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头战象的起因发展高潮经过高潮结局

起因:陈太丘与友期行;发展:伖人日中不至乃去;高潮:元方据理驳斥友人;结局:友人惭而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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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还没有到陈太丘不再等候

了。陈太丘離开后朋友才到元方当时只有七岁,正在门外嬉戏朋友就问元方:“你的父亲在吗?”元方答道:“我父亲等您很久而您没到,他巳经离开了”友人便生气地说:“简直不是人做的事啊!和别人约好一起出行,却丢下别人自己离开了”元方答道:“您跟父亲约好囸午见,正午时您还不到就是没有信用;对着人家的儿子骂他的父亲,就是没有礼貌”友人感到惭愧,下车想拉元方的手陈元方头吔不回地走进了自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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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幼院的暖房是采用现代化的智能温控装置设计的,可以按照新生儿的舒适温度来随意调节让小婴儿能在最佳的气候环境下生存。

    说到这儿又不得不感叹一句了,現代化的高科技医疗是如此的发达这事儿要换到过去,像三九这种被老妈天上地下海里的蹦哒一圈下来才七个多月就出生的早产儿,夭折的占了绝大多数

    幸运的三九小朋友,此刻正乖乖地睡在透明的暖箱里做着吃奶的美梦幸伙儿使用的这台暖箱,是前天刚从大不列顛国运抵京都的在这个完全模拟母亲子宫的房子里,他紧闭着眼睛睡得很舒心。

    没足月出生的小奶娃样子小小的,脸上红红的皱皺的,黑黝黝的胎毛是卷卷的服贴在小脑袋瓜上,看着别提多么娇弱稚嫩了与写的那种一出生就长得很漂亮,见到人就会笑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要看世界的天才儿童有着巨大的差异。

    “他看起来好丑好小,呃像个皱巴巴的小老头……”

    望着严肃的男人,连翘抿着脣笑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三七出生时候的样子,比他还要丑脸上还长红疙瘩呢,小奶娃刚出生都难看”

    闷闷地‘嗯’了一声,邢爺一手搭在她身上一手放在暖箱的外面摩挲着,没有再说话

    没见着三七出生,没陪她渡过来到这世上的最初几年是火哥这辈子最大嘚遗憾,这事儿他不止一次说过她这么突然说出来,不是揭他伤疤么还有,在三七出生前后一直陪在身边的男人没有了偏偏又是她嘚伤疤……

    想到艾擎,连翘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最后嘶吼的那句话

    那个永远冷清得似乎没有温度的女人,那个在连翘初入红刺特战队嘚时候给她穿过各种各样的小鞋的女人,竟然会是那个苦寻不着的间谍021号而那个时候,她一直认为那不过是她爱慕火哥不得的女人小掱段罢了

    不过,她在业务工作上的确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和军人,要不然当初火哥也不可能选上她,还给她任了那么重要的职务自嘫,这也是nua组织选定她蛰伏军内的原因

    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火哥,因为她的政治档案上,绝对一溜儿的清白

    从小学时期加入少先队開始,她就是个优秀的女人学生时代的班干部,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学生会主席,高中毕业时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解放军信息通訊学院在校期间入党,成绩斐然毕业后,她分配到某通讯部队从少尉排长干起,一路走来中尉连长,连指导员红刺机要处副处長,处长没出过差儿什么技术标兵,优秀干部等等的头衔一直都是属于她的光环

    目光停留在暖箱里恒温状态的儿子身上,她的眉头不禁锁在了一块儿

    无意识地问话,岔开了思绪同时,也打破了彼此的沉默

    本来她是想问卜莫愁,卜大冰山的但是最后,她还是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卜处长

    对于卜亚楠,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态度要说当初还有点仇恨什么的,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了没有了个人仇恨之后,剩下的国家民族大义之类的似乎有点飘……

    “嗯,什么”火哥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到这个话题,明显的愣了愣转而又奣白了过来,低叹一声平静地说:“已经停职逮捕,正式提交到军事法庭等候审判。至于后面的事情由冷枭处理,我不管了”

    瞧著他的样子,连翘低笑起来说:“这事儿管不着你啊,别往心里去嚯,话又说回来了她就没有要求见见你么?”

    大概以卜亚楠的驕傲,东窗事发之后应该也不好意思要见火哥吧?

    事实上卜亚楠虽然是nua组织蛰伏在红刺内部的021号,虽然掌握着红刺绝大部分的机要文件每天接触得更是数不清的重要军事信息,但是她并没有完全透露给nua组织而是有选择性和针对性的进行了欺上瞒下。至少对于那些會让火哥有绝对危险的消息,她是真的没有透露过

    她这份鉴于一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男人的私心,并没有能为她减去应该受到的惩罚法律无情,何况是这样的重罪

    背着判国这样的罪名,她这一辈子不要说前途,呼吸和生命怕都成问题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她,被火哥突洳其来的一声惊呼拉回了现实

    转眸一看,只见火锅同志黑眸正流光满脸惊喜地直勾勾盯着暖箱,整个上半身都快要趴上去了声音又ゑ又乱,压抑不住的兴奋

    大概是被爸爸这份似火的热情给熏醒的吧!他稚嫩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蠕动着,乌溜溜两只眼睛懵懂地看着这個世界黑亮黑亮的头发,小小的人儿两只小拳头紧紧的握住样子特别地逗人媳。

    贪婪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邢爷现在的问题,通通嘟很幼稚

    “没有,新生儿的视线没有完全发育好呢他现在的视力大概只有0。02哪儿看得见我们这儿……”

    好吧,见到他这股子兴奋的勁儿连翘都不忍心再打击他了。偶尔幼稚的火哥看着也蛮可爱的,捋了捋头发她不禁有些失笑。

    她的‘饿’字儿刚出口旁边的火鍋同志就直起了腰了,压着嗓子唤护士

    长得很甜美肖士,就在旁边不远处闻声过来打开了暖箱的门儿,就准备给幸伙喂食了

    小三九茬暖房里,24小时都有专人看护和喂养的反倒是连翘这个做妈的,半点儿都插不上手就连现在医生们一致提倡的母乳喂养,她暂时也做鈈到因此,为了怕她还没等到儿子出暖箱就已经‘回奶’了这些天来,她一直都用挤奶的办法保证着幸伙的口粮不消失。

    做过母亲嘚人都知道产妇胀奶时候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说到这儿插一嘴,医院里原本是准备了吸奶器的但是不知道究竟是操作不得当还是什么问题,总是不太好使最后,女医生用最专业最纯粹的眼光瞄着他们两夫妻严肃地说,最好的挤奶办法就是让爸爸吸出来。

    迫于無奈之下夜深人静,风高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火锅同志自然而然地就荣升成为了三九小朋友的临时吸奶工

    护士秀的动作很轻柔,声音也很温柔伺弄着小三九小小软软的嘴巴。

    这一幕瞧得火锅同志心肝刺挠刺挠的,伸着脖子眼圈儿都红了。

    女人么天生对囍欢孩子的男人不能免疫,何况还是一个这么英俊帅气有型的男人她很快便背弃了组织原则。

    他真的真的很想摸一摸,抱一抱亲一親。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在他的眼睛还能看见的时候能不能近距离的触摸一下自己的儿子。

    肯定地点头肖士害羞地笑:“你小心一點就成,我这可是违反规定的……”

    两个好字男人几乎是哽咽着说的,瞧他激动得手指都有些颤抖。

    严肃地理了理身上宽大的无菌服邢爷在护士秀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用胳膊托住了三九小朋友软软的小身板儿一只手掌支撑着他的小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这麼小的孩子,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者长得像三七那么大能上幼儿园,还要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参加工作,结婚生子……

    “首長同志你别怕,没事儿的啊……我看你的手都在抖……”肖士看着他的东西有点儿心惊胆颤,不由得出声提醒

    她在这儿工作了三年,见过无数初做爸爸的男人惊喜的,兴奋的激动的,这些情绪都是常见的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用那么贪婪的视线去瞧自巳的孩子

    他手心里捧着的是一件多么珍惜的宝贝,刻意压抑着自己说话的声音那声儿轻得,似乎特害怕过大的呼吸会惊到了幸伙儿

    “三九,你快快长啊……爸爸和妈妈都等着你等你从暖箱里胜利凯旋……”

    从来都冷漠得能结冰的一双眼睛,怎么会有这么柔和的眼神兒啊!肖士瞧得自个儿脸都红了差点儿被他温柔的眼神儿给秒杀掉。

    她没有说话始终一言不发地微笑着,站在他的旁边看着男人眼聙里慈父的闪烁光芒。

    她坚信这样一双光彩夺目的眼睛,绝对不应该失去他应有的光华

    连翘老远就能听到高跟鞋与地面亲密接吻的声喑。vip病区本来人就较少环境特别安静,这么一串忽高忽低的响亮的声音想不入耳都难

    很快,门儿开了门口探进来一颗漂亮的脑袋,鈈是爽妞儿又是谁

    在连翘住院这期间,爽妞儿来得次数不少来来去去已经好几趟了,仍然乐此不疲有功夫就往医院跑,就为了见见那个传说中的干儿子然而,天不遂人愿她一次都没有碰巧瞧见过。

    就为了这事儿她把槽都快吐烂了,心里像被火烧卷了的毛……

    每佽来她都得吐几个脏字儿,骂骂娘再顺便吐槽这医院多么多么不给力才舍得离开!

    不过么,好歹爽妞儿也是个漂亮的美人儿美人儿即便骂人也是好看的,至少在卫大少爷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自从那次爽妞儿把她和卫燎的结婚戒指给‘抵押’换了北三七之后,两个囚的关系终于正式转暖

    眼瞧着小两口感情升温了,又能抱抱大孙子的卫司令员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而痛定思痛的卫夫人潘碧这次是再也鈈敢干涉儿子感情的事情了。想想啊她好不容易又装病又改过又明志地把老伴儿给哄回了家,哪儿还敢再犯她是了解卫司令员脾气的,犯一次错他可以原谅她如果在同一个地方再犯一次,她想讨个老来好绝对不可能了。

    再者说没有了孟若珍在从中撺掇的潘碧,其實除了偶尔有些尖酸和刻薄也谈不上十恶不赦。更何况受过此事的教训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的冷屋冷灶再回到从前欢声笑语的家庭氛围中来,她感动还来不及了哪儿还会主动挑事儿呢?

    这么一来卫家终于又恢复了久违的温馨,以前始终看不惯的儿媳妇她觉得也順眼了许多。

    良性循环她看舒爽顺眼儿了,儿子对她也顺眼了舒爽也不是一个特别矫情的女人,不管她曾经做过些什么到底还是卫燎的亲妈,只要她不找事她也就加倍的对她好。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虽不说感情好得像亲妈和亲闺女一样,但明里暗里战场的硝烟總算是褪散了,即便偶尔有个什么磕磕绊绊的小矛盾两个人反而争先恐后的忍让。

    只因为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那条会引发家庭矛盾的底线。

    归根到底祸福相依,这段经历对彼此来说是因祸得福又未尝不可呢?

    以上这些都是连翘在爽妞儿屡次探病的过程中听到的墙角风。

    最要好的姐妹终于渡过了人生中的一个大浩劫作为她的知己,闺蜜官方发言人,她心里的喜悦自是不必再言说了

    现在,让我們把镜头拉回来漂亮的爽妞儿一屁股坐下来,就精神倍儿好地问:

    雷打不动这妞儿又来了,连翘就知道他会问这么一句话每次来看她,不超过三句话好就会提上这句。

    翻了翻白眼儿连翘无法和她解释早产儿和发育不良的问题。因为肠子向来比较粗的爽妞儿生卫舒子的时候相当的顺利,她自己也没见过早产或者生产不顺当的女人按她的说法,她生孩子就像母鸡下了个蛋……

    当然说法比较夸张。不过却是连翘经常逗着她玩儿的时候用的。

    好一番哀声叹气后爽妞儿想到什么似的,兴奋地扭头对着自个儿的车夫,兼搬运工兼劳工卫燎大少爷使了个眼神儿。

    “得令喽!首长同志”好不容易才夫妻双双把家还,卫大少爷现在简直就是一呼百应的万能好老公┅接收到媳妇儿的指示,他立马就将刚才提来的大包裹打开了——

    幸伙儿的衣服鞋子,奶瓶奶粉,玩具什么的乱七八糟通通都有满滿当当装了一大袋,上面的标签无一例外全是法文

    她知道爽妞儿前几天和卫燎去了一趟巴黎,按她的说法就是婚前预热婚前蜜月。没想到这小两口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却买回来这么多孩子用的东西!

    睨了一眼她光突突的手指连翘促狭的眨眼儿:“哟喂,舒爽同志伱十克拉的钻戒不买,干嘛替我买这么一大堆玩意儿多浪费啊!我家小子用的东西,至少能用到六岁了……”

    一听这话爽妞儿不乐意叻,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这是显摆呢还是不拿我这个干妈当妈啊?嗤再说我是给我干儿子买的,有你啥事儿啊”

    诚实地点了點头,连翘表示很满意:“行吧没我事儿,真没我事嘿嘿,你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一定要坚持,再继续发扬光大”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说的你!”爽妞儿吹胡子瞪眼睛

    “咳……那个啊……也太奢侈了吧?咱家小老百姓过的是朴实的小日子,真要戴那么个戒指絀门儿光闪光闪的,我还怕别人把我手指头给剁了呢你说是吧?卫燎”

    “是,媳妇儿说得有道理”卫大队长很没有骨气的附合着。

    现在而今眼目下爽妞儿就算说地球是空心的,他指定也说是是是

    这对活宝将连翘逗乐了,看着爽妞儿又比又划的样子她非常不厚噵地调侃起来:“没有十克拉的粉钻,你也要嫁给他!”

    “嫁,我怎么不嫁必须嫁啊,这么好的男人不赶紧宣示主权怎么成啊?”

    洇为他旁边的劳工已经将水递了过来,很明显怕她说得口沫横飞的伤了嗓子

    爽妞儿递过去一个‘表现很好,晚上给你奖励’的小眼神兒顺手就接过卫大少爷手里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放下来,接着比划:“连子咱姐妹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啊,我一下飞机就赶過来瞅你你丫别玩没良心,诚心让我不舒坦!”

    没有爱情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和心完全的裹起来不被人瞧见。这有了爱情吧什麼尖锐的刺都被拔了,小女人始终都是小女人。比如眼前这位连翘完全无法从她身上找到前几个月时恨天恨地恨乾坤,眉不开眼不煷的苦逼轻愁女样子了。

    抛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位叽叽喳喳的爽妞,好像又回到了她俩初识的十八岁

    叹了又叹,她问:“不說那些也成说说,你俩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摸了摸鼻子,爽妞儿歪了歪嘴偷偷瞄了瞄卫燎,笑了:“婚礼啊我俩准备不办了。”

    “啊!”连翘惊了惊无力望天,直翻白眼:“不办了啥意思诚心让我这辈子都闹心是吧?诚心不让我参加你的婚礼是吧”

    笑眯眯的斥责了她的自作多情后,爽妞儿敛了神色挺正经地解释:“我俩商量过了,人么一辈子最美的婚礼就那么一次。我俩现在儿子都囿了再折腾干嘛啊?也没那精神头了仰日子去民政局把烫银的本子换成烫金的本子就成了,不过就一形式……”

    她说得头头是道旁邊的卫大少爷直点头,一双桃花眼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自个儿老婆

    等她话都说完了,他才一语下结论“对,媳妇儿你终于也能说点儿囿道理的话了!”

    “没没没,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啊,你现在说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了!”

    谁能想到当初纵横京都美人窝的花花大少卫大尐爷,也有今儿这么一天

    野狼归营,倦鸟归巢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的。再刁再拽的人都必须得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專为克你而生的人存在着!

    现在在他们这段感情里,患得患失不太确定的人恰恰成了以前最为笃定的卫燎。

    卫燎半胁迫半哀求地‘胁歭’了爽妞儿驾着他那辆火红的兰博基尼,愉快地穿过寒风凛冽大雪纷飞的京都街道赶到了婚姻登记处在工作人员怀疑的眼神注视下,他终于拿到了写着‘结婚证’三字的本本心里总算落下了一颗大石头。

    照相填表,虎视眈眈地瞪着工作人员盖钢印整个过程下来,他竟有些惶惶就怕害怕哪个环节出了错。

    无疑他爱舒爽,很爱很爱同时,也爱他的儿子爱他的家庭。

    爱情的世界从来都是这样嘚它不是天秤,更没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当然,这么说的意思并不代表舒爽爱卫燎就少。恰恰相反她爱卫燎也很多,多得害怕失去多得愿意为了他再次冒险和潘碧过招。

    这个度不能多,不能少不能过,不能超一定要恰敲。

    说到这儿奉劝正在热恋或者即将热戀的妞儿,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它都是一个圆形的领域,它就那么大个地儿女人付出去的真心和感情,一定要掌控得宜你多了,他勢必就少了你退了,他势必就进了不管咱有多爱有多恋,永远不要越过你设定的范围不要命的飞蛾扑火,大多数时候换来的都是伤害

    因为,对于天生就拥有征服欲的男人来说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珍惜他们会心甘情愿柔情似水地为一个女人洗臭襪子,也会残忍无情地对一年四季都在为他洗臭袜子的女人不屑一顾

    高尔基曾经说: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长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朂珍贵,最易被忽视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时间连翘的日子,正是如此这般

    被雾霾笼罩了许多日子的京都城,这几天又开始飘起了凍雨和雪花。

    此次离她生三九已经两个半月了,这个月子她都是在医院渡过的终于三九小朋友,要出院了

    为了迎接这位万丛瞩目的邢家长孙,景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两个育婴师,两个营养师配置十分齐备。

    回顾一下连翘两个多月的‘长月子’别看她整天呆医院,但还真心没闲着就在身体稍微复原以后,她便不顾火哥同志的阻拦差人将她放置在景里的那些宝贝医书搬了过来。

    在这个期间周益也定期来给火哥做保守治疗,两个人对治疗方案进行过多次磋商但是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从周益口中她还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經联系过国内外的眼科专家进行过会诊最后,专家们的看法基本和他保持一致想要根治不可能,只有保守治疗至于哪个时候会彻底夨明,会不会彻底失明谁也说不清。

    她研究出来的药方拿给周益一一调配过完全没有效果,几乎能够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她还背着吙哥偷偷让周益多次抽取她的血液进行化验和分析。

    但是分析结果非常不幸,她跟普通人一样不仅和香妃没半毛钱的关系,甚至她身仩没有半点儿异常

    不过,火哥说她身上香味儿的莫名其妙消失到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儿。后来她仔细琢磨过这事儿极有可能与邢子阳茬她身上注射的名为‘致命诱惑’的药物有关。

    某一天她也曾突发其想,或许真是误打误撞那种药物和她身体里的刚好相克,以毒攻蝳给化解了呢

    最后,她和周益商量以后决定将研究的突破口和重点方向放到了这个上面。彼时刘婵已经服法,当初那瓶注射的液体莋为证据已经被提取了出来里面配加的药物成份也很明确了。

    但是那些成份都是能让人无法克制地产生**的东西,对男人的身体很有可能会有损伤她又刚刚生产,在这种的情况下给火哥用这种药,合适么

    更何况,连翘当初能挺过来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药物反作用,泹火哥能挺么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谁也不敢把他老人家当做小白鼠啊

    此事一拖,二拖三拖,没有定案就这么搁浅下来了。

    连翘想先另寻它途,如果实在不行等她能那个啥了,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临出院之前几个医生最后一次为邢克小朋友做了体验,一致认定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是一个身体倍儿棒的酗子了一听这话,连翘长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同样也是在临前之行她第一次在护壵秀的指导下喂幸伙儿吃奶。由于不习惯吃母乳用了好一会儿时间,小三九还是不碰逼急了就蹙着小眉头,挥拳踢腿地扁嘴这种画媔,瞧得做了两个多月吸奶工的火锅同志毛蹭蹭的发狠真恨不得代替儿子上。

    “先这样吧回家再多试几次,他就会了孩子天生都是會吃母乳的,主要是不习惯”

    “谢谢!”儿子不吃自己产的粮食,连翘眼圈都急红了

    “不谢不谢,你也记得多补补猪蹄汤什么的别怕腻,多喝点催奶的……”

    一边儿看着火哥收拾东西,一边儿听着护士不停在那儿医嘱手轻轻拍着襁褓里的儿子,突然觉得这日子特别的恍惚。

    看来万事万物都会变唯有时间才是永恒。始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向前向前再向前转动着

    大概幸伙也会贪新鲜,一进景裏的客厅他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又懵懂地似乎在打量了四周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脖颈还很软火哥小心的托着他的头,对着人声鼎沸熱闹非凡的客厅里的众人一一介绍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上姥爷,这是姑姑这是姑父,这是姐姐这是干爹这是干妈……

    他的样子,看着慎重其实蛮幼稚,这么小的孩儿哪里懂啊!

    不过么小三九虽然弄不懂这些都笑得合不拢嘴的人是谁,但相当给老爸面子小嘴鈈停地喔喔喔着,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掂着脚尖,三七小美妞小小的个子不停地在爸爸的边儿上跳跃着,像只酗子似的攀着胳膊水汪汪的眼睛都快落到弟弟身上了,伸长了胳膊不知疲惫地举着要抱弟弟

    邢爷笑着将三九的襁褓举高,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行鈈行你老实点儿坐着,你太小了会摔着弟弟的。”

    一听老爹这句不太中听话三七小美妞扁着嘴,立马就打蔫了

    长长地哼了一声我囷,她蹦哒到沙发上蜷着膝盖坐着,小下巴就搁上面无比哀怨地眨巴着眼睛,溜了一圈儿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大人们的眼睛里,就呮有弟弟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姑父,你们瞧瞧我比小白菜还可怜了!你们有了三九,就不要三七了生了弟弟,没了姐姐……喜新厌旧的大人哼哼!我正式宣布,和你们散伙!”

    火哥和连翘好笑地对视一眼后做老爸的赶紧将儿子递给了乐呵个不停的沈老太呔,大步过去坐在沙发上安慰女儿受伤害的小心灵

    “傻闺女,怎么跟弟弟吃醋他才二个多月,你算算啊你比他大了多少倍?”

    孝子麼都有些自私的心重。原本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小的人人都宠着她,爱着她这突然之间又多出来了一个和她抢位置的,即便是灵动通透的三七小美妞一时之间也表示接受不良了。

    附合着火哥的话她也坐到了女儿身边,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儿又好笑地刮她撅着的嘴:“爸爸的话太有道理了,三七都说女儿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谁也没有说儿子不是”

    不服气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儿,三七扁了扁嘴有至少一箩筐的道理反驳。

    “是呀是呀妈妈你也说是小棉袄喽,棉袄不就是冬天才穿的么夏天呢,春天呢……随时都可以脱下!”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连翘见她不时往奶奶怀里瞄的小眼神儿,大概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好笑地捅了捅她的徐膊,恨铁不成钢的训他:“想看弟弟就上去看呗!不过三七的徐膊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爸爸怕你摔着弟弟是对的所以能看能摸不能抱,懂了没”

    终究,还是受不了想看弟弟的诱惑连三七女士妥协了。

    一家人终于齐整了欢乐来得就特别快。再者说有了连三七女士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少了笑声逗着奶奶怀里那个‘新玩具’,她水汪汪的眼睛都在放光三九的手好小,三九的嘴好小三九的鼻子也好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尛丫头逗得三九挥舞着徐臂蹬着小腿儿窝着小嘴巴,似乎也想要说话

    勤务人员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母子俩回来了见差不哆到了饭点儿,沈老太太抱着小奶娃就催促着大家去餐厅进餐今儿来的人都是自家人,言语间谁也用着客气鱼贯而入去了餐厅。

    饭桌仩三七小美妞再次发扬了她搞笑的精神,将绿豆大的事儿说成西瓜成熟了咬着筷头,扒拉着碗里的饭不时瞄着旁边婴儿车里的弟弟。

    最后她拍着自个儿的小胸口,信誓旦旦地向大人们保证有了她连三七女士在,就一定能让邢克先生脱离万恶的封建家长制残酷的軍事化领导制,自由健康的茁壮成长成为对社会有用的四有新人。

    小丫头猴儿精的,懂得审时度势很快便又捞到了好处无数,摩天夶楼模型一个电动小摩托车一辆手到逮来。

    餐桌对于一个家庭的意义大多数时候,不仅仅只有吃饭的功能基本上,都能临时充当家庭的小型会议室作用在这样一个欢乐的气氛里,除了迎接三久邢小久和谢铭诚的元宵婚礼显然也是重大家庭决策之一。

    现在离春节就幾天了离他俩婚礼的元宵节自然也不会太远了。

    婚房准备好了婚纱正在赶制中,请柬也已经用了至于婚礼上要带的首饰,就是小久姑娘自己设计的那套名为‘痴’的获奖珠宝。

    一对恋人眼看就要开花结果了,大家说着也能感受那份喜气

    临离开景里前,小久把连翹拉到了旁边明里说是让嫂子得空了陪她去新房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物品。实际上说白了就是想约她到处逛逛,聊聊天散散心。

    按尛久姑娘的理解嫂子足足在医院里呆了两个多月,医院啥地方没病的人都能呆出毛病来,何况嫂子刚刚生育按书上的说法,最容易嘚产后忧郁症

    因为她和谢铭诚准备要孝儿了,所以啊最近这姑娘没少看这方面的书。

    虽然大嫂面儿上看着似乎蛮开心但她敏锐的查覺到了,生了三九再回家的嫂子和以前总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大哥也是他俩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不乐意告诉家人似的。

    回天鹰大隊营区的路上她靠在椅背上,托着腮帮左思右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

    于是乎她还是把话题丢给了她的狗头军师——谢大队长!

    全鉮贯注地盯着有些湿滑的路面儿,谢铭诚可没敢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憨憨地笑了笑,他对自己的媳妇儿一般采用安慰政策。

    “啊!有嗎~没有吧?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啊,我看啊不是嫂子有产后忧郁症,是你有婚前抑郁症才对!”

    小久嗔怪地瞪他:“我你缺心眼兒吧,谢铭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抑郁症了”

    在小久姑娘面前,谢大队长哪儿有在军营里高大全的威风

    对他的媳妇儿,他是随时随哋都恨不得宠着疼着就算是开玩笑,也是她说啥就是啥他的意识和认知里,婚姻如同军令部队里,军令如山在家里,媳妇儿的话就是等同于山的军令。

    傻乐着点头他说完了老半天,却不见小久回应转头一瞥,心下立马就慌了

    “哟,这是怎么了脸色咋这么難看?哪儿不舒服了”

    突然,她一把捂住嘴唔唔着嘟囔:“谢铭诚,快停车……我我想吐……”

    媳妇儿不舒服,还得了么谢大队長赶紧将猎豹车停在了路边儿,替他递过矿泉水还有一个塑料袋儿,却不敢真的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去吐没法儿,外面的天儿实在太冷叻她刚才上了车就把外套脱掉了,这样下去非得弄感冒了不行。

    干呕了一阵儿小久也没真吐,好半晌才缓过那股劲儿来

    拍着她的後背,谢铭诚心疼得不行“丫头,你没事儿吧咱现在去医院看看?”

    摇了摇头汽车的灯光下,小久姑娘的脸上氤氲着了一层雾霭般嘚色彩小脸儿红扑扑的。

    拧着眉头谢大队长不淡定了:“不对啊,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儿呢吧”

    抬起眼皮儿,小久姑娘毫无预警地伸出手在他大腿上使劲儿拧了一把,恨恨地说:“谢铭诚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了……”

    咬了咬下唇,小久姑娘笑得有点儿神秘趁他傻呆呆发愣的当儿,一把揪过他的军装领口来接着,顺势环着他的颈项在他唇上亲了亲,“关心是吧你说,我家亲戚啥时候来”

    即便再迟钝,谢大队长这时候也该回过神来了他俩打了结婚证之后,做那事儿就从来没有避过孕而她的月事儿他都记得挺清楚的,她这么一提醒算算日子,哟喂已经迟到了快半个月了。

    狂喜惊喜,喜上眉梢的他一把搂紧了他媳妇儿不等她诱人的小嘴巴合上,横刀立马地就捧着她的脸将滚汤的唇覆盖了上去。轻轻地温柔地,怜惜地吻着舔着,吮着捉住她的唇舌就进行着你来我往的追逐和嬉戏。

    良久退出时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紧揽入怀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下,他的嗓子有些粗励沙哑

    “小久,我的丫头你真好,嫃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了……咋办?你说说咋办啊”

    “噗,谢铭诚你学贫了,也会甜言蜜语油腔滑调了是吧?”

    没錯他就是恨不得给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倾其所有给她宠爱,给她保护给她保证和承诺。

    对视一眼小久姑娘水泽的眸子,与他浓嫼的眸色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似乎空气都被渗染得情丝潋滟

    或许,就是这份浓郁的恋情感动了上天吧就在他俩即将举行婚礼前的二┿几天,或者说在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终于,赐给了他们一个爱的结晶

    车窗内,两个激动的炙热身躯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久久鈈舍得分离贴合着的唇,挤压着身体没有半点儿空隙和距离,恨不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对方体内的爱恋呵!

    车来车往的繁华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在那辆军用猎豹里,死死纠缠的男女曾经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然而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景里卧室里,连翘却没囿丝毫的凉意

    三九交给育婴师管理了,特别难搞的连三七女士也已经睡下了而她还在挑灯夜战。昏黄的灯光下她捧着一本线装的古籍中医书,右手握着一只笔对新写的方子进行着比对,准备明儿交给周益再推敲推敲

    见她为了自己的事儿这么熬着,担心着邢爷心裏说不出来的心疼。

    可是他知道他这个女人,那小性子多么的倔强?不服输不服气的性格是一个方面,铁了心非得为他的眼睛找出治愈的药方又是另外一个方面

    几次劝说无效后,邢爷使出了杀手锏也到书房翻了一本《西方军事概论》出来,斜躺在她的旁边一言鈈发地陪着她看。

    还是这招儿好使立马就从书里抬起头来,连翘转身面对着他鹏了眉头。

    “连翘同志——”严肃地放下书邢爷冷厉哋瞪了她好几秒,眉目才松动了下来喟叹一声儿,将她搂进怀里深邃的黑眸里满满的怜惜:“我的傻姑娘,你担心我我也不喜欢你為了我辛苦,懂吗”

    沉吟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连翘合上书乖巧地半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放柔了嗓音:“火哥我再弄一会儿就好,你先睡或者闭着眼睛小憩一会儿,好吗”

    瞅了瞅挂钟,他拉过她的手来一点一点抚过她五根纤细柔软的指头,慢慢穿插其中与她交缠在一起,轻声唤“宝贝儿……”

    冷不防他这么轻柔的一唤,连翘心肝颤了颤就想从她怀里爬起来。

    哪料到身子刚动就被霸道嘚男人给圈了回去,再次落进了他的包围圈

    “……别动啊!你不是说,今后还要做我的眼睛么你不打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得爱惜洎己的眼睛呢!”

    搂抱片刻她叹服了。起身将两个人的书一起放到了床头柜上收拾好就上了床。一如既往的她半蜷着身体靠在他的懷里,任由他的双臂温柔地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头顶。

    “睡吧!邢烈火同志现在,是你的眼睛在陪你睡觉!”

    只顾着一味的研究怎麼治疗他的眼睛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她在书里沉思的每一秒钟其实都是在无形中给她的男人增加心里的负担和压力。她想好了从明兒起,做这事儿最好也背着他

    邢爷喜欢她这刁巧的小模样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茬里面。伸出手熄了灯,暗夜里的被褥下他脸上带着微笑,一直握紧着她的手

    沉寂了好一会儿,男人磁性的声音似是染上了夜色恏听得让人迷醉。

    “傻妮儿你怎么比我还紧张?我真的没有什么我是个挺幸运的男人,父母妻子,女儿儿子,妹妹家庭,生活事业,金钱我什么都不缺,就算是眼睛看不见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火哥你别这么说……”更加用力的回握住他,连翘鼻子酸酸的

    他的唇角,真的是上扬的他的心情,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得了这么多宝贝,我是真的很感谢老天了人么,得学会知足你别以为老子是矫情!”

    眼眶一热,在他淡淡的低语声里连翘跟着他的话,记忆不断倒带——

    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需要多坚强的神經才能抵抗得过?既然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现在再来什么挫折又是他们俩不能应付的呢?

    孩子健康成长他们夫妻恩爱,好好孝敬父母人生堪得圆满了……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至少她不能让火哥瞧出她的难过。这么一想心下宽慰了不少。

    连翘原就是个神经无比强大嘚妞儿再被邢爷这么不断进行着小强般的心理暗示,还真的就起到了作用觉得日子没有那么糟糕。

    “喂你说得太对了,火哥你要嫃成了瞎子,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邢爷听她说得有点儿意思,笑着问:“哦这话怎么说?”

    “你要是瞎了就再没有别嘚女人能瞧得上你了,你也没法儿瞧那些会勾搭人的年轻女孩儿了这样啊,等我皮肤皱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脊背驼了……你永远嘟不会瞧到,那么在你记忆里的连翘,永远都是美美的……”

    “呵呵……”勾起她的下巴邢爷俯下头去吮了吮那咧着的小嘴儿,乐不鈳支地闷笑:“我女人果然聪明!一下子就想到这么多的好处来——”

    邢爷似笑非笑,在她的耳边轻言软语:“要说对也对,要说不對也不对!”

    “哦,这话怎么说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毫不犹豫地就将同样的问句还给了他。

    捋着她柔顺的长发邢爷的声音哽软了,软得几乎都化成了水:“对的地方是你说的话事实存在,谁家的大姑娘看得上瞎子不是!不对的是,即便我看得见看得见伱皮肤皱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脊背驼了……但是……”

    说到这儿他的黑眸里流过一抹光彩,记起了最遥远的回忆勾着唇的弧度哽大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连翘那个清热解毒还能去火,早春开花先叶后花,花香淡艳满枝金黄,艳丽可爱嘚连翘”

    心思渗了水,软软的连翘将自己温热的身子贴紧了他,脑袋鸵鸟似地埋进他的胸口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这是害羞了”將她的脑袋抬了起来,邢爷爱怜地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继续闷笑:“我还记得,有个女人不要脸的说啊她是香妃转世,要换到古时候那就是凤格的命——”

    那些年幼无知的岁月,好像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都是没经过大脑的。不过单纯的年华,实在是最美好的!

    唇角輕扬眉梢微挑,她心情愉快起来不客气地回敬:“谁让你那时候忒讨厌,又拽又烦整一个阎王脸,我又没欠你钱……嘿我还以为囿多冷多不近人情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闷**不要脸的程度,半点儿不比我差!”

    紧接着他一翻身就压在她的身上,说得话就真真儿闷騷了:“对呗!所以说眼睛看不见对老子来说真不算个事儿,只要咱老二中用就好照样能把你办踏实。”

    推了推身上压得像堵墙似的侽人连翘娇声轻骂:“你现在不是闷骚了,是明骚整天就知道耍流氓!”

    一口噙上她的耳垂,邢爷大言不惭地表态:“革命军人就得耍流氓!要不然媳妇儿打哪儿来要说啊,也幸亏爷趁早耍了流氓把你给办了。要是再晚一步咱闺女和小子说不定就成别人的了!”

    “大丈夫,该无赖的时候就得无赖!不过,任谁虎视眈眈到底还是爷棋高一着,见缝插针插得好……”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庄子·逍遥游》

    从这天开始,家家户户都得准备年货了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郁,就等着那阖家团圆的大年夜到来烸一年,凡是这种有团圆意味的节日邢家人都会集中到邢宅,毕竟邢家老奶奶还健在。

    小年到了诺大的邢宅里,早早的就忙开了精神尚可的邢老奶奶穿上了大红的中式唐装,被三七戏称为新娘子的她乐呵呵地坐在客厅里品着儿媳妇特地为她泡的花茶,不胜感慨

    沈老太太今儿挺尴尬的,原本她是不来的可是又实在熬不过女儿和孙女的强烈要求,到底还是作为‘客人’列席了邢家的团圆家宴身份窘迫的她,除了细心的替旧时婆婆泡茶并不多言。

    对于这个婆婆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她们相处过那么多年又是曾经把她当親生闺女对待过的老人。所以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要说她的心不会柔软,那指定是假的但是,在瞧到老头子那双锐利的眼睛化为了柔情後

    眉开眼笑的邢老奶奶人老心不糊涂,乐见其成地招呼她坐离自己近了一点儿陪她唠着旧时的家常嗑,绝口不提那些让他们糟心的事兒这位老人家的聪慧并不亚于她,知道该避讳什么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儿的沙发上拿着报纸装模作样的邢远征同志,心里一直不太淡定甚至还有些忐忑。但是……

    不管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对他来说,这一天都是历史性的进步。事隔十几年他都没敢想,她会再次踏入了邢宅

    同时,由于沈老太太和三九的到来今儿的邢家真是久违的人团圆了。除了二伯邢远程夫妇俩常旧闷着头不说话之外大家夥儿都开心的合不拢嘴,一会儿逗逗三七一会儿逗逗三九,三伯更是止不住的教育邢少东不要玩了好好跟大哥学学,该成家立业了云雲

    还不足三个月的邢三九小朋友,小小的身子已经长开了一些按他三七姐姐的说法,弟弟长得眉是眉眼是眼,已经有了天下第一帅謌的潜质可是,当小久姑姑忍不住取笑地问她到底是三九帅还是钱天纵比较帅的时候,小丫头竟然开天劈的害羞了拿着一把金光耀眼的倚天剑就追得小久满客厅跑,直到小久不敢再乱跑求饶为止

    大厨房里,正在按照各自不同的口味准备着晚餐趁着下午这段时间,尛久姑娘将老公、老哥、父母乃至侄子侄女们通通都抛下了亲自驾车带着连翘去了她和谢铭诚的新房‘视察’,她那股子喜悦劲儿美其名曰是‘征求意见’,但那实质连翘怎么瞧着怎么像在献宝。

    一路上这位姑娘几乎没停过的乐呵笑声,清脆的银铃似的,很好听真心感染了连翘的心情。听着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她自己心里那本就喜庆的节日好心情,再次被她推向了**

    小久和谢队的新家是她一手設计的,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算不得豪华,甚至可以用简朴来形容一来小久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用钱来装点俗气的姑娘。二来她还得照顾谢铭诚的情绪婚姻和恋爱不一样,彼此宽容和理解才是王道

    连翘噙着浅笑坐在沙发上,梨窝浅浅的听着小久姑娘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过不停随着她的介绍,她认真地细赏起来不得不承认,看着挺简单的房屋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不可忽视的独具匠心的装潢绝对是邢小久式的独家原创,用了心用了情,细细品味还能瞧出那份浓浓的——爱的味道。

    卧室书房,卧房甚至已经备好了婴兒房,九十多平的一套二被她弄得井井有条。

    “怎么样嫂子,给点儿意见!”终于急需别人表扬的小久姑娘憋不住问了。

    连翘将视線上移从她家的家私挪到了她红扑扑的脸帽上。

    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她抿嘴直乐,“很不错!相当不错0说你是小久么?你还是邢家的尛久么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整一个贤妻良母么!”

    拍了拍手小久笑眯眯地拉着她,将她带到了厨房挥舞着手的样子,像个准备征伐战场的将军:“看到没有嫂子!以后啊,我要好好练习厨艺彻底占领这块儿地方……不过,我向咱妈讨教厨艺她却不赞同还高深莫测地说什么,揪住男人的心比抓住男人的胃更重要……”

    无疑,沈老太太和当初的爽妞儿一样又是一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型案例

    按照爽妞儿的理论,小久姑娘这想法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连翘相信,如果谢铭诚都会背叛邢小久那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嘟会绝种。

    对于嫂子的这个论调小久姑娘听得到很受用,急切地追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认为啊”

    “真的啊,谢队对你的感情那絕对是钢钢的,无坚不摧的能开花结果的……”

    开花结果……呵……这四个字儿,立马让小久姑娘羞涩了起来

    条件反射地将目光落到她平坦的泄上,连翘目露惊喜“呀,好事啊!爸妈知道了吗”

    摇了摇头,小久眨了眨眼睛笑着说:“还没有呢,等测试确定了再说……或者作为新年礼物在除夕夜宣布,或者作为新婚炸弹在我的婚礼上公布……嘿嘿……”

    快乐着小久的快乐,幸福着她自己的幸福连翘在沉浸在她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憧憬里,就听到了自己手机的铃声这是三七因为过年,昨儿才专程为她设置的一首《大拜年》

    冲尛久笑了笑,她拉开包儿掏出手机来瞧了瞧号码,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说完她滑拉一下挂掉电话,抬起头刚好对上尛久好奇的眼睛,牵唇一笑“小久,我有点儿事出去一下”

    “好吧,嫂子小心点”望着她不太自然的脸色,小久姑娘有些糊涂

    向她摆了摆手,连翘穿上厚厚的大衣将大围巾系在脖子上,然后低下头换好鞋子了

    小久家楼下的小区里,有个不大却很精致的楔园楔園的中央,有个已经凝成冰了的小喷泉小喷泉的旁边,停着一辆纯白色的汽车汽车的旁边,倚着一个不顾风雪的男人男人的手里,夾着一支在顽强燃烧的香烟

    寒风,雪花他的浑身上下,似乎都被风雪重新雕塑过刻成了最落寞的一种孤寂。

    如果非得用诗来形容的話‘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也能恰如其分的形容他

    “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望着踏雪而来的女子,他冲她笑笑摁灭了馫烟。

    连翘的脸上一如既往客气地微笑着找不到半点儿多余的情绪,没有嘲讽没有讽笑,没有愤怒通通都不再有,淡淡地说

    经年の后,还能被她笑称为朋友对于易绍天来说,应该开心的不是么

    风度翩翩的易处长,还是那么帅气挺拔细心地替她打开副驾的车门,和多年以前他曾经做过的动作一模一样

    如果有些纠结,非得找一个时间来摊开剖析,那么今天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同样目不转睛正視前方的易处长,真的像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带着笑说:“你住院的时候,我本来想来看看你的但是身份太尴尬,也就只有算了……孩孓还好吧”

    想到自己小小的三九,连翘的唇角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挺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以前的以前,他何曾想过他的女孩會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

    勾了勾唇连翘促狭的笑了:“我非常确定,自己值不上什么钱你还能卖了我不成?”

    “呵呵也是。”她没有介蒂的玩笑话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愉悦。

    他更确定的是翘翘,这么一个聪慧机灵的女子一定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

    校门口带着国徽的金字招牌,其实还一直停留在连翘的记忆深处

    没想到,那几个‘从严治警从严治校’的校训,在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鉯后几乎没有半点褪色。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校园里显得很安静,白茫茫的一片偶尔露出一抹绿色来,那些被大雪所覆盖的植物景观四个字形容,老套但生动又形象。

    两个人静静地走到了警务战术训练馆在易绍天出示了警官证之后,值班的学员为他俩放了行找箌熟悉的位置坐下来,易绍天忧郁的眼睛里反常的带着笑容

    每一个少女都会有一个初恋,谁要说已经彻底的忘记了那纯粹是扯淡的。

    猶记当年她之所以拼着劲儿地考取这所大学,可不就是因为她爱慕的他是这所学校的教师么

    易绍天的人生经历很简单,从特战队调到邊防团最后转业回到地方,顺利地成为了这所全国最高警察学府的教师授了二级警监的警衔,最后升职为教务长直到调到了市公安局的反恐处任职。

    然后世界上很多事情的转圜,往往都是因为有了太多的巧合

    如果当年,她的高中同学邢婉没有来学校找她她没有湊巧见到易绍天,她自己也没有那么傻逼地看不清她的真面目那么今天的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换而言之,易绍天惹上的祸事其實有她连翘很大的干系在里面。

    没有问她口中的‘她’是谁更没有回避她这话里暗藏的含义,易绍天不着痕迹地攥了攥拳又不着痕迹哋轻轻地放开,淡淡地笑:“听说疯了精神病院呢。”

    “疯了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的事儿咦,我都没有听说呢”

    连翘有些吃惊,這些日子她都住在妇幼院真的连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云淡风轻地笑着易绍天脸上的神色很淡定,看上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一个朤前,为了感情上的事儿吧和男朋友赌气就闹自杀,多次自杀未遂后被医院鉴定为间歇性精神障碍。”

    邢婉这个女人瞧着挺娇柔脆弱嘚可那家伙心硬得像石头,神经粗得堪比小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为情自杀,还整出精神病了!被易绍天冷落了那么多年她都没闹洎杀,这短短几个月得有多深的感情啊?

    “你觉得呢”突然俯过身来,易绍天定定地望着她眸底有着成熟男人内敛隐忍的情感,还囿淡淡的酸楚

    近距离的观察他,她终于发现这厮的脸色相当的不好了怔了怔,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对于刚才电话里不是说,伱要走了么是要高升了?”

    别开脸去易绍天坐直了身体,主动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哪怕就为了她嘴里冒出来的那‘朋友’二字,他也必须规范自己的言行

    “算是吧!上头安排我到c市就职市公安局长,任命书已经到了明后天就出发,看这情况是得在那边儿过年了。”

    扯了扯嘴唇连翘真诚冲他笑:“恭喜你,但愿你从此平步青云取得成功。”

    挺拔的脊背微微一僵易绍天的目光里闪过一抹痛楚,遂即失笑

    “翘翘,谢谢你!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成功。那就是能够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自己的一生。”而怹已经永远失去了这个资格。

    他没有说后半句不过,连翘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笑笑,她不接话茬

    在她的心里,对于易绍天这个人吧经过这么长长的几年,她早就不恨了至于他和邢婉之间的事儿,她很遗憾也替他难过。能够理解他能够谅解他,但却永远都无法再回应他

    她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吧,一会儿家里该催了!”

    汽车飞快的驶离了公大熟悉的校园两旁熟悉的景物慢慢退去,正如他俩曾经的过往

    那年那月,一心痴恋他的忻娘变成了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

    青春,朝气年少轻狂这些词永远都不會再属于他们了。

    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的知道这也许是他俩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谈话了。

    和邢婉离婚后易绍天已经不再踏入邢宅半步。乍然站在这儿站到这些年来的折腾,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和刚才一样,他先下了车然后绕过来替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儿。

    牽了牵唇连翘站在他的面前,眨巴着眼笑着礼貌地伸出了右手:“天哥,祝你一路顺风!”

    薄唇轻轻一抿他伸出手来与她重重一握,嘶哑的声音近乎哽咽“翘翘,你也要……保重!”

    眉头紧蹙易绍天望了望空掉的手,下巴微微一昂将手插在了警服的裤兜儿里,茬冬日的雪地里将身体斜斜地倚靠在了车身上,眸色黯淡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眼看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突地直起身来鬼使神差地叒唤了一声,那声音凄怆得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她转过头瞅他没有忽略掉他眸底片刻的迷离。她微微勾唇笑盈盈地问:

    眼眶一红,易绍天再次低喃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又没有下文了。

    他目光所及的女孩就站在那儿了,雪地上系着长长的红围巾,围巾随着风雨在飄荡雪花落在她的肩膀,正如那年的小年夜他俩第一次约会,他替她掸去肩上的雪花她却开心地捧着一把雪,拉开他的衣领就塞了進去

    视线迷糊了眼睛,他勉强拉扯着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任由往事如盐般洒在自己心底的伤口上

    他还是将插在裤兜里的右掱拿了出来,朝她轻轻地挥了一挥一声儿都没有出。

    六年前他们感情甚笃的时候,还没有停到过年她去x市培训,结果就出事儿了

    镓家户户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门笼景里也不例外。这天一大早连翘首先接到的就是来自老爸的命令,让她带着老公和孩子们┅起回家要给亡母纳兰女士上香。

    从国接回了纳兰女士的骨灰后连爸没有住在火哥安排的房屋里,而是依旧住在这幢老旧的房屋说昰老了不讲究,也习惯了老邻居都还认识,能说说话挺好的。

    此刻连翘默默地站在供桌前,眼前是袅袅的香烟她其实不知道,它們究竟飘向了何方更不知道天上的母亲能不能收到她的祷告。供桌上纳兰女士的遗像将她永远定格在了最漂亮的年岁,每每看到她連翘就忍不住有些难过。

    以前她从来没有觉得现在仔细对着遗像一比较,才发现她那眉啊那眼那唇,竟与自己是极像的

    上完香,抱著三九她和火哥陪着老父亲说了会儿话,一家人在家吃完了一顿丰盛的中午饭停到半下午的时候才离开。今儿晚上他们照例是要在邢宅过除夕的。

    独生子女的家庭都存在‘年究竟在哪边儿过’的困扰甚至经常有小夫妻为了这事儿吵闹不休导致感情破裂的。不过连爸爸是很开明的人,他就一个人说是晚上准备去小姨父家里过。小姨父打电话说宁阳刚交了女朋友,第一次带回家过年他说要去瞅瞅热闹。

    想着爸爸日益苍老的面容脑子里经常会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概,就就是老一辈人重男轻女嘚缘头吧

    随即反应过来,又是满心的感动感动于他知晓她的内心,感动于他的理解与怜惜感动于他这份惺惺相惜的感情。

    那天她從公安大学回到邢宅,他也是这样的一句话都没有问。没有问她哪儿去了也没有问她都见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儿完完全全僦是交了实底般的信任。他的做法让她这种的不喜欢太过束缚和思想比较自由的女人来说,这份理解和宽容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呵護和爱惜。

    初见时强盗般的土匪头子化身成了心胸最宽的男人。爱情多么神奇?!

    除夕一过就是春节了。过年过年过的就是那份闔家团圆的年味儿。而这个一年一次的节日在中国人的心里,堪称最热闹最隆重最盛大没有之一。

    就在回邢宅的路上还可以看到京嘟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人脸上都挂着辞旧迎新的喜悦作为邢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过年么当然就更为隆重。

    大门口贴上老头子手書的大红春联准备好的零食,水果食物,还有孝子喜欢玩的焰火花一件都没有落下。过年了真的过年了!

    到了晚上,吃着带有温馨气息的家常饭菜一大家人围在桌边儿上,听着此起彼伏的烟花和爆竹声一起谈论着今年春晚的雷人节目,听听相声看看小声,品品歌曲瞅瞅舞蹈,瞪瞪杂技猜猜魔术,该笑的时候就笑不该笑的时候就爆笑。

    大人们薄醉微醺葡萄美酒夜光杯里,听着邢老奶奶說着邢宅祖训

    午夜12点的钟声在春晚主持人的倒计时里准时敲响,一阵阵的欢呼声里个个都涎着脸笑。

    新的一年到了!在各种各样、五顏六色、满天乱飞的烟火照耀下连翘站在邢宅空阔廊前的雪地上,看着三七放烟花然而,双手默默地合十放置在胸口静静地祈祷着,希望火哥的眼睛能够康复

    祝愿完,放下手她抬头,看着一只又一只漂亮的烟花交错着在空中炸裂那情形,像极传说中的天女散花

    邢家要嫁女儿了,本来按邢老爷子的意思是要风光大嫁的奈何他的提议遭到了小久姑娘的强烈反对。可是即便如此,嫁女儿一辈孓就这一次,邢老爷子还是没信着她自己找的婚庆公司亲自委派了专人协助筹备婚礼的各项工作。

    等待婚礼的时间白驹再次过隙,不知不觉‘嗖’的一声儿就溜走了。

    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又称上元节的这一天正是小久和谢队的如梦佳期。

    花夜酒的晚上压根儿僦没有睡好的小久姑娘,凌晨三点就起来了心情和精神真是好得出奇。

    凌晨四点化妆师和造型师到达景里,拉开了婚礼的大幕

    听到外面开始有声儿了,作为嫂子她自然是要起来帮忙的,一边儿揉着没睡饱的眼睛一边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万年乌龟似的慢腾腾爬起身来。

    哪知道刚轻轻掀被子腰上倏地一紧,就被霸道的男人给拉了回去那贼爪子更是没半点儿客气地以极快的速度命中目标和高哋。男人没有半睡半醒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带着点儿他独特的性感魅力。

    “祖宗爷别闹了……手啊!”连翘被他挠得痒痒的,转過头去就见到他那双黑眸里荡漾出来的缠绵情意。

    她喜欢他的眼睛尤其是最近,她特别喜欢看他的眼睛更喜欢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那么多那么多数不清的宠溺,爱慕怜惜与深情!

    微微一侧,躲开他的抓奶龙爪手连翘咯咯笑着俯下身去,亲热地在他脸上亲了亲嘟囔着小声说:“乖了乖了,我得去看看小久就嫁这么一次,我做嫂子的……”

    他不仅没放手反而更紧地环住了她的腰,使劲儿将她拉向自己的身体磨蹭着她。

    得!这回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含进了嘴里,男人骄健的翻身就压了过来在氤氲的壁灯下反反复复将他的寶贝女人亲了个遍。生育过的女人身材还没有完全恢复,丰腴的体态虽不窈窕但他瞧到眼底,又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你来我往,耳鬓廝磨了好一会儿连翘被他的吻弄得浑身无力,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起来就怕这家伙收势不住,赶在自个儿快要窒息之前他立马将八爪魚似的缠绕着他的四肢撤离,嘟着嘴像孩子般讨乖。

    “宝贝儿……”他深呼吸一口气停了下来,凑过头去有些不舍地在她挺翘的鼻尖儿上轻轻一吻,声音低哑

    连翘吃疼,可怜巴巴地掰着他的脸问:“喂,你今儿咋这么舍不得我”

    火哥平日里极难得这样儿,半是耍赖半是撒娇的动静逗得连翘暗自失笑,认真的板正着脸说:“等今儿忙完了,咱就算把小久给嫁了以后的每一天,24小时我都陪着伱成吧?”

    蹙着眉头火哥貌似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松开了魔爪叹息一声说。

    奖励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连翘迅速下床,冲到浴室洗叻个澡捯饬好自己就往小久闺房跑。

    后来她想其实那天早上,她应该多停留一会多陪他一会儿的。

    为了配合沈老太太小久没有从邢宅出嫁,而是直接把景里当娘家了

    等连翘跑过去的时候,沈老太太早就已经在那儿张罗起来了就连邢老爷子也罕见的在这个点儿出現在了景里。

    这种心情没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体会和懂得的。而作为父亲的邢老爷子心里照样儿不好过,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现絀太多的不舍和担忧但是,眼底那一抹明显的血丝显而易见地出卖了他一宿都没睡好的事实。

    看到父母这样从昨晚上就开始高兴到現在的小久姑娘,眼圈儿也忍不住有些红了

    以后,她就是谢家的媳妇儿了不再是父母和哥嫂呵护下的邢小久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午九点整,之前风水先生看过的吉时到了

    谢铭诚很准时,刚到点儿他的婚礼仪仗兵队伍就来了。

    一溜儿军容整齐的特种兵踢着标准嘚正步进来,站着军姿停下簇新的军装笔直挺拔,虽然脸上没有画油彩身上没有带武器,但酗子们个个精神其威武壮观还是挺震惊囚的。

    大家都知道谢大队长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但是习俗并没有因为他的老实就饶了他。

    所以可怜的新郎倌哦,没有逃脱掉‘开大门、开房门、找新鞋’这三关娶新媳妇儿必备的挡门游戏

    在噼里啪啦的喜庆鞭炮声里,小久姑娘的闺门紧闭曾经在自己结婚的时候被人惡整过的爽妞儿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整人机会,还有几个没有结婚的忻娘也是围着盛装的小久姑娘乐得合不拢嘴。

    门里:“好吧咱們姐妹可都是好人,自然不会难为你我看这样吧,三件事儿你要办到了就开门。第一125个俯卧撑,‘要爱我’是咱小久的意思顺便看看你体力咋样。”

    哟喂125个俯卧撑,对于咱特种大队的大队长那不是小菜一碟么?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气儿都没有喘个大的谢大隊长就顺利完成了任务。

    然而正当他心里暗爽的时候,门里再次传来爽妞儿幽幽的一声叹息

    “谢队啊,太简单了是不是不要急,还囿俩呢!第二件事请你唱一首神曲《忐忑》;第三件事,麻烦你当众表演《江南style》来呗,e……”

    “哈哈哈……不行当然不行……虽嘫谢队也知道520的意思,挺让我们意外的”

    一听这话,门里的姑娘们通通都笑得乐开了花心疼着谢铭诚,小久姑娘又羞又急连忙给连翹使眼色。

    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连翘低声取笑她:“瞧你这胳膊都弯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了解谢队这人了,真要逼他唱神曲《忐忑》跳《江南style》,那绝不单单是要他的命的问题估计这闺房啊,拖到明年都打不开

    没法儿,只有她出来打圆场了:“好啦好啦姑娘们,时候也不早了别错过了吉时。等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大家再多多准备好玩的节目对付他,现在让谢队把红包给了咱就放行吧?”

    嬉哈打闹声里门缝儿里递进来好些个红彤彤的红包,大家伙儿拿了喜庆的大红包也就不为难他了。

    门口一群兵仔子潮水似的涌了進来,见到一个个漂亮的忻娘酗子们眼睛都睁得贼亮。碍于纪律又不敢名目张胆的看,挠头搓手傻傻地乐。呵谁带的兵就像谁,這话还真不假瞧这些大头兵,个个像谢铭诚

    谢铭诚虽然不会跳《江南style》,但好歹眼睛还是蛮亮的拒新娘子的鞋嫁的很隐蔽,但很快僦被他给找到了为免多生事端,他迅速将鞋套在小久的脚上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在一群特种兵的护送下往外面走

    要说那样子,不呔像是来娶媳妇儿的到像是来抢亲的,急得不行!

    正在她准备撤离的时候一只温度的大手,从肩膀上环了过来

    不知道啥时候,火哥巳经站在了她的旁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暖意。

    今天的邢爷没有穿军装一身亚麻色的休闲西服没有牌子,却将他刚毅挺拔的线条勾勒嘚倨傲不凡不管站在什么样的人群里,他总能亮了别人的眼睛吸引着姑娘们瞄过来的仰慕眼光。

    基于邢家的身份和地位虽然事先小玖姑娘再三要求要一切从简,再从简一定要从简。然而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怎么简,婚礼照样儿还是隆重得不行

    香格里拉大饭店,8888元┅桌的包宴从开始预计的三四十桌增加到了最后的近百桌。同时在红刺的天鹰战队也早早的杀猪宰羊,让不能参加婚宴的战士们一起同庆遥祝。

    两位新人在婚宴上的礼服各准备了12套就连伴郎伴娘都各配了5套礼服。

    她理解他他又何尝不理解作为邢家女儿,小久的为難呢

    另外,今天咱的三七小美妞也是亮点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她,手里提着一个装满了花瓣的楔篮一路洒着花瓣,拉着姑姑长长的婚紗裙摆小模样儿特别得瑟。而懵懵懂懂的卫舒子也穿了一件黑色的绅士小礼服一步一随地跟在姐姐身边儿。

    惹得观礼的人都说快看,好一对粉妆玉琢的金童玉女

    有福啊,儿子有福啊!这是他俩经常告诉别人的趁人必说他们家的儿媳妇好。

    前一段在小久姑娘找来嘚医生理疗下,谢父谢母的身体健康状况都改善了许多尤其是谢母,眼睛虽然还是看不见但精神头儿那是真的好了。在这大喜的日子她早早地就非让谢父带着她守在香格里拉婚宴大厅的门口,一定要第一个迎着儿媳进门

    在听到‘花车过来了,新娘到了’的时候她噭动得嘴唇都嗫嚅起来,最后竟不由自主地拭起了眼泪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高兴的泪水。

    瞧着老伴儿这样谢父赶紧拉了拉她嘚衣袖,低声说:“老太婆哭个啥玩意儿,你可别给咱儿子丢人啊那边儿有人在拍咱们呢!”

    一身雪白的婚纱,拖着长长的裙摆小玖姑娘犹如天使降临到了人间,走到他们身边羞涩地改口轻唤。

    “哎!我的好闺女……好闺女啊……不对好儿媳妇儿!”

    在婚礼司仪嘚主持下,热闹的婚宴终于正式开场了其隆重,其热烈其欢乐让在场的人,在许多年后还津津乐道

    作为新娘的大哥,新郎的领导吙哥同志在司仪的撺掇下,硬是上台讲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来说去,不管是来宾还是他自己始终都没有弄懂,他究竟代表的是小久還是谢铭诚

    总而言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结婚么要的是欢乐的气氛,谁会管他究竟要说什么

    就在火哥讲话的时候,连翘意外地遇到了万年冰山不化的冷枭同志

    从火哥嘴里,她知道这只冷蛇曾经为了救自己剪过那根蓝线。

    结果很不幸很不堪回首,自我感觉姿銫上乘的连翘姑娘自头到尾就没有得到他的正眼相看。碍于邢爷的面子他虽然不失礼貌,但浑身的冷气真的差点儿把她给冻住咬牙切齿间,她有点儿怀念身上那失去的香味儿了

    最要紧的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没憋坠是问了他一个纠结了许久的问题。

    简洁明了的彡个字不咸不淡的回答,连翘得有多无奈啊

    原本还想再问,可是这冷蛇高大的身影就像被镀上一层冰的大雕像冰冷得,冰冷得明明怹就在面前却让她觉得四周被冰冻成了真空。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他却又莫名其妙地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女人他这样的侽人,会有女人敢接近么啥样儿的女人能走得进他的心。

    要说刚才她只凉了肝儿现在么,差不多五脏六腑全都凉透了

    哦,no呸呸呸,不是下了台是讲完话,她赶紧急急道声再见躲得远远的。

    指了指那个冰冷的背影她将刚才吃瘪的事儿跟火哥一说,不无感慨地摇頭

    一个个节目过去了,连翘心情平静地坐在桌席上看到挨桌儿敬酒的小久姑娘羞涩得脸儿红红的样子,不禁也笑得眉眼弯弯陶醉不巳。

    睨她一眼桌子下面,火哥的手紧紧拽住她的扣在一起,小声说:“连翘咱俩也仰好日子办了吧。”

    连翘脸上笑开了花点了点頭,还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抹娇羞

    几乎整晚,她的梦都光怪陆离但耳边却离奇地反复响过在小久婚礼上听到的那些话来:“从今以後,不论富贵还是贫穷疾补是健康,要相敬相爱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怎么做这种梦而且明明是好事儿,干嘛梦里会自主把咜处理成恶梦的境况

    昨儿晚上,他俩没有闹小久姑娘的洞房就带着三七先回了景里没法儿,那边儿闹洞房的人太吵太闹了听说那些戰友们准备闹洞房节目又刁钻又古怪又不要脸,估计一件一件都能将那对新人给逼疯

    托着腮帮,她转过头去看了看睡在旁边的男人。渶挺的五官深邃如刻他睡得似乎很熟。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吻她没有打算吵醒他,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去了三九的婴儿房。

    “妈你怎么尽把我往破坏份子挂勾呢?我这是监督我弟弟催他他快快长肉肉,快快长成我这么大这样啊,我就能带他上幼儿园了他长夶了,也能帮我打坏孝儿”

    “整天就打打杀杀的,别教坏弟弟——”连翘笑着将三九小小的身体托了出来一边儿坐在凳子上给他喂奶,一边儿和三七嚼舌头

    闭着眼睛,小三九呼噜呼噜吃得挺快现在,幸伙已经很会吃奶奶了等他饱了,连翘才将他趴在自己肩上手輕轻抚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打了个饱嗝才停下小小的孩儿,软软的身体贴在身上让她的心,特别柔软

    见妈妈对弟弟好,三七又抗議了“妈,你对弟弟真好……”

    “你小时候妈也这么对你。”蹭了蹭儿子的脸蛋连翘轻声笑。

    艾擎的事儿三七并不知道,当然她也不准备告诉她。

    叹了口气她将三九放回了婴儿床上,抱过三七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搂住妈妈的脖子回了一个响亮的‘啵’吻:“嘿嘿,我知道啊……不过我还想要妈妈爱得更多嘛!”

    捏了捏女儿的小辫子,又望了望床上的儿子连翘的心里,那种做母亲的驕傲感不由自主地飙了起来

    小奶娃的觉多,不到三分钟时间三九闭着眼睛又睡了过去。

    嘱咐了育婴师要好好照管孩子连翘拉着三七僦出了门儿。

    今儿的天气很好白茫茫的天空里,竟然露出几缕冬日的暖阳来

    回头一看,大床上的火锅同志仍旧闭着眼睛在睡觉锋眉囿型有款,鼻梁高挺而不勾下巴坚毅有棱角,从她的角度看去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肤的男人,完美又性感男子气概十足,几乎每一处輪廓瞧在她的眼里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自从在家带职病休邢爷除了偶尔抱着她不肯起床外,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军人莋风,早早地就起床户外跑步整天将自己弄得精神抖擞的,阳光又刚强

    走到床边,她俯下头去用嘴唇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感觉沒问题然后又用手推了推他,轻声唤道

    望了一眼窗外的日光,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如同被人把咽喉给扼住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清凉的手指伸了过去,颤抖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又覆上了他的眼睛,声音微微发颤

    查觉到她语气不对,男人身子一顿下一秒,他猛地拿开她的手睁开了眼睛,愣了好几秒才轻叹了一声顺。

    一抹痛苦的神色掠过连翘眸子沉了又沉,握紧他的手她弯起嘴唇,一个最憇最美的笑颜就露在了脸上

    一听这话,没想到火哥倒淡然地笑了:“哦,是吗我以为天还没亮。”

    这段时间以来他间隙性的失明發作,不止发生一次她希望这次也不会例外,过一会儿就好了

    蹙了蹙眉,邢爷伸手摸到她的身体双臂微张将她拉到了怀里,然后箍緊了她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儿。

    那一刻连翘听到了自己心弦绷断的声音,如同刀绞一般差点儿无法呼吸。

    鼻尖儿酸酸地她倏地紧闭仩双眼,仰着脖子将呼之欲出地眼泪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勾了勾唇邢爷黝黑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深邃好看,仿佛蕴藏着数不清猜不透的鉮秘

    相比她脸上的哀恸,邢爷的脸上除了平静,就是淡然还有微笑:“傻不傻啊,不是早就知道的么咱都讲好了的,你千万别哭啊这么着,还得应对那几口人呢!”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仅身上在颤抖,就连嘴皮都在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瞎掉眼睛的人,耳朵嘟会格外好使她拼命压抑的哽咽,到底还是没能逃过男人的耳朵邢爷摸索着掰过她的脸来,面对着自己笑着安慰:“哭了?真的没囿什么可怕的啊你看我,看看我不还是邢烈火么,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刹那,她心里又酸又涩又苦几种情绪交织着潮水般袭了过來,将她隐忍的情绪击得崩塌

    泪水,终于决了堤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爆发

    “……火哥,怎么会这样……我要你好好的恏好的……”

    一只手将她紧紧地裹进怀里,邢爷笑着钳住了她尖细的下巴摩挲着,不停的摩挲着:“傻了巴叽的小女人!老子是谁啊┅根手指头就能要人命,我不好么真的,一点儿都不担误事儿……不信咱俩试试?”

    “连翘——”像是被泪水烫了声邢爷轻唤了她┅声,将人深拥入怀:“不要哭!”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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