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校里吹牛说我是孙悟空猴子转世,结果闹大了怎么办,圈村都知道,甚至传到外省了?

回到南沟后,连队马上召开了会议,地点就在刘世宝的小山洞里,参加会议的有连长胡大忠,指导员钟海文,一排长王朝竹,民兵队长王亮,村长张福森,妇救会主任耿连凤,还有刘世宝。会上王朝竹首先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他说:“我这人工作不仔细,赵库说那两个警察是他的心腹,我就相信了那两个警察,要不是胡连长及早发现了问题,撤出了战斗,差点就被鬼子给包了饺子。说到底都是我急噪冒进,只想着咱八路刚刚来到南沟,想打一个胜仗,给乡亲们报仇雪恨,给乡亲们一个惊喜,想一下子就打开局面,扩大咱们的根据地,却没有对那两个警察的情况做认真的了解,我请求组织给我处分。”

胡大忠说:“说到错误的根本原因,其实我和老王是一样的,都是急噪冒进。不过当下最迫切的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张福森说:“我是个老农民,也不识个字,说对说错,你们也不要计较。我觉得这次打警察署没有取得成功,不光是我们急噪冒进的事,是我们没有注意到要发动群众,让老百姓都来参加这场战斗。你想啊,东流水警察署才有多少人,一个中队的鬼子,加一个不到二百人警察大队,总共也就三百来人,可是咱们东流水乡有多少人?最少不下一万吧?就凭咱一万多人,就斗不过他三百人?当初鬼子来的时候,才三个人,就把咱东流水给闹的乌烟瘴气,为什么?他就是靠本地一些地皮流氓,这叫什么?其实这也叫发动群众,只不过是发动了一些坏群众。日本鬼子一来就搞集家并村,就建立部落,把三五个村子合并成一个,又是修围墙,又是建炮楼,为什么?就是怕咱老百姓跟八路见面,怕八路来发动老百姓跟他一块干。可见日本鬼子怕的不光是八路军,他最怕的是八路军跟咱老百姓成为一家。那咱们怎么办?那就鬼子怕什么,咱就偏来什么,专门给他心口窝上扎刀子。比如说这次打警察署吧,其实咱们完全可以不着急打,咱们八路军可以深入到东流水周边的一些村子,把那里的什么部落长、部落警统统拿下,在村里成立咱们老百姓自己的政权,把那些罪大恶极的部落长、部落警镇压他几个,这样群众就发动起来了,咱们在村里成立妇救会、儿童团。这样一来,鬼子当然就不高兴了,他就要从警察署里出来,只要他一出来,那问题就好解决了,咱们各村都联合起来,互相通报消息,鬼子到哪儿,咱就跟他在打游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最后非把他打得钻在警察署里不敢出来。那时侯咱们就警察署给保卫起来,不让他往里运粮食,不让他往里运蔬菜,甚至连油盐酱醋也不让他出来采购,那样的话,还用咱去打?这里最关键的就是一条,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要想发动群众,就要把那些欺压群众地主恶霸,地皮流氓,部落长,部落警统统打倒。”

张福森一边说,一边比划,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静静地听着,张福森坐下了,不说了,人们还张着嘴巴在听,山洞里一时静悄悄的没了声音,只有那当灯用的松树火把在“哧哧”做响。

张福森又站起来说:“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我说错了吗?”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胡大忠,他突然握住张福森的双手,激动地说:“大叔,您说得非常正确,这就是毛主席说的人民战争的思想啊!大叔,您这一番话,实际上就是对我们前一段工作的批判呀。毛主席说,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和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我们怎么就把毛主席说的话给忘了呢?

指导员钟海文也站起来说:“毛主席还说过,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反革命打不破我们,我们却要打破反革命。在革命政府的周围团结起千百万群众来,发展我们的革命战争,我们就能消灭一切反革命,我们就能夺取全中国。

第二天一早,王亮就派耿铁柱和耿铁栓到西流水北边的山梁上去放哨。告诉他俩要严密监视东流水警察署的动向,一旦发现情况,就把梁头上那棵信号树放倒。二人就提着步枪走了。
王亮又派王春和张叶到西流水去东流水的第一道梁上,一旦发现耿铁柱他们的信号树倒了,就马上把你们的信号树放倒。两个姑娘也都兴高采烈地走了。这样从东流水到西流水,到南沟,到桃阳,到罗家营,整个东流水前边的一道川里都有人站岗放哨,只要警察署的鬼子一出动,南沟的人们马上就会知道。当然负责站岗放哨现在还都是西流水,南沟和南沟掌的人。
胡大忠换了一身便衣和刘世宝来到罗家营村,刚来到围墙下边的大门口,就见岗楼里出来了一个人,这家伙还端杆火枪,就问:“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胡大忠说:“我们是三道川的,来找你们村萧万众要债,他去年欠了两吊铜钱,现在还没有还呢。”
那家伙说:“现在都啥年月了,谁还使用什么铜钱,现在时兴的是满洲票,不待跟你罗嗦了,你们进去吧,估计你们也要不出来。”
胡大忠说:“怎么要不出来呀?”
“那老家伙连裤子都穿不上,哪里有钱给你呀。”
胡大忠和刘世宝就进了大门,不过他俩却没有进村,而是顺着台阶上了围墙上的岗楼。见岗楼里边就两个人,一个人还蒙着被子在睡觉,另一个就是刚才跟他们说话的那个,见俩人没有进村,居然上了岗楼。就说:“你们上来干什么?”
胡大忠就坐在一个凳子上,还翘起了二郎腿,说:“说实话吧,我们根本不是来要帐,我们是八路军十六团的。”
“啊,八路?”那家伙就要去拿火枪。
胡大忠就坐着没动说:“省省力气吧,你那东西是没用的。”说着就从腰里掏出一把驳壳枪,指着那家伙的脑门。那家伙立马就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作揖,还说:“八路爷爷,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都是日本人逼的,不干不行呀。”
胡大忠用枪头敲着那家伙的 头顶说:“最近日本鬼子经常来吗?”
“八路爷爷,日本人已经有一阵子没来了,现在村里办事的就是部落长了。”
“你们的部落长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以前是是干什么的?”
“部落长姓罗,名叫罗秋收,以前是个货郎,整天挑个货郎担走村串户。他有个妹妹,长的很俊,修围墙那年,就被警察署的王笑给看上了,罗秋收就把妹妹嫁给了王笑,王笑就让他当了村里的部落长。”
“他这个部落长在村里怎么样?”
“说实话,他怎么样!”
“他呀,是个光棍汉,但从来不在自己家睡觉,从东头往西数,一户不拉,所有的小媳妇大姑娘都被他收拾过,谁家要是娶了新媳妇,第一夜入洞房的不是人家的丈夫,是他。”
“村里人就没有敢于站出来反抗他的?”
“谁敢呀!他的妹夫子是警察署的头儿,王笑死了后,他妹妹又跟了日本人。刚开始的时候,老乡们还敢跟他瞪瞪眼,后来就不言声了。”
“因为他从东流水请来了日本人,那日本人狠啊,来了就把人吊起来,脚朝上,头冲下,还要在头下燃起一堆火,活活把人烤死。”
“你们村死了多少人!”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共三十多口。”
“走,他的家在哪儿?你领我去他家找他!”
“八路老爷,我想问一句,你们是来过路的,还是要长住呀?”
“我今天正式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们罗家营就不是满洲国了,是八路军的根据地了,我们要在这里长期扎下去。”
“啊!”这时候正在睡觉的那个突然坐起来,说,“你们不走了?我带你们去找这个龟孙子去!”原来这家伙是在假装睡觉哩。
桃阳在西流水的东边,距离西流水有十里地。这天钟海文和王亮、刘世荣从南沟出来直接向桃阳村走去。在靠近桃阳村的时候,见桃阳村围墙的大门敞开着,人们想出来就出来,想进去就进去,围墙上的岗楼里也没有人看守。
他们就觉得很纳闷,见路旁的地里有个老汉在打茬子,老汉的上身没有穿衣服,瘦骨嶙峋皮肤被太阳晒成了紫红色,拿着把二股爪子把地里棒子茬给刨出来,后边跟着一个孩子,浑身上下只穿了兜肚,他拿着个筐,把老汉刨出来的茬子上的土磕打尽,然后放进筐里。
钟海文就走进地里,说:“大爷,打茬子呢?”
老汉一看说话的人他不认识,就“恩”了一声,继续刨他的茬子。
钟海文又问:“怎么你们村的大门没人看呀?”
钟海文说:“那好,你们先忙着,我们进村里看看。”
那个拾茬子的小孩突然站起来说:“你们不能进去,进去就不能出来了!”在小孩说话时,老汉就瞪了小孩一眼。
钟海文就蹲下身子,摸着小孩的脊梁问:“为什么进去就不能出来了?”
小孩看了老汉一眼,说:“我不敢说。”
王亮就来到那老汉面前说:“老大爷,你还认识我么?我就是西流水的王亮呀,我,你可能不认识,但说起我爹你肯定认识,我爹就是西流水的王明凯。”
“你是王明凯的儿子王亮?就是在西流水当部落长的那个?”
王亮又指着刘世荣说:“他叫刘世荣,是西流水刘万的儿子,这位是八路军十六团的。”
老汉就拉着王亮来到地头的大柳树下,对王亮说:“十六团,我们早就听说过,不过就你们三个,可千万别进村子里,昨天后半夜村里来了五个警察,他们穿着老百姓的衣服,还带着短枪,今天五更就把那天看门的两个部落警和西半村的部落长给抓了起来,正吊在村里拷打呢。”
钟海文说:“他们为什么要抓部落警呀?”
老汉说:“那天警察署来了两个警察,把赵顺老先生和他的儿媳妇给抓了起来,可是第二天早上,那两个警察就被人给宰了,赵老先生和他的儿媳妇也不见影了,东半村的部落长,就是原先给赵老先生当帐房先生的那家伙,就偷偷跑到东流水把这事告诉了日本人,日本人就派人来了,正好那天夜里看门的是西半村的两个部落警,这样人家就把他俩和部落长给抓了起来,人家说他们肯定跟八路有勾结。”
钟海文就跟王亮说:“刚才大爷说来了五个警察,肯定有两个在外边大门那里站岗放哨,三个在村里。咱们现在有两个办法可以选择,一是咱们不进村,埋伏在狐子岭梁上打他个伏击,二是咱们直接进村,先把看门的两个干掉,然后再进村把那三个抓住,当着乡亲们的面,把他们给枪毙了。你们俩看咱们是在村外埋伏,还是进村把他们干掉?”
刘世荣说:“在村外埋伏是安全,而且保证能够胜利,但是他们要是在村里就把那两个部落警和部落长给杀掉了,咱们的胜利就减少了成色,咱们要是进村,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可以救下那两个部落警和部落长,听说西半村的部落长以前是赵老先生的管家,是个很不错的人。另外 当着乡亲们的面,镇压了那两个警察,也可以显示咱八路的威力,扩大咱们的影响。”
王亮说:“我看咱们就进村吧!”
钟海文说:“好,咱们就进村!”
东流水西边,离东流水七里地的西山根下有个村子,叫邓栅子,有一百多户,也成立了一个部落。部落长姓张,名叫张殿仕,过去是个远近闻名的地主,邓栅子周围的土地都是他家的,整个邓栅子都是他家的佃户。这家伙快六十的人了,居然娶了三房媳妇,刚去年娶的媳妇才十六岁,比他的最小的闺女还小两岁。
张殿仕家里养着一条四眼狗,死眼狗不是人的外号,就是一条狗,这种狗浑身乌黑,两只眼睛上边有一个白点,当地人就把这种狗称为四眼狗,这只狗是张殿仕从坝上抱回来的,从小跟张殿仕睡在一个炕上。张殿仕每次上街,它都跟在身边。它其他的狗不同,它从来不大声叫,特别是咬人的时候更是没有一点预兆,无声地跟在要咬的人身后,当你发现身后有动静时,你一回头,它就象狼一样扑上来,把你扑倒在地,吐着舌头,瞪着两只凶恶的黄色眼睛,但是并不马上下口,而是等着张殿仕的指令,只要张殿仕一声口哨,它的血盆大口,白生生的牙齿,就照你的脸上来了,村里已经有七八个人被这狗给咬伤过,现在村里人老远看到张殿仕撒丫子就跑,所以张殿仕上街根本不用鸣锣开道,他一迈门槛,街上早已人影皆无。
不过昨天这狗突然死了,是村里一个叫贾柱人给药死的。
贾柱今年十六岁,父母在他八岁那年就双双去世了,就他跟他的一个姐姐生活在一起,姐姐名叫贾小草,比贾柱大六岁,因为舍不下弟弟,所以二十二了还没有婆家。前几天,贾小草出村挖野菜,回来时正好在围墙门口碰见了张殿仕,还有那条狗,贾小草就紧贴着门洞的墙根走,张殿仕就上前去摸家小草的乳房,贾小草吓得就跑,张殿仕就吹了声口哨,那狗扑上去一口咬住了贾小草的小腿肚子,张殿仕就说:“我叫你跑,你还能跑过我的四眼!”结果贾小草的腿被狗给撕下了一块肉,鲜血直流,后来被乡亲们抬回了家。当天夜里,贾柱就弄了一包耗子药放在一只剥了皮的老鼠肚里,趁张殿仕去东流水的工夫,就偷偷地从水道眼钻进了张殿仕的家,把那死老鼠扔进狗窝里,那狗闻到了肉味,就起来看,原来是一团肉丸子,就一口吞了下去。第二天张殿仕回来了,一看自己的四眼没气了再看四眼的嘴边吐了一大滩,就断定是被人给下了毒了,他就哼一声,说:“这肯定是贾柱那小子干的,别人没有这个胆!”
张殿仕一声令下,第一要赶紧抓住贾柱,第二要为这条狗大办丧事。张家的院子里搭起了一座灵棚,灵棚里面停着一口棺材,棺材帮上画着二郎啸天犬大战孙悟空的一些场面,棺材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寿字,寿字中间那一撇写成了一竖,那一竖里写着几个字:爱犬四眼之灵位。邓栅子村的全体村民都没有出来干活,都忙着去张殿仕家去祭奠亡灵,有的端着一碗面,有的端着一碗米,把米和面倒进笸箩后,还要跪在棺材前面烧纸,还要大声地哭。棺材的周围还有一班鼓艺,专门负责吹唢呐、敲锣打鼓。棺材的后边埋着一根柱子,柱子上捆着一个人,这人就是贾柱,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经被扒光,胸脯、胳膊和脸上已经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但张殿仕还不解气,他要等给狗下了葬,把贾柱弄到东流水警察署,让他尝尝老虎凳的滋味。
今天这狗就要出殡了,四根杠子,八个人抬,全村人都出来送葬,浩浩荡荡出了村子。就在送葬的队伍离了村子有二里远的时候,从路旁的沟渠里跳出了十来个人,他们是十六团的王朝竹,西流水的民兵陈万林、张全、刘会、侯正利、夏明清、王宪武,还有十六团的五个战士,他们趁着人们都忙着出村送葬的机会溜进了村里。
胡大忠冲着外面一招手,立刻就有五个战士和南沟的狄守成、狄守业从沟渠里跳出来,进了罗家营村,他们上了岗楼,首先把那两个守门的部落警给捆了起来,狄守成还边捆边说:“对不起了,兄弟,先委屈你们一下,待会再给你们松开。”
刚才正装做睡觉的那家伙说:“你们不是要找部落长罗秋收吗?”
胡大忠说:“对,我们是要找罗秋收,你说,罗秋收的家在哪儿?你们俩都叫什么名字?”
“他的家在村子北边正当中,门口有盘碾子,不过他白天很少在家,不是在村公所,就是在老乡家里。我叫罗成,他叫罗业。”
“他在老乡家里干什么?”
“刚才他不是告诉你了?他每夜都轮班到老乡家里睡觉。”
“好,你先领我们去村公所。狄守成、狄守业,你们俩在这里把守大门,任何人不准进来,顺便看住这个罗业。”说着就押着罗成从岗楼上下来,向村公所走去。罗成虽然被捆着,担不是大捆,只是两条胳膊放在背后,捆住了两只手,加上他的旁边紧挨着两个便衣战士,上身又披了一件褂子,走在街上人们根本看不出来是捆着的。他们首先来到村公所,罗秋收不在村公所,只有一个专门给罗秋收做饭老头在烧水。老头说:“罗秋收昨天夜里在萧万银家睡觉,往天这会就回来了,今天不知咋的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他们家。”
罗成又领着胡大忠他们去了萧万银家,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屋子里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你不是说昨天你闺女出门了,三五天都不回来吗?今天怎么回来了?他妈的,我看你这老小子就是不老实!”
“罗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我闺女今年才十五岁,还小啊!”
“他妈的,十五了,还小吗!我看你就是欠揍!”
胡大忠和刘世宝就拿这手枪闯进了屋里,里面的情景让他俩吃惊不小,一个老头的双手被吊在门头上,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丫头,正跪在地上央告,那个罗秋收手里攥着一根掏灰爬正在大呼小叫。这罗秋收很瘦,脖子很长很细,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象挂在衣裳架上那脑袋更瘦,就象一层皮包着一个骷髅。这时他已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正冲着身后的娘俩吼:“去,给老子搬个凳子来!”
刘世宝上前薅住罗秋收的后衣领,一把把他拽了个屁股蹲,那家伙一扭头,就见一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门,那家伙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
胡大忠又一把提住他的衣领把他给提了起来,说:“我们是八路军,今天是来跟你算总帐的!走!”
刘世宝解开了萧万银手上的绳子,把老人从门头上放下来,说:“大伯,不要怕,今后就没人敢再欺负咱了,八路军的十六团来了。”
萧万银半天才喘上一口气,说:“你,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刘世宝说:“我叫刘世宝,是西流水的,我爹你可能认识,我爹叫刘贵。大伯,咱们今后就要翻身了,待会咱们还要公开枪毙这个罗秋收,从此咱们穷人要自己当家做主了!”
胡大忠和几个战士押着罗秋收来到村公所,见墙上挂着个铜锣,就摘下来,交给了罗成,说:“去,赶紧敲锣,召集乡亲们来村公所开大会!”
一个战士就把罗成身上披着的衣服给拿下来,把他手上的绳子给解开,说:“赶紧敲锣,召集大伙开会。”
一会工夫村公所的院子里就站满了人,胡大忠就站在高高的门台阶上对大家喊到:“乡亲们,我们是八路军十六团的,今天我们来了,从此日本鬼子在咱们这里建立的满洲国就不存在了,咱们罗家营和周围的村子就成了八路军的根据地了,咱们要选举自己的村长,要成立咱们自己的政府,咱们要自己当家做主了,散会后,咱们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枪毙大汉奸罗秋收,第二项工作就是拆除咱们村子周遍的围墙,第三项工作就是选举咱们自己村长。”
可是来开会的群众并没有象胡大忠想象的那样鼓掌欢呼,大家还是面无表情,呆呆地站着。胡大忠只好说:“把大汉奸罗秋收押出来!”
两个战士把五花大绑的罗秋收从屋里拖出来,就象拖一条死狗,随着一声清脆枪声,罗秋收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人群中只是引起了一片骚动,就象一个池塘中扔进了一块小石头,溅起了一阵涟漪,随后又归于平静。
钟海文、王亮和刘世荣就沿着大路走到了桃阳部落南门口,这里很平静,人们随便出出进进,有牵着牛的,又扛着镐头的,还有领着孩子的,门口没有人把守,上面的岗楼也没有人站岗。
他们进了南门后就向西部落走来,钟海文和王亮走在前边,刘世荣走在后边,中间隔着几十步的距离,刘世荣就见钟海文他们身后,自打一进大门就有两个人在后边偷偷地跟着,街上出去的人多,进来的人少,所以那两个人就很显眼,再说别人都穿得破破烂烂,就他俩穿的还算体统,而且脚上还穿着黑布鞋,这年头村里人差不多都是光着脚,即使穿鞋,那鞋也是钉满了掌子补丁。刘世荣就断定这俩家伙一定是警察署的便衣,于是他就假装跟旁边人说话:“大伯,你这是要打茬子呀,是呀,不打茬子怎么种地呀。”
前边的钟海文、王亮听到刘世荣的警告,就趁前边过来了几个出去干活的人,挡住了后边的视钱的功夫,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内,站在墙角,拔除了匕首。那两个跟踪的人突然发现他们跟着的对象一眨眼工夫不见了,就拔出了手枪朝前边追去,街上的人们一见过来两个拿手枪的人,都纷纷躲进附近人家的院子里。那俩家伙刚追到小巷那儿,突然身后窜出两个人来,一人用胳膊肘勒住了一个人脖子,同时手上匕首也贴上了两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顺势夺过了两人手中的枪,那俩家伙被勒得上不来气,眼睛睁得跟大,脸憋得通红,两只脚在地上乱蹬。这时突然从小巷旁边门里冲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扑哧扑哧”两声,把刀子捅进了那俩家伙的胸膛,俩家伙蹬了几下,脑袋一歪,就咽气了。
“你,你怎么一刀给弄死了!”王亮问。
那个年轻人说:“赶紧先拖进院里,再说。”
刘世荣这时也跑了过来,就和那个年轻人上一起帮着钟海文和王亮把两个便衣警察给拖进了院里。
不等钟海文他们说话,那个年轻人就说:“你们是八路军十六团的吧?”
刘世荣问:“你怎么知道?”
那个年轻人说:“前几天来了两个警察,夜里就被人给杀了,赵老先生和他的儿媳妇也不见了,人们就议论说是十六团过来了。昨天他们又来了,还换成了便衣,把我大哥给抓了起来。”
钟海文问:“你大哥是谁?”
“我大哥叫赵大根,以前是赵老先生的管家,日本人来了后,就当了村里的部落长,我们村有俩部落长,他是西部落长。”
王亮问:“你叫什么?”
那个年轻人说:“我叫赵大树。”
钟海文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给捅死?”
赵大树说:“昨天夜里就是这俩人来把我个抓走的。”
钟海文问:“你知道你哥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赵大树说:“还在赵老先生家里,也没有关,就吊在院里的那棵树上,还有那天看门的两个部落警,你们能不能快去救他们,晚了就来不及了,已经吊了一上午了。要是人手不够,我还有几个弟兄,我把他们也喊来。”
钟海文问:“他们都靠得住吗?”
赵大树:“肯定靠得住,其中一个还是那被抓的部落警的妹夫。”
钟海文说:“好,咱们就去赵老先生家。不过,赵大树,我可跟你说好了,到了那里,你和你那些兄弟可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能乱来!”
赵大树说:“放心吧,我们保证不乱来。你们先走,我去招呼我那几个兄弟!”
张殿仕给他的四眼狗下完葬回来,一进院发现贾柱不见了,就大声喝问:“贾家那小子呢,给弄哪儿去了!”边说边朝屋里走。他刚推开门,突然从门板后面冲出两个人来,一条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然后两个人把他恩在地上,一根麻绳把麻袋口和他的双推紧紧地捆在一起,两个人抬着他进了里屋,“嗵”一声,把他重重地扔在地上。这两个人就是陈万林喝侯正利。
里屋里除了王朝竹,还有张全、刘会、夏明清、王宪武、贾柱和十六团的五个战士。张殿仕的三个老婆一个闺女都被捆成一团,嘴里塞了双臭袜子,被搁在山药窖里,窖口又盖上了口大铁锅,铁过上又压了十几个柴火。
王朝竹说:“好了,把这家伙弄到大街上,咱们要召开全体村民大会,公审这家伙。”
贾柱说:“你们去召集人开会,我来把这家伙弄到街上。”
王朝竹说:“不行,你年龄又小,身上又有伤,他又是个胖子,你一个人怎么弄的动!陈万林,你跟他一块弄吧。”说罢就一挥手,带领众人出去了。
陈万林就对贾柱说:“你后边跟着,我扛上他去会场吧。”
贾柱说:“不用扛,我拉上他就能走。”说着,贾柱就找来一根大绳,一头拴住张殿仕的脚腕子上,一头通过贾柱的肩膀抓在贾柱的手里,一弯腰,拉起张殿仕就要往外走。
陈万林就赶忙说:“贾柱,这样不行吧?一路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石头,要是不等拉到会场,就死了可咋办?”
贾柱说:“死就死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大一会了,还能省一颗子弹呢!再说,他也死不了。”说着就拉着麻袋出了门口,正好门口有个门槛,一过门槛,张殿仕的头就跌在门台阶上,疼得那家伙在麻袋里就“哎吆”一声,他就骂:“他妈的,你就不会轻点!差点把老子磕死。”
贾柱头也不回地说:“你也知道疼啊,忘了你是怎么用鞭子抽我的时候了,现在也该让你尝尝受罪的滋味,也让你长点记性,下辈子少做点恶事!”
出了大门,贾柱就跑了起来,一路上到处都是石头,到处都是水坑,那麻袋一会儿被颠起,马上有落下,麻袋里不是传出断断续续的骂人声,开始声音还挺高,还挺嚣张,渐渐地声音就低了,最后干脆就没有声音了,街上前去开会的人们,见贾柱拉条麻袋在跑,就惊奇地问:“贾柱,麻袋里装着什么呀?”
贾柱说:“眼瞎了?就没有看见外面的两只脚么!”
“还能有谁?除了张殿仕,谁能有这待遇!”
陈万林就后面连跑带喊:“贾柱,贾柱,你慢点行不行,我都撵不上了。”
陈万林不喊,贾柱跑的还慢点,陈万林一喊,贾柱反倒跑的更卖力了。他竟然忘了,张殿仕还有俩儿子,一个叫张虎丰宁县城里担任全县的维持会长 一个叫张豹,在丰宁县城日本鬼子的总部当翻译,俩家伙一个比一个坏,相比之下,张虎更显得阴险,张豹更显得凶残。那时侯黑河一带还不属于赤城县管辖,而是属于丰宁县管辖。所以在选举村长的时候,都没人愿意当,只有贾柱喊了声:“别人不当,我来当!”结果十六岁的贾柱就成了邓栅子村的第一任村长。

(未完待续,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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