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走我的心简谱哪里能找到?

周杰伦青花瓷笛子简谱及歌词《青花瓷》是钟兴民编曲,方文山作词,周杰伦作曲并演唱的歌曲,收录于周杰伦2007年11月2日发行的专辑《我很忙》中。下面由我为大家介绍《青花瓷》笛子简谱,希望能帮到你。《青花瓷》笛子简谱《青花瓷》歌词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篱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刻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青花瓷》歌曲鉴赏从《东风破》里的"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到《发如雪》中的"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再到《千里之外》里的黯然神伤"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离恨是歌者永恒的主题。《青花瓷》又是一首周杰伦演唱的中国风,但它这种离愁别绪被描写得更加婉转细腻,隐藏得愈加含蓄而韵味别生,仿佛青橄榄在口,可以慢慢回味。论意境,《青花瓷》宛然一出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水云萌动之间依稀可见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论词句,《青花瓷》却是一幅笔端蕴秀临窗写就的素心笺,走笔曲折只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论曲调,《青花瓷》仿佛微风中静静流淌石上的山泉溪涧,清泠透亮而又蜿蜒回环多有不尽之意;这三者叠加至一处,《青花瓷》一曲正如其名,恰似那"自顾自美丽"的青瓷极品,洗尽铅华,古朴典雅,清新流畅。古筝撩拨,牙板清脆,琵琶淙淙,《青花瓷》的中国风分外动人。周杰伦用"素胚""仕女""汉隶"等系列词汇描摹了***青花瓷的风采,周杰伦的唱腔柔情而古朴,略带江南戏曲的雏形,绝妙填词配复古音乐,构成了一阕R以千年斑驳的铜锈来比喻世事的沧桑;以器皿上难解的铭文来阐述誓言的神秘。但刚开始落笔时却发现周杰伦这首曲的曲调温柔委婉、淡雅脱俗,以至于其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烟雨江南的画面。又因当时的青铜器也同时制作成杀敌的兵器,这显得"青铜器"这三个字太过厚重笨拙,充满厮杀的硝烟味,于是尚在构思中的歌词尚未落笔便已放弃。后来方文山再选定宋朝时曾盛极一时的汝窑瓷,主要是因为它的珍稀度。因为战乱的关系,与釉料配方与烧制过程的窑变等因素,全世界现***的汝窑珍品竟只有70余件,堪称国之重宝,弥足珍贵。但问题又来了,因为纯正上品的汝窑,只有一种颜色,就是"天青色",完全没有任何花俏的纹饰,而且造型简单素雅,在我看来犹如现今极简主义大师的作品,虽有一种朴素的内涵,与经久耐看的质感,但总觉得不足以形容诡谲多变,爱恨兼具的爱情。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用汝窑当歌词名,但我在收集写作资料的过程中,却因为一句"雨过天青云***,这般颜色做将来。"的词句,触发其灵感而写下副歌的第一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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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长皮靴换上家居拖鞋,褪下外套露出V领背心下精瘦紧实的肌肉线条。路过玄关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头上发胶忠实维持的发型,舞台上尽显张扬的妆容在房内暖光下显得过于浓厚。

张欣尧拨弄了两下头发,刚抬头就看到井胧抱着一堆衣服走出来,走两米就有两件没被抱住的衣物落在脚后。

张欣尧迎上去准备帮他捡衣服,突然想起什么,故作刻意地做出一个习惯性的摸脖子动作,换做在他的舞台主场,Alpha气场全开的一个动作就能蛊惑无数少女尖叫。

但井胧只是看了他一眼,说:“回了啊,去把地扫了,我待会儿要拖。”然后就走去阳台开洗衣机了。

张欣尧识趣地放下手,在原地待了两秒,又沉默地把地上衣服捡起来帮井胧一块儿塞洗衣机。

井胧早就用过晚饭了,演出回来的张欣尧肚子有些饿,卸了妆洗了脸去冰箱里掏了半天也只掏出一包吐司,咬起来嚼之无味,也还是坐在餐厅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啃。

洗完衣服的井胧走出来看到他孤苦伶仃地啃吐司,有些好笑:“吃啥都吃这么得劲?”

张欣尧抬眼,头上发丝还没干透:“家里也没吃的啊。”

井胧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出来一碗封在保温盒里的热汤:“喏。”

张欣尧打开盖子,鸡汤的味道飘到鼻尖,他又高兴起来,刚准备大快朵颐,井胧又补上一句:“本来是给甘望星煮的,先便宜你了。要是没喝够,灶上还有一碗给任胤蓬煮的,你可以拿去先填会儿肚子。”

刚刚的那点高兴突然被戳破,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惶然坠下。

上床睡觉的时候,井胧还在阳台晾衣服。张欣尧躺在床上刷手机,刷到今晚舞团队友发的演出小视频,特意给了张欣尧一长段killing part。底下一片点赞和评论,然而就是没有见到他挂在聊天置顶的那个名字。

他今天演出跳的舞是新学的,造型也是新做的,妆也是特意设计的,但是井胧只看了一眼就洗他的衣服了,好似完全不感兴趣似的,就好像……好像张欣尧这个人在井胧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距离刚开始交往正好将近七年,是那份人人讳莫如深的痒如约来临了吗?张欣尧翻了个身,结婚前买的两米大床另一边没有人,只有残留的淡淡信息素浸在枕巾上,反而显得床铺更加空旷。

说起来的话,是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一起睡了。这阵子张欣尧忙着练舞总是到深夜才回来,井胧带了几个一对一的学生,经常是张欣尧醒来之前他就起早去上课了。两人都很忙,就连定期的发情期都忘记,等张欣尧想起来的时候,井胧已经用抑制剂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发情期的Omega垂着眼拆着抑制剂包装,字里行间都是一个人也能处理,就不用麻烦他的Alpha了。

这件事让张欣尧十分沮丧,但井胧好似没事人一样依旧上课带学生,偶尔拍点视频,下楼带带小孩,和张欣尧的交友圈重合度小之又小。

张欣尧倒在床上漫无边际地想,结婚之前说的一辈子一块过,现在才七年就好像要到头了,一辈子还没过完就不想过了吗。

趴着趴着快睡着,迷迷糊糊间有人走过来拿毛巾帮他擦头发,细致地擦他被水沾湿耳廓和鬓边未干的刘海,在他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叹气。

井胧在熟睡的张欣尧旁边躺下,躺着躺着就背过了身,两人像两架背对背的列车,在寂静的呼啸中驰骋而过。

到底是不是第七年的痒,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张欣尧和井胧第一次见面是七年前,那会儿张欣尧还是个爱戴棒球帽的大学生,别的Alpha要么在校园演讲台被聚光灯照射要么被Omega簇拥着经过,而张欣尧却每天雷打不动踩着滑板经过一条长长的林荫路去街舞社练舞。

那条路旁栽满了樟树,每到夏天就会散发浓烈的香樟气息。天气有些热,蝉鸣有些吵,树叶把阳光切割成一块块,碎成一地散漫的斑驳。张欣尧剪了短发,把外套袖子系在腰上慢悠悠地往练舞室滑。

音乐声是在他经过第三栋教学楼音乐教室窗外的时候响起的,伴随着钢琴的声音,随意地唱一首下雨天的情歌,转音婉转又动人。

这人好奇怪,在大晴天唱下雨天。

但那歌声挺好听的,是如果在播放器里面随机到了听完还会再拉进度条重新听一遍的程度。张欣尧留意了一下,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经过那条路的时候却又没音乐了,张欣尧竟然觉得平日里走得顺畅的香樟路有些安静。然后再过了一天,音乐教室又重新响起了歌声。

在那里唱歌人每天会换不同的曲目,一唱就是好几首,有时候碰到高音无法处理的地方还会重来好几遍。

久而久之张欣尧也掌握了一个规律:音乐声只会在周一、周三和周五响起。

张欣尧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但每当有音乐响起的那几天他心情会格外好,脚步会变轻快,甚至有好几次从滑板上跳下来,不由自主地跟着旋律编几个舞步。

然后有天一边听音乐一边跳得入迷,编完一整首才发现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意识到什么似的抬起头,音乐教室的窗开着。

穿白T恤的男生撑在窗框,半只身子伸到窗外,撑着下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朝他笑。

张欣尧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跟着笑。他鼻尖闻到浅浅的茶叶香气,一个劲摸着自己的脑袋抿着嘴笑。

窗户里的人朝他挥挥手:“跳得不错!”

柔软雀跃的声音,倒是比唱歌的时候少了几分锐气。张欣尧也朝他比个拇指:“你也唱得不错!”

窗户里的人笑了笑,又缩回窗里。不一会儿,音乐重新响起来。

那之后本来应该再无交集的,张欣尧最近在准备一个街舞比赛,逐渐也忘了这个插曲。然后某天扛着滑板扯着发带走进练舞室,街舞社队长就扯着他走到室内中央:“张欣尧来来来给你介绍下,我从音乐系借过来的才子,磨了好半天才答应给我们这次的舞做个原创曲!”

张欣尧抬头,熟悉的脸和熟悉的笑,那人伸出手,嗓音熟悉:“音乐系,井胧。”

张欣尧和井胧交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个不停在他耳边叨叨的街舞社队友,想不知道任何和井胧相关的信息也难。

“你竟然才认识他,音乐系的天才龙凤胎啊,姐弟俩包揽全系一二名。”俞更寅大惊小怪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手舞足蹈地说井胧在学校里有多出名,有多少大一大二的新生追在后面想上他的声乐班。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张欣尧笑他。

“哎呀,是人家觉得我人不错,先看上我——”俞更寅故意把停顿拖得很长,几秒后才接上下一句,“想认我做他的姐夫。”Beta毫无攻击性的笑容晃得人,向张欣尧解释井胧对他姐姐的感情问题操心得很,遇到觉得靠谱的男性就想认姐夫介绍给他姐,换句话来说,要被井胧叫了姐夫,那就是对男性人格魅力的一种肯定了。

张欣尧没趣地耸肩,说小鱼你就嘚瑟吧,又跑去另一边跳舞了。

然而下一次遇上井胧本人的时候张欣尧又卡了壳,来来回回除了“嗯你好”“辛苦了”之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挤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是我长得没有俞更寅可靠吗,怎么不认我叫姐夫”。

井胧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好像连鼻尖上的痣都笑得震了似的。张欣尧觉得窘迫极了,心想这聊天水平也是没谁了,杵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过了好一会儿井胧才停下笑,咳了咳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挺可靠的,但介绍给我姐有些浪费,我想先自个儿留着察看,成不?”

没当成姐夫,捡了一对象,张欣尧还挺乐的,脑子里就俩字:赚到。

交往之后的井胧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什么音乐系才子什么稳重男神头衔在他头上一点都体现不出来,二十出头的人整天赖在张欣尧旁边管他叫“哥”,毫无顾忌地撒娇耍泼,美其名曰“看到你就觉得可以依靠”,然后又肆无忌惮地叫着哥让他请客吃饭陪聊散步。

最开始张欣尧也不是那么自信张扬的人,他总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记忆点,除了跳舞也没别的爱好,有时候一个人闷在练舞室一跳就是一个小时。

他跳舞的时候井胧就坐在练舞室的地板上,每当张欣尧跳完一支舞就跳起来欢呼鼓掌。张欣尧也邀请他一起跳过,摆着手说自己肢体不协调的井胧半推半就地被拉过去跳恰恰,结果一支还没跳完就瘫在地板上直喊腰疼,张欣尧跑过去抱他起来,结果一个没抱稳两人一块儿摔在地上嗑到牙齿,又是笑又是叫地滚在一起,那时候两人眼里都盛满了光。

张欣尧是快毕业那一年才在校园街舞大赛上放了光彩的,他把刘海梳上去做了个酷飒的造型,跳了一支热血带劲的舞蹈,恰逢摄影协会的人过来凑热闹,拍了几张他的高清照发到校园论坛上一炮打响,被称为校园新一代“新晋蛊王”。

这个称号还是井胧告诉他的,井胧躺在两人租房的沙发上给他看手机里存的直拍,张欣尧在一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

“我就说你是遗珠是吧,现在这么多人发现你了。”井胧一边刷图片一边啧啧称赞,随手把好几张角度完美的照片存下,然后看下面一堆这个帅哥叫什么好想和他睡觉的评论皱起眉毛,“你看看,看看这些小姑娘们,Omega,Beta,连Alpha都有啊,如饥似渴的,啧啧啧,张欣尧,魅力四射啊……”

刷着刷着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得意地哼哼起来:“让他们刷,也不想想那是他们的人么。哼哼,别人得不到的人,都让我给得到了。”

张欣尧闷着声笑,听到最后一句上扬的尾音实在没忍住,偏过头去按着井胧的脑袋就一顿亲。

然后他们毕了业,见了家长,结了婚领了证,用几年的积蓄把租房换成了新房。好像一切都重新开始,又好像是青春戛然而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身旁没人了。井胧早上走之前都会把自己睡的那半边被子掖得整整齐齐,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张欣尧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掏出手机刷了刷,半个小时前井胧发了一条朋友圈,晒了自己做的早餐,底下一堆点赞评论“胧妈我也想吃”“欣尧哥好福气”。再往下滑,就是昨晚张欣尧发的演出合照,评论热热闹闹,气氛截然不同。

上下两条对比,好似两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交集。

张欣尧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弹起来洗漱完出来,到了餐厅就发现刚刚还出现在井胧朋友圈的早餐整整齐齐地摆在餐桌上,贴心地用保温盒子装在一起,旁边还用豆浆杯压着一张纸条,大约写着吃完记得洗碗的话。

井胧总是把所有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无论生活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无微不至,张欣尧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取消了刚叫的早餐外卖。

虽然今天没有什么工作但还是决定去舞室转一转,张欣尧刚进门就被一堆年轻学员团团围住,闹了半天才知道他们正好在玩惩罚游戏学跳女团舞,张欣尧被围在中间起哄,连连笑着后退。

“欣尧哥就来一首给他们示范一下呗,我给你搭一手。”

说话的是来他们舞室兼职做舞蹈老师的一个Alpha,小个子白皮肤大眼睛,经常因为体型和相貌被人误认为是柔弱的Omega,但说起话来又让人觉得相当有分量。

张欣尧眨了两下眼睛,投降地抬起手:“别搞我,最多跳两下啊。”

然而开了个头哪是那么容易停下,最开始只是装模作样地扭两下,音乐放起来之后,氛围升温,加上受旁边的Alpha影响,张欣尧也不自觉认了真。

张欣尧喜欢跳舞,大约是一种从骨子里的热爱,像飞蛾向光一样的本能。音乐鼓点响起来,他就宛如站在舞台幕布之下,万丈银河自身旁升起,他在零星光点之中以身形为载体肆意挥洒灵魂。

音乐声停止在最后一个音符,旁边的舞者靠过来伸手,张欣尧心领神会地接过,本来是想做一个夸张的托举动作作为收尾,结果不知怎么的举到一半没站稳,两人纷纷倒在地板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欣尧在起哄中连连道歉,单手揽着舞者的腰把人捞起来。和这帮子年轻舞蹈爱好者混在一起久了,再加上舞社里都是Alpha居多,倒是没在意这种肢体接触,还笑着问摔疼了没有没有压到你。

然而等他把人捞起来再一抬头,眼睛一瞬间和不知何时站在了舞室门口的井胧对上了。

井胧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把眼神移开,往旁边扯了个人,放低了声音问俞更寅在不在。

张欣尧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拨开人群上前去到井胧面前,问他怎么来了。

“来找姐夫……找俞更寅有点事儿。”井胧一双鹿眼四处转,就是不看张欣尧。井胧其实有些社恐,虽然舞社的人都知道他是张欣尧的对象,然而实际上熟络的人也没几个,猛然来到这环境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局促。

俞更寅在五分钟后姗姗来迟,扯着嗓子叫“不好意思啊!路上耽搁了!走走走进我办公室聊一聊”就准备把井胧拉走,张欣尧下意识地扯住井胧的手臂,隐隐有些情绪不好:“聊啥不能在这聊的啊。”

俞更寅僵在那儿,看了看张欣尧,又看了看井胧,和事佬本能还没行动,井胧先开口:“聊准备到你们这儿旁边开个音乐教室的事儿,先前和小鱼就随便交流了一下,今天来看看具体环境。”

末了又说一句:“你先跳你的,等你下班来接我。”

三两句又把张欣尧的毛给顺好了,但Alpha还是有那么些不高兴,杵到一旁抱起手臂:“我就在这等你,忙完了叫我。”隐隐还有些较劲的样子。

俞更寅也不知道这小俩口之间咋回事,缩了缩肩膀把井胧带走了。

张欣尧从井胧走之后就一直靠在舞室旁边的单杠上发呆,井胧要到他们舞室旁边开音乐教室,他却丝毫不知情。现在就连“聊一聊”的机会都没有,不免有些置气。

刚刚和他跳舞的舞者走过来,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欣尧哥,不好意思啊……”

张欣尧回头,对着同是舞社老师的Alpha又扯起嘴角:“怎么了小海?”

“那啥,跟你跳舞,呃那个……怪我不应该想那个Endingpose,没做好收尾还摔了。”吴海自己也觉得冤,就是正儿八经同事合作跳舞,一不小心摔一下滚到一起了,结果出来其他学员都朝他咬耳朵:刚刚那幕让尧哥的对象瞧见了,嫂子生气了,尧哥现在脸色可不好了。

铁血Alpha吴海心里一万个问号,但其他学员看起来言之凿凿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心虚着跑过来负荆请罪,扯着脸皮问出让他自己都觉得尴尬的问题:“……胧哥看到了不会生气吧?”

张欣尧差点笑出声:“说啥呢,咱俩两个Alhpa,就是滚到一起了还能发生啥?”他摇摇头说没事儿,靠在单杠上闭眼,过了一会儿又仿佛自言自语:“况且……”

“井胧,他不在意这些事的。”

是不在意还是不再在意了,他也无从得知。

接近中午的时候井胧才跟在俞更寅身后回来,坐到副驾驶上往后一靠,脸上有掩盖不了的疲惫。

“谈得怎么样?”张欣尧手搭在方向盘上,主动询问。

“不好说,这边租金太贵了,一谈价格物业那嘴脸比韩佩泉还泼妇……”井胧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无精打采地说。

张欣尧明了,本来想问他中午做什么菜,瞄到井胧疲惫的神色又改了口:“吃火锅还是自助餐?”

“自助吧,俩人就别整火锅那么大排场了。”

“行。”张欣尧点头,划开手机准备预约订座,突然又想起什么,“不然叫上甘望星任胤蓬一块儿吃个锅?”说起来也是好一阵没有几个人聚在一块了。

井胧听言立马从靠背上坐起来,眼睛里都放了光:“那敢情好啊,我现在打电话叫他们过来,这俩孩子上次还嚷着要吃锅呢,就南街新开的那家,挺多人排队的……”说着就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张欣尧看着他突然有了精神的样子,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甘望星是张欣尧在外面捡回来的小狼崽,他们舞社去一个游乐园拍舞蹈快闪的时候张欣尧在一边休息,有个穿着鬼屋NPC衣服的小伙子一直在旁边晃悠,似乎对他们跳的舞十分好奇,还比划了几下偷摸在学的样子。那小帅哥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实在太过优越让人无法忽视,张欣尧看得好笑,招招手打个招呼,他就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凑过来了。

任胤蓬则是井胧自己开的音乐教室的学生,本来是个会拉点大提琴的工科大学生,不知道怎么的对唱歌颇有兴趣,没事就去井胧那里嚎一嗓子。

几人凑在一起也算是投缘,经常一块儿吃饭聊天,井胧老说带着他俩就跟多了俩儿女一样,老老实实的甘望星还问过“那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咯”。Omega有孕育新生命的能力,然而井胧看起来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不生不生,带你们就够头疼了还自个儿生,可闹死我吧。”当时井胧笑成一团,笑完之后又正色,“我本来还是独身主义不打算结婚的,要不是……”说到一半他偏头去看张欣尧,又撑着半张脸无声地笑。

当时的张欣尧心领神会“要不是”之后的答案是他自己,但现在他,他又不那么确定,那个答案是不是人为涂改过了。

还没到饭点,南街新开的火锅店就已经不少人入座了。来得早还好没坐满,四人包了个靠里的包间,有一搭没一搭地下菜聊天。

从俩儿女进来之后井胧就肉眼可见的开心,神情放松地问东问西,像极了操心唠叨的妈妈。

“甘望星最近在干啥?”张欣尧下了几个肉丸,不经意地问。

“啊,我在上那个……”甘望星还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摸着脑袋,用他磕磕绊绊的普通话回复。

“他在上青年大学习课,连我都知道。”井胧夹了块午餐肉到甘望星碗里,又给任胤蓬塞了一把青菜,眼睛都没抬地回怼,“你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啊。”

“最近忙嘛。”张欣尧笑,又扯开话题聊些别的。

火锅吃到一半,任胤蓬刷着手机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们学校几个同学组织下周去西山看日出,那边有蛮好看的明信片,要不要给你们捎几张哦?”

“告诉妈都有些谁啊,几个人,男的女的,A还是O?”井胧一下竖起耳朵。

“哎呀,怎么说呢就是,就是几个同学一起爬山……”任胤蓬抓抓脑袋不知道从哪说起,“我解释不清,就是个活动……”

最后只能放弃解释:“要不胧妈你陪我一起去咯,我跟那些人也不太熟,万一没话讲,那很尴尬的。”

“下周星期几哦?我只有周三上课,有空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咯。”甘望星看了看手机日历也掺和起来。

“周六早上,应该不要上课吧。”任胤蓬说。

“行啊,咱仨一块儿去,我还没看过日出呢。”井胧拍板就这么决定了,“多带点吃的路上吃,甘望星你给咱俩背着,早上看完还能下来吃一顿逛个街。”

眼看着三人自顾自地定好了行程,在一旁的张欣尧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还是任胤蓬注意到仿佛被忽视的爸爸,不好意思地问了句:“尧子哥周六有空没,要不一起……?”

还没等另外两人的目光移过来,张欣尧就笑了一声说道:“周六我有个演出活动,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他向来脾气不错好说话,所以藏在笑语之后的隐藏情绪无人能懂,更何况甘望星任胤蓬这样的粗神经,只有井胧解释了一句“他最近是挺忙的”就当为他解释带过了。

井胧或许是说得无意,但张欣尧记得清楚,井胧并不是没看过日出。两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去过西山,前夜里在山顶扎了个帐篷,挤在一块聊天。井胧那天心情很好,窝在张欣尧怀里唱了好几首歌,一首接一首的唱,还闹腾着让张欣尧给他编个舞教自己,张欣尧全都笑着应了,心里当然也知道回头编了舞他又会以身体不协调为理由百般逃避。聊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井胧却犯困了,张欣尧只能隔一会儿跟他说几句话防止他睡着,井胧一开始还无精打采地应声,后面烦了就直接搂着张欣尧的脖子亲他让他闭嘴不要吵。张欣尧又好笑又无奈,然而对爱人的投怀送抱毫无法子,干脆反手把他搂住让他睡得舒服点。

凌晨四点五十分的日出照耀着热恋中的两人,然而清醒的只有一人。

这件事不知是井胧一时忘了还是完全没印象,回到家里还在念叨自己买的登山鞋去哪了,万一爬山是不是会很辛苦。张欣尧站在门口没做声,玄关没开灯,他站在影子里和室内暖光下弯着腰找鞋子的井胧仿佛被一道明显的分界线隔开。

虽然一切如常,但张欣尧隐隐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

激情会散爱会消失,没有谁能陪谁永久,即使是用一纸证书维系的婚姻关系也不能牢固。

回想起来结婚的这几年,两人的工作交友圈没有多少交集,所有的浪漫都扼杀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中。两边家庭虽然都在北方,但一个在西一个在北,除了过年也很少聚到一起。甚至其他AO家庭用孩子维系感情的方式在他们这儿也就是路上捡了俩小孩,仿佛搭伙过日子一样凑合将就着。

但明明一开始就不是将就,他们的爱情故事开始在更早的盛夏炎热中,也是在香樟气息围绕中繁华枝叶簇拥中相互确认的关系。

张欣尧从来不肯将就,就像年少时决定一个人南下学舞一样,他想要的和想追求的目标一向明确,井胧就是张欣尧在见到的当下就在心底跳出的答案:决定好了,就是他了。

但现在,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也不想面对的问题终于摆在面前:如果不爱了,怎么办?如果有一天,他对井胧的吸引力趋近于无……如果井胧不再爱他了,那要怎么办?

接下来几天也还是索然无味地度过,因为心里疙瘩导致状态也不太好,俞更寅不止一次问过如果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几天,最近的商演也还在签单阶段不用太早准备。

但张欣尧更不想回家面对尴尬僵硬的气氛,于是便每天在舞室泡到晚上才徐徐回家。

周五的晚上舞室例行要闭馆打扫,几个同事决定出去一块儿吃火锅,张欣尧本来也想跟着去,听到是南街新开的火锅店又没了兴趣,便收拾了一下决定早点回家休息。到了家里推门却听到门内有声音,才发现井胧原来在家里。

井胧大概是在和谁打电话,背过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整理啥,专注听筒没发现站在玄关的张欣尧,一边低头捣鼓一边细细地和电话里,背影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穿了件白色开衫,慢条斯理地把身前盒子里的东西掏出来整理,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摩挲,站在张欣尧的角度看不清楚,但从井胧肩际露出的一角独特纸张,是他们的户口本。

井胧还毫无察觉,对着电话说:“……也不能怎么样啊,凑合着过。”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云淡风轻:“最差就是离呗。”

张欣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着从玄关一步步走到客厅的,他直觉自己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井胧抬起头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镇定地对着电话说完“行了就先说到这吧姐,下次有空来吃个饭”才挂断。

井胧坐在沙发上,宽松的开衫落到肩际,他抬头看着张欣尧,一双小鹿眼无措又无辜,却强打起精神应对张欣尧的眼神。

张欣尧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覆上他的颈侧,Alpha危险的气息在室内散布开来。井胧明显地震了一下,下意识低下头去摸自己的后颈,然而还没够到就被张欣尧攥住了手腕。

“说点什么吧,井胧。”张欣尧压低了嗓音,井胧曾经不止一次夸过他的低音好听,现在这低音传入耳廓却让人心头一颤。

井胧垂眼。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唇开开合合几次,最终还是只吐出一句:“吃饭了吗?厨房煮了汤。”

“又是给甘望星任胤蓬煮的?嗯?有我的份么?”张欣尧说话的时候在笑,话里却完全没有笑意。此刻的Alpha像一头攒着情绪的野狼,不知哪一刻就会释放怒气。

井胧瞪了他一眼,又不自觉地软化下来嘟哝:“啥呀,不想喝就不喝,讲话那么冲是凶谁呢。”他胡乱地把手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塞进盒子里起身准备离开沙发,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张欣尧明显带着失落的声音。

“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儿吗。”

井胧的脚步停住,过了几秒,只听见他低声问:“不是你不想和我呆一起吗?”

张欣尧坐在沙发上沉默。井胧却接着说了,每一句都带着惶然,每一句都不知落向哪里:“张欣尧,一只不回家的是你,不关心不参与聚会活动的是你,你还想……”

“所以你就想离婚?”张欣尧提高音量加重了语气,显然也动了气。然而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背对着他的井胧垂下了头,肩膀缩下去颤抖起来。

井胧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张欣尧又是从不对别人发火的类型,两人处了好些年也没几次大的争吵,外人眼里是最为和睦幸福的夫夫范本。

然而那些深夜消化掉的刺那些为了爱而委曲求全掩盖的痛在此时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染红的不知道是谁的眼圈,颤抖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心。

张欣尧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压在喉咙的酸涩感吞下去,慢慢起身走过去,越过井胧走到他面前。

井胧就算哭也哭得很是安静,和平时闹起来嚷嚷的大嗓音截然不同,把啜泣声都压在气管下,脸埋在手里不让张欣尧看见,只有不住颤抖的手和指缝间漏出的红眼圈无法掩饰他的情绪。

“别看我,可丑了。”他说话的声音带着鼻音,一个劲藏自己的眼睛,左右挣扎着不让张欣尧碰自己。

张欣尧又叹了一口气,强硬地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掰过来,放缓声音认真道:“胧儿,咱们好好聊聊,行吗?”

“我不跟你聊……”井胧使劲摇头,然而还是被张欣尧半抱半推地拉回了沙发上。张欣尧力气大得很,手臂就像两扇密不透风的门一样把井胧关在怀里。

井胧还是拒绝和他交谈,但有些事情不说开就会变成解不开的结化不开的脓,会像一道沟壑始终横在两个人两边床之间,如果不去处理,就会裂得越来越深,离得越来越远。

当初他们的交往是井胧先迈出了一步,而现在这一步,张欣尧决定由自己追上。

他压下自己脑袋里的一团糟,好声好气地:“为什么想离……为什么不和我聊?”

“不想离……谁想离婚啊……”井胧的头没有从手掌里出来,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是我离你好远,张欣尧,我快够不上你了。”

他话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张欣尧一瞬间觉得左胸有些疼痛拉扯感,在疼痛的同时又升起一丝丝奇妙的痒感。张欣尧控制不住地不自觉散发出信息素,他听到自己带着引导意味的声音问:“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要我怎么样啊?毫无体面地指责你不回家,嫉妒你和别人跳舞拥抱,还是像那些女孩儿一样围在你旁边喊你和我睡觉,给你口袋帽子里塞情书?”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饶了我吧张欣尧,我不想这么没皮没脸。我手脚跟不上脑子,跳舞也跳不好,想去你舞室旁边开音乐课也谈不好,就是那些跳舞的小孩儿围在你旁边我也没法……”井胧断断续续地说着,明明是委屈至极的话,张欣尧却听得心情越发明朗,井胧的每一句都落在他心上,每一句都印着他想要的答案。

他把井胧搂回怀里,顺着毛摸他后脑勺,几乎是要笑出来:“吃醋了呢?嗯?咱们胧儿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咱们正儿八经结了婚,跳舞的小孩儿还能有你能耐?”

“我哪能,和他们计较……”井胧声音太小,张欣尧不得不凑近些去听,“你说的,我不大气。我不想吃醋……我能不大气,张欣尧,我不想。”

张欣尧正在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回忆。

学生时代的张欣尧跳舞出了名之后,想向他告白的男男女女AO和beta从东楼排到西楼,通讯软件一天能收到几百条表白信息,用俞更寅的话来说就是“给张欣尧投的情书化成实体能从宿舍这头淹到走廊那头”。时日作为张欣尧正牌男友的井胧忍无可忍,叉着腰站在宿舍园区大门口中气十足地喊话“别老给他发消息,他是你们的人吗?别想那些没有用的事儿!”泼辣程度让高冷音乐高材生形象瞬间破裂。

当时在舞蹈教室听到别人谈论这回事的张欣尧抿着嘴一个劲儿笑,心里美得很,表面上却摆摆手:“嗨,我老婆不太大气,你们多担待点。”

许多年前的玩笑话被刨出来成为了伤人的利器,张欣尧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仔细回想起来之后,就是自那之后井胧就不再对他的追求者们表明态度了,也再也没有这样明晃晃宣誓主权的行为,有时张欣尧想故意惹他吃醋会带着演出时粉丝塞的粉红信封回来,也只能得到不咸不淡的回应。

过去累积的片段一点点拼凑出一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从前至今走的每一步,都是变成如今现状的原因之一。

但庆幸的是走到现在并不是不爱了,反而是因为爱而无法触碰,张欣尧感觉心底里的大石头落了下去,砸出一地灰尘粉末。他在尘土之后的一片狼藉中伸出手,一点一点把井胧的脑袋掰过来,宽大的双手固定在对方脑袋两侧,鼻尖蹭着井胧的鼻头:“我说错了,是我不大气,别生气,我爱你。”

井胧的眼睛还有些发红,咬着嘴巴别过头不肯看张欣尧,张欣尧心疼他牙齿容易把嘴唇咬破,主动凑上去换上自己的嘴唇。井胧毫不留情地咬上他的嘴,张欣尧吃痛地闷哼一声却没有逃避,手往下揽住井胧的腰抱得更紧。

自知牙齿凶狠了的井胧又软化下来,贴着张欣尧的嘴角蹭了几下,换来张欣尧毫不收敛的深吻。

接吻间隙,井胧小声地念:“张欣尧,我们卧室那张床买得太大了……”所以你不回家的时候,一个人躺着格外的冷。

张欣尧只能低声地应,用力抱紧他委屈的爱人,把温暖的热意极尽所能地传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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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的文章:岁月,请温柔待她

  一转眼,春夏秋冬又将岁月围绕了一圈儿。印象中还站在去年秋天的风里,诱人的花香却将你引醉到今年的暮春时节。看过了玉兰花的娇媚又闻过了樱花的芳香,一簇簇蔷薇就带着俏皮的骨朵带来了五月的婀娜。而每一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都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在这一天,每个母亲健在的孩子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依然可以看到自己的母亲,依然可以享受母亲无私的爱,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庆幸,又不敢太过窃喜,因为我爱我的母亲,我更怕失去。所以,我才能感受到母亲已经不在人世的那些孩子们的痛……所以,在我的文字里,只要写到有关“母亲”的词语,我都会悄悄改为“妈妈”二字。因为,我怕太过严肃正经的词,会把妈妈叫老了。还有,叫着“妈妈”的孩子,总是内心受宠的感觉,仿佛自己尚未长大,幸福感满满。虽然,在文学里,妈妈较之母亲,总是显得作者那么随意,那么幼稚。

  年龄,像是梦境未醒就已经长大。昨日我还在妈妈的怀抱里撒娇,今日,我却看着她渐渐老去。旧时光里,她也曾是个美人,只是岁月的画笔,无情地把她乌黑的发,染成了花白。又像把刻刀,将深深浅浅的沟壑刻进了母亲的额头、眼角、脸颊。皮肤不再水灵红晕,身材不再苗条颀长 。

  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正在不经意地诉说着岁月风霜的磨砺——那是曾经在冬日的冰水中给我们洗尿布的手;是无数个日日夜夜为我们缝补衣服的手;还是,买菜、清洗、烧制一盘盘美味的手;这双手,有风雪吹痛的纹,有油烟熏烫的痕。还有,岁月无数次打磨的茧……

  我们长大了,父母亲老了。步履不再那么矫健,身体不再那么强壮。而我们,像一只只健壮的小鸟儿,扑动着有力的翅膀越飞越远,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理想,围绕着自家的家,亲近着自己的孩子。是的,我们已经不再需要父母亲的照顾了。所以,我们也忘记了父母亲“老了”的这件事情——他们,也该需要我们来照顾了。

  我们又像风筝越飞越高,而母亲牵挂的线却一直攥在她苍老而又有力的手里。无论我们飞到哪里,无论飞的多远多高,我们都会是她的梦境、她的牵念、她的盼望、她的一切。母亲的手啊!放在父亲的掌心里是老伴儿,握在我们的手里,是依靠。

  她总是会说“我们很好,你放心吧!”她总是唠叨“别太累,妈妈会心疼。”她总是在见到你的第一面,便给你一个带着甜意温暖的笑脸,眼神里除了慈爱还是慈爱。她总是在陪你不到五分钟就开始脚不沾地的忙忙碌碌——烧你爱吃的菜,煲你爱喝的汤,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是每个细胞都在享受的母亲的味道……

  岁月啊!你慢些走,再慢些,请你温柔待她。待她慢老,待我可以为她挡风遮雨,待我潇潇暮年后,仍旧有她和父亲做依靠。即使他(她)们老了、痴了、我也仍是幸福的孩子。如今,又是母亲节了。妈妈,请原谅我没有为您买来鲜花,也没有为您备上华丽的衣物。我只想,只想,把这一颗爱您和爸爸的心,用文字镶嵌在这里,生出墨香,万世情长……

  最美的文章:行走在云水间的心

  这几天,总是淫雨霏霏,很少见到火红的太阳。虽然少了许多盛夏以来让所有生物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燥热,可是欢喜无常的天气给人们出行同样带来了不便,连带着心情也阴晴不定了。那些踩着时光韵脚的诗人也就试着抚平生活的褶皱,在淡淡的花香里与纠结、开怀共舞。

  太阳偶尔露一下久违的笑脸,瞬间便有无穷的温暖绵延而来。是乌云把太阳的眼睛遮住了,是机灵可爱的微风扯开云的衣襟,才使得天空重新灵动起来。女人们把平时包装得很仔细的面孔向着太阳,也跟着露出笑靥,仿佛要晒干所有烦恼和疲累。

  被阳光映照的草木使劲伸展着腰肢,花儿们灿烂地笑着,有心的鸟儿们站在树枝上赞美着太阳带来的好心情。当孩子们跑过的时候,鸟儿就会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向草丛、房顶。那惊慌失措的举动,反而会把无心打扰鸟儿清歌的孩子们吓一跳。

  温暖湿润的空气很清新,该是最适合出游的天气。于是打电话约朋友去湖边走走,朋友偏偏回娘家了。只好简单收拾一下仪容,穿好休闲装,信步向湖边走去。我要去看看几天前看过的荷花什么样了,去拾捡蜻蜓点水的镜头。顺着风向,无需兰舟画舫,去闻闻现实版的荷花香。

  沿途的路面是今年新修的,很光滑。虽然不断地有车子驶过,还是不见灰尘。当然这也得归功于湿润的环境。遥想去年的这个季节,小城四周都翻盖楼房,一些主干路陆续修整,灰尘弥漫在整个小城的空中。打开窗户,肉眼就可以看见尘埃狂舞,耳膜中随时充斥着各种杂音混响曲。

  那时候,很少有人悠闲地出来散步,人们都乐于躲在家中躲避污染。即使是家里,主妇们也要比平时劳累,光洁的地面一天要清理好几次,外出的衣服更不用提了。因为我有咽喉炎,怕烟和灰尘,自然减少了外出散步的次数,只是局限于小区的广场里简单活动一下腰身而已。

  如今的小城已然焕然一新,新盖的楼房四处林立,翻修的偏僻路面虽然由于偷工减料,不久之后就剥离了光滑的外衣,但是毕竟是平坦的,雨后不至于污水四溅了。走在这样的环境中,把一片阳光捂在掌心里,心情是愉悦的。喜欢捋着阳光的发梢,静静地想着暖暖的心事。

  拿出手机,打开音乐,心情沉浸在音乐传来的旋律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湖边。波光嶙峋的水面,在夕照里流光溢彩,一浪一浪的水流推动着碧绿的波光顺风涌动。微笑爬满三三两两的游人的嘴角,他们是这湖天的常客。只有我是独行的,好在还有那掠水而过的一只剪燕陪着我。忽然熟悉的旋律,扰乱了我因湖水的静谧而趋于平静的心湖。那是刘欢的《情怨》:

  “每一次无眠,你都浮现。你驾你的小船,云里雾间。多少年情不断,多么想抱你怀间。过眼的红颜风吹云散,唯有你的双眼在我心间。相爱人最怕有情无缘,常相思却不能常相依恋。放眼环天水蓝,你就在天水之间。这绵绵情怨竟又重现。每一次危难,你都相援。你无私的体贴,暖我心田……”

  这首歌是刘欢为电视连续剧《胡雪岩》所做的片尾曲。是唱给胡雪岩的那些红颜知己们听,也是唱给他自己听的。歌曲表现了在他处于人生困境的时候,知己们给予他的帮助以及他在沉默中的动容;唱他们彼此相爱却天各一方绵绵不尽的相思;唱他处在人生凄凉晚景,回想起这些女人们曾经的体贴,温暖他心田时的那种感念……

  歌词里可以瞥见那些苍凉中的回忆、幽怨中的怀念甚至泪光中的愧疚,就是点点滴滴、丝丝如屡的情怨,是彼此于绝望心境中的一丝慰藉。不仅如此,也许还因为拥有着这一份情怨,而让晦涩不明的人生暮年,竟也尚存了些许余温。

  记得初听的时候是去年五一之前,那时我带着孩子去哈尔滨进行高考前的体育集训。白天我独自呆在宾馆里,百无聊赖的时候,点击进了我的音乐群。我平时也喜欢音乐,听见好的表演,来了兴致,偶尔也在群里展示一下只适合自娱的弹唱。就在要退出的时候,听见了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唱起了这首歌,心一下子就被旋律紧紧地抓住了。

  待到那个叫做一砖的朋友满怀深情地唱完,急忙打开聊天窗口,问了歌名,百度后记下了。从此这首歌也就成了我最喜欢弹唱的一首歌了。

  也许是因为天生多愁善感;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人事变迁;也许是看多了太多的情感小说;也许是我对京剧腔调的特殊喜爱,初次听到这首歌我便被感动的秋水盈盈,心一次次被柔婉旖旎、又不失大气奔放的旋律湿润了,折服了。

  这首歌是把京剧曲调与现代音乐元素糅合在一起创作出的一首具有浓浓京味的京戏歌。既有京剧唱腔的婉转低回、荡气回肠,又有现代音乐的激扬奔放,加上刘欢大气深情的歌唱技巧的演绎,歌声便有了一种强烈的穿透力和感染力。

  我闭上眼睛,一遍遍地重复听着这首歌。我享受着浓浓的京味,心完全陶醉在了哀怨缠绵的情感漩涡中。那种撞击心灵的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似乎有一种痛,有一种无奈,有一种超脱,有一种温暖在血液中奔腾。喜欢没来由地在心里蔓延,觉得身体柔软了,思想盘旋在了天水之间那微妙的情感之中。

  真切地喜欢,便有了想与人分享的念头,找到好友的窗口,把网址复制进去,好友正好在线,发来一句话,这么缠绵悱恻的音乐,受不了,还是听听我这首吧。好友发来的是一首古筝曲,空灵悠远的音色好像潺潺流水一样漫过我被哀婉乐音占据的心灵,灵台瞬间澄空一片。神思的时候,觉得好友另有深意,似乎是警醒我别在寂寞和情怨中沉迷。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精辟理性的话,微笑便爬上眉梢。

  不管怎样豁达,我还是一个烟火女子。如今再听这首歌,心儿依然柔软,照旧眸光闪闪,晶泪盈盈。那哀怨又荡气回肠的旋律在我心里是有余音绕梁,袅袅仙音的功效的。这样的时刻,常常便会想起一个心底的执念……

  一股淡淡的花香飘来,视觉和嗅觉终于在听觉的盛宴里退席,思绪飘回到现实,此行的目的浮上心头。加快了寻觅的脚步,目光滤过游人,掠过湖水,便看到一大片蓊郁的碧色平铺在湖的东南角。那就是名人墨客笔下浊世的香魂,德行的表率。越是接近荷花,心情越是大好。不由想起了前几天写的一首绝句:

  半湖翠盖摩肩举,滚露莹圆袄上弹。

  菡萏摇香流浴火,红蜓掠影点微澜。

  荷花生命力真的很强大,不管水位如何上涨,它的叶子总能穿透水面,以卓然独立的姿态展示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性。

  今年的荷花长势又比去年要好。荷花就像那些只知道默默奉献一生,不求荣华富贵的平凡人一样,不计较花开的尊荣,也不怕花落的凄凉,悄悄地把暗香和最美的风韵展示给人类,甚至不惜奉献全身,真的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了。

  且看那一簇簇蓬勃碧绿的叶子摩肩接踵地向远处延伸着领地。高大的在风里嬉闹着;矮小的轻轻拍打着水面;刚钻出来的胆子还小,紧抱着水面,不肯松手;还有的仅仅把一个细细的尖角刺破水层,企图先窥视一下水面上的热闹,再决定是不是该钻出来增添情致。微风过后,便有绿浪流向远方。

  虽然没有“接天莲叶无穷碧”的壮观场面,也没有“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惊喜,却有不同于几日前的惊艳。只见许多荷颈上顶着一个个小小的粉色脑袋,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荷叶的缝隙里。它们好像在用心地倾听人类的反应,又好像在用心聆听自然的和谐。它们在沉思,该怎样绽开一场盛大的花事?是次第而开;还是朵朵蜂拥而来?

  若有若无的香气是三朵先来向游人报喜的已经盛开的荷花发散出来的。这三朵娇艳粉嫩的荷花,承受着游人们惊喜的目光,毫不羞涩地笑着,那坦荡的胸怀绝不是小人所具有的,它们不怕来得早,凋谢的快。它们用满心地欢喜呼唤着人们,不要错过花期,不要错过善待自己的机会,提醒人“莫待无花空折枝”。

  人的生命是有限度的,心是没有高度的。要想不让韶华空度,就要学会适当减压,让身心横渡海洋,穿越千山。一颗心在云水之间徜徉,不可避免地会有情怨滋生,但也会有暗香盈袖的悠然,更会有海阔天空的愉悦!我们无法向生命索要长度,但是可以凭借信念和毅力去创造它的宽度和精彩。

  最美的文章:一帘花雨,半弯情思

  春风,总是那么多情,一路逶迤,一路娉婷,绣出了一朵华丽的春天。我依在春的门楣,带着一颗初心,等待着一场春的邀约。

  如若,北方的桃红还隐逸在细蕊里,那么,我将在江南的落英缤纷里寻找与你写过的诗句。如若,放飞的青鸟还未带去我给你的信息,那么,我会在这颗花树下,听那首熟悉的曲子以唤起那远去的记忆。

  生命是一树花开,一树花开一树暖,若是在最美的年华里,尽情的绽放过,或是和某个温暖的归人,一起奔赴一场花开的相逢,纵使岁月老去,那些遗失的美好,那些芬芳的记忆,依旧馨香在心海。

  喜欢,把日子打磨成美丽的诗篇,就着光阴的暖,还有那一盏茶的香,细细品酌。习惯以文字倾吐幽幽的心事,文字里有花香,有清露,也有那一抹割舍不下的情缘。深情,嵌在淡墨勾勒的景致里,风里的香馨,雨里的落英,一曲时光辗转的心绪。水落红莲,唯闻玉磐。风柔水静的时光,总是这般安恬。我坐在一棵开花的树下,枕着时光听水眠,揽一窗风月,盈一怀诗意的的芳香,寻你,在那一阙婉约的宋词里。

  绿意盎然的枝头上该有怎样的琉璃梦,我将那些心动的念想化作指尖的文字,希望有清露一样的晶莹,在一纸素笺上氤氲成朵朵花开。我愿让灵魂游离在凡俗之外,在寂寞的文字里读你,在淡淡的墨香里耽美。我用一片云的轻盈,悄悄装饰蓝色的梦,那个影子,在心湖里荡漾,拨动起丝丝涟漪。每一声轻轻呼唤,每一笔浅浅落墨,都隐匿着彼此心灵与共的清欢。

  清风呢喃的夜里,远处的灯火忽明忽暗,偶有夜莺碎碎的歌声。一夜之间,繁花如锦,那细细的香,弥漫在我的小院里,风住尘香花未落。轻轻,剪一段云淡风轻的时光,许我用荷的情怀,陪你听陌上花开,陪你看小桥流水,可好?从没想过会得到什么,只是一种心灵的契合,一种默默地挂牵,如此,便是很好。我只愿这般安静地想你,在温润的月色里,在一帘花雨里……

  陌上花开,一页春情缓缓归。若,三月的北方是风的天堂,那么,四月的北方便是花的海洋。风,吹开了一幕幕姹紫嫣红,折一朵桃花插髻,采一枚柳叶画眉,一袭长裙飘逸在风中,我以娴静的微笑,站在花开的陌上等你。

  新雨过后,湛蓝的天空如水,抬头,远山微翠,铺天盖地的杏花,梨花把山野装扮的美丽而又绚烂。那素面粉黛的玉兰,那借得梅花一缕魂的海棠,还有那香飘十里的樱花……花开的时节,心的倦怠又怎能逃脱自然的渲染?把心打开,让风儿进来,淡淡的,依一抹花香于心,让诗意的念想随风起舞。

  我在一眸清芬中,守着内心的山水,读四月的温婉的诗篇,这个季节是温柔的,也是美丽的,更是诗情的,让我想起了爱情,眼里有爱的人,心中自是欢喜,那份美好的情愫在心中氤氲,看花花开,看山山绿,看水水清。也想起了林徽因的: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春风在柔和的阳光里乱跑,跑出满山的红杜鹃,你笑了。我蹲在时光的静处,聆听跌落的鸟音,拨开晨曦的清露,在草尖上拨弄出动人的音符,我低眉浅笑,庆幸能有这么一方净土,可以让心自由呼吸,可以让自己与美好的四月同在。

  慢日子里的紧凑,有着笸箩里的针线,我也是流年里的绣娘,一朵花,一株草,一泓清泉,捻指用情,当这些都爬满我的心田,生活的淡香就会不约而至。

  夜色融融,独坐在窗前,一个人的时光也很寂美,有风吹来,送来淡淡的花香,这样的时候适合阅读或回想,喧闹过后,想自己的小欢喜,小幸福,嘴角微微上扬,原来生活待我们不薄。即便是一朵小花,也会因为知足而变得美丽。书一笔清远,蘸一缕花香,在淡淡的素韵中,画一幅永恒的碧水情长;盈一怀温婉,挽一莲清梦,在花月的柔美里,吟一曲动人的篇章。

  岁月如歌,年华若水,院子里的榆梅又开花了,枝枝生的修长,朵朵开的粉媚,满院都飘着花的香馨。远去的时光,可以让一树花开到荼蘼,也可以让一个人爱到默默无语,这都是岁月的赐予。

  让我们遇见花开,途径悲喜,不让风尘写满眉弯。一帘花雨,半盏清欢。隔着光阴的暖,我仍然是榆梅树下,那个赏花的人。 我会把那些凄美情感 ,那些没有发出去的信笺,悄悄的安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在夜深人静或者年华老去时,偶尔回忆或者淡淡甜蜜。

  斜阳晚照河岸,岚烟堆满杨柳,柔柔的风吹着,青青的草儿蔓延着,黄橙橙的油菜花香飘十里。行走陌上,静静的心,你是那样的恬然尘寰,一朵笑意翘在嘴角,不妒姹紫嫣红,不慕微雨双燕,只循着那一米阳光,将心底的那份挚爱芬芳成花。

  惟愿人生自然如水,优雅如花。不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最美的你;只求,在温情的岁月里,与你,相伴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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