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的歌词是歌词是是都说男人的话能信,猪都能上树,那我一定要爬上树

黄麟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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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李敖——纪念鲁迅逝世71周年
       李敖想拱倒鲁迅:让我领教李先生几招      
                 黄   麟
                &热  身& &     去年八、九月间,李敖先生好象跟鲁迅有仇似的,老放横炮,东轰西炸,大有不轰倒鲁迅决不收兵的架势。国民党主席连战先生和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先生先后访问大陆,李先生心烦技庠,跃跃欲试,也想来大陆露一手,混个脸熟。但李先生乃区区一介平民,跟不上连宋的脚屁股后面,只好指望来个混水摸鱼,通过骂倒一批名人,抬高自己的身价,为其九月十九日的《李敖神州文化之旅》鸣锣开道。其中,骂鲁迅尤甚,火力之集中,前所未有。今年好象是李敖的&骂鲁年&,从年初开始,李敖先生就做了一系列节目&热身&,当时小心翼翼,虽然是针对鲁迅,但不是那么肆意妄为。比如《鲁迅,文法上的过去式》、《滴水之恩的回报》、《我的格调没这么低》等等。到三月份,则正式拉开骂鲁的战幕,从《小脚放大没放好》到八月的《鲁迅不是神》、《被高估的大师》、《谁的骨头最硬》,九月份的《鲁迅是这样炼成的》、《想进步,就别学鲁迅 》、《近鲁迅者文不通》&&李敖这位盘踞台湾一隅的骂坛重量级选手,把鲁迅当成了炼拳脚的沙包,动不动就揣上那么几脚,赢得不少喜欢热闹的读者的掌声。     李先生摇唇鼓舌信口开河的确是有些时日了,在一群不太喜欢读书的人中间,似乎多少有些市场。俗话说,得意不可再往。李先生却不信这个邪,反其道而行之,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学问真的大到可以随便吓唬人的程度;飘飘然俨然跳大神的大仙,信口雌黄,口吐莲花,其狂妄自大,和三国时脱光了衣服在办公室骂曹操的祢衡老兄,可有一比。     我接触李敖先生,基本上是在看了"李敖有话说"这个栏目以后。开始时也觉得此公很有学问,能言善辩,口若悬河,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看去,渐渐感到不太对头,越来越觉得这位先生独立见解有一点,但多数矫枉过正,属于喷狗血一类,经不起推敲,比耍活宝的江湖术士高明不了多少。许多东西都是蜻蜓点水,仅懂些皮毛,自己肚子里并没有多少真货色。每期节目,基本上是掉书袋,翻一大堆发霉变质的旧资料出来,向读者反复炫耀。博而不&学&,杂而不精。做的是死学问,挣的是活人钱。如此而已。    荒诞不经观点,在李先生的节目中,可说是比比皆是。李先生的看家绝招是通过一片叶子轻易而举地否定一片森林,通过一滴水不费吹灰之力否定整个大海,通过大腿上一粒小痣全盘否定一个沉鱼落雁的绝代佳人。他大张旗鼓打着&以口舌开心、以证据口人&招牌,乐此不倦,贩卖一些学术上的假冒伪劣产品。比如说,某某名人,几十年曾对他的女朋友开过一个玩笑,说:&我一定要嫁给你!&我们的李先生呢,如果读书时凑巧翻到了这句话,就可以立即发表长篇大论说:某某是女人,我们被这个假男人骗了几十年了,什么男人,没有的事!大家看看我手上的资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资料,你去哪个大博物馆也找不到的,看到没有:&我一定要嫁给你!&对不对?这是男人说的话吗?我告诉你,某某彻头彻尾就是个女人&&。为了证实他的发现,他还可以挖出一些发黑的资料,比如这位名人的相片什么的,不讨厌其烦地指给观众看,从这个人的鼻子、眼睛、耳朵,条分缕析,声嘶力竭告诉我们说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总的来说,管窥蠡测,以偏概全,断章取义,就是李先生攻城拔寨、克敌制胜的法宝。有心脏病的历史学家,最好不要看李先生的节目。     其实,李先生的视角,似是&独特&,实际上走的是旁门左道,和真理背道而驰。举个例子,记得去年有一期《李敖有话说》,李先生是专门用来竭力反对旅游而做的。认为去旅游的全是笨蛋傻瓜,花钱费时费力不合算不说,还看不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理由是直观的东西不及在媒介看到的东西全面,清楚;现在是声光电飞速发展的时代,足不出户,就可以看到世界上所有的著名旅游景点的景观,全景式的,大景中景近景,还有大特写,都可以拉到面前来,一览无余。你费那么大的劲跑去现场凑热闹,不是大傻瓜是什么?&&你看,李先生认知事物的水平就是这样,说是小儿科也不为过。间接的感受能够代替直接的感受?理性的认识能够代替感性的认识?抽象的东西能够代替形象的东西?只有精神病患者才有此歪说。照李先生的观点,我看做爱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做了,比如用胃镜什么的,女人阴道里的东西也看得一清二楚,不用压在女人身上瞎折腾,又文明又卫生,多好呀!可是,恐怕就是李先生的夫人,也未必会赞成这样干。     李敖先生批孙中山的时候,我咽了口唾沫;骂余光中的时候,我也咽了口唾沫&&当他把一些历史上属于常识性的东西挖出来如数家珍大加炫耀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不听白不听、听也白听&的态度,一笑了之。李先生已是古稀之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实在是懒得跟李先生费口舌。八月四日,看到李先生手持板斧,在鲁老爷子面前舞得呼呼风生&&没见过班门弄斧的朋友请过来看看,这就是班门弄斧&&于是我也抄起了家伙。     香港凤凰台在我们大陆有不菲的收视率,凤凰网也有一定的读者量。李先生这样不顾客观事实,蓄意贬低鲁迅,我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乃自不量力,挺身而出,向李敖先生领教几招。         第一招:见识一下李先生的高论
    因为李先生的主要招数就是《鲁迅不是神》那三板斧,指望三板斧之下,把鲁迅头上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砍掉。所以在这里,我主要针对李壬?堵逞覆皇巧瘛分械穆鄣悖?屠钕壬??刚小?BR>     为了稳操胜券,李敖先生首先使出一套霸王棍,来了个泰山压项,劈头盖脸往鲁迅先生扫来,指望把对方一下子掀翻。李先生认为,鲁迅"不是革命家,鲁迅是什么思想家呢?他的思想其实是相当的贫乏的";"鲁迅的文章写得实在不够好",进而得出结论:"鲁迅有他很多的优点,可是,如果六十年后、七十年后、八十年后,我们给他的评价如果不相当,过分地高估了鲁迅,过分地赞美了鲁迅,并且认定了鲁迅这些作品都是最好的,而变成我们一个典范的时候,我觉得很危险&&证明我们没有进步"。不难看出,为了全盘拱倒鲁迅,我们的李敖先生是下了死手的,刺刀见红,拳拳到肉。用斧底抽薪的办法,抽掉了鲁迅身上"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李先生说,"鲁迅有他很多的优点",这优点是什么呢?是不是计划生育的楷模,晚婚的典范之类的东西呢?言下这意不外是,鲁迅的优点只能体现在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要说伟大的革命,要说伟大的思想,要说伟大的文学,还是老子李敖行。讲革命,老子坐过大牢,鲁迅没有坐过大牢,算什么革命家?讲思想,老子上天入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上下五千年全在老子的脑袋里;讲文学,老子著作等身,洋洋大观一大堆巨著在那儿明摆着,风吹不倒雷打不动,每个标点符号都是伟大的精品,鲁迅只有一二个小册子拿得出手能卖钱的。&-只有达到了此种认识的高度,抛掉鲁迅,踏倒鲁迅,从鲁迅身上跨过,归顺到我李敖门下,向李先生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才能"证明我们有进步"。     在《鲁迅不是神》一文中,我们看到了李先生的一大堆高论。当然,这种高论不是文学大师或国学大师的高论,而是武大郎式的高论,顶多有一米三0吧。单从文章的句子来看,似乎没有值得称道的地方,文章平谈如水,哆嗦重复,就算是叫贾岛骑上他的小毛驴,在上面跑上十遍八遍,我看也难以推敲出一两句精辟的东西来;关键的卖点,就是靠一个"贬"字了得,读者就是冲这个字来的。如同我们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某个三陪小姐在骂古代四大美女"漂亮个屁,乳房没有我的大屁股没有我的圆!",多数看客会停下手中的活儿,驻足观看一番。&-这确实是一篇拿不了高分的作文。     如果用武学来比喻李敖先生在文学上的修为,李先生自认他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和境界,等于是炼到了金庸先生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重了。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非也。在我看来,李先生的武功华而不实,是中看不中用花拳绣腿,等于是在大腿上画老虎,专门用来吓老娘大穴的,真正动起手来,李先生的降龙十八掌,恐怕拍个蚊子也不行。所以,我要说,李先生的武学修为,和他的文学修为一样,是漏洞百出的花架子,浑身上下的死穴比比皆是,一个小指头下去,他也会受不了。     那么,李先生要命的"软肋"究竟在哪里呢?
    大家知道,李先生有个习惯,开口闭口动辄以老子自称,所以孙子的学说,李先生是不屑一顾的。是故"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东西也就无从说起了。叫老子去学习孙子,这样的蠢事,这位老子是不肯干的。这就导至了李先生的目空一切,孤陋寡闻。脸不红心不跳上演了一出近似&蚍蜉撼树、螳臂挡车&的闹剧。为了拱倒鲁迅,李先生隆重推出了一个没有人能驳倒的命题:鲁迅不是神。高明啊,早几年毛泽东都被人民从神坛上请下来了,谁敢再放胆说鲁迅是神呢?你反驳我李敖,不是找死吗?我们知道,崇拜鲁迅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人把鲁迅当作是神来供奉,可以说,鲁迅的文学地位,一直是在论争的过程中形成的,鲁迅生时,和同时期的文人论争,连只会胡谄几句狗屁诗的二三流诗人也杀到鲁迅门前,以求一逞,指望放倒这棵参天大树,在中国文坛上扬名立万,一鸣惊人;死后,支持他的人和反对他的人论争。这个论争,几乎没有停止过,一直到文化大革命,尽管这时期鲁迅的历史地位炙手可热,鲁迅的家却同样受到了造反派的冲击,鲁迅的夫人许广平和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一样,处境艰难,几乎被迫得走投无路无家可归,没有人把她们看成是&神&的家属。正是在这个论争过程,鲁迅就象一块被泥土裹着的金子,在社会的风雨和自然的风雨的冲洗下,露出了越来越灿烂的光茫,引人夺目。
    鲁迅逝世五年之后,也就是一九四0年一月,毛泽东在他的长文《新民主主义论》中,正式把""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这项漂亮的帽子戴在鲁迅的头上。我觉得,这是一项世界上最完美无瑕的帽子,戴在鲁迅的头上最合适不过。没有人的头胪能配得起这顶华贵的帽子,包括我们肥头大耳的李敖先生。李先生要是戴上了这样的帽子,肯定象戏台上表演的那些小丑一样不堪入目,惨不忍睹。台下的观众不向你扔砖头,扔矿泉水瓶,扔臭鸡蛋,我赔李先生一块钱。     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所以李大叔的立论,要立得住,难乎其难。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下面让我拿出具体的事实,逐条逐项来证明李先生的观点为什么会站不住脚,不堪一击。          第二招:见识一下革命家之鲁迅     李敖先生说:&我们今天从历史家的观点来看,鲁迅是革命家吗?他不是革命家&&&。他接着举了一个例子说,鲁迅反对议会政治,连&基本的社会科学的常识,基本的政治学的常识都不及格&,并&因为鲁迅他这方面,他不是内行,他是学医出身的,所以会闹了这种政治学常识都违背的笑话&。李先生说鲁迅不是革命家,真正的胡说八道,是地地道道的喷狗血,俨然一只刚爬上岸的疯狗,见人就咬。     事实胜于雄辩。在这里,我随便举几个例子,让李先生见识一下鲁迅先生作为革命家的伟大所在。     大家知道,《狂人日记》是鲁迅第一篇白话文小说,也是中国第一篇反封建的白话文小说的开山之作。小说创造了一个反封斗士的形象,借一个疯子之口,明确提出要推翻这样&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的封建社会。一九一八年,从这篇小说产生之日起,鲁迅就加入了反帝反封的革命阵营,一路摇旗呐喊,杀向敌阵。正如毛泽东所说,&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革命的坚定性,在他许多作品中,都打上了深深的印记。无论是杂文,小说,甚至写给老婆的书信,都离不开革命,字里行间充满着战斗性和革命性。鲁迅的杂文被称为&匕首和投枪&,革命的战斗性无处不在。鲁迅的两个小说集,一个是《呐喊》,一个是《彷徨》。《呐喊》是彻底为革命擂鼓助威的,《彷徨》写的也是革命前夕一些欲革命者和非革命者为寻找出路的苦恼和徘徊,写革命者的&热身运动&的。特别是《阿Q正传》,不仅写出了人类的劣根性,对辛亥革命不彻底性,也作了深刻的批判。主张不要指望靠资产阶级和披上维新外衣的地主阶级给农民恩赐革命,要搞清楚革命的目的和对象。阿Q们不明不白被送上了断头台,胡里胡涂画圈,却懊恼自己画不完的那幅笑中带泪的历史镜头,永远停格在炎黄子孙的灵魂之上。&哀其不行,怒其不争&短短八个字,鲁迅先生可谓言尽有泪,泪尽有血。
    是的,当时确实有人指责鲁迅这这那那,甚至是党的文化战线的领导者,毛泽东手下的手下,对鲁迅特殊的革命方式不理解,也持此议。有些&英雄&说鲁迅不做事,鲁迅非常愤慨,专门写了一封公开信,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革命者为达目的,可用任何手段的话,必须拿我来开刀,我也敢干咬着关忍受。杀不掉,我就退进野草里,自己舔尽了伤口的血痕,决不烦别人傅药&。大家看看,这就是硬骨头鲁迅说的话。请问:热衷搞议会政治的胡适等人能讲出这种话吗?下面一段,也是鲁迅的革命宣言:&&&抗日统一战线的政策,我是看见的,我是拥护的,我无条件加入这战线,那理由就因为我不但是一个作家,而且是一个中国人&&我所使用的仍是一枝笔,所做的仍是写文章,译书,等到这枝笔没有用了,我可自己相信,用起别的武器来,决不会在徐懋庸等辈之下!&不但对同道表明自己坚定革命意志和态度,鲁迅在写给自己夫人的信中,谈的也是革命思想:&走&人生&的长途,最易到的有两大难关。其一是&歧路&,倘是墨翟先生,相传是恸哭而返的。但我不哭也不返,先在歧路头坐下,歇一会,或者睡一觉,于是选一条似乎可走的路再走&&如果见老虎,我就上树去,等它饿得走去了再下来,倘它竟不走,我就自己饿死在树上,而且先用带子缚住,连死尸也决不给它吃。但倘没有树呢?那么,没有法子,只好请它吃了,但也不妨咬它一口。&革命革到连死尸也不交给敌人这个份上,如再有人敢说鲁迅不是革命者,不被打得满地找牙算你走运。你不讲事实胡说八道,不揍你揍谁?     一九二七年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陈独秀主张搞议会政治,结果呢,共产党的一大批精英在国民党反动派一次又一次清冼中,纷纷人头落地。连陈独秀在党内担任要职的儿子陈延年和陈乔年,都给人家杀掉了。陈独秀这么一搞,共产党元气大伤,形同黄瓜打狗&&去了大头了。要不是有毛泽东等人的先见之明,对蒋介石防着一手,差一点就血本无归。李大叔说鲁迅&基本的社会科学的常识,基本的政治学的常识都不及格&,是不是这样呢?为什么鲁迅不搞议会政治?是鲁迅真的不懂吗?非也。
    鲁迅不赞成搞议会政治,完全是基于对中国国情的深刻认识。几千年来,为了争夺统治权,割据一方的大小豪强,军阀,今天这几个集团聚在一起,明天又破裂了;今天那几个集团势不两立地互相混战,明天又杯酒言欢。核心就是有奶便是娘,有枪就是草头王。鲁迅认为:&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沙,可以肥己时就肥己,而且每一粒都是皇帝,可以称尊处就称尊。&二十世纪初,中国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赤手空拳去同张作霖、段祺瑞、吴佩孚及至蒋介石这些人搞议会政治,就象去西门庆家里找处女,可能性很小。正因为鲁迅拥有渊博扎实的社会科学和政治学的知识,洞察了中国几千年来封建社会制度的弊端所在,充分认识到,只有抄起家伙来实行革命,&扫荡这些吃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才能&创造这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否则,什么都是空话。英雄所见略同。毛泽东周恩来等一大批在国民党内部担任过高级职务的共产党人,从血的教训中认识到,议会政治在中国根本行不通,同那些新老军阀搞议会政治,无异与虎谋皮,是死路一条。于是跑到井冈山拉起队伍,走上了革命武装割据的道路。毛泽东当时做到了国民党的代宣传部部长,算得上高官厚禄了,完全有条件买一栋洋房,娶一二个小老婆,过着悠哉优哉的神仙日子,为什么要跑到大山沟搞&革命&呢?用鲁迅的话来说,这只是&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还有千千万万的中国人,仍处在&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为人类某幸福为己任的共产党人,早把个人的安逸置之度外。而鲁迅,则坚定地站在了共产党人一边,深信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够夺取政权,开创中国历史的新纪元。一九三五年,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摆脱了蒋介石的围剿,仅仅剩一万多条人枪,到达陕北。鲁迅获悉后,亲自拟稿,通过史沫特莱发了一个电报给中共中央:&在你们身上,寄托着人类和中国的将来。& 这就是鲁迅,这就是鲁迅作为伟大革命家的大手笔,这就是鲁迅与那些&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文学大师的根本区别所在。     一九三六年,也就是鲁迅与世长辞的这一年,有人写信给鲁迅,攻击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妄图离间鲁迅和共产党的关系,鲁迅公开站在毛泽东一边,他说:&事实胜于雄辩&&你们的&理论&确比毛泽东先生们高超得多,岂但得多,简直一是天上,一是地下。但高超固然是可敬佩的,无奈这高超又恰恰为日本侵略者所欢迎,则这高超仍不免从天上掉下来,掉到地上最不干净的地方去。&{李先生曾说过鲁迅是亲日派,从不敢骂小日本,请问这是什么?}     毛泽东曾经满怀深情地说:&我和鲁迅的心是相通的。& 1934年初,冯雪峰抵达江西革命根据地瑞金。有一回,毛泽东亲自来到冯雪峰的住处,见面以后,风趣地说:&今晚约法三章:一不谈红米南瓜,二不谈地主恶霸,不谈别的,只谈鲁迅好不好?&和冯雪峰彻夜长谈。如果不准脱衣服的话,相信李先生就是和潘金莲、吕秀莲、陈宝莲、和玛丽莲&梦露这些古今中外带有&莲&字号的女同志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和耐性,通宵达旦地&谈心&。这种相通,不是一般文人之间的相通,而是英雄识英雄,站在中国政治、中国历史和文学的高度的共通,是一颗心与另一颗心的&桃圆结义&{毛泽东与鲁迅从未谋面},是伟大友谊的绝唱,不仅让许许多多熟悉那个时代的人都会热血沸腾、荡气回肠,留给我们后人的,也是一段能够引起心灵共振的佳话。只有两个站在同一平台上的伟人,方能进行如此平等而又亲切的&惯接对话&,为中国的历史乃至人类的发展史增光添彩。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讲了两个反革命围剿:军事&围剿&和文化&围剿&,&而共产主义者鲁迅,却正在这一围剿中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同时代的许多文学家,之所以没能站到鲁迅的高度,缺乏的正是这种作为革命家的战略眼光。请问李先生有此等眼光吗?十一年后,毛泽东把蒋介石赶出了台湾,建立了新中国,开创了一个伟大的时代,使中国彻底从半封建半殖民地里走出来,不再任人宰割,让全世界刮目相看。现在,让我们做一个搞笑版问答如何?题目是:十一年后,台湾省谁是老大?李先生不妨马上就给台湾某个党派的首领发一个电报,告诉这位仁兄&在你们身上,寄托着中国和台湾的将来&,权作是下一笔政治赌注,十一年后,这位仁兄作了台湾的&总统&,要是李先生还活着,不但是一个当之无愧的伟大的革命家,更是一个伟大的李神仙;并且还会象中大彩一样,盘满钵满,封候袭爵,名利双收。                    
        第三招:见识一下思想家之鲁迅
      与此同时,李先生说:&鲁迅是什么思想家呢?他的思想其实是相当的贫乏的&。&而这种人怎么能够像毛泽东所说的,他是思想家呢?是思想家吗?他跟不上,他不是思想家。&毛泽东说鲁迅是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当之无愧。如果说一部中国的历史就是一个人体,那么鲁迅的眼光,则是一台X光机或一台CT机。鲁迅的作品,往往是三言而语,就能力透纸背,从事物的表象看到本质。     李先生在他的另一篇东西《小脚放大没放好》中说,鲁迅&他的杂文里面没有料,你把他那种感情的语言,煽动的语言,悲愤的语言,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语言,都把它像筛子一样把它筛掉,剩下什么?剩下什么都没有了&李先生这种蹩脚的比喻,才是真正的&没有料&。他甚至于连文章的形式和内容的区别也搞不懂。李先生的蹩脚是双重的。一方面,他好比在说一个漂亮的女人&除了肤色漂亮、脸蛋漂亮、乳房漂亮、小蛮腰漂亮、屁股漂亮之外,&筛掉&这些东西,她还有什么漂亮的地方呢?&那样荒诞可笑;另一方面,李先生的本意,也许是想批评这个女人只是形式美、外表美,没有内在美,理应从道德品质方面着墨,从&没有内容&方面落笔,但他却举了另一位&大腿美&的女人来说明人家的女人没有他那位女人漂亮。所以我说李先生的比喻确实是非常&蹩脚的&,没有半点冤枉的成份。我们知道,文章是由形式和内容构成的。&筛掉&形式之后,就是内容。李先生的文章大都是没有什么内容的,所以李先生说他的文章&把我这些语言筛掉以后剩下的是资料,纯的资料,我会搞出些资料来,加油,加酱,加辣椒,然后炒作,那些感情的语言我会放进去,可是这些东西全部筛掉的时候,我剩下是资料。&可见,李先生所干的和厨师炒旧饭的差使,是纯粹的&炒作大师&,完全是&刀笔吏&的行当。筛掉语言之后,李先生的文章剩下来的是人家的资料。可是这些资料和李先生还有什么相干呢?没有。自己的钱包囊空如冼,李嘉诚的钱包再多钱,也不关你李先生的事,你炫耀你的资料,就等于身无分文的乞丐炫耀李嘉诚的钱包多钱一样愚笨可笑。更可笑的是,李先生本想批评人家没有&内在美&,却老在形式美里面兜圈子,这才是李先生浅薄无知的地方。鲁迅的作品呢,筛掉语言之后,留下的却是深刻的思想内容。那种犀利辛辣、精深博大、沉实厚重、稳如磐石的感觉依然扑面而来,文章的张力延伸至人格的魅力,让读者挥之不去。李先生的东西,不少是巧取豪夺、生吞活剥,是夹生的知识和历史资料的&翻译&,是一种变相的剽窃。象他那个长篇小说《北京法源寺》就是例证。李先生大概以为,带读者去某个大图书馆逛一趟,东剪西割一些旧资料收入自己的口袋,象魔术师一样捣鼓一番,搞成现代语言再掏出来,读者就会叫自己做&文学大师&,就可以去领诺贝尔文学奖。这就是鲁迅和李先生的根本区别所在,也是鲁迅比别的文学家远远高出一头的地方。也是鲁迅克敌制胜的绝招,这一手没有人能学得来。无论是思想的广度深度和力度,鲁迅达到了一个令人仰望的境界。可以这样说,直到现在,我没有看到,现代中国中有哪一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文学宗师,能出其右者。     思想是文章的内核。谁的文章拥有广博的思想深度和力度,谁的文章就有分量,能引起读者的共鸣,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名垂青史光耀千秋。李先生是知道这个利害所在的,因为他写的文章,最缺乏的正是这种东西,所以千方百计往这方面靠拢,就象一个乳房干巴、松弛下垂的老妓女,希望自己拥有一对笑敖江湖的豪乳一样,希望在&思想家&的牌子底下,沾点光混个脸熟。大家看一看下面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李敖的这段对话,就知道李先生对&思想家&这个头衔是多么唾涎欲滴:   人物周刊:您一生以豪杰自期,如果拿历史学家、学者、批评家、作家的头衔给您选择,您最愿意摘哪一顶?     李敖:(反应很快地)我觉得我应该是思想家,再加上文学家比较好一点。我对这个头衔比较介意,其他的&家&就比较不重要了。     做梦都想往思想家身上靠,就象一个婊子在接客时仍然老想往淑女身上靠一样,无非是想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俗话说,缺什么补什么,李先生不遗余力向鲁迅开火,大骂人家不是思想家,就这么一个心理。李先生为了招揽读者,基本上是不择手段。六、七十岁了,还不惜赤膊上阵,脱得精光,推出自己的&写真集&。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用纯粹靠肉体去&思想&的思想家。李先生的思想,和出写真集的女孩子的思想是一样的,就是以脱为荣,脱光了就有看客,哪管他娘的什么思想呢。&我(李敖)是台湾的阴茎癌&、 &看它{春宫片}就好像看三民主义一样&、&哲学家得胃癌死掉,就像神父得梅毒死掉一样&、海峡两岸三通说明&台湾终于有了一根输精管&、&计算机对我而言,就是电子化的厕所文学&、&我的报纸是大炮、男人喊爽女人叫&(李敖电子报发刊词)、&国民党新闻局长最怕阴毛,台湾是白虎星李敖的&毛&&、&来台五十年,真正男子汉,不用月经棉&&&一个喜欢肉体的人,你喜欢它是了,我们会觉得你直率可爱,无可厚非;令人厌恶的是,这个骨子里喜欢肉体的人却到处标榜自己喜欢的是&思想&,就象西门庆标榜自己喜欢的是潘金莲的思想一样死不要脸,虚伪做作,厚颜无耻。李先生在这里干的,就是此种勾当。他是以&长枪短炮&论英雄的,以为老子有了一千五百万字就会所向披靡天下无敌;以为身材不高的鲁迅不仅块头没有他那么大,而且没有长篇的&大部头&的东西,所以雄心勃勃向鲁迅先生下手,来赶一趟混水,指望能够乱中取胜,于中取利。没想到却打错了算盘。     我们知道,没有一个大师会花心思去搞一个系统的思想出来让后人去背,孔子如是。孔子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思想进行过专门的论述,并没有什么&大部头&的东西传世,他的思想是靠他的学生和后人的归纳整理的,一部《论语》,无非是孔子平时和人谈话的记录,所谓儒家的经典学说,盖源于此。孔子先生从来不会拉开架势说:这就是我孔子的儒家思想。鲁迅也是这样,他的思想贯穿自己作品之中,所以鲁迅的作品才会有这样强大的生命力,长盛不衰。李先生说&鲁迅的思想是相当贫乏的&,不知依据何来?大约是翻过辞典之后,没有发现象&毛泽东思想&那样,有现成的&鲁迅思想&辞条去背,故有此语。其实,鲁迅的思想无处不在;鲁迅的话,一言九鼎,处处闪耀着辩证唯物主义的光芒,乃至许多人把它看成金科玉律,决非偶然.     李先生的东西,所谓&正宗&的中文,走的却是偏门。在节目里,念自己的文字时,李先生喜欢牵强附会,用性交的节奏感来强调自己文章的节奏,反复朗读,自我陶醉,杳然不知南北。最大的卖点,就是开口就骂,张口就脱,没有什么思想可言;如同一个骂街的荡妇,一面骂,时不时还脱下内衣、底裤以助雅兴,所以在喜欢看热闹的读者中间,多少有些市场。鲁迅的作品呢,无论句子的多寡,文章的长短,总有一种东西浸淫其间,也就是作者的思想。    &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是鲁迅的散文作品《秋夜》中开头一段。平平常常的两棵树,一经鲁迅的笔端道出,即赋予了深刻的思想内涵,把作者当时的心境、社会的环境乃至对黑暗现实的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是故成为脍炙人口的名句。一般作家站在两棵枣树面前,浪漫主义者如郁达夫、徐志麾,可能看到的枣叶之美,诗兴大发,奋笔疾书来一首长诗赞美一番;现实主义者如林语堂、胡适、梁实秋、周作人辈,满眼看到的却是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饱餐一顿,然后慢吞吞抹抹嘴,从枣子色、味、香的角度,敷衍一篇雅舍小品塞责了事;我们的李先生呢,大约会爬上树去,摘两颗最大的枣子下来,掀起裤子,和他胯下的肉枣{睾丸}纵纵横横比较一番,然后高声宣布道:&大家看看,这才是正宗的枣子。五百年来,中国的&大肉枣&第一名是李敖,第二名是李敖,第三名还是李敖。&{遗憾的是,不久前李先生却发现他那两只&大肉枣&不行了,乃宣告说:&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在两棵枣树面前的表现,高下自见。几位作家中,李先生应当是拿最低分的一位,甚至不能给分,还要扣分。鲁迅让我们学会思考,郁达夫徐志麾让我们学会赞美,林语堂辈让我们懂得阴笑着去占有,李敖先生却教会我们低级趣味、下流无耻。因为不在同一个级别,要李先生拿高分,实在是勉为其难。李先生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老老实实拾一点鲁迅的牙慧,可能还不至于被扣分。比如写女人,不要一开口就写女人的大腿,完全可以这样写:&在我的床上,可以看见床里边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也是女人。&这样的话,虽然是拾人牙慧,却与&思想家&多少沾一点边,不用多费口舌,读者对李先生的龙马精神、开拓精神已有大致的了解。你李先生老是写女人的大腿如何雪白,乳房如何丰满,和热恋中的小青年是同一套路数,满脑子是丰乳肥臀,哪来的思想呢?自己的东西没有思想,却一面挥舞大棒往思想家身上扫,一面挖空心思往思想家的招牌下面钻。这就是李先生的可悲可笑之处。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鲁迅不但革命是彻底的,而且思想也是深邃的。类似上面列举的《秋夜》,这样能够表现深刻思想内涵的例子,在鲁迅作品中可说是比比皆是。可以这样说,鲁迅的思想无处不在,几乎贯穿每一部作品的始终。 空口无凭。下面我不胜其烦,再列举几段鲁迅杂文中的文字,让大家赏析一二,认真领略一下鲁迅思想和文笔的精妙所在。     先让我们看一看鲁迅是怎样批评性学大师佛洛伊德的:    
   &佛洛伊特恐怕是有几文钱,吃得饱饱的罢,所以没有感到吃饭之难,只注意于性欲。许多人正和他同一境遇上,就也轰然的拍起手来。&佛洛伊德认为,性是第一位的,是人类发展的最大原动力。鲁迅说,&婴孩出生不多久,无论男女,就尖起嘴&&将头转来转去。莫非它想和异性接吻么?不,谁都知道:是要吃东西!&究竟性欲第一位还是食欲才是第一位呢?鲁迅出场,三拳两脚,就收拾了佛洛伊德的谬论。     再看看鲁迅是如何批评反对改革的保守派的:&有些改革者,是极爱谈改革的,但真的改革到了身边,却使他恐惧。惟有大谈难行的改革,这才可以阻止易举的改革的到来,就是竭力的维持着现状,一面大谈其改革,算是在做他那完全的改革的事业。这和主张在床上学会了浮水,然后再去游泳的方法,其实是一样的。&大家看看,鲁迅到底是不是&思想其实是相当的贫乏的&呢?社会进步的历史,就是改革者的保守派不断斗争的历史。我要说,就是再过一万年,拿鲁迅的思想去北京大学讲演,同保守派论战,依然掷地有声,振聋发聩,获得热烈的掌声。     不大了解陈独秀、胡适的读者,读了鲁迅对陈胡的评价,相信你一下子就会把陈胡二人的性格特征牢牢记住:&假如将韬略比作一间仓库罢,独秀先生的是外面竖一面大旗,大书道:&内皆武器,来者小心!&但那门却是开着的,里面有几枝枪,几把刀,一目了然,用不着提防。适之先生的是紧紧关着门,门上粘一小纸条道:&内无武器,请勿疑虑&&&&     可以说,类似这种谈事论人,一开口就鞭辟入里,入木三分,直奔主题,闪耀着真理光芒的精彩句子,在鲁迅的著作中拊拾即是。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多读读鲁迅,认识一下作为思想家革命家的鲁迅。这样,你就会理所当然地对李敖先生那样的高论掩面窃笑,嗤之以鼻;而且,在这样的一座琳琅满目的文学宝库中寻宝,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第四招:见识一下文学家之鲁迅       李敖先生还认为,鲁迅也不是伟大的文学家。这是打在鲁迅头上的第三记重棍。       他说: &如果是伟大的文学家,就不应该写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鲁迅式的中文&,并举了好几个例子,说明鲁迅的作品,&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看起来令你非的作品,"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看起来令你非常不舒服的、甚至不通的句子混在里面"&鲁迅的文章写得实在不够好,&我们知道,古今中外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是那么伟大,要在他们的作品中找出几个不足之处来,并不是没有可能。拿李先生的作品来说,如果仔细翻一翻《李敖大全集》,里面的缺点,我看就是请一辆东风牌大卡车来,恐怕也装不完。问题是,李先生的眼光实在是太烂太臭,象一个拙劣的鱼翁,在鲁迅的大海里东摸西抓,瞎折腾了大半天,却一无所获两手空空。因为李先生所列例子不多,下面我就对号入座,一条一条拿来同诸位商榷一下,谈点个人管见。首先声明,我和鲁迅,非亲非故,鲁迅也不会给我发工资,就算我讲错了,也是本人认识上的局限,并不是刻意去美化和粉饰鲁迅作品中的美中不足,得罪崇拜李先生的个别读者,在所难免。在座者中的诸君,向我扔大石块或臭狗屎,悉听尊便。    &戏场历史,丑角站在台前,来通知了看客,大家以为这是丑角的笑话,喝彩了,丑角又通知了火灾,但大家越加哄笑,喝彩了,我想人世是要完结在当作笑话的开心的人们的大家欢迎之中的吧。&李敖先生问我们:&-请问这个是中文码?这个是口语吗?这个是白话吗?请问这是什么文章啊?这叫什么文章啊?你们肯定鲁迅的人,捧鲁迅的人,学习鲁迅的人,赞美鲁迅的人,给鲁迅鼓掌的人,请问你怎么样解释这种句子?有话不好好说,这算什么文章?&我说,这就是鲁式文体,这就是搏大精深的思想。俗话说,人生如戏。有的人,习惯了做看客,愚味麻木,甚至死到临头了还洋洋得意,自以为身边发生的事,与己无关。鲁迅要讽刺的就是这种&看客&。他讲那段话的意思李先生表示不懂,我在这里翻译一下:
     &戏场历史通常就是这样的。譬如有一次演出,那个演丑角的演员来到台前通知观众一个消息,观众以为是那个丑角要表演什么滑稽的笑话,于是纷纷喝彩;丑角急了,告诉大家说外面发生了火灾,叫观众赶快逃命,但观众仍然以为是丑角在搞笑,更加大声哄笑和喝彩。我想,人世的完结,往往就在一个悲剧之中。这悲剧呢,是在被观众当作了笑话听了之后感到开心并深受大家欢迎的时候,才发生的。&     应当说,在这里,鲁迅用低沉的语调告诉我们,有的人的&人世&是怎样&玩完&{完结}的,中间没有停顿,一口唾味也没有咽。老人家又一次使用了&曲笔&,而且比以往的曲笔还要&曲&许多,故意用这种隐晦的语言,引起大家的注意和思考,去惊醒麻木的人们,避免不应该发生的悲剧。如果再不懂鲁迅的话,建议读者诸君结合十年前新疆克拉玛依市那场大火,去理解鲁迅这段话,只有这样,你才可能体会到鲁迅讲述这样的悲剧时为什么会用这么一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严肃的语调。当时那场大火,一下子烧死了三百多学生和老师,许多人就是这样不明不白死在愚味麻木无知之中,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时大火刚烧起来不久,有个主持人拿起话筒叫同学们坐在座位上不要走,等领导走完了再走。就这样,一批人乖乖的坐着,眼睁睁看着领导们逃命,自己却老老实实呆在那儿等着死神的到来。-我操!死去的学生和老师,你们在九泉之下,不要骂人家主持人,不要骂官员,是你们愚味无知和盲从送了自己的性命,放着好好的天堂不走偏要下地狱。能怪谁呢?     接着我们看看李先生如何不懂&营营&。&战士战死了的时候,苍蝇们所首先发现的是他的缺点和伤痕,嘬着,营营地叫着,以为得意,不再来挥去他们,于是乎苍蝇们即更其营营地叫,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他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这段话出自鲁迅的文章《战士和苍蝇》。要弄懂&营营&的意思,首先得搞清楚什么是战士,什么是苍蝇。鲁迅在另一篇文章《这是这么一个意思》中曾作了说明:&所谓战士者,是指中山先生和民国元年前后殉国而反受奴才们几讥笑塌的先烈;苍蝇则当然是指奴才们&。这已经是&人化&的苍蝇,实则是写人了。对那些两面三刀,上窜下跳的奴才,我们用成语&蝇营狗苟&进行讽刺,意谓象苍蝇那样钻营,象狗那样无耻。营者,钻营也,是动词;鲁迅这里把&营营&用作象声词,是相当准确传神的。营营二字,仅从字面上,就能使人们的大脑能够同时叠印两种直观感受:一方面是苍蝇在翁翁地叫,一方面是奴才们上窜下跳投机钻营&&两者叠印在一起,使读者把令人讨厌的苍蝇自然而然地和投机钻营的奴才们紧密联系到一块,憎之深而恨之切。设想一下,如果用&嗡嗡&的话,读者只能看到一个生物的苍蝇,看不到人化的&苍蝇&,营营作为一个&中性词&,不管生物苍蝇,还是人化的苍蝇,都可以共用。鲁迅为什么在这里用&营营&而不用&嗡嗡&,高明的地方正在这里。     鲁迅当然也用过嗡嗡来形容苍蝇的叫法。李先生也举了一个例:&他们也知不清颜回以至曹锟为人怎样&&本朝以至葛天氏情形如何,不过像苍蝇们失掉了垃圾堆,自不免嗡嗡地叫。&首先插一句,李先生不懂&知不清&,其实这是一句简化了的口语,望文即能生义,&知道得不够清楚&之谓也,简单得很。此解相信一般读者是能通过的。-&接下来我们顺着上文再讲下去,为什么在这里会用嗡嗡?-因为这纯粹是比喻苍蝇叫声的,鲁迅当然是用嗡嗡了。李先生举此例,除了卖弄了掉书袋的功夫到家外,依我看,本意可能是想反证一下鲁迅用营营的错误,岂料会避坑落井,弄巧成拙,连李先生自己,也只好自捂嘴巴,不敢说鲁迅不懂嗡嗡。     到底&营营&能不能作象声词用?鲁迅是拿过解剖刀的,说不定连苍蝇平时怎么叫,发情时怎么叫,都能说出个ABCD来。此点李先生和鲁迅相比,发言权肯定多不了多少。不要以为拿《红楼梦》出来压鲁迅就万事大吉。须知没有《红楼梦》之前,已经有人知道苍蝇是怎么样的一种叫法了。其实早在《诗经》的时候,就有了&营营青蝇,止于樊&的句子。至于苍蝇是嗡嗡叫好听一点,还营营叫好听,见仁见智,大家都可以谈点自己的看法。实在不行,也可以搞一次苍蝇版的超级女声大赛,叫上巴甫洛夫、童第周,还有叶圣陶,吕叔湘&&等等这些老头来做评委,评出冠,亚军来。究竟&嗡嗡小姐&拿冠军还是&营营小姐&拿,我看也不是很重要,重在参与嘛。就象那个丰乳广告宣传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敖先生对印在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年的纪念邮摺上的话,也觉得别扭。我是不以为然的。鲁迅的的话是:&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我们知道,北大校训是自强不息。鲁迅的&题辞&,平实而厚重,字义上给人一种节节上升,级级递进之感,和北大自强不息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北大已不仅仅是一所大学,北大本身的存在已超出教学范畴,在中国近代和现代发展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担负着时代先锋的重要角色。鲁迅说北大是&创新的先锋,改进的先锋,运动的先锋&,&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和北大高举新文化运动的旗帜,反帝反封,号召中国人民一步步自强起来,摆脱苦难深重的旧中国,走向美好富裕欣欣向荣的发展之路的历史,是非常贴切,符合北大的实际的。什么是北大精神?鲁迅的这段话,可说是对北大精神的高度概括。北大的领导,把鲁迅的话印在建校一百年的纪念邮摺上,当作题辞,是很有见地的。有的名人题辞,喜欢夸大其辞,多骗几文&润笔费&。漂亮的句子,大家看起来都舒服,皆大欢喜,但不一定能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我曾经自作聪明自不量力的想过,鲁迅先生要是给北大来一句&天下学子,高山仰止&就好了,既押韵又简洁工整,并且威风八面霸气十足,读起来琅琅上口,挂起来也方便省事。后来侧头一想,很快就大汗满头,发现自己在鲁迅面前,是多么的肤浅无知,恐怕就是坐上火箭,也跟不到鲁迅的脚屁股后面。这样的题辞,北大的学生是高兴了,清华的学生或者是别的后起学校的学生,肯定是高兴不起来的。北大在中国所有的大学排名中,是名列前茅的,但各种项目打分之后,并不是项项排第一的。有的项目,北大明显落在别的一些大学的后面。鲁迅要是真的给北大写了这样的题辞,今后敢不敢从清华大学或别的一些学校门前走过还是个问题。因为,要是被清华或别的大学的学生瞧见了,不被拉出去揍个半死才怪呢。鲁迅乃&先知先觉&的大智者,那会象我这样笨蛋,写出此等褒此贬彼的东西来?也许早就料到有人会磨刀霍霍,于是练就了金钟罩的武功,正在望眼欲穿,等着那些跃跃欲试,揎拳捋袖的家伙放马过来呢。对于李先生的那套枪法,我是知底的,在此奉劝李先生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抹多一点油,方为上上之策。     接下来,我们的李先生又心烦技痒,大呼大叫,对鲁迅的文章挑起骨头来:&看到没有,苍蝇们所首先发现的,这个所字,我们需要用这个字吗?难道不要把它删掉吗?看到没有,嘬着,这什么句子啊,营营地叫着,苍蝇是营营描写的吗,不再来挥去它们,什么叫,那个来字什么意思,自以为倒是不朽的声音,因为他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什么叫做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不通啊!这什么东西啊!的确的,谁也没有发现过苍蝇们的缺点和创伤,这什么话,什么嘴也没有,什么话?&     一开始我们的李先生就想当鲁迅的&一字师&,跟那个&所&字过不去,坚持要删掉它。究竟能不能删掉呢?虽然删掉了字面上似乎过得去,更显简洁干净,但依我看还是不删为好。&苍蝇们所首先发现的&是一个由句子组成的主语,用&所&&的&修饰和限制后面的动词&发现&,这样&发现&的范围就会窄一些。举例如次:&上床时,我所发现的{只}是小李的太太。&这个句子表明,&我&上床时只发现了一个人,就是小李的太太。如果删掉了&所&字,则变成&上床时,我发现的是小李的太太&,句子的意思则隐藏着&我上床时&除了发现小李的太太外,可能还有另外一个躲在被子里的光身男人,&我&没有发现。&所&&的&的作用,等于是我们在写支票时的那个&正&字。支票上面金额数字之后,填上一个正字,如人民币100元正。没有这个正字,骗子就有可剩之机。所以,这个&所&字,并不是可以随便乱删的。    &嘬&是写奴才们贪得无厌的丑态的,不用多费口舌,不懂之处李先生最好去向西门庆先生请教一下;要是一大群性感的女人站要西门庆面前,相信这位手忙脚乱的老兄,肯定是用最大的嘴来&开展工作&,不是亲也不吻,而是狠狠地&嘬&,恨不得把这些尤物全&嘬&进肚子里,就是这么一回事。李先生老当益壮,也完全有这样的条件,最好自己回去实战演习一下,看看是不是&嘬&字来得痛快一些。     &不再来挥去他们&中的&来&字是指中山先生生前,发现那帮贪赃枉法的家伙,跑过去批评干涉制止的&&现在孙先生死了,没有人去指诘,他们就可以胡作非为,随心所欲了&&《战士和苍蝇》,实际上是鲁迅版的《有的人》。不知李大叔知不知道臧克家写的《有的人》这篇著名文章呢?孙中山和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等一大批革命党人,为了推翻黑暗腐败的满清政府,建立一个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呕心沥血,枵腹从公,为中华民族的独立富强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但他们已经死了。那些极端仇视革命的奴才们于是幸灾乐祸,拍手称快,认为他们逞一时之能,死于非命,已经毫无人生的价值可言,而他们却不但好好活着,而且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日日娇妻美妾,夜夜做新郎,所以他们掩面窃笑死去的革命烈士,觉得只有象他们这种人生,才最现实,最有意义,才是十全十美的。鲁迅说&它们的完全远在战士之上&,讽刺的就是这么一种颇受别些人拍手称道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战士和苍蝇,实际上是以人类&大我&和人生&小我&这两种截然不同世界观的对立。鲁迅是肯定为多数人谋福祉的人生价值观的,认为这种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最终是为大众服务的,这样的思想境界,远非自私自利的苍蝇们可比。所以鲁迅说:&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苍蝇无论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最后只拉下一堆粪便,于人类的发展毫无意义。俗话说,人各有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可能千篇一律。李先生崇拜&有奶便是娘&的英雄,不投鲁迅的票,我们表示理解;但如果连《战士和苍蝇》也读不懂,委实在是说不过去。建议我们的李敖先生交一百几十块钱的学费,参加一些中学举办的&暑假语文兴趣补习班&,多听听中学老师的讲解,这样才不至于连鲁迅先生一篇三百来字的小文,也读得一塌糊涂。     李先生&看起来无法接受的&文章,还有鲁迅《门外文谈》中的一段文字:&只有门外是天堂,因为海边的缘故吧,总有些风用不着挥扇,虽然彼此有些认识,却不常见面的寓在四近的亭子间或阁楼里的邻人,也都坐出来了。&李敖先生主要是跟里面的一个&寓&过不去。好象脚底下踩着了一堆牛屎似的不舒服:&注意这个动词啊,寓在四近的亭子间里或阁楼里的邻人,有话不好好说,为什么要用这种怪的句子来写?这什么句子呢?这就是我所说的,鲁迅到文字里面,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看起来令你非常不舒服的、甚至不通的句子混在里面,怎么可以这样子呢?&我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子呢?大家注意,亭子间或阁楼里的人,都是今天我们所说的白领阶层,是有身份的象征,是死要面子的小资阶层,他们躲在阁楼里,谈风弄月,借此回避外面世界火热的革命,是为&寓&也。有些军阀,因为种种原因,被迫放下枪杆子,冼心革面,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坐下来做&寓公&。     同是&寓&,前者是无奈,后者是迫不得已,原因不尽相同,但出发点相同,就是想把自己的家建在桃花源里,与世隔绝。然而,没有一个理想的大同社会,这种&寓&是不能长久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要完全与世隔绝,是不可能的,自然的风雨和政治的风雨有时会不请自来,使这些&寓&在阁楼里的主人,不得不&也都坐出来了&。鲁迅向我们交代的,就是这么一种历史背景,用&寓&而不用&住&,无形中强化了当时一些知识分子所处的&空中楼阁& 的特定历史环境,是别有深意的。对于那种自己把自己&束之高阁&的知识分子消极出世的态度,鲁迅是不不赞成的,所以对&寓&在那儿的人,幽它一默。鲁迅作文严谨的程度,恐怕精确到了小数点后面的两位,想板倒鲁迅,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至少要把自己的功夫操练到小数点后面两位,和鲁迅持平,才有资格跟鲁迅叫板。不然,你拿一根搅屎棍、一块大石头气势汹汹跟人家拥有冲锋枪、机关枪的对手过招,不但连敌人的影子砸不着,其结果,充其量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见,在没有完全谈完李先生的例子之前,我们已经可以下结论:李先生想板倒鲁迅,要么是蚍蜉撼树,要么是螳臂当车,门都没有!     还有最后的一个例子,纯粹是李先生掉书袋子,卖弄他收藏的那些旧破烂玩意的表现。许寿裳,陈仪这些人,算什么东西,拿来和鲁迅相提并论?李先生意欲何为?许是和鲁迅同时代的一个文人,一个不大入流的作家,连二三流作家可能也谈不上;文学不是陈仪的职业,陈仪只是在军政界有点名堂,但也不能称之为大军阀,是一个&中军阀&吧。在李大叔眼里可能是&大名鼎鼎&,在国人眼里,是要打折扣的。因为你这个军阀,毕竟连&大&字也没有嘛。旧中国的大军阀,数起来一大堆一大串,轮到你陈仪大名&大名鼎鼎&?陈仪的思想和蒋介石相左,中共解放上海前夕,本来陈是想投诚中共的,但此举被他最信得过的学生汤恩伯出卖了,最后没有弄成,蒋介石于是把他杀掉了。陈的悲剧在于他阅人不深,连最信得过的学生也看走眼,关键时刻被汤恩伯从背后捅了一刀。陈的下场是自取其祸,和鲁迅更是毫不相干。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必然的联系。陈仪爱国是值得肯定的,但借此否定鲁迅的爱国,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用不相干的例子来说明毫不相干的问题,更是让人啼笑皆非。这才是真正的连论说文写作的最&基本常识&也不懂。     李敖先生拿出照片讲解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语无伦次,真不知他要讲什么。直到这段文字的最后,李先生才切入正题说:&如果在鲁迅新文化运动以后,八十年、七十年、六十年,这个时间过了以后,我们还不能够检讨鲁迅,至少检讨他的思想,至少检讨他的文笔,我们还不能做一个客观的结论的话,还加以盲目的崇拜的话,我认为我们没有进步。&李先生要对我们讲什么呢?有没有潜台词呢?我看是有的。那就是:既然鲁迅根本不是什么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那么只有象我李敖这样&与时俱进、乘势而上&的作家,才是真正的文学大师,只有向我李敖顶礼膜拜,&我们才有进步&。         第五招:见识一下鲁式文法       许多人对鲁迅文章的语言风格{简称鲁式文法},不是很理解。李敖先生认为,鲁迅的作品,"有一种稀奇古怪的、看起来令你非常不舒服的、甚至不通的句子混在里面","鲁迅的文章写得实在不够好"。他说: "如果是伟大的文学家,就不应该写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鲁迅式的中文",并举了好几个例子进行说明。我对李先生的看法是不敢苟同的,所以,在这里我再领教李先生一招,和大家单独谈一谈我所理解的&鲁式文法。&     鲁迅之所以成为今日的鲁迅,除了伟大的思想性和伟大的革命性,还因为他穷毕生之力,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树起了一座伟大的文学丰碑。       鲁迅的语言风格是独特的,独特到别人难以摸仿的程度。没有扎实的知识做底子,就算是摸仿,也只能是鹦鹉学舌,得其表而难入其里。       李先生认为鲁迅的文字风格&是从中国的旧文学出来,就是所谓的包小脚,小脚解开了,可是那骨头里面,还是碎掉了,所以解开了以后呢,还是有那种旧文学的底子,写白话文有的时候不能够脱胎换骨&。鲁迅讽刺过的小脚,现在居然成了&香脖脖&了。想不到我们的李先生对它也情有独钟。用小脚来比喻就一定精彩吗?开什么玩笑?这不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嘛。凡是认真看过鲁迅作品的人都知道,鲁迅的语言不是象毛本《三国演义》式的语言那样文白相间,也不同于我们平常所说的白话文,而是自成一体,别具特色。&在《鲁迅全集》里面,你可以看到这种大量的鲁迅式的风格。&李先生还说,&这种风格我无法解释它,我只能推断说,他是受了那种复杂反复的日本文法、日本语文结构的影响,再加上这种生吞活剥出来的中国的文言文的结构,两个里面混出来的鲁迅的文体&。李先生这样分析鲁迅文章的语言风格,表面上似乎有几分道理,其实并不懂鲁式文法的三味;是李敖版的&门外文谈&或&天方夜谈&,李先生所讲的&中日杂交文体&,其实和鲁迅远远的,俨然是隔山打牛,八杆子打不着。内容和形式的和谐之美,是作文的最高境界。鲁迅追求的,就是此种境界。&文不惊人死不休&虽然不是鲁迅讲的话,但我每读到鲁迅的文字,这种强烈的感觉就会油然而生,不请自来。鲁迅要表达的思想,是老成厚重的,用怎样风格的文字去表达才能达成内容和形式的高度统一,鲁迅是下了苦功的。我们知道,母语是从小形成的,大约过了十来岁就基本定形了,不管后来孩子学的什么语言,都不能算作是&母语&。鲁迅去日本留学的时候已是青年人了,语言早已定形,没有必要故意卖弄这种不中不日的文字的玄虚。就算是卖弄,也不是这样卖弄法,只能象那些喝过洋墨水的人卖弄英文一样,在中文的文字里,时不时夹杂一两句英文,插个洋人的标签招人耳目而已。断不会舍简就繁,把文字弄得复杂难读。一九0四年,鲁迅在日本留学时,曾经给友人蒋抑卮写过一封信,从头至尾都是纯正的文言文,那时鲁迅正在学医,&鲁式文法&还没有形成,我没有看出里面的文法受到一丝日文的影响;也根本谈不上对文言文的&生吞活剥&。     我个人认为,仅从语言形式来看,鲁式文法最大的特征,就是句子的结构上给人一种沉实稳重,张驰有度,语气内敛之感。啊、啦、呀、呢这一类语气轻快的语气助词,以及唉、哼之类感情色彩极浓的叹词,鲁迅绝少用。鲁迅是骂人的高手,很少会赤裸裸的去叫骂。有时候,被骂的人往往被骂过好一段时间,才能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骂。 象&有本事你娶几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看看啊&&够胆你脱光了衣服让我瞧瞧呀&&就是象你这样的畜生啦&&你才是混蛋呢&这种李先生认为最正统的中文骂法,太直截了当,没有半点美感,无异于泼妇骂街,鲁迅是断然不会用的。伟大的文学家这样骂,就不够伟大了。这样一骂,不够文明礼貌不说,而且也失去了鲁式文法的特征,骂人的力度更是一落千丈。同是上面骂的内容,要是动用鲁式文法去骂,则会变成这样:       (有本事你娶几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看看啊)----诚然,我知道我们的李君在泡女人方面,本领是高强的,娶三五个西施回来做夫人不成问题,遗憾的是,直到现在,我们的李君,似乎还不屑带他那一大群西施们来让我开开眼界,使我至今还是天天看到他拉着他那个老得象松树皮的黄脸婆的手上街买肥猪肉。     (够胆你脱光了衣服让我瞧瞧呀)----老兄胆子之大,卑人是领教过的,一见女人就脱,更是老兄的绝活;但在下认为,老兄的脱功,似乎还没有修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因为上次我和老兄一起到奶牛场参观,你就不敢脱。     (就是象你这样的畜生啦)----李生的好色,未庄人是不曾知道的,我却略有所闻,李生一般是上班的时候带相好的女人到办公室,现场办公,速战速决;未庄有个种猪场,这儿的种猪,据说一到星期天就会跑出去乱搞。李生和公猪刚好相反,每逢星期天,大家总是看到李生和太太手拉手到公园散步&&     (你才是狗娘养呢)-----我们未庄,早就流行这样的一个故事:张某某从小是吃母狗奶水长大的,因为与人为善,从未听过有人骂他是&狗娘养的&;李某某从小到大没吃过狗奶,却因为搞张某某的老婆,被张某某撞见,破口大骂为&狗娘养的&。张某某不服,反唇相讥。为了明确&狗娘养的&归属权,两人告到官府,最后岂料那糊涂县官竞判张某某胜诉。       如果把一排排句子看成是一支整齐有序的军队,那么,有时候鲁式文法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用&的&字和&罢&字及分号来&压住阵脚&。分号可以看作是&中军&,&的&&罢&字则是&前锋&或&后卫&。分号的作用不仅仅是划分句子内容的层次,它更象拔河比赛绳子中间那个标记,把上下的文字紧紧地拧成了一股绳,字里行间隐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逼迫读者不敢小觑这些阵容整齐的文字。至于&的&字和&罢&字,鲁迅更是用得出神入化,令人击节,拍案叫绝。在鲁迅笔下,&的&字和&罢&字,一个简简单单的结构助词和语气助词,其作用被发挥到了极致,使鲁式文法在内容和形式上浑然一体,深沉厚重。譬如骂人罢,李大叔所讲的所谓&正宗中文&,表面上可以一口气下去大半天不停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鲁式文法却喜欢在句子的开头一句的标点符号前面,放上一个&的&字,这就等于是讲话的人在关键环节斯条慢理咽一口唾沫,喝一口荼水再接着骂。给人一种居高临下,镇定自若,不愠不恼,胸有成竹之感。罗索重复,单刀直入,没有深度和广度的骂,象水淋鸭子背,哗的一声就过去了,对方擦点万花油很快就没事;鲁迅笔法集幽默风趣之大成,锦里藏针,能穿肉透骨,沦肌浃髓,让被骂者一辈子恐怕做梦也忘不了。你说,谁的文体更正宗,更高明呢?     有人也许会产主错觉,认为本是一句骂人的话,鲁迅先生却转弯抹角绕圈子讲了大半天,实在是太费事了。此言差矣。我刚才列举的例子,其实是一个经过浓缩了的&简本&,真正的&全本&要比鲁迅的文字繁杂好几倍。比如&你才是狗娘养呢&这句话,不过是我浓缩之后的&简本&,要是叫别的大文豪去写,它的&全本&应该是:&你才是真正狗娘养的!不但老爸老妈是狗娘养的,祖宗十八代都是狗娘养的,连那个刚出生不久正在吃奶的小杂种,也是狗娘养的,全家男男女女,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仅我一个人说你们一家人是狗娘养的,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说你们是狗娘养的!你们家过去是狗娘养的,现在是狗娘养的,将来也肯定是狗娘养的,江山移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这是老人说的话,不是我自作聪明发明出来的话。就是再过十年百年千年万年,你们都是狗娘养的。不但如此,你家娶回来的媳妇,也肯定是狗娘养的养出来的贱货!狗娘养的养大的母杂种!连嫁出去的女儿,给人家生出来的小畜生,也统统是*百分之百狗娘养的,子子孙孙全*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大家比较一下,就会发现,鲁迅的文章其实是最短小精悍,惜墨如金的,用毛泽东的话说,鲁迅几百字千把字的文章,要是叫党内的一些大秀才去写,那可不得了,起码得几千字上万字,也不一定能把问题讲清楚。     到这里,顺便说几句题外话。鲁迅先生为什么没有创作出一部长篇小说?我个人认为,一方面,是因为先生逝世得早;一方面,鲁式文法增加了长篇作品的的创作强度。上面说过,鲁式文法的特点,是结构非常严谨,甚至到了&一字捋断数根须&的地步。你想,有时为了一个字,要&捋&断几根胡子才能推敲停当,一部二三十万字的长篇作品,该要下多大的苦功呢?鲁迅曾动手收集资料,准备创作一部反映红军长征的长篇小说,如果不是天妒其才,天不与寿,鲁迅能多活几年,相信老人家是能够创作出一两部长篇出来的。要写一部长篇,如果单纯是从混稿费的角度,鲁迅早就写了。但要鲁迅去破坏自己已有的作文风格,用平谈如水的语言去写,鲁迅是断然不会去做的,宁缺母滥。鲁迅先生这种难能可贵的创作精神,让我不止一次一次地向老人家脱帽致敬。试想,如果鲁迅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用索然寡味,没有个性特色的文字,勉强创作出三几部平庸的大部头长篇小说出来,鲁迅的文学地位,就会大打折扣,甚至沦为二三流作家的水平,在中国文学史上没有半席之地。能创作出长篇小说的作家可谓多如牛毛,说是车载斗量也不过分。远的不说,设立茅盾文学奖至今,已经评了许多届了,也评出了不少优秀作品。这些作家,应当说是当代创作长篇小说的项尖高手了,但是,读者到底能记住几个作家的名字,又能说出他们创作了什么作品呢?应当说,知名度较高的作家,毕竟是极少数的。这么多&大作家&,跑到那儿去了呢?若干年后,又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呢?
                &收 功&       一代伟人毛泽东,主张&百家齐放,百家争鸣&,这是大好事。学术上发现有什么问题,大家抽只小板凳坐下来,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聊一聊,正常得很。但是,批评和损人完全是两回事。人家生了一大堆孩子,你说人家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可以,你硬说人家是太监,这就超出了&学术批评&的范畴;夸张和吹牛也完全是两回事。说白发三千丈什么的你只管说,你李先生说你一伸手就可以摸到蓝球圈,我就要拍拍你李大叔的肩膀。不讲道理巧舌如簧唾沫横飞,当然会有人站起身跟你过不去。当年毛泽东搞文化大革命,有一首歌就蛮不讲理在那儿乱唱一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嗨,就是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究竟好在哪里?事实证明这个文化大革命实在大大的不够好,你不能讲出个所然来,不管是伟人毛泽东本人亲自发动的也好,人民通不过,历史通不过,这个&好&就不能算数。人民不会因为毛泽东是伟人就觉得他老人家什么都正确。现在李先生说鲁迅不是革命家思想家,&鲁迅的文章写得实在不够好&,综合前文所述,我觉得李先生的说法,和&文革&所唱的那首歌,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敖先生的大作《鲁迅不是神》一文,基本上可说是&满纸荒唐言,一堆臭狗屎&。可以概括为三句话:论点失实,论据失理,论证失当。李先生的论点,都是沙上建塔,既假而大且空,没有一条是站得住脚的;所举的例子,没有一条是有说服力的,非但证明不了自己的论点,把金子骂成大粪,还帮了倒忙,把原来闪闪发光的金子,擦得更亮了;论证的手法也缺乏逻辑性,东拉西扯,一塌胡涂。先生此种拙劣之举,实在有失&大师&风范,令人不敢恭唯。     文章写到这里,本来我想收工回家吃饭了。无奈李先生自恃老当益壮,仍想作困兽犹斗,只好坐下来,再奉陪李先生一式半招。     八月二十六日,理屈辞穷的李先生知道骂倒鲁迅无望,恰巧翻到了内地出版不久的新书《中国的租界》,于是顺手牵羊,又东剪西拼成一篇《鲁迅是这样炼成的》一文。文中李先生用滚雪球比喻鲁迅:&像滚雪球一样,山上下来的时候,从雪山上下来,本来是一个小的雪球,越滚越大,因为他滚的过程里面,它会粘到其它的雪,其它的雪也附加上去,这个球越滚越大,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变成一个大雪球,鲁迅的声名就是这样子变成了大雪球。&平心而论,李先生的这种比喻是恶意的,不十分贴切,但得出一个善意的结论,道出了鲁迅先生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影响,是一个从小到大的历史过程,闪耀着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的光辉,从侧面证明了鲁迅先生人格和作品的伟大魅力。在此我对李先生歪打正着,&坏心办好事&表示衷心的感谢。李先生眼红人家&滚雪球&,自己完全可以&滚&一个更伟大的出来,滚到诺贝尔奖上面去,让我们后生小子开开眼界。     李先生接着抛出一个新说: &鲁迅在租界里面写文章的话,他受到洋人&当时是日租界&日本鬼子的保护,也就是说,鲁迅生命最后的十年,他是在日本人的保护之下写的文章,说政府要干掉他,出面要把他干掉,暗杀他,否则的话,没有这么大的仇恨& &所以鲁迅的勇敢,在我们看起来,我们必须说,他的勇敢是来自租界的保护。&挖空心思,倒打一耙,是李先生的&独门暗器&。李先生搞个租界出来,,主要是想哄骗现在不知道当时租界实际情形的年青人。写《且介亭杂文》时,鲁迅住在上海北四川路,本来不是租界范围,租界当局越出租界以内修筑马路,这些地方近于半租界。李先生硬是把鲁迅往租界里推,目的是想让此租界和那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租界划等号,给现在的中国人造成&鲁迅和汉奸差不多&那么一种错觉。当时就有梁实秋等&闲适&文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今天骂鲁迅到某某地方领日本的&金元&,明天又骂鲁迅到哪里哪里领&卢币&,鲁迅对此等恶毒谣言均作了义正辞严的驳斥。其实鲁迅&最后十年&,并不是李先生所讲的那样&住在租界&,先后搬了几次家。一九三三年四月十一日,因为白色恐怖,鲁迅只好从北四川路公寓搬到了施高塔路大陆新村九号{前文已讲过}。其时特务横行,人命如蚁,就算是租界,人身安全仍然得不到保障。反过来说,如果鲁迅真的是住在租界里苟且偷生的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国母宋庆龄、道德文章大家蔡元培先生、大律师沈钧儒等等这些社会名流,无党无派,可说是当时中国最有民族气节的人,都对鲁迅敬重有加。鲁迅逝世后,蔡元培先生还写了一篇《先生人格不凡》的文章,纪念他的部下。如果鲁迅是李先生所讲的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他们决不会亲手把&民族魂&的旗子覆盖在鲁迅先生的遗体上。     与此同时,李先生还反复指责鲁迅领了国民党一大笔薪水。并拿出一个金元宝出来招揽观众。在这里我们依然看到的是李先生掉书袋的功夫,此公居然无聊到挖出鲁迅当年领工资的记录反复炫耀给我们看的地步{李先生有个习惯,拿出的东西都是&原件&,连鲁迅的工资单,他也够胆说是&原件&,言之确凿。&&我呸!我估计总有一天,李先生会抖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永远不用冼换的&红色外衣&对我们说:&大家看看,我的外衣这么红这么炫目有光彩,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它可不是一般的红外衣,它是用中国共产党第一面党旗&原件&做成的,全世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大英博物馆也找不到!李先生是吹牛专家,知道大陆的人不会上门来收他的税金,台湾的人也不收他的税,所以牛皮吹破了天,也脸不红心不跳}鲁迅既不是共产党,文学创作也不是他的职业,而是国民党治下的一个职员,一个大学教授,领国民党的工资天经地义。李先生此举,颇有点&堤内失败堤外补&那么一个心理。搞文学不如人家,讲思想不如人家,干革命不如人家,领薪水方面,总算是&胜过&鲁迅了。鲁迅拿国民党这么多钱,我李敖没拿国民党一分工资,李先生把那个金元宝出来,用了这么长的篇幅,炫耀的却是自己&革命&的彻底性。用拿工资与否来否定革命者的革命性,再一次证明了李先生对革命定义和中国历史的无知。除了几次农民起义,中国历次朝代更替的革命者{即造反者},都是一面领统治者的&工资&,一面起来造反,最后推翻统治者夺取政权的。从汉高祖刘邦{刘邦起来造反时是个亭长,属于领工资的很小的官员},几千年一路数来,到毛泽东、周恩来一大批共产党人,包括八路军,新四军,都领过当时统治者发给的&薪响&。特别是周恩来,不说黄埔军校时期,从一九三六年到一九四六年,整整十年,年年都在领国民党的薪响,领的钱恐怕要比鲁迅多得多,你敢说周恩来革命性不够&彻底&?照李先生的高论,当时上海大街的那帮乞丐,才是中国最伟大最彻底的革命家,因为他们不但不领国民党一分钱工资,甚至吃不到国民党一餐饭,真正做到了&不食周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么简单的道理李先生居然一窍不通,这才真正是&连最基本的政治经济学常识也不懂&。     李先生还说鲁迅在《华盖集》是的《夏三虫》,是抄欧阳修的,理由是欧阳修&讲过这种故事&。纯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看题目就清楚了嘛。李先生大约是干惯了这种活儿,熟门熟路,是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鲁迅是《夏三虫》,欧阳修是《憎蝇赋》,怎么可能是抄呢?建议有兴趣的朋友,不妨找来欧阳修的《憎蝇赋》,两相比照一下,看看是不是鲁迅是&抄&。借鉴古人的成份,谁都有可能。照抄古人的大作,做成一篇小文,似乎没有必要,鲁迅更不会干此等蠢事,授人以柄,玉成李先生之美。欧阳修写过蚊子,鲁迅就不能写吗?照李先生的逻辑来说,你〈李敖大全集〉没有一个字不是抄人家的,因为没有一个字、一个词前人没有写过。     至于李先生说周作人在私人信件里讲鲁迅有作品是他周作人写的,我看有两种可能,分析如次:一、是没有此事,不足为信。周作人是汉奸,没有大节可言。当时人们对汉奸咬牙切齿,国人皆曰可杀,周作人为了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什么事都做得出。连老婆冼澡他都可以诬蔑鲁迅偷看,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做出来?二、是周作人确实替鲁迅写过东西。就算周作人有作品放进鲁迅的集子里,肯定是周氏兄弟关系好的时候,兄弟之间帮忙一两篇稿子应急,是人之常情,用不着大惊小怪。周作人的私人信件的真伪,我们无从查考。但他说过的鲁迅曾经为&他作嫁衣&的事,却是众所周知的。1936年10月鲁迅逝世时,周作人在《宇宙风》《关于鲁迅》一文中说,鲁迅编了《会嵇郡故书杂集》,却让周作人署名。周作人解释说,这就是证明鲁迅做的事全不为名誉,只是由于自己的爱好。这是求学问弄艺术的最高的态度,认得鲁迅的人平常所不大能够知道的。周作人此外还发出了一句由衷的感叹:以这种态度治学问或做创作,才能够有独到之见,独创之才,有自己的成就。通过此事,我们可以看出,李先生企图通过没有大节的人片面提供的&小节&,来否定伟人的大节,足见李先生的眼光之低,水平之低,手段之低,上不了台面,离真正的大师实在是差远了。     说到这里,我想讲有关两句&枪手&的话。有的枪手是真枪手,是替人买命的;有的则是假枪手,是买苦力的。蒋介石请枪手搞了一本〈中国之命运〉巨著出来,历史最终没有买他的账,因为里面没有多少内容是蒋先生自己的东西;《毛泽东选集》里,好些文章是出自他人的手笔,但&毛选&却是万代流芳的雄文巨构。为什么老人家死了二三十年,至今仍健在的&作者&,不敢居功自傲,写回忆录大书特书?我估计,这些文章,可能从构思、提纲甚至连一些章节,都是毛泽东定好的、写好了的,作品从头到尾,都是毛泽东指导下完成的,毛当时工作繁忙,只好叫秘书代劳,&整理&一下,所以这些作者心里有数,没有底气过分宣扬自己。〈鲁迅全集〉里就算有周作人的作品,我看大抵属于此种情况。而我们的李先生呢,却小题大做,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周作人的文章被他哥哥吃掉了,放在鲁迅的文章里面,有这种事情?&为了贬损鲁迅,李先生从身高,从寿命,甚至连鲁迅的胡子也不放过,明显超出了&学术讨论&的范畴;为了达成板倒鲁迅的目的,我们可爱的李先生可谓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在李先生之前,一心想板倒鲁迅,指望踩着鲁迅的肩膀登龙门,一跃成为文学霸主的,大有人在。前一阵子,有位姓王的作家,不但骂了老金{庸},也拿了鲁迅先生开刀,说鲁迅只不过出了几本小册子,没有写过长篇的东西,说是大师,是&立不住&的。有过一段时间,这位王作家的作品,的确颇受读者的欢迎,这是事实。如果说王作家生产出来的东西是酱油的话,应当说,这种牌子的酱油,自成一格,是闯出了名堂,赚了大钱的。说是酱油界的名牌产品,似不为过。王作家的作品很对现代人的胃口,许多句子被媒介拿来引用{诸如&我是流氓我怕谁?&&看上去很美&等等},当作新闻的题目,调侃一下平时生活中老是板着脸孔的事物,确有新意,能给读者带来活泼和轻松,这也是事实。有人骂王作家写的东西是厕所文学,用来做大便纸差强人意,但不能和厕纸相提并论,因为它们揩屁股远不及卫生纸干净。这是不确的。但是,酱油就是酱油,无论这种酱油的味道多好,牌子多响,销量多大,利润多高,也能堂而皇之挤身大雅之堂,登上桌面,但它永远只能是靠边站的佐料,不能算是菜。文学也一样。指望靠一小碟的文学酱油的风头盖过诸如白切鸡这一类正牌大菜,这样独具匠心的创意,我看只有李敖先生,王作家和精神病院的同志,方能想得出。别看平时许多食客对某个牌子的酱油津津乐道赞不绝口,真要是饭店断电了,老板要求大家打包回家吃,我敢说,手里拿着食品袋的食客,没有一个不是把眼光紧紧盯在白切鸡之类正牌大菜上,至于酱油,则唯恐避之不及,免得弄脏自己的手脚和衣服。一二角钱的酱油和几十元钱一道正菜相比,谁的价值高,大家心里有数。有的奸商,为了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喜欢抬出酱油的牌子去痛骂白切鸡,就算骂不倒,也能借此混水摸鱼,打响自己的名堂,扩大自己的销路。所以别些文学投机者和这类奸商一样,干起这营生来,乐此不倦,得心应手轻车熟路。我们的李敖先生,在这里是不是想在白切鸡身上揩点油水,还真不好说。     李先生带我们去参观过他的大房子,楼上楼下,里屋外屋,大房小房,看到的几乎全是书。李大叔无疑是一个不错的藏书家。问题是,我看不到藏书家和学问家这二者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一种必然的联系。如果说藏书多就一定博古通今,学贯中西,那么我宁愿叫北京图书馆的管理员做大师。我觉得,没有学问的人,学问总是摆在书架上;有学问的人,学问装在肚子里。     郁达夫说:&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有了伟大的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仰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李敖先生如果还有一点&风骨&的话,最好去读一读郁达夫的这段话。     我说的也许是太多了,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从李先生拥趸的角度来看,我说的也许太&刻薄&了,不够哥们。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觉得听鲁迅的没错:&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别人把你的门牙打掉了,把你的眼睛揍瞎了,你却还要去给人家陪笑脸,和那个被毒蛇咬死的农夫差不多。有的人精通中庸之道,喜欢一分为二,两边都讲好话,此种和稀泥的人生观,似乎很有市场。其实不然。当社会发展到莨莠不分、真假不辩的时候,这个社会是麻木的,是有问题的。长此下去,将来就是有人强奸生母,也会有人站出来,站在人性压抑的角度,&一分为二&,替那个逆子&打抱不平&。这就是我不得不向李先生领教几招的初衷。     李先生是作诗的高手,在这里,我也回赠一首,以助李先生的雅兴,是为&李敖扳鲁迅,做梦也&:                 李家有男甚猖狂,                 敖气奄奄笔锋亡。                 扳起木棒自砸脚,                 鲁公形象更辉煌。                 迅即招来网上骂,                 做秀琉球称大王。                 梦中黄梁永不熟,                 也算文坛一荒唐。       临末了,还想奉送李先生一句话:大贤不炫己之长,君子不惊人之美。李先生既然平时那么喜欢把自己老往&大贤&和&君子&身上凑热闹,理应多做一些大贤和君子方做的事:少揭别人之短,多颂他人之长。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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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坏坏
我完全赞同这位仁兄的看法。骂得好,看他以后再来恶搞。还要劈了他。我看他李敖纯粹是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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