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小时候看的一套破案的书本悬疑小说?

一百个死人的生存游戏里,还剩下我们两个。
我朝他露出一抹笑,”猜猜吧 ,我们谁会赢?“
他沉默不语,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猜是你“
1
我记得我死了。
我记得心脏骤停的那一刻,我倒在地上,合上了眼睛。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只是传来的阵阵抽痛证明我没有记错。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旅店。
旅店里有很多人,有的身上还带着血,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他们都穿着黑色的马甲,上面印着黄色的数字,从1-100各不相同。
我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数字,正好是100。
脑海里响起一阵歌声,对,是脑海里。
脑海里一片混沌,旅店里一片死寂。
我从他们愕然的表情看出,他们和我一样听到了歌声。
三十秒后,歌声落毕,一阵诡异回荡在脑中。
“欢迎来到希望旅店。”
“死去的人们到这里栖息,这里赋予他们生的希望。”
“当第十一朵玫瑰盛开,可怜之人将得到永生。”
“那个幸运儿,会是你吗?”
它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我头皮发麻。
寒意钻进脚底,贯穿全身,它接着道:
“请在三天内,找到你们当中的K并杀了它。”
“赢家将会重生,输家,呵呵呵,会被禁锢在旅店之下,永生永世。”
“旅店守则如下。”
【1.晚上八点到凌晨五点不得离开房间。】
【2.不要驱赶蟑螂和老鼠,交给清洁工就好。】
【3.需要帮助时请大声呼叫旅店老板。】
【4.不要答应清洁工的任何请求。】
【5.洗衣机里没有玫瑰。】
【6.听到歌声请立刻到一楼大厅集合。】
【7.洗衣房是绝对安全的。】
“希望旅店祝您游戏愉快。”
大厅里人们面面相觑,有人甚至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这个事实。
一个黄发小伙的叫骂声打破了寂静,“哇去,这绑架挺高科技啊,直接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只要你们放我走,多少钱我爸都出得起!”
他冲高耸的楼层喊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
无人回应,我看了一眼墙壁上不停跃动的时间,冷汗霎时浸满全身。
现在是7:56:59。
还剩三分零一秒就到八点。
【晚上八点到凌晨五点不得离开房间。】
血红的数字映入眼帘,持续跃动,还剩三分。
2
抬头往上看,第二层楼有五个房间,门牌号从一到五依次排开。
衣服上的数字对应的应该就是房间的门牌号。
我是一百,三分钟爬二十层楼跟要我命没什么区别。
我捏着满是冷汗的双手,迅速跑进了电梯。
黄毛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着。
我飞快地点着关门键。
一些反应过来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向电梯,也有和黄毛一样不信的呆在原地对眼前的场景嗤之以鼻。
在空旷的电梯变得拥挤之前,门合上了。
八点整。
“砰——砰——”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死寂的旅店里。
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我顺着窗户往下看,大厅里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浓烈的铁锈味瞬间覆盖了整栋旅馆。
再不见黄毛几人的踪影。
“哐当——”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回头看去。
三只老鼠正站在倒塌的书架旁死死盯着我,眼睛红得渗人。
3
它们嘴角挂着唾沫,摩挲着牙齿向我扑来。
【不要驱赶蟑螂和老鼠,交给清洁工就好。】
我扯开房门,一副极其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一米七的身高却也只能够到她的腰。
她挤进门内。
我连连后退,她半个身子就已经占据了房间的大半,隐隐可见她身上穿的是清洁工制服。
身后的老鼠在看到清洁工的那一刻就没了动作。
她伸出满是满是肥肉的手扼住老鼠,艰难地弯曲手肘,把老鼠放进了嘴里。
然后,细细咀嚼。
我胃里翻江倒海,猛地一缩,差点没把胃里的酸水吐出来。
鲜血顺着她烂黄的牙齿向下流,肉屑不断地往外飞溅。
她舔了舔枯烂的嘴唇,贪婪地看着我,“有点干巴,帮我倒杯水吧。”
说话间,她嘴里的老鼠血喷了我一脸,我倒吸一口冷气。
【不要答应清洁工的任何请求。】
我直直地定在那里不作反应。
清洁工又重复道,“帮我倒杯水。”
声音嘶哑难听得像是喉咙里破了一个洞,我感觉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见我半天没有动作,清洁工满含怨恨的瞪了我一眼,随即从细小的门框中挪了出去。
我连忙关上门,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安抚着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倒塌的书架上。
有一本书吸引了我的注意,不同于其他书的崭新,它的书页泛黄,书封残缺,一看就是被人翻阅过很多次。
我打开第一页,血渍被反复摩擦后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却还是能看得清晰,它写的是
“快逃!”
4
“快逃,无论输赢都出不去!”
我摩挲着书页,端详着上面的字迹,觉得似曾相识。
这到底是谁写上去的?
我垂眸沉思,皱着眉翻到第二页,“地下室的玫瑰是每个人的保命符。”
玫瑰?
脑海里浮现出那道声音说过的话。
“当第十一朵玫瑰盛开,可怜之人将得到永生。”
5
凌晨五点,我去到了地下室。
刚踏进去,浓烈得我快要反胃的玫瑰花香就将包裹了个严实。
十朵玫瑰散发出的诡异光圈是地下室唯一的光源。
小女孩站在玫瑰旁,警惕地盯着我。
她看着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眼神却带着一股子的狠厉。
暗红色的光晕打到她的脸上,让人不敢靠近。
我咽了口唾沫,握紧了身后的水果刀。
这是从房间里顺出来防身的,毕竟在这场看似团战,实则个人战的游戏里,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对我出手。
小女孩收回视线,摘下一朵玫瑰,转身向我走来。
哒,哒,哒,脚步声在地下室响起。
三寸,两寸……我们的距离不断缩小,我握刀的手有些发颤,我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与我擦肩而过,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藏了,我看到你的刀了。”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冷汗从额角滑下。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轻笑一声,然后走远了。
我摘下一朵玫瑰,如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
再摘一朵吧,再摘一朵吧,玫瑰多美丽啊,这么多美丽的玫瑰都可以是你的。
玫瑰散发出的光芒更甚,美得勾人心魄,极具诱惑性。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可以全部摘走,那个小女孩为什么只摘走了一朵?
【玫瑰一人只能拥有一朵。】
我奋力摇了摇脑袋。
“刺啦——”
浓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空荡的地下室只剩下呼吸声,心跳声,和血液的滴答声。
浓重的铁锈味钻进鼻腔,腿间的剧痛使我保持清醒。
我拔出刀,转身离开时看到了角落里第十一朵玫瑰。
一朵没有任何光芒的,合住花瓣的玫瑰。
6
无法言述的歌声再次在脑内响起。
【听到歌声请立刻到一楼大厅集合。】
大厅内,人数比昨天少了将近一半。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喇叭,大声喊道,“请大家排队有序领取早餐。”
“还有,旅店杜绝铺张浪费。”
沸腾的水咕咚咚的冒着泡,白花花的肉片从水底浮出,蒸腾的雾气混着肉味弥漫在整个大厅。
我端着食盒的手微微发颤,半晌,我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咀嚼。
就像是清洁工咀嚼老鼠一样。
周边的干呕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我忍住恶心囫囵吃完了肉。
然后跑到房间,手指伸进咽喉,吃进去的肉都被吐了个干净。
我脱力地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口感,但大概能猜到是什么肉。
这里并没有大规模肉类运输的载具,旅店食物都是自给的。
肉的新鲜程度像是刚刚宰杀下来,差不多都是油腻的肥肉。
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
门口传来脚步声,这层楼应该只剩下我一个才对。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连忙上了锁,躲到门后。
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口。
我呼吸一滞。
“咚,咚,咚。”门响了。
7
敲门声越来越大,生锈的铁门被敲得摇摇欲坠。
“旅店拒绝铺张浪费。”
是给我盛饭的服务员。
她咯咯笑着,深深的嗅了嗅,“我闻到你房间的肉味了。”
她敲门的力气越来越大,沉闷的金属敲击声让我背脊发麻。
我深吸一口气,在门倒下的下一秒打开了。
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扯开肌肉向上咧。
在她快要笑呵呵的向我走来的前一秒,我说:“你闻错了。”
“房间里没有肉。”
她空洞的眼眶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折射出铁制的光芒。
她压根不存在的眼睛在房间里不可置信的打转着。
什么都没看到。
她又仔细地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
她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才悻悻地退了出去。
我关上门,看着地上的汤渍和四散的老鼠,松了一口气。
冷静下来后,我尝试集中思绪。
我要做的不仅是躲藏,我还要找到K。
我找到那本陈旧的书,再次翻开,在一堆被逼入绝境的崩溃字眼里找到了一行醒目的红字。
“K在冷藏室。”
8
我推开冷藏室的门,寒气直冲我面门。
寒气侵蚀肺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刺骨的冰冷将人包裹,吞噬。
浓浓的雾气中,有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察觉到了我的出现,转身向我走来。
我看清了他的脸,比那个小女孩还要稚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他是K?K是个小孩子?
他长长的睫毛扑朔着,水灵的大眼睛对我瞧了又瞧。
他甜腻地笑道,“大哥哥,抽张塔罗牌吧。”
我警惕地后退两步,握紧身后的刀,默不作声。
他眼皮耷拉下来,语气不满,“真的不抽吗?大哥哥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哦。”
他上前两步,将牌递到我面前,眼里闪过红光,努力压制着唇角兴奋的笑意。
刀柄几乎要焊进我的手掌里。
我指向最中间的那张牌,他一下子更兴奋了。
他雀跃道,“哇哦,和那个人一样,是国王牌呢!”
可我抽到的分明不是国王牌,而是一张空白的牌。
他自顾自地捧起我的手,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近乎于疯狂的热情。
“我的国王,这场游戏里唯一的赢家。”
“请允许我永远追随您。”
他吻了吻我的手背,酥麻的感觉让我僵直在原地。
他抬头虔诚地望向我,像是在等待我的答复。
我顿了顿,甩开他的手,问道,“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活着出去?”
他:“塔罗牌从不说谎。”
沉思片刻后我试探性地开了口,“你可以跟着我。”
“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知道的,K的线索。”
他满脸欣喜,“塔罗牌告诉我,线索在这里,我的国王。”
他笑得我毛骨悚然。
他打开了面前的老式冰柜。
刺骨的寒气刮得我脸生疼,冰柜里伸出一双手把我扯了进去。
他闭着眼睛,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我的脸上。
他兀地睁开眼睛,咧开嘴角露出两排森白的牙。
我惊讶地看着他,头皮好像被人撕开了无数道小口子。
这张脸,我比任何人都熟悉。
那是我的脸。}
我的丈夫是位警察。他一直在追查的一个连环杀人犯销声匿迹两年后,又开始犯案。受害者均是一击致命,死状极其残忍。为了找出凶手,他彻夜在警局加班。我煲好汤去看他,结果在他办公室卫生间里看到了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1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饭桌上,陈铭明显不在状态,眼睛盯着手机,只吃面前那一盘菜。“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这家店的饭菜不合胃口?要不要重新上几样?”“哦,没事。”他抿了下筷子,如梦初醒放下手机,“你刚刚说什么?”“没什么,我吃饱了。”“那回去吧。”一路上,陈铭始终皱着眉头,路过黄色警戒线包围的地方时,他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前段时间电视上报导了一个杀人案,凶手极其残忍,用利器砍下了死者的头,尸体就这么倒在地上。我记得新闻里说,尸体的断口很平整,像是一刀砍下了头颅,却又没能完全砍断,后颈处还有块皮肉黏附着,惨不忍睹。因为案发地点是个黑深的小巷子,没有监控,所以无法得知凶手身份。刚刚被黄色警戒线包围的地方,便是案发地点。“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没事,不用担心。”他目视前方说道。陈铭把我送回家,拿了几样洗漱用品,便要回局里加班。我帮他收拾换洗的衣物,叮嘱他注意身体,千万不要病倒了。他盯着手机,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就随意点头。临走前,我让他加件外套。他忙着接电话,随手接过我递的衣服就关上了门。我保持着递东西的动作,僵硬地站在门口。电话里是一个女人娇媚嗔怪的声音。她说:“陈队,你快点,我等不及了……”2第二天下午,我轮班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屋里有奇怪的动静,一下接一下,像在剁骨头。我从玄关处悄悄探头,陈铭穿着围裙背对着门口,案板上,是几条鸡或者鸭之类的脖子。他一边剁一边喃喃自语,时不时拿纸笔在旁边记录,重复了很多次,最终得出来一个结果。陈铭看着纸上的数值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人能使出来的力气吗?”我在他身后小声提醒,“会不会是电锯?”“不可能,用电锯的话会产生肉沫。”“年年?”陈铭猛然转身,脸上还留着没用褪去的惊愕。他连忙过来抱住我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家里分析案子的。”他知道我一向害怕这些。“年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跟别人换班了。”我把手里的纸袋放到沙发上,“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看合不合适。”陈铭乖乖脱下了衣服,换上我给他新买的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线条鲜明的腹部,再一粒粒扣上,遮住那些令人心动不已的肌理。一想到每个无法自拔的夜晚,是这样的躯体在驰骋,我不禁脸颊发热。“挺合身的。”陈铭扯了扯领口给我看上身效果,我只瞥了一眼就匆忙移开视线。他高大的身躯靠过来环住我,热气呼在我耳边,“又不是没看过?都结婚两年了,怎么还这么害羞。”我不想这么被动,定了定心,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下一刻,陈铭反客为主,把我按在沙发上。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打断了意乱情迷的氛围。陈铭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陈队,刚刚接到报案,米花商场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我马上就去!”陈铭立刻整理好衣服,拿上外套就往外走。“我今晚留在局里,不用做我的饭。”他一脚踏出家门,又折了回来,在我额头深深印了个吻。“我会早点解决完案子的。”3.听说死者是个女生,被凶手残忍杀害在米花商场的卫生间里。一连几天,陈铭都没有回来过。前一个案子尚未解决,又来了一桩凶杀案,恐怕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我煲了海鲜汤,打算给他送去。可惜,还没看到他人,就被一个年轻的女警给拦下来了。“陈队不在,你改天再来吧。”她的声音很熟悉。上次来局里,局长跟我聊天问到我的职业,我说自己是护工,角落里插进来一个声音,“原来是伺候人端屎端尿的。”也是纪念日那天,电话里那个声音的主人。我回她:“可他说这几天都在局里加班。”眼前的人不耐烦道:“我说不在就不在,你烦不烦啊。”我抬头,仔细打量她,她很漂亮,身姿挺拔,一双眼睛又纯又媚,乌黑亮丽的马尾垂在脑后,让人很难移开视线。我记得陈铭说,因为那两个案子,局里最近都在加班。可是整个办公区,只有她一个人在,其他人都像蒸发了一样毫无踪影。“我能去一下他的办公室吗?我带了些换洗的衣服过来。”“当然不行,陈队的办公室里全是重要的资料文件,哪能随便让人进去。”她挡在门口,双手抱臂,冲我翻了个白眼。我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提着纸袋,有点不方便。正打算把装衣服的袋子换到另一边手上,身后有人喊道:“欸,嫂子来了啊。”说话的是陈铭手下的小张,他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跟他一样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烧烤的味道从袋子里溢出来。“嫂子来找陈队吧,陈队在办公室,我给你叫去。”陈铭办公室的门正好开了,小张凑上前去,“陈队,嫂子来了。”陈铭的眼皮耷拉着,显然刚睡醒。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大跨步过来,“年年,你怎么来了?”“我给你煲了些汤送来,可是打你电话没人接。”陈铭看了眼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去我办公室吧。”他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手臂很自然的护在我腰后, 汤我煲的比较多,给大家分了一下,办公室其他人观察着陈铭的脸色,搓搓手接过汤碗。“哇,嫂子手艺绝了,这汤太好喝了。”“咱们今天沾了陈队的光,也算是有口服了。”这些话对陈铭来说很受用,他揽着我的肩,颇为得意的回他们,“那是,你们哪有我这福气。”先前那个女警员不屑的“哼”了一声,从我身边经过时撞了我一下,陈铭及时扶稳了我,厉声道:“郑颖,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撞了人都不知道。”“我饿了,等不及要吃东西,没注意。”“阿铭,算了,我没事。”我把手搭上陈铭的手背,表示无碍,然后问郑颖,“你要来一点吗?”她撇了撇嘴,“不用,我减肥。”这时候有个年轻的男警员把一杯奶茶放到她面前,“来,三分糖不加冰,双份的芋圆和奶冻。”我看着郑颖微微笑了一下,随陈铭进了他的办公室。4.办公室里,陈铭喝完汤,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靠在他肩上小声问:“汤的味道怎么样?咸淡还好吗?”“要不你自己尝尝?”他低头吻住我,隐忍而疯狂。我的身体随之情动,他伸手一点点深入,弥补了我这段时间的匮乏。“好了,该工作了。”他打算把我从身上放下来,动作间碰到了桌上的鼠标。电脑从待机状态中醒来,屏幕上的内容闯入视野,陈铭立刻把屏幕移向另一边,“年年别看。”可我已经看到了。是一个女孩死在厕所的图片,她后仰着倒在马桶上,脖子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更可怕的是她的脸,血糊糊一片,眼睛已经被挖掉了!陈铭立刻把电脑关掉,不住的安抚我,“不怕,年年不怕,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我缓了一会,在他要将我放下来时滑跪下去。陈铭立刻知道了我的意图,要拉我起来,“年年,别这样。”“我想试试。”“年年,停下……唔!”陈铭从失神中恢复,当即抽了纸贴在我嘴边,“年年,吐到这里。”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退去的浪潮,咽了下去。“你……”他的瞳孔因震惊而放大,然后紧紧抱住我,抚着我的后背,无奈道:“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没有。”我被他搞得满脸通红,埋在他胸口说:“就是太想你了。”“年年,等我忙完这个案子,就休个年假,好好陪陪你。”“嗯。”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陈队,多了盘烤韭菜,你跟嫂子……”陈铭手忙脚乱把我按在怀里,拿他的外套裹住我,没好气地说:“都强调多少次了,进来之前要先敲门。”“那这韭菜……”“放门边柜上。”等人走了,我从外套里探出头来问他:“你还需要韭菜吗?”他捏着我的脸又气又笑,“小坏蛋。”陈铭放我去洗澡,卫生间里水汽氤氲。我从置物架上拿过沐浴露,在瓶子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彩色的发圈,垃圾桶里也有不少掉落的长头发。而我,是短发。5.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了的,醒来的时候,身上还盖着陈铭的毯子。门外是其他人吵吵嚷嚷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乱得像锅粥。“陈队,根据DNA比对,基本可以确定,死者就是昨天失踪那小孩。”“昨天?我怎么不知道?”“昨天那孩子的父母来报案时,失踪时间还没超过24小时,他们那边以为是小孩溜出去玩了,就没立案……”“这种时候还敢不立案!”陈铭一下子恼了,音量顿时抬高许多。我从门缝往外看,其他人都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只有郑颖迎难而上,递来一份资料。“陈队,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是头骨碎裂后失血过多身亡的。”“头骨碎裂?”“对,法医说是外力打击造成的。”陈铭翻着尸检报告,面色越来越凝重,“是他,第三个受害者出现了。”小张不解,“可是陈队,这三个案子的死者没有一点关系,凶手也没在现场符号数字之类的,怎么就能确定是连环杀人案了?”“谁告诉你连环杀人犯都喜欢彰显自己了?”陈铭走到办公室的白板前,拿起笔,一边记录,一边复盘。“第一个死者,男,47岁,建筑工地工人,死亡时间是11号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死者被利器砍中脖子,当场死亡。”“但至今未找到凶器。”陈铭在白板上写下“凶器暂未找到”这几个字。“第二个死者,女性,20岁,是一名在校大学生,死亡时间是17号下午两点左右,尸行凶地点是米花商场二楼的女厕所,死因是被拧断脖子,也是当场死亡。”“因为商场维修不及时,所以凶案发生那天,监控并没有拍到有用的画面。”底下有人感叹:“估计监控就是凶手提前弄坏的。”“第三个死者,也就是今早在海边发现的小男孩,9岁,父母在海鲜市场摆摊,死亡时间推测是昨天上午,死因是头骨碎裂。”他看了眼尸检报告,继续说:“这是三起案件中最残暴的一起,凶手在死者死亡后,还敲碎了死者的牙齿,拔掉了他的舌头,在死者的口中塞满石头。涨潮后尸体被海水覆盖,经过一夜的浸泡,海鸟的啄食,变成了今早大家所看到的样子。”那一幕一定很可怕,因为陈铭说到这里时,有些人忍不住干呕起来。“一击致命,干脆利落,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且没有留下自己的生物痕迹。”陈铭双手撑在桌子上沉思,“熟练的就像职业杀手。”“但哪个职业杀手会去杀建筑工人,女大学生和鱼贩的孩子?”有人嘀咕道。“会不会是买凶杀人?”“不可能,你是不知道职业杀手有多贵,寻常人哪雇得起。”“你怎么知道他们很贵啊,你雇过?”“去你丫的。”“行了!”陈铭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打断下面人的争论,“把凶手找出来再斗嘴也不迟!”郑颖站出来说:“陈队,对于第二个案子,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照凶手的杀人习性,他完全可以杀了人就走,为什么他要挖掉死者的眼睛?今早的案子也是,凶手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去对待一个孩子?杀了人还不够,还要去侮辱尸体,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不理解是对的,能理解才有问题,谁能理解一个连环杀人犯的想法呢?”陈铭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但你的怀疑很有价值。”“他破坏尸体,却没有毁掉指纹,在海边杀了人,又不直接推到海里毁尸灭迹?这些奇怪的举动,看起来就像是单纯地在……”“泄愤!”郑颖很好的补充上了这个词。陈铭眼前一亮,对她的话表示了肯定。小张接上道:“照这个意思说,死者让凶手不开心了?”“那死者跟凶手肯定认识啊,杀那个小男孩多半是想报复他父母!”“不一定,陌生人之间也会有不愉快,比起蓄意行凶,我更倾向于凶手是临时起意,才会杀了他们。”底下絮絮叨叨的声音又开始了,陈铭合上文件夹道:“先散会吧,有新的线索再继续探讨。”6.陈铭进来时,我坐在椅子上发呆。他大概以为我还没睡醒,把手里的咖啡递了过来,“加过奶了。”我抿了一口,看着咖啡杯上的图案禁不住问,“你买的吗?”“是郑颖点的外卖。”“不好喝。”我把咖啡推回去,重新瘫回皮质的椅子里。“他们都说这牌子挺贵的,我还以为贵的会好喝点。”陈铭尝了一口放下咖啡,“好像跟速溶的也没什么区别。”他将我捞起来贴近他胸口,“我记得你今天是下午的班,时间还早,我送你回家补会觉吧。”“可你不是很忙吗?”“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我埋在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我可以自己回家的,没必要给你添麻烦。”“年年听话,最近不太安全,让我送你吧。”陈铭把我送到楼下,就开车回了局里。下午我坐公交去南湾的别墅区,跟别人交接,照顾于奶奶午睡。等她醒后,再推着她出去散散心。轮椅停在了树荫下,于奶奶望着远处几个踢球的孩子,喃喃开口,“小乔啊,那边那个红衣服的孩子是你的吗?眉眼跟你真像啊。”“奶奶,您记错了,我叫小年,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噢,你叫小年啊,那小乔是谁?”“您忘了?她是另一个照顾您的人呀。”“小乔啊,你相对象了没有,我认识一个小伙子,人可好了。”“于奶奶,我已经结婚了。”“噢,那我怎么没见过你丈夫呀?”“他是警察,很忙的。”“他忙得都不来看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目光投向草坪上玩耍嬉戏的孩子们。眼前的景象与回忆重叠,慢慢揭开时间的针脚。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读大学期间外出购物,遇到了歹徒。他闯进了一家店,把店里的顾客和店员当作人质,我便是其中一个。当时有位陈警官孤身前往跟绑匪谈判,救下了我和其他人质。我买了花送给他表示感谢,陈警官说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然而没多久,陈警官就殉职了。每年的清明节,我都会去给他扫墓,献上一束纯白的花。直到有一年,在他的墓碑前,我遇到了陈铭。“原来每年多出来的花都是你放的。”他穿着蓝色制服,身上阳光和汗水混合的气味十分好闻,帽檐下的脸庞跟墓碑上陈警官的照片有几分相似。他说陈警官是他的父亲。那时侯,我还在医院实习,值夜班的时候时常会遇到陈铭带着酒驾或聚众斗殴的病患过来。他偶尔会跟我聊两句,更多时候是处理完事情就走了。有次,我被病人的同伙纠缠,陈铭过来把人按在墙上,“当着我的面还敢放肆,是不是想多关几天?”也就是那天,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他时常会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们像正常的情侣那样度过了一阵暧昧期。后来在海边看日出,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那刻,我们接吻了。于奶奶靠在轮椅上已经睡着了,我帮她捻好毛毯,推着轮椅回了别墅。门外停靠的车暗示了主人的到来,一进室内,就看到于教授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最近怎么样?”他问。我知道他指的是于奶奶的病情,便说:“还是记不清人,不过饮食排泄都很正常,每天的药也有按时服用。”“麻烦你多费心。”于教授只呆了一会就离开了,那本杂志还丢在沙发上。是本医学杂志,封面写的是罗希生物制药公司。7.很快,第四个受害人出现了。是个来这边出差的企业高管。听说他是被人用领带活活勒死的,尸体吊在了酒店房间的天花板上。酒店走廊的监控显示当晚除了死者,没有第二个人进出房间。案发那天,我正好去超市购物,从酒店门口路过时,发现那边停了好几辆警车。我凑上前去,想看看能不能遇到陈铭。结果刚到酒店门口,隔着旋转门,就看到他们一行人。陈铭没有穿制服,穿的是我给他买的黑色衬衫,显得人修长笔挺,而与这件相配的外套正披在郑颖身上。郑颖把脸埋在陈铭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背。陈铭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其他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仿佛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好多天,他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我一直以为他在忙,所以不敢打扰他。可他真的在忙吗?我说不上自己是愤怒还是难过,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过来一个棕发黑瞳的外国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跟我要联系方式,“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我结婚了。”“是吗?”棕发男子似乎不敢相信,“可你看起来还很小啊。”我不动声色地露出手上的戒指,他仿佛没看见,依然自说自话,“我知道了,这是你们女孩的诡计,你们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随便,所以会先找个理由拒绝,然后再等男生进一步的追求……”我不想听他废话,离他远了点,这人又不识好歹的凑了过来,甚至伸手揽过我的肩。“别碰我。”我打掉他的手,回头正好跟陈铭的视线对上。“年年?”我第一反应是跑,可那个棕发男子堵住了去路,“嘿,别走啊。”身后陈铭很快追上来按住那个男人,把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膝盖压制住他。“警察,不许动!”棕发男子脸紧贴着后备箱,龇牙咧嘴道:“警官,泡妞也违法吗?”陈铭气得咬牙切齿:“她是我老婆。”“哦?这边这个是你老婆,那里面那个是什么,你的小情人?”“闭嘴。”陈铭忍不住给了他一拳,还想再出手时,小张和其他警员冲过来拦住了他,“陈队冷静点,现在还是执勤期间。”摆脱了束缚,棕发男子扭了扭脖子活动筋骨,“要打架吗?来呀。”陈铭刚要冲上去,小张连忙劝道:“陈队,别跟他一般见识。”棕发男子看陈铭被那么多人拦着,毫无顾忌地转向我,“Hey,girl,我始终觉得今天能遇到你是命中注定。或许我应该先自我介绍,我叫克里斯,是个贝斯手,最爱的作曲家是瓦雷兹。”“你还敢……”陈铭抬腿就要踹他。“陈队,陈队冷静。”克里斯绕到我身后,往我口袋里塞了张名片,“如果你考虑好了或者需要我帮忙的话,欢迎来枫木街的电子音乐俱乐部找我。”走了一段路,他转过身抛了个飞吻,“我会等你的~”“那个混蛋!”陈铭挣脱了其他人,从我这边拿走名片撕了个粉碎。小张招呼其他人都散了,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就剩下我跟陈铭两个人。他理了理衣领,冷着脸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攥着超市的购物袋,小声道:“我去买东西,从这边路过,看到了警车,顺便想来看看能不能遇见你。”陈铭瞥了眼我手上的东西,脸色缓和了些,“年年,我跟你说过,我工作的时候不要来找我。外面人多眼杂的,很危险。”是吗?究竟是担心我遇到危险还是怕我撞破他的好事?我咽下泛上来的酸涩,忍住询问他的念头,垂着眼眸点了点头。“乖。”陈铭伸手想要摸我的发顶,我后退半步,他扑了个空。他错愕地望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随后想起来什么,勉强笑了笑,“也是,我刚刚才处理了……案子。”“你今天回家吗?”他摇了摇头,“等会还要回局里开会。”他从我手里接过购物袋,“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回到酒店大厅,我看到了郑颖,她和其他人坐在一起,身上还披着我给陈铭买的外套。注意到我的视线,郑颖抬高下巴无比得意地朝我笑,眼里的挑衅丝毫不加掩饰。8.“陈队,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人。”郑颖眼圈通红,似乎刚哭过,像只可怜又无辜的小白兔。“你跟我说没用,现场有你的生物痕迹,你又没有不在场证明,被盘问是免不了的。现在只是将你作为嫌疑人扣留,又不是定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陈铭不耐烦地扒开她的手,目光投向我,像是在急于澄清,又好像真的跟她没什么瓜葛。郑颖被带进了审讯室,从里面走出来两个警员,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先晾她一会儿,对了,中午吃什么?”陈铭叹了口气,无奈笑了笑,然后牵起我的手,“走吧,去吃饭。”吃午饭的时候,我依然心神不宁。“年年怎么不吃啊?”“哦。”我回过神,夹了点鱼肉放碗里,问他:“凶手真的是郑颖吗?”“不是她。”陈铭嗤笑一声,“她可没那么大本事。”陈铭追查了这么久的凶手,终于在第四个案子里,露了一点破绽。死者的指间找到了一缕头发,经过化验科鉴定,认定那是郑颖的头发。不可避免的,她要接受审讯,但陈铭说她不是凶手。“你好像很相信她?”“只是根据事实做的判断。”他抬头告诉我,“前几个案子,郑颖都有不在场证明,仅凭几根头发丝并不能认定她杀人,也有可能是凶手嫁祸。”“凶手为什么要嫁祸给郑颖呢? 陈铭揉了揉太阳穴,“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先从她身边的人入手了。”“阿铭,有没有可能,凶手并不只有一个人?”后续点击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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