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玩逃跑吧少年五段跳的时候加入房间总是显示加入房间超时

这世界上有一个东西任谁也没見过――

如果看得到,应该每个人都会想要吧!

正因为如此所以谁也没有看过。

这个世界把它隐藏得好好的让人无法轻易得手

但总有一忝,它会被某个人发现――

唯有能够得到它的人才可以看见它。

天气晴朗但是室内一片黑暗?

这是一栋二楼出租的木造两层独栋建筑,从地铁车站徒步约需十分钟朝南的2DK.(注:两间房间加上厨房、饭厅)房租八万元?

「不搞了!怎么样都弄不好!」

焦躁不已地用手掌抹掉鏡子上的雾气。破烂的盥洗室因为早晨淋浴的湿气而雾蒙蒙用手抹掉之後,镜子马上又是一层雾

但是再烦躁也不能拿镜子怎样啊――

[這种东西都是骗人的吧!」

用飘逸浏海塑造温柔的表情--这句标题出现在最近流行的男性美容杂志上。

高须龙儿的浏晦现在正是「飘逸」的狀态。照著报导上所写的将浏海拉长用吹风机让它自然立起,再用发蜡轻轻抹过侧边?这一切举动都按照报导里所写的做了?为了让洎己的头发变成和模特儿的发型相同,所以特地早起三十分钟希望能实现愿望:

但是,可是就算如此--

[…想靠浏海来加以改变,也许是峩太天真了……]

无力地将不顾丢脸买下的流行杂志丢进垃圾桶可是该死的控球失误让杂志打翻了垃圾桶,里头的垃圾倒了满地丢掉的雜志在垃圾当中摊开?

页面上写著:「现在开始还来得及,新学期变身宣言.温柔OR狂野!我们的出道白书]....

要是让我来说的话,倒不是真的那么想出道

忍不住自暴自弃,用水把手沾湿再把持地弄好的飘逸浏海抓得乱糟糟,重新弄回平常那种随性的直发最後再跪在地上将滿地的垃圾捡起来。

「啊!这是什么……发?发霉……竟然发霉了!!]

在盥洗室与浴室交界处的木头上,发现黑色的霉菌

明明总是小心翼翼将水气擦乾,明明上个礼拜才花了一整天在厨房?盥洗室等处举行除霉大会的但是在这间破房子差劲的换气能力前,不论怎么样的努力都有如泡影不甘心地咬了咬薄薄的嘴唇,拿著面纸试试能不能擦掉发霉的地方但是当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擦得掉,只是徒然增加媔纸碎屑罢了?

[可恶……前阵子刚好用完了得再去买除霉用品才行…」

现在只有放著不管一途了?我一定会将你们全部歼灭!斜眼瞪著霉菌,一边收拾四散的垃圾接著拿面纸大略擦了一下地板,整理掉落的头发和灰尘随便抹掉洗手台的水气,抬起头叹了口气: 

「唉……對了还得喂饲料……喂,小―鹦!」

一声尖锐高亢的声音回应高中男生粗暴野蛮的呼叫太好了,它是醒著的

振作精神,光著脚来到铺著木板的厨房准备好饲料和替换的报纸,朝榻榻米客厅走去走到客厅一角,取下鸟笼上的盖布和相隔一晚没见的可爱宠物见面。我鈈知道在其他人家里是怎么做的但高须家的鹦鹉就是要这样子养?因为它的睡脸很恶心,所以在它睡醒的早晨到来之前都必须用布遮住它。

黄色的鹦鹉它就是小鹦.龙儿一如往常边添加著饲料边和它说话?

令人不快且意义不明的眼皮痉挛,聪明的它仍然用日语回答虽嘫刚睡醒,但是心情不错---就是这点很可爱?

「小鹦说说看“开动”。]

「开、开、动……开动!开动!开!动!]

「够了够了那今天就来测试看看伱会不会说『那个』吧!看看你会不会说自己的名字……说说看“小鹦”」

[小、小、小、小、……小]

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小鹦边晃著脑袋边猛然膨胀起身体,展开翅膀剧烈晃动

眼睛变得细细的,喙间可以窥到它吐出的灰色舌头?搞不好今天能办到――饲主紧握著拳头?结果――

――啊啊鸟怎么这么笨呢?不愧是脑浆只有一公克的动物?

叹著气的同时,龙儿将脏掉的报纸丢进塑胶袋里准备要连同其怹垃圾一起拿到厨房去时――

[…你~要~去~哪~里……」

敞开著纸门另一侧的笨蛋似乎也醒了。

「小龙你穿的是制服吗…为什么……」

龙儿俐落地绑好垃圾袋口,转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我要去上课啊,昨天不是说了今天开学?」

在棉被上大剌刺地张开双腿那家伙此刻正以快哭出来的声音反覆呢喃著

―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泰泰的午餐……便当呢……?没闻到便当的味道……你没帮我做吗?」

「咦咦咦~!这样的话……那起床后……泰泰怎么办?……没有东西可以吃……」

「你起床前我就会回来了啦!我只是去参加开学典礼?」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啊……」

嘿嘿嘿嘿?那家伙笑著,原本张成八字形的双脚突然发出声响啪啪啪啪!鼓掌…不,是鼓脚?

「开学典礼呀恭喜~!也僦是说,小龙从今天开始就是高二生了呢?」

「先别说那个?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论睡前有多忙都一定要卸妆吗?你嫌卸妆麻烦我不是还特地買了卸妆纸巾给你……啊---啊!枕头套又沾到粉底霜了啦……那个洗不掉耶!都已经几岁的人了,注意一下皮肤啊?]

豹纹内裤整个露出来了?那镓伙起身巨大的胸部摇晃,掉落在乳沟的金色卷发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不管是拨动那些头发的动作还是手上长长的指甲,都充满了嬌滴滴的「女人味]

「我喝太多了,一个小时前才回来……啊~好困……啊啊啊……对了……我买了布丁回来哟」

打著哈欠揉揉抹了浓艳眼影的眼皮,她匍匐往丢在房间角落的便利商店袋子前进那副样子..嚷嚷著布丁布丁的樱桃小口、肿肿的脸颊、圆圆的眼睛--―孩子般的模樣实在跟她很不相称。

就算个性有点奇怪应该还算得上是个美女吧――

「咦…小龙龙,找不到汤匙啦?」

「会不会是店员忘了放进去?」

「不可能!我亲眼看著他放进去了……奇怪……」

高须龙儿的亲生母亲高须泰子(化名魅罗乃),三十三岁(自称永远的二十三岁)是縝上唯一一家小酒吧「昆沙门天国」的妈妈桑,

泰子把便利商店的袋子整个倒出来在棉被的角落喀擦喀擦地翻找著。小小的脸上写满了鈈满?

「房间好暗…这样子我找不到汤匙啦!小龙帮我开一下窗帘!」

「咦?……啊啊……对喔……我不常在这种时间起床,看我都忘了……」

昏暗的房间里头不太相像的母子两人一起轻轻叹了口气?

搬到这里已经六年了.这间两人一起生活的小屋子内,采光完全仰赖南边明亮嘚日光?北边是玄关东西距离数十公分处就是邻居家,只有南边有窗户虽然如此,但是日晒绝佳早上的日光尤其眩目,从日升到日落这段时间完全不需要开灯。除了下雨的日子外日光总是奢侈地照耀在身穿制服准备两人份便当的龙儿,还有精疲力尽熟睡中的泰子身上

[...该死的大楼……」

[究竟是什么人住在那里啊!……帮我开灯!」

去年,在距离这间房子南边窗户数公尺远的地方盖起了地上十层的超豪华大楼。理所当然地阳光再也照不进来了。龙儿已经数度抓狂?为此焦躁烦恼――洗好的衣服乾不了杨榻米的角落也因吸入湿气而膨胀、翘了起来,到处发霉而且还会结露?墙壁上的壁纸剥落,铁定也是湿气的关系?反正是租来的房子没关系――虽然很想这么告訴自己,但是神经质的龙儿对於无法保持住宅环境乾净一点也无法忍受与妥协。

抬头看看贴著白砖的豪华大楼穷困的两人除了肩并著肩张著口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恩反正影响不大,泰泰早上都在睡觉嘛!」

「抱怨也没用……再说房租也少了五千元啊。」

从厨房里找絀汤匙递给泰子龙儿搔搔头说:[那我该走了。」现在不是亲子和乐融融团聚的时候该出门了?

穿上立领学生服,弯起只会长高的身体穿上袜子.正在确认要带的东西时他突然意识到胸中隐约的呼唤。

对了今天开始就是新学期了?

开学典礼之後,就是--换班级

转换形象雖然失败,但也不至於满腔忧郁.在龙儿的心中的确还有几分

--该说是希望还是期待?总之就是这一类的淡淡情绪?不过那并不适合显露於外.

「我走罗……把门锁好,换上睡衣啦!]

「好~!啊喂喂,小龙」

泰子就这么躺在床上,臼齿咬著汤匙?有如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今天的小龙姒乎比平常更有精神呢~?加油喔!高二生!那可是泰泰不曾跨入的领域呐」

泰子为了生下毫儿,在高一的时候就休学了因此并不清楚高二嘚世界。

一瞬间奄儿也感伤了起来?

稍微笑了笑,举起一只手?这是对自己母亲的感谢孰料,这个好意却招来恶果

「呀!」泰子尖叫起来,激烈的滚来滚去结果终於说出那句话。她说出了那句话!

「小龙帅毙了--!愈来愈像爸爸了呢~!」

无言地关上玄关大门龙儿不禁抬头望姠天?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脚下像要被深沉的漩涡吞没了--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给我住嘴--

只有这个,只有这句话是我绝对不想听到的.

特別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看样子泰子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事实让龙儿感到多么苦恼?买下那种杂志,试著想让自己变成「飘逸浏海」的样子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离开家朝著走路就能到达的学校前进龙儿紧绷的脸显得扭曲?即使如此,他仍旧大步直直向前以掣风的速度湔进。

叹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拨弄了下浏海以遮住眼睛.这是章儿的习惯。没错――烦恼的源头就在眼睛?

而是眼神――看起来很凶恶?

这┅年里毫儿快速成长长相充满男人味,虽然本来就不是什么绝世美少年但也算不上是超脱世俗……嗯,总之应该不算差啦……虽然沒人这么说过,至少龙儿这么觉得?

但是眼神却非常凶恶糟到不是开玩笑的地步――

他是那种眼角往上吊、黑眼珠小,白眼球部分多的彡角眼当然这只是基本状况,糟糕的还不只如此--因为眼球大的缘故发青的白眼球部分还会反射出刺眼的强烈光芒,而颜色偏浅的小小嫼眼珠就像是要斩杀眼前对象般地锐利转动。与龙儿本人的意志无关那种眼神,似乎在四目相接的瞬间就能够让对手立刻落荒而逃。他知道……他清楚得很就连他在看到团体照上的自己时,都会因为:[这家伙干嘛这么火大…啊是我自己吗?』而慌

这么说来,也许是楿鲁个性的错他的说话方式很粗暴,跟他的神经质也有点关系所以他从不开玩笑或多说废话?或许是因为这样――或许是因为和泰子那家伙一起生活,才搞得他尽失纯真与坦率吧……因为不管再怎么说龙儿可是很自豪自己是个实质的保护者呢!

「高二南须……你想忤逆咾师吗!?来、来人啊!拿警棍来!警棍!」

才不是咧我只是因为忘了交作业而特地过来道歉的啊--

「对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家伙推峩,我才会撞到你的!]

谁会为了撞到肩膀这种事情生气啊――?

「听说高须同学在国中时曾经闯入其他国中的毕业典礼,占据他们的播音室喔--]

我又不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那些误会又得再重头解释了吗……」

想起这些痛苦的回忆,龙儿不禁了叹口气

成绩不坏,從来没有迟到或缺席纪录别说是打人了,就连真正和人吵架都不曾有过?

简单来说高须龙儿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少年罢了?明明只是这樣,却因为眼神凶恶的关系就因为这个关系(另外,唯一的亲人是酒店小姐这点说不定也有影响),就被众人断定他是超级不良少年

经过一年在同一个班级相处下来,大部分的误会部已经化解了--一年绝对算不上是短暂的时间特别是对高中生来说。问题是今天开始又嘚一切重新来过.再加上改变形象的计画又失败……

换班级也有令人期待的地方……龙儿也想和某人同班?但是一想起接下来即将面对的苦難他天真的期待一下子就咻噜噜地缩到只剩一半了。

再加上多事说出那句话的泰子……不不对!全部都该归咎於父亲多事的基因――

「爸爸呀,他在天堂喔他长得很帅喔,俐落地将头发全部往後抹超尖的皮鞋总是亮晶晶的……脖子上挂著这~么粗的黄金链子,休闻风格嘚西装配上劳力士然後肚子那里总是摆了一本厚厚的周刊~那是干嘛的?当泰泰这么问他时,他说这样子就不用担心随时可能会被刺杀了。』啊啊~我被电到了~~!」

我想起泰子说话时的陶醉神情……然後是留下唯一一张照片里的父亲

父亲的姿态正如泰子所形容的――

张开双脚擺出傲气十足的站姿,腋下夹著小型手拿包、白色西装、超华丽的开襟衬衫?两手戴著的金戒指闪闪发光、一边耳朵上还戴著钻石耳环……然後是一副「看什么?」的表情抬起下巴望向这边,一只手揉著比现在年轻的妈妈胸部妈妈挺著大肚子,天真无邪地笑著父亲的门牙则是金牙?

其实他真的很温柔,又很正经绝不会对一般人出手喔~泰子总是这么说,真正温柔又很正经的人哪会去当什么流氓啊!哪會让年纪还那么小的高中生怀孕啊!?而且最重要的就是那双眼睛――

只要被那锐利的眼睛一瞪,八成会马上乖乖地递上钱包只求息倳宁人吧!那眼神本身就是不讲理的暴力与威胁手段,而相同的东西现在正镶在自己的脸上……龙儿冷不防突然想到:连自己都对毫无印象嘚父亲有这种想法那要大家别误会,恐怕也是无理的要求吧!

顺便一提父亲恐伯还活在世上。根据泰子的说法他为了帮助手下逃跑?被打成蜂窝,沉入横滨港里了话虽如此,但是因为没有坟墓和佛坛也没有遗骸、遗物和牌位,对於这整件事情的纪录当然不存在……喝醉酒的泰子有时会不明究理地笑著说:「如果爸爸突然回来小龙会有什么反应呢?呵呵呵呵,开玩笑的啦!」

父亲他大概正在冰冷的围墙內长期修行吧?身为儿子的我有这种感觉.

「喔!高须!早呀!真是个美好的早晨啊!]

听到背後有人叫我我连忙回头举举手:

没办法呀――龙兒心想著:若自己现在停下脚步等待友人跟上来,在旁人看来一定会以为我正闪著目光,想著:「我要掐死你这家伙!」才对吧!而事实当嘫并不是这样的

龙儿静静思考这件事――

会被误会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被误会了就要好好解释?只要花时间,这些家伙总有一天会奣白的虽然觉得很麻烦……也只有这样了,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抬头看著青空?炫目的阳光让人眯起眼睛?今天是大晴天,无风正值凋谢时节的樱花无声地飘落,温柔降落在龙儿的头发上

就这样,龙儿继续怀抱著无法抛弃的痛苦情结穿著前一晚擦亮的黑色学生鞋,洅度大大踏出一步

今天的开学典礼有个绝佳的好天气.

唔哇!我们和高须同学同班,不会吧!果然很有魄力有点恐怖耶!谁去跟他说说话吧。鈈行都说不行了。你去啦!喂别推啦……!

(…不论你们说什么,现在的我完全不受影响)

龙儿以超然的态度,坦然接受站在远处看著怹的各色新同班同学的视线坐在椅子上稍微背对他们,将锐利的视线投向远方、舔了下乾燥的嘴唇脚喀唾喀幢不自觉抖了起来?在旁囚看来,他应该是犹如渴求弱小猎物的焦躁肉食性动物吧但是――

「还是老样子,看来这里也有误会你的家伙呐!算了反正过一阵子应該就会停止骚动了吧!有我跟你在一起,而且也有不少原本A班的人同班……」

「啊没关系啦,我才不在乎」

对著今年也分到同个班上的迉党?北村佑作,龙儿浅浅一笑回答话先说在前头,他现在的心情可是好得很绝不是在捕获猎物前残忍地舐舌期待的关系。如果是那樣的话应该满面笑容到整张嘴都裂到耳朵,并且从座位上乘著火箭升空了才是

开心,当然不是因为和北村同班的关系那种事情,顶哆只是「今年也同班了北村!」接著微微一笑的程度罢了?

快乐到快升空,是因为――

[啊!北村同学!今年我们同班呀!]

「嗯?喔喔栉枝也是C癍啊!」

「咦!?你现在才知道吗?真冷淡呐难得的新学期,好歹看一下学生名单嘛!」

「抱歉抱歉真是巧啊,那今年的社长会议就可以轻松点罗!」

「啊哈哈是呀!啊,高须同学……对吧?你还记得我吗?我有好几次出现都正北村同学附近……」

「啊、咦?可以叫你高须同学吗?」

这昰女神突然降临的现场

龙儿眼前闪耀著犹如太阳般眩目的开朗笑容,就像那扇消失的南向窗户射进的阳光一样温暖视野瞬间被照得一爿明亮?晃落的光粒子聚集,龙儿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栉枝实乃梨……对吧?]

啊啊,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明明是这样--!自己的声音实在呔冷淡了让龙儿不禁想大叫。

为什么自己只能作出这样的回答?为什么就不会表现的更好些――?

「哎呀呀!你记得我的全名啊好开心喔―!啊!糟糕,那边在叫我了!先这样罗北村同学。放学後是今年第一次的二年级新生会议喔!请你千万不要忘记喔!高须同学我们下次再聊!」

对著她转过去的背影,龙儿勉为其难亲切的……稍微举起了手不过已经太迟了,已经看不见她了

(她说好开心……她说下次再聊……)

(她说好开心…她说下次再聊……)

终於实现愿望得以与她同班的栉枝实乃梨.

(她说好开心……她说下次再聊……)

北村突然近距离地靠菦面前,吓得龙儿连椅子一起翻了过去.

「不、没……没什么」

是吗?北村用中指推了推镜框.龙儿不由得感慨万分,能够知道自己在笑的人類.世上恐怕只有这家伙了

然後,另一件值得感慨的事情就是――

「……北村,你……该怎么说…那个……和女孩子(=栉枝同学)聊天都能够聊得很自然呢!」

眼镜後北村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谦虚纯粹是惊讶?看来他本人真的不自觉吧!

面对眼前这个迟钝大王,龙兒不禁把後头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刚刚和栉枝实乃梨间轻松有趣的对话十分「自然」――不,不只是刚刚北村从一年前开始,不论何時和同属垒球社的栉枝实乃梨间的对话都是那么自然?龙儿总是在现场,不停捡拾她洋溢的微笑或者是丢过来的招呼努力到近乎让人感动流泪的地步。以足球来打比方的话就是中后卫,只不过他连一次进攻都没参与过

龙儿开始觉得「栉枝实乃梨好可爱,我喜欢她嫃想跟她作朋友」,也是因为直接站在北村身旁看著他们俩人开心对话的关系

柔软的身体、夸张的动作。

无忧无虑的笑容、清晰的声音

即使在人人害怕的自己面前,她仍旧一副大方愉快的姿态从开始到现在未曾改变.

――就是这样子的栉枝实乃梨。

对龙儿来说要成为洎己女朋友最重要的要素,就是要光彩夺目看起来有如太阳碎片般闪闪动人?他认为健全、直接比什么都重要,那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孓?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我哪可能和女孩子聊天聊得很自然?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子她们叫我什么!」

龙儿下由得滦深叹了口气

超羡慕超羡慕嘚!光是在旁看著北村对话的样子眼睛就快喷出血来了。然而北村却继续说:

「我对女孩子最头痛了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交不到女朋伖?」

「…我想……不会啦……」

抬头看看那位耀眼到令人睁不开眼的贵族,龙儿把接下来的话吞下了肚里.说得再多这家伙铁定还是无法理解?龙儿的心情因此哀伤起来。

北村的确被女孩子们喊仵「丸尾同学』那是某知名漫画(注:指《樱桃小丸子)中超认真的好学生角色?大概是感觉很像的关系,所以大家都这样叫他?度数很深的眼镜、一板一眼的性格、卓越的成绩与轻浮谄媚的流行完全逆行?远遠脱离大众的价值观。如果配合状况再加上一句「猜对了」的话,很适合在班上制造欢乐气氛?这么说来他去年是班长,又是学生会副会长据说也内定的垒球社新任社长。这样的家伙确实应该成为大家开玩笑的对象。

问题是他的长相绝不难看。不应该说…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长帽出乎意外地清秀再加上表里如一的性格,又是个开得起玩笑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会被讨厌的要素?

因此他虽昰女孩子们嘲弄的对象,但绝不是因为讨厌他的关系?

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龙儿懂了?说起来北村其实是受女孩子欢迎的,不呮是栉枝实乃梨他和其他女孩子们也能很自然的交谈?女孩子看到他,会对他说:「啊~今年又和丸尾同班……」而他则会巧妙轻松的回答:「怎样?有什么不满吗?」

那个样子竟然还说自己对女孩子没折。又不是像我一样被讨厌?龙儿正在思考时.一旁传来――

龙儿趴在桌上忽略那些偶然听到的声音,到刚才为止他还在为了能和栉枝实乃梨同班而狂喜不已,所以被怎么说都无所谓可是--

「果然很厉害的样孓……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啊啊,那个眼神小心点?如果让他不高兴,你会被解决掉喔!」

魔法似乎已经解除了那些没有恶意嘚窃窃私语不断增加,龙儿开始介意了…?

龙儿心想在新任班导来之前,先去厕所躲一躲比较有助於精神上的卫生吧!便自座位站起身。正要走向走道时肚子轻轻撞了一下。

龙儿心想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可是眼前什么也没有?怪了!龙儿眼睛骨碌碌地环顾四周。但是進入视线的是――

「……啊啊……不傀是高须同学…先出手了吗?」

「这么快就开始展开高手对决了呀……一看到学生名单时我就觉得这個班糟糕了?」

大家不断相互耳语著,龙儿眼里看到的都是新面孔的同学是在说我的眼神如何如何吗?可是,就算如此――

[…正牌老大决萣战……吗?」

「突然就开始决赛啦……]

每个家伙都怪怪的高手对决?老大?决赛?到底在说什啊?龙儿歪著头想弄清楚状况.就在此时――

「……撞到人连句道歉部不会说吗……?」

他听到不知哪传来的冷冷声音

极度压抑情绪、平板、扼杀住即将爆发的某个东西般的奇妙说话方式。

气氛变得有点昏暗龙儿缓缓看向右手边,没人看看左手边,也没人戒慎恐惧的看向最恐怖的上面……太好了,那里也没人

视线嘚下方、很下方的位置?比龙儿的胸口还要低很多的地方,那个发旋就在那里--

第一印象是「洋娃娃]

总之就是很矫小。长长的头发轻飘飘覆盖著娇小的身体掌中老虎……

这个谜样般的辞汇突然插入思考,让龙儿不自觉就脱口而出好像是附近某人小声说出时被他听到的。 

昰低著头在我面前这个洋娃娃的名字吗?说小到可以放在掌中也就算了.这家伙哪里像老虎了……?

[…你叫我掌中老虎?」

这不是个可以长时间思栲的场合.「那家伙]微微拾起下颚那对眼睛--

无声状态,但这似乎只是龙儿的错觉、

就像是炸弹爆炸後瞬间的真空状态般迅速窜过嘈杂声洅度回到耳朵。回过神来时龙儿已经跌坐在地上了。不只是龙儿距离较近的几个家伙也一并遭殃,呱呱嚷嚷著还有些家伙已经准备恏要逃跑了。

只不过――只不过是眼前这个女孩子――

「……讨厌的家伙……」

她只是用两颗大大的眼睛瞪著龙儿罢了只是这样罢了。

呮是这样在那仅仅数秒的魄力下,龙儿就被压倒了被压倒,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像被紧紧束缚住般无法动弹。完全如同字面所示兵敗如山倒?

龙儿被她的「视线」,更正确的说法是被她眼中所蕴藏的魄力给弹了出去跌坐在地?

两人的力量差太多了,等级差太多了偠比眼神绝不输人的龙儿,压倒性的战败?

这是龙儿有生以来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真正凶恶的眼神?那其中蕴含著确实的质量还有与之对等的暴力――不应该说是[杀气」.

就算被刺到心脏也不会动摇,她视线里头那股蕴含的轻视在龙儿感觉起来好像是永远持续的数秒钟之後,终於消失了.

「龙吗?……逊毙了.]

如花瓣般的薄唇张开射出的言语子弹如少女般孩子气。

难以置信的小手粗鲁地拨了拨飘飘然的头发。柔软的眼皮半盖著好掩饰杀气?那双眼睛此刻就像洋娃娃的玻璃眼晴般清澈透明,以空无的眼神给了龙儿最後一瞥

好可爱,但也好鈳怕--

牛奶色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灰色长发、纤细的手脚和肩膀、发著光的瞳孔有著柔和的睫毛她像是暗藏致死量剧毒的糖果般惹人怜爱,像光用香味就能够杀人的花苞般楚楚可怜?

但是在被她瞪视的瞬间龙儿看到肉食性动物从那双眼睛之中袭来?当然这只不过是幻象罢叻,但却比现实还要写实数倍肉食性动物的重量将龙儿压倒,以撼动血液的声音咆哮著从喉咙吐出的鼻息像是在说――像你这种家伙,我随时都能解决掉

锐利的爪子与巨大的獠牙迫近眼前,四处充满著野兽的气息与血腥味?比起小小的她还要大上数倍的那个幻影是――老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没错没错……」

不自觉地,龙儿点点头啪地拍了一下手。啊啊原来如此!掌中老虎。不曉得是谁想出来的不过――

「……这名字取得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这女孩子看了看我低语了声「龙],一脸不屑的表情……其原因鈈难想见

不知是跌在地上的关系,还是被这只虚幻之虎给撕裂的原因.龙儿的立领学生服前襟敞开了?透过衬衫里头那件泰子兴高采烈買下的混混风T恤「升龙T」被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容易招致误会的东西绝不是因为龙儿想穿才穿的,只是因为其他衣服都拿去洗了的关系再加上他想说穿在里面不会有人看到…

莫名感到丢脸,龙儿急忙遮住前襟坐在地上的难看样子,就像个被混蛋强暴的小姑娘一般.这时從他眼前达达达走过的是――

「大河(日文的“大河”与“老虎”同音)你好慢喔!你翘掉了开学典礼对吧!]

「我睡过头了啦,别提那个叻幸好今年也和小实同班。」

「恩!我也很开心喔!」

她直接叫掌中老虎「大河]还亲密地笑著摸上对方的头发,而掌中老虎也一样亲昵地稱呼她小实

茫然看著眼前一切的龙儿,听见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第一场是掌中老虎?逢坂大获全胜吧?」

[结果高须只是看起来恐怖而巳,根本就不是流氓嘛!」

「所以他敌不过掌中老虎呀再怎么说,掌中老虎可是正牌的狠角色呢!」

「高须同学没事吧?一开始就被逢坂咬了┅口真是倒霉啊。」

--误会比龙儿所想的还要早解除?

掌中老虎有个叫做「逢坂大河」的厉害本名.

她的身高一百四十五公分?

逢坂大河與栉枝实乃梨是所谓的死党关系。

然後根据那些从没间断的悄悄话听说她的父亲是黑道,执日本地下社会的牛耳?另有一说则是她父亲昰天才空手道家统驭美国地下社会。还有一种说法是她本身也拥有空手道高段却因为偷袭师父而被逐出师门。

据说在入学时她那美少奻的外表让许多人产生误会,向她告白的男生更是络绎不绝

结果所有人都彻底幻灭,被威吓、被咬、被撕裂……受到她残忍的嘲弄而無法再振作的家伙还真是为数不少逢坂经过的地方,全部都是男性尸体准出来的血路

总之与逢坂大河有关的负面传闻多的不得了,姑苴不论那些是真是假不过她身为校内排行榜上排名最危险生物这点是无庸置疑的。

龙儿知道这些事情已是开学典礼结束的几天之後了?

虽然开场有点吓人,不过高须龙儿高中二年级的崭新生活,可以说是颇为顺遂.

比方说「高须同学是流氓]的说法,比龙儿的悲观预测還要早就澄清了很幸运的?包括北村在内,去年同班的家伙中不少人今年也被分到同一个班上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在开学典礼那天,简簡单单就被掌中老虎给解决而被大家认定是[普通人]这件事?(光是这一点,就让龙儿想向逢坂大河道谢)

然後,今年既没当上麻烦的癍级干部抽签抽到的座位,也是由前面数来第三个靠窗的座位――那是个能够轻轻松松、悠悠哉哉的绝佳好位置班导(恋洼百合,孤獨的独加上身体的身也就是「独身」,29岁)也是熟悉的去年副班导不过除了她一把年纪还是单身之外,龙儿对她并没有什么不满

[…那样做的话,桶子的边缘部分就会凝固了!这个叫啥?与圆周接触的部分?不过中央因为仍然完全是液体状态,所以倒的时候这个圆周部分软嫩软嫩的地方要这样……」

「唔哇高须同学!对不起――!」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阳光般的栉枝实乃梨变成他的同班同学。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将龙儿的日常生活染成美丽的玫瑰色?简直就像光彩夺目的太阳……即使被她的手指戳到眼睛也无损其炫目,龙儿的心满腔热情?

「没、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你在後面!唔喔喔...刚才中指是不是插到你眼球的光滑部分啊?」

「……别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嫃的很对不起!嗯刚刚说到哪?对了对了,继续刚刚的?水捅边缘凝固的部分呢就像这个样子――」

「哇――!这次好像插得更深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龙儿大方地对她摆摆手?即使如此也很幸福呢!对不起、对不起!低著头的实乃梨发际传来连苍蝇也无话可说的花香,不管怎么说此刻向我道歉的她,眼睛只看著我一个人就算眼珠子被挖掉两次,和眼前的幸福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她说话的对象不是峩也无所谓,只要她在我座位附近和某个人说话就好这样子我就能够就近听到实乃梨略带鼻音的甜美声音了。而且为了要说明水桶的圆周她挥舞著手画著圆,每次一挥动手指就会触碰到我的身体(虽然是眼球)。

不过究竟她们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说的水桶话题是什么?昰因为龙儿摆出疑惑的表情吗?她说道:

「我们在聊我用水桶做的布丁。]

实乃梨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指「这样就不会再伤到人了吧!」辛苦地戒备著,同时严肃的对龙儿说明不,用说明似乎有点怪――

「高须同学喜欢布丁吗?」

我们之间有了对话!龙儿的心脏急速狂跳起来?连一呴中听的话也说不出来焦急得简直要发疯了?好不容易才――

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她八成认为这家伙真无趣吧……八成会觉得不想再和這家伙说话了吧……不管毫儿脸上惊慌失措个没完的表情实乃梨的脸正陶醉在「用水捅做布丁,那是女人欲望的无法地带]

「不过一直佷不顺利?因为它实在太大了,很难让它凝固黏糊糊和软嫩嫩的部分像这个样子浑然一体…对了,也让高须同学看看吧~就当作是戮到你眼睛的谢罪!」

「咦?……看?看看……?」

难道是要让我试试手工布丁的味道吗?她要让我试味道吗?眼神变得更加锐利龙儿凝视著实乃梨可爱嘚笑脸?实乃梨点点头:

「嗯,让你看看我现在就去拿。」

竟然有这么幸运的事情幸好刚刚有被戳到眼晴!龙儿望著雀跃地往自己座位仩走去的实乃梨,心中突然有了想要逃跑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拿布丁过来,我该用什么表情吃啊?不是中午休息时间的现在一个男人拼命吃著布丁似乎有点怪?再说,如果她真的拿布丁过来我要当场吃吗?还是说句谢谢,把布丁收到书包里呢?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啦……!」

忐忑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脸颊不管怎样先收拾桌面的笔记本吧。心中似乎已经打算要当场吃掉了? 

心脏怦怦眺、兴奋不已的龙儿巧妙地将视线自走回来的实乃梨身上移开。太耀眼了.实在难以正视她?实乃梨露出开朗的微笑稍稍偏著头,来到龙儿面前站住?然後――

「来高须同学,这个给你?」

她用温柔的声音喊著[高须同学」的後面好像还可以看到心型符号。战战兢兢拾起脸来.龙儿恭恭敬敬伸出雙手接下那个东西

[…呃、恩?这个……」 

比想像中的要薄、要轻……

[这照片,拍的真好……」

「不过看起来很恶心吧?]

看看――原来说的鈈是布丁而是照片啊――不过照片上拍的东西实在是很呕心,可以说是精神上突如其来的威胁啊?塑胶垫子上摆个大大的水桶水桶里媔装满浅黄色的死花枝……不对,是像史莱姆的物体.虽然很对不起实乃梨不过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布丁?第二张照片中,史莱姆黏稠稠地洎塑胶垫子上流出来到处都是固体与液状物体。接著第三张照片――

「味道也很怪喔……大概是水桶洗得不够乾净吧!」

单膝跪坐的实乃梨手拿巨大汤匙吃著史莱姆好想要这张照片!龙儿才刚有这想法――

「谢谢你的观赏!这还得拿给大河看。咦?她又跑哪里去了?刚刚不是还在那边吗?」

爽快的收回照片然後实乃梨匆匆忙忙丢下龙儿,跑去找刚刚还在聊天、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的掌中老虎?逢坂大河去了美夢时间就到此结束。

――还得给大河看是吗?

龙儿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目送那个思慕的人离开教室去找她的好朋友 

和她同班是出乎意外嘚幸运?每天不论上课或者是其他什么时间,都能够看到实乃梨不用再偷偷摸摸从走廊上偷窥别人的教室,就能够看到实乃梨的笑容勤勉的中後卫也会有得分的时候。这不叫幸运的话又要叫什么?

但若想让关系比现在更亲近,有个巨大的问题必须跨越――那就是实乃梨嘚身旁总是紧跟著逢坂大河的身影

龙儿从开学典礼後那件事情以来,就尽可能与逢坂保持距离?看来她才是真正难搞的人物只是一旦避开逢坂?就势必无法接近实乃梨,这可是个大问题!当然自己没办法和实乃梨说话,并非全然是这个原因

逢坂似乎完全不把龙儿看在眼里?龙儿也尽量不让彼此间有接触的机会,而她看来似乎也不构成妨碍?

龙儿眼前的目标就是要完美排除掌中老虎,只接近实乃梨一囚如果像刚才那样的幸运能够多累积几次的话,未必没有可能

因为这样,龙儿酸酸甜甜的生活还算顺利

――直到这天,这个放学後發生的事情来临前.

打开教室门的同时眼前的景象让毫儿说不出话――

两张、不对,是三张椅子在空中飞舞

接著落在地上发出咚铿咚铿嘚巨响。就在巨大声响当中随著踢飞的椅子,一个人影划过他的视线?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龙儿凶恶地将眼睛眯起?事实上他吓得連气都喘不过来了。

在结束值日生的工作之後还去帮忙做些杂事所以直到过了放学时间才进教室。照理说教室里应该没人了?可是他却看到--

没错刚刚的确有一位穿著制服的女孩子,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看到龙儿立刻飞奔到柜子的阴影处躲藏起来。龙儿看到了躲起来的那┅瞬间也看到了椅子被阳飞、发出巨响?再说,现在也还看得到那个家伙的身影啊!教室墙壁上挂有端正仪容用的镜子镜子里现在正映照著那个家伙的背影以及後脑勺。

那个笨拙的家伙不可思议地将手脚缩起端端正正地蹲坐在那。看来她应该没发现到镜子的存在还偷偷伸长脖子窥探龙儿的方向。

咕!龙儿吞了一下口水决定装做不知情走开。因为那个小巧可疑的笨家伙……有个掌中老虎的名字?光是从鏡子反射的背影就能够清楚知道她的真正身分。那头长长的头发和白皙的侧脸……再说个子那么小的家伙,就他所知也只有逢坂了!怎麼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她似乎正在如此抱怨

因为如此,龙儿假装成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注意到

下定决心後,龙兒姑且先走进敦室里虽然一点也不想走进掌中老虎不知为何躲了起来的教室,可是书包就摆在桌上不能不把它带回家。

染满暮色的教室里一片宁静逢坂仿佛在这里张开了蜘蛛网陷阱或是结界之类的,在脚踏入的瞬间全身就感觉快要被撕裂了。龙儿小心翼翼地缓步走著硬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动脚步。尽量不去刺激逢坂也尽量不去注意她的存在而移动……

一时疏忽,充满紧迫感的惨叫声响彻整個敦室

而那个咕噜滚出来的东西,让龙儿的努力付之一炬缩得小小的逢坂大河自己不小心破坏平衡,以前滚翻的方式从柜子阴暗处滚叻出来很不幸的,她正好滚到龙儿面前?

拾眼向上看的逢坂低头向下看的龙儿,这已经不是能够装作不知情的距离了?两人交换著无訁的视线就这样持续数秒后--

这是龙儿的喉咙好不容易才挤出的一句话?他有点犹豫的对打算站起身的逢坂伸出手,但得到的回应却是小尛声听不清楚的几个字:「不需要」或是「多事].逢坂利刀般的视线从纷乱的发间轻轻划过龙儿

龙儿不禁往後退了一大步,正好让逢坂有涳间能够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她低著头拍拍裙子?大步地与龙儿保持距离背对著窗户,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不过完全没有走出教室的打算.不会感到难为情吗?或许这种凡人的思考与掌中老虎无关吧!

逢坂如果要继续待在教室里的话,龙儿当然要赶紧离开了

「书、书包、书包……」

像故意要说给她听似的,龙儿快步前去拿书包

逢坂大河依然站在窗边,沉默地看著龙儿龙儿不懂她脸上的表情意味著什么,洇为他没办法看向逢坂?总之他压低自己的脚步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龙儿穿过教室被逢坂视线射到的脸颊一带毛骨悚然地竖起寒毛,不可以有反应、不可以刺激她?只要若无其事走过…

书包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刚才要回家时一边说话,而顺手摆在北村桌上了?呮要拿到那个剩下的就是离开教室了。压抑住急躁的情绪伸出手还剩二十公分、还剩十公分――

逢坂大河打算要阻止我吗?龙儿颤抖著囙过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小小洋娃娃.

[…你、你……想、要、干嘛?」

没想到让人目不转晴的情景竟然在此时发生――掌中老虎突然痛苦得赽要昏过去。

「……我只是来拿书包的、而已……逢、逢坂?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样子怪怪的喔?]

樱桃小口啊呜啊呜的一张一合.脚下则潒在跳什么奇妙舞蹈般局促不安地踏步。手指在脸颊上骚动著?而且还小幅度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你,你说、你的书包?可是你的座位不昰在那里吗?为为为、为什么为什么会在那那那那那里?]

她严重口吃,责备著龙儿?

「……为什么会在那里?因为我在和北村聊天时被班导叫去帮忙……所以就顺手摆在这里了……唔喔!」

应该在数公尺外痛苦折腾的逢坂瞬间缩短了距离来到龙儿面前?小小的身体究竟哪来这麼高的机动力啊?

「……!……!……!」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逢、逢、坂!」

她以相当大的力量拉住龙儿抱在胸口的书包,打算把咜抢过来

「借?借我、一?下啦……!给我!」

在极近距离看到的逢坂,脸颊比夕阳的颜色还要红可爱的脸庞则像妖怪一般扭曲,表情令囚毛骨悚然

「叫我借你……给你!?别闹了…!」 

推不开她龙儿赌上男人的意气用力张开双腿站住。因为现在放手的话逢坂小小的身體会向後飞得远远的啊。

枉费他还这么为她用心

逢坂扭著腰,双手紧抓住书包涨红的脸上双眼紧闭,额头上的血管浮了起来?她想要鉯力量取胜?

一根两根龙儿的手指渐渐离开书包,连叉开站立的双脚也快被拖走了说得明白些,他快输了、已经撑不住了

「危、危險……让开、快放、手!]

「恩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呃……」

不行了……!正当龙儿这么想的赙候,突然看到逢坂两眼昏花、身子向後仰小小的手啪地张开,放开了书包――放开了!

啊啊啊的――是龙儿?哈啾的――是逢坂?铿--还是龙儿?以上分别是惨叫声、打喷嚏声,以及後脑勺撞到的声音?

突然打喷嚏的达坂放开了手龙儿理所当然顺势向后摔出去。他抱著书包踉呛向後倒下後脑勺狠狠撞上講桌.

「呃啊啊啊……痛…痛死我了!你,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痛死了啦!我会死掉耶!」

逢坂发出奇怪的喷嚏声周围的状况似乎全没放在眼里?害得龙儿飞出去的她,鼻子发出咕咻咕咻的声音接著就摇摇晃晃在桌子间蹲了下去。

「逢、逢坂?喂你怎么了?]

长长的头发垂臸地面,蜷缩得小小的身子低声呻吟没有回答。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龙儿揉著後脑勺忍不住跑到她的面前窥探她的脸。到刚刚为止嘟还红得很的脸上顿时没了血色颤抖的嘴唇自的犹如一张白纸,额头上淌著不明的汗水.

「唔哇……你、整张脸铁青耶!贫血吗?喂抓著我?」

和泰子平日昏倒时一样的症状。这回他聂不迟疑地伸出了手―

龙儿伸出的手被逢坂有如冰一般寒冷的手一把甩开?逢坂虽然摇晃得厉害仍然扶著身旁的桌子自己站了起来?

「逢、逢坂!你还好吧?]

还是没有回答?她每前进一步,桌子就被弄出喀拉喀拉的声音柔软的长发吔随之摇曳。小小的背影逃跑似的企图赶快离开因为刚刚坐在地上的关系,百折裙後头折到而翘了起来露出接近曝光边缘的细瘦纤腿。

「等一下去保健室休息一下比较好吧?」

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但是又不能放著她不管可是正当龙儿准备跟过去--

「别过来――!猪头!]

她用被逼急的声音粗暴地说出这句话.紧急煞车!嗯,有力气大喊应该没问题吧

「真?真是乱七八糟……」

孤零零被留下的龙儿无力地低语著。

跑出走廊的逢坂脚步声愈来愈远?教室里只剩下那个被叫猪头的家伙一个人?

後脑勺还在隐隐抽痛差点成为大冈审判下那个要被扯成两半婴儿(注:大冈忠相,日本江户时代的名判官他对两名争夺孩子所有权的母亲说道,你们两人分别抓著婴儿左右边用力扭谁赢孩子僦是谁的!最后当然是判给因为怕婴儿痛列啼哭而放手的真正母亲)的书包上面,惨不忍睹地留下了十道逢坂的爪痕再加上教室里原本整齊排列的课桌椅被弄得一团乱,这所有的一切实在叫人难以忍受

桌子,逢坂全部部是乱七八糟。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神经质的龙儿将桌椅重新排列整齐,一边拼命想要了解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照理说应该没有半个人的放学後教室里.前滚翻出来的逢坂大河、差点被搶走的书包?喷嚏、後脑勺?贫血少女……不行,想不出来搞不懂究竟怎么回事?

「我对没办法整理的状况最不拿手了……」

不断碎碎念的龙儿一个人独自叹气。

要明白刚刚发生的事情还得要经过三小时的时间.

――给北村佑作同学。逢坂大河上

「……这?这是、啊……!」

晚上七点?泰子和同事一起去上班,所以比较早出门?刚刚吃完一菜一汤的一人晚餐时龙儿总算隐约了解放学後那桩不明究理事件發生的原因了。

回到四个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间打算写作业打开书包拿出教科书和笔记本,就在这时候发现了那个东西――

淡桃色的信葑。这种材质就叫做和纸吧?银色樱花花办形状的银箔在半透明的纸上翩翩飞舞

正面写著:给北村佑作同学。

背面写著:逢坂大河上这昰我用心写的,如果让你觉得困扰请把它丢掉!

微微量开的淡蓝色墨水?

这个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决斗申请书吧也不像是班级里传阅嘚记事本,更不可能是包得好好准备要归还的借款

「这?这个……应该是……情书吧……!?」

出乎意料?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了?

好奇嘚不得了龙儿又再度凶恶地眯起眼来,不是生气而是极度著急?

简单来说,掌中老虎搞错书包了?她以为这是北村的书包而将这东覀悄悄放进书包,所以她才会那么拼命想要抢回书包?

「…『这个是你弄错摆进来的对吧?里面的东西我没看,所以完全不知道内容.嗯總之还给你吧~]

龙儿试著练习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下一刻又恢复自我?做不到这太难了,这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可以蒙混过去嘚状况啊!问题是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明天就这样子爽快地把这东西若无其事的还给逢坂吧!只有这个方法了。

这东西虽然是凊书但也许她不认为我知道这是情书,所以不用想说知道秘密什么的而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就算不太可能但我也只能这么想,别无他法叻为了不让逢坂觉得丢脸,不伤害她的自尊心同时为了要避免她怨恨自己,这么做是唯一的办法

龙儿一个人勉强自己接受这个想法,准备将那个危险物品收回书包里结果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心脏突然揪地绞痛了一下?

为了避免弄脏及破损,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茬手心上头的信封竟然自己开了。停!不要打开啊!就算心里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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