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生了个怪胎门口放着一个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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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狗的历史 文 /
关于狗的历史
下面我所谈到的,并非生物进化论上讲的广义的狗的历史。从我小时候至今,前后养过数十条狗,由于各种原因它们早已经死亡,但是我并不能忘却它们。尽管时光流逝,但是我闭上眼依然能够记得它们,一个个上窜下跳、摇首晃尾。
第一只狗---阿黄,来到我家的时候,我读小学三年级。有一天傍晚,放学后,刚刚到家就得到了我的宝贝儿吃了毒老鼠的消息,我心痛不已,邻居家的狗、猫就是吃了街上的死老鼠而死掉的。它瘫倒在家门口,四肢抽搐,眼珠昏暗,大张着嘴,不时呕吐出白沫,那样子悲惨极了。我难过的望着它,摸着它一鼓一鼓的肚皮,围观的邻居说:“用肥皂水灌肠可以解毒。”于是半盆肥皂水灌进它的嘴里,其中大部分返流出来。在一番极其痛苦的挣扎后,啊黄死了。我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夜里我梦见笨笨活过来了,在地下挣扎着出不来。第二天,我扒掉坟头,发现笨笨僵硬的尸体孤独的躺在地下,我再一次悲伤的大哭起来。
不久之后,家里连续养了两只狗,同样死于非命,一只得了痢疾,一只吃了毒老鼠。宠物死了,人的感情受到伤害,为了断绝伤心难过的根源家里不再养狗。大约七、八年后狗的身影才重现家中,这次豢养的是一只纯白的狮子狗,是父亲去几十里外的侄子那里得来的。这只狗是唯一敢在我的棍棒下不屈服的家伙。我并不喜欢它,处处为难它,同样,它也没有把我当成‘衣食父母’。
它周身上下裹着赛过白雪的卷毛,小巧的鼻梁骨,比玻璃球还圆的大眼睛,半张的樱桃口里含着鲜红的舌头,既白又小巧的尖牙若隐若现,它的卷曲的尾巴像是一只蜗牛趴在屁股上。
父亲很喜欢它,常常喂它,父亲养狗有一个特点,就是喂狗时无论馒头还是饼子,无论软硬一律掰碎了放在碗里,浇上菜汤,像喂养孩子似的,有时候甚至嚼碎了再吐到碗里,这样做并不符合养狗的方法,我极力反对。我始终认为狗要有狗性,它的尖牙就是用来撕咬食物的,过于娇惯反而让它的本能退化,如果上纲上线那就是违背了生物进化论。由此及彼,我想到城市里那些穿衣服、穿鞋的宠物狗,简直就是另类,这当然怪不得狗。
父亲宠爱它,它便和父亲熟识了、亲热了,只要轻轻呼唤:球球,它便活蹦乱跳的跑过来,快活的摇头摆尾。它摇动尾巴的时候有个有趣的特点,它的后半个身子同时随着尾巴摆动,好笑的很,父亲用手摸摸它的头,它便殷勤的舔手,像是外国的吻手礼。它前额的毛有时太长了,甚至遮住了视线,父亲便用剪刀帮它简短,它有时不大乐意,低低的吼着,父亲一边用一只手按住它,嘴里呵斥说:呆着,另一只手拿了剪刀咔咔的剪掉长毛。六月的天气非常炎热,短毛狗热得都喘不过气来,趴在树荫下吐舌头。球球热得更受不了,父亲就把长毛简短,我的天,那简直是毁容,剪得参差不齐,有的地方露着粉红的肉皮,毛茸茸的尾巴像剥了皮的柳条,你见了,准的扑哧一笑。它呢,剪了臃肿的长毛,觉得轻松、爽快,跑到更欢快了,就像一个小孩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而变得忘乎所以。它就像一个肉骨碌,又丑又可爱。它的一个特长是后腿蹬地站起来,可以站好长时间。每到吃饭的时候,它就在桌子下面钻来钻去,只要有谁轻轻呼唤‘球球’,它立刻奔过去,如果你拿了一块馒头,在高处引逗它,它就直立起来,两眼直盯着食物,伸出舌头来舔嘴巴。你朝前移动,它便朝前,你向后移动,它便向后。
与它一同生活在一起到还有一只黄狗,名字叫“黄黄”,它是我在集市上捡来的。父亲不喜欢它,原因是它将来长的个子大,会吃很多食物。我喜欢它,它毛色纯正,没有杂毛,像是一条黄缎子披在身上,我把买来的零食给它吃,把生鸡蛋给它吃,它在我的宠爱下,一天天长大,个头超过了狮子狗。它们虽不是同宗,却相处融洽,阳光温暖的时候,它们两个分别躺在台阶的一侧打瞌睡,一有动静,立刻醒来,若是主人来了,摇头摆尾地凑上前来,讨好你;若是生人,便一起叫唤。
刚刚过年,狮子狗病了,不吃食、便血,两天的工夫就浑身脏兮兮、眼睛昏暗,母亲从药店买了些药,给它灌下,倒是渐好。接下来,这病好像传染,黄黄病了,不吃不喝,整天蜷在窝里,浑身抖个不停,就像冷的受不了,两眼充满难受的滋味,怎么办呢?我戴着它找兽医,那天是正月十六,天气阴冷,王明骑着摩托,我抱着黄黄坐在后面,它柔顺的躺在我怀里,身子筛糠般抖个不停,眼屎堆积在眼角,好可怜,我帮它把眼屎剥掉。把它的头往怀里弄弄,免得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它受寒。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乡镇私人兽医站。临街的一间房子,外面挂个牌子,就是乡里唯一的兽医站了。我抱着狗走进去,里面光线昏暗,迎门有个货架,稀落的摆着些药品,一个老人从门侧的一张桌子后面慢慢站起来,客气含笑的说:“怎么啦。”
“狗病了,不吃东西,而且浑身发抖,你看看怎么回事。”我说。
“噢,我儿子出去了,我也不懂。”
“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会子了。”
“知道去哪了吗。”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要不你在这等会儿。”
他一点也不理解我此刻的心情。“那你知道他的手机号吗。”
“我兜里有张纸,上面写着呢。”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按上面的号码拨通了电话,电话接通了,医生告诉我,他正在临近的一个村子行医,很快回来。我把黄黄放在地上,它虽然不太沉,但总抱着也费劲。我开始打量这间不大的屋子,说兽医站倒有些夸大了哩,柜架上所有的药品可以用一个学生书包装起来,墙壁年久掉色,货架是旧的,墙角堆着两袋化肥,旧桌子上放着一个保温杯,地板十分破旧,门口的两块已经裂开,窗户的油漆剥落许多,玻璃脏兮兮的,挨着墙壁有一张单人床,没有棉被。在没有炉火的屋子里睡觉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老人有些驼背,黝黑的脸膛上满是皱纹,皱纹里潜藏着逝去的沧桑岁月,下嘴唇朝里凹着,他大概有70岁,一脸的慈祥、和气。
几分钟后,医生打来电话说直接去我们村子里有户人家的狗得了急性痢疾,须马上赶过去,让我回家等他。我回家后,一袋烟的工夫他就骑摩托到了我家。他是一个不起眼的矮个,眼睛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精气神,肩上背着急诊箱。我想,这是乡里第二个兽医站了。他简单听完我说的狗的病情,就蹲下身,开始看病的第一个步骤:望。
阿黄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眼睛眯缝着。他伸手摸摸它的身体,又掰开眼皮看看,然后站起身,怕怕手,说:“问题不大,感冒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说:“打针还是吃药。”
“打针。”他说。他寻找院里是否有干燥的地方可以放下箱子。我让他到屋里去,他把急诊箱放在茶几上打开,露出里面的注射器和药品。他打开一个药盒,取出两个小药瓶,拿了注射器。他说:“玻璃渣子打在哪。”
我拿了一个簸箕来,他把玻璃渣打在里面。
黄黄可怜的、难受的蜷在地上,有好几次它想溜出去,被我按住了,它有些认生,简直像个孩子。我的手掌贴在它的大腿根处,感到它颤抖的很厉害,就像人们发高烧似的。我摸摸它的鼻子,轻轻的说:“黄黄,给你打针,别怕。”
医生蹲下身来,给它打针,我忘记是扎哪了,也许是大腿,或许是脖子。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它抖了一下。医生站起来,扔了注射器。
“坐下,待会吧。”我说。
“我得回诊所,那只有我父亲一个人。”
“多少钱。”
“我再给你些药,留下个注射器,你自己给它打针就行。”
“能行吗。”
“没问题。”
他给我留下药和注射器,告诉我怎么打针,这些总共花了4块钱。
我把黄黄抱进窝里,看着灰暗的天空发愣。五味杂事,一并涌进脑海,只是愁苦,愁苦,我真想轻轻一挥,让他们随风散去。
阿黄病倒的时候,小狮子狗的病已经康复,可以进食、跑来跑去。我怀疑是它传染了阿黄,所以更加恨它,每次看见都怒目以对,有意无意踹它一脚泄气。大概3、4天后,阿黄死了(此刻,我快流出泪来,缅怀旧物,实在伤心。)。它的身体几乎蜷成一个圈,身体僵硬,仿佛石像似的。
阿黄死了,我似乎没有悲痛,我似乎从来没有爱过它。
父亲把它埋了,我不知道埋在哪里。一个星期后,小狮子狗旧病复发,不吃不喝,有时从窝里出来,像个乞丐似的地头乱走一通,父亲叫它,它只是抬头看一眼,就又回到窝里。父亲把咬的很碎的饼喂它,它闻都不闻。父亲急的一筹莫展,在院子里转弯。母亲是个乐天派,说:“过些日子就会好的,它是想阿黄了。”
没有几天,小狮子狗追随阿黄去了。父亲眼含失落,无比悲伤。家里一下子清净起来,吃饭时桌子下面变得安安静静。
半年后,两只小狗落户家中,一只灰色,一只黄色。灰色的日子不长就夭折了,我买的钙片就2小黄狗独自享有。为了纪念阿黄,这只狗也取名阿黄。它长到两岁时被偷狗贼偷走了,当时,它肚里的狗宝宝快要出生了。我恨透了这帮家伙。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饮其血,绝其髓。
这帮家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动,像是偷鸡的狐狸,贼眉鼠眼的、警惕的来到街上,进入梦乡的狗们醒了,开始吠叫,有的在院子里面叫唤,有的从大门缝下爬出来。这帮家伙一点不担心,反而高兴起来,假如没有狗叫,他们就会担心。他们把抹药的蛋糕或鸡腿扔给追出来的狗,起初,狗吓了一跳,农民养的狗都是老实巴交的,之后,它们闻到了香味,一边叫着一边像美味靠近。偷狗贼躲到一边了,伺机下手。贪食的狗咬住美味,片刻功夫,便被药倒在地。偷狗贼跑过来,把死狗装进口袋里,把口袋装上面包车或摩托上,然后继续前进,继续复制捉狗的方法,顺利的话,一夜可以捉到十来条狗。这些狗全部卖给附近的狗肉馆。偷狗贼猖狂时,傍晚就在街上偷狗。有一次,傍晚我从小卖部买了啤酒回家,接着路灯发现路边趴着一只狗,一动不动,不像睡觉的样子。这时邻居大婶拿着手电筒一边叫着狗名一边走近。我说:“这有只狗。”大婶过来一看是自己家的狗,嘴里含着半块蛋糕,已经死了。也有偷狗贼死于非命,赵北口村的一伙人,租了一辆捷达轿车去百十里外的地方偷狗,结果被人发现,开车追赶,他们惊慌之下油门到底拼命跑,结果,因为地形不熟,拐弯时车子撞在树上,车上的三个人当场毙命。车主惋惜的说:“知道他们干下流勾当,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把车租给他们。”
我和偷狗贼还有一次近距离接触呢。某个寒冷冬日的下午,我在镇子的十字路口等公交车回家。一辆白色的出租车在我身旁停下,三哥从车窗里面向我招手上车,我上了车,发现里面还有四、五个半醉的庄稼汉呢,三哥也喝高了,舌头打卷。那几个人是唐山的农民,在我们村承包了土地种水稻。他们在车里裹旱烟抽,尽管开了窗子,依旧呛人。到了他们住宿地方后,除了三哥和一个红脸膛的汉子留在车上,其余的庄稼汉都下了车。三哥要去邻村的一家要只狗炖着吃,这离家还远,我依旧在车上跟随。面包车沿着曲折的土路前进,三哥和红脸汉子一路喋喋不休,我喝得晕晕的,只想睡觉。车子钻进胡同,然后停下来,我们都下了车,走进院子。这就是偷狗贼的家——院子不大,三间南房,高高的水泥台阶。二哥一边喊一边上台阶:“嫂子,嫂子。”一个体态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应声而出,她掀开门帘,笑着说:“外面冷,快进屋。”
“弄来了吗。”三哥说。
“我儿子打电话说一会儿就回来,先进来喝点水,暖和暖和。”
我们进了客厅,一个谢顶、络腮胡子的胖男人穿了棉拖鞋从卧室出来迎接,笑呵呵的请我们进屋和暖茶,卧室里有条不大的土炕,靠墙有个门桌,上面摆个电视,旁边还放了些杯子罐子等杂物,又弄进来两个凳子,屋里连转身的地方都没了。那男人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三哥坐在炕沿上。男人拿了烟让我们抽,三哥拍拍兜说:“里边的还没抽完呢。”他们东侃西拉,说的很热闹。我觉得没意思,就走到客厅里,客厅有些冷,但总比无聊和浓烟强。外面的天渐渐暗下来,我叫司机进来喝水,他不肯来,只说最好快点。我回到烟雾缭绕的屋里,当我把茶水喝干准备另倒一杯的时候,一个脸上满是丘陵的壮小伙子走进卧室,笑呵呵的像那男人叫爸,向三哥叫叔叔。
三哥眯缝着眼说:“弄来了吗。”
“来了。”他坐在炕沿上,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
“好,挺好。这时候好逮吗。”三哥说。
“还行。”年轻人正在点一根烟,吐了口烟说。他穿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脚上的运动鞋很脏。
“赶明儿给我弄条好的。”
“有目标吗。”
“我不经常出门,哪有。你们逮到好的给我留一只。”
“行。”他的眼睛开始眯缝,像是困得。
“拴在院里的,也能弄到。”
“假如是好狗,提前观察好,倒也好弄。”他说,这事情就像到菜市场买鱼。他的眼睛开始眯缝,像是一夜没有睡觉。
他父亲说:“去睡会觉吧,”
“没事。”他眨眨眼,把眼睛努力睁大些。
“赶紧睡觉去。”三哥说。
“一出去就是一宿,白天还得上班。”他父亲说。胖女人进屋把炕上的一袋拉头拿出去,她始终笑呵呵的。我看着这间狭窄的只有10平的卧室,心想大家为了偷来的一只狗凑在一起,还一本正经的谈话,彼此谁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好像到田里收割自家的麦子那样轻松愉快。茶叶很苦,还没有泡开,我已经快喝干了。我不想和他们聊天,就走到客厅里,虽然冷。我想着卖鱼的事情,想到夜里会打牌,我不能抱着赢钱的心态,而是想会输50块,这样会很轻松。回去吃什么呢?泡面,茶几上还有一段香肠,可是我现在并不饿,打牌时再说吧,饿一饿也能挺过去,明天早晨在集市上买碗馄饨吃。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各家各户亮起了灯,我做在车里,一路颠簸回家。
阿黄是所有狗中最有“出息”的一只,只要一出门,它就在后面跟着,我一扭头,它呆在原地不动,一双机灵的眼睛盯着我的动作,如果我笑一笑或摆摆手,让它跟着,它就跑过来,用头在我的身上蹭蹭,表示亲热。以前的几只狗只要一出胡同就夹着尾巴跑回家。阿黄很壮实,毛色光亮,柔软的趴在身上,像是用油擦过。每天中午,只要我卖鱼回家,刚进胡同,它听见三轮摩托的声音,就跑出去迎接我,头斜向上方昂起,撒开四腿欢快的跑来,耳朵一上一下的有节奏的颤动。它跟在车后面,贪婪的嗅着带鱼的腥味。我把车停在院外卸货,把鱼头扔给它,它一下子就叼住,然后 跑到隐蔽的地方去吃,一会就跑回来,等着美食。如果我在院中看不见它,喊几声阿黄,不一会儿它便跑进来,围着你转。夏天的时候,我们在屋里喝冰镇啤酒,吃烤鸡架,它便老老实实的趴在台阶上,睁大了眼睛看着鸡架,那样子滑稽可笑。
到了发情的季节,它就不听话了,它老是跑到北边的一块空地上,那总有几只狗,可能都是公狗,它们闻到阿黄的气味,便凑到一起,阿黄和它们蹭蹭鼻子,努努嘴,调起情来。只要我看见,就一通砖头驱散它们,不管阿黄愿不愿意。半夜里常常有野狗来勾引阿黄,我准备了木棒揍它们,只要我听到外面狗叫声,就拎着棍子出去,围追堵截,有一次,木棒打在一只狗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它嗷嗷叫着跑出胡同,消失在夜幕里。有一只白毛的狗经常引诱阿黄,它很狡猾,总是在我刚出去的时候就溜之大吉。野狗们经常挨揍,也不记仇,明天还来,忍痛求爱。直到阿黄的发情期结束,怀了狗崽,它们才断了念头,夜里才安静下来。
这段时间还有一只小狮子狗,它是我在集市上卖鱼时,一个经常帮我占地方的老太太送给我的。老太太70多岁,一头白发,身子板结实。她老头子弄个菜园子,种些时令菜,她就用三轮车带到晚市来卖。她有个儿子曾在电力工程队上班,在一次架线时出了事故,被电死了,赔了十几万。这只小狮子狗大概活了20多天就死了,阿黄经常在吃食的时候欺负它。
阿黄怀孕了,它的肚子开始变得圆鼓鼓的,好像是长胖了。
快过年的时候,天气寒冷,夜里窗户上冻了很厚的冰花。在一天夜里阿黄开始产崽,是父亲最先发现的,他觉得阿黄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不大正常,就拿了手电筒去狗窝那查看,倒是看了惊喜回来——阿黄已经产下一个狗崽。我高兴的跑到狗窝那,接着手电筒的光看见那只小狗崽,它身上湿漉漉的,阿黄正在舔舐,我轻轻呼唤阿黄,它看看我,之后继续工作,它眼睛里满是柔和的光,充满关怀和母爱。小狗崽发出老鼠般尖细的声音。我很高兴,我把稻草个子并排码放在窝门口,这样夜里的寒风就不会直接吹进去,狗宝宝会很暖和。待到第二天中午,我卖鱼归来,看见阿黄出窝吃食,它的鼓鼓的肚子瘪了,瘦了,我把整条的带鱼喂给它,狗窝里又多了几个新成员,只是生日太小了。每天我都到窝边听小家伙门哼哼唧唧的声音,看它们在阿黄肚子旁拱来拱去,它们的毛光亮柔软,就像擦过油似的,它们叼住**就用力的吃起奶来,阿黄乖乖躺着一动不动。
过了年,天气渐暖,小家伙们开始爬出窝来晒太阳,它们笨拙的跟在阿黄身后,只要阿黄一停下来或是躺在地上,它们就涌过去吃奶,一会这个爬到那个头上,一会这个抢了那个的奶头,它们可爱的挤来挤去,发出稚嫩的声音,那样子滑稽可爱。在丰沛乳汁的喂养下,小狗崽们一天天长大,每一个都胖嘟嘟的。这时候阿黄不想喂奶了,大概是本能的作用,只要它们一凑上去,阿黄就跑开,阿黄一跑,小狗们在后面追,笨拙而努力的跑,有的会摔倒在地,来个前滚翻什么的。我很爱它们——它们有着毛茸茸的身体,乌黑发亮的眼睛。
有三只小狗被人要去,离开了它们的母亲,留下了一只灰色的,我以为这只长大后,会和阿黄一起看家护院,但事与愿违。想起它我就觉得心酸难过。我叫它波波,它还没有长多大的时候得了畸形病,两只皮包骨的后腿变成了外八字,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它瘦的皮包骨,肚子瘪进去,脊骨向上隆起,可以数的清它有几根肋骨,只要它一用力那些骨头就可以从皮里窜出来,它的两耳直立,乌浊的眼里总是有许多眼屎,这是一只丑陋奇特、可怜凄惨的狗,人们见了会悲哀的说:“哎呦,这真是一只奇怪的狗。
它常常独自坐在水磨石的台阶上睡觉,或晒晒太阳,阿黄并不理他,甚至在吃食时还对它凶狠的呲牙咧嘴,它只好走开。它不会离开院子很远,在胡同里搜寻一圈就回来,当它卧倒在地的时候和一个正常的狗没有什么区别。它是一个孤独的家伙,甚至没有别的狗来和它玩儿,当然它也跑不快。我有时会拿些蛋糕给它。
后来,母亲决定卖掉它,买狗的小贩把三轮摩托车停在院外,三轮摩托后面是一个有三层架子的铁笼子,里面已经关了许多狗,一个个眼神中充满恐惧。那人看看波波,听母亲说要钱,他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这只病狗,饭店不会要的,我买了,只会赔钱。”
“那白给你吧。”母亲说。他有些不情愿的同意了。当时我坐在台阶上,应该阻止的,尽管它有病,但不能成为被抛弃的理由,它可以病死在家中,也绝不能死于异性人之手。
买狗的从车上拿来套索,机灵的波波觉得事情不妙,就往西边的院子跑,那人快跑两步,麻利的把套索套在波波的脖子上,用手一拉竹竿另一头的绳子,套索就紧紧系在波波的脖子上,波波不想离开家,四腿用力,脖子向后缩,想挣脱那可怕的套索,那人粗野、用力的拉着它,把它拖到车前,砖地上清晰的留下波波抓地的痕迹。那人抓住靠近套索的部分绳子向上提起,波波像只大兔子似的被提到半空,两只畸形的后腿恐惧而无助的乱蹬。它被扔进笼子里,和其它的狗关在一起,它哀嚎的发出求助的声音。当时我站在院子中,当时我无动于衷,当时我很悲伤,当时我没有做可以挽救它的一点微小的事情,眼睁睁看着在死亡的囚笼里挣扎。现在我感到惭愧中的惭愧。
最后一只灰黑颜色到狗是王明给我的,当时已是中秋,天气渐凉,我以为它不能熬过寒冬,它竟然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它母亲是一条漂亮到狼狗串,擅长在地上像蛇一样快速爬行、讨好似的打滚,它的孩子点滴不漏到继承里了这一特立独行到奇趣特点。最初它跟着妈妈快乐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虽然有时会摔倒这台阶上,丝毫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离开母亲,到另外一个环境去生活。我把它放进车篮里,骑自行车带它回家,它用好奇的眼睛不安的望着车篮外面到世界,它抓住车篮,想攀爬出来,可是它腿上的肌肉还不够发达到逃跑的地步,就这样在自行车的颠簸下,经过短暂的旅途,它来到一个新家——它将在这里玩耍、长大、繁育后代。
第三天,王明打电话给我,让我把熊熊抱回去,吃吃母奶,和它妈妈呆一会儿。它母亲的奶涨的厉害。一个月后,熊熊的母亲竟意外死了,王明叫我帮忙用三轮摩托把它拉到村外埋了。熊熊下了第一窝狗,王明要了一只,半年后它也被偷狗贼偷走了。我回家时总要在院子里搜寻一番,以为它藏在了摸个角落,实际上它已经成为了某人的酒中菜。
我的可爱的狗们,尽管已经离去,但我仍然记得你们,就连最不喜欢的狮子狗,我也能记起你不愿被父亲用铁链拴住而在院子里奔跑。
电话: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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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梦见在幼儿园里有一个骨灰罐子
梦见在幼儿园里有一个骨灰罐子
梦见幼儿园里有一个骨灰罐子,我做什么事情必须告诉它一声,不能做出污辱它的事。声明一下我是一名幼儿教师,但快不干这行了,希望各位朋友帮忙啊。急!
不区分大小写匿名
中国古代认为梦中的过世亲人是亡者的&&灵魂&&,素有托梦之说,甚至在古代帝国,还有很多&&先皇托梦&&的说法,以此为依据成为&&皇帝意旨&&,其实笔者认为这种东西只能对人不对事,梦境本来就是人们的思想产物,如果把它摆在事实的台面上来,未免太过虚无。
梦到过世亲人是一种很常见的梦,大家不需要过于惊奇。有调查显示,一般梦中的亲人说话的很少,这也就单单表示你潜意识中的思恋,如果跟做梦者对话,则对话内容也常常是做梦者自己内心希望他人给出的暗示。有很多网友梦见过世亲人跟以前一般跟自己生活在一起,这种梦是非常和谐的,在平时里你可能经会想着&&如果他/她在会怎么样&&,而这种愿望就在梦境出得到了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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