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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情景系列】你在路边等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而旁边有一块脏兮兮的大石头……(@喃东尼)由 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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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瓜多尔的设计师(Cintascotch)只画一半的图然后巧妙地…诚意推荐不是我矜持,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Login 登录蛋花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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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宝宝极力推荐:想更了解重庆历史的朋友进来看看&上清寺在哪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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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作者老罗曾是我十年的挚友,共同经历了UO时代,网通同事,及大航海至今,本文也是唯一经作者亲自授权转载的,来自重庆生活社区舞文弄墨版。喜欢各位朋友喜欢。作者更新新章后,我会第一时间转载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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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寺在哪里?(一)
& & 如果你问我,重庆最出名的寺庙在哪里?也许几天前,我的答案会是华岩寺,但现在我的答案不同。
  重庆有一座寺庙,几乎每个重庆市区的老百姓都能叫出它的名字,我也从小就听说过,却没有任何人找到过,而几天前,我不小心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地方,那是一个深夜。
  2007年的五一节,我没有象往常一样地去驴行,而是在鑫隆达大厦的写字间里加着班,每天都在10点左右下电梯。
  5月5号这天,重庆突降大暴雨,我象往常一样10点下楼,发现雨太大,就回办公室多等了一会,离开鑫隆达大厦时,已经是12点过了。
  走在牛角沱的街上,雨象横着一样地扫过来,长裤和皮鞋一下就泡在水里了,天上不停地响着闷雷,街灯熄了不少,一些没有熄的,也忽明忽暗。
  鑫隆达下面的的士站上,没有一辆的士,这也不奇怪,这么大的雨,的士的生意肯定好惨老。
  由于没有的士,我只好退到牛角沱的汽车总站等待雨小点。零点左右的牛角沱站台,漆黑一片,有几个人也在避雨,但看不清样子。
  这时,其中一个人向我走来。
  那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大约20多岁,穿着白色短袖T恤,披着长发,牛仔短裤已经打湿。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这个女孩用普通话说道:“先生,可以送我去上清寺吗?”
  一个清秀的女孩请求帮助的时候,估计没有几个单身男人会拒绝,我也不例外。何况,应该很近的。
  是的,应该很近,上清寺和牛角沱都是这一带的地名,虽然我不知道上清寺具体指哪里,但就应该在这周围。
  我答应了:“好的,我送你。”
  后来我才知道,上清寺,离我们那么近,却那么远。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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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上清寺哪里呢?”我问道。
  “就到上清寺啊,你不知道在哪里?”女孩说。
  “上清寺应该就是这附近一个区域的统称,但你得告诉我具体去上清寺哪里啊。”我感觉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啊,我就是要去一个叫上清寺的寺庙,你不知道在哪里?”
  晕了,我还真不知道叫上清寺的寺庙,从小在重庆长大,市区的几个庙都走过,就是没有听说过上清寺。
  “我真不知道这个叫上清寺的庙,你有具体的地址么?”我问。
  “家人只告诉我来重庆,找叫上清寺的庙,今天雷雨,航班晚点了,的士司机把我放这里就走了,我不知道在哪里啊?”女孩看来和我一样茫然无措。
  “那好,我问问朋友吧”,我随后拨通了几个朋友的电话,有报社的,有搞文学的,也有快50多的老重庆,除了异口同声地抱怨我深夜电话骚扰,就是异口同声地说从来没有听说过上清寺有寺庙。
  街上风雨大作,我们回到鑫隆达大厦的底层避雨,守夜的保安小王,也帮我们问了做保安的同行,还有派出所值班的朋友,没有人知道这个叫上清寺的庙。
  “是谁叫你来找叫上清寺的庙呢?”我问道,我非常怀疑这是一个被网友骗来重庆的女孩。
  “是我父亲”女孩迟疑地开口,“他临终前要我尽快把一个东西送到那里去,我叔叔在那里出家,而且一定要在夜里送,但他没有讲原因。”
  “你叔叔出家有电话没有呢?”
  “不清楚,至少我没有他的电话,他和父亲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对了,父亲那给我画过一张图。”女孩象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从包里翻出一张烟盒纸来。
  那是一张老版黄果树的烟盒纸,草草地画着至少是30年前牛角沱地区图,上清寺被标在正中间,连着一条线,线的另一头写着“牛角沱防空洞入口”几个字。
  “图上好象只有一个地方到那里,就是牛角沱防空洞。”我说道。
  “牛角沱的防空洞,早就不在了,现在应该就是鑫隆达的士站旁边的人行地下通道啊”小王说。
  “要不,我们去看看?如果还开着门的话?”我说。
  这时一阵冷风吹起,门外的雨猛扑进来,把我们吓得往大厅里面多走了几步。
  “你们能陪我去看看吗?对不起,我有极特殊的原因,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到。”女孩很坚定。
  小王说:“那里好象只是一条通道,什么也没有啊,看也没有用,不过,如果你们非要去看看,我可以给那边保安打个招呼,把通道门打开。”
  几分钟后,我和那个女孩已经站在了人行地下通道里面,由于停电,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三)
“半夜三更,你们要找啥子?”守门人老庞用一束手电光帮我们扫在通道的四周墙上,一边问。
  “半夜麻烦你,真不好意思,这里以前是防空洞吧?”女孩问,“有没有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
  “以前有啊,就在这里墙壁后面”老庞用手电照到通道中部的墙上。
  “噫?!”老庞诧异地叫道,手电光扫过的墙壁上,几个大字在发着微弱的荧光,写作“SQS-&”。箭头指向一张牛皮癣广告,在风中飘动着。
  我上前取下那张广告纸,老庞用手电照上去,正面就是普通的性病广告,但背页显然有毛笔字的痕迹,翻过来,上面有两句话:
  七星岗闹鬼
  上清寺镇邪
  敲敲墙壁,背后似乎有空洞的声音,但这个通道显然已经没有探究的价值,我们的收获只有手上的这张纸。
  我说:“我们这样找是没有用的,一起上去研究一下这张纸吧,姑娘,你得告诉我们更多,我们才能帮上你。”
  老庞说:“到我的稀饭摊子上去坐坐吧,说说是啷个回事。”
  一行人从地上通道上来时,大雨已经停了,老庞带我们来到他的粥摊,他的老婆和丘儿正在忙碌地摆摊,时间已经2点过了,摊前停了不少的士。
  老庞的夜间粥摊在夜游神中很出名,一碗粥一元钱,小菜免费,有16种之多,所以许多的士夜间都会来这里喝上一碗,只是早上7点就收摊了,白天活动的人们不太知道。
  老庞给我们专门安排了一张桌子,小王回去值班了,而女孩和我一起端起粥来喝着。
  “我叫徐敏,叫我小敏吧,从上海来,爷爷、父亲和叔叔在重庆工作过”,女孩开始向我们讲她的故事。
  “我的父亲前些时间去世了,在过世前,他说爷爷曾经把一个东西交给他保管,要他在号到6号这个夜间,交给叔叔。但叔叔失去联系很久,只听说在重庆一个叫上清寺的庙里出家,但许多年没有来往了。”
  “我从小就在上清寺一带长大,是听说以前有一个寺庙,位置应该在大礼堂附近吧,会不会是修建大礼堂时拆掉了?”老庞操着标准的渝普说道,“我白天都找不到,你一个姑娘家,非要半夜三更去找,哪里找得到嘛”。
  “能不能把你要送的东西拿来看看?”我说。
  小敏拿出一个绸布包,打开后,里面有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只陈旧的ZIPOO打火机,上面刻着两个小的中文字,“令俊”。
  老庞接过打火机,看了一看,说道:“我以前开的士,捡过不少打火机,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应该是款式非常老的了。”
  我说,“令俊这个应该是人的名字,小敏你听说过么?是不是家中的长辈?”
  “不知道啊,没有听大人提过。”
  “也,45年生产的哦,嘞种自动打火机,那个时候不晓得好先进,一般人是买不起的,名牌加刻字,你们老辈子肯定嘿有钱。”老庞从打火机上发现了新大陆。
  小敏沉思了一下,说:“我从小没有见过爷爷时,家里人提到他时,也小心地避开,不晓得是不是有钱,但我从小家境并不宽裕。”
  我说:“这样吧,我让办公室的人去网上查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另外我们应该研究一下这张奇怪的传单。”
  五一节期间,办公室的两个家在外地的小伙子没有回家,我打电话时,小陈还在玩网络游戏,我安排他去网上查找上清寺的历史资料,顺便搜索一下“重庆,令俊”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老庞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那个传单,说:“看不出啥子名堂。”
  我问道:“七星岗闹鬼,这句话我从小听过很多次,是怎么回事啊?”
  “七星岗闹鬼,是出老名的,原因是通远门死过好多人。”老庞喝口茶,继续说,小敏瞪着大眼睛,好象有点害怕。
  “七星岗,其实过去是一个乱坟岗,就在通远门外是埋死人的,三十年代左右,兴修城市中干道时,挖出数不清的尸骨,所以修了塔来镇邪。”
  七星,这个名称应该和道教有关系,我插嘴道:“那上清寺那个庙和七星岗有关系没有啊?”。
  “当然没得关系,距离弄个远,上清寺镇不倒七星岗的邪,七星岗那里有一个菩提金刚塔,现在还在的。”
  线索似乎又断了。
  这时手机响起,小陈的电话来了:“查不到上清寺的庙子,但在百度上查重庆令俊的时候,查到一个名人,猜是哪个?是著名的孔二小姐!百度上第三、四排都是她,她叫孔令俊。”
  我听说过孔二小姐的故事,估计这个故事重庆人不知道的太少了。莫非这个打火机是那个著名的打火机?
  小敏问:“孔二小姐是哪个?”
  “我以前在文化宫讲过重庆掌故,这个故事不晓得讲过好多回老。”老庞一下子高兴起来,象脸上有了神采,“孔二小姐是解放前四大家族孔祥熙的二小姐,她喜欢去心心咖啡馆,有一个警察局长被她打了耳光,结果被升老官。”
  老庞接下来精采地向小敏讲述了孔二小姐和心心咖啡馆的那个故事,听得小敏发了很久的呆。
  “如果这真是那个打火机,那值钱得很啊!你们祖辈一定和孔二小姐有很深的交道哦,对老,那个警察局长也姓徐啊!”
  意外的进展让我们不敢相信。
  “我想去一下七星岗那个塔看一下,好不好?”小敏转过头,看着我说。
  五一节没有出门,我一直觉得过得很闷,好容易有这些精彩的事情,我一点瞌睡都没有了。正准备答应,比我还兴奋的老庞插了嘴:“去,当然要去,我找辆车陪你们一起去!”老庞比我还兴奋。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四)&&
老庞找来一辆的士,向老婆请了假,搭上我们向七星岗方向开去。
  去七星岗又能找到什么?上清寺倒底在哪里?盒子里的打火机是不是孔二小姐的遗物?这个小敏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天夜里把一只打火机送交他的叔叔?地道里的传单究竟是谁贴的?
  一堆问题,在我的脑袋里面装着。
  “这里是广电局,重庆的广播电台都在这里。”
  “这里是文化宫,那边是大田湾,有重庆新中国第一任市长贺龙的雕像”
  老庞不断向小敏介绍着路上经过的地方。
  “这里是两路口,旁边是重庆以前最好的电影院,山城电影院。”
  是啊,重庆山城电影院,曾经与重庆人民大礼堂并列为新中国十大现代代表性建筑之一,是重庆人的骄傲。可惜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重庆最牛的烂尾工地,变成一个装着臭水的大坑,已经十年了,依然没有动工的迹象。
  旁边的皇冠大扶梯,原址是重庆最有特色的上坡缆车站,儿时到火车站,总喜欢去坐坐,缆车行进,重庆山城特色一览无余,很有回味,可惜,现在却变成了号称亚洲最长的电梯,阴暗,杂乱,毫无品味。
  这两处是重庆城市建设的两大污点,两路口曾经是重庆最重要的经济中心圈之一,现在已经萧条了,和这两个污点一起,被市民日益淡忘。
  “我的舅舅大武斗时死在这里,是一个英雄”老庞说道。
  “大武斗是怎么回事?”小敏问。
  我说:“1968年,重庆文化大革命期间,不同的造反派都以保卫革命的名义,互相指责和攻击,发展到大规模的武斗,一个重庆城,到处都是战场,我就是那年生的。”
  “是啊,死了好多人,恐怕有几万吧,重庆人不应该忘记这些事情。”老庞掌着方向盘继续说:“68年的时候,由于市区到处枪林弹雨,粮食运不进来,重庆老百姓眼看就没有饭吃老,我舅舅的部队为老百姓押运粮食进入市区,在两路口的时候,我舅舅被造反派抢粮的人打中了胸口和腹部,有好几处,但他把肠子塞进肚子里,坚持开车,他的粮车穿过战场,四吨粮食都送到了粮库时,他才死。”
  “他是我最尊敬的老辈子,我们每年给他上坟,死的时候,他才20岁。”老庞眼睛看着前方,眼神却穿透着重庆的历史尘埃。
  我们一时都没有说话,深夜迷人的重庆夜色在窗外闪过,仿佛和老庞的故事不在一个城市。
  “孔二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小敏问到。
  “解放前,中国有四大家族,掌握了全中国的政治、经济与军事命脉,就是蒋、宋、孔、陈四家人,孔二小姐的母亲是宋氏三姐妹之一,是宋美龄最疼爱的外甥女,孔祥熙的二女儿。”我只知道这么多。
  “孔二小姐人品不怎么样哦,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是有啥子说啥子哈”老庞转头向小敏说。
  小敏点点头。
  “孔二小姐从小是被宠坏老的,长大后,打扮也特殊,总是一身男装,据说枪法很好,但她脾气很坏,来重庆之前,在南京,曾因一次驾车违章遭警察骂老,她逗一枪将对方打死,引得南京警察上街游行。所以,重庆掌故里面讲孔二小姐,是把她当反派人物的”。
  我补充了一下:“孔二小姐已经在台湾死了十多年了,死前留下几亿财产,但没有交遗产税,前几年有新闻传出她的大姐被台湾Z F罚了1亿多的台币,她大姐认为是因为孔二小姐的财产多得理不清楚造成的误会。”
  小敏拿出那个打火机,仔细看着,没有说话。
  也许这辈子听过的故事中有无数个打火机,但这个打火机,无疑是老重庆人最熟悉的。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重庆最著名的评书人程梓贤,也许已经去逝了吧,他一定想不到,他最轰动重庆的评书《心心咖啡店》中那只著名的打火机,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那个评书刚才喝粥时,老庞向小敏又重新讲了一遍,我不禁回味起来,希望从里面发现些线索。
  那个故事发生在1940年左右,当时孔二小姐在重庆最豪华的心心咖啡馆里喝咖啡,那个地方大概就是现在纽约纽约大厦的一层,以前的友谊商店。
  那时重庆的警察局长闯进咖啡馆里,不巧没有空位,就坐到了孔二小姐的同桌,回味以前,我仿佛看到徐大局长当年30多岁,一身西装,头发打着摩丝,令孔二小姐多看了两眼。
  徐大局长掏出烟,才发现没有火,看见同桌的孔二小姐面前摆着的打火机,就大大咧咧地一把抓过来,评书中讲他:“揿,揿不燃,扳,扳不燃。甩,也甩不燃,车过来翻过去,整了半天,都没有整得燃。”
  孔二小姐看得不由笑起来,一把抓回,手指轻轻一弹,打火机就燃了,这时我们徐大局长做了他一生最正确的决定,他条件反射般地叼着烟,伸头过去就那火焰。
  孔二小姐也条件反射般地做了她习惯的动作,一耳光打在徐局长的脸上,整个心心咖啡馆的客人们都惊呆了。
  咖啡馆的田老板,那时急忙出来向双方做介绍,传说徐局长反应很快,向周围的客人解释,是自己脸上有蚊子,孔二小姐帮他拍了一下。
  随后,孔二小姐开车带走了徐局长,事隔三天。《中央日报》头版头条,中央社消息:重庆市警察局局长徐中齐荣任四川省警察厅厅长,而且心心咖啡馆的生意从此更火爆了。
  故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由于是评书,真假莫辨,反而让我更糊涂了。
  “小敏,1940年,那个局长30多岁,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快100岁了,不会是你爷爷吧?”我问道。
  小敏算了一下,说:“如果我爷爷在世,应该才80多,他的职业是建筑师,不是警察啊。”
  “管他是哪个,这个打火机如果多半就是那一个,你要发大财老哟,我估计一百万都有人愿意买。”老庞就是有经济头脑。
  通远门到了,凌晨2点多钟,夜景灯已经关闭。停下车,老庞打开对讲机,向频道中的士司机问路,我和小敏从车中出来,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
  重庆市Z F前几年翻修了通远门,塑不少当年攻城战的一些战士雕塑。攻城的人,和守城的人,在夜色中对峙着,就象一部大碟按了暂停键,仿佛等待着我们,也许,不小心按中哪个机关,这些历史人物将重新活动起来,继续他们的命运。
  ---未完待续---
(五)上清寺在哪里(五)&&
  老庞从车里出来,在后面打断了我的思路:“两位朋友,我的摊摊被车子挂倒老,我马上要回去看看,不能陪你们老,菩提金刚塔逗在这上头,你们可以顺着通远门城墙向上走,到顶上打抢坝问个路,就能找到老。”
  小敏说:“已经很感谢你了,庞老师,我们自己找。”
  “那好,这把电筒你们带上去,可能有的地方没得路灯,小罗回来还给我逗是。我估计上去看也不一定能找到啥子,实在送不到,逗回来再做打算,上清寺那几家小宾馆我都熟悉,可以打嘿低的折。”老庞说完,急匆匆地开着车子回去了。
  “大哥,你知道路么?”小敏问我。
  我说:“放心,虽然有点晚了,但重庆人夜游神多,一定能找到人问路的。现在实在也没有什么线索,这张纸一定是有人故意留给你的,我的直觉也应该是和那个镇邪的金刚塔有关系,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也建议你先去休息。”
  小敏没有说话,点点头,向通远门城门走去。
  通远门通远门,进进去去抬死人,这是小时候听过的儿歌,通远门内,是抗战时的重庆城区,门外,是那时的郊区。这一带曾经有大量的坟地,有主的坟埋葬在七星岗,无主的坟埋葬在大田湾。
  看着周围灯光闪烁的夜景,谁能想到在70年前,这一带曾经在夜里那里荒凉可怕呢?
  通远门几经维修,站在城门下,还是那么高大而充满气势。城门两侧的腰洞已经在最近一次维修中不见了,少了一些古战场的神秘感。路灯不太亮,我刻意拿手电筒扫了一下原腰洞的位置,想指给小敏看那历史的痕迹,却猛然发现了意外的东西!
  又是模糊的荧光字!这次是“SQS”三个字母加上一个指向地下的箭头。
  但地下显然什么都没有!
  小敏看见这个符号,兴奋而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说到:“又出现了!”
  我四周看了看,已经太晚,路上无人,仅城门正对的金汤大厦里还亮着几家灯光,地上很干净,连一张废纸也没有。
  用电筒光扫着墙,我边观察边蹲下来,发现紧挨着地上有用刀刻出的字,但由于石面粗糙,太不清楚。
  小敏拿出手机,帮我补着光,很勉强地,我们一起识别出几个字:
  “乱坟闹鬼不清净,菩提镇邪多宝藏。”
  “啊!”小敏轻声地叫了一声,“这个和地道里的那张纸,都应该是连续的暗示啊!难道是叔叔在给我指路?”
  我心里说:“但愿是的。”
  小敏把这几个字念着,一个个字地敲到手机上,记录下来。然后问我:“大哥,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菩提金刚塔,传说修建的时候,曾经在里面放置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应该是指这个吧。”我说:“走,你说去看那个塔,本来我只想帮你了个愿,但现在看来,这一路有名堂,应该去。”
  我们沿着城墙边的上石阶上去,通远门城墙顶上已经变成一个休闲观光的好地方,“小时候,这个城墙上有一个石头雕塑的巨大的拳头,现在不知道移到哪里了。”为了不让小敏太担心于走夜路,我开始东拉西扯给她讲讲沿途的景观。
  “哦,我好象看到过那张照片,家里有一张重庆的照片,上面就是城墙上有一个巨大的拳头,为什么修那个?”
  “那是为了纪念在这里被枪杀的杨闇公先生,知道么,这个人就是以前国家主席杨尚昆的哥哥。”
  “他是,一个什么人呢?”小敏不太习惯走上坡路,有点喘气了。
  “杨闇公是30年代四川省的G C D地委书记,但他不是因为国共两党战争而死。”
  “27年的时候,北伐军占领了南京,中国的军阀割据历史眼看就要结束了,但英国人和美国人不愿意看到中国统一,用军舰炮轰南京城,打死了当时许多庆祝统一的老百姓。很难想像啊,看看现在的英国和美国的电影,很难想像他们当时能对中国人那么野蛮。”
  “他们好过份啊!”小敏说,紧跑几步跟上我。
  “是啊,国家弱小,自然只能被欺负,现在的伊拉克也是一回事嘛。当时中国人都很气愤,杨闇公就组织群众在这上面的打抢坝集会,抗议英国美国支持中国分裂。那时的四川省长刘湘却认为这是集中消灭G C D组织的好机会,向参加这场集会的人开抢扫射,还派人冲进去用刀砍,打死了好多人。”
  “那时没有法律吗?”小敏瞪大了眼睛,20多的姑娘,依然还那么幼稚。
  “军阀时期,军Z F是不讲什么法律的,还有更过分的呢,杨闇公后来被追捕,抓到他后,杨闇公不断喊爱国口号,刘湘的人就割了他的舌头,砍断他的手,还挖了他的眼睛,然后在佛图关把他抢杀了,死得好惨。”
  讲完这个我有些后悔,本来走这条深夜无人的路就有点吓人,担心把她吓着了。
  “还好,我们生活在21世纪,那个时候好乱啊!”虽然走得有点热了,小敏还是缩起了脖子说。
  沿石阶走了一段路后,我看见了右侧出现了那个熟悉的拳头雕塑,原来,重修通远门后,拳头雕塑向上移了一段路,现在在不太显眼的地方了。
  石阶边的路灯有点少,路上没有一个人,我们走得很快,经过一片片密集的居民区,我们来到了最高处,却没有看见任何塔,只看到一个还亮着灯的茶园,有两桌中老年人在打麻将。
  我走到门口问路,茶馆的老板回答我:“塔?这里有两个塔,一个是水厂的水塔,旁边的围墙挡住了,另一个是金刚塔,从这边下梯坎过去,在那边两个楼那里。大半夜的找塔做啥子嘛?”
  谢过老板,我们拾级而下,旁边正好有一个治安亭,亭中几个治安人员在聊天,我上前确认,治安员告诉我:“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直走和右转都可以到。右转会经过一个公共厕所。”
  “太好了,我们没有走错路!”小敏在黑灯瞎火地走了半小时,无数次担心终于消失了,精神一下子就好起来。
  我们很快地来到路口,经过一个公共厕所上去,几个火锅摊还开着,香味及其诱人,穿过火锅摊,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大楼。
  “抗建堂?这是抗建堂啊。”我的好朋友肥猫就住在抗建大厦顶楼里,我去过好几次,但从来没有注意过楼下有什么塔啊。
  “抗建堂?很出名?”小敏问。
  “呵呵,抗建堂本身不出名,但几十年前,这是是中国名人最多的地方啊!”我说:“抗建堂是冯玉祥建议修的,你知道雷雨那个话剧吧?第一次就在这里演出,不过现在这个高楼当然是后来修的了。”
  我们迅速地向上走,一边向抗建大厦边上的坡顶看,果然一个印度风格的塔就塑立在上面的黑暗中!
  听说过没有见过的菩提金刚塔!整个中国内地唯一由西藏活佛来亲自主持修建的佛塔,居然就隐藏在七星岗的高楼大厦之间,默默伫立!
  一个佛塔,能和道教的上清寺什么关系呢?什么样的人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是人还是新的线索在等着我们?
  我带着小敏在黑暗中找路上去,心里狂跳起来。
上清寺在哪里(六)&&
眼看目标越来越近,我非常担心这个历史的文物,会不会关着大门呢?
  抗建大厦背后,上几步石梯,拐过一个弯,离塔越来越近。必经之路有一个小卖部,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在店里迅速瞟了我们一眼,然后把头低下。
  没有问路的必要了,直接向里走,菩提金刚塔庄严地挺立在我们的身边,四周密集的大树围绕着塔,默然无语。
  “这个塔好壮观啊!”城市的暄嚣已经离得很远,小敏的声音在突然钻出来,惊飞了树上的一只鸟。
  神秘的金刚塔,本来为镇无数的凶灵而建立,但深夜站在这里,心中只有一遍祥和,没有一点恐怖的感觉。
  “不仅仅是壮观啊,你现在站在数亿财宝的旁边呢!”我说。
  “在哪里在哪里?”小敏活泼起来。
  “国民党挖过财宝,解放时Z F清理过财产,文革时红卫兵来破过四旧,四周修房子还挖过大坑,要是那么好拿,你也没有机会嘛。”我嘲笑着。“那些财宝,就在这塔的肚子里面。旁边的石头非常厚重,谁也挖出不来。”
  “为什么把财宝藏在里面?”
  “1930的时候,重庆有一个市长叫潘文华,他挖断了重庆许多城墙,打破了旧重庆的狭小的城区,我们开车过来那条路,就是他修的第一条主干道,那时候挖出来了大量的尸骨,居民传说闹鬼,为了镇邪,潘市长集资修塔,还请来西藏最大的一位喇嘛开光,按习惯,这个塔里装了许多人捐赠的财宝,传说价值黄金万两。”
  小敏听得两眼放光:“哇,要打开这个塔就发了!”
  “其实还有比那些财宝更值钱的东西,里面的几十颗舍利子,每一颗都价值连城!”我笑道,“但是不要忘记了,这些是用来镇邪的,就算你真打开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嘴上在聊,脚下却没有闲着,拿着手电围着塔一圈圈地转,试图发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修这么大一座塔,要镇的邪一定很厉害吧?”小敏问。
  “那我可不知道了,有两个传说供你参考”我说,“据说大喇嘛开光的时候,突然天上飘来乌云,就在塔顶上电闪雷鸣,参加开光仪式的潘市长都吓着了,这时大喇嘛登上塔顶,念了一段经文,乌云就散去了。”
  “另一个传说,文革破四旧时,红卫兵来这里想把塔毁掉,敲掉了塔的一部分,突然一个人就从上面失足掉下来,摔断了腿,于是没有人再敢破坏它。”我用手电找着这个传说的证据。
  “看,那一块断痕,应该就是红卫兵当年敲掉的”我用手电光照着塔基一段破损的痕迹。
  “啊!那里!快看!”小敏指着塔另一个方向说。
  塔的基座四周,有四根石柱,每个石柱对着的塔身,有一个凹处,小敏指着的凹处,仿佛有我们熟悉的荧光字。“SQS”!
  凭着个子高,我爬上塔基,仔细观察塔边的柱,柱上贴着一小条白胶布,很不显眼。我取了下来,纵身跳下塔基。
  小敏连忙过来,和我一起查看那块胶布。
  突然,一束手电光扫过来,照着我们,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弄个晚老,你们在做啥子?”
  眼睛好容易适应过来,看见一个大约60左右的老人拿着手电警惕地看着我们。
  “也,是小罗啊,泡MM泡到嘞点来老所?”
  居然是认识我的人?我定睛一看,仿佛见过。
  “不认识老唛?我是老曾啊,在老林那里聚过的。”老头说。
  老林,是我在驴圈的朋友,他开着一个户外店,许多喜欢驴行方式旅游的人们常在他那里聚,老肖是其中之一。
  “啊,我想起来了,老曾啊”见到老曾,既突然,又兴奋,老曾是一个老重庆,从来就喜欢研究陪都时代的重庆历史,已经退休多年,总是到处搜集文物史料,有他帮助,上清寺就不难找了。
  “老曾,你怎么半夜在这里?”我也很奇怪。
  “我家就住在抗建大厦啊,我一个老单身汉,半夜睡不着,嘿正常三。看见这里有手电光在晃,还以为又有想盗宝的人,逗来看看,盗宝的人没有看到,结果看到泡MM的。”
  小敏听到这里,笑盈盈地看着我,仿佛很好玩。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七)
  深更半夜带个女孩,出没于残旧的古迹中,要说清楚不是泡MM,估计需要几十万字的演讲,我不准备那么做。
  “老曾,这年头泡个MM不容易啊,躲到这里,而且在后半夜,都会被人打扰,重庆城真的是太打挤了。”我向老曾抱怨。
  小敏瞪我一眼,连忙说:“曾老师,不要误会,我有很特殊的事情请他帮忙呢,希望您也能帮助我。”
  “明白了,不是哥哥泡妹妹,是妹妹泡哥哥,”老曾永远都能成功地把话题搞乱,“说吧,想怎么泡他?我帮你忙就是。”
  “情况是这样,”小敏一边笑一边说:“我急着找重庆的上清寺,大哥一路陪我找过来的。”
  老曾一拍我肩膀,“你果然是直辖市的模范市民,找上清寺可以找到这里来,佩服佩服!”
  “不扯老,曾老师,曾大才子,曾大侠,问你一个正事”我说,“重庆以前的上清寺有一个叫上清寺的庙你知道么?搬到哪里去了?”
  “搬到哪里去?上清那个寺已经烧了70多年老,重庆哪个庙我不晓得?现在没有叫上清寺的庙了。”老曾说,“以前的上清寺原址,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在口腔科医院背后到检察院之间的那个山坡上面,另一种说法是在渝澳大桥旁边靠江的地方,以前水上派出所那里。我倾向于在水上派出所。”
  “那以前里面的和尚呢?”小敏问道。
  “和尚?小妹妹,道书上讲:老子一气化三清,上清是典型的道家,上清寺肯定是一个道观嘛”,老曾说,“解放前七星岗上这一大片,从山脚到坡上,有好多道观的。”
  “道观那么多,为什么要修一坐佛家的塔来镇邪呢?是不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问。
  “有那种可能,七星岗上打抢坝,刘湘杀过的人太多了,古时候张献忠入蜀也杀过数不清的人,七星岗整个地方,太多的冤魂,道观虽然多,老百姓还是传说闹鬼。”老曾摸摸塔的基石,说:“这座塔很灵验,文革破四旧,七星网上的庙都消失得差不多了,这个塔被周围的老百姓保护了下来。”
  “对了,你们找手电筒找啥子?”老曾说道。
  于是我把故事原原本本向老曾讲了一遍,说:“她家里的遗愿是今天晚上得把这东西交到她叔叔手上,看来不太可能了。”
  “也,有点奇怪哦,”老曾问小敏,“上清寺那个寺是30年代烧掉的,你的叔叔今年最多五、六十岁,怎么可能在那里出家?”
  小敏也很疑惑:“家里人讲过叔叔是文革时在重庆出的家。”
  “文革出的家,在重庆肯定不是上清寺”老曾说:“你最好明天白天向家里的老辈子问清楚,这里有名堂。”
  “不行啊”,小敏说,“一是家里老年人都过世了,没有问的,另一个是家里要我今天晚上送到。”
  “那个宝贝打火机给我看看”老曾把手电交给我。
  小敏把盒子取出来,小心地打开,拿出打火机递给老曾。
  老曾左手拿起打火机,用右手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嘣”地一声轻响。
  “呵呵,这么多年,应该打不起火老”老曾仔细打量着打火机,我手里拿着两个电筒给他照明,他接着说,“这个打火机形状和功能就和那个评书讲的好象是一样的,而且孔二小姐喜欢的东西,一定会留下刻字,‘令俊’这两个字的写法,和我见过她旧居中的遗物是一样的。”
  “问题更多了,”我说,“如果这是那个打火机,为什么一定要在2007年的5月5日晚上,送到她叔叔手上呢?”
  “也许是老辈子的讲究或者迷信,是不是这一天是哪个的生辰和忌日?”老曾问小敏。
  小敏摇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小姐,现在是凌晨三点,也不是晚上,按你家老人的说法,你已经送不到了。”我插嘴道,“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下面火锅馆香得我流口水,我们去那里商量一下吧。老曾,这是你的地盘,你请我们吃火锅。”
  “呵呵,你小子厉害也,自己泡MM请客,还要我这个电灯泡来出钱,请就请嘛,走!”老曾转身就向塔的出口走去。
  小敏说:“好啊,我早就想尝尝正宗的重庆火锅了。”
  路过门口的小卖部时,老曾向里面的短发中年妇女微微点了一下头。
  金刚塔下的火锅摊旁边有一个菜市场的地名引起了我的兴趣,“老曾,这里叫纯阳洞?”我问。
  “是啊,这里是上纯阳洞的地段”
  “纯阳洞是典型的道教称呼,那一定以前有一个道观吧。”我说。
  “纯阳洞的地盘就是金刚塔占了,现在已经没有了。”老曾选了个位子,招呼小敏坐下。
  凌晨雨后的重庆,安静而潮湿,火锅摊是唯一热闹的地方,还有两桌的士司机在小聚。
  “老曾,我觉得这事情有点怪,一路上有人给我们引路呢。”我拿出那个胶布条来。
  胶布条上,用黑色的笔写着几排小字。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八)
  “城头变幻大王旗,箭楼空留守城兵,上清道人何处寻,登高轻敲打火机”。字条上的字迹清灵,有力。
  城头变幻大王旗,这一句来自鲁迅的诗,是为被国民党抢杀的五个文学青年而作,中学语文课上背过,我不禁念出来:
  惯于长夜过春时,
  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
  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
  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
  月光如水照缁衣。”
  “这首诗写的年代也应该在30年代初,军阀混战最厉害的时候,老曾你看看,这应该是指的哪里?”我把字条递给老曾。
  “‘城头变幻大王旗’,在重庆那一定是通远门了,”老曾开始教小敏烫老肚,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军阀混战时期,几路军阀争夺重庆城,都是攻打通远门,打进来的,就插上自己的旗帜,通远门周围的小店主,经常都备着交战两方的旗子,每天枪声一停,就派丘二出门看看通远门,城门上插的是谁家的旗帜,就把店门口换上一样的。”
  战乱时期的重庆商人,就那么坚强而灵活地承受着政局的变幻。
  “通远门经过很多次翻修,最近这一次动得很大啊,那处箭楼应该是指哪里?”我问。
  老曾给我倒了瓶啤酒,说道:“通远门的箭楼,那可不一般,好多国外的军事历史和建筑学家都来研究过,所以几次翻修通远门,都没有动那个箭楼的基础。”
  “那个箭楼有什么特殊性?”小敏跟着问。
  “一般箭楼,是在城墙上突出的一个方形的小雕堡,有些也修成半圆形的,但这个箭楼,是菱形的平面,突出在城墙上,方形和半圆形的平面,需要三个守卫才能看清敌军的情况,菱形平面,只需要两个守卫就行了,而且在放置狙击手时,更好布置。”老曾用筷子蘸了些酒水,在桌上画出两种箭楼的差异。
  菱形箭楼:——◆——
  传统箭楼:——■——  ——○——
  “中国古城墙很多,但象这样设计的箭楼非常少,所以是珍贵的遗迹,重庆18个古城门,只有通远门有特殊的箭楼,而且也拆得差不多了,如果这首诗是线索,应该在这里。”老曾拿杯子找我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已经60岁左右的老曾,长得非常年轻,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才40左右,听驴友讲他从小习武,没有人敢和他比酒量。
  “‘上清道人何处寻,登高轻敲打火机’,这两句应该是指约见的喑号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对吧?”我问老曾。
  “上清道人,道家的人经常都这么自称,说不定就是小敏的叔叔,打火机,应该是约会的信物。”
  小敏辣得大口大口吹气,还是不断地把锅里的东西向嘴里放,一边说:“太好了,我们快吃吧,吃完就去那个箭楼。”
  老曾安慰着:“这里从抗建堂旁边出去,就是外科医院车站的天桥,向下走就是通远门,很近,我带你们去,不要急,慢慢吃。”
  “遇到你,真是太感谢了”小敏说。
  老曾结过帐,我们一起向通远门走去,凌晨三点多的街道上,已经有清洁工在扫地,偶而有的士车迅速经过,整个七星岗的干道上,很少的行人。
  快到通远门洞口时,老曾指着靠皇嘉大酒店一侧的城墙,“那边就是箭楼,但被新修的女墙挡住了,还有些树,看不清楚,我们去上面。”
  穿过明代的古城墙,踏上06年铺的青石板,来到一小时前经过的通远门上广场,广场依旧一望无人,尽头处的茶社,门口的招牌灯还红彤彤地孤单亮着。
  老曾带我们向茶社方向的角落走去,上几步阶梯,树木掩隐处,路灯下模糊看见一个四方形的小平台,“那就是箭楼,在上面看,感觉是四方形的。”
  小敏拿出那个打火机,脚步快起来,我也快步跟上,箭楼平台的黑暗中,隐约有一个人影向我们转过身来。
  --未完待续--
上清寺在哪里(九)
  “蹦”的一声响,那个身影手中一团火亮起来,映出一个老年人的面孔。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到:“你们的打火机呢?”
  小敏在自己那把打火机身上也敲了一下,“蹦”的一声,却没有火焰。迟疑地说道:“你是?叔叔?”
  “请把打火机给我看看”老人要求。
  小敏毫不犹豫地递上那只珍贵的打火机。老人举起来,在周围的灯火中查看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在夜色中,笑声沧桑而满足。
  “哈哈哈哈,你是徐道士的后人吧,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你了,不容易啊。”
  “我姓徐,叫徐敏,老人家你是?”
  我和老曾站在一边耐心地看着,没有打扰。
  “你是徐道士的侄女吧?这么年轻漂亮啊。我是你叔叔的好朋友,他去世已经十年了,唉。”箭楼平台上有一条长木凳,显然是老人带来的,他拉着小敏的手一起坐到凳上,一眼也不看我们。
  “徐道士生前托付我一件事情,要我每年在他定的一个晚上,到这里来等人,不知道等的是谁,我答应他要等满十年,今年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啊。”老人说,语气中有无数的故事。
  老曾悄悄告诉我,“每年不同时间接头,这种约定叫乱码接头,过去陪都时代的情报人员经常用这种方法联络和发报。”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父亲也去世了,他要我来找上清寺出家的叔叔,把打火机交给他,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敏很失落。
  “上清寺出家?呵呵,这个说法有意思,孩子,你的叔叔要我凭这个打火机,把一样东西交给他的后人,现在去我的家吧。”
  老人拉着小敏的手站起来,向我们打个招呼。
  “二位朋友是陪小敏一起来的吧,我受故人所托,要给这位姑娘一样东西,我家就在这旁边的金汤大厦,但家里狭小人多,不请二位上去了,请二位在这里等等她,几分钟就回来。”老人不由分说,一手拿起长凳,一手牵着小敏的手向通远门下走去。
  小敏不好意思地向我摆摆手:“曾老师、大哥,对不起啊,我很快就回来。”
  我和老曾相视苦笑了一下,虽然我们都有许多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老人和小敏离去了,我递给老曾一只烟,“你老人家经历多,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老曾说:“首先,那些记号一定是这个老头留下的,目的是给徐家的后人指路,但不想被无关的人搞明白。其次,她叔叔的遗物肯定不简单,我猜和民国时期的宝藏有关系。”
  “民国时期的宝藏?是指什么?”我在城墙的石头扶手上坐下来。
  “在陪都时代,重庆是全中国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中国最有钱最有权的人,都在重庆居住,由于政治FB,战争频繁,捞钱的机会太多了,很多级别稍高点的人,都有不少财路。可以讲那时候,起码中国的几分之一的财宝都藏在重庆。”
  “重庆解放的时候,国民党败退得非常快,解放军进城,国民党只能坐飞机逃跑,级别不够的人,包括一些高官的副官、待卫,都没有资格上飞机,留下了大量的财物,失散在重庆城里。所以一直有传说重庆城里许多地道中,埋藏着数不清的民国宝藏。”老曾扶着城墙,向远处眺望。
  “一双绣花鞋的故事,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我问。重庆有一个非常出名的惊险故事,说是国民党撤退出重庆前,在重庆挖了许多地道,放置了炸药,想把重庆城炸掉。
  “那个故事是瞎编的,重庆城这么大,是炸不完的,写故事的人是一个外地人,不了解重庆历史,重庆是有许多地道,但绝大部分并不是国民党挖的。”
  “一九三几年的时候,潘文华市长是一个喜欢搞城市建设的人,他请德国人来设计了重庆市的地铁,就开始在重庆地下施工,后来因为财力不足,中途就停下了。抗战时期国民党用来做为防空洞。所以重庆老城周围的地下通道,四通八达,非常多。”
  我问:“现在重庆的轻轨应该用上了这些地道吧?”
  “是用了一部分,但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老曾吸了一口烟,“重庆的地道大的大,小的小,已经有近三千年历史了。你知道秦国的张仪吧?”
  “张仪,我知道,是墨家的知名人物,他用‘连横’策略帮助秦国打败六国统一了中国,《鬼谷子》那本书就是他写的。”
  “不错,不过他有另一个身份许多人不知道,他曾经做过江州太守,就是那时的重庆市长。重庆最早的古城墙是他修建的,而且”老曾向我挤了一下眼睛,卖个关子,“你应该知道墨家有三样绝学天下无敌,猜猜张仪为重庆留下了什么?”
  提示那么丰富,我当然猜得到:“墨家三绝学,是兵法、攻城术和机关术,你的意思难道是张仪在重庆驻守时,留下了装着机关的密道?”
  “对了,有野史讲,张仪富可敌国,他把不少财产留在重庆城里,只是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研究过重庆非常多资料,还没有找到头绪。”
  “从张仪时代,到陪都重庆,诺大一个重庆地下,几千年来,都是一个大宝库啊。”老曾轻弹着烟灰,烟雾在夜色中飘然消逝。
  --未完待续--
失踪的上清寺(十)
小敏还没有来,我有点担心了:“老曾,你觉得那个老人和小敏她家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只好等小敏来讲,但那个老头可不平常!”老曾眼睛突然一亮,“你注意到没有,那个长条板凳?”
我还真没有留意。
“我的鼻子很灵,闻到那个长条板凳有特殊的香味,象是沉香木。沉香木,是能沉在水里的木头,古时很多人用来做兵器。重庆长江三峡一带,从古到今,经常有人在水底打捞沉香木换钱,这种木头在水中泡了几十数百年,都不会FB变质,非常贵重。所以,我觉得那板凳有两个地方很不简单,你猜猜看?”
我明白了:“那条板凳如果真是沉香木做的,应该有至少30斤重,一般人一只手是拿不起来的,那个老人家一只手拿起好轻松!另一个奇怪的地方,是谁愿意用如此昂贵的木材来打这么一条形状普通的板凳!”
“是啊,重庆数次大移民,民间藏龙卧虎,这个老头,让我想起一个叫安道士的人。”老曾一拍大腿:“对了!我晓得了!小敏找的上清寺,可能是这么回事情!”老曾兴奋不已,我则摸不着头脑。
“安道士是一个有名的异人,如果活到现在,应该快100岁了,解放碑较场口长大的老重庆,没有不知道他的。
他解放前是国民党一个大官的警卫,武功高强。国民党撤退后,他留在了重庆,出家在较场口。较场口建设公寓背后,原来是一个关庙,那条街就叫关庙街,安道士就住在关庙里面。
由于身份特殊,安道士解放初期每天去统战部上班,帮统战部做通讯员,工作是送信。统战部就在现在临江门附二院的代家巷旁边,做道士只是安道士的兼职。
我从小经常看到他在路上走,那时他的腿已经瘸了一只,传说是比武受伤造成的。他每天早上拄着一根象玻璃杯那么粗的大铁棍从较场口走到临江门,又从统战部带信出来,穿越解放碑把邮件送到各个与统战部有关的部门。
他拄的那条大铁棍,只怕有80斤重,我们小时候都害怕他。现在想来,那条铁棍并不是帮助他走路的,而是平时练功的方法,刚才那个老人随身带板凳,可能就和安道士的武功是一种路数。”
“那安道士又和上清寺是什么关系?”我不解。
“上清寺在清末时,里面有不少武功高强的道士,一些有钱人还送自己孩子去道观学武,上清寺大约在30年代失火烧掉了,后来那里就变成了一个面粉厂,以前那些道士因为没有道观,就回家修行,据说安道士的师傅就是从那个寺出来的。”
我奇怪地问:“重庆的老君洞不就是一个著名的道观么?为什么那些道士不去那里修行?”
“老君洞,呵呵,那个时候太远了,其实安道士后来也去了那里。文化大革命时,安道士失去生活来源,就去老君洞挂单,一直到他去世。以前我常去看他,他鹤发童颜,就象一个老神仙啊。”
老曾接着说,“上清寺那帮道士分散在重庆隐居,后来重庆解放,有不少国民党的警卫官和保镖向这些人拜师出家,安道士就是其中一个,他的师付就在关庙附近住。”
“明白了,小敏的爷爷说他叔叔在上清寺出家,并不是指一个具体的庙,而是跟着清寺出来的这些道士修行吧?”我恍然大悟。
“很有可能。如果那个老人是安道士的徒弟,那小敏的叔叔可能也是安道士的弟子之一了。”老曾把烟头丢到垃圾筒里,转身说:“那些出家的警卫,身边都有一堆故事,解放前他们守卫他们的长官,解放后,他们守卫历史的秘密。”
“大哥,曾老师!”小敏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过来,很兴奋地抱着个盒子,自己的坤包则在背上一甩一甩的。
“叔叔给你的东西拿到了?”我问到。
“是啊,还给我聊了一些叔叔的事情。”小敏喘够气,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个盒子想请你们帮我研究一下。”
还好五一期间不上班,我想,一晚上没有睡觉,居然都没有困。老曾插嘴到:“到我家去嘛,我一个孤老头子,房子太大了,缺点人气。小姑娘如果信得过,可以住我那里,免得花钱找宾馆。”
我说:“好啊,听说你那里藏书万卷,正想偷几本回家看看呢。小敏,怎么样?”
“好啊,快走快走,大哥你帮我拿包。”小敏总是无忧无虑。
天色已经有些发亮了,清洁工在开始打扫通远门,一些路边的小餐馆已经亮灯准备早上的餐品。
沿大街向上走300米,就是抗建大厦,老曾的家就在上面,不知道小敏抱着的盒子,将开启一段什么样的尘封往事?
失踪的上清寺(十一)
盒子里,空无一物!
怪不得走路的时候,盒子没有响动。难道是高爷爷打开过,拿走了里面的东西?我不愿意那么想。
我和小敏一下都傻眼的时候,老曾却一点也不意外:“这么容易打开的锁,还有东西才是奇怪的事情啊。”他掏出一只放大镜,捧着盒子左看右看,毫不着急。
“来看看,这里有一个小眼”老曾指着盒子上盖边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是一个机关,盒子盖的厚度不对头,你们没有发现?”
果然,盒子上盖部分显得很厚,和盒子的重量并不匹配。
“我的一个老朋友,文革时被抄了家,80年代平反后,要求Z F帮助找回失物,找了很久,在现在若瑟堂的仓库里面,找到他家的一个首饰盒。打开后,里面当然什么都没有了,但那个朋友拿出一把铁丝一样的钥匙,一捅,上面盖子打开出一个夹层,里面放满了珠宝,当时Z F的工作人员都看呆了。”老曾转身看着小敏:“你家里有象铁丝样的钥匙吗?”
小敏一呆,从颈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挂着的饰物,那是一个象笔筒样的金属小圆柱体,小敏拧开柱体,里面有三厘长的一段铁丝,弯弯曲曲,顶端还有齿,“这个是我小时候就挂着的,爸爸说这是不能丢的吉祥物。”
老曾接过来:“各位,演出开始啦!”向那个小孔里一捅,“啪”地一声,盒子盖掀出一个夹层,夹层里放着一叠发黄的纸!
“哈哈哈”老曾笑道,“这才是你爷爷、爸爸和叔叔两代人留下的东西啊!就算盒子里曾经有过什么,肯定都没有比这几张纸更有价值!”
小敏急不可耐地去拿这些纸,老曾手一挡,递给她一双白手套,说:“应该用这个。”小敏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曾移开茶几上的东西,铺上一层报纸,让小敏把那些纸小心分开,展在桌面上。
大约有十多页,清一色全是图纸,有些图纸上好象是密宫的路线图,几乎每个密宫的尽头都标着一个阴阳符号,但图纸上都没有字。
“藏宝图?”我对小敏讲,“你家留下的东西是一堆藏宝图,老曾早就想到了!”
老曾拿着图纸,一张张地看,“呵呵,有图未必有宝,有宝还未必能挖,这些图纸上没有文字标注。一时看不出个名堂,够得想的,收好这些东西,睡一觉再商量吧?”老曾说。
是啊,我也困了,窗外已经亮起来,车辆来来去去的声音已经响起。小敏的眼睛通红,这一夜够她折腾的,却还有些不情愿,经不起我和老曾做工作,她才同意休息,把图纸收进铜盒里。
老曾打开给儿女们留的卧室安排小敏住,自己住大卧室,我不愿意住另一间长期无人的房间,选择在客厅睡沙发。本来还准备洗澡,一倒下就睡着了,一堆奇怪的梦不断在眼前变幻着。
突然,一阵凉风把我惊醒,窗外的光线照进来晃得我难以睁开眼睛,模糊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我的面前,提着一把亮闪闪的刀,向我弯下腰来,一个声音说道:“买了点菜,是做回锅肉,还是盐煎肉?”
“曾老头,你吓死我老。”我回过神翻身坐起,打开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1点过了,“听说你做的菜一流境界,做啥子都可以,我给你打下手。”
我们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一大砣鲜肉煮了个半熟,香味扑鼻,老曾熟练地切着肉片,菜刀上下翻飞,一片片的肉倒下来,排列得整整齐齐,而且厚度极其整齐,让我赞不绝口。
老曾对我讲:“一会小姑娘起来,问问她的意思,如果愿意让我们帮忙,我们就把那些图纸整理一下,我起床前想到三种办法,有可能找到哪些图纸所在的地方。”
“好啊,好啊!”背后小敏的声音响起来,估计是被肉的香味勾起了床。
“我在重庆就你们两个朋友,亲人也没有了,高爷爷说他心愿已了,不再过问尘世中的事情,更不想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小敏说话的样子有点可怜兮兮,“不管有没有财宝,都想和你们一起找,没有比这样过假期更刺激的事情了啊。”
几张毫无头绪的图纸,是什么东西也不清楚,重庆几十年天翻地覆的变化,找寻她祖上留下的东西谈何容易!但是,的确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了。
我逗她:“找到值钱的东西,是献给国家,还是倒卖了换钱啊?”
小敏咬着嘴唇,考虑了一下:“法律许可的情况下,发点财是可以的嘛,哪个女孩不想买点化妆品和名牌包包呢?反正我一个人找不到,找到大家一起分。”
“我年龄大了,不象你们年青人那么着急,一会吃过饭,我们先慢慢研究一下图纸。”老曾嘴上说着,手上不停,一锅香喷喷的回锅肉炒了出来。
失踪的上清寺(十二)
在老曾的家里吃饭是一种享受,五月初的重庆,不热不冷,三个人在晒台花园上狼吞虎咽,还有一堆悬念下饭。
小敏换了一身衣服,短袖衬衣和一条长裙,长头发披下来,突然显得有些女人味,当然,除了她吃饭的动作。
“你什么时候假期结束?”我问小敏。
“才炒了老板的,准备换个工作,可以多玩几天呢”,小敏满不在乎,“说不定就留重庆了。一边工作,一边找那些宝贝,才是真正的人生。”
我和老曾笑起来。
老曾说:“要搞清楚那些图纸,你得把家世尽量多地告诉我们。”
“行啊,只要不问我感情问题,其他都可以。”小敏摆出答记者问的派头。
由于小敏所知不多,我们一边问,一边启发,加上猜测,总算弄清楚一点眉目:
小敏的爷爷解放前学建筑,中途辍学参军,具体做什么不清楚,我们分析,他很可能是在重庆的警察局里,做了徐中齐局长的卫兵。解放后,他没有跟国民党去台湾,而是参加了新中国的建设工作,重新成为一名建筑师。重庆解放初期的十大建筑,有可能留下了他的痕迹。
据高爷爷讲,后来在一些左倾运动中,小敏的爷爷由于历史问题被打成右派,在重庆扫大街,大约在67年重庆武斗的时候,死于造反派的流弹。
小敏的叔叔在70年代出家,和高爷爷成为道友,但并不清楚出家修行的地点。小敏的父亲在70年代下乡,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考到上海学建筑,然后在上海定居下来,小敏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同学,在生下小敏时,难产去世了,小敏跟着父亲长大,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叔叔,直到父亲今年初患癌症。
理完这些头绪,老曾开始讲他的判断:
“你爷爷那个年龄和身份,不可能和孔二小姐搭上线,这个刻字的打火机,要么真的是孔二小姐的,要么可能是警察局长徐中齐为了纪念孔二小姐而定做的仿品,而且一仿几个,其中两个现在就都在我们手上。”
我说:“对了,这个可能性更大。我想起另一件事情,心心咖啡馆那个重庆掌故中讲,徐中齐被孔二小姐打耳光,过几天就升了官,我认为背后不那么简单,孔二小姐性格直率,从不怕得罪人,职务越高,她越不在乎,打了就打了,不太可能心里抱歉去升徐中齐的官。”
老曾同意地点点头:“对,心心咖啡馆那个故事还有另外的版本,说是徐长得英俊帅气,被孔二小姐看上了,完全是打胡乱说,孔二小姐那个时候迷恋胡宗南,区区一个重庆警察局长,哪里能和当年春风得意的胡宗南相比呢。”
说完这些,老曾站起身来收拾桌子:“我猜孔家财雄势大,孔二小姐一天又喜欢四处乱逛,结交很广,她可能买到或者找到了一些重庆更早时期的藏宝资料,需要徐中齐这个警察头儿帮助查找。”
老曾的话,仿佛帮我拨开几十年的迷雾,让我仿佛看见上个世纪40年代的那一天发生的事:
孔二小姐打过徐中齐的耳光,心满意足地从心心咖啡馆中出来,上车时突然觉得徐局长懂事,而且是一个正好派得上用场的人,于是转身招呼他上车。
受宠若惊的徐中齐,后来拍胸膛承诺了要帮孔二小姐一个大忙。几天后,徐中齐升任四川省警察局长,找来学过建筑一个警察做他贴身副官,那就是小敏的爷爷。
“这些图纸,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徐中齐或小敏爷爷画的,内容是徐中齐在逃离重庆前留下的东西藏匿的地方;另一种是徐中齐帮助孔二小姐整理的藏宝图资料。当然,也可能两种均有,因为这些图纸象是同一个人画的。”老曾接着说。
我在心里描绘当时的情景:
1949年11月,解放军已经开进重庆城,势如破竹,国民党军队无心恋战,飞机在重庆频繁起落,把高级官员撤向成都。许多高级官员慌乱上机,在机场附近掉下大量财物、文件,而且许多人就在那天与自己的家属失散。一个姓徐的青年副官悄悄地脱下军装,携带着徐中齐的箱子离开了混乱的机场,几个月后,在台湾,孔二小姐又打了徐中齐一个耳光。
姓徐的青年,并没有向Z F交出那个箱子,而是一直保留了下来。也许是人性的贪婪,也许只是不想惊扰那些尘封在地下的故事。
七手八脚收拾完饭桌,老曾在屋里点上檀香,放起音乐,才让小敏捧出盒子来。
一张张陈旧的图纸摊开在茶几上,老曾戴着白手套,拿着放大镜,第二次仔细端详。
失踪的上清寺(十三)
“30-40年代,保密文件经常会用各种隐影药水来写,然后用各种办法来显影,我虽然没有研究过,但也知道几种方法。”老曾拿出一个酒精灯架,架上放上一个烧杯,架下点起酒精灯。
烧杯里的水开了,蒸汽冒出来,一份又一份的年代久远的图纸,被老曾轻轻放到蒸汽上。
“最常用的办法之一,是水蒸汽显影,我们来试试能不能起作用,我只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损坏这些文件。”老曾小心翼翼,我们屏住呼吸。
第一张没有什么变化,第二张也是,一直到了第7张,突然显出了字迹!
老曾停下手,我们兴奋地凑到一起,看那张展开的图。
这张图纸上,画的是一条弯曲的路,中间有几个标点,显影出来的是四排行草字体写的一首诗:
“禹王宮下暗河悠,
洪崖洞壁印佛手,
明清川亂萬民死,
古洞藏經為誰留。”
老曾摇头晃脑地读着这首诗,起来在屋里踱步:“小罗,你觉得这首诗是什么意图?”
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显示出的文字,当然是主人留下的不愿轻易让人知道的秘密。我说:“这首诗指示的是地图所在的地点,但交待的地方我不清楚,你老人家不要悬吊吊的哈,不然我叫小敏拨光你头上的头发!”
小敏咯咯地笑起来。
“你显然是嫉妒我头发比你多,”老曾得意地摸摸自己60岁了依然浓密的黑发,“这首诗提示的地方,很可能是湖广会馆和洪崖洞间连通的暗河!你来说说这每一句的意思吧。”
我说:“第一句我就不清楚,禹王多半说是的大禹治水的那个大禹,但禹王宫这个地方我没有听过。难道大禹治水来过重庆?禹王宫是不是重庆另一个消逝了的道观?”
“嘿嘿,你看第三句,明清战乱万民死,应该给你点提示。”老曾继续卖关子。
我说:“明清战乱,应该是指明清交替的时候,那个时期,重庆死了很多人吧?”
老曾点烟一支烟:“是啊,三百多年前的那个时候,有四场大规模的战争,打了近40年,重庆人基本都死得差不多了。第一场是张献忠起义,是张献忠和明军、清军打,打了6年;第二场是张献忠死后,他的部下孙可望、刘文秀和清军打,打了9年;第三场是清军清洗残余的起义军和明军,打了4年;第四场是清军打吴三桂,打了7年。”
“四十年的战争,老百姓怎么过日子呢?”小敏问。
老曾说:“是没有办法过,所以重庆城的人口当时减少到基本没有人!康熙刚上任的时候,派来一个巡抚叫张德,他向康熙汇报说:绕着重庆开了几天的船,连人的声音都听不到。小姑娘,这几天过节,你上街的话,肯定看到重庆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挤得人心烦,哪里想象得到那个时候的惨状啊。”
我补上一句:“小丫头,幸福来之不易哦,我们活在这个年代,真是运气好。”
小敏接着问:“现在有了这么多人,就是那个两湖两广填四川来的吧?”
“你从哪里听来的两湖两广?湖广填四川,不是指湖南湖北广东广西,是指的湖广省,清初的时候,湖北和湖南是一个省,就叫胡广省,填四川来得最多的人就是那里的。禹王宫就和他们有关系,小罗猜到没有?”
“猜到了,湖广人崇拜大禹,禹王宫肯定就在湖广会馆,你老人家绕好大一个圈子啊!”
“答对了,加十分!禹王宫就在湖广会馆,这首诗很清楚地说,在湖广会馆的禹王宫下有暗河,可能通到洪崖洞那边一个壁上有佛手印的地方,藏的东西和经书有关系。”
老曾把其余的图纸放到水汽上蒸,但是,其他的图纸都没有再显影:“看来这一招并不是总有效。”
放下图纸,老曾一点不着急,吩咐小敏收好图纸,还端出一套茶具准备泡茶。
“曾老师,我们快去那个洞看看吧?”小敏着急地恳求道。
“急没有用的,那个暗河洞其实有不少人知道。前些时间,重庆有些文人朋友,向Z F建议开发那条暗河,做成一个旅游点,联通湖广会馆和洪崖洞。但是一问入口具体地点,大家都不清楚。就算我们知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难道你准备背个铁铲去挖?”老曾不紧不慢。
我说:“这样吧,反正小敏对重庆不熟,顺便旅游一下,我们一会去洪崖洞和湖广会馆走走。”
“不着急,这是我朋友带来的资格龙井茶,不好好品一下太可惜,我去打几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人带我们去。”
失踪的上清寺(十四)
老曾去书房打了一通电话,回客厅告诉我们:“我朋友的儿子是做导游的,和湖广会馆很熟悉,可以带我们去。但我们最好别告诉他寻宝的事情。”
一会老曾的手机响起,老曾朋友儿子的车已经到了。下到抗建大厦楼底,一辆贴着“熊出没注意”的越野吉普车停在刘一手火锅店的旁边,有个胖乎乎的青年人在车边向老曾招手。
一看那人,我不禁笑了,是一起野外扎过帐蓬的驴友,叫潘天棒。
潘天棒快30了,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前些时间老在网上缠着我给他介绍对象,平时开车瞟到漂亮女孩,都要减一档油门的人,看到小敏漂亮,眼睛都直了。看看小敏,看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鬼念头。
老曾上前向潘天棒介绍小敏是他亲戚的女儿,我悄悄告诉潘天棒:我是专门来找老曾的,也是才认识小敏,他有的是机会。这家伙一下子就活泼起来,忙前忙后地为我们开车门,麻利地把车子从人行道开到马路上去。
一路上,潘天棒发挥他搞旅游的专业才干,不停向小敏介绍路过的地方,车到下半城时,他介绍道:“这里就是重庆的下半城,重庆主城就这里没有充分开发了,整个下半城,靠湖广会馆和朝天门那边建筑要好些。”
老曾忍不住考问潘天棒:“重庆下半城发生过一场大火,差不多下半城的木结构房屋都烧光了,你知道是哪一年不?”
潘天棒摸摸脑袋,支吾一阵说不出来。
我问道:“是不是抗日战争时期,日本人对重庆大轰炸造成的?”
老曾说:“八年抗战,日本人轰炸重庆几百次,丢下炸弹近万枚,炸掉房屋近二万所,老百姓死伤近三万人。下半城是起过很多次火,但都没有九二火灾那次大,那一次是在四九年,重庆解放前三个月,房屋烧了八千多幢,死了几千人。国民党当年的报纸讲,唐家沱打捞起来的尸体就有几千具啊!”
想起来了,经常听老辈子讲重庆发生过一次很大的火灾,原来是这个。下半城多灾多难,如果暗河口在湖广会馆附近,会不会受到影响呢?如果藏宝的时间先于日那场大火,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问:“大火的范围是哪里?烧到湖广会馆没有?”
老曾讲:“大火的范围是朝天门附近的两江沿岸,朝天门、东水门、千厮门都烧了,十万人无家可归,但湖广会馆没有受到影响。火灾只烧到了湖广会馆对面的曹家巷,这场大火主要烧的是棚户区,当时天干物燥,那些竹木结构的房子,还有朝天门那些库房和码头货物才容易着火,湖广会馆专门有防火挡墙,就算烧到了,也影响不大的。”
潘天棒接上话:“对了,当时听说江上的船都烧起来了,是不是真的哟?”
“是真的”,老曾说:“那个时候,日本投降了,重庆的经济发展起来,港口贸易很发达,朝天门附近江风大,烧起的货物飘起来到处飞,其中就吹到了民生公司的船上,只不过引起的火灾被船员扑灭了。当时还有一件事情,国民党空军有三只木驳船,是装满了炸弹和燃烧弹的,就停在起火的船附近,还好民生公司派船去拖走了,如果当时被引上火,下半城要被炸翻天!”
“那场火是人为的,还是不小心失火呢?”小敏问,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失火会不会和那些搜刮宝藏的行为扯上关系?
老曾说:“国民党当时就指责是G C D放火,还抓了几个纵火犯,然后枪毙了。解放后,有些书指责是国民党故意扩大火势,而现在研究历史的人,普遍认为是无意失火造成的,不过那三只装满炸弹和燃烧弹的船确实可疑,因为居然军人无人开船,靠老百姓去拖走。”
潘天棒讲:“对头对头,我以前带过团参观歌乐山烈士墓纪念馆,要介绍一个叫杨汉秀的人,她是杨森的亲侄女,G C D员,杨森一直劝她脱党。报上说是G C D纵火,她就出来反对,杨森不仅抓了她还逼她承认是纵火犯,后来重庆解放前几天,杨森急着逃跑,派人把她拖进一辆小车,然后勒死了。”
“那时的人,怎么那么残暴啊!”小敏感叹到。
“是啊”,潘大胖说:“我看过她的照片,长得好漂亮,死的时候不到36岁。”
重庆久经战乱,死掉了无数的百姓,杨汉秀只不过是千千万万个不幸生存在那些时代中的一个,也许每一个人的故事,都是那么悲惨,那些可能存在的宝藏将会为一场场战乱的做证。
车到湖广会馆,潘天棒进去联系,不一会就出来得意地领我们进入,免去了每人30元的门票。
湖广会馆我上次来时,是2005年10月,刚刚翻修好。解放后,湖广会馆被安置了许多居民,99年开始撤迁居民进行修复,花了1亿多。也许历经几十年的居民入住,加上大规模重建,我们寻找的暗河口已经不在了吧?
一进大门,小敏就问:“禹王宫在哪里?我们先去那里吧。”
潘天棒把我们带到禹王宫,禹王大殿前,摆着几柱大香,有人在跪拜。
宫殿内外的地面,都是新砌的石头,周围看不到什么暗河的痕迹,老曾一点不着急,向潘天棒提出一个问题来:“你知道大禹和重庆有什么关系?”
潘天棒说:“没有听说过,哦,我明白老,朝天门是大禹修建的。”
我笑道:“闯你个鬼哟,朝天门是明清时期修建的。大禹是重庆人的女婿,他有个老婆在南山。”
老曾也笑了:“对,大禹的四老婆叫涂山氏,南山上有个地方叫涂山,涂山氏就是那里人。在南滨路上重烟厂过去,枯水季节能看到长江中有一块大石头,叫呼归石。传说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涂山氏久等大禹不到,就变成了那块石头,后来大禹归来,对着那块石头哭喊涂山氏的名字,石头裂开,生出一个小娃儿,就是后来夏朝的国君。”
“对了对了”,潘天棒插嘴道:“重庆弹子石那个地方,古时候写成诞生的诞,不是枪弹的弹,就是纪念涂山氏变成石头生儿子的事情嘛。那夏朝的皇帝,实际上是我们重庆人哦。”
我打断他:“天棒,这个禹王宫地上有没有地道和暗河呢?”
潘天棒说:“这个地下,全部都是阴沟,设计师是按以前的图纸恢复的,整个湖广会馆,地下排水系统是当时最先进的,但没有听说过地道和暗河。”
老曾说:“我听说湖广会馆也有防空洞,禹王宫附近有没有防空洞?”
潘天棒说:“有啊,就在禹王宫背后,不过那里不让人进去,是这里管委会用来堆东西的。”
我和老曾对视了一下,老曾问:“有没有办法带我们去瞄一眼?我写书需要用。”小敏也跟着说:“潘哥哥,想想办法吧。”
潘天棒看了一眼小敏,勇敢地说:“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去搞定。”转身就去找人了。
我把老曾和小敏拉到一起,说:“这是文物保护的地方,就算有防空洞,我估计也进不去,而且如果我们能轻易进去,那里藏的什么东西也不可能在了。”
老曾同意道:“是啊,不过如果能看一眼,确定一下位置也行。”
过了几分钟,潘天棒灰溜溜地回来了,“实在不行,防空洞要从他们管理区过去,那边有不少修复中的文物,外人绝对不能进。”
老曾说:“没有关系,今后再找机会吧,小敏难得来看看,你带我们一起逛逛。”
潘天棒向小敏介绍会馆各个景点的时候,我问老曾:“整个湖广会馆,有些道教的痕迹,你注意到没有?会不会和那个上清寺有联系?”
老曾笑了:“怎么会没有留意,虽然湖广会馆是典型的儒家建筑,但中国儒释道三家混杂,有也不奇怪,反过来,你想想,上清寺的最早的道士从哪里来的?还不是湖广填四川时来的嘛。但齐安公所那边有个奇怪的东西,看看去吧。”
我们来到齐安公所,老曾指着戏台顶上给我看:“看见没有,那里有一个铁链系着的石兽,那叫镇宝兽,道家有些教派的庙里,经常出现。”
消逝了的上清寺,在这里仿佛出现了一丝联系。
失踪的上清寺(十五)
老曾讲:“那个石兽据说以前就有,翻修是按原貌恢复的。”
“是什么人在房顶上放一只寻宝兽,向什么人提示呢?”我问。
老曾一挥手:“这些查不到,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镇宝兽,标志着湖广会馆在修建的时候,在地下装过藏,就象菩提金刚塔一样,装藏是要用金、木、水、火、土,五种不同属性的珍贵物品,湖广会馆地下有宝,这是明显的证据!”
“那我们还是等小敏他们回来,去洪崖洞那边想想办法吧。”我们在齐安公所的戏台对面坐下来,戏台上,几个女孩穿着古袋在练习古乐器,是哀怨的调子,但几个女孩却奏得兴高彩烈。
整修一新的湖广会馆,背后的故事也很多,小敏似乎看得忘记了寻宝的事,跟着潘天棒逛得有滋有味,直到我们电话催促才想起正事没有做。
出得大门,潘天棒殷勤地给我们打开车门,然后开车送我们到洪崖洞下面的滨江路,就准备离开:“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回去处理点事情,小敏晚上要逛重庆夜景的话,给我来个电话就是,陪到天亮都可以。”
洪崖洞经过重庆一家餐饮集团投资改造,过去民居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恢复的吊脚楼,也不再是历史上真正的竹木吊脚楼,而是结合钢筋水泥仿制,成了一个旅游休闲景点。
小敏看着高高的洪崖洞,问道:“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我笑道:“这里有上千年历史,你问哪个以前?”
老曾说:“这里在解放前,有一个码头,好象就叫一码头,石梯一直通到顶上,周围全是吊脚楼。”
“那,这里以前都住什么样的人?”小敏追问道。
老曾解释:“应该讲,这里最早住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他们用简单的木材穿在崖壁上,搭成房屋,一边用两根木头支撑,木柱子嵌在悬崖的半壁,另一边悬崖的绝壁当墙,其他三面墙柱,一般是用楠竹和竹篱笆捆绑而成。后来这些人在码头上做苦力,也做些小生意,吊脚楼就越修越好了,住的商人就多了起来。”
小敏说:“要是住的都是穷人,崖壁的防空洞内,就不会有居民留下的宝藏吧。”
老曾笑笑:“这里的防空洞,全部和解放碑地下是通起的,其中有几条还通向上面银行的金库哦!”
小敏吐了一下舌头。
因为是节日,来洪崖洞的人非常多,从下面入口,走到美食街,都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
美食街上到处是小吃的香味,香得小敏不断地吞口水,缠着我们停下吃东西。
我们来到靠最里边的一家卖鸭血汤的小馆子,才找到座位,老板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
结帐的时候,我问女老板:“老板,你是不是以前住在洪崖洞的人?”
女老板说:“是啊,我小时候住这里,后来撤迁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洪崖洞这里,哪里有印着佛手印的墙壁?”
女老板摇摇头:“没有听说过,不过在这个新洪崖洞旁边的有个防空洞,洞里面倒有一个,印着好大一只手在墙壁上,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不晓得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在洪崖洞下面看得到那个防空洞。”
得来全不费功夫!
谢过老板,我们急匆匆地来到洪崖洞下滨江路。果然!洪崖洞面向江面的右侧,新建的洪崖洞区域以外,靠近沧白路的山腰上,有一个防空洞。
远远看去,洞口有一个铁栅栏做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小敏急着就想上去,被老曾拉住了:“进防空洞什么都不带,只怕进得去,回不来哦!”
说得有道理,而且那个洞是否能随便让人进出,也是一个问题。
老曾掏出电话找朋友,一会告诉我们:“我有一个搞人防工程的朋友,他讲那是一个废洞,可以进去,不过里面很深,靠门堆着不少垃圾,很臭,所以没有人进到过最里面,他们也都没有进过。”
“太好了,我们要准备些进洞的东西再来。”我提议。
老曾说:“行啊,我以前陪朋友探过洞,有些工具,回我家再说。”
打的回到老曾的家,他翻箱倒柜,拿出三只驴行用的头灯,一圈长绳,还有一个指南针,换上登山鞋,还带上一个医药包,还找出三只非典时期准备的口罩,一副扑克牌。
“好齐的装备,”我说:“我经常驴行,装备都没有你齐。”
老曾笑道:“呵呵,不打无准备之仗,朋友讲里面有点深。小敏怕不怕黑?”
小敏犹豫了一下,说:“有你们在,我不怕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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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上清寺(十六)
打的来到洪崖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傍晚,我帮老曾背着登山包,三个人沿着洪崖洞边上的石阶,来到防空洞口。洞口的门锈斑斑,一把旧铁锁被撬开挂上门上,洞门微微张开着。
老曾带头走进洞里,小敏跟在我身后。洞口很脏,有股子臭味,显然有过不少人把这里当成了厕所,墙壁上靠着一块沾满水泥的木料,灯光照过去,木料的墙上果然凹进去形成一个大手印。
“肯定就是这里了,快走快走!”小敏很激动。
我们一步步从亮处走到黑暗里,嘈杂的街上车声人声突然消失了,一阵潮湿的气味向我们扑来。
洞里很多建筑施工的杂物,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得很慢。
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看见前面右侧出现了岔洞,一阵凉风从这个岔洞吹过来,老曾让小敏拿出那个图纸,果然,图纸上指示的方向是走入右侧的道路,老曾拿出扑克牌做了一个标记。
这个洞很低矮,而且很挤,不小心贴在壁上时,能听到隆隆的声音,不知道是地面上车行的声音,还是暗河的声音。担心是幻觉,我告诉老曾和小敏这个现象,结果大家都听到了,于是很兴奋。
侧洞走了很久,又不断出现分岔,还好有图纸引路,我们踏着脚下的乱石,喘息声在洞中显得格外响,不断地向前推进。
终于,一个新的岔洞出现在面前,这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如果要进入,只能爬进去!
我们停下来商量,老曾反复核对图纸后,说到:“如果按图纸走,这里就是最后一段路了,但这张图纸年代很久,如果这个洞后来改造过,新挖过岔洞,那我们就可能已经走错路了。”
一只硕大的老鼠突然从我们六只腿边串过来,吓得小敏尖叫起来,死死地把我们老曾抓住,尖叫声沿着洞飘出去,似乎有回声。
我也吓了一跳,是被小敏吓的。
我安慰她:“不要怕,那么大的老鼠,一般是偷米吃的,你知道偷米吃的老鼠在美国叫做什么鼠吗?”
小敏在黑暗中摇头,显然惊魂未定。
我很郑重地告诉她:“偷米吃的老鼠,在美国就叫米老鼠。”
小敏“噗”地一声笑出来。
老曾也笑了,说道:“怎么办?爬还是不爬?”
我说:“老曾,你各人爬,我们钻!”
小敏听不懂这种重庆方言的玩笑,但显然也不愿意轻易放弃,开始整理她的衣服,并且把长头发盘起来。老曾带头钻进去。
一段路后,小敏在背后说:“哥哥,后面好象有声音,我怕。”我们停下来,仔细听,却一点也没有。
老曾说:“在洞里钻久了,有时会耳鸣,误听是很正常的,别怕。”小敏才定下神来。
又爬了大约几十米远,我的肚子膝盖都疼起来,小敏却一声不吭,老曾在前面叫:“有风了!有风了!”
再爬了十多步,老曾叫道:“快把背包给我,前面落地有点高!”
老曾的装备终于派上用途了,他在洞壁上卡了几个岩钉,装上外挂,绳子在外挂上穿好,绳子的末端在我身上绕了两圈,就放心大胆地慢慢地从前面滑下去。
没有老曾挡住视线,我用头灯照出去,前面居然照不到墙壁。
“快下来吧,安全得很,才2米不到!”老曾在下面喊。
听到这句话,不觉有些羞愧,让一个60岁的老人探路,我心里好不难受,谁叫人家专业呢。
我和小敏七手八脚地从矮洞中用绳子滑下来,老曾从包里拿出高亮度的手电扫射我们来到的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相当开阔的大洞,洞中的空间高达四五米多,有上百个平方那么大,地面上有一条一米多宽的水沟,从另一个洞子流过来。
手电光晃动处,突然看见远处正前方洞壁上有一个雕像!
我们跳过水沟,走近一看,这是一个高达3米的浮雕,雕的是一个太上老君骑牛像。像前有一个石头做的香案,香案前,有三个石头做的圆蒲团。
“哇!太棒了太棒了,大发现啊!”小敏在洞中大叫,四周的回声响起来,象有七八个小敏在叫,一群蝙蝠惊飞起来,小敏才吓得住了声。
老曾用手电观察着四周,一边看,一边说:“这里墙壁上,都有半深的洞,如果没有分析错,这里应该是难民躲避战乱的地方。神像应该是后来才增加的。”
小敏用头灯仔细地看香案周围,突然兴奋地低声说:“曾老师,大哥哥,我找到上清寺了!”
我们赶快走到香案前,小敏手指着的地方,香案前部赫然刻着“上清寺”三个大字!
仔细一看,香案的上面也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篆体,只有老曾能看懂。
老曾打着手电,读了很久,然后告诉我们:
“香案上落款是青云道人,以前他在重庆上清寺出家。这个洞原来是明清战乱时重庆一个大户人家藏身的洞。30年代上清寺起火烧掉后,为了寻找闭关的地方,青云找到这里,发现这家人几十口在几百年前闷死在这里了,成为一堆枯骨,地上撒满了珠宝玉器。
青云道人心中感概不已,他埋葬枯骨后,在这里刻石壁造老君像,改造成为他和徒弟修行的地方。上面还讲,那些珠宝玉器,嵌到了壁中告慰亡灵。”
-----未完待续------
Re:帅气宝宝极力推荐:想更了解重庆历史的朋友进来看看&上清寺在哪里?&
作者的话:
今天是6.5重庆大轰炸纪念日,早上十点,重庆各地都拉起了警报,可能许多网友都听到了。
在66年前的今天晚上,日本人对重庆平民居住的主城非军事区,进行了四个小时的轮番轰炸,重庆各个防空洞发生数千人窒息死亡的大惨案!
至今,日本官方不承认向轰炸中国平民的行为赔偿。
Re:帅气宝宝极力推荐:想更了解重庆历史的朋友进来看看&上清寺在哪里?&
我想了解中国的历屎
Re:帅气宝宝极力推荐:想更了解重庆历史的朋友进来看看&上清寺在哪里?&
重庆的人文历史真不少呀
Re:帅气宝宝极力推荐:想更了解重庆历史的朋友进来看看&上清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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