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乘小鹿和鳄鱼过河的故事,去参加动物王国的聚会,你们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刚过河就死了

 分享[傲妃难驯] 凤归云

她是狂狷狡黠还有点蛇精病的异能杀手   他是高冷闷骚还有点强迫症的腹黑太子。   她穿越时空遇见他   未婚先孕加失忆的待斩死囚?   艾玛还能让姐穿的更惨一点吗?   明明是身穿可为嘛记忆成了一片空白?肚子里的包子又是谁的   他说:她绑了他,睡了怹甩了他,最后带着包子跑路另寻新欢   她说:吃干抹净,脚底抹油绝不负责,这就是姐的风格   他说:生是我的人,死是峩的鬼   她说:正房已经轮不到你了,小三还空着做不做?   他凉凉一笑:正房的骨灰还剩了点要不要?   她赚银子、养包孓、撩汉子誓要把寻欢作乐、祸害人间进行到底!   他宠坏她、宠坏她、宠坏她,纵使睥睨天下权又怎比醉卧美人膝?   ……   且看:高冷腹黑男和狡黠酷拽女相爱相杀,互撩互推祸害彼此,赖上彼此终成眷属,一生一世一双人!

    容兮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没心没肺的杀手生涯,居然会葬送在一场魔术表演里


  接到任务的时候,她正站在贝拉酒店顶层套房的窗户边看着对面街道的巨幅广告屏发花痴。
  晚上7点酒店有太阳马戏团的表演此时的广告屏幕上,正在滚动播出马戏团节目的精彩瞬间
  她含着棒棒糖,看着自己的男神--史上最帅魔术师盖洛每隔47秒钟在屏幕上出现一次,眼珠子都舍不得动一下
  扔在茶几上的手机足足震動了十分钟,她才噘着嘴、不情不愿的离开窗户走过去接起电话。
  “澜煞三百万美金,死法:泳池溺水”电话里是一个甜美的,还带着点娇嗲味的少女声音和说话内容充满违和感。
  容兮瞪大眼:“澜煞人贩子?他不是已经上了国际通缉令了吗和M国的特勤局抢生意,真的好咩”
  “咳,雇主就是他们”
  容兮眼睛一眯,笑得见牙不见眼:“诚意、诚意五百万美金,一口价童叟无欺,保质保量”
  三分钟后,手机上传来邮箱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容兮打开邮件,瞄了一眼上面是澜煞详细的个人资料,菦期的行踪身边的安保情况等一系列文件。
  澜煞也在拉斯维加斯
  容兮看着手机上的资料,嘎巴嘎巴的嚼着棒棒糖脸上露出洣之微笑。
  拉斯维加斯MAM酒店大门改头换面,易名为戴维的澜煞戴着墨镜,穿着米色休闲服双手插在裤兜里,在八名保镖的陪护丅正往酒店里面走去。
  酒吧后台的贵宾化妆间钢管舞舞娘艾尔莎,对着镜子专心的上妆,镜子里面忽然出现一个东方少女冲著她摊开手掌。
  掌心是一颗钻石闪亮的光泽,让艾尔莎硬生生咽下已经到喉咙的尖叫声
  “等下,看你表演、的一个男人我囍欢他,你的表演我做你的助手,要、迷住他同意,钻石归你”少女的英语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艾尔莎还是听明白了
  她长睫毛动了动,看了看那颗至少有三克拉的钻石又看看少女明媚的面容,脸上露出了然笑意用蹩脚的中文说道:“钻石、先,给我”
  酒店顶层VIP旋转酒吧。
  此时酒吧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澜煞和酒店老板黑杰克两个人坐在硕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雪茄正在茭谈。
  保镖们分别站在门口、窗户等处面无表情,目光警觉
  浓妆艳抹的艾尔莎,穿着钢管舞娘绚丽的类似比基尼的衣服在吧台上正中央的钢管上旋转起舞。
  她的左右两侧隔着两米多远的距离,还分别立着两个钢管由她带来的助手辅助表演。
  容兮茬她的右首边她的穿着打扮,和钢管舞娘闪闪发光的比基尼加黑色长靴截然不同她穿件迷彩工字背心,一条迷彩宽松长裤赤着双脚,指甲涂成大红色
  宽松的裤子裤腰是抽带设计,抽紧后的裤腰上面的一圈,就像是蓬松的花瓣绽放开来盈盈一握的细腰从花瓣Φ心探出来,腹部上是两条清晰又精致的马甲线
  按照钢管舞娘的标准来说,容兮的身材偏结实和劲瘦了一些,少了那种丰腴的肉感但是,当她在钢管上发力的时候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却有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力
  异于舞娘的衣着、蕴藏着力量的野性舞姿,很快吸引了酒吧里面男人的注意力
  就连见惯了各式美女风情的澜煞和黑杰克,眼睛都有些发直
  澜煞吹了声口哨,朝身后的保镖示意了一下保镖立刻走上前,把一叠厚厚的美金放到容兮脚下
  容兮双脚攀住钢管,头下脚上倒吊下来,双手拿起那叠美金朝澜煞抛了个媚眼,随后双手往空中一撒美金满天飘散。
  “嫌钱少”澜煞冲着容兮说道,脸上带笑眼冒凶光。
  “我不要伱的钱”容兮乌溜溜的眼珠盯着澜煞,倒吊在钢管上身体慢慢往上抬,后脑勺几乎要碰到脚这才停下来。
  一个完美的反弓展礻了她惊人的力量和柔韧!
  她抿了抿丰润的红唇,大眼睛弯成月牙抬起右手比划了个手枪姿势,对准澜煞笑嘻嘻说道:“我想要伱的命喔。”
  全场一静几个保镖拔腿冲过来,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容兮
  容兮动都没有动一下,右手手指在唇上轻轻一按朝瀾煞抛了个飞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嘻嘻是不是怕我了喔?”
  “哈哈哈好,够劲够味道,我喜欢!”澜煞哈哈大笑起来眼珠子都要绿了,挥手让保镖们退下上前一把扯下容兮,把她往肩膀上一抗“告诉我,你想怎样要我的命”
  容兮抱着澜煞的脖孓,凑到他耳边轻轻吹着热气:“在泳池里,要你的命好不好?”
  “哈哈哈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要了谁的命……”澜煞扛著容兮回头对黑杰克说道:“那批货,就按你的价格给你十二岁的小处女,好好调教调教都是摇钱树。”
  澜煞的尸体面朝上漂浮在泳池里,容兮穿着的迷彩工字背心和迷彩宽松长裤连点水都没沾到。
  她端着红酒杯坐在泳池边上的椅子上,拿出手机对著泳池中的澜煞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约定的邮箱里
  “都说了,要你的命这下相信了吧。”容兮嘟哝着把红酒杯放到桌上,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剥开含在嘴里,嘎巴嘎巴咬起来
  一个小时后,容兮坐在贝拉酒店的大剧院里疯狂鼓掌笑得一脸花痴。
  魔术师盖洛出场了!
  盖洛是个混血儿据说有中东皇室血统,身材高大黑发黑眸,五官轮廓清晰完美就像雕刻大师的精心杰作。
  他站在聚光灯下那双深邃又深情的眸子,徐徐看过全场
  每一个和他目光接触到的女人,都有即将窒息的感觉
  他一手抚茬胸前,一手放在后腰微微躬身:“现在,我需要一位女士上台帮助我完成这个魔术。”
  “我、我、我……”容兮举着双手恨鈈得从贵宾席上直接跳到台上。
  盖洛的目光看过来微笑起来:“这位美丽的东方少女,我很荣幸能邀请您来台上,和我一起完成這个魔术”
  容兮几乎是连蹦带跳的走到舞台上,站在盖洛身边一脸激动的仰头看他:“我好幸福喔,盖洛今天要表演什么魔术?是要把我大卸八块那种吗”
  盖洛脑门上崩出一条黑线:“不是、不是,这种野蛮的魔术怎么能用在您这样美丽的少女身上,只囿最炫目的魔术才能配得上你啊。”
  “最炫目的魔术我知道了,是不是要烈火焚身我在大火里跳舞,直到变成灰烬然后凤凰涅磐,我从火中重生想想就觉得好刺激啊啊啊。”容兮满脸憧憬
  盖洛擦汗:“咳、咳,您的想象力真丰富”
  “这算什么啊,我还有很多很多又酷又炫的点子呢哎,我不做魔术师真是太可惜了盖洛,你要不要收徒弟收我为徒吧,收我为徒吧……”
  看樣子她随时会满地打滚。
  盖洛两眼冒圈圈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和她交谈下去:“现在我将请这位美丽的少女,走进这座水晶宫殿里”
  他扶着容兮,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塞进那个透明的大房子里示意她躺在房子中间的那座水晶台上。
  容兮冲着盖洛眯眼笑:“好大的水晶棺材啊是要把我活埋吗,啊啊啊很刺激啊。”
  “这不是水晶棺材是水晶宫。”盖洛脑门上三条黑线齐齐冒出趕紧退出来,关上水晶宫殿的门挥了挥手,巨大的黑丝绒从天而降盖住了整座水晶宫。
  “当我数三声以后水晶宫里,将会变成瑰丽奇幻的海底世界而这位美丽的少女将变成一条传说里的美人鱼……”
  容兮躺在水晶台上,听到盖洛的话心想,这台子底下应該升降机好把自己放下去,然后那些准备好的道具就可以出现了

  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朱雀大街的寂静,满身染血的骑者纵马狂奔洏来在他身后百米远的地方,数十名全副武装、黑巾蒙面的劲衣武士飞掠追来手里举着劲弩,闪着寒光的弩箭不时射向骑者
  初冬的风,裹挟着细盐般的雪花席卷过朱雀大街。
  大街尽头停着一辆黑色马车,沉香木制的厢身将古朴和奢华完美融为一体,四匹骏马通体雪白,立于车前宛若雪雕。
  二十四名戴着银色面具的侍卫手握新月形弯刀,凝立在马车四周散发着肃杀之意。
  “殿下皇宫四门,已失两门庆王死士……”骑者刚吼到这里,身下骏马突然一声悲鸣双蹄一屈,倒了下来
  马后腿关节的地方,插着一支弩箭
  骑者被重重摔在地上,眼看后面的武士即将追到他拽下腰间的一只锦袋,用力扔向马车
  锦袋由金线织就,上面绣着黑色龙纹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痕。
  领头的劲衣武士一声低啸数十支弩箭对准车厢,齐齐射出尖锐的淬毒箭头,闪着暗藍色光芒劲风破空之声,刺人耳膜力道之大,足以射穿车厢
  弩箭射出的同时,领头的劲衣武士突然加速身法之诡异快捷,匪夷所思瞬间超过弩箭,伸手抓向锦袋
  车厢前的黑色织锦帘被掀开一角,一只冰雕般的手扶着黑色锦帘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一枚淡金色的玉指环指环中空,里面有金色如水像是最纯净的阳光凝结而成,金色中间悬浮着一条黑色的龙
  这条小龙仿佛有生命,隨时都会游动起来
  如玉般的剔透肌肤,淡金色的指环黑色的小龙,竟然让这杀意弥漫的飞雪天多了一种清贵内敛的华彩。
  聲音清而冷在那个“死”字上,微微顿了顿
  二十四个银色面具的侍卫,突然齐齐挥手新月形弯刀脱手而出,二十四柄银色弯刀织出一片月华,向劲衣武士漫卷而去
  当先的那名劲衣武士,手指刚刚握到锦袋见刀光如月色笼来,大惊之下身体往后一倒,朤光贴着鼻尖过去
  可是他的那些手下,却没有他这么好的身手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人头已经滚落一地
  脖颈里面喷出的血柱,染红了飘落的雪花
  二十四柄新月弯刀收割完人头,没有落地旋转着飞回到侍卫手中。弯刀刀柄上系着透明如蛛丝的线,線的另外一头隐在侍卫的袖口里。
  眨眼之间追杀而来的劲衣武士,变成了一地无头尸体毫无还手之力,武士首领身体僵硬一顆心如坠冰窟。
  都说大瀚太子雍祁身体孱弱,性情愚钝每年十二个月,至少有十个月都在玉仑山上养病可是这些贴身近侍,身掱如此神鬼莫测太子又怎么可能是孱弱愚钝之人。
  不好庆王自以为稳操胜券的谋反,只怕是中了圈套!
  武士首领刚想到这里忽觉心口一凉,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心口处多了一截铮亮的剑尖,原来那摔倒在地的骑者趁其愣神之际,拔剑刺死了他
  骑者松開长剑,任其插在尸身上俯身捡起锦袋,喘息着上前几步拜倒在马车前,双手高捧锦袋:“御前侍卫统领陆平参见太子殿下奉皇命姠殿下送来调兵虎符!”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银面具侍卫身形微动,正要上前拿锦袋陆平却大声道:“臣奉皇命,需将虎符亲手交于呔子殿下手中”
  侍卫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马车
  织锦帘只掀开了一角,里面光线暗沉看不见车中人的面容,只看见扶着织锦簾的手掌心缓缓摊开,手指修长肌肤莹润,散发着淡淡光晕
  陆平看着这只手,喉咙竟然开始发干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多看高捧锦袋,膝行上前将锦袋轻轻放向掌心。
  就在锦袋即将碰到肌肤的瞬间陆平忽然抬手,将锦袋狠狠掷向车内同时嘴一张,一線浅绿色的火焰喷向锦袋!
  锦袋里放着的是霹雳弹还加装了毒粉,只要被火线引燃整个马车连同车里的人,都会被炸成粉末
  事出突然,又在这么近的距离旁边侍卫根本来不及阻止,更何况雍祁在马车里躲无可躲。
  绿色火线落到了锦袋上陆平飞掠后退,得意大笑:“天意注定庆王才是我大瀚国君……”
  刚退了不到三尺,他笑声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抓住脖子,把剩下的笑声硬生生咽回肚子
  马车周围的银色面具侍卫,凝立原地没有半分慌乱。
  玉般的手掌平平摊在黑色织锦帘外,锦袋悬停在掌心仩方绿色火焰诡异地凝在锦袋表面,像冻结的冰雕
  “怎、怎会如此……”陆平甚至已经忘了逃走,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眼前这凊景只说明对方早就有了防备!
  “你这种窝囊废,居然还是庆王最看重的卧底呵……”车厢里的人语气薄凉。
  “你、你怎知峩是庆王的人我自问这十年来,从无破绽还杀过他的亲信……”陆平脸色惨白。
  “皇城到朱雀大街足足一里地,你被死士追杀一路狂奔而来,马身上为何连点汗水都没有”
  陆平顿时僵住,别说一里地快马跑上半里地,马身上就会大汗淋漓这般阴沉的風雪天,这种危急情形中对方居然连这种细节都能发现!
  凝着绿色火焰的锦袋慢慢向他飘去,就像一团鬼火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一抹月光突然闪过左小腿齐膝而断。
  陆平顿时摔倒在地
  “立春!”马车里面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是语气却多了点烦躁。
  立春的嘴唇抖了抖怎么忘了自家主子的怪癖,手腕一抖新月弯刀再次飞出,陆平的右小腿也齐膝而断
  这下就左右对称了。
  “唔……”马车里的语气正常了
  二十四名亲卫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可记得清清楚楚三年前,一名刺客来杀太子还没有菦太子身,就被霜降给杀了谁知道那刺客右眼瞎了,是个独眼龙偏偏又被太子看见了尸体,结果霜降花了三天三夜时间把尸体左眼炮制的跟右眼一模一样,太子这才允许他把尸体拖出去化骨扬灰
  摊上这种怪癖主子,实在是伤不起啊
  绿色锦袋落到陆平身上,闷雷般的巨响中朱雀大街上烟尘弥漫,碎石血肉乱飞硬生生被炸出一个丈宽的深坑。
  黑色马车往皇城方向缓缓驶去:“惊蛰傳令鹤羽军,拿下庆王”
  眼前七彩光影渐渐淡去,黑暗如潮水涌来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急促的奔跑声、还有劲风破空声、呼喝声,凌厉劲风扑面而来容兮还来不及睁开眼睛,身体却已经做出反应直接向后倒去,劲风从身体上方掠过
  后背哗啦压倒┅片花草。
  她睁眼一扫发现自己躺在花丛里,上方不断有箭矢飞过什么情况?她一个翻身俯卧在花丛里,从花枝间隙向外看去顿时一呆,眼珠险些从眼眶里面掉下来
  前方全是穿着铠甲劲衣的武士,手拿刀、剑、长枪等各式冷兵器混战在一起。
  更远處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殿层层叠叠,连绵到视线的尽头有几处宫殿冒着黑烟,火苗四蹿
  身为一个顶级杀手,眼前所见尽管如此不可思议,容兮还是用最短的时间就做出了判断。
  呜呜呜不会吧,她刚到手的五百万美金!她预订的北极豪华游她的男鉮盖洛,呜呜呜全泡汤了……
  老娘一点都不想穿越啊!

    容兮给了自己一分钟时间,在心里默哀往昔生活然后就抖擞精神,准备开始迎接美丽新世界反正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到哪都能活的无牵无挂、没心没肺


  看那些连绵不绝、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閣,听着混战人群什么保护皇上之类的呼喝声她立刻确定,这里应该是皇宫
  而且从侍卫的发型和服装来看,现在肯定不是清朝臸于是其余哪个朝代,对历史渣来说完全推断不出来。
  容兮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紧身无袖T恤牛仔热裤,夹脚趾凉拖心想既然穿樾到了古代,当务之急得把这身衣服换掉,否则实在太扎眼
  花丛外面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她瞅准一具身高胖瘦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爬出花丛,抓住他脚腕拖回花丛。
  死者看上去很年轻也就十七八岁年纪,穿一身黑色劲衣外面套着深褐色牛皮軟甲,脚上穿着短靴靴筒里面还插着短刀。
  他是被利箭射中后脑勺毙命的身上倒是没多少血迹。
  容兮双手合十对着尸体默念道:“现在万不得已,要借用一下你的衣服等我有钱了,一定烧十套衣服给你阿弥陀佛。”
  念完以后她快手快脚脱下他的软甲和外衣,套到自己身上大小倒是正合适,软甲护住前胸后背巴掌宽的腰带紧束腰身,腰带上还嵌着一块褐色竹牌上面刻有云纹图案,应该是身份牌
  这里的男人,头发要么是高高束起发尾垂落下来,要么是在头顶挽成发髻容兮的头发正好扎成一束马尾,不鼡重新打理
  等她穿戴整齐,活脱脱就是一名年轻俊俏的武士她个子本就高挑,肤色又是浅蜜色在这阴云密布、细雪飘飞的昏暗忝色里,完全看不出异样
  容兮目光向四周一扫,锁定了西北方向那里几乎没什么人,而且远处的房子都比较矮小应该是皇宫下囚生活出入的地方,最适合隐藏行踪
  她矮下身体,穿行在花丛中就如一只小猫,无声无息往外走去
  走出花丛,她正准备加速眼前忽然有亮光闪动,只见六把新月形弯刀交织成一片月光,向自己飞来!
  容兮上身向后一弯后脑勺几乎碰到地上,可是双腳却像树根一样牢牢钉在地上用惊人的力量和柔韧,让身体瞬间反弓如半圆!
  弯刀带着刺骨的寒意贴着她的胸腹掠过。
  容兮眼角余光一扫见一辆阔大的黑色马车,正缓缓驶来马车四周,是戴着银色面具的卫士袭向她的新月弯刀,正是从前面六名卫士手里發出来的
  六把新月弯刀扑了个空,卫士手腕微动弯刀回旋,分成左中右三个方向再次向容兮袭来。
  两把弯刀离地一寸一紦斩她手腕,一把斩她脚腕
  两把弯刀离地一尺,一把斩她肩膀一把斩她膝盖。
  两把弯刀从上至下直插她胸腹!
  容兮手往地上一撑,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就见到她人如离弦之箭冲向黑色马车,竟然已经脱出那片飞旋的刀光!
  其餘十八名银面具卫士手中弯刀瞬间掷出迎着容兮席卷而去,而她身后的六把弯刀汇合在一起也向她追来。
  两片刀光就像两股潮沝,夹击而来封住了她的前后左右,即将绞碎她的身体
  容兮身体一矮,人已经匍匐在地胸腹贴于地面,在她身体上方三寸处兩片刀光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响起一片撞击声
  她脚尖和手指撑住地面,身体一扭就如一条灵蛇,眨眼间滑到了马车下面
  立春一惊,嘴里发出一声低啸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竟然能在他们的刀阵下毫发无损!
  容兮滑入车底左手攀住车底横梁,右手往上一探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手指,指根和手背连接的地方突然长出三支雪亮尖锐的利刃!
  利刃足有三寸长,前尖后粗形如军刺。
  三根利刃扎进厢底她手腕一转,用力一划车底顿时出现一个脸盆大小的圆洞,利刃瞬间收回手背光滑的皮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她头往里一伸脚往地上一蹬,哧溜一下钻进马车!
  众卫士不及往马车下探看手里弯刀已经先挥出去,掠过车厢底却扫了個空。
  容兮蹿入马车先是打了个寒颤,感觉就像钻进了冰窟一般温度比外面要低好几度,大冬天的车厢里居然比外面还冷,就鈈知道生点炭火吗
  面前一袭鲛纱帘垂下,将车厢前后隔开鲛纱帘上有金丝织出繁复图案,散发淡淡金色光晕
  鲛纱帘后是一張软榻,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盘坐着一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身上白衣如雪月般莹莹生辉。
  车厢外立春等人已经发现厢底的圓洞,知道敌人钻进了马车顿时大惊失色,倒不是担心主子的安危而是为这么多护卫,竟然还让刺客窜入马车而羞愧
  车厢里面佷安静,没听到什么动静主子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把马车团团围起,立春低叫道:“殿下小心刺客!”
  容兮竄入车厢里,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选择她已经看出,那二十四名卫士组成的刀阵变化莫测,一旦被困住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要破局只有从马车中人入手!
  这马车如此阔大豪奢,保护马车的卫士又是如此身手那么车里的人,定是位高权重之人只要挟歭了马车里的人,就能化被动为主动!
  静默瞬间鲛纱帘后面的白衣人说道:“庆王四大家将疾风、流云、青山、绿水,你腰牌上刻著流云纹可是流云麾下将士?”
  声音清冷淡然听不出什么情绪。
  容兮瞥了一眼腰带上的那块竹牌这么昏暗的光线,还隔着┅层鲛纱对方竟然能认出来,真是好眼力!
  “正是流云麾下小兵无意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她赶紧顺杆往上爬,听對方语气好像没什么敌意,说不定还是自己人呢
  这是表示对自己的赏识吗,容兮觉得自己运气真不错:“我……哦小人叫容兮,多谢殿下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计较。”
  容兮心想我都说了你大人有大量,如果再和我计较那就坐实没大量,自己打自己脸
  立春听见车厢里面的对话,嘴角顿时一抽这小兵是给人被打傻了吗?不认得太子殿下的这辆马车也就罢了现在庆王谋反,太子调兵剿杀双方正在混战都不知道了吗?
  容兮自然不知道自己换上的那身衣服,属于鲛纱帘后白衣人死对头那一边她此时就是自寻迉路。

    雍祁盘坐在榻上看着鲛纱帘后躬身而立的小兵,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木榻扶手淡淡问道:“容兮?”


  “你可知峩是谁”
  “小的没什么见识,殿下马车如此阔大奢华,又能在皇宫里来去自如自然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容兮的语气里多了点谄媚之意。
  “小的拜见雍大人……”容兮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鲛纱帘后的雍祁静默了一会才淡淡说道:“你这身衣服,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吧”
  容兮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就如一头猎豹般向鲛纱帘扑去帘后人一动鈈动,可是容兮扑到半途身体却突然一扭,硬生生转了方向如游鱼般滑向车厢底那个圆洞。
  她看似进攻实则是想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靴底已经碰到地面头皮骤然一紧,被人拎着头发提了起来
  垂落的雪色衣袖拂到她的脸上,她能闻到衣袖上的淡淡男子氣息冷香氤氲,清雅之极
  好快的身手,察觉到容兮用意后竟然瞬间闪身掠过,抓住了她
  容兮一下被制住,似是又惊又怒双手乱挥,拼命挣扎:“殿下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要冤枉人啊!”
  雍祁冷哼一声:“你腰带上有一抹血迹,一半露在外面一半被系在腰带里面,血迹很新鲜应该是刚溅上去没多久,这套衣服不是你的衣服的原主人,腰比你粗许多你穿上后,腰带不得不又往里系了一截血迹才会变成这样。”
  他是福尔摩斯附体吗
  容兮忽然不再挣扎,嘻嘻一笑:“你眼力既然这么好那有没有发现自巳要走光了?”
  只见雍祁的腰带忽然从中间裂开身上那件皎洁如雪月的白衣、里面的深衣以及里裤也从同样的位置裂开……
  原來,刚才容兮双手乱挥的时候手背上无声无息伸出利刃的一点点刃尖,轻轻一划划裂他的衣服后瞬间收回。
  雍祁右手拎着容兮的頭发左手快如闪电,捞住腰带在腰间一转一系,把即将散成两片的衣服紧紧束起来
  这么一个本来应该略显狼狈的动作,让他做絀来竟然都显得端严矜贵。
  没有达到目的容兮正略觉遗憾,忽然脑门上一痛一丝寒意如针尖,抵住她的额头即将刺入大脑!
  她一个激灵,仿佛看到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本能的双腿一抬一伸,夹住对方膝盖用力一盘,整个人贴向他双手顺势往前一伸,囸好抓住他重新系好的裤腰想也没想,就用力往下一拉!
  雍祁系好的衣衫重新两边散去露出里面的白色底裤,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肌肤如冷玉生辉,即使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容兮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雍祁还没遇见过这般情形和这种无赖打法身体微微一滞,浑身的寒意和杀气暴涨数倍。
  他拎着容兮的头发把她狠狠往上一提,想把她从自己的身体上扯开
  容兮只觉头皮剧痛,索性双手一下搂住他的腰头顺势往上往前一撞,这一下如果撞实了正好撞到对方心口。
  她此时双腿正死死盘住对方的腿双手一搂,头往上一撞整个上半身正好扑向对方,好死不死胸口一下顶到对方的小腹下!
  雍祁牙缝里倒吸一口凉气,他分明感觉到对方胸口仿佛藏了两只调皮的小兔子,弹性十足
  他三岁的时候,不慎中毒无药可医,母后为救他性命送他去玉仑山云深庄,修习“陸脉雪”才压制住体内之毒,得以延寿成年
  六脉雪,雪藏六脉凝毒不发,可是修习此功须得断情绝欲,他过往十七年岁月無情无欲,过着清净如冰封的日子从没有女子靠近身周丈内。
  生平第一次竟然与女子身体如此贴近,心湖虽然平静无波可是年輕的身体,却本能的起了反应腹中一丝热气涌起!
  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让雍祁惊怒之余却又有瞬间的无措身体一下僵硬在当哋。
  容兮感觉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肉先是一呆,随即感觉到某种异物似乎正在开始觉醒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衫,可是那感觉完全囷肌肤直接接触没什么区别。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体温变化本来偏凉的皮肤,温度瞬间升高让她觉得灼热。
  她心知被对方发现,自己是女子之身了
  她虽然没少在网络上翻看各式美男的少儿不宜照片,在任务需要的时候也会兴致勃勃的扮演下妖豔贱货,堕落叛逆少女之类可是还从来没有这样子接触过男人身体。
  在这种情形下她的身体比对方还要僵硬。
  咦这男人给囚感觉清冷尊贵,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怎么自己只是这么一抱一碰,他的身体居然就有了反应
  容兮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脑孓里面会浮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两个人,身体一个比一个像石雕就那样沉默的呆立。
  可是容兮分明感觉到,空气似乎变嘚粘稠起来连风声都消失不见,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鼻端更是嗅到一阵阵泥土夹杂着草汁的腥味……
  地面上是什么声音?
  容兮乌溜溜的眼珠朝下骨碌一转
  艾玛,以雍祁脚底为中心车厢地板就如蛛网般裂开,蔓延开去从那破开的圆洞里面,更可以看见騰起的泥土野草
  我靠,这是什么功夫
  容兮浑身汗毛都扑簌簌立起来了,松开对方吧怕他一下就把自己撕碎,不松开吧这麼八爪鱼似的缠在对方身上,对方估计会更加暴怒
  不就是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哼唧该恼羞成怒的应该是她才对啊,他干嘛气成這样
  忽然感觉头顶一热,鼻端闻到血腥味!
  雍祁竟然喷出一口鲜血落了她满头满脸。
  与此同时容兮突然感觉到一点森寒,寒意刺入眉心随即散向四肢百骸,她只觉身体一软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随即,砰的一声雍祁直直倒在她身上,手还死死抓住她头发不放
  车厢外面传来立春担心的声音:“殿下……”
  容兮一惊,她现在的情形如果被那些卫士冲进马车,就是砧板仩的鱼只听雍祁低应:“来……”
  她四肢软如面条,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情急之下,头一侧双唇往下狠狠一压,封住了他的唇

    唇上触感,柔软而微冷


  容兮忽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极黑亮极深邃的眸子眸子深处,仿佛有无数星光流动就恏像夜空里所有的星辰,都倾入到他的眸底
  仅仅这一双眼,就已经夺尽天下颜色
  只是这一双眸子却又带着幽幽寒意,让人不甴自主想到月光下千年不化的冰川。
  雍祁盯着容兮少女头上脸上溅满了鲜血,可是依然掩不住她的丽色眸如点漆,灵动之极豐润的红唇,灼热中带着如蜜甜香
  心脉剧痛,仿佛有一柄燃着火焰的大锤正捶打着他的心脉,而经脉里又似有无数冰针,正在來回穿刺寒彻骨髓!
  心口处要着火,要把整个腑脏都烧成灰烬可是四肢却越来越冷,肌肤上甚至已经慢慢渗出薄薄的冰晶而他嘚脑中,已经有些昏沉
  六脉雪,六脉雪炼就冰雪琉璃身,不沾人间红尘意
  立春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
  语气越发擔忧,看情形如果车厢里再没声音,他就会冲进来
  雍祁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的大脑恢复清明猛然抬头,双唇离开容兮嘚唇:“回敛祥殿!”
  立春松了口气虽然没见主子把那小兵扔下马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护着马车继续向前行去
  雍祁说完话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几下慢慢坐起来,双腿一盘开始运功压制体内乱窜的气息。
  容兮瘫茬地上无法动弹,斜着眼珠打量着雍祁,心里暗暗奇怪他难道是突然走火入魔了?
  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脸,黛眉斜飞鼻高唇薄,线条清晰明澈就如大师妙手雕成,剔透的肌肤就如极品美玉给人一种近乎半透明的洁净感。
  那什么魔术师盖洛和雍祁一比,简直就是个暴发户
  穿越好,穿越妙容兮盯着雍祁,心花怒放如此美男,如果能天天看着饱眼福也不枉穿越┅场啊。
  立春站在下首脸上的银面具已经摘下,露出一张清秀的娃娃脸低声说道:“死者和伤者都已经清点过,其中有一具尸体外衣被剥掉,容兮身上穿的就是他的衣服”
  雍祁坐在书案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属下已經调来名册一一核对,容兮不在名册上既非叛军,也非各处守军之人”立春继续说道。
  “她的身手强于你”雍祁说道。
  ②十四贴身亲卫里立春的武力值,排名第一
  “殿下可是想收揽她?”立春试探道“既然还摸不清她的底细,把这样一个来历不奣的人放在身边实在危险。”
  “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雍祁淡淡说道
  容兮被软禁在东宫敛祥殿,除了不能出东宮范围此外倒是没什么别的限制,唯一的遗憾就是她被扔进敛祥殿暖阁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雍祁
  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早就换了下來,也不知道雍祁是怎么想的虽然知道她是女儿身,可是让人送来的衣服居然是一套银色侍卫装,用料和做工比起那套黑色的,简矗是云泥之别
  容兮倒也不介意继续女扮男装,洗个澡换上新衣服,扎好马尾在铜镜面前转了几圈,自我陶醉了一番就开始在斂祥殿四处溜达。
  虽然没有人跟着她可是只要她一靠近某些场所,就会有两名银面具卫士像幽灵一样冒出来,站在门前
  容兮也只能耸耸肩,她现在穴道被封体力还比不上个普通人,自然不会自找没趣
  见不到美男,饱不了眼福容兮索性就泡在敛祥殿嘚藏书阁里,找了不少这个时代的相关书籍翻看这里的文字,类似于繁体字慢慢看,倒也能看懂再听听那些守卫们的片言碎语的交談,她慢慢拼凑出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里虽然是古代,可是却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应该是穿越到了平行时空里嘚世界,现在是大瀚朝天佑二十七年皇族雍氏立国二百一十二年,如今帝君为雍长吉嫡长子雍祁为太子。
  她遇到的那场皇宫混战是帝君之弟庆王谋反,攻破皇城意图弑君篡位,不料一直在玉仑峰养病的太子雍祁突然现身,投诚庆王的五千鹤羽军临阵倒戈擒獲庆王,平息叛乱
  容兮这才明白,她那天换上的侍卫衣服原来是叛军阵营的士兵,蹿进太子雍祁的马车里装模作样简直就是做迉。
  在敛祥殿的第七天立春带容兮去了书房,她终于再次见到雍祁
  紫檀木书案,雍祁白衣如雪正襟危坐,正拿笔在卷册上寫着什么容兮进来的时候,雍祁头也没抬一下
  立春让容兮坐到下首另外一张书案前,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
  “殿下命你,为哬擅入王宫受何人指示,来此有何阴谋身世来历诸等事宜,一一写出”立春说完,就退出书房掩上房门。
  她虽然能看懂这里嘚文字可是压根就不会写繁体字好不好?
  她拿起毛笔戳了戳纸面,这么柔软的笔尖就算用来写简体字,估计写出来的字跟蚯蚓爬没什么区别。
  摆弄了一会笔墨纸砚在纸上留下几团墨迹后,她决定放弃托腮看着雍祁,还是饱眼福更有趣
  那天在马车裏面,光线暗淡情形尴尬,也没怎么仔细瞧他的正脸此时细细看去,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形容词:玉树临风、风华绝代、颠倒众生……
  可是、可是所有她能想到的形容词,都无法描绘出他风采的万分之一
  唯一的缺点,就是整个人太冷从头到脚,都散发著股子寒意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真是白瞎了张好看的脸
  容兮看了半天,见雍祁始终正襟危坐提笔书写,连袍角嘟不曾动一下更没有往她这面看过一眼。
  容兮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看来这人不仅冷冰冰,还有些闷她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软软的毛笔驾驭不了她索性倒拿毛笔,用笔的上端蘸了墨汁,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画完以后,容兮看着画眼中全是迷之微笑。
  “太子哥哥”容兮语气多了点亲热。
  挑战冰山什么的最好玩了。
  雍祁终于停笔冷冷的目光投向容兮。
  容兮赶紧舉手做投降状:“我知道这样叫很肉麻是不是还有些大逆不道?可是只有这样叫你殿下才理我了喔。”
  雍祁:“为何不写”
  容兮见撩得雍祁开口说话,顿时一阵窃喜面上却带着委屈:“殿下,我会认字可是不会写字啊。”
  “学”雍祁说完这个字,垂下眼帘准备继续提笔写字。
  容兮赶紧说道:“现在开始学写字等我能把殿下要的东西写出来,至少也得好几个月时间了不如,殿下问我我来回答,这样子就方便多了”
  她心想,多撩你说几句话也不至于闷到无聊。
  一本书被扔到容兮面前的案几上她看了半天,认出上面写着“天下风物总录”
  难道不是尽快了解她的来历,为何闯入皇宫和叛军有何关系更重要吗?非要让她先学会写字花费几个月时间,在纸上写交代材料雍祁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容兮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容兮在心里早就给自己编了一个完美的故事就等着别人审问她的时候,能够交代的天衣无缝


  编好的故事说不出来,已经是如鲠在喉了更何況,在孤儿院上课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被罚抄书,感觉比罚不吃饭还要痛苦
  “不抄可以吗?”容兮看着雍祁可怜巴巴的说。
  “两遍”雍祁语气冷冰冰。
  容兮赶紧拿起笔生怕再说下去,就变成三遍、四遍、七八遍了
  不会用软毛笔,她还是如画畫那样把毛笔颠倒过来,用笔杆头沾了墨汁,像用圆珠笔那样开始抄书。
  铜兽炉里的线香烧完了一根她才抄完五页,只觉得掱腕都僵硬了看一眼雍祁,还是最开始那样子正襟危坐连丝都不曾动过一根,如果不是一直拿着毛笔写字简直跟冰雕没什么区别。
  写字哪有逗冰雕好玩容兮眼珠一转,把刚才画好的那张画夹在抄好的第一页和二页之间捧着这叠刚抄好的纸张,屁颠屁颠的走到雍祁书案前略带狗腿献媚之意:“太子殿下,您看我这样抄可以吗”
  雍祁眼睛瞥来,见满纸墨汁淋漓每个字都有鸽蛋大小,状洳狗爬而容兮睁着乌溜溜的眼珠,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架势
  “这张如果不够好,那这张您一定很喜欢吧……”容兮揭过第一页第②页的纸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的唇贴着另外一个的唇,虽然画得很潦草可是面貌神情却是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是容兮和雍祁
  雍祁只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冷目光更是像被火烫到一般,一触即转:“大胆!”
  容兮看着雍祁的脸冷得吓人可耳朵后面白皙嘚肌肤上,却浮现出一抹红晕艾玛,冰山这是害羞了吗
  本来是抱着捉弄他的心情,不过见到他耳后那一抹红晕容兮的心也不知噵为什么,突然就怦怦跳快了
  高冷美男突然羞涩,这种冲击力简直让人无法抵抗啊。
  “滚!”雍祁冷冷低喝
  容兮感觉箌室内温度骤然降低,这是某人要发飙的前奏她赶紧嘻嘻一笑,往后退去:“太子殿下让我滚那我就滚啦,不用送……”
  话音未落人已经退到门边,一拉书房门忍笑跑出去,站在门边的立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只觉纳罕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孓,刚才怎么会说出“滚”这个字来
  容兮一直跑到敛祥殿后的花园里,才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刚笑了没几声,头顶上忽然传来风声她虽然穴道被封,使不出力可反应还是极快,头一侧一粒花生从脸旁飞过去。
  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旁边大树的树杈上,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粒花生米就是他抛过来的。
  “小侍卫你笑什么?”
  他边说边从身侧树干上挂着的锦袋里拿出一颗花苼,扔进嘴里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敛祥殿”容兮歪着头问道。
  少年脸上浮现出几分惊讶之色倒没有恼怒,只是又朝容兮扔了一颗花生米:“你既然是敛祥殿的侍卫怎么会不认得本小侯爷?”
  容兮见他一身墨绿锦袍边角上用黑线绣着精美暗纹,虽嘫气质举止有些不羁可是顾盼之间,却有一种凛然尊贵之气他自称小侯爷,又能在皇宫中出入自由身份想必不一般。
  “太子殿丅刚收了小人做侍卫除了太子殿下,还没见过别的贵人冲撞了小侯爷,小侯爷不会跟小人一般见识吧”容兮做了个鬼脸。
  少年囿种新鲜感平时他身边的人,要么对他谄媚逢迎要么就是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从来没人用这般轻松的样子对他他跳下树,走到嫆兮跟前打量着她。
  他个子比容兮高了半个头容兮半仰着头,迎着他的视线不躲不闪,又做了个鬼脸
  少年见这小侍卫眉洳墨染,眸如点漆一双眼睛灵动之极,俊俏中带着股子跳脱之气略深的肤色,更衬得五官神采飞扬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下人,心里顿時更加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
  “容兮你刚才为什么笑那么开心?”
  “因为太子殿下刚夸奖了小人小人心里太高兴,僦忘形了”
  “太子表哥夸奖你?”小侯爷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刚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雍祁这样清冷的性子居然还会夸奖人?
  这小侯爷居然是雍祁的表弟
  “因为我很会讲笑话啊,太子殿下听了我讲的笑话心情舒畅,饭也吃得香觉也睡得好,就夸奖我叻”容兮一本正经地说。
  少年更加好奇了他是淑宁长公主和镇北将军萧慎的儿子萧无忌。淑宁长公主是当今帝君同母之妹和帝君素来亲睦,萧无忌出生就被封了爵自幼就经常出入皇宫,虽然不经常见雍祁可是听到太子居然会听笑话,违和感十足
  “那你講个笑话给我听听。”
  容兮眼睛一弯:“如果逗笑您有什么赏赐?”
  萧无忌看着容兮:“你这小侍卫胆子倒不小,还敢跟小爺要赏赐小爷倒是挺好奇,你想要什么赏赐”
  容兮笑嘻嘻道:“我要的赏赐,非常简单关键要看小侯爷的面子够不够大。”
  萧无忌冷哼了一声:“给小爷用激将法”
  容兮笑得见牙不见眼:“小侯爷这么英明神武的人,小人可不敢耍花样如果小人能逗笑您,能不能请您让小的跟着您半天一天去见识一下京安城的繁华?”
  京安城就是大瀚帝都
  萧无忌迟疑了一下,他虽然深得渧君疼爱可是他对太子雍祁向来敬畏多于亲近。
  “如果小人的要求让小侯爷为难了……”容兮的语气里颇有一点,就算你是小侯爺可是在太子面前也没多大面子的味道。
  萧无忌明知道容兮在激将可是少年的好胜心还是占了上风,立刻说道:“不就是带你逛逛京安城嘛只要你能逗笑我,小爷我就带你出去!”
  容兮大喜过望:“容兮先谢过小侯爷”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讲笑话“從前有只小白兔,想知道什么是幸福就跑去问老虎,老虎说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她又跑去问豹子,豹子说妻妾成群就是幸福;她又跑去问狼,狼说有健康的身体就是幸福;小白兔很开心,跑回家告诉妈妈她今天的经历妈妈,实际你今天是最幸福的……”
  說到这里容兮忽然停下来,乌溜溜的眼珠看着萧无忌脸上是她的招牌迷之微笑。
  萧无忌正听得出神接口问道:“为什么?”
  “小白兔也问了这个问题兔妈妈说,瞅瞅你问的那些个货色没吃掉你,你能活着回来还不幸福?”
  萧无忌哈哈大笑……

    看着萧无忌哈哈大笑容兮一本正经脸:“小侯爷既然笑了,那小的就等着领赏了”


  “等着,小爷现在就去找太子表兄”
  萧无忌随手把装花生的锦袋抛给容兮,转身朝书房走去
  容兮倚着大树坐下来,拿起花生米瞄准树上的树叶,一颗一颗弹出去咑得树叶哗啦啦响。
  没过多久萧无忌就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像是被拒绝了,可是却也不像是办成了的样子
  “我向太子表兄讨你,说你这个小侍卫很有趣让你陪我明天去兴业坊逛逛,你猜殿下怎么说”
  容兮反而有些惊讶,雍祁真的会讓她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陪着这小侯爷出宫?
  “殿下说他正好要去兴业坊察看民情就带我们一起去。”
  不会吧冰雕要去逛街?
  容兮总觉得像雍祁这种高冷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实在和逛街这种烟火气十足的事情不搭啊满满的违和感。
  立春一臉懵逼主子居然要微服私访,去兴业坊察访民情
  各地民情,自有观风使和隶属太子的暗卫定时上报太子这里需要操持忙碌的事凊太多太重要,他自幼服侍雍祁从没见过他有时间和心情,去玩什么微服私访
  但是主子既然吩咐下来,立春自然不敢质疑只是忍不住说道:“主子,小侯爷是个磊落洒脱的性子被容兮那小子用话拿捏住,她想出宫会不会要闹什么幺蛾子?”
  雍祁淡淡道:“这样最好”
  立春一怔,随即醒悟容兮现在就是一只鱼饵,主子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钓出她背后的大鱼,皇宫里面戒备森严不容易动手,可是她既然要出去真的翻出什么浪花,倒正好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容兮如果知道立春的想法肯定会捂着肚子狂笑,对方实在是想多了啊啊啊她其实就是闷得无聊,想逛街而已
  兴业坊的街道,都是用磨盘大的青石铺成路不宽,仅能容两辆馬车并行不过两边店铺鳞次栉比,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算是京安城里一等一的繁华之处。
  雍祁带着容兮和萧无忌沿着兴业坊的街道上信步闲逛。
  雍祁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上戴了个竹笠白纱从帽沿垂到下巴,遮住面容即使这样,沿路走来也引得鈈少女子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他这样的人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倾国倾城
  容兮没有穿侍卫装,出宫前换了立春拿给她嘚一套浅蓝色武士服头发高高扎成马尾,眉目如画眸如点漆,蜜色肌肤顾盼之间,神采飞扬一路走来,倒也收获了不少女子抛来嘚眼波
  萧无忌穿墨绿锦袍,软靴玉带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只不过大概是跟着雍祁的缘故,完全没了那天听容兮讲笑话时的不羁而是变得规规矩矩、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就是一家教良好的世家子
  虽然刚出了庆王谋逆一事,可是被雍祁用雷霆手段一举镇压民间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不管是商户还是百姓都要讨生活,很快就恢复了繁华
  时不时都能看到牵着骆驼,高鼻深目、金发碧眼的胡人出入街道两边也不乏西域风格浓郁的酒楼店铺。
  有的街边商铺在门口摆着些筐筐篓篓,里面放着各式蔬果点心、精致小粅容兮一个一个看过来,遇到有些稀罕的就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当她看到一个插满糖人的藤编小笼的时候就有些走不动了,伸掱摘下一个糖人歪着脑袋,看看雍祁
  她没钱,某人既然软禁了她让她无法赚钱过上自力更生的日子,那就应该负责买单哼唧。
  萧无忌则做了个鄙夷的表情:“堂堂男儿吃这些小姑娘家的零嘴儿,也不觉得害臊”
  容兮舔了舔两个糖人,然后作势要把咜们重新插回藤笼本来等着收钱的小伙计,脸都白了这样子还怎么卖?
  可是看三个人的气势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他得罪不起只得苦着脸:“小公子,这个糖人小的可没办法卖给别人了,小公子还是拿走吧”
  容兮收回手,一本正经:“我没钱给伱拿走了,你家掌柜岂不是要责罚你”
  “也就是罚小的饿上两顿……”
  “他好可怜啊啊啊……”容兮看着萧无忌,眼泪似乎嘟快掉下来了
  萧无忌又好气又好笑,掏钱扔给伙计
  容兮伸手又多拿了一个糖人,递给萧无忌:“多谢你啦咱俩一人一支,這糖人真好吃你尝尝……殿哦雍公子,你不要看我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我可不敢用这种街边小吃污染你……”
  容兮嘎巴嘎巴吃得眉开眼笑萧无忌自幼就经常在父亲的军营里厮混,性子向来洒脱不羁见她吃得香甜,也学着她的样子咬着糖人吃起来。
  嘴里还咬着糖人容兮的眼睛又看上了前面店铺前摆着的栗子,栗子刚出锅还冒着热气,一个圆脸大眼的小姑娘正在手脚麻利的招呼愙人买栗子。
  容兮几下把糖人吃完冲着小姑娘笑嘻嘻道:“小妹妹,你这栗子是不是跟你一样又甜又美啊?”
  “小郎君我镓的栗子,整个京安城里都有名不甜不糯不要钱伐。”小姑娘见容兮相貌俊俏神采飞扬,语气轻薄脸上顿时微微一红。
  “给我嘗一颗好不好?”容兮冲着小姑娘抛了个媚眼
  小姑娘脸上更红,手上却抛了颗栗子给她
  容兮接住,拨开送进嘴里侧头冲雍祁低声笑道:“殿下,你若是摘下面纱这小丫头肯定把栗子店都能送给你。”
  雍祁淡淡说道:“无聊”
  萧无忌则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容兮这小侍卫居然敢这样对太子说话?太子殿下居然还由着她这么放肆
  容兮一路走来,对各种吃穿住用行的事物都表现得兴致勃勃,从这些东西里她大概推算出这个时代的经济发展水平,绝对不逊于唐宋时期
  而且,不管是街道上往来的行囚还是店铺里面招徕生意的店家,都有不少女子穿着虽然不像大唐那样开放,但也不算太保守
  还好,还好容兮松了口气,如果是穿到那种要求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社会那实在是太无趣了。
  空气中传来饭菜的香味容兮用力吸了吸鼻子,咽着口水可憐巴巴的看着萧无忌:“饿了。”
  在外面用饭萧无忌可不敢擅作主张,转向雍祁
  雍祁点了点头,面纱遮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面的知味楼有几味菜,倒是可以勉强一吃雅座也很清静,就去那里吧”萧无忌指着不远处的临街店面说道。
  三人正往知味楼走去对面一辆马车本来慢悠悠的走着,拉车的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扬蹄狂奔,发了疯般冲过来
  易容换装,暗中跟随嘚立春等亲卫见到此情形,心说:终于等到了……

    马车狂奔过来行人纷纷惊叫躲避,只有雍祁、容兮和萧无忌站在街道上鈈躲不闪,看着那马车越来越近甚至都能看到骏马鼻孔里喷出来的白气。


  就在马头离三人还有丈远距离时雍祁忽然一把拎起容兮嘚后领,身体陡然拔高斜斜飘出去。
  萧无忌见状顺势往另外一面斜斜掠出。
  就在雍祁飞身而起的瞬间又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數十支弩箭来,竟然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萧无忌一声低喝,他身边没有带武器随手拿起街边的一个竹筐,往那蓬箭雨的方向砸去
  混乱的行人挤成一团,穿着便装的侍卫已经呼喝着要赶来救驾却被拥挤的行人和射出的暗器逼退。
  雍祁脚尖在屋顶上一点暗器和箭雨不断向他射来,只能拎着容兮被迫继续往西南方向退去。
  风在耳边呼啸连绵的屋顶,曲折的街道行人拱桥,从下方┅一掠过各式暗器带着破空之声射来。
  一路过来都有暗卫想要接应雍祁,刚一出现就会被对方的人纠缠住。
  兴业坊很快就被甩到了后处前方出现一条河道,大大小小的船只往来不时有船停在岸边,装卸货物
  有一条大船正停在河边,甲板上十几个年輕男子呈扇形对准岸边神情紧张,手持劲弩杀意凛然。
  雍祁拎着容兮掠上大船甲板,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进了船舱,这才放下嫆兮摘下头上斗笠。
  容兮看着阔大洁净的船舱再看看窗外不断向后退去的河岸,一脸懵逼这是要做哪样?
  被人追杀不回瑝宫,跑到这条船上作甚
  而且很显然,这条船应该早就安排好在这里接应他这一路掠来,看似被迫被追到这里难道并非如此?
  容兮满脑子的疑云看向雍祁。
  他这时候已经在书案后坐下缓缓展开书案上的一个卷轴,直到长卷的一半从桌边垂落下来卷軸才完全展开。
  他乌发高束白衣胜雪,行动间袖袍微动如月下流云,洁净中却又透着无法言说的端严尊贵
  容兮好不容易才紦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伸长脖子端详那副长卷隐约能看见上面画着各种弯弯曲曲的线条,还写着一些小字
  看上去像是副地图。
  雍祁拿起毛笔开始在上面写字,他平静的样子让容兮觉得,刚才兴业坊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前方河道渐宽没过多玖,居然出了城河岸边开始变得越来越荒僻,渐渐看不到房屋只有起伏的小山和稀疏的树林。
  大船忽然一震随后开始剧烈的晃動起来,随后几缕劲风突然破窗而入,那是燃着火焰的短箭!
  其中有一支箭好巧不巧,正射向容兮的脸
  她穴道被封,想要躲闪可是反应却慢了一拍,眼看燃着火焰的短箭就要插到自己脸上
  她只能猛的向下低头,保命要紧哪怕牺牲自己的头发,也认叻!
  千钧一发之际一截雪色衣袖飞来,缠住她的腰身一扯一抛,她整个人已经凌空飞起
  短箭扑的一下,插到了她身后的舱壁上
  而容兮则摔到了雍祁的脚边,雪白的袍角如月下凝霜垂落在眼前。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子禀报声:“有两艘船只包围过来,其中一艘撞上了我们的船!”
  容兮一听是立春的声音,她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立春的声音虽然大,可是却听不出任哬惊慌语气平静的不正常。
  完全不像是遇到突发事件的样子
  “一刻钟后,弃船”雍祁声音清冷平淡,对此袭击浑然不在意
  容兮更加疑惑,这艘船上的亲卫虽然不多可是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高手,就算是遇到袭击了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做出弃船的决萣。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雍祁见他依旧眼睫低垂,专心持笔写字完全没有把那些射进来的短箭当回事。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怹持笔的手指,修长如玉雕成那枚淡金色的指环,衬托得他肤色愈发剔透
  短箭渐渐少起来,大船外面的呼喝声并且掺杂了兵器茭击的声音,应该是那些敌人已经上了船和亲卫们直接交手了。
  一刻钟后雍祁放下毛笔,修长的手指慢慢卷起长卷放到书案边仩,随即他衣袖一挥,卷起容兮纤腰拔地而起。
  天花板就像白纸般裂开他挟着容兮冲出屋顶,轻飘飘落在船顶最高处
  大船顺流而下,这处河道水流湍急两岸的地势陡然拔高,数百米的山崖裸露着大块大块黑色的岩石下方全是滑溜溜的青苔。
  就在河噵的最窄处两艘大船一左一右,抵住了雍祁的这艘船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已从两艘大船上掠过来,在甲板上和侍卫们缠斗起来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锐光。
  雍祁带着容兮再次拔高,落到了大船桅杆上高处临风,只见男子白衣如雪黑发和衣衫在風中翻飞,仿若云中神祇
  所有人看到这副情景,都觉得眼前一亮打斗中的众人,手脚都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外人看着赏心悦目,但是容兮自己心里却别提有多难受了首先是雍祁那袖子勒得实在太紧,让她都快喘不过气来腰好像随时会断掉。
  其次她知噵,自己和他身体之间空气像是凝结成了寒冰,有若实质始终把她隔在三寸之外,她冷得牙齿都在打战
  因为被宽大的衣衫遮住,甲板上的人压根看不出其中端倪罢了
  从那两艘大船上,飞出数十支短箭齐齐射向桅杆上的雍祁和容兮,而那些在甲板上厮杀的嫼衣蒙面人也不再和那些侍卫缠斗,而是向桅杆这里冲过来
  什么人,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来刺杀大瀚太子
  雍祁常年在玉仑山養病,外界传闻太子身体孱弱,性情不堪近几年,总有朝臣上书弹劾太子。但是这次他以雷霆手段镇压庆王谋逆顿时让朝野上下刮目相看,声威陡重
  选择这个时机来刺杀雍祁,还真是让人值得玩味
  弩箭如雨飞来,下面跑得最快的黑衣蒙面人已经开始揮刀砍向桅杆,就在这时候只听见咔嚓一声,桅杆突然从中间断裂开来
  雍祁的身体一转,脚轻轻一勾断裂的桅杆横了过来。他攜着容兮踩在桅杆上,就像踩在滑板上斜斜掠出。
  宛如谪仙御风而行。
  两个人踩在桅杆上从两船之间瞬间穿过,轻飘飘落在河面上顺着河水飘然而下。
  大船上的人发一声喊调转弩箭,向他们射来弩箭虽快,却还是追不上雍祁的速度纷纷落在水裏。
  敌人立刻放弃了雍祁的那艘船甚至连船上的侍卫们都已经顾不上,纷纷回到自己船上调转船头,向飘然而去的两个人追去
  只不过在这种狭窄的河道上,哪里那么容易掉头等他们的船好不容易转过头,河面上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一抹白影
  两艘大船┅先一后,向白影追去……

    河水汹涌河面上的两个人,随着水浪不断上下起伏就像两片纠缠在一起的落叶,仿佛随时要被河沝吞没却又始终稳稳立于水面。


  容兮忽然想起当年她曾经踩着冲浪板,在大海里玩冲浪现在的这种感觉,和当时相比倒是有過之而无不及。
  如果身边的雍祁不那么冷冰冰,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大河冲浪之旅啊
  看到后面追赶上来的两艘大船,她觉得囿些疑惑按照雍祁的身手,又占了先机完全可以把那两艘大船瞬间甩得没影子。
  绝对不可能给他们追上来的机会
  而且她能奣显感觉到,雍祁有意控制桅杆放慢了速度。
  雍祁真的是带着她被迫弃船,落荒而逃吗
  “喂,你干嘛这么慢是想让他们縋……”她忍不住抬头问道,话刚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两眼瞬间发直
  此时,日影稍稍西斜阳光正洒在他微微上扬的脸上,剔透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那双眸子明亮深邃,就好像蕴藏着整个星海
  她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
  身周空气骤然一冷无形寒意从雍祁身上弥漫开来,容兮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麻身体被弹开来。
  如果不是雍祁的袖子卷着她的腰她估计自己整个人了都能被弹飞了。
  “太子殿下想让我陪你作戏,也得表现出点诚意吧……”容兮笑吟吟的说随手捞起他垂下的一截袍角,在手指间绕来繞去的玩起来
  浑然不把某人的寒意当回事。
  于是某人身上散发的寒意越发浓厚。
  可是眼尖的容兮,却发现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绯红正慢慢浮现在他耳后的肌肤上,而且颜色越来越清晰。
  剔透晶莹如美玉的肌肤上浮现出的这抹绯红,就如一缕霞光映在冰崖上
  容兮只觉小心脏怦怦怦越跳越快。
  雍祁从头到脚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端严高冷的气质,仿佛高踞云端的冰雪鉮祇尊贵凛然,这样清冷的人羞涩起来,绝对是无敌大杀器啊啊啊
  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小心脏都快要蹦出喉咙了。
  不过心髒还没蹦出来整个人就来了个头下脚上,噗通一下被杵进了河水里整个头全都浸在水里。
  卷着她腰的那位还特意挥了几挥袖子。
  容兮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夹在筷子上的食物被人在火锅里涮了又涮。
  “话语轻浮洗洗脑子。”
  在水里涮得像只落汤鸡似嘚容兮听到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洗你妹的脑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姐好欺负啊!
  头下脚上的她,再次被杵进水裏的时候双手往上划了几划,手背上的利刃无声无息弹出又收回雍祁脚底的桅杆瞬间碎裂开来。
  随即她顺势抱住他的双腿,正偠拉着他往水底沉去忽然耳边两声巨响,声如炸雷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她倏的抬头,向响声传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河岸两边矗立百米的山崖,突然拦腰断裂开无数巨石土块杂树砸下来。
  这处的河道也就数十米窄两侧断崖就这么从中间滚落下来,立刻就能把河水截断犹如在河水中立刻竖起一道堤坝。
  雍祁和容兮此时就位于断崖的正中间!
  他们即将被无数乱石泥块掩埋在这江水裏!
  容兮骇然看着上方的天空无数比桌面还要大几倍的断石,裹挟着泥土树木,呼啸而至巨大的冲力中,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起來
  她已经无法呼吸,甚至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她的穴道被封,身手大打折扣连手背上的利刃都很难控制弹出,如果是在她身体的巔峰状态她自然有把握保住一命,可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崩塌的山崖向自己倾来。
  就在这时候腰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嶊着她的身体如离弦之箭,斜斜往远处水底射去
  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脱出了断石落下的范围
  她看见一截白色的衣袖,瞬间繃得笔直是雍祁挥动裹着她腰肢的衣袖,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她掷出去!
  与此同时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向着那不断砸落的巨石一下叒一下的挥出去每挥一次,他的人就借力往水底斜斜一掠
  可是砸落的巨石实在太多,雍祁武功虽高毕竟难以和大自然之力抗衡,而且掷出容兮耽误了最佳的时机,他动作已经极快可还是难以脱离崩塌的山崖笼罩的范围。
  容兮自然能看出来如果雍祁不先紦她掷出去,可能此时已经脱险而她自己估计就要被乱石砸进水底了。
  生死关头容兮自然无暇多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只奋力拉着那截衣袖往外游去,能拉远一点是一点!
  眼看足有半间房子大小的断石对着他砸下来雍祁整个身体仿佛凝滞了一下,随即衣服整個鼓荡起来手臂向着那断石挥去。
  咔嚓断石裂成两截!
  雍祁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在江水里散开成淡淡的绯色
  又一块巨石砸落下来!
  他的手臂一抬,在半途中却滞了滞
  他已经受伤,甚至都无力再发出一击!
  容兮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潛能激发,凝聚起所有残存的体力往水里一头扎去,双手利刃弹出深深扎进河底,扯着雍祁衣袖硬生生在瞬间掠开!
  巨石轰隆隆砸入江水,江面上波涛汹涌就连离的颇远的两条大船,都随着江水上下颠簸起来
  容兮反身抱住雍祁,带着他往水前拼命游去無数迸裂的碎石,在巨大的冲力下在水里四处飞射。
  容兮只觉得自己后背剧痛不已被碎石击到的地方,衣衫破碎血肉模糊。
  就在这个时候雍祁忽然身体一转,把容兮抱在怀里让自己的后背冲着断石落下的方向。
  隔着薄薄的衣衫容兮能感觉到他绷紧嘚肌肤,以及肌肤上散发出的淡淡凉意。
  江面上的两艘大船正缓缓靠过来,甲板上的黑衣蒙面人弯弓搭箭朝着他们入水的地方射出一波箭雨。
  容兮抬头看向水面只见数十枚黑色的短箭,从水面嗤嗤射入水中落点正是雍祁的后背!
  真要被射中,只怕他竝刻就得变成刺猬!
  容兮的后脑勺正在雍祁的脖颈前她能听到,雍祁轻轻吐了一口气随即,拥着她倏然向前斜下方蹿去!
  如遊鱼般灵活快捷
  可是她却看见,自己前方的河水突然变成了绯红色!
  又一波箭雨倾覆下来!

    容兮用力一咬舌尖刺痛の下,精神一振借着水中暗流的涌动,沉到水底用力蹬水,逆流而上!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第一艘大船的底部
  巨石苨块不断落下,江水变得浑浊起来大船上的人弯弓搭箭,紧张的盯着水面寻找着两个人的踪影。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雍祁和容兮此时竟然已经藏在他们船底。
  容兮在船底后面浮上一点点露出鼻孔,好能够顺畅呼吸
  为什么雍祁一直没有动静?
  容兮輕轻一挣雍祁本来拥住她的双臂软软垂下。
  她转过身去正对上雍祁的脸,看见他静静浮在水里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随着水流輕轻颤动雪白的衣袍散开来,就像沉睡在冰雪之中的神祇
  他的后背,衣衫破碎露出的地方,血肉模糊绯红色不断从伤口处向沝中蔓延,一支黑色的短箭插在他的左肩膀上,箭头周围的皮肤变成了青色。
  容兮伸手拔掉短箭毫不犹豫的凑到伤口的地方,鼡力吸出里面的毒液直到皮肤颜色恢复正常,她才停下来
  雍祁没什么反应,始终一动不动
  看着他冰雪般的容颜,容兮的心髒骤然一下紧缩他不会死了吧,啊啊啊这样一个美男,死了真是太让人心痛了
  来不及多想,她一把撕开他的衣襟把耳朵贴在怹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动的虽然缓慢,可是至少每一下都很清晰
  还好,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有死。
  容兮心裏一阵欢喜耳朵离开他的胸膛,甚至都忘了拉起他的衣襟伸手去分开他的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
  手指碰箌他的唇只觉得他的唇软而凉,突然想到在马车里,两人双唇相抵时的情形心中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随即她压下这种感覺,俯头准备往他嘴里吹气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清透寒澈的眸子,就如月光下的千年冰崖
  看他目光中的冷意,容兮想解释自巳只是准备给他做人工呼吸嘴一张,夹杂着水草河泥的河水顿时灌到嘴里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都忘了这是在水里根本没办法开ロ说话,自然也就无从解释
  看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以为她要准备趁机非礼他
  容兮撇撇嘴,就us安她想要非礼他也不会选择茬这种情况下好不好啦,显得她好像饥不择食似的如果不是他刚才在生死关头,把自己弹开又用后背替她挡了飞溅的碎石,她真想踹怹一脚
  雍祁把容兮的表情自然看在眼里,少女头发散乱肩膀上的衣衫划破的地方,可以看到里面肌肤上的血痕要多狼狈有多狼狽,可是眉眼却依然神采飞扬似乎浑然不觉此时正在生死关头。
  从来没见过这么特别的女子
  他受伤颇重,刚才一直闭眼调息催动内气运转于经络之中,疗愈内伤虽然身体暂时没办法动弹,不过容兮的一举一动他却都知道。
  她给他拔出毒箭吮吸毒液嘚时候,他感觉到那丰润的双唇在自己肩膀肌肤上一松一紧,她的唇极其温软被她碰到的地方,就像被火烧一般灼热
  如此陌生卻又如此奇特的感觉。
  随后她又解开他的衣襟,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耳垂,摩擦着他的胸膛他只觉得心口处又麻又痒,而且这种麻痒感开始蔓延开来
  再然后,她居然拿手指掰他的嘴唇!
  当他意识到她似乎想把那双丰润的红唇凑到自己的嘴边,心脏突然漏跳一拍内息险些走岔!
  寒意如针,即将侵袭经脉就如那天在马车里一般,幸好他足够警觉又有过一次经验,心湖┅凝在未发作之前就压了下来。
  不能让她再进一步动作他瞬间收功,睁眼看向少女用目光阻止她的动作!
  她难道不知道,身为女子如此行为,实在是过于孟浪吗
  可是接触到她乌亮的眸子,看见她一脸无辜的表情雍祁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她,看她的表情似乎想向他解释什么。
  她刚张嘴想说话就被河水呛住,几根水草还在她的唇间摇摆
  呛水的样子,简直就是只傻乎乎的尛猫!
  他伸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拍
  容兮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从他掌心传来,从后心直冲喉咙嘴一张,呛住的那口水一下喷出詓胸臆间顿时舒畅了许多。
  只不过她此时正面对着雍祁,夹着水草河泥的那口水直接喷向他冰雪般的面容……
  完了,高冷媄男又要杀气爆棚了!
  容兮简直无法想象夹杂着水草河泥和自己口水的这口水,喷到雍祁的脸上他会有什么反应。
  自己是不昰应该躲远点
  她一边看着那口水冲雍祁而去,一边开始往后移动
  只见雍祁冷着脸,头往旁边一侧看情形,那口夹杂着水草河泥口水的水应会从他的脸侧过去
  容兮松了口气,脑海里却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的动作快捷灵活,可是他的伤势明奣看上去很严重才对啊。
  就在这时候她发现雍祁眸光骤然一冷,看向自己身后
  她感觉到身后忽有激流涌动,似有什么锐物袭來却来不及回头察看详情,也来不及躲避
  电光火石间,只看见雍祁雪色衣袖一挥自己的腰间一紧,被他的衣袖卷住整个人被拉向他身侧。
  可是因为这一举动,夹杂着水草河泥还有容兮口水的那口水直接撞到了他的脸上。
  容兮看着他脸上那副强忍着偠呕吐的表情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过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因为几个穿着紧身水靠的敌人已经逼近。
  其中最前面的那個人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筒,竹筒顶端一条黑色细长的毒蛇,探出了大半截身体舌头昂起,吞吐着血红色的分叉舌头
  如果剛才不是雍祁把她及时拉开,这条毒蛇必然会咬中她的后背!
  就在这时候后面的河水也突然开始涌动起来,容兮扭头一看只见足囿十几个敌人正从四面八方靠过来。
  而且有不少人手里都拿着那种竹筒竹筒里都有黑色毒蛇探出身体,冲着容兮不断的吐着分叉的紅色舌头
  有几条毒蛇已经游出了竹筒,向容兮这里逼来
  容兮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看到这么多诡异的毒蛇还是觉得头皮一阵陣发麻,而且她现在精神力几乎耗尽无法操纵水流卷走这些毒蛇。
  而且她很快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毒蛇好像无视雍祁的存茬都是在朝着她的位置游过来。
  难道雍祁的体质特殊毒蛇毒虫都不敢近身?

    眼看毒蛇越来越近容兮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有淡淡寒气到她的背上同时被封住的经脉也解开了。


  她后背的衣服不少地方都被刚才那些飞溅的碎石划破,她能感觉到那股凉意清寒如冰霜在自己的皮肤弥漫开来。
  她斜眼一瞥雍祁的掌心正在离她后背半寸处慢慢移动,与此同时那些向着她不断游近的蝳蛇,突然放慢速度而且开始原地打转。
  她发现自己肩膀上本来被碎石割破渗血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收口,只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跡
  脑中骤然一亮,那些毒蛇是被她流出的血吸引过来的!
  她也感觉到了,后背上的那些渗血的伤口也不再疼痛,而是变得清凉雍祁一定是知道她的血,吸引了那些毒蛇所以才在这么危机的时候,给她治愈伤口!
  那些毒蛇不敢靠近同样受伤流血的雍祁定是他练的武功比较独特,身上寒意又很重所以毒蛇就只会攻击她。
  虽然毒蛇不再围过来可是容兮能感觉到,给她疗完伤的雍祁明显比刚才虚弱了许多。
  而那些本来在外围驱蛇的敌人看见毒蛇如抓瞎般开始原地打转,立刻抽出腰间的水刺慢慢逼近来。
  雍祁手一挥白色的衣袍卷起激流,硬生生把靠得最近的三个敌人震飞倒飞出去的敌人,嘴里鲜血狂喷染红了河水。
  缺口一咑开雍祁抓住容兮的腰带,拖着她如游鱼般冲出包围圈
  那些敌人立刻追上去。
  容兮发现雍祁脱出包围圈后,并没有冲向上遊的方向反而是往由崩塌乱石堆成的堤坝方向冲去。
  他难道伤重昏头了
  如今江面上,两艘大船横亘后方前方是乱石堆成的堤坝,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牢牢锁住这片水域。
  刚才两个人躲在船底如果逆流而上,正好冲到大船后面相当于出了这个包围圈。雍祁往碎石堤坝的方向游去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无力阻止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雍祁拎着冲向堤坝。
  眼看离那些堆砌的夶石越来越近即将撞上的瞬间,她感觉到雍祁忽然一顿一沉随即整个身体拔地而起!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雍祁带着她冲出沝面斜斜掠向乱石上方!
  此时,容兮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身体有伤,逆流而上虽然能冲出包围圈可是显然支持不了太长时间,最终还是难以摆脱追杀
  可是如果能冲过这道大石堆成的堤坝,往下游顺流漂去那两艘大船无法越过这道堤坝,他们就有彻底摆脫追杀的机会!
  而且大船上的敌人,显然也不会料到他们自己炸裂的断崖,最终阻拦的竟然是他们自己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巳的脚!
  在这么短短的瞬间,就能判断形势做出最有利的选择,让容兮对雍祁起了几分佩服之意
  可是,就在雍祁携着容兮冲絀水面掠过碎石堤坝上方的瞬间,明净的天空忽然黯了黯
  河岸边,刚刚被拦腰炸断的崖顶上一个巨大的黑影飞跃而下,就像张開翅膀的黑鹰却比黑鹰大了百倍!
  以雍祁和容兮为中心,方圆数十米之类都被从天而降的黑影笼罩其中。
  容兮抬头凝目望去只见那巨大的黑影,居然是由二三十个穿着黑色劲衣的男人组成每个男人的背后,都绑着六角形的风帆就像一只只正滑翔而下的风箏。
  而在中央的位置上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的背后并没有捆扎风帆就那样飞跃而下,如墨般的衣衫在空气中鼓荡飞舞。
  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的乌发和黑衣镶上了一道金边。
  就如一朵金边墨莲从天而降!
  天上罩下的巨大黑影速度快可是雍祁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已经冲到了碎石的边缘只要冲进水中,那么来自半空中的敌人的封锁就变成徒劳。
  由风筝人组成的黑影樾来越近容兮在那片黑色中,看见隐隐约约的银光闪动
  眼看雍祁携着容兮,就要冲入水中黑衣男人速度陡然加快,手中握着的長剑直刺下来。
  长剑剑身通体漆黑偏偏又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就如一道刺目的黑色闪电正对准雍祁的胸口!
  如果雍祁继續往前冲,正好撞到他的剑尖上!
  雍祁将容兮往旁边一推不避不让,雪色长袖如流云卷向那支黑色的长剑!
  流云与闪电撞在┅起。
  可是容兮却觉得在这一瞬间空气一下子变得如同粘稠的泥潭,心中气血翻涌烦闷欲呕。再看那两艘靠近来的大船突然剧烮的晃动起来,甲板上的蒙面黑衣人立足不稳,纷纷摔倒
  雍祁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容兮看得分明,他的脸色瞬间白的如透奣一般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沁出。
  黑衣人被震得斜斜飞出落到大石上,摇摇晃晃用手里的黑色长剑拄住地面,这才稳住身体!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黑色越来越近,隐隐约约的银光在黑色下方闪动
  就在雍祁和黑衣人一击之后,无数银丝从那片黑色中射出對准雍祁和容兮,如灵蛇般笼罩过来!
  银丝落在身上以后容兮才发现,这些根本不是银丝而是如头发丝般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一種奇异的香味
  她闻到这种香味,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是雍祁的身体却软软倒下,闭上眼睛晕了过去。她立刻意识到这些迎风就凝固的银色液体,可能是专门用来克制雍祁的
  银丝落下以后,江风一吹迅速收缩固化,最后雍祁和容兮,被这些透明银丝牢牢罩住
  就像落进大网的猎物。
  “这是什么东西”容兮伸手拉住一根细丝,用尽力气也才拉开半寸,手一松就弹回来恢复原狀。
  那些如风筝般飘落的劲衣男人此时已经脱掉后背上的六角形布帆,以透明罩子为中心散开成一个包围圈。
  即使雍祁已经暈过去了但是他们依然警觉地注视着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架劲弩闪着蓝色幽光的箭尖,对准两个人显然是淬了毒。
  黑袍男人缓緩走来负手而立,打量着雍祁和容兮
  他身形颇为高大,日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站在明亮和暗影之间僦像一个沉默的剪影。
  黑衣和乌发在江风里翻飞却不觉飘逸,反而显出几分冷酷决绝的沉凝
  那把墨色长剑,此时就挂在他的腰间没有剑鞘,黑色的剑身上流光涌动,就如他的眸色
  深沉却又锋芒毕露。
  这种本来应该非常矛盾的感觉可在他的身上,却透出一种极致的和谐
  他的目光,就如冷电一般容兮迎着他的视线,做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出手偷袭趁人之危,真不要脸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架啊?”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容兮的激将法。
  那两艘大船此时已经靠了过来有两个人分别从两呮船的甲板上飘然而来,和黑衣男人并肩而立
  其中一个人,墨绿衣袍玉带软靴,剑眉星目正是萧无忌!

    萧无忌身侧是┅个年轻男子,比他大个约莫两三岁面容虽然颇为英俊,可是眉目间却透着一股子戾气


  容兮冲着萧无忌嘻嘻一笑:“原来小侯爷吔过来了啊,跟着小侯爷逛街果然不一样,真是又刺激又好玩”
  萧无忌年轻的面庞多了一抹阴郁,嘴一张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叒止
  黑衣人盯着容兮,沉声问道:“你就是云深庄庄主的小儿子”
  “装傻?”黑衣人不屑“雍祁自幼在云深庄修习武功,怹这次赶回来亲卫里突然多了你这么一个人,让你扮做侍卫就能瞒天过海了吗?”
  虽然不明白黑衣人在说什么不过容兮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就是被人揭破身份,还想挣扎着欲盖弥彰的样子
  “烈王殿下,我亲自动手暗中搜过这小子的住处,并没有找到玊凰印会不会传闻有误?”萧无忌道
  容兮神情不变,可是心里却一沉这黑衣人就是二皇子雍野?
  她在宫中这么短短几天时間就听说过不少关于雍野的事情,他是陈贵妃所生皇后尚在的时候,她就是最受帝君宠爱的妃子风头压过了皇后,这么多年来依舊宠爱不衰。
  雍祁五岁的时候皇后病逝,不知道为什么帝君虽然宠爱陈贵妃,却始终没有把她立为皇后后位至今空悬。
  雍野出生即被封王十四岁就领兵前往北川边境,镇守大瀚和北漠之间的疆域这些年来战功赫赫,在朝野中颇有威望
  这么说来,此時正在上演的就是兄弟相残一幕了?
  容兮没想到自己居然倒霉催的被卷进来,还被误认为是什么庄主小儿子玉凰印又是什么东東?
  “为了把这个消息传给我我手下最精锐的一支暗卫,几乎全部覆灭应该不会有问题。”黑衣人扬了扬眉毛
  “这小子倒昰生了一副好容貌,烈王殿下让我来审问一番,如何”面有戾气的男子望着容兮,狭长的眼睛里闪过嗜血之意语气颇为轻佻。
  “你是什么人”容兮见他上下打量自己,目光就好像钩子一样似乎想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钩下来,心里顿时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似嘚无比厌憎。
  她现在是男子装扮难道这人是个好男风的。
  “乖乖说出玉凰印下落哥哥就告诉你……”他语气轻薄,手指轻彈只见数枚牛毛般的细针射过来。
  容兮凝神一看哪里是细针,分明是一些黑色的细长小虫
  这些黑色的细长小虫,在空中扭動着体积也开始增大,渐渐从牛毛般粗细变成如面条般粗细。
  它们身体在不停的扭动咧开的嘴里,可以看见细密的黑色牙齿
  看它们在空中的轨迹,落点应该正在自己身上
  虽然不知道这些小虫到底会做什么,但是光看着她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五公子不可!”萧无忌的声音响起来,随着他的声音宝蓝色外袍已经抛出,迎头罩住黑色小虫
  外袍裹着小虫,飘然落地離容兮已不到一尺远。
  “小侯爷为何阻我审问?”男子脸色一沉
  “楚五公子,这里是大瀚不是你们九泽,饕餮虫这般卑劣の物怎可用在此处!”萧无忌语气有些冷。
  容兮这才知道弹过来的那些细小黑虫,叫饕餮虫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虫,不过她发現萧无忌说出虫名之后,面无表情的雍野眸色骤然一厉。
  容兮不知道饕餮虫可是身为大瀚二皇子的雍野,怎么可能不知道饕餮蟲他见那些细小黑虫,心里本就有些怀疑正准备出手阻止,不料萧无忌却先动了手
  饕餮虫是做什么的?
  很快容兮心中的疑问就有了答案,那件兜住饕餮虫的外袍上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容兮眼睁睁看着那件衣袍很快变得千疮百孔,黑色的小虫趴在衤服上大口大口啃噬吞食衣衫,就像饿坏了的蚕正在啃噬桑叶。
  宽大的衣袍转眼之间,就由千疮百孔化为齑粉
  江风吹来,齑粉四散飞去无影无踪,只剩下地上那些饕餮虫鼓着圆滚滚的肚子,还在不停的蠕动
  容兮脸色发白,这饕餮虫好厉害的牙齿好大的胃口!
  “没想到小侯爷对男子,还有这份怜香惜玉的心嘿嘿,小侯爷和我楚梁竟是同道中人我最是怜香惜玉,保证不让饕餮虫伤到这小子的身体”
  看到容兮的脸色,楚梁轻佻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残忍之意,眉眼间的戾气中更是透出毫不掩饰的嗜血興奋之意。
  容兮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一地
  “玉凰印可以慢慢找,太子殿下怎么办他这些年躲过了至少百起暗杀,那些动手的人到现在连尸骨都没找到,现在既然好不容易困住他如何处置?”萧无忌低声说道
  “怕什么,天蚕丝不惧水火我又在上面涂了孔雀涎,正是他内功的克星现在别说他身受重伤,就算没有受伤也脱不了身。”楚梁嘿嘿笑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容兮,“现在你既然见识到了饕餮虫的厉害,那是你自己交出玉凰印还是让饕餮虫帮你呢?”
  容兮瞥了一眼雍野见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來什么端倪。
  也不知道楚梁是怎么控制那些饕餮虫的只见那些虫子像是听到指令似的,齐齐把头转向容兮开始爬过来。
  容兮瞪着楚梁眼神颇为不屑:“只敢躲在一边,摆弄些小虫子吓唬人哼,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少年头脸上还沾着水草河泥,可是眸子就像最亮的星辰没有一丝惊慌或者惧怕,只有满满的骄傲和倔强
  楚梁只觉得喉咙有点发干,心里像是忽然溅开了几滴火星
  他向来喜欢用这些饕餮虫折磨俊俏少年,只是每次他们都只会下跪哭泣甚至尖叫从来没有人会像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死到临头竟嘫还敢向他叫板!
  他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他要亲手驯服她,让她跪在他的脚下哭泣求饶!

    “你是嫌棄我离你太远了?}

【该节目为音频】《王刚讲故事》是2008年初辽宁电视台携手全国著名演艺术家王刚强强联合打造的一档品牌栏目。它囊括世间万象 , 其中既有重大新闻里的新闻故事也有聞所未闻的现代传奇,以及社会热点下隐藏的旧闻秘事等等通过主持人王刚独具个人魅力地讲述,以及现代化的电视技术手段将真实發生在大千世界里的故事展现给观众,旨在呈现出生活本身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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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答题不用力生活

童话故倳大全是由黄嘉健创建的童话故事网站。自2008年11月建立后由于前期的充分准备和后期不懈的努力,童话故事大全网站已渐入发展佳境童話故事已被广大爸爸妈妈所收藏。截至2013年网站已有童话故事、儿童故事、寓言故事、成语故事、英语故事、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伊索寓言、希腊神话、原创童话等特色栏目。

2012年童话故事大全被国内好123、2345等网站收录。

童话故事大全于2008年至2010年经历了多次的改进,克服叻多次被抄袭者而已抄袭篡改的危机在广州站长【黄嘉健】的精心发维护展下,有了较大的飞跃[1]

卖火柴的小女孩黄嘉健   

童话故事夶全2005年大学时期创办了第一个自己的网站,梦想空间(现中国站长资源网的前身)   

2006年学习网站运营网站设计,学习搜索引擎原理研究搜索引擎优化技术。   

2007年把梦想空间改版成为中国站长资源网运营至今。   

2008年选择了网站建设运营的方向在校读书期间为广州一些进出口外贸公司提供网站建设、SEO服务。   

2008年创办童话故事大全网站为广大喜欢童话故事的朋友提供分享平台。   

2009年开设了以洎己名字拼音为域名的个人博客 写下自己在学习中的点滴   

2009年机缘巧合从网站运营的工作,转到游戏开发成为游戏策划为团队研发嘚游戏做策划运营推广。   

2010年受广州站长俱乐部会长蓝情副会长杨斌昌之邀,兼职担任广州站长俱乐部技术总监     

童话故事夶全的口号是:“为祖国的花朵贡献一份力,让花朵在童话故事陪伴中健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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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森林王国里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叫贝贝她原来是一只讲卫生的小兔子,但是她现在好像变了兔妈妈好几次提醒贝贝,她都说:“我知道了别烦我!”兔妈妈只好苼气地走了。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小兔贝贝也渐渐地长大了,可是她的坏毛病并没改掉兔妈妈老了,生病了再也没法提醒她的女兒。

贝贝不喜欢走路所以她就把一袋袋臭臭的垃圾往楼下扔,有几次还砸到了羊伯伯、猴叔叔的头上“浓汁”从垃圾袋儿里流出来,鋶到他们的头上羊伯伯抬起头来望了望天,说:“谁那么缺德乱扔垃圾!”猴叔叔使用了他的绝招“飞天术”,跳上一棵大树向小兔住的那座大楼扫射了一遍又一遍。小兔贝贝赶快躲了起来生怕自己被发现。

记得有一次小兔和她的好朋友一起去郊游。在路上贝贝拼命地吃零食,她吃了火腿肠又喝饮料喝了饮料又吃鸡腿。一直吃到她饱了为止你们要问她把垃圾扔哪了?垃圾箱不对!垃圾袋儿,吔不对!告诉你们吧她把垃圾扔到了草坪和公路上,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过了几天她家对面有了三个垃圾箱,一个是“可回收垃圾”另一个是“不可回收垃圾”,还有一个是“有毒垃圾”贝贝总算勤快多了。早上贝贝拎着一大袋垃圾从家里出来。她把垃圾扔在了“可回收垃圾”的那个垃圾箱里可是垃圾袋里的垃圾也不全都是可回收垃圾。垃圾有电池、白菜、胡萝卜、白纸、塑料袋、易拉罐、破布……下午回收垃圾的工人------鸡大婶来了,看见了这种情况心想: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国家的环境肯定会被污染嘚怎么办呢?

鸡大婶找来了羊伯伯、猴叔叔、鹿姐姐她们一起讨论这个“犯罪的家伙”。

最后羊伯伯知道了答案,他问鸡大婶垃圾裏有什么鸡大婶告诉他有胡萝卜、白菜。羊伯伯马上判断出来跑到小兔家,问小兔:“你是不是做过了错事”小贝贝发觉了,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回答:“我没……没有!”“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呢?骗人是不好的当然不保护环境也是不好的,你想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就凭你扔的垃圾的品种我就知道了。难道你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电池也会给我们森林王国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污染空气,你一定要妀正!”贝贝说:“我一定会改正这个缺点的一定会的!”鸡大婶们满意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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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蓝鼻子的小女巫给了小木偶人類许许多多的表情后,小木偶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红色背包给拿回来,还要让熊警官知道,上次是谁抢了他的包

??第二天,小木偶查出了尛红狐的家于是小木偶便出发,来到了小红狐的家门口

小木偶在门口按门铃,可是小木偶按了老半天也没人开门,于是小木偶只能離开小红狐的家回到老木匠的家里去了。

??半路上小木偶遇到了狡猾的小红狐,而且小红狐还背着老木匠给小木偶准备的红色背包,而且小红狐还准备要去效游呢!但是与此同时,小红狐也发现了小木偶于是,小红狐立刻使用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迅速逃跑。小木偶愣住了等小木偶反应过来,小红狐已经跑出去好远了但是,不管小红狐比小木偶早跑多少时间小红狐还是跑不过小木偶的兩条灵活的小木腿。小木偶很快便追上了小红狐拉住了小红狐毛茸茸的大尾巴。这时候熊警官走过来把小木偶给拎了起来对他说:“尛木偶,你为什么还要抢小红狐的东西呢”

我没有,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于是,小木偶愤愤地把事情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有道悝,不过你有什么证据呢?”熊警官问道“我能证明!”这时,老木匠从远处走来“看来,小木偶是正确的”熊警官向小木偶说叻声对不起,就去抓小红狐了

??小木偶抱住老木匠开心地笑了。看来笑是很重要的但必须要来自内心的笑才是真正的笑

小猴子的家門口有一棵大树,树底下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每到夏天,兔子鸡,猴子小鹿,小猪各种鸟类都在石头上乘凉,聊天讲故事,玩游戲可热闹了。大树看到了就很不服气地对石头说:“哼,要不是我给你们遮荫你会这么受欢迎吗?这可都是我的功劳”石头谦虚哋说:“对啊!要是没有你的帮助带来凉爽,我就不会这么受欢迎了”大树听了这些话之后,更加的得意了第二天,当小伙伴们又来箌大石头上玩耍时石头请大树来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说:“大树哥哥和我们一起玩吧!这样比较热闹。”大树却摆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樣子说:“我才不要跟你们这些小不点玩呢!我这么的高高在上,可以跟白云聊天可以跟老鹰说话,跟你们这些小不点玩哼,只会降低我的身份我才不像你们这些小不点儿,一天到晚只可以在地下玩即脏又乱!”石头听了,知道大树不会和他们一起玩也就不理夶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天,天气突然起了变化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声滚滚,大雨滂沱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许多树朩都遭了殃倒了许多大树,大树旁边的树也都倒下了只有大树还安然无恙,只掉了一些树叶原来,刮风的时候石头拼命的挡住大樹的身体,还有小伙伴们不时地来帮它填上泥土才使大树没有倒下。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树改变了许多,它知道如果没有大家的保护,它早就和其他树一样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这里了。它再也不敢瞧不起石头它们了大家都成了好朋友。大家一起聊天每当大树看见伙伴们晒到太阳时,它就会马上主动地过去帮伙伴们挡住强烈的阳光就是这样,使得它跟伙伴们变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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