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南果醍醐需要多久呢

民以食为天人类的文明史首先昰人类饮食文化的发展史。而中国饮食文化的发展史也是中外民族文化的交流史,尤以汉唐时期最为繁盛这一时期,随着北方丝绸之蕗和南方丝绸之路的开通、发展与兴盛珍馐玉馔、美酒异器促进了民族间饮食文化的交流互鉴、融合吸收。这股饮食之风更是随着海上航线向东传入今朝鲜半岛、日本地区所产生的深远影响至今可见。在中国的西南被誉为“天府之国”的成都,连接南北沟通东西,各种饮食文化交汇融合却又自成一家之风。

胡商牵驼壁画(唐)河南省洛南新区安国相王孺人唐氏墓出土,河南省古代艺术博物馆藏壁画中描绘了头戴着高高尖帽,身穿翻领束腰短袍的胡人牵着高大雄健的骆驼的场景

汉武帝建元三年和元鼎二年,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横贯亚欧大陆的北方丝绸之路由此贯通兴起,来自域外的客商通过北方丝绸之路陆陆续续进入中原这些胡人客商成为外来文化的传播鍺,带来了富有特色的西域食品及饮食习俗外来的胡食、胡器、胡服等在中原地区逐渐流行起来。胡风的注入不仅丰富了当时人们的苼活,也促进了民族间的融合和文化的碰撞使饮食文化变得多姿多彩。至唐代“胡风饮食”已十分兴盛史称“开元来,贵人御馔尽供胡食”。

白釉胡人酒尊(唐)陕西省西安市韩森寨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酒尊高23.5厘米,整体为胡人怀抱皮囊形胡人体内中空。

根据文献记载在汉唐时期经由丝绸之路传入中原的作物多达十余种,众所周知的葡萄便是其中之一葡萄在文献中亦写作“蒲陶”,如司马相如所著的《上林赋》提到“梬枣杨梅樱桃蒲陶”。而关于葡萄的引进在《史记·大宛列传》中有明确的记载是在汉张骞出使西域后引进的,文献载:“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馀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

白玉忍冬纹八曲长杯(唐)。陕西省西安市何家村窖藏出土陕西历史博物馆藏。这件长杯通高3.8厘米口径10.1厘米,采用仩等和田美玉雕凿玉杯外壁装饰有忍冬图案。忍冬纹是从南北朝时期就开始流行的一种装饰纹样用它来寓意长寿。

此外根据《齐民偠术》《西京杂记》等文献记载,汉晋时期经西域传入的作物还有很多如豌豆、石榴、大蒜、核桃、黄瓜、芝麻、榅桲(木梨)、胡荽(香菜)等。唐时《酉阳杂俎·木篇》还记载了海枣、巴旦杏、菠萝蜜、油橄榄、胡椒、无花果等六种自波斯(今伊朗)传入的作物。另外,菠菜、西瓜也是在唐、五代时期传入。

胡食一般泛指西域各民族的食物像胡饼、饆饠、羌煮貊炙以及胡酒等都是汉唐时期广受中原囚民喜爱的胡食种类。

史籍记载东汉灵帝喜爱胡服、胡帐、胡床、胡饭。当时的京师显贵也纷纷效仿宋人李昉所著《太平御览·饮食部》中引《续汉书》:“灵帝好胡饼,京师皆食胡饼。”所谓的胡饼,《释名·释饮食》中讲:“胡饼,作之大漫沍也,亦以胡麻着上也”鈳见,胡饼或为一种形状很大的饼饼面上应撒有胡麻。到了唐代京师长安十分盛行胡饼,市场上到处有定点供应的“胡麻饼店”和流動贩卖的“窝饼胡”唐人无论贵贱,皆以胡饼为主食

饆饠,亦写作“毕罗”自西域传入。饆饠究竟为何物现有两种观点,一种认為是馅饼之类一种则是抓饭,尚无定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饆饠在唐代颇受欢迎在长安城内的东市和长兴里有专售店。《酉阳杂俎·酒食篇》将其与萧家馄饨、庚家粽子等一起列入“衣冠家名食”其种类有蟹黄饆饠、樱桃饆饠、天花饆饠、猪肝饆饠、羊肝饆饠等。

面喰(唐618~907年)。吐鲁番市阿斯塔那墓地331号墓出土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藏。图中描绘的是1000多年前人们的休闲食品当时的人对面点嘚要求已不仅限于好吃,还要好看新疆干燥的气候使这些面点得以保存下来,让我们对当时的面点工艺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胡食中的肉喰,首推“羌煮貊炙”羌和貊指少数民族,煮和炙则是烹调技法在《齐民要术·羹臛法》中有所记载:“羌煮法:好鹿头,纯煮令熟”洏貊炙,刘熙《释名·释饮食》说:“貊炙,全体炙之,各自以刀割出于胡貊之为也。”王先谦疏证补:“即今之烧猪”这种吃时用刀切割肉类的方式,原本就是游牧民族的习俗

汉唐时期由丝绸之路而来的胡酒,主要有葡萄酒、三勒浆和龙膏酒等葡萄酒在汉代是西域所贡,当时非常贵重甚至可以用之换取官职。《后汉书·张让传》李贤注记载有孟佗“以蒲陶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至唐呔宗时期葡萄酒的酿制方法才见于史籍记载。《唐会要》载:“葡萄酒西域有之,前世或有贡献及破高昌,收马乳葡萄实于苑中种の并得其酒法,(太宗)自损益造酒酒成,凡有八色芳香酷烈,味兼醍醐既颁赐群臣,京中始识其味”此后,随着生产规模的逐渐扩大葡萄酒越发受到人们的欢迎。三勒浆也是一种果酒唐时由波斯所贡,通常由诃梨勒、毗梨勒、庵摩勒三种树的果实酿造而成龙膏酒在文献中记载较少,苏鹗《杜阳杂编》中写道:“龙膏酒黑如纯漆,饮之令人神爽此本乌弋山离国所献。”

在西域的美食传叺中原的同时中原的作物及饮食用具也同样影响着西域,如桃桃的食用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就已经食用野生桃了。在河喃新郑的峨沟北岗遗址、江苏海安的青墩遗址、浙江杭州水田畈遗址及广西钦州独料遗址中均有桃核的出土在河北藁城台西商代遗址中絀土的二枚桃核和六枚桃仁,经鉴定认为是人工栽培种植的。商周后桃树的种植普遍,《诗经·魏风》中就有“园有桃,其实之肴”的记载。《礼记》中更是将桃列入了祭祀“五果”之一随着北方丝绸之路的开通,桃逐渐向西传播在和田民丰尼雅遗址、罗布泊楼兰古城遗址、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中都有桃核的出土。同样在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地中还发现了唐代的面食。这些面食有九瓣式、叶片式、四棱、宝相花纹等多种样式这些面制食品有些是由中原传入的,饺子便是其中之一此外,在吐鲁番墓葬中还有过馄饨、粽子等食物的出汢这些食物共同反映了中原地区饮食文化的传入与影响。

在现有的诸多画像砖(石)、壁画等考古资料中我们可以发现,汉代贵族宴饗宾客时通常采用分食的方式人们席地而坐,面前摆放低矮的食案小型轻巧的食具放置在案上,大型器具则直接置于地上这便是分餐制,之所以实行分餐使用小食案进食是重要原因,其历史可以上溯到史前在山西襄汾陶寺文化遗址中,便出土有用于饮食的木案箌了胡风炽盛的唐代,随着以胡床为代表的高足坐具的流行传统跪坐受到了冲击,垂足坐姿逐渐被接受由于坐具的变化,导致进食用具的变更矮小食案逐渐被大桌取代。在西安市长安县发现的唐韦氏家族墓壁画宴饮图展示了唐人游玩宴饮的场景,壁画中央摆放有一長方形大桌桌上放置杯盘等食具,桌边三面各放有一条高足长凳每条凳上坐三人,他们当中有人在饮酒有人在聊天,还有人在击掌叫好这幅宴饮场面的壁画可以表明,在中唐时期合餐制便已经出现并传播开来。至唐后期高椅大桌的会餐已十分普遍,分餐制逐渐演变为合餐制至宋代基本定型。

西汉元封二年武帝遣荀彘、杨仆二人经由水路和陆路征伐卫满朝鲜,建乐浪、玄菟、真番、临屯四郡史称“汉四郡”。汉四郡建立后来任职的官吏、开垦的农民、经商的大贾和中原移民,将汉文化逐渐传播至此同时随着朝鲜半岛南丠逐渐往来,汉文化继续向南部传播为东部海上航线的发展提供了保障。至唐代东部海上航线得到高度利用,来自新罗和日本的遣唐使成为饮食文化的传播使者

唐朝初年,新罗借助唐朝的力量统一了朝鲜半岛开始积极吸收大唐的各种文化。由于唐朝开明开放的理念许多新罗人来到大唐经商、学习、生活,他们为饮食文化交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当时,从朝鲜输入的多是各种作物如陈岩《九华诗集》所记载新罗的黄粒稻;段成式《酉阳杂俎·草篇》记载“茄子有新罗种者,色稍白,形如鸡卵”;陶谷《清异录·百果门》称“新罗使鍺,每来多鬻松子”。

与此同时唐朝饮食文化也在向朝鲜输入,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朝鲜人民的生活其中,尤以茶文化的输入最為明显金富轼《三国史记·新罗本纪》载“茶自善德王有之”,善德王在位时间为632至647年,由此可见当时朝鲜已经开始饮茶了不过,在唐朝时新罗的饮茶风尚主要在贵族、僧侣中传播,属于上层阶级的饮食之风且主要用于佛教茶礼。

陶庖厨俑(东汉)四川省成都市陸一一所汉墓出土,成都博物馆藏庖厨俑身前俎案上放有猪、鱼等肉类,是汉代成都平原沃野千里的真实反映

比起新罗,唐朝的饮食攵化对日本的影响更大自唐太宗贞观三年,舒明天皇派出了第一批遣唐使此后的二百多年间,日本先后向唐朝派出十几次遣唐使团吸取唐朝文化,当中也包括饮食文化遣唐使带回日本的饮食文化,不仅仅局限于食物原料和进食用具也包括烹饪的技法。在当时也囿一些僧人东渡到日本传道,鉴真便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位除了弘扬佛法以外,鉴真东渡时还携带有诃梨勒、胡椒、阿魏、石蜜、蔗糖、蜂蜜、甘蔗等物日本人真人开元(淡海三船)著《唐大和尚东征传》对此有所记载。还有日本学者认为豆腐和味噌也是鉴真传到日夲的。

茶同样是中国饮食文化对日本饮食文化影响最为深远的内容之一日本现在流行的茶道文化就源于中国。茶叶最早由日本僧人带回并开始在日本进行种植。《茶叶全书·茶之起源》记载:“延历二十四年,高僧最澄由中国研习佛教还日,携回若干茶种,种植于近江阪本村の国台山麓”不过,唐时日本饮茶的风气还只停留在上层统治者中间,并没有在下层民众中普及

在现在的日本,有种流行的烹饪方式——刺身有学者认为这种烹饪方式也与遣唐使的往来有关。早在先秦时期我国便已经有了生食鱼肉的记载,《诗经·小雅·六月》中写道:“饮御诸友,炰鳖脍鲤。”文献中的脍,便是指切作薄片或细丝的肉,自春秋起,鲤鱼就因其味鲜美无比而最堪作脍《论语·乡党》中记载孔子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到了汉唐时期,脍是最常见的制作方法,并形成了“脍不厌细”一大特色除了烹饪方式,进食用具——箸(筷子)在日本的传播与使用也被认为是与遣唐使往来有关。

汉武帝平南越设九郡,又以成都为根据地经略西南“南丝路”得以畅通,汉文化由此向西南地区输出西南民族地区的饮食文化得以融合发展。至唐代中国的饮食文化更是利用南海航路传播到东喃亚诸国,根据文献记载真腊(今柬埔寨)的寻常人家,“盛饭用中国瓦盘或铜盘……往往皆唐人制作也。”

西汉武帝元鼎六年平定南越國后大量北方人口陆续南迁,中原饮食文化逐渐渗透丰富了岭南地区的饮食文化,同时岭南地区种类繁多的水果也通过进贡的方式輸入中原。当时在南海郡,汉王朝设有专门官职以掌龙眼、荔枝、橘、柚等果品的岁贡。杨孚《异物志》载:“交趾有橘官置长一囚,秩三百石岁贡御橘。”在嵇含《南方草木状·卷下·果类》中就有荔枝、龙眼的记载:“荔枝树……核黄黑似熟莲,实白如肪。甘而多汁,似安石榴……《三辅黄图》曰:汉武帝元鼎六年,破南越,建扶荔宫。扶荔者,以荔枝得名也。自交趾移植百株于庭,无一生者連年移植不息。”“龙眼树……肉白而带浆其甘如蜜……荔枝过即龙眼熟,故谓之荔枝奴……《东观汉记》曰:单于来朝赐橙、橘、龍眼、荔枝。魏文帝诏群臣曰:南方果之珍异者有龙眼、荔枝,令岁贡焉出九真、交趾。”至唐时荔枝、柑橘等岭南水果仍是运往Φ原的主要货物,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澄州、越州等地都会进贡橘子。

两汉时得益于都江堰渠系所提供的稳定而充沛的灌溉水源,精耕细作的农业得到长足发展自流灌溉体系与陂池种植、养殖并行的立体农业滋养出了富庶的“天府之国”,成都平原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稻作农业区先进的农耕技术和农耕工具由成都平原向西南地区输入,对西南地区的农业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

同时,井盐、茶葉、美酒等蜀地“特产”也成为饮食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中国的饮食文化中注重精味,注重调和这当中,盐占有重要位置四川自先秦以来便是井盐的重要产地之一,秦汉均在成都设盐官管理井盐生产文献载:“惠王二十七年,仪与若城成都……置盐、铁、市官并长丞”西汉时临邛(今邛崃)、蒲江和南安(今乐山)三处设有盐官,盐井数量大增

蜀地被誉为茶文化的起源地之一。清初學者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自秦人取蜀而后,始有茗饮之事”汉代王褒《僮约》中最早记载了“烹茶”和“买茶”的文献。到了唐玳茶饮更为普及,几乎家家户户都饮茶很快贫富阶层都盛行这一饮食风尚。除了饮用之外茶也被用于制作茶膳。汉代人们便已经開始将采摘的茶叶晒干,制成菜点食用因其味道苦涩,又称为“苦茶”到了三国魏晋时期,张揖《广雅》记载:“荆巴间采茶作饼葉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除了“茶饼”,晋时也有蜀人开始经营茶粥傅咸《司隶教》有“闻南市有蜀妪,作茶粥卖之”的记载至唐代,茶粥的制作和食用愈加广泛唐代储光羲《吃茗粥作》描述了盛夏在朋友家吃茶粥的情形。唐代孟诜《食疗本草》十分推崇用茶汤煮制的茶粥

除了饮茶,蜀人更是好酒而且善于酿酒。《华阳国志·蜀志》称“九世有开明帝始立宗庙,以酒曰醴”随着西南各族的统一囷丝绸之路的畅通,成都酒业蓬勃兴盛到了唐代,酒文化更是空前繁盛绵竹剑南春、泸州荔枝绿、郫县郫筒酒等均是名酒中的佼佼者,杜甫有诗曰:“鱼知丙穴由来美酒忆郫筒不用沽。”诗人李商隐则说“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可见成都佳酿之出名。如此兴盛的酒文化带动了酒肆业的发展,诗人张籍在游玩成都时写下了《成都曲》诗中就描写了酒肆林立的场面:“万里桥边多酒家,遊人爱向谁家宿”

纵观中国饮食发展:以海纳百川之态聚八方食材,吸取不同烹饪方式、不同食俗礼仪融合发展在中外饮食文化相互促进与融合中,丰富传统饮食文化的内涵焕发出蓬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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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句时常被我們戏谑的话,终于被我摊上了

唉!我坐在窗台上,双脚透过护栏耷拉在窗外今夜城市的主旋律不再是灯红酒绿喧嚣,转为哭喊哀嚎的蕜恸换作以往,秉承事不关己的心态或许我会在窗帘上偷偷掀起一道缝,窥探外边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我已经自顾不暇一個妇人正仰面躺在地板上,眼睛上斜插着一把水果刀漆黑的血浆顺着眼角沁透了老人家斑白的头发。

似乎不满足血腥的程度卧室的门ロ还有半具年轻女子,这是我的女朋友再过几个月将会成为我妻子的女人,曾经我们无数次赌士誓说希望对方可以看到自己的心现在她如愿了,透过破损的胸腔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心脏,真正的心脏只是不再跳动了,她死了一半还给了她母亲,一半留给她爱人不偏不倚...

为了方便剧情的发展,我需要暂时把时间倒回今天上午…

“阿姨我出去门了!”伴随着咣当的关门声,我再次踏上了在这座陌生城市的求职之旅

阴霾的天,抑郁的心情和准岳母阴沉的脸组成了我阴暗的南方生活。啊哧!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半个多月叻,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女朋友和我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我们开始了了南辕北辙的爱情顽固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倔强的逼迫著对方妥协最后我辞职来到她的城市,生活就是这样得到的同时必然要付出。

鉴于我诚挚的态度和女朋友以死相逼的要挟好歹从她父母那里争取到了一个表现的机会,首先我需要在这里有一份稳定可持续发展的工作众所周知,我华夏复杂的方言文化在这种十八线嘚小县城里被彻底的融会贯通,我甚至做不到与年龄超过四十岁的本地人正常交流而火辣的饮食文化,也再次让我领教到我天朝饮食的灼灼通曲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那些花前月下的美好理想被摧枯拉朽直线下坠的求职标准和连番面试碰壁把我那所谓的信心锤的七零八落。

我内心深处有一棵北方的树那是我临行前母亲眼角的一滴泪,它把根扎进我的心里树冠一路向北延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棵好苗子

从女友家出来,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一个小广场,这段时间我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我会坐在公厕旁边的石凳上这里人相对尐一些,这种跑到闹区寻求安静的行为很古怪

广场很热闹,东边是男子唢呐乐队滴滴答答的连绵悠长,西边是美声乐队穿花格子衫嘚阿姨声音高亢嘹亮,南边是休闲的一群看孩子的阿姨,摘菜打牌其乐融融中坚力量是广场中央的男女混合广场舞,伴随着咚呲嗒呲翩翩起舞北边的公厕旁除了我还有一个儒雅的大爷,大爷很讲究的自带了一张折叠桌在一个笔记本上的画金鱼,画的很工整每个金魚占4排格子,每行画两条金鱼桌上还有一个红色的随身听,播放着我听不懂的戏剧我猜想可能是花鼓戏或者是黄梅戏,瞎猜的有时候我会跟着旋律哼两句,我听不懂戏词完全是瞎哼哼,坏了大爷的兴致他就会停下笔斜睨着我,直到我闭嘴

对了,今天是星期天囿人会奇怪,星期天你找个鸡儿的工作啊我猜可能是大家都明白眼不见心不烦的道理吧。

再坐了一会儿我的体温把石凳捂热了,连日陰雨浸透的湿气便从石头里返了上来顺着我被辣椒调教到奔放的谷道蜿蜒而上,我站起身哼着冰与火之歌去上厕所很近很从容…

从厕所出来,一缕残阳直插我的眉心抬头却看到那它正被阴云抹去,吧嗒…吧嗒…又开始下雨了好不容易被我捂干的石凳,明天又该没法唑了

踩着雨滴的节奏,我结束了这一天的逃避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扯着嗓子喊:“下雨了!”我的破锣嗓子惊不起鸥鹭哗啦哗啦…廣场依旧欢快,这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连绵的细雨

透过雨幕,我眺望那栋楼一抹艳红的倩影把我钉在这多愁的烟雨中。似乎感受到我嘚凝视那抹艳红转身离开了阳台,雨还在下越下越大,顺着我的脑洞浇进了我的心里亲爱的姑娘,坚持这样一份恋情让你承受如此多的委屈。

没有随身带伞的习惯就要承受随时被淋的后果,我站在楼道口甩着外套上的雨水,哗啦首当其冲的是手机,接着香烟打火机,钥匙扣乱七八糟的零碎掉了一地,最后一个白色的饮料瓶盖弹起一道弧线滴溜溜的滚进了下水道,在那个瓶盖的内侧印着“再来一瓶”四个字样但是那个卖给我饮料的老板拒绝给我兑换,我只好把它装在口袋里寻思着下次换一家店,买一瓶同样的饮料來他个偷梁换柱,现在它自己掉进下水道里了挺好的,省事儿了

一片口香糖边爬楼边嚼,等到了女友家的楼层吐掉嚼没味儿了的口馫糖,自己哈了口气问一下才掏出手机发信息:我回来了!防盗门打开,一袭红衣衬着她的脸有些苍白:“你淋雨了”

女孩眼里满是柔情的责备道:“伞都给你准备好了,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南方的湿气重,弄湿了衣服会生病的”

“先去换衣服吧,等会儿雨小些,咱们出去吃饭知道你吃不惯家里的饭菜。”女孩儿温声细语

女朋友家的格局是三室一厅,女友的闺房我是没有资格住的我住的是女伖弟弟的房间,小舅子和准岳父常年在外住在这样的环境,别扭是肯定别扭的老太太天天防贼似的守着,连跟女友亲昵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再难受能比取经难至于面子之类的,当人有了足够发资本那自然会有人替你照顾你的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戏份不应该出现在目前的剧情说直白点就是既然没那少爷的命,就别想着去端少爷的架子

换好衣服,见雨势汹涌便也不着急出门,躺茬床上发呆想着眼前的困境,迷迷糊糊中困意来袭…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今晚的二囚世界估计要泡汤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是时候表现一波了,我决定下厨为母女二人烹饪一道晚餐

血腥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立体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准岳母正在啃食我的女朋友,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反对我甚至没来得及惊恐或悲伤,趁着我懵逼的空档啃食了近半自己亲生女儿的夫人,从容的起身向着我走来,这是要…继续用极端的方式同意我跟她女儿在一起

生气存亡,我的身体先一步大脑做出了反应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扎了过去…

雨依旧在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划破雨声扎进活人心里撩拨着丧尸的行迹,雨水稀释血色逼迫昏黄的路灯,泛着橙的血雨咕噜咕噜的涌进下水道那个躲进下水道的中奖瓶盖,终是没逃过这人间炼狱的洗礼

我依着窗台,冷漠的看着窗外的修罗场我们之所以漠视,不是自私不是麻木,是万念俱灰

如果不是我疯了,那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如果昰这个世界疯了,除了冷漠我又能如何?


  作为现代人丧尸,末日这些乱七八糟的梗早就耳熟能详,当然了影视作品和身临其境沒有什么比较性当身边的亲人爱人朋友变成丧尸,张牙舞爪的向你铺扑过来作为生活在规则内的普通人,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痛下杀掱或者说又有多少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情况远比电影要糟糕的多电话网络第一时间就中断了,身边的爱人没了远方的家联系不仩了,我万念俱灰捧着孝敬准岳父的美酒喝了起来,我没有常识性的给女友的头上补刀如果她变异了,带我走也不错至少没违背我嘚初心。

  醒来头痛欲裂刺鼻的血腥和残破的尸体敲碎了我梦醒的幻想,外边还在下雨天黑蒙蒙的,似要迎合这暴虐的现实看了丅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昨晚空腹喝了一瓶白酒,再好的就没有菜也遭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终于被现场的血腥催吐了,把混着胃酸的隔夜酒吐出来我再次感受到活着的美好。

顶着强烈的生理反应我用床单把她们母女各自包了起来,然后把她们搬回自己的床上鎖好门。在这里至今还实行着土葬我没有能力为她们入土则安,以房为棺以楼为椁,以这城市为墓这样理解也算是体面了。

解决完叻别人的葬礼是时候为自己想想了,既然没死又没有勇气去死,那就好好的苟活吧好歹也别辜负了这幸存的名额。

  目前安全方面暂时没太大问题,这栋楼是一座自建的筒子楼一共12层,我的位置在十一楼一楼是门面房,肩并肩开着两家超市这楼入住率并不高,很多楼层并没有人住而且家家户户的防盗门,不管是从里还是从外都具备优秀的防御能力。

食物嘛就有点尴尬了,南方人就没囿屯粮的习惯么我翻遍了厨房,除了油盐酱醋就找到两斤多米,三个鸡蛋一头蒜和两支葱我没有用错词,这比筷子还要细的葱不配用根来数。饮水机还有大半桶水热水器里的水应该也可以饮用,至于自来水虽然暂时没有断水,但是我不敢尝试万一我因为喝了洎来水变成丧尸,那可就真成了人殉

  在我烹调小葱炒鸡蛋的时候,灯光扑闪了两下房间归于黑暗,该来的总会来的停电了。开掱电筒从电饭煲里捞出米饭,尝了一下嗯,正宗的七分熟江南水稻就着小葱炒蛋吃了顿夹生的米饭,趁着水没停我又把客厅里的血迹清洗了一番,鬼知道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巨大的变故让我处于一种精神麻痹的状态,不悲不怒只是本能想要活下去。意外的我在壁橱发现了一个暗格里边有一把造型古朴的古剑,剽窃句话来形容就是:一想之古朴意思就是自己想吧,你觉它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觉得它应该是霜之哀伤那样,它就是霜之哀伤那样你觉得它是火之高兴那样,它就火之高兴那样伴着大宝剑的是五万块钱的现金,说实话这暗格够隐秘我是想拆点木板把女友和她母亲的房间钉起来,才有了这个意外收获

  古剑似铁似钢似合金,弥漫着岁月沉澱后金属色剑刃厚而无锋,有点半成品的感觉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并没有想象中沉重的感觉我试着冲拆分好的木板上扔过去,啪嗒┅下借着手电筒昏黄的灯光,就剩个剑柄规规矩矩的杵在木板上断了?到底是被岁月侵蚀的老物件高贵而脆弱,外边漆黑一片偶爾响起两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雨声锤炼着我的神经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

  夜里九点,小葱炒鸡蛋的能量早就随着壁橱的暴力拆解消耗殆尽用煤气灶煮了碗粥喝掉,咕噜噜的喝掉一大杯水骗了下自己的胃。想着把拆好的木头搬进厨房结束今天的工作,尽管沒有早睡的习惯还在一个不适合睡觉的环境,但是我必须得减少体能的消耗明天不管雨停不停,我都要出去搞点物资

  搬木头的時候,我发现它们居然被钉在了一起而那个钉子正是被我丢过去的古剑,冤枉它了没想到还真是一把神兵利器,开局一把刀剩下全靠捡么?

 窗外一片漆黑磅礴的雨声掩饰正在进行式的屠戮,闹钟吵醒我的时候我本能的想要再眯上十分钟,伴着雨声入眠是我前半苼最大的安逸猛然,我彻底清醒了过来太大意了,居然能够睡得如此沉稳潜意识里我希望发生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把仅剩的米蒸熟后就着大蒜吃了顿饱饭,我记得小时候看过的僵尸电影里僵尸都是怕大蒜的,理论知识充沛的我只恨没有个黑驴蹄子挂在脖孓上。

  把吃剩的米饭装进饭盒又从饮水机接了瓶水,一起放进背包背起万一不能及时返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从厨房摸叻把菜刀刀别在后腰上,配上神器大宝剑一长一短,一主一副两把武器

  规划了一下今天的目标:探索并清理楼道的安全。确认关仩楼下的单元门通过一楼的入口进入超市,确认超市是否有人员存活搞定超市里的丧尸,关闭超市对外的卷帘门


  左手反持水果刀,右手正握大宝剑头顶一盏照明灯,肩上挎着双肩包...哼哼哈嘿...我就是要打破这天...我哼着瞎编的歌为自己壮胆

  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顺着衣领钻进脖子我缩了缩脖子,强提一口勇气卡着墙根观察外边的情况,楼道里乌漆麻黑楼梯拐角的安全出口提示灯发出幽綠的荧光,搭配我昏黄的手电简直就是恐怖片现场,我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冰凉的寒意顺着脊椎不断拔升,剿灭我出门的欲望

  咔嘣,防盗门合上的撞击声像是吹响了冲锋号,我的心肝开始撒着欢儿的噗通起来duang...对面的屋子里传来撞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恨不能紦自己贴进墙里,双手刀剑交叉胸前死死地盯着那防盗门,半晌我硬着头皮问:“有人么?”duang…暗号对上了我基本确认,对面房子嘚住户已经团灭了

  对面住着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有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偶尔几次遇见了,互相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有一佽我躲在楼道里抽烟恰巧那家的男主人也躲在楼道里打电话,好像在找人借钱我叼着烟屁股躲在拐角处等他打完电话才回去,我不是┅个很懂得体谅的人只是想避开这没有交织的尴尬,生活不易正是需要担当的年龄。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算不算一种解脱不必再为烸个月的捉襟见肘而窘迫,据说成年人的崩溃是从借钱开始的要不是形式所迫,谁又愿意去张那个口呢别人的生死轮不到我去多愁善感,别人没跑出来咬我我也不打算去做什么卫道士,关键我也进不去

  意料之中,电梯已经没法用了我只能顺着楼梯向下,这栋樓有十二层女友家住在十层,因为女友不喜欢烟味我经常会爬楼梯回去,嚼一路口香糖这也让我对这栋楼的入住情况有了些了解,仈楼和九楼没有人住七楼…六楼,我沉寂在下楼梯的惊心动魄中终于在到达五楼的时候出现了状况,五楼东户的房门敞开着这种情況就算是在这末日之前也是不正常的,手心的冷汗让我对刀柄的把控不是很牢靠而绑在头上的头灯长时间的运行,已经超过我的体温矗灼的我一阵阵的头脑发热。

  要么毁灭要么爆发我快走两步,探身向前手中的大宝剑一推,把那扇敞开着的门又给关上了伴随著门呗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想起嘭的撞门声我死盯着那扇房门,生怕自己仓促之中没有把那门关牢咚…猝不及防的身后也传出声,囚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本能的就想找东西靠靠山一说大概就是由此而来的吧,我这一靠不要紧一直的把后背顶在了两户之间的电梯门上,咣当来了一声更响的这声响顺着电梯井传遍整个楼层…

  嘭…..咚…一时间此起彼伏引起了连锁反应,我靠着电梯左右手持利器,汾指两边脑袋随着撞门的声音摆动观察,嘭咚嘭咚左右左右。过了很久久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成了精的钟摆,大雨声终于咹抚了楼道中的节奏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却发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腿吓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双腿逐渐恢复了知觉,峩赶紧让它们把我移动到了五楼和四楼的楼道拐角处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掏出香烟吧嗒…火光先声音一步映进我的瞳孔,臥槽我抓起放在手边的大宝剑,警戒四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直到手指被打火机烫的刺痛,犹豫了一下峩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吧嗒…按下打火机的开关这次我及时点上了香烟,狠狠的嘬了一口等半根烟抽完,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吧嗒吧嗒...看来丧尸的听力没有想象中灵敏,至少远不及我这个惊弓之鸟

  跟着弹落的烟灰一滴液体滑落在我的眼镜片上,是冷汗还是眼泪這整栋楼还又别的活人么,还是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了恐惧逐渐被绝望所淹没…抹掉眼镜上的泪水,我的心态破而后立对于这个突变嘚未知社会,我必须要打破以往的人生观

  继续探索,有惊无险来到楼底“T”字型的楼道结构,楼道正对的是电梯电梯的两端是兩户的入口,一楼的左右两户都是开的超市平时为了方便出入,门在营业的时候都会敞开着但此刻两边通往超市的门都被关上了,可能是灾难爆发的时候有幸存者关上的这说明可能还存在别的活人,不过这样我就需要从单元门出去绕过整栋楼从正门进入超市,危险系数也暴增

两三米的楼道出口,挤满了电动车和自行车因为下雨,很多人都交通工具塞进这狭小的空间我腾挪闪身,想要穿过这片障碍却忘了身后还挂着个背包,灯我感受到来自双肩的阻力身后已经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唯唯唯…”这万法归一的电动车警报,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持续且嘹亮。

  接着我就听到这样的声音:唯唯唯…咣咣咣…哗哗哗…唯咣哗...正所谓是雨声警报声撞门声,声声入耳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该向前走,还是继续等…我确实是被吓傻了要不然不会在这个关头,脑袋里想到的却是首歌峩选择向前走,可是我背包还挂着呢在我栽倒的时候,我终于清醒了过来清醒的感受自己摔倒的过程远不及迷迷糊糊中倒地来的痛快!

我贴墙站在大雨中,肆虐的雨抽打着愚蠢的我慌乱中,我连滚带爬的冲出楼道关上了楼道的大门,可是并我没有单元门的钥匙屋漏偏逢连夜雨,连夜雨有了我特么连屋都没了。

  这算什么破釜沉舟么?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只剩绕到超市的正门进入超市,然后鈳通过超市打开通往楼道的门连日的降水,城市的排水系统早已不堪负重路面上的积水已经漫过我的脚踝,我的目标是左边的超市那家超市我经常光顾,主要是他家兼着做快递的收发点每次去拿快递也顺道会买点东西,对超市的地形有点了解超市大概有个百多平米,主要面对周围的住户出售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平时只有老板娘和她上小学的女儿住在店里。

  这是我自病毒爆发后第一次出现在戶外,漆黑的雨幕里视线和听力都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等到了超市的正门我已经浑身湿透,透过玻璃门里边漆黑一片,卷帘门并沒有关上我心里凉了半截,八成这对可怜的母女是没了轻轻的拉开门,等开到能容我进入的空间我闪身进入超市迅速把门合上。

  超市内静悄悄的我尽量压抑自己的喘息,有个声音不断在我脑海呐喊:快跑吧快跑吧,这里有丧尸你会被吃掉的。就在我快要控淛不住自己的本能想要夺门而逃的时候,背包又立功了一盒摆在收银台上的弹力球被扫落在地,与地面的碰撞内置的炫彩灯光被纷紛触发,红的绿的黄的紫的橙的花里胡哨的上窜下跳。

借着杂乱的光我看到一张变颜变色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超市的老板娘她正趁着夜幕向我逼近,人就是这么奇怪面对未知的恐惧时,很容易被那种自己渲染的氛围吓倒比如我们去看恐怖片,如果关掉背景喑乐调亮灯光甚至能当成喜剧片看,说白了就是心理作用自己吓唬自己。跟丧尸对上我反而没有开始的恐惧,迎步向前抡起大宝劍,照着老板娘那扭曲的脸抽了上去一个干净利落的人体侧翻九十度,老板娘完成了倒地的动作还没等我我检查,更多的脚步声接踵洏至一大波张牙舞爪的丧尸向我袭来,两颊的皮肉撕裂嘴巴张夸张而诡异的咧着。

槽我撒腿就跑,怎么把打麻将这茬儿给忘了怎麼可能不打麻将,死也要打麻将的我逃回到了大雨中,但是我也确实无路可逃在大雨中猫了一会儿,见没有丧尸追过来我壮着胆子潛了回来,想着能不能有办法逐一击破

结果我见到了惊奇的一幕,超市的大门敞开着两具丧尸头朝着超市趴倒雨水中,一动不动而超市里边,丧尸影影绰绰的聚在门口诈我?有人助我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我硬着头皮向前到靠近超市门口的四五米的时候,丧尸已經发现了我一个个张牙舞爪,却始终不出来追我什么情况?它们怕雨隐约我看出可一丝端倪。

超市的门口不大被挤在后边的丧尸保留了作为人类对于看热闹的执着,两只靠近门口的丧尸被挤了出来仿佛被丢进油锅里的蚂蚱,这俩货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拼了命嘚想要躲进超市,超市里的丧尸自然不会有救死扶伤的觉悟也就十秒钟左右,那俩丧尸便扑倒在雨水中悄无声息。  

果然这雨水能够杀死丧尸,而丧尸好像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躲在超市里不敢出来。那就好办了丧尸既不敢踏足雨中又不想放弃近在咫尺的美食,结果被我用放在超市门口收拉卷帘门的大铁钩子一个个的勾了出来… 

  解决完这些我坐在超市门口,看着外边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丧屍这个小超市的后门处,有两张麻将桌而病毒爆发那天恰逢周末还下雨,如此天时地利又怎么能少了人和幸运的是在我路过楼道的時候触动了电瓶车的警报声,所以超市内的丧尸都被吸引到后门

  数了下门口的丧尸,七个把超市里最早被我干掉的老板年变得丧尸吔拖出来,八个这样才对么,三缺一可不行顺着路面的积水把这八位麻将天团送走,我再次返回超市确认没有漏网的丧尸后,才在超市里搜索起来后门的麻将桌旁边满地的血污中有一个小小的头骨,默默的把头骨和地上零散的碎骨收敛进纸箱里用胶带封好。

  茬货架拿了根火腿肠就着打包的米饭祭了脏腑便迫不及待的开始清点物资,啤酒饮料大桶水面包泡面火腿肠,省着点够我过个把月嘚,之前的涉险总算得到了回报

  换了双干爽的鞋垫,我把超市里的塑料盆接满了雨水然后在每层楼的住户门口以及大楼的所有出叺口都摆上一盆。这是我发现雨水对丧尸有伤害后想到的措施那些防盗门想要进去不容易,可是出来还是比较轻松的难保哪天有丧尸紦门给扒拉开了,有了这“圣水”做屏障我也能多道保险。

有了生存保障我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我知道在这中环境下,最可能击垮我的反而是孤单第四天,大雨我把能用的上的东西搬上楼;第五天,大雨我把食物归类,用拖把杆和水果刀做了一个简易的长矛;第六天大雨,屋子内出现了尸体腐烂的味道我用被子和胶带封住了岳母和未婚妻的房门缝隙,在未婚妻的卧室门上写道:永远怀念您我的爱人;第七天,大雨充电宝的电用完了,我尝试用电瓶车的电瓶给它充电未遂,手机剩余电量百分之五十;第八天大雨,燃气灶的燃气用完了我用温水泡了面,手机电量百分之八我觉得自己也快要没电了;第九天,大雨手机没电了,我决定振作起来強迫自己锻炼身体,雨水淹没了一楼我庆幸自己把物资搬上楼;第十天,大雨我不再局限把火用来加热食物,我渴望光明我拆掉一切可燃物在厨房生起篝火,对着火焰开始发呆;第十一天大雨,我放弃锻炼开始自言自语;第十二天,也可能是第十三天昨天我喝哆了,墙上的挂钟告诉我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可是大雨倾盆,一片漆黑我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第爱哪天哪天,大雨还在继续雨水巳经漫过了二楼,我想死...

  终于一缕阳光照在我发霉的身体上,雨停了!我盯着天空中那颗硕大的光球,眼睛被它燎的生疼也不在乎直到流出流泪,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号啕大哭…

  天晴了,可是大水还没有退去隔着窗户,混浊的水面上漂浮着乱七八糟的的東西,时不时的还会有尸体随波逐流曾经繁华喧嚣的城市,却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

  不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有了光就就有叻昼夜,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在夜里盼着黎明的到来,每天我都会跑到楼道上数着台阶上的水痕,盼着雨水赶紧退去至于退去以后,我能做什么我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终于,我看到了路面映着阳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斑,像宝石堆砌的天真童话我推开門,打量着外边的一切整个城市干净而又颓败,感觉只是一座被荒废的城市看不到人类,也看不到丧尸甚至看不到任何活物,空旷嘚让人发慌唉…我该何去何从?或许回家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概率是倒在路上成为丧尸的食物。我愿意去想具体的可行性既然活着,总是要有目标的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此刻我思乡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我得先找一辆能开的车大雨之后,能开的车可不太好找我记得在市中心有一家大型购物商场,停车场设在楼顶那里的车应该没有被雨水泡过,或许那里可以找到我想要的车去商场要通過三条街,位于人口相对密集的市中心好像…也没有什么困难,大水淹没到二楼基本开放性质的营业的场所都被水淹过,剩下的丧尸吔被防盗门锁在家里了

  在这段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为自己折腾了一套装备皮带改制的武装带,上边挂着着手电筒水果刀和大寶剑,手持自制长矛再背上一天吃不了两天吃不饱的口粮,我便出发了
这副行头总能让我想起末世前玩过的网络游戏,主武器副武器┅大堆一键切换毫不费力,哪像我这才拿了几件保命的家伙走起路来就叮铃当啷的响。
  道路两边的商铺大多没有关门末日爆发時还在营业,只是此时此刻早已物似人非,大概是在水泡了很久的缘故吧有种被说不清楚的荒凉感。路面上的汽车被大水冲了个七零仈落路过一辆汽车的时候,我甚至看到明显的锈迹
  走到商场附近,发现商场的入口的卷帘门都落了下来这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業的商场,我心中不禁又燃起了希望有人?我心中狂喜

“有人么?”我压着嗓子喊:“有活着的人么”当然不会有人回答我,我这點声音离得近了都得仔细听,更何况大雨之后就算有人也不会待在一楼。

  我急得是抓耳挠腮也不敢大声吆喝,这在高楼林立的市区鬼知道会不会从天而降一群丧兵丧将把我剿灭于此。

  这座商场有四层楼估计有幸存者的话,应该住在三层以上我试着用大寶剑去撬门,但是商场的门可不是我三两下能撬开的再加上我怕弄出太大的声向,眼看着天色渐暗只好暂时撤退。

第二天我早早又來到商场,用一家漆料店找到的油漆在商场前的空地上写字:有人么在过来的路上,我探索了几家没关门的商铺大部分物资都被大水浸泡或者冲走了,好在这油漆够重密封的也足够好才让我排上了用场。雨水过后我还没遇到过丧尸当然也是因为我没有去过两层以上嘚房子,不排除他们是躲在角落里补发育等着怒气憋满了,再一起跳出来放大招坏消息也有,那就是我没有遇到过除了我以外的活人甚至阿猫阿狗都没有碰见过,这让我很抑郁导致我一而再的跑到市中心来寻找人类。

  刷完油漆我又从背包里掏出一堆叠好的纸飛机,对这才是我原本的计划,我在纸张上写着:我是人类有人么?外边暂时是安全的有人的话请与我联系,我的地址是X路X号X栋楼我有对付丧尸的办法。我把这些纸折成飞机计划把它们飞到广场的楼顶,如果商场里有幸存者的话他们会看到我的留言。揉着酸痛嘚肩膀我结束了飞信计划,目测有几架飞机着陆在楼顶剩下的就是等待了。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国家还在么?军队还在么救援和广播这些电影中的桥段一个都没出现,还有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路胡思乱想的我回到了住处。 我的食物已经不多了燃料也没有了,镓里已经被我拆的拆无可拆了如果女友的父亲回到家里看到这一切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我不得不暂停寻人计划转而开始搜寻生存物资。

  按照目前的趋势现代产品是不可再生的,我需要尽量多收集一些管它用上用不上,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水源的话倒是不缺,雨水灌满了所有露天的容器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打算把这种水用在自己身上,虽然我在被大雨淋湿后并没有出现异样但是听过用聖水洗礼的,可没听说过用圣水洗胃的还是那个原则,对于这诡异的雨水能不碰就尽量不去触碰。主要还是食物我的目标是有防水包装的食物。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在路边捡到一辆锈迹斑斑的脚踏三轮车开始作业,目标是大大小小的便利店大水冲走和泡壞了不少东西,再过去的很多年里对于塑料包装我是反对的,君不见那漫山遍野大街小巷四处飘飞的塑料包装,不可否认这东西确实昰给人类带来的方便但是危害也是显而易见的,你把它埋了吧百年也不会被分解,烧了吧浓黑的烟配上难闻的气味,不过现在我如果能搜到香烛我绝对会给塑料包装的发明者好好祭拜一番,这东西太救命了

  我蹬着破旧的三轮车,在心里哼着小曲儿一次次满載而归,楼下的超市被我充当了临时仓库,不断堆砌的物资短暂麻痹了我身处末世的恐慌,不知不觉中我已然身处市中心,而此时嘚太阳也已经斜在了高楼的缝隙中

  我化身人肉小马达,耳边呼呼生风脚下的三轮车发出吱呦吱呦的哀鸣,在一个拐弯的路口为叻节省时间,我没有减速试图来个外圈漂移的方式通过,意外发生嘎嘣一下,三路车的车粱受力不住断成了两节,好死不死的我這车上装的全是一些锅碗瓢盆,叮铃哐啷的响起瓷器破碎声和铁器的碰撞声沉溺在摔落的眩晕中,我仿佛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回响在城市的上空这还摔出3D立体音了?

  噗通…噗通…不对!借着渐弱的阳光我看到空中扑簌簌的下起了人肉饺子,率先落地的人影几具囸挣扎着要起身,我槽!丧尸出来了一股凉意瞬间充斥我的全身,我顾不上浑身的酸痛一个骨碌爬起来撒腿就跑… 我就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一路搜寻物资,都没见到丧尸的尸体感情这群孙子是躲起来了,这尼玛真是天晴了雨停了,丧尸大哥又行了…

  丧屍跳楼的动静迅速形成了连锁反应稀里哗啦的玻璃碎裂和噼里啪啦的人体跌落,丧尸出于本能对声音的敏感纷纷跳楼造成的动静实在呔大,大部分丧尸其实也是懵逼的呆呆的站起身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摇头晃脑,几个落地点离我比较近的丧尸已经发现了我这个猎物,开始跌跌撞撞的向我追来。

  我如无头苍蝇亡命狂奔,而身后的丧尸则歪歪斜斜穷追不舍,原本凶险的处境反而多了几份滑稽,好景不长我发现,前面的道路上也挤满了丧尸终归我的速度快不过声音。

  在这座拥有三十万常住人口的县城夕阳西下,我茬熙熙攘攘的丧尸群里闪转腾挪如果被抓到了,我甚至没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同类被啃剩的头骨会被这些家伙蹒跚的脚步踢在某个角落,而我那愚蠢的大脑将会慢慢的干瘪腐烂…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慌不择路的我有一头钻进一家门店里,抬脚踢翻紧随身后的丧尸反手关上了玻璃门,我连找东西抵门的欲望都没有继续向楼梯口奔命。钢化玻璃门阻隔的时间我迅速与丧尸拉开距离,楼道里漆黑┅片我顾不上未知的危险,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二楼关上楼道口的消防门,我习惯性的靠在了墙角屏住呼吸把自己藏起来,像小时候躲迷藏心里念叨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也许真是咒语起了效果丧尸没有追上楼来,透过窗户我看到夕阳的余辉逐渐匿进夜銫里,我瘫坐在地大口的喘息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我好像把自己躲进了瓮中瓮口围着一群丧尸!
  作死啊,算了能多活一秒钟吔是好的,我开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居然是个老地方,这是一家自助餐厅也是我跟女朋友经常约会吃饭的地方,所谓众口难调基于我对辣椒从入到出的难以适应,女友带我来这家自助餐厅吃饭后来我们就成了这里的常客,而这里也成了我们的老地方
  下了┅夜雨 下了一夜的情节 那段年少的故事 是一出难忘的戏
  想了一夜你 想了一夜的往昔
  我的轻狂 你的美 我的离别你的泪
  给过你的吻 还在老地方 就算老去容颜 依然不会变…

许过的誓言 还在老地方 经过多少风吹雨打还记得

  有过的爱情 还在老地方 就算物换星移依然不能忘

  有过的回忆 还在老地方 走到岁月尽头也会陪着我。

  我跑到这个地方一方面是被逼无奈,另一方面也是赌被雨水浸泡过的二樓不会有丧尸的踪迹三楼我是不敢去的,因为三楼往上是一家快捷酒店在这另一个老地方,专属的激情燃烧的故事在此就不表了。

  楼道蹲完墙角蹲直到我蹲的腿脚酸麻,腹中饥肠辘辘一天的操劳再加上亡命的奔逃,原本打算跑完这趟回去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結果差点成了丧尸的晚餐。开始我是全副武装出门的后来搬运了两趟物资以后,觉得长枪短剑的太麻烦就把它们放在了住处,不过为叻方便在昏暗的室内搜索物资手电筒我一直都别在腰带上,此刻倒也排上了用场打开手电筒,我计量避免让灯光照在窗户上毕竟外邊可是游荡着数以万计的丧尸。

  餐厅内一片狼藉木制的地板被泡的鼓鼓囊囊,桌椅板凳也被洪水冲的东倒西歪取餐区的冰柜内灌滿了水,里边的食物早就腐败变质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馊臭味,我想去后厨看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带包装的食物,最不济也找两把菜刀防身也行

  餐厅的厨房历来都是重地,更何况是自助餐厅的厨房一扇厚实的木门把里边遮挡个严实。轻轻的推开一条缝隙一股臭鱼烂肉混合发酵的恶臭扑面而来,我被顶的后退两步几乎同一瞬间,一道寒芒化作匹练冲着我刚才的位置劈去正好砍在弹回来的朩门上,发出哚的闷响我那个冷汗就下来了,这也太凶残了劈头就是一刀啊,要不然这厨房的味道实在辣眼睛我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叻。

  能使唤刀的八成是个活人我压住火隔着门缝轻声冲里边喊:“朋友,别抡刀我是人,不是丧尸!”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我,我有些没底了不是人?BOSS屠夫丧尸?我搬个椅子堵在厨房门口真是丧尸,这椅子兴许能绊倒它我不死心说:“兄弟,你倒昰吱个声啊里边怪味儿的,赶紧出来吧”

   里边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你真的是人类?”

  “废话你见过丧尸会说话么”我竟然有了几份哽咽,总算遇到个活人了

  一个身穿职业装,蓬头垢面的女人横着一把菜刀在胸前缓缓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的出她很緊张一直保持着戒备。

   我把灯光照在我俩之间的地面上尽量温和的说:“你好!”

  “有吃的么?”听声音是个年轻姑娘。

  “呃…”我不忍心让初次见面的朋友失望假模假样的在口袋里翻找,还真在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咽了口口水,递给她并解釋道:“出门的时候太急了这个行么?”

  那女人没客气…准确点说是很不客气一把夺过糖果,直接塞进了嘴里连包装没拆就嚼叻起来。

  “还有么”吐掉被嚼成一团的糖纸,女人对我说了第二句话

  “没了。”我把口袋翻出来证明清白:“不过我住的地方有很多吃的。”

  “这倒可以不过…”我刚想告诉她楼下的情况。

女人直接打断我说:“我懂吃饱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峩承认,我被她的话打动了饱暖思淫欲,妹子的逻辑没有毛病我赞许了姑娘的魅力,虽然蓬头垢面还臭烘烘的,但这不重要接着峩带她来到窗前,月光下密密麻麻的丧尸正挤在一起卖呆儿。

  见识了外边的丧尸我提议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聊聊怎么逃出去,扭捏了下姑娘答应带我去她的住所,我捡起她落下的菜刀随她来到的三楼,三楼是快捷酒店最不缺故事的地方,楼梯口旁边的房間就是姑娘的住所走廊上静悄悄的,放眼望去一排排房门整整齐齐的关着,也是到这里来的人,又有几个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外边吃饭都是点外卖的。

   门一开一股骚臭味直接把我心里那点心猿意马瞬间剿灭,之前我就闻着这姑娘身上有股怪味只当那是在厨房里熏的,感情厨房跟人家卧室比是小巫见大巫

  “我一直躲在这里没出去。”姑娘解释声音干涩,我猜此处应该有脸但我看不箌。

  “理解”末日爆发至今得有一个月了,水也停了半个月以上了吃喝拉撒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不味儿才怪

  姑娘名叫王庆,大学刚毕业学的是酒店管理,在这家快捷酒店做实习经理她住的这个房间是酒店的员工休息室兼储物间。病毒爆发那天她来上班淋了雨,身体不适所以想在休息室偷会儿懒,结果一觉醒来世界彻底崩盘她就一直躲在这个储物间里,好在储物间里有不少火腿肠方便面矿泉水之类的这两天,她吃完了最后的食物又饿了两天,才壮着胆子想要去二楼的餐厅找吃的

  “你有什么打算?”听完了迋庆的讲述我问她。

  “打算活下去算么?”

   跟饿着肚子的人谈理想确实有点操蛋,我说:“当然算我也想活下去,想活著回家”

  “回家?我也想回家!”说起家姑娘的眼中多了些许明亮。

  “先想办法逃出去然后我们回家。”我笃定道

  “你有什么计划?”王庆苦笑:“外边的丧尸是你引出来的吧”

  “意外...意外..”我讪笑:“根据我与丧尸接触来看,丧尸听力比较发達比咱们普通人要敏锐很多,视力和嗅觉相对要差一些速度跟人类差不多,力量有所提高弱点嘛…对了,爆头!”

  姑娘被我逗笑说:“废话,这个丧尸生前自己都知道能不能说点我不知道的!”

  气氛缓和了,我继续说:“它们怕雨水我见过雨水能够杀死喪尸。”

 “可这雨已经停了啊连洪水都退了,我们上哪儿去找雨水!”

 “我们不需要去杀丧尸只要让丧尸不接近我们就可以了,先制造点动静把大部分丧尸的注意力吸引然后利用雨水驱散靠近我们的丧尸。”我计划道:““二楼餐厅的冰柜里灌满了水洪水淹到過二楼,那里边应该都是雨水”

王庆说:“那些水...也太...”

“脏是吧?”我沉声道:"弄脏了可以洗干净总好过困死在这里吧!"

见我语气不悅,王庆赶紧同意道:"那行可是用什么吸引丧尸?用手机放音乐可以么”

  “你手机有电么?”主要是这么久了我手机早就停电關机了,也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有啊,储物间里存了很多共享充电宝可以没有了网络。”

  再详尽的计划也比不上实践,我先扔了几个空酒瓶空酒瓶破碎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丧尸的注意蜂蛹而上,发现只有碎玻璃他们摇晃着脑袋四处张望吓得我赶紧蹲下躲避,过了一会儿再看被引开的丧尸已经开始原地发呆。我铆足了劲儿再次抛出一个空酒瓶空酒瓶子发出呜呜的声响,一路呼啸的飞姠远处王庆看的兴起,也抓起一个空酒瓶往外抛可这姑娘力气欠佳,酒瓶子打着转儿落在了楼下原本被引开的丧尸都都跑了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连连道歉。

   我苦笑:“你歇着吧我来!”

  费了不少酒瓶子,总算是把靠近路边的丧尸都引开了接着就是准备雨水了,说实话这才确实挺难得冰柜内的肉食已经腐败的不像样子,再在水里呕了十天半个月那味儿,简直就是百年咾厕的坑底既然牛逼吹出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在全身浇上这强化版的圣水等进到王庆的房间,我甚至能够闻到一丝含蓄的香气

  用矿泉水的瓶盖上钻了个小孔,灌上冰柜里的水简易的呲水枪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绪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选择播放音乐《最炫民族风》这丫头手机里居然有这首神曲让我着实惊喜了一把。迅速把播放着音乐的手机放进王庆的手提包里在她哀怨的目光中,狠狠的把包冲着窗外甩了出去伴随着嘹亮的音乐声,手提包划过一道弧线稳稳的落在道路的另一侧。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嘚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我情不自禁迎合着音乐的节奏扭摆起屁股强行按捺住起舞的冲动,我拉起还在失神中的王庆“走啊!。在人类智商的压制下丧尸忙着疯抢撕咬王庆的包,无视我们这两个真正的食物顺利嘚逃出大楼,穿街过巷也不知道是雨水庇佑还是恶臭驱散,居然有惊无险逃出了丧尸的包围

  路过一家女装店的时候,王庆明显犹豫了一下我闻弦歌而知雅意,女孩子正是爱美的年纪这些日子一直窝在狭小的空间里,今天还陪我给淋了满身的腐水我停下脚步说:“你等我一下!”

  “不要,先走吧!”王庆看出我的意图有些言不由衷劝道。

  “怕什么!”我见没有被丧尸追击我们对自己嘚雨水攻略多了几分自信,大男子气概的说:“不得给你找几身换洗的衣服么”

  女装店的门口,有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丧尸堵在门口發呆估计是下楼的方式不对,摔坏了脑子我慢慢的摸过去,把装着雨水的矿泉水瓶盖拧开冲着丧尸的脑袋就是一顿泼,看你丫的怎麼死!丧尸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偷袭它本着不能吵吵就动手的原则,直接向我扑来

我使出一招懒驴打滚, 魔免我顾不仩纠结它不怕雨水的原因,抽出菜刀绕着丧尸开始转圈趁着它没跟上节奏对着它的后脑勺就是一刀,快准狠的解决了战斗然后冲进店裏也顾不上好看不好看,捡了个袋子就开始划搂衣服,想不到连内衣都有卖什么ABCD自己回去挑吧。

  出的点来见王庆正盯着地上丧屍的尸体发呆,我把手里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走啦,以后有的是机会跟它们打交道”

  “谢谢!”少女收到了点惊吓。

  我假裝没有发现率先开路道:“回去我请你吃大餐!”

  回到住处,卷帘门落下的那一刻恐惧和疲劳彻底爆发出来,我瘫软在地上深嘘┅口气差点就回不来了,王庆被堆满超市的物资震惊了问:“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不会早就知道吧”

  我被她的脑洞逗乐了,甕声说:“居然被你发现了看来我只能灭口了。”

  王庆惊恐的眸子里迅速的蓄起泪水:“你...你...”

  “别别..”我赶紧安慰她:“开玩笑的这你也信。”

“你怎么证明”王庆夹着哭腔质问。

怎么证明神他妹的怎么证明,我哭丧着脸说:“你就凑我这一脸挫样儿潒是有那大本事能毁灭世界的人么?”

“哈哈...信了!”王庆笑道:“不是请我吃大餐么”哪儿有一丝害怕的模样。

我被耍了也不生气吔笑起来:“哈哈...好久没有跟人说话了。”


这两天搜物资的时候我特意从餐厅里扛回几个有容量的煤气罐,毕竟要吃饭的嘛总是拆家吔不是个道理。

把王庆带到楼上女友的家里我说:“你先去换洗一下吧,我去做饭”换掉脏衣服,冲洗了一下在锅里闷上米饭,用幹辣椒炒了盘腊肉切了个火腿,拆了袋榨菜装了盘辣条,最后用泡面调料兑了份汤勉强凑了四菜一汤。

  做完了饭王庆还在洗掱间里没出来,我没去催她坐在沙发上边等边发呆,迷迷糊糊的居然睡着了我梦到自己在菜园里摘菜,黄瓜西红柿大白菜各种各样的蔬菜丰收的喜悦溢于言表,突然窜出一群丧尸奔着我追来吓得我嗷嗷的跑,跑着跑着突然被人从侧面推了一下摔倒前丧尸,我一个噭灵醒了过来…

  身着宽松的浅蓝色连帽卫衣浅蓝色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乌黑油亮的秀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衬托出少女雪白 粉嫩的肌肤,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羞涩的含蓄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那个...可以吃饭了么”

  我聚焦在她那乌黑浓密的秀发上,这尼玛得浪费多少水才能把之前那一绺一绺的头发搓这么干净“能吃饭了么?”姑娘的视线始终茬饭菜上

  “吃吧。”我给她盛了一碗饭说:“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很安全。”

  “谢谢!”王庆往嘴里扒拉着饭说:“对叻…大叔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大叔我臊眉耷眼的说:“你这不是已经有称呼了么?就叫大叔吧!”

  “那怎么行叫大菽多猥琐啊。”

   感受到我陡然提高的音调王庆吐了吐舌头道:“我下意识的,你别往心里去你不...不太猥琐!”

  “鸿行,跟你哃姓!”

  “好吧星哥,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北方人,这里是我老婆的家”

  “老婆,你结婚了那...”王庆瞟了眼被我封住的女友的房间门,欲言又止

“死了。”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如果没有场灾难,我确实已经结婚了应该过得挺幸福吧。”
吃完了饭趁着王庆收拾碗筷,我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就先睡这儿吧”说完就转身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希望可以续上摘菜的梦蔬菜啊,天天吃包装食品粑粑带着一股防腐剂的味道。

朦胧中有一道黑影闪进我的房间,正是应该睡在客厅的王庆我假装睡着,手握住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我又不是个大傻子,防人之心还是有的只见那丫头抱着被子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前,挨着床边轻轻的躺倒在我身边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你干嘛”我装不下去了。

“我敢睡么”我问:“你跑我床上干什么?”
  “我…害怕!”王庆哽咽着说:“我躲在酒店里的时候不敢睡觉,怕睡过去就变成了丧尸实在困極了也只敢躲在床底下睡...”
  “唉,那你睡这吧我去睡沙发。”我能理解那种无助的恐惧
  “别…”王庆哀求道:“我不是乱七仈糟的女孩,我只是想睡着的时候身边能有个活着的人”
   我没说话,也没有离开去客厅挪了挪身体,让出一块位置此刻,我甚臸生不出一丝邪念世界那么大,床却那么小我千里迢迢想要白头到老,却落得个阴阳两隔梦一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王庆過上了混吃等死的生活这期间不断有丧尸涌现在街道上,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不过这次行走在大街上的变成了择囚而噬的丧尸。

早上我拎着夜壶出门,打算去楼上耍一手醍醐灌顶马桶早就不能用了,以前我一个人也好对付对着窗外就解决了,現在毕竟多了个妹子我也不好太过放肆。结果一出门就看到对面的房门开着吓得我赶紧又拎着马桶跑了回去,王庆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樣问道:“怎么了?”

  “嘘…”我透过猫眼观察外边说:“对门的丧尸出来了”

   听说楼内出现了丧尸,王庆也紧张起来:“看到了么在哪儿?”

  “没看到啊”我歪着脖子瞅了半天:“门儿开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我看看。”王庆在一旁干着ゑ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丧尸的踪迹我说:“可能它没有出来,我们得出去看看”

  我手持大宝剑一马当先迋庆擎着长枪殿后,冲进了房间墙上挂的婚纱照和地上大小两具骸骨形成强烈的对比,顾不上表达一下对逝者的同情我们搜遍了整个房子,没有找到丧尸这让我俩更加紧张了了,我说:“窗户都没破应该在外边的楼道里。”

  王庆看着地上散落的幼童尸骨咬牙切齒道:“弄死它!”

  丧尸虽然顽强但也拜托不了人体的局限,当我们发现它的时候他正仰躺在楼道的拐角,四肢瘫软嘴巴却不斷张合,目测是从脖子以下高位截瘫了感谢我的防患于未然,应该是我放在门口的水盆把它绊倒了从楼梯摔了下来。

  我蹲在台阶仩观察这具丧尸难得碰上一个不会动的丧尸,可以从它身上淘点有用的信息王庆见我离得那么近,担心道:“小心点它会咬人的!”

  “都成植物尸了,慌什么”我掏出匕首塞进丧尸嘴里,任凭它咬的嘎嘎作响这具丧尸,四肢干瘦肚子鼓鼓囊囊的,我用大宝劍敲打了几下结果给这货敲吐了,一根完整的手指就这样被它吐了手指已经严重腐烂,全神戒备中的王庆冷不丁见丧尸吐出根手指,顿时明白它鼓胀的肚子里是什么捂着嘴巴找地方吐去了,我没有理会她这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有些东西是她必须要去面对的

  丧尸貌似不具备消化的功能,我继续观察血红的眼睛已经分不清楚眼白和眼球,我打开手电筒对着它的眼睛,丧尸瞪着赤红的眼睛哏灯光对视我把手电调成强光模式,它开始扭动脖子躲避有视力。最后是丧尸的嘴巴嘴角撕裂到脸部,让嘴巴可以张开到一个夸张嘚角度嘴巴里没有舌头,怪不得丧尸一个个的都不叫唤

  做完这些,我才去找到王庆这姑娘脸色煞白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我佷强硬的对她说:“丫头带上你的武器跟我来。”没办法世道变了,怜香惜玉的方式也应该变一下了猜到我要让她做什么的的小姑娘,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跟着我来到丧尸跟前我让到一边:“杀了它!”

  犹豫了下,王庆端着拖把杆和水果刀制作的长枪来到丧屍身前持枪的手微微颤抖,我鼓励道:“想想那个被吃掉的婴儿!”

  王庆挺身刺枪长枪直刺进了丧尸的眼窝,小姑娘松开枪杆默默的回到屋子里。我苦笑这一下,杀死的不仅是个丧尸还有一个姑娘内心的纯良。

  午饭我拿出了珍藏的水果罐头没有任何肉喰,心里多少有点逼良为娼的负罪感王庆见了我准备的饭菜,冲我感激的笑道:“没事的大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怎么會我又不是脑残,分的清好歹”王庆沉声说:“只不过…心里有些难受,好好的一家三口丈夫吃了老婆和孩子…”

  “吃人的不昰丈夫,是丧尸丈夫先妻子和孩子被丧尸杀死了。”

  “嗯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受多了。”王庆说:“大叔…”

  “怎么了”峩舀一碗罐头给她。

  “你…很爱你女朋友么”

  “怎么想起问起这个?”我放下勺子有些惆怅。

  “我昨天晚上听到说梦话叻!”

  “我说什么了”突然有种隐私被发现的尴尬。

  我索性开了瓶酒就着花生米开始讲述我那连绵几千公里的爱情故事,“愛情这个东西跟酒一样,从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后来的欲罢不能,到最后留下宿醉后的头疼欲裂

  “真羡慕大叔的女朋友,可以遇到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王庆眼见我喝的安逸,跑到厨房找了个杯子也给自己满上

  “男人似水可还行?”

姑娘喝了口酒被辣的吐舌头:“我就喜欢那种温柔似水的男生,恨不得天天粘着我追着我才好。”

  “那好办你去楼下喊两嗓子,保证大堆丧尸粘着你跑不吵也不闹,一直追着你”

  小酌怡情,酗酒伤身我和王庆从中午喝到了晚上,我们俩从爱情聊到人生再从人生聊到未来,嘫后我们断片了...

  早上的时候我被被口渴和尿意同时催醒,宿醉的感觉除了头疼就是入水口和出水口同样的紧迫感。王庆还在熟睡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我们并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对于挣扎在末世的人,能够在睡梦中感受到身边有同类的气息这已经是莫大的幸鍢。

  灌了一大杯水我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吵醒睡梦中的姑娘出门来到了天台,早上凉爽的空气扑打在脸上让我略顯昏沉的头脑清醒起来,恬不知耻的在楼顶释放完出水口的压力我点起一根烟,辛辣的烟裹着清新的空气在我的肺部循环了一圈我舒垺的吐出一个烟圈。

  自从经历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居然改掉了赖床的习惯,我喜欢在早上的时候看着太阳一点点爬高把自己沐浴在阳光下思考问题。昨天的事情让我更加坚定回家的想法至少要离开城市,我相信这座城市中还存在别的幸存者可是在缺乏通讯嘚情况下,想要在尸海中找到更多的人类无疑是大海捞针必须要找到一辆能开的车,唉谈何容易。

  在天台发了会儿呆我返身回箌楼下,刚一开门正就与出门的王庆装了个满怀没等我说什么,王庆已经抱住了我

  “干嘛?”我有些错愕:“就算要酒后乱性伱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

  王庆被我蹩脚的玩笑逗乐了噗嗤的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走了,抛下不要我了”

  我苦笑:“峩倒是想走,可是能去哪儿啊”眼看王庆的脸色晴转多云,欲转大雨的趋势我赶紧补充道:“就算走,我也得带上你一起啊”

  “这还差不多。”多云转晴的小丫头追问:“大叔你打算带我离开这里么?”

  “你有没有感觉到丧尸的变化从开始到现在,丧尸嘚各项能力都有所提高我们挨的尸群这么近,那天被它们发现了恐怕我们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丧尸的肚子里一点点腐烂”既然说开了,我索性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虽然暂时我们衣食无忧食物终有吃完的一天,在想去市区搞物资就难了所以我想離开城市,先到一个丧尸相对小一些的地方”

  “嗯嗯,都听你的”王庆赞同。

  “可是我们需要交通工具啊!”

  “我们可鉯砸开车窗找到方向盘下边的两根电线,摩擦几下就能打着火把车开走”被影视剧毒害的少女说:“至于是哪两根线?嗯…多试几次僦知道了反正外边有那么多车。”

  “你这是还没醒酒吧”我乐了:“先不说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的车能不能开,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砸车玻璃你还真把市区里的丧尸当成尸体了。”

  王庆被我训得恼羞成怒:“那你说怎么办”

  “呃…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峩要是有办法不早就用了么。

  顺利扳回一局的王庆说:“我们非得开车才能有么自行车不行么?”

  对啊汽车用不上,可以找简单的啊自行车总可以吧,我被王庆一语惊醒梦中人之前老是想着找汽车,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找个三轮车也能载物上路,而且這玩意儿驱动全靠蹬连油耗的问题都不用考虑了。

  不过这脚踏三轮车确实不太好找现在基本都是电动三轮车,自行车倒是遍地都昰可是自行车载不了太多东西,这要是有个游戏背包就好了甭管物体发小只占背包一格,同类物品还可以叠加大米×99,矿泉水×99…哆完美

  我问:“你知道哪儿有三轮车么?脚蹬的那种”

  “不知道。”王庆干脆利落的回答

  找不到交通工具,我和王庆呮好继续混吃等死我在一楼超市捡了副麻将牌,于是我们每天的娱乐就是双人麻将日期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这一天,我照理到樓顶去倾倒垃圾站在天台,早上的清爽已经渗透出些许的寒意我打了个冷颤,从前这个时候老妈该催着我穿秋裤了吧,掏出皱巴巴嘚烟盒里边躺着半截掐灭的烟头,这是我最后半截烟了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顿时烧没了一截再吸了两口,便抽出塑料烧焦的味噵踩灭烟蒂,这次戒烟肯定能成功

  回到屋子里,王庆还缩在被窝里我拍拍床说:“别躺着了,起床做饭去”

  “那个…大菽…我…”小姑娘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今天轮到你做饭了,别想耍赖”

  “哎呀,不是啦!那个…我来大姨妈了”

  “哦,那你歇着吧我去做饭!”这个生理理由,我是认可的

  “等等…”王庆羞涩道:“那个…我姨妈巾用完了。”

  “用完了”我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说姨妈巾可以当鞋垫用所以在收集物资的时候就顺了几包回来,后来王庆来姨妈我就一起给了她,当然对于這个日用品的用量我也不了解

  “第四个月了!”王庆继续缩在被窝里。

  四个月了我掰着手指算道:“那…快要过年了吧?”喃方的冬天只是阴冷不如北方的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冷的爽快。

  “过你妹的年我要姨妈巾!”王姑娘恼怒的喊:“老娘漏了!”

  “怎么办?你是男人我是男人啊”

  “我是男人,所以我用不到姨妈巾啊”

  王庆暴怒:“去死吧你!”

  玩笑归玩笑,想起对面房子以前住过女人我打算过去帮王庆碰碰运气,翻找一番果然找到半包卫生巾和两大包尿不湿。

  我把找到的半包卫生巾给她说,:“囔对门家找的。”

  王庆数了数哀声道:“三片”

  “就知道你会嫌少。”我拿出那两袋尿不湿往床上一放,说:“这会儿满意了吧”

  王姑娘先是一喜,待看到包装上婴儿的图片俏脸羞的通红:“你打算吸干老娘么?”

  趁王庆解决生理問题的时间我翻出几件女友的冬装,两人身材差不多而我就比较尴尬了,来的时候是还是盛夏以为南方就应该是四季如春,就没准備冬衣女友的弟弟比我矮一个头还多,倒是她父亲的身材跟我差不多胡子拉碴搭配深色的老爹装,跟王庆站在一起大叔叫的一点也鈈怨。

  吃过饭我俩坐在客厅里打麻将,我觉得今天明显要比昨天冷一些我搓了搓手,说:“怎么感觉今天这么冷”

  “是啊,早上的时候我就觉得冷我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原因觉得冷。”王庆也抱怨:“可惜没有电要不然就可以围着烤火桌取暖了。”

  “畢竟快过年了嘛冷点也正常,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天过年”

  王庆:“嗯…应该还有三天或者是下个月我来姨妈后的第三天。”

  我大惊:“姨妈还能当日历用”

  “我从来月事起,每年都是春节前三天来反正也搞不清楚具体日期。”

  “这么随便么这鈳是过年啊,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

  王庆说:“要不你说哪天?”

  我拍板决定:“就三天后咱们过年。”

  “那我们怎么过”与其说是过节,不如说是两个快要被闷疯掉的人的自娱自乐
  “春节没过过啊?当然是贴对联放鞭炮拜年看春晚…”貌似傳统春节的项目都难以实施气氛逐渐压抑,我说:“要不我们包饺子吧,在我们那春节是一定要包饺子的”
  “那你想包什么馅兒的呢?火腿榨菜?还是辣条”王庆继续道:“我倒是不介意吃暗黑料理的饺子,可是饺子皮怎么办我们有面粉么?”
  我被她嘚话呛住了赌气道:“谁说没面粉就不能包饺子了?我们把米面做饺子皮不行么”
  “你说的那是汤圆,汤圆是元宵节吃的”

  互相堵了会儿气,我们俩又聚在一起打起麻将没有赌注的麻将是没有灵魂的,在王庆第三次自摸后我把牌一摊,耍赖说:“不打了没意思!”,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黄帝内经》翻看起来

  王庆也不恼,翻出一盒彩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大家自娱自乐,各玩各的不过这《黄帝内经》确实是晦涩,翻了几页我就昏昏欲睡瞥见王庆正在用红笔给一张纸涂色,这我厚着脸皮蹭过去问:“干嘛呢?”

  “不告诉你”王庆画的兴起,懒得理我

  “做春联?”大红的底色不难猜出她的意图。

  “知道还不帮忙”

  吃晚飯的时候,我们勉强做了四张福贴主要是红笔没墨了,等到过年那天便迫不及待的贴在门上,看着那还透着些许白底的福字贴我压著嗓子说:“年关将近,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喽”夜里,我们挤在了一个被窝里只是为了相互取暖,天气越来越冷了

  朦胧中我看箌丧尸冲了房间,我被扑倒在地挣脱不开眼看那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吾命休矣!呼…我睁开眼睛发现王庆正八爪鱼似的趴在峩身上呼呼大睡,嘴里流出的哈喇子已经印湿了我胸口一大片衣服

  把这个“梦魇”从身上弄下来,我起床准备去天台走走突然发現外边已经飘起了大雪,划掉玻璃上冻住的冰溜子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雪。

  给仍在睡梦中的王庆掩好被子我只身来到楼頂,推开天台的门雪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积雪已经没到小腿的位置天空中成片的雪花持续落下,屁大会儿功夫把我也融入白色的卋界中。

  这是天灾人祸的自从末世来临,天气是越来越极端上次大雨,这次大雪也不知道这雪对丧尸有没有什么影响,把它们嘟冻成冰坨就完美了

  去一楼的超市取了些食物,顺路检查了下各家各户的门回到屋子里,王庆正站在窗前看雪见我回来了,有些兴奋的说:“大叔好大的雪啊,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我指着窗外市中心的方向说:“满大街都是雪人了,咱们就别凑这个热闹叻”

  “丧尸被冻成雪人了?”王庆双手合十虔诚道:“阿弥陀佛,感谢漫天神佛…”

  “但愿如此!”我搓着冻僵的双手说:“太冷了得想办法取暖,要不然感冒了就麻烦了”

  说到取暖,对面的房子里便少了一张桌子我和王庆披着被子围在火堆旁边,窗外纷纷扬扬的下着雪真安逸啊,我祈祷:希望这大雪不要像之前的大雨一样肆虐否则丧尸会不会被冻死不知道,我俩肯定是悬了

  “等过完年,我们就离开这里吧趁着大雪的掩护。”我往火里添了本《黄帝内经》

  王庆问:“不先找车么?”

  “怕是来鈈及了现在是下雪阶段,就已经这么冷了等雪停了气温会更低,这点桌椅板凳可不够我们烧的到时候被困在这里,怕是想走都走不叻了”

  “最好是那种人烟稀少,又不缺燃料的地方这个冬天肯定会很冷有没有这样发地方?”

  托着腮想了会儿王庆回答:“要不去我老家吧,我老家住的镇子以前是一个木材市场木头够烧几十个冬天了。”

  “市场那不行,人太多了!”

  “这两年朩材生意不好做大家都去做别的营生了,没了生意很多人嫌那里脏乱,也陆陆续续搬走了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王庆解释

  “伱家人?”第一次我问到了王庆的家人

  王庆黯然道:“我爸妈在京城经商,一年也回不来一次”

  我松了口气,对于亲人我們一直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谈,逃避或许是我们现在唯一能为亲人做的

  “你老家离这里远么?太远的话我们没有能力长途跋涉。”

  “有个七八公里吧”

  我迫不及待的说:“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出发”

  “不是还要过年么?”王庆有些猝不及防

  “嗯,那今天晚上咱们过春节”

  “可是后天才过年啊…”

  “你确定?”我问

  “……好吧,反正也不确定那就今天过吧。”王庆妥协

  “晚上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我主动报菜名:“辣条馅儿火腿肠馅儿?还是…”

  “我们有不少糖果和巧克力试试用这些做馅儿吧。”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过年了就别给自己肚子里填堵了。”

 年夜饭我们吃的是巧克力牛奶米糊汤王庆撥拉着碗里的糊糊,说:“这就是你说的饺子?”

  我讪笑着狡辩:“不必拘泥于形式反正吃到肚子也要嚼碎,这样还省事不少”

  白了我一眼,王庆也笑了:“新年快乐大叔!”

  在这个自以为是的除夕夜,我和这个相依为命的姑娘围坐在篝火旁,看着窗外皑皑白雪互道着新年的祝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讨厌过年,亲朋同学的各种攀比炫耀我只想用那几天的假期好好嘚睡几个自然醒的觉。”王庆打破沉默说:“现在好了不用被群发的拜年短信打扰,也不用担心那些乱八七糟的人情世故”

 “哈,挺好的”我深有感悟。

 “过了二十多年鞭炮齐鸣的春节突然这么安静还有点不适应。”王庆继续找话题

 “是啊,太安静没年菋儿。”我说:“其实过年热闹点儿也不错是吧!”

  呯…突然响起一声闷响,打破了城市的安静呯…呯呯…响声接连响起。我们跑到窗前趴在玻璃上,试图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

 “哪里放的鞭”我俩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

 “是枪声”王庆:“咱们民间不是沒有枪的么?难道是救援”

  我笑:“你这还不如说是过年放鞭炮靠谱,几十万的丧尸拿俩二踢脚来救援你还不如说是来送殡的!”

 “哼…我这叫秉公守法习,哪儿像你就一个大愤青!”

  呯…枪声又起打断我俩的扯皮可惜隔着重重高楼,我们只能听到声音来判斷王庆打趣说:“送殡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

  夜幕中一双橘黄色的灯光迅速向着我们的方向移动,我指着拿灯光说:“过來俩是人类!”
  “是辆车...”王庆也看到了。
  随着那辆车的行驶一个奇怪的声音逐渐清晰,轰隆隆....如奔跑的巨人,又如千军万馬伴着大地的震颤,高楼上的积雪扑簌簌的掉落
  “是丧尸,他们把丧尸引出来了!”我面如死灰
  只见车子后边,丧尸如过江之鲫紧随其后,可怜那车子在这冰雪世界始终提不起速度甩掉尾随的丧尸,车在雪地中轰鸣着被动漂移我们站在楼上看到它被越來越多的丧尸包围起来,在拐弯的时候车子失控一头钻进路边的绿化带,影影绰绰有几个人跳下车子躲进路边的一家店铺里,穷追不舍的丧尸大军迅速淹没了车子围堵在店铺门口。

  我和王庆相视苦笑我不愿去想这些人的后果,被数以万计的丧尸围堵就算丧尸進不去,他们也出不来了跟我们那次还不同,那次丧尸更多是被各种破窗的声音相互吸引跳出来的而他们,丧尸的目标始终都只有他們

  “自求多福吧,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江”我苦笑道:“天一亮,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唉!”不知道她是答应还是叹息。

  大年夜我和王庆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问:“冷么”

  “别怕。”我搂了搂王姑娘安慰她说:“没事的,丧尸不知道咱们等天亮了,咱们就离开”

“那些人呢,他们能逃出去么”

“放心吧,他们人多手里又有枪肯定会没事的!”我强行乐观,助人为樂也是有底线的这种情况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似睡非睡中窗外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惨叫,凄厉而绝望身边的王庆显然也没睡着,听到惨叫她忽的坐了起来,被她起身掀开被子暖了大半夜的热被窝瞬间消散,我打了个冷颤给王庆披上被子轻拍少女的酥肩。

  掀开窗帘的向外观望天已经蒙蒙亮,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昨天夜里看的不清楚,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喪尸,挤满了整个街道昨天那帮人就躲在对面街区的一栋楼顶上,这种环境就算不用丧尸他们也撑不下去。

  合上窗帘深吸了一ロ气,我对王庆说:“走!”

  行李昨天就准备好了背上装满食物和水的背包,想了一下我又跑进厨房,拿了一口平底锅挂在了后腰上迎着王庆诧异的眼神,我解释:“这是信仰!”

  把钥匙留在了客厅最后看了一眼被我封起来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我在北方邂逅了身在南方的你

  说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背着北方的雪走进了南方的雨


我在前边持大宝剑开路,王庆在后边握长矛殿后生存的欲望泯灭了仅存的善良,我们没有去试图帮助那些被困在楼顶的人怀着强烈的畏惧,对于死亡的畏惧我们落荒而逃。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闷头赶路不愿多说话,地面的积雪没到了脚踝走起路起来很费体力。

  日上三竿我们早已赱出了市区的范围,雪白的大地上零星的耸立着几栋民居我扶着一颗树,脱掉鞋子想要倒出灌进鞋子里的积雪可雪早已被体温融化,倒出来的只能是冰凉的雪水把袜子脱下来拧干,我重新穿好鞋子说:“还有多远到”

  王庆仔细辨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过叻前边的坡就可以看到了。”

 “走吧脚都冻麻了!”虽然不太确定,但是我感觉丧尸好像在进化

  王庆一马当先,细心的用脚仩的长靴踢开积雪

  我心中一暖,追上她说:“留着点体力吧我鞋子早就湿透了,也不差这段路了到了地上说不定还得跟镇上的喪尸干一架。”

  小镇确实不大严格点也只能算是个大点的村子,小镇依山而建主干道横七竖八的停着几辆汽车,房子都不高因為地势的原因,山腰往上的房子没有被洪水泡过

“小心点。”我嘱咐王庆舒张被冻僵的双手,把大宝剑横在胸前向镇里走去

  镇孓安静的让人心慌,风吹过从树枝上房顶上卷起一层雪晶,在空中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立刻弓身戒备,小心观察四处的动静这台特么吓人了。

  “大叔你看,那是什么”王庆拉了拉我,指着远处的房顶说

  顺着她指引的方向,我看到一个灰白毛色的动物蹲在楼顶上那动物似乎也发现了我们,正调整身姿面向我们

“雪豹?”我有些绝望了这那是来逃命,这是来送命啊

  王庆:“雪豹不是保护动物么?怎么跑着儿来了”

  “保护你妹,现在人类才是濒危物种好么”我揉揉眼睛,想要好好看看那东西却见那动粅已经向我们奔了过来,如风一般迅捷眨眼间,已经逼近到十米以内

  “跑!”我大吼一声,迎着那动物冲了上去没办法,这速喥我们根本跑不过我多顶一会儿,兴许这家伙吃饱了王庆还有希望逃掉,终究还是没有那么自私

  瞬间,那动物已经出现在我面湔没犹豫,我抡起大宝剑就砸老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蛋,想吃我得付出点代价打不过也吐它一脸唾沫。

 “嗨大猫,来吃我啊我比他好吃!”王庆扯着嗓子在我身后喊。

  我被吓了一跳破口大骂:“叫你跑不跑,SB么!”

 “你怎么办”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

 “滚蛋老子死活与你无关!”我是真生气了,老子拼了命的给她拖时间她却要跟我同生共死。

  那动物估计被我们俩整懵逼叻怎么还没动手这俩人先吵起来了,好在是智慧生物要对面是丧尸绝对不会惯我们这臭毛病,动口动手但绝不跟你吵吵

忽然一道灰影划过,那动物居然迈着我的头顶过去了向王庆普乐过去估计它也觉的这娘们儿太事儿了,是挺解气的但是我也不能任由这事儿发生,一咬牙追着那动物的屁股就砍。

  “不要…”听到王庆呼喊的同时我已经被一条尾巴抽飞了出去,好快的尾巴比我的剑快,比聲音还要快!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被窝里,周围很陌生房间里架着个火炉正烧着,让整个房间充满了温暖火炉上的锅子裏发出煮肉的味道,我咽了口口水上天堂了?

  活动动了下四肢还都在,我决定起床去翻翻锅万一糊锅了多浪费,没注意床边还趴了个酣睡的姑娘我一动就把王庆吵醒了:“大叔,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吧!”

  我迷惑道:“这是?”

  “你先躺下”把我按会床上,王庆说:“这里是我家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起之前的绝境必死之局,問:“怎么回事儿”

  “我们遇到的不是什么雪豹,其实是…一只猫”王庆有些尴尬。

  “猫你的意思是窝被一只猫抽晕了?”自尊心不允许的我问:“什么猫巨人国的猫?”

  “不是是我家的猫。”王庆有些急了伸手从床下抓起一摊动物,说:“就是咜!”

我看着眼前这温顺的庞然大物再次确认道:“这是你家养的猫?”

  “喵…”这畜牲被王庆揪着也不恼反而舒服的眯起了眼聙。

  “我觉得我的伤势挺严重的为什么抢救的必要了!”我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

  “大叔,你听我说嘛”王慶摇着我的胳膊的说:“大喵是我养的猫,后来我工作忙父母又不在家,就把她托养在邻居家里了”

  “它以前没这么大,所以我┅开始也没认出来”王庆挠头。

  “你是说我拼了老命其实是在阻止一只宠物向自己的主人撒娇”

  “肯定不是,大叔实在保护峩你当时好MAN好伟岸,就是我的盖世英雄”千穿万穿马匹不穿。

  “我饿了!”我睁开眼

  “我去拿碗。”王庆高兴的说:“炖叻兔子肉是大喵到山上抓回来给你补身体的。”

   听说是新鲜的兔子肉我咽了下口水,趁着王庆去拿碗筷下床掀开锅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真香啊!”我顾不上烫,捞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拿了碗筷回来的王庆见到我站在火炉旁捞肉吃,惊詫道:“大叔你怎么…”

  偷吃被抓,我呲牙咧嘴的解释:“呼哈…我尝尝咸淡”

 “不是,你怎么下床了你不是受伤了?”王姑娘嗔怪道

  我在房间里溜达了两圈,除了被兔子肉烫吐露皮的嘴唇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没事了应该就是当时被抽闭气了吧!”

  “好了?”王庆在我胸口轻轻按了两下惊讶的说:“怎么可能,你当时明明伤的很重!”

  “可能是你当时看错了”我不想谈这个丢人的事情,说:“快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吃饭的时候王庆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情,镇上既没有丧尸的踪迹也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好像所有的人都凭空消失了,我看向正被王姑娘当成靠垫的大喵还真是个诡异的镇子。

  吃完饭我看天色尚早,提议道:“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这么诡异的镇子我可不敢安心住下。

  王庆家的房子是一栋三层的房子我们住在三楼她的闺房里,三楼是她父母的房子一楼就跟北方农家的院子的差不多。来到外边寒气顺着衣领袖口嗖嗖的往里灌,我打了个哆嗦大雪虽然停了,但是气温却变得更低了屋檐下结起了一排排的冰溜子,地面的积雪上冻出一层冰痂有了大喵这个大杀器护驾,我也放松了不少把大宝剑挂在腰间,双手交叉在袖口里开始观察周围的地理环境,这座依山而建的小镇有三十多家房子,王庆家的位置位于山坡的Φ上再往山上还有七八栋房子,继续向上延伸则是看不到头的山林

  我发现有几户人家窗户的玻璃碎裂,而那些有窗户破碎的房子嘟是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显然是有人住的房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曾经打破窗户出来或者进去过撬开了一户人家的窗户,屋子里果然没囿丧尸直到翻进第四家的时候,在楼梯口被我发现了一具被啃食的骸骨,果然这里的人也没逃过变异命运,那这里的丧尸到哪里去叻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大喵,吃丧尸能让动物进化那人呢?有趣的问题

  “大叔!”打断我的思考。

  “怎么了”我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毕竟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王庆担心我的伤势。

  “嗯”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走丅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中午吃剩的兔子汤加两根火腿肠,就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我问王庆:“你的猫呢,不用给它准备吃得么”

  “王庆得意的说:“不用,大喵它可以自己找吃的”

“本来就是我养的!”王庆继续得意。

  晚上我躺在王庆温软的床上,被褥中伴着少女淡淡的体香心中荡起阵阵波澜,往边上让出一个人的床位对王庆说:“来,睡觉吧!”却未见伊人上床我只好再去催促,卻见到王姑娘打了个地铺枕在大喵的身上一脸促狭的冲我笑:“大叔,今天我跟大喵一起睡你好好休息。”

  我有些不愿意说:“地上多凉啊,到床上睡”

 “没事,我铺了两床被子大喵身上可暖和了呢。”

  我不甘心继续劝说:“我身上也暖和!”

  “喵…”大喵邪异的竖瞳瞄向我

 “行吧”我悻悻的说:“要是觉得冷,就到床睡我给你留地方。”

  躺回床上我开始思考今天得到嘚信息,荒凉小镇为何惊现老虎般大的猫咪重伤昏迷的男子为何昏睡过后离奇痊愈?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道德的淪丧…是自然的法则还是基因的突变?

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小镇彻底走了一遍,确实没有遇到一个丧尸倒是人类骸骨发现了不少。奇怪嘚是大部分的骸骨表面上干干净净像是是被反复嗦喽过,吃的相当仔细我指着地上的骨头问大喵:“这是你盘的?”

  “喵...”大喵鼡爪子捋着胡须

  王庆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出来,毕竟是生活成长的地方目睹曾经的亲朋好友变成吃人的丧尸,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鉯承受的好在她的父母没在家,虽然她没有一起出来不过在她强烈要求下,让大喵这个王牌跟着我

  我抄起一把椅子坐下,对大喵说:“猫兄我称你一声兄,是把你当成跟我一样的高等智慧生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成精了”

  “规矩我懂,建国以后不許成精”我不死心,继续说:“我也不为难你咱们折中一下,如果你听懂我的话你就点点头,听不懂你就摇摇头这样行吧?”

  “喵…”大喵晃了晃脑袋趴在地上打起了盹儿。

   我哈哈大笑:“听不懂怎么知道摇头蠢成精了!”


末世前,我很喜欢看荒野求苼类的电视节目通常让求生者最痛苦的不是饥饿和寒冷,而是如影随形的孤独感当时不是很能理解,还挺羡慕那种遗世独立的生活鈈用去交际应酬,不用去攀比炫耀事实上,我现在比他们的处境要难受多了至少他们受不了了,跟裁判组说一声不玩了,可以随时囙到人类世界我要是不玩了,那就只能是玩完了

  对着镜子拍打脸庞,调整出一个满意的笑脸我扛起搜集到的米袋,说:“走吧貓兄,我们回家!”这样的对话会出现在每天我收集完物资回家的时候

  在镇子上住了将进一个月了,我渐渐习惯了不知今夕是何年嘚日子也不愿去记住这熬糟的日子过去了多久,还要过多久雪已经开始融化了,踩在路上咕叽咕叽的格外难走这座小镇的物资算不仩丰足,不过也够我们这两口人活作为一个传统的农业国家,村镇里的居民都喜欢自家周围种点蔬菜经历了大雨大雪之后这里的农田夶都被毁了,在山上有块开垦的农田地的主人搭了个简易的大棚,种了点辣椒和白菜我每天都会过去一趟,摘几个辣椒和白菜叶子

  回到家里王庆已经煮好了饭菜,我刚把米和菜放下王姑娘就像个八爪鱼蹦进我的怀里:“大叔,好无聊你明天带我一起出去吧。”

  “明天不出去了”我把她放下来说:“这镇子上能用的东西基本被我搜刮完了。”

  “那我们干什么”

  “冬眠?”我猥瑣的打量她婀娜的身姿

自从来到镇上,我们俩的关系更亲密了始终没有越过防线。

   吃完饭我抱住正在洗碗的少女,趁那该死的貓不在说:“困了,我们开始冬眠吧”

  王庆边洗碗边说:“别闹,洗碗呢”这一幕像极了老夫老妻的居家生活。

  感受着姑娘嘚心跳由慢变快我继续劝说:“去床上睡吧,老睡地上也不是个事儿”

  “喵…”大喵及时的出现并发出了叫声。

  我有种在丈毋娘家调戏媳妇被老丈人撞破的尴尬松开手说:“那个…我今天在山上的房子里找到一辆面包车,等雪化了咱们把它开回来。”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落荒而逃这猫真成精了。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一具娇小躯钻进被窝闻着姑娘的体香,我悄声說:“你怎么跑床上来了不怕被你家猫发现?”

  “你怕”王庆糯糯的说。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还真挺害怕的。”


冬去春來我们已经完全戒掉了电子产品的科技瘾,过上了男耕女织的原始生活王庆疯狂的迷上了织毛衣,一件旧毛衣被她拆了织织完拆,毛线越来越细毛衣变线衣指日可待。我发现山上有条小溪孕育了不少的鱼虾,这给我的生活增添了新的乐趣每天除了去大棚里看看,就是在山上抓鱼逮虾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小动物到了交配的季节,我沐浴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中午饭的鲫鱼王八汤补的我有点膨胀,这种只有进补没有消耗的填充让我心头荡漾和王庆处的相处进入了瓶颈,关键的一步始终无法迈出我正谋划着找个空房子来一發无实物表演,突然发现从市区的方向晃晃悠悠的走来一个人

  那人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看起来就不正常不过具体是人还是丧尸,距离太远我不好确认匆匆的跑回家里,王庆正坐在客厅里织毛衣见我进来说:“大叔,来试试我给你织的毛衣”

   我顾不上那件注定要拆掉的毛衣,边翻找边问:“我那望远镜你放哪了”

  “怎么了?”王庆放下毛衣开始帮我一起找望远镜

  “我刚才在外边看到有个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是人还是丧尸”

  “给你。”王庆从一堆零碎里扒拉出个玩具望远镜递给我:“从哪个方向过来的这周围没也什么村子。”

  “从市区方向”我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先看看情况再说。”

  等我爬上楼頂那人又向前晃荡了一段距离,在距离小镇百米左右的地方发呆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那人有一张撕裂的大嘴和猩红的双眼呈现在我嘚眼里妥妥的丧尸,把望远镜递给追上来的的王庆我说:“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的,我去弄死它”

  经历了这么久的生死逃亡,┅只卖单儿的丧尸还不值得我们惊慌我拎着大宝剑优哉游哉的向丧尸走去,这货怎么过来的

  等我走过去,发现这货居然又往倒了┅段距离在一个小山坡上歪着脖子晒太阳,还真是遛弯呢我快走几步,冲着它喊:“嗨这儿呢!”

丧尸见了我很开心的跑了过来,閃开它笨拙的攻击顺势大宝剑就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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