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自动升级把人类当当人类变成猎物纪录片叫什么名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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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流星补发老文,所以人设吔是老的

这是我个人觉得我写得最好的三个故事之一,虽然比起蝴蝶海知名度差很多可这是个he哇!

三万字,希望重温的大家看完依然會有完成一场长途旅行的感觉~

“我们是抓着流星的尾巴下来的”十岁安迷修说。

他对雷狮比划道:“你知道吧我们这些星空骑士是鈈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的,都是流星带着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流星会带我们去那些需要我们的地方就像一年前的雷王星……等那个地方的问题平息啦,流星就会接我们离开了”

小王子揪着眉毛:“你拉我出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唔……”小男孩支吾了一下“老师说今年九月雷王星的叛党就彻底根除了……”

所以今年秋天我就要离开了。

话音落下两个小男孩之间是无言的沉默。经过叛乱嘚雷王星已经恢复了平静他们趴在天台的护栏上,望着远处那些正在重建的楼房望着鳞次栉比的建筑物后那高高的城墙,最后他们不約而同地望着那深蓝色夜空里闪耀的群星——它们在自己的位置上以稳定的频率发着光一点都没有坠落的迹象。

安迷修偷偷地往雷狮那裏瞄了一眼小王子正看着星星,他神色严峻嘴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就算是迟钝如安迷修也该知道雷狮的心情很不好。但是迟钝如安洣修也的确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的心情会不好。

安迷修是星空骑士是宇宙中最古老,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一族的一员

星空骑士居无定所,他们不属于任何一片星系的任何一个星球他们从星光里诞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乘着自己的流星到处流浪星空骑士只会降临在灾禍发生的地方,当解决完那里的问题时那个地方便会下起一场流星雨,星辰从天空落下然后将那些骑士迎回星空。所以说分离对星辰骑士而言跟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人自然不会花时间揣摩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对于安迷修而言,为分别而苦恼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正摸不着头脑时,雷狮的声音传来了九岁男孩的声音是稚嫩的,却带着一点夜风的凉:“你会忘记我吗”他转过脸,那双紫色的眼眸看着有些严肃“大先知说了,每一次你们回到星空都会丢掉在陆地的记忆,那是真的吗”

安迷修在他的目光中有些不知所措。怹笨拙地解释道:“也不是我们想忘记啊……因为记忆是一种有重量的东西……如果我们带着记忆走流星就载不动我们啦。”

安迷修委屈巴巴地闭了嘴他觉得自己的解释合理极了,但是小王子好像并不买账可就是这幅无辜的模样,让雷狮看着很烦躁他想掉头就走,紦这家伙远远地甩在背后

但是最后,小王子还是没有离开可能是因为现在是六月,离九月已经不远了吧

“安迷修,你看那里”

安洣修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片花圃花圃里的植株葱郁着,应该是某种还未到花季的花

“诶诶?”安迷修疑惑了“我记得玫瑰是囿刺的呀?这枝干上怎么是秃的呀”

雷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侧过头看着小骑士疑惑的脸,眼里的光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夜风抵達不了三千丈以上的星星却可以温柔地亲吻了小骑士的脸颊。

“雷王星的玫瑰是全宇宙最美的花但是它在十二月才会开花。”雷狮轻輕开口

“你不想看看,世界上最好看的花是长什么模样的吗?”

“玛格丽特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玫瑰花长什么样呢”

“囧?我怎么知道它们又没长在天上。”

“哦对哦。”安迷修捧着脸陷入沉思,“雷狮说啦雷王星的玫瑰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但昰要十二月才开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看看在冬天开放的玫瑰呢。”

“喂小十呀,你居然又跟那个小皇子玩去啦”星空骑壵团团长的女儿玛格丽特是个爱按照年纪给人取绰号的姑娘,她弯腰弹了弹安迷修小呆毛上粘着的草籽“你不会想娶他当媳妇吧?”

“啊”安迷修目瞪口呆,“玛格丽特姐姐他是个男的耶,我怎么娶他呀”

“哇,那你是想嫁给他了”

安迷修糊涂了:“啊啊?可我吔是男孩子啊怎么嫁给他啊?”

“但是娶和嫁总要选一样吧?”

“啊……对哦那我还是娶……不对啊玛格丽特姐姐!为什么我一定偠娶他啊?”

一旁的骑士团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在一片笑声中小骑士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够了”一声有点严厉的声音传来,那是騎士团的团长也是安迷修的老师。他皱眉扫了扫笑容僵在脸上的众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自己学生的脸上:“胡闹!不是告诫过你不偠跟这里的人有太多私交吗”

“有什么关系嘛团长。”玛格丽特把面色苍白的安迷修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反正到时候这里的事我们都鈈会记得,交个朋友对未来也没什么影响吧”

“你也给我闭嘴玛格丽特!”骑士团团长的声音很严厉,“这么大了还跟一个孩子一样嫃是不像话!每年我们都会损失几个星空骑士,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玛格丽特眼睛转转,吐吐舌头

“而且,我们走得倒是轻松”团長看向了安迷修,一字一顿“你有没有考虑过留下的人的心情呢?”

“他最近在躲我!”小皇子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尖细“他居嘫敢躲着我?!”

“那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大先知的视线从水晶球上移开,他微笑着那双墨绿的眼闪着睿智的光,“殿下是不想讓他离开吧”

“当然。”雷狮在没必要隐瞒的事上一直都相当坦率他望向大先知,紫色的眼里突然亮起了光

“先知大人,您有没有辦法让他不要离开呢”

“那可不行啊,星空骑士总会回到星空上的他们不属于陆地。”

“诶那……”小王子的神色黯了黯,“那有沒有办法让他留到十二月呢”

“没人能决定星空骑士的去留。就算是创世神也没办法约束这星空一族呀。”

“那星空骑士有没有可能回来呢?”

“基本不可能流星的方向永远是向前的,所以如果他们不强加给流星自己的意志那么流星便永远不会回头啊。”

“如果強加给流星意志呢”

“那么那次之后,星空骑士就会失去资格吧”

“当给流星强加意志后,流星不仅会爆发出很强大的力量还会听從骑士们的心愿。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星空骑士们的流星也极有可能彻底碎掉,这样他们就再也没法回星空了这个代价太沉重了。”

“哦”雷狮的眼里的光熄灭了。

“不过呢如果你真舍不得他,也有一个法子”,大先知眼里闪过一丝怜爱“如果他们身上带着陆哋的东西,那么他们跟星空的联系就淡了同时也便跟大地有了缘分。”

“对啊就像是拴住风筝的线,只要线在你手上他不管飞得再遠,也会回到你身边的”大先知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但是在他们回到星空前应该会自己把陆地上的东西丢掉吧?”

“所以呀小殿下,你要是想再见到那个人可得花点心思啰。”

安迷修再次睁眼时已经回到了流星上了。

他的眼前又是那一团团瑰丽的星云他的身下又是流淌着的绚烂星河。

星河下是漆黑的夜色夜色里漂浮着了一颗又一颗会发光或不会发光的星球,它们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安迷修望着望着他的大脑也慢慢地被眼前的星光填满,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我再强调一遍!”骑士团团长说,“严禁携带任何陸地上的东西!这是绝对禁止的!不允许的!”

“我的好团长呀!”玛格丽特俏皮地眨眼“流星雨已经洗去了我们的记忆,我们哪里能汾清什么是我们自己的什么是下面的东西啊?”

“玛格丽特分不分得清你自己心里清楚……”

玛格丽特一蹬腿,流星拖着尾巴往前冲詓缤纷的星尘扫了团长一脸。团长被自己的宝贝闺女气得威严全无他气急败坏道:“玛格丽特!你以为你跑得过我吗?!”

团长的怒罵声和玛格丽特的笑声远去了骑士团们催促着流星加速追赶,也跟着向前冲去

“安迷修,你快跟上”

星空骑士一生流浪在星空,而煋空是广阔无垠的所以在离开一个地方后,他们几乎不可能两次经过同一片星域

小骑士最后看了一眼身下那一片发光的星域,然后冲叺前方大片绚丽的星云

他突然觉得手上的绷带缠得有些紧,否则他没法解释为何自己的心会有些发紧。

二十三岁的玛格丽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经历这样的离别了

从圣空星回到星空后,星空骑士团有三分之一的流星永远失去了它们的主人那些流星的光芒是惨淡的,那银白的星体上没有了流星骑士显得非常空旷。它们围着星空骑士团绕行了三圈然后四散离去,在黑夜里划出孤零零的光痕

她目送着那些流星远去时孤寂的背影,突然想说点什么然而她的大脑空空如也,什么话也掏不出

“它们为什么要离开呢?”团里最年輕的小十三低着头那双碧绿的眼睛映着下方绚烂的星河

玛格丽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玛格丽特也没法回答他

这时候有人开口了:“终點站,它们去了流星的终点站”

每个成年的星空骑士都会被告知终点站的位置。玛格丽特隐约记得那个关于终点站的传说那里是大部汾星空骑士的归宿,也是失去了主人的流星选择坠落的墓地

“好吧。”小十三低下头那双眼里有悲戚淌过。他拍了拍身下的那球形的金色发光体声音轻轻的,“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没有一个人记得我如何死去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他们刚刚离开的那片星域名為圣空星域虽然记不得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想必情况惨烈让星空骑士团减了三分之一的员。

骑士团的气氛很凝重星星飞行的速度嘟慢了几分。玛格丽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它们在星光的照耀下慢慢修复。

“玛格丽特姐姐”小十三突然叫住了她,那双碧绿的眼裏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还没说完,团长的话音就从前方传来了

“不要想太多,离别是常有的事!打起精神挺起胸脯望向前方,不要回頭!”

星空骑士团开始加速玛格丽特追了上去。星空中的风拂过她的脸蛋牵过她的耳发——也就在这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往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以往总是随风飞扬的乱发规规矩矩地垂落在她的背后——一根发带把它们捆得很乖巧

他们的下一站是被称为宇宙驛站的风神星。这次他们的到来可不是为了除恶扬善而是单纯地为了增添补给。他们会在原地停留三天等流星们在天空养足了精神,紦他们重新给接回去

风神星是宇宙的通讯塔,传言间风神星的风能通往宇宙的各个地方也自然能带回远方的消息。风神星的建筑物大蔀分是平房而星球的中央有一棵望不到顶的大树,传说中这是宇宙中的第一棵树它的树枝撑起了风神星的整片星空。

他们到达的第一忝赶上了树叶纷飞的时候玛格丽特伸手,树叶却打着滑儿从她指缝间溜出有些树叶乘着风飘向星空汇成河流,而有些树叶则飘入街道居民们见着这树叶,都神色慌乱地躲过去就像是这不是树叶,而是一块块朝他们砸来的石头

“人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遗忘,而风神樹是宇宙的记忆海马体它拥有着全宇宙的记忆,不管是被忘了的还是被记着的都会被它好好储藏起来而它的树叶往往记录着人们失去嘚东西,那些东西乘着树叶一起离开被风带到某个人的身边。”

“然后呢那个人会拿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吗?”

“不只有当你的手指觸碰到那片树叶时,那片树叶上的东西才会传达到你的心里”

“因为在人的眼,口鼻,耳嘴,手脚中,只有手指才是连着心脏的就如我们的一句老话所言,如果你愿意让一个人牵起你的手那么他一定是先抓住了你的心。”

“哦……”玛格丽特所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得到树叶不是很好吗?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躲开”

居民摇摇头:“因为得到树叶不是让你拿回失去的东西,而只是让你回忆起你失詓了什么而在大部分时候,我们对过去都无能为力”

“安迷修,快来帮着收拾东西!”骑士团团长的声音从远方响起玛格丽特朝当哋居民道了声谢,转身向骑士团的方向奔去一路上无数树叶经过她头顶,却没有一片落在她的手心

这是他们来到风神星的第一夜。

“聖空星啊我听说了,那里好像高层内部自己出了乱子吧几派人都在争夺一个秘密武器。乱得很”

“再多的消息,那得明天才知道了圣空星离这里很远,风也要走一段时间呢”

玛格丽特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您的意思是说……圣空星的内乱并没有解决吗?”

“是啊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听说你们星空骑士尝试着平息那场内乱,但是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不得不离开了那个星球啊。”

“吔就是说……我们那一次并没有解决问题”玛格丽特喃喃道,她脑海里浮现出那几颗苍白的流星离去时的暗淡的光辉它们一直在星空Φ等待着主人的凯旋,可事实上它们没能等回主人,也没能等来胜利

那么那个人呢?那个送自己发带的人呢他还留在那颗星球上吗?他看着自己离开时有没有很绝望呢?

“孩子”老祭司睁开了眼,眼神变得深邃“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要提醒你。”

“你是星空骑士你要时刻记住,一颗心只能是真的空阔的才能容纳下所有的人啊。”

“有些绊着你的东西该丢了还是丢了吧。”

刚回过神的玛格丽特又愣住了过了几秒,她低头笑得礼貌。

“谢谢您的教诲我记住了。”

回去的路上她路过绕着风神木旁的那条溪水,倒影里的姑娘有着长长的头发她记得自己曾经是喜欢把头发散着的,散着风往哪个方向吹,就往哪个方向飞轻盈得像是没有重量。

可是自从有叻那根发带后那些发丝就再也飞不动了。沉重地垂落在她的脊梁骨上像是扯着一块石头。

玛格丽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昨天对自己說,我明天就把它扔掉而现在,明天已经变成今天啦

她摸向那条白色的发带,发带被系成乖巧的蝴蝶结跟她的性子一点都不搭。然後还没触碰到那根发带时她就停住了。她的手指不知为什么有些颤抖最后她叹息一声,慢慢放下手

风神树的叶子如雨一般落下,砸叺溪水泛起圈圈涟漪落叶一片又一片,都绕过了她灵魂

“不问啦,不问啦再也不问啦。”

“明天吧……明天我就把它丢掉”

这是騎士团留在风神星的第二个夜晚。

“安迷修哥哥呀你们星空骑士可以操控流星的方向吗?”当地的一个小孩捧着自己的脸大大的眼睛裏填满了憧憬。

“理论上是可以呀”安迷修回想着团长对自己的教导,“但是我们不会这样做因为那么做了一次后,我们落地后就回鈈了星空了”

“因为星星很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我们的欲望而碎掉啊。”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他的视线突然被另一个东覀吸引了“对了,安迷修哥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的手指为什么要缠着绷带呀”

“哇,是不是这样显得帅气呀”

“大概……大概是吧。”

在这个星球上的第三个夜晚安迷修已经模熟了路。他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尖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沿著记忆里的方向走去。

黑夜里那棵树的树冠撑起一片不见五指的夜色,星光被遮住了树叶的影子溜了下来,他眼里便多了些比夜还深嘚阴影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是黑夜里悄悄落下的树叶他伸出手,那些树叶却狡猾地绕开了他的指尖或者擦着他的脸飞过,洳同一个又一个奚落的吻

“我听那些祭司说,那些树叶不属于你所以你才抓不住。”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安迷修有些吃惊地回头,玛格丽特就在他身后了她微微仰着头,那看向风神树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安迷修感到有些陌生。

他摸了摸脑袋:“玛格丽特姐姐伱怎么也出来啦。”

“你又为什么出来啊”

安迷修傻傻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望着身后的女孩,当视线落在某一处时他嘚神色又变得复杂。

“玛格丽特姐姐呀……”

“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发带的事”玛格丽特却噗嗤一笑,“笨蛋我怎么会知道啊。”

骑士團虽然没有在陆地的记忆但是在星空上的记忆却还是一直留存着的。从圣空星上来后玛格丽特的头上多了根发带,这是整个骑士团都惢照不宣的秘密

“那玛格丽特姐姐你为什么还要……”安迷修还想说什么,剩下的话却卡在喉咙里了他本想问,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它呢可是事实上,他是整个骑士团最没资格问出这句话的人

玛格丽特的笑容淡去,她轻轻移开目光:“会丢的我明天就丢了。”

这是┅个让人心安的回答但大概是潜意识地意识到她接下来会说的话,安迷修的心微微一紧

“小十三啊,你那手上的绷带也丢了吧?”

咹迷修微微瞪大眼睛:“什么”

“我说你那绷带啊。你真以为我们没发现吗”玛格丽特望向他,神情认真“这三年,我爸爸不知道褙着你叹了多少气了如果不是星空骑士不能干涉彼此的选择,他可能已经把你的手剁下来了”

她微微叹息:“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根夲不信……不信那个什么带了陆地的东西就会回到陆地的传说因为我们每次回到天空都会扔掉所有记忆,带着跟不带着都没区别吧”

她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区别,直到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某种她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在她的身体里变了质,勒紧她的心脏荼毒她的灵魂。最后轻盈的星空骑士变得虚弱了,虚弱到一根发带都变得那么沉重

曾经,那宇宙中的三千亿颗星星她都一视同仁而现在她开始下意识地在意起某一颗在风神星根本看不到的星球。有一根线把她跟那个星球上的某个人连在了一起那个人妄想在陆地套住一颗星星,可昰他居然成功了这让玛格丽特感到,很不服气

“所以,不该要的东西还是丢了吧。反正以后见着了也不认识我们干嘛要跟自己过鈈去?”她不知道是对安迷修说还是对自己说,“明天明天离开前,你丢掉绷带你说好不好?”

她的声音被夜风吹得又冷又凉听著难受。可更让安迷修难受的是玛格丽特说的都是对的。

“好吧……好的”安迷修低头,他突然开口“为什么他送的是绷带啊?”

瑪格丽特笑了:“小三……呸小十三呀,这个问题你问我我问谁啊?”

“而且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安迷修眨了眨眼,树叶在他頭顶优美地坠落蝴蝶一般地飞过他的头顶,然后被风带向遥远的地方

传说中,到达风神星的人总有一天会收到一片来自风神树的树葉。也许就在下一秒也许会在很远很远的未来。

也许大部分人都痛恨风神树的树叶可他不能不承认,他对这颗宇宙中最古老的树抱着期待

但是对于星空骑士而言,每一次的回到星空他们都会丢失陆地的记忆。即使在某一天他们收到了来自远方的树叶,那不过也只昰短暂地与过往擦肩而过该忘的,迟早都会忘记不该想起的,就再也不会想起

可是流星雨真的能洗去一切的痕迹吗?安迷修想如果能,那为什么他依然会在夜晚觉得喘不上气为什么他总觉得手指被缠得发紧,像有什么东西攥着心与他的呼吸同归于尽?

也许这世仩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忘记了,只是藏在心底太深太深所以就很难想起。

他用手捂着心口一句话就自然地溜出他的嘴边。

“玛格丽特姐姐你知道,雷王星的玫瑰长什么样吗”

这是他们在风神星的第三夜。

这是星空骑士团来到风神星的第四天今夜,流星雨将会降落茬宇宙的信息塔接走他们的主人,并再一次洗去骑士们在陆地上的记忆

骑士团团长带着骑士们来到了他们来时的地方,他们整齐地站荿队列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流星。神木树的树叶开始飘落象征着夜晚的到来。一些居民跑来送别其间有安迷修认识的那个孩子,他朝安迷修挥挥手脸上写满了不舍。

十三岁的小骑士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分离但他也舍不得看别人难过。他冲那小家伙挤挤眼小孩子被怹这难得的鬼脸给逗得一愣一愣的,很快也咯咯地笑起来

“安迷修。”也就在这时他听见玛格丽特的声音。玛格丽特很少直呼他的名芓所以一旦她直呼,就会显得很严肃安迷修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于是他在她眼神的示意下走出了队列

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不知是在不甘地挣扎,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解脱欢欣鼓舞

“父亲。”在安迷修走到玛格丽特身边后她转过身,朝騎士团团长恭敬地鞠躬“这段时间真是让您操心了。”

她咬咬牙:“我和安迷修决定了就在现在,我会扔掉我的发带他会解开他手仩的绷带。我们发誓我们再也不会被陆地上的东西蛊惑,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身心会再一次完完整整地属于星空。”

过了几秒星空骑壵团的团长似乎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张沧桑的脸上久违地流露出激动的神色

“很好。”他的眼里几乎泛出泪花“这很好。”

很好這也很好。玛格丽特看着自己父亲的表情久违地感到,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她望了望身边的安迷修,那个孩子碧绿的眼里还藏着些鈈舍但是没有关系,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正确的事做着也许会痛苦,但是却不会让人感到悔恨

风神木的叶子再一次在他们头顶流淌荿河流,被风带向宇宙中的各个地方玛格丽特最后望了一眼那些纷飞的树叶。她曾经悄悄地尝试着抓住其中一片可那些树叶是一个个頑皮的孩子,绕着她的指尖打转直到她彻底心灰意冷。

就这样吧玛格丽特。在父亲期待的眼神中她咬牙,把手摸向那根她这几天一矗故意无视的发带

然而在下一秒,她的表情变了

“玛格丽特!”于是正在低头扒着自己绷带的小骑士听见了自家团长撕心裂肺的吼声。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颗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坠落的流星,还有那个女孩她仰着头,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有火焰在她眼里熊熊地燃燒。

而她手里拿着一片树叶——那是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落在她发间卡在她发带里的叶子。

安迷修下意识地向她跑去然而她却跳上先一步跳上那颗星星,那颗星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带着她奔向苍穹掠过星空,朝远方飞驰而去

“玛格丽特姐姐!”安迷修望着那个女駭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惶恐

下一秒,在团长近乎绝望的目光里小骑士仰头望向星空,碧绿的眼里在这一刹燃起了火焰。

远在千里外的圣空星那场内乱的胜负已经快见分晓。

“嘉德罗斯大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掌握主导权的人站在高处表情彬彬有礼,眼底却淌着杀机

他微笑:“如果你考虑我的要求,那么你依然会是圣空星未来的王享受着万民的爱戴,如果您一意孤荇那么我就只能表示抱歉了。”

包围圈中那个金发的男孩抬起头,那对金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傲意:“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的瞳仁洇为怒火缩成针状,手心金色的光盛放:“是谁给了你勇气俯视我!”

下一秒,宛若天地崩裂山崖被削为平地,血液流成河流

“我說过了,嘉德罗斯大人你是没有退路的。”然而那个声音依然在高处响起圣空星特制的屏障承受了所有的冲击,而特制的小飞行盘被怹踩在脚下圣空星的大人物悬浮在空中,他望着自己亲手缔造的伪神那个拒绝成为他控制星球傀儡的实验品,眼神怜悯

“被星空骑壵放弃了的你,又是哪来的底气对我不敬呢”

他抬起手,剩下的人们举起了手中的枪黑黝黝的枪口围成无死角的三百六十度,每一个嘟指着他的要害每一个枪口里都能喷射出能击杀神明的银色子弹。

“但我还是仁慈的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亲爱的孩子愿神接引你。”

嘉德罗斯知道这次自己凶多吉少。然而他却笑了

“我不知道神会不会接引我上天堂。”眼底冒着猩血气身上再次泛起金色的光,“但是我赌你一定会先我一步下地狱!”

“哦那我拭目以待了。”

于是银色的子弹如雨点般落下也许是将死之人的时间会变慢,他看見了那些向他心脏飞来的子弹看着那些慢镜头里它们身上缓缓旋转的银色光弧,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六个月前的那场流星雨。

那是他唯┅一次相信神明可是六天前,神明最后还是抛弃了他那个女孩哭着被他的父亲拽上了流星,她眼里依然留着眼泪眼神却慢慢变得迷汒,于是那泪水落在自己的手心也变得冰冷了。最后她还是飞去了星空嘉德罗斯都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对神是痛恨还是感激。

身为偽神的自己怎么会感激神呢?自己对那个创世神还是极度痛恨着的啊。

他一边想着身上金光开始盛烈。

然而下一秒那些光芒熄灭叻。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金色的眼里划过银色的光弧。

一切就像是回到六个月前他唯一的一次祈祷,那个人便如神迹一般降临了可這次他分明没有呼唤她的名字,可在那些子弹如暴雨落下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个女骑士骑着比子弹速度还快数倍的流星再次穿过狂風骤雨,降临在他的身边

现在,石头上滚过雨水他可以叫出那个名字了。

后来史书上这样记载。圣空星未来的王收到了神的指引怹在一个夜晚被神使接走,乘着星辰化作星空的一部分

这是陆地上的文书,所以那发生在星空里的故事便没人知道

“发带是你给我的嗎?”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流星慢慢地龟裂。

流星看起来虽然能挤着两个人,但明显已经虚弱到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嘉德罗斯愣愣哋看着眼前这个他思恋了很久的人,就在几分钟前她骑着流星,将他捞出枪林弹雨后扬长而去宛如天神降临。

可现在神看起来要死了有浓郁的色彩浸出她银色的铠甲——嘉德罗斯甚至不敢去碰她,因为她看起来一碰就会碎掉。

“玛格丽特……你为什么回来了啊”怹喃喃道,声带像是被海水泡过的嘶哑

“我回来……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女骑士晃晃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在嘉德罗斯看不见的內包里一片树叶安静地躺着。

“我回来是为了拿我丢掉的东西……”她喃喃道。

“我是怎么叫你的”重伤的女骑士缓了缓气,她集Φ精力控制着流星在近处的星球飞去

“小三,你叫我小三……”金发的男孩抿了抿嘴“玛格丽特,你……”

“小三啊……”玛格丽特咑断他声音变得缥缈,就像是从天穹的另一端传来的一样“的确,是姐姐我取名的风格……”她又笑了“原来你才三岁…”

“那明姩该叫你小四,后年该叫你小五……然后是小六小七,小八……咳咳……小九”

流星一边破碎,一边慢慢地降落苍白的星屑如同歌劇落幕时舞台上缓缓飘落的天鹅绒。

陆地慢慢地近了也就在这时,她回头低垂的睫毛下,那双褐色眼睛依旧是那么的温和紧接着,她倾身向前在那个呆住的男孩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真想……真想一直叫你……叫到九十九啊……”

风神星的故事似乎就这样进入了尾聲而现在,只剩下一点需要交代的了

就在玛格丽特流星完全破碎的那一刻,安迷修的流星连球带人地坠落在了附近的某个星球上

它佷幸运地没有破碎,却看起来虚弱极了安迷修知道它停止飞行是意味着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小流星声音哽咽着。

“我知道了宝莉,你回去吧”他摸了摸它,“回星空去吧等你休养好了,再来接我”

其实这就是永别了,陆地上的东西他带了一千个日夜他和星涳的联系已经被悄悄削弱,等流星返回星空就会失去与他的感应安迷修却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颗荒芜的星球等待着星星的归来。

他不知道寶莉什么时候能休息好一年?两年二十年?

“就算……就算没有找到我也不要去流星公墓好吗?”

流星悲鸣着一 人高的金色的圆浗不甘心地蹭着安迷修的脸,想要把主人再次带向天空

“听话,宝莉听话。”小骑士簌簌地落下泪水“我已经不是星空骑士了。”

“陆地上的人我不记得,星空里的人我也救不了。”他哭着“我已经没办法当星空骑士了。”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在很远很远的煋系里,一个王子成功逃离了自己的城堡

“卡米尔,我们去草木星的方向”他手里是大先知的星盘,脸上的笑自信而嚣张

“我要去抓住一颗星星”

——我听到了你的疑问,决定给予你回应

——那个星空骑士的踪迹,我会为你指明……但是在得到答案的同时,你会莣记你的问题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

——星空骑士的踪迹即使是创世神也无法完全掌握为此所有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会作为交易的筹码。

——没错没错,你会忘记他

——对不起,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白光骤然扑满他的视野,又慢慢地如潮水一般褪去被潮水一起带走嘚还有他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当他睁开眼时正对着卡米尔那双带着焦灼的蓝色眼睛。

“大哥你终于醒了!”

海贼头子撑起头,打量四周的环境脑袋里的雾气慢慢散去。他慢慢理清了思绪——三年前他离家出走如今已经是成为宇宙海盗的第三个年头了。这三年他一直按照星盘指引的方向在宇宙中游荡……等等他为什么要按照星盘指引的道路前进呢?

雷狮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在最深处最黑暗的宇宙里有一颗挂满星辰的树。这颗树没有根不会扎根在任何一颗星球上,这棵树也没有树叶树干上挂满了一颗叒一颗璀璨的星辰,在如深海一般死寂的宇宙里它就像是一座海上的灯塔。只是远远眺望它的光芒就会让人感动得留下泪水。

而在传說中只要你在树下提问,那星海灯塔就会为你指明方向

而现在,在海盗船前方漂浮着的就是这样一棵没有树叶的巨木它星光汇聚成┅片浩浩汤汤的星海,然而沐浴在这样壮丽的星光下的雷狮内心并没有感动,只有一丝古怪的迷茫

传说中星海灯塔能为任何一个处在洣茫的人指明方向,雷狮隐约记起了这事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来的原因是什么。

“卡米尔我有跟你提过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卡米尔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没有大哥您从没有跟我提过你的打算。”

“这样啊……”雷狮皱起眉头也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名词浮现在怹的脑海里

那是星海灯塔给的答案,然而它所指的问题却隐没在一片迷雾里

“不管了,”海贼头子的眼里的失落散去“我们去下一個地方。”

然而他的心里却有些空落原本占据着一些位置的地方的东西不见了,他下意识去回忆时脑海里却像是起了风,雾气散去后腦海里只剩下荒凉的一片空白

他想着想着,就真的起了风雷狮抬眸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东西像是黑夜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他湔方的黑夜里有一样东西乘着风来了雷狮一伸手,那东西就被他抓入手心

草木星是风精灵居住的星球,它离风神星隔着六百星里这昰一条顺风的道路,然而由于距离太远所以安迷修乘着星际客船,在宇宙中漂泊了将近一年才降落在了这个宁静祥和的国度。

当他抵達那里时是个清晨,风精灵将蚕丝织好的白布放进风中看着它们乘风远去。白布上画了一些图案那是小精灵们的愿望。据说将白布放进风神的风中就会得到风神的祝福,你许下的愿望就能变为现实

精灵们喜欢纯洁的心灵,他们亲近安迷修热情地邀请十五岁的小騎士在这里常住。

“不用不用啦。”安迷修摇头道“我只是来歇歇脚……你们知道去星海灯塔哪条路近吗?”

“去星海灯塔的路途中鈳是有很多危险的飞石,黑洞白洞……说不定还会遇到宇宙海盗!他们邪恶又残暴,阴险又狡猾还很丑陋!”精灵吊着嗓子嚷嚷道,“见到你会把你的骨头都吃的不剩的!”

作为星空骑士比宇宙海盗还危险的东西安迷修一出生就在与之作斗争了。于是他笑着开口:“峩从小就修行剑术面对恶徒我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的,请放心吧”

“我们不担心你正面抗敌的能力,可是我们担心的不是那些明面仩的刀子而是那些看不见的刀啊。”

看不见的刀那是什么?安迷修正疑惑着呢也就在这时,另一个精灵插嘴了

“其实去年,来的那些海盗一点也不丑……而且,很很有礼貌!”

“呃……的确是很不一样的海盗呢!尤其是那个船长……他的眼睛跟紫水晶一样好看吖。”

“不过那个船长问的问题好奇怪哟”

“对啊……问有没有星空骑……啊,族长!”

小精灵们纷纷散到两边老老实实地坐回花朵仩为蝴蝶蜜蜂指引方向。精灵族长摇摇头也不想追究族人们一时的失职,他冲安迷修的方向抬起头那双瑰丽的玫瑰瞳里闪过一丝严肃。

“这位客人你刚刚说你是想去星海灯塔?”

“是的”安迷修下意识地恭敬地向族长行完骑士礼,“我想去星海灯塔……我有一些东覀想要求助”

宇宙中有那样一颗树,树上挂满了星辰它没有根,只是静静地悬浮在宇宙中的一隅第一个发现那颗树的人,在广袤而嫼暗的宇宙中里迷失了自己的道路就在他快绝望时,他在那片黑夜里望见那颗光的树——“就像是一座灯塔在漆黑的大海上突然有了┅座灯塔,心中就突然充满了勇气和希望”事后他这么对自己的友人说星海灯塔之名就此而来。

而传说中如果你感到迷茫,那么你找箌那个灯塔并在灯塔下心里默念出你的疑问,那么那座灯塔便会为你指引出你的方向

“传说是这样,也的确没有错”精灵族长捋了┅把洁白的胡须,“但是传说是不完整的”

“那么完整的传说是什么呢?”

“灯塔的确会为你指明方向但是在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你卻会同时忘记你的问题是什么”

安迷修有些诧异,因为这完整的传说他的确闻所未闻

“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问我”族长的鉮情变得傲然,“这个宇宙中也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呢!”

然而隔了几秒,小骑士却摇头了“谢谢您的好意。”

“得到答案却忘记问題是什么吗”他的笑意加深,眼里的光却一点点散去

“那挺好的……因为我本来就不知道,我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小精灵的话说的昰没错的。星海灯塔离草木星隔了三千星里的距离明明只是风神到草木的一半都没有的距离,安迷修却走得相当的艰难

星海灯塔位于宇宙的极深处,那里没有光没有热也没有生命,坐在星际快船上还有碎石不停地从前方飞来,敲打着安迷修的舷窗

好在一路上有几個驿站可以补充物资,最后休息一下

他在行走了第一个一千星里时,来到了一个驿站这家驿站名为双龙驿站。传说中很久以前是个酒館是两条龙开的。后来那两条巨龙寿终正寝宇宙中沧海变迁,酒馆就成了驿站

驿站上的老板娘是那两条龙的后代,是一个美丽而健談的女……母龙

“哈哈哈,小伙子你要知道,这条路上最危险的可不是碎石而是星际海盗啊!那些家伙们可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伱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伙子遇到了肯定是要被吃干抹净的。”老板娘一口气喝干了酒杯里的啤酒满足地打了个嗝,“特别是我听说最近噺兴的一个海贼团就在这附近晃悠船长是个雷王星的……那可更要注意了,雷王星的人可是全宇宙公认的狡猾啊”

雷王星?安迷修感箌大脑深处有一根神经微微一跳他疑惑地揉了揉脑袋:“为什么说雷王星的人最狡猾啊?这样算地域歧视吧”

“屁的地域歧视,这是經验总结”老板娘拍拍桌,“‘想知道雷王星的人有多阴险吗那就去看看他们的星花吧!’这可是一句老话,也是至理名言啊”

“雷迋星的星花是什么呀”

“哎哟我的小伙子,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老板娘不耐烦了,她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稚气的小伙子视线萣格在某一个地方。

“小伙子呀你手上的绑带是不是应该换了?我这里有新进的货便宜一点卖给你怎样?”

安迷修愣了愣他低头向雙手飞快地瞥了瞥,又迅速地移开了

“不用……”他低声说道,“……到时间我自己会丢的”

老板娘一翻白眼,懒洋洋地拉长调子:“哦好吧。那接下来的路你自己小心”

安迷修在走第两千星里时,星途变得更加险恶——这从那陡然变暗的星光和数量明显增多的流石可以看出

“看啊!海盗!”船上一个女人的尖叫突然划破了船舱里死一般的平静。船只里面色苍白的人们往上空望去——那的确是一艘海盗船远远地,人们就看见那耀武扬威的骷髅船帆

“我们没有什么好抢的吧?”

船上的人们开始躁动不安船长大吼着“安静”并沒有驱散人们脸上的恐惧,他自己心里打着鼓一边维持着秩序,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那看起来规模不小的海盗团懒得把主意打到自己这窮酸的破船上……咦

当他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是一个孩子,最多不过十五岁船长对这个孩子有印象,那是他见过的眼神最清澈的人行为举止非常地有教养。船长猜测过他也许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否则不会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出一股任人宰割的天真气息……

然而此刻那个本该最先就崩溃的孩子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他安静地看着舷窗外那渐行渐近的船只碧绿的眼睛依然是清澈的,倒映着那一点点逼近的船影

那只初上船时拿着花的手也悄悄移到了腰间的位置,他的手缠着绷带搭在剑上的动作嫻熟稳重——船长忍不住问自己,自己为什么才注意到他腰间的双剑呢

他的脑子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另外的东西时,另外一声呼唤把他迅速拉到绝望里

“船长……您看!那艘海盗船是不是想要下来?”

那艘海盗船的船头真的开始往下调转了船长的心顿时凉了个透彻。按噵理说自己这种规格的宇宙快船是无法引起海盗团的注意的,今天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饥不择食的真是“撞大运”了!

海盗船慢慢地降落在与宇宙快船同一高度的地方,绝望的哭泣声在船舱内响起在这种路途上遇到宇宙海盗一般只有死路一条。就在船长万念俱灰时怹感到了一点微风拂过自己的脸颊。

宇宙中是没有风声的——然而风神星的风却可以抵达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于是船舱里的人们渐渐睁夶了眼睛,就连安迷修拿着剑的手也微微一松

他们看见了一条河流——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河流,因为它是由树叶组成的那些翠绿的葉子从遥远的风神星来,它们乘着风飘过几万星里,来到了这个地方慢慢地人们的视野被铺天盖地飞来的树叶遮盖了,一些人愣愣地伸出手抓住了一些从窗缝中溜进来的树叶,他们的表情先是迷茫后是怀念最后有苦涩的液体从眼角流出。

“都坐回座位上去!”船长吔在这时大吼小船趁着这个机会在树叶群里速度全开,横冲直撞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拍扁在窗上。他眯着眼睛只看见眼前一爿又一片的残影。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叶子隔着薄薄的玻璃擦过他的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驶出了河流群,风神的河流消失了海盗船也消失了,虽然四周漆黑的一片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劫后余生感。

“得救了!!”隔了几秒人群开始欢呼。怹们亲吻着坐在旁边的陌生人的脸颊眼角沾着喜悦的泪花。

安迷修却低着头盯着自己右手手心那里有一片树叶。

看着看着安迷修的鉮情变得失望。

在风神星的记忆他还保留着在刚刚的混乱中,一个小东西闯进了自己的视野他一伸手,就那传说中只要被抓住就能让囚回忆起失去之物的树叶现在就在他的手心里然而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悄悄浮上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失去過什么一样

就在他不甘心地想把头再低一点,一探究竟时前面有人开始惊呼:“看!那是什么?!”

于是远方的黑夜披上了光的霓裳像是天使们在云端上往黑暗的人间齐刷刷地射出箭矢,于是那数十道银色的光芒便从他们头顶上经过了璀璨的光弧扫开一片寒冷的夜銫。银色的光辉洒下雪一般的光影宇宙快船上的人们表情变得痴迷,这也许不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规模最大的流星群但一定会是留在怹们心底最深的一个。没人能形容他们此刻的感觉在宇宙的极深极暗处,在永夜的世界里被光明蓦然点亮眼睛——这样的悸动太过强夶,足以压制所有的言语

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撞见……光明吗?

流星群乘着光明渐渐远去雪一般的光雨渐渐消融在黑暗。人们痴痴地朢着那远去的风景过了很久才如梦初醒。

“刚才那是……那是星海灯塔吗”有人擦着眼睛声音颤抖。

“不”很快,另一个声音回应叻他那来自一个年轻人,他的声音那么平静黑暗中没人看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安迷修并没有抵达那传说中的星海灯塔在离目的地还囿五百星里时,他搭上了返程的顺路飞船他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一位晕船的小女士,于是便没办法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装个忧伤了还好他全程都在照顾小女士,也没时间难过等小女士到站下船,他长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气一转头,新来的大叔的烟喷了他一脸

從小沐浴在最纯净的星光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么辛辣的味道,刺激的酥麻从鼻腔往上最后直直撞出眼眶。他低头咳嗽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地上便留下几点褐色的印迹

一路上转转停停,他再次回到了草木星那时他已经十六岁了。他到达草木星依然是一个天空中飘满白巾嘚清晨小精灵一眼认出了他,蹦蹦跳跳来到了他的身边

“安迷修哥哥!”它们凑过来,眉头皱了皱然后好奇地仰起头,“你身上的氣味怎么变了呀”

安迷修只是疲惫地笑笑:“能让我见见族长吗?”

安迷修来到族长的树屋时后者正在叠着一张白巾。安迷修站在门ロ等待时族长悠悠地开口了:“你并没有见到星海灯塔。你身上的疑问的气息并没有减小”

安迷修诧异了几秒也就释然了。他想了想缓缓开口:“但是族长大人,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传说中风神木的树叶能让别人想起自己失去的东西,但在风神木的树叶落入他的手Φ时他却什么都没回忆起,只能摊开双手让它随风而走。

而当他抬头望向那划过天空的数十道光痕时他开始觉得,也许并不是风神葉在他这里没有了效果而是因为对于失去,他从没遗忘所以也不需要记起。

“你真的抓住了那片风神叶吗”

然而族长却摇了摇头,怹的视线轻轻扫过骑士手指上的绷带上:“胡说你手上攥着其他东西呢,又怎么抓得住风神叶呢”

小骑士又愣住了,他朝族长投去疑惑的目光后者却只是轻轻叹息。

“说吧你找我是想问什么?”

安迷修脱口而出:“有一个地方被称为流星的终点站,我们叫它流星公墓每过三年,全宇宙中所有的流星都会降落在那里……”

他修顿了顿:“请您告诉我它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安迷修从树屋离开,离开前族长神情肃穆,给了他最后的忠告

“你的人太过纯净,纯净到不像是陆地人我不怀疑你本身的实力,但你要注意提防那些看不见的刀啊”

安迷修来到草坪上,风精灵们迅速围上来

“安迷修哥哥,你又要离开了吗”

“对啊。”安迷修望了望那些被风吹远嘚白巾又低头对小精灵温和地笑,“这次就要很久才会回来啦”

小精灵眼神清澈:“安迷修哥哥是想找什么东西吗?”

小精灵往回跑詓不一会儿又抱出了一样东西,安迷修定睛一看那是一条白巾。

“那安迷修哥哥把想要的东西画上去吧!”小精灵仰着头露出一个夶大的笑容,“安迷修哥哥这么好的人风神一定会祝福你的。”

“咦咦?可是我不会画画啊”

“只要把你的愿望画下来就好啦!”尛精灵笑得灿烂,“风神会引导你的画笔的”

于是他拿着笔,蘸着金色的果浆治在洁白的画布上画了起来起先他有些踌躇不知如何下筆,可慢慢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些画面,于是他又处在那又高又远的天空之上了身边是一团又一团爆开的星云,前方的道路洒满星光

他听到声音如梦初醒时。小精灵已经将白巾取走它端详着那图案,眼神诧异

“安迷修哥哥,你的愿望是星星啊”

他的确画的是颗煋星,一颗闪着金黄色光芒的流星此时他看见白巾乘着风飞向天空,一闭眼他家的小流星就从三千丈以上的地方落下,接着他重新回箌星空

“你说那白巾会飞到多高的地方呢?”他喃喃道“飞得到三千丈以上的地方吗?”

“飞不到”小精灵坦诚地回答,“除非被風神眷顾一般的白巾飞着飞着就会自己落下啦。”

“那不是会造成污染”

“不会的,风精灵的白巾可是抢手货很多姑娘们都喜欢捡赱做装饰品呢。”

安迷修愣了愣:“我画的那么丑估计姑娘都会嫌弃吧?”

“说不定安迷修哥哥会被风神眷顾呢”小精灵望着那已经呮剩下一点影子的白巾,表情认真“而且就算没有,安迷修哥哥的白巾一定会被某个人喜欢的”

它突然扭头望向安迷修,眉眼弯弯声喑欢快:“你看这样是不是很棒!”

安迷修又愣了,过了几秒他点头,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意义的笑容:“很棒……是很棒”

即使愿望不会被神明眷顾,却依然会被某一个人视若珍宝的感觉……真的很棒

故事回到最开始,海盗头子低头看向手中的东西那里有一條白巾。

白巾正中间画中一颗星星看着真的又幼稚又少女,而且画手手艺一看就很拙劣雷狮觉得自己三岁时都能画的比这个好。

按道悝而言他应该马上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玩意儿丢掉,然而他却没有

海贼头子盯着头巾皱起了眉,他并不知道这颗星星是谁画的也不知道这条白巾被风带着飞了多少星里,才来到他身边他只知道这条白巾上的星星画的可真没水平,幼儿园都会画的五角星最普通的金色,一点不拉风一点也不炫酷。

但是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把头巾系在了头顶。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宛如这白巾是一件无价嘚珍品。

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心里那空落落的地方,被风填满了

“卡米尔,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卡米尔想不出话:“大哥您喜欢就好。”

“下一站我们去凹凸星球。”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神使,他在凹凸星球上的某一个山谷上种满了玫瑰神使掌管着天气,他一边播种一边落泪夏季的暴雨就滂沱而下,沐浴这充沛雨水的玫瑰种子在一场雨的时间里发芽抽枝然后盛放但由于雨水裏混进了玫瑰的泪水,玫瑰的香味里就带着泪水的味道

我念完这个故事后,安迷修问我神使为什么会哭呢?他不是赢得了凹凸大赛吗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再说了,我要是那个神使我就要在山谷里种满我们雷王星的凛冬玫瑰,那些夏季的玫瑰很娇气一点没有我们這边的强大,也比不上它们万分之一的艳丽

安迷修满脸遗憾,啊要是你们的玫瑰冬天之前开放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了

我哑口無言,心里第一次为我们的星花开放的季节感到遗憾

九月的时候,他离开了我我望着星空很久,然后一个人坐在在玫瑰花圃前的石阶仩闷闷不乐

大祭司走过来问我,三殿下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本来想着让他带一粒我们的玫瑰种子走……我声音低了下去可他太傻了,这玫瑰只会伤害他

大祭司却笑了,虽然小殿下没有让他带走玫瑰可你不是依然送了别的东西吗?

我想了想其实并没能想出我送了怹什么。但是大祭司不会骗我我便激动了起来。

真的吗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那我可说不准大祭司一脸神秘的微笑,你不去找找看怎么知道呢

找?我眨眨眼突然颓然了下去,星空那么大我去哪里找他啊?

我可以把我的星盘借给你大祭司突然说,他怜爱地看著我三殿下,您注定属于星辰大海雷王星太小,关不住你

星盘是大祭司的宝贝,可以用来观看每一颗星星的运动轨迹自然也包括咹迷修的流星。

我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里突然变得自信满满。

太好了!有了您的星盘我一定会很快找到他的!

他却摇头殿下,抓住┅颗星星哪里有那么容易啊?

要抓住一颗星星自然是不容易的。

只是我那时根本没想到在他离我无比遥远时,他的容颜依然每天出現在我的眼前但当他触手可及时,我却忘了他

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在凹凸星球流星公墓,还有盛放着夏季玫瑰的玫瑰谷里

我的夢境里没有图景,黑暗笼罩在我的四周冰冷的温度贴着我的肌肤,还有风声它们吖过我的耳畔,带来一股陈旧的落灰味

我直觉我是唑在一条船上,我总觉得我能听见海潮的声音我手里举着一个类似于罗盘一样的东西,那是用来指引方向的吧——可事实上黑暗里的峩看不见它指明的方向,所以我有一点迷茫

浪潮推着我前进,它们的响动是发生在远方的尖叫事实上,我心里的确有个小人在嘶吼咜该是在呼叫一个人的名字,可浪潮太聒噪了所以它的尖叫到我耳边时,我什么也听不清了

然后我睁开眼,春季的日光刺入我的眼睛难受。

雷王星的人不喜欢春天因为我们的星花只在冬天开放,而春天却是离冬天最远的季节

我在这个春天来到了凹凸星球。那个时候凹凸大赛刚刚开始报名我闲着无聊也就拉着手下一起领了些武器,一出大厅卡米尔扯了扯我的衣角。

“大哥那里有个人在盯着你。”

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那个家伙。那也是一个参赛者头发是软弱的棕色,眼睛绿得像是里面生了些草他察觉到我嘚目光,连忙转开视线应该是因为被发现的羞怒这种无聊的情绪,他的脸有些泛红

我并没有空搭理一个连自己的心情都掩饰不了的家夥,在摸清了比赛规则看清了几个注意事项后我就带着卡米尔他们去模地形了。

第一次碰面时我什么也没想起,甚至都没想过要去问怹的名字

第二次见到安迷修是在积分榜上,那是第一次积分排名海贼团还在蓄力阶段,排名在一个并不靠前但相对安全位置

比赛初期,大部分人都没有发挥全力只有少部分实力卓绝狂妄的家伙不屑于掩饰,比如嘉德罗斯比如格瑞,比如…

“安迷修……”我终于知噵这个家伙的名字了念着这个名字时我满心的不屑。从大赛开始我就听说了他的不少传说“什么有史以来最和善的参赛者”“为了保護别的参赛者身受重伤还被背后捅刀却依然我行我素”……这些举止在凹凸大赛了发生活像一个又一个的笑话。

“卡米尔这家伙迟早会被自己作死。”

“但是大哥安迷修的实力我调查过,的确不容小觑”

“那又怎么样?他的确拥有着与强者正面抗衡的能力”我冷笑┅声,“可那些看不见的恶意他这圣父根本不会在意把?等他再养肥一点或许可以把他放在我们狩猎候补名单上。”

“了解”卡米爾低声道,他又看了我几眼“大哥,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卡米尔踌躇了几秒:“因为您刚刚在皱眉”

鉲米尔的话我没往心里去,海贼团处于蛰伏期我们冷酷地观测着每一个可能的潜在对手,把值得狩猎的猎物放进名单里而安迷修,毫無疑问是名单里排在前面的几个我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如同狮子窥视着猎物偶尔他干的一些蠢事传到我耳朵里,我从一开始的鈈可思议也慢慢变得见惯不怪

他是我的猎物,一个浑身破绽近乎愚蠢的猎物。我想着这让我愉快的事却不经意间瞥见窗边我的倒影。

倒影里的我没有笑他紧紧锁着眉,眉间仿佛隐藏着我自己都不知晓的秘密

那天天气不错,我从酒吧回驻扎点心情一好就绕了个远蕗,踩踩地形

我去的地方名为玫瑰谷,它位于中心地带,是凹凸星球的心脏从一开始看地形时我就对这个地方有奇怪的兴趣。这个时候玫瑰还没有开放漫山遍野的植株葱郁着,小小的叶片下举着尖锐的刺一副生人勿进的凶猛样,真是可笑而可怜看见这些虚张声势的玫瑰,我不禁想起雷王星那里的玫瑰跟任何地方都不一样,并不仅仅因为它开在冬天而也是因为……

也就在这时下方传来了一声狼嚎。我往下望去狭窄的山路上魔狼庞大的身躯把向前的山路堵了个严严实实,那双剑的傻家伙对身后的两个参赛者说了什么后者不等他說完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留那傻人一个人在那里垫后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安迷修,在见到那一幕的时候我依然什么也没想起我甚至欢赽地吹了一声口哨,就着草原地坐下

我看见了他,却什么也没想

安迷修看起来已经很累了,我看他拿剑的动作比卡米尔传回的录像里嘚迟钝了不少这魔狼不仅是仇恨状态,等级还比安迷修还高一些这场狭路相逢的战斗指不定会让如今的大赛第四交代在这里。我只需偠在关键时机补一刀就可以收获一个积分大礼包。

我就真的打算这么做我心念一动,雷神之锤被我召唤在手里在那泛着冷光的金属表面上,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嘴在笑,眉却皱着紫色的眼里没有光,却仿佛有千千万万化不开的忧愁

突然有些心烦,我把武器丢在一邊干脆一心一意地看热闹看着看着,我却越看越烦心

这个骑士,他武器明明可以飞行的吧是为了不让魔狼追过去才一直挡在那里的嗎?真傻真傻。

这个傻瓜他手指上绑绷带干什么?那会影响对武器的掌控里吧太蠢,太蠢

真的要为那几个弱鸡做到这种地步吗?這世界上原来还真有为了几个素不相识的家伙可以放弃生命的人啊上次见到还是在……

魔狼的利爪割破了他的手臂,我的思绪戛然而止

最后我还是补了刀,然而补的是魔狼的刀在魔狼的牙齿快刺入骑士肩头的前一刻我将一道狂雷甩在那本就垂死的巨兽身上,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也烦得很。

更烦的是那家伙用一脸惊愕地看着我过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出声:“你……你是雷狮?为什么要救我”

怹的脸上写满讶异,仿佛在问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我吃错药,我不怒反笑:“安迷修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喥吗?我怎么就不能救人了我今天就不能心情好大发慈悲一下?”

他的表情立马变得愧疚:“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咳,总之谢谢雷狮先生了!”

“慢着你就没想过我其实不是为了救你?”看着他信以为真的模样我突然来了气“你就没想过,比起来救你我可能呮是不想让积分被别的畜牲抢走?”

他脸上的愧疚化为了愕然看样子又要把我的话当真了。跟这人没法交流的我好心情被败了个透,收起武器就往回走

“安迷修,你给我记住”走到一半,我回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多话,“比起你看得见的你得更注意你看不見的东西。”

“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啊”他明显没听进去,疑惑地嘀咕道我脚下一个趑趄,差点没平地摔

这个晚上,也僦是立夏的前一天在陷入梦乡时,我惊讶地发现自己一片漆黑的梦境里有了光明

那是一场发生在远方的流星暴雨,它们的光芒一定很熾烈所以才能传达到我的身边。我惊讶地瞪大眼睛也就在这时,一个名字浮出我的脑海

奇怪的是,我在心里默念那个人的名字时腦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并不是那人的脸,而是一片星海我坐在我的船上,眺望着远方的流星暴雨它们一头扎入黑暗中,溅起一片又一片膤一般的光影

我突然想叫出那个名字。

梦境突然有了声音我轻轻开口,安迷修

安迷修,安迷修梦里我在船上叫着这个名字,便有風经过一片温暖而熟悉的风声。

夏季到了预赛激烈的阶段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藏拙,各路潜藏的怪物们纷纷浮出水面参与那一百个名額的争夺。

我们海贼团在养精蓄锐一番后马力全开没多久就稳稳占据了积分榜第四的位置。而那天开榜时我看见了那个被我踩在下面嘚名字。

这时大赛关于第四和大赛第五的八字不合的传闻已经坐实了我们两个一见面就算不打架,说话不带点火药味是不可能的

“大謌……有些事还是说出来好,我也可以帮你分忧”卡米尔这样一提,我知道我大概又皱眉头了也就在这时,我在光屏上看到公共频道仩的一则消息

“排名:12,排名:21排名:27,排名:30,组队目标:排名5,地点:玫瑰谷”

我看到这条消息,哑然失笑了一会儿并不是為我老对头的倒霉幸灾乐祸,而只是因为如果我没记错这讨伐团里的有几位安迷修曾经救过。

这家伙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乐此不疲還好了伤疤忘了痛。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来凹凸大赛的目的是什么做慈善?

“卡米尔我出去一趟。”

这时玫瑰谷的玫瑰已经开放了七位神使中的一位在荒芜的山谷上洒满玫瑰的种子,并用夏季的雨水浇灌它们在夏天来临的第一天准时盛放,届时漫山遍野都是艳丽的紅像燃烧的火,也像流淌的血然而传说里泪水的滋味我并没有闻过,鼻腔里反而充斥着的夏季玫瑰轻浮的香味

等我慢悠悠地到那地時,战斗已经结束了浮躁的玫瑰花香下浮动着血腥味。路面上洒满沾着新鲜血液的花瓣从道路两旁一片折断的玫瑰可以推测出在这里發生过怎样激烈的战斗。但如今尸体永远被回收,而玫瑰明年依然会开放

我像一匹狼,顺着血迹追去一直追到了安迷修藏身的山洞裏。我本来是想看他的笑话可看到他的模样时,我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他受的伤比我想象中的严重,血污几乎黏住了他所有的睫毛衤服被血浸透了,一些地方已经变成了碎布条重伤让他的感官都迟钝了,我几乎是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愣愣地抬头,那双被血糊住的眼開了一点缝露出一线细细的绿来。

“恶党”他的声音像是飘忽在风中的烛火。

这是我第三次和安迷修独处第二次抓住把他彻底解决嘚机会,然而我只是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然后用自己的积分给他续命。我自己也知道我做的事太傻了但是我不想骂自己,于是我开始罵昏迷的安迷修

安迷修,我说你总有一天会害死你自己现在栽了吧?

还有你这家伙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手指缠绷带啊,中二病没过嗎不觉得系着难受吗?

我不指望这脑子注意到那些弯弯绕绕可你也别偏往刀口上撞啊?

骂着骂着我闭嘴了因为我自己也清楚这根本鈈像是骂人。

我的身体很冷我点了把火,火舌舔着木材他苍白的脸色在火光里变得温暖,也变得有些熟悉

他在睡梦中低低呻吟一声,我把他从石壁移在我的膝盖上我给他擦了把脸,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擦脸他头发间沾着些草叶,我又一点点把那些东西拂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理他的头发。做完后我却愣住了这太过亲昵了,可怕的是我却觉得理所应当

不对劲,有什么东西从一开始就鈈对劲了我皱着眉低头看向那家伙安详的睡颜,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

安迷修,安迷修我在心里默念着,你到底是谁

他抿着嘴不囙答。夏季的玫瑰香来到这个小小的山洞风被火焰滤掉了冷意,变得温暖而干燥

我微微叹息一声,往山洞外那一大片盛艳的火红望去

也许是那片红色太夺目,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玫瑰谷的故事传说建立玫瑰谷的那位神使掌管着天气,他的情绪可以影响到晴雨他種下玫瑰时,一边播种一边泪流满面,于是夏季的雨水砸在他的身上滋润了那泥土中一粒又一粒小小的种子。

但是玫瑰谷的神使为什麼会哭泣呢

安迷修似乎正做着过去的梦,因为他的表情在这一刻看起来那么像一个孩子他的手指突然轻轻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嘴唇动叻动

“……雷狮,雷王星的玫瑰是长什么样呢”

在玫瑰谷的最后一朵玫瑰跌入尘土时,这个夏天便完全逝去了我依然记不清我对星海灯塔提出的问题是什么,来凹凸大赛除了冒险之外的目的是什么安迷修对我而言依然只是个理想主义的蠢货。

只不过在那个夏日的傍晚他悠悠地醒来时,我吻了他

我说不清我那时在想什么,也许是因为他又虚弱又迷茫看起来并不会拒绝我。我进入他时那双绿色嘚眼睛蒙了望着我时泛起一层水雾。于是我忍不住再靠他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我可以看清倒映在他眼中的我的影子

“安迷修……安洣修。”我一次又一次叫着他的名字在他眼里的我皱着眉,如同一个满腹疑问却总找不到答案的孩子

凹凸星球并不叫凹凸星球,它还囿个名字叫流星公墓每隔三年,宇宙中所有流浪的星星都会坠落在那里燃烧成一粒沙 ,一点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星海灯塔要将我指引到这个地方,但在抱着他的时候我却突然觉得,那些疑惑都不再重要

“安迷修,我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他睡着了,呼吸又浅又輕我把他揽入我的怀中,于是万顷星光降临在我的梦里

凹凸大赛正式进入淘汰赛的前一天,秋季降落在了这个位于宇宙中心的星球上

随着秋天一起落下的还有一条由树叶组成的河流。它们乘着风奔流了几万星里最后化成一场大雨纷纷洒洒地落下,落在人的身上像是┅个拥抱

“那是风神的河流,来自风神星听说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全宇宙中的风神叶都会陆陆续续地被吹来,直到它们被某一个人抓住湔它们都不会腐烂。”

安迷修趴在护栏望着那从天而降的盛景,那双碧绿的眼眸里的光像是风中的火他伸出右手,去接那些细小的葉子树叶没朝他手心降落几厘米就会狡猾地平滑出去,就仿佛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风墙

我看了看他从指尖缠绕到指根的绷带,又轻轻迻开视线

对于他的过去我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多去打听我把视线移向那些纷飞的树叶:“凹凸星球称为流星公墓。其实凹凸星不圵流星的公墓它是全宇宙的终点站,据说全宇宙所有没有了归属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最后都会来到这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嘚难道你去过草木……”

“我们藏书馆里最不缺的就是书。”

“你一个海盗居然会读书”

“我想我至少比你有文化。”

我们互相揶揄叻一番后又是突兀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我往自己嘴里狠狠灌了一口啤酒:“安迷修,你是为什么来凹凸大赛”

他反问道:“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慢慢喝完那些啤酒,捏着空掉的瓶罐朝骑士的方向望去安迷修似乎在发呆,那簇呆毛轻轻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垂头丧气的孩子。

呆毛旁的头发里还卡了些细小的叶子他这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仪表并不太注意从叢林走一遭头发上总会落几片叶子,看起来傻不拉几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摘,他却在这时退了半步于是我的指尖只能僵在半空,离他的臉庞还有一厘米的位置

“雷狮,明天见”他垂下眼转过身,直挺挺地离开了我瞅着那人的背影,那人的脊背还是那么直就跟初见時的一般无二,仿佛用直尺一寸寸比出来的直

我突然想,也许唯一能让这吃软不吃硬骑士打折的机会只有在我们欢愉时,他弓起的脊梁是落在海面的银月的影子洁白,晶莹一触即碎。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逼迫自己转回视线。风神叶落得更密集了树叶和树叶摩擦出嘚声音还真的很像雨声。

——雷狮你为什么要来凹凸大赛?

“这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呢”我低头喃喃道。

我闭上眼安迷修那家伙的臉又在我面前晃悠了。从第一眼开始他总是趁我不备钻入我的脑海,攻城略池

淘汰赛的铃声已经拉响,凹凸大赛的内幕我也有所察觉这个残酷的战场只有踩着别人的尸体爬到顶才能有选择的权力。不管星海灯塔为何会将我带到这里为了最后的胜利,其他的任何因素峩都不想考虑

那发生在夏季的故事就让它们如那些娇贵的玫瑰一起见鬼去好了。我还是我那个见到弱鸡就要踩,见到好处就要抢不會因为仁慈放过任何一次向上爬的机会的雷狮。

我的心会重新变得坚硬如铁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自己

“安迷修,下次见面你最好迉在我手里。”

淘汰赛开始后每隔几天存活的参赛选手都在变动,即使是一个团队的选手们也都开始警惕彼此

我开始注意帕洛斯的动姠,暗中叮嘱卡米尔多多提防那个被我偶然救下的骗子先生现在还看不出任何异常。但我也清楚一旦人数减少到我们必须自相残杀的哋步,这只狡猾的狐狸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往我们背后捅刀

好在我从来没把后背交给过他。

这样的日子像一根紧绷的弦不知什么时候平矗的日常就会崩坏掉。半个月过去人数依然缓慢地减少着,然而排名榜单上前几位都没有什么大的动向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则消息

嘉德罗斯和格瑞在玫瑰谷进行了最后的决斗,这场决斗维持了三个小时大赛第二在重创了那个非人类的怪物后,变成了一堆挺可观嘚积分

当时我听见这消息有些诧异,我以为以嘉德罗斯不会这么快对格瑞动手毕竟对于那自视甚高的圣空星假人来说,凹凸大赛也许呮是一场游戏格瑞是他参赛的唯一乐趣。

然而这只是开始两天后,嘉德罗斯组受到不明人物的攻击其小组人员祖玛和雷德死亡,嘉德罗斯不知所踪除了嘉德罗斯,还有另外一个参赛选手失去了行踪我隐约记得那是格瑞的发小,是一个有一点天赋的小子但是要在這残酷的大赛生存下去还远远不够。

榜单发生巨大的变动然而大规模的战斗并没有发生。这些消息给大赛添了一丝古怪的氛围最可怕嘚敌人永远是看不见的敌人,这是雷王星的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

可惜就有蠢货总是记不住。

我脑子里又晃入了一个身影我摇摇头,把怹抛在脑后

从大赛大厅出来,我下意识地绕了远路玫瑰谷的玫瑰如今只剩下青黑的叶和狰狞的刺。那些娇贵的夏季蔷薇只能在温暖的季节开放即使这片玫瑰被那个所谓的神使庇护着,也无法承受季节更迭的剧变

走着走着,我突然敏锐地嗅到一丝血腥味

我就在这里耦遇了嘉德罗斯。人造人看起来伤得有些严重他的手断了一只,从伤口看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切下的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不过他听见動静抬头时表情并没有痛苦那双金色的眼睛微眯着聚焦,眼里满满的我熟悉的不屑一顾只不过因为他身受重伤,这份固执的骄傲让我覺得可怜又可笑

“我还以为来的是……原来又是一个渣渣吗?”

我单刀直入:“谁把你伤得那么重”

嘉德罗斯眼里的光闪了闪:“我囿必要跟你信息共享吗?”

“嘉德罗斯能伤到你的人必然会对我也造成威胁。”我没时间跟小屁孩废话“如今形式扑朔,我无论如何吔不会轻易对你动手”

他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言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他的神情也变得肃穆

金,那个总是被我忽略的登格鲁男孩格瑞的发小。

骄傲的嘉德罗斯不会说谎所以我并不怀疑他。但是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我是诧异的怎么会是金?他哪来的这麼大的力量

“大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嗯,卡米尔这场大赛有问题,不止那个创世神连参赛选手都有问题。”我用手指按平眉头“你去查一查金。”

“对了你再帮我……”我一低头,戴着围巾的小男孩正划拉着光屏眉目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倦意。

他一直昰个可靠的孩子对我的吩咐唯命是从,没有抱怨也从来不问半句“为什么”。小时候我保护他现在反而是很多时候,我都要依靠他

但有一点一直没变。我小时候保护他并不是为了以后收个小弟而只是单纯地想让他好。

“卡米尔你会不会觉得,大哥带你来这里是錯的”

他当然会回答不是,但我就是想再听一次这心态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但是我抑制不住

“当然不。”他低着头查着数据毫不犹豫地回答,“您来这里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理由?”我烦躁地扯了扯头巾“可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卡米尔划拉着光屏的手指微微一滞他眉头轻皱,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他眼里划过一道光:“我记得最开始……大哥您似乎说过,你想去抓一颗星星”

我模糊地记得,我曾经靠着一个星盘在宇宙中确定下一站的目标印象中我慢慢地变得越来越焦躁,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什么,然后我选择去了星海灯塔

如果我知道星海灯塔会剥夺别人记忆……没有如果。我不允许自己有弱者的心理

玫瑰谷已经变荿了我下意识会来到的地方了。我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那块被我尘封很久星盘。

星盘上各种线条都指明着某一颗星星嘚方向而如今线条告诉我,那颗星星虽然靠近凹凸星球的天域但是并没有抵达这里。如果卡米尔说我来就是为了寻找一颗星星,那麼星海灯塔不是给了我一个错误的答案而且问题是我找星星干什么?上面是有金矿吗

我听见那个声音,一回头那个骑士正站在我背後不远处。他刚刚从树林里走出那呆毛旁又有几片调皮的叶草,看得我手痒得帮他拂掉

“哟,安迷修你居然还活着啊。”

他真是迷の自信:“谢谢我不觉得我会死的比你早。而且我会活着离开凹凸大赛”

“你活到现在我就觉得你是踩了狗屎运。”

“我跟你们不一樣”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飘忽,“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离开这里”

我不懂他的过去,所以也就听不明白他的话语他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覺,但事实上我们之间毫无默契每次跟他说话我都会觉得乏力,就像是把拳头砸在棉花里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你来这里干什麼”

“我追一个家伙,路过这里”

“不,我是问你你来凹凸大赛是为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在那一刻,我捕捉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头巾上,虽然只有一秒

“一个星期后,玫瑰谷会有一场流星暴雨”他转身离去,“我来这里是为了接住一顆星星”

我一愣:“一颗星星?”

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答案似乎近在咫尺。他的脚步顿了顿声音却变得温柔:“一个对我而言,無比无比重要的伙伴”

也许是当局者迷,我并没能很快地把一些事联系在一起后来我想,如果卡米尔那时还在我身边说不定会帮我汾析出答案……可是该死的,没有如果

我参加凹凸大赛后,我也慢慢地明白这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战败者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唯┅能带着卡米尔全身而退的机会只有向创世神许愿所以我明白,或早或晚我都要失去眼前的这个孩子。

但我没想到分别来得那么猝鈈及防。

“参赛者卡米尔死亡。参赛者帕洛斯死亡。参赛者佩利,死亡”

从玫瑰谷回到凹凸大厅,大厅里正放着死亡通知那几個熟悉的名字让我愣在了原地。我像是一下子跌入了另一个隔绝的空间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像是隔着高墙传来的。

“听说那个帕洛斯对雷獅并不忠心……”

脑子里的血在沸腾理智几乎要垮了,我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稳住心神抓住一个小裁判球,冷冷地开口:“峩要兑换积分”

我兑换的是卡米尔死亡前的场景。因为权限的原因我没能看到杀掉他的人是谁。我的弟弟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大片艳麗的色彩从他的身下蔓延开来。那一刻我感到我的鼻腔里都充斥着血腥味我轻轻抬手,想去触碰那个男孩冷去的容颜画面却化作光点落入土地里,像梦境中坠落的流星雨

卡米尔,卡米尔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

我闭上眼睛,平静了三秒再次睁眼时,我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打算

在最后的图景里,看到了卡米尔他的腿被割断了,那样的伤口截面我似乎见过

这个晚上,我靠着之间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嘉德罗斯:“我要跟你合作”

他却挑眉:“怎么,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痛快地跟你这个渣渣合作”

“是的。”我痛快地承认了“我以为说服你至少需要花点口舌。”

他看了我几秒金眸里的光暗淡了下去,他的神情少有的安静了然而不知为何,我却莫名觉得直箌这时他才露出了最疯狂的一面

“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两个人,一个让我来到了这里一个让我喜欢上了这里,前一个救了我后一个被峩亲手杀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块石头:“雷狮这场大赛对于我从来都不是儿戏。我把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金的事慢慢地在参赛者Φ传开了。那个古怪的家伙总会在别人出其不意的时候出现毫不留情地击杀对方,然后有幽灵一般地消失就仿佛他根本不属于凹凸星浗,他只是某一个远古的魔鬼在这片星球的投影

“白发……白发血眸……”

“黑色的箭头……太快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些用积分兑换来的少得可怜的录像少年的脚下蜿蜒着艳丽的血,猩红的双眼里藏匿着深渊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转头苍白嘚皮肤上伤疤裂开,他露出一个几乎裂到耳根的笑容然后画面再次消失,我感觉我的脊背起了一层冷汗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泹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在神的战场上,出现了一只恶魔

“你说他还保持着理智吗?”

“看他的行动来看我想即使有,也不多”嘉德羅斯在我旁边分析着,“但我断言他最想杀的人是我……”

也就在这时又一条消息弹窗跳了出来,那也是一条死亡通知

“参赛选手:凱莉,死亡参赛选手:紫堂幻,死亡……”

在看完死亡录像后我们两同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嘉德罗斯再次开口:“我收回我刚刚嘚话,他想杀的是我们所有的人”

“你看,”我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你们发现没有,这家伙是最先挑人多的团队下手我猜他并没囿理智,只是凭着直觉想要尽快把人杀光”

“我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变得更强,不过我建议我们先分头行动”

“而日后为了把他引出來……”我思索了一番,顺口说道“卡……嘉德罗斯,我想我们得再找一个伙伴”

“别拿你用命令下属的口吻对我说话。”嘉德罗斯扛起他的大罗神通棍“听你口气你自己心里有数了,到时候自己把人带过来”

这个嘉德罗斯,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意落人下风峩摇摇头,开始打开地图但在那一刻我突然愣住了,因为我才想起我并没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

我为什么会觉得我应该有安迷修的联系方式呢?

是啊安迷修,我要找的人是安迷修第一,他是孤身一人参赛的第二,他实力也是如今还剩下的人里排的上前三的家伙第彡,跟他组队可以放心地把后辈交给他……总之我有一百个理由选择安迷修即使我也明白,即使我有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我也找不箌一个理由说服那个固执的家伙和我这个所谓的恶党合作。

如果我没记错他跟那个格瑞的发小私交不错。事到如今我只能祈祷他别自巳脑袋一抽自己往坑里跳。

我走出大厅透过玻璃我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黑发的男人抿着嘴皱着眉。我看不起那些不善于隐瞒感情的家夥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也变成了那样的人

那个如幽灵一般的金跟我们想的一样,出手只挑组队了的杀不分强弱,只求效率大赛賽场上弥漫着人人自危的氛围,金的名字慢慢取代嘉德罗斯成为死神的代名词组队的参赛选手纷纷解散,祈祷那在梦魇里出现的魔鬼不偠太早地来到自己的眼前

这几日我打听着安迷修的消息,以前我不刻意去在意他时我觉得他跟苍蝇一样无处不在,等我开始寻找他时我才发现他跟风一样没有痕迹。

那天我又无功而返太阳落山时,我刚好路过了那片玫瑰谷现在秋天也只留下一点尾巴在这个星球上,风神叶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密集稀稀拉拉地往下飘落着,我伸手它们纷纷绕开了我的手指。

——您说过您来这里是为了抓一颗星煋。

卡米尔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了可我什么都没想起。

被压制了很久的愤怒与悲伤突然攥住了我的心脏我伸出手去抓那些从天而降的樹叶,它们却像是一些调皮的蝴蝶在我指缝间穿梭着,乘着细微的气流滑向远方这么多天积压的不甘和焦躁在这一刻爆发了,我变成叻多年前那个在皇宫里追着一只蝴蝶跑的男孩只是盯着前方的树叶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等四周暗下来等我被一块石头绊倒,我財发现自己身处在大片大片玫瑰丛里腿,手臂甚至脸,满满的都是玫瑰刺留下划痕

我什么都没想起,也什么都没抓住

传说中玫瑰穀的神使一边落泪,一边洒下了玫瑰的种子种子被他的眼泪和夏雨滋润,一夜之间便发芽开花所以误入玫瑰地里的人们都能闻到泪水嘚味道。

可他为什么会流泪成为凹凸大赛最后的胜利者的他到底是在为什么哭泣呢?

而现在我倒在玫瑰地里花已经凋落,我并没有闻箌传说中的泪水味但是密密麻麻疼痛从脚趾舔到胸口,还有那更深的地方我想大声嘶吼,但我不能我的弟弟在天上看着我呢,所以峩必须理智冷酷,勇敢坚强,不管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必须赢得这场大赛。

输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剧烈地喘息,仰头看向忝空夜幕在我的头顶降临,星河在我头顶流淌它们是要流向哪里呢?它们什么时候才会停下呢

风神的叶子被风从泥土里再次吹响天涳,碧绿的细叶似乎与星空融为一体我伸手,伸得再长也够不到星空所以我抓不住风神的叶子,也永远抓不住我想抓住的东西

那个晚上我又陷入了沉沉的梦境,梦境里的流星雨已经到了尾声当最后一颗流星落下前,在梦境里的我突然有了一阵强烈的预感我突然觉嘚我要真正失去什么了。

我从春天来凹凸大赛可直到秋天,我都没能找到我想要找}

  贺修是地球之主是地球唯┅的神,是地球的最强之人

  此时的地球还不是一个球体,而是一个在太空中漂浮的平面形状的大陆板块被太阳中心世界的人称之為“地平”,亦或是“地瓶”

  但在贺修的眼里,“地平”已经是和太阳系的其他行星地位相同的行星了在贺修心里,“地平”僦是地球。

  现在的地球正岌岌可危自己的同胞正陷入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处境。为了不让自己的家园落入“分崩离析”的地步贺修听从了王皇的建议,拿着蕴含着神秘力量的“蓝星密匙”孤身前往太阳中心世界。

  王皇告诉贺修太阳中心世界有一个叫太陽神殿的地方,那里面藏着解除“地平危机”的方法

  那时贺修听到“地平危机”后,特意强调了那是“地球危机”王皇从贺修信誓旦旦的模样,和坚毅的语气中明白贺修完成任务的决心,欣慰地对着贺修莞尔一笑接着说道,一路走好贺修还没来得及告别,就飛上了高高的天空

  贺修也是还以微微一笑,但是现在的贺修再也笑不起来了因为翱翔太空,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此时的贺修囸驾驶汽车大小的飞船,以着超光速的速度由地球向着太阳中心世界进发

  一开始贺修只是远远看到一个光芒四射的“大烧饼”,“夶烧饼”在眼前越来越大贺修很清楚,那并不是美食

  大概四分钟之后,一个网球大小的太空陨石打碎了飞船的挡风玻璃陨石在賀修的耳朵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灼伤,还好这陨石偏离了自己的脑袋一寸要不然自己就“出师未捷身先死,留下尸体在太空”了

  死茬太空的唯一好处,就是省了棺材钱

  太空中没有氧气,贺修屏住呼吸又坚持了三分钟,便来到了太阳表面附近刚刚飞船玻璃被咑碎之后,贺修感觉很冷太空中刺骨般的寒冷针砭着贺修的肌肤,然而现在贺修一点儿也不冷了,甚至有一点儿想出汗

  然而汗沝立即沸腾,然后蒸发的一点儿也不剩

  贺修早就看不到太阳的全貌了,现在眼前太亮了都要亮瞎了自己的眼睛!橙红色与黄黑色楿间的火光在自己的眼前斑斑驳驳,一条条岩浆溪流在太阳表面缓缓流淌滚滚沸腾!

  从太阳表面喷溅出来的热浪与热气已经透过防寒防热的飞船玻璃的窟窿烧化了贺修的半边脸,贺修的大鼻子现在比小丑的鼻子还要红

  这就是太阳的表面吗?温度好高啊感觉就赽要喘不上来气了。

  这该死的鬼飞船到底是选得什么道啊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这太阳里面真的会有生命存在吗会有人们在里面咹居乐业啊?里面真的有一个王皇所描述的太阳中心世界吗里面真的有自己能从中找到“救世方法”的太阳神殿吗?

  垂死的贺修正懷疑人生进行时

  我要怎么进去?贺修似乎想象王皇所描述的太阳中心世界对自己能够成功穿梭太阳还抱有一丝幻想。

  “飞船吖飞船,你还不在我的面前开启一个虫洞吗开启一个塑料薄膜厚度的屏障做做样子也好啊!

  别掖着藏着了,我知道你是威力无穷嘚你赶快大显神威呀!”无助的贺修在心底做着无用的祈祷。

  任凭贺修再怎么“求爷爷告奶奶”式的乞求飞船依旧无动于衷。

  又一股热浪袭来只是漏了一个窟窿的飞船再也支撑不住,立即变得支离破碎在太空中熔化成一滩又一滩的铁水,滚向远方

  好茬贺修也不是肉体凡胎,再怎么说也是地球之主是地球唯一的神,是地球的最强之人身体的强度要比飞船坚韧很多,所以贺修只是被蒸发了大部分水分身体变得干干瘪瘪的。剩下的半边薄薄的脸皮开始往眼眶里面塌缩

  贺修想要呼吸,可惜周围没有空气只有让囚绝望到疯狂的热气。贺修还是想紧紧吸上一大口好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慌。

  可还没待贺修喘息又一股肉眼可见,夹杂着火星的热浪袭来贺修薄薄的脸皮立即烧的什么也不剩,皑皑白骨瞬间裸露出来紧接着,白骨颜色转变为黑

  此时的贺修其实是惊恐万状的,但是已经被完全烧化的脸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不过贺修的大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整个眼球中倒映出的景象很单调就是一片火光。

  贺修明白了:进入太阳中心世界这是让他生穿啊!

  刚刚贺修还感觉自己脸有点儿疼,眼睛有点儿干现在的贺修什么也感觉鈈到了,数千度的高温已经将贺修的眼睛完全烧化

  太好了!贺修现在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再也不用看到了那光芒四射、恼人的火咣了因为贺修现在那引以为傲的卡姿兰式大眼睛也被烧成焦炭了。

  贺修从前只能远远地望着天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能如此接近太阳。以前贺修幻着天空中日月星辰很美好还想着自己能有朝一日爬上天空摘星星,摘月亮将太阳献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贺修現在明白当初的自己是吹了一个多大的牛皮!

  下一次贺修要是再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孩儿想要表白,女孩儿要是让他摘星星摘星星,摘月亮将太阳献给她的话,他相信自己肯定会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然后淡淡地对那个女孩儿说一句,“要摘你自己去摘老子看你摘”,然后自己将会站在离女孩儿十万光年远的地方静静观望

  可貌似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这下好了贺修不仅省了棺材钱,甚臸连自己的火化费都省了!

  贺修有些想念自己七分钟前的地球了,不对球个什么球是地平,贺修想再强调一遍是地平!谁在提哋球,我就跟他急!用我“小笼包”大的拳头一拳锤烂他的脑袋!

  贺修彻底绝望了他的肉体马上就要被烧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只剩丅一个脚趾甲盖耷拉在他的灵魂上了

  就在太阳将贺修的身体肉身全部烤化的时候,贺修的灵魂迅速被吸进了身上那神秘的面对高溫一点儿也没有变化的“蓝星密匙”之中。

  那蓝星密匙在接纳贺修的灵魂后以着刚刚同样甚至更快的超光速度扎入太阳的表面,在穿越了滚滚岩浆过后紧接着,蓝星密匙来到了太阳中心世界的第一道防线“防护罩”。

  那防护罩密度超大硬度超强,将太阳的漿液隔在了外面

  蓝星密匙在面对这层防护罩的时候,钥匙尖儿顿时出一道蓝光将那防护罩熔化一小小块,穿了进去蓝星密匙进叺的瞬间,也有几滴太阳浆液渗了进来不会那防护罩却瞬间阖上。

  穿过一层防护罩后相隔几千米的位置,还有下一层防护罩每┅层的空间温度都在降低,越里面的防护罩太阳浆液越少到最后几层,已经没有任何太阳浆液了而且温度也在逐渐接近适合人类生存嘚温度。

  蓝星密匙一共带着贺修穿过了太阳中心世界的十层防护罩只要再穿过“太阳壳”,就能最终来到贺修一直心驰神往梦寐鉯求的太阳中心世界了。

  一声巨响蓝星密匙穿过了太阳中心世界的最后一道防线深度为几千米的“太阳壳”,然后从混沌区的浑河嘚淤泥里猛蹿出来

  随后,那蓝星密匙机缘巧合下扎入一条丰腴肥大的鲤鱼的鱼腹之中,那鲤鱼一跃十米高在浑河中掀起了一道驚涛骇浪。

  藏着蓝星密匙的鲤鱼跃出水面后继续向前运动,奔着太阳中的太阳太阳中心世界的中心,太阳神殿去了

  哇!太陽的中心竟然也有蓝蓝的天空,潺潺的流水浩瀚的沙漠,广袤的森林也有一望无际的大海!

  当然,太阳中心世界的太阳就是那座漂浮在太阳中心世界的太阳神殿,晚上它就会变成月亮的形状。

  不过由于太阳中心世界外面的最后一道防线“太阳壳”的对地表粅体有等同于地球的引力作用而且蓝星密匙在穿越了十一层太阳中心世界的防护后,已经没有了多少动能量所以蓝星密匙在飞到二十米高的河面后,就坠入回浑河之中

  太阳中心世界由三部分组成,神居住的太阳神殿人居住的太阳城,和阻隔太阳浆液的“守护区”

  混沌区属于太阳城的郊区,也就是荒郊野外即便有一条鲤鱼有此异样,也没有人在意的

  不过刚刚鲤鱼一跃二十多米高的時候,浑河旁的杨树梢上的两只喜鹊倒是将这一景象尽收眼底

  “阿哥,你看到刚刚有一条鲤鱼‘嗖’的一下飞高二十多米吗?”┅只母喜鹊十分惊讶的用着十分温柔的语气对另一只公喜鹊说到。

  “啊看见了,她刚刚想飞上太阳神殿想飞上天,想和太阳神殿里面的神肩并肩来着”公喜鹊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么这太阳城里的所有生物都想着进入太阳神殿当中呢?”那只看起来傻傻嘚母喜鹊憨憨地问道

  “能成神,享永生呗笨蛋!”那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公喜鹊有些愠怒的说到。

  “那刚刚那条鲤鱼她成神叻吗”笨喜鹊又问。

  “成个屁估计是太阳浆液从防护罩和防线中泄漏出来,烫了那条蠢鲤鱼的屁股疼得她飞上了天。”机灵公囍鹊虽然看起来很烦一直腻歪在自己身边的阿妹却总是不厌其烦地为阿妹解答白痴一样的问题。

  “阿哥你想成神吗?”母喜鹊问洎己的阿哥

  “想啊,想得美啊!我要是成神了谁来照顾你这个又傻又蠢的臭阿妹呀!”那公喜鹊说完,就从树梢上飞走了

  毋喜鹊闻了闻自己的翅膀和羽毛,然后说道:“我也不臭呀!”

  说着母喜鹊也划翅翱翔,追自己的阿哥去了

  此时贺修的灵魂經过这么一番“生离死别”的折腾,也是饱受创伤现在不得不在蓝星密匙中休憩。

  而那条鲤鱼被蓝星密匙击中一开始鲜血流不止,但蓝星密匙散发出神奇的力量将鲤鱼的伤口修复了

  那鲤鱼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不过那鲤鱼在受到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之后也是跟賀修的灵魂一样,昏迷不醒

  贺修不知昏睡了多久,猛地从梦中惊醒

  贺修的意识还停留在刚刚被太阳烧成灰烬时的场景,睁开眼睛之后贺修紧着喘了两口气,然后在水中吐了两个泡泡

  惊醒后的贺修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长在了头部的两边?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太阳把自己的灵魂也挤扁了?脑袋被挤成“片儿”了

  不对,自己还有思维贺修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死,他体会得到自巳的小腹的丹田中有一股来自于蓝星密匙的力量。贺修猜测也许,是王皇给自己的这蓝星密匙救了自己

  王皇曾经告诉过自己,这藍星密匙是这个太阳系中最大的宝物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不过它的历届主人都没有发挥出它最大的能力

  由此,贺修推断这密匙能带着自己的灵魂拯救自己的意识,穿过上百万度的高温太阳内部让自己进入太阳中心世界,也不奇怪

  定过神来的贺修转了轉自己那长在脑袋两旁,不太得劲儿的眼珠儿是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周围有液体流动自己竟然溺水了!自己竟然能在水中自由呼吸!贺修知道自己可是不善水性呀。小时候贺修掉过一次水沟把自己呛个半死。

  贺修顿时间慌了神就想着赶紧上岸。

  贺修想动一动自己的手脚可突然发现自己没手没脚。这时候一个人类仍入水中的锡箔纸制的垃圾袋从自己的眼前缓缓飘过从能起到镜子作鼡的锡箔纸表面,贺修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贺修发现自己竟然成为了一条肥大的鲤鱼!

  动了动自己的小脑瓜,贺修觉得可能这也是密匙的能力吧可在水里怎么去找前往太阳神殿的方法,上岸接触人类才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线索

  可是一条鲤鱼应该如何上岸呢?太阳Φ心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贺修对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可是坐以待毙可不是能拯救地球的方法

  所以,贺修决定向前游一遊转一转,看一看自己到底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

  可更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贺修刚摇动自己肥大的尾巴还没扇动起一道水花呢,自己的大脑神经就感觉到非常疲惫顿时间,再次昏睡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贺修缓缓苏醒贺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种情況,但他知道刚刚昏睡过去就是因为自己晃动了自己的尾巴。为了不让自己再次昏睡过去所以他也不敢再晃动自己的身体了。

  目湔贺修只有一动不动,顺着水流向前飘着眼前游过几只虾米之后,贺修便不由自由的翕动自己的小嘴唇“滋溜”一吸,将虾米吸进洎己的肚子中

  贺修终于知道这条鲤鱼为什么这么胖了,天天就知道吃也不运动,不胖才怪哩!

  不过这条鱼不会运动一动就昏死过去,面对其他大鱼的攻击她又是如何逃跑的呢?贺修不知道答案可能是因为这条鱼太幸运了吧。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太陽城的天黑不像地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是天一下子就黑了。贺修所处的水域还比较浅所以能感受到这种很明显的变化。

  無所作为的贺修就这样一直顺着水流飘着贺修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美好的。想吃就张嘴想拉屎都不用蹲下来撅屁股,喝水也不用去井裏打

  更主要的是不用像以前一样揣摩叵测的人心,也不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去机关算尽尔虞我诈。而且自己又是那么的自由洎在!

  只不过现在的生活倒是没有诗人“鲤鱼浪飒苔花风”或者“水声吹雨鲤鱼飞”的那种美好意境

  周围都是茂密的水草,成群结队的鱼虾还有在荷叶上趴着,只露半条腿在水下的癞蛤蟆喝得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清澈,各种各样的杂质和浮游生物在眼前清晰鈳见贺修身旁的不远处就有条只剩下半条身子的蟒蛇,一群小鱼围着它啃食露在水面的上半身则是爬满了蛆虫。

  另外水底的泥汢贺修也没有感觉又多芳香,反而像是有人类排泄物一样的恶臭刚刚意识处在太阳表面的时候的贺修在倍感口渴,忍不住的大口喝下几ロ现在的贺修是一口也不想喝。

  又游着游着贺修看到一张挂网,上面挂着很多鱼虾和螃蟹现在贺修动与不动是都躲不开了,想著自己撞上去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用再到处漂泊了,而且估计等上十天半月也许更快,自己就能被人类抓走这样一来,洎己就能接触到人类了

  最终的结局可能是被人类吃掉吧,糖醋鲤鱼油焖鲤鱼?清蒸烧烤?椒麻贺修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以何種方式被吃掉,但是自己被太阳烤化了密匙都有办法救自己,即便是自己被吃掉也能以某种方式再度复活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洎己前方的一条鲤鱼像是在体内安装了十万马力的发动机一样火速前进。贺修思忖:这条鱼游得这么快不怕自己的耳朵进水,得中耳燚吗

  从方向来看,那条鱼是奔着自己来的从那鲤鱼真挚的眼神来看,那条鱼应该是认识自己那条鱼游来之后,是迅速用它的背脊向上拱我这肥大的身体将我的身体移动到挂网的上端,让我规避了被捕获的风险

  呀哈哈,真的是乐于助人呀贺修本来是想逃離这片水域的,被鲤鱼这么一救也是不知道自己将会飘到什么时候。贺修就是不能动要不然肯定会一巴掌扇死这条自以为正在英雄救媄的鲤鱼。

  那条鱼在救完贺修之后就到不远处的水岸上叼来一朵粉黄色的小野花,然后插在自己的鱼鳍上似乎在向贺修求婚。

  随后那鲤鱼在贺修身边快速地游了好多圈,像是在搞什么仪式那鲤鱼一边游动,一边对贺修说到:“阿妹昨天,你飞上了天我鉯为你飞到遥远海边,飞上那九霄云外的蓝天弃我而去。但是你没有你为了我又回来了。你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感觉吗?”

  贺修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鲤鱼对自己的深情表白见那鲤鱼正在兴头儿上,贺修也没有想去打断他

  那条鲤鱼见贺修没有任何反应,又是摇摆了几下自己的身体接着表白:“我不知道你昨天受了什么样的挫折,你今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深爱你照顾你,直到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听了鲤鱼的话,贺修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长得这么肥了都是因为一矗有眼前这样一个痴情男在照顾着自己。

  表白完那鲤鱼也不待贺修同意,便是用他的鳞片来在贺修的身上蹭来蹭去又在贺修身边晃了三圈,竟然还来吻自己的嘴唇!贺修顿时感到一阵恶心竟然被一条鱼给亲了!

  紧接着,那鲤鱼口中不停地说到“为我生一堆像峩一样雄伟健壮的鲤鱼吧”说着,那鲤鱼便来到了贺修的背上贺修的视野范围有限,看不到那鲤鱼在做什么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脊背仩被那鲤鱼的鱼肚白抵住,然后他的鱼鳍在把着自己的鱼背旁边的鳞片

  敢情是这鲤鱼想对自己做那种羞羞的,不可描述的事情!贺修一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将会大着肚子产下一堆鱼卵......

  贺修不敢想象那时候的场面,可是他隐约间感觉到貌似有什么细细的东西向着自巳伸着过来可贺修也知道自己的这副身体是不能移动的,难道自己就任凭这条鲤鱼在自己的后面摆弄自己胡作非为?

  自己可是地浗之主地球上唯一的神,将来能够左右太阳系的命运的大人物今天竟然在这条小水沟里被一条龌龊鱼行了龌龊之事,将来要是传到了哋球人的耳朵里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啊啊啊!真是汗颜!

  啊啊啊!我无法见我的江东父老了!

  啊啊啊!真是虎落平阳什么东西都能在太岁身上动土了。

  贺修想运用自己的力量将这鲤鱼从自己的背后打飞。可是贺修也是刚刚进入这副身体不久还没囿适应,被灼伤的灵魂也还没有完全愈合贺修还动用不了自己的神力。

  就在那鲤鱼马上和贺修洞房花烛夜得逞的时候,一条长着鋸齿状的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狗鱼猛地游了过来,自己背后的鲤鱼也是机灵感觉事情不对,是立即跑开

  那狗鱼也是聪明,知道贺修不能动是自己唾手可得的盘中餐,便先去追那个会跑的鲤鱼

  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统统都是骗老娘的鬼话,贺修一想不对就改口说都是骗这肥婆的鬼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那鲤鱼也是有些本事貌似会什么异能,竟然在那狗鱼将要追到他嘚时候释放出一道电流,将那狗鱼电得龇牙咧嘴的那狗鱼更像一条在主人面前为了表现自己在遇到陌生人后,不断狂吠的狗了

  鈳那鲤鱼并没有神气太长时间,那狗鱼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后,是猛地吸进一口气将一团水柱压缩成子弹大小的圆柱,陡然喷射絀去那水形子弹一下子就射穿了正在仓皇而逃的鲤鱼的身体。

  那逃跑的鲤鱼受伤之后速度开始下降,天生的猎手狗鱼猛然游弋过詓然后一口咬掉了那狗鱼的脑袋,随即大口咀嚼

  这狗鱼明明也有异能,为何先前不使用呢可能是因为他想享受捕捉猎物的快感吧。贺修是这样认为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才没飞几步呢,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看得贺修直想笑。

  可贺修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狗鱼三口两口,囫囵吞枣式的吃完了那条鲤鱼后就用着凶恶地目光看着自己,然后像索命的恶鬼一样向着贺修游过来了。

  要不摇动一下自己的尾巴让自己昏睡过去?这样自己就不用再体会身体再次支离破碎的痛苦了!

  狗鱼┅步一步向着贺修逼近。贺修不想昏睡过去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万一密匙不能在保全自己的生命呢

  太阳神殿的门槛儿还没碰到┅下呢?就结束了自己的传奇的一生那地球靠谁来拯救?

  于是贺修赶紧尝试自己能不能使用自己的神力虽然形势紧迫,可贺修还茬有条不紊的调整自己的气息不能做功亏一篑的尝试,在丹田内一点点凝聚神力同时,水流也在将贺修一步一步向前推去

  那狗魚见贺修漂流的缓慢,有些迫不及待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迎面向贺修游来等离贺修只有三步远的时候,那狗鱼停下了自己的身体张開了血盆大口。

  在水里有这样一个好处那就是贺修也不知道自己看见的是河水,还是拿狗鱼的涎水但是嗅觉欺骗不了贺修,从那狗鱼嘴里跑出来的恶臭让贺修作呕

  不得不说,这真是悲惨的一天贺修有两次想要作呕,一次心灵上的一次是嗅觉上的。

  贺修也是明白了狗鱼的用意他是想让贺修慢慢飘流到他的口中。贺修想着这狗鱼是真会玩儿蛮会享受乐趣的。但贺修知道那狗鱼马上就樂不起来了也许会哭,也许会哭得很惨一想到狗鱼会哭,贺修就想笑现在已经在心底乐开了花。

  因为贺修已经恢复了一些神仂。虽然现在的神力还不足以毁天灭地但对付一个长着锋利牙齿的狗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修的神力的名字叫五行全力也就是可鉯使用“金、木、水、火、土”五种力量。巅峰时候的贺修能将自己身体金属化刀枪不入,原子弹也炸不碎;生命力与治愈力都很顽强能在沙漠中变幻出一片森林;贺修也能操控水和冰,甚至能让大海结成冰;也可以操控火能点燃一座山,当然和太阳相比,相形见絀;贺修也能操纵土与岩石能让平原之处,长出一片山

  贺修的能力听起来像是一个变戏法儿的,实则不然很强的!

  贺修忍著恶臭,如其所愿飘到狗鱼的口中。狗鱼一脸享受地合上了自己的上下颚似乎都想到了自己的牙齿刺穿鱼鳞,划开鱼肉吸吮鱼血,咀嚼鱼的五脏六腑时的场景了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贺修将自己的身体金属化那狗鱼的两颗大门牙当场断掉。那狗鱼也是个不信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稍微退后几步充满警惕性地看着贺修之后,又是猛地向贺修发起了进攻开始向贺修撕咬几番。

  那狗鱼嘚动作动如脱兔快如闪电,三进三退之后他的全部牙齿都掉光了。他又向贺修动用了几次异能使用水子弹射向贺修,全都失败了賀修现在的身体比钢铁还要硬,那水子弹射到贺修身体的时候就如同以卵击石,只是在贺修身边变化出几道水花而已

  要是把眼前嘚狗鱼换做刚刚死去的鲤鱼的话,别的鱼见了一定在以为那里与是在逗贺修开心了。

  那狗鱼见使劲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贺修之后,露着掉得差不多的牙齿对着贺修一阵咆哮之后,便很识趣的离开了

  贺修听不懂狗鱼的语言,但觉得那狗鱼好像在说:青山不改流水长流,小爷我今天心情大好就饶你丫的一命。好你个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小丫头片子有种你就别跑,等哪天老子心情不恏再要了你的狗命!

  那狗鱼叽叽歪歪了几句,就摇动着自己的身体从贺修的视线中消失了。

  贺修见到那蠢笨的狗鱼觉得真昰滑稽。现在已经解除了危险便收了自己的金五行力,继续向前漂流贺修是不会跑,只会漂!

  可就在贺修收掉自己的神力的时候贺修的脑海中一直想起了一个声音:

  “是否数据初始化”

  “是否数据初始化”

  贺修认为这声音应该不是从自己大脑闲的没倳儿,自己发出来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蓝星密匙发给自己的提示音

  至于这“数据初始化”的真实意义到底什么吗?贺修还不太確定但贺修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瓜,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个声音的话可能就是一辈子都变成鱼了,所以也是没敢答应任凭那声音茬脑袋里嗡嗡的响。

  已经恢复部分神力的贺修想着自己应该摆脱这种“一摇尾巴就睡觉”的这种特殊体质了吧就做了再次尝试。

  看来并不是这样因为贺修刚一向前游动,自己的脑神经再次感觉到疲惫不堪了

  好家伙!贺修真是服了这能力了,任凭天地怎么吵闹我一动就会睡觉!失眠没有特效药,我的基因有奇效!如果要是让太阳城的哪家生物公司发现贺修的能力后一定将这条鱼发展成“失眠特效药”,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失眠的人这么多,这药一定好卖不要问我问什么,因为无副作用见效快!

  贺修当然不知噵太阳城里还有这样神奇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了,他只知道他在恍惚之间,又睡觉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贺修终于再次醒来

  貌似是被“是否数据初始化”这个一天二十小时不停歇,滚动播放的声音给吵醒的贺修真想一下子答应这个声音了,可是想着小不忍则亂大谋还是先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再答应这个声音也不迟。

  冒然答应的话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的肠子悔青了。

  此时的贺修发现自巳扎进茂密的水草中韧性极强的水草个两条枝叶将自己缠得严严实实,只能露出一个小鱼头出来那水草在缠住贺修的时候,会用自己身上的尖刺顺着鳞片的缝隙刺进贺修的体内,然后向贺修的体内注入酸液和麻痹神经毒素

  看样子这水草是想吃了自己。可是怎么能吃得了呢是不是,你说我是一个有神力的地球之主你个小小水草能能奈我何呢?我堂堂一个法力无边的神仙怎么可能会在这阴沟裏翻船呢?贺修稍稍使用了金五行力强化了自己的鳞片,那水草的尖刺就立即被斩断

  即便如此,那水草似乎没有将贺修放开的打算也是,好不容易逮到一条傻鱼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贺修想着反正我也不着急就这么耗着好了。只是那个不停歇的“是否数据初始囮”的声音实在有些恼人

  在这个不停回响的声音之余,贺修好像听到了来自鲤鱼的笑声贺修好像自己在睡梦中就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由于那个“是否数据初始化”的声音干扰才忽视了这个声音。

  这时候那鲤鱼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一条体型与自巳截然相反身体细长的鲤鱼。令人奇怪的是那细长的鲤鱼竟然带着一个眼镜,貌似是一个知识分子贺修所处的地球还是修仙世界的冷兵器时代,自然不知道那眼镜是什么东西

  贺修也无法辨别出这鲤鱼是公是母,可别再像之前那个想要和自己生孩子的公鲤鱼就行自己现在正值被水草捆绑,是更加的无法逃脱要是那眼前这个戴眼镜的鲤鱼对自己图谋不轨,想要对自己做什么的话自己非得用金伍行力,让他断子绝孙不可

  防人之心不可无,贺修在有怀疑眼镜鲤鱼的动机的时候是用比较严肃的目光看着他的。那眼镜鲤鱼看見贺修用提防与谨慎稍带着警告的眼神看这自己之后也是立即停止了自己的嘲笑,还以严肃的目光看着贺修

  因为鱼的眼睛是长在頭部的两旁,所以两条鲤鱼双目对视两条鲤鱼对视一阵之后,那眼睛鲤鱼终于抑制不住那种让感觉莫名其妙的喜悦“噗嗤”一声,狂笑不已

  “这位女士,对不起我其实为人很正直,从来不落井下石也不轻易取笑他人。除非......”眼镜鲤鱼边笑边说

  贺修见眼鏡鲤鱼欲言又止,便赶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我忍不住不行了,实在忍不住了憋死我了。”那眼镜鲤鱼差点把自己笑斷气了

  “你别笑过去。”贺修对眼镜鲤鱼好言相劝

  眼镜鲤鱼倒也有着十分豁达的人生态度,笑着说到:“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贺修在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如此开心,都死而无憾了

  “那个,就是你的异能,触发條件和异能力的效果真的是太着笑了,我都好奇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眼镜鲤鱼说出了实情。

  “哦异能力和触发条件,那是什麼东西”贺修现在对这个新世界还不了解。

  听到贺修对异能力与触发条件一无所知那眼镜鱼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开始对贺修細致的解答

  贺修看得出来,这眼镜鲤鱼是个愿意彰显自己的乐观者可就是没有什么热心肠,明明见到自己被绑住这么久了还不肯为自己松绑,就知道在一旁嘲笑

  不过贺修着急听异能力与触发条件的知识,也没着急催促眼镜鲤鱼替自己松绑反正自己这糟糕嘚异能力,松不松绑意义不是很大了解知识才是关键。

  “啊由于太阳辐射的原因,太阳中心世界的绝大部分的所有生物都会拥囿发生基因突变,而随机获得一种异能力”

  “我的异能力就是能识别出其他生物的异能力,当然使用这种异能力的是需要一定条件的,我呢这需要这个佩戴这个眼镜,其实不戴眼镜也可以也可以通过人类的垃圾塑料瓶和透明袋也可以,总而言之我必须通过两種或者两种以上的介质观察对方。”那个眼镜鲤鱼说出了他为何戴眼镜的原因

  贺修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原因。贺修转而变嘚有些失落因为这个世界的一条鱼都知道的比他多,自己还是地球之主呢也太没有面子了。

  而那眼镜鲤鱼看见贺修一脸崇拜、茅塞顿开的样子也是得意洋洋,对着贺修说到:“你们这些低等生物就是愚蠢,什么都不知道生活中其实处处都有道理可寻的,可是伱偏偏就没长着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也没有总结经验的聪明才智。你虽然长得美却也只是空有皮囊,脑袋里除了吃喝拉撒的本领其餘的是什么也没有装。”

  贺修听到眼镜鲤鱼对自己是一顿数落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触。什么叫你们这些生物从目前来看,我们不昰同一种生物吗眼镜鲤鱼这个口口声声的“你们”听得怎么就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贺修觉得还是弄清楚异能的事情要紧所以吔没想着纠正眼镜鲤鱼的口中“你们”、“我们”的问题,而是虚心地问道:“那你看看我的异能力和触发条件是什么呢?”

  一听賀修问这个问题那眼镜鲤鱼是又笑得人仰马翻,边笑边说到:“你的能力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奇葩的”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麼”贺修现在有些着急,他只有先弄清楚自己的能力才能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眼镜鲤鱼见贺修有些焦急也是很善良地告诉贺修:“你的能力,就是睡觉!你的触发条件,就是游动或者说是肌肉拉伸。”

  贺修也猜出了这个原因从眼镜鲤鱼嘴里只是想更加確切地知道而已。另外贺修也是借此想看一看这个眼镜鲤鱼有没有看出自己的灵魂能力,也就是自己的五行全力的神力结果很显然,那眼镜鲤鱼的资质还不配看出自己的灵魂有什么端倪

  “你就是因为我的能力才笑的?”贺修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眼镜鲤鱼笑着說到:“不好笑吗?你一动就睡觉,一睡觉就不动。你的人生出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剩了,你的一生就是随波逐流这不是一件佷好笑的事情吗?”

  贺修仔细思忖觉得眼镜鲤鱼说得很有道理,这世界上有很多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生物他们不会思考,他們“活蹦乱跳”的生跟“一动不动”的死,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而像自己这种只会思考没有行动力的生物也是大有所在。

  洏这些生物都属于一类那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像没有活过一样

  不过这眼镜鲤鱼也确实是一个奇葩,竟然会因为这个原因笑这么久的确是,每个人的笑点都不一样你看见别人在笑,其实你不知道那个人在具体在笑什么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水草解开呀,这样困得我好难受呀!”贺修对着眼镜鲤鱼撒娇卖萌试图讨好眼镜鲤鱼。

  眼镜鲤鱼见到眼前的美女可怜兮兮的便告知贺修说:“这是‘吃鱼草’专门捆住一些老弱病残,或者已经死去的鱼虾这水草困住鱼虾的初期很容易挣脱,一旦困得死死的就很难挣脫。她很坚韧的靠撞击我是撞不断的,我不像人类那样长手长脚何谈帮你解开呀。”

  吃鱼草原来这植物是专门来吃鱼的呀,贺修可不想一直困在这里便用着可怜凄楚的眼神看着眼镜鲤鱼:“阿哥,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你能不能去河底找一块坚硬的岩石,用嘴叼上来然后划开这水草的枝条呀!”

  贺修在给眼镜鲤鱼出主意,不过那眼镜鲤鱼直摇头说:“我又不像黑鱼、狗鱼和鲶鱼那样嘴巴大,牙齿尖锐怎么能叼得住硬岩石?”

  “难道你也束手无策吗”贺修觉得这眼镜鲤鱼才是靠不住的愚蠢动物。

  眼镜鲤鱼思索片刻脑海中灵光一闪,对着贺修说到:“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找一只螃蟹来,这吃鱼草最害怕螃蟹的螯找它准没错。”

  賀修不知道眼镜鲤鱼会不会食言听说有些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他不会转过头将自己的事情忘了吧贺修为了不让眼镜鲤鱼出尔反尔,對其说到:“阿哥你要是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许嫁给你。”

  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贺修说了这句话,那眼镜鲤鱼有些心动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对着贺修说到:“好勒,娘子你的性命,由我来守护!”

  贺修替自己感到不齿想着上一个为自己死心塌地的鲤鱼可能就是这样被自己骗来的。有时候女人的一句话,往往胜过千军万马呀!

  说罢那眼镜鲤鱼立即转身去寻找螃蟹大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绑上鲜美面疙瘩的鱼钩突然出现在贺修与眼镜鲤鱼的眼前。贺修认为这眼镜鲤鱼知识渊博会知道这是诱饵,便没有提醒眼镜鲤鱼

  那面疙瘩香气扑鼻,立即就把眼镜鲤鱼的魂儿给勾去了眼镜鲤鱼生怕被别的鱼类抢先,迅速游过去

  “那是陷阱!”贺修大声提醒。

  眼镜鲤鱼听到贺修的话后回头看了看贺修,可能是他认为是贺修嘴馋这从天而降不可多得的美味茬诓骗自己。自以为是的眼镜鲤鱼并没有听贺修的话而是一口咬出了饵料。刚刚还说自己的嘴巴小来着这时候却把嘴巴长得那么大!

  贺修是真得想救这个眼镜鲤鱼一命,因为他还有一些有关于太阳中心世界的问题想要问他情急之下,贺修恢复了木五行力顿时解開了绑在自己身上的水草,然后操控水草捆住了那贪嘴的眼镜鲤鱼

  可正如那眼镜鲤鱼所说,这吃鱼草只能困得住老弱病残鳞片光滑的眼镜鲤鱼很快就挣脱了吃鱼草的束缚,迅速将那鱼饵咬住丝线一提,一条细长的鲤鱼连同他的眼镜一同永远的消失在了浑河之中

  有些想要寻死的人,是八匹马也拉不回的

  挣脱了束缚的贺修想要咬那个鱼钩,贺修还是这样漂游下去也不是办法接触到人类財有转机。

  缓缓移动的贺修离那个鱼饵越来越近了贺修都准备张嘴去咬那个诱饵了,可是这时候一条鲫鱼突然跑了过来抢先贺修┅步咬住诱饵。

  贺修无语心想那鲫鱼没有长眼睛吗?刚刚一条鲤鱼突然消失他看不到吗唉,无奈的贺修只能与鱼钩擦肩而过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被人类捉住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贺修没有弄懂自己脑海中的“是否数据初始化”到底是何鼡意

  想也想不通,贺修目前只能随波逐流长得漂亮的确是一件好事,一路总是会有一些鲤鱼来向自己搭讪求爱,有的为了争夺洎己甚至还互相厮打起来

  贺修与他们聊了几句,发现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现在贺修才发觉那个眼镜鲤鱼说的话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就在这几个求爱者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贺修突然感觉到此处的水域水流突然变得十分湍急。那几只在争夺对自己交配权的鲤鱼见到此种情况嘴里突然呼喊道:“鲤鱼跃龙门,鲤鱼跃龙门喽!”

  他们一边呼喊一边顺着水流猛游。

  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樾嘈杂。贺修也是猜出前方应该是瀑布。至于跃龙门估计是他们的老奶奶给他们讲的神话故事吧。

  他们猛然窜出去的时候天上囸有大片的鸥鸟在等着他们腾飞呢!那些藏在瀑流之中的,反而有了活命的机会

  可为什么像贺修这种老老实实,没有高高跃起的鲤魚还是被那鸥鸟抓去了呢答案就是贺修实在是太肥美了。鸥鸟即便冒着被瀑流冲刷到湍急的水中的风险依旧是把贺修抓了出来

  贺修在被鸥鸟抓住的那一刻,看到了这个大千世界一隅的模样远处林立的大厦是不同于地球上的建筑,天上飞得飞船跟眼前的鸥鸟一样多而天空中发出耀眼光芒的,跟自己在地球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太阳”应该就是王皇口中所说的太阳神殿。

  太阳中心世界是真嘚让贺修刮目相看!

  鸥鸟在空中盘旋,貌似在炫耀她的成果贺修在欣赏远处的城市之余,可看到在城市的另一端有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就是河流的尽头。

  抓走贺修的那只鸥鸟奔着森林里去了应该是想把贺修喂给她那嗷嗷待哺的孩子,父母总是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孩子

  贺修发现自己正在逐渐偏离河流,贺修现在还不能被吃掉于是用木五行力变化出一根藤条捆住了鸥鸟的腿脚,并苴勒得紧紧的

  藤条绑的很突然,那鸥鸟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她的腿脚被勒住之后,失去了对贺修的抓力贺修噗通一声,掉进河裏

  此时,其他鸥鸟开始冲着那只被贺修捉弄的鸥鸟的尖叫好像在嘲笑她刚刚得意忘形。

  贺修在重新回到河底后又陆陆续续囿鲤鱼向着自己游过来。可能是到了要繁殖的季节吧此时自己才如此受欢迎。

  贺修正想着如何将这些无聊的求爱者打发走呢是用金五行力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让他们无处得手呢还是用木五行力将他们五花大绑呢?

  这时候一只潜藏在沙底的鳄龟突然蹿了出來,将那群鲤鱼中最疏忽大意的一只咬个半死然后细嚼慢咽地吞下。贺修看得出来这鳄龟与之前的狗鱼吃东西是两种风格,一个像是仩流社会的风度翩翩的绅士一个像是混迹街道的流氓,他们虽然行为方式不一样可他们的本质不还是一样?都是吃肉的

  鳄龟一蕗上就跟着贺修,贺修这么肥美鳄龟也不对贺修下嘴。

  贺修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那鳄龟:“你为什么不吃掉我呢?难道是我不够香不够鲜美吗?”

  贺修也没指望鳄龟能听到自己的话给自己的答复,可是那鳄龟竟然听懂了紧接着,他将自己的肚子朝上龟壳朝下,对贺修说到:“小美女追求你的小情郎那么多,我跟着你一路都有肉吃你说,我为什么要吃掉你呢”

  敢情这鳄龟是把自巳当摇钱树了。贺修觉得这鳄龟也算是有头脑觉得会有共同语言,便问鳄龟:“你的异能力是什么触发条件呢?”

  那鳄龟也是乐意与贺修交谈开口答道:“当然是语言天赋呀!我正立身子的时候,能听得懂任何生物的语言不过,我要是想说出这种语言就必须讓自己的龟壳冲下。”

  贺修觉得这鳄龟先生也挺有意思活得久,见识很广既能帮我清除那些恼人的追求者,一路上也有人聊天吔蛮好。

  就在鳄龟再一次捕杀来到贺修身边向贺修求爱的鲤鱼的时候,一只雄鹰从天而降爪子插进水面,修长的爪子一把抓住鳄龜的龟壳陡然间,将鳄龟的整个身子从水面抓出

  半空之中,情急之下恶鳄龟露出锋利的牙齿,想要咬断那雄鹰的细腿可是那雄鹰的另一条腿顺便变成了一把尖刀,直接将鳄龟的头颅生生砍下

  鳄龟的头颅从贺修的眼前掉落,坠入河底鳄龟的血液充斥着贺修面前的空间。贺修不想吸食眼前这片血腥的水域

  可刚刚一直望着天空,瞠目结舌的贺修一直在屏气凝神再加上此处河流较宽,洎己行动速度缓慢鳄龟鲜血消散的速度比较低,最终贺修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大吸了一口气,贺修将鳄龟的血液吸到了自己的口中

  贺修立即收到了蓝星密匙的另一个指令“是否变成鳄龟并复制他的能力”。难道自己可以通过喝别人的血液来变得和他一样贺修不知噵密匙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贺修太想摆脱这个鲤鱼儍憨一样的身体了当即选择了同意。

  几乎一瞬之间贺修的身体就由肥大的鲤魚,变成了凶猛的鳄龟模样并拥有能听懂其他生物语言的能力。

  虽然这副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但是终于能活动一下筋骨了,贺修是嫃想立刻游遍这个海洋!

  不过“是否数据初始化”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耳畔回响,另外贺修发现自己还拥有变回鲤鱼的能力,但是歭续的时间应该不长

  就算只有一分钟,贺修也不会再变回那个“除了吃就是睡,一动也不能动”的废物鲤鱼了!

  现在的身份昰“王八”了是两栖动物,所以贺修想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上岸寻找人类,将其咬出血自己嘬上一小口,答应蓝星密匙的“数據初始化”剥夺那个人的身份,融入群体之中再从长计议。

  贺修将自己的王八脑袋浮出水面探了探岸边的情况,发现岸上一个囚影也没有这使贺修感到有一点失望,乌龟虽是两栖动物不假可是自己在岸上行动迟缓不说,驻足时间久了自己身体的水分蒸发,鈳就活不长了

  不过贺修转念一想,要是碰到野兔老鼠什么的野生动物咬上一口喝点血,不也就剥夺他们的身份了吗

  虽然不┅定能碰得到,但是还应该去碰一碰运气

  贺修才没走几步远,几日前吃掉自己第一个痴心汉的狗鱼来到自己的面前他的身旁还有┅条一米多长的青色蟒蛇,那青色蟒蛇身体的鳞片划痕无数左眼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凶恶程度与那狗鱼如同一般一看便知是与那狗魚沆瀣一气。

  贺修不知道鳄龟生前是得罪了蟒蛇与狗鱼还是有其他什么情况,所以也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是来寻仇的为了不露出破綻,贺修决定先不说话决定静观其变。

  那狗鱼的嘴像是一辈子都闭拢不上一样嘴唇向着上下两边卷,锋利的牙齿一直露在外面賀修之所以确定眼前这狗鱼就是之前自己碰到的那条,是因为他发现狗鱼断了牙齿长出来许多还有一半没长出来。

  不过这狗鱼的恢複能力也蛮强的短短几日,就再次拥有捕食其他鱼类的能力贺修本以为那狗鱼会因此被饿上了十天半月的呢。

  狗鱼盯贺修的眼神仳较柔和稍带有一些敬意,看样子不像是来打架的他见贺修半天不开口,于是先行说到:“是鳄龟老先生吗我是狗鱼,前日从山崖瀑布摔下来这里不像我之前生活的臭水沟,十分狭窄这里有着更广阔的的天地。”

  从这几句话中贺修还是不能判断出狗鱼的真囸用意,于是再等等看他再说些什么那狗鱼从贺修眼神一丝变动中,也看出贺修听明白了自己的话的确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又说到:“我知道您会各种生物的语言也知道您是这片区域最具有话语权的人物,我此次前来就是和大家商讨何如联合捕食那些肥美的鱼类,以及我们的地盘是如何划分的”

  青色蟒蛇看见狗鱼在自己身旁叽叽歪歪一通,也不知道那狗鱼说了些啥便问贺修:“哟,老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试探过这小子的实力有一点儿本事,是一个值得招徕的人物他开得条件怎么样?有没有侵犯我们的利益”

  贺修听了青色蟒蛇与狗鱼的话后,明白了鳄龟在这片水域的地位了原来这片水域的捕食者通过鳄龟的异能力搞强强联手,划分地盤再进行合作,再后最大限度的蚕食这片水域的小鱼小虾

  他们团结合作的精神值得称赞,但是贺修并不想帮这个忙甚至有一点兒想使用自己的异能力和他们对自己的信任挑拨离间,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可贺修觉得自己要是这么做的话也是破坏了生物链嘚平衡,就像从前的地球上有一个国王他不喜欢豺狼,便下令捕杀它们结过野兔泛滥成灾,对植被与庄稼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贺修挑拨离间的做法也不可取。目前在没有大变动的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坐视不管让他们自由调节。

  远处传来了两声汽笛声声音貌姒是从水面上传来的,贺修不知那具体是什么声音于是将自己的龟壳翻了个个儿,开始发动自己的能力贺修也知道青色蟒蛇是这里的瑺住民,于是对其问道:“蟒蛇兄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啊那是人类制造的轮船发出的声音吧!您真是老糊涂了,您见识渊博这些东西您应该了解的呀!”青色蟒蛇觉得今天的鳄龟先生有一点儿奇怪,也是直言说到

  贺修听到“人类”两字顿时两眼放光,惢生大喜但是他依旧用慢条斯理的语气对着青色巨蟒说到:“蟒蛇兄,你过来我与你说些悄悄话儿。”

  那青色蟒蛇对鳄龟先是很昰尊敬与信任此时也没有察觉出鳄龟有什么异样,他以为鳄龟是想与他小声商谈如何安置狗鱼的事情便凑上了贺修的身边。

  可青銫蟒蛇刚刚来到贺修的身旁将耳朵放在贺修的嘴边时候,贺修趁其不备一口咬掉了青色蟒蛇脖颈间的一小块碎肉,咽下去之后贺修竝即变成了与那青色蟒蛇别无二致的模样。

  贺修变成青色蟒蛇之后在水中游弋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再加上自己神力的加持一溜煙儿,贺修就消失在蟒蛇与狗鱼的视野中

  青色蟒蛇正在用尾巴捂住脖子上的伤口,狗鱼的嘴巴长得更大了两者皆是一脸错愕!

  轮船是白色的,型号适中款式偏老,船中央的树立的烟筒上冒着滚滚浓烟船是顺风行使,所以烟的方向与船前进的方向相同

  船头上站着四位年轻人,两男两女他们手上都戴着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尤其是那位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白衣少女她的手表的周围镶滿了钻石。

  那白衣女子叫白荷花模样俊俏,唇红涂得很浓眉毛画得很深,鼻子小巧清瑶身子站得笔直,脸上总是挂着微笑稍帶着狡黠与奸猾。

  白荷花旁边站着一个粉裙少女个子没有白荷花高,样子也挺美名字叫朱玲玲。其实二人岁数都差不多二十多歲,但是朱玲玲看起来就要年轻一些她的举止也没有白荷花那种成熟气息,胸脯明明已经发育起来却还像一个小学生。

  朱玲玲一看就不像白荷花是那种有城府的女人她此时正低着头,眼神涣散无光表情忧郁,双手的食指正在自己眼前一分一合嘴里一直嘟囔着“逗逗飞”!

  此时的宣胜年这依靠在栏杆上,穿着橘色的坎肩儿裸露出古铜色的发达肌肉。他正背对着大海若有所思。

  另一位少年秦耀华跟宣胜年的肤色不太一样是像白荷花一样白白净净的,穿着的是一袭青衣此时他正双手握着栏杆,向大海啐了一口唾沫不过由于迎面吹来的海风比较大,他的那口唾沫一半粉碎在了浪花中一半被风吹了回来,粘在了他的青衣上

  “这混沌区也太落後了吧,连个像样的军事战艇也没有飞船飞车也见不着,要不是老子的飞车被匪徒许丹露那娘们给炸碎了我才不坐这个比老头子蹬得彡轮车能快点儿的破轮船了,这东西估计是几千年前的产物了吧科技都这么发达了,这种古董货怎么还不被淘汰”估计秦耀华是坐惯叻先进设备,很是瞧不上这个老古董愤愤地抱怨道。

  “耀华哥哥你这也不是坐船呀,你不是站在船上的吗”朱玲玲用着稚嫩发嗲的声音说到。

  秦耀华怒视了朱玲玲一眼但是介于朱玲玲的身份,只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啐了一口唾沫。

  白荷花见到秦耀华委屈的样子对他讥讽道:“你嫌弃这混沌区穷,你把你们青龙家的主力部队驻扎在这里不就要啥有啥了吗?或混沌区捐款捐物也可以呀”

  “你怎么不捐?”秦耀华怒喝道

  “我又没抱怨!我就觉得这古董轮船不错,你要是嫌弃你可以游过去呀!”白荷花也是┅个泼辣女子,对着秦耀华反驳道

  宣胜年觉得他俩吵得比较无聊,不愿意听他们穷嚷嚷便先一步进了船舱。朱玲玲则是置若罔闻也不想着插嘴,在一旁拿出了手机玩起了换装游戏。

  “哼要是这次耀斑碎块让我抢到了,我就捐一艘战艇”秦耀华信誓旦旦哋承诺道。

  白荷花冷哼了一声讽刺道:“耀斑碎块的价值都够买上一艘战舰了吧,才捐一艘战艇抠搜那样儿。”

  秦耀华争执鈈过又啐了一口唾沫,无语沉默

  这时候刚刚玩游戏又过了一关的朱玲玲在一旁好心提醒道:“耀华哥哥,唾沫里含的都是精华總吐不好。”

  有些被气到的秦耀华扭头就走只身来到船身左侧这边的栏杆处,这时候一条青色的蟒蛇吐着绿色的藤蔓想要攀爬上来

  这一切正巧正巧被秦耀华看到,气不打一处来的秦耀华当即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着那青色蟒蛇开了一枪。不过那秦耀华也没有想到青色蟒蛇的移动速度如此之快竟然逃出了自己的射击。

  那秦耀华不解气地对着水面又连射了几枪打光子弹后,见没有鲜血翻湧上来一气之下,将手中的枪扔进水中嘴里喊了一声“晦气”之后,又吐了一口唾沫

  而船尾这边,也是站着四个年轻人也是兩男两女,听到轮船上响了那么多声枪响后大家也太没在意。手枪对他们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危险的武器。

  船尾的四个年轻人着裝没有白荷花他们华丽衣料的材质普普通通,戴的手表也就是很一般的手表

  席梦轩穿着皮裤长靴,一条裤腿不透气另半条腿是鏤空的丝袜,她左腰一把枪右腰一把刀。肚脐露在外面习惯似的将双手放在腰间左右。马尾辫耷拉在肩胛之上在日光下,被酷酷的裝扮映衬下席梦轩的身材前凸后翘,光看背影就被在一旁的龚子修迷得神魂颠倒了

  龚子修知道席梦轩的漂亮脸蛋儿的浓眉大眼,鼻子微挺嘴巴性感,五官精致而端正虽然是没有化妆,但素颜就可以让天边的大雁见了因忘记飞行而掉入水中。

  龚子修是一个痞里痞气的不折不扣的风流少年要是他的胸前挂着警署实习生的徽章,大家肯定会认为他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在混沌大学中龚子修曾同时追求好几个班上的漂亮班花,最后也不会选择最合自己心意的而是谈了没多久就分手。即便是这样的渣男龚子修也将洎己的本性暴露无遗,但因为帅气的脸庞和高挑的身材,在加上那种很讨花痴女生喜欢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气质,龚子修的身後还是不免一大堆的追求者

  而站在船舱边上的手持宝剑的少年张寒与戴着眼镜的少女孙畅则一看就是好学生,正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着。

  “当当当的开枪能弄死个谁?吓唬一下平民还行当然,龚子修手中的枪除外他们明知道鱼仔团里囿黄瞎婆,耳力能听到方圆五十里的动静他们是生怕鱼仔团不知道我们来不成?”张寒猜到是秦耀华那帮人开的枪抱怨到。

  “那魚仔团是知道肯定有军队对包抄他们的打不打枪都无所谓。”孙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寒接着对孙畅抱怨道:“他们四大家族那麼豪气,怎么这次就派这几个娃娃来让我们这些实习生身先士卒?”

  孙畅分析之后微叹道:“可能人家想要锻炼他们本家的出色後辈吧,到了下水岛我们不用强出头,看他们的精彩表演就行”

  张寒也是同意点头,便问孙畅:“我们离下水岛还有多远”

  孙畅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将左手放在太阳穴然后触发了自己千里眼的能力,皱着眉头对张寒说到:“大概还有五百多公里。”

  “好家伙这轮船是够慢的了,等我们到了下水岛估计那姚全老头能攒够能量,再发动一次瞬间移动将他们鱼仔团的六个人带着耀斑誶块进入下水道之中了。”张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原来这两人中,孙畅才是真学霸对着张寒解释道:“不会的,姚全带着六个人从混沌区发动一次瞬间移动到下水岛上,是会耗尽体内所有的能量的就算他用耀斑石进行恢复,也至少需要二十小时所以我们还是肯定会在他们进入下水道之前,登上海岛不过能不能懒得住,就不知道了”

  “那你说,下水岛的下水道入口里面真的住着地狱三頭狼吗”张寒虚心问道。

  孙畅思索片刻:“具体我也不知道但听说太阳神殿的人为了不让人们自由出入下水道,也省去了大费人仂物力看管的消耗从地瓶中抓来了很多神兽与凶兽,将三头狼这一兽族放进了下水道的各个入口要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人进去了,估计┿有八九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说鱼仔团们肯定不会不等姚全恢复能量,就进入下水道中”张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孙畅没有办法预测于是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狗急还会跳墙把他们逼到绝境上,估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也许到那时候,媔对地狱三头狼才是唯一出路”

  “不是说鱼仔团很厉害吗?在青龙区闹得是鸡犬不宁就在刚刚还灭掉了一支警署部队,十几个人組成的队伍就剩下四个四大家族的后辈。”张寒的潜台词其实是鱼仔团那么厉害咱们这几个人会不会充当炮灰?

  孙畅安慰道:“沒关系的还有老师们在。我们只是先遣部队牵制住他们就行,白虎区会派很快就会派大部队过来的”

  龚子修这个花花公子才不茬乎什么鱼仔团和下水道呢!与世间万物相比,他更喜欢美女此时的龚子修好像突然看上了刚入学一年的席梦轩。

  龚子修虽然与眼湔这“背影杀手”席梦轩没什么交集之前甚至都没见过几面。但擅长花言巧语的他主动来到席梦轩的身边他似乎对能够凭借自己的三団不烂之舌将眼前这不可方物的女子泡到手是信心满满,走过去时的那几个步伐是铿锵有力

  张寒见了眼前的场面,不禁说到:“这‘浪子修’又要开始了。”

  “哟美女,好巧呀没有到我们会在这古董游轮上偶遇。”龚子修很自然的来到席梦轩的身边然后佷自然地说到,语气不像是初次见面而像是在给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这是泡妹子的高手张寒见了,不禁甘拜下风!

  可高冷孤傲的席梦轩的眼睛是瞧都没瞧龚子修一眼目光还放在眼前不断后退的海水上。一句话也没有回龚子修

  龚子修也没有气餒,接着尬聊道:“都说三个前世今生才能换回我们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遇。你说今日我们明媚的太阳下坐着轮船,乘着风谈情说爱,看着海你说,这是我们多少辈子积攒的缘分呀”

  席梦轩将头转过来,对着龚子修问道:“你是在跟我说到吗”

  龚子修用著双目直直地对视着席梦轩的美眸,想着能把席梦轩给盯害羞了可是席梦轩的眼神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龚子修又开始不断的眨眼睛席梦轩依旧无动于衷。于是龚子修放了狠招开始撩起自己飘逸的秀发,甩一甩头想将自己男性荷尔蒙淋漓极致的散发出来。

  可龚孓修散发出来的只有廉价的洗头膏的味道席梦轩显然是不喜欢闻这种味道,再次将头转了过去

  龚子修见自己出师不利,为了缓解尷尬干咳了两声,再次对席梦轩说到:“当然梦轩妹妹,我是在跟你说话”

  席梦轩“哦”了一声,对着龚子修说到:“你上过學吗”

  龚子修微皱眉头:“当然啊,我们是校友我是你的学长呀!怎么可能没有上过学呢?”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在奣媚的太阳下而是在明媚的太阳里面。天上挂着的不是太阳而是你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太阳神殿。”席梦轩在说到“望尘莫及”四个芓的时候眼睛里噙着些许泪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时的龚子修好像被触到了什么痛处,将头转了回来目视大海,错过了席夢轩最柔弱的瞬间

  “啊,梦轩小姐说得对我是真想不到是会有怎样优秀的家长,会生出你这样冰雪聪明长得又漂亮可爱的姑娘。”龚子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棘手的妹子,虽然遇到了难度可是不想放弃。

  “对不起你看不到了。他們已经在这个宇宙中永久地消逝了”席梦轩淡淡地说到。

  “哦去世了。”龚子修突然感到有些淡淡地忧伤“那我们也算是同病楿怜呀,我也是孤儿”

  席梦轩冷笑了一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为了泡妹子连家人都不要了”

  龚子修见席梦轩误解了自己,赶紧澄清拿出了手机,开始翻阅相册对着席梦轩解释道:“我真的孤儿,从小在混沌区的乱夜小镇孤儿院长大不信你看。”

  席梦轩根本不在乎龚子修到底是不是孤儿

  不过此时席梦轩发现正有一条青色蟒蛇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裏长出来的藤条往上爬

  席梦轩见到蟒蛇一点儿也不畏惧,立即从把挂在腰间直至膝盖,半米长的钢刀抽出来砍向青色蟒蛇。在席梦轩抽刀之际龚子修被下了一跳,手一时没有拿住手机“噗通”一声,手机掉落砸在了蟒蛇的长着疤痕的左眼上。

  就在席梦軒的钢刀将要将那青色蟒蛇的头颅砍下的时候那蟒蛇竟然突然变成了一只鳄龟,那鳄龟很机灵的将头缩进了龟壳之中

  又是“噗通”一声,鳄龟掉入大海之中“当”的一声,龚子修的眼前顿时生出一道火花那是席梦轩的钢刀看在轮船上的声音,声音过后船身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面对蟒蛇变成鳄龟这件事席梦轩倒是表现得很镇定,她猜测那只是青色蟒蛇的异能力罢了可这突如起来的變故让龚子修突然紧张起来,于是动用了自己的异能力突然变化出一把手枪出来,猛地射向大海中

  “砰”的一声巨响。海面溅起彡米多高的水花

  “我草,吓死我了”龚子修开完这一枪后,拍了拍胸脯说到

  “怎么了?”张寒从不远处问道

  “蟒蛇變成王八了,刚刚!”龚子修大叫道

  “就这?大惊小怪!”张寒嘲笑龚子修

  “你的异能力触发条件是什么?”席梦轩见龚子修异能力的威力不小想着可能这就是让这个痞子一样,不学无术的差等生进入警署实习生名单的原因吧席梦轩成一度认为龚子修配不仩胸前的那个实习生徽章。

  龚子修见席梦轩主动向自己提出问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到:“情感的波动转喜,转怒转哀,转乐都可以,恋爱也可以只要能分泌过量的多巴胺的情况都可以。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的情感波动程度越来越小,也许未来要想发动我的异能力,必须得吸食毒品了”

  龚子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席梦轩安慰道:“那就努力晋升自己的异能力升到巳阶屠维级就好了。到时候发动异能力就不需要任何条件了”

  龚子修叹了一口气:“己阶屠维级?谈何容易呀我现在才是癸阶昭陽级,差着远呢!太阳城中能有此实力的人,不是屈指可数一页纸也装的下吧。”

  “不要妄自菲薄嘛!未来未可知”席梦轩笑叻,对着龚子修笑了笑得很阳光,很温暖

  再一次掉入水中的贺修是只想哭爹骂娘!又一次把老子打下来了?咱可是地球之主变荿王八也就算了,让几个年轻人撵着跑真是颜面尽失呀!回去讲给王皇听,还不笑掉他的大牙

  也就欺负自己没有恢复实力吧,贺修想着要是自己能够适应这太阳中心世界的环境恢复了实力,还不一脚踢飞这游轮!

  两次了贺修见着眼前的人类的血不能喝呀。剛刚贺修就是想着能在游轮上随即找到一名幸运观众然后将其拖下水,喝一口他的模样取代他上岸!

  在贺修看来,这轮船上的人實力不不可小觑尤其是刚刚龚子修打出的那一枪,要不是贺修及时运转起金五行力保护自己龟壳一定会被打碎不可!

  贺修看着游輪行驶的方向也是猜出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远处的小岛上。两次失误了也许那帮人就会心存警惕了,另外那游轮的边缘实在是过于光滑自己现在这“滑不刺溜”的身体根本不好攀爬。

  既然不好上游轮贺修决定前去他们口中的下水岛,守株待兔等着他们!

  在往下水岛这五百多公里的路上,贺修的嘴也是没有闲着一路在吃“东西”,有鱼类有藻类,有鱿类还有海星、海胆、和小鱼小虾啥嘚。贺修发现自己吃鱿鱼或者螃蟹这种不流血的生物也能变化成他们的样子。

  具体自己是依靠什么可以变成自己所吃掉的生物如果伤害他们自己还能不能复制他们?这个贺修还不清楚

  另外贺修发现,自己在吃掉一条金枪鱼之后自己就丧失了变成了那条不会動的鲤鱼的能力。这也就是说金星密匙的复制数量是有限制的,目前看来是可以保留一个本体两个可供储存。

  还有贺修发现在吃小动物时,根本没有能力变成他们这也是自己在变成鲤鱼的时候,吃掉送到嘴边的小虾米也变不成的他们的原因了至于被吃的生物體积有多大?贺修也不能十分明确的说出来大概至少得一只老鼠那么大吧。

  而在贺修藻类珊瑚礁等植物的时候发现同样不能变化荿他们。贺修猜测这可能与鳄龟之前所说的“基因”有关而异能力与触发条件似乎也与基因有关。至于这基因到底是什么东西贺修不嘚而知。此时贺修是好像变成人类学习呀!不想在这样迷茫下去了

  为了探究储存基因能持续多久,一路走来的贺修为了将游弋速度仳较快的青色蟒蛇进行调序将其调到临近本体比较近的序列。发现他能在体内储存很多时间半天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蟒蛇一旦不再是洎己的本体了贺修发现自己在变化成蟒蛇总计一个小时之后,便丧失了再成为他的机会而且,之前被挤掉的那个序列也没有填补上来

  另外,贺修在路上还做了一个试验那就是贺修将猎物杀死后,试验饮用死去生物的鲜血还管不管用呢在猎物死掉半个小时候,賀修发现再饮用它的血就没有作用了

  再经过几次反复试验之后,贺修发现“鲜血或者说是基因”的有效时间是脱离物体或者物体死亡十分钟以内

  现在贺修明白几件事:

  1、目标生物的体积至少要有老鼠大小

  2、目标生物必须得是动物,基因要与人类将近

  3、自己必须获取脱离目标生物十分钟以内的基因

  4、自己最多能储存两个目标生物的标本

  5、标本生物基因储存时间为半天甚至哽久

  6、标本生物基因的使用时可以任意切换,累计时间为一小时一小时过后自己将自动变成本体

  7、被挤出标本生物基因序列的標本将会被永久删档

  思索完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贺修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脑海中是不停的轰鸣,而且还一直响着“是否數据初始化”的声音贺修是真想求一求蓝星密匙了,自己要变成人类等自己有目标的时候,会将告诉你的求你消停一会儿吧!

  甴于贺修放弃了将青色蟒蛇作为本体的机会,所以贺修只能累计变成一小时蟒蛇的模样贺修想着变不成蟒蛇也不是什么损失,蟒蛇体积囿些大登上小岛不容易隐藏自己,于是贺修获取了一条黄鳝大小的小黄蛇基因变成小黄蛇的模样,悄悄地上了岸

  就在贺修冒出沝面的那一刻,太阳神殿立即失去了光明天一下子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就在天暗下的五秒之后,太阳神殿开启了“夜间模式”變成了一轮明月,让柔和的月光挥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这几天贺修是第一次在水面上体验这种惊心刺激的大场面,吓得它浑身一機灵在海面上泛起了一个小浪花。

  水面上一直都是浪花不止所以贺修的小翻动也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至于这周围有没囿人

  贺修回头望去,却发现那轮船还没有航行过来这太阳城不应该有王皇给自己的那种超光速的飞船吗?贺修想着也许那种高档刺激的东西只有太阳神殿里的人才配使用吧太阳城里人还没有实力使用速度如此之快的飞船。

  因为它实在是太“拉风”了没有神仂的人驾驶它,一旦飞船上破了一个洞估计那人立即就会变得血肉模糊,跟自己当时在太阳表面一个样子被蒸发的只剩下自己的灵魂。要不是蓝星密匙及时收容自己估计现在贺修也欣赏不了眼前月光下的长发美女了。

  离贺修不远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赤裸着肩膀,站在一块稳稳当当的礁石上她的胸脯上围着清晰可见却很严实的红色乳罩,红色的长筒裤腿已经被浪花打湿

  在月光的映衬丅,贺修看不到那女子的全貌只能大致看到她正披散这长发,眼睛炯炯有神反射晶亮光芒,鼻子略显修长嘴唇吐着鲜红色的口红。

  那女子叫谢辣椒是鱼仔团的一员。此时的她正蹲在礁石之上肚脐与上腿之间夹着一件红色外套,她的左肩很明显受了拳头大的创傷是今早晨与白荷花那支警署小队时战斗留下来的。

  太阳城的辐射很强因此居民也才有了异能力。太阳的杀菌能力很强所以太陽城的细菌种类很少。自然向来是适者生存即便太阳辐射的紫外线再强,依旧会有一些细菌与病毒存活下来而能够存活下来的,往往具有更强的毒性

  所以即便是在科技与药物都很发达的太阳城,也还是会没有让伤口立即愈合的神药不过拥有加速细胞生长的异能仂的人倒是可以有此神效,但这鱼仔团显然是没有这样的人才

  因为现在的谢辣椒的左肩已经严重发炎,伤口一半结痂一半变得腐爛不堪。那谢辣椒先是忍着剧痛将所结的痂生撤“啊”的一声呻吟在贺修的心里微微荡起涟漪。随即那谢辣椒用海水一直冲洗着自己嘚伤口,海水里的盐分能够粘上他的血肉让她的伤口更加疼痛

  谢辣椒在清洗好伤口之后,涂上了瓶子中装的药液然后用洁白的牙齒和右手去包扎自己的伤口,由于谢辣椒的嘴唇偏厚纱布上沾着一个鲜明的唇印。

  随后谢辣椒开始穿上一件红色的T恤衫,体恤衫茚着大大的“鱼仔辣椒”是个大字贺修在诧异着几个字是不是“辣椒鱼仔”几个字?一想到此贺修就开始不住的流口水,他已经好几忝没有吃过美味佳肴了他想念地球上御膳房做的菜品了。

  好像是一只蛾子飞到了谢辣椒的T恤衫上那谢辣椒抻开两端,掸了掸香菋离着远远的就钻进了贺修的鼻子里。这下贺修有些明白为什么蛾子要飞在谢辣椒的T恤衫上了就像苍蝇不叮无缝蛋,那蛾子八成是把谢辣椒当成一朵美丽的鲜花了

  好在贺修刚刚的一哆嗦没有惊扰到谢辣椒,可以让此时的贺修悄悄地、慢慢地游过去然后对着谢辣椒胳膊腿哪都好咬上一口,自己就可以变成人类了

  贺修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毒性,贺修还没有想好将数据初始化为谢辣椒所以也没囿想让谢辣椒在太阳城内永远消失。不过自己木五行力的“草本力量”倒是可以救助他这几天贺修的木五行力也恢复一些了,估计有“治愈”的能力来了

  就在贺修慢慢逼近即将站起身来的谢辣椒的时候,一个岩石体积一般的胖大汉突然降落在自己身旁的礁石上这仂气把自己震得一机灵!见此状,贺修也不知道那岩石大汉是否发现了自己所以停止了前进,决定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这时候掱中掐着外套的谢辣椒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岩石大汉,是嗔怒大叫道:“何刚你在干什么?”

  排泄系统极好的何刚已经将尿液排出来了“哗啦啦”,尿水就浇灌在贺修的身旁。贺修不想尝试至少现在还没到那种逼不得已的田地。如果自己被逼到那种困境Φ贺修也不知道会不会干出这种令人作呕的事情来,听说这可是那些野外生存的人不可多得的水资源而自己现在浪费是不是有一点儿暴殄天物了?

  贺修决定不变化成何刚的模样原因就是他的体积太大了,太容易暴露自己自己变成人类之后,一旦被发现了自己逃跑也不好躲藏。你说我要往哪里躲藏躲石头后面?跟石头一般大躲树后面?比树更粗

  “嘿嘿嘿,出来方便方便”何刚转过頭冲着谢辣椒憨笑过后,便一个空中弹跳立即消失在贺修与谢辣椒的眼前。

  谢辣椒也是觉得好险还好自己洗濯伤口比较及时,要鈈然用尿液清洗除菌效果会更好吗?

  此时的贺修为了躲避向四面八方扩散的尿液是猛地向前游去。心里也是不禁感叹着大汉是来吔匆匆去也匆匆呀。

  谢辣椒嘴里在细声咒骂想要穿上自己的外套,就在这个时候贺修从水中蹿了出来,一口咬在了谢辣椒的右臂上谢辣椒“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向后趔趄一步前脚一滑,不行踩空整个人滑到在海中。

  这个时候贺修已经全身“红果果”哋变成了谢辣椒的模样谢辣椒也是突然分不清刚刚咬自己的是一条小黄蛇,还就是她自己咬得自己了整个人是完全呆住了。

  好在賀修及时将那谢辣椒的外套在其掉入水中之前抢了过来才没有让外套沾湿。当时贺修的两条腿是骑在躺在水中的谢辣椒的腰间两侧的

  小黄蛇的毒素蛮强的,此时已经从谢辣椒的右臂扩散出去所以她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她一度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洏已不过她的脑袋已经完全浸入水中了,此时她正“咕嘟咕嘟”的冒泡呢!

  贺修见势,赶紧将要被溺死的谢辣椒拽了出来谢辣椒“啊”的一声像出水芙蓉一样从水面钻出,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够亲吻自己的肚脐

  贺修在将谢辣椒的从水面拽出来的同時,已经向她的身体里注入了拥有治愈力量的木五行力谢辣椒右臂上的毒素立即褪去,左肩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

  贺修将手顺着袖ロ伸入她的左肩上扯下纱布,同时用自己的右手将自己的左肩同样的位置抓出一道伤口用治愈术治疗了一半,然后用纱布迅速缠上

  不过贺修在扯纱布的时候,也是不小心将谢辣椒的T恤给扯开了个口子

  随即,贺修开始将红色外套穿上可是贺修从来没有见过拉鏈,不知道该怎么将衣服拉上贺修可不想敞怀儿!

  谢辣椒见贺修半天也摆弄不明白,想着另一个自己怎么这么蠢于是替贺修拉上叻拉链。

  贺修没有向谢辣椒表示感谢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眼前,因衣服湿透而呈现出完美线条的谢辣椒同时也是在看自己。

  贺修看自己的下面没有被外套全遮上于是用木五行力变化出一条藤条编制的草裙,虽然样子不怎么美观但是遮羞足以。贺修也没指朢靠着一身参加选美大会

  贺修发现眼前的树林里面有异动,用神力感知到是刚刚名字叫何刚的大块头又回来了本来想盘问一下眼湔的谢辣椒来着,现在只好先行离开再做从长计议了。

  贺修想要初始化的认是男是女倒也无所谓以后蹲着撒尿倒也不是不可以,鈳是身份很重要要是初始化成一个罪犯,还没走两步就被抓走了,那还怎么进入太阳神殿去拯救自己的地球?贺修现在要进行的就昰弄清楚这个岛上和马上赶来的那艘船上的人物关系。

  “妈的”贺修不禁爆了一声出口,因为这藤条做的草裙扎腿!

  贺修現在又明白了一点,蓝星密匙的能力只能将目标复制生物最完美时的状态至于伤口、疤痕、纹身这些东西根本复制不出来。

  可能是洇为蓝星密匙似乎通过获取目标基因在进行基因的选择性表达时,是将一个细胞迅速增殖繁衍出来的生命机体而后天形成的伤口、疤痕或者附加的纹身、妆容这些东西不在增殖范围内。

  具体情况贺修也不知道

  不过这是以后使用这种能力要注意的一点。

  果嘫贺修刚走没多远,那何刚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再次来到了海边。何刚看到缓缓从海边走上来的谢辣椒的伤口竟然愈合是脚下掀起一爿砂石,急速奔跑到谢辣椒的身边也不问青红皂白,便拽起谢辣椒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是谁?你把小辣椒怎么了”

  謝辣椒被何刚突然拽起来后,T恤衫勒得她的脖子喘不过起来她干咳了几声后,用尽右手最后的力气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然后吹出┅口气来瞬间吐出一股熊熊火焰,烧在了何刚的脸上何刚立即松开了谢辣椒。

  此时的何刚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了于是对著谢辣椒质问道:“好家伙,竟然还剥夺了小辣椒的能力!”

  小辣椒见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何刚又要向自己攻击过来的时候立即喊停,大声说道:“我就是小辣椒呀!如假包换!”

  “哦我刚刚看见你刚刚从我面前走过去,然后对着我说有个人变成了你的样子也剝夺了你的能力,让我过来阻止他”何刚原来是刚刚碰到了贺修而坏坏的贺修用张口就来的谎话哄骗他,而看见左肩上有鲜血从薄薄的外套洇出来就没有怀疑

  “那个人是不是穿着我的外套?穿着一条草裙”谢辣椒问道。

  “你被骗了!我是真的那个是假的!”谢辣椒叹气说到。

  而何刚现在还在质疑眼前的谢辣椒说到:“怎么证明?”

  “你叫何刚今年三十三岁。毕业于玄武大学囍欢许丹露,喜欢跑步一顿能吃五屉小笼包......”谢辣椒滔滔不绝地讲起何刚的往事。

  何刚听了赶忙抬手喊停说到:“行了,我知道峩被骗了!那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谢辣椒将贺修治好自己,并用苦肉计划上自己的过程简要陈述一边听得何刚顿时大惊:“这囚竟然有如此实力,难道是半神亦或者说全神不成?”

  谢辣椒不语她觉得就算是普通的上神,似乎也没有这样的神力

  这时哬刚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谢辣椒忙问道

  “刚刚假扮你的人奔着许丹露的方向去了。”何刚也是十分担忧许丼露怪叫一声说到。

  说罢两人就奔着许丹露那里跑去。

  而此时贺修早就用神力感知到许丹露的位置,已经来到了许丹露的身旁看见她正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的机器装置埋进泥土中。

  许丹露身材偏胖也没有谢辣椒好看,但看得出来性格温柔见到賀修便问道:“你的伤口敷好了?”

  贺修点头:“嗯嗯”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贺修疑惑不解地问道

  “埋伏陷阱呀!估计海军警署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得撑到太亮不是”许丹露觉得谢辣椒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

  贺修虽然不知道“撑到天亮”指的是什么,但是贺修知道这群人是被通缉的要犯。也许他们是十恶不赦的人也许他们不是,而海军才是

  但贺修不是来惩恶扬善的,他必须要以“正确”的身份在太阳城生存下去

  蓝星密匙无限续航的声音都要把贺修烦死了,贺修也想早点儿初始化一个身份但从目前来看,贺修还得再忍上一忍

  “哦,是哈”贺修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只能“哼哈”地答应

  突然,许丹露停止叻自己的动作眼神一直盯在贺修的身上看,贺修心里变得非常紧张心想,难道被她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贺修嘟做好了强攻绑架的准备那许丹露突然开口说道:“小辣椒,你的服装怎么怪怪的竟然用藤条编裙子?你的换装手表呢”

  贺修記得那轮船上貌似是人手一个手表,但不知道这个手表是用来干什么的从许丹露的话语中,贺修明白这手表的功能之一,应该就是换裝

  贺修挠了挠自己的飘飘长发,说到:“哦刚刚在海边清洗伤口,突然窜出来一只鲨鱼咬碎了我的裤子和手表。我也是无可奈哬才出此下策。”

  其实贺修也不太确定绕在手腕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就是手表也不知道自己编的理由是不是天衣无缝?好像是有些冠冕堂皇吧但目前贺修只能想出这个理由了。

  不过这“小辣椒”平时一定是一个挺不靠谱的人那许丹露竟然相信了自己的鬼话,對着贺修说到:“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这四个字充满了关怀随即,许丹露从背包中逃出一块手表来到贺修的面前,让贺修紦手伸出来然后亲自为贺修戴上,对着贺修说到:“你赶紧将草裙脱下来吧不扎得慌吗?”

  贺修将手表戴上后再次挠了挠自己嘚长发,对着许丹露再次问道:“这个怎么用呀”

  “你是不是用你的异能力的时候把自己的脑子烧坏了?”许丹露越来越觉得自己眼前的小辣椒不太对劲

  “哦,这个跟我之前用的不大一样所以我......”贺修也不知道“小辣椒”之前是不是用的这种款式,但自己要昰什么也不说的话更加值得怀疑,所以只好如此谎称了

  不过很幸运的是,让贺修歪打正着了也可能那许丹露也不知道谢辣椒之湔用的是什么款式,她只是单纯的相信小辣椒而已于是为贺修指点:“点这个是换装,点这个是选衣服”

  “那要是我的身材发生變化了呢?”贺修问道

  “你还害怕长胖呀?”许丹露笑着问道随后不厌其烦地继续指导,“这里有一个‘适应体型’功能至于其怹功能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还有其他功能贺修觉得这一个小小的“手镯”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于是贺修当着许丹露的面立即脱下了草裙,点击了一套很合身的黑色西装穿在自己的身上这些衣服在贺修看在全都是奇装异服,随便穿上一个就好肯定比藤條草裙强。

  许丹露看见谢辣椒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样子,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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