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谦有没有和妖精 精灵有关的歌?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所以再见说了一百遍。但我知道,这世间一定有比除了爱和恨更重要的东西”

这几年北平的局势说起来也就是那老几样,接受新思想的男女欢声笑语迎接新潮流,老派的学究们稳坐学堂大谈局势,掌权者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批,底层人民还是在外国人的手下讨生活。世道大抵就是这么个世道,说来说去也讲不出个花来,但想想若是在那些文人的笔下,恐怕又要写出些什么时局动荡,民不聊生,愚昧亡国的话来。

但也不是没有好事,就说自从段方为做了北平城的主人后,风声倒是消停了许多。北平各个大学也都久违的开学了,各行各业都在复工,一打眼瞧过去还稀奇的有了几分北平先前的风貌。

薛家的小少爷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薛问,字之谦,北平城里有名的浪荡子。薛之谦出生的时候恰逢薛老太爷七十九岁大寿,这个孩子的出生像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于是他亲自给他赐了字,希望他能成为谦谦君子,进退有度,成大才。薛家的小少爷,在头上有一个杰出的兄长,两个貌美的姐姐的情况下,得到了薛家真正权威者的喜爱,就此在北平城里混的风生水起。

薛小少爷十七岁时就游走在北平各大红楼楚馆里,身上沾的不是胭脂水粉,就是牌楼里的大烟味。他大哥早早地就接手了家里的产业,也随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夫妻感情很好,两位家姐也嫁给了这京城里的权贵,外人看来倒还和睦,他自小跟在老太爷脚下长大,但没长成什么枭雄似的人物。

人的年纪一旦上来,对待万事万物总多了一份慈悲,他对这个他最疼爱的后辈说过的话里,算得上是教导的只有那句‘兄弟姐妹之间要互敬互爱’,其余的都是些什么‘在外面不用怕惹事,家里什么都帮你’类的混账话,糊涂的过过耳朵就得了。

薛之谦在这样的放养政策下,什么新派老式杂七杂八不入流的东西都学了个十成十。也亏得他嘴甜,不光哄得家里的长辈喜欢他,兄弟姊妹们有一个算一个的心甘情愿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薛之谦十八岁时,薛老太爷走了,享年九十七。一大家子也没有多难受,毕竟九十七岁是值得竖着大拇指称赞一句‘顶顶长寿了’。只可惜的是薛老太爷这么一走,薛之谦这该死的孩子越发不归家了,家里几个姨妈和他兄长一合计,狠下心决定把他送出国去镀金。想的是让他喝几年洋墨水回来,说不定人懂事了也能体谅家里了,谁承想一张船票在海上晃悠几个月,人是安全到了法国,可好的没学,尽学会了怎么哄小姑娘开心。三年大学上下来,心智没增长多少,女朋友交了几十个。

二十一岁留法归来,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年,他大哥又托人把他送美国去了。美国不比法国,人没那么风情,也没那么讲究,派去伺候薛小少爷的人几个月后打电话回来说小少爷正经了不少,家里几个大人这才放了点心。

又是三年大学上完,薛之谦在1939年2月初乘船回了北平,十九天后就是春节,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大家姐得知他要回来,早早地就在码头等着“哎呦,回来了,问子回来了,想死大姐了。”又拽着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嗯,不错,胖了也壮了,人也长高了,模样也更周正了。”

“大姐,什么问子啊,还叫的那么土。”

“呀,读了几年洋书你就不得了了。”

“好好,大姐爱叫什么叫什么,我哪敢说呀。”

“快回家了,你大哥还在家等着你吃饭呢。”

接风宴早早地就在家里摆着,薛之谦先去后面换了身衣服,等到了客厅才发现原来来了这么多人。大家姐二家姐家里能来的基本都来了,还有几个要好的堂兄弟姐妹,实实在在的摆了三桌,一大群人挤在客厅里,陌生又热闹。他打起精神游走在几张桌子间,人话鬼话张嘴就来,一点不磕绊,所到之处一片欢声笑语,几个对海外好奇的堂妹围着他问东问西,他也专拣好听好玩的说,配着夸张的肢体动作逗得一圈人咯咯乐。

回到主桌坐好就听到大哥开口“你倒是会挑时候,过不了几天就是新年,这回又能收一叠红包了。”

“那大哥可要给我包一个最大的,不然我就去找大姐告状。”

“你就知道粘着你大姐。”他喝了口酒又说“不过你回来了也好,你不在家大姐总念着你,说家里冷清没有人气,现下你回来了,就改掉之前的坏毛病,少去些烟粉地。”

“知道啦大哥,我一回来你就念叨我,我耳朵早晚起茧子。”

说是好时候其实也不尽然,今年的新年恰逢雨水节气,在家休整好的小少爷刚恢复活力,一场春雨就下了下来,毛毛细雨下了好几天,到新年那日才堪堪放晴,算是给了个面子。晚上七点过半,吃完年夜饭的薛小少爷终是待不住了,套了个风衣就往外跑,门房从后面追出来给他送了把伞。

“小少爷,大少奶奶说这几天天气不好,出门还是要带着伞,回头淋了雨回来是要感冒的。”

薛之谦本来是不想拿,听到是大嫂吩咐的还是顺手捞了过来。

北平这几年的变化不可谓不大,枪支炮弹、马蹄皮靴都在这座年迈的城市里留下了痕迹,西洋风的建筑和北平城里老式的瓦房混在一起,颇有些中西对撞的感觉。西餐厅里有不少出来约会的男女,配着时下风靡的小提琴音乐推杯换盏,气氛很是暧昧。三两成群的小孩拿着花炮从他身边跑过去,他一时兴起也去邻近的百货商店买了把烟花,把伞夹在腋下边走边放。

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新年的氛围里,着实让他有点不自在,出国留学这么多年一回来就让他入乡随俗还是有点难。他找了个营业的电影院买了张《神女》的票,电影快要开始前坐他隔壁的人才来,他屈起腿给他让道时抬眼打量了下——是个漂亮的男人。你可别小瞧了这句夸赞,薛小少爷这二十多年来见过的美人可不在少数,北平城的暂且不讲,就说这法国美国加起来能让说一句漂亮的找不出五个。

但这年头长得漂亮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若是生在富贵人家倒不必担心,就怕是要出来讨生活的心软人。这女人要是生得漂亮多是些红颜薄命、命比纸薄的,那男人呢?料想应是差不多。薛小少爷暗自替他可惜了会。

电影才刚开场薛之谦就觉得困了,老式的黑白电影和苦情的内容让他打了个寒颤,想忍着等个峰回路转,结果没过半就睡得不省人事,等醒过来整个场子就剩他一个人,他摇摇头打着哈欠走了出去。到了大门口才发现又下起了雨,薛之谦庆幸自己拿了那把伞,他四下里看了看,瞅到电影院里那个漂亮男人正低头站在电影院的柱子旁躲雨。穿着旧社会的长棉服,两只手都缩在袖子里,苍白的脸上映着玻璃透出来的光,薛之谦乐了,他想真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他的好大嫂。

薛之谦走上前去“这位先生....”

那人听到声音抬起头,一双玉石般的眼睛反着光,点头向薛之谦问好。

“我就是看你好像没带伞,过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这大过年的又下雨,黄包车可不好叫。”

“如果顺路的话,就麻烦你了。”

薛之谦想这美人果然就是全身上下哪哪都好,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不麻烦不麻烦,我叫薛问,字之谦,你叫我薛之谦就好了。”

“在下姓许名嵩,麻烦薛先生了。”

“嘿嘿,许先生你住哪啊?我们这就走吧,我看你穿的怪少的可别冻感冒了。”

殷勤的薛小少爷刚把人送到三合巷口雨就停了,他立马翻脸暗骂一句天公不作美。

“就送到这吧薛先生,雨停了,你也快些回家吧。”

“好,许先生回家路上小心点,可别踩水坑里去了。”

许嵩听了微微一笑“谢谢薛先生。”

走出好几步回头看薛之谦还站在那,又冲他点了点头。

年一过完,薛家小少爷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北平,以前的好友都递帖子来,说是要给小少爷接接风,酒席今天摆了这里明天流到那里,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不管熟不熟的都来接了一脚,一时间倒是热闹非凡,在府里工作多年的下人都打趣着说‘小少爷多年不在北平,名气倒是没少几分’。

这接风宴一接就接了大半个月,北平城里能吃不能吃的薛之谦都吃了个遍,在三月底狠了狠心把自己关在家里,说什么马上就是寒食节了要在家里吃素礼佛,离谱的他大家姐二家姐打电话过来取笑。

上巳节的那天胡家小少爷找来家里说啥也要把薛之谦架出去。胡家小少爷胡夏,字子清,是在薛小少爷这真正排得上名号的幼时好友。

“我说你又不是个女的,我俩也没搞对象,这上巳节你非拉着我出去干啥呀!凑热闹也不是你这么个胡凑法。”

“你回来这么久尽去陪了那些有的没的的人吃饭,我来找你你还不乐意了?怎么,瞧不上我了?”

“我去你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待家里,你又把我拉出去,我可不想应付人了。”

拒绝的了吗?自然是不行的,薛小少爷从前干的就是应付女人的事,如今换了男人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应付人嘛,男的女的谁不是伺候,都他大爷的一样。

胡夏也算是大手笔了一回,两辆黄包车拉着人直奔东兴楼就去了。东兴楼背后老板曾经是西太后面前的红人,虽说这大清朝后来亡了,可人家手下拿捏着的财富和人脉都是不可小觑的,故而不管北平城里掀起多大风浪,领头的换了几回都没影响到他一星半点。

这边正落座点着菜呢,耳边忽穿来一阵悠长的戏曲声,薛之谦听了一耳朵觉着怪好听的,小二来时就多嘴问了一句。

“你们这酒楼还有唱大戏的?”

“呦,先生您还不知道呢?那您今儿可算是来着了,这许老板可是北平城现在顶顶出名的名角,但凡他出场的戏,那可都是一票难求。”

“哬——那这出了名的角怎么还在你这酒楼里搭上戏台子了,我看也就那么回事,有钱什么事办不成啊。”

小二也不去触这霉头,只连声道是那么回事。

胡夏顺嘴接了句“你还别瞧不起人,许老板在这北平城里混的可比你开,人家是实打实的让人尊重,你就是一二溜子。”

薛之谦做势就要打他,却又听得那小二说“害,可不是嘛。说起这许老板也是个可怜人,他父亲生前是专给西太后唱戏的,后来不知怎的得罪了西太后,整个戏班子都遭了殃,幸得许老板那时小,在安徽老家,不然怕是也不好喽。如今许老板也算是子承父志,闯出一番名堂了。”

这世道里身世惨淡的海了去了,时代的灰尘落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就是压死人的一座大山,有人被压弯腰,有人被砸死,不足为道;不折不挠的也不是没有,得了势借着东风就又起来了,人前大家都是体面,关了门谁知道怎么骂你,也不稀奇。可好的像他这样人人都夸的还真是少见,想来人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一日里除了吃喝拉撒哪里还能干出什么大事。薛之谦眼下还真是有点好奇了,他拉着胡夏说什么就要去看看。

一楼的台子上正唱着《玉堂春》。穿着素白钗裙的花旦刚唱到乞讨为生的片段,一把嗓子如昆山玉碎,配着唱词听的人哀婉;扑了粉的脸上梨花带雨,很是动人。薛之谦看着那人却不知怎得生出几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他久不在北平,回来的这几日里认识的姓许的,也只有新年那天在电影院门口搭了几句话的漂亮男人。

薛之谦眼睛亮了几分“啊~是他啊。”

若是从佛家道法那些个来说的话,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还是能说出几分道理的。薛小少爷年轻时也见过不少人,但那些年的事就像是雾里花、水中月,又或是前夜的大梦一场,诸如此类,走马观花,如今想起来看的不甚分明;这倒也不是说他出国留学的这些年就改头换面,把坏毛病去了个遍,只是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清白明朗了不少,应是所谓的得与失吧。

薛之谦在东兴楼的后门等到下了戏的许嵩。

“许先生,啊,等到你可真不容易。”

“薛先生,又见面了。”

“许先生还记得我?看来今天晚上回去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许嵩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薛之谦,薛家小少爷,北平城里今年开春后最出名的人,饶是许嵩都对这位有所耳闻。战争的局势和领头人的决策并不是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人民能想明白的事,历史的走向也只能在一个个的伤疤里得到见证,像他们这样的闲人除了围在家里的火盆边大骂几句生不逢时,就是如长嘴妇般聚在一起聊些时下的鲜艳消息。许嵩也是人,是人自然就不能免俗。

“时候也不早了,许老板愿不愿意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顿饭。”

“客气了。那天也是多亏了薛先生,不然我一时半会怕是回不去的。”

薛之谦领着人去了当下最时髦的西餐厅,一番面包牛排吃下来,许嵩觉得自己只吃了个半饱。偏借口去结账的薛之谦回来手里抱了束花,说是庆祝他第一天看到他登台唱戏,许嵩低头看着怀里的花噤了声。他不知道这不能吃的东西买回来有什么劳什子用。

北平城里近来最新起的八卦就是关于薛小少爷和许老板,薛之谦不知是得了什么趣一有空就往许园跑,许园就是许嵩的戏园子,他倒还没和人熟到能登堂入室的地步。首先要说明的是死缠烂打不是什么好办法,也不是什么好行为,要是碰上性子直率急躁的,一通电话打去督办公署警察厅,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但厚脸皮这招在许老板这显然行的很通,端茶送水、陪吃陪聊、还包带接送服务,一个月跑下来,薛之谦总算是迈进了三合巷的门。

胡夏听了此事啧啧称奇,找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摸去了许园,薛之谦正坐在二楼的隔间里听戏,说是听戏,实是看人。胡夏耐着性子听了会发觉他真是欣赏不来,九转十八弯的调子配着敲敲打打的鼓锣,听的头昏,他喝了两碗茶又睡了会,这场戏才终于要唱完。楼下的戏迷听的开心,随手就往台上扔些金银粿子,胡夏见得稀奇,一时兴起也取下个扳指往楼下扔,手头不准正好砸上了许嵩额角的钗钿,薛之谦倒抽了口气,踹了胡夏一脚后赶忙往后厢房跑。

许嵩正坐在镜子前摘头面,细长的头发脱离了簪子的束缚从头顶滑下来,薛之谦磨蹭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许嵩瞟了他一眼,不是很明白。

“刚不是被扳指砸到头了吗?”

“你被钱砸了不开心?”

“那倒不会。”薛小少爷听了放下心,腿也不自主地摇了起来“诶,我听他们说只有唱的好的才有这场面,那你要每天上台岂不是赚大发了。”

“我这还有一戏园子的人要养呢。”笑了笑又说“再说,我要每天都上台,那还有什么稀奇的。”

“啊,果然是当老板的人,无奸不商呐。”

许嵩随他怎么讲,只是笑。正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怀里还抱着一束花。开的正艳的玫瑰滴着水,火红的一团。薛之谦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花接过,从花里翻出小卡片,上面写着‘许老板风姿依旧,令人倾慕。’他看着撇了撇嘴。

六月份,张威弃北投南,带着麾下的军队和军火加入了南方势力,南北局势再度紧张起来。战争虽不至于一触即发,但由于张威的事,北方领头人间出现了信用危机,各省的统帅互相猜忌、怨怼,整个北方都笼罩在乌云下。

薛之谦此时正赖在许嵩家的太师椅上长吁短叹,他向来不是个待得住的性子。十六七岁时就在北平城的红楼楚馆混的如鱼得水,三五天不回家更是常有的事,后来出了国没人管着更是潇洒,许是玩的多了,见的也多了,便觉得那档子事也就那样,慢慢的也就不再出去鬼混。如今瞧上了许嵩,人倒更是规整,不知是文人的气场,又或者底蕴的熏陶。但本性还是浪荡。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啊?”

许嵩看了他一眼,不懂为什么他会问这些事“怎么了?”

“我就是在想,南北关系一向紧张,会不会就趁着这次打起来。”

“打起来也不是我们能管的。”

许嵩停了笔望向窗外。人实在是太渺小了,在窘迫的生活面前,在残酷的战争之下,除了携家带口的逃亡,就是抛妻弃子。他又转头看着躺椅上的人,许嵩知道薛之谦是一只收不住心的野马,幼年时撒开了腿奔跑,长大了便故作深沉。许嵩向来看不惯这样的人,但薛之谦又有些不一样,他很愚蠢。这种愚蠢是事实层面上的,他海外留学多年又虚长他三岁,但心智未曾得到增长,动机也不能很好地掩饰,做的一切都大白于天下,一眼望到底。

街上的传言许嵩不是没有听过,他有时候也会打趣的叫他一声小少爷,这时候薛之谦往往涨红了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这自然是当不得真的,薛小少爷的真心十几年来不知道给过多少人,他生得一张好面孔,也生得一张巧嘴,不管用哪一样都能哄得人五迷四道,不知东西南北。这样廉价的东西如今给到他头上,他能信吗?

许嵩知道,在这样的世道里,他要是想活下去,就要管好自己的这一颗心。他不像薛之谦,薛之谦的一颗真心四分五散,他给出多少,就收获多少,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不计后果地去快乐。但许嵩不行,他没有那样的好命,也没有那样的觉悟。若他也如薛之谦这般不为自己的人生担负任何责任,那他早就腐烂在了安徽不知名县城的某一个角落。管好自己的心,许嵩在这件事上做的比谁都要好。

七月份,上海富豪张庭修的母亲过大寿,许嵩受邀去给老太太唱一出《蟠桃会》。上海的环境比起国内各地要好的太多,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里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一无所有;夜夜笙歌的百乐门门口来往的是各种富家子弟和酒鬼;各类势力聚集在法租界,彼此制衡,倒是风平浪静。

许嵩一连待了大半个月,来时为了安全走的水路,回去便换了火车。绿皮火车迈着沉重的步伐北上,路上是残破的村庄和被烧毁的农田,许嵩看了心里不太舒服,他迫切的想回北平。

几个月后,薛之谦的大哥去了北平当权人段方为手下办事,不知是接触到了什么消息,二家姐和二姐夫一家急急忙忙的都搬去了广东。薛之谦被大家姐警告让少出去鬼混,据说是南北交界的地方起了冲突,也打了几场仗,北平被三方环绕,暂时没什么影响,但隐隐约约的,世道不太平了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又是新年。1940年的新年过得不好,北平城里没多少人放烟花,只是略草率的在家里吃了顿团圆饭。薛大哥也是如此,年夜饭吃到一半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只剩薛之谦一个人,这饭吃的无味。薛之谦放下碗出门直奔三合巷。

他和许嵩走在北平的街头,今年的北平很冷,哈出的白气仿佛能在空气里凝结成团。

“这年过得也太不热闹了,都没个人放炮。”薛之谦不满地嘟囔。

“不热闹你还要出来。”

“不热闹还不出来找乐子?待家里能干什么。”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去年我不就是在电影院门口捡着的你。”

“那我谢谢小少爷了。”

开春后,战事终于打了起来。陕西周边各省最先爆发内乱,局势逐渐向外扩展,如今南北局面一片混乱,港口全面封锁停运,北平城也无时无刻不在禁严。

薛之谦不知道他大哥最近在忙些什么,总归是些要丢命的事。他有些担心,但大哥总让他不要管那么多,直到大家姐找上门来。薛之谦大概知道,他可能要离开北平了。

“问子,你大哥可能还没和你说,但是现在不好了,北平已经待不下去了。顶多再有十天,等你大姐夫把事情都安排好,我们就出发去广东,你二姐也在那,一家人还是要在一起才放心。知不知道!”

有些突然,但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薛之谦迷迷糊糊的送走了大姐,在院子里呆坐了会然后往三合巷跑。许嵩正在院子里练字,穿着青色的长衫,头发高高竖起。他就呆站在门口看着他,许嵩总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敢肯定许嵩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但他从来不点破,也不做回应。他待他就像是知己好友,不似旁人,总觉得他是冤大头。

薛之谦缓了缓走了过去“我想问你......”

许嵩抬头盯着他,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的薛之谦气势渐退。

“过不了十天,我可能就要离开北平了。”

“和我大姐一起去广东。”

许嵩笑了笑“挺好的,广东离香港近,是个好去处。”

“我?我自然是待在北平了。”

“小少爷。我的家在这,我的戏班子也在这。我去不了别的地方。”

薛之谦有些想笑,他就知道许嵩是这样的人,冷心冷清,一块死石头怎么都捂不热,但他就是莫名的觉得他不一样,和别人待他的方式都不一样。可是喜欢有什么用,时候不对,就什么都不对。

人要生活着,情才能有所依附。可如今已是这个世道了,山河破碎、国运飘零,人命就如浮萍一般在风雨里沉浮,活都要活不下去了,谁还去管你的那些情啊爱。

有情能饮水饱吗?三岁稚儿都知道不能。长淮河边的难民饿的人吃人,吃了别人不够还要吃自己,非要啃得只剩了骨头,再把骨头拆开吸干了骨髓,没有一点肉了才肯罢休。

许嵩不像薛之谦,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了,所以在哪里对他来说都一样。他知道对人有所期待是一件愚蠢的事,他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不想像路边没人要的小狗一样,仅仅只是因为被人短暂地抚摸了一下,就以为是爱,就心甘情愿地跟着走,从此喜怒哀乐都被捆绑。那太可悲了。

薛之谦走的那天,许嵩去码头送他。

“你要是改主意了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接你去广东。”

许嵩只是笑笑。快要发船了,大家姐在甲板上催,薛之谦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上船时他忍不住又回头去看,许嵩站在码头上,还是那件青色的长衫,他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说“再见珍重,薛先生。”

时间过得真快啊。他初见许嵩的那天,是1939年的旧历新年,那天是北平雨水节气里久违的一个好天气。雨后的北平空气冷的仿佛掺进了冰碴子,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烛火摇摇晃晃照暖了整个北平,爆竹的硝烟和着团圆饭桌上的热气一同氤氲在北平城的上空。那是难得的一个好年。

他们那天机缘巧合地看了同一场老式黑白电影,内容苦情无趣,从头至尾的悲剧。他将许嵩送到三合巷口时雨停了,他没能再往前走,就站在巷口目送他走进去。而他突然回头,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他说:新年快乐,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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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娱乐8月10日报道 8月19日即将全国上映的魔幻动画巨制《》又传出消息,继为其创作了主题曲《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反光镜乐队创作了插曲《来到你身边》之后,8月9日的看片发布会上又公布了一支推广曲《来不及再见》,由《心墙》原唱者、台湾女歌手林采欣贝贝倾情献唱并亲自担任歌曲制作人。《来不及再见》MV唯美动情,词作者、新生代导演也是型秀家族成员的吴斌表示,这首曲子正是为《精灵王座》的爱情主题量身定做,“创作时,看着电影里莉雅和小鱼的故事,那种想在一起又被阻隔的感情,与当下很多类似异地恋的恋情相似。”这首凄美的歌曲一气呵成,不仅与电影完美契合,还引发了观众听众的共鸣,在七夕情人节为大家带来真挚动人的爱情故事。

林采欣现场清唱《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隔空互动薛之谦

8月9日的《精灵王座》推广曲《来不及再见》发布会现场,型秀家族成员纷纷到场助阵。发布会上,型秀家族俞思远、唐汉霄、罗开元、马璐、高阳等再次因为《精灵王座》和推广曲《来不及再见》聚首。嘉宾还包括101.7主播高山峰、阚晓君,SMG主持人朱桢、司雯嘉、麻伊琳,艺人李祥祥,名模方媛等娱乐圈知名人士也来到了现场,《精灵王座》可谓得到了型秀家族的集体助力。

薛之谦因为喜欢动画,并且在《精灵王座》制作团队身上看到了与自己一样对梦想的坚持,第一次为动画电影创作主题曲《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在发布会现场,林采欣更是清唱《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与薛之谦隔空互动。此次的推广曲《来不及再见》也是型秀出生的吴斌加盟创作,表达对中国好动画的支持,为他们的坚持与坚守助力。

提前观影的圈内名人纷纷表示,为《精灵王座》的唯美画风所惊叹,被片中音乐所触动。

林采欣《来不及再见》鼓励勇敢去爱夏日甜美歌曲收割少女心

好电影离不开好音乐,作为国产动画大片,《精灵王座》已经发布了3支重磅歌曲,音乐制作阵势上令人瞩目。最新发布的《来不及再见》是由贝贝倾情献唱并亲自担任歌曲制作人,为电影《精灵王座》量身定制。同为制作人之一、词作者以及MV导演的吴斌则表示:“从米粒影业的第一部《龙之谷:破晓奇兵》开始就是他们的粉丝,这次的创作也是提前观看完《精灵王座》样片,有感而发。歌词借用身处不同世界却彼此相爱的男女主角来暗喻很多未必门当户对的恋人,鼓励他们勇敢去爱。”贝贝也用她的治愈系声线完美演绎出了这一段虐恋。《来不及再见》是林采欣全新EP中继《一秒时光》之后曝光的第二首歌曲,也是与米粒影业第二次深度合作,该EP将于今年10月正式发行。

吴斌说“林采欣的《来不及再见》和米粒影业的《精灵王座》其实很相似。一个用心唱歌的歌手,唱了好听的歌,当然希望让更多人听到。而一群用心拍电影的人,拍了好看的电影,也希望让更多人看到。”贝贝温暖治愈的声线配上电影唯美的情节,让现场各路重量级嘉宾、型秀家族成员和全体影评人媒体人都纷纷表示《精灵王座》的确是一部国产良心全年龄动画大片。

《精灵王座》点映口碑爆棚画美帧帧如壁纸

即将于今年暑期档8月19日上映的《精灵王座》,经历了两轮点映,取得几乎”零差评“的观众评价,延续了《龙之谷:破晓奇兵》原班人马中国动画制作标杆的口碑。除了被评价达到“帧帧可截图为壁纸”的画面效果,观众更加肯定的是流畅的剧情表达,和剧中人物发展的真实感,故事传递的爱与责任让人能够产生共鸣。去年的《大圣归来》用超级英雄的方式包装传统人物,通过英雄成长来传达普世价值观,而看过《精灵王座》点映的观众发现,这部电影也是以主角男孩小鱼面对爱情的成长过程,来避免说教式地告诉人们,爱情的道理和跨种族之间的共融。

《精灵王座》由米粒影业、彩条屋影业出品,光线影业、横店影视、芒果TV、58影业、哔哩哔哩影业、优漫卡通联合出品。在8月13、14两日即将开启第三轮全国大规模点映,错过前两轮点映的观众又有机会去感受影片。8月19日全国正式上映,让我们一起相约影院,一起感受奇幻精灵世界的爱情魔幻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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