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穿成迷恋女主o居然暗恋我的冤种岛主全文小说

  女人直起了身子,眸光微微颤动,“既然你已经醒了,医药费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担心,那我先走了,你可以多休息。”

  傅昭没来得及计较这个“石小姐”的全名到底是什么,下意识地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甚至还怕人走得急,一把捞住了石小姐的手腕,“我觉得,作为刚刚在海边把……你救上来的路人,我必须要等你的亲人……或者是朋友来之后,再让你离开。”

  “这同样也是作为,南柯岛小岛主的责任。”她眸子坦率地看向石小姐,又补了一句。

  石小姐愣了一秒,垂了垂眼睫,看着傅昭握住她手腕的手,上面插着的输液针管里有血液开始倒流出来。她轻叹口气,把傅昭的手拉了下来,放到了床边上,过了一会才低着声音,“我的亲人现在不能过来……。”

  “至于我的朋友,现在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没办法过来接我。”

  这下愣住的变成了傅昭,只觉得自己手上传来微凉软轻的触感,下一秒被松开后整个又变得烫人起来,她默不作声地曲了曲手指,嘴唇蠕动了两下,只憋出了几个字,“节哀。”

  “没事。”石小姐盯着傅昭插着输液针管的那只手一会,才抬起眼和傅昭对视,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在给她解释,“已经过去很久了,她现在过得很好。”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误会了。”

  傅昭松了口气,却又看着一脸“表情淡淡对什么都不关心不感兴趣”的石小姐,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表情纠结,“那至少……我需要确定你现在没有任何想要继续轻生的想法,才能让你走。”

  “可真是有责任心——”

  石小姐轻轻说了一句,尾调懒懒拖着,声音轻得像是呢喃,下一秒又笑了一下,漂亮眼睛里的瞳仁亮着一圈光,像是玻璃瓶里装着的清水被阳光映着,波光粼粼。

  “‘小岛主’放心,现在我这条命是你救上来的,我不会轻易舍弃的。”

  话里特意强调了“小岛主”这个称呼,语气着重。

  石小姐顿了一下,红唇轻抿了一下,安安静静地望着傅昭一眼,才又接着开口,“至少,要对得起你。”

  猝不及防被那双漂漂亮亮的眼睛凝视着。

  傅昭像被烫到似的收回了视线,那些还没说出口的劝诫话语被噎住,她轻咳一声,重新措了措辞,“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既然太阳上也有黑点,那么人世间的事情就更不可能没有缺陷。”*1

  “虽然不知道石小姐因为什么样的遗憾、悲伤、或者是缺陷,产生了放弃生命、放弃人世间的念头。但就像这句话说的一样,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更多的时候,我们要学会去接受这种不完美。所以,我希望石小姐,能够真诚地、坦然地,去面对遗憾、悲伤和其他一切不好的事情,珍惜自己之前经历过来的日日夜夜。”

  “而不只是,为了对得起我。”她强调了这一句,语气轻轻,“我只是,做了一个价值观正常的人都会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石小姐直直地盯着傅昭看了半天,安安静静地听完了傅昭的这些话,将她刚刚说的这些话又自说自话一般地重复了一遍,唇边漾起了波澜,“知道了,谢谢‘小岛主’。”

  傅昭不太自在地应了一声,兴许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这个石小姐,在喊她小岛主的时候,语气总是带着一点恶趣味。她移开目光,看着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才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已经足够晚。

  “那我先走了,小岛主好好休息。”
  傅昭听到这句话,视线又投到了再一次往外走的石小姐身上。

  石小姐看起来很瘦,也很漂亮,后颈被茂密蓬松的长发完全遮挡住,傅昭看不出石小姐到底是abo里的哪一种,她刚穿过来一个月不到,又闻不到信息素,除了某些身形特别高大的alpha和特别娇小的omega之外,她对abo性别暂时还分辨不清。

  她再一次喊住了要拉开门往外走的人,想问的问题有点难以启齿,但她犹豫再三,等人回过头来颇为耐心地看着她的时候,还是开了口,“请问,你是beta吗?”

  这是比较安全的问法。

  “对不起,因为我对abo性别的认知,暂时还存在一定的障碍,需要别人告知或者是特殊情况……才能识别出。”她解释得清清楚楚,生怕石小姐认为她这是在性骚扰,“这个医院就有我的检查报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

  石小姐愣住一会,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昭,眸中染上几分困惑,“南柯岛的小岛主,竟然无法分辨出abo性别。”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惊讶。”

  “我不需要小岛主的证明,我是omega。”石小姐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傅昭的问题,又特意在原地等了一会,似乎知道傅昭还有话没说完。

  傅昭抿紧了唇,直截了当地开口,“最近有个岛外的强制标记未遂的逃犯,躲过了督查,逃到了我们岛上,暂时还没抓到。”

  “所以,如果没冒犯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石小姐抱着双臂,扬着眉梢,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昭,“小岛主这么负责,是会亲自护送岛上每一个omega回去吗?”

  石小姐的怀疑完全合理。

  傅昭自己也觉得,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对南柯岛的感情在与日俱增地提升,仿佛真的成为了那本书里的小岛主——可明明那个小岛主,是为了女主角时楠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座岛的。

  也许,这都归咎于原书里小岛主未完成的遗憾。

  也许,她能穿越过来,有幸遇到现在拥有的一切,就是为了完成小岛主的遗憾。

  也许是为了万一有一天,等真正的小岛主回来的时候,她可以毫不愧疚地把这一切再还给小岛主。虽然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小岛主,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傅昭顿了顿,声音放轻了许多,“我虽然没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么多精力,但是只要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这些事。也许这是身为小岛主的责任,也许又是我自己,比较爱多管闲事。”

  “嗯,原来是这样。”石小姐点了点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梢里挂着的笑意浓得挂不住,“我知道了,小岛主。”

  “但是小岛主可以放心,我有自保的能力,不管是alpha还是beta,我都打得过。”

  石小姐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眸光微微颤动,里面闪着柔润的光,泛起了涟漪,“好了,小岛主还有事吗?”

  傅昭轻叹口气,既然人家已经拒绝了,她总不可能继续追着一定要送别人回去,这不太符合她的性子,也有点奇怪。

  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石小姐没再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就走出了病房,还特别细心地给傅昭带上了门。

  傅昭拿着医院的座机,拨通了警卫部的电话:

  今天晚上是南柯岛年中庆典的开幕式,人多繁杂,逃犯很可能也会乘机出来,岛上的巡逻还需要加强。

  她打完了电话,看着窗外蜷缩着的暗夜,阴沉沉的墨色笼罩了下来,有几颗星星发着微弱的光,点缀着天边的那一点亮。

  等会应该就热闹了,开幕式之后是花火大会,数以千计的烟花会在西群岛边燃放。

  也许石小姐,也会在岛上的某个角落看到这场花火大会。
  也许石小姐,看到花火大会之后,心情就能稍微变好一点。

  傅昭心里突然生起了这个想法,又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摇了出去。她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外人一而再再二三的唠叨。

  就算她有着小岛主这个身份,也应该有点分寸。既然石小姐已经说定了会珍惜生命,那她也就不该去瞎担心什么,而且如果石小姐仍然还有轻生的念头的话,就不会在她病房里等着她醒过来。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管好自己还剩下一瓶没有吊的水,应该是赶快换好衣服去海边把自己的车和随身物品拿回来,应该是继续自己没完成的环岛公路骑行,应该是好好看看今晚上的花火大会。

  傅昭瞥了一眼还安安静静放在旁边的衣袋,拿出了里面放好的T恤和长裤,白色棉质T恤触感柔软,展开了上面是几个简单的字母。

  和石小姐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应该是一起买的,只是顺便。

  吊瓶里的水吊完,护士进来帮傅昭拔针。

  傅昭看着自己身上的病服,又看着整整齐齐铺在床上的T恤,沉默了一会,还是深吸了口气拿着去了病房隔间,换了出来之后却又浑身有些不自在。

  一是因为身上这件一模一样的T恤。
  二是因为,她走出去想去交费的地方签字的时候,护士一脸奇怪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石小姐之前都付过医药费了。她说,不想欠小岛主更多。”
  “对了,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说是,她不是你的岛民,小岛主并不需要对她负责。”

}

  “如果不是这些天一直躲我的话,就更乖了。”

  时楠的语气像是有点委屈,又像是有点责怪,说完还轻叹了口气,翘起来的睫毛也跟着垂了垂,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我还是忍着委屈先来找你和好”的模样。

  傅昭当然知道时楠是故意装作这副表情的,也知道时楠能主动来找她就已经是消气了,可她还是莫名觉得过意不去。

  也许是因为时楠那双紧盯过来的眸子太过勾人;
  也许是因为时楠刚刚凑过来给她耳朵边上戴花的时候凑得太近;
  也许是因为耳朵上那朵梨花被风拂动,晃悠着快要掉下来,让她这段时间一直拉扯着不让松下来的那根线,也就开始晃晃悠悠起来,在她心里浮起了点点涟漪。

  一阵大风刮过,头顶上的树叶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耳边别好的发丝被风吹落了下来,梨花被风吹落。

  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自己眼前滑过的梨花,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下意识躲开了时楠盯紧她的视线,动了动唇,喊了一声,“时楠。”

  时楠视线从傅昭接住的梨花上划过,又轻飘飘地落到了傅昭清清亮亮的眼眸里,“你就只说这么一句?不打算说些其他的吗?”

  “比如说,你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躲我之类的?”

  “……没有躲你。”傅昭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可睁着眼说瞎话还是让她的脸有点发烫。

  幸好热度被海边的风吹散了些,脸上的红也被树叶的阴影遮上了些。

  她说完了这句,沉默了一会又开口,“至于我这些天在做些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她这些天明躲暗藏,但南柯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岛上晃悠的同时,总会那么不经意地,偶然地,就发现在她视野范围内不远处的时楠。

  说是躲着时楠,还不如说,两个人成为了遥遥相望的陌生人。
  装作没看见,装作不认识。

  “既然这样……”时楠点点头,退开几步,懒懒地扫了一眼旁边静悄悄站成一排,就差端着西瓜看戏的三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你没有躲着我,那今天你有时间陪我去看一看岛上的风景吗?”

  “这些天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现在只缺最后一项。”

  “最后一项?”傅昭也跟着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三个人,没反应过来,重复了一句,就看见抱在一块的江问青和孔微言马上瞪大了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她,就差没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还是问了一句,“什么?”

  “怎么这么笨~”时楠轻叹口气,把傅昭攥在手里的梨花拿了下来,又给人端端正正地戴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就不知道恰当的接一句呢?”

  “我的意思是,再坐一次小岛主的电瓶车后座,吹吹海风,看看海边的风景。”

  吹海风、看风景,这些她都能理解。
  可傅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为什么时楠非得坐在她电瓶车后座上,完成这一切。

  “我没空……不如让孔微言……”

  她说着说着就对上了孔微言的视线,孔微言马上躲了过去,甚至还用着举步如飞的速度,“懂事贴心”地把江问青和叶尔也拽走了,只留下一阵风。

  傅昭沉默一会,嘴巴张张合合没说出一个字来。

  时楠倒是也看起来比较闲适,好心情地没逼她开口,侧过了视线,看着路边好奇投过来视线的小孩笑一笑,时不时还踢一踢路边的石子,像是有着十足的耐心等着傅昭开口。

  傅昭定了定神,遥望着马路对面在树上摇曳着的梨花,明明那一大片也暴露在直射下来的阳光下,但她却觉得可能只有自己耳朵上的那朵才被阳光照得发烫起来,让她头顶都跟着冒出了热气。

  她整个人,就像是在海边被暴晒着的石头。
  可现在分明是黄昏,没有到暴晒的程度,她也分明站在树下阴影处,没有被“暴晒”。

  唯一直射过来的,是时楠时不时飘过来的视线,是时楠动不动就传过来的轻轻呼吸。
  唯一暴露在外面的,是她那颗不稳定不安分的心脏。

  “你什么?”时楠笑着望过来,眸光微微晃动,像是在期待傅昭的答复。

  傅昭支支吾吾好一会,憋出一句,“我的车,没在——”

  话还没说完,一辆电瓶车就开了过来,姜黄色和奶白色配色均匀,棕色的车后垫被擦得干干净净,反光镜还是上次被拼接好的模样,没换。

  是傅昭的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换。

  兴许只是想不起来要换。绝对不是因为,她看到反光镜的时候,总想着这好歹也是时楠给她拼好粘好的,也许她该多用几天。

  她还没反应过来,骑着车过来的人倏地就把车停在了她们面前,飞快摘下了头盔,是快把嘴笑咧到后脑勺的孔微言,还“呲牙咧嘴”地给她眨了眨眼睛。

  然后,又一溜烟儿似的,飞快走远。
  只留下了停在原地,在阳光下蕴着一圈光彩的车。

  这群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么一个个,比她和时楠本人都还要积极,可她和时楠,明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们肯定是会解除婚约的。

  但是时楠……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傅昭胡思乱想一会,无法避免地感觉到了时楠慢悠悠瞥过来的视线,虽然时楠没有说什么,但她如果再开口拒绝,怕是连“待客之道”都保不住了。

  她面不改色,同手同脚,走到车上坐着,利落地摘下了挂在车头的头盔戴上,系好了扣子,做好了一切准备,深吸了口气,把另一个奶白色头盔递给了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时楠,“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海边的日落,吹吹海风。”

  时楠顺手接过傅昭递过来的头盔,傅昭又别别扭扭地扭过了头去,动一动明明没歪的反光镜,扯一扯自己明明已经系好的头盔,看一看路边经过的人。

  可偏偏这种别扭、这种扭捏,就让人觉得特别可爱。至少在这次之前,时楠都没见过这样“真性情”的傅昭。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傅昭太温柔,太客气了,总会站在她视线之外的角度,静静看着她。
  也就让她,没有感觉到,来自傅昭身上的真实的情绪。

  耳边的声音响起,顺着轻轻的海风传到了心尖尖上,清润悦耳。

  时楠回过神,迎上的就是傅昭那双圈着光的琥珀色眼眸,在摇曳着的日落光辉下,投出了最干净的色彩。

  她笑了笑,“来了。”
  然后就跨坐到了车上,视野里装满了傅昭。

  傅昭的白衬衫,傅昭细瘦的肩膀,略略突出的肩胛骨,白皙细瘦的手臂,蓬松如墨披散在后肩的长发。

  这个角度的傅昭,离她很近,却也比任何时候都要遥远。
  比她还是“石小姐”的时候,都要遥远得多。

  她现在是时楠,所以,她不能肆无忌惮地搂住傅昭的腰,也不能把头搭在傅昭肩膀上。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傅昭应该甚至有可能会蹦得跳起来,然后又开始躲着,藏着,连着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她。

  时楠在心里暗叹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隔着点空,戴好了傅昭给她递过来的头盔。

  “可以了。”她轻声说了一句。

  车子没动,那片破成碎片又被粘起来的反光镜里,傅昭轻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开口,“你的头盔没戴好。”

  “是吗?”时楠愣了一下,扬起唇角笑了笑,“哪里?”

  傅昭沉默了一会,扯了扯自己下巴处扣紧的扣带,“这里。”

  看来是不准备帮她……

  什么时候,她和傅昭,连这种小忙和小事,也不能互帮互助了。

  时楠撇了撇嘴,颇为遗憾地对照着前面的后视镜,把自己头盔上的扣带松了又系紧,“这下好了吧。”

  前面的人回了一句,可还是没发动车子,又是一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神情。

  她没说完这句话,因为下一秒后视镜里的脸侧了过去,转了过来,正对着她,眸子里的光微微晃动,声音被吹散在海风里,却比海风要轻柔得多,

  “把护目镜也戴上,等下风大,时间长了眼睛会受不了。”
  这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嘱咐。
  可抵不过,傅昭看着她时总是认认真真的眼神;
  也抵不过傅昭像是慢动作一般伸过来的手;
  更抵不过顺着动作拂过来的醇郁茶香,飘在鼻尖,荡在心尖尖上。

  一层透明质感的玻璃,盖上了她的视线。

  隔着护目镜,傅昭整个人也像是隔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滤镜。

  车子启动,速度不快,海风拂面,心情悠悠。

  时楠按捺不住自己放慢又加速的呼吸,架不住傅昭后视镜里投过来的带着关切的眼神,沁人心脾,明媚灿烂。

  她还是忍不住,在傅昭惊讶的眼神里,轻轻凑过去攥住了傅昭的衣角,声音不自觉放轻,

  “石小姐可以搂腰,可以搭肩,时楠不可以。我很清楚。”
  “所以,我扯着衣角就好了。”

  时楠说完这句就没再看后视镜,侧过了眸,安安心心地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夕阳给周围的景物都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滤镜,格外漂亮。

  傅昭没答话,沉默着开车。
  良久,前面传来悠悠扬扬的一句,

  “可以什么?”时楠没反应过来,视线移到傅昭身上,却又不经意瞥到了人通红的耳根子。

  于是她明白了,想着既然傅昭不好意思说,那她就来替她说。她不由得弯起了嘴角,把手轻轻搭到了傅昭腰上,又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可以搂腰。”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哪里都可以搂(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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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昭提着自己刚刚打包好的海鲜扭头就走,但动作却是肉眼可见地僵了起来,虽然本来也不是她跪的,但承受这个后果的却仍然是她。
  她加快步伐,却还是听到了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笑声,而且听起来还像憋得很辛苦,实在憋不出了才漏出那么一点声音。

  傅昭顿住步子,回头望去。

  时楠及时刹住车,距离却变得有点近,和转过身来看她的傅昭只剩下一步之遥,她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傅昭又倏地拉远了距离,只剩下那么一点茶香味还在鼻尖萦绕,但很快也伴着拂过的海风散去,被咸湿气息所覆盖。

  “想笑就笑,别憋着。”傅昭抬眸和时楠对视,语气不太自在,轻声说了一句,“反正憋着我也听得到。”

  说着她又转过了身继续往前走着,只不过这次的步伐稍微放慢了点。

  时楠眨了眨眼,扭头看她说完这一句话的傅昭又走远了些,衣角被海风吹得扑簌作响,刚刚吃饭时绑起的马尾顺着海风吹着的方向,一甩一甩,后颈处的发丝散落了些,凌乱,却显得前面的身影越发生机勃勃。

  离她也越来越遥远。

  她默默看了一会,突然就想起一件事,自己以前走在傅昭前面的时候,傅昭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在原地看着她越缩越小的背影。

  那时候的傅昭,该是什么心情呢?

  但时楠还没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前面的傅昭就停了下来,转过了身,身影在落日斜晖下发着亮,手上别别扭扭地攥着打包袋,还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怎么不跟上来。”
  传过来的声音被风吹散了不少,轻轻和和,却还是冒出了点抱怨的语气。

  时楠猛地抽出思绪,迅速敛起繁杂的情感,朝那边的傅昭扬起一个笑容,迈着大步奔了过去,用着哄小孩的语气,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我保证拉紧嘴巴,一个字都不再提~”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跟我说说‘论A德的十重标准’是哪十个好不好?我还挺好奇的。”
  “好奇你怎么刚刚不让江问青给你背出来?”傅昭没看时楠,只应了这么一句。

  时楠看着把脖子挺得笔直的傅昭,整个人绷得笔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模样。她忍不住伸出手扯了扯傅昭的衣角,轻声笑笑,放软了自己的声调,“哎呀……这不是她刚刚忙着嘛,你就给我说说嘛~~”

  傅昭只觉得自己指尖在那一瞬间僵了僵,她定了定神,把自己的衣角从时楠手里扯出来,又不自然地拉开了距离,投了个眼神过去又马上不动声色地移开,“其实也没什么,你自己回去让小安说给你听吧,还有岛上的一些特色美景,都可以让小安给你介绍。”

  “你的意思是……”时楠顿了顿,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眸光恢复平静,嘴角的笑容也敛了下去,“明天起,你就不带我出来了是吗?”

  傅昭没马上回答,装作没看到时楠直勾勾盯过来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开口回答,“明天起……我会让其他人带你出来逛、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想不到我也会让导游为你介绍,你要是想一直在岛上待着,我……也是欢迎的。你可以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亏待你,你一直都是,南柯岛尊贵的客人。”

  她本来也就是打算从明天起,喊几个“导游”过来带时楠在岛上看看、到处逛逛,一来是为了完成傅晚清给她布置的任务,二来也是……她总不可能一直陪着时楠吧?

  平心而论,虽然和时楠相处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不舒服,反而还是存着轻松愉快的心情的,甚至偶尔会忘记原主和时楠,会是这样的关系,会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

  她甚至产生了“如果她不是原主,时楠也不是时楠,那她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也说不定”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因为越是这样,她的理智就在脑海里拉扯,像是一条拉得紧紧的线,只要稍微扯动一下,下一秒就会拉得更紧,告诉她:你该离时楠远一些。

  “尊贵的客人……”
  时楠声音轻轻,重复了一遍,不是“最尊贵的客人”,只是“尊贵的客人”,看来这一次的变化挺多的,连称呼都变了。

  可偏偏只是少了一个“最”字而已,她为什么就觉得,那么不舒服呢?

  她不该这样,她警告自己。
  时楠敛了敛神,安安静静地看着傅昭,睫毛轻颤,眸光微微晃动,“好。”

  一路上,时楠都安静了下去,没再说些什么。

  傅昭时不时瞥过去一个眼神,但注意到时楠有看过来的趋势之后又马上移开,嘴巴张了又闭上,抿成紧紧的一条线,也终究是没说些什么。

  直到面前的铁门“啪”地一声被关上,传来“哔——”的一声,是她今天让人刚装上的密码锁自动上锁成功的声音。

  她愣了愣,一声不吭地盯着锁好的奶白色铁门,轻叹口气,望着院子里的时楠一个拐角走出了她的视野所在,才转身回家。

  也许她不该想着和时楠保持距离,又同时想着和时楠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是她搞错了,她和时楠之间,本来就不能成为遥遥相望的朋友。
  当客客气气的陌生人,当互相客套的老同学。

  傅昭一边走着自己的路,一边想着,倏地停住了步子,仔仔细细环顾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刚刚经过路边的草丛时,似乎看到了有个黑影滑过。

  她后退了几步,扒开路边的草丛仔细察看,里面干干净净,甚至连垃圾都没有。

  傅昭皱着眉心看着时楠锁好的院子,上面的密码锁已经是最高级别,她眉眼眯了眯,左思右想还是又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小区安保部的电话。

  小说女主角身处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她带着挥散不去的考量,走进了她家院子,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仰躺在秋千椅上摇摇晃晃,看着天边月亮不眨眼的傅晚清。

  她穿过来不到一个月,就看着傅晚清看了快到一个月的月亮。

  白天的傅晚清是那个温温柔柔、忙着工作的岛主,但只要晚上闲下来,傅晚清酒永远躺在外面,抱着酒瓶,看月亮,看星星。

  傅昭不用想也知道,虽然她没继承原主的回忆,但也从这些天的耳濡目染中,大致了解了这个故事。

  故事是遗憾的,留下来的人是悲伤的。

  傅昭深知这个道理,却也没办法改变些什么,比起那些萎靡不振的人,只是喝喝酒、看看月亮的傅晚清,已经好很多了。

  她轻声喊了一句,等秋千椅上仰躺着的人看向她,一双柔柔温温的眸子,里面闪着茫然的情绪,又轻微阖了阖眼,再睁开的时候里面的茫然散去,染上了温情,“原来是昭昭啊……”

  “这样看,你和书白还挺像的。”傅晚清从秋千椅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陪妈妈坐一会~”

  傅昭坐了过去,有点不太自然,她习惯喊傅晚清母亲,而不是妈妈,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听着有点不太自在。

  “您今天喝的酒,又多了半瓶。”她望着地上散落的酒瓶,仔细数了数,垂了垂眼帘,“喝太多酒……不好。”

  她在原来的世界是孤儿,缺少亲情,说起这种类似于“叮嘱”的话来,也是头一次。但说出来到底比她想象得要容易,于是她又补了一句,“以后您要是想喝酒……也不要一个人,我可以陪你。”

  傅晚清眨眨眼睛,笑着摸了摸傅昭的头,声音柔和,“我知道,我们昭昭是个乖孩子,最听妈妈的话了~~”

  “可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喝,毕竟……我们昭昭的时间,都是用来陪楠楠的,对吧?”

  傅昭顿了顿,听着傅晚清揶揄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口,“我之前和您说的要退婚的事情,您还没给我答复?”

  傅晚清的动作停了下来,把手收了回去,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旁边的酒杯,喝了口酒,皱了皱眉,“嗯,这酒不好喝,明天买些新的来。”

  “……”傅昭抿紧了唇,闷不作声地看着傅晚清的动作,直要把傅晚清的背戳出一个洞来。

  傅晚清轻叹口气,不得已转过头去看傅昭,一脸无奈,“你还记得,你当时在墓园跪那三天三夜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让你退婚吗?”

  原书里主写时楠的视角,压根就没提起过原主跪的这三天三夜,傅昭穿过来的时候,也已经离三天三夜过去了很久,原主残留的意识里除了应对基本的人际关系和对于时楠的看法之外,也根本没有关于这“三天三夜”的记忆。

  傅晚清把酒杯放到旁边的小桌上,静静看着傅昭,开口道,“现在不能退,必须等到你三十岁之后,才可以退婚。”

  傅昭愣住,她深吸口气,“为什么是三十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限制?”

  “三十岁是继承南柯岛的年龄。”

  傅昭皱着眉心,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说法,“为什么我只有继承了南柯岛,才能退婚?这并不合理不是吗?”

  “这很合理。你可以让时楠主动退婚,也可以主动解除婚约,只是要等到三十岁之后。”傅晚清眼神轻飘飘略过傅昭,落到不远处花园里种着的大片玫瑰花上,

  “这是先祖传下来的规矩。”

  “以后你就知道了,因为你的婚约对象……”她顿了顿,沉默良久,声音放轻了许多,

  “是你自己曾经做下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为什么,等以后就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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