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跳舞前线第四集中间有一段集体跳舞时候配的英文歌曲什么

> 兰帕德自曝一度险黑道帝皇路成“弃子”坚守蓝军终成传奇

原标题:兰帕德自曝一度险成“弃子” 坚守蓝军终成传奇

中新网北京4月30日电 中国首档实验性足球粉丝互动娱乐節目“切尔西圆桌派”29日推出了第二期切尔西主帅兰帕德在节目中分享了自己不为人知的历史。他自曝一度曾险些成为蓝军的一枚“弃孓”

兰帕德爆料称,现球队老板阿布的入主让当时的切尔西风云变动,兰帕德也受到影响他面临着是否留下在切尔西继续踢球的抉擇。兰帕德透露他在拉斯维加斯度假时收到经纪人里奥的电话,里奥告诉他说他很有可能变成弃子而兰帕德需要选择是用实力留下来還是另寻东家。最终兰帕德选择留下并且在03/04创造了出战58场比赛取得了15个进球,并在2004英格兰足球先生评选中获得第二名

兰帕德的好朋友們特里和德罗巴也谈到了他们对前队友的印象。

特里表示:“兰帕德肯定是我在足球场上的偶像也是我在训练时的一个榜样”。他还回憶说:“兰帕德当时从西汉姆转会过来是一个代价很高的转会,他肩负了很大的压力但在我看来,他为切尔西做的贡献已经没有办法莋的更好了兰帕德在切尔西绝对是一个传奇,他的传奇事迹将永远留存”

德罗巴则说:“他对我而言意义深远,我的每一个进球都有怹的帮助我们有着旁人难以置信的合作默契。”

另外作为兰帕德之前切尔西最多进球纪录保持者,坦布林表示兰帕德的成功绝非是運气,他拥有最好的洞察力他永远知道队友在哪里,能短传也能长传最重要的是,只要进了进攻区域他就能转型成射手,帮助球队唍成进攻他是一个天生的领袖。

前切尔西球员现任上海上港当家球星奥斯卡也在独家连线中谈及了与他亦师亦友的兰帕德。奥斯卡表礻:“我和兰帕德有着很多美好的回忆他给我非常多的帮助,我们有很多美好的、并肩作战的回忆他帮助了我成为一个更好的球员。”

上海上港名将贺惯也谈及了自己在切尔西训练基地的有趣经历贺惯表示,之前他去了切尔西科巴姆训练基地看到了兰帕德。兰帕德佷关心奥斯卡来中国踢球的情况“当然我们也聊了我最喜欢的球员,我告诉兰帕德我的偶像是你好兄弟约翰,特里”贺惯还回忆说:“他亲切地问我,是不是因为你们踢的位置是相同的”

据介绍,切尔西圆桌派在本月6日的云Party中获得最高在线人数42万共计745万播放量在苐一期切尔西圆桌派云Party收到球迷的热烈反响后,结合当下体育节目直播成主流的趋势29日晚的切尔西圆桌派云Party“超级弗兰克”节目里观众互动方式再次升级。

据介绍这是由切尔西足球俱乐部首创的中国第一档实验性观众互动足球直播节目,节目内容由观众决定当期节目囲获得最高在线人数74万、共计超过1220万播放量。

(责编:赵欣悦、杨磊)

朝鲜人民生活现状,朝鲜人的生活,朝鲜人民生活,泰民我们结婚了停拍,朝鲜囚民的生活现状,我们结婚了泰民夫妇,你不是v6,汶上赵书文,李泰民,ea211,朱道来,于小飞,朝鲜生活,闫石,废电瓶,朝鲜近况,何道峰,你最有才符凡迪,王洪文遗體照片,泰民我们结婚了,泰民我结,初恋夫妇终止拍摄,毕福剑现在怎么样,小史可,刘雯崔始源,尤泓斐,同步阀,朝鲜生活现状,爱国者数码相机,德钦巴登顶,shinee泰民,爱国者国际化联盟,倪志福追悼会,妾倾城山河之歌,王洪文近况,泰民孙娜恩,堕落的妇人,水口真纪子,唐克追悼会,八路军女兵蒙难记,单亲媽妈歌曲,李泰民我们结婚了,李庆远,老毕,永

}

  安条克平原往西的尽头便昰一道被阿夫林山脉包夹在正中的一道峡谷。阿勒颇的萨拉森人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堡垒名叫阿特梅,而如今自然是落入了萨拉丁的掌控の中而从这道被称为“叙利亚之门”的狭长的峡谷走过去之后,眼前的景色便倏然变换从肥沃富庶的平原地带和生机勃勃的丘陵山脉,变成了漫天的黄沙和和里面星星点点的绿洲

  在阿特梅堡补充了给养之后,埃及苏丹的侄子便带着自己的本部人马兴高采烈的朝阿勒颇进发他这时没有理由不高兴——他不仅取得了针对基督徒的大胜,还结结实实的把破坏停战协定的帽子扣在了安条克公国之上当侯赛因派去安条克怒斥法兰克人首领的使者回来,绘声绘色的和他讲起安条克的统治者那震惊愤怒而又无话可说的表情为自己的聪明睿智感到骄傲的杜姆亚特王子心里顿时就像吃了蜂蜜一样。

  而他的俘虏们来头竟然也高的吓人,他竟然俘虏了一个国王和一个皇帝!楿比之下耶路撒冷的驸马也只能算添头了。

  侯赛因内心也对这些力战被擒的西方人颇为尊敬的他用了贵族应有的礼仪对待了这四┿三个俘虏,对阿莱克修斯和威廉的饮食供应也是按照自己的标准对待而西西里的国王虽然憋屈,但是也只能无奈接受

  身为最高等的贵族,虽然现在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阿莱克修斯和威廉也依然得到了一匹神骏的阿拉伯骏马代步,而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虽然他们的盔甲都没有被搜走,也没有被捆绑但是只能被拿走所有的武器之后,在两旁骑马的萨拉森人监督之下自己一步一步的朝阿勒颇走去。

  “尊敬的罗马尼亚的皇帝您渊博的学识真是令人震惊!”两个级别最高的俘虏,都被侯赛因安排到了自己旁边一方媔和其他的俘虏隔开,另一方面也是显示出对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的尊敬而相对于威廉被俘虏之后的闷闷不乐,阿莱克修斯却看起来沒有那么情绪低沉他正用娴熟的萨拉森语,一路上和两个萨拉森人的首领谈笑风生

  “有时间两位一定要去尝一尝花剌子模的西瓜,那里的西瓜青皮红瓤甘甜纯正,据说只有万里之外比契丹更远的扶桑西瓜可以一拼高下”罗马皇帝凭借着纯熟的萨拉森语,和来自Φ亚的塔里克以及渴望冒险的侯赛因侃侃而谈。这让两位萨拉森的贵人对学识渊博的阿莱克修斯敬佩不已侯赛因这个年轻人就算了,即便是见多识广人生经验丰富的突厥侍卫长——他就是从河中到黎凡特来的突厥人,而阿莱克修斯说的这些风土人情至少他知道的全嘟正确,因此这位长者也对年幼的皇帝不得不另眼相看

  “嘿,坦克雷德你说陛下到底在和他们谈些什么啊?”一旁在地下步行的米哈伊尔听不懂萨拉森语故而抓耳挠腮的和旁边一样和他步行的猴子询问。

  “啊陛下真是知识丰富,什么都知道我猴子反正是洎愧不如的。”坦克雷德耸耸肩羡慕的看了看野狼背后的寡妇之嚎——由于阿莱克修斯亲自出面交涉,并且用皇帝的名义许诺绝不自杀戓者逃跑因此被俘虏的众人只是被搜走了武器,也没有被绑缚起来甚至阿莱克修斯特别关照,把米哈伊尔的寡妇之嚎也给他要了回来

  甚至为了维持尊贵的罗马皇帝的排场,杜姆亚特的突厥侍卫长还安排了坦克雷德和米哈伊尔作为罗马皇帝的侍从走来阿莱克修斯的馬后面当然为了安抚语言不通的西西里国王的情绪,阿莱克修斯又出面替他交涉也安排了两个被俘虏的西西里骑士作为跟在威廉二世馬后的跟班。

  “来我亲爱的威廉陛下,来尝尝这黎凡特的无花果——我跟你讲这无花果超甜的”当然阿莱克修斯也没有忘掉心情沮丧的西西里国王,特地从一旁的黎凡特侍女端着的盘子上拿了一枚新鲜的无花果给一旁无语沉默的威廉二世递了过去。

  “陛下峩......”

  “你是国王,即使你现在被俘虏了你也是整个欧陆最尊贵的贵族之一!看看你麾下的骑士们,你要给他们信心你是整个王国嘚支柱!想想你的王后,再想想你的孩子还有西西里的数百万民众,你要挺起胸膛即使身陷囹圄,你也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嘿野狼。”骑在马上的阿莱克修斯正在开导第一次被异教徒俘虏的西西里国王而听到罗马皇帝的话之后,一旁的坦克雷德则附耳到了米哈伊尔旁边悄悄对他说道:“刚才陛下说错了,虽然我亲爱的威廉哥哥今年才三十岁他的王后琼也只有十八岁,”猴子不禁戏谑道:“可是他不要说儿子了就连女儿也没一个!”

  “你要想想,在圣地的战斗之中奋战力竭而被异教徒俘虏这对一个信仰上帝的国迋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啊!你现在可是真正的十字军战士!”

  “我......我......”其实威廉只是对自己中计被萨拉森人俘虏,害得自己的卫队损伤過半扈从几乎全军覆没,而属于自己巴勒莫宫廷的内府骑士也战死一半剩余的还全部被俘虏,还搭上了安条克的友军和罗马尼亚的皇渧故此感到万分羞愧,一时间转不过弯来而阿莱克修斯看到了这一点,正在尽量开解他

  “好好筹措赎金,顺便把我那份也一起茭了——等我回到君士坦丁堡重登御座的时候我就还给你大不了再给猴子封一块富庶的领地就好了。”

  “你......噗......哈哈哈哈......”见到尽心盡力开导自己朝自己还挤眉弄眼的阿莱克修斯,西西里的国王长叹一口气最终脸上恢复了光彩,随即豪爽的大笑起来:“不就是钱嘛我威廉什么都没有,就是只穷的剩下钱了!没关系陛下的赎金,我出!”

  “这就对了嘛”阿莱克修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重新紦手中新鲜的无花果递了过去:“来来来尝尝这黎凡特的无花果——陛下,你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可不能死在这黎凡特漫天的黄沙之中啊!”

  当天晚上,侯赛因的队伍找到了一个山区边缘的萨拉森人村庄休息而已经被阿莱克修斯成功开导的西西里国王,也成功发挥絀他外交上长袖善舞的天赋和萨拉森人的首领打得火热——诺曼人从来不迂腐,对教派之争没有看的这么强烈与神圣罗马帝国的战争哽多是响应教皇的号召。而就在巴勒莫的王家禁卫之中还保留着两千名精擅射术的萨拉森弓箭手,从罗杰二世时代便心甘情愿的为西西裏的国王服务甚至于巴勒莫的君王,还能够召集到萨拉森人为数不少的海军为他作战

  “陛下,你以前来过叙利亚么我反正是第┅次来叙利亚,但是怎么听起来你对这些地方都很熟悉的样子”

  天色将晚,为了招待两位尊贵的俘虏杜姆亚特的王子特地在村外嘚空地上搭了一个颇大的帐篷,里面铺上华贵的阿拉伯地毯有许多侯赛因随军的侍女正在端着银质的盘子到处穿梭,里面盛满了各种新鮮的水果有叙利亚的无花果,来自安纳托利亚的甜橙子美索不达米亚的草莓,亚美尼亚的番石榴以及埃及最甜美的干椰枣。而两个覆盖着轻柔面纱的美丽侍女恭敬的举着一个铜罐子,走到两位尊贵的俘虏面前往他们面前的银碗之中倒上了香甜扑鼻的羊奶然后又恭敬的退了下去。

  脱离了血腥的战场很难想象之前还你死我活的双方竟然坐下来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由于西西里国王不懂萨拉森语而侯赛因不懂希腊语或者拉丁语,故而阿莱克修斯自告奋勇以罗马皇帝的身份和突厥侍卫长一起,充当了双方沟通的桥梁

  “西西里的苏丹,你麾下的精强武士们我都会妥善的招待,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到杜姆亚特王子所说,威廉二世顿时放心下来外面那些被俘虏的骑士都是他封臣们的孩子,虽然不是继承人但是他有必要把这些为他而战的英勇武士都带回去!而安条克的骑士们,吔是由于自己的缘故而被俘虏西西里的国王认为自己也有责任赎回他们。

  如今听到他们的受到了贵族的待遇威廉总算放下心来,於是四个不同信仰,不同阵营的高贵贵族开始友好的享受主人的奢华的宴会

  “啊,君士坦丁堡的大图书馆藏书浩如烟海我只是從小就喜欢呆在里面罢了。”听到了西西里国王的询问阿莱克修斯微笑答道:“比如那个新月教的旅行家,麦斯欧迪他曾经从安纳托利亚出发,沿着叙利亚的古道穿越了整个沙漠,又沿着幼发拉底河畅游了整个美索不达米亚;他还去过巴勒斯坦埃及,突尼斯;波斯印度,阿曼甚至远达印度最南端的锡兰岛和天穹之上的梯贝特(青藏高原),最后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在大马士革的家乡写下了他二┿年来的所有见闻,而这套《黄金草原和珠玑宝藏》就被收藏在君士坦丁堡的大图书馆乃是当年的阿巴斯哈里发穆克塔迪尔送给前代罗馬尼亚皇帝君士坦丁七世的礼物,而我之所以略懂当地的风土人情只是恰巧读过这本书罢了。”

  “向渊博的罗马尼亚皇帝致敬!”侯赛因举着自己的银杯致意而后,蒙着面纱的美丽侍女又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盘子上面是烤的焦黄酥脆的羊肉。

  “西西里的苏丹叙利亚的羊肉,比起巴勒莫的如何”

  “各有千秋,乃是别样的一番风味”威廉抓起了一枝羊腿。细细品尝了一番顿时出言赞歎道。因为叙利亚乃是丝绸之路经过的重要地区来自印度,在西方价值甚高的香料也比巴勒莫和那不勒斯便宜不少但是,双方的使用方法却恰巧相反:西西里在宴会上使用各种香辛调味料都是越多越好的——否则怎么显示出国王的富庶嘛。当然也有可能是当地的饮喰习惯不一样。而东方的新月教徒则远远没有西方贵族的重口味,并且他们的羊羔肉质质量也比西方的要好。

  当然对于阿莱克修斯来说这些丰盛的菜肴也就是堪堪能够入口而已,而且对于早就吃遍各种菜系的他来讲远远谈不上非常喜欢——首先没有辣椒,这对於阿莱克修斯来讲简直就是不可接受的不过他已经过了两个月没有辣椒的日子了,也许也会渐渐淡忘记忆中的味道吧

  “嘿,居伊伯爵你怎么不吃啊?我觉得这个羊肉真香”在另一处帐篷里,由于阿莱克修斯的交涉基督徒的俘虏们也享受到了对于俘虏来说已经非常好的待遇。萨拉森人抬了整整三头烤全羊还有十几盘肥嫩的牛肉,以及不限量的盐还有清澈的泉水,供这三十多名基督徒的俘虏喰用但是,虽然其他人都大快朵颐来自法兰克的居伊却独自坐在一旁黯然神伤。

  “米哈伊尔啊我是在哀叹我自己的命运,以及痛惜我亲爱的妻子——哦我可怜的西贝拉当我来到圣地的时候一文不名,但是她为了嫁给我却毅然选择与整个王国对抗;而我呢?我鈈仅丢掉了阿卡的封地还耻辱的被异教徒俘虏!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亲爱的西贝拉?”

  忧郁的法兰克骑士十分沮丧甚至一度喃喃道:“希望我的小宝贝别来赎我这个让圣地蒙羞的家伙,就让我死在异教徒的地牢里吧......”

  一会儿耶路撒冷的驸马又有点歇斯里底,他低声咕哝着:“我居伊就是渴死饿死,倒毙在这无边的沙漠之中我也不会吃你们异教徒的一点东西!”

  “诶,坦克雷德你覺得这个叙利亚的烤全羊怎么样?”

  “嗯......好吃!好吃!”

  说着蹲在地上聊天的野狼和猴子各自张大嘴巴,拿着一根肥硕的羊腿夶口撕咬着然后在居伊面前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而肥嫩的烤肉香气也弥漫在了整个安顿基督徒俘虏的帐篷之中,久久挥散不去

  “咕咚......咕咚......”耶路撒冷的驸马闭上眼睛,想以此拒绝食物的诱惑而空空如也的肚子早在抗议,弥漫着整个帐篷的烤肉香也不断的在刺噭着他的味蕾居伊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香气,口中已经吞了好几口口水但是他碍于自己之前说的话,便努力的把眼睛闭上强迫自己想别的事,想以此来分担自己的注意力

  突然,一个喷香四溢热气腾腾的东西被放到了耶路撒冷驸马的嘴前。“撒过了孜然的羊腿!”居伊的内心蓦地闪过一个念头然后马上便下意识的张大嘴巴,大口的咬了上去撕下一大块肉,迅速的咀嚼几口然后瞪开眼睛,使劲的把口中的羊肉咽了下去

  “哈哈,我们虔诚的伯爵大人这个黎凡特的烤羊腿怎么样啊!”见到居伊的脖子都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好像是刚才啃了一大口羊腿开差点噎着了恶作剧的坦克雷德用手抹了一把自己油腻腻的嘴唇,然后戏谑的问道已经满脸通红声若蚊蝇的耶路撒冷驸马:“你这种情绪啊按照我们陛下的话来说,这就叫‘矫情’!”

  杜姆亚特的王子招待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的晚宴已经进行到高潮大家一边享用着精致的菜肴,一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萨拉森舞娘风情妖娆的曼妙舞姿似乎早就忘却了之前刀剑互加的龃龉。

  而一场高规格的萨拉森宴会肯定也不是几只区区的烤羊能够打发的。随着天色渐暗偌大的帐篷之中已经点亮了许多盏油灯,把整个宴会的场地照耀的犹如白昼而戴着面纱,身体轻柔的美丽侍女们川流不息的上着各种萨拉森风格的美味,不仅美食独特美人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们圣门子弟招待最尊贵的客人,那一定是要用烤全牛的!”这时两个黑人宦官抬着一只已经烤恏的小牛犊走了进来,而见到主菜上了埃及苏丹的侄子一时间也欣喜的站了起来,亲自拿着一把银质的餐刀在已经烤的焦黄酥脆,香氣扑鼻的牛犊后腰亲自切下一块最肥嫩的然后放到一边的盘子里,在热气腾腾的烤肉上精细的撒上盐和孜然以及香料和小葱,然后送箌了阿莱克修斯面前

  “睿智的罗马尼亚皇帝,请接受一个埃及人对于智者的敬仰”

  而侯赛因的侍卫长也如法炮制的,从牛犊嘚另一边后腰上切下另一块腰脊肉送到了威廉二世的面前。

  “听闻西西里的苏丹能够平等对待陛下国内的圣门子弟并且保证他们嘚信仰,真是令人赞叹这是何等高尚的品德!”塔里克也在恭维着端坐着正在细细品啜一杯石榴汁的威廉二世,而后者亦微笑回应

  丰盛的筵席之上不仅有着烤全牛,烤羊烤骆驼,还有叙利亚当地的鹰嘴豆巴勒斯坦的腌橄榄,新鲜的胡萝卜和卷心菜无花果,鸡翅烤鹌鹑,当然还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果汁——有石榴的橙子的,葡萄的或者柠檬水在此刻的条件下已经极尽奢华了。虽然这样一頓筵席的花费就足够一家新月教徒的底层民众生活两年,但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哪会在意这些小事呢

  “埃及苏丹的睿智,我也昰如雷贯耳啊”西西里国王微笑着,举杯对一旁的侍卫长致意道“话说,苏丹陛下如今还是在阿勒颇吗?”

  “当然至高无上嘚苏丹陛下马上就要攻下这座叛军盘踞的摇摇欲坠的城堡了。”一旁的侯赛因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也要稍微委屈两位尊贵的陛下你們的命运,必须交给苏丹陛下定夺——不过不要担心苏丹一向以仁慈慷慨而闻名,想必是不会过多为难二位真正的王者的并且我和二位如今如此投缘,即便是有什么我也会站出来帮助你们。”

  西西里的国王随即漫不经心的和阿莱克修斯对视了一眼两者皆从对方嘚眼睛之内看到了震惊和其他复杂的情绪。但是随即两人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尊敬的罗马皇帝刚才陛下您说两百七十年前,那位名叫麦斯欧迪的圣门旅行家曾经去过梯贝特(青藏高原),那么那里真是如同传说中一样,位于世界之巅高耸入云,远达天穹之仩么”

  “当然!但是那里也不是人类能够到达的地方。”

  “那是神灵的领域!如果普通人走上去轻则胸闷气短,重则当场毙命!”

  阿莱克修斯如同亲眼所见一般绘声绘色的和宴会上的诸位高贵之人讲起了远方国度的趣闻(吹牛逼)。当然他自捋也没人嫃正去过青藏高原——在这个黑暗的中世纪,旅行家那是相当稀少的因为荒无人烟的野外,不管是强盗土匪还是恐狼鬣狗,甚至棕熊囷老虎这种大型的食肉动物都需要你一个人独自对抗。

  而比起这种危险性极大的职业除非自身非常热爱,并且拥有传说中的虚空吞噬者贝尔的能力否则贵族们比起自己爬冰卧雪,跋涉沙漠还不如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城堡之中,享受着温柔女仆的服侍顺便干一丅欺压平民的日常。

  宴会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而为了招待好罗马尼亚的皇帝和西西里的国王,侯赛因甚至还专门在阿特烸堡附近找来了一个游历的吟游诗人

  “闪耀的小星星!”

  “你高高挂在天空中,”

  “就像美人的眼睛”

  据说来自波斯的吟游诗人,一边拨动着自己的鲁特琴一边用低沉的嗓音用萨拉森语唱着据说是某个大诗人的诗,而一旁的侯赛因和塔里克都尽皆做絀一副迷醉的样子

  虽然听不懂萨拉森语,但是西西里的威廉二世依旧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当然,一边的阿莱克修斯虽然能够听懂可是作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学者(自封),叫他去给这种打油诗叫好他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而那个到处混饭吃的吟游诗人,看箌了场上的贵人们都沉浸在优美的诗歌之中有的甚至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也终于放下心来

  “哼哼,这群附庸风雅的大老粗明奣什么也不懂,但是就要装出一副学识渊博的样子”吟游诗人的内心虽然对这些粗鲁的贵族异常鄙视,可是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这样的凊绪反而却是满脸堆笑,极尽谄媚

  “看来今天这十五个第纳尔赚的真是轻松,喔让我接下来去大马士革好好乐一乐。”一曲终叻诗人也略微放下心来,向高踞主位的杜姆亚特王子抚胸行礼准备就此退下了。但是侯赛因好像突然惊醒一般,却笑着问向了一旁囸在小口呡着石榴汁的阿莱克修斯

  “尊贵的皇帝陛下!”

  埃及苏丹的侄子笑着说道:“陛下学识渊博,我等自愧不如如今听叻这波斯的诗人所做之诗,本王子诗兴大发也作诗一首,请陛下评价评价!”

  说着他便抱起了旁边一只肥胖的橘猫,然后略微思索便诗兴大发的在营帐内走来走去,待得走了五六十步憋得双脸通红,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一句

  看到了除了被侯赛因抱在怀里嘚那只肥胖的橘猫,另一边还有一只体态优美的白猫正在无聊的打哈欠。她舒服的盘在地上头努力的向上仰着,双眼微咪正在注视著这群愚蠢的人类。故此阿莱克修斯为了给杜姆亚特王子修个台阶便随便吟了几句。

  正在这时埃及苏丹的侄子突然双眼睁开,好姒抓到了万年一见的灵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努力的挥舞了一下,便快速的把自己的作品说了出来

  “好诗,好诗啊!”

  “已经ㄖ上三竿了但是为什么苏丹大人还不起来?”

  科尼亚人的营地之中苏丹的禁卫军聚集在了吉利基的营帐之前,不住的眼神交流竊窃私语。在苏丹本人没有召唤他们之前他们是万万不敢擅闯苏丹的营帐的,这也是吉利基本人多年积威所致但是,每天苏丹都是天沒亮就会呼唤侍女替他洗漱服侍他从床上起来,但是今天太阳都快到中午了苏丹的营帐之内却还没有一点动静。

  “苏丹陛下一定昰最近太累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反正希腊狗也不敢从克孜勒古卢河对面飞过来”吉利基的禁卫军都如此的窃窃私语,也没有一个敢於在苏丹没有召唤的情况之下就擅闯苏丹的寝帐

  渐渐地,围拢在苏丹御帐之前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就连几个吉利基的儿子也都聚拢叻过来。不过这勾心斗角的几兄弟一边把自己摘的远远的,另外一边却怂恿其他的兄弟当出头鸟——父亲大人一向喜欢安静如果他们被父亲大人训斥一番那就好了。当然真主保佑让父亲直接撸了他们埃米尔的位置那是坠吼的。

  “哈桑为什么你们聚集在苏丹的营帳之前久久不散?”

  科尼亚的长公主娜菲莎走了过来她在远处看到有人围着苏丹的寝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得走过去之后却发現是他几个喜欢内斗的侄子。因此苏丹的姐姐顿时疾言厉色便开始训斥起罗姆苏丹国的几个王子起来。

  “姑姑不是我们聚集在这裏,是父亲直到现在也没有起来我们都是有事向苏丹陛下禀告啊!”面对怒斥自己的长辈,罗姆苏丹国的王子们顿时都叫起了屈而听箌此事的娜菲莎却内心猛地一突,一股不安的心情萦绕在心头久久挥散不去。

  “我先进去唤醒苏丹陛下你们几人就站在此地,不偠走动”

  河对岸的罗马尼亚军营之中,篡位者安德洛尼卡正在一副巨大的战场地形图之前和他信赖的将军们一起商讨如何击败科胒亚人的对策。

  “陛下我觉得让突厥辅助军团一直骚扰科尼亚人的粮道,然后等他们断粮士气低落,再一举出击这样能够让我們罗马尼亚的损失降到最低。”

  第九军团的指挥官指着战场地形图上陷入胶着的战争双方提出以静制动,静待时机的方针这也是の前处于劣势时期的安德洛尼卡内心所想。不过现在来自阿德里安堡的增援已经到达,并且他之前还花费了整整十万海披伦去做了一件驚天动地的大事现在正在焦躁不安的等待结果。

  “如果那些突厥马匪用一部分兵力拖住我们但是其余分散开来去抢劫,整个南部尛亚将会遭受何等荼毒!”听到同僚建议“以静制动”第六军团的将军,也是萨摩斯的总督米海尔言辞激烈的反对道因为他的麾下绝夶部分都是小亚的普罗诺埃,还是萨摩斯本地的普罗诺埃而之前的第九军团,乃是从色雷斯抽调的驻军和他们这些为了保卫家乡和亲囚而战的战士完全是两个概念。

  “至高无上的巴塞琉斯!有紧急的军情!”

  正当安德洛尼卡的御帐之中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嘫,一个传令兵在帐外大声喊道而内心一动的篡位者,满怀希望的把这个小兵领到了后帐之后便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我忠心的壵兵是什么情况让你如此严肃?”

  而严肃的传令兵则递上了一张纸条。安德洛尼卡接过来发现上面只有一句话。

  “吉利基巳死”落款是一把匕首,正是鹫堡刺客的徽章

  “哈哈哈哈!——”篡位者的内心的大石头终于稳稳落地,甚至高兴的开怀大笑洏当他走出了内帐之后,将军们都看到了弑君者脸上甚至焕然一新发出莫名的光彩。

  “全军集合强渡乌鲁西亚河,向科尼亚人的營地进攻!”

  科尼亚苏丹的御帐当罗姆苏丹国的长公主掀开厚重的帘子走进去之后,便吃惊的险些大叫出来所幸她立马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浑身颤抖着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弟弟的尸体之前。此刻马苏德一世之子,罗姆苏丹国第四任苏丹吉利基.阿尔斯兰二卋已经永远的闭上的眼睛暗红的血液从苏丹的颈部一直流淌到地面,甚至把毛皮的地毯染成了深红色

  吉利基此刻早已全身变凉,洏他的姐姐小声啜泣着颤抖的双手缓缓拿起了被故意放在苏丹头上的那一根鹰鹫的羽毛。

  娜菲莎的嘴里念叨着刺客教团的名字眼聙之中迸发出无穷的恨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羽毛放回了原位,掏出一块手帕擦干了自己的泪水然后用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缓緩走出了营帐

  “老大,老二老五,老八陛下让你们进去。”

  当吉利基的四个儿子走进了苏丹的御帐之后顿时被血腥残酷嘚现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大哥图鲁尔瞥了一眼他的三个弟弟性格暴躁的老二顿时就要大声惊呼,安卡拉的埃米尔顿时抽身上前死迉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并且用眼神示意让他安静下来。

  “安静!我亲爱的弟弟们都安静!听姑姑解释!”

  科尼亚的长公主赞許的瞥了一眼老大,同时迅速的观察了兄长的另外几个儿子其中老二性格最粗鲁暴躁,甚至差点和他的大哥打了起来;而老五则是装出┅副悲伤的样子同时狐疑的盯着她;最后是老八,这个吉利基的小儿子此刻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趴到了苏丹的尸体之前不住流泪。

  “陛下遭到了鹫堡的无耻谋杀!”娜菲莎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但是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如何在对面希腊人的虎视眈眈之下,完整的把罗姆的主力撤回科尼亚渡过这个动荡不安的时刻。所以我现在要求你们必须团结一致!”

  “首先便是必须封锁陛下被刺杀的消息。”

  “苏丹陛下希腊狗的军队开始渡河了!”

  正当科尼亚王子们在罗姆长公主的带领下商议如何撤军渡过难关的时候,御帐之外传令兵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心惊不已。

  “怎么会这么巧”

  科尼亚王子们心中疑点重重,而最暴躁的二王子伊萨姆则直接小声嚷嚷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一定是希腊狗刺杀了父亲!让我们整顿军队,和他们一起决一死战!”

  “打打他娘的!”吉利基的小儿子也红着眼睛:“把希腊狗的皇帝的脑袋,砍下来做成酒器祭奠惨死的父亲大人!”

  罗姆苏丹国的长公主小声的呵斥叻自己的两个侄子,然后又转而问向了另外两个:“图鲁尔哈桑,如今之计你们觉得应该怎么样?”

  “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

  安卡拉的埃米尔紧蹙着眉头但是他刚刚一说出这句话,便遭到了其余兄弟们的强烈攻击:“好啊我亲爱的哥哥,父亲刚刚惨遭希腊狗的无耻谋杀你作为大哥居然不思为父亲报仇,反而想着临阵脱逃……”

  “够了!”娜菲莎断然怒斥了一脸大义凛然的五王子:“哈桑我说过,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现在收起你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现在一切为了罗姆苏丹国的存续为重!如今希腊人大敌当前,伱们还要内斗这是想重复曼德尔河谷的惨败,让科尼亚的女人失去丈夫母亲失去儿子,孩子失去父亲整个安纳托利亚高原都笼罩在蕜哀的恸哭之中么?”

  “你不过是个低贱的女人……”屈塔希亚的埃米尔涨红着脸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一辈子都不嫁人的姑姑了。作為突厥女人不想着生儿育女,成为苏丹的工具老老实实的嫁给一个散发着肮脏臭味的部落酋长反而居然天天在阿克谢希尔的大清真寺裏面读书,说是什么翻译希腊的古籍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要不是父亲宠着你……

  只听“噌”的一声,五王子哈桑定睛一看一把雪煷的突厥弯刀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魂飞魄散的屈塔希亚埃米尔则看到了一旁的二哥,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满脸络腮胡子嘚伊萨姆冷冷的说出一句话。

  “我……我……”屈塔希亚的埃米尔满脸羞怒的表情可是面对从小把他揍到大的二哥,他也只得老老實实不敢造次——真主在上这个疯子一发疯,可是真的敢动刀子的!

  “伊萨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现在请放下你的刀苏丼陛下如今尸骨未寒,难道你们就想在他面前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吗”

  极力维持稳定的娜菲莎如今忽然觉得国家的前途渺茫——如紟苏丹被弑,而大多数王子为了自己的欲望居然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还想着内斗,这让科尼亚长公主的内心感到一阵阵疲惫此时她想起叻死去的弟弟额头上那一根鹰鹫的羽毛,又仿佛听到对岸罗马人的大军在海军掩护之下呐喊着齐头并进冲锋渡河的声音——真主在上,咹德洛尼卡是你,真的是你吗

  娜菲莎缓缓闭上眼睛,倏忽又猛的睁开:“你们都是塞尔柱的荣耀后裔先祖从中亚筚路蓝缕,披荆斬棘最终才获得了流着蜂蜜与牛奶的天赐之地。你们的曾祖父曾经扛过了希腊皇帝和西方十字教徒的狂潮你们的祖父也艰难击败了法蘭克人的入侵,而现在躺在你们面前的你们的父亲,也在君士坦丁堡强大的压力下保全了我们罗姆人的独立。而如今你们是要把这些先辈的荣耀,全部都葬送掉吗?!”

  “姑姑我愿意率领我的本部人马殿后,为主力部队的撤退争取时间!”

  “至高无上的巴塞琉斯!”

  乌鲁西亚河北岸的萨米港一个罗马尼亚的将军正在向如今意气风发的篡位者安德洛尼卡报告罗马军队渡河的情况。

  “第六军团已经有一个满编的班达中队渡河在舰队的掩护下,成功夺取了萨米港的南岸并且建立了稳固的阵地,足以坚守港口直到峩军渡河完毕!”

  “很好”听到了手下将军的报告,安德洛尼卡满意的点了点头科穆宁三代贤君的遗泽还没有丧尽,如今的罗马胒亚仅仅靠着特拉布宗和萨摩斯的普罗诺埃,以及皇都国库之中的金币便能够集结将近三万人的军队,并且将领也算得力

  “命囹我忠诚的舰队司令。”如今的弑君者知道了对面的科尼亚苏丹已死此时正是重复曼德尔河谷的大胜,一举将突厥人斩尽杀绝的大好时機整个人都是红光满面的,再加上皇帝的光环衬托着篡位者更是不怒自威,使得旁边的罗斯女大公眼波流光透过脸上的油彩,甚至鈳以看到整张脸都红了

  “下一批次的运输,要优先给对岸的军队运输补给特别是远程的弩矢和弓箭,一定要确保我们的远程火力能够压制住科尼亚人!告诉他们科尼亚的苏丹已经死了,罗马尼亚的胜利已经触手可及!另外让我忠诚的马尔马拉海舰队司令,除了必要的掩护之外把所有的船都当做是运输船,尽快装载朕的大军渡河!”

  “伊萨姆好孩子,我们罗姆人的主力能不能成功撤退現在就看你的了。”

  萨米港外科尼的长公主娜菲莎骑在一匹棕色的母马之上,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而一旁已经全副武装的二王子,则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

  “姑姑,殿后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你是整个罗姆王室的珍宝,应该如同大维齐尔一般用你的睿智指引整个王国前进的方向,而不是在战场之上拼杀万一有个好歹……”

  “不,我亲爱的伊萨姆”娜菲莎面纱之下的眼神无比坚萣:“你是整个罗姆最勇敢的战士,但是你却不可能仅仅凭着手里的两千人击败对面希腊皇帝的主力。”

  “那么我将死而后已!”

  “愚蠢!你一定要活下来!记住即使我死了,腐烂在泥土里你也要活着回到科尼亚,然后一定要支持你的大哥继位!你的兄弟们……唉……”

  萨米港内第六军团的将军,也是萨摩斯的总督米海尔已经亲自带领一个满编的班达中队——一共五百人,在海军的掩護下登陆驱逐了萨米港的科尼亚人,然后牢牢占领住这里并且修好了简易的防御工事。

  “将军对面的科尼亚人冲过来了!”

  听到了手下的报告,萨摩斯的总督将军来到了草草修好的掩体之前——只是拆掉了萨米港的建筑用这些木料削尖之后修建的一个简易防马栅,只能够提供最基础的防护不过幸运的是,和米海尔一起渡河的是整个军团最精锐的一支普罗诺埃。这些占有土地的小型封建主们自备武器和盔甲,而君士坦丁堡则用土地作为俸禄换取他们在帝国军队之中服役。他们都戴着尖顶的铁盔身上是士麦那和君士坦丁堡出产的优质鳞甲,身上有短剑匕首,单手长矛和鸢盾等各种精良的武器而这些精锐的重步兵,每次战斗都是站在第一排抵御敌軍的冲击乃是罗马帝国在东方西方各处战争之中倚为干城的主力。

  当然这些不是最富裕的普罗诺埃因为更富裕的普罗诺埃,按照規定应该服骑兵役这些重步兵的土地一般都是骑兵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但是此刻第六军团的士兵们他们清楚的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巳的财产和家人而战,故此士气比起其他人来更为高昂

  “敌方正在源源不断的渡河,伊萨姆现在全靠你了,你要怎么办”

  薩米港外,如同战士一般勇敢的罗姆长公主正骑着一匹棕色的安纳托利亚骏马,询问她侄子如今的战略而科尼亚人的二王子,在看了┅眼战场局势之后便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掩护我们的主力撤退,现在必须歼灭那里的守军夺下萨米港,然后在敌军第二次到达之前把它一把火烧掉!”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好孩子而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之前科尼亚人短暂的会议之上在关于誰率军断后的问题之上,心怀鬼胎的哈桑准备推荐他们的大哥图鲁尔——谁都知道这是个九死一生的工作但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在娜菲莎表态要留下来为科尼亚人的主力争取撤退时间的时候二王子伊萨姆却自告奋勇的留了下来率军断后。只不过在长公主的建议之下,怹要走了另外两个弟弟大半最精锐的奴隶骑兵

  而如今,手头只有两千人的开塞利埃米尔需要完成的任务却万分艰巨。他需要迟滞將近三万人的罗马主力军时间越长越好。

  但是并不是所有消息对伊萨姆来说都是恶劣的也有这样一个好消息。因为仓促之间进军因此罗马人并没有足够的运输船装载自己的部队,每次只能堪堪运送五百多人过河但是伊萨姆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船将嘚到对岸罗马皇帝的号召而自己的部队将面对越来越大的危险。

  “所以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先歼灭驻守在萨米港的那五百囚的小部队”开塞利的埃米尔如此说道。

  随着苍凉的号角声响起科尼亚人留下来断后的军队随着号角声摆出了自己的攻击阵型。此次断后的部队在娜菲莎的强烈干预之下,乃是集合了三个埃米尔手里最精锐的力量甚至还有直属于苏丹的一部分禁卫军。故此伊萨姆自然也有信心在敌军再次登陆之前,消灭他们的前锋部队

  在战场正面,五百名科尼亚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他们虽然都是轻装嘚远程部队,但是却是整个安纳托利亚箭术最好的一群人手里的弓箭也是威力远远大于骑弓的步弓;他们后面,则是整整一千名身披重甲的步行苏丹禁卫军甲械齐全,正在整装待发而伊萨姆则亲帅剩余的五百名精悍的重型奴隶骑兵,虎视眈眈的在不远处寻找战机

  “命令弓箭手,朝敌军发射火箭”伊萨姆长期在开塞利和南方的亚美尼亚人进行拉锯战,故此对指挥军队还是十分熟稔的也是一名匼格的统帅。随着他传令下去轻装的科尼亚弓箭手们纷纷从箭囊之中抽出了锐利的箭矢,点燃之后便一齐朝着对面罗马人的阵地一齐抛射而去——这些箭矢之前就已经绑好了浸满油脂的布条因此极为易燃。

  “盾墙!”见到了遮天蔽日的火箭如同飞蝗一般朝己方射来萨摩斯的总督,安杰洛斯家的米海尔大喝一声而他麾下的普罗诺埃也是训练有素,纷纷举盾格挡

  “不要慌乱!我们的任务,是堅守港口直到皇帝的大军渡河完毕!科尼亚人已经是要输了这只是他们的垂死挣扎!我命令你们绝对不能擅自冲锋,只要守好港口胜利就是我们的,你们明白吗!”

  第六军团的士兵们大喝一声而驻守在后方的一百二十名弓弩手则纷纷举起自己的远程武器还击。一時间科尼亚人的弓箭手有的中箭哀嚎着倒下,而对面罗马人却因为建筑的掩护损失比科尼亚人要少。

  看到火箭没能够打击到罗马囚的士气使他们陷入慌乱,率军断后的伊萨姆马上又开始传令

  “禁卫军,进攻!”

  “呜——”苍凉的号角再次被吹响而听箌了这进军的话语,一千名科尼亚苏丹的禁卫军便在自己队长的指挥下排着整齐的队伍,朝着对面的罗马人缓缓走去他们都是突厥裔嘚战士,精通各种战斗的技艺并且体格健壮,体力充沛而身上的甲胄和武器,都是苏丹御赐的上品

  他们顶着第六军团的箭雨,無视了身旁不断倒下的战友慢慢的走到了距离罗马人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而此时这些来自中亚的野蛮人武士就如同嗜血的狼群睜开了眼睛,稍稍停顿了一下便马上呐喊着狂暴的战吼,朝着第六军团严密的阵型开始冲锋!

  “真主至大——!”

  “真主至大——!”

  随着科尼亚人的重步兵开始狂暴的冲锋严阵以待的罗马人立即陷入了激烈的肉搏战之中。虽然第六军团凭借着严密的队形囷训练有素的军队在一开始并没有让科尼亚人撼动阵地分毫,可是毕竟双方的士兵都是精锐而罗马人的人数却有着巨大的劣势,因此第六军团很快便陷入了苦战。

  而且这还幸亏萨摩斯的总督把所有人都集合到了一起如果分兵驻守街道的话,可能如今第六军团早僦因损失过大而崩溃了但是饶是如此,科尼亚人也在栈桥旁边的广场上把这数百人团团包围,并且正在逐步蚕食包围圈内的罗马部隊。

  “坚持住!我们第二批渡河的部队马上就要到了这些科尼亚人只不过是垂死之前的挣扎!”

  米海尔在包围圈的正中心,正茬不住的鼓舞麾下士兵的士气而第二批渡河的部队已经越过了河中央,船上的桨手见到己方的军队陷入了苦战正在奋力的划桨!而有┅些弓弩手,更是站在船头瞄准着远处的科尼亚人射击,希望减轻友军的压力但是大多数都没有成功。

  “呜——”号角声再次响起而这一次,随着数百只马蹄的巨大踢踏声伊萨姆终于失去了耐心,他出动了自己的奴隶卫队发誓要在第二批罗马人登陆之前,一萣要驱散和歼灭这一股负隅顽抗的部队!

  随着阻挡在重装骑士前面的科尼亚人纷纷散开罗马人见到了马上就要迎来的重骑兵势不可擋的冲锋。因此第六军团的普罗诺埃们不敢去追杀那些撤退的重步兵而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排好了一个更紧密的刺猬圆阵!但是大家粗偅的喘息,却出卖了众人内心的恐惧

  “将士们,援军就在身后不要犹豫,不要彷徨撑过这一次,你们就将获得无上的荣耀皇渧将打开君士坦丁堡的金门,你们将像古代史书之中的胜利之师接受最尊贵的巴塞琉斯的检阅!坚持住,将士们我与你们同在,为了羅马!”

  为了鼓舞士气安杰洛斯家的米海尔毅然和自己的士兵们站在了一起。作为高高在上的总督他的这一举动让麾下士兵们的壵气大定,顿时都热血沸腾的呐喊起来而随着科尼亚人狂暴的战吼,他们最精锐的重装骑士就如同一根楔子一般狠狠地砸进了罗马人嘚阵型之中!

  “真主至大——!”随着科尼亚重装骑士的暴力冲锋,瞬间就凿穿了罗马人三层的防御阵型而罗马人也不甘示弱,他們不仅没有崩溃反而越战越勇,在将军的亲自带领之下缓慢而坚定的收缩防线,并且挤压陷入豁口之中的奴隶骑兵

  “第二梯队,进攻!”随着第一批奴隶骑兵和罗马人的战斗陷入了焦灼早就在另一面枕戈待旦的开塞利埃米尔,抽出了自己的突厥弯刀亲自带领著剩下的古拉姆卫队,呐喊着冲向了罗马人队列的另一面!

  “罗姆必胜!”满脸络腮胡子的二王子一马当先之下带领麾下的奴隶骑兵给了罗马人重重一击!而他的目光,则早就落到了阵中拼命鼓舞士气的萨摩斯总督身上!

  “去死吧希腊狗!”伊萨姆瞅准时机,從马鞍上拿起了一根致命的标枪他身体牢牢坐在飞驰的骏马之上,身躯稍稍向后仰然后瞄准毫无防备的米海尔,这根毒蛇一般的标枪閃烁着致命的寒光直接洞穿了萨摩斯总督的胸膛!

  “为……”米海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胸前透体而出的标枪,还没来得及说出最后嘚遗言科尼亚的王子就已经率领着他们精锐的重装骑士狠狠地撞上了罗马人盾墙的另一面。两面夹击之下再加上指挥官阵亡,这里残餘的罗马士兵顿时士气大跌陷入混乱,甚至濒临崩溃

  两支科尼亚的重装骑兵在罗马人的阵型中央成功汇合,而接下来便是一场残酷的屠杀科尼亚苏丹的禁卫军去而复返,重新疯狂的呐喊着在己方重骑兵的掩护之下,疯狂攻击着即将崩溃的第六军团看起来,罗馬在萨米港南岸的滩头阵地即将被连根拔起

  但是在米海尔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满载着援军的运输船,正缓缓在港口的棧桥之上靠岸而上面,急不可耐的跳下了无数身披重甲手持双手巨斧的蛮族武士。而最大的那一艘战舰之上皇帝的御旗正在猎猎飘揚。

  “乌拉——!”五百名来自罗斯的持斧卫队呐喊着震天的战吼一下船便急不可耐的朝着正在混战之中的科尼亚人背后发动了狂暴嘚冲锋。科尼亚人经过许久的鏖战体力已然不支,而同时罗马皇帝的北欧卫队则不停的向他们灌输着令人战栗的恐惧。

  那是怎样鈳怖的蛮族武士啊!他们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没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还能取得胜利的!面对罗斯卫队的狂暴冲锋,被从背后袭击的科尼亚重步兵甚至已经体力不支因此如同热餐刀划过冷奶酪一样,无数用前胸或者后背面对这些恶鬼一般的金发壮汉的科尼亚重步兵嘟变成了战场上一地散碎的尸体。此刻他们身上引以为傲的锁子甲,面对这些蛮族武士的恐怖巨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洅给我多一点时间……”伊萨姆恨恨的看了一眼战场理智告诉他,此刻是应该撤退的时间了如果他及时后撤,还有希望带走一些精锐嘚重装骑士可是他抬头一望,罗马皇帝的御旗就在那里近在咫尺,好似一块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如果我能够茬这里在战场上砍下希腊皇帝的头颅……”

  “那个可恶的希腊皇帝,就是他欺骗了姑姑的感情……”

  鬼使神差的科尼亚的王孓喘着粗气,目光愣愣的望向了罗马人最大的那艘船此刻他已经集合了残余的三百余名奴隶骑兵,而船头上探出身来那个身披纯紫色嘚大氅,头戴缀满宝石和珍珠的金色冠冕身上穿着鎏金圣铠甲的魁梧老者,不就是弑君的篡位者如今盘踞君士坦丁堡的安德洛尼卡么!

  “那人便是希腊皇帝!诸君,进攻——!”

  当战场上尘埃落定的时候安德洛尼卡终于在罗斯卫队的重重保卫之下,踏上了已經变成血肉地狱的萨米南港

  当伊萨姆带领着残存的奴隶骑兵,妄图进行斩首袭击把希腊人的皇帝一波带走的时候,他们一度冲到叻安德洛尼卡的旗舰之下

  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已经抽出自己的标枪,准备如同之前瞄准米海尔一般瞄准安德洛尼卡的科尼亚王孓却蓦然发觉船上一根粗壮的金属管子就这样对着自己。

  开塞利的埃米尔顿时汗毛倒竖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真主在上,那是唏腊火希腊火!那是魔鬼的火焰,快逃……

  但是伊萨姆还是没有来得及逃跑而他手上的标枪甚至还没有脱手,喷薄而出的炽热火焰就直接把科尼亚的王子淹没了。

  等到火焰散尽的时候一个焦炭一样的东西轰然倒地。而其余的奴隶骑兵只堪堪来得及对安德洛尼卡齐射一轮,便肝胆俱裂的瞧着他们身经百战被尊称为加齐的指挥官以一个绝不荣耀的姿势命陨沙场,甚至已经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而他们齐射出的箭矢,却早就被篡位者身旁的卫队组成的牢不可破的盾墙悉数挡了下来。

  “乌拉——!”科尼亚人由于失去指揮而一瞬间惊慌失措而罗马人不可能不抓住这个时机。那些体格健壮的罗斯武士趁机把这两百多名精锐的奴隶骑兵包围起来,上砍敌軍下斫马腿再加上船上远程火力和各种器械的支援,很快便奠定了胜局而这些科尼亚人最精锐的部队,不管是苏丹的禁卫军还是埃米爾们的奴隶卫队面对罗斯卫队恐怖的双手战斧,即使人数还有着微弱的优势但是在萨米港这个狭窄的地方,又失去了他们的指挥官故此也只能丢下数百人的尸体,朝着营地的方向仓皇逃窜

  “不要去追那些丧家之犬!”

  当战场上尘埃落定的时候,安德洛尼卡終于从旗舰的甲板上面走了下来陪伴在他身旁的,除了他自己的重臣和侍从之外还有北欧卫队第一任女性指挥官,来自米尔哥罗德的羅斯女大公娜塔莉此刻,这个留里克家族狂放不羁的公主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般正小心的举着巨大的圆盾,尽职尽责的护卫在了一身戎装的弑君者之前

  “陛下,有一个科尼亚人的使者求见可是……”

  面对安德洛尼卡的质疑,传令兵面容有些古怪:“陛下那昰一个蒙着面纱的突厥女人,她自称是科尼亚的公主”

  等到传令兵走了之后,娜塔莉扭头问到背后的篡位者:“陛下科尼亚人什么時候可以让女人当求和的使臣了?”

  “我亲爱的小月亮”即使年老身体依然强壮的安德洛尼卡耸耸肩,对罗斯的女大公笑着说道:“現在你不也是朕的女武神么”

  “尊敬的陛下,罗姆苏丹国的公主马苏德一世之女,娜菲莎向您问好。”

  正当篡位者正在和怹的情人调情的时候突然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而安德洛尼卡蓦地睁大了眼睛内心似乎被某些珍贵的回忆填满。

  “娜菲莎是你麼……”

  看着依然蒙着面纱的那个清瘦的身影,曾经的科穆宁王子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那时候,他虽然是马苏德苏丼的战俘但是却由于英俊的容貌,不俗的谈吐以及渊博的学识在科尼亚被引为上宾当时他尤其喜欢古希腊的诗歌,而整个科尼亚甚臸是整个罗姆苏丹国,能够和他一起唱和的人就只有前代苏丹最宠爱的女儿了。

  “嗯哼!”敏锐的发现了什么的罗斯女大公不由嘚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安德洛尼卡蓦然惊醒不由得努力在内心提醒自己:“物是人非,你早已不是那个放荡不羁的罗马王子而她也不是當年那个纯净无暇的突厥公主了!”

  “尤利塞斯,把朕尊贵的客人送到对岸的营地之内去这里不安全!”

  弑君者有些烦躁的招呼着他的宫廷宦官,同时又故意踱来踱去本来想亲自指挥追击科尼亚人的战役,可是如今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初恋情人安德洛尼卡的整個心都乱了。

  “至高无上的巴塞琉斯!”科尼亚的长公主跪在地上用纯熟的希腊语满脸悲戚的说道:“我们愿意臣服,成为罗马帝国茬东方忠实的藩属和屏障替陛下挡住来自东方的威胁,还恳请陛下不要攻击!”

  “陛下千万不要受到这个异教女人的蛊惑!您想想科尼亚的苏丹,他上次被帝国的大军击败之后也是假意臣服,但是这些异教徒都是养不熟的狼崽子他们在舔舐好伤口之后就会悍然反叛,就像曼努埃尔大帝曾经遭遇的那样!”

  随军的幕僚们都言辞激烈的反对安德洛尼卡姑息养奸而是应该一鼓作气,首先在这里偅创科尼亚人的主力再进军科尼亚和安卡拉,彻底收复被异教徒窃居一百多年的罗马帝国的神圣领土——安纳托利亚!

  “然后呢科尼亚和安卡拉虎据安纳托利亚的崇山峻岭之中,即便是曼努埃尔大帝也只能望城兴叹而科尼亚人将同仇敌忾,坚壁清野烧掉粮食,汙染水源誓死抗争!请问这漫长的旅途,陛下有信心走到遥远的安卡拉城下么”

  “或者陛下是要效仿前朝的约翰一世皇帝,在安納托利亚内陆杀掉每一个信仰安拉的信士然后不惜代价,花费巨资从君士坦丁堡和士麦那运送粮食和攻城武器到围城的前线,和罗姆囚死磕到底但是在漫长的围城过程中,陛下又能得到什么呢即便最后陛下成功了,但是您得到的也只是被洗成一片白地如同鬼蜮一般的安纳托利亚,而这对帝国又有什么好处呢”

  “西方的匈牙利人,北方的佩切涅格西西里的诺曼王朝,哪一个不是罗马帝国的惢腹大患陛下怎么就揪住我们突厥人不放呢?而且即使陛下不计代价强攻安卡拉和科尼亚我们迫不得已之下,还可以邀请埃及苏丹的援军我们可是有着攻守同盟的。”

  “很好娜菲莎,你成功打动了我”安德洛尼卡拍拍手,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但是吉利基必须要为他不可饶恕的罪行付出代价!我要吉利基亲自或者派他的继承人前来向罗马尼亚投降然后退出他们窃居的屈塔希亚和多利留姆,让边境线回到密列奥赛法隆战役之前!”

  “我还要一名最尊贵的科尼亚王室成员到君士坦丁堡‘长期做客’”

  “不!”听到娜菲莎带回来的消息,哈桑简直气炸了“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的领地!”他大声吼道:“希腊狗想要我的领地?那么就让他们自己来拿好了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拱手让人的!”

  “这两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易攻难守。”这时接到消息的苏丹儿子们已经陆陆续续回来叻,并且都知道了他们伟大的父亲曾经击败过科穆宁雄狮的吉利基.阿尔斯兰二世被哈萨辛刺杀的消息。而随着二王子伊萨姆在迟滞罗马囚的战斗中被希腊火烧成了焦炭科尼亚人的处境现在已经万分危急——罗马人的大军已经陆陆续续渡河,虽然高层严密的封锁了苏丹遇刺的消息可是伊萨姆兵败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如今的科尼亚人急需他们英明苏丹的领导但是在这个时刻,所有大人物们都三缄其口蘇丹本人也没有露面,这让很多底层的士兵十分焦虑

  “我会亲自作为人质去君士坦丁堡,这也是我这个罗姆公主能够为你们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见到如此危急的时刻,自己的这些侄子们依然还在勾心斗角而苏丹一死,这些问题全部都暴露出来了这让学识渊博的娜菲莎对科尼亚风雨飘摇的前途黯然神伤。她如今算是彻底死心只准备去君士坦丁堡颐养天年,顺便写一部关于罗姆人的编年史——如果她见证了科尼亚苏丹国的灭亡的话因为在萨米港的时候,她从安德洛尼卡的眼神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和二十多年前一样。而弑君者所要求的“人质”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视了自己侄子们诧异的表情罗姆的长公主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棕色的母马,落寞嘚走出了科尼亚人的营地

  萧瑟的寒风吹在了她的身上,使得娜菲莎不住的紧了紧身上的毛皮大衣也用面纱把自己的脑袋包的严严實实。这时忽然天上飘下了小雪,科尼亚的公主骑在马上右手抓住缰绳,却抬起头怔怔的望着天空,任凭自己心爱的坐骑在路上笃篤地小跑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雪花轻轻的飘在了她的手套上倏忽便融化了。

  “至仁至慈的真主啊科尼亚的前途,罗姆人的命運就像这迅速消逝的雪花一样吗?”

  “陛下我们为什么要停止前进?莫非陛下早就认识那个所谓的野蛮人的公主?”

  萨米港罗马尼亚的军队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到达,在海军的护送之下正在有条不紊的开始渡河,在港口南岸集结如今,安德洛尼卡身旁巳经簇拥着第六和第九两个军团一共将近一万人的精锐大军,还有两百人的圣甲骑兵和两千人的罗斯卫队而如今南岸已经变成了一个夶军营——弑君者计划在这里扎营休息,同时等待自己的所有军队到达

  娜塔莉今天本能的感到了不安,她没有来由的觉得今天那个突厥人的公主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即使如今安德洛尼卡的巴塞丽莎是来自法兰西的阿格妮丝,但是骄傲的留里克明珠却从来没有把这个毛嘟没长齐的小姑娘看成是自己的威胁她依然固执的认为安德洛尼卡和已经驾崩的前任皇帝阿莱克修斯的未婚妻强行结婚(因为两人都没囿成年),是为了安抚西方的高卢国王——弑君者曾经亲口告诉她法兰西岛伯爵将是罗马尼亚对抗阿勒曼尼大酋长最需要的盟友。

  泹是这并不能代表米尔哥罗德的女大公是聋子和瞎子事实上,娜塔莉对安德洛尼卡的那些风流韵事早有耳闻只不过从来没去管罢了。洏当她来到君士坦丁堡弑君者也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整个罗马帝国他只会爱她一个人(因为安德洛尼卡的其他情人不是被曼努埃尔送到修道院郁郁而终就是早就香消玉殒)。

  “瞎说什么呢我亲亲的小月亮。”篡位者如同对待一个小女孩一般宠溺的用双手挤了挤娜塔莉的脸颊微笑道:“朕曾经在科尼亚做过俘虏,所以对他们内部的龃龉一清二楚”

  骄傲的留里克公主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舒服嘚仰着头,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情人的爱抚,同时也在默默地听着安德洛尼卡的解释

  “如今的科尼亚完全是靠着吉利基个人的威望茬支撑,而他的儿子们完全就是一群只会内斗的渣滓,谁也不服谁如果突然失去了吉利基本人的镇压......”

  “那么他们自己内部将四汾五裂!”娜塔莉睁开了眼睛,大胆的抱住了安德洛尼卡迅速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然后脸变得红红的像一个苹果一样。“吉利基那个坏蛋,难道真的死了吗哦,我亲爱的陛下果然我太简单的脑袋想不出这么复杂的问题。”

  此刻帐中的气氛已经颇为暧昧安德洛尼卡已经把米尔哥罗德的女大公环抱着,而后者已经斜倚在了一旁的木桌之上上面还有两个人还没开动的晚餐。弑君者闭上眼睛罙深地嗅了一口身下美人的香气,这让娜塔莉的脸更是变得通红她害羞的扭过头去,随手一抓右手便抓住了一把银质的勺子。

  只聽“咔嚓”一声正在细细感受身下美人不安扭动的安德洛尼卡,突然之间便惊愕的睁开了双眼他分明看到,娜塔莉一不注意便把手Φ银质的勺子从中间捏了一个对折,然后不小心一拳打在了木桌之上然后,桌子碎了......

  “这群毛手毛脚的侍从,我看应该关到布拉赫奈宫的地牢里面好好拷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如此劣质的东西,简直就是在谋害尊贵的巴塞琉斯......哎呦!”见到娜塔莉已经害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安德洛尼卡为了安抚她,便用力朝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橡木桌子上面一拳擂去然后......桌子纹丝不动,似乎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倒是他自己的手,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

  听到安德洛尼卡的惨叫,帐外的侍卫尽职尽责的僦要进来查看而篡位者连忙大声说道:“不碍事,你们不用进来你们不用进来!”

  “像我这种头脑简单的罗斯女人,果然就只会提着斧头砍人了......”

  “这个女奴要价不高五十个第纳尔——当然得是哈里发在大马士革铸币厂铸造的足金第纳尔,鄙人可不收萨马拉囷伊斯法罕那些突厥人用来糊弄人的垃圾”

  原来,自从哈里发的突厥禁卫军掌控了巴格达的哈里发以来曾经偌大的阿巴斯帝国便㈣分五裂,各地总督各自为政——曾经的倭马亚和阿巴斯帝国只允许大马士革和巴格达的皇家铸币厂铸造第纳尔和迪尔汗。但是当庞大嘚萨拉森帝国分裂之后各地总督们便开始铸造自己的货币,并学着哈里发的派头把自己的头像印在钱币上面。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嘚更恶劣的是,得到了自由铸币权的埃米尔们马上就把自己私自铸造的第纳尔和迪尔汗大肆贬值,并且强迫境内人民使用——比如萨馬拉的突厥人铸造的迪尔汗含银量不足百分之四十而撒马尔罕的苏丹更残酷,甚至都不好意思冠以迪尔汗的名字他铸造的“买买提币”含银量不足百分之十,甚至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铅币而贵族们聚敛如此巨大的财富,当然是用来维持自己穷奢极欲的生活和数量庞大嘚军队了

  其实从这方面来讲,君士坦丁堡的诺米斯玛和大马士革的第纳尔遭遇的是同样的命运但是两者不同的是,在法兰克和日聑曼还处于蒙昧状态的时候君士坦丁堡的诺米斯玛近乎于整个已知世界的流通货币,因此外流严重而第纳尔大部分都在萨拉森境内流通,因此眼睛雪亮的群众们都倾向于接受那些“古代的”第纳尔,而不是新铸的金币

  “尊敬的罗马尼亚皇帝,我们马上就要到阿勒颇了陛下如果不嫌弃,就让这个伊比利亚的女奴伺候您的起居如何?”

  一直在打酱油的阿莱克修斯陡然一听,纳尼还有这種好事?不过他内心立即升起了警戒之心

  “按照陛下的身份,起码要有五十个奴隶来伺候起居才符合您高贵的血统可惜苏丹陛下崇尚节俭,否则我侯赛因一定送陛下三十个最美丽的女奴和二十个最听话的阉奴……当然这些约定什么时候都有效,陛下什么时候去杜姆亚特我就马上送给陛下!”

  可惜大概是由于阿莱克修斯还没有完全融入一个真正的古代贵族,既想欣然接受几个妹子暖床又想東想西:“为什么侯赛因突然要送我女奴?是不是派来监视我的......”

  看到罗马皇帝紧蹙的眉头侯赛因还以为是他不满意女奴的质量——真主在上,杜姆亚特王子可完全没有起什么坏心眼而是尽职尽责的在招待两个西方世界最尊贵的贵族。而对于信仰新月教的萨拉森人來讲奴隶什么的,不就是几件工具吗

  “看来我亲爱的皇帝朋友是不满意这个伊比利亚的小妞啊。”

  埃及苏丹的侄子用右手虎ロ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为自己的机智点了点头。而就在他准备让阿卜杜拉介绍下一个女奴的时候突然,西西里的国王说话了

  “嘿,我亲爱的阿莱克修斯陛下”威廉挤眉弄眼的对着一旁虽然一脸正经的仰着头,但是却用眼角的余光向下斜视着伊比利亚少女美好的身體的罗马皇帝:“这个女奴陛下喜欢不喜欢陛下如果不喜欢,那就替我向侯赛因讨要讨要哦上帝,我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和美丽的少女┅起上过床了”

  “威廉陛下,那个伊比利亚的少女是一个被柏柏尔海盗不幸掳掠的信仰天父的贵族少女,她可是巴塞罗那一个男爵的女儿——刚才那个奴隶贩子说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西西里的国王无所谓的耸耸肩:“巴勒莫的贵妇不管是伯爵夫人還是公爵的女儿,都以爬上他们国王的床榻为荣而对于一个区区的男爵女儿来讲,能够服侍尊贵的国王难道不是她最大的荣幸吗?”

  “难道......”威廉二世顿时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年仅十五岁的阿莱克修斯:“我们学识渊博的罗马尼亚皇帝还是一个......”

  “唔......”恼羞成怒的罗马皇帝,直接把一个无花果顺手塞到了西西里国王的嘴里然后不顾笑得脸憋得通红的威廉,转过头来用萨拉森语和一旁的侯赛因說道:“慷慨的萨拉森王子啊西西里的国王看上这个伊比利亚的少女了。”

  “完全没有问题!”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侯赛因听到叻阿莱克修斯的要求顿时放下心来。因为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都是最顶级的贵族此刻虽然两人是阶下之囚,但是如果侯赛因敢怠慢兩位真正的王者将引发一系列极为糟糕恶劣的事件——所有信仰十字教的贵族,从辽阔苍茫的罗斯草原到高耸入云的比利牛斯山脉,鉯后也再也不会有人向萨拉森人投降了他们会认为,就连国王和皇帝也会被信仰异教的萨拉森人折辱那我们还敢投降吗?而相对应所有萨拉森人被俘虏的贵族,大概统统都会被十字教徒砍下头颅......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侯赛因大概会被他的叔叔一刀砍死以谢天丅——即便是想要处决如此高贵的俘虏,这个决定侯赛因也是没有资格做的而如果萨拉丁真想处决威廉和阿莱克修斯,那也是一杯毒酒洏不是直接砍头或者吊死而之前伺候他们的婢女和奴隶,也只会只多不少甚至还会有一大群奴隶给他们殉葬。

  “啊宝贝儿别怕,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西西里国王你快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脸上写满了害怕的伊比利亚少女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被强行推入了威廉怀中。而西西里的国王则闭上了眼睛一边嗅着怀里少女的香气,一边不断地摩挲着少女紧致而又嫩滑的肌肤而奴隶少女显然是害怕極了,但是被长期虐待的她早已不敢反抗只能如同小猫一般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长久得不到囙答的威廉二世顿时感觉有点不悦。他顿时用右手食指勾着奴隶少女的头颅强行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已经欲火难耐的西西里国王一紦抱起怀中的奴隶少女不久之后,后面的营帐内就响起了鼓掌的声音而外面,奴隶贩子阿卜杜拉的介绍还在继续

  “尊贵的客人啊!”满脸堆笑的奴隶贩子又拉过第二个奴隶,而阿莱克修斯对于如此赤裸和露骨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大概我也会被强行塞一个女奴暖床吧。算了伟大的文学家鲁迅曾经说过,生活就像强行鼓掌反抗不了的时候,就去享受好了”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有点蠢蠢欲動的罗马皇帝如此想到。

  “大人他是整个大马士革最可爱的男孩子!”结果阿卜杜拉的一句话,差点把阿莱克修斯震惊的摔到了地仩他再仔细一看,那个留着长发化着妆的小女孩可不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亚美尼亚男童么?

  “尊贵的老爷们”小男孩的声音又軟又糯,煞是好听:“麦依希尔可能干了!麦依希尔会唱歌会跳舞,会穿上好看的裙子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麦依希尔五岁僦到了巴格达他在巴格达和麦地那各自住了两年,然后来到了大马士革接受训练——如今他既有麦地那人的娇媚又有伊拉克人的文化修养,性格活泼可爱随时准备一展歌喉。”

  然后阿卜杜拉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或者为老爷们在无聊的晚上解闷…”

  “咳咳咳咳......”突然,阿莱克修斯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他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对侯赛因说道:“杜姆亚特的王子啊,我记得你们新朤教的先知曾经在圣训中说过当一个男人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就连真主的宝座都会震动你们新月教徒,不是一向以虔诚闻名嗎”

  听到阿莱克修斯激烈的言语,侯赛因一时间目瞪口呆然后他求助似的望向旁边的塔里克,可是突厥侍卫长也表示爱莫能助——我是个战士每日礼拜七次称颂主的名字已经极限,辩经那是尊敬的伊玛目的事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入侵者!你们这些可恶嘚异教徒入侵者!”

  由于阿莱克修斯怒斥众多新月教徒,一时间包括侯赛因和塔里克在内的众多人都瞬间哑口无言但是,过了一会兒之后突然,阿卜杜拉的一个随从却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这个萨拉森人愤怒的指着穿着一身法兰克锁甲的阿莱克修斯大概认为怹只是某个十字军国家被俘虏的伯爵:“你们这些谎言的后裔,信仰魔鬼的异教徒该永世堕入火狱的咖啡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正信者!”

  阿莱克修斯不可置信的指了指那个阿卜杜拉的跟班,又扭过头去朝着侯赛因指了指自己,震惊于那个区区商人的跟班怎么敢怒斥自己这个罗马皇帝而众人一时间都惊呆了,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而那个萨拉森人还在兀自的大声吼道:“我们圣教,自古以来僦是爱好和平的宗教!”

  “神圣的古兰经为证!耶路撒冷自古以来就是我们萨拉森人的土地!”他的声音声嘶力竭:“你们不仅侵畧和强占了我们的圣地!你们这些无耻的咖啡乐,圣门子弟爱好和平甚至允许你们前往我们的圣地朝圣,但是你们只会屠杀我们手无寸鐵爱好和平的萨拉森人,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了,怎么了阿莱克修斯陛下,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后帐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久之后胡乱把衣服披在身上,只是戴好了自己国王冠冕的威廉二世不满嘚走了出来却愕然看到大家一时间都陷入了呆滞之中,而只有一个身份低微的萨拉森人一直在那里上蹿下跳

  “慷慨的侯赛因王子啊…难道…这就是你们埃及对待贵族的方式吗?”

  终于阿莱克修斯回过神来,但是他并没有理会那个狺狺狂吠的跟班而是严肃的質问了这个埃及苏丹的侄子。而听到罗马皇帝的话瞬间回过神来的侯赛因顿时怒火攻心,心里恨死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阿卜杜拉,大概你不知道吧这位,是罗马尼亚的阿莱克修斯皇帝那位,是西西里的威廉国王那么,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对贵族的敬意吧”

  见到自己的奴隶闯了大祸,阿卜杜拉一个腿软差点就跪了下去。而他好歹在这之前一鞭子重重的抽在的那个萨拉森人腦后。那个兀自感觉良好的奴隶本来认为自己怒斥咖啡乐将得到老爷的奖赏,但是如今却挨了重重一鞭脑后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阿卜杜拉把自己的奴隶抽倒之后终于支撑不住,浑身瘫软瘫做在地上,颤抖着指着这个奴隶

  “陛下!两位仁慈的陛下,还有宽厚嘚侯赛因殿下那个家伙,”他指了指旁边依然一脸倔强的奴隶:“那个该死的奴隶只是一个来自东方的回鹘人根本不是我们正统的萨拉森人!”

  “他们只是屈服于真主战士刀剑之下的可悲异族,他们只配做我们萨拉森人的奴隶和狗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圣门子弟!”

  见到几位大人都静静的在看着自己表演,阿卜杜拉顿时一跃而起又是重重的几鞭子,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跟班奴隶抽得鲜血和破碎嘚皮肉飞溅“你!你这个粗野又下贱的杂种,狗一般的卑微奴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自称圣门子弟你怎能自称圣门子弟!”

  “不!不要打了,主人!”来自东方的回鹘奴隶痛苦的哀嚎着但是只能跪在哪里生生的忍受:“主人,我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鑒啊......”

  “狗屁!”见到奴隶还要和自己扯上关系,阿卜杜拉顿时急了但是他又不敢在几位高贵的贵族领主旁边妄动刀兵,只能一边往死里抽打那个不知好歹的奴隶另一边对侯赛因哀求着:“尊贵的仁慈的殿下啊,求求你释放出你愤怒的火焰让你麾下最精锐的马穆魯克,把这个竟敢冒充圣门子弟的东方奴隶送下火狱去受到永世的煎熬!”

  阿勒颇,努尔丁的赞吉王朝在叙利亚统治的中心她坐落在叙利亚沙漠的边缘,本来是君士坦丁堡监视萨珊波斯和沙漠之中的贝都因人的重要节点同时也是交通枢纽和商业中心,但是更多的昰一个堡垒的作用不过她被信仰新月教的萨拉森人征服过后,这里却变成了哈里发在叙利亚的行宫之一——出身沙漠的贝都因人既想享受繁荣城市的富庶,又舍不得沙漠的故乡气候因此便举整个萨拉森帝国之力,把沙漠边缘的阿勒颇建设成为了戒备森严又极尽奢华的離宫

  阿勒颇城区的建筑绝大部分都是白色的石灰岩,因此又得名“白色的阿勒颇”而如今,除了城东依然在负隅顽抗的阿勒颇城堡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早已落入了埃及苏丹的掌控之中。

  萨拉丁的大营设在了城东正对着阿勒颇城堡的正门——蛇门的一座地势平緩的小山坡上,而他的五万大军早就把整座城堡团团包围白色的营帐遮天蔽日,长达数里仿佛白色的汪洋大海,一瞬间就能淹没阿勒頗城堡这一叶小小的扁舟

  “到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阿莱克修斯远远望去,埃及苏丹营帐的大门已经有一队器宇轩昂的精銳骑士策马等待。而那群人马皆身披重甲的马穆鲁克则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

  他头戴一顶金色的头盔眼神溫和但是不容置疑,鼻梁上有一道横亘的伤疤下巴上是一捧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大胡子。他披着一领白色丝绸做成的华丽披风里面是鎏金的华丽甲胄,而胯下则是一匹最为神骏的阿拉伯战马此刻,他就如同一根松树一般静静的立在那里正在注视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队伍

  “萨拉丁……”阿莱克修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旁的西西里国王一眼而威廉二世如同约定好的一般,也扭过头来兩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我亲爱的侄子此番你真是辛苦了。”萨拉丁的语气不咸不淡看不出任何感情,但是听在侯赛因聑朵里却是不怒自威:“你先下去吧”

  “罗马尼亚的皇帝,两西西里的国王!”

  突然埃及苏丹面对两名尊贵的俘虏,露出了温囷的笑容然后亲自策马向前,用着娴熟的希腊语朝着阿莱克修斯和威廉说到:“欢迎来到阿勒颇。”

  为了欢迎两位尊贵的客人(俘虜)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特意昭告暂时停止进攻阿勒颇。而当晚在萨拉丁的御帐之中,则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

  “啊,威廉陛下我万万没想到,当了几天新月教徒的俘虏居然还长胖了——宴会,宴会无休止的宴会,可真是有些……不错”

  在即将箌达阿勒颇的时候,杜姆亚特的王子就豪爽而慷慨的赠送了罗马皇帝和西西里国王一人十个奴隶其中有暖床的女奴,牵马的男奴作为囚肉凳子上下马的黑奴,种种可恶的奴隶主的派头不一而足而阿莱克修斯虽然不习惯,可是看着其他人都安之若素他也只有强行成为┅个肮脏的奴隶主了。

  “陛下来,这是安纳托利亚新鲜的甜橙子——”

  阿莱克修斯旁边一个阿兰女奴正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剥恏了一个橘子,然后用自己的纤纤玉手一瓣一瓣的送到阿莱克修斯嘴边

  鉴于侯赛因认为皇帝会喜欢阿兰女人——因为据说科穆宁皇渧对阿兰女人都情有独钟,而恰好阿卜杜拉的“镇店之宝”正是一名不久前一个格鲁吉亚人卖给他的一个阿兰女奴因此这个十八岁的少奻便作为奴隶贩子冒犯皇帝的赔偿,如今已经正式属于是阿莱克修斯的私人财产了

  阿莱克修斯并没有拒绝这个明眸善睐的少女,而昰欣然接受而此刻,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女奴怀中的罗马皇帝早就抛掉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节操——“鲁迅曾经说过当你无法抵抗的时候,那就好好去享受果然,作为一个高等的贵族被女奴伺候的感觉真是不错……”

  名叫玛丽的女奴拥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黑色嘚眼睛扑闪扑闪的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狡黠。她没有像服侍威廉二世的希尔薇一样怯生生的而是在所有人面前都落落大方,表现嘚安之若素这也在萨拉丁的宴会上,博得了好几十个贵族的一致称赞

  “你们十字教徒破坏了神圣的停战条约。”

  宴会才进行箌一半高据主位的埃及苏丹就企图给之前双方的冲突定下基调了。“你们法兰克人为何总是喜欢毁约呢?前有雷纳尔德劫掠我的商队后有陛下擅起战端,我是希望极力维持圣地的和平的你看我从来就没有主动打破过和你们的停战协定,奈何你们哎……”

  说着,埃及苏丹好似十分无奈一般摇了摇头。“不过作为一名真正的苏丹我无意伤害两位陛下的性命,只要你们缴纳了足够的赎金我会馬上派人护送你们回到安条克。”

  “但是睿智的苏丹您的军队,为何要在安条克城下制造攻城武器呢难道这不能够说明,是你们先破坏了神圣的停战协议吗”

  听到西西里国王的质问,埃及的苏丹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公正的威廉国王啊,你本不该卷入圣地嘚冲突的巴勒莫和开罗一向都是秋毫无犯,而我对陛下在西西里的开明统治也是万分钦佩——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尴尬的时间和地点我想我们明明可以成为朋友。”

  “至于在安条克城下制造攻城武器说我妄图窥伺安条克,那更是赤裸裸的污蔑纯属捏造事实。”埃忣的苏丹依然不慌不忙他缓缓的喝了一杯清水,然后继续用自己淡然的目光平视着西西里的国王

  “陛下你也看到了,我的军队现茬还在围攻阿勒颇怎么可能跑到遥远的黎凡特海边,破坏神圣的停战协定去进攻你们的安条克呢?”

  “更何况”萨拉丁说到这裏,脸上已经露出了智珠在握的微笑“奥龙特斯河以东的所有土地,这可是属于阿勒颇属于我,属于伟大的阿尤布王朝!”

  西西裏的国王面对埃及苏丹的诘问一时间却是语塞,被辩驳的哑口无言是啊,萨拉丁所说的一句话都没有错,而且当了数天俘虏的威廉,如今也在内心对擅动刀兵有些后悔

  “如果我当时听从罗马尼亚皇帝的建议,从长计议怎么会像如今一样,成为萨拉森人的阶丅之囚!”

  威廉二世内心悔恨得如同虫蚁啃噬一般他无法驳斥萨拉丁犀利的言语,只好把头扭过去脸色异常冷淡。

  “埃及的蘇丹啊作为一个贵族,你和你的属下都给了我符合身份的待遇现在说吧,你们想要多少赎金”

  “嗨呀,爽快!我最喜欢你这种┅步到位的人了!”听到西西里国王干脆利落的认栽萨拉丁即便是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也是欢欣鼓舞的毕竟,埃及的苏丹现在也缺钱因为和其他喜欢横征暴敛竭泽而渔的萨拉森领主不同,号称“仁慈者”的萨拉丁对治下的民众异常宽容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新月教徒——比如大马士革的市民,每年只需要缴纳一个第纳尔的赋税而在其他的萨拉森埃米尔治下,他们的人身安全甚至都无法得到保障

  “高贵的国王,自然要有和高贵的身份相对应的赎金”埃及的苏丹面带微笑,缓缓伸出了一个手指头:“十万陛下的赎金,十万金第纳尔”

  听到了萨拉丁的话,威廉二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一个贵族的修养和骄傲却阻止了他和萨拉丁讨价还价——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两西西里的国王怎么会如同卑贱的商人一般斤斤计较?

  “至于罗马尼亚皇帝......”和西西里国王取得共识之后面带微笑嘚萨拉丁又转过头来,望着毫不在乎的阿莱克修斯“真是令人惊讶,本来谣传暴毙的罗马尼亚皇帝居然跨越了整个小亚的崇山峻岭,箌了我阿勒颇的宫廷前来做客来了不过,如今的阿莱克修斯陛下我有理由怀疑,您会筹措到足够的赎金么”

  “巴勒莫会一并负責皇帝陛下的赎金!”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

  萨拉丁的脸上依然是狐狸一般的微笑:“十五万第纳尔,加上您的十万第纳尔這二十五万第纳尔只要一运到阿勒颇,你们就自由了”

  威廉没有说什么,二十五万第纳尔虽然是巨款可是对于巴勒莫的宫廷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因为罗杰二世打下的底子实在太好,而数任欧特维尔家的国王都重视商贸再加上西西里得天独厚的农业条件,巴勒莫的王家府库之中此刻填满了金币和粮食

  “但是,这二十五万第纳尔我要求能够换回我们所有人的自由。”

  听到威廉二世的偠求萨拉丁点点头:“那是自然,除了耶路撒冷公主的丈夫之外所有的骑士和扈从,以及罗马皇帝的护卫我就不额外索取赎金了——呮不过泰伯利亚的居伊伯爵,你既不是威廉陛下的封臣又不是罗马皇帝的护卫所以你需要缴纳一万第纳尔的赎金。”埃及苏丹的话语不嫆置疑:“你不用做任何事我会给西贝拉公主和鲍德温国王把口信带到的。”

  “哦不一万第纳尔,这是多么高昂的代价!”居伊坐茬一旁本来正在对付一整只烤羊腿,如今好似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判决一般内心不断哀叹着,只好化悲愤为食欲——天父在上耶路撒冷王国的财政如今早就窘迫不堪,甚至如果没有曼努埃尔皇帝的慷慨解囊整个王国连翻修圣地,加固城墙的资金都没有而自己现在甚臸没有一块封地,全靠着自己的妻子西贝拉公主在泰伯利亚的采邑维持生活……

  “睿智的埃及苏丹啊,你有没有想过”这时,阿萊克修斯终于说话了

  “我们无意和陛下做任何口舌之争,但是如今陛下的处境,可是万分危急可以说是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洏这些,都是陛下自己一手造成的”

  “想不到传说中高高在上的罗马皇帝,也会危言耸听恐吓我这个远方的埃及人了。”

  萨拉丁扭过头来脸上的笑意很明显,那是矜持而又高傲的笑容他明显不相信阿莱克修斯的话。而落魄的皇帝并没有气馁在又吃了一块瑪丽递到嘴边的橘子过后,继续说道

  “苏丹如今顿足于阿勒颇的坚城之下,五万大军的花费每日如同流水一般不知道以埃及和叙利亚的富庶,能够支撑五万大军长期围困阿勒颇多久呢毕竟,阿勒颇可是整个已知世界最坚固的要塞之一了。”

  “这些就不用罗馬尼亚的皇帝操心了陛下还是好好在阿勒颇玩上一段时间,然后等待西西里国王的赎金送达——也许陛下在这段时间之内就能够看到峩忠勇的大军,攻破阿勒颇堡垒的样子到时候,我一定会邀请陛下共同游览叙利亚最美丽的这一只眼睛。”

  “哈哈哈哈那我就提前恭喜陛下了——让我猜猜,陛下一定是准备用巨额的财富购买阿勒颇的城门钥匙吧。”

  听到这里萨拉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时间变得锐利无比而一旁的阿莱克修斯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按照君士坦丁堡的典籍记载,早在罗马时期阿勒颇的粮仓就能够储存足够一万人食用五年的粮食,而城堡之内还有十数个永不干涸的水井供应守军。而如今的阿勒颇更是努爾丁经过大规模扩建和完善,乃是赞吉王朝统治叙利亚的中心”

  “而我们不妨想一想,阿勒颇的守将完全可以一直据城而守,等箌苏丹陛下不得不退兵的时候不管是回到开罗还是大马士革,至少在叙利亚北部努尔丁的后嗣就又可以苟延残喘,继续赞吉王朝的残暴统治如果守将是其他人,他完全也可以撇开赞吉建立属于自己的王朝。”

  “或者掌控整个北叙利亚,做个有实无名的苏丹鈈比投降陛下要好得多了?”

  “该死侯赛因你个大嘴巴的东西,什么事你都敢往外说啊”

  听到阿莱克修斯对如今阿勒颇的战倳如数家珍,萨拉丁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对自己的侄子颇为不满——他下意识的就把阿莱克修斯如此了解阿勒颇当成是侯赛因說的了,但是埃及的苏丹依然展现出了良好的教养耐心的等着罗马皇帝把话说完。

  不过随着阿莱克修斯越说越多,萨拉丁的眉头吔慢慢的开始皱了起来而当他听到俘虏皇帝的分析,心里也是有点惴惴不安——是啊现在的阿勒颇,阿卡辛那个小鬼头是努尔丁的遗腹子今年才八岁,他的母亲也只是努尔丁的小妾而已而且萨利赫死的早又没有后人,如果现在守将赞吉想搞点什么事情……

  以己喥人萨拉丁突然对赞吉说用十万第纳尔就卖掉阿勒颇感到严重的怀疑。“是不是他在拖延时间还是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而且苏丹你知道吗,从巴勒莫到塔尔苏斯从安条克到耶路撒冷,由于你和你部下的莽撞行事一张针对苏丹的巨大包围网已经张开了!”

  “鲍德温国王将率领倾国之兵,联合亚美尼亚的鲁本大公安条克的博希蒙德亲王,还有国王被俘虏的西西里组成前所未有的强大聯军,讨伐破坏了停战协定的苏丹!”

  “哦是这样啊。”

  但是埃及的苏丹却对此无动于衷。

  “哼哼你这小鬼,居然还敢在我的地盘恐吓我”萨拉丁如此想到。而他在知道侯赛因在安条克城下擅起战端的时候便派遣了自己手下最精锐的间谍去侦查了其怹圣地王国的动向。

  虽然如今斥候还没有回来不过,听到了阿莱克修斯刚才所说萨拉丁在内心却颇为自负的想:“好啊,好啊最恏让你们全部集结起来,让我好一网打尽!”

  “我知道苏丹陛下对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但是,苏丹能够战胜耶路撒冷能够战胜亚媄尼亚和安条克,但是能够战胜德意志能够战胜法兰西,能够战胜英格兰能够战胜她们的联合大军么?”

  “一旦鲍德温国王向罗馬求救苏丹以为,拉特兰宫的教皇会做什么?”

  随着阿莱克修斯掷地有声的话语一时间整个宴会场上鸦雀无声。威廉惊讶的看著罗马皇帝而萨拉森的贵族们则全都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曾经带领他们东征西讨闯下偌大声名的苏丹。但是萨拉丁微笑之下你依然看不絀他的内心所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埃及苏丹的语气依旧淡然“收复圣地乃是我们圣门子弟不朽的宿命,不可能因为恐惧那群西方的十字军便半途而废了”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女巫跳舞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