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闪影》13集18分处的BGM是什么?

“天灾?”克莱恩皱起了眉头,“我记得那是魔女途径的权能吧。”

偷盗者灵巧的手指帮他解开密密匝匝的系带,雪色的长裙像被剥开的花瓣一样,松松地拢住素白的人//体,露出一点旖///旎的风/光。

“但我所指的天灾无关权柄,这只是我对祂能力的描述。”

“东方人的手段很有意思,在那位至高神的默许下,即便是最低微的神秘接触者,只要知道了正确的授篆方式,也能通过‘共鸣’赐予符篆惊人的力量,而符篆是通用的,因此仅凭他们所表现出的能力,外人甚至很难断定他们所属的序列。”

“以那位亲王为例,祂不但可以通过源质远程召唤那些堪比肆虐潘地曼尼南的寄生花群,把任何一个欧洲城市变成瘟疫丛林或临时兵营,在准备充沛的情况下,还能引发地震、洪水、干旱、飓风等多种大型自然灾害。祂们的依仗在于那些被源质滋养,但又被阉割掉了自主思维能力的异化生命,东方人称其为妖兽或喰种,可以想象这项技术的源头是谁的赐予。只要那些被东方人喂养的脑满肠肥的神性生物还继续存在,并听从他们的调遣,那个中央王朝就仍然保持着对周边地区的绝对威慑,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摧毁任何一个接壤的邻国。”

细腻的布料没有清晨应有的微凉感,而是带着人一样的体温,妥帖的像第二层肌肤,慢慢将人类的躯体掩埋。

“你当时不是因为这个去找他们麻烦的吧。”

“他们的常规武器有点让人紧张。”阿蒙解释道,“符篆上的萃取物还在其次,那些用变异生物血肉塑造的拟态武器才是最具有威慑性的,如果您能拥有圣者级的视角,就能看到他们身上那些折叠在皮肉深处的植物。”

“就像那些红花?”克莱恩有点不舒服的想起了一个场景:

一个死去的男人倒在地上,红色的、破碎的花从伤口溢出来,撒了满地,仿佛他的头是一只陶土的花盆。

“就颜色和多样性而言,还要更丰富些。”祂低低的笑了起来,“您想试试吗?那些以血肉为核心的特殊武器?对不善近战的普通非凡者会是很好的帮助。”

“我亲眼见过后再说。”克莱恩披上衬衣,“你在想什么?”

他能感到空气中愉悦的情绪,就像一曲小小的和弦。

“保密。”祂在背后按压着他的肩胛骨,一节节数过人类的脊椎,似乎在描摹它们的形状,“不必担忧它们的安全性,亲爱的,丰收教堂的测评还需要七天,但就体系的完备性和适用性而言,我认为那种武器的实际价值还在工匠协会的机械改造之上。”

“武器的话题就到这里吧,我更想知道你们对东方的看法,他们把源质视为圣物,将其作为固有领土的一部分——你们要怎么做?”克莱恩随口问道,“还是说,已经有人在策划下一次规模更大的神圣东征?”

即便能保证短期的和平,长期来看,东西冲突都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那些暂时忙于图谋神位的阴谋家按兵不动,但对于守卫瑟维尔的阿列克谢耶维奇们来说,获得东方的源质能大大减轻祂们的后顾之忧。

撇开神秘侧的资源交流不谈,在黄昏之战前,东方帝国把持着世界50%的白银储备,贸易总数高居世界榜首,始终是排名前三的粮食出口大国;而从阿蒙的工作笔记看,瑟维尔目前的国家储备主要以贵金属、能源和武器为重,如果爆发全面内战,主要产粮区和畜牧区的平原即便不沦落敌手也会遭到相当程度的破坏,如果不能突破海上和空中的封锁线,粮食储备就会迅速捉襟见肘,介时因饥荒引发的信仰动摇会相当致命。

“这里面可没有‘我’,亲爱的。”阿蒙凑上去亲了亲他,“我所渴望的已悉数汇聚于此。”

“油嘴滑舌。”克莱恩用肘部在祂胸前捣了一下,“别转移话题,一个序列三的召唤大师都能遥控万里之外的源质对欧洲本土进行威慑,你们肯定有想法。就算混沌海和源堡都在这里,梅迪奇和乌洛琉斯对源质就没有需求了吗?祂们才是最迫切需要晋升的人吧。”

“告诉你神战的进展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继续说说东方人好了。”阿蒙亲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尖,“那位亲王现在正在丰收教堂做客,想去见见他吗?”

“这么早就要与东方人搭线?今天的日程原本是继续与玫瑰联邦和霍尔小姐接触吧?”克莱恩一边调整腰封的位置一边说。

“所以时间会有点赶,上午就不用伪装女孩子了。”阿蒙愉快地说,“开不开心?”

其实克莱恩的身材和气质都不太适合那种挑//逗性质的情//趣睡衣,只能看不能动的情况下往往会两败俱伤——但是看克莱恩破防实在太好玩了。

“我还需要用昨天的假面貌吗?这好像有点多此一举。”克莱恩不想接茬。

阿蒙现在给他准备的睡裙都是福利式的,昨天那件基本可以外穿的系带长裙算正经了,其余的不是前缺后露就是轻薄若无物。

“从保密需求上无关紧要,不过亲爱的要是对消化无面人的日程安排的比较紧凑,那用假面貌也无可厚非。”阿蒙一边给他上袖扣一边解释道,“如果你想同时见两波人也不是不可以,无论是玫瑰联邦还是渴望在神秘侧立稳脚跟的霍尔家族都不会排斥东方人这个香饵,他们的魔化金属是神秘界的硬通货,而我的从属们在任何时间都很欢迎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

“那还是算了,我还不想这么快就把本名和混血身份暴露给无关人士,与西方势力毫无牵扯的东方人只是个例外。”克莱恩挣脱阿蒙的怀抱,直视着祂的眼睛,“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在有意把我赶向贝克兰德以外的地区,解释一下?”

“要想聆听人鱼的歌声,东方海域就是你的必经之地。”阿蒙笑道。

“少来,我不信你不能把歌声偷来。”克莱恩的眉毛蹙了起来,“贝克兰德的局势变化就那么危险?”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阿蒙帮他把外套拿来,别上胸针,“能坐上神位的人,不管其品性如何,都必然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合格的阴谋家能从掠过树梢的寒风中揣测出一场遥远的风暴。”

克莱恩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会看死皇室的小动作。”

难道那场殃及整个首都的灾难就如此难以避免?

“不要迷信占卜可是占卜家的基本守则,预言的实现方式也有很多种。”阿蒙摸了摸失望的猫咪,“神战是一场牵扯到两个国度一切事物的综合较量,而从现在的局势判断,所有可以自比为神祇的存在都至少有一个以上的死敌。这种浩荡的时代洪流,即便是我的父亲都不敢直面洪峰,而是因势导利,徐徐图之。”

“我们现在的所做所为都是在筑高堤坝,打造方舟,清理淤积的河道,但没有人能阻挡风暴的降临,即便神灵也不能救所有的人。”

“你希望我在神战开始后就躲起来吗?”克莱恩有点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木质的梳妆台。

无面人消化还剩最后一点,但下一个阶段的秘偶大师却一动未动,如果贝克兰德马上就要爆发灾难,即便能处死丘纳斯,他难道能跳过秘偶大师的扮演,直接服用序列四的诡法师吗?

“坦白来讲,我考虑过。”阿蒙取下单片眼镜,让它在自己的手指间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可惜的是,在仔细衡量了整个局势后,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找不到真正合适的场所。”

“你已经为自己的半神仪式选择了合适的对象,我不会阻拦这一点,但可惜的是,那个小人物背后会牵扯出一长串麻烦的东西。”祂遗憾地说,“序列五是我允许你参与此事的最低限度,而序列四的诡法师在贝克兰德袭击中可以成为中流砥柱——但那并不是结束。”

“你我都知道,贝克兰德的袭击充其量不过是一枚超规格的烟雾弹,真正的目的在于掩饰那些帷幕下的阴谋家。”

“虽然不知道那些傻乎乎的教会人员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可以从一个神话生物的角度给你一点提示。”祂刻意停下了话头。

克莱恩果然乖乖上钩了。

“……你想让我去东方游荡多久?”深棕色的眼眸透过镜子凝视着祂——看上去像一只警惕的猫。

“东方毕竟是那位的原始驻地,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希望你在那里久留。”阿蒙顺应心意的亲了亲他的后颈,在上面烙下一层新鲜的牙印,“四个月,尽快启程,我会把你的仪式材料送往码头,在晋升结束后,你直接搭载使团的船队离开。虽然序列四就是人神的分水岭,但我希望你在东方旅行时尽可能的增强对源质的掌控能力,最好能预订下一批锚点,占卜家序列对锚的需求比其他序列早很多。”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克莱恩等祂过完了嘴瘾,就迫不及待地把领口重新拉高,盖住了那个显眼的印记,“那么,提示呢?”

反正他搞出一个大新闻后也是要开溜的,只是不知道丘纳斯背后的操盘手到底是谁……

“其实很简单,只是你受到了视野局限的影响。”阿蒙宽容地笑了笑,从他背后挪开了一点,减少Omega的排斥心态。

“人类虽有逐利的本能,但疯狂和贪婪的堆砌也需要时间,尤其是他们中那些明明仍躬身于泥土,却因为财富或暴力而自认高于众生的‘上位者’们。”祂讽刺地说,“对于那些因为尊贵而渴望将生命无限延长的人来说,有什么能比宝贵的性命受损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这种人可以毫不犹豫地送其他人去死,成百上千也不皱一下眉头,但若是让他们冒着割伤手指的危险,去触摸一个可能的恩赐,那他们也是要犹豫很久的。”

“我不否认这种人汇集起来的能量,或者低估他们自觉在权势或性命受到威胁时的动力,但一个月、一年,甚至十年的观察期,就能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放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上去吗?”

“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但他们不是因为太蠢而能力有限,就是因为数目太少而难以成事,至少在如今的欧洲世俗界实权派里,还少有这样位高权重,却能孤注一掷,不怕死后遗臭万年的疯子。”阿蒙亲昵地拨弄着克莱恩的头发,“还记得我在潘地曼尼南告诉你的话吗?鲁恩曾因为那场战争和政策失误,出现了多大的权利真空?足以让一个曾经以顽固守旧闻名的国家容忍一介从血统到信仰都劣迹斑斑的外来者登上至高之位。”

“所以,潘地曼尼南背后仍然是神战的阴影?”克莱恩凝视着梳妆台上的粉色玫瑰插花,陷入沉思。阿蒙再次点明了他推测中的破绽——他放大了‘永生’对世俗贵族影响,而忽略了其他更隐秘的迹象。

世俗界的势力最多感为事态的发展遮掩一二,而且大多还是那种心照不宣,不留破绽的口头协议,无论那些观望者有多大的野望,他们真正所能管控的局势也相当有限,至少在明目张胆威慑到神秘侧的实权派之前就会被斩断。

而一位合格的阴谋家,既然以王国为棋子,那就不会顾忌到凡俗的死亡,考虑到祂或祂们很可能是一个庞大的境外势力集团,那么鲁恩神秘侧的折损也该是对方喜闻乐见的……

“即便鲁恩可以因为神秘侧的空虚被人利用,那有资格插手它的存在也屈指可数……”他的手指在光滑的木头上无意识地滑动着,突然触及到了一枚样式古旧、形状像一顶小皇冠的古铜色戒指——所罗门帝国的经典款式。

阿蒙没有赶上过所罗门帝国如日中天的辉煌年份,在瑟维尔冉冉升起时,这个偌大的文明古国已经因为诸神黄昏而日薄西山,古老的皇帝早已死去,只留下一些血脉衰微的后人,勉强支撑着帝国的空架子,真正的权利早就被权臣瓜分殆尽,而其中最显赫的则是……

“阿蒙,我记得你和执政官图铎的私交很好,而且近期始终和所罗门联合王国的重臣往来密切。”克莱恩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么,你知道特伦索斯特的为人吗?能与身为熵之公爵的图铎对峙而长期居于上风,祂真的只是个晋升秩序之手失败的序列二吗?与奥尔尼亚的联姻似乎还不够分量!”①

“嘘——”阿蒙按了按他的嘴唇,“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这个世界上能刺探秘密的方式有很多种,谨慎是一种必备的美德。”

祂玩味地说,“不过我从不低估你的敏锐,相信你已经通过对植物人病毒的追查发现了很多耐人寻味的东西,比如,在贝克兰德这个希望之都、国际化都市、鲁恩首都中日益显眼的,多到不符合常理的失踪人口——谁会相信他们是全部变成了花肥呢?”

“还不错,我以为西方人只喜欢那种糖水一样的甜茶。”楚文鹏有点意外地说。

以及那种游牧式的,用酥油、盐和茶渣炮制出的的油酥茶,甚至是那种面粉、花生、油、牛骨髓,芝麻,杏仁调制出的和茶没什么关系的汤饭——祂都做好捏着鼻子灌下去的准备了。

“先生一定都是在平价餐厅里享用的下午茶。”埃姆林放下茶杯,“欧洲的糖和香料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是顶级的奢侈品,在茶叶初传入时,将它们勾兑在一起享用是身份的象征。”

“在新航路开辟、食品工业蓬勃发展后,糖和香料的地位就逐步跌落,渐渐平民化,但这样的风尚还没有完全消除,普通店家为了招揽生意,证明自己是不会在食材上蒙蔽食客的诚信商家,一般都会为茶水准备大分量的糖和奶,完全破坏掉了茶叶的本味。”

“确实,不过这里的人喜欢喝茶的程度也比欧洲的其他国家更胜一筹。”楚文鹏回答,“但我似乎没在这里见过晶糖?”

“楚先生,您忘了,这里可是西方,我们享用的每一颗晶糖都要跨越漫长的航路。”埃姆林暗自为东方血族的豪奢咋舌,“东方是晶糖的原产地,在那里,晶糖只是一种甜蜜之余可以入药的普通产品,但在地球的另一端,它仍然是具备战略意义的管控物资,即便是航路未断绝时也轮不到民间染指。如今每年出口到欧洲的晶糖完全依赖于走私,各大势力每年按盎司分配,除了医疗和高阶非凡者,晶糖仍然是只有显贵们才能享有的高奢品,而且完全不会用作日常享用。”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真是罪孽深重,沉溺于口腹之欲。”楚文鹏半开玩笑地税,“现在的晶糖在欧洲市价上大概值多少白银?我倒要看看,我的资产在这里是不是富可敌国。”

“在现在,晶糖和魔化金属都与黄金挂钩,官方收购价格一般是金价的五到二十倍,民间的收购价格则是金价的二十五倍起步,具体取决于货物本身的品质和珍惜程度。而若是在动荡年间,它们有价无市。”埃姆林如实回答道。

“所有能运送到欧洲的东方舶来品都广受欢迎,茶叶、香料、瓷器和纺织品只是其中最常见的,各国为了保护自己的本国产品都会千方百计地设置贸易壁垒;但如果是晶糖和魔化金属这种独一无二,用途广泛,并几乎没有可代替物的战略性物资,那它的价格实际取决于欧洲的和平程度。

欧洲人在战争年代可以忍受餐桌上没有茶、香料和糖,放弃丝绸和细棉,用丑陋粗鄙的陶器和自制的骨瓷,但晶糖和魔化金属却万万不能断绝。晶糖会不计成本的派发下去,供非凡者们恢复灵性,而魔化金属会用在最新式的武器和防具上。如果说魔化金属还可能凭借历代的囤积或技术的发展弥补一二,晶糖这种稀少而娇贵的药物却以其无后患、难以保存、数量稀少的缘故,成为所有欧洲国家必须解决的难题。郁金香王朝绝嗣,奥古斯都入驻鲁恩的闹剧距今还不足三百年,晶糖的进口早已被上升到了国家安全的高度,是比国王立储更严肃的大事。”

“哦?请详细说说,我并不清楚欧陆风云的始末。另外,您懂的,晶糖的历史其实相当的新,它在东方本土的诞生时间是本朝永乐年间,也就是西方的1417年左右,而当初七下西洋的范围基本局限在东南亚和非洲,没有开往欧洲本土。换而言之,这其实也是我们第一次知道西方的晶糖贸易需求,它是完全不同于丝绸或茶叶等传统货物的新型产业,没有前朝的先例可循。”楚文鹏面带微笑,暗地里却开始磨刀霍霍,盘算那些该死的禁海派几百年来欺上瞒下,到底趁着皇室不查从这里面捞出了多少银钱。

有这帮虫豸把持着朝政,怎么可能中兴大明?!

“咳咳,需要声明的是,我并不精通商业,殿下。但历史上的事还是比较了解的,至少完全可以回答晶糖的地位问题。”埃姆林自然乐得为这位高贵、出手阔绰,并彬彬有礼的同族解惑,他清了清喉喽,娓娓道来:

“您听说过郁金香家族绝嗣的悲剧吧?但谁又能想到,这样高贵血脉的消亡,竟然是从一剂小小的,不合规的,用以替代晶糖的牙鸟片萃取物开始的呢?三十年战争期间,整个欧洲为掀翻郁金香家族联姻打造的帝国而联合起来,所有的物资都成了天价。一小队没有分配到烈酒或咖啡提神的值夜士兵将战利品中一些看似白糖的东西用清水化开,喝下去提神,没想到因此精神百倍,他们立刻将这一发现上报,将军命令将这种白糖一样的东西分派下去,供所有人服用,并因此赢下了一场差距悬殊的战役。”

“战斗结束后,人们发现,这种源自东方帝国的高级舶来品——晶糖,天然具备了补充灵性,安抚神经的妙用。只要经过简单的调配,它还可以缓解哨兵的神游,并对向导的能力进行短暂的增幅,最美妙的是,这一切毫无后遗症可言,不会成瘾,不会损耗肉体或神经,也不会有药效结束后的晕眩、恶心、肌肉松弛、浑身乏力等常见症状,更别提传统药材导致的情绪负荷或高污染。”

“可以想象,这种原本与烈酒和高级糖果一并兜售的白色晶体价格是如何一路飞涨,许多国王都宣称愿意用一顶后冠并国内最富饶的一郡土地,去向东方帝国兑换一年晶糖或魔化金属的专营之权,而且稳赚不赔;如果是换成欧洲一些国力困顿的小国,那把国王的皇冠并权杖一并抵押出去也不是问题。”

“但晶糖毕竟是只有贵族和高阶非凡者才有资格享用的珍惜物资,药师们试制的低配版兴奋剂也无法惠及所有人,为了鼓舞士兵们踏上战场,屡屡失利的鲁恩皇室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他们以身作则,鼓励所有人大胆尝试那些廉价易取,但后遗症严重的替代品,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牙鸟片。”

“那种恶毒的植物随着战争的脚步席卷了大半个欧洲,其余毒至今仍顽固地停留在鲁恩国民的血管里,摧毁他们的神经和大脑,玷污他们的灵性,如果不是黑夜教会强势崛起,鲁恩即便赢下了三十年战争,也会因为难以诞生新的护国者而陷入任人宰割的困境。”

“当时,是一位名声不显,有东方血统和异教徒经历的神秘女士站了出来,她声称,自己可以为鲁恩解决燃眉之急,但需要获得相应的报酬。这位女士的真实身份和她的酬劳都是绝密,请恕我无法为您解答她的手段或来由,但在三十年战争尚未结束的时候,一件著名的闹剧很好的诠释了人们对安全可靠的兴奋剂的渴求。”

“当时间走到1630年,一个因经营不善而濒临破产的花卉商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拿出了他最后一笔资金,从地中海东岸的康斯坦丁运了一箱色泽奇异、带有火焰般纹路的病变郁金香到安特卫普,并将其带到集市上兜售,大力宣传这是他耗尽身家,从东方海商那里采购的神奇植物,不是源自亚洲中东的便宜替代品,而是盛开在光明帝国的西疆,由精灵们精心培育的珍贵药材,具有种种‘难以置信’的神奇疗效。”

“西方人对郁金香不算陌生,它传入荷兰的时间是1562年,这些独特艳丽的奇妙花朵一贯受到荷兰人的青睐,是小姐和农夫都会选用的装饰性花朵,但当战争和贪婪结合在一起,在荷兰的海上马车夫地位被鲁恩取代了没多久,人们还对此满怀希望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狂热就开始了。”

“所有理智的声音都被抛到了一边,人们疯狂地采购着那些洋葱一样的郁金香球茎,坚信它价值连城,是和晶糖一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宝贝,病变的郁金香球茎成为比金银更坚挺的硬通货,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进了阿姆斯特丹的证券交易所,成了类似于股票期货买卖。郁金香的价格因为郁金香期货的投机而飙升,毕竟郁金香期货的人从未见过郁金香球茎。在商人囤积居奇的推动下,一颗颜色独特的郁金香球茎可以换一辆新马车,外加全套挽具和两匹灰马,就连最普通的白色郁金香球茎也能价值3000荷兰盾,以光明帝国的白银换算大概在770两上下。”

“难以置信。”楚文鹏听得兴致勃勃,“后来呢?”

“狂热以荷兰为中心蔓延开来,郁金香热不再是一场囤积居奇的商业运动,不再是试图扭转战役的物资竞争,甚至不再是荷兰人光复海上王国的希望,而是一场梦幻般的财富神话,即便是精通药物、经济和法律的精明人士也闭上了争辩的嘴,加入了这场狂欢,因为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下一个接盘的人,所有人都相信一定有比自己更大的笨蛋。疯狂在1636年-1637年的冬天达到顶峰,当时有报道称一些球茎一天换手十次,郁金香球茎正式成为荷兰的第四大出口产品,仅次于杜松子酒、鲱鱼和奶酪。”

“可惜,所有虚假的神话都有破灭的时候。”埃姆林端起杯子润了润喉喽,“1637年2月,以大地母神教会为首,全球各大神秘机构联合署名,戳穿了这场虚假的骗局,命令将郁金香球茎剔除出兴奋剂原材料行业。神秘侧的声明迅速波及到世俗,这场热病急剧降温,花价一夜之间跌至冰点,大量的投机者宣告破产,股票交易中心的自杀者不计其数,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积蓄、房子、土地甚至爵位都抵押在了这场没有理由的热病中。”

“非常感谢你的解惑,怀特先生,我甚至认为,这至少值得一个南明帝国的伯爵头衔。”楚文鹏拍着埃姆林的手,愉快地说。

虽然埃姆林知道东方的爵位制与西方大有不同,有虚封和实封之别,而且很难世袭,他还是高兴的涨红了脸,“您实在是过誉了,亲王殿下!这不过是一些广为人知的普通知识。”

“你真是个谦虚的好小伙,我欣赏你这种努力的年轻人,胜过一切空有血统的老混蛋。”楚文鹏从随身的钱袋里抓出了一大把色泽诱人,品质上佳的翡翠,每一都精心打磨成圆形,“这是些普通的俗物,在东方是非凡者专用的钱币,也可以作为宝石在世俗界流通。请把这些作为我的礼物吧,我们东方就是用用琼瑶美玉去回赠瓜果花木,以表达友谊的习惯。”

埃姆林好悬没忍住自己的惊呼。

“感、感谢您的馈赠,亲王殿下。”埃姆林磕磕绊绊的道谢,“但这太破费了!”

埃姆林对珠宝的研究不深,但也绝对不会错认非凡物品,他一眼就能认出,东方血族取出的谢礼上带着鲜明的波动,显然是伪装成宝石的非凡物品。

“馈赠的价值不在与宝石本身,怀特小先生。”楚文鹏和煦地说,“我不是个普通的旅人,你在最短的时间里,为我解开了许多疑惑,没有您的指点,我无法迅速找到贝克兰德最有价值的那一批知识和财富,这其中的意义不是几颗漂亮的石头可以衡量的。”

“您获得了南明帝国的友谊,虽然我没有皇兄的赐爵之权,但我一定会将您的贡献如实汇报给祂,这些宝石是我身上最适合你的东西,请不要谢绝了。”

“真是傻人有傻福。”奥德里奇.博雅尔恨恨地说。

“注意你的言辞,男爵!”艾文.怀特厉声呵斥,“擅自将我的儿子送入险境,冒传侯爵之意,这件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那又如何?老书呆子。”奥德里奇轻蔑地说,“别忘了,伟大的始祖从未承认过东方的血裔,他们的血统没有任何的神圣可言!那不过是一群低贱的人类投机者,凭借魔药伪装成贵族的样子,实际上一文不值!你那只会玩洋娃娃的蠢儿子私自与祂交好,即便遇到什么不幸,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就在他还想多说几句,羞辱一下无计可施的艾文.怀特时,一个熊一样的高大身影笼罩住了他们。

“请原谅,二位先生。”乌特拉夫斯基主教站在他们面前,“我是奉母神之名看护埃姆林.怀特先生的人选,刚刚带来了楚文鹏亲王需要采购的东西,现在需要请怀特先生做一个简单的核对。但二位先生的谈话不便打扰,我想请艾文.怀特先生帮忙。”

在主教先生无声的压迫下,桀骜粗俗如奥德里奇的人也不敢多言,他知道这位主教在始祖那里有多大的恩宠,当下便唯唯诺诺的离去了。

乌特拉夫斯基带回的东西相当多,而且价值不菲,包括天文、地理仪器、图书、纺织品和大量的医学器材,预计总价格在13000镑左右,而且艾文还发现,其中混入了许多军用品,甚至还有两张车辆采购的证明,并一本簇新的船式设计图纸。

“这可不像是您从商店里采买的货物啊,主教先生。”艾文苦笑,“您也看到了,埃姆林还是个孩子,恐怕难当大任。”

“也请您不必忧心,艾文先生。”乌特拉夫斯基沉稳地说,“光明帝国来访是一件大事,埃姆林是个礼仪完备,专业知识优良的年轻人,母神会庇护一切虔诚的孩子。”

“我是个普通的知识知识分子,主教先生。”艾文叹了口气,“但我不是对欧洲的局势一无所知的庸人,埃姆林若是能远离这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我是十二分的满意,但光明帝国那种地方……他真的能背负起传播始祖荣光的重任吗?这还只是个足不出户,连男爵都不是的孩子啊!”

“我将以我的性命确保他的安全。”乌特拉夫斯基平静的宣誓。

“但愿如此吧。”艾文喃喃道。

“此外还有一件小时,恐怕需要你转告一下。”乌特拉夫斯基提醒他,“我注意到小怀特先生对半巨人不甚喜欢,所以这件事由我我转述,恐怕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母神对东人驯养深空噬种的手段非常关注,但这种手法一定是东方人的不传之秘,所以祂希望我们从东方独具特色的异种武器着手研究。”乌特拉夫斯基解释道,“简单的排查和观摩难以起到万全之效,我希望您对小怀特先生进行劝说,请他和其他东方人打好关系,注意打听异种武器相关的事,在使团离去前,母神要求我们务必拿出一份可靠的安全检测报告。”

“只要始祖不要苛求埃姆林找出武器的仿制方式就行。”艾文戴上眼镜,开始检查核对礼物单,“那孩子有时候在讨人喜欢上还是比较得天独道的,至少绝不会引起反感。他是个聪明虔诚的好孩子,就是行事太幼稚了些。”

①克喵为什么一步到位的锁定了特特子夫妇,而不是其他同样有竞争嫌疑的图铎、卡斯蒂亚、奥古斯都等,这是与阿蒙息息相关的。阿蒙的保密原则就是不直说,经常顾左右而言他,但是喜欢把有线索的行程、会议记录、电话薄、笔记本和地图什么的一股脑放在家里的桌子上,等猫猫自己翻。

如果有忘记原著内容的小伙伴,这里提醒下大家,原著乔治三世放纵大雾霾很大程度是在给自己修建陵墓的失踪人口打掩护,换成锚不在鲁恩,还与风白智和死神战神都存在交易行为的特特子夫妇,只会更肆无忌惮。

本来想详细说一下黑皇帝和审判者途径的内卷现象,结果复杂的我自己都蒙了,现在简单公布一下所罗门联合帝国的明面情况:

皇帝-所罗门后代,晋升失败后跌落到序列一的弑序亲王,黑皇帝途径向导,手握黑皇帝唯一性和另一份序列一的黑皇帝特性,均无法吸收,因与其绑定的灵魂伴侣哨兵已死的缘故,精神状况极差。

特伦索斯特-平衡者(审判者途径序列二),无精神异能,至少对外确实如此。

奥尔尼亚-美神(月亮途径双序列一),天使之王兼向导。

因为已经有了身为真神的莉莉丝,前面也说过(4.3一次普通的见面),莉莉丝将自己的月亮权柄(唯一性)托给黑夜女神看管,所以奥尔尼亚手头能有2份序列一的月亮途径特性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这个途径坑很大,奥尔尼亚和莉莉丝都无法满血出场。

图铎-平衡者(审判者序列二),哨兵,另有一份序列二的熵之公爵特性,由阿蒙友情赠予,因为本人的精神情况不是很乐观,并暂时不打算转途径而没有吸收。

虽然在国内势单力孤,但是比特洛索斯特会找朋友,伯特利、阿蒙、安提戈努斯都是祂的朋友,一般人认为,祂除了暗恋梅迪奇很失败,在各方面都比特伦索斯特吃得开。

至于场外的瑟维尔、帕列斯、卡斯蒂亚和奥古斯都,甚至所罗门帝国的已故忠臣老查拉图,和与这一摊浑水暂时没有牵扯的南明,祂们手中具体都有哪些筹码,容我仔细捋一捋,也许改天另开个说明章。

②关于郁金香热和三十年战争的日期都是对照历史写的,郁金香热也是一样,确实是莫名其妙兴起,莫名其妙就颓了的著名金融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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