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臣轨周琦和靖西王在一起了吗

第十五章:结就人间并蒂花

  顾秉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似乎目前的景象有些不对,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们两人紧紧相贴着,在这个本就让人燥热难耐的夜。
  “陛下。”顾秉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轩辕轻笑,手已经滑过他的脊背,抚上他的腰带。
  “陛下。”顾秉又喊了一声,仿佛多确认几番便可把这几月的离情别绪,百结愁肠一一抚平,只留下光风霁月,浮生久长。

  轩辕亦是迷醉地看着顾秉,从他们见面伊始,顾秉便是谦卑顺从的,自己早已习惯看着他的头顶。后来关系亲近了,也曾同车共榻,执手而眠,却从未如此这般骨血相溶,仿佛本就是一体。后宫佳丽三千,轩辕也算阅人无数,可从未有人如同顾秉一般,哪怕不解风情到了极点,木讷得一动不动,都可让他无力自控,甚至连灵魂都悸动起来。
  在两人同时攀上最高点时,轩辕突然落下泪来。
  顾秉轻声低叫,电石火花之间天地一片昏芒,仿佛即刻就要飘摇而去,远离这万丈红尘,九重宫阙。
  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把他又拽回尘俗之中,回到挚爱的君主身旁。
  忍住心头和身体的战栗,顾秉伸手拭去轩辕眼角的泪迹,一声喟叹却已道尽半生的纠缠:“陛下,该哭的,似乎该是臣吧?”
  轩辕就着相连的姿势拥住他,肌肤相贴,一毫一厘都不愿分开。
  他闷闷道:“朕真是个混帐。”
  顾秉失笑:“若陛下是混帐,臣便也跟着当个混帐好了。”
  轩辕紧了紧怀抱:“朕刚刚回头想想,好像从相识第一天起,除了麻烦和痛苦,就没让勉之你开怀过。”
  顾秉想要说话,轩辕却点上他的嘴唇。
  “听朕说。朕不仅是个混帐,还是个蠢材,白白虚度了这许多年的时光。”他的眼神有些悠远,“朕把你当做朕最倚重的臣子,如今也是。”
  见顾秉的眼光不悲不喜,轩辕笑笑:“不管朕和你的关系何如,你始终是朕最信任的人,甚至胜过朕自己。”
  “朕虽自诩聪明,可到底眼高于顶,骨子里或许还有些偏执暴戾。这样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朕总是说你是小狼崽子,其实狼子野心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朕。自幼学的都是帝王心术,只知道站在云霄之上俯瞰众人,却从来忘了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不坏也不好的一人罢了。朕知道宽仁,可为的却只是轩辕家的天下,而你顾秉,做到了忠恕。”
  顾秉被他说的有几分赧然,轻道:“陛下,日后还是不要说这些话了。你我之间,没有必要。”
  轩辕笑的像是叹息一般:“忠恕忠恕,对朕忠,对天下恕。每每与你一处,朕便觉得杀气戾气都被压制下去,真的能体会圣人的仁心仁术了。勉之,若是没有你,朕觉得,朕或许会是个暴君。”
  顾秉苦笑:“如今这番模样,史笔曲折,陛下恐怕要沦为昏君了。”
  轩辕摇摇头:“勉之又不是妲己,朕又怎么会是商纣王?现在,朕就想平平淡淡,潇潇洒洒地度尽余生。只要能携君之手,当个庸君又何妨?”片刻,他又撇撇嘴角,坏笑道:“勉之,朕听周玦说,你早就对朕有意。枉费朕自认英明神武,却从未看出来过。所以,是什么时候?在嘉州么?”
  顾秉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回答。轩辕却不肯作罢,压住他,一阵打闹后,刚刚平复的欲望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顾秉一惊,抬眼看轩辕,竟带了几分求饶的意思。轩辕被他看的心痒,奈何顾秉身体素来就弱,再折腾一次,怕是连命都要交代进去,便只能苦笑道:“勉之,不要这样看朕。朕有分寸,就算情难自禁,也不会伤了你。”
  顾秉闻言放松了身体,两人便不再说话,只轻轻互拥着。
  当轩辕觉得顾秉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听顾秉道:“既然陛下回来了,明日朝会大家也可以好好商量下岭南蝗灾的事情,之前的粮草似乎还剩了些,臣想,派黜置使去恐怕更合适些。陛下最好再写个嘉奖安抚吐蕃。对了,还有削藩令,战死将士的抚恤金,这些事情,都等着陛下处理......”顾秉顿了下,脸上蒙上一阵阴霾,“还有新的吏部尚书也要任命,还有秦泱的儿子,今年怕是才六岁吧?”
  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叹息:“秦泱的事情,周玦会处理好的。相信他,他毕竟是我天启数一数二的能臣,这事情,总会淡去的。”
  顾秉也点点头:“其他的事情?”
  轩辕苦了脸:“朕刚刚不是说了,要当一世庸君,和勉之快乐逍遥么?”
  顾秉冷笑:“也好,陛下不做,那便臣做。臣反正是没空的,陛下便和别人快乐逍遥去吧。”
  轩辕一笑,搂着顾秉:“若得贤相如顾秉,从此君王不早朝。”
  顾秉无奈气短,加上之前种种筋疲力尽,便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五更,第一抹晨曦透过轩窗在帐幔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轩辕睁眼便见顾秉已着好了中衣,正有些费力地系外袍的衣带。
  轩辕笑着起身,帮他扣好。
  “早朝快迟了。”顾秉轻声道。
  轩辕点头,他知道以后的无数个晨昏,兴许都会如此度过。
  顾秉接过安义手中的十二旈冠冕为他戴上,自己也扣上玉带,
  轩辕的眼睛却盯着中衣外一个香囊,上面绣着锦鲤戏莲,想是顾秉每日经常摩挲,香囊的颜色已有些淡了。轩辕低笑,从床榻旁的多宝格找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铃铛。
  “这个,是舅舅留给朕唯一的遗物了,如今朕把它交给你,你代朕好好收着。”
  顾秉接过,并未推辞。
  “朕如今心里只有四个字,那便是......”轩辕的眼睛点亮了整个寰宇。
  顾秉也笑:“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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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菊到将离分客瘦

  未来的天启王朝第十代皇帝选择在七月三十日地藏节那日举行大婚,由东宫最受倚重的臣子顾秉代往亲迎,以示宠信。
  顾秉在史府门口迎候的时候,好脾气地听下人八卦。太子妃闺名史芳华,是史阁老大儿子的五姨娘所生,之前完全不受重视,在太子提亲之后才身价倍增,连带着她身份不高的生母都鸡犬升天。但其实府上人都知道,有人算过命,史小姐算是个福大命短之相,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克夫云云。
  说了半天,那下人才想起来问句:“不知大人你在东宫是什么职务啊?”
  顾秉笑眯眯地回道:“东宫参政顾秉,特来迎亲。不知小姐准备好了么?”

  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已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

  顾秉远远看着盛大的婚礼,在烛火映照下,轩辕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越发丰神如玉,俊逸华贵。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顾秉回头,发现是秦泱。
  “秦大人。”顾秉行礼。
  秦泱摆摆手:“殿下大喜的日子,你我都是东宫旧臣,何必这么客套。”
  顾秉笑笑:“秦大人没去喝酒?”
  秦泱也笑:“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我在,他们反而不自在。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轩辕似乎看见了他们,对他们微微一笑,看口型似乎是“多吃些”。
  顾秉看着他,忍不住也笑了,默默看着轩辕步入洞房,转头才发现秦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从吏部故交那里听说勉之你要去剑南道?”
  顾秉点点头,淡淡说:“嘉州司马。”
  秦泱立刻恭喜道:“且不论司马是个五品官,嘉州可是好地方,天府之国,三江汇聚,物产丰饶。不过,”他一顿,顾秉当下觉得秦泱口中应该没好话,果不其然,秦泱阴着脸,缓缓道:“到了下面,勉之你可不要仗着殿下宠信,做出贪赃枉法的事情来。那不仅仅会株连全家,还让东宫蒙羞。”
  顾秉低头笑:“我孑然一身,哪谈得上什么株连。秦大哥,你放心,从东宫出去,我自当本分做人。不会让诸位丢脸的。”
  秦泱的脸色缓和下来:“对了,上次周玦提起,要为勉之你介绍门好的亲事,勉之你把生辰八字留给我,我派人转交给他,或者我让你嫂嫂帮你留意留意。”
  顾秉猛地抬头看秦泱,表情飘渺:“多谢秦大哥和周大人好意了,不过还是算了吧。”
  秦泱摇头:“男子汉大丈夫,先成家再立业。勉之你少年得志,也算是立过业了,现在总要成家让人为你传宗接代,操持家务。阴阳和谐才是人间正理。”
  顾秉伸手触碰如练月光:“秦大哥你有所不知,顾秉如今一心向道,尘世间的东西,除了为民请命,为君分忧外,已经丝毫不关心了。我宗族中还有其他子弟,所以不愁无后。你们的好意顾秉心领了,但还是不要连累人家姑娘了。”
  秦泱看着月光下顾秉朦胧的脸,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脱去了少年的稚气,平添了几分青年的清隽。
  “不再考虑考虑么?道术虚无缥缈,人生在世,还是把握些实实在在的东西好。”秦泱还不死心。
  顾秉没有再回话,只是摇摇头。

  第二日一早,洛京城还沉浸在太子大婚的喜庆中,鲜有人走动,显得格外宁静。顾秉只带着一个小童,径自从东门出城,回首望去,洛京城巍峨而又雄壮,亦带着垂垂老气,犹如这个帝国。
  “大人,为什么没人来送你啊?”清心是顾秉新买的小童,不是很伶俐,总是问一些又呆又奇怪的问题。
  顾秉有些怜爱地看看他,仿佛在回溯年幼时的自己:“因为别人不知道我今日启程啊。”他又回头看着城门外的九重宫阙:“而且熟识的人都很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不要麻烦别人了。”
  清心迷惑地看着他:“大人这次出京,没有三年五载肯定是回不来,送别这么大的事情,还算不重要啊?”
  顾秉失笑:“你还小,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佛说八苦,其实哪样都没什么难以忍受的。哪怕,是爱别离或是求不得。”
  清心看见他浅淡的面容上浅淡的笑意和忧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走到长亭,由于天色太早,官道上空无一人。顾秉抬眼看了看夏末开始发黄的垂柳,轻折一枝下来,命清心收好。

  若是有人恰巧路过,就可以看到一片荒凉中,一个素衣青年对着洛京遥遥而拜,久未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很多时候放弃不意味着怯懦,而是出于清醒.
毕竟喜欢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臣子在那个年代从任何角度都是难以想象的,加上形势一直险峻,又是利益至上者,轩辕对顾秉的感觉目前还只会停留在激赏,倚赖和宠信上.大多数君臣的极致其实也不过如此.
顾秉则不同,少年总是会仰慕和崇拜自己的老师或是前辈,而这种仰慕很多时候会变质成其他感情.顾秉只不过比其他人更死脑筋也更善于掩藏自己而已.
他们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我写的是个养成系励志故事么...还好是很冷的文才不会乏味到很多人,望天....
ps:今天是雷锋日,最近网上看到很多黑雷锋的,无非就是说这是人造偶像,政治运动的产物云云...
其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好,主流传统道德也好,助人为乐都是好事吧?可惜人总要把事情无限复杂化,就算是演戏,演一辈子好人,那么这个人就已经是个好人了.多简单的事情.
总是相信一句话,世界有多黑暗,人心就有多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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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西王府和周琦设想的有所不同,或者说是很不一样。
  周琦背着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王宫。
  高墙灰瓦,飞檐兽脊,触目所及,不见缀饰。一砖一瓦都充斥着冷硬阳性的气息,就连下人们行走交谈都显得那么刻板小心,像是临阵的士兵。
  周琦回头,见是一个高鼻深目,皮肤黝黑的青年将军,急忙还礼。
  那人用词虽然客套,但神色语气无一不透露出淡淡的鄙夷:“王爷恭候大人已久,周大人请。”说罢,也未等周琦,便径直向着中庭步去。
  周琦皱眉,强自按捺心中的不悦,跟了上去。
  行伍之人步履飞快,周琦纵使疾步快走都觉得颇为费力,到了后来想要跟上就非得一路小跑不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周琦已经隐隐感到对方似乎来者不善。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周琦干脆缓下步伐,走马观灯般看起风景来。
  穿过笔直的长廊,便是一处极大的四方庭院,正北朝南的是座雄奇壮伟的大殿,东西两侧的则是规制相同,略小一些的偏殿。
  从大殿之中隐隐传来人声,周琦心下揣测恐怕便是那靖西王了。不过方才跟丢了人,现在无人引见,若是贸然闯入,就显得莽撞;可若是不进去,那让王爷久等,也是一样失礼。
  周琦负手站在原地,忽而微微一笑。
  他原路折回外庭,随手抓了一个奴婢,低声交待一番,那奴婢便应承着走远了。
  不过片刻,就有一个颇具威仪的管事快步走来。
  “偏将年少,思虑事情不周全,平日见到的又都是五大三粗的莽汉,哪想得到周大人竟如此文弱,毕竟是读书人嘛。”夸张一揖后,管事皮笑肉不笑地带路,“王爷在武德殿都等急了,大人请。”
  周琦对他的明褒暗贬毫不在意:“请教大人高姓?”
  管事和颜悦色道:“不过是个奴仆,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人。周大人若是不弃,以后便和府中人一道叫我郑总管吧。”
  周琦点头,慢条斯理地跟着他。
  磨磨蹭蹭,两人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回到中庭。
  周琦一步步拾级而上,慢慢走近这座严整至极的宫殿,寂静空旷中不闻人声,所见也只是轮值的士兵。兵器的寒光映上这些年轻却麻木的脸孔,竟如同鬼魅一般,就连周琦都不由心生畏惧之感,虽然只是瞬间而已。
  他缓缓跪下,脊梁却挺得笔直:“下官周琦拜见王爷。”
  迟迟没有回话,周琦只好跪在冰冷的砖石上,京中关于这位王爷的传闻浮光掠影般闪过心头。暴戾,残酷,好战,不忠......
  人人称道固然不易,可若能让天下侧目,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周琦不无欢乐地腹诽着,嘴角微微上挑。
  “看起来一路风尘并未影响周大人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塞外的风沙磨砺久了,王爷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又拖着长长的鼻音,让平常的话语都添了几分懒散讥诮。
  周琦恭敬回道:“纵然旅途劳顿,但想到可以一睹王爷风采,下官雀跃之下,哪里会感到疲惫。”
  上头有翻阅纸张的声音,王爷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唔,吏部这次竟如此照拂本王。江南周家的公子来给本王当幕僚,累世公卿的出身,而录事不过从八品,周公子难道不觉得大材小用么?”
  来之前,周琦已设想过他可能会提出的问题,这个自然也在预想之内,便不咸不淡道:“回王爷的话,世上没有人生下来便飞黄腾达,您又怎知家祖位列公卿之前未曾当过微末小吏呢?何况男儿立于天地,总不能终世倚赖祖宗的荫封而毫不作为吧?”
  不等王爷回答,周琦换了口气接着道:“下官虽出身士族,但才情鄙陋,王爷应当知道,琦科举在三甲几百人中名次最末,若不是出身士族,哪里会有机会来凉州为天启,为王爷效力?还望王爷不弃周琦庸碌资质,允周琦留在王爷帐下建功立业,以效犬马!”
  王爷的口气颇有几分玩味:“建功立业?三千貂裘入北疆,倒像是你们这些王孙子弟臆想的事情。”似乎终于想起周琦还在跪着,他恩赐一般道,“起来罢。”
  周琦起身,不卑不亢地抬头看去,心中却是一惊。
  座上是个极其英挺俊朗的男子,着一身玄色,连衣带都是乌黑的。这些都无甚惊奇,让周琦瞠目的不过两点,其一,此人虽是圣上堂弟,年纪却很是年轻,其二,方才跪在地上,并未注意,宫室中涌动着淡淡的铁锈气味,原来刚才问话之时,有个副将正为他包扎伤口,难为他吐字气息竟平缓如常。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惊诧,王爷勾起嘴角问道:“周录事有何指教?”
  周琦微微一笑:“古有关公刮骨阅春秋,少时常叹武圣风流再无寻觅,今日见了王爷才知道,世上竟还有王爷一般的真英雄。”

  脊背微微发凉,感到压迫性的目光,周琦抬首,迎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不避不退。
  片刻,王爷一笑:“世人都道中原士子口齿伶俐,诚不欺我。郑忠,收拾一处小院,要干净僻静些的,切莫怠慢了周录事。”
  周琦躬身道谢,然后昂首离开。
  “王爷。”郑总管开口,面色不豫。
  “怎么了?”靖西王站起来,扫了眼刚包扎好的伤口。
  郑总管斟酌着用词:“这个周录事,出身世家又年少轻狂,对王爷缺少最起码的敬畏,恐怕日后不好驾驭。”
  靖西王冷笑:“驾驭?你当周家把他送来是让本王驾驭的?”沉思片刻,“北疆苦寒,要一个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有什么用,还得浪费粮草好生养着他?看来京中的形势比本王想象中还要复杂。吩咐下去,派人好好盯着周琦,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机密要事。”
  郑总管低头称是,看着玄色的下摆消失在宫室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对此类型的文章驾驭能力比较弱,所以这篇尽量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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