“工程师”确实很多!  “忙碌”了一下午,我们一班人回公司了。  我给每人发了200元钱,他们都高兴极了。  我给洪强拨了一个电话,我说方案已经搞出来了。洪强让我明天早上送到他的办公室。  我给曹丽打了一个电话,曹丽说她下午回潜城了。  我又给赵明辉打了一个电话,为了表示关心,我询问了赌场被查的情况。赵明辉说被派出所罚了五万块,赌场是暂时歇业状态。  
  想起上次朝杨树林借的两千元钱,我立即又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请他吃饭。  杨树林这次很准时,五点半下班后就把车开到我的公司门口。  找了一家小饭店,我把两千元还给了杨树林。  杨树林说我很讲信用,并问我公司的发展进况如何。  我说很好。  大口大口地扒了两碗饭后,杨树林送我回了家。  回家之后,我躺倒在床上,眼前总是浮现着“上上城”。  “这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自言自语。  我从床上坐起来,来回在卧屋里踱着步子。  
  十二    今天起得很早,六点就醒了。  我赶到公司办公室,翻看着上次就做好的监控工程设计方案。  我认真地看着,要熟悉每一个环节,虽然我不是这个方案的设计者。  八点时分,我坐出租车去大明集团去。  当我把厚厚的一叠方案双手递给洪强的时候,发现洪强的脸上带着笑容。  “听王经理说,昨天你们公司有二十多个工程师去‘上上城’楼盘了,这个方案也是他们做出来的吧,我会好好地看的。关于这次监控工程的设备的品牌和配置都是有要求的,这是我们拟的一个资料,你拿回去再做个预算,有时间的话,下午就送过来。”洪强有点高兴地说。  “好的。”我接过资料  
  “洪总,那么我拿回去做个预算,下午等你上班时就送过来。”我知道洪强说话很干脆,所以,我也说得很干脆。  洪强朝我点点头。  当我离开洪强的办公室时,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这次工程的设备全部是“惠尔”品牌,这是一个美国的大品牌啊!  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早就想到了对策。  回到公司“业务部”,我让冯军和蔡月玲赶紧按照资料上的配置做出预算来。  半个小时后,冯军急匆匆地冲进我的办公室。  “陈总,要67万!”冯军大声地说。  “按照我们原来的预算不超过13万,那全部是组装机和我们常用的小品牌,这次洪强要求的全部是‘惠尔’品牌的,当然会超出很多了。”我淡淡地说。  我让冯军放下新的预算表,我说我要出去一趟。  我去找项成龙,就是“宏翔印刷厂”的厂长。  
  他是个大忙人,我要找到他,还要提前预个约,否则只会跑个空。  我打了个电话,项成龙说在办公室。  打的,二十分钟的时候到了“宏翔印刷厂”,当我经过车间时,看见工人们正在制作着各种商标,我过去一看,原来还是“神州”,这也是世界名牌啊!旁边还堆着各种商标的模具。  找到项成龙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好气派,金碧辉煌的,偌大的办公桌后面还挂着一幅书法:“紫气东来”。  我正四处张望着,项成龙“呵呵呵”地迎了上来。  “老同学啊,这次给我带什么业务来了?”  “呵呵呵,你这个人真是做生意成精了!我这次来还真的要你帮个忙呢!”我拍了拍项成龙的肩膀。  “陈少杰啊,来,坐下来再说。”项成龙指着屋内的沙发。  
  “我想让你们工厂做一些‘惠尔’品牌的商标啊!”我开门见山地说。  “‘惠尔’?这可是世界名牌啊!印刷商标是要授权的,没有经过原厂授权私自印刷那是违法的哦!”项成龙有点惊讶地说。  “什么违法嘛!”我嗤之以鼻,“我大概需要500个‘惠尔’的商标,你给帮忙制作一下,我付钱给你就是了!”  “老同学,不行啊!这真的违法啊!就算不违法,你这500个商标也太少了,我的制作成本很高的。就是普通的商标,批量制作的成本也要20多元一个呢!”项成龙说话时,把声音拉得很长。  “呵呵!没事!你们厂完全可以制作的。这样吧,到时我先付钱,你再制作,价钱到时我们再谈好了。”  我看见项成龙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我不打扰了,你项总是个大忙人哦!走了,我还有事呢。”我站起来。  “老同学,怎么说走就走呢?既然来了也要吃过饭再走哦!”项成龙的话说得非常的客套。  “呵呵,吃饭有的是机会嘛。我走了,真的有事。”  当我离开“宏翔印刷厂”回到公司时,我又想起项成龙跟我谈话的样子,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想抽他一耳光。  同学?还老同学?项成龙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  我躺在椅背上,心里有很多不快。  但是一想到“上上城”的工程,这点不快就消了。  项成龙还确实是个经商的料子!  想到这里,我又佩服他起来。  说什么我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什么人我没有见过?像项成龙这样的人都能发财致富,我为什么不能?  
  一个人在外面的小饭店里吃过午饭后,回到办公室,我继续躺在椅背上。  曹丽给我打电话了。  说她从潜城回来了,并且把两块玉一万元卖给了赵明辉。  我在电话里恭喜了她一下,还说晚上我要带她去山里的饭店吃野味。  她在电话里高兴得“咯咯咯”直笑。  下午三点,我带着预算表找到洪强。  洪强看了一下我的预算表后,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价格有点高哦!其实,在你预算之前,我们也做了一下预算的。”洪强又皱了一下眉头。  
  “请问洪总,你们预算的总额是多少呢?”我很镇定地问。  “你们预算的是107.6万,我们预算的机器设备的成本只有70多万。当然,你们还有安装和调试的成本,这是技术成本,我们没有预算。”洪强笑着对我说。  “呵呵,”我笑了笑,“洪总,你们的成本预算也有些偏低了,你要知道,真正有技术含量的还是我们的安装和调试,这个工作直接影响到设备的正常运行哦。”  “嗯。”洪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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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聘请的工程师都是专业的从事这种监控工作的,质量和服务您完全可以放心的!”我补充着。  “这样吧,这个工程就交给你们来做,但是价格你再降一点!”  “洪总,您说给多少钱?”我说得很干脆。  “100万好了,就算个整数吧!”洪强看上去很豪爽。  “不行哦!你的工程是洪局长介绍我来做的,我的价格已经放得很低了!”我说得很坚决。  “就100万,你也不要再讨价还价了!明天下午你过来,我首付你50%的定金!”  
  十三    我和曹丽坐在出租车上,我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我们今天都很开心。  曹丽卖了两块玉赚了一万元。  我即将做成“上上城”的监控工程,要赚八十多万元。  我看了一眼窗外,远远的青龙山连绵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树让整个青龙山更显得幽远。  “我们的青龙山真的很美啊!”我不由自主的感叹着。  “美在什么地方啊?”曹丽翘着小嘴,嗲嗲地问我。  我朝着她翘起的小嘴上吻了一下。  “你比这山更美!”我注视着她的那双大眼睛。  这时,开车的司机回头看着我笑了笑。  曹丽娇在我的怀里,“咯咯咯”地傻笑着。  过了山门,我让车停在山门口的一家野味饭店前。  
  赶上直播了,哈哈,打个招呼先
  楼主太给力了,握个手吧
  这里的包间是根据日本式改造的。  一个小长桌,两边是很矮的长沙发,都是木头做的。  坐在沙发上,跟长跪在地上相比,人的高度差不多。  我点了很多野味菜肴,还点了一瓶“难得糊涂”酒。  “今晚我们要畅饮一番哦!”我高兴地说。  “嗯,我也要喝!”曹丽也很高兴。  “你最多能喝多少啊?”  “我最多的时候喝过四杯呢!”  “四杯?那杯子是多大的啊?”  “大概这么大。”曹丽用手比划了一下。  “是不是我们喝茶用的玻璃杯啊?”  “是啊!”  “不会吧?那有一斤多呢!”我惊讶得都合不上嘴了。  “嘿嘿嘿,差不多吧!”曹丽又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嗯,女的不喝酒就算了,如果喝起来那能吓死人的!”我从惊讶中醒过来。  
  不许太监哦。
  擦擦,不理我?看不上兄弟?
  说实话,帖子都是开始更的多,后来就不行了,悠着点哥们
  今天上午没事,就专门顶你了
  哥们也是个很执著的人
  呵呵,刚才没看见你跟帖了!怠慢,请见谅!  我的QQ:(分析家),交个朋友,有空常聊。
  话说老兄说的应该是前几年的事吧?现在做监控可没什么利润了
  现在什么也不好弄,老兄幸运多了
  前几年也想过弄监控,后来还是干了别的,加上你了,爪机上网,改天聊聊
  “好的,下次请别人喝酒就把你带上,你当‘酒司令’好了!”我用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  曹丽的头发很长很柔顺,我很喜欢撩她的发梢。  菜肴在桌子上摆成了一大片,酒也被服务员打开了。  服务员要给我们斟酒,我叫她离开让我们自已来。  我先给曹丽倒了满满的一杯。  曹丽翘了翘小嘴说:“大作家,你今晚要把我喝倒在这里啊?”  “嘿嘿,把你喝倒太难了,喝倒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酒香四溢,桔黄色的灯光覆盖着整个包间,我似乎感觉还缺少了什么。  我喊了一声“服务员”。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问我还需要什么服务。  
  不容易是我,我想坐沙发,呵呵
  老兄所言极是,这行当就是不好搞的,必须要有深厚的政界关系的。  我在现实中是办了一个物业管理公司的。
  好久没这么顶帖了,呵呵
  现在小弟也就是跑跑工地,赚点辛苦钱
  煞是辛苦,这几天还好没事
  “你们这里有没有新鲜的玫瑰花啊?”  “有!”  “好的,带个花瓶过来,插上一支玫瑰花。”  “这个要加钱的,20元,花可以被带走的。”  “嗯,没问题,埋单时算上就行了。”  曹丽低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当服务员面带微笑的把玫瑰花瓶放在小长桌上时,我感觉这时的气氛才变得非常和谐。  我端起手中的酒,桔黄的灯光在杯中摇荡着,我看了一眼那支鲜艳的玫瑰花,然后,我的目光停在了曹丽的脸上,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我感觉快要醉了。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深深地感叹着。  曹丽又低着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丽丽,来,我们先干一杯!”我高高地举起酒杯,深深地喝了一大口。  曹丽抬起头看着我喝,眼神是含情脉脉地。  没有人会无视这种浪漫,也没有哪个少女不会被这种浪漫所陶醉!  “今晚的酒真甜啊!”我又在感叹着。  
  还有十层就翻页了
  哎,我们这些生意人,就是要东奔西走的。坐商已经不行了,要做一个行商了。
  还有八层,今天坐定沙发了
  一喝酒,曹丽的脸就有些红。  她的脸红起来,像是一片片的桃花,曾让我难以自控。我注视着她红红的小脸,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脸上始终保持着甜甜的笑。  她的眼睛不仅大,而且清澈明亮。  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这么长久地注视着一个女孩。  十年之前,我也曾这么长久地注视着一个女孩,那是林文婕,她是我的初恋。她也曾让我心醉过,只是,最后我们没有做到好聚好散,以双方的大动干戈而宣布结束。  十年之前的恋情是我人生中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一段回忆,我常常沉浸其中难以自拨。  是今晚的曹丽让我勾起了这段回忆,我的心情又从愉悦变成了沉重。  “大作家,又怎么了?”曹丽看见我在沉思,不解地问。  “哦,没什么。”我很快从回忆中回到这个无比浪漫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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