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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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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一句话,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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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小纸条:这不是一部小说,其实就是发生在我们小镇一个真实、荒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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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冬季,偏僻的贺庄小镇像是被遗忘了,连唾沫星子大的雨点也没下过。落后的小镇被阴冷、干燥、肮脏的浮尘霸占着,肆无忌惮的钻进人的衣领,袖口,还有鼻孔。大街小巷遗留着人的汗馊味和畜生的屎尿味。
“下雪了!下雪了!”孩子们在外面欢快地叫着。期盼已久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无声无息的,一片,两片、三片地下着。丑陋不堪的土地终于被晶莹剔透的雪伪装起来。越来越多的人都出来了,他们想亲吻、拥抱这穿洋白色婚纱的“新娘”大地。
贺鸣那间狭小,破落的小屋,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乡里乡亲。光棍贺鸣从四川带新媳妇来了,贺鸣的新媳妇比这洁白的雪还吸引人,虽然那新媳妇一点也不“新”,已经是半老徐娘了,还带了个“拖油瓶”。大伙一致认为是个女人也对得起贺鸣了,这小子也太没个人样了。
贺鸣可是贺庄镇老户人家,他的爷爷在解放前有良田一百亩,房产占了小镇的半条街。曾经有算命先生给贺老先生算过命:“别看你现在钱财千千万,房屋几百间,你的长孙注定衣不遮体,穷困潦倒,不得善终。但是小儿子的后代会重建你们贺家的辉煌。”贺老先生偏不信那个邪,分家的时候,分给了大儿子九成家产,心中暗暗得意道:“我的大儿子三辈人不做活,也吃不干家底。”没想到,解放后,贺老大的家产全部充公,贺鸣小小年纪就扣上了“地主崽子”的高帽子。贺老大夫妇俩被批斗的生不如死,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贺老大的老婆逃出了贺庄镇再也没回来,后来辗转打听,她去了山东,找了人家,又生了孩子。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贺老大经不起这样灭绝人性的捉弄,又恼又气又恨,老婆的背叛,让他就像被灌了毒药的武大郎,哇哇的吐了十几口紫黑的血后,躺在床上再也没能起来。弥留之际,他把十八岁的贺鸣托付给了贺老二,并且悄悄地说:“那小子就是个穷命,给他口饭吃让他饿不死就行了。”贺老二满口答应哥哥,只要他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贺鸣饿着。那个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突然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这让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贺鸣怎么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看着被抄家抄得破乱不堪的小院,贺鸣的心被仇恨充的满满的,他恨死去的爷爷,恨改嫁的娘,更恨安然无事的二叔。贺老二苦口婆心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贺鸣就是不去二叔家过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每天跟着镇上那些不顾正业的二流子混吃混喝,打架斗殴,喝酒赌博。贺老二心疼他无父无母,不敢管教他,只是默默地隔着门缝送吃的穿的还有零花钱。两年时间里,贺明的房子卖了三次,他的二叔帮他赎回来三回。
贺老二由于没家产,化成了贫农,1980年后,贺老二的儿子比贺鸣还小两岁的贺英响应国家号召,做了发家致富的带头人,成了万元户,赎回了贺家的一些房产。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贺鸣分的那二亩责任田他压根就没种过,也忘了转让给了谁。那间破草房也被他卖了无数次,又被他二叔赎回来无数次,反反复复的折腾,把小屋折腾的没有了模样,没精打采的低着头,叹着气。贺鸣已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变成了浪荡青年,他都25岁了,也想混个老婆。贺英儿子,“大爷、大爷”的叫得他心烦。他穿着喇叭裤(又脏又破),留着齐秦式长发(其实连驴尾巴都不如)。只要见到女性,贺鸣就条件反射地乱抛媚眼,那双一条缝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成了毛病,想停下来歇一会他都控制不了。贺鸣还想制造点甜蜜微笑,那暴露出的参差不齐的黄牙根在里面乱打架,还有那满脸的雀斑像熟透的黑芝麻啪啪地往下掉。全镇所有未婚女青年见了贺鸣像是看见了一泡臭狗屎,躲着,绕着,捏着鼻子,唯恐一不小心踩上了,那是多恐怖的事呀!
只有贺老二才是唯一关心贺鸣的人,血浓于水呀!步履蹒跚找到了贺鸣,颤巍巍地说:“大鸣,好孩子,别再瞎混了,找点正经事做吧!难道你想做一辈子光棍吗?”贺鸣还是明白二叔对他的好,他也希望二叔能帮他找个媳妇。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二叔,您只要能帮我找个老婆,我就听你的。”“那你就去崔师傅理发铺学理发吧!我已经给他说好了,三年出师。三年后,只要你手艺学成我就给你盖间理发店。”贺老二兴奋地说:“到那时,还愁没有黄花大闺女吗!”
贺庄镇细心的人发现贺鸣变了,不再是那个吊儿郎当,好吃懒惰的二流子了,跟着崔师傅规规矩矩学理发。三年的辛苦学艺,还有三个月贺鸣就要出师了,只是媳妇还像水中的月亮,在影子里照着呢!贺英听了他老爹的吩咐,在街道最热闹的地段,给贺鸣买了一间门市,又忙着找人装修。贺鸣看着干净、整洁的理发店,心里却隐隐作痛。他的二叔就是一只老狐狸,一间房子就让小镇的人知道他对他的好,对他的疼爱。他的二叔就是伪善,就是“驴屎蛋子外面光”,对他都是虚情假意,要是真心对他,就应该知道他现在心理和生理最迫切地要个老婆。
这天晚上,无聊、寂寞、火大的贺鸣揣着二叔给的二百块零花钱,约了他的两个好友赵二和衡四(都是光棍)在小饭馆喝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个难兄难弟,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有相同的难言之隐。不知不觉已喝了三个多小时,喝干了三瓶劣质白酒。三个人揉揉朦胧醉眼,肩靠着肩,手拉着手,腾云驾雾似的离开了饭馆。六月的夏天是闷热的,初三的月儿因热,脱得只剩下一条弯弯的裙带。一阵清凉的风迎面而来,他们的酒醒了一半。毕竟这里只是偏远的小镇,才九点半,街面的商铺老板都关了门,回家搂老婆去了。黑漆漆的街面,寂静地只能听到他们三个光棍的拖鞋啪啪打摆声。
不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原来是镇上的中学生上完晚自习下课了。他们三三俩俩,说说笑笑往家赶。那清脆像刚刚吐穗的嫩苗声音,振动着贺鸣他们三个的耳膜,那青涩的青春体味刺激着他们的鼻子。尤其是那些穿着短袖短裙的懵懂少女,更让他们三个看得六只眼睛发绿。他们情不自禁退在了路边,傻傻的看着学生们从他们身旁匆匆走过。大约半个小时,学生们的身影渐渐消失,街道上又恢复了寂静。
他们三个正打算回家,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贺鸣后背传来,“大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呀!”贺鸣转过身看见三个女孩站着他面前,她们清一色的白色衬衫,蓝色背带裙,扎着高高的“马尾巴”。中间那个瘦高个是他二叔家的贺红妹妹。他随声附和道:“我们正要回家,贺红上高三了吧?十八岁了?”“是啊,大哥您都知道啊!那我和同学先走了。”贺红依然笑着说。
看着三个花季般的女孩,像三片云朵从贺鸣他们身边飘过。他们三个又像是每人又喝了一瓶白酒,彻底晕了。赵二涨红了脸说:“这几个小妮子可真嫩呀!我们哥几个白活了几十年,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衡四喘着粗气说:“这样的花骨朵,我要是能开苞尝尝鲜,即使让我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毫无怨言。”贺鸣呵斥道:“你们两个小子疯了吗!贺红可是我的妹妹,别说那些畜生的话。”“哼哼!”赵二冷笑道:“你还把她当做你的亲妹妹了,他是你二叔家的,你二叔是咱们小镇的首富,是因为他占了你家的风水。他越好,你就会越差。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给你娶个媳妇,他是想要你断子绝孙。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他。糟蹋一下他的亲闺女,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赵二的话像把匕首直插贺鸣的心。贺鸣冷冷地说:“走,要是有胆,追上她们,一人劫一个,然后去我家。”
三个女孩还茫然不知地在前面悠然走着,三个黑影同时快速地扑向三个女孩,他们用汗衫蒙住了脸。她们还没来得及呼喊,三只大手捂住了她们的嘴。衡四从怀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吓唬她们道:“你们老实点,别反抗!跟我们走,否则,你们的小命就不保了。”三个女孩像是吓破了胆,顺从地跟着三个混蛋走。
当他们来到贺鸣的小院里,贺红这才知道是贺鸣和他的两个朋友,她也隐约明白他们仨想干什么。她惊慌地大声喊道:“大哥,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你的妹妹呀!您们千万别做傻事,那是犯法的。哥,我求您了,放了我们吧!还有几天我们就要高考了。”听了贺红的话,贺鸣心软了,小声地说:“哥们,我们还是别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吧!她们都是这个乡镇的,和我们的亲妹妹有什么区别,她们将来可是有用人才,要是让我们糟蹋了,岂不太可惜了!还是把她们放了吧!”赵二面带凶光地说:“贺鸣,你就是个傻蛋!你的命不是早就算过了吗,就是贱命一条,不知能活到那一天?还不趁现在有机会,及时行乐!我们几个也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可是老天爷为什么就不垂帘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有钱有老婆逍遥自在地生活。今天,我就是要逆天痛痛快快地耍一回,不想像以前那样窝窝囊囊的活着。”衡四不耐烦地说:“贺鸣,别再像个娘们婆婆妈妈的了,你的妹子留给你,我可是等不及了!”话还没说完,衡四已经对一个女孩动起了手脚,两只像手一样的爪子撕破了那女孩的雪白衬衣,又用力地把那瘦弱的女孩按在了地上、、、、、、赵二也不甘示弱地扯下了另一个女孩的裙子、、、、、、两个女孩歇斯底里地喊着救命,手脚并用地拼命反抗。这时的贺红害怕和痛苦地无以复加,她扑通一声跪倒在贺鸣身边,拽着贺鸣的衣角大声哭喊道:“大哥,我求求你了,看在我爸这些年一直照顾你的情分上,你就放了我吧!你要是真干了无耻的事,我们之间还是兄妹吗?哥,你还是拿把刀先把我杀了吧!我不能忍受会有这样一个禽兽哥哥。”贺鸣看着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又怎能下得了手。他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快回家吧!记住!别多事!”贺红发疯似的跑出了贺鸣的小院。贺鸣转过身,看到赵二和衡四已经得手,像牲口似的干得热火朝天,一股火辣辣的欲火又冲上他的脑门、、、、、、
二十分钟后,赵二贺衡四那两个畜生已经发完兽欲,贺鸣已脱得一丝不挂正想施暴。外面警车的报警声,让这三个混蛋,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此刻才回过神来,知道做了件丧尽天良的事。
三个月后,赵二和衡四因强奸罪判了十年。贺鸣因强奸未遂(他是主谋)判了五年。可怜那两个无辜女孩被强奸的消息在小镇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在这里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们怎能容忍这样的女孩。两个女孩悄悄退学,被家人送出小镇,投奔远方的亲戚去了。她们只能在小镇销声匿迹,不然小镇的“流言蜚语”会把她们年轻的生命吞噬掉。贺红虽然如愿考上了大学,但是她却承载着巨大的压力和谴责。贺鸣是第一个恨贺红的人,也恨自己那时为什么动了侧影之心放了贺红,才让她有机会恩将仇报,假如当时狠下心来将她“制服”,她怎么能敢去报警。两个女孩的家长每当想起贺红,他们的牙齿会咬得吱吱响,他们是恨这个小女子鲁莽报警,才让他们家遭受如此羞辱。假如此事发生后,不声张,悄悄隐瞒住,要一笔赔偿款,也许就会慢慢平息。小镇上强奸的事以前也发生不少,不都是哑巴吃黄连地搪塞过去了,他们可是第一个被曝光的,多难堪!小镇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刚刚懂事的孩童都在抱怨贺红的“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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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五年,对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来说,都是他们实现人生价值的时刻,他们觉得时间像流水匆匆而过。贺英第一个在小镇开了第一家超市。贺红在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正在读研。贺鸣在监狱的生活却是度日如年。和他同吃同住的罪犯们,他们最鄙视的是他这样的强奸犯。这五年里的每一天都是他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出狱后的贺鸣,缩头缩尾的还住在他那破旧的小屋里。虽然那间理发店还给他留着,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这样刚刚放出来的强奸犯,要是恬不知耻地开业做了生意,小镇的人没人会光顾的,他可不想“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
五年的时间,却让贺老二老了十几岁,不到六十岁的他已是满头白发,瘦弱嶙峋的像根拐杖,和他手中的拐杖连在一起才努力支撑住他这条“曲线”。一双和无数皱纹掺杂在一起的大眼皮深深地陷在眼窝里,那双模糊的双眼,时常会禁不住老泪纵横。
这天晚上,贺老二把贺英叫道他屋,意味深长地说:“英孩,你鸣哥他回来了,你还得帮帮他呀!”贺英不耐烦地说:“爸,我们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他就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他就是一个畜生!你难道忘了他差点毁了小红,也这咱这些年在小镇上抬不起头。爸,咱以后就和他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让他自生自灭吧!”贺老二老泪滴在老脸道:“儿子,我是答应过你死去的大爷,要像疼你一样心疼你鸣哥,如今我没做到啊!我对不起你的大爷,你的爷爷,我死后还有何脸面去见他们!你一定要帮他娶媳妇,让他有个温暖的家。那样的话,我才敢去见我的祖宗。”
为了不让老父亲伤心,贺英决定还得帮助贺鸣。他也知道贺鸣现在最需要的是娶个老婆,可是十里八村他的大名早就臭名远扬,别说是好端端的大姑娘了,就是瞎眼瘸腿的小寡妇也不会嫁给他这样的强奸犯。说也凑巧,贺英刚招聘的超市经理小胡,他的家乡是四川的,离这里好几千里呢!他的远房表姐兰草男人死了三年了,带个女娃过生活,日子过得艰苦。他说只要贺鸣不嫌弃他表姐年龄大,多带点钱去,保准带来一个媳妇,而且还不费力就多了一个十岁大的女儿。
贺鸣带足了贺英给的钱去了四川,一帆风顺带回了老婆、“女儿”。当冒着风雪,拥挤在贺鸣小屋的亲临看到久违的新娘时,脸上都不自觉地露出了遗憾。新娘穿着鲜红缎子面的碎花袄,桃红的新纱巾,正因为在这两件新鲜物件的映衬下,她的脸显得更旧。经过几十年的岁月沧桑,她的脸早就惭颜掉色,劣质的雪花膏是掩饰不了的,相反没搓匀聚集一块块的白,像是牛皮癣。她友好的向大家微笑,谁料到眼角的鱼尾纹争先恐后的出来炫耀。瘦小的身材像她的小脸一样干瘪,看不到高耸的胸部,翘起的臀部。黑色裤管里像是插了两根细钢筋棍。让大家眼前一亮的依偎在兰草身边的小女孩。那女孩雪一样白的脸颊上开着两朵粉色桃花,乌黑的长发用两个蝴蝶结高高盘在耳朵两边。和画里的金童玉女的玉女一模一样。惹得和她般大的女娃们想把她从画里领出来,她们小心翼翼触摸着她那真实温暖的小手。多嘴的二燕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红梅”她用银铃般的声音回答道。二燕继续问:“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好吗?”“好呀!外面下雪了,我们家冬天从来没下过雪。”红梅欣然同意。
远远望去,此时此刻的小镇从来没有这样纯洁过,雪白的素袍裹在身上,让人想象的全是美好。锦上添花的是有一只红梅在无数枝叶的衬托下含苞傲骨在寒雪之中、、、、、、
晚饭后,贺鸣要过他的新婚之夜了。他可是老和尚娶媳妇---头一回。兰草虽然是第二次,正以为品尝过当女人的快乐,而且有三年多的守寡,她就像一堆干燥的柴,急需贺鸣这把烈火燃烧。这时候,没有随波助澜的“东风”,红梅这盆“冷水”还在阻止着。贺鸣就这一间屋,吃住都在里面。细心的贺英在大床的旁边给红梅铺了一张小床,两床之间还挂了一个布单当屏障。刚刚懂事的红梅没要求和妈妈一起睡,自觉地睡在小床上。只是她对这个陌生的家感到新鲜,兴奋得睡不著。
&& “红梅,睡了吗?”
“妈,我还没睡着呢!我对你说,我已经有好几个好朋友了,她们带我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可有意思了!”
& & “红梅,快睡吧!时候不早了。”
“妈,我现在一点都不困。妈,我就是不明白这小镇到处都是新盖的大瓦房,新爸爸的家怎么这么破小,还不如咱家有两间屋呢!”
心急如焚的贺鸣听着她们娘俩一唱一和的聊天,终于不耐烦地压低声音说:“这小丫头这么晚还不睡,烦死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孩子没睡,你就再等一会呗,第一天你就嫌弃了,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兰姐也压低声音反驳道。
他们的声音虽然很小,不想让红梅听到。红梅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强迫自己紧紧闭上眼睛,好好睡觉。心里默念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不一会,她听到妈妈的叫喊声:“红梅,红梅,睡着了吗?”她不再理会妈妈的叫声,只是用被子盖住脸,假装睡着。
就红梅在强迫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大床上在剧烈地晃动,那床也是张旧床,一晃动支支拉拉地响个不停,她侧耳倾听,是不是妈妈和新爸爸打架了。她听到妈妈的呻吟声,那坏男人把妈妈打哭了。她胡思乱想着,心里着急着。她又听到他们小声的说话。
“我做得好不好?”“好,好!”“我这样做,你舒服不舒服?爽不爽?”“舒服!爽!”
红梅听了这样的话语,第一次懵懂的知道这男孩和女孩长大后,还会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她也预感到这种事不是她这样小的年龄该知道的。一种深深的害羞感让红梅羞红了脸。她再一次用被紧紧蒙住脸,双手捂住耳朵,努力不让自己再听到动静,心里默默祈祷上帝,让她快点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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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娶了媳妇的贺鸣就像早春的迎春树,第一个得到春天的温暖阳光,滋润的雨水。浑身枝条舒张开来,开满了笑逐言开的一朵朵小花。
俗话说得好,一顺百顺,好事成双。贺鸣的好运接踵而来,他的老婆怀孕了,他的理发店开业了,那间破旧的小屋,也翻盖成了三间青砖红瓦的大新房。(是贺英出钱盖的,他实在看不过去越来越大的红梅睡在贺鸣夫妇身边)贺鸣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华丽转身,好吃懒干的二流子,人见人恨的强奸犯,变成了家庭美满,生意红火的幸福好男人。刚开始,贺鸣这种感觉来的来得太快,经常用手掐胳膊,扭耳朵,用疼来证实不是在做梦。
慢慢地,贺鸣对这种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五年后,贺鸣对这样的幸福生活感到不满和厌烦,倒怀念起以前那种不要拼搏干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如今,每天起早贪黑的去理发店做生意,赚的钱刚好够这一家的开支。他那黄脸婆老婆越来越老,身上的皮肤粗糙的就像千年的松树皮。而且自从生了妞妞后,就再也没怀孕,是不是老得连孩子都生不了了,他还想要一个男孩传宗接代呢!最可气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经常对他唠唠叨叨,指手画脚。唯一让贺鸣欣慰的是红梅,这丫头十五岁了,上初三了。她听话,懂事,一放学就来理发店帮忙,因为理发店有红梅的身影,生意才会如此的好。
红梅和同龄女孩比,成熟的有点早。别的女孩不是单纯、幼稚的婴儿肥,就是像带着厚厚白霜的青涩小瘦果。红梅就像一只含苞待放的玫瑰,鲜艳欲滴,虽然把身上小刺当做护身符,仍阻挡不了喜爱的人对她的触摸。红梅的身高已超过她妈妈半头,细细的腰际,高耸的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邪地笑着,露出俩甜甜酒窝。
贺鸣在不知不觉中对红梅的疼爱发生了质的改变。想当初他把红梅当成亲女儿看待,他这样的年龄有这么大的女儿纯属正常。随着红梅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得看了。贺鸣总会默默地对自己说:“她不是我的亲闺女,她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对他有点超出父亲般疼爱的喜爱,不会是过分吧!”
尤其那次他无意偷看到红梅洗澡,红梅那娇嫩都能掐出水的圆润、雪白皮肤,那对坚挺小馒头似的乳房,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他深深体会到电视剧《红楼梦》里贾宝玉道:“女子出嫁前为珍珠,家人后便失去光芒成了死珠,再老便与污浊男人同流,成了死鱼眼了。”红梅是那珍珠,他的老婆便是那死鱼眼了。贺鸣觉得有点冤屈,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只能找个残花败柳的老女人做老婆?他为什么不能尝尝没开苞的处女滋味?既然山川日月之灵秀都钟于女儿身,那须眉男子都是渣滓浊沫。那红梅清白之身迟早要便宜其他臭男人,还不如趁早给了他。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补偿他妈对他的亏欠。贺鸣恬不知耻的有了这个想法,他决定要想到做到。
红梅已经满十六岁了,夏天还没结束,她已经中考完,放暑假了。到初秋时,她就要上高中了。那天小镇逢集,理发店生意特别好。到了天黑,生意刚刚忙完,红梅把理发店打扫干净,想要回家。贺鸣叫住她说:“红梅,你的头发有好几个月没剪了吧?长得太长了,今晚就帮你剪剪,忙上就要开学了,也给新老师留个好印象。”红梅顺从地答应道:“那好吧!我去洗头。”贺鸣急忙说:“还是我帮你洗,你自己洗不干净。”
红梅兑好洗头水,坐在洗头盆旁。贺鸣把红梅的长发屡到水盆里,右手轻轻的揉搓她的长发。一股清新的少女体香窜进贺鸣的鼻孔,他的心跳加快,热浪冲上他脑门。他去拿洗发水的时候,反锁上了门,拉严了窗帘。看着洗发水在红梅的头发上变成了泡沫,贺鸣想:“红梅这丫头喊了我这么多年的爸爸,我要是真对她那样,是不是太缺德,太没人性了!不!不是这样!古时的君王也做过乱伦的事呢!齐襄公还和自己的妹妹私通呢。那唐朝的皇上李治还睡了他父亲的女人呢。我只是个平头百姓,也愿孩子也太招人喜欢了,几年后,插上翅膀就飞了,我想要都没有了。再说,我早就算过命了我就是一穷命,说不定哪天厄运说来就来,我还会一无所有,还是想享受一下处女的滋味吧!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
贺鸣用清水把红梅的头发反复地冲了几遍,然后用毛巾把红梅的头发擦干。擦着擦着,那毛巾擦过了脖子,又向脖子下面擦去、、、、、、红梅感觉有点不对,她一边护着胸,一边拥开贺鸣的手说:“爸,不用擦了,我自己来。”贺鸣没理会红梅,他把毛巾扔掉,把红梅快速地紧紧搂在怀里。红梅被贺鸣的举动吓坏了,她一边说:“爸,快放开我!你这是在干嘛!”一边在贺鸣怀里拼命挣扎。红梅的挣扎更加刺激了贺鸣,想当年就是因为心软,不但没尝到处女的滋味,还当上了强奸犯,这次他绝不会手软。
贺鸣死死地抱住红梅,把她拖到理发店唯一的沙发上,他狠狠地把红梅压在下面,有力扯去红梅的衣裤,胸罩,内裤、、、、、、不解世事的红梅像一只吓坏了的小白羊任凭贺鸣“宰割”。
红梅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好像比她十六岁还长。红梅被那畜生疯狂摧残着,下身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折磨着她。她心里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痛到深处的眼泪已化作血滴,滴在心里。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爸爸会做出这种事,虽然不是她的亲爸爸,他是妹妹的亲爸爸,是她妈妈的丈夫呀!见了妈妈后,她该怎么和妈妈说,妈妈会为她报仇吗?妈妈是很爱这个坏蛋的。红梅刚刚懂得女人的第一次是该给她最爱的丈夫的,她的第一次已经没了,她被她继父她还有权力去爱她喜欢的男孩吗?她还能嫁出去吗?她才十六岁,她都这样了,还能上学吗?她的命怎么这么不好,七岁就死了爸爸,十岁就跟着妈妈远嫁他乡,无聊人对她的白眼和议论,她不敢计较。她原以为再忍受三年就可以实现理想了,可如今她只有胡思乱想了。
畜生贺鸣兽欲终于发泄完了,他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裤,对躺在沙发上像个木头人的红梅说:“我先回去了,你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走。我警告你,今晚这事不准告诉你妈。”红梅一动也不敢动地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确定那畜生不会再回来。她慢慢地爬起来,把凌乱的头发梳理好,把自己的下身洗干净,又把沙发上的血迹擦干净,把衣服穿好,缓缓地向家中走去。
单纯的红梅不知道该怎样应付这件“重大事件”。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过她最亲的妈妈,她做到了打死都不说的沉默。这个家还像以前一样平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作为家长的贺鸣这些天心情特别愉快,走里十外吹着口哨。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在一个多月内又强奸红梅六次。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被摧残的像只“惊弓之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被窝里做噩梦,偷偷哭泣。
红梅开学的头天中午,她在饭桌上哇哇大吐,更严重的是吐完之后晕倒在地。兰草吓得脸都黄了,她以为女儿得了不治之症,她和贺鸣把红梅送进了医院。检查结果更让兰草晴天霹雳!“红梅怀孕了,由于营养不良,身子虚弱才会晕倒,回家补充点营养就好了。”
回到家中的兰草,像只发疯的野狼,破天荒地伸出手掌,左右开弓的在红梅脸上扇了起来,边扇边审问道:“你这不要脸的死妮子,干出了这伤风败俗的事,你才多大一点,我和你爸还怎么出去见人。你快说,那野男人是谁,我要去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红梅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后,嘴角流出了血。就趴在地上一动都不动,任凭妈妈的打骂。红梅仿佛掉进一个很深很深的井里,井水淹没了她,呛得她的鼻眼好难受,又不让她一沉到底。要是一下把她淹死该多好!哈哈!她还是个孩子,她身上还怀了个孩子,多滑稽可笑的事。这样的事她从听没听过,却发生在她身上。
贺鸣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兰草,你别打红梅了,这事不怨她。是我犯的错,我强暴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贺鸣的话像一门炸弹炸碎了兰草的心,心的碎片掉在了庭院里,井台上,门框边、、、、、、她双手捂着没有心的胸脯,两眼狠狠地瞪着贺鸣,眼睛里带着仇,夹着恨,充着血,冒着火。她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知道,十年前你就是个强奸犯,你差一点就强奸了你的妹妹,如今你死性不改,强奸了你的女儿,她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她一直把你当亲爸爸啊!她才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呀,你这个没长人心的混蛋,你怎么能下得了手!我不想活了,我跟你拼了!我要弄死你这个王八蛋!”兰草泼妇似的冲向贺鸣,她用头幢,用牙咬,用手抓,用脚踢。自知犯了大错的贺鸣,让兰草可劲地撒泼,等她双手打酸了,双腿踢疼了,嗓子骂哑了。才把兰草搀进屋,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贺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兰草,对不起!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想想该怎么处理吧!”兰草仍恼火地说:“怎么办?公事公办!我要报警,告你强奸!让你再当一次强奸犯,我要和你离婚,我还要帮红梅打掉肚子里的杂种,然后我带着红梅回四川老家,妞妞我也带走。”贺鸣有点激动地说:“兰草,你真能狠下心来谋害我吗?我可是你的丈夫,你最亲的人,你真想让这个家散吗?四川你还能回去吗!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是怎么从四川偷跑出来的?兰草,你要真的告了我,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会把你们娘俩找到,到那时你们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造化了。我这人就是烂命一条,惹恼了我什么缺德的事我都能干出来。”贺鸣的这番狠话像根藤条抽得兰草的后脊梁又疼又凉。她不禁打了个冷战,半天说不出话来。
时间像失去了心,停止了跳动。也不知僵持了多长时间,兰草终于妥协地说:“贺鸣你得保证以后不能再欺负红梅,我就不再告你,把红梅肚子了的孩子打掉。就把这事隐瞒过去,谁也不准再提。”贺鸣说:“我保证以后不再欺负红梅,只是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骨肉,不能打掉。你也不想想,你还能生孩子吗?要不是你这么老,我也不会泛这错。红梅的学就不上了,上满了初中,还不行?十个月不能让她出门,你假装怀孕,孩子生下来,就是你亲生的娃。然后再找户好人家把红梅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兰草说:“那孩子可是个祸患啊!他长大了,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他是个孽种,我们该怎样和他解释。”“他怎么可能知道!只要我们保密到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好了,就按我说的办,保证我们家的生活还像以前那样和谐。”贺鸣胸有成竹地说。
无能,愚昧的兰草认可了贺鸣的荒唐主意。她没有争辩是非的能力,信耶稣教的她认为这一切都是主对她的惩罚,她做了主眼里恶的事。没有忠诚她的原配,还跟一个恶人结合。她俯下身虔诚祈祷着:“主啊!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只是千万别再惩罚红梅了,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再也禁不起任何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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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人为了生活更美好,都在努力拼搏着,他们没太留意贺鸣一家人。只是听说,红梅得了肝炎,在家养了一年,高中也不上了,正准备说婆家呢!兰草又生了个大胖儿子。贺鸣这小子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了!
又过了两年,二十岁的红梅婚事定妥了。她的婆家是离小镇十里外的吴村。那男孩叫吴海,比红梅大两岁。长得高大魁梧,方脸浓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底也比较殷实。吴海上初中的时候,和红梅是校友,他对乖巧、漂亮的红梅早就有好感。自红梅在理发店帮忙,他就再没去过别的理发店剪过头。吴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幸运草”带回了家,有人到他家提亲,给他介绍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红梅。
还有两个月吴海和红梅的婚期就到了,他们两个没有单独拉过呱,私自没有约会过。每次商量婚事都有媒人和家人在场,红梅总是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偶尔和吴海四目相对,红梅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地把眼睛移开,脸颊上开满了鲜艳的桃花。吴海更喜欢红梅这种矜持、害羞的样子,她就是他心中的圣洁女神,梦中情人。他殷切盼望着他们婚后的比翼双飞的神仙眷侣般生活。
新婚之夜,对于红梅来说像是到了火焰山,忐忑不安的她不知该怎样度过这关口。她对吴海还是满意的,可是她却对自己肮脏的身体厌恶到了极点,这样的身体能对得起他吗!她曾想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坦白地告诉吴海,可是她妈妈却警告她让她把那段丑事隐瞒到底。即使是新婚之夜,生米做成熟饭,真相大白,也要死不承认。
当吴海火一样的身体靠近红梅时,红梅的脑海里都是贺鸣像兽一样残暴她的画面,她害怕地在床上打哆嗦。吴海爱怜地说:“红梅别害怕,我会轻轻地,不会把你弄疼的。”新房的灯被拉灭了,黑暗之中感觉床上的人在动,床也跟着颤抖。
半个小时后,新房里的灯又被重新拉亮了。吴海像只斗败的公鸡,恼羞成怒地把新床上的新被扔在地上说:“红梅,你的处女红呢?你不是处女,是个破烂货!对吗?”红梅木讷地坐在床上,用衣服护住私处,看着干净的床单,低着头,不做声。“你这个贱货,怎么不说话呀!你还想装清纯是吗?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红梅面对吴海的紧紧逼问和辱骂,她的心痛得在滴血,身体像是冻在了冰雪之中,咬着牙冷冷地说:“对,我不是处女,就是个破烂货,你要是嫌弃我,我们明天就去离婚、、、、、、、”“啪啪”吴海在红梅脸上狠狠地甩起了耳光,边打边恶狠狠地说:“离婚!你说得倒轻巧,为了娶你,我们家花干了所有积蓄,你骗得我好苦呀!我就是折磨死你,弄死你也不和你离婚。”
婚后的生活对红梅来说是苦难的,她没享受当新娘被万般宠爱的待遇,吴海像扔破抹布一样扔在一边,看不顺眼时再狠狠踹两脚。红梅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白天,她辛勤地帮婆婆做所有的家务,和吴海去田地里干农活。从未干过农活的她几天下来,双手磨出来血泡,梨花白的小脸晒得有红变黑。听话、乖巧,能干的红梅得到她公婆的喜欢和称赞。他们看着儿子对红梅不知疼惜的冷言恶语他的父母打抱不平地说:“这傻孩子,是不是年龄太小,还不知道疼媳妇,这么好的媳妇是要用心来疼的。怎么能对她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说打就打呢?”“爸、妈,你们二老真是老糊涂,难道您们没听老理说得好“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
”,这媳妇要是不给她个“下马威”,她就不会乖乖听话!”胡海口是心非的应付着,红梅不是处女的秘密,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地深埋在心中。他要是像传播新闻似的告诉了家人和亲邻,他还有何脸面在这个村子里像男人一样挺起胸脯。
&&&&红梅深知胡海的委屈和痛苦,无论胡海怎样折磨她,她都毫无怨言地接受,都觉得是罪有应得。她唯一的希望,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用她的真诚和善良来暖化胡海那颗冷如冰的心。
红梅经历了三年都是寒冷冬天的日日夜夜,胡海终于对她露出一点春天般的笑容。三年的朝夕相对,让胡海真实地感受到红梅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他好长时间没对红梅拳脚相加了,恶言冷语没有了,他准备彻底的忘记红梅的过去,和她好好过日子,再和她生几个孩子。
胡海的父母抱孙心切,早等得不耐烦了。看着红梅瘦弱的身子,终于说服了胡海和红梅去县城大医院检查身体。胡海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红梅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把他们叫到办公室,面无表情地说:“贺红梅,是吧?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从今以后,你不能在怀上孩子了,原因是上次你生孩子时,(私自在家找接生婆生的吧!)由于操作的不卫生,又没及时消毒,子宫严重感染,如今已经坏死,不能再养育生命了,还好你们已生育过一个孩子,现在提倡计划生育,你们权当是响应国家政策了。”
胡海听了医生的话,发疯地跑出了医院,他痛苦、憋屈、愤怒、怨恨,她不知道红梅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觉得他是天下最傻、最笨的倒霉蛋。
胡海对红梅进行几天几夜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折磨,审问,红梅如行尸走肉般沉默,不对胡海做任何解释。心灰意冷的胡海再也不想看到给他带来无限痛苦的女人,他提出离婚,红梅没有异议,净身出户回到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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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和兰草对红梅的归来心知肚明。在得知女儿再也不能生育时,兰草抱着女儿痛哭道:“孩子,都怨妈妈,妈妈把你的一生毁了,妈妈后悔呀,后悔让你生了孩子。”红梅麻木的像个稻草人。贺鸣也像个老好人似的显露出他父亲般的慈爱,他说要像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好红梅,红梅要是嫁不出去,他会养活她一辈子。谁又知道他的坏肚子里又将酿造出什么样的鬼主意。
从婚姻中逃出来的红梅,不再是那个不解世事的小女孩了,她深刻体会到小镇上人的封建世俗和对她的蔑视和不公。她孤独、无助,她不会再相信还会有痴情的好男人看上她这样一个失过身,又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她慢慢地感觉到这里才是她的家,她要注定在这个家里呆一辈子,因为她所有的亲人都在这个家里,她的老妈妈,她最爱的喊她大姐的虎子,那是她的儿子啊!亲生的。这个已经五岁大的男孩,天天在她的身前背后和她撒娇,她真想让虎子喊她一声妈妈的冲动。
红梅内心的变化,让心怀鬼胎的贺鸣窥探的一清二楚。他已看出红梅不再排斥他,厌恶他了。他要对红梅表示出十二分的体贴和关怀。红梅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他现在要做的事牢牢抓住红梅的心。他要红梅心甘情愿、顺顺从从跟他好。
&&&&贺鸣的理发店因红梅的到来,辞退了快要出师的女徒弟。像以前一样只有贺鸣贺红梅在理发店忙碌,生意好得不得了!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眉目传情,贺鸣有意识地拍拍红梅的肩,拉拉她的手,红梅不再反对。
在一个春天的傍晚,贺鸣再次反锁门窗,在那个沙发上和红梅再次玩起了“亲密动作”,这时的红梅想的不是那个残暴之夜,而是想到了,那个冬天妈妈和贺鸣的新婚之夜,想起贺鸣对她妈妈的爱抚,想起她妈的心甘情愿,她的脸再次羞红了。她也想做一次“真正”的女,人
,她也想得到真正的“爱”,她从她的前夫胡海身上一次“爱”的体贴都没得到。也许只有贺鸣这样的男人才会给她,他早就是她的丈夫了,他们还共同有了一个儿子。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贺鸣和红梅俨然是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了。周围的邻居看出了事情的倪端,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席卷了整个小镇:“天大的秘密!贺鸣把他的继女睡了。真是丧尽天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这种人,没救啦!肯定不得好死!你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有句老话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吗?红梅那女子也是个骚娃,结婚才三年就被人家抛弃了,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他们早就好上了呢。又不是亲生女儿,有可能是通奸,那个小杂种也许就是红梅生的。哎!只是我们小镇历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丑事,小镇的清誉被糟蹋了。
面对这么多污秽不堪的留言,兰草原以为是贺鸣那厚颜无耻的人又对红梅兽性大发了。这天夜里,她等到全家都睡下了,去了红梅的房间和她拉起了知心话:“红梅,我最可怜的孩子,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爸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告诉妈妈,妈妈会给你撑腰。他早就发过誓,如今他要是违背誓言,我不会放过他的。红梅,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吧!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好男人来好好疼你,爱你。“妈,你就别再为我操心了!”红梅冷冷地说:“像我这种女人,连孩子都生不了,那个好男人再会犯傻要我!妈,我再也不会嫁人了,也不会离开这个家。我和爸的事,不是爸,是贺鸣。这次不能怨他,我是自愿的,他现在就是我的男人,我孩子的爸爸,我和他在一起天经地义。”红梅的这番话像一根重重的铁棒砸在了兰草的头上,她摸不着头脑地说:“红梅,你没发烧吧?你说的什么胡话!他强暴了你,他毁了你美好人生和婚姻,他不是你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虎子不是你儿子,是你的弟弟!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你就会毁了这个家!”红梅振振有词说道:“妈,我们来一起面对现实吧!您放心,我不会和您争妻子的地位,我只愿做他暗里的小老婆,儿子也是你的,还让他喊我姐姐,但是必须让我爱他,亲进他。”“红梅,你不能这么做!红梅,我的孩子,你是怎么了?你这样做会把我逼死的。”兰草说着因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打击,昏倒在红梅的床边。
兰草清醒来的时候,她已睡在自己屋的大床上,看看身边的贺鸣睡得熟熟的,还悠闲自得地打着呼噜。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怎么没一点羞耻心,糟蹋了她的女儿,发生了乱伦的关系,还想长期霸占她。她真想拿一把刀,把他一块块的凌迟处死。她只是个弱小女子,她没有那样的勇气,她不想让她的一双儿女没有父亲。最让她心滴血的还是她的女儿红梅,红梅竟然和她争抢这个禽兽不如的丈夫,她早就看清了贺鸣狼的本性,为了儿女她才忍受和他在一起。可是红梅会鬼迷心窍的要和他在一起,她想不通。她想知道,中华有五千年的历史了,有没有发生过这种荒唐的事。既然红梅下定决心要跟这个男人,她不会和她争,别说是个男人,就是要她的心、肝、肺,她也会心甘情愿挖出来。她想要红梅在这个家堂堂正正的立足,她必须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个家没了她,也许就不会有解决不了的矛盾,这个家也许会更和谐,虎子也可以和自己的亲妈相认。只是她已无处可逃,天下再大也无她的容身之地。
一个月后,兰草死了。是喝了农药自杀身亡的。贺鸣风风光光地把兰草葬在了祖坟。小镇的人都在唾骂贺鸣,骂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逼死了结发之妻,霸占了自己的女儿。兰草的死,贺鸣表面上伤心欲绝,内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有兰草这绊脚石,他终于明目张胆的和红梅厮守终生了。
最自责的人就是红梅了,她知道是她把妈妈逼上了死路,妈妈是因为爱他才会选择死。可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才选择这条路。她祷告着妈妈早一天上天堂,她诅咒着自己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来偿还妈妈的情债。
兰草的死,让刚刚十三岁的妞妞一下子长大了,她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家庭关系。她和这个一母所生的姐姐是仇人关系,是她抢走了她的爸爸,她妈妈的丈夫,他最疼爱的弟弟竟是她的私生子。红梅你是我的姐姐还是我的小妈,你什么都不是!你是天下最贱的女人。我会深深的记得,让你血债血还、、、、、、
五岁的虎子还不懂人事,他还不知道他在家中复杂的关系。他只知道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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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三年后,红梅内心的伤痛完完全全的愈合了。她和贺鸣顺理成章地领了结婚证,以夫妻的身份出双入对。她还要虎子不要喊她大姐,要改口叫她妈,并且告诉虎子她才是他的亲妈。
刚满八岁的虎子对红梅的做法强烈反对,他小眼怒睁地说:“喊你妈?凭什么?我妈早就死了,你什么都不是!我永远不会喊你妈,你就是个坏女人。”看着虎子这样的排斥她,红梅再一次掉进了冰窟。她又怎能理解虎子所承受的伤害和屈辱呢!刚刚上小学的他在学校里,没有一个好伙伴,同学们都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有调皮的同学经常嘲笑他:“贺虎,你大姐怎么变成你妈了?你二姐你也该喊小姨了,你爸你该叫姐夫,你死去的妈就是你的姥姥呀!”他们边说边笑,甚至于全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嘲笑他乱的不能再乱的复杂关系。他走在小镇上,原先的婶子、大娘,都躲他远远地,嘴里不清不楚地骂道:“小杂种!孽种!”活波可爱的虎子变了,他变得内向,冷酷,忧郁,常常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发呆。还经常地逃学,和邻近的孩子打架。为此,他没事少遭受贺鸣的暴打。每次挨打的时候,小家伙总会咬牙切齿地说到:“你是天下第一号大坏蛋!你凭什么打我?你不配做我的爸爸!”
虎子感觉最亲的人就是他二姐妞妞了。他们两个是同病相怜,相互取暖。妞妞也因为这突来的变故,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初中勉强毕业,小小年纪就踏入了社会,在理发店帮忙。那个理发店已美名其曰“红梅美发廊”。美发廊里有一个风韵犹存的成熟少妇,还有一个青春美少女真是饱足了客人的眼福。又老又丑的贺鸣不敢再去美发廊恶心人,退居二线,过着神仙般悠闲生活。对于妞妞来说时间就像她身上的一个恶瘤,时间越长那恶瘤就会长得越大,时间越久就会扩散到她身体里每个角落,她每天每夜都会因那“毒瘤”折磨地生不如死。妞妞她表面上逆来顺受,沉默寡言。努力做好家中,美发廊的事,内心里对贺鸣和红梅的憎恨与日俱增。她时时刻刻诅咒着这对狗男女早一天下地狱。
每当寒冷冬夜里,妞妞总会去虎子的房间陪他聊天。她每次和虎子必须说的是:“虎子,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俩是最亲近的人,我们是亲姐弟,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就是贺鸣和红梅。是他们杀死了我们最爱的妈妈,是他们让我们在这个小镇上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他们让我们有了这么多的复杂关系。虎子,你知道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报仇,要出出我们心中的恶气,把那对狗男女弄死。我们发誓,从今以后对他们没有任何称呼,时刻记着我们的恨。虎子,我是个女孩子,不能担负重任。假如有一天,我像只成熟的燕子离开家飞走了,就是你报仇的时候了。”“二姐,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就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血债血还的。”妞妞的话句句说到了虎子心上,虎子也斩钉截铁地给妞妞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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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间又过了十年。那个偏僻,落后,封建,愚昧的小镇,悄悄溜走了,现在的贺庄镇变得美丽,开放,时尚。只见小镇的街面上,高楼大厦林立而起,咖啡馆、酒吧、ktv代替了古老的店铺。小镇上的男人们再也不守规蹈矩的一天黑就围着老婆的热炕头了,他们对处女情结也看得不那么重了,只要够性感,够暴露,够风骚,就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贺鸣的美发廊翻盖成了三间三层的美容美发中心,外门面是理发,里面暗屋里却做着暗妓的生意。贺鸣是“经纪人”,红梅是“老鸨”。贺鸣对他所做的事总是理由满满,他说:“过去,就是因为没妓女,才会有强奸犯,他不是在做伤风败俗的事,而是解决劳苦大众的“疾苦”。贺鸣表面上的一脸无辜,其实内心里就是想多捞一点一点不义之财,他不怕遭报应,反正他就是个不得好死的命。贺英在贺庄镇的产业越来越多,他就会感觉死亡越来越近。
贺妞实在无法忍受那对狗男女做得肮脏事,她决定永远离开这个家。她在六年前就在网上结识了一个男朋友,那男孩是海南的,家庭也不错,是个靠谱的工人。贺妞也去了他家几次。就在一年前,他们领了结婚证。贺妞只想走得远远的,天眼海角,不再回来,不让别人知道她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临行前,她还要和贺虎道个别,她要再提醒一下虎子。
贺虎刚刚满十八岁,高高壮壮的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几年前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开除。如今是小镇上拉党结派的“小混混”,仿佛依稀看到当年他爸的身影。当贺妞伤心地对他说:“虎子,明天我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家了,我唯一牵挂的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姐,你真的要走吗?你忍心舍下我吗?把我一起带走好吗?”贺虎放下骄纵,真心实意地说。贺妞摇摇头说:“虎子,我不能带你走,我不能保障你今后的生活。再说,你是贺家唯一的男丁,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虎子,还记得十年前姐给你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句话吗?”“姐,我时时刻刻记着呢!”贺虎冷冷地说。
贺妞的离家出走,并没有给贺鸣家带来轰动。他只是感觉把女儿嫁到了远方,没有贺妞那双幽怨,冷漠的双眼盯着,贺鸣的心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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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春节又来了,已在省城安家的贺红带着孩子回家过年了。自从二十多年前贺红在省城的甲等医院当心理专家后,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今年正巧赶上春节歇班,所以她才回家看看年迈的老父亲。
回到小镇,贺红听说了贺鸣这二十年的所作所为,只能像她的父亲和兄长一样气愤和无奈。她看到了贺虎,她从贺虎烦躁不安的眼神里看出了这孩子心理有问题。她从事心理学研究有二十年了,她的感觉不会错。
除夕夜,贺红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看到满满一桌菜,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说:“哥,今晚既然是团圆饭,也把贺鸣哥一家也叫来吧!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听说,他最近还开了妓院,我们也劝劝他早些收手吧。还有贺虎那孩子都成年了,别再让他走贺鸣哥当年的老路。咱们该多帮帮他。”“红子,你就别再替他瞎操心了,贺鸣哥就是个畜生。这些年,我帮助他不少,他从不领情,对我也不理不睬,我就是抬八抬大轿去请他,他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贺英愤愤不平地说。贺老二却说:“贺英,你怎么这么说你哥,你们毕竟是一奶的兄弟,在我眼里,他再坏也是我的侄儿。我就希望他能永远平安、幸福。你不去,我去叫,我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威风。”
&&&&贺鸣家里,一家三口也在吃团圆饭。贺虎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乖。他亲自下厨房炒菜,而且还让红梅在餐厅里等着吃现成的。他把饭菜独自摆上桌,他拆开了特意买的好酒,给贺鸣和红梅满上了酒,自己倒了一杯饮料。他恭敬地双手举起酒杯说:“妈,您端起杯,我有话对你说。”红梅惊慌失措的端起杯。贺虎继续说道;“妈,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吗,因为我十八岁了,我懂事了。我知道了您才是我亲生的妈,只有您才是最疼爱我的人。不像我的二姐,说是要照顾我的,如今呢?说走就走。妈,您就原谅这些年对您不孝吧。我知道您不会喝酒,但您必须把这杯酒干了,来证明您是爱我的,原谅了我。”红梅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睛里藏着浑浊的泪花,她把那杯酒一饮而尽。贺鸣也想干了那杯酒,贺虎却阻止道:“爸,您先别喝,我有话跟你说。”贺鸣放下酒杯,。“贺鸣,你知道红梅刚才喝的是什么酒吗?实话告诉你吧,是我下过药的毒酒,这杯酒里也有毒。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喝吗?我不是舍不得,是不想让你死的那么舒服。我这里有锋利的匕首等着你,我要一刀一刀的刺在你身上,让你好好尝尝疼的滋味。”贺虎边说边从怀里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着贺鸣身上扎去。贺鸣的脑子还在乱着呢!匕首就刺进他的背榜里,鲜红的血迫不及待地蜂拥而至。他的头脑一昏,顺势倒了下去。红梅看着这突发的情况,大声哭喊道:“虎子,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是你亲爹,我是你亲妈呀,你真的这么恨我们吗?”贺虎冷笑道:“哈哈!亲爹,亲妈,你们配吗?你们这对狗那女,害死我的妈妈,逼走了我的姐姐,让我这十几年受尽了侮辱。我在你们身边就是等着杀死你们的这一天,你就大声的叫吧,再不喊就“上西天了”。哈哈!”“救命,快来人救命啊!”红梅依然不停地喊着。贺虎握着匕首继续向贺鸣身上扎去。
“住手!快住手!虎子!”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道。贺虎转脸望去,只见二爷爷迈着蹒跚的脚步,来到他面前。贺虎满腔怒火道:“二爷爷,难道像他这样的社会残渣不该死吗?我这是替天行道!”“虎子,你爸的确不好,还做了许多坏事,可他毕竟是你爸,你杀了他,是弑父,你这是犯罪,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没想到贺老二的这句话更加刺激了贺虎,他疯狂地叫道:“二爷爷,虎子我早就活够了,只要他们两个统统死掉,我愿意为他们陪葬!”虎子说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贺鸣的胸膛刺去,他想一刀致命,他不想因二爷爷的带来坏了他的大事。在这关键时刻,贺老二拼了老命地趴在贺鸣身上。贺虎的剪刀刺穿了老头子瘦弱的后背。贺虎慌忙把贺老二揽在怀里,去发现那刀尖在他的肚皮外边依稀可见。贺老二使出全身的力气说:“虎子,别杀你爸、、、、、、”就闭上了眼,垂下了头。
贺红在家中等着父亲,可是时间过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心中有点着急。她要去贺鸣家看个究竟。当她来到贺鸣家看到红梅倒在地上,嘴角还留着血,不省人事。贺鸣也躺在地上,肩膀上淌着血,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造孽,都是我造的孽啊!”贺虎抱着贺老二不停地哭喊:“二爷爷,你别死!我不想杀你啊!”贺红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走到她父亲身边,摸了摸她父亲的口鼻,凉凉的。难言的疼痛震麻了她的全身,无助的眼泪充斥着眼眶。她的牙齿咬得磕巴响说:“贺鸣哥,你都看到了吗?你的叔叔死了,你的老婆喝了毒酒马上也要死了,你的儿子会因为是杀人犯,而被判死刑,你的女儿也离开了你,对这样的结果你有何感想啊!”贺鸣捂着流血的伤口麻木不仁地说:“不对呀!不对!算命先生是算我是个不得善终的命吗?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我的妻子要死了,我的儿子也要死了,而我却还活着!”贺红字字滴血地说:“贺鸣哥,你知道吗?你的这一生就是让算命先生封建迷信的话改变了。想一想,那时候咱们的爷爷如果不有意的偏袒你,你幼小的就不会遭到如此深的迫害。你就不会因为那段话忘记了做人的根本,你不想学好,抛弃你骨子里的善良。你变得自私自利,失去了做人的道德准绳,也是因为那就话。贺鸣哥,不是算命先生算得准,是因为你的一生都为那句话为中心点来画圆。你已经老老实实掉在了他为你挖的坑里。这就是千百年来人们还依然封建的原因。我们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信仰。耶稣,佛,神,道本意都是引导我们向善的。你要是弄不懂他们的根本,反其道而为之,就会作茧自缚。贺鸣哥,你现在没有死,是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呢?上天看你在世上作恶太多,有意让你心爱的人不得好死,让你的后半生每天都生活在痛苦和谴责里,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贺红说完,掏出了手机,拨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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