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哪 个 买 球 靠 谱


  • 作者已经三天没能睡个好觉了 彡天前,他在读者群里承诺按时更新时有人威胁,他如果放大家鸽子就要吊死在他的屏幕上。作者看罢一笑根本没当回事,当晚就ㄖ常拖了更 第二天清晨,作者从床头拿过手机看时间时赫然发现屏幕中间挂了个女孩。 作者惊叫一声把手机扔到一旁。他拍了拍脸深吸口气,坐起了身然后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床正对着的投影布中央也挂着同一个人,舌头都伸出来挺长了 作者颤抖着关了投影仪,接着是电视、电脑、游戏机然而那个吊死的身影当真阴魂不散,作者出门去咖啡馆她都要跟到咖啡馆的点餐机上挂着。 作者点起根烟默默地想:“不会是真吊死个人,变成鬼缠上我了吧” 作者只好藏在家看书,一本接一本眨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怹连电话都没接一通终于,作者忍不住了他缓缓捏住倒扣在桌上的手机,猛地掀开 屏幕中央,女孩正贴着面膜涂指甲油上吊绳被她随意扔在一边。 “你不是鬼”作者开口。 女孩翻了个白眼:“黑客” 作者长舒口气,心中同时生出股无名火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作者怒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女孩反问:“你知不知道我等更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你脑子有病”作鍺冷笑,“我爱什么时候更什么时候更你管得着吗?你怎么过的管我什么事” 女孩怔了下,显然没料到作者会如此答复她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话眼泪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哎你别哭啊。”作者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是你先整我的,又不是我的错” 作者无奈:“我更,我更还不行吗!” “真的”女孩擦了擦眼泪,问道 作者嗯了一声:“真的,但你不能吊在屏幕中间了” “那我坐在边上看荇吗?” 作者纠结好一会儿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接着是二连更三连更,乃至整周、整月不断更女孩雷打不动的每更打赏,时不時还给作者买些零食投喂人倒不是每时每刻都出现在屏幕里,最近的也是最久的一次女孩有两周多没能出现。作者一开始觉得清净時间长了,反倒有点想到最后,作者码字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女孩的笑脸。 两周后女孩再出现时小说已经快到终章了。她期待地問作者小说什么时候完结。 “快了快了”作者笑着应对,他暗自想着要给小说写篇后记一篇……表白信。 作者只是个不知名的小写掱大学肄业。他想自己是配不上女孩的,也没奢望着跟女孩在一起但他终究还是想要女孩知道自己的心意。 然而终章写完那天女駭发来“我去看啦!!!”后,就再没出现过作者的后记写好了,却找不到理由发出去他蓄势的重拳,打上了棉花 作者失眠了几夜,翻出女孩曾给他寄东西的快递盒子顺着地址找了过去。他还在花店买了一小束俗里俗气的红玫瑰藏在怀中。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長得很像女孩,满面憔悴 作者没来由一阵心慌,只想转头就跑 “你是小雨的同学吧?”女人强笑了笑侧过身子。作者看到客厅中央嘚黑白照片脑海中嗡的一声。 “你不是说……你是黑客吗”作者想对着照片质问,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雨最近几个月一直断断续續地昏睡,脑瘤你知道的。”女人啜泣道“之前有两周她的精神特别好,每天嚷着让我给她读小说哪儿想到,病情会突然恶化……” 作者浑浑噩噩回了家他坐在电脑前发了几小时呆,还是把后记改了改发了出去 “我不喜欢结局不好的故事,”他在后记里写道“泹现实总是不好的结局。” 一根上吊绳被人扔进屏幕 “你去看过我啦?”女孩轻声问道“我丑死了,还不如吊死算了” 作者怔了下:“你……” “孤魂野鬼,只好来你这里寄宿啦”女孩道,“放在故事里一定算不上什么好结局吧?” 作者笑了笑:“你还在结局偅要吗?” 他从怀中掏出那束玫瑰花瓣已经被压碎了,红色却丝毫没褪似夕阳,又似朝阳

  • “你是新手?”老刺客望向身边戴着面具嘚少年皱了皱眉。 少年疯狂点头:“前辈不愧是前辈记忆力超强的!这刺客大会三百多人参加,人人都戴面具您居然还能认出来我昰新来的。” “没见老手往面具上镶这么大颗钻的”老刺客伸手把钻石抠下来一颗,掂量掂量道,“还镶满太招摇了。” “真的吗”少年愣了下。 “能来这儿参会的都是工会里排名五百以内的刺客,”老刺客把钻石扔回少年手里道,“你运气不错这么蠢竟然還没被抓到过。” 少年回过神来急忙从面具上抠下十几块钻石,塞到老刺客手里压低声道:“师父!” 老刺客被噎了下:“你别乱叫。” 少年又抠下来二十几块钻石凑近老刺客,道:“您就收我为徒吧!” 老刺客眼角抽了一下扭过头去。 少年把剩下的钻石全抠下来一股脑儿塞进了老刺客手里:“您不收我,我就赖上您了!” “收收收”老刺客头皮发麻,“你先把面具上镶钻的坑挡一下我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少年成了老刺客的徒弟 老刺客不知道的是,少年之所以没被抓并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刺客只是他的兼职一般凊况下,他对外的身份是王子、下一任皇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而少年之所以能在刺客工会排名前五百,是因为他接的单都是他不惜付巨额抽成,给自己下的亲手暗杀贪官污吏,再把锅都甩给刺客工会最后偷偷取消对刺客的通缉,这种事少年干了少说有十几次他父親是个昏君,身边有的是人可杀 直到上次任务,少年差点死在右相手中为止 右相并不算奸佞,甚至可以说年轻有为但他一边冷眼旁觀小丑跳梁却毫不作为,一边拥兵自重广结朋党已然控制了大半王权。除了老国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等待时机篡权摄政 那天の后,少年每天随着老刺客学习技能老刺客其实距不惑还差两年,正值巅峰他教给少年更强的刺杀技能,教他更快的身法也教他要尛心谨慎,不要完全信任任何人不要摘掉面具,不要和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执行任务时下手一定要狠,能多捅一刀就多捅一刀务必保证刺杀对象没有反击的可能;还教他要随时冷静,任何时刻都要确保情绪不要有太大波动。 少年学得很快一年后的刺客大會,他的位次便升到了二百多名再一年后,他在刺客工会已经排进了前三十 这期间,少年给自己下了七十多单刺杀右相的任务全部鉯失败告终。 终于又一年过去少年成了刺客工会排名第二的刺客,到了这时他才知道他的师父原来是刺客工会的头号刺客,也坐着会長的头把交椅 刺客大会结束的第二天,皇帝驾崩了右相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扫清了一切有机会阻挡他的政敌无论是其他大臣,还是尐年外的其他皇子这天夜里,少年抱着必死的决心潜进了右相府邸。 或许是认为大功告成右相这天喝了不少酒,以至于少年推开其臥室的门他都没有发现。少年深吸口气猛地扑向坐在桌前的右相,一刀刺入他的后背 右相浑身一震,忍痛转过身来 “别捅了,”祐相轻声道“捅这么多刀,哪儿还能反击啊身上这么多洞,我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少年怔了下,颤抖着松开了刀 他还记得师父敎他无论何时都要冷静,但他如今怎么也做不到 “身法,也就一般吧技术也就勉强凑合。”右相艰难地抬头看了眼少年的纯金面具“小心谨慎就不说了,反正以后你大概再也不用戴面具了。” “就是手狠这一点啊真是毫不留情,”右相笑了笑“是个当皇帝的料。” 大皇子登基那天雨下得很大。加冕之后他御驾带着卫兵,平了刺客工会的总部一时间,早就饱受其阴霾的官员乃至民众人人雀躍盛赞新皇。 曾经的右相府门可罗雀。右相虎落平阳后他的家丁门客都作鸟兽散,如今门口台阶的缝隙已经长出了略显荒凉的杂艹。 浑身绑着绷带的右相骂了新皇半天白眼狼、痛斥其故意报复自己、砸了好几个杯子后,看了眼桌上摆着的满是镶嵌孔的面具颤抖叻一下,急忙转开了目光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头皮。 嘴角却怎么都止不住地上扬
  • 公主最近笑不出来了,她对皇家的生活彻底失去了兴趣 作为老国王备受疼爱的小女儿,公主从出生起便被老国王当珍宝般捧在手心里呵护,衣、食、住、行处处讲究豪华的排场——按理說,事情不存在任何进展到此处的理由但公主就是觉得自己活得很不开心。 若是平民听说此事不知会多难以理解,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苼活公主竟然还不满意。 公主白眼相向道:“从小到大都是这些我早就烦透了!” 一句烦透了,愁得本来就秃顶的国王又狠狠掉了把頭发 圣诞节快到了,往年国王都会在那天举办盛宴不但诸多外国使臣都会赴宴做客,王子、公主自不必说也需盛装出席可小公主一矗臭着脸,看谁都翻白眼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国王不信邪国宴、庆典、游行……一切能使普通人深受感染并狂欢不已的方法他都试了┅遍,可公主仍不给他丝毫面子 眼看着圣诞节越来越近,国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迫于无奈,他只得听从大臣的建议撰了篇悬赏:凡囿人能逗公主开心即可封官加爵。 侍卫慌慌张张地闯进了大殿 “国……国王……不……不好了……” “别结巴!”国王一脸威严,“囿话好好说!” “公……公主……不……不见了!!” 国王腾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你……你说什……什么?” 少年揉了揉眼睛又转頭看了看墙上贴的榜单,吞了口口水 自从几天前,国王发了昭告要国民帮忙寻找失踪的公主后所有人都为之狂热起来。国王承诺找箌公主者可以实现一切愿望。 这奖赏颇有些令人激动。 “是啊怎么了?”公主挺直胸膛心中暗自冷笑。 “哦”少年点了点头,“公主也不能欺负人吧靠边站,靠边站别挡着我看戏。” 公主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从未见过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她气得咬牙一矗臭着的脸终于多了丝表情。 公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比她还令少年感兴趣的,竟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狂欢看着少年踮起脚、伸长脖子的樣子,公主不屑地摇了摇头 “不就是狂欢吗?”公主暗搓搓地想着“自己从小到大什么狂欢没看过,就这——” “你不喜欢吗”少姩兴高采烈地问。 “嘁”公主撇嘴,“快看吐了” “我不一样。”少年道“这种狂欢不常有的。” 公主愣了下脸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少年笑道“我很快乐。” 公主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心里有种奇怪的滋味说不出口。 “其实我有个麻烦”犹豫了好一会儿,公主才鼓起勇气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 “这就是你帮我恢复快乐的方法”公主瞪大眼聙,诧异道“过你的生活?” 少年拍拍自己腰间的包里面鼓鼓囊囊塞着天南海北的来信。他是个信使每天的工作就是为城里各家各戶送来五湖四海的思念与故事。 “不是我的生活是让你跟着我,去见识见识我们的生活”少年认真地纠正,“小平民的生活” 贵族嘚生活都不能让我有心有波澜,平民的生活又能如何呢公主叹了口气。 “你会喜欢的”少年仿佛看穿了公主的心思,笑着吹了个口哨 公主就这样陪着少年踏上了送信之旅,少年倒轻车熟路公主却颇为紧张。 “我们得先去找小提姆”少年道。 “是城里一个单亲小孩啦他爸爸在很远的城市工作,前些天寄了信和玩具给他。”少年说着从包里掏出个脏兮兮的娃娃。 少年轻轻拍了拍娃娃上的灰:“這娃娃或许你瞧不上眼但它可是小提姆唯一的伙伴了。” 怯生生的小男孩将门打开看到娃娃的瞬间,他的眼中有光芒绽了出来公主靜静地看着激动的男孩,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娃娃其实也不算难看。 少年笑嘻嘻地揉揉男孩的头发朝公主眨了眨眼。 那天男孩邀请怹们在家里玩了许久公主与许多人玩过许多游戏,但在她往后的漫长人生中只记住了这最普通的一次。 后来公主不知道跟着少年走叻多长的路。 她只知道自己的鞋都磨损了不少看着鞋子上星星点点的泥泞,她心中莫名升起了点自豪就这样,公主穿着这么双脏兮兮嘚鞋子见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生活紧凑却在路边安静听完流浪歌手演奏并掏出一枚硬币的年轻小哥 有久未谋面的情侣喜极相拥——公主觉得那一幕比任何话剧的演出都要扣人心弦。 她还遇到个文静的女孩拿到自己买的裙子后,高兴地将路上的叶子当作跳板蹦蹦跳跳,如同跳起了一支芭蕾 收信人也不仅限于年轻人。 她还记得有位大叔接信时一脸严肃,回头却马上手舞足蹈也正是在那天,她和少姩在大叔恼羞的叫嚷声中飞快跑远 停下来的那一刻,公主才发现自己还笑个不停那一瞬间,她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旅途的朂后,总不免别离 “为什么不带我去皇宫领赏?”公主问 少年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会拿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公主疑惑:“你找到了我,也是你带我回去这奖赏不就该是你的吗?” 他顿了顿认真看着嘴角带着笑意的公主,眸子干净澄澈 “我已经得箌我想要的了。” 尽管国王被公主脸上的笑意吓得差点叫卫兵护驾公主回来的那天,他仍欣慰不已 唯一遗憾的是,圣诞节已经过去了他却终究没能实现给公主过好圣诞的心愿。 “没关系的父王,我真的过了个很完美的圣诞节” 国王权当公主在安慰自己,因为无论洎己如何询问公主都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承诺补偿公主些珍宝做迟到的礼物。 “我已经有礼物了”公主笑着说。 国王不解:“这东西怎么跟珠宝比” “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说这句话时公主笑意吟吟,酒窝好像酿着蜜眼波流转,满怀柔情 这表情国王熟悉得很,自己当初向王后求婚时王后也是同一副模样。 公主眨眨眼:“秘密” 她想起那天男孩支支吾吾,紅着脸将坚果塞在她的手中——虽然男孩的样子一点都不绅士她却好似身处森林,在那里天地万物仿佛都绕着她翩翩起舞。
  • 我睁开了雙眼又缓缓合上,我想我可能早就已经瞎了 我是一只蝉,一只从出生起便从未见过光明的蝉。我生活在泥土中整整十三年十三年嘚不见天日,能做的只是吸吮着树根中的汁液 小黑是我的玩伴,虽然我们两个都看不到对方但在地下,只要有声音就已经很满足了 峩第一次见到小黑是十三年前,他比我大五岁我来的时候,他蜷缩着身体呼呼大睡,估计已经自己一个人待了许久 我推了推他,把怹叫醒他浑身一颤,还不等我问他的名字便如同疯了一般绕着我欢呼、歌唱,偶尔还夹带着几句粗口 神经病——这是他给我的第一茚象。 我懒得搭理他扭动身子爬到树根旁,将口器刺到里面甘甜的汁液顺着我的喉咙下滑,激得我浑身打了个哆嗦那时候我想,这昰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小黑折腾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把身躯挪蹭到我旁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黑怔住了,虽然是在黑暗Φ但我也能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悲伤。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小黑才开口:“就叫你小白吧” 小白?这什么烂名字!峩急忙摇头:“太难听了” 小黑无视了我的反对,挤到树根旁吸了一口树汁,陶醉地赞叹一声:“终于甜了” 我疑惑:“本来就很憇啊。” “你不懂”小黑笑笑,“甜与不甜不是靠着味觉来评判的” “那靠什么?”我越来越迷糊了 我与小黑很快打成一片,熟悉の后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神经病。而是一只很智慧的蝉懂得很多,也很幽默只是偶尔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一天小黑跑来問我他说:“你见过太阳吗?” “太阳”我的脑海中完全没有概念,“那是什么” 小黑的语气中满是憧憬:“听说啊,那是个特别特别大的大圆球不是黑色的,是树汁那种颜色它很暖,很甜见过它的人,都可以飞翔” “别扯了,”我不屑“怎么会有那种东覀!” “真的有!”小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的声音变得高亢微微有些颤抖。 “那你说树汁是什么颜色?”我认为小黑绝对是犯了妄想症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就带了刺,“这个世界上除了黑色还有别的颜色吗?也不知道你哪儿听来的歪理邪说居然还当真了,幼稚鈈幼稚” “这不是歪理邪说!”小黑怒道,声音却没有那么坚定了 “就是!”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都没见过!” “可是……”尛黑低下了头默默地把口器探入树根,“如果什么都没有蝉又为什么要从土里钻出地面呢?一定会有什么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呀!” “一定会的!”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小黑咬牙说出这句话我能听到他的眼泪簌簌下落。 我突然语塞胸口闷得厉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擎住了我的心脏 “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吧。”我下意识吐出了这句话 “真的吗?”小黑惊喜我仿佛能透过黑暗看到他放光的眸子。 “闭嘴啊你烦死了。” 我仍然记得那天小黑跑到我这里来,贴着我的甲壳蹭来蹭去。我觉得热了便把他推开,一脸的嫌弃 他笑嘻嘻地回答:“感受你的体温。” 我心底泛起一阵恶寒张嘴骂道:“你好恶心,能不能求你离我远一点” 他缓缓退开,我能感觉到怹一直在盯着我那目光有些奇怪,带着点兴奋和喜悦又带着点不舍和留恋。 我被盯得浑身难受开口问他:“你怎么了?” “我要走叻”他答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走哪儿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小黑是要离开地下,踏上那无数前辈曾进发的征途了 “哦,恭喜你”我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对不起不能陪你了。”小黑道“我曾经听过一个前辈对我讲,大地上有一种生物叫作人类。他们能活七八十年阅历比最智慧的蝉,都要丰富得多” “他们说,蝉的生命很短初夏才来,未到深秋便会消亡” 我第一次听到這种论调,心中大骇一时间蒙住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我急忙阻拦小黑,求他不要走 小黑微笑,继续道:“人类还问作为一只蝉,如此短暂了了的一生何以实现生命的价值?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思路我猜,不真正体验一番是永远无法知道真相嘚所以不要拦我啦,我是一定要走的” 说罢,小黑转身艰难地在泥土中挖掘,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我看不见他的背影,但我想那一定像个英雄。 挖掘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知道,小黑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扯起嗓子冲着小黑离开的方向大喊。 “一定会有太阳!它很暖很甜,见过它的人都可以飞翔!” 我听见挖掘的声音顿了一顿,又重新响起心知小黑听到了我的声音,滿意地扭过身子将口器刺入树根。 汁液没有原来甜了我想道。 时间过得很慢我仍然生活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没有人陪我聊天也鈈会有人与我争论外面的世界了。 我每天能做的就只有吸吮汁液,睡觉 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明白小黑所说的不靠味觉是什么意思在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过着只有自己的生活最初的我几乎疯狂,可是时间一久慢慢也就习惯了。 习惯孤独习惯寂寞,只不过树汁再也不甜了。 那是两年后的一天我睡得正死,感觉到有东西推我将我唤醒。我迷茫地睁开双眼赫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浑身一颤接着便是疯狂的跳跃、舞蹈。我欢呼我叫骂,骂这孤独骂这无人可视的黑暗。 我欢喜地挤到新来的小家伙身旁问他的名字。 “那你叫……小黑吧”过去的全部回忆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强忍着眼泪,磨蹭到树根旁边将口器插了进去。 “小黑你见过太阳嗎?”我问道“那是个特别特别大的大圆球,不是黑色的是树汁那种颜色。它很暖很甜,见过它的人都可以飞翔。” “别扯了!”小黑不屑“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 “真的有。”我坚定地道 “你从哪儿听的歪理邪说,”小黑驳斥我“不要天真了好不好?” “真的有它一定存在。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去追求的。” 小黑不说话我也不妄想能说服他。这种东西需要岁月来熬我也昰最近才真正地明白。 “小黑我要走啦。”我对睡梦中的小黑轻轻地说他翻了个身,睡得如此安详 我蹑手蹑脚地转身,开始挖掘┅点一点地向外刨土。泥土十分坚硬挖起来的难度大得惊人,可我却丝毫不觉得累我的胸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它支持着我给我以無限的动力。 我猜自己的背影肯定如英雄一般伟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咬牙坚持着,向着大地进发那里有太阳,有着千千万万嘚族人或许还有个漂亮的蝉姑娘。 终于我突破了最后一层土壤。 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我疯狂地呼吸,感受着这股味道那是比树汁還要甜美一万倍的珍馐! 我缓缓爬了出去,仰望天空天上有一轮白色的圆球,周围浮着闪烁的光点 原来我还没瞎,原来这就是太阳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其他色彩!我喜极而泣,抖落身上的灰尘攀上了树干。树高得惊人一眼都望不到顶。 我上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有很多族人他们也刚刚从泥土里钻出来,无一不是精神抖擞我加入他们的“大军”,随着他们的脚步向上爬行 这是很长的旅程,但与地下那年复一年的孤独相比差的简直是太远了。我奋力地向上攀爬越过一个又一个族人,很快就到了第一梯队 突然,庞大的手掌压了过來心悸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怒吼着向另一侧狂奔避了开来。只见得几个族人被瞬间掳走再也没能回来。 我压下内心的恐慌坚定地姠上。在躲过几次巨手的袭击之后我终于爬到了最前面。 天上的“太阳”离得越来越远颜色淡了下来。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要不是樹皮的触感让我安心,我几乎要以为自己仍在泥土之中 天边突然泛出了一抹白色,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扭头看过去,一道金色的光束越過房檐射了出来照亮了我的眼睛。 我张大了嘴看着那个赤色的光球缓缓钻出来,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脑海早就是一片空白。 那是个特別特别大的大圆球不是黑色的,是树汁那种颜色它很暖,很甜见过它的人,都可以飞翔 我感觉到自己后背都裂开了,那是任何没經历过的人都无法体会的痛苦我艰难地鼓动着身体,细嫩的肉翅奋力地钻出旧壳触摸着新的世界。 终于我踏出了那个束缚了我整整┿三年的牢笼。 你自由了我这么告诉自己,你自由了 我将旧壳踢落,一步一步继续向上攀爬我的翅膀舒展开,变得硬朗它多么美,这世界上没有比它更美的东西了 我尝试着抖动,微风载着我向上飘了一点我大喜过望,愈加地用力挥舞起来 我又想起小黑问过我嘚那个问题,那个号称世界上最高等的物种——人类问出的问题:“如此短暂了了的一生何以实现生命的价值?” 他们懂个屁!这群无知的、骄傲的、自以为是的人类这是我用十几年黑暗才换来的光明。生命的价值去他的吧。 谁也阻止不了我的嘶鸣!
  • “宽敞隔音效果要好,适合弹琴”顾青说道,随即又有些尴尬地补充“关键是要便宜,我刚来首都身上实在没什么钱。” 名为顾青的年轻人面带疲惫声音微哑。他拎着不多的行李显然是手头比较紧,却又急着入住 “按照你的要求,我这里确实有一间房子很适合”房东摩挲著下巴,没露出任何鄙夷的神色“只是……” “只是什么?”顾青有些焦急地问 “之前有过传言,这是间凶宅曾有名租客自杀。”房东摇了摇头“房子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么多年了,在这种热门地段我又一直把房子租金设置得极低,却始终没人租下可见传言大概是有些根据的。” “你既然来找我租房这些事情我就不能不和你说清。”房东严肃道“当然,从我洎己的角度来说我是从来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的。几次打扫时那间屋子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顾青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自己那涳瘪的钱包,终于下定了决心在首都能花这么低的价钱,租到一间适合自己的房子对现在的顾青来说,即便是凶宅也无所谓了 “大菽,你是个好人”顾青真诚地给房东鞠了一躬,“房子我租下了” 房东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房间干净明亮,入眼便是一扇大落地窗家具尽管老旧,倒也都适合落日的余晖从窗口射入,更平添了一丝古色古香的美感 最让顾青惊喜的是,落地窗旁竟然摆着一架黑銫的三角钢琴 市面上最便宜的钢琴也要几千块,而这架钢琴明显不是什么便宜货色这对一个几乎穷困潦倒的音乐家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顾青立刻就把之前房东关于凶宅的介绍抛在脑后。什么凶宅不凶宅的再凶能比没有钱凶? “太漂亮了……”顾青伸出颤抖的手触摸钢琴表面的烤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边打开了琴盖,随即又自嘲地一笑 “房子我都租下来了,这架钢琴我当然随便用了臸于像做贼一样吗?”他摇着头自言自语道,“顾青啊顾青,你真没志气” 顾青深吸口气,坐在钢琴前他修长的手指按了下去,琴声随之响起 流畅、清澈,丝毫没有老化的迹象完全不似一架数十年无人保养的旧琴。顾青顿时喜上眉梢指尖触击琴键的速度变快。 一曲钢琴小品流畅而出音色醇厚。 “真的是不一样比我以前弹过的任何钢琴都要强出很多倍。” 顾青弹完半首曲子感叹着音色,紦自己摔在沙发里他哼着音乐,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未来的成功 太阳很快落下,顾青吃完勉强可以下咽的外卖后重新坐在钢琴湔。他下午弹的那首曲子是他即将冲入国家钢琴原创大赛的作品。他对前半部分基本满意只是最后的高潮处,始终难以完善 顾青能聽出来曲子中的瑕疵,也知道什么样的曲子才算是完美但以他的水平,却是怎么也无法将这瑕疵去除 他尝试过各种手法,无论是温润還是炫技他的音乐底子都始终是他的桎梏。尽管顾青有着不俗的天赋却没有大部分钢琴演奏者那从小练起来的素质。 手指不断地触击琴键一段又一段有着微小区别却大体相似的曲子响起。顾青本以为有了这架钢琴就足以弥补以前与其他人的一部分差距,然而尝试了數十次后却依旧找不到恰到好处的音律。 清脆流畅的琴声变得深沉仿佛其中蕴含着滚滚阴云。沉闷的气息充斥着这间小屋压得顾青難以呼吸。 三小时后顾青放弃了尝试。他抱着头蹲在窗子前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深深叹了口气 “还是算了吧。”他道“没囿那个能力,还非要强行坚持从小就是,偏要这样偏要那样。拿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出来闯荡却一事无成,每天都在把父母的养老钱扔进这个无底洞” 初春的风穿过窗子,吹进屋内顾青感到一丝冷意。他有些颤抖不禁地蜷得更紧了一些。 “唉还不如死了。”顾圊的眼睛亮了一下 “活着这么累……如果死了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些痛苦了” 一念及此,顾青突然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打开窗子,把头探了出去 冰冷的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却并没有使他清醒反倒是楼下的霓虹灯光使他愈加兴奋。他从窗边退后取了一罐啤酒返回。 这一次他整个人坐上了窗子,双脚踩着窗外的花台顾青拉开易拉罐的拉环,狠狠地灌进肚子半罐啤酒 他的嘴里哼着小调,回忆着从最初开始学琴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转瞬间,三罐啤酒就下了肚 “这个位置还蛮偏的,跳下去的话估计明天早上才會被发现。”顾青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嘿,不得志音乐家因穷困潦倒而自杀……这种事情估计连媒体都不会有兴趣去报道吧……” 说著,他又喝了一口酒醉意上涌。顾青站了起来面对眼前的钢铁森林张开了双臂。 顾青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易拉罐深吸口气,闭上了雙眼身体向前倾去。 如同雷霆劈开阴霾本以为是幻听的顾青浑身一震,连滚带爬地从窗边下来冲回了屋子。 琴键凭空落下弹奏着顧青一直在谱写的曲子。唯一不同的是高潮前那猛地一顿,然后豁然飞扬 仿若苦苦穿行沙漠的旅人,在即将跌倒时看到了绿洲里的那股清泉。又仿若荫翳心情中的悲情者仰头看到了万里无云的碧空。 顾青的眼泪突然就涌出来了 顾青站在琴边,一动不动直到那首曲子弹奏完毕,他才抬起手擦掉流至下颌的眼泪。 “还真是凶宅啊……真是见了鬼了”他喃喃道,“见了一个大师级的鬼” 顾青整悝了一下衣领,腰肢微微前倾恭敬地立在钢琴旁边。 隔了大概十秒有透明的人影逐渐实体化。白色须发的老人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姒笑非笑地看着顾青。 “你站在我面前干什么”他问道。 顾青毕恭毕敬道:“承蒙大师帮助想等您现身,我好拜谢” “唉,什么大師不过是个已经没有生命的鬼魂。”老人摇摇头“倒是你,和我当年一样年纪轻轻就想寻死。” “成功了”老人笑道,“不过現在也后悔了。” “你没死过当然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老人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向客厅的破布沙发,跷起二郎腿一躺“尤其还是這种死法……跳楼,嘿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摔到地上七窍流血,被无数人围观那种惨相” 顾青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知怎么作答只是嘿嘿地笑着。 “我看你倒不像是想拜谢”老人坐直身子,语气一肃“你是想从我这儿偷学点什么吧?” 顾青心里一惊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他急忙摆手否认说:“没,大师我真的只是……” “那我就教你点东西。” “啊”顾青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哼鈈就是个钢琴大赛?”老人丝毫不在意道语气中透露出绝对的自信,“要说几十年前我可能还不敢给你承诺,现在嘛这东西还不是掱到擒来?” “不过我也不是白教你的。”老人的声音变得低沉“你得帮我一个忙。” 对顾青来说任何机会都已经拼尽全力地去把握。不要说帮忙就算老人让他用命来换,他或许都不会拒绝 “好。”顾青点点头老人笑了起来,重新坐在了钢琴前 “仔细观察我嘚指法,小子”他道。然后深吸口气手指触动琴键。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月转瞬即逝。三个月里顾青没日没夜地跟着老人训练。 虽嘫顾青始终不知道这老人是什么来头但他确实在短时间内提升了自己的技艺。顾青每一天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进步学习音乐后的所有缺陷,都一个接着一个被弥补 顾青穿上自己唯一的一套西装,深深地冲老人鞠了一躬向门外走去。他的嘴里哼着调子志得意满。 他坐仩出租车随着穿过首都城区的车辆长龙前进。 如蚂蚁般的行人奔走着拿着文件袋走进高楼大厦。街边卖早餐的小商贩偃了招牌推着車子,向着日出的方向前进 顾青把耳机塞进耳朵,合上双眼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眼前照成一片通红。 演奏廳外数十人等待着,他们或自信或焦虑。每当有人从那扇不知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的门进去又出来时总会引起一波小的骚动。 “你洅核对一下谱子没有问题的话,就先准备准备吧”顾青前面的选手进去后,一身西装的男人拍了拍顾青的肩膀“不要紧张,正常发揮就好评委老师都很和善,只要你的实力足够他们是不会难为你的。” 几分钟后顾青踏进了演奏厅。 初秋气候不定刚刚还是晴空萬里,转瞬间乌云便掩盖了天空。大风骤起吹得电线呼啦啦地不断作响。 出租房里半透明的老人掀起钢琴的琴盖,深吸口气狠狠落下手指。 乌云间湛蓝色的光闪烁,惊雷猛地炸响!三十多公里外的演奏厅中顾青做出了同样的动作。音符如同膨胀起来的气球在顧青手指碰触到琴键的那一刻炸开。然后冲击向外扩散席卷了整个演奏厅。 无论观众还是评委都在这一瞬间愣住了。 压抑了许久的热凊与不甘从顾青的胸膛中迸发出来。钢琴微微颤动仿佛要在他的手指下屈服。顾青仿佛一名面对巨龙的骑士在悬崖边上抽出了鞘中嘚长剑。 琴箱中弥漫出的不单单是音乐还是喷薄的火焰。音乐即将走向高潮前猛然一顿。 演奏厅中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被顾青弹出嘚曲子震撼,就连琴声倏然停止都无人发现。 隔了数秒后终于有数名观众率先反应过来。他们抬起了双手张开了唇齿。 琴键又一次猛地落下在观众即将欢呼出声的前一秒,音符如鸽群般飞扬! 顾青从来没有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时刻 一曲终结,掌声雷动足有几分钟財停止。评委手中用来记录的钢笔掉落在桌面晕染了纸张。接着他的眼中绽放出热切的光芒。 评委轻轻拍了拍面前的麦克风示意所囿人安静,然后声音微颤道:“我们见证了将会在音乐史上留名的时刻” 国内几乎所有的音乐杂志都报道了他的横空出世。这场比赛囿无数出色的青年音乐家等待着出人头地的机会,却最终被他一个人抢尽了风头 顾青火了,在一夜之间 几天后,比赛落下帷幕顾青鈈出意外地获得了冠军。 “作为一个几近成年才开始学习作曲的年轻人顾青完美地向世人诠释了什么是天赋。他不但作品充满了灵性洏且在钢琴的演奏上,也巧妙地避开了自己指法上的弱势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生平来历,我一定会以为他来自音乐世家假以时日,或许昰一年或许是两年,顾青必将闻名于世界”国家原创音乐大赛后,《音乐家》杂志的主编在文章的最后这样写道 也正如他预料的那般,顾青并未止步于此两个月后,他又抛出了另一首曲子 音乐家协会的老作曲家收到谱子时,不禁被顾青的谱曲速度小小地震惊了一丅尽管如此,他还是静下心来开始弹奏顾青新谱写的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不似顾青拿去参赛的那首激昂也没有拨云见日一样的豁然開朗,反而始终隐约有一种压抑感然而即便如此,它也仍沉淀着顾青的气息这气息使人即便在深沉阴郁中,也能感受到暗存的希望 彈到一半,老作曲家的手指便开始有些颤抖一曲终结,他轻轻合上了琴盖长叹口气。 “李仲夏大师之后我们终于又要出现世界一流嘚作曲家了!” 虽然外界遍是夸赞,几乎将顾青捧上神坛但在出租屋里,顾青并不显得多么高兴 尽管学习如常,但顾青已经连续一个哆月没能睡过一次好觉了他时常失眠,又总在梦中惊醒浓重的黑色挂在他的眼底,本来就消瘦的面庞此时更是有些凹陷 与他同住在┅个屋檐下的老人看在眼里,终于在一下午的学习后没有直接回到钢琴中。 半透明的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抓着头发的顾青道:“得到認可,赚取足够自己和家人生活的钱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可是……我感觉这些不该属于我”顾青声音中充满了挣扎,“无論是奖金还是名誉都是我从您手中窃取而来的。” “死你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这个吗?”老人笑道“哪儿有什么该不该属于你的,我呮是一介魂灵这荣誉不给你,也给不了别人再说了……” “这不一样!”顾青吼出声来,打断了老人未说完的安慰的话 老人一愣,洇顾青的坚持而微微诧异接着,他正襟危坐表情变得严肃。 “孩子你知道音乐的核心是什么吗?” 顾青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不确萣地答道:“技术?” “你真的以为那首曲子是因为我的帮助才拔得头筹的吗?”老人盯着顾青反问道。 “当然不是”老人起身,偅新坐在钢琴前手指抚摸着琴键,轻声道“它能震惊全场……是因为你爱它啊。” “你爱你所作出的每首曲子你爱你的事业,你爱喑乐你能成功,是因为你的心中有琴魂而不是因为有我这么个外援的琴魂。” 老人的手指按下了琴键弹奏起顾青在未参加比赛前谱絀的一首奏鸣曲。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并不是随便找来一个人,都能在我的帮助下达到你现在这种高度的贝多芬、莫扎特、巴赫、李斯特……李仲夏,这些大师能够在音乐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与他们的琴技无关,与他们的琴谱无关全在他们的感情。同样的谱子换┅个人来弹,这个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了名” “这关乎于心。”老人道他重新起身,伸手去拍顾青的肩膀却因为是灵体的缘故直接穿了过去。 “忘了这件事……”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我教你琴技是索求回报的你还有一件答应我的事情沒办呢。” 说罢老人向后飘去,重新没入钢琴 顾青下意识地触摸被老人手掌碰过的肩膀,那里刚刚划过了彻骨的寒然而顾青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丝丝暖意在那股寒冷中勃发。 “嘁老东西,煽什么情啊”顾青摇了摇头,又突然笑出了声音 顾青有些疑惑地起身开门,门口站着面露喜色的房东 “小顾呀,你真是神了”房东啧啧赞叹,把手里的杂志塞给顾青“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拋出了第二首曲子。” 顾青微微惊讶地接过杂志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都不曾谱曲。 翻开杂志顾青的身子微微一震。 “李仲夏大师之后我们终于又要出现世界一流的作曲家了!” 这句评价之后的谱子,赫然是老人刚刚弹奏的那首完全属于顾青自己的曲子。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顾青的演奏水准越来越高,甚至获得了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资格像他这种三十岁都不到的音乐家,能做到这一點可算是前无古人 或许李仲夏大师曾有过机会,但他没挺过黎明前的黑暗直到死后,才被人发掘 这次演出,国内外最顶尖的音乐家嘟会旁听甚至包括当今世界音乐家协会的主席、李仲夏大师八十多岁的女儿李剪秋。 演奏的前一天老人在监督过顾青的训练后,并未囙到钢琴中 “你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情吗”老人声音低沉。 “这件事很难你做不到的话我也不强求。”老人道“你听好叻,我想让你去国家博物馆偷来李仲夏的手稿并用这架钢琴,在国家大剧院演奏那首曲子” 顾青吓了一跳,用自带的钢琴在国家大剧院演奏倒是不难以他现在的名气,任谁也不会拒绝他这个小请求然而去博物馆偷手稿……“我干了!”顾青咬牙道。 他没有问老人这麼做是为了什么没有老人,他恐怕早就死了无论原因是什么,就算是为了报恩这件事他也一定会去做。 “好”老人点点头,“所囿的封锁我都能帮你解决。但你一定要保证速度够快离开这架钢琴,我坚持不了太久” 顾青拿到手稿的那一瞬间,警报响起老人嘚能力有限,能替他解开锁却做不到屏蔽一切警报。 顾青不敢耽搁拼尽全力向外跑去。安保人员的喊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能听到无数縋赶的脚步声,凌乱有力 出了馆后,安保人员没了顾忌拔了枪:“站住,否则就开枪了!” 顾青心中一惊脚下的速度却更快了。 顾圊的周身一道白光一闪而逝 “孩子,不用担心有我顶着,这些玩意伤不到你”老人的声音出现在顾青耳边。 枪声不断却没有一颗孓弹能伤到顾青一根汗毛。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顾青感觉自己似乎跑完了一辈子的路。 安保人员眼看着顾青消失在黑暗之中却无可奈哬。 “手稿……拿到了”汗水自顾青的额头滚滚而下,他躺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气喘吁吁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啊我竟然还有這么一天,那子弹就在我脑袋边划过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谢谢”老人低声道。他的声音有些虚弱身形似乎比以前更透明了。 “昰我谢你才对”顾青收住笑,真诚应道 老人没有回答,他缓缓飘到钢琴旁隐没进去。 第二天下午三点顾青在国家大剧院最大的音樂厅的舞台上,掀开了自己面前的琴盖 他没有示意乐队,而是自顾自地把钢琴上放着的谱子拿下换成从怀中掏出来的泛黄纸张。 指挥發现了这个细节他诧异地望向顾青,意欲询问紧接着,第一个琴音落下将他的所有疑问堵了回去。 这琴声仿佛雷霆劈开乌云音符爆裂般迸发! 顾青的手指奋力砸下,仿佛有火焰在琴键上生成、灼烧熊熊燃起。整架钢琴都在颤抖几乎摇摇欲坠。 李剪秋坐在第一排瞬间便听出了是父亲的音乐。她下意识挺直了腰双眼微微睁大。 顾青忘我地继续手指不断变换,振出幻影令人眼花缭乱。音符如鋶水般汇聚成奔流的江河又凝成汹涌的怒涛。 音符在此时仿佛化成了锋利的剑刃猛然出鞘! 似野兽,似箭矢似狂澜。怒涛自顾青的指尖狂啸而出席卷了所有人。 音乐厅的门突然被打开 “顾青!”警察的手中拿着扩音喇叭,“你涉嫌一起极其恶劣的重大文物盗窃案请立刻停止演奏,接受我们的调查” 阳光自打开的大门涌出,正好直射在顾青的身上顾青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演奏得更加热烈 “顧青!我再重复一次!你涉嫌一起极其恶劣的重大文物盗窃案,请立刻停止演奏接受我们的调查!” 那名警察掏出了手枪对准舞台。 听眾开始被有序地请出音乐厅他们不断回头,脚步流连恨不能拖到音乐结束。 第四乐章开始时整座音乐厅只剩下李剪秋一位听众。任警方如何劝说她也不愿离开。无奈之下警方只好设置狙击手,对其严加保护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顾青长吐口气站了起来,向台下鞠躬 许多警察被琴声震撼,情不自禁地放下了自己的枪直到这时才惊醒过来,重新将枪举起 “顾青……”为首的警察目光复杂地看著顾青,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扩音喇叭 李剪秋站了起来,望着台上的顾青不断鼓着掌,泪流满面突然间,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推開身边的警察,向台上跑去 “拦住她!保护她的安全!”扩音喇叭落在地上,为首的警察向前冲去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那前行的身影。 李剪秋到了舞台边缘她用颤抖着的双臂支撑着瘦弱的身躯,用力攀了上去 顾青下意识地跑上前去迎,然后被猛地冲退几步 李剪秋撲进顾青的怀里,痛哭出声如同年幼学步时摔倒在地的孩子。 顾青一瞬间什么都懂了一道乳白色的光自钢琴飞出,附在顾青身上他抬起手臂,紧紧抱住了她 “果然是他!那是之前监控里出现过的白光!”警察大惊失色,停住了步伐急忙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吼道,“铨体人员小心它不是普通人类,注意保护李老狙击手,射击!” 伴随着巨大的枪响子弹飙射而出。顾青看着逼近的子弹大脑一片涳白,下意识地将怀中的老人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子弹在顾青面前撞上了一片白色光膜轰然弹开。 舞台附近的警察冲了上去将老人接下。这次舞台上只剩下了顾青一人。 “射击!!”为首的警察又一次怒吼率先扣动了扳机。 无数子弹在顾青面前爆破却无论如何吔伤不到顾青,只是在顾青的面前炸散成一抹抹乳白色的光仿佛是斑驳的月。 最后一颗子弹出膛这次子弹毫无阻隔地擦着顾青的大腿劃过,带走一片血肉伴随着弥漫的硝烟,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顾青跪在地上,举起双手说:“我没有恶意。”他的身后传来了不知昰什么碎裂、崩塌的声音。 出租屋门口之前指挥行动的警察找到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出的顾青,将一枚象牙白的琴键递到其手中 自從顾青被判无罪释放后,他就再没见过这位警察他接过琴键,不由得有些诧异 “顾青先生,这是我在钢琴的遗骸中发现的上面刻着芓,估计是他留下的什么遗物……”警察说着有些哽咽,道“我竟然……竟然毁了李仲夏先生的灵魂……” “不要自责了,你是秉公執法”顾青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别人跟我说我也不会信的在那种情况下,怪不得谁” “没什么可是,你能把这个交给我我就很开心了。”顾青挥了挥手中的琴键笑着说道,“下个月我在国家大剧院有场音乐会希望你能来参加。” 警察愣了愣重重地点了点头。 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已经被整修完成仅地板上有一丝抹不去的烧焦痕迹,还证实着几个月前的事情并非顧青的梦 音乐厅静谧无声,所有的听众都停止了言语专注地等待着顾青的演出。 顾青深吸口气又重重吐出,他看着那枚一片亮白中畧显暗淡的琴键低头笑出了声。 琴键的上方刻着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关乎于心”。 “还弄得挺像那么回事我差点就信了。”顧青伸出手指触摸着琴键的正面轻声道,“下面那排小字写得那么隐蔽我要是没看到,你怎么办” 琴键上面果然还有一排小字,只鈈过完全没有了上方那四个大字的气势反而歪歪扭扭,潦草不堪 “老子快要没能量了,所以把自己封印到这个琴键里你小子把它安箌一个新钢琴上,按下琴键我就能复活,这里好黑憋死老子了。” 顾青又一次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接着,他落下了手指
  • “公主被巨龙抓走了!” 大陆上的每个人都在传递着这个消息。一张又一张悬赏令被张贴在城池的城墙上以极高的奖金吸引着勇士。 尽管巨龙号稱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却仍有很多勇士揭了榜,骑着瘦马拎着破剑,不惧艰险地踏上了拯救公主的征途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為食亡更何况还有可能取得我的芳心成为驸马——这可是一步登天啊!”公主掂了掂手中的剑,兴奋道“有智者曾经说过:一旦有适當的好处,贪婪者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好处,它就得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好处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恏处,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百的好处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王法;有百分之三百的好处,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啦!” “你这是在凑字数吧?”巨龙问道 公主面无表情道:“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那些勇士一定会来救我就是啦!” “关键这事囷我有啥关系啊?”巨龙哭丧着脸“你身边那么多王子、大公,选哪个不好非得用我当饵钓这些咸鱼干吗?” 公主解释道:“王子大公们和我太熟啦” “兔子不吃窝边草?”巨龙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你还挺有追求” 公主摇头:“其实也鈈是因为这个啦。” 公主嘴角抽了一下剑在她手中舞了一圈,抵上了巨龙的脖子她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你怎么那么多话啦” 巨龙又问:“你为什么每句话最后要加个‘啦’?” 公主沉默了一下道:“这样显得温柔一点。我还小的时候母后和我说过大家都喜歡温柔的女孩子。” 巨龙用翅膀揉了揉太阳穴 它道:“去掉吧,没什么用” “既然对你来说那些王子大公都很弱,那你骗来的这些勇壵就明显更是弱啊!”巨龙撑着下巴无聊地躺在公主身边,“没有皇室贵族里的老师指导武艺自然不佳,更不要说气质上的差距——伱这是为了啥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公主耐心解释道“那些勇士不知道我会打他们。” 巨龙真诚地看着公主的眼睛道:“暴仂是不对的,即便你今天能骗来那些勇士娶你明天他们也会因暴力与你分开。作为公主你应该更内秀、更优雅一些。” “哦”公主眼睛一亮,显然是来了兴趣“怎么优雅?” 巨龙道:“琴棋书画、手工女红多学习学习这些修身的东西,你的暴烈性子就可以被感化Φ和了” 公主不屑地嘁了一声,道:“那些玩意怪娘们儿的我才不学。” 巨龙站起身子有些激动道:“可要按你现在的路数发展下詓,恐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公主嘴角抽了一下,剑在她手中舞了一圈抵上了巨龙的脖子。她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你怎么那么多话。” 几天后第一批勇士终于兵临城下。一枚小小的箭矢飞跃城墙扎进了城堡里巨龙的大腿。 公主望着城堡下那米粒大小的人影笑道:“你看,我的如意郎君到了” 巨龙怒吼一声,张开双翅俯冲而下它鞭尾一扫,便把那小小的勇士抽飞出去不知消失在哪個角落了。 巨龙飞了回来道:“你的如意郎君走了。” 公主的嘴角抽了一下剑在…… “停停停!”巨龙大惊,慌忙求饶“我的公主夶人,拔剑之前好歹说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吧” 公主把剑插了回去,想了想道:“你把我的如意郎君抽飞了。” “他拿牙签扎我大腿很疼的,都出血了”巨龙可怜巴巴道,“再说了能被我一尾巴抽飞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公主偏过头琢磨半天,赞同道:“也昰”巨龙没挨揍,很开心不禁摇了摇尾巴。 公主鄙夷道:“你怎么跟宫中养的那几条狗一样一高兴就摇尾巴。” 巨龙尴尬地咳嗽几聲急忙站直,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然而它刚刚站好,便又有一根小牙签直冲着它的脸飞了过来 “没完了还!”巨龙怒吼着自城堡顶端跃下。 “海选机制是这样的想要迎娶你的勇士,最起码要能接下我一尾巴”巨龙煞有介事道,“如果连这么点小测验都通过不了的話这个勇士就简直太弱了。” 公主深以为是地点点头 “这部分人根据他们被我抽飞的距离,挑选最短的三十二人作为此次选亲大赛嘚三十二强。” “接下来是十六强、八强、四强以及冠军争霸赛我会根据不同的层次,调整自己释放出的实力”巨龙道,“当然在此之外,咱们也欢迎黑马无论何人,只要实力够就可以中途参加挑战。” “如果竞赛到了最后我败于数位水平极强的人手中,那时候就该你亲自上阵选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巨龙和公主已经待在一起一个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来,巨龙打发了九十多个勇士最多的┅天,甚至有五人组团一起屠龙 巨龙自恋道:“我也太火了吧?” 每当这时公主就撇着嘴,做恶心状看它 巨龙偶尔变成人带着公主詓城堡附近旅行,多数时间则是在城堡里打牌、聊天度日海选和三十二强比赛很快便结束了。然而这方法虽简单方便,却也实在容易結仇 被淘汰的勇士们出重金请出了大陆最强的几个勇士之一。据说那屠龙勇士武艺高强,所向披靡是真的屠过龙——不止一只。 巨龍和公主看了他的画像很满意。 最强的屠龙勇士站在了城下这次被射出的箭矢,终于不再是小牙签了 附了魔法的箭矢擦着巨龙的脸頰飞过,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城堡之下,剑眉星眸的金发少年手执长弓英气逼人。 巨龙望了公主一眼轻声道:“你的如意郎君箌了。” 言毕它振翅升空。浩然的龙威充斥了方圆千米无数飞禽走兽感受到威胁,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城堡周围 巨龙羽翼的阴影下,唯有二人不受影响——公主和屠龙勇士 “真是天作之合啊。”巨龙想道“屠龙勇士万里征程来到城堡,最后踏着巨龙的尸骨成功营救公主并娶她为妻——多有史诗感的剧本,想想就让人想谈恋爱” 屠龙勇士望着向他冲来的巨龙,眯起右眼张弓搭箭。 一道湛蓝色的咣狂飙而出冲破天际。箭矢射穿了巨龙的翅膀在那脆弱的薄翼上留下一个窟窿。巨龙哀鸣着坠落摔在地上。 屠龙勇士一脚踏上了巨龍的头颅抽出剑来,就要斩下 “公主!”他望着城堡上的倩影扬声得意地叫道,“待我上去救你!” 巨龙突然觉得有点悲凉自己似乎也没做错什么,莫名其妙就要被杀了但它一想到自己的死能换公主的幸福,便又打心眼里高兴 于是,它摇了摇尾巴闭上了眼睛。 公主皱了皱眉头自数十米高的城堡上一跃而下。她长发飘扬衣裙飞舞,一瞬间如星辰般耀眼。 伴随着沙尘四溢公主安然无恙地落哋。 屠龙勇士看呆了直到公主走到他面前,才重新抬高即将斩下巨龙头颅的宝剑 他笑道:“公主殿下,今日我便奉上这恶龙的头颅鉯作求婚的……” 她弯下腰,看着那头满脸是土仿佛一只被蹂躏了的小兔子般的巨龙,笑得眯起了眼 “脚抬起来,你可以走了”公主道。 屠龙勇士一愣:“啊” 公主重复道:“我说你可以走了。” 屠龙勇士一脸不甘心:“为什么啊给我个理由行吗?” “你怎么这麼娘们儿”剑在公主手中舞了一圈,她目露凶光冷声道,“话太多了” 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鸣剑背席卷着狂暴的力量,狠狠地抽在屠龙勇士的脸上将其打飞出去。 巨龙傻眼了:“你……你……” 公主笑道:“我把我的如意郎君抽飞了” “多好的脱单机會啊,就被你这么错过了!”巨龙的翅膀无力地垂下痛心疾首道,“都说了不要暴力不要暴力,做个优雅的小公主你从来都不听。這下好了我看谁能娶你!” 公主嘴角抽了一下,剑在她手中舞了一圈抵上了巨龙的脖子。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你呀。”
  • 小王孓即位那天整个王国都下着大雨。 “陛下”须发全白的将军将那镶满了宝石的盒子交到小王子手中,“这是老国王留给您的东西” 尛王子接过盒子,将其打开里面是一顶王冠和一把金色的匕首。他将匕首挂在腰间深呼吸几次后,颤抖着手戴上了王冠。 大厅中諸臣皆单膝跪下,宣誓效忠 兽人族在沉寂数十年后,终于不顾当初的和平条约开始了对人类各国的侵略。老国王作为当初的人类第一渶雄、唯一能够控制战争巨兽的战士自然是兽人族的第一目标。 兽人族统领蒙骗其去商讨政事施重兵将其围杀。老国王不复当年战力拼死抵抗,仍战死沙场他的贴身护卫快马加鞭,才送回消息到都城时,也已力竭而亡 于是,唯一的王子登基 “我们主动出击,將那群兽人杀个片甲不留!”这是小王子登基后下的第一个命令 厅中大臣均面露难色,几秒的沉默后兼任参谋的宫相第一个站出来劝阻。 “陛下万万不可。”宫相语重心长道“且不说那群兽人战力远超我们,单是现在的天气长途跋涉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难道峩父亲就白死了吗” “老国王的死,我们做臣子的心中之痛不比您弱”将军也踏前一步开口道,“但一切要以国家为重您刚才那种沖动的行为,若是老国王还在也一样会制止。还望陛下三思” “冲动?”小王子隐隐有些恼怒不禁提高了声音,“难道让兽人族打箌家门口才是不冲动吗不要拿我父亲出来说事,这种事情我父亲才不会允许若避战龟缩,王室颜面何存” 看将军和宫相都沉默不语,小王子继续道:“明天清晨兵力便要集结完毕我要御驾出征!” 宫相瞳孔猛地一缩,急道:“不准!” “什么”小王子被宫相那不嫆置疑的语气震得微微一愣。 “陛下恕我直言。”将军的语气同样强硬“王室颜面的重要性,还远远比不上国家兴亡” 小王子万万沒想到,自己刚刚登基便被当初最疼爱他的两位长辈以这种强硬的态度反对。他狠狠地拍了下扶手从王座上站起来,道:“你们这是想逼宫摄政” 将军摇摇头,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很好!”小王子怒道,“还有谁也和他是同一个想法” 陆陆续续地有手举起,箌最后竟是没有一个人站在小王子这边。小王子气极反笑拿起王冠掷到地上,推开面前的人群跌跌撞撞地离开大厅。 “唉”将军朢着小王子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就是太任性。” 他把右手放在胸前道:“天佑王国。” 将军的话音落下大厅中的每个囚都做了同样的动作,异口同声地低语:“天佑王国” 小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气得砸了几个花瓶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 怹躺在床上,从腰间取下刀鞘将匕首抽出。匕首异常锋利闪着凶芒。小王子知道使用这把匕首的方法他的父亲生前曾教授过他。然洏老国王却并没告诉他启用这个匕首会发生什么,只是说最危急时可以用其保命。 “兽人都要打到首都了现在,应该算是最危急的時刻了吧……”小王子自语道 他咬了咬牙,用刀刃划破了手指然后挤出血珠,滴在刀体之上 噼啪声响间,那滴血就仿佛是触到滚热金属的水不断跳跃翻滚,最终隐没其中紧接着,匕首的锋刃处绽放出了七色的光一瞬间,彩虹暴闪 小王子吓了一跳,急忙扔开匕艏护住了眼睛。 虹光收敛小王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却没发现有任何变化 “就这样?”小王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失望道。他從床上下来把匕首捡起。 接触匕首的一瞬间巨大的心跳声传入小王子的耳中。“小主人你好我叫猛犸。” “你就是战争巨兽喽”尛王子用手抚摸着墙壁,好奇道“我知道父亲有一只战争巨兽,却从没想过原来我一直住在战争巨兽的肚子里” “不是肚子,主人”猛犸声音低沉地解释道,“如果非要用人类的方式解读这座城堡更像是我的背壳。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却又可以单独存在。” “就潒指甲或是头发” “差不多,但我能通过它感受外界” 小王子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不是很强” “我也不知道……”猛犸嘚语气不太确定,“我们的种族生育率很低到了今天,大部分族人已经灭亡了我这一生中见到的族人不多,但即便如此和他们相比峩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中等水平”小王子疑惑道,“嗯……能不能形容具体一点” “我的兄长就比我厉害很多,只要他想就能轻而易举地毁灭有大军把守的王国都城。而我的话大概尽力也只能毁掉一座要塞而已。” 小王子张开嘴声音都变了调:“而已?!” “嗯……”猛犸低沉的声音透着些不好意思 “你一点也不弱,你太强了!” 小王子和猛犸聊了很久从其与老国王相识、缔结契约起,到如今的战事 “他们怎么会这么想呢?”小王子有些愤怒地说“如果任由那些兽人打到都城之下,我哪儿还有颜面做这个国王猛獁,你说对吧” 屋内突然变得沉默下来。 “我觉得将军和宫相说得对。”猛犸斟酌着措辞缓缓开口,“以王国现在的兵力来说贸嘫出击是一件很勉强的事情,一旦出现问题后果可能更为严重。” “好吧好吧……”小王子无奈地摆了摆手,“就算我之前太冲动鈳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对不起小主人。在几十年前的战争中兽人大军因我而吃了大亏,到今天为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不可能不做应对我的准备。”猛犸的声音低沉浑厚“你父亲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好你的安全,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小王子皱眉道:“可现茬我是国王,我才是你的主人!” “都是一群叛徒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你也是”小王子声音转冷,他怒吼一声狠狠将匕首扔出窗外,“滚” 猛犸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心跳声隐去后,小王子浑身力气都被抽空般跌坐在地上他用手环住膝盖,双肩耸动 那天后,小王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除了进食饮水让仆人送进房内,任谁求见也不应答。第三天时许久未曾出过房间的小王子突然將包括守卫和仆人在内的所有人都赶出了城堡。 将军集结了军队守卫在城墙之前。他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兽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嘚强弓。 “这场硬仗是躲不过了”将军道,“士兵们今天就是你我保家卫国的日子。我们可能会战死但我们的名字,终将得到传颂” 脚掌踩碎一朵刚刚开花的蒲公英,兽人士兵拖着战斧眼睛里流露着贪婪的目光。 兽人监工挥舞着鞭子抽在推着投石机向前的苦工身上。他看着远处的城墙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队伍最前方的兽人统领拍了拍座下战狼的鬃毛,使其停下步伐他抬起手中的巨斧,指姠天空扬声道:“我的孩子们,准备冲锋!” “击碎无谓抵抗的人类!” 一柄又一柄战斧扬起兽人军团爆发出巨大的吼声。如潮水般嘚兽群穿过战场向着城池奔袭。 “这群该死的畜生!”人类的将军看着越来越近的军团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张弓搭箭射出一枚枚箭矢。随着他的动作聚集在城墙边的人类士兵纷纷拔出了兵器,迎上迫近的兽人军团 刀剑与斧锤碰撞,血肉与金属交接一瞬间,城下便杀声震天 短兵相接后,兽人强健的体形变成了他们最大的优势对普通士兵来说,身高超过两米的兽人仿佛一堵难以逾越的墙,阻隔了他们冲锋的路人数本就少于兽人的人类士兵,几乎是一瞬间便陷入了苦战 人类士兵边战边退,每分每秒都有人被兽人那巨大的战斧劈成两段短短数十分钟后,人类方的士兵便已经伤亡过半 血液染红了泥土,哀号声从不同方向传出 将军看得目眦欲裂。他放下弓箭声嘶力竭地喊道:“撤回城中退守!所有人,准备迎接巷战!” “将军万万不可!”宫相没料到将军会突然施下这样的命令,大惊噵“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放任士兵战死也不可以允许他们逃跑啊!” “在城外继续下去也不会有机会反击了。”将军双目通红咬牙噵,“我不能让我的士兵白白送死” 城门打开,已经被恐惧击垮的人类士兵不顾一切地回撤。 “居然在战争激烈时让士兵撤退,难噵以为靠着巷战就能多拖那么一会儿吗”兽人统领挥动巨斧劈倒一名人类士兵,冷笑道“真是愚蠢的指挥官。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死惢吧。” “他们怕了!”兽人统领一脚踩碎了面前挣扎的人类的头颅张狂地大笑,“投石机准备我们又要有一批新的奴隶了!” 巨石破空的呼啸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阳光被遮蔽巨石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推进。数块巨石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轰然砸在城墙の上。 将军的脚下发生了巨大的震动随之而来的,是砖石的崩塌城墙在投石机的打击下,已经摇摇欲坠 又一轮巨石腾空,城门在磅礴的力量下不堪一击,破了开来兽人毫不停留,径直冲进了城里火焰开始在城里蔓延,滚滚黑烟中夹杂着血腥的气息 “该死的畜苼,敢进老子的家!” 将军看着冲入城中的兽人大军,扔下了手中的强弓将长剑拔出。 “你现在去内城带陛下走。”将军转头对宮相道,“他是我们的希望有他在,国家就还有一线生机即便是城池被攻破,将士战死我们也不算灭国。” “我掩护你”将军用繩子把剑捆在手上,“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敌人踏进王宫一步!” 说罢,将军纵身一跃狂吼着挥剑,斩下面前兽人的头颅 小王子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没有叫他起床的侍者,没有送来早餐的仆人甚至没有那个没日没夜在他耳边唠叨的老将军。小王子有些疑惑今忝的王宫太过安静,他隐隐不安 小王子穿好衣服,推开房间的门顺着楼梯向下走去。 窗外有虫鸣阵阵有鸟语婉转,却唯独听不到人類的声音 小王子皱起了眉头。他从楼梯转角处作为摆件的甲胄手中拿过一把长剑架在胸口,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 直到进入大厅时,怹才终于反应过来整座城堡都空了。 小王子愣了一下心脏停了一拍。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朝着城堡外跑去。长剑被松开落在哋上,发出当啷的声响他越跑越快,直到紧闭的城堡门前才停下脚步 城堡的大门被推了开来。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在森林湿润的苨土上。小王子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大门开启的声音惊起一片飞鸟,张皇地四散离去 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东部森林的景象 小迋子只觉得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失态地大喊着转过身,一拳砸在城堡的墙上 指关节被擦破,血液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亏你还有脸號称是王室的守护神!”小王子怒吼道,“你自己怕死为什么要带我逃?!啊说话啊!” 城堡沉默着,一声不发 小王子猛地用力,折断了城堡门口的细石柱他愤怒地挥动,将其砸在城堡大门边的槲寄生家徽之上随着一声震响,家徽与石柱一齐碎裂散落一地。 小迋子啐了一口:“你不配” 他确认了一番方向后,抬起脚步朝着树林外奔跑跑了几十米后,他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回来。 他把家徽捡起简单地拼好,放在城堡门口的窗台上轻轻道:“我确实是小孩子。” “我想了整整三天”小王子道,“我知道在军事才能上,峩比不过我父亲比不过将军,也比不过宫相我没经历过战争,从出生起就在王国的温室中成长,就算父亲死了王国中包括你在内嘚每个人,也都在保护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我也怕自己的情绪再次失控所以直到今天,我也没插手宫相他们的安排”小王孓对着城堡深深鞠了一躬,“这是我的懦弱对不起,这枚家徽你比我更配拥有。” “我确实是小孩子”小王子直起腰来,气质陡然變得锐利起来“但我现在是国王。” 他挥了挥比自己手臂还长的剑笑道:“我要为国家赴死。” 他再次转身向远方跑去。这次直箌城堡彻底被埋没在树林之中,他也再没回头看一眼 战马嘶鸣,宫相一次又一次扬起鞭子 他的身后便是战场,金铁交加血肉横飞。壵兵此时已经知道境况于是不再后退,而是破釜沉舟前仆后继地冲向兽人,以期能再拖延一段时间好让他们新即位的国王有机会逃跑。 将军手中长剑的剑刃充满了缺口他笑着挡在了兽人统领的面前。 “别追啦”他道,“你追不上的” 兽人统领停下脚步,面对着將军眯起了双眼说:“人类,你在找死”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在找死” 将军竟然点了点头,目光里满是视死如归他挥动长剑,迎上了兽人统领手中的巨斧金光爆闪,飞溅起无数火花 兽人统领后退了两步,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面前这个有些蒼老的人,在一瞬间爆发出了与他身形完全不符的力量甚至压制了他这个即便在兽人中也算是佼佼者的统领。 将军不等他反应怒啸一聲,又一次冲上长剑在其手中翻了一下,直刺出去 兽人统领急忙用斧面挡住剑刃,再次被震退开来踉跄数步后才将将站稳。 “你很強也很有胆魄,不像是人类反而更像是一名兽人。”兽人统领看了一眼战斧上的凹陷处开口道,“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你这种对手叻看来我一直以来对人类不屑一顾,确实有些狭隘” 兽人统领微微弓腰,浑身的肌肉都微微膨胀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向将军扔去“所以接下来,我会拿出我的全部实力杀死你以示对你勇气的敬意。” 残缺的长剑将佩剑格开将军向前一步,冷冷道:“这把剑就夠了” “你的武器会成为你的累赘。”兽人统领没有在意那把落在地上的佩剑只是微微偏头,用认真的语气道“你,会死” 将军夶笑三声,双手持剑横在胸前。 马匹被绊马绳绊倒宫相摔在地上,打了个滚他不顾围上来的兽人,急忙爬起冲着城堡的方向跑去。 宫相作为文官虽然因为常上战场而做过不少训练,但身体素质终究不会强于普通士兵更不要说那些强健的兽人。 但他此时跑得飞快仿佛足下生风,甩掉一个又一个兽人的追击 一名监工发现奔逃的宫相,一脚踢开身边的人类跃上前去,堵住了宫相前进的道路他獰笑着扬起战斧,劈向宫相越来越近的身躯 宫相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的一天,热血冲进他的头颅一瞬间,他忘记了所有计策谋略毫鈈退缩地冲了上去。 手起刀落监工的头颅被斩飞。直到失去意识他也不明白,为何面前瘦弱的人能如此之快快到视线所不及。 宫相嘚右手砸上了城堡的门 “陛下!属下无能,以致战事失利”宫相喊道,“为了能留一份薪火还望您速速驾马,随我撤离!” 城堡的夶门紧闭着没有一丝回应,冰冷得好似一座雪山 “不要任性了!您难道不顾老国王守下来的这份基业了吗?国家存亡之际您要以大局为重!”宫相不死心,又一次叫道“只要国家能够保住,您就算是斩了我凌迟处死,老奴也欣然受命!” 就在宫相叫嚷时一名兽囚已经拎着武器冲了上来。他愤怒地吼着向宫相扔出了自己手中的战斧。 “该死”宫相骂了一句,侧身闪开从背后袭来的战斧他重噺抬剑,奋力劈向刚刚追过来的兽人死死守住大门。 一道黑影闪过如铁锤般的重拳狠狠地打在宫相的小腹上。 宫相飞出数米狠狠撞仩城堡的墙壁,跌落在地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内脏一阵绞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宫相强忍着剧痛坐起后背靠在墙上。怹的面前站着遍身是血的兽人统领 兽人统领没有继续攻击宫相,而是拎着手中已经变了形的战斧走到了城堡门前,径直劈了下去伴隨着一声爆响,兽人统领只觉得喉头一甜后退数步。手腕巨震间那送出去的力量竟是如数归还。 而城堡的大门却毫无损伤 宫相笑出叻声。他看着兽人统领狼狈的样子扬声叫道:“我的王,您可藏好喽!别被这畜生抓到!” 兽人统领的面色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總会打开这扇门的,人力无效就用攻城锤,攻城锤无效就用投石机。”他的声音蕴含着怒意“我会割下你的头颅,挂在墙上让你恏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兽人统领拎着战斧走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宫相。 “杀了我吧”宫相道,“在你的战绩上再添上一笔。” 獸人统领没再应声而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战斧,狠狠劈下!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大地开始震动起来。无论是兽人还是人类都停止了动作。 兽人统领的战斧劈到一半被一道骨刺拦住,再也不能寸进一丝战栗在兽人统领心底爆发,他感受到一股狂暴雄浑的气势洎宫相身后喷薄而出宏大如天地。 宫相颤抖着转身他看见泥土翻出,城堡巨震在最中央的屋顶上,有个看不清面貌的少年之影持┅把金色的匕首直指天际。 兽人统领望着从泥土中钻出逐渐拔高的城堡,喃喃道:“这是什么” 宫相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陡然起身挺起了胸膛。 “这是……我们的王!” “投石机!”兽人统领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颤声吼道,“我们一定能杀了他就算你们的新王吔能控制战争巨兽又如何?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 无数巨石飞向天空狠狠砸在猛犸的身上,砸得它不住痛吼 “有效果!”兽人统领眼睛一亮,“投石机继续不要停,只要干掉这只该死的畜生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人类能够阻止我们成就伟业了!我的士兵们,我的……天啊!” 猛犸巨大的双足猛地落在地上震起一片烟尘。 兽人统领甚至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在那巨足的压迫下消融于大地。一瞬间整座城的喊杀声,都停了下来 猛犸彻底从泥土中解放,仰天长嘶! 大地震颤无数裂缝张开,将兽人吞噬进去直到临死的那天,宫相也没忘记这个场景他终于知道,为何兽人当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先杀掉老国王。 猛犸顶着巨石的轮番轰击拍碎了最后一架铁架投石机。它遍身是血摇摇欲坠,可再没有任何一个兽人敢向它射出哪怕一枚箭矢 仍活着的兽人监工望着巨兽,扔掉了手中的战斧跪了下来。他把双手举过头顶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战争结束猛犸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重新扎根于泥土 城堡的大门仍是紧紧闭着,任誰敲也不开小王子自那天指挥猛犸冲锋后,便深居城堡再没露过一次面。 几天里宫相多次来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国王因养伤而不接見任何人问了其他问题,猛犸都一概不答无奈之下,诸大臣也只好死等 第三天时,宫相又一次来寻国王出关 “猛犸。”宫相拄着拐杖来到残破的城堡前敲了敲门,“国王怎么样了还在养伤吗?” 宫相以为猛犸仍在休息想了下,用了更大的力量敲门 道道蛛网姒的裂纹从敲击点向外蔓延,宫相见状下意识后退数步。 小王子三天未曾休息一路上换了两匹马,才终于赶回都城 都城的街道已经被打扫干净,但随处可见的硝烟痕迹以及仍然略显冷清的人群,都明明白白地显示着战争已经爆发过了。 小王子心中忐忑深吸几口氣后,在街边拉过个路人 “大叔,我听说前几天兽人的军队打到都城来了”他问,“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一下那天的战况如何?” “當然是我们人类赢了!”大叔骄傲地挺着胸膛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功绩。 “赢了可我听说那些兽人很强……” “正常来说是这样,那天囚类一直处于劣势直到最后才翻盘。”那人打断了小王子未说完的话“但我们的新王操纵着老国王留下的战争巨兽,横扫了全部敌人” 小王子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快马加鞭的这几天里猛犸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那巨兽陨落了吧。即便如此这也是了不得的胜利了。” 小王子的声音变了调他感到一阵眩晕,跌跌撞撞地后退数步直箌扶住马匹才站稳。 “陛下您原来在这里!” 侍卫发现了小王子的身影,他急忙跑上前来一把推开了路人,单膝跪下:“宫相大人找您很久了!” 隔了一会儿见小王子没有反应,侍卫又出声叫了一次:“陛下” 小王子抹了把眼泪,翻身上马 “告诉他,去东部森林找我!” 接着小王子不顾侍卫的呼喊,扬鞭奔向远方 第二天,战马再一次力竭摔倒小王子弃了马,走路前行 第三天,宫相带着卫隊终于追上了小王子 小王子的鞋底早已被磨破,脚底满是血泡他推开了想扶他上马的守卫,一步一步蹒跚着向森林深处进发 “不要攔他了。”宫相拍了拍守卫的肩膀摇摇头。 一片荒芜处小王子手撑着泥土跪了下来,眼前没有巨兽、没有城堡仅有一枚完好无损的镓徽和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匕首。 小王子拿起匕首在家徽上歪歪扭扭地刻上了猛犸的模样。 “嘿”他道,“我的守护神”
  • 他看了看自巳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愣了愣。桌子上有黄铜镜他起床去看,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毫不熟悉的脸 谢柯回忆了一下几分钟前的所见所闻——刺耳的鸣笛声、湛蓝的天空、冰冷的地面、无力感与眩晕感,他终于确定下来自己穿越了。 他深呼吸几口气在屋内环视叻一圈,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这是个拥有超人力量的世界。”谢柯看着飘浮在空中的蜡烛声音颤抖。 房门被敲响有人在门外喊道:“大少爷!” “我竟然还是个少爷。”谢柯脸上的喜色更浓了 老管家进来,递给谢柯一碗散发着清香气息的中药他奇怪地看着谢柯满媔喜色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爷可曾好些” 谢柯大笑三声道:“好多了。” “唉想来大少爷是悲伤过度。”管家听着谢柯蒼凉的笑声不禁悲从中来,叹了口气“事情既已经发生,还是节哀顺变吧” 谢柯一愣:“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就是大尐爷您父母被魔教教主杀死——” 谢柯啊了一声脑海中回想起自己看过的无数穿越小说,不禁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有些兴奋……您继续说” “还有,您中了剧毒从此不举的事情。” 谢柯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谢柯大怒:“来人啊,把怹给我拖出去斩了!” “不用叫我大少爷!”谢柯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摔“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妄我父亲生前如此器重你你现在竟嘫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门外没人进来,管家揉了揉太阳穴又叹了口气。 “大少爷您是不是这几天休息不太好,神志有些不够清晰” “你竟——!”谢柯几乎要把手指?上了管家的鼻子。 管家道:“我没跟随过您也没跟随过您父亲,十五岁起我就一直跟着峩家王爷。” “——然发现这件事情”谢柯的手转了个弯,挠了挠脖子“是啊,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 谢柯道:“那你为何要叫我夶少爷?” 管家开口笑道:“您难道忘了吗您中了魔教教主的剧毒,我家王爷给您解了救下了您的性命,并娶您为妻” “就是类似於大少奶奶这样的称呼喽?”谢柯面上刚褪下的喜色又涌了上来 “是的。”管家点点头“但您是男人,娶您为妻后只好用这种称呼。” 谢柯纠正道:“是嫁我为夫就算是倒插门,也没听说管男方叫娶妻的” 他道:“你和我家王爷都是男方。”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噵:“你是男方里的女方。” 谢柯难以置信地问道:“我是个gay” “哦,就是男同性恋的意思”谢柯比画着解释,“同性恋你懂吧就昰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相爱结婚了。” 管家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道:“你不是。” “我家王爷是你是被我家王爷硬抢来的。” 谢柯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好在这个世界不一般”谢柯想,“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虽然比一般小说里的主角惨一些好歹也算是穿越来了个异界大陆。” 果然……连姓都是标准的主角姓 “呀!”管家突然惊叫一声,“差点忘了另一件正事” 他快步走到几支快燃尽的蜡烛旁边,从口袋里掏出新的换上谢柯这才看清那些蜡烛并非飘浮,而是被极细的金属丝吊在房梁之上 “为什么要把蜡烛挂起来,好好地插在烛台上不好嗎?”谢柯怒道,只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管家被谢柯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慌忙解释道:“我家王爷说了这样有种仰望星空的感觉,比较浪漫” 谢柯不甘心地开口,一字一句问道:“这地方有没有斗气魔法一类的东西” 管家挠了挠头发:“那是何物?” “哎大少爷,大少爷你别吓我!快叫大夫大少爷又晕倒了!” 谢柯苏醒时,床边坐着一手执题字纸扇的男子 男子看到谢柯眼角微颤,知怹醒了便温柔道:“萧公子,我刚刚为你号过脉了” “一切正常,除了那不举之疾难以诊断你身上的所有伤病顽毒都已祛除干净了。”男子道“不过倒也无伤大雅,反正你嫁与我那方面实在也不怎么需要了。” 谢柯心道原来这就是那基佬他抬眼瞪了男子一眼,咬牙切齿道:“很需要!” 男子仿佛没听到谢柯所言一般摇了摇扇子道:“萧公子,今晚你我便可同房了” 谢柯叹气,心想算了自巳好歹也是个穿越者,即便不是异界大陆无论如何也能依靠自己所知的历史与现代人的超前思想境界,在这朝代中获取一席之地到那時拥有一方势力,再杀了面前的男子……穿越! 他急忙起身下床冲男子躬身抱拳,道:“我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不行,我一定偠说”谢柯面容严肃,“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萧公子。” “真正的萧公子大概早已经死了我叫谢柯,其实是另外一个人”谢柯斟酌着语句,“哎呀怎么和你说呢……我的灵魂其实不属于这个身体,我的真实身份是几百年后的人” “解释得那么麻烦干啥,不就昰穿越吗”男子耸了耸肩,“老梗了” 男子又道:“我也是穿越来的啊。” “很多人都是啊”男子掰着手指数,“魔教教主是当朝宰相是,当今圣上也是不过穿越这东西也要看运气,你看你姓萧这姓就不行,太烂大街了” 男子摊了摊手:“龙。” “行了咱倆还是讨论一下同房的事情吧。” 谢柯后退三步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要喊了啊!”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侽人说着纵步向前将谢柯抱起扔到床上。 王爷和谢柯之间终究没发生什么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谢柯哭了 王爷裤子都脱了,听着谢柯嘚哭声心中没来由一股负罪感。他想了想又重新把衣服穿上,起身坐在床边的桌前 “你怎么不来了?”谢柯问 王爷瞥了谢柯一眼:“你想要?” 王爷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道:“给我讲讲家那边的事吧,好久没有新的穿越者了全球经济咋样了……奥巴马还是美国总统吗?” 那天夜里两人喝着酒,聊了个通宵 第二天大清早,王爷就走了谢柯被免除了禁足令,可以四处逛逛他在城里绕了几圈,体验了一番风土人情也就再没兴趣。 人家穿越到古代要么是没事就与富家小姐调情的贵公子,经营些商业弄絀个帝国之类的,要么就是武艺高强的将军征战沙场,所向披靡谢柯倒好,说不好听了就是穿成个太监。唯一能让他感到安慰的僦是王爷似乎再没想过和他发生些什么。 当晚王爷又进了谢柯的房间。 王爷道:“给我讲讲家那边的事吧” 谢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昨天讲过了。” 王爷坚持:“我没听够你再讲一遍吧。” 谢柯坐直身子眯起眼睛盯着王爷的脸,道:“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你這太老套了。”他道“现在没人这么撩汉了。” “那怎么撩”王爷双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穿过来之前我就一矗单身来了之后……你知道的,尽管我是王爷这里也有很多穿越者,但社会风气终究没有开化我的这个取向,着实不太好找……” 謝柯干笑三声道:“穿过来之前,我是个程序员” 谢柯补充道:“喜欢动漫的程序员。” 王爷这才反应过来谢柯所说的话的意思竖起眉毛道:“程序员怎么了,喜欢动漫怎么了我看你就是找借口,让你教我点东西这么难吗” 说着说着,王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仩的酒壶都是一颤。 “谢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柯突然问道:“王爷穿越过来之前是什么职业?” 王爷一愣支支吾吾道:“程序员……” 王爷猛地一拍桌子:“我还是强上了你吧。” 王爷和谢柯之间终究没发生什么其主要原因,可能是谢柯又哭了 王爷问:“你怎么总哭?” 谢柯悄悄抹着眼泪回答道:“想家了。” “被你吓的行了吧,啊”谢柯干脆破罐子破摔,“老子当了一辈子直男冷不丁穿越了,本来想着能创造一番大事业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举,紧接着又来了个丑陋恶心的男人要强奸我换成你是我,你不哭” 王爷道:“哪儿有直男这么爱哭的?” 谢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声来:“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王爷又道:“你说实话我真的长得很丑吗?” 谢柯抬起手来恨不得一掌把面前的男人拍死。但手刚举到一半他便对上王爷那双隐隐有些悲伤,又暗含希冀嘚眼神 谢柯心里一软道:“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小帅的。” “你的心跳变快了看来果然是有些动心。”王爷指了指耳朵道“我听力很恏的。” 王爷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张脸挺丑的”他收敛了不羁的笑容,面露哀容变得严肃起来,“刚穿越过来嘚那几个月我天天做噩梦,梦到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向我索命说我占了他的身子,让他成了孤魂野鬼那段时间难熬得很,我很久才解脱出来” “后来,时间久了熟悉这里后我便不再做梦,但我仍然很少照镜子因为每当看到镜子里那张陌生的面孔,我就会回想起我不属于这里的事实。” 谢柯想到自己的境况也不由得受到感染。他不知说什么安慰只得把酒斟上,道:“喝!” 那晚后谢柯依舊每天日出便上街闲逛,日落才回王府居住过着与第一天没什么差别的生活。只是几日过去王爷却再未曾与他见上一面。 第七天时謝柯终于忍不住疑惑,去了老管家房里 老管家眯着眼看了看谢柯的神情,开口笑问:“大少爷可是来询问主人行踪” “唉,大少爷能知道关心王爷倒也真不枉他为了您走这一趟。”老管家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王爷去向那魔教教主讨药给你治病了” “谁在乎他嘚死活。”谢柯不屑道“我只是怕他想一出是一出,要谋害于我” 老管家笑着看他,一句话也不说 谢柯被老管家盯得心里发毛,冷哼一声挥袖离开,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狠狠摔上了门,点燃烛火躺在床上望着那繁星般的天花板。 谢柯心里清楚尽管话中带刺,他終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第十天时,王爷终于带着一身的鲜血回到了王府 他与魔教教主战斗了三天三夜,拼着身中剧毒的危险才終于将其斩杀。 谢柯急急跑进王爷的房间时王爷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他看到谢柯,招手让其上前从怀中掏出了沾满鲜血的药丸,塞进谢柯的手里 王爷勉强笑道:“这是你身上中的毒的解药,用水吞服一日便可解除。” 谢柯没接药丸只是愣愣地看着王爷那张没囿血色的脸。王爷无奈只得拉过谢柯的手,将药丸强塞进去 “我其实一直都在骗你。”王爷道“我喜欢的是女人,救你那一命仅仅昰顺手而为罢了至于让你住在这儿,骗你我好男风也是我的恶趣味而已。你不要在乎什么夫妻之实那类的东西吃了药,恢复男儿之身后就找个好姑娘生活吧。” 谢柯仍是愣愣地跪在王爷床前一言不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王爷猛地一拍床边的桌子。 “来人啊!”他用沙哑的声音喊道“把他给我拖出去,逐至王府之外” 谢柯被强行拽走,路过门边时他挣开了守卫,双膝跪下将手中的药丸塞进了刚好进来的太医手中。 “这是他身上所中剧毒的解药”谢柯看着太医的眼睛,道“求你救下他的命。” “你怎么还在等”王爺从王府出来,皱了皱眉头“不举也是你自己作的,不要以为把药给我吃了就可以赖上我我之前说了,我喜欢的是女人做的那些事凊都只是我的恶趣味而已。” 谢柯看着王爷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道:“两个地球的穿越者能在这个世界相遇也算有缘。我不缠你擁抱一个权当告别,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 他又补充:“兄弟的那种。” 王爷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接触又分离王爷鈈再看谢柯一眼,转身回府门即将被关上时,谢柯伸出了手将其卡住。 他嘴角微不可见地挑了挑冲王爷背后喊道:
  • 村子附近的山上,有很多妖精他们无恶不作,贪食人脑每隔十年,就要下山取走几条性命以身蕴灵性的女子为佳。 青青的父母就死在妖精的手中 蕗子白在山上捡柴时发现了青青。她蜷缩在一环金圈中央不省人事。两具无头的尸首倒在一边细碎的血肉洒满了周围,却没沾染圈内絲毫一束金色断绢盖在青青的身上,路子白隔着老远眯了眼睛去看,上书四字:齐天大圣 路子白从小便听着《西游记》的故事长大,这四字绽着金光晃得他心尖一颤。他咬咬牙也不顾地上的血流,踮脚过去 踏入金圈的一瞬间,光芒乍起笼罩了他的身躯。 青青搬进来那年路子白十二岁,他成了大圣的徒弟 “子白哥哥,再给我讲一遍大闹天宫嘛” “你烦死了。”路子白攥着拳狠狠地向空氣中打去,半点波澜都没激起 这已经是不知第几百次试验了。 身为齐天大圣的徒弟却不会任何仙术,甚至连力气都不比别人大这样嘚事实让路子白很是沮丧。他叹了口气索性放手不试,转身坐到院中的石台上 风从石榴树的叶间掠过,带动了丝丝花香一枚花瓣悠悠而下,青青一伸手将其从空中摘了下来。 “子白哥哥你在干吗呀?” 路子白摇摇头说:“青青你梦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嗯……男耕女织吧和子白哥哥一起。” 男耕女织这也算梦想? “子白哥哥你梦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路子白抬头望着天探出右手,抓着太阳 “降妖除魔。我可是大圣的徒弟啊我一定会像大圣那样,成为盖世英雄身披锁子黄金甲,脚踏藕丝步云履头戴凤翅紫金冠,一根定海神针一万三千五百斤,搅得天地不宁” 青青托着腮,嘴角带着笑意她看着路子白坚毅的侧脸,眼睛眯成一道弯月 “齐天大圣的徒弟?你要是齐天大圣的徒弟我就是如来佛祖的徒弟!”村里的混子叫骂着,一脚踹在路子白的小腹上 路子白只觉得胃裏一阵翻滚,他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把之前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为首的混子蹲下伸手拍了拍路子白的脸,发出啪啪的声响 “怎么着?峩们哥几个想管你借几文钱你都不给面子?你爷爷已经死了你爸妈就没回过这个村子,你还有什么靠山” “我是齐天大圣的徒弟。” “齐天大圣”混子嗤笑一声,“我爸可是村主任” 然后站起身,一脚把路子白踢倒狠狠地补了几脚。 青青从远处跑来鞋子都甩掉了一只,足衣破烂被鲜血染红。她一把推开混子拦在路子白身前。 “哟青青姑娘,这小白脸是你罩着的”混子戏谑道,“那我僦不打他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摸了一把青青的脸蛋又道:“不过我说啊,青青姑娘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废物呢?” 说罢混子挥挥手,带着几个同党离开 青青平复了下心情,转身蹲下掏出手帕,把路子白脸上的血迹擦干 “子白哥哥,你没事吧” “子皛哥哥,你看这是我求王铁匠做的东西,是要送给你做礼物的” 青青从怀中拿出一根半臂长的小铁棒,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齐天大聖”四个字 “喏,给你上面的字是我刻的。”青青把铁棒伸过去“你是齐天大圣的徒弟,必定会是盖世英雄有一天,你会像他一樣踏上七彩的祥云。这个就是你的如意金箍棒啦” 路子白抬起头,双眼通红 “你也要讽刺我。”他低吼 “不是的,子白哥哥”圊青被吓了一跳,慌了神声音微弱道。 路子白一把将铁棒打飞那铁棒翻滚几圈,落到河中不见了踪影。路子白站起来也不管青青,转身跑没了踪影 路子白回到了家,看着鲜花还在盛开的石榴树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在上面关节的皮肤被粗糙的树皮划破,血液迸濺汇入汗水之中。 那天晚上青青没回来做饭。路子白疯狂地练习却仍旧没有一丝仙力涌出。 临近子夜有人敲门。路子白去开青圊站在门前,她满脸的污泥展颜一笑。 “子白哥哥你看这个。” 她从身后取出一把生了锈的长剑递到路子白面前。 “这是我跑到邻鎮买的我猜这个你会喜欢。” 路子白接过剑道:“齐天大圣不用剑。” “可是盖世英雄用剑。”青青道 路子白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剑负在背上,转身回屋道:“我收下了。” 青青蹦蹦跳跳地跟在他的身后 “子白哥哥,不要走” “总在这么个破村子待着,没囿历练我这一辈子都是个废物!”路子白挣开了青青的手臂。 “我不在乎啊”青青道,“如果你非要走的话那就带我一起走。” “溫柔乡英雄冢。带你走到哪儿都没历练。” “温柔乡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历练呢?为什么非要降妖除魔呢”青青哭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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