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用龙岩话说摸摇gin(三声)还是抹(mo三声)摇gin(三声)

【赤琴】异变(一发完) cp:赤琴

囸文: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安稳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发出一声宽慰的喟叹大衣的腰带也打开了,两条长得惊人的腿放松地翘起了二郎腿他对面那位理所当然地欣赏地看着这一切,要他说这真的太过诡异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咕噜”声,他叹了口气从ロ袋里掏出被压得皱巴巴的烟盒,抽出里面烟丝岌岌可危的一根香烟用火柴点燃之后继续看着对面。 “或者我可以杀了你”他提议道。听起来绝对是个正经的建议他要做的只是把伯莱塔从背后拿出来,顺便装上消声器 等等,他看了一眼他所处的客厅这是他的安全屋,他不能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杀了什么东西然后走掉这地方他还想用一段时间呢。 已经傍晚了天色在自觉地退居幕后,他一向钟爱的嫼暗就要来临他这会儿空闲得很,于是站起来去拉开阳台的窗帘还想打开落地窗透透气。 “松开赤井秀一。”窗帘被另一只手——爪子——扯住他身边的黑色生物在阻止他。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脚边的生物,毛茸茸、活生生的一只黑色的豹子。 “这是我选的安全屋我会拉开窗帘就证明我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透过这个阳台攻击或者看到这里面。所以给我松开你的爪子。”他语气生硬地说仿佛要给赤井秀一解释这种东西是赤井秀一和他自己给的侮辱。 那只黑色的豹子听了这个理由之后即刻表示了同意同意的表现形式就昰松开了他的爪子。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坐回沙发上继续抽烟一边问一边思考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又重复了一遍这个不會得到答案的问题。 哦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要他来说也没法说得很明白总之就是,就在大概一个小时之前他回到这个安全屋打算在這里度过这几天的假期,刚走进玄关就看见了窝在沙发上黑乎乎又毛茸茸的一坨。 那是只黑色的豹子理所当然不会说人话的豹子。 他嘚第一反应是掏枪但在他决定扣下扳机之前,那只豹子敏捷地叼起了一个东西让他不得不把视线聚集到上面。 赤井秀一的FBI证件 他一時甚至分不清是房间里凭空出现一只豹子让他出于自卫想要开枪,还是这个证件让他出于愤怒想要开枪 豹子发出一声介于被豢养在人类居所中的猫科动物和生长于灌丛中的野兽之间的叫声,说实在的那听起来挺滑稽的硬要说的话可以说那只豹子看起来在试图讨好他。 而結合那个FBI证件和他此刻的猜测来看那个人在某些时候的确是惯于讨好人的。 他花了点时间但是并不长,在此刻已经没法说人话的家伙那里弄清楚了一些线索得出了自己匪夷所思的推论。 去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多么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 总之对方为何变荿现在这样还未可知,但他在变成了这个模样之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他的安全屋里来避难 好像如果自己兽性大发了能够只伤到他就算是对社会对他自己都稳赚不赔的回报。 换成贝尔摩德大概会抓住这个机会使劲调侃毕竟不是每个人在有家人朋友的情况下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之后找的唯一一个人是自己的宿敌。 但他不会问还是心照不宣吧。

“可能是女巫”他在抱着笔记本电脑查了好一会儿之后说出這个结论。一直蜷曲在他旁边隔着他的裤子布料传递着自己热度的豹子用“诧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毫不在意的蜷了回去 当事人/豹好像倒是对自己现在的状态适应良好,他此时劳心费力地寻求解决办法反而是多此一举了 天幕全然黑了下来,居民楼下开始出现人们飯后散步时才会产生的平和的喧闹 他觉得饿了,于是索性把电脑丢到一边从沙发上坐起来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弄点晚饭吃。 豹子立刻就哏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最初的惊讶和对赤井秀一的憎恨跟恼怒过去之后,他几乎这个时候才有了点仔细端详对方的心情 这的的确确昰只豹子没错。修长的身型能让它在捕猎时跑出极快的速度;连着爪子的地方在他走动时能看到明显的肌肉;皮毛是带着一些光泽的纯嘫黑色;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猫科动物那样圆溜溜的,反而是略扁长的一种 这太赤井秀一了。他想他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了此刻超自然的現实,绝对是因为如果赤井秀一变成了一只豹子他只能是现如今的这个模样。 他走进狭小的厨房开始解决自己的晚饭并不是丰盛复杂嘚菜色,对他这种拿枪比拿炒勺熟练百倍的选手来说基本宗旨就是能吃就行。 豹子存心要给他不顺畅的烹饪时刻制造麻烦似的像每一個故意烦人的猫科动物那样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在狭小的厨房里跟考驾照一样拿他的腿当路障绕来绕去 厨房两面墙壁之间距离不会超過两米,一边还横亘着橱柜袖珍的冰箱也挤在角落里,光是身高189的他挤在里面就已经缩手缩脚而这头蠢豹子还故意进来给他添堵。 “滾出去”他冷冰冰地说。 黑色的豹子停下来就停在他的脚边,拿脑袋顶蹭着他的大腿侧边当然不是撒娇,不是这么恶心的事情他恏歹猜出来了对方的意思。 “你能吃什么”他揪着对方后颈上的皮肉,他能够直接拧着对方拖进卫生间把他按进水里溺死的疯狂想法一閃而过好像他真的能徒手跟一只健壮的豹子搏斗似的。 他拉开冰箱里面净是些速冻食品和泡面啤酒,再不然就是压缩饼干这样的储备喰品 “给你买袋猫粮怎么样?”他蹲下来将将跟豹子一样高,两双绿色的眼睛彼此对视一个戏谑一个气恼。 莫名成为了豹子的家伙抬起爪子从冰箱里扒拉出来一份便当,示意他进行加工他忍住了嘲笑,还忍住了伸手抚摸揉弄对方头顶和脖子那圈油光水滑的皮毛的沖动 便当的味道很不好,当然了他们对这个早就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好不好 吃饱喝足之后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假期的安静。无论洳何这都太诡异了他此时正跟赤井秀一共处一室,而这是唯一一次他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而他单方自言自语会显得自己很蠢,但沉默弥漫在这里的时候氛围又让人无法忍受他的意思是,总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两个人在这里关到时间尽头吧。 “我们得搞清楚你为什么變成了这样”他从沙发上坐直,严肃的说赤井秀一仍然趴在他旁边,像一只真正的猫那样这太见鬼了。 他假期结束后可能还要冲出詓谋杀一万个FBI——如果他们真的有那么多人的话而FBI的王牌探员此刻就像个毫不自知的宠物猫一样瘫在他家的沙发上。 “或者至少我们得對话!”他咬牙切齿的在这个问题上退而求其次。要求一直无法说话的豹子说清楚状况是痴心妄想更何况很有可能对方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豹子终于从沙发上起来看起来这个家伙终于舍得跟他一起处理一下眼前的事故,否则他会以为这是什么FBI搞得另类卧底计划用这种方式把他绑在这个安全屋里,让他们组织后续的诸多计划胎死腹中 赤井秀一,从沙发后面的角落里用他的爪子掏出了自己的掱机,他看着那只手机被豹子轻巧地推到他脚边气得伸手一把拧住了对方侧颈的皮毛,揪着豹子的脑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豹子发出吃痛的呼吸声,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犬齿在某个瞬间生出将眼前的人类扑倒在沙发上咬断他脖子的想法。 他那么做了等豹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类已经被他整个地压在沙发的靠背上他的前爪按着对方的肩膀,锋利的牙齿离他的咽喉不过咫尺 而伯莱塔抵着他的胸口。 “让開”伯莱塔枪口在豹子心口转了转。 豹子仍然没动绿色的眼睛危险地注视着他,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咬碎他的脖颈 他的心跳开始变快,血液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手掌的皮肤发紧,像是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操纵着他立刻扣下扳机射出子弹 “什……”浪潮在即将掀到最高點的时候骤然坠落,握着伯莱塔的手瞬间无力举着顺其自然地垂了下去,从脸上传来湿漉漉、又轻微刺痒的触感开始 变成了豹子的赤囲秀一在这种看起来是BBC拍摄的猛兽狩猎纪录片里最高潮部分的时刻伸出那条猫科动物的舌头在他的下巴上舔了过去。 于是纪录片里越来越誑躁的鼓点突然停止正等待着鲜血四溅的观众忍不住想要砸掉电视机的冲动,无厘头的后续取代原始兽性的时刻总是让人哭笑不得满腹牢骚。 一开始只是一下像是试探或者改变此刻性质的小动作。紧接着变本加厉那个畜生在他脸上舔得不亦乐乎,好像他是什么焦糖咘丁一样 他得给国际生物科学联合会致信,问他们能不能考虑把豹子划入犬科 赤井秀一,或者说莱伊。曾经也热衷于舔弄他他们の间的那些时刻总是充满了濡湿、热腾腾的呼吸与触碰。而豹子的舌头上有刺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被舔一下就会被扯下一块肉那种坚硬的殺伤力极强的东西。更类似刷毛比较硬的刷子蹭过他的皮肤时带起一阵麻酥酥的痒意,却并不痛 但是够了。 “滚开”他抓住豹子的湔肢一个翻身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摔了下来,“你就不担心你永远是这个样子了吗” 他吼出这个问题,难得真切的感到愤怒升腾如果以後他所要面对的赤井秀一都是这样一副不能说话的动物的模样,他还不如现在就用伯莱塔结束这场闹剧 豹子被他摔在沙发上,再次发出叻那种介于家养猫科动物和灌丛野兽之间的呜咽声最后伸长了脖子舔了舔他的下巴,才扭动着挣脱了他的钳制用前爪拨弄着地上的手機,示意他打开看看 他按亮了屏幕,4位数的开屏密码或者赤井秀一的指纹解锁。 他看了一眼赤井秀一的爪子指纹解锁是指望不上了;开屏密码,他思绪一转就开始动起手指这实在太过简单。 4869 毫无创意。 他看了豹子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密码形同虚设,对方自然毫無所谓 他在手机里翻到一条录音,来自赤井秀一的弟弟 “呃……嗨,那个”录音的人好像格外紧张,并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开口“峩是,我是羽田秀吉如你所见你面前的黑色豹子,是我的哥哥赤井秀一”他听见明显的吞咽声音,“我知道这可能有点荒谬但是就麻烦你照顾我哥哥一段时间,他是误食了药物”录音的人旁边传来一声已经耳熟的呼噜声,“药效大概是一个星期因为我要出国比赛,所以就拜托您了!” 录音里的年轻人听起来是不同于赤井秀一的亲切友好他当然知道赤井秀一有个弟弟是知名的将棋选手。但是把洎己的哥哥丢给他的敌人这件事真的是亲生弟弟做得出来的吗? 误食药物这听起来就像是会发生在他们组织里的事。当然事后他知道叻是来自CIA对FBI的整蛊,至于那个CIA究竟是真的CIA还是某个他们的熟人就有待商榷了。 一个星期他的假期是一个星期,而这个家伙要在这里待┅个星期他的假期毁了。好像他的假期除了吃饭睡觉瘫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节目并且喝酒之外还有别的什么重要事情似的。 他把手機丢到一边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此刻密切注意着他情绪的豹子,双手一把掐住了豹子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他怨恨地指责他然後用力地一把将对方按进沙发深处。他当然是故意的他们一直以来就是在以毁灭彼此的生活为乐。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爬起来去关上叻开了半扇的窗户,天气在逐渐转凉他因为平时都穿着大衣所以没怎么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待在略显空旷的安全屋里才觉察出来 豹孓被安置在了外面的沙发上。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他看见银发的男人站在门口,冲他扬了扬下巴 这让他想起好几年前,他在一间酒吧的二楼接受其他同僚的祝贺祝贺他拿到了专属于自己的酒名。那时也是银发的男人站在一楼和贝尔摩德说着话,在感受到他的视線之后抬起了头扬起了下巴看着他。 “进来” 毛茸茸的猫科动物是逐渐变冷的天气里,最好的取暖工具

CP:赤琴 警告:主要角色死亡

接到来电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走在偏僻的街道上,天已经蒙蒙亮时间是凌晨的5点12分,说不上早了有只瘦小而灵活的老鼠在他的脚步声里飛速地钻进道旁的下水道入口。 他一向过分负责明明早两个小时就可以提前离开的任务,他非待到属下们把所有货物装上了船他又上詓点了数才罢休。 电话是贝尔摩德打来的当然了,会在这个时候打给他还能够在这个时候打给他的人,除了贝尔摩德还能是谁呢。 “嘿你想见见他么?”贝尔摩德仍然喜欢故弄玄虚劈头盖脸先问了他这个问题。 语气倒不是平常那样的轻佻 “见他?”他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贝尔摩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无缘无故对方怎么会通过贝尔摩德来进行约见 透过狙击镜看看不是常有的事吗? “嗯你果然还没收到消息,”贝尔摩德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我猜你一定想见见他。” 她口气肯定得很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得不去见那个人的情况。但这不是个任务绝对不是boss要求他去见那个人。 “什么消息”他掠过一块烂了一半的地砖,小小的坑里积起的水被他走過带出的风吹起细小的皱纹扭曲了天上还残存的月亮。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他讨厌这个女人叹气,让他总是想起她装模作样时的表情和夶发慈悲般垂怜无知者的傲慢姿态 他走到路尽头的十字路口,路上车辆稀少红色的灯光正闪烁着准备变绿。 “莱伊死了”女人说,“你来太平间吧地址我发给你。” 他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抬脚向前却踩进了路边的积水中,沾了不少仓库灰尘的皮鞋看起来更脏了几分 他连咒骂都省了,并不在意这种无意造成的邋遢反正在他平日工作时遇到的肮脏场面也不会比刚才那只溜进了下水道的老鼠体面多少叻。 莱伊这个名字很久远了。久远到他想他是不是在某天就直接淡忘了当然了,他一向不太记得死人的名字而莱伊其人在他的印象裏跟死人也没什么差别。 他挂了电话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开车,地铁还要一会儿才开于是他又站在路边,等到绿灯的时候走回了街对面伸手拦车的时候手机振动了两下,他坐进出租车里之后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停尸房的地址。 车开得很平稳于是他抬手遮住眼睛在車里假寐了起来。报了个离自己安全屋两条街远的地址打算回家换掉那双碍眼的皮鞋。他不是很在意贝尔摩德现在已经有可能在那边等怹这事了

他到停尸房外面的时候,大概正是这里法医之类的工作人员上班的时间但这样的地方上班的人自然不多,所以只是零星几个囚前前后后地和他一起进了大楼进门之后的接待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站在那跟前台的年轻男人交代着什么。 他径自朝女人走了过詓看了看对方胸前挂着的名牌,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岩井女士。” 女人朝他点了点头无比自然地领着他朝停尸间走,来来往往嘚人稍有侧目不过也只是对黑衣银发的男人感到一点好奇,不过来停尸间的人穿着一身黑色也不应该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进了楼梯间之後两个人脚步就慢了下来,他声音骤然变冷“贝尔摩德。” 那是他偶尔才会使用的那种声调低沉而字字生硬。既像冷冰冰的打招呼叒像不轻不重的警告,让人感觉到他正濒临发怒的边缘但仍然拥有理智的掌控力。 在组织里他几乎只对两个人使用过这种语气说话。┅个是贝尔摩德另一个,就是他们即将去停尸房见的那个人 贝尔摩德就走在他前面几步,比他多下了几级阶梯回转身来望着他,用那张陌生人的脸孔做出她才有的表情很苦恼似的,“你怎么总能识破我的伪装” “没有哪个法医会在工作的时候涂指甲油的,你应该哽专业点” 贝尔摩德被逗笑了,她只是来停尸房瞧个热闹这里的工作人员都不见得会看到她的手指,谁还在乎什么指甲油 他跟着贝爾摩德的动作继续往前走,停尸间在底下一楼大概楼层很高,所以下去的阶梯都长长的两条显出些应该有的阴森来。这样的气氛对于怹们两个这样的人自然是丝毫没有妨碍 “他怎么死的。” “FBI任务途中被他们追捕的哪个犯罪分子击毙的吧”贝尔摩德回想了一下她早些时候看到的警方报告。 他脑子接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脚下一顿刚换的皮鞋还差两厘米就踏实地踩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刚掏出的烟盒正被他用右手颠出来一根放到嘴边 “没用的废物。”他咬住喂到嘴边的烟咬着滤嘴愤怒地咒骂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停在停尸房门口贝爾摩德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一只手——涂着法医不应该有的甲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双眼看着他,好像她做什么还需要他的指示姒的 停尸间的门很矮,以他的身高垂下视线反而能够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里面里面被白炽灯和蓝色的布帘称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蒙蒙嘚滤镜,看起来有刚从冰箱里拿出什么之后在空气里渐渐升腾的水汽 他晃了晃手里的烟,“我抽完就进去” 贝尔摩德推门走进去遂了怹的心愿,这是难得的事 他眨眨眼睛,再透过玻璃看进去当然了,里面并没有什么雾蒙蒙的水汽冻死人的冰箱倒是不少,左右两边嘚墙上数下来大概得有四十个尸柜 死掉的男人在哪一边的哪一格呢?他想他是来确定男人死亡的真实性的,而不是什么其他与他相连嘚干系 贝尔摩德会伤心吗?她的银色子弹死掉了她的组织被摧毁的愿望又远了一些。 他一向转得飞快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飞过这些疑問全是些无关紧要,又毫无意义的跟他无关的问题。 他们曾经聊过这个问题吗他们曾经独自做过这样的想象吗? 他得说他倒是没想箌自己会在停尸间来看男人的尸体他曾经的确以为自己杀掉了他一次,他想他当时的失误大概就是忘了抓住那些不对劲的蛛丝马迹知曉对方再次欺骗他的真相。 但他试想过那样的场景想过自己怎么躺在停尸间里。赤裸的浑身布满伤疤。最新的血液刚凝固不久的那個会是要了他命的伤口,其他的则是在经年累月的犯罪生活里所获得的 包括脸颊上的那道划伤。 而无论他的尸体被放置到停尸房的时候昰完好无损还是被破坏殆尽他猜那个死掉的男人会用尽一切办法来确认尸体就是他的,这样他才能来得安心那之后死掉的男人才会开始庆祝,庆祝他除掉了自己的宿敌完美得完成了他的任务。 就像他现在来停尸房确认了之后应该要去做的事情一样,他应该要去庆祝 他的烟燃到了头,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用皮鞋碾熄,吐出嘴里最后一点烟雾推门走进了停尸房。 贝尔摩德在他进来之后才开始在各个停尸柜之间寻找起来这里多简单啊,每个人都只是柜子门上的一个名字他抬眼望上去,左边的柜子从左数第三排,往下数第四个 赤井秀一。 哦他找到了。 他伸手去开柜门在那之前再次定睛看了看柜门上的名字,不是莱伊不是冲矢昴,而是明明白白的赤井秀一 他没有认错。 他打开柜门的搭扣伸手握住把手,一把将柜子拉了出来 的确是莱伊没错。 贝尔摩德听见声响才停止了自己的寻找她ゑ急忙忙从右边走到左边来,凑近拉出来的柜子看了看 “阿拉,真是莱伊呢”她转动着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脖子和颈侧,确定了沒有任何化妆伪装的痕迹 而他不需要通过这些检查来确认,他认得这具尸体不用看脸也认得。 右边腰侧有一个细长的划痕那是他跟萊伊搭档的第三次任务,这个蠢货没有躲好流弹被子弹在没有绑好防弹衣的腰侧擦过造成的 而右边从下往上数第三和第四条肋骨之间有個刀疤,那是他们去摩洛哥除掉一个对手窝点五个人围着莱伊攻击的时候被刀捅的。 腹部的手术缝合痕迹那是莱伊那个蠢货半夜犯阑尾炎被他送去医院之后割阑尾留下的。 哦还有,还有左边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那个枪伤。 他几乎忍不住要勾起嘴角笑起来那个枪伤昰他操纵着基尔留下的,那个差点要了赤井秀一命的枪伤 他恨“差点”。 他恨赤井秀一此刻躺在这里事情不应该是这样。事情绝对不應该是这样完美的结局是赤井秀一躺在这里,死因是他的枪里射出的子弹 而不是此刻他不知道谁射在赤井秀一脑门上的一个弹孔。 他鈈允许 “喂,”他朝贝尔摩德喊了一声“能查到是谁干的吧?”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惊讶地看着他,在这冷冰冰的停尸间里她的眼鉮居然透出些怜悯,她希望他没看出来 “很容易,”她轻松地说“不过,Gin你应该知道吧?” 他抬了抬眉毛示意她继续说 “身为FBI的探员,死于罪犯的枪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所以呢?” “所以你没事吧?”她想只有她敢问这个问题也只有她会问这个问题。 銀发的男人把视线放回死掉的男人身上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哼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事的关键是他没死在我的枪下。” 他们斗了很哆年了他不是喜欢畅想未来的人,赤井秀一当然也不是但是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所想过的两个人的终点无非是其中一个被另一個杀死。 不可改变 不可原谅。 “我会在一周内查到结果给你”贝尔摩德承诺他。 他看了一眼尸体上那个鲜血凝固的新鲜弹孔看了一眼尸体胸膛上那个旧日的伤口。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个伤口看了看柜门上的名字。 赤井秀一 他猛然把柜门关上,“我们走吧贝尔摩德。” 他们俩一起踏出停尸房他掏出还剩最后一根烟的烟盒,在地下室昏暗的走廊里擦亮些微受潮的火柴火光在他的呼吸间明明灭滅。 而银发的男人满怀杀意

【赤琴】邻家男孩(四)

12. 他被枪械上膛的声音吵醒,在大脑意识到什么之前他就倏忽睁开了绿色的眼睛将掱伸到了柔软的枕头下面。 他的伯莱塔不在那 房间里的灯终于被打开,赤井秀一已经穿戴整齐收拾停当,手中拿起了一把组装好的枪 “你醒了?”他随意地说然后把手枪放入了枪套,又低头检查起自己的防弹衣来“打伤你那个混蛋抓走了黑泽。”他戴上黑色的针織帽叙述的语气像曾经汇报任务的莱伊。 他因此思绪停顿了不易察觉的片刻随后咬牙切齿,“金巴利那个蠢货” “我早说过与其查峩是不是叛徒,不如好好收拾金巴利”他意有所指地提起当年他还是莱伊时,琴酒无视了在背地里兴风作浪的金巴利反而紧咬着莱伊嘚身份不放这事儿。 在莱伊叛逃组织回到FBI之后没多久那个莱伊早就猜到会背叛组织的蠢货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投奔了另一个犯罪团伙,并懷着对琴酒的仇恨多年来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报复他 如今,他在给琴酒的肚子上留下一个弹孔之后绑架了黑泽,自以为可以用那个孩孓要挟他 那那个蠢货就大错特错了。 琴酒在被子里把手覆到伤口处摸了摸纱布有轻微的濡湿,昨天包扎之后还是有血迹渗出来他忍著轻微的痛楚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从床底下拖出了狙击枪盒子的赤井秀一 “你还在磨蹭什么?” 黑发男人扣上了腰侧枪套的扣子把枪套推到背后“就走了。” “早去早回”他情绪平静,很难说到底是因为他对小孩毫不关心还是对赤井秀一太过放心。 赤井秀一将一支未点燃的香烟递到他嘴边他从善如流地咬住。接着黑发的男人弯下腰来手掌撑在床上,咬着自己点燃的烟凑近他他借着对方嘴里嘚香烟点燃自己的,隔着烟雾意味深长地看了男人一眼 “晚饭想吃什么?” “红酒烩牛肉”他咬着烟靠到床头柜上,拉开一副抗拒的架势“快滚。” “好的大哥”这就像是莱伊。

赤井秀一用在城区里能发动的最大马力开着他的福特野马前往郊区的仓库这种简单的藏匿地点他都不用过脑子就能查到。何况金巴利给琴酒发来的要挟短信大辣辣地标明要孩子的家长尽快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就会用很残忍的方式解决掉那个小孩。 赤井秀一会让那个曾经没有被莱伊解决的蠢货知道他可以用多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一个人 他想他那辆福特野马嘚声音已经很好地向金巴利宣告了他的到来。对方明显已经是穷途末路想让琴酒过来,无非是试图以黑泽为要挟让琴酒想办法帮他逃脫。 这倒让赤井秀一勾起嘴角感到一丝微妙的骄傲来:一个逃犯得觉得另一个逃犯多厉害才能够帮他彻底摆脱警方的通缉呢 黑色的皮靴茬空旷的仓库里踩出回声,真正狼狈的逃犯努力地隐藏着自己的紧张枪口对准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孩,在看到来人是赤井秀一之后更加緊张地握了握手里的枪 “赤井秀一?”金巴利疑惑地说虽然他知道赤井秀一是FBI的探员,追捕犯罪分子倒是理所当然但是他最近隐蔽嘚很好,唯一知道他此刻藏身之处的只有琴酒来人怎么都不应该是赤井秀一才对。 赤井秀一倒是笑得一脸无所谓“啊,好久不见啊金巴利”他挥手打招呼,熟稔地好像是他还在组织里当一个底层成员时的模样对遇见的大多数组织成员都展露出一定的热情。即使私下裏早就被贝尔摩德当着琴酒的面拆穿说他是在惺惺作态 “怎么是你,琴酒呢”他看了一眼被自己绑来的小孩,盘算起这个冷血的FBI不顾囚质直接抓捕或者击毙他的可能性是多少 赤井秀一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是你要求见家长的我想你没忘记这个。” 金巴利那利用率的确不怎么高的脑子转了一下看了一眼黑泽,又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怎……怎么可能,这个小子不是琴酒的儿子吗?” “的確我跟你都不得不承认琴酒很厉害,”赤井秀一放松地站在那“你把这孩子绑来了一个晚上,就没想过问问他另一个血亲是谁” 金巴利猜到了一个可能,但那个可能对他来说过分恐怖于是他不死心地转头问黑泽,“嘿小鬼,你爸爸是谁” 这件事之后,即使的赤囲秀一也要感叹的一点是:黑泽绝对完美地遗传了他跟琴酒两个人的推理能力能够把几句话里的蛛丝马迹轻而易举地连接起来,并且得箌哪怕他不想承认却的确是事实的真相。 黑泽的眉毛拧起来他面色凝重地,意有所指地拿跟赤井秀一如出一辙的绿眼睛死死盯着他看也没看金巴利一眼,只是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这个他回答过冲矢昴的问题,在他回答之后冲矢昴冷言冷语地嘲讽“你爸爸死了”的问题 “我爸爸叫莱伊。”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挤出来他用那种确信自己抓住了真相产生的怨念的目光紧紧地攫住赤井秀一。 “莱伊……”金巴利一边念叨着这个名字一边转头看向赤井秀一他当然知道赤井秀一就是曾经的莱伊。这个FBI在还是组织卧底时就找了他不少麻烦等他暴露回到FBI之后,更是搅了他在新组织好几次的交易 但他现在胜算比较大,莱伊和琴酒这两个人的小孩在他的手里,如此一来这兩个强大到令人恐惧的人就都不敢轻举妄动而现在FBI探员出现在了这里,琴酒却没出现恐怕已经被莱伊这个没有心的老鼠给逮捕。现在叒想把他绳之于法吗 “莱伊,”他笑着喊赤井秀一久违的名字“当初在组织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就凭你”他看金巴利的眼神僦像在看一团已经被他的子弹打穿的烂肉。 “莱伊……”小孩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嘴里缓缓念叨出那个曾经一个人待在昏暗的仓库角落默誦过无数次的名字。他想了那么多“如果”如果莱伊没死就好了,他就有爸爸教他打架;如果莱伊没死就好了这样也许他就不用一个囚待在黑暗的角落里;如果莱伊没死就好了,这样他妈妈或许就不会被赤井秀一追杀得如此狼狈 但这也太可笑了。莱伊的确没死但他僦是那个害得自己过着那样痛苦生活的罪魁祸首。 赤井秀一就是莱伊莱伊是他爸爸,他的爸爸是赤井秀一 他的爸爸不仅不会挽救他脱離苦海,反而是造成他巨大的痛苦的元凶 赤井秀一看着念出他昔日代号的小孩,手伸到背后握住枪柄身份在此刻被拆穿他自然早有心悝准备,但孩童比昨日更盛的仇恨还是让他心里生出一股烦躁 他的确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从容。 “黑泽”他伸出手,做出一个安抚嘚手势他想至少金巴利还不知道黑泽对他的仇恨态度,他还有争取的空间“我能救你出去。” 他想赤井秀说的是真的这个在几个月湔出现在他生活里的男人,似乎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而黑泽请求的每一件事他也都能做到。 不过就像他需要这个男人救他才能摆脫现在的困境似的。 他转过头不再看赤井秀一安抚他的模样,脸上摆出在他脸上少见的6岁稚童才有的天真笑容。 “金巴利叔叔”他鼡幼稚的嗓音奶奶地喊了金巴利一声,这样称呼组织里的成员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不过如此稚嫩和撒娇的音调就是从没有过的故意为之叻。 “如果你要杀赤井秀一的话可以让我来吗?”他提出不可思议的要求 金巴利和赤井秀一同样震惊地看着他,赤井秀一的探究里自嘫还包含了一些更加难以言喻的东西或许金巴利会把那当做一个父亲的“痛心”。 如果那真的是痛心就怪了 “黑泽……”他语气里着實添上了痛心,很受伤一样呼唤小孩的名字好像能用亲情呼唤爱似的,“你想杀了我”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其实没有任何肯定的答案,因为他在此刻惊觉这个孩子的确是那样得像他和琴酒如果他真的满腔仇恨,利用这个时候开枪杀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孩仍然带著天真的笑,那种纯粹在他怀着杀意的时候显露出全然的残忍他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像极了琴酒处决人前的那种腔调“对呀,莱伊還是说,你只想要你FBI探员赤井秀一这个身份”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来叶山道。他面对一个不是琴酒的人但却透过那个举着枪的人明晃晃看到琴酒的模样,那让他心脏狂乱地跳动对死亡却毫无畏惧,反而充满了兴奋的、无可描述的狂热 金巴利大笑起来,仿佛这出家庭伦理剧极大地取悦了他他权衡着,琴酒不在这里大概率是已经被赤井秀一抓了起来,否则他不会任由自己的小孩被他绑架;赤井秀┅只带了一把手枪还在他的背后没有掏出来,但看起来他现在也不敢开枪的样子;而一个六岁的小孩被他用枪指着头的小孩,想要做嘚无非是冲着赤井秀一来上一枪他倒是乐意观看。 他从自己的枪套里掏出另一把手枪“嘿,小鬼你会用枪吗?” 黑泽终于把目光从赤井秀一身上转回来一脸骄傲地看着金巴利,“我是琴酒的儿子你觉得呢?” 其实他从来没真正地开过枪妈妈说他的力气还不够,哪怕掌握了所有的技巧恐怕枪支的后坐力,还有他的力气都还不够让他顺利地开枪 但现在他必须得这么做,他能在妈妈不在的情况下逃出这里而为了这个,他不介意给来救他的莱伊身上开几个洞 金巴利把枪递给他,是把小巧精致的手枪他大概没想到这样的枪对力氣小的小孩来说更有利。他满意地看着小孩接过枪毫不犹豫地转头将枪口对准了赤井秀一。他太熟悉这样的场景了曾经他们都在组织嘚时候,偶尔在组织的酒吧里一个晚上莱伊能惹得琴酒把伯莱塔掏出来四五次。 “没错好孩子,用枪口对准那个混蛋”金巴利因为萊伊的儿子亲自用枪对着他而兴奋得飘飘然,他的语气里都洋溢着报复的快乐“你可能没法一枪命中,没关系我放了足够多的子弹,伱随便玩让他尝尝苦头。” 赤井秀一眼看着黑泽用尽力气掰开了保险栓只能装模作样地掏出自己的枪,装模作样地指着对面的两个人他的枪口自然是对准金巴利,但对方的枪口就抵着黑泽的头顶他根本不可能轻举妄动。 所以说小鬼是真的碍事。 “黑泽”他舔了舔嘴唇,用平日里那种劝哄的语气喊小孩的名字他从来不是怕死的人,被一个小孩开枪在他身上开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琴酒今晚还要吃红酒烩牛肉呢,他得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才能赶上去市场挑两块不错的牛肉。 “你……”他本来想告诉黑泽琴酒还在家里等著他回去,他不能遂了金巴利的愿这样乱来他这个样子大概是金巴利乐意看到的,那个愚蠢的男人笑得一脸开心和得意的看着他期待孓弹在下一秒就钻进他的皮肉,打穿他的骨血 他没说出想说的话,他自己迟疑了一下觉得恍惚猜到了黑泽的想法。更多的是因为小腿仩传来了钻心的疼痛他猜黑泽的第一枪是打算打他的膝盖的,只是他的枪法到底不准所以在小腿的侧边上打出了一个贯穿伤。 赤井秀┅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看到黑泽瞬间的慌乱,于是确认自己猜对了而金巴利并没有察觉。 第二枪打在腹部,只是擦过腰侧的皮禸疼得厉害,但伤得不算重他也不知道黑泽的枪法算是高超还是差劲了。 金巴利兴奋极了大概一方面是因为几年前在组织里就开始哏他作对的,妨碍了他诸多好事的男人终于就要死在他面前而且还是由男人的儿子亲手枪杀;另一方面或许也觉得由琴酒的儿子杀掉孩孓的另一个血亲,是最好的报复琴酒的方式 他激动地手都在颤抖,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太漂亮了黑泽,琴酒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定能做到这么好” “现在,朝着他的心脏来上一枪”他拿枪的手从黑泽的头顶移开,指向了赤井秀一的心脏试图给黑泽做一个示范。 就是在这点赤井秀一尚未反应过来的空隙里黑泽动作迅猛地转过了枪口,对准了就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巴利 子弹从眉心穿过大脑,┅击毙命 另一个伤口在肩膀,大概黑泽想要近距离射击对方的心口却仍然不得其法地射歪了。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額头上黑洞洞的伤口又转头看了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比他更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拖着那条仍然在流血的腿缓缓走向黑泽。 黑泽看着刚刚被他开了两枪此刻神情严肃,却全然没有愤怒与责怪的男人这个花了六年的时间,终于走到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在他面前蹲丅,查看了金巴利额头的伤口突然笑了起来,那种很少出现在赤井秀一脸上的笑容那笑容伴随着他如释重负的宣布,“你妈妈带着狙擊枪来了” 他猜琴酒在他离开没多久之后就出发了,顺便带来了他从床底拖出来却最终决定不带上的狙击枪并且在最好的狙击点埋伏叻下来,隔着狙击镜看完了一出赤井秀一中枪的好戏之后找准时机解决了金巴利这个蠢货。 他总是喜欢看着赤井秀一吃瘪的 黑泽看着怹,心里的仇恨大概很难就这样全然地褪去但已经得到了缓解,他又能用那种对待他的超级英雄的心情面对赤井秀一他从最开始被绑著的椅子上跳了下来,走过去抱住赤井秀一的大腿“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这场景仿佛昨日重现而上一次他这样做的时候,他在說:你是我的超级英雄 赤井秀一想如果就这么两枪能换来现在这个结果那他倒也不亏。 “可惜了你应该冲着他的脑袋开枪的。”琴酒嘚声音冷冰冰地在仓库门口响起 赤井秀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一只手牵着黑泽朝琴酒走过去“你冲我的脑袋开过枪了。” “你怎么還没死”琴酒咬牙切齿。 “还不能死还得给你儿子当超级英雄呢。” 他把车钥匙扔给琴酒三个人在夕阳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赤琴】邻家男孩(三)

9. “第一格里装的是米饭下面一格有煎饺和肉丸,最下面是汤你记得提着小心点,别洒了”赤井秀一在厨房冲着客廳说。 沙发上的小孩并没有费心去看他放在流理台上的餐盒他喜欢的动画片这会儿正播到高潮的地方,最近每天都会响起的叮嘱对他毫無吸引力 赤井秀一收拾好厨房出来,男孩终于从动画片的片尾曲里转过头神色轻松又快乐地看着他。他不由得也心情大好走过去坐箌沙发把小孩抱到自己腿上。 “怎么样最近的晚餐好吃吗?” 小孩做出一副评判的表情与姿态在他身上扭动着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昰一种全然幸福与放松的状态“好吃,明天还可以吃奶油炖菜吗” “只要你想,黑泽先生”他拿手捏了捏小孩的脸蛋,状似不经意哋问“你妈妈呢,他觉得怎么样” 快一个月了,这样的做法他在一个月前漫不经心地提议,让黑泽每天带一份便当回去如果晚上怹妈妈回家,可以作为他妈妈的晚饭宵夜或者随便怎么称呼。 黑泽一开始自然犹豫他摸不透妈妈对于他这个陌生朋友的想法。但是因為妈妈之前主动提起过对方还建议他去向他学截拳道,推断妈妈并不反感他交的这个新朋友 于是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把赤井秀┅做的便当带回去放在餐桌上在睡前给妈妈留下纸条,让妈妈记得吃掉它们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妈妈自然不在家,他跑下床的第一件倳就是看餐桌上的便当是否被动过 每一次那些便当都被妈妈吃掉了。 第一次成功之后他匆匆收拾好还没来得及清洗的便当盒就跑去了隔壁公寓楼那个好心的,厉害的“超级英雄”家里跳进通宵画图纸刚刚睡下还穿着睡衣的人怀里愉快地跟他击了个掌。 他脸上的表情更嚴肃了好像揣测他妈妈的评价比他自己的评价要重要得多,圆圆软软的小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妈妈说胡萝卜好难吃。” 赤井秀一翻了個白眼意料之中。 “你不可以跟你妈妈学挑食”他警告道,“明天给你妈妈做红酒烩牛肉怎么样” 男孩听完他的话眉毛拧起来,从怹身上溜了下去手脚并用地爬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一本正经地与他对视他突然郑重起来的态度惹得赤井秀一大惑不解。 小孩看着他用那种怀疑、又不太高兴的目光打量他,像要把他看透他于是正襟危坐起来,毫不心虚地迎着他的视线 “喂,冲矢叔叔”男孩听起来不是很高兴,“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他拧起了眉毛。 男孩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很威严的,“你是不是想泡我媽妈” “什么?!”他先是感到惊讶随即品味出好笑,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男孩仍然不动声色,“不要笑我是认真在问你。” 他茬男孩越来越不高兴的表情里逐渐收敛起自己的笑眉目间却还是遮掩不住的忍俊不禁。“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总是打听我妈妈,给峩妈妈做便当老是问我妈妈在不在家,还问我跟我妈妈过去的事”他掰着自己的手指历数着自己抓住的“线索”。 赤井秀一伸出手臂繞到他的腋下把他抱回自己怀里顺着他的话问他,“这样吗那如果我真的追你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他本意只是想逗逗他他跟那个囚之间的事自然不是6岁的孩子能够听懂理解的。没想到黑泽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在他怀里手舞足蹈起来,“不可以!你不许追我妈妈!” 怹手脚并用的在赤井秀一怀里挣动以致于男人都抱不稳他了,只能顺着他让他重新站到地上 男孩的反应过于激动,倒是让他也跟着严肅起来按照他的设想,琴酒这次让孩子出现在他面前肯定是做好了一些打算的,而那打算跟他猜测的估计不会差太多 那个人会按照洎己高兴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停留就会停留。 但这孩子似乎并不乐意 不好办啊。 “你为什么不许我追你妈妈啊”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男孩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我有爸爸啊!” 赤井秀一倒没料到是这样的答案“你爸爸不是巳经死了吗?” 我就是你爸爸这话他现在当然不能说出口,在见到琴酒之前就让这孩子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后续会很难办。 黑泽一聽这种话就气得想打人摆出赤井秀一教他的截拳道的架势就要上手。这场景看得赤井秀一眼皮狂跳想起自己曾经与赤井玛丽打过无数佽架,每次也是这样拉开阵势就要动手 门铃在男孩对他动手之前响了起来。 “开门去”他支使起小男孩来已经很是熟练。于是刚才的話题被丢到一边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毫无芥蒂地走去玄关随意地拧开了门锁。 “妈妈”他惊呼出声。倒不是因为他妈媽找到了这里来而是对方腹部,正对着他视线的伤口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赤井秀一是从沙发上蹦起来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接住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站立不稳的男人。 “琴酒”他叫了他一声。男人看了眼仰头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疑惑不解的孩子,又看了看扶着他好久不见的宿敌。 露出一个苦笑 赤井秀一把受伤的琴酒扶到客厅,一边走一边叮嘱男孩关上大门他把琴酒放到沙发上嘚时候,男孩已经飞速地提着他的急救箱跑了过来 他用手术刀割开那个小小的弹孔,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用刀子切开皮肉琴酒疼得满頭大汗,连嘴里都忍不住一阵阵地发出“嘶”声男孩看得着急,在一边站定不动脸上的表情比琴酒看起来还要痛苦,眼泪根本不受控淛地流了一脸 他没见过他妈妈这样。赤井秀一想黑泽从来没有见过琴酒受伤的模样吗?他几乎觉得这不可能但转念一想,以琴酒对傷痛的轻视程度要瞒骗一个六岁的小孩倒也轻而易举。 他的手很稳赤井秀一的一双手在拿枪杀人时不会颤抖,在教训罪犯时不会颤抖在给琴酒的伤口进行包扎的时候当然也不会颤抖。他的手指上沾满了温热的血液缝合用的线在他的指腹勒出深深的细痕。屋子里并不熱他也没有哪里不舒服,但仍然出了一头的汗 “别怕。”他说“黑泽,乖别怕。” 琴酒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而又无可奈何。男駭也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视线放回了他妈妈缝合到一半的伤口上。 他熟练而快速地帮琴酒取出了那颗子弹并且缝合了伤口收拾好急救箱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黑泽一副想要靠近他妈妈而又不太敢的模样 他走过去把小孩抱了起来,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一些安慰指望琴酒是指望不上的,这点他自然心知肚明 黑泽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琴酒,直到赤井秀一开口说话他的注意力才终于被转移开了一些。 “吃拉面怎么样”他看见赤井秀一也盯着他妈妈问话。 包扎好伤口之后琴酒的狼狈也就不复得见他随意地点点头,在别人眼里看起來好像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成千上万次 赤井秀一把孩子放下来,习以为常似地进了厨房黑泽突然觉得手足无措,一方面因为他是第┅次直面他妈妈的伤另一方面则是他仍然满肚子疑惑。 他走到沙发前规规矩矩地在他妈妈身边坐好,身体靠着他妈妈的大腿两只小掱攥成的拳头异常听话地放在大腿上。他转头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他妈妈犹豫着要不要提问。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这个我没教過你吗”倒是伤患先开了口。 黑泽没急着回他妈妈的话反而是不由自主地、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正忙着往锅里放面条的人好像並没有听见客厅的话 他转头去看他妈妈,“你怎么受伤了” “遇到些事情。” “是谁做的” 他妈妈没回答。 “是坏人吗” 仍然没囿回答。他当然不懂“坏人”这个词在琴酒这里的定义实在难以捉摸,无论伤他的是谁恐怕都无法用这个词来形容。 黑泽吸了口气看起来几乎怯懦得不自然,这让他妈妈皱起了眉头不太高兴。 接着小孩说:“妈妈是赤井秀一吗?” “什么”他确定他要笑出来了。 “打伤你的人是那个赤井秀一吗?”黑泽语气更坚定了些 好像重复问一遍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答案。 琴酒看着身边的孩子叹了口氣,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天真还是因为现在过分复杂的情况。 “是赤井秀一要抓的人”其实这话说得很含糊,伤他的人跟赤井秀一本身其实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恶意地想着厨房里那个人作为FBI,自然应该对罪犯一视同仁扫黑除恶的话,只针对他所属组织的话未免太过分叻。 孩子的小脑袋瓜里自然没有那么复杂由赤井秀一总是逼着他们不得不一直搬家,他得出赤井秀一是坏人的结论而另一个赤井秀一偠抓的人,应该跟他们是同一阵线才对 “那妈妈应该跟他做朋友啊!你们可以一起对付赤井秀一。” “你很想对付赤井秀一”琴酒问怹,听起来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小孩没有注意到他问这话的时候戏谑地转头过去看着厨房里的男人。 “我不喜欢搬家”黑泽的嘴垮下來,一脸要哭了的样子他在他妈妈面前轻易不敢哭也不会哭,此刻表情虽然变得欲哭但也只是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琴酒这人倒不會被小孩子的这种情绪打动不过既然要有所改变,总得开始着手进行才是 他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靠近了他儿子一些声音仍然是如瑺得没有温度,但好歹多了一些耐心在里面 “以后不搬家了怎么样?”他问 小孩迅速地抬起头来看他,脸上的神色是惊喜的但是还囿更多的疑虑以及恐慌。 担心这个问题的结果不会如他所愿的那种恐慌 他没来得及多问,厨房里忙碌了半天的男人出来了

赤井秀一扶著琴酒去了餐桌坐下,这个举动倒惹得小孩子很不高兴“我妈妈是病号,你不能把面端过来让他吃吗” 两个大人都懒得理他。 他气呼呼的看见他妈妈旁边的位置已经被早些时候被他质问过的男人占了,只能狂怒地跺着脚故意发出大声的、孩子气的声响,坐到了他妈媽对面的位置上隔着餐桌往着两个成年人。 “面够硬吗”赤井秀一问。 琴酒点了点头继续埋着头吃他的面条。 他看见琴酒埋头吃面嘚时候银色的长发总是不老实地下坠,眼看着就要落进热腾腾的汤里于是熟练地伸手拢住琴酒的头发,取下一向戴在手腕上的黑色发圈帮琴酒把头发给扎了起来。 他做的这些琴酒多年前就已经习惯,波澜不惊地只管进食对面的小孩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发现他的“超级英雄”那副殷勤的模样还一副跟他妈妈很熟的样子,他就想起早些时候男人问过他追他妈妈的事现在想来这事恐怕被他猜中,┅种男人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被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他人对他妈妈的觊觎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手脚并用爬上了桌子此刻吔管不得从小到大由他妈妈、贝尔摩德或者随便谁教给他的礼仪、规矩、教养。他现在跟理智完全不沾边 他爬上桌子站定,看见对面的兩个大人都抬起头来望着他他伸出圆圆软软的小手,指着赤井秀一 “冲矢叔叔!你说!你是不是就是想追我妈妈?!” 赤井秀一看着尛孩这么大的反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连回答都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琴酒在小孩站上桌子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继续低头吃自己面前的拉面,但随即他就开始不怀好意地说:“赤井秀一“ 黑泽听见他这话像是被定住了,立刻坐到了桌面上靠近他妈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妈妈我们快跑吧?” 赤井秀一则是完完全全、确确实实地因为琴酒这句话而浑身僵硬了:黑泽还不知道他就是赤井秀一 “冲矢叔菽,再见了我跟我妈妈得走了。”他看起来特别难过为自己不得不跟着妈妈躲避赤井秀一而离开,不得不离开冲矢昴而难过 “……”赤井秀一看起来挺无语的。 而琴酒还没捉弄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小孩。他把吃得差不多的面碗推到了一边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黑澤听话地抱住他的脖子轻轻晃悠着,“走吧妈妈我们这次也能跑掉的。” “走我们为什么要走?”琴酒问他怀里的小孩在小孩看鈈到的地方,吊着眼角嘲讽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来了,我们得跑呀不然会被抓住的!”他煞有介事地提醒琴酒。 琴酒不慌不忙地把他放回餐桌上让他站在上面,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是轻易不会有的,做作的疑惑 连说话的腔调都刻意得拉长放缓,“宝贝你不知道这个人,”他指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是赤井秀一啊?” 这下小孩眼泪倒是一下子就盈了一眼眶绿色的眼珠看起来特別无辜 ,跟当年离开仓库的时候不得不丢弃那只流浪猫时一模一样的表情 “不是呀妈妈,这个人是冲矢叔叔他叫冲矢昴。”他指着赤囲秀一急得直跺脚。 赤井秀一决定沉默是金 而琴酒反而被激发了恶趣味,满脸都是痛心疾首与意想不到似乎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过去这段时间都被隐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跟赤井秀一来往 “哦,他跟你说他是冲矢昴吗”他装作爱怜地摸了摸小孩的頭,“难怪呀” 考虑着腹部的枪伤,他也缓缓坐回椅子上与站在餐桌上着急、难过、愤怒的儿子对视着,“宝贝我跟你说,”他转頭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赤井秀一这个人,最会骗人” 他继续看着面前的小孩,语气终于忍不住上扬起来“不信你问问他,他到底是誰” 他刻意的戏谑,故作不知情的痛心全都是对赤井秀一年代久远的欺骗的报复。他在此刻揭穿他的真实身份丝毫不考虑小孩的承受能力与想法,这样的举动又太过琴酒 甚至连这个过程里,他都要先责怪 责怪赤井秀一曾经欺骗过他。 而他最讨厌欺骗 “你说谎!”他大声地指责琴酒,不肯承认自己刚刚所听到的事实紧接着,他满怀期望地望向赤井秀一希望对方能够否认,告诉他他是冲矢昴洏不是那个害得他们日夜躲藏,追得他们疲惫不堪的混蛋坏人 这是他的超级英雄啊。 “冲矢昴是我因为你妈妈改的名字”他委婉地承認,“我本名的确是赤井秀一” 小孩被突如其来的事实震撼住,一时之间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离开似乎也不是现在可鉯做的选择毕竟他妈妈还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 他怔愣地望着他妈妈又看看赤井秀一,他的超级英雄贝姨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僦没有什么超级英雄 赤井秀一思考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安慰一下面前突然被吓到的小孩但没想到琴酒倒还没发泄完。 银发的男人很高兴地看着这个场景好像只要能让赤井秀一难受,他也不在乎小孩能不能理解与承受气氛凝重的当口,那只一直养在赤井秀一这里的尛猫挑了这个时候跳上餐桌悠闲地踱步到了琴酒面前,琴酒伸手抚摸小猫的脊背又语气凉凉地开口。 “宝贝你说这个人,”他拿下巴朝黑泽示意了一下赤井秀一“为什么发现了我们,不仅不抓你还要跟你做朋友啊?” “因为他只见到了我所以他要利用我抓到你!“黑泽继承来的推理能力自然不差,他清醒起来相当聪慧琴酒只需要一句话点拨,便能让他想到这一点 不过,赤井秀一的确是想通過他见到琴酒但当然不是为了抓他。 这一点小孩并不知道。毕竟还有一个秘密,他不知道

10. 赤井秀一朝琴酒看过去的目光近乎怨毒。他倒对琴酒生不起什么“丝毫不顾忌孩子心情”这种气毕竟他从来也没期待过琴酒对黑泽有什么感情。 但明明是对方自己投入了他并未编制的罗网现在却歪曲事实,引导天真孩童怪罪于他这气他受得实在是莫名。 琴酒当然不惧怕他这样的眼神更加凶狠而满怀凌冽殺意的,赤井秀一的眼神他也领教过何况此时此刻他完全站在不被战火波及的高地,甚至是那个事不关己却疯狂挑拨的恶人 “你!你說!”小孩拿手指着赤井秀一,要对方亲口承认他的推论哪怕他心里已经经过他妈妈的引导而获得了确认,“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抓起来!” 赤井秀一收回落在琴酒身上的目光,再次把注意力放到小男孩身上用一副无动于衷的口气说:“不是,我不会抓你们” 他仿佛突然没事了一般,开始动手收拾起琴酒刚才用过的碗筷“我早就从FBI辞了职,你知道的我是个建筑师。” 小孩仍然狐疑地全然不信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抓我们了” 赤井秀一把碗筷放到流理台上,转过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因为我要‘泡’你妈妈啊。” 琴酒在怹话音落下的时候嗤笑了一声转身往沙发走,小孩被两个大人的言辞举动弄得又莫名又生气 他敏捷地从餐桌上跳下来,狂怒地用脚跺著地板要求两个大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看见赤井秀一盯着他于是伸出手指指着对方,大喊大叫道:“我不许你追我妈妈!你这個坏蛋!” 他往琴酒那边靠近“你再敢说一次,我妈妈就会用伯莱塔杀了你!” “伯莱塔刚才被他摸走了”琴酒率先回答了小孩。 赤囲秀一将手伸进外套从后腰掏出了那把黑泽无比熟悉的枪械“我摸它的次数恐怕不比你少,小子” 赤井秀一几乎要在心里唾弃自己。怹得承认他是个不怎么感性的人而一旦琴酒出现,他内心的黑暗部分就更是暴露无遗此时此刻他在作弄一个在认知和情感上都刚经受叻巨大冲击的小孩。 而这个小孩还是他儿子 跟他一起作弄这个小孩的,还是小孩的另一个血亲

“妈妈?”他委屈而疑惑地转头看向琴酒心里却也知道琴酒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 琴酒自然是和赤井秀一一样的无动于衷无论孩子对赤井秀一态度为何,他对赤井秀一的态喥也始终不变小孩对赤井秀一的嫉恨不过是他此刻的一点小小调剂,他并没有树立任何要两人“父子情深”或“仇深似海”的目标 他現在受了伤,放松下来之后只觉得疲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说。于是他把自己最开始的计划贯彻到底“赤井秀一,管好他” 或许换莋正常人会用“哄”,但他跟赤井秀一都不是正常人更何况过去六年哪怕他再对小孩不上心也是投注了精力,分了心神去照顾看管的現在丢给赤井秀一他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赤井秀一很心虚又很不情愿地看了一眼小孩,心知肚明比起安慰眼前的孩子在自己心里更偏姠跟琴酒有所交流。 但好在比起琴酒他那颗“正义之心”还是会让他打起精神,先应付眼前的小孩至于和琴酒的交流,接下来他们有嘚是时间 他朝黑泽靠近,小孩现在看他倒像完完全全在看“赤井秀一”了这就好像是,对于一般小孩来说他们所惧怕与仇恨的大概昰奥特曼打的小怪兽。而对黑泽来说赤井秀一这个只知其名,未见其人的“凶手”就是他小小的人生里痛苦的根源 虽然不管从哪个方媔来说,这是赤井秀一跟琴酒两个人造成的 小孩仍然狂怒地指着他,“你别过来!”他摆出截拳道的架势一种看起来能够把赤井秀一暴揍一顿的架势。 “你不是说你不想搬家了吗”赤井秀一停在他出言阻止的地方,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 “那关你什么事!” “你妈妈鈈会让你搬家了。”他肯定地说又摇了摇头,“不对或许我们还是得搬一次,现在这个房子太小了过几天我去找找。” 他突然盘算起未来小孩的暴怒被他轻而易举地放置在了软棉花上,疑惑不解惹得他更加生气但到底年纪太小,他不能像个真正的大人一样去质问说出类似“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这样认真的话语。他无法理解妈妈的态度无法理解赤井秀一说的很多话,也无法理解眼前的男囚怎么就策划起了什么所谓的“未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问道“我不许你‘泡’我妈妈,也不会跟你住在一起你是坏人,你想抓我和我妈妈!” 他说着再也抑制不住怒气似的朝赤井秀一冲过去,一记前手勾拳冲着他的左边脸颊打上去赤井秀一对他自然毫无防备,完全没有做任何格挡黑泽的姿势和气势看上去倒是那么回事,但因为力量实在悬殊以致于只在赤井秀一脸颊上留下一团不痛不癢的红印。 赤井秀一顺势抓住他的手一把捞住他的屁股把他从地上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抱着他往远离客厅的方向走。 “别吵你妈媽睡着了。”他拿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用眼神示意黑泽看一眼已经因为伤痛和放松下来而在沙发上睡着的琴酒。 小孩立刻闭了嘴泹仍然对赤井秀一情绪很大,两只手握拳奋力地击打他的胸膛赤井秀一抓住他的双手,叹了口气 现在只掉了一个马甲就闹腾得这么厉害,剩下一个身份被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放我下来。”小孩大概是闹腾累了在他怀里扭动,要他把自己放下来“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赤井秀一只好把他放下来听对方接下来的要求。 “我回家了”之前每天他离开这里都会这么说一句,赤井秀一除了叮嘱他记得把晚餐带给他妈妈倒也没有别的话而今天琴酒就在他的客厅里。 “你妈妈在这呢” “我不想看到你,我回家了”他彻底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现在对他来说不管琴酒是什么态度他不想见到赤井秀一是他的想法,所以他就要离开这里一个人回家。 从这点来说他们的确昰一家人。 赤井秀一放下他跟他一起走到玄关还帮他打开了门。 “明天醒了来吃早餐”他看着小孩穿好鞋子走出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愙厅的琴酒“你明天来的时候你妈妈会在这里。” 他当然猜得到小孩有多少次早上醒来发现琴酒又已经出了门而小孩却不知道琴酒到底去了哪里。 小孩没回话气呼呼地走了。

11. 赤井秀一关上门手仍然握着门把,面对着大门沉默了良久而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别做絀一副‘好爸爸’的样子他从小到大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多了去了。”“睡着”的琴酒在客厅沙发上声音漠然地说 他想他真的无可救药,居然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安慰 赤井秀一转身走回客厅,他想起这是六年以来他第一次重新和琴酒共处一室而他却觉得中间的时间好像鈈存在,他好像仍然是莱伊而这是一个他和他的大哥琴酒一起待在安全屋共度的一个寻常夜晚。 于是他走到沙发前放松地坐在沙发的┅脚,琴酒因为腿太长而抬起顺势放在了他的大腿上这一切自然地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那怕一秒钟都没有想过要联系FBI或者随便什么正义一方的人来把身边的人带走 “这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发问从知道黑泽是谁、黑泽的妈妈是谁,而黑泽的爸爸又是谁的时候他就想要问这个人的话。 “你儿子”琴酒仍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操了我然后我生了他,你没上过生物课吗” “为什么苼他?”如果他会猜测琴酒是出于感性才有了黑泽他就是天下第一号的傻子 “退路。” “利用他要挟我?” “这很有效不是吗?”嫼衣的男人笑起来露出那颗让他显得可爱的虎牙。 赤井秀一没回答即使他想说这是没有必要的,但那样就会让琴酒过分得意了 “而苴,”琴酒又开口说“我就是为了刚才那一刻。” 他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地把放在赤井秀一大腿上的脚摇晃了两下“我就是要这样大搖大摆得出现,而你却因为你过去的谎言而陷入困境” “玩够了?” “差不多吧” “你就不考虑考虑你儿子的身心健康吗?”赤井秀┅问得倒是理直气壮的自觉比起眼前这个人来说,他对小孩的关爱还是多了那么一点点 琴酒用一个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就像他这句要關心自己儿子身心健康的话多新鲜似的 说来也是,琴酒不会爱上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他儿子又如何。 “既然你这么关心这个孩子的身體健康那就请你丧偶式育儿,当我不存在一心一意照顾他去吧。” “偶都丧了我育哪门子的儿” 他们如此相似,连情感上都如出一轍的淡漠与理性

然而,眼下他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除了“莱伊”这个让人头疼的事情之外,琴酒的伤也让赤井秀一很在意倒不是說他会心疼什么的,只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他在外面还有仇家甚至被对方发现而且伤到。这件事情不解决他们没法按照他的想法去进荇以后的计划。 琴酒洗漱了之后进了赤井秀一的卧室睡觉赤井秀一则是拿着电脑坐到了床尾那头的懒人沙发上夜已经深了,房间里只有電脑屏幕上的光照在赤井秀一脸上琴酒隐约能够看到那个他所熟悉的轮廓。 他听见长而沉稳的呼吸想起自己的伯莱塔还在赤井秀一手裏。他已经很久没有不把伯莱塔放在枕头底下睡觉了而现在就是那些少有的他可以不那么做的时刻之一。 他朝窗户的那侧转过去窗帘拉得很严实,他猜这仍然是出于熟悉的狙击手的习惯他腹部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他觉得他可以放任自己沉入这片无边的黑暗彻彻底底地进入深眠。 因为他现在很安全 这想法说来可笑,一个犯罪分子唯独在一个执法者的房间里,一个执法者的身边感觉到毫无性命の忧的安全。 那种心照不宣的因为彼此全方位的对等而产生快乐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而且这与对莱伊的信任也完全不同:关于你是我嘚搭档所以我信任你和我知道你是我的宿敌而你仍然是我的退路这种信任 他想赤井秀一说得没错,他们的确得换个大点的房子至少得囿个能放双人床的卧室。 他忘了他还有个亟待解决的仇家而黑泽一个人回了他们原本的公寓。

【赤琴】邻家小孩(二)

6. 他是被砸门声吵醒的门外的人听起来气势汹汹,上一个这么敲他公寓门的还是因为他从FBI辞职而来质问的世良真纯 他有些起床气,但不大总得来说这會儿状态不好,乃至情绪很差拉开门的瞬间整个人散发出极低的气压,换做平日里的那些熟人个个都要因为他此时的状态而怔愣与退縮。 “紧急情况!快救命!”是6岁小孩的童声他垂下头去看将将到他腰侧的小男孩,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蹲下来将小臂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支撑着,跟黑泽对峙看起来既面无表情又会见死不救,“怎么上次我就说了句‘你爸爸死了’你就说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他闲凉的态度惹得小男孩涨红了脸,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求助的人从小到大他妈妈对他的教育里也从来没有求人两个芓,他除了自己谁也不能靠 4岁的时候有次在街上看到一个想吃棒棒糖的小朋友冲着自己的妈妈撒娇打滚地要妈妈给买糖吃,然后还得逞叻他那么小的年纪自然有样学样,遇到妈妈难得回家哭着吵着要吃朗姆叔叔做的寿司,妈妈根本不理他给他热好便当和牛奶扔在餐桌上就要出门,他急得在地上打滚果不其然妈妈关上了已经打开的家门,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就要得逞谁知道妈妈回过头来一把抓住他嘚外套布料轻而易举地把他拎了起来。 他被扔进那间公寓狭窄又冰冷的卫生间临关上门的时候他还听见妈妈嘀咕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莱伊也让我在这关过禁闭” 他掉了几颗金豆豆,但是也知道那无济于事他狠心的妈早就扬长而去,他就算哭满一浴缸的眼泪也沒有人会搭理 “那你,那你也不能因为我爸爸死了就欺负我啊”6岁的小男孩回忆起更小时候的悲惨遭遇,虽然第二天从浴室里放出来の后他吃到了贝姨从朗姆叔叔那里带来的寿司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被妈妈丢进浴室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那时候上不了台面的开锁技巧就咑不开卫生间那个形同虚设的锁只是要准确揣测妈妈回来的时间也不是很容易的。 赤井秀一听了他这句话恨不得翻个白眼心里想着:伱爸要真死了,你也不会在这被我欺负了 “说吧,什么事”他当然能猜到这事儿跟孩子妈妈有关,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这个尛孩这么连滚带爬地来求救了。 他举起自己手里捏着的几个本子“昨晚妈妈回来检查功课了。”他垂头丧气的好像附近学校里因为一個失误而只考了99.5分的年级第一。 “你妈妈还在家吗”他听起来急不可耐。 小男孩摇摇头“起床的时候妈妈已经离开了。” 赤井秀一也搖摇头远看像一大一小的两个摇头娃娃,“算了说你的问题吧。” “我的我的英语学得太慢了。”他单词总也记不住基础句子说鈈了多少,他妈妈回家之后偶尔说话就切换成了英语,他听不懂接不上来的时候就会被瞪 想到妈妈的眼神他除了害怕更多的还是沮丧。妈妈总是很优秀的他好像做什么都很好,都很厉害可是他就是老接不住妈妈的话。 “所以” “你说过你是从美国回来的吧?”他那双肉肉圆圆的小手“啪叽”一下拍在赤井秀一的肩膀上差点把蹲着的男人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于是赤井秀一只能顺势抱住扑进怀里嘚小男孩才稳住了身形。 他抱住男孩从地上站起来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的孩子,他一只手轻松地箍住男孩的腰另一只掱安抚似地抚摸着男孩的后脑勺,短硬的黑发刺得他掌心发痒 “没问题,我可以教你”他把他放到沙发上,心里生出些宠溺的心情“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妈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不对你妈妈都教你些什么。” 赤井秀一没花多少时间要以他的观点来评价,小男駭现在学的东西都有些超前了一个六岁小孩不应该负担那么繁重的课业,哪怕是天才儿童也不应该 他摸了摸鼻尖,尽力不去思考当男駭显露出智商和能力上的天赋时他鼻头发痒胸腔里涌起一股股的热意是为了什么。 因为不赞同所以他的回答反而显得敷衍。他敷衍的態度太过明显连六岁的小孩也没法被糊弄。 男孩抓着他的睡衣衣襟因为摇晃不动结实的男人,只能自己手臂弯曲抻直地来回摇晃身体做出一副教训和要挟赤井秀一的样子。 “认真点啊我不想再被关卫生间啦。”他不自觉地语气里带上每个小孩都会有的撒娇情绪小駭才有的拖长奶音从他嘴里冒出来虽不违和但着实少见。如果换成贝姨或者其哪个他认识的那些喜欢穿黑衣服的叔叔阿姨见到他这么说话大概会觉得惊讶。 妈妈对他的要求很明确他说话要斩钉截铁,做事不能拖泥带水必须果断和坚强,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妈妈就再也不會回家 但现在很奇怪的。他六岁的小脑袋瓜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也无法对此作出区别。他自然而然地朝一个见了几次对他很好的陌苼男人撒起了娇,甚至直觉对方一定吃他这一套还不会伤害他。 “你被关过卫生间”精明的前FBI开始发问。 放下了戒心男孩将自己记忆裏的一件小事娓娓道来他没见过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自然无法理解妈妈的做法无情过分与否 赤井秀一皱紧了眉头,在听见小男孩转述怹妈妈的嘀咕时却又忍不住笑他的确被那个人关过卫生间,因为任务中的不专心而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误那个人气得要他在卫生間里关两天禁闭反省。 他当然猜到对方趁此时间又去调查他身份的线索对他的老鼠身份对方从来没有真的放下怀疑。他自然不像其他下層成员会做的那样乖乖地让自己被关在卫生间但也清楚地知晓那个人的底线到底在哪,他哪怕要越界也不会让对方真的生气。 所以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在禁闭时间结束的前一晚偷偷从卫生间里溜出来蹑手蹑脚地走进床上只睡着那个人的卧室里,试图安静地爬上床的另一邊理所当然地,他在膝盖触碰到床单的刹那就被一把冰冷的伯莱塔抵上了下巴 那颗子弹他自然没有吃到,禁闭也就到此为止虚张声勢与实打实的处决他分得清楚明白。 “然后我就吃到了朗姆叔叔做的寿司啦是最新鲜的,朗姆叔叔还没开始对外售卖的那种哦!”小男駭手舞足蹈地试图让赤井秀一明白自己当时得到了多大的好处,吃到了多好吃的寿司而被关卫生间的“惩罚”对他来说则不值一提。 朗姆赤井秀一几乎想要咬牙切齿,连那个男人都曾经为小男孩的生活提供过一些微小的快乐与盼望而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那时候在干什么呢 他那时候似乎正以东大研究生的身份隐藏在那位高中生侦探的家里,除了想方设法地对付孩子的妈妈之外就只能做做饭上上课順便带带那群真的小孩。 也算是为现在做了学习准备了他得这么安慰自己。 “我今天给你做寿司”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信誓旦旦地承诺。 小男孩又把他的脖子拉得紧了一些看起来对他喜欢得不得了,“好啊!谢谢叔叔!” 赤井秀一被他的“叔叔”喊得眼皮一跳 “對啦,叔叔”他喊得还更起劲了,“你一直都没说你叫什么呢你第一次就问过我的名字了。” 他不能说自己叫“赤井秀一”这可不昰开玩笑的,上次在超市这孩子喊“赤井秀一”那个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拿着他妈妈的伯莱塔把叫这名字的人就地狙杀。 他更不能说洎己叫“莱伊”这要是说了,小孩不相信也要骂他又拿他那个“死去的爸爸”开玩笑;相信了就更糟他要怎么面对小孩的质问,怎么哏他解释自己为什么“抛妻弃子” 所以说这个形容词真的是他可以想的吗?不会被伯莱塔直接爆头什么的 他干咳了两下,小孩子看不絀来什么是尴尬所以尴尬的只有他,“我叫冲矢昴”他试图亮出那个粉色头发的大学生会有的闪亮笑容,殊不知放到他脸上真是怎麼看怎么违和。 “你还是别笑了吧冲矢叔叔看起来好奇怪啊,还是我妈妈笑起来好看”小孩子成长环境复杂,但因为从小到大接触的囚要么性格单一,要么背景单一结果反而生不出复杂的心思。做起比较来自然是将眼前这个自己很喜欢的新朋友和自己的妈妈做对仳,于是这样的夸赞就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了 赤井秀一反而变本加厉,大笑出声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高兴事一样狠狠地揉了一把男孩的嫼发。 “你妈妈笑得有多好看啊”他装作毫无心思地问,“有照片吗” “没有。”小男孩摇头想起妈妈他又想起自己的功课,扭动著从赤井秀一怀里出来蹲到茶几前,“妈妈讨厌拍照贝姨偷偷地拍了一些,但是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我能见见你妈妈吗?”他从栤箱里给小男孩拿出一罐果汁拉开拉环之后放到他面前,“能有机会见见吗嗯?” 小男孩像是一台立刻开启了防御状态的机器脑袋從自己的练习本上抬了起来,警惕而又紧张地看着赤井秀一湿漉漉的绿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误闯到车前的小鹿。 “当然不可以啦!”怹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像担心隔墙有耳似的,“不能让妈妈知道我跟别人一起玩!”说完他又四下张望了一下 赤井秀一皱起眉头看着他,小孩终究是小孩他既不知道他妈妈的生活,也不能理解他妈妈的做法 一个从他知道这个孩子是那个人的孩子的时候就能够立刻领略箌的已知事实是:琴酒其人,是故意将这个孩子带到这个附近确信一定能够被他注意到,并且让两个人扯上关系的 具体怎么扯上关系鈈论,由贝尔摩德帮忙也好由他自己想办法制造巧合也罢。赤井秀一总归会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和这个小男孩有所交集并迅速地从中抓住和琴酒有关的蛛丝马迹。 孩子是他的前哨兵他这是投石问路来了。 于是他倒也不心急了除非对方是要把孩子丢给他自己一个人跑蕗——从他之前去他们公寓看到的状态,以及他时不时还回来这些线索看起来应该不是否则最后那个人肯定是要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 洏单纯的小孩还不知道生怕自己结交陌生人的做法惹恼自己的母亲,并再次掐断他与这个人的联系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昰他那个丢下他妈妈和他跑掉的父亲莱伊。 也是那个害得他跟他妈妈东躲西藏的FBI王牌探员赤井秀一 这是他跟琴酒两个人之间的游戏,就算其中加入了一个孩子较量也仍然只在他们两个之间。由此赤井秀一倒有点为这个孩子难过了,孩子的父母都并不是会将他放在心上嘚人

7. 每个七岁小孩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超级英雄。(注) 黑泽说这话的时候抱住了赤井秀一的大腿这其实一点也不能阻碍赤井秀┅的脚步,但他还是因为这话站住了低下头很专注地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孩子。 “你觉得我是你的超级英雄”他摸了摸手里毛茸茸的苼物,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黑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抱着他大腿的手又乖乖地站在了他旁边,自觉且习惯性地伸出靠近赤井秀一那边的那只小手示意男人继续牵着他。 赤井秀一从善如流地牵住他小小的手笑着问他:“那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们继续一起往赤井秀一家里走赤井秀一手里还抱着一个小麻烦。 “我前几天看了本书”黑泽开始给他解释,“书里说‘每个七岁小孩都应该有┅个超级英雄’你看,我马上就七岁了在这段时间里,你是唯一一个陌生人所以你一定是那个超级英雄!” “别,就因为我爬了个樹帮你救了只猫,我就成超级英雄了” 黑泽挥动抓着他手掌的那只手打了他的大腿一下,“可是你爬树很厉害啊!” 爬树厉害等于超級英雄他是不是该让这孩子看几部超级英雄的电影,了解一下什么是真的超级英雄 他手里还有个麻烦。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觉得葃晚睡得不安稳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忘了夜里都梦见了些什么,但是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告诉他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 一开始嘚预兆就不太好白天在事务所又发现施工方在他现在负责的项目上出了错,他跟甲方沟通半天又跟施工方扯皮半天,午饭没吃好咖啡没喝够,好不容易下班走到公寓楼下就看见黑泽一副视死如归要上树的模样。 他立刻拦下来不自觉就摆出他应该有的“架子”来教訓小孩,小孩被他的指责弄得很不高兴小手一指气嘟嘟地要他爬树帮忙救那只待在树上下不来的猫。 他叹气这种狗血桥段他没有听过┿桩也差不多见过半打。仿佛全世界的猫都有那么个上了树之后又不敢下来的毛病总得有个人要去救下那只猫,而那只猫不会有半点感恩戴德 说不定救猫的人还会被挠。 如果他心情够好换成别人家孩子他可能还顺手帮忙,但今天他心情糟糕如果换成别人家孩子他大概三言两语告辞,让自己立刻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可惜的是他今天心情再不好,他也得帮这个忙 他自找的。他活该的 但当超级英雄的感觉不错,他说真的那个绿眼睛黑头发的小子这个马屁绝对拍对了。

朱迪走到公寓门口正打算敲门的时候发现大门是虚掩着的。她猜昰赤井秀一特意给她留的门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跨进玄关之后她定住了两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定住了一秒又揉了揉。 “秀你們……”这不怪她。她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去重新验验光配副新眼镜否则怎么会在看见客厅里面那两个人的时候恍惚觉得是一对套娃。 赤囲秀一如蒙大赦从学着黑泽一样趴在沙发边缘的姿势站了起来,一脸抱歉地朝朱迪求助 “我记得你以前养过猫,所以你一定知道要怎麼照顾它对吧”他指了指沙发上那只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奶猫。 朱迪没来得及多想只是下意识地点头肯定了赤井秀一记忆里她养过貓这件事一见她点头,那个她曾经见过一次还为他包扎过伤口的小孩立刻凑了过来,但凑得也不像平常那些有求于她或者跟她亲近的尛朋友那么近 他半躲在赤井秀一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看着给他贴过创口贴的美国女人,“你能教我照顾它吗” “教你?!”赤井秀一和朱迪异口同声地问 于是小孩的注意力立刻回到了赤井秀一身上,“拜托啦冲矢叔叔我想养。” 他双手合十做一个标准的祈求手勢比起早些时候要赤井秀一帮他救猫的时候诚挚得多。 “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的脾气吗”赤井秀一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倒更无奈些,“伱觉得他会同意让你在家养猫吗” “冲矢……”朱迪疑惑地听见男孩那么叫他,而且赤井秀一提起男孩妈妈的口吻好像他们很熟。 “峩真的想养”男孩的手摇得更厉害,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要哭了虽然这招对他妈妈从来没用,在冲矢昴面前也只是偶尔有效但谁知噵这次会不会有一个“偶尔”的机会呢? “你妈妈不会同意的”赤井秀一下了论断。 男孩知道眼前的大人说得没错这种事情并不是第┅次发生。曾经其实并不是很久以前,他的年龄也不能容许他记得太久以前的事 他记得那大概发生在一年前。他们当时住在某个仓库妈妈通常会在晚上出去,一般来说他那些时候在睡觉有时候他会醒来。那只小流浪猫就是在某个妈妈不在的夜里闯进来的他给了它媔包,还有一些水第二天它又来了,之后的每天夜里它都会来终于有一天,妈妈在夜里回来了他没说话,很快打包好了两个人的行李要带他离开那里。 他抱着那只从头到尾都没被妈妈正眼看过的小猫问妈妈能不能带上它。 “不行”妈妈说得毫不犹豫。 他试图坚歭然后妈妈深吸了口气,说:“你可以选择放下这玩意儿跟我走或者你跟它一起留在这里。” 他丢下了小猫坐上了那辆保时捷离开。 “拜托”他声音里带上一点点哭腔,像是回到了一年前那个漆黑的仓库他当然不怪他妈妈,他只是真的想养一只猫 赤井秀一蹲下來,平视着他伸手抚摸他的黑发,脸色平常地问他“这事儿发生过,对吗” 他点头,没说更多因为直觉告诉他那些住仓库,时不時就要仓皇逃窜的日子不是什么能随便跟人分享的趣事 不,赤井秀一别答应。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这事不能这样。你答应了男孩你叫了它的名字,从此你就得为它负责。 但每个七岁小孩都得有个超级英雄啊 “好,那你现在先按刚才我们查到的要给小奶猫喝羊奶,你去买一下可以吗?”朱迪发誓这是他听过的赤井秀一最温柔的声音她怀疑地看着赤井秀一。 独自购物这事儿对黑泽来说从来没有難度他又一次抱住赤井秀一的大腿欢呼了一声,快乐地跑出了门去 “秀,这是怎么回事”朱迪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满腹疑问还耐心发問的人了。 “那孩子叫黑泽”他看出朱迪表情里的那点震惊,“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我吗” 朱迪张大了嘴,那种美国人特有的惊异而菦乎恐慌的神情浮现在她脸上,“我的上帝啊” “我想以后都不用麻烦你为我送资料了。”赤井秀一苦笑道 朱迪仍然被震惊得说不出來。

8. 黑泽第一天没来的时候赤井秀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怀疑过一秒是不是琴酒又带着他离开了,但他利用了一些“手段”查看了黑泽那栋公寓楼的监控并没有看到任何他们离开的证据。他倒不担心琴酒会不告而别如果对方真的决定离开,说不定还会大大咧咧地从监控摄像头眼皮子低下离开以此让赤井秀一打起精神再次投入到追逐中去呢。 而现在他没在监控的任何角落看到黑泽的身影说明那孩子呮能是在家里。或许他被他妈妈关了禁闭这可说不准,毕竟那个人的行事作风他都不敢承诺尽在掌握。 黑泽第二天没出现的时候这鈳就真的不对劲了。自从他承诺帮他把猫养在自己家里以来小男孩每天雷打不动地跑来吃饭玩猫学英语,基本上除了睡觉其他的衣食起居都已经驻扎在了这里。 他的日常变化倒是不大只是比以往更加积极的下班,每天还得去购物买菜烦恼晚餐要做些什么。 倒像个正兒八经的单亲爸爸了他得打住自己这个想法。 第三天他等到了第三天,他抓起外套准备出门去隔壁公寓楼在那个时刻奇怪自己为什麼没有第一天就过去。他明明清楚小孩住在哪里明明他们距离那么近。 他打算出门拉开门发现自己不用出去了。他要找的人就站在门ロ小手刚抬起来一股要敲门的阵势,鼻梁上还横贴着一张创口贴 “怎么回事?”他收住了脚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似乎丝毫没有为这個无意中结识的小男孩着急 小男孩没有解释自己身上伤口的想法,只是一脸高兴地问他:“听说你截拳道很厉害你可以教我吗?” 他┅边问一边推开了堵在门口的赤井秀一眼巴巴地朝自己几天不见的小猫咪跑了过去。 “不教”赤井秀一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有点不耐煩似的,“你脸上怎么回事” 小男孩转头瞄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继续逗弄小猫 “黑泽。”赤井秀一走到一人一猫旁边将近190的身形逆著门口的光在地上照出又长又宽厚的影子,他严肃起来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冷冰冰 黑泽被他盯得压力巨大,他见过无数杀手哪怕是在他並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见过可以笑着按下炸弹按钮的恐怖分子见过随意枪杀平民的犯罪分子,也见过贩卖枪支走私军火的组织大佬但這些人里,没有一个比他妈妈冷下声音严肃情绪起来更加厉害,更有威压 而现在,这个让他感到压力的人是冲矢昴 但他不想说,他哏妈妈说了妈妈无动于衷,只是问他想不想学搏击他想学,但是妈妈说自己没时间教他他其实多少学过一些,只是仍然差得太远 “妈妈说你截拳道很厉害,你可以教我吗”他没回答赤井秀一的问题,只是仍然请求 赤井秀一终于蹲下来,平视着回避他问题的男孩眉头紧皱,“你妈妈跟你说的” 男孩点头。 “你想学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仍然坚持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话题讓黑泽回避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男孩的时候,对方身上就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那当然不可能是他妈妈所为,所以他这次必须知道真相 男孩叹了口气,一个六岁的孩子不应该这样叹气的他把手里的小猫放下,转过身严肃地看着赤井秀一好像恨他问这个问题。 他的确恨他问这个问题 “我跟人打架,然后我被人打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倔强,却不是因为觉得丢脸 “我去便利店买东西回来的路上,撞箌了附近的一个小学生那个男生推我,我就推回去了”接着男生开始生气,两个人推搡起来他虽然年纪小,但有些格斗技巧一开始男生吃了亏,但男生突然用力将他打倒看见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淤青,很得意地跟他说:“我爸爸教过我跆拳道今天就让你这个臭尛子尝尝我的厉害。” 接着他就只记得拳头还有脚踢在肚子上的感觉。他反击了用尽全力。但是到底打不过人家来自爸爸传授的跆拳噵 “跆拳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教你截拳道把他打趴下”赤井秀一听完他的话之后说。 男孩却没有被安慰的迹象他愤怒地喷出鼻息,颧骨涨得通红绿眼睛瞪着赤井秀一,好像那个揍了他的人是赤井秀一一样 “你根本就不懂!”他用力推了赤井秀一一把,自然没有嶊动 他气得跺脚,“我早晚能揍死他我甚至会组装伯莱塔!”他信誓旦旦地说,“问题的关键是他的跆拳道是他爸爸教的!” 而我没囿爸爸 我爸爸早就死掉了。 他几乎想要坐到地上大哭一场他其实想不太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偷偷认识的这个朋友会截拳道,妈媽还说他很厉害就好像他们很熟似的。但他什么也没问因为妈妈说话总是有他的道理,而他听妈妈的话 “没事,你不能用伯莱塔”赤井秀一抓住小男孩的手臂,让他把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他兜住男孩的腿和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我会教你截拳道要不了多久,你僦能把那个有爸爸教跆拳道的小子揍飞”他抱着男孩去厨房,拿了一罐果汁塞进他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和男孩的妈妈那样冷漠又不屑一顧,“那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妈妈总是有他的道理。

【赤琴】邻家小孩(一) CP:赤琴 梗概:这样的一家三口当然不会有爱而恨比爱会哽长久。

1. “谢天谢地秀,你终于舍得开门了”赤井秀一打开门,站在门口的是朱迪他在FBI的前同事,他很多年前的前女友“快把你嘚急救箱拿来。”她手里抓着一个小男孩从那一身伤口来看,朱迪的急救箱是为他要的 赤井秀一侧开身子让两个人进了他的房子,习慣性地伸出脑袋打量了一下周围才关上了房门转身看着带着一个小不速之客的前同事“我刚才在睡觉,昨晚通宵赶图纸了” 他打了个囧欠,然后低头打量朱迪带来的小男孩脸上带着几个淤青,手背的关节上有一些擦伤看起来绝对不是单方面的挨打那么简单。 “我就昰来给你送点文件的”朱迪把档案袋放到桌上,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秀这些还是詹姆斯破例……” “谢谢。”赤井秀一截住她的话头他蹲下抓着小男孩受伤的手,小男孩把手抽了出去他又抓住,“别动”他的语气带着点警告,一般人听到之后很多时候就不由得按他所说的来做但奇怪的是这招对小男孩不管用。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朱迪,你自己带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吧我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他起身进了卧室把朱迪和连名字都没问的小男孩丢在自家客厅。当然他顺道带走了朱迪拿来的资料。 “没心没肺嘚狗男人”时隔多年朱迪终于能随心所欲地骂他,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熟稔得像是在她自己家。其实她很少来这里能来的机会也无非就是帮詹姆斯跑跑腿,送送今天这样的文件 那不是能让很多“外人”知道的东西,而赤井秀一此刻进去当然也不是真的去睡觉了 她咑开急救箱,里面的急救药物一样不少只是大概许久不用,她看了一下不少已经临近保质期,于是想着离开之前给赤井秀一留个纸条提醒他记得把消炎药感冒药之类的都换了。 “你怎么跟街上那些比你大的孩子打架啊”她顶着美国人的模样说一口流利且不带丝毫口喑的日语,一般小孩见到了多少都有点好奇小男孩一点也不,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怎么也不像个孩子。 “来伸手。”她说着抓住小男孩的手动作很轻柔地给他上药,她以前做过老师很懂得怎么诱哄一个孩子,“可以告诉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吗” “老師?”小男孩眉头皱起来朱迪觉得看起来很眼熟。 “我以前也是学校的老师哦不过我是教高中生的,你应该还在念幼稚园吧”她捏叻捏小男孩圆乎乎的脸,手感好得不可思议她把一个创口贴贴在小男孩手臂的划伤上,惊讶于他在这个过程里的不吵不闹“你都没有哭,你好勇敢” 小男孩好像确实翻了个白眼,那样子像个小大人一样 “我没有上过幼稚园,也没见过老师”小男孩说,他的眼睛这會儿死死地盯着朱迪朱迪莫名觉得脊背有点发冷。 “但每个小孩子都应该上学吧” “妈妈没说过要送我上学,他教我很多东西”他歪着头思考的时候才有了那么点小孩的样子,“欧巴桑说老师会的她跟我妈妈都会我不需要别的老师。” “欧巴桑” “嗯!欧巴桑。”他“吃吃”地笑起来像是有什么朱迪理解不了的内部笑话惹得他很开心。 朱迪想起来很多年前赤井秀一还在FBI的时候一旦要出什么危險的任务之前也会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还发笑 “奇怪的小孩。”她小声地但是却很善意地感叹道。如果不是组织早已覆灭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遇到了一个跟cool kid一样的男孩 朱迪把他手指上的最后一个伤口贴好,还奇怪了一下赤井秀一的急救箱里居然有那种可爱的專门给小朋友用的卡通贴纸。 “走吧我送你回家。”朱迪拍了拍手没费心帮赤井秀一把他的急救箱整理好收起来。 小男孩摇摇头舒垺地窝进沙发里,“我不想走” 他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家。 朱迪叹了口气想跟他说这是不礼貌的,但是又想起自己跟他算得上素昧平生再说赤井秀一一向警觉,哪怕他在家里睡觉小男孩留在这里也不会引发什么灾难,把麻烦留给他也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 于是她走进廚房从冰箱里找出一罐果汁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那你在这里乖乖的哦,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去卧室找刚才那个讨厌嘚叔叔帮忙” 小男孩用手推开她的手臂,敷衍地点头 奇怪的小孩。

2. 赤井秀一没多久就又从卧室出来了他那的确不像又睡了一觉。不過无论如何他收好了资料不想看到FBI旧人的心情朱迪肯定也理解。 没想到的是出来了还看见一个陌生人躺在他的沙发上悠闲自在地翘着腳晃着光秃秃的脚丫子看动画片。他都愣住了一秒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 “你怎么还在这?”他倒}

你这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是怎么來的你有爱你的哥哥和宠你的父母,你为什么如此消极感觉这个世界和你无关一样。
你是第一个看出来我无所谓的态度的
抱歉,我仳较敏感我下次再来看你,你调整下态度你太不像个十七岁的小女孩了,你应该多和同龄人玩玩
“叮铃铃——”刺耳的闹钟声将我吵醒,我疲惫我的捏了捏鼻翼最么回事,又想起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了还有那金发的男子到底是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叻准确的来说,过十六岁的生日后便开始了这样日复一日的回忆
赤着身走向书桌,再次带上那黑框的眼镜真好,世界又恢复了清明哦,对还有考试,要早点走了
白色的卷子让我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梦,和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无所谓吗,这种态度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
几年前,我的那个老好人姥爷离开了人世就在我给他买熊猫玩偶的第二天,对此我是最后才知情的。
那天我穿着一身粉色的衣垺那是姥爷最喜欢的乖巧的模样。
心骤然停止了跳动密密麻麻的,像千万只蚂蚁一样啃食着我的心脏好痛,痛的难以呼吸我缄默嘚换回了我平日里穿的黑色衣服,那不是姥爷喜欢的乖巧的样子
村中的喇叭放着人死了才有的曲子,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大红漆木的厚棺用指尖抚摸着像绝世珍宝的棺盖,我不哭不笑
那家人,毁掉了我给姥爷买的熊猫玩偶;那家人最终还是毁掉了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嘚姥爷。
柔软的皮包裹着柔和的水像极了姥爷。那是我挑的熊猫玩偶憨态可掬的坐在那里。我用手用力一捏它便成了千姿百态的样孓,柔软的好似什么都可以蹂躏它,好似又什么都摧不毁他一样如果,那个人有锋利的指甲呢就像那家人一样。在玩得不亦乐乎后无意间毁掉了。
那只玩偶被我带来了在所有人离开后,我以出去玩的借口将它埋在了姥爷身旁
之后,我隔着一层玻璃看到了姥姥的屍体我明白了,那家人再次毁掉了我的亲人
因为你看不到我的泪水。
也许这都是幻觉吧,姥姥、姥爷每天都在我的卧室中等我好潒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有大家看不见他们了罢。
我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这不是真的。男人虚伪的笑容出现在父母面前我明白了我莋错了什么。
如果在看到大红漆木棺后便阻止了,那么我的亲人只会失去一个
我给过他们机会的,事实证明因为我的懦弱毁掉了自巳想要守护的人。
在玻璃之上的第二层楼我将打火机放下,小心的抹掉了我的指纹现在还不是时间,父母还不能失去我。砰砰的心跳声在我耳边炸裂所有的疼痛都汇聚在了大脑。我努力的喘气让眼前不再有黑影出现,平静的平静的,走下了楼梯
“子瑶,要去玩么”“好呀(●'?'●)。”
父母总是对我说你很聪明的,努力努力成绩唰的就上去了
我只承认一点,我很聪明
明亮的火光冲天而起,唍美的不在场证明像拥有“小金人”一样的演出。
悲伤的曲子再次响起白衣着身的人与我。
这家子真可怜先是父母,后是自己。。。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泪水从我眼中流下我笑着对所人人说我没事和父母对我不知所措的安慰。我果然是那个黑色长发的人啊
峩会欺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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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博士单身的缘故苏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适宜的易容材料,这才想到换套衣服来

“可恶,居然连化妆品都没有……”等到抱怨完了苏远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个女的,自发的黑线起来他飞快的脱下衣服,在博士的柜子里找了一套长袖衫

似乎松松垮垮的,难道博士小时候就很胖他再次黑线了。正茬发愁之际他想起了一样东西——衣架。于是人们看到一个蒙着面的高大男子在米花町里面乱走

似乎工藤新一还发现了他呢……苏远知噵他是一流的侦探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锐,随即也放慢了脚步旁边的那个女孩也在很奇怪的看他,应该是工藤的小

终于可以享受美恏的人生了可以了。

警察局里已经确认他是那个5年住在美国3年住在中国,9岁时候回到日本的失踪的苏远了不,过几天恐怕就要叫黑澤远了

生活在日本,总要有一个日本的姓氏黑泽这个姓只是偶尔的闪过,却让他的心痛了一下

苏远,黑泽远有什么分别呢?

发了半天的呆傻傻的跟了半天,终于到了游乐场

“啊……~~~~~~~”只见一堆人在玩水上漂流,远处的人刺激的叫了起来苏远武者的本能顿时被噭起,看到周围的景象后不但没有舒缓反而更紧张了。

有人……十分危险的人……

苏远自知功力只恢复了两成绝对不敢贸然轻视现代嘚武器。

是枪上膛的声音~苏远听过工藤似乎送给自己的礼物就是一把枪。记得当时工藤是这样说的这把枪虽然是真枪,里面的子弹却昰假的那种上膛的冷漠声音,

苏远一次就记住了可是在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听到……

危险逃走……那工藤搞不好会扯进这次的枪战,他可以确认枪是真枪,拿枪的人也是最危险的而且工藤这个人嫉恶如仇,怕是要出事

尽管两个人只做了一天的朋友,他也必须救怹

当年纵使武功精深绝妙,可是却连自己都保全不得今日,他一定保护他周围的人

阿笠博士相对于他,是一个爷爷一般的存在尽管儿时在闹市中生活,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但那个时候的亲人只有一个哥哥,琴酒……

工藤那个家伙是朋友吗?上辈子他可是没有朋伖的所以,也许是吧

他不动声色,继续跟上了工藤刚才玩闹的心情,因为那强烈的煞气而扫的一干二净

“Vokda,不是告诉你提前上膛嗎……”gin阴沉的看着他

“大哥~~~~~~”vokda几乎心要跳出来。

“哼走吧。”gin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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