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些韩国爱豆能够忍受好几年的高强度训练,出道后却会划水?

*守护甜心梗(并无多少)+校园俗梗

*特别感谢 老师提供的脑洞,超爱老师的画。

*周长笛X齐锣,极少量提及南北、九明

*期待评论鼓励(对手指)

  “喂,你小子昨天拿到生活费了吧?”

  “我们最近有个想买的游戏。”

  名侦探音乐学院的图书馆后方小道,被小树林遮挡的阴影里,两个衬衫领开到胸口的不良少年正把背着简易手卷钢琴的少年堵在墙角。少年低着头,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脚内扣成八字,唯唯诺诺,人海茫茫中一看就是那个最好欺负的样子。

  “我,我,我没钱,我自卑。”少年拽了拽背在身上的琴,一边发抖,一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你可以的,唐钢琴,拿出跑一小时半的耐力,找机会开溜。

  “不老实啊,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不良吹了吹拳头,手上青筋毕现,和唐钢琴的弱鸡手臂构成了鲜明对比。

  “喂——我说,你们挡住我路了。”一个充满了不耐烦和看不起的声音从三人后方传来。

  “没长眼睛,不会绕道走啊?”不良少年扭了扭脖子,看来今天不好好干一架这些学生就不知道厉害。

  “你想谁绕道?”上扬的语调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声音的主人扛着泛银光的长笛,松了松深色的领带,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嘟囔了一句这玩意真麻烦。扬起的下巴傲慢地戳着对方的视野,翘起的刘海将他精致的五官衬得桀骜不驯。

  “哦哦哦哦哦哦哦,周长笛!”唐钢琴立刻抱住钢琴卷,立正站直贴墙,像糊在墙上的装饰物,生怕有半点挡住林荫小道。

  “周长笛!!!!!”两个不良少年互相看了一眼,惊叫一声,随即拉扯着脸上的肌肉,堆出两个讨好又尴尬的笑容。

  “嘿呀,这不是,周哥吗?周哥您也来图书馆哈,哈哈……”

  “管得着吗?”周长笛踹了一脚他们扔在地上的包,棕色的书包打着滚飞出几米远,他挑了挑眉,吐出一个字,“滚。”

  “马上滚,马上滚,周哥您慢走。”不良少年们弯腰一鞠躬,向着书包飞走的方向,麻溜地撤退了。

  在名侦探音乐学院,周长笛这个名字是全校老师又爱又恨的存在。爱着他的才华横溢。周少爷出身音乐世家,从小接受贵公子般的教育,给了他在这个年龄无可匹敌的基本功,对各种高难度曲目手到拈来,常年稳坐长笛专业第一宝座。但也恨着他的行为出格。他嚣张跋扈,视校纪校规如空物,进学校第一周就因打架斗殴被通报批评,一战成名,是学院名副其实的校霸。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人不认识周长笛,大概只有白纸般的新生和不凑巧的转校生了。

  然而,就是这么不凑巧,齐锣就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转校生。

  齐锣今天刚刚加入广播站,分到了“新闻直通车 ”小组,来带他的同级学生叫唐钢琴,相约一起到图书馆找资料。没想到他只是迷路了一会儿,就看到唐钢琴缩在墙角,旁边站着一个衣衫不整、盛气凌人、面露凶相的学生,还手持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管凶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当街欺负同学!

  人美心善的齐锣当即掏出了小锣,挥着一拳490的劲,咣当——

  给“坏蛋”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嗷。”周长笛叫了一声,立刻捂着后脑,凭借多年干架经验矮身一滚,躲过下一次攻击。难道还有同伙?啧,跟短萧在一起收敛久了,真当我周长笛是吃素的了?

  唐钢琴目睹了惨案发生的全过程,保持着贴墙的姿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妈呀,这个转校生厉害啊,连校霸都敢打,完球了,周长笛不会把我俩都宰了吧,旁边可就是小树林啊。唐钢琴的脑洞一路从杀人泄愤飞奔到抛尸荒野,最后的遗愿是周长笛能把他抽屉里的日记本烧给他。

  “没事吧,唐钢琴!”齐锣两三步绕过周长笛,像只老母鸡一样把唐钢琴护在身后,抓着小锣的手却轻微地颤抖。

  “本,本来没事,现在可能有了。”唐钢琴绝望地说。

  “什么?”齐锣疑惑转头,满脸问号地看着唐钢琴。

  周长笛从地上利落起身,掸掉了衣服上沾的草屑,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危险的咔啦声,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鸣笛示警。

  唐钢琴接收到信号,求生欲极速上线,用生平最快的语速解释道:“小齐你是不是误会了?这位是周长笛同学,我的室友,帮我赶走了欺负我的小混混。你别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唐钢琴从没觉得自己说谎的天赋能够如此之拙劣。在齐锣回头之后,周长笛突然换上了温柔的眼神,并开始整理领带,怎么看都只能用“核善”来形容。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就是地震前的生物反常吗?

  唐钢琴急刹车地把所有诚实的词汇关进小黑屋,虚假的夸奖从贫瘠的语库里不要钱地往外掏。

  “咳,不是,你看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样子,其实他人、很、好、的,平时热、于、助、人,而且才、华、出、众。恩,然后,这位是齐锣……”

  “你好,你好,原来是齐同学。以前没在.学.校见过你,是这学期转来的吗?” 飞速理好凌乱的刘海、扣上纽扣、推上领带、终于人模狗样的周长笛打断了唐钢琴的话,换上彬彬有礼的微笑,伸手之自然无愧于多年的贵族教育。

  齐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卷毛,他一见面就把人打了,还是唐钢琴的室友,对方一句抱怨都没有,人也太好了吧。错误认知越来越深的齐锣一脸愧疚地握上了周长笛的手,真诚地回答道:“恩,刚转过来的,铜锣专业。”

  “铜锣专业好啊,人少导师随便选。我们长笛专业竞争太激烈了,要不是家里不让,我都想跑到你们民乐去了。”周长笛像怕人跑了一样,紧紧地握着齐锣的手,在齐锣逐渐迷惑的眼神中才慢悠悠地松开,转而好兄弟似的勾上齐锣的肩,“你们是要去图书馆吗?一起吧,图书馆我熟,找书快。”

  唐钢琴看着被周长笛近乎揽在怀里、一步步走向图书馆的齐锣,生出一种羊入狼口的错觉。

  周公子要是熟图书馆,唐钢琴都能泡到校花。

  诶妈,不会因为我,大好青年就要走上混社会的不归路吧?周长笛选小弟的标准是啥呀?手劲大吗?

  唐钢琴认真回忆了一下韬短萧的拳头,恩,一定是这样没错!

  良心未泯的唐钢琴艰难地开口:“那个,周同学,我们是去机房,不用找……”

  周长笛幽黑的瞳斜着向后看去,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请勿主动触碰危险”的信号。

  “请务必帮忙,我傍晚还有别的事。”唐钢琴,惜命,能屈能伸。

  “当然可以。”周长笛满意地微笑。

  齐锣十分感动,啊,这是什么不计前嫌、与人为善、助人为乐的好同学。就是他也太热情了,初次见面就勾肩搭背是不是不太好?

  “你找到他了?”韬短萧坐在小树林的一块大石头上,宝贝地擦着手中的萧,不被理解的打击乐式演奏对萧的损耗很快,只能在维护上多下点功夫。

  “找到了。”周长笛躺在草皮上,嘴里叼着不知名的杂草,双手抱头,仰望被枝杈破碎的星空。目光穿过时光,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烟花,伴着笑声、锣声和其他丁零当啷的乱响,盛开又陨灭。还好,那个笑起来比全家的锣都聒噪的人,终于让他找到了。

  一个穿着暖黄色卫衣、黑色休闲裤,顶着小卷毛,有双狐狸眼的Q版小人,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躺在草地上。仔细看的话,这个小人简直是缩小版的齐锣。

  “我想他了,很久很久了。”周长笛摸了摸银色的长笛,怀里已经不是当初用来练习的旧长笛了,这一根更贵、音色更好,是他考上名侦探音乐学院那年的奖励。但他仍然喜欢旧的那根有些跑偏的音调,像老人不徐不疾地读着那本泛黄的故事书。

   韬短萧点了点头,牙疼地不想接话。他已经不知道听了几遍故事了,对于旁观者来说,这就是个粘牙的过期糖果,但可怜的是,买主仅他一家,只能在卖家强行推销之前,赶紧跑路。

  “他不会拒绝你的。”缩小版的齐锣笃定地说。

  “当然。”周长笛自信地笑起来,尘封已久的酒窝少见地挂在他的脸上,盛满了心花怒放与势在必得的佳酿。

  “你在当然什么东西,别傻笑了,再不走又要被宿管阿姨关出门了。”韬短萧把维护好的两支乐器装进布袋里,毫不客气地踢了踢友人的腿。

  “来了。”周长笛一跃而起,扛着长笛,把小树林无数人踩踏出来的小破路走出了红毯入场的气势,缩小版的齐锣趴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起司,你说他喜欢什么?”

  自信的周长笛回到宿舍,打开计划表,一阵在线搜索、苦思冥想后,突然萎靡了。除了拔丝地瓜和敲锣,他好像并不知道齐锣还喜欢什么。他们短暂的相遇像那晚的烟花一样,在周长笛这片夜空里留下过灿烂盛大的记忆,开始地过于突然,结束地也那么草率,以致于他们其实并不真正地了解彼此。

  看,齐锣甚至没有认出他。黑夜会记得光的盛放,但光不会记得他曾照耀过谁。

  当然,起司也是光带来的礼物。

  确切地说,起司是一只守护甜心。用老掉牙又傻气的传说解释,每个孩子的内心都一颗心灵之蛋,成为大人以后就会消失,有些特别的人能从蛋里诞生出理想的自己,这种生物被称为守护甜心。甜心拥有者才能看到彼此的甜心。

  如此中二又毫无道理的童话,八岁的周长笛只是当骗小孩的绘本随意地翻过。

  在与不知姓名的敲锣小朋友分别后的那天早晨,小周长笛床上出现了这种蛋,黄澄澄的,像涂了油彩,差点被小周当成复活节礼物给煮了。在下锅前从蛋的裂缝里蹦出了个长得和敲锣哥哥几乎一模一样的小人。周长笛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眼泪汪汪才相信世界是真的如此魔幻。

  起司不仅外表像,性格也是敲锣哥哥的复刻版,话痨又爱笑,撑起了周长笛每个枯燥无味的练习和寂寞冷清的晚餐。

  “虽然我跟他很像,但我是你的理想啊。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你要问齐锣喜欢什么,这个问题太为难我了。恩……唐钢琴不是和齐锣一起在广播站工作嘛,多好的室友,为什么不利用,不是,使用,不是,依靠,恩,依靠一下呢?”

  起司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躺在周长笛枕边。

  同款大爷躺姿的周长笛深表同意,多好的室友啊,让我们来联络联络感情吧,不枉我救你一场还被打。

  一杯珍珠奶绿放在唐钢琴的眼前,那个神出鬼没、常年厮混民乐、近乎无交流的室友兼校霸周长笛在唐钢琴的桌子对面坐下来,带着友善的笑容。

  审讯!批斗!秋后算账!临刑送饭!吃饱了好上路!

  以上词汇从唐钢琴的脑袋瓜里像弹幕一样飞过去,他咽了一口口水,那杯子里装的不会是毒药吧?能一喝必死吗?千万不要是那种折磨到只剩一口气才挂掉的奇药啊。

  “不要紧张,你看,我们都做了一年室友了,都没好好聊过天。”

  周长笛拆开吸管外的塑料,啪地捅破了奶茶的塑封,吓得唐钢琴的小心脏跟着啪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周长笛把奶茶推了过去,绅士地做了一个请喝的手势。唐钢琴手颤抖地接过来,杯壁上的水珠,湿乎乎的,诶妈,真像割//腕的血啊。

  “你们小组是周几的广播啊?”

  “忙——是不忙呢?”唐钢琴斟酌地看着周长笛的神色。

  “哦,交给新人的工作多吗?”

  “那得看是哪个新人了……”唐钢琴咂摸到了一点滋味,合着周长笛的目标还是小齐呗?感谢妈妈,我活了?

  “你们分配工作还不均一?”周长笛眯起眼睛。

  “当然没有,我们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广播站,非常团结一致。从不欺负像小齐哥这样的新人。”唐钢琴的求生欲,就像他的自卑一样,需要上线的时候从不拖后腿。

  “哦,这样啊。你们还纳新吗?”周长笛终于拐到了正题。

  “我们上学期纳完了,这学期不纳……”唐钢琴再次接收到了周氏眼刀的压迫,瞬间改口,“虽然不纳了吧,诶这广播站的工作可太忙了。我得跟站长申请申请,再来一个特别有能力的人。”

  “上次错过了广播站纳新,我觉得特别可惜。要是有人肯帮忙,东北菜馆随便点。”

  “哥,我现在就去。”唐钢琴立刻站了起来,端起奶茶就往外走,留下一句“土豆炖豆角要黏糊一点才好吃”飘散在寝室的空气里。

  “站长~~邵耶~~小邵邵~~小耶耶~~你看我都给你带奶茶了。”

  “唐钢琴你给我坐好。这奶茶都开了,不会是你喝过的吧?”

  “我对灯发誓,保证没有。这不是怕你累嘛,直接吸管都给您插好了,就说这服务到不到位?”

  “行吧,行吧。你们组怎么这么多事啊,还要再加一个新人?谁啊?你女朋友啊?”

 “可别乱说啊。是,是周长笛……”

 “你说啥????他是来拆了广播站的,还是来砸了设备的???”

  “诶妈,你可不知道。人家是看上小齐了,那小眼神黏糊的。上回我们去图书馆……”

  今天,就是我齐锣被辞退之日。

  周二的齐锣一下课就往广播站跑,经常连晚饭都吃不上,但他还挺喜欢广播站这份工作,推上按钮,分享近期快讯,再播放几首他喜欢的歌。从漫天霞光到没入黑暗的时分,总会有人形单影只地走在路上或享用晚餐,如果只有周围的喧嚣而没有说给他听的内容,那是多么孤单的一件事。他喜欢在光芒衰弱、夕阳欲坠的时候,用声音驱散这些孤独,没有理由,就很快乐。

  今天,齐锣即将失去这份快乐。

  因为周一组的同学忘记把广播站的钥匙交给他,而他本人也忘了这回事,现在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距离开始广播只剩下短短的十分钟。

  他的组长唐钢琴正在朝他走来。

  “怎么了小齐哥,为什么不进去?”唐钢琴看着齐锣泫然欲泣的样子,也快哭了。哥哥呀,你千万别哭,万一后面那个煞神误会我欺负你,不是完犊子了吗?

  “周一组的同学忘记把钥匙给我了,现在联系不到人。当然,主要还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做好交接工作。现在能找到开锁的师傅吗?就算迟到我们也不能缺席。”齐锣的语速原地起飞,尽管如此还是字字清晰,确实是做广播站主播的好苗子。

  “啥?那我现在打给陈师傅。就耽误一会儿,你别急啊,邵耶生气了也就让你写份检讨。”唐钢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连忙翻找开锁师傅的电话。

  广播站的门开了。门框上留下了强行打开的刮痕。

  唐钢琴维持着拨打电话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周长笛野蛮地一脚踹在广播站的旧门上,伴随着巨响把门踹开了。唐钢琴对校霸升起了十二万分崇拜和警惕之心,这脚力,十个唐钢琴都扛不住啊。

  齐锣升起了十二万分崇拜和感激之心,连忙谢过周长笛,进门打开设备电源,掏出广播稿,插入U盘,一套连环组合拳,赶在规定时间之前开启了麦克风。

  认真的听众可能会分辨出今天的主播气息有点不均,但总体上,是再也正常不过的日常广播,背后的惊心动魄也无从得知。

  “喂——小唐啊?你又把广播站反锁啦?窝在外头啊,要不让窝徒弟过去?”

  “哦,陈师傅,您徒弟会修门吗?”

  “啥?修门?会啊。咋地,这门已经破到你也能踹开了?那你还是叫木工换了吧。”

  “您能不埋汰我吗?”唐钢琴感觉世界充满了恶意。

  总之,周长笛的一脚拯救了齐锣的广播生涯。

  “长笛,你赔完钱,还能给我买冰淇淋吗?”起司坐在周长笛肩膀上,戳了戳死盯着齐锣后背的周长笛的脸。

  周长笛拍掉了起司作乱的小手,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一点:“有钱。”

  “有钱好啊,加个微信吗哥?这是修门的账单。”唐钢琴有齐锣护体,要钱不要命地开口。

  有了广播站的工作,齐锣和周长笛熟悉得飞快。工作后一起出去补上晚餐也成了必然定律,然后是一起回练习室,在西洋乐和民乐交叉口挥手分开。周长笛与韬短萧的一周七天小树林练习,即刻缩水为六天,在必要条件下可以更少。

  “你说,你的敲锣哥哥是齐锣?”韬短萧停下了吃煲仔饭的手。周长笛每周二晚上必缺席的规律得到了充分的理由,追人去了。

  “怎么了?我上次没告诉你吗?”周长笛吸了一口豆浆,偷偷把一勺煲仔饭放到旁边座椅上的小碟子里,起司正快乐地鼓着腮帮子咀嚼。

   韬短萧也没想到他打断周·祥林嫂·长笛的粘牙老糖能错过这么关键的信息。齐锣嘛,倒确实符合周长笛的描述,爱笑,笑起来两排大白牙,特别能感染人;话痨,逮谁都能聊上两句,特别讨人喜欢;温柔,能够体会别人的情绪,特别会照顾人。韬短萧感觉他的牙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因为——

  “恩,没告诉。所以,你也不知道,齐锣是我新室友。”韬短萧微笑。

  “???”周长笛震惊。那他还请什么唐钢琴吃饭?拐什么弯?去什么广播站?

  哦,入广播站还是不亏的,认真读稿子的老齐真好看。

  “你们寝室还有空床位吗?”周长笛火速抛弃唐钢琴,过河拆桥,老本行了。

  “民乐系,双人寝。全满。你总不能让我去西洋乐系住吧?”韬短萧不愧是周长笛的知音,对方眉头一皱,他就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哦。他住哪个床位?”周长笛立刻换下一套方案。

  “2号床。你要干嘛?”韬短萧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跟他换一下呗?我可以半夜敲墙。”周长笛诚恳地执起了韬短萧的手。

  韬韬委屈,流水今夜就要奔向远方,分道扬镳!别了这座正在开花的小山岗。

  高山流水,我呸!见色忘友!

  名侦探音乐学院的男生宿舍楼本就是一幢,但某一年西洋乐系和民乐系发生了一次激烈冲突,校方就在宿舍楼里砌了一堵墙。墙的这侧,西洋乐宿舍末,住着周长笛、唐钢琴和甄solo;墙的那侧,民乐宿舍头,住着韬短萧和齐锣。

  宿舍对面是盥洗室,也是一分为二地使用。盥洗室的窗外是延伸出去的一个小平台,不仅方便卡出门禁的少年半夜爬墙回宿舍,也方便爱往民乐宿舍串寝的人爬向隔壁。

  “小齐,你方便多煮一碗吗?我有个朋友要过来。”韬短萧牙疼地关掉了微信。

  “诶?可以啊。”齐锣往小锅里又加了半个方便面饼,“可是我们只有两副餐具。”

  “他自带。”韬短萧咬牙切齿地说。

  “哦。”齐锣打了个鸡蛋进去,默默吐槽,感情这位是专业蹭夜宵的。

  方便面的香味是不用推开门就能闻到的那种,浓郁、鲜辣的气味,够刺激,够劲道,撩拨着深夜空虚的胃。

  周长笛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

  “请进。”韬短萧面无表情。

  “嗨,老齐~”周长笛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室内的灯光点亮了他的狗狗眼,平日里略显凌厉的气场尽数褪去,只剩下一股牛奶般的少年气质。

  哥们,你谁?你把那个一拳打十个的校霸还我。韬短萧觉得牙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啊?是长笛啊。你们认识?学校真小。”齐锣打开锅盖,闻了一下,扑面而来的热气立刻糊上了他的眼镜,他随手摘下来放在旁边。面条都胀开了,刚好弹牙的程度,香肠渗入了红火的汤汁,饱满地飘在表面。

  “来的真巧,可以吃啦。”齐锣伸手先去拿周长笛手里的碗,“洗过了吗?”

  “恩。”周长笛乖巧地点头。

  “那就先给你吧。”齐锣舀出一大勺面条,然后夹了完整的溏心蛋黄和大半截香肠放在碗里。

  周长笛目不转睛地盯着齐锣,摘掉眼镜以后细长又弯弯的眼睛露出来,在蒸腾的雾气里面有种朦胧的美。脑子里的画面已经转到了婚后那种日常温馨的场景,今天我做饭你洗碗,明天我们交换,围裙要选情侣款,冰箱要够大,塞得下从中到西的各种菜。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起司趴在周长笛的耳朵边,抓着他的耳垂撒娇,非常不凑巧地中断了周长笛越开越大的脑洞。

  周长笛捂住嘴,不动声色地回复:“老齐做的,不分。”

  起司有句“你可真是个弟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齐,你做的方便面真香。是哪个牌子的方便面?你的锅用什么?宿舍能承受电压吗,还是用了变压器?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菜?喜欢西餐吗?后面街上有好多店,我可以带你去吃。

  广播站下周的内容定了吗?你习惯从什么平台看新闻?哦,你喜欢撒老师啊。

  你以前在哪个学校?那个学校广播站怎么样?……”

  齐锣愉快地和周长笛天南海北聊起来。短萧这个室友好是好,就是太闷了,不太爱说话,惯会迁就别人的小齐也就默默收敛了话痨本质。这会儿就着夜色和食物的香气,秉烛夜谈的兴味浓郁起来,没留神就把这些年鸡零狗碎的日常全和周长笛分享。 

  韬短萧默默端着碗出了门。吵得耳朵疼,看得眼睛疼,牙最疼,酸倒了。

  “起司,你不能为了吃碗面,就附身吧?”周长笛爬回了西洋乐宿舍,揉着腮帮子,感觉刚才已经把一年份的话都说完了。

  “不是挺好的嘛。后面可不是我附身的,是您和人家聊得火热。”起司揉了揉圆滚滚的小肚子,小卷毛被风吹得一颤一颤。

  “恩。老齐就是这么健谈。”周长笛骄傲脸。

  “那你平时为什么嫌我吵?你小时候可不这样的。”起司不满地拽了拽周长笛的头发。

  “但,tm,我是理想中的你自己啊!”起司在线暴躁。

  “哦,我没有水仙的爱好。”周长笛对自己也从不嘴软。

  “……”逻辑鬼才,你赢了,起司投降。

  至此,周长笛过上了白天和老齐偶尔约会——完成广播站工作,晚上蹭一波夜宵的快乐生活。

  如果生活即像这般悠闲无忧,可能也会是一件好事,周长笛就可以慢慢用温水煮小狐狸,直到齐小狐狸再也走不掉。

 “超大杯”长笛比赛,一个赢得去巧克力音乐学院的机会,但凡是长笛专业的学生都会争得头破血流的比赛。 

  今年,竞争的焦点就集中在两个人身上,周长笛和甄solo。

  周长笛从这学期开头就开始构思原创曲目了,每晚,哦不,现在是每周六天,都在和韬短萧研究这件事。

  随着秋风卷落最后的枫叶,超大杯长笛比赛的日子就要邻近了。秋风一同卷走的还有周长笛的头发、韬短萧的头发和齐锣的头发。

  “不能再改了,第三十五个版本了……你能不能像写情曲那样干脆一点?”韬短萧已经要被周长笛的吹毛求疵逼疯了。

  “不行啊,情曲我都酝酿十五年了。这曲子才写了多久?”周长笛揉烂了一张印有谱子的草稿,往邻近的树杈上一丢,纸团穿过两枝杈间隙,落到地上。

  “你八岁就开始写?快别吹了。”韬短萧又开始牙疼了,他烦躁地捂住了脸。

  “真的。我总是在回忆,他在盛满水的碗上乱敲,他二叔还在旁边吹唢呐,他抓着小锤,在烟花盛开的那一瞬间,duang地敲上他的小锣。所有人都在笑着鼓掌。想着想着就把那种热烈的场面写成曲子了。”

  周长笛又陷入了回忆,乱哄哄却热闹非凡,他这支长笛根本吹不出十之一二,那婉转的、悸动着的,更多是他不敢言明的向往和心动吧。

  啧,这附近的牙医诊所哪家比较好?

  韬短萧舔了舔并没有什么东西但摇摇欲坠的大牙。

  这边的两个人为一改再改的原创曲而烦恼,那边的齐锣也陷入一改再改的悲惨命运。

  超大杯长笛比赛的负责人,来广播站选主持人,一眼就相中了齐锣。

  齐锣接下任务时是非常开心的,长笛努力了这么久的比赛一定会非常精彩,齐锣按住噗叽噗叽躁动的小心脏——兴奋的。

  但是,当他被第N次打回主持稿以后,整个人都蔫了。

  我没有文采。我平淡无奇。怪我平时不努力,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真的好想退缩。交给别人也没有什么吧? 承认不行总比拖全组后腿强吧?

  齐锣抓狂地瘫在床上,纸张散落在地,印刷黑字上红笔涂涂改改了一整张纸,风吹乱的每一页都是如此。

  墙面传来了熟悉的节奏。这是他和周长笛约定的暗号。

  齐锣从被纸张埋住的桌上挖出了手机,微信上有周长笛发来的消息,[老齐~陪我吹吹风好不好?]

  [在哪?需要我从窗户爬出去吗?]齐锣回复。

  [不用,你坐电梯上六楼,然后从东边楼梯上来,密码是建校时间。]周长笛。

  齐锣全然信任地跟着指示走到六楼东边楼梯,上一层没有开灯,楼梯也落满了灰。齐锣费了一番精力才从防火门的后面找到电灯开关。

  七楼那扇门挂着铁索链,链子上挂着四位密码锁,齐锣百度了一下名侦探音乐学院的建校时间,咔咔调整数字,果然打开了。

  夜风徐徐吹来,吹散了齐锣的刘海,吹过了周长笛宽松的球衣,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精壮肩胛。少年听到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拿着罐啤酒向齐锣招手,来看看吗,他这样说着,露出略带醉意的摄人心魄的笑容。

  他真好看。齐锣突然产生了这个想法,并且挥之不去,心脏像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一下地敲,快要和他的小锣一样响亮。

  “喝吗?”周长笛拿起一罐啤酒问道。

 “喝。” 接连退稿的苦闷催使齐锣接了过来,偶尔喝点也没什么吧,他确实很想要点忘却今夕何夕的东西。

  “老齐,你最近不开心。”周长笛喝了一口。

  “别说我啦,你也是啊。”齐锣拉开啤酒的封口。

  “我只是改不好曲子,太烦躁了。它的意境转变是不完美的。”周长笛像个小朋友那样委屈地坐到齐锣身边。

  齐锣温柔地伸出手,像家长那样摸了摸周小朋友的头顶,“可以让我听一听吗?会泄密吗?”

  “老齐的话,就没问题!”周长笛去捡他丢在一旁的笛包,拉开拉链,取出长笛。

  笛声缓缓流淌,与风融为一体,像独自穿行在密林里,前不见人,后不见路,枝衩划破衣襟,泥巴弄脏鞋子,孤独而寂寞。

  连绵不断的笛声,无休无止的前行,痛苦却尚能忍受,也有偶尔上扬的音符,像乍得的欣喜昙花一现,是淌过的小溪,是甘甜的浆果,但无法驻足,也无法挽留,终将成为过往。

  永不停歇的前行者,最终在微弱下去的笛声里缓缓消失,像路过的人留下一个背影。

  一时间,放下笛子的人,和倾听笛声的人,都没有说话。

  单论技巧来说,这首曲子难度是很高的,对吹奏者的气息控制和节奏把握要求非常严格。

  太悲哀了,什么都留不住。齐锣默默地灌了一大口酒。

  “这首曲子,我给它起名是修行。”周长笛缓缓把长笛重新收进包里,顿了一下接着说,“它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这回换齐锣挪到周长笛旁边,两个人碰了一下易拉罐,各自又喝了一口。

  “我不知道,我已经给它换了三十几个版本了,没有一个适合它,是终于被什么东西绊住脚步,是消亡在前进的路上,还是抵达了目的地,然而那目的地又是什么呢?” 

  周长笛迷惘地抬头看着,城市里的夜空不配有星光,单薄的云雾漂浮在空中,如同修行者所在的那片天地,什么都看不清,不敢停下。

  “那就这样留着吧。把问题抛给你的听众去回答。”齐锣也看向夜空,如梦境般的层次。

  暗影迷蒙,把所有藏得捉摸不透也是一种美。

  “好。” 周长笛终于舒展开眉头,把忧心全部扔到九霄云外,“你呢,老齐?你在烦恼什么?”

 是主持稿吗? 啧,看来学生会有必要去会一会了。

  “我觉得我写不好。我写的太老套了,创意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我很羡慕你,说原创就原创,改都能改出三十几个版本。” 齐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臂挡住了眼睛,也遮住了整个世界。

 “老齐,我相信你。”周长笛拉开齐锣的手臂,坚定的相信从他幽深的瞳孔里强烈地燃烧起来,明亮得足以照耀齐锣的整个世界,“你只是缺少了一点点灵光,不要总闷在屋子里,出来走走发散下思维嘛。”

  “你一叫我,我还不是出来了?”齐锣轻声地说,他完全无法把眼睛移开了。听说喜欢的人眼里藏着整条银河,他现在才明白是多么滚烫、多么炽热的星河,快要把自己也点燃了。

  “嗯,真乖。” 周长笛揉了揉齐锣的小卷毛,把刚才那一记摸头杀,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磁性的声音彻底把齐锣点燃了,他捂住了发红的耳朵,“我,我有灵感了!我先回去了!”,迅速起身,抱着啤酒罐子,三步并作两步,火速撤退。

  周长笛看着逃跑的身影,回忆着那通红的耳尖和饱满的嘴唇,嗯,真可爱。可惜吓跑了。

  “什么? 高度重合?抄袭?这tm什么狗屁?” 韬短箫锤着走廊的墙,怒火中烧,连脏话都忍不住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甄solo比我早交一天。主办方那边已经确定我需要更换曲目了,否则将失去参赛资格。” 周长笛早就在教室办公室差点拆房子了,这会儿反而平静下来,捏着攒竹穴,闭着眼睛,思考对策。

  “晚上比赛就开始了,就是逼你退出呗? 你真没在宿舍放过曲谱? 甄solo不是抢你的,谁tm信?” 韬短箫坐下来,捏着扶手的关节微微泛白。

  “主办方不信。除非我现在就把证据链凑齐。其实有一晚放过。” 周长笛轻微叹了一口气,为自己的不小心。

  “哪一晚?” 韬短箫坐直了,紧收的下巴极具攻击性。

  “跟老齐喝酒那一晚。谱子放包里了。”

 韬短箫能说什么,他们都相信齐锣不可能和甄solo串通一气。要不是齐锣劝周长笛留白结尾,他已经被周长笛的完美主义压榨死了。

  “唉,现在怎么办? 你还有其他……长笛,用那个吧。” 韬短箫神情严肃但真的非常牙疼地提出建议。

  “凭什么!我留着用来求婚的! 用来比赛……哦,我们到法定年龄了是吧?” 周长笛眯起眼睛,不当人的想法逐渐凝聚。

  正常人是从告白开始的吧? 是吧? 您怎么直接到求婚了? 韬短箫再次为周长笛的跳跃性思维感到钦佩。

  “感谢26号甄solo同学带来的‘人生’,如果说人生是一条路,每个人都是路上的修行者……”齐锣有些僵硬地维持笑容,敬业地把串词读了下去,哪怕心里的担忧和牵挂已经掀起了惊天巨浪。

  齐锣从甄solo刚吹起第一章节就僵住了,太像了,和周长笛写的“修行”太像了。这两首一起吹出来必有抄袭的质疑,周长笛这个出场顺序非常不利啊。

  “下面,我们欢迎,27号周长笛带来他的原创曲目‘修行’。” 

  齐锣刚一下台,笑容即刻坍塌,不安地抿住嘴唇,眼睛酸酸涩涩,手指卷着红西装的衣角。

  从另一边上台的周长笛,自信地凑到支架前,不徐不疾地开口介绍自己的作品。

  “在开始之前,我想先跟各位分享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母对他要求非常严格,他们有很多演出所以很少回家,小男孩只有练习地非常好才能得到父母的夸奖。音乐对他来说,是获得肯定的工具,而非喜爱。

  他八岁那年除夕,父母和以往除夕一样在大舞台上演奏。他一个在家,保姆为他做好了年夜饭也匆匆回去和家人团聚了。电视机里放着节目,歌舞升平,但与他没什么关系。快进入叛逆期的孩子,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家出走。他在寒风刺骨的街头,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小男孩,抱着爆竹,提着小锣,像捡流浪猫一样地把他捡回家。

  敲锣哥哥的家是个杂乱但温馨的四合院,摆了大大一桌年夜饭,大爷二叔三姨四婶都坐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吵吵闹闹。敲锣哥哥把碗摆了一排,倒上不等量的雪碧,在气泡滋滋的响声里,拿着筷子胡乱地敲着高地错落的音符。这是不规矩的,但没有一个人责备他,甚至拿出唢呐、拉出大鼓随意合奏,乱哄哄的,可就是高兴,每个人都笑着鼓掌,夸敲锣的男孩做得好。爆竹在零点准时升起,锣声也就那样收尾,一起迎接新年的开始。

  这是男孩过的最兵荒马乱,也是最热闹丰富的跨年。他在那天明白了音乐是可以快乐的,音乐是可以玩的。

  以此为原型,我创作了这首曲子,感谢有他,我的音乐从此走上了不一样的修行路。”

  周长笛垂下眼睛,执上长笛,缓缓吐出气息。

  齐锣在台下湿了眼眶,眼尾的红色全部晕开了,显得又狼狈又妖艳。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连那个冻得冒鼻涕泡的小孩的傻样都记起来了,瘦瘦小小地蹲在便利店外面,说什么都不肯回家。

  现在已经是站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存在了啊。

  如果当时我没有搬家,你的生活是不是可以更快乐一点? 

  “我宣布,本次大赛的冠军是——甄solo! 让我们恭喜他获得前往巧克力音乐学院的机会。”

  “我等你好久了,哥、哥。” 周长笛意味不明地说道。

  齐锣立马红成烂番茄,连粉底都遮不住红晕:“主持人还有扫尾工作嘛。我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你看我妆都没卸。”

 周长笛伸手蹭了蹭晕开的红色眼影,痒得齐锣眨了眨眼睛,他们的目光黏着在一起,像两颗融化的糖,逐渐分不出彼此。

  “以后请多指教,闪闪发光的周先生。”

  放久的老糖再粘牙,也有融化成甜水的时候。

  〔哦,你也要有守护甜心了。〕

  〔理想中的自己。给你看我的,我八岁就有了。起司.jpg〕

  〔长得好像我哦。你不会那么早就开始暗恋我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连说话的腔调都像你……〕

  韬短箫推门,门口站了一只周长笛,韬短箫牙疼让道。

  咦,周长笛你肩膀上为什么站了一只小齐锣?

  咦,齐锣你怎么也有一只小周长笛?

  什么? 我怎么也有个蛋? 这生出来什么玩意,怎么一口四川味普通话。

 —你听说了吗? 甄solo拿奖那支曲子是抄袭周长笛的。

  —广播站放出来的消息,学生会确认过了,校董那边已经在查了。鸥姐特地过来给周长笛撑腰呢。

 —周长笛不是跟家里关系不好吗?

  —天吶,我男神有颜又有才,为什么就被齐锣拐走了。

  — 敢嫌弃我齐? 我抱起齐锣就是一个冲刺,谁不想要可爱会撒娇的小狐狸呢? 我还想绿了周长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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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否客观,仅代表我的意见。

我没有全看,看了前俩期和学长助阵和最后成团这几期。

我眼中的徐艺洋一开始的表现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由于黄子韬的原因,多给了她一些镜头,性格挺好,互怼挺好玩。感觉舞台妆和刘些宁挺像,但是舞蹈很明显差距挺大。

张艺凡跳芭蕾的,爱哭,没感觉到多会唱也没感觉多会跳(舞台上的舞不是芭蕾),但是确实很有记忆点,第一期看了只记住了刘些宁姜贞羽敖心仪郑乃馨和她。

中间和学长合作部分,俩人正好在一个队,我感觉徐艺洋进步很大,不是第一期那个不起眼的样子了,张艺凡反而除了摆那个造型那一下以外其他时候都平平无奇。

最后成团时候,徐艺洋唱歌,张艺凡跳舞,没有可比性。结果出来我也不意外,徐艺洋如果出道我也觉得就是卡7吧,张艺凡的话题性真是源源不断,我还以为她这几期能多进步第五六呢,不过看了舞台感觉也就卡7吧。

刘些宁第六我没想到,我觉得她是前三的存在。她跳舞有魔力,很美很好看很吸引人。陈卓璇也是黑料不断,但是她唱歌是真好听,我觉得单说唱歌可以和希林比,但是跳舞什么的不够出彩。希林和赵粤名次一点不意外。一斤笑起来很甜,唱歌也不错,我以为是第四,结果是第三,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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