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觉得还珠格格算宫斗剧还是甄嬛传算宫斗剧?

内卷,这个从人类学中诞生的概念如今正广泛投射在网文、电视剧、电影和短视频当中,逐渐变成一种文化、一种可能会影响一代人的思维方式。生活在内卷时代,我们每个人都是“卷心人”。

近期,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黄平录制了在线课程《内卷文化十五讲》,试图从近30年的大众流行文化中梳理出“内卷”脉络:是什么让《还珠格格》变成了《甄嬛传》?我们能否从“葛优瘫”和“李子柒”中逃避内卷?《你好,李焕英》和内卷有什么关系?

我们与黄平教授聊了聊内卷文化,或许文化研究无法彻底解决内卷问题,但至少我们可以呼唤尊严、呼唤公平、呼唤一种壮丽恢弘的想象力。

电影院里的人为什么要站起来?

GQ报道:你为什么会开设《内卷文化十五讲》这样一门课程?你对内卷的关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黄平:2009年我刚来华东师大工作,在食堂的电视里看到一个养生保健节目,白领们很虔诚地问一个老中医,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每天睡5、6个小时,就产生睡熟10个小时的效果?那一幕让我非常惊讶,怎么没有一个人想过应该去和老板讲,工作压力不要这么大,我要多睡一会儿?

这个现象开始让我思考,我们正在从劳动者变成劳动力。劳动者是一个人,而劳动力是一种生产要素,跟土地、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是一样的。当大量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涌入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你跟老板说我要求基本的福利保障,老板说,你爱干干不爱干滚蛋,你没有议价的能力。所以说劳动者转化为劳动力后,一定会带来一个问题,你的劳动付出和劳动所得不匹配。

我在华师大中文系开设文化研究课程已经12年了,会结合社会学、经济学,讨论我们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现代人的?“内卷”在去年成了一个热门词汇后,有平台邀请我讲内卷,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会希望我多讲段子,讲得像一个脱口秀。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他们说你要讲理论。今天这个时代,知识付费的听众不是来听单口相声的,而是真的想要解决他的困惑。

GQ报道:你为什么认为“小镇做题家”是处于内卷中心的人?他们与更年轻的“鸡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黄平:内卷文化的核心是一种竞争文化,什么人是竞争的主力军呢?有两个条件,第一要是好学生,因为差生被淘汰掉了没办法参与竞争了;第二他来自普通家庭,不是深圳的拆迁户,也没有一个亿的遗产可继承。对于小镇做题家这个群体,他的资本只有他自身的劳动力,拿一个名校文凭,将来做一个好的劳动力,拿一份好的薪水,这群人最深切地感受到了内卷的压力。

从文化上来讲,内卷是竞争文化发展到晚期的必然结果。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家都在抢跑。我女儿6岁,她上的英语辅导班里5岁、4岁的都有。老师讲,乌龟在英语中有两种说法,一个是海龟,一个是陆龟。我当年高考也是当地的文科状元,但我只知道一个turtle,还不知道是海龟还是陆龟,可是这些小学霸们张口就来。如果你的孩子不卷,她到小学必然跟不上,小学老师默认你已经卷过了。

“鸡娃”的家长们看似是中产阶级,但他的岗位是专业技术岗位,依然是出卖劳动力换来的。为什么他们特别害怕阶层下降?因为他们真的会阶层下降,我无法把技术像资本一样遗留给我孩子,我只有鸡娃,让孩子变得跟我一样优秀。

热播电视剧《小舍得》中,田雨岚就是典型的"鸡娃妈妈"

GQ报道:你上大学的时代与现在相比,面临的情况有何不同?

黄平:我们面对的竞争环境完全不一样。我博士毕业后来华东师大,一入职就是当讲师,这在当时是很正常的。但现在的博士生毕业后进高校,要先做师资博士后,面临所谓“非升即走”,即规定时间内评不上副教授就要被解聘。研究生教育普及化之后水涨船高,现在一线城市中学教师的岗位博士生竞争都很激烈,其他各个行业竞争都在恶化,甚至街道的普通办公岗位,都有名牌大学的博士生去面试。

另一个差异是现在的大学生过于实用主义了。上世纪80年代的大学寝室里,有同学天天半夜哭,一问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他回答,我读不懂黑格尔,读不懂康德,非常焦虑。如果是现在,别人会觉得他是精神病。现在完全是实用主义主导,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GQ报道:“内卷”这个词已经被讨论一段时间了,即使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过密竞争的无意义,却还是不能停下来,或主动脱离这个系统,这是为什么?

黄平:因为对于内卷当中的人我们都在调侃,但对于更下面的阶层,可就不仅仅是调侃了。今天社会其实是不容忍失败者的,资源向赢家聚集。如果说失败了只是钱少拿一点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我们在文化上也觉得失败了就是一个loser,要遭到各种各样的羞辱。

像古代陶渊明那样,官儿我不当了,回家之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许没什么钱,但还是很受尊敬。当时的隐逸文化受到推崇,你不可能跟陶渊明讲,“你天天在家采菊花,你真是个loser”。但今天一个失败的人在文化上也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支点。

黄平这学期为6岁的女儿报了四门兴趣班:芭蕾、网球、英语和美术

GQ报道:关于内卷有一个经典的比喻,电影院里第一排观众站起来了,后面的人不得不也站起来,所有人都更累了,收益却没有提升。在你看来,为什么电影院第一排的人会站起来?

黄平:要我概括,就是大家开始没有灵魂地追求收益。二战后兴起的控制论有一个经典的比喻,把大脑比喻成一个黑色的盒子,控制论者不关心大脑里面是什么,只关注我给这个黑盒子输入一个信息,它会给我一个怎样的反馈,理想的情况是反馈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信息耗散,准确可控,人最好能变成机器人。如果我们用理性来统治这个社会,它必然使用计算的手段,把一切都转化为数据。就像有了绩点的算法之后,大学生玩命地刷绩点,写一篇论文本来我规定3000字以上就可以,有的学生最后卷到了15000字,他就是那种第一排站起来的人,他不是为了让自己更优秀,他就是为了打击别的竞争者。

然而,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这么清楚地来比较和计算。人文主义者认为“黑盒子”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而且恰恰是不能被量化的,那个东西叫灵魂。人是有情感的,“我爱你”的程度有多少,是不可以被打分计算的。但今天大一的孩子找对象,就考虑到若干年后能不能买得起房。有同学兴冲冲给我报喜,老师我谈了个对象,下一句就说,他爸是当地税务局的局长。

法国哲学家福柯曾说,个人变得越来越像微型公司,什么事情都考虑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么婚姻不是两个人爱情的结合,而是两家公司在谈合并,是个交易了。但长远看,以合并重组的方式来看婚姻也是吃亏的,你有没有想过到了40岁,你有房有车了,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获得真正的幸福,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但是现在大家都很着急,不管不顾了,先把车房问题解决再说吧!

GQ报道:你在课程中提到,近年来出现的一些“爽文”、宫斗剧等大众文化形式,是内卷的疲惫情绪的一种反映。那么,它们营造出的虚拟空间可以成为我们逃避内卷的一条通道吗?

黄平:同样是描写清宫生活,上世纪90年代《还珠格格》的主人公是高度个体化的人,“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大历史的政治风云、压抑严苛的宫廷生活仅仅是个体爱情的一个模糊背景。而到了《甄嬛传》中,皇帝是必须有的,我怎么才能变成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如果他不宠爱我了,我把他弄死,换一个皇帝,但她从来没想过说我们不要皇帝了。这部剧恰恰是复制了内卷这个单一环境下过密竞争的模式。网络玄幻小说也是这样,一级又一级地升级炼丹,“败帝王、斗苍天、夺得皇位以成仙”,他从来没想过不修仙可不可以。

所以,当大众文化发展出宫斗剧的那一刻,基本就预示着个人的失败,大家发现这个系统是不可能被改变的,我们要当人上人,要往上爬。我认为,个人与系统应该是良性的关系,怎么变得良性呢?要让个人非常有力地参与到这个系统之中。我很强调青年文化中的这种参与感。

《甄嬛传》开启了大女主宫斗剧风潮

GQ报道:你在课程中提到,当参与感缺失,个人选择奋斗还是选择“葛优瘫”对系统产生不了影响的时候,就相应地产生了“丧文化”。那么,大家一起“瘫”下来,不竞争了,可以帮助我们减轻内卷的压力吗?

黄平:丧文化是一个心理调节,或者说自我安慰,但你生活的基本需求还在那里。房子的问题、子女教育的问题还是解决不了。而且我观察这些丧的朋友,并不是真的放弃了,而是求而不得,其实丧文化挺痛苦。

最近几年《人间失格》这本书在中国大陆卖得非常火爆,我们会被《人间失格》那种“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腔调打动,核心在于我们对生活的无力感。日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内卷了,他们心如止水。我们现在努力不要走到日本那一步,但是即使是日本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奢侈的,它本身的资本积累和福利建设都完成了,我当个废柴,当条咸鱼,生活也是不错的。如果我们没富起来,就到了日本“心如止水”那一步,这才是最可怕的。

GQ报道:在内卷的高压下,大众文化中出现了“李子柒”、“丁真”这样田园牧歌、与世无争的形象,他们似乎构建出了一个没有内卷的世界?

黄平:李子柒在youtube上的粉丝接近一千五百万,在她的视频中,只有晨昏交替、四季轮回的时间,而不是被精密分割的现代时间;她只需要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而不是人与人的关系;她几乎不使用现代的物件,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从现代社会的生产-分配-消费这条流水线中退场了。但我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幻觉。真实的乡村是那个让李子柒14岁就出来打工,每个月只能赚300块钱的乡村,那个真实的乡村你是接受不了的,你只是接受了它转化出来的图像,那是个幻觉。

丁真同样如此,所以在丁真抽烟的时候大家很愤怒,“你怎么可以抽烟!”人家是个活人呀,不仅要抽烟,还要大小便。你把他当做符号了,那些日常的形而下的东西你就不能接受了。符号化的想象不会带来真正的浪漫。

GQ报道:除了流行文化形式本身,读者、观众的反应发生了哪些变化?

黄平:奥斯卡最佳影片《寄生虫》里有一句台词,“现在是招个保安都有五百个本科生竞争上岗的时代。”《小丑》也是火得不得了,小丑这个角色贫穷、失业、单身、家庭破碎,被精英们当成一个笑话。他本来是蝙蝠侠系列电影里一个反派角色,用来衬托超级英雄的励志和强大的。现在这些电影的观众代入的不是蝙蝠侠了,他们代入了小丑。

还有近年来“东北文艺复兴”的潮流非常受关注,双雪涛、班宇、郑执等人书写的东北工人题材讲的恰恰是失败者的故事。原先读者们要读马云、阿里巴巴的故事,现在我们青年读者可以平心静气地来读失败者的故事了。为什么?因为大家认识到了,原来我也是那个失败者,我考上了名牌大学去外企当个白领,我还是买不起房。我们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个工人,只不过爸妈那代人蹬自行车去纺织厂,我们挤地铁去写字楼,性质是一样的,不占有资本、出卖劳动的人都是工人,甚至我们面临的下岗年龄比下岗工人那一波还要早,35岁是道槛儿。

GQ报道:你分析《你好,李焕英》时讲到,这个故事里女儿一直想把“李焕英”变成“王琴”,嫁给厂长的儿子,在竞争中获得胜利,但李焕英选择了嫁给工人,并感到很幸福。这是一个反内卷的样本吗?

黄平:《你好,李焕英》讲述了一个反成功学的故事,王琴所有的路都是典型成功学的路,她口中的女儿全是各种指标:考到什么级别的大学,收入是多少数字。而李焕英讲她女儿从来没有提到过数字和指标,她绕开了“内卷”。

大家这么喜爱这部电影,是因为片子中的母爱其实是一种不内卷的外部环境,我们都渴望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渴望有个人能对你说“你幸福快乐就好,不要这么累”。我们正处在一个没有爱、没有怀抱的时代,我们渴望爱,渴望怀抱。

所以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讲,人不能只靠市场连接,也靠情感彼此连接,这是我们真实的人性,它在今天被资本的逻辑所压抑住了,但仍在我们内心深处,需要我们通过批判资本逻辑,把真实的人性挖掘出来。

截至发稿当日,《你好,李焕英》票房已达到54.08亿

人生的路呵,不能越走越窄

GQ报道:有观点认为,在人工智能时代,社会需要的是更高效的、能适应纯理性工作方式的人,内卷竞争虽然残酷,但有利于人口整体素质的提升。你怎么看这种观点?

黄平:这就是很典型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嘛,他不问这个系统是否合理,总之你要适应。但我们活着是为了享受生活,不是让生活享受我们,人确实有工具的属性,但不能变成机器人,归根结底还是看你对人性怎么理解。福柯讲,从“人口”的角度理解人,是典型的现代社会治理方式。“人口”只是一种统计学方式,人活着,不是为了提高人口素质的。从人文主义的角度讲,一个群体不能通过牺牲弱者来成就强者,这是不人道的,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演,残疾人怎么办?文盲怎么办?推到最后就会产生所谓“人上人”和“人下人”。

GQ报道:上面提到了东北文化复兴的潮流,你在课程中说过,曾经的重工业东北其实处于一种很理想的福利社会当中,人与人之间并不存在内卷式的竞争关系?

黄平:东北长期以来被视为工业文明的现代困境的象征、官僚化的计划经济的残留,“吃大锅饭”的典型。但我的看法是完全不一样的,东北工人就是当年的中产阶级,高福利会极大地缓解内卷。我举个例子,你毕业后进入一家企业工作,你希不希望你们写字楼的楼下就有单位附属的幼儿园,专人来照顾你的孩子,你下楼就可以看宝宝一眼?

这不是大锅饭,是人的基本需求,是东北模式留下来的非常重要的遗产:工人福利。我强调不能让资本主导所有的领域,应该市场的归市场,社会的归社会,社会的运转、福利的建设不能完全按照市场的逻辑来。如果按照市场逻辑,就一定要分层,学校、医院也分出普通的和高档的,如果老人生病了,肯定都希望找最好最贵的医院。但如果我们能建立更好的福利体系,即使我失败了,离开了大城市,我的教育、医疗跟大城市比差距也不那么大,大家这个心态就会很从容了。

GQ报道:要想实现你提到的这种状态,仅靠个人显然是不够的,社会与政府应该发挥怎样的作用?

黄平:我认为个人无法打破内卷,因为它制衡了每个人,就像培训机构那句“名言”一样,你来,我培养你的孩子;你不来,我培养你孩子的对手。打破内卷要依赖于政府的顶层设计,保证规则的公平,比如落实《劳动法》,先有平等,才能有效率。我们肯定无法回到东北曾经那种集体主义时代,但这不是说我们不要福利了,而是我们要构建一个更合理的福利,当年虽说工人福利好,但农民福利很差,在今天我们希望的是一种普遍性的福利。这个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如果福利不能很快提高的话,我觉得至少要保障平等,重新思考平等和效率的关系。"效率就是生命",平等也是生命。

GQ报道:作为一个文化学者,你认为,内卷时代,人文主义精神应该怎样发挥作用?

黄平:1980年5月,《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著名的“潘晓来信”——《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这封信里写了“潘晓”这个虚拟人物感受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在利害攸关的时刻,谁都是按照人的本能进行选择,没有崇高的道德和信念”。到今天,社会达尔文主义隐隐约约地成为了我们观念中的一种底色,凡是跟社达主义接近的东西,比如狼文化、《三体》中的“黑暗森林”理论,都特别流行。如果社达主义成为了我们思想的底色,那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情形,会变成像狼一样彼此撕咬的内卷。

所以我们要重新振兴人文精神。1993年,在市场的逻辑、竞争的逻辑急剧强化的时刻,华东师范大学展开了一场后来席卷全国的人文精神大讨论,用当时华东师大中文系王晓明教授的话讲,人文精神大讨论打开了一个讨论生存的意义、价值、伦理和精神信仰的空间。当然当年也有很多非议,觉得这些知识分子很保守很迂腐,资本世界金闪闪的,看起来还挺文明的,这多好。只有见识过资本的好又见识过资本的坏之后,我们才能体会到人生意义的重要。这场讨论到今天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在内卷时代,我们要重提人文精神大讨论,人生不是一场竞赛,我们应该更从容地看待我们的人生。

作为人文学者,我说一个特别保守的办法,朋友们不一定同意,就是回到经典文化之中,呼吸开阔的人性的气息。今天全世界似乎都丧失了一种想象,好像一个人不过这种典型的中产阶级现代生活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其实在现代资本主义所奠定的现代生活之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在这个意义上,人文学科恰逢其时。文学就是讨论想象、讨论可能性的。

“丁真”的远方是假的浪漫,真正的浪漫是《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的浪漫,我们看小说、看电影、看歌剧,会被一种壮丽恢弘的人性所打动;看《觉醒年代》,革命者抛头颅洒热血,要缔造一个新世界那种波澜壮阔的浪漫。一个爱读维克多·雨果的人是不会“丧”的,因为冉·阿让十九年的苦役再糟糕,我们内心还是有光,人性不会堕落到很糟糕的地步。

《悲惨世界》中的主人公冉·阿让,因偷了一条面包而服了十九年苦役

我也让我的孩子去上培训班,但我也给她买了儿童版的《悲惨世界》,将来会慢慢带她读雨果、巴尔扎克、狄更斯、莎士比亚、普希金、曹雪芹、李白、杜甫等等。我希望她有一个充满人性的精神世界,以精神上的高贵来制衡当今这套资本文化。我觉得能发挥作用的还是文学。

今天人文主义的问题在于它软绵绵的,只讲空洞的爱与空洞的感情,不讨论今天的现实问题。我希望我们站在今天现实问题的基础上,重新进行人文精神大讨论,至少在文化层面上,让“996是福报”这种话说不出口。

原标题:《宫斗剧、《李焕英》与“内卷”:为什么一定要当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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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电视剧,不点个外卖都看不下去了。

后有暗度陈仓、绝地反杀的如懿

本着看后宫嫔妃撕X的心情

最后却被里面的美食所折服

都愣是凭着“吃”上了热搜

因为他不是正在嫔妃宫里吃

俗话说“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皇上的胃有没有被管住我不知道

反正日站君的是被栓的牢牢的

顿顿离不了的海鲜大宴更是过分

顿时有种见到“老乡”的亲切感

糯米灌藕、梅花糕、赤豆酒酿小圆子

居然还给我报上菜名来了

这款眉姐姐最拿手嬛嬛最爱吃的点心

现做好赶在拍摄前15分钟送到片场

得知真相的网友纷纷留言

《如懿传》因为“吃的好”被大家狂点赞

和它正面刚的《延禧攻略》

还记得魏璎珞在高贵妃那里

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汤圆

璎珞内心OS:才7碗怎么够

永琪额娘一天要吃3张的

就是在本应严肃紧张的“审讯”环节

还有富察皇后啧啧赞叹的

没有一个人能抵挡得了的

“有整三个月都在吃火锅”

乾隆更是出了名的火锅爱好者

一年要吃200多顿才够味

这两部是打着“清宫剧”的名号

实际上在拍“美食番”!

《甄嬛传》里的饮食就稍稍朴素一些

但看起来还蛮像家常菜的样子

牡丹卷和晶莹剔透的“藕粉桂糖糕”相比

也难怪皇上那么喜欢淳贵人

高高兴兴放开了吃多好呀

实际上,皇家的“吃货”本性

算是封建王朝里年岁最高的

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再出现

没人知道皇帝真心喜欢吃什么

童年记忆《还珠格格》算是

因为它里面吃东西的画风

还是当属他们去野餐那回

怀疑自己对“美食”有什么误解

因为“蕙质兰心”的紫薇

起了一堆“琼瑶风”的名字

(这玩意儿叫“在天愿作比翼鸟”

(这货叫“红嘴绿鹦哥”

此处心疼滑玛和蛙哥三秒

他们却在这里吃没熟的野菜

眼睛里还要放出希望的光芒

这年头,拍个电视剧也不容易

都要拿出来battle一下

每每看到美人们斗的起劲

最后来个清宫剧美食大PK

(反正我私心投“藕粉桂糖糕”一票)

每日正午十二点,和日站站长说一句:“设计说”三个字,站长会为您推送一条设计物语,365天,365句经典,我们相约每日正午时分,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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