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日本杀手电影能躲子弹叫什么名字男主被家人暗杀但都失败了最后自己在车上吃东西噎死有谁知道日本杀手电影能躲子弹叫什么名字名?

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你以为这是故事的开头,其实,这是故事的结局。玉珠姑姑端着鸩酒进来的时候,我知道这便是被嫌弃的太子妃一生的结局了。玉珠姑姑说:「您也别怨皇后娘娘,您和太子都斗了三年了,总得有个输赢不是。」我问她:「那你觉得我是输了?还是赢了?」她将酒递到我跟前,「您喝了,便是赢了。」我握着酒杯,只觉得它和平常的酒并没有什么两样,通透得一下子能看清杯底。我突然想起,上一次喝酒还是那年上元节前,李誉第一次留宿承香殿时,一晃这么久过去了,我竟滴酒未沾过。细细回想起来,才发现,尽管我一直都在气李誉,但他讨厌的事,我好像一件也忘了做。「总得做一件不是。」我自言自语道。成婚那天李誉对我说,他对我最大的报复,就是要我好好活着,看着他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看着他坐拥江山,成为李朝最尊贵的人。玉珠姑姑说的没错,喝了这杯酒我就赢了,我再也不用看着他以后莺莺燕燕填满后宫,现在光一个徐良娣就闹得我脑壳疼。他让我好好活着,我就偏不。一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将杯子放回盘上,抬眸对玉珠姑姑说:「我知道你不光是皇后的人,也是徐良娣的人,那你替我转告徐娉婷,我死是因为我想赢李誉,而不是因为她给我安上谋害子嗣的罪名,我知道,她是假孕。」玉珠姑姑吓得盘子都端不稳,啪地摔在了地上。我转过身不再理她,剧痛已经从胸口快速蔓延至全身,像是有无数条蛇在体内游动,我拼尽全力坐回了梳妆台前,描眉,点唇,像往常那般。李朝的太子妃,得死得好看一点才行。做完这一切后,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躺回榻上,睁眼瞧着头上的罗帐被风吹得微微扬起,眼前却浮现了与李誉的种种。我八岁时初识李誉,十五岁上巳节意外救了他一命,十六岁时想带着他出宫远走高飞,却在十七岁被他逼着嫁到东宫。如今十九岁,殁。我和李誉都不是能随便低头认输的人,这次我终于也赢了他一回,真是让人开心。最后的最后,我想起来我似乎还没给李誉留下一句话。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也不配。二幽幽忘川河,冥冥黄泉路。我在奈何桥上喝到第五十六碗孟婆汤的时候,孟婆终于忍不住问我了:「你已经喝了这么多碗了,到底忘不了什么?」我咂咂嘴,回味着孟婆汤的味道,目光呆滞地回答她:「我记得李誉还欠我一根糖葫芦。」孟婆不解,「这有什么忘不掉的?你看看前面那些人,」孟婆指着奈何桥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有摔死吊死砸死吃瓜噎死的,喝一碗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哪怕这辈子有再大的仇再大的恨,下辈子也什么都记不得。」我将碗递给她,「要不您再给我盛一碗试试?」「去去去,别妨碍后面的人投胎。」孟婆赶走了我,「这一锅汤都不够你喝的。」我无奈走下了奈何桥,看到送我来的黑白无常还在那,便走上前问他们:「忘不了前尘事,我是不是就投不了胎了?」黑无常冷着脸没说话,白无常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能游过这忘川河到对岸也行。」「这个简单,我会游泳。」说着我撸起裤脚就要下河,白无常忙拉住我,「我不过在开玩笑,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一般魂魄进了忘川就魂飞魄散了。」我向他解释:「我是太子妃,不是一般魂魄。」「那也不行!阳间的三六九等在阴间可行不通。」他死死拽着我,建议道:「要不你回去托个梦给他,让他给你烧串糖葫芦?」「那还不如让我多喝几碗孟婆汤来得快,兴许喝上头了我就忘了。」我泄气地蹲在地上,望着忘川河水发呆。活着就受李誉的气,死了还要被他牵制,简直是阴魂不散。等等……好像现在我才是阴魂。白无常蹲在我身边,问我:「你不是他的妻子吗?让他给你祭点吃的也不难吧。」「你是鬼,你不懂。」我拍了拍他的脑袋,「李誉这个人呢,最喜欢和我对着干了,我要是托梦给他说想吃糖葫芦,他绝对会给我烧一车香菜来恶心我。」这次轮到白无常拍我的头了,他说:「你才刚死,你不懂,据我当职的这几千年来看,活人是不会对一个死人有什么怨气的,你说是不是?小黑。」黑无常看了我一眼,说:「可以一试。」三我没想到自己会以阿飘的身份再次回到东宫。白无常告诉我,地下一天人间一年,我在孟婆那喝汤的工夫,人间现在已是半年后了。可这东宫与我在时并无两样。我们仨坐在屋顶上,白无常撑着伞,看我一语不发的样子,以为我故地重游触景伤情,安慰我说:「平常心啦,死人都是会被慢慢忘记的。」「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抬头看着伞,「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晚上来,现在太阳真的很大,我不会被晒死吧?」「你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怕死?」白无常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再说正经的鬼其实都不用怕太阳,亏心鬼才怕太阳。」我哦了一声,没再理他。过了一会白无常忽然摇了摇我的手臂,指着楼下问我:「那个人就是你夫君吧?」我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正往东宫走的李誉,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徐娉婷半路拦了下来。「可是那个女人是谁……哦!不会是你死了后他娶的新欢吧!」他的话让我脚下一滑直接从屋顶摔了下去,正好摔在了李誉和徐良娣的面前。好在我是个鬼,既摔不死,他们也看不到我。我踉跄爬了起来,正准备骂屋顶上的白无常没眼力见,连个妾室都看不出来,却听到徐良娣说:「所以殿下是真的要娶那个北狄公主做太子妃?」李誉没说话,倒是旁边伺候的宫人答道:「这都是皇上皇后的意思,事关两国和平,太子殿下也没办法。」「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徐良娣狠狠刮了他一眼,「前太子妃殁了才刚刚半年,您就……」「徐娉婷!」李誉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恶狠狠说道,「我说过了,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她。」他说完转身进了东宫,我揉了揉被炸疼的耳朵,骂他:「你吼那么大声干吗!」徐良娣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旁的婢女小声安慰她:「娘娘,只要殿下爱的是您,再来多少个太子妃也没用。」「你以为,他是真的爱我吗?」徐良娣收回神,理了理发髻,「前太子妃是罪臣之女,我当然不用怕她,可要是北狄公主做了太子妃,我们往后的路可得好好走了。」听说徐良娣的爹有八个老婆,不愧是在宅斗里长大的美人,北狄公主还没过门呢,就开始算计人家了。我没忍住在她们耳边吹了阵风,吓得她俩逃似的走了。四白无常跳下屋顶,看着远走的两个人,好心提醒我:「你可别老是吓人,要是被下面发现了,小心连胎都投不了。」我不以为然,「就是那两个人害死我的,我吓吓她们怎么了。」他想了想,问我:「你不是自杀的吗?」我懒得搭理他,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转身走进东宫。我坐在书房外的树上,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李誉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奋笔疾书。回到东宫后他就一直坐在这儿,期间见了两位大臣,送了三封信,喝了六杯茶。到了月上中天,白无常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你夫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一点都不困吗?我都快睡着了。」是的,从申时到次日子时,李誉连个盹都没打。「我怎么知道。」「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白无常眨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问道,「你们真的……是夫妻吗?」我愣了半晌,我和李誉除了拜过天地外,好像还真的一点夫妻的样子都没有。活着的时候我们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吵架,大婚那天甚至还动了手,我用匕首划伤了他的手臂,他掐着我的脖子骂我疯子,我们差点打到皇上皇后都来围观。我收回神,跳下了树,「要不我去吓吓他。」「哎哟你可别了。」白无常跟着跳了下来,「万一你把人吓死了,我和小黑两个鬼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我有分寸。」我自信满满,李誉这个人十三岁就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怎么可能被我吓死。我和白无常正僵持着,却听到黑无常突然说:「他睡着了。」我转头看去,李誉果然趴在书桌上睡了,一旁的侍卫阿布见状命人拿来床毯子给李誉盖上。不过是个太子而已,看起来比皇上还忙,真会装模作样。我走过去趴在窗前想看他是不是真睡着了,却蓦然看到他手下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我的名字——乐昭。「看什么这么入神?」白无常问我。我忙眨眨眼睛转过身,清了清嗓子问:「他睡着了,我怎么给他托梦?」五「这个好办,你站稳了。」白无常向后退了几步,突然急冲向我,一头把我撞进了李誉的梦中。这还真是……简单粗暴啊。我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骇人的血红色,而那红色之外却有微微的烛光在温柔地摇曳着。什么东西?我一把扯掉了眼前碍事的红布,却发现面前的一切竟然有几分熟悉。红烛垂泪,罗帐轻散,大红地毯从床前一直铺到外殿。四五个婢子立在身侧,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样东西。难道这是我大婚那天?李誉不是刚定了和北狄公主的婚事 ?怎么会突然做这种梦……一旁的玉珠姑姑见我自己掀了盖头,忙上前来替我重新盖上,「太子妃可不能心急,新娘子的红盖头是要等新郎官来才能揭的。」「不用等了。」我想起三年前大婚那天李誉和我打了一架后,最后是在徐良娣那留宿的,遂又将盖头扯了下来,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我自己去找他。」「哎……太子妃万万不可啊!」然而我刚走到门口,就和被一群人簇拥进来的李誉撞了个满怀。「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儿?」他没好气地问我。「去找你。」我摸了摸被撞疼的脑袋,感叹这个梦还挺真实,我都好久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李誉哼笑一声,「这么着急想见我?」「对啊,不着急我进你梦里来干吗。」我嘟嘟囔囔说了句。「你说什么?」「我说,」我想起了正事,提高音调说,「我想吃糖葫芦。」李誉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到了,站在那儿愣了半晌才说:「这深更半夜,我上哪给你找糖葫芦。」「也不用今晚就吃,你明天醒了有空烧给我就行。」「烧?」他不解。「对啊,我死了你可不得烧给我吗?」李誉忽然有些生气,瞪了我一眼,「整天胡说八道!」说罢转身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吩咐玉珠姑姑,「把太子妃带进来。」玉珠姑姑上前作势要来搀扶我,我忙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的手,大喝道:「你别碰我。」刚进东宫时玉珠姑姑对我最好,我便以为她是好人,什么话都同她讲,可后来才知道她是皇后和徐良娣安排在我身边的耳目。啪——就在我们拉扯之际,藏在我袖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在地。李誉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匕首上。六我记得,三年前我们之所以大婚之夜打架也是因为这把匕首,李誉以为我要杀了他。其实这把匕首是我用来防身的,我被他用乐家上下几十条人命逼着嫁进东宫,那时我想,要是李誉再逼我圆房的话,我就杀了他再自杀。他将宫人们都屏退下去,只留下我和他在寝殿大眼瞪小眼。李誉蹲下身将匕首捡了起来,拿到我跟前晃着,我想夺回,他又将手收了回去,问我:「你就这么想杀我?」「是啊,」我像三年前那样回答他,「我恨极了你。」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弯下腰将我横腰抱起,任凭我怎么打他,他也不放我下来,气得我咬上了他的肩膀。他终于吃痛放开了我,将我扔到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欺身压了上来。本来我穿着一身喜服动作就不便,被他这么一压,连将手抽出来都极为困难。李誉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乐昭,别忘了乐家三十多条人命都在你身上,你今天杀了我,明天整个乐家都要陪葬!」李誉又拿乐家威胁我,气得我一时间都忘记自己已经死了,我说:「好啊,大不了一起死!我告诉你李誉,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以后天天气你,气得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要给你戴绿帽子,让天下人耻笑你!唔……」我还没骂够,李誉突然用嘴将我的嘴堵上了,一边堵还一边解我脖子上的扣子,吓得我两只脚乱蹬,他又得分出神去制住我的脚。我乘机将手从身下抽了出来,摸到了放在一旁的匕首,本来也只想吓吓他而已,没想到他自己一挥手就被匕首给划到了。这不是碰瓷吗……难不成三年前大婚的时候,我把他手臂划破了也是他在碰瓷?殷红的血很快渗透到外衣,洇染了他袖上的龙纹,李誉握住我的手腕,夺去了匕首扔到地上,然后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大声怒喊:「乐昭你疯了!我好心好意救你将你接到东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想着要杀我!我今天要杀了你!」我不知道是他梦中变了个人,还是当年自己怕极了没有注意,李誉虽然面目狰狞下手却一点也不重,连掐都没掐疼我。他并非真的想杀我。在殿外候着的玉珠姑姑们,听到殿内的动静很快赶了进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开了李誉。寝殿内所有人都跪着一言不发,局面僵持了足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最后李誉理了理衣服,对着我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殿。不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突然想起来,我又不是专门来找他打架的,他还没答应我给我烧串糖葫芦呢!七我赶紧下了床,穿好鞋子,不顾玉珠姑姑在身后叫喊,跟着李誉的后脚跑去了芳华殿。殿门口两个不长眼的侍卫将我拦住,死活不让我进去,我理了理衣服头发,指着自己说:「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我是东宫太子妃,区区一个芳华殿我还进不去了?」「太子殿下说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入芳华殿。」嗬,还真是宝贝你的徐良娣。没时间和他们浪费了,我说:「我今天一定要进去,你们要是非拦着我,等会我哪里磕了碰了,小心你们脑袋!」这一招恐吓果然有用,我上前一步,他们往后退一步,我上前一步,他妈又退一步,最后我安然无恙地走进了芳华殿。殿内徐良娣正在替李誉上药,见我来了先是惊讶,又想起来要行礼,刚站起来就被李誉按了下去,他问我:「你来做什么?」「来和你说一件事。」「我不想见到你。」你以为我想见你才来你的梦里和你吵架啊?我翻了个白眼,「做完这件事你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明天醒了一定要给我烧串糖葫芦,不然我投不了胎,天天来你的梦里烦死你。」他站起身走近我,生气地说:「什么投胎什么死的?有病就去找太医,别来娉婷这里闹事,哦我忘了,太医他治不了脑疾!」他骂完似乎还没解气,命令侍卫道:「把太子妃给我轰出去!」于是我被侍卫一人一只胳膊地抬了出去。芳华殿的大门被砰地关上,玉珠姑姑此时正好赶了过来,劝我说:「太子妃这是何苦?您和太子闹气,最后吃亏的不还是您吗,咱们还是先回承香殿从长计议吧。」我推开她,对着芳华殿紧闭的大门说:「李誉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该记得这根糖葫芦你是怎么欠我的!你从前怎么气我骂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只求你,求你能不能让我死得安稳些,我死了就别再折磨我了可以吗!」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难控制情绪,最后竟哭了出来。好在这只是个梦,否则太子妃新婚夜在良娣殿前痛哭流涕,一定会叫人笑话死。我以前从不在他面前哭,我怕他觉得我是在示弱,他说过他最讨厌那些王孙子弟的娇娃娃,一碰就哭。可他后来娶了徐良娣这个娇娃娃。在我入东宫前三个月。芳华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李誉站在门口,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抽一抽地看着他。「你没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又强调了一遍,「你不会死的。」八可我都死了半年了,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鬼话呢!我还想和他掰扯几句,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不能动弹,连话都无法说出口。周围的景象在迅速变幻,绕得人简直快要晕过去,最后在一道强烈的白光中,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殆尽,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还是在书房的窗前。「你……没事吧?」白无常看着我露出担忧的神色,他指了指我的脸,「你哭了?」「我才没……」我伸手摸了摸脸,竟然真是湿漉漉的,低头看了眼,差点被手上的一摊血渍吓得跳起来,「这这这……」「哦,我忘了告诉你,鬼的眼泪就是红色的。」白无常问我,「他梦见什么了?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梦见了让我讨厌的东西。」我胡乱擦了擦那些「血渍」,转眸看向李誉,只看到他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侍卫阿布听到咳嗽声走了进来,李誉抬头问他:「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快到寅时了。」李誉站起了身,将那张写满了我的名字的纸揉成团扔到一边,然后对阿布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明天晚点来宫里。」「殿下也赶紧休息吧。」李誉点点头,向书房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阿布说:「明天进宫的时候,帮我带串糖葫芦。」「糖葫芦?」阿布有些诧异。「嗯。」李誉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向更深的夜色中走去。白无常听了李誉要买糖葫芦的话很开心,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托梦成功了!我就说吧,活人是不会记恨一个死人的。」我望着李誉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心里堵堵的,刚想跟过去,黑无常突然出来拦住了我,「你要去哪?」「我……我去看看李誉,他是不是还没睡醒走错路了,他的方向好像不是要回寝殿……」黑无常一脸冷漠地说:「既然事情都办完了,你还是跟我们走吧,留在阳间越久,你魂魄的颜色就会越淡,最后会灰飞烟灭。」「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板,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嘛。」白无常将黑无常拉到一边,对我使了使眼色,「等我们亲眼看到她心结解了再走也不迟。」「就,就是,我又不会跑。」我说完赶紧跑向了李誉。九李誉没有回自己的寝殿,也没有去芳华殿,而是走到了我的承香殿。他从袖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宫墙檐壁上忽然跳下一只猫儿,绕着他喵喵叫个不停。是我的玉奴,我生前养的猫。有次他来我这半天,我没和他说一句话,他就问我是不是哑巴了,我呛他说东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可不是成了哑巴,后来他就不知从哪弄来一只猫,让我以后有话都说给猫听。李誉蹲下身抱起猫,我想凑过去看看它瘦了没,没想到它却突然发了疯似的从李誉怀中挣脱了出来,迅速逃到了树上。也是,这猫自小是我养大的,从小我就教育它,见到李誉要狠狠挠他。真不愧是我养的猫!看到它这般懂事,我这个老母亲心里宽慰了许多。李誉摸了摸手背上的猫抓痕,回头看了身后半晌,才缓步走进了殿内。他没有掌灯,只借着月光坐在了我的床上,手指沿着床沿细细摩挲着,一寸一寸地,似乎要将木头的纹路都数清楚。我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来一个死人的房间,总不可能是来缅怀我的吧,我们俩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小昭,你不会赢的……」他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吓得我赶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认他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看到我了。「原来我死了这么久,你还在纠结谁输谁赢的问题,你可真是个烂人。」我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鞋尖,和他说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不过我不恨你了,真的,人只要死了,什么都能看得开。「你看我现在都能心平气和地和你坐着说话了,我们都好久没这样一起坐着了。「李誉,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我成功带你逃出去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如果,你说是不是?」我看向他,他一直低着头,似乎很久没有动过了,我想凑过去看他是不是睡着了,却看到他的肩膀在月光下微微颤抖着。他这是……哭,哭了?我头一次见他哭,小时候他被其他皇子欺负得摔在地上狗吃屎的时候,都没哭过。良久,李誉长叹了一口气,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然后和衣躺在了我的床上。我趴在床边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悲伤的痕迹,好证明他刚刚是在为我而哭,可我找不到。我从小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我爹一吹胡子,我就知道他是要揍我,可我从来都看不懂李誉的喜怒哀乐,就像我以前以为他是喜欢我,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争太子之位,才故意和我走得近而已。十我竟就这样趴在李誉的床边睡着了,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原来鬼也是要睡觉的。醒来时白无常正坐在床上逗我的猫玩,我动了动快僵住的脖子,问他:「你怎么在这儿?李誉呢。」「他一早就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忙爬了起来,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回头问他,「那猫……能看见你?」「对啊,只要是猫都能看到我们的。」他说着晃动着手上的铃铛,那猫果然被吸引了去,蹲下身想扑过去。我下意识地叫了声「玉奴」,猫抬头看着我,朝我凄凄叫了两声,却是不敢过来。「你刚死不久,身上的味道半人半鬼的,猫闻了也怕。」白无常解释道。原来昨晚它突然抓了李誉,不是因为它跟我一样讨厌他,而是被突然出现的我给吓到了。「对了,你还是去看看你夫君有没有给你烧糖葫芦吧,我听说今天他的手下把京城能买到的糖葫芦都给买来了。」阿布这人是出了名的尽职尽责,以前李誉让他看住我,他就十二时辰不离我片刻,就差连出恭都跟着了。这次他把全京城的糖葫芦都买过来了,要是下次还有机会给李誉托梦,我得好好说道说道,再给阿布涨点俸银什么的。我兴冲冲地赶到储殿,却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气到魂飞魄散。李誉他,他竟然自己在那吃糖葫芦!一盘接着一盘,就差没把它们当饭吃了。连徐良娣站在旁边看了半晌,都没给她一根。已经吃到第四盘了,李誉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就算阿布把京城糖葫芦都买回来了,也不够他吃啊。「李誉!你疯了!」我走到他身边,「我不是说让你烧给我吗?你怎么自己都吃了?」一旁的徐良娣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殿下,您要是想吃糖葫芦,臣妾让人每日都备点就是了,一下子吃这么多对身体也不好。」李誉从满桌子的糖葫芦中抬起头来,目光冷漠地望着徐娉婷,「良娣不用担心,我不过近日胃口不好,吃些开胃罢了。」徐娉婷皱眉看了看李誉,又回头看了眼阿布,似乎在责怪阿布不该带这么多糖葫芦进宫。「李誉这个人向来吃硬不吃软,徐娉婷你硬气点啊!拿出你对付我的硬气来啊,把他的盘子砸了!」我恨不得现在能活着揍他一顿,气得骂他:「李誉!你真是个卑鄙小人!」李誉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惊恐地环顾着内殿。「殿下,怎么了?」阿布上前半步,将手放在了佩刀上。「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什么声音?」李誉看向徐娉婷,一字一句说道:「小昭的声音。」}
扯,哪里有什么不能吃生肉的!生吃的肉多了去了,比如最流行的生吃三文鱼。在金三角有人吃生猪肉。不生吃肉,主要是卫生与安全问题。另外生吃肉很大一部分是虫子等。有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如特种兵就有吃老鼠的情况(生吃)下面一个很生猛的。胆小的别看。  余振华、中国司法科技研究院毒品研究首席专家,现在正跟中国的缉毒精英们讲课,今天是为期一周的短期训练班的第五天。  长相极为猥琐的余振华在讲台上说道:“大家把昨天发的那资料拿出来,边看,边对着我的PPT,并认真思考,等下我会问大家几个问题。”底下三十余位学员齐刷刷的翻到昨天给材料。只见上面如下写着。  现场勘验:  客厅现场钢琴边上躺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性尸体身上多处创口,左胸部、下腹部有较大创口,部分肠组织与心脏游离于体外。男性尸体仰卧于女性尸体左侧,右手整体塞于口腔内,没至腕部,右手臂及双下肢见大量血迹。  男尸:  双眼睑、球结膜充满淤血。并有明显针尖样出血点。唇黏膜均未见破损、出血,口、鼻腔均见血迹,会厌部见女尸子宫连两侧附件,食管内有碎肉样人体组织。各实质器官均呈淤血状,心、肺外膜下见散在出血点,心血呈暗红色、流动状。  腹部有4处锐器创,两侧大腿前有8处创口,深达肌层,创道未见大血管破损。  毒物检验:血液样本中检出甲基苯丙胺成份,质量浓度为2.78微克/毫升。  鉴定结论:男性死者系呼吸道异物(人体内脏)堵塞致机械性窒息而死亡。  女尸:  双眼睑、球结膜苍白,未见出血斑点。颅骨未有骨折,脑组织有损伤。胸部散在23处刺创口,腹部散在25处刺创口,背部见6处刺创口,长度均在1.0至1.5厘米。  左胸乳头下方于左第6肋间处见长为25厘米巨大创口,深达胸腔,创缘见多处切割皮瓣。胸腔内心脏缺失,残留部分右心耳(断端不整齐)。中下腹部见长为23厘米斜形巨大大创口,腹腔器官暴露,创缘见多处切割皮瓣。盆腔内子宫及两侧附件均缺失,断端整齐。尸体旁见一游离心脏,右心耳大部分缺失,断端不整齐,残存部分可见多处锐器创口,近心尖部有一环形出血带并伴有不规则钝性创口。  毒物检验:血液样本中检出乙醇(质量浓度为62mg/100ml)。  “江西来的刘警官,你来回答一下,这份报告中讲到的会厌部是在哪里?”  刘警官笔挺的站了起啦,准备回答问题,余振华立刻制止说:“别站起来,坐着说,你用手指出会厌在哪里?”  刘警官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的位置说道:“就这,这是会厌部。”  余振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刘警官不错,指对了地方,上一期培训班,有个女学员不知道会厌是嗓子眼这地方。她还以为会厌是会阴,也就是生殖器所在的位置。当时我叫她指出来,她那眼神想把我杀了,估计她内心在想怎么有这么猥琐的人问这么猥琐的问题……最后大家猜她怎么着?她直接说是裆中央,就是裆部中央的意思。”  底下一阵哄笑,当然在三十余名学员中有几个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因为他们也以为会厌是会阴。  “现在讲第二个问题,大家看这份报告,用词生涩难懂,作为验尸报告来说,它是合格的。但是作为媒体的文章,或者说写小作文这种格式的是不行的。在这个方面呀,我们要跟一些自媒体学,这些自媒体的取的标题就能吸睛。现在请辽宁来的周同学,来取一个标题,也就是你用一句话说清楚这件事。另外周警官你别站起来,就在座位上说。”  只见辽宁来的周警官思索片刻说道:“男子吸毒杀人后,生吞死者子宫反被噎死。”  余振华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只见他把目光转向新疆的学员:“阿力甫同学,你来取一个标题。”  只见阿力甫用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惊,男子吸食冰毒后变丧尸,生吞女丧尸子宫反被噎死。”  “好,这两位同学,谁的标题取得好我们最后再讲。现在问一个问题,男尸血液中的的甲基苯丙胺的浓度是2.78微克/毫升,成年男子身体中的血液以5升来计算。根据我以前讲的药物动力学经验公式,给大家一分钟的时间计算出这名男子当天吸食了多少克冰毒。”  只见学员们开始掏出手机或者掏出PAD在上面计算,很快有人讲出结果男子吸食冰毒在0.8克到1.67克之间。余振华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他摇晃了一下地中海式的秃头:“不错,不错,都算对了,这个很简单,代入经验公式就可以算出来。如果要证明男子与女子是否长期吸毒,这次的尸检还少了什么科目?湖北的叶警官你来说一下。”  “余教授,尸检还需要进行毛发检测,尤其是对女尸,本具女尸中只鉴定出血液中有酒精未检测出有毒品成份,如果进行毛发检测的话,能检测出她半年内是否有吸毒。”  余振华点点头,继续讲课:“大家看PPT,我就不念了,搞刑侦的都有一个案发现场重建的过程。现在看看案发现场重建的结果”   PPT用两页写道。  案发现场重建:  在客厅钢琴边上,皮纪万用水果刀行凶,他先掐住李雲笛的脖子,按住李雲笛的脑袋往钢琴处砸过去,导致李雲笛脑组织损伤,在李雲笛失去意识后,往李雲笛胸部、腹部、以及背部反复多次刺戳总共刺了54刀。在刺戳李雲时,由于用力过猛,皮纪万自身被刺了12刀。李雲笛死亡后,皮纪万用刀反复切割李雲笛的左胸部,然后皮纪万用手掏出李雲笛的心脏并撕咬,在心脏表面形成咬痕样损伤,并吞食部分心脏组织至食道内。接着,皮纪万又用刀切划李雲笛的下腹部,切除子宫及两侧附件,取出后整体吞下,因不能完全吞下,然后用右手塞入抵住咽喉部,最终造成呼吸道堵塞致机械性窒息而死亡。  “大家注意,整个过程是皮纪万先把李雲笛杀死了,杀死以后再开膛剖腹,开膛剖肚后皮纪万是先吃心脏,咬不动,接着是生吞子宫,最后给噎住了,噎住后是手伸进去想把子宫拿出来,最后无果,这就导致了这非常怪异恐怖的结果。皮纪万有很长的吸毒史,现在请安徽来的温警官从毒品角度来讲死者为什么是生吞子宫,而不是细嚼慢咽?”余振华此话一说,部分学员觉得一阵阵恶心。  “我认为是这样的,皮纪万如果是长期溜冰的话,他的牙口肯定不行,我抓过吸毒的人,那个冰牙太明显了,很多人都掉牙齿了,不要说咬东西,吃生肉,他们就算是喝水有时候都会掉牙齿。此外不要说长期吸毒的人,就是正常人牙口也没那么好,除非是猛兽才能撕碎那些肉。”温警官一板一眼地分析道。  余振华对温警官的分析颇为满意,他继续说道:“上面案发现场重建,大家都是缉毒警,皮纪万是一个吸毒者,作为缉毒警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谁提供毒品给皮纪万的,要把这些毒贩绳之以法,皮纪万这个案子发生在江苏,我们学员中的赵刚同学是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现在请赵刚同学站起来,介绍一下这个案子,重点讲一讲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到案发现场。”  赵刚,江苏省某市禁毒大队政委。也是本届短训班的学员之一。  只见赵刚站了起来,并娓娓道来:“我先说一下报警人蔡大贵、皮纪万、李雲笛三者的关系。”说到这赵刚整理了一下情绪。  “蔡大贵,可以说是一个赏金猎人,也可以说是一个线人,或者说是朝阳群众的一份子,他的身份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他同被害人李雲笛是男女朋友。而李雲笛是一个娱乐城的妈咪也就是老鸨。皮纪万是一个男公关,用那个行当的话来说,皮纪万就是即卖屌又卖屁股沟子的一个人。皮纪万因为被娱乐城发现吸毒,就被李雲笛赶了出去。那天大概是凌晨一点,我正在睡觉,蔡大贵直接打我电话,说有人吸毒,可能会出事,蔡大贵是我们市的王牌赏金猎人,他举报的吸毒,贩毒准确率为100%,所以接到他的电话,我就直接出警了。”  赵刚平息了一下情绪,并回想着当时的现场的情形。  赵刚与相关辖区的派出所的警员先后赶到现场。赵刚等人破门而入后,很快几个警察就又退到屋子外头。这些警察神色带点惊恐,有两个警察直接吐了。这时候赵刚出来了,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对着其它警察,并指了指蔡大贵说:“把他先带下去,招待好。先封锁现场,赶紧通知法医。”  蔡大贵一看警察的反应,知道出大事,李雲笛估计凶多吉少了。他挣脱警察的手想冲进屋里,正好撞向了赵刚,把赵刚撞了一个趔趄。赵刚反应过来后正面抱住蔡大贵:“大贵,不能进去,这是为你好,你们赶紧过来把他带走,带到局里,先招待好。”  过了好一阵,赵刚低沉着声音说道:“我是一个老缉毒警,看过各种惨状,见过不少死人,见过很多死亡现场,但是当时的现场,我不敢看,恶心得厉害。同时出于保护报案人,我叫人把蔡大贵带回了局里。”   赵刚讲到这,底下的学员不由的动容。赵刚说得太对了,不要说赵刚看到现场,他们就是看资料上的文字都给他们一种呕吐感。  “我在现场呆了一阵子后,就回到局里去安抚蔡大贵,我不敢跟他讲具体的情况,我只说,李雲笛使得很惨,皮纪万捅了李雲笛很多刀,皮纪万本人也因为冰毒中毒而死去。”  赵刚讲得很动容,来自新疆的阿力普这时候忍不住的用不流利的汉语问道:“蔡大贵当时是什么反应?”   赵刚说道:“蔡大贵对于李雲笛遇害早有思想准备,当他听到我说李雲笛被捅了很多刀的时候,怎么来形容呢?蔡大贵当时就是木然,整个人跟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我就陪着他坐了半个小时,我们几个缉毒警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干坐着。等蔡大贵缓过劲来后,蔡大贵才说起当天他接送皮纪万的情形。”  在坐的学员的情绪被赵刚带动了,他们紧随着赵刚的讲述,并构建出蔡大贵为什么会及时报案的场景。  蔡大贵驱车来到了皮纪万所说的酒店,然后打电话通知皮纪万说自己到了。很快,皮纪万同一个叫龙哥的黑道人物勾肩搭背的走了出来。两人来到车前,龙哥毫不掩饰的捏了皮纪万的一下脸,然后嘱咐皮纪万道:“路上小心点。”  蔡大贵看到两人这般作态,不由的暗叫道,这人刚卖完屁股。  “大贵,带我到娱乐城。”  皮纪万话刚一说完,蔡大贵就断定他肯定刚吸完毒,因为从皮纪万走路的姿态,眼神就估计他刚吸过毒,而皮几万讲话的时候,有一股怪异的酸酸的味道,这让蔡大贵100%的断定皮纪万吸毒了,且还没有散掉。蔡大贵边开着车边盘算着,明天该去举报皮纪万了,皮纪万将给他带来3000块的收入。  此时的皮纪万显得有点狂躁,他突然在车里歌声如驴叫一样的嚎起了歌手PG ONE的一首叫圣诞夜的歌。  跟我去过圣诞节 像电影的情节  跟我去过圣诞节 早定好了包间  跟我去过圣诞节 花光所有钱  马上过圣诞节 过圣诞节  白天睡觉晚上吼  纯白色的粉末在板上走  和Homie roll 起 怕的都去休息  在我出发之前我们先要点上口  看我们一起来到酒吧前  我的Homie 还没有发言  一个不要脸的Bitch开始手发闲  结果她说她才九八年  想我干了她按着她灌了她 想让我办了她  她装作自己已抽醉  还是算了吧算了吧站在那看着她  她却说你所有的歌我全都会  我的Mixtape像聚宝盆装金银财宝钞票  就像银行里的保险柜结局总是我捞到  在Party数着钞票 kush kush kush烧掉  这是HHH红花会把所有货都ROLL掉   pussy太多记不住很正常  所以我不会去分辨  每天我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   ……   bitch都来我的家里住  就骑在她肩上把燃料抽精光唱铃儿响叮当  说我太强壮那刺眼的阳刚像她爱的kingkong……   “当天晚上,蔡大贵从娱乐城其它小姐那里得之,皮纪万去找李雲笛要以前的合同等,并结账。而蔡大贵因为跟李雲笛有男女朋友的关系,他停业后,想去找李雲笛,可是电话不通,于是不放心就去找李雲笛,到李雲笛住所门口打电话的时候,发现李雲笛的电话接不通,打皮纪万的电话时候,从房间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于是蔡大贵分别给他认识的警察打电话。蔡大贵是王牌赏金猎人,所以他也打电话给我了,这也是我第一时间到现场的原因。”赵刚说道。  “赵政委,说说你们后续的追查。”余振华接着问道。  “根据蔡大贵提供的线索,我们很快找到了龙哥。从龙哥家里搜出冰毒9.5克。最后龙哥判处了7年有期徒刑。”  这时候余振华插话道:“同学们请注意这点,在涉毒案件中有非法持有毒品罪与贩卖毒品两种罪,非法持有毒品罪的标准以冰毒来计算的话是以10克为一个分界线。持有超过10克冰毒就要坐牢,是刑事犯罪。而这个龙哥发现出的冰毒只有9.5克并未达到10克的标准,而最终是以贩卖毒品来定罪的,赵刚政委,你说说法院最后为什么判了龙哥7年,依据是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侦查的时候,从龙哥家里搜出冰毒9.5克,这9.5克冰毒是龙哥刚买的,大家知道,卖小包的毒贩都成精了。10克的冰毒一般会少一点,这样它就达不到量刑的标准。而当天龙哥是给皮纪万等人提供了冰毒,提供的冰毒大概有2克。龙哥提供冰毒给皮纪万等人,这使得涉毒案件的性质完全不同,检察机关认为,提供冰毒这个行为,使得涉毒案的性质从持有冰毒,变成了贩卖冰毒。计算重量的时候,不是按照9.5克来计算,而是按照11.5克来计算。同时,皮纪万一案的性质极为恶劣,最终法院采信了检察院的意见,所以给了一个顶格判决,最终判了7年。”  余振华点头,表示对这个看法的认同,接着说道:“赵政委,从定性与判罚情况来看,对龙哥的判罚它是非常准确的。根据我们以前的交流,皮纪万的吸毒方式非常特殊,他采用的是捅屁眼方式的另类吸毒方式,就这种吸毒方式你介绍一下大体的情况。”  赵刚点了点头:“我在审问龙哥的时候,他交代了细节。当天,皮纪万是给龙哥提供性服务的。在皮纪万提供性服务之前,两人先在一起吸毒,冰毒是龙哥提供的。据龙哥交代,他是把冰毒捅进皮纪万的屁眼,当时捅进了200板的冰毒也就是2克左右……”  “赵刚同学,感谢你这个亲历人的讲解,你先坐下。讲到捅屁眼的吸毒方式我多讲几句。就冰毒的吸食方式而言,我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是溜冰形式的吸食方法。各位都是我国缉毒界的精英,所以溜冰方式就不用多讲了。捅屁眼的吸毒方式看着比较另类,但是也偶有发生。它其实是一种相对比较安全与卫生的吸毒方式。各位应该都成家有小孩吧!” 余振华扫视了一下学员,很快余振华从学员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必要的信息。  “看来有几个还没结婚。你们这几个没结婚的,还有成家了还没有小孩的听好了,小朋友给药有两种特别的情况,第一种是打点滴的时候,由于血管看不清,是从小朋友的脑袋上扎针。另外一种就是直肠给药。直肠给药又有三种方式分别叫:栓剂塞入法、直肠点滴法、保留灌肠法。而皮纪万的吸毒方式类似栓剂塞入法。另外我特别要说明一下,捅屁眼的吸毒方式,并不是同性恋之间所特有,从给药的角度考虑,它其实是一种能让吸毒者获得快感时间更长的吸毒方式。”  不出余振华的意外,几个没有小孩的以及小孩还比较小的学员立刻把栓剂塞入法、直肠点滴法、保留灌肠法这三种给药方式记录了下来。  “好,我们回到辽宁周警官以及新疆阿力甫警官取的标题来,他们俩的标题分别是男子吸毒杀人后,生吞死者子宫反被噎死!与惊,男子吸食冰毒后变丧尸,生吞女丧尸子宫反被噎死!由于时间关系,我就直接点评,两者的标题取得都还可以,但是都有不足,比如周警官的标题少了丧尸这个形容词,标题的吸睛程度少了点;而阿力甫警官则存在错误,该案例中的李雲笛不是丧尸,她是一个无辜者,她没有吸毒也没有变成丧尸。”  简短的评论完后,余振华把ppt放映到对应页。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并配有图片:   丧尸(Zombie)。  《克苏鲁神话》食尸鬼(Ghoul)。  余振华用激光笔指到丧尸一词说道:“丧尸其实就是‘活死人’、‘行尸走肉’,是西方影视世界观里经常出现的怪物,经过不停的演变而成为如今必不可少的流行文化独特标志。丧尸既非活人也非死人,是生理上的一种现象。通常人类包括尸体是被某些因素所影响(感染),如药物、病毒感染等。丧尸在行动之间有快有慢,有着超出常人的力量。穷凶极恶且丧失理智,有的目光呆滞,但却张牙舞爪,会吞食活人或其他动物的血肉,它更像是一种可怕的瘟疫,会接连不断的传染,一但感染会变成和它一类的生物,无法治疗。丧尸通常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并一起行动。丧尸一词诞生于海地的伏都教,这个教来自印第安的原始宗教,其中丧尸是指通过巫术被复活的人类尸体,被复活但却并没有任何情感和意识,只是受巫师操控的工具。而丧尸作为一种文化形象,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左右传入欧美后,变成了人类感染某种病毒后变异的攻击性怪物。”  讲到这里余振华停了下来,环视一遍下面的学员说道:“在座的都是我国禁毒界的精英,从我们的职业角度出发,丧尸对应的是吸毒者。这点大家应该没有任何异议吧。”  没人发声,即便个别人有对丧尸一词用于形容吸毒者有点异议,但是总体来说这种类比还是非常契合实际情况。  余振华手持着激光笔,一个红点在《克苏鲁神话》食尸鬼(Ghoul)文字上移动:“食尸鬼(Ghoul)是美国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造的克苏鲁神话中的一类生物,初登场于《皮克曼的模特》。它们是邪秽的人型生物,长有犬类般的脸和利爪。它们以腐烂的尸体为食,禁忌的传说中称人类可以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过程转变为食尸鬼。”  看着聚精会神的学员,余振华突然指着一位年轻学员说道:“这位二级警督,你有30岁没?”  这位邹姓警官赶紧回答:“余教授,我三十多了……”  “你了解克苏鲁这套体系吗?”  邹警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余振华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坐的各位,这样不行呀,我看你们都不怎么玩游戏是吧。克鲁苏这套体系在很多游戏里面都用到了。我们刚才讲的案例,那个皮纪万就是有克鲁苏食尸鬼的即视感。”  余振华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问一个问题,大家觉得用丧尸来形容皮纪万更贴切,还是克鲁苏食尸鬼来形容更贴切?”  没有人主动回答问题。余振华无奈的又点名道:“广西的韦一笑警官你来说一下。对了,你不用站起来,直接说。”  韦警官思索了很长一阵,期期艾艾地说道:“余教授,如果是二选一的话,我选丧尸来形容皮纪万。至于原因我也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是觉得丧尸更符合,也许是我就听过丧尸事件以及丧尸毒品一词。”  韦一笑的回答正如余振华的期待一样,他马上对韦一笑问道:“你说的丧尸事件是2012年发生在美国迈阿密的啃脸事件吗?”  韦一笑点点头。   2012年5月26日,美国迈阿密流浪汉罗纳德波普惨遭“食人男”鲁迪尤金啃掉双眼和鼻子,一时震惊全球。迈阿密警方接到报警电话后赶至现场,发现无法制止尤金,于是开枪将他射杀。附近大楼的监控录像显示,尤金先是撕扯波普的衣服,控制住受害者后,然后趴在他身上啃噬他的脸。该事件让全世界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丧尸恐慌中。  后来通过毒物检测发现,尤金体内有多种成份的毒品,其中一种叫喵喵的卡西酮类的毒品被认定为是引起尤金变为丧尸的主要原因。  啃脸事件经过媒体报道,迅速发酵并引起热议,于是丧尸毒品这个名称被安在了甲卡西酮这类毒品身上。  “美国啃脸男事件发生后,我国有多起丧尸事件报道。当然不包括皮纪万这起骇人听闻的事。”余振华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2012年6月27日下午,在浙江温州,发生了一起啃人事件,是一名安徽男子咬一名女司机的脸。2014年8月23日凌晨4:30左右,在山东济南,发生了啃人事件,是一名男子袭击一名女子。这两起事件中的袭击者并没有吸食毒品,温州啃脸事件中,男子是喝了一斤白酒,喝高了,然后发生了啃脸事件,最后该男子以著名的口袋罪寻衅滋事罪判处其有期徒刑6个月。而济南啃脸事件中的男子他没有受到刑事处罚,因为他是一个武疯子,是山东德州的一个精神病患者,跑到济南后出的事……”   余振华习惯性的扫视了在座的学员一圈后说道:“广西的韦一笑警官认为用丧尸来形容皮纪万的行为更贴切,我赞同韦一笑警官的观点。至于原因,我本人是这么看的,丧尸的本性是一个正常人,它是由于吸食了生化物质后才变成了丧尸,而食尸鬼是一种生物,它的本性就是以吸食尸体为主。当然,不管丧尸也好,克苏鲁食尸鬼也好都是挺无聊的东西,都是一种文化现象……”  余振华讲完丧尸与克苏鲁食尸鬼的区别后,把目光转向赵刚说道:“赵刚,你们有没有查皮纪万的精神病家族史?”  “查了,皮纪万的父亲、母亲这两系,三代以上,祖父代、父亲代以及皮纪万本人兄弟姐妹都查过了,都没有精神病史!”赵刚回答道。  “这就对了,这就更能说明把皮纪万变成丧尸的原因是毒品,在皮纪万这个具体案例来说是冰毒。”  余振华瞄了一下时间,距离下课时间还有十分钟,于是他临时决定插入话题,他又晃起了他那颇具特色的秃头:“在我国现在不可能,相当长的时间也不可能有这种判罚——在港台以及欧美有这么一种思潮,一个人吸毒后是处于无意识状态,这种人应该把他当成一个疯子来看待。换句话说,只要有证据证明他是精神病患者,他就可以免于处罚,逃脱法律的制裁。这种例子在台湾,在美国出现了多起。比如2015年台湾就有,一个人吸毒后,朝他母亲砍了41刀,最后还把他母亲的头颅给割了下来,而这个人最后的结果是该吸毒男子是无罪释放,台湾的法院给出的理由是吸毒无辨识能力……”  余振华讲道这里,在PPT中出现了皮纪万被噎死的照片,甚是吓人。  “我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毒物检测中皮纪万的体内没有检测出毒品成份,而皮纪万也没有如照片一样被噎死,他还活着。同时有证据表明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他杀死李雲笛后,会得到什么惩罚?”  余振华此问题一提出,底下一阵议论纷纷。  “赵刚,说说你的看法。”余振华再次点名赵刚。  “我是这么看的,我们缉毒警的任务是侦查,至于起诉那是检察院的事,判罚那是法院的事,对最终的结果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给出当事人有没有吸毒。我以前在重案组呆过,对于这种武疯子,哪怕是杀人了,我们也没办法对他给予刑事处罚。就如同山东济南发生的啃脸事件一样。最终那名男子是交给了精神病医院处理,据说他被雷电法王给电了很多次……”  “赵刚,没有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个雷电法王杨永信不是德州的,他主要是治疗网瘾的。”余振华及时的制止了赵刚满嘴跑火车,此时他眼角瞥了一下时间,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  于是余振华用激光笔敲了一下桌子,说道:“关于丧尸伤人的案子,以及他们可能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同学们下课后再探讨,赵刚是皮纪万那个案子的经手人,更多的细节大家可以问赵刚。嗯,嗯……”余振华停顿了下。  “我们知道,如果把吸毒者比喻成丧尸,把吸毒者形容成‘活死人’,‘行尸走肉’;那么那些制毒贩的人就好比是伏都教中的巫师;这些巫师通过毒品把正常人变成丧尸。”  余振华摸了摸秃头接着说道:“有一部美剧叫Breaking Bad,break bad是美国南方的一句俚语,原意是误入歧途的人在正与邪之间挣扎的行为及心情。而这步美剧用的是动名词,意思更为准确,即正在滑向歧途的意思。当然这部剧的中文翻译更直接,更准确,它就是《绝命毒师》。在座的各位如果没有看过这部剧的,下课后,可以用5倍速去看完这部剧。另外我现在发一下刘招华的一些内部资料给大家,你们派代表来领一下这些资料。”  余振华话音刚落,就见五个人先后走向讲台,每人领取一摞厚厚的资料,接着把资料分发给了组内的人。  “这些资料,你们要认真的阅读,阅读的时候尝试回答这么一个问题,刘招华与老白谁牛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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