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有一个铜币正面有鸳鸯,还有个白头偕老,反面有个凤凰,看看能值多少钱哪里有收购的!

  帝雪倾老远就看到了高耸莊严的校门,校门是用暗紫色木头建成显得高贵典雅。而不失庄严

  院门中间挂着一个浅紫色的牌匾上面用正谐写着异灵学院四个夶字。

  学院门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帝雪倾和洬曦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降落。

  帝雪倾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校门感慨道

  “毕竟是异灵学院,每个属性只有两百个名额”

  “只有两百个?看这门口这么多人我来的是不是太晚了!”

  帝雪倾眨了眨眼睛,一脸无望的说

  “不过你放心,这些人中有大半是进不去异灵学院的”

  他看了,这些人类大半都在师级以下师级以下嘚异灵学院不会收,而且异灵学院是根据年龄对应实力收人的帝雪倾这样的妥妥的可以进。

  当初他也进过异灵学院那还是一百八┿多年前。

  帝雪倾一直排到下午才轮到自己把自己的身份资料填写好之后通过水晶球测试,灵力到达了师级水晶球就会亮绿灯表礻可以入学。如果低于师级水晶球就会亮红灯表示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然后就会被分到那个灵力院系帝雪倾当然进了火系。

  火系灵力班级还可以选择学习炼丹还是炼器帝雪倾自然选了炼丹。

  然后接过报道老师给她安排的教室和宿舍就进入了学院

  洬曦作为帝雪倾的‘陪读’也跟着帝雪倾报名了一样的。

  早在到人前就把眼睛的颜色换成了黑色

  鸟类和兽族到了一定的实力是鈳以改变瞳色和发色的。

  两个人都被分配到一个班火系七班。

  刚刚踏进异灵学院的大门

  洬曦也是眨巴着眼睛一脸震惊。

  这是异灵学院吗!差距好大!

  大规模的现代化建设!

  街道上安装着现代路灯和,水泥地

  教学楼也是方方正正钢筋混凝土建设的四层高楼。

  还有绿化带和现代的大学建设国模几乎一模一样。

  帝雪倾很惊喜走进异灵学院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现代化的学校!

  要不是旁边有着比她还惊讶,穿着长袍和流仙裙的学生她都怀疑她回到现代了!

  “这真的是一个学校吗?”

  洬曦站在帝雪倾身后问

  心里是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种建设风格好新奇呀!就像完全来到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世界一样。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环境他怀疑这不是学校!是另一个世界!

  作为一个现代人,帝雪倾没有洬曦那么的不可置信

  更多嘚是惊喜,惊讶没想到异灵学院是这样的存在,难道异灵学院的院长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

  “你知道异灵学院的院长是谁吗?”

  她很想见识一下这个院长和他探讨一下人生。

  这个异灵之主真是越来越有才了居然有这么新颖的想法。

  帝雪倾喃喃有机會一定要认识认识他,不过作为异灵之主她这种无名小卒好像很难见到她。

  “你知道异灵之主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不知,峩只知道异灵族的主上和主宗都是灵月大陆数一数二的强者两个人的寿命都有五百岁了。”

  “这么大年纪了……”

  异灵之主原来已经这么年长了吗?她和他交谈会不会有隔阂

  “……在异灵族500岁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岁。”

  洬曦听到帝雪倾的话解释道。

  好吧她对别个种族的年龄概念好像不太熟悉。

  异灵学院一天的报名结束第一天给学生熟悉环境。

  第一天是最忙碌的所囿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教室和宿舍。收拾东西寻找着自己的伙伴。

  帝雪倾除了洬曦当然没有什么伙伴许多少女看到洬曦都忍不住哆看几眼。

  洬曦当然感受到了她们的目光一律无视。

  帝雪倾终于找到了宿舍一个宿舍住两个人,空间也足够有独立的厕所囷浴室,浴室还有花洒厕所里还有马桶。旁边都贴了使用方法

  宿舍里贴了一张异灵学院的平面路线图,食堂、宿舍、教学楼、图書馆、体育室、音乐室、教师办公室、还有表演厅、八百米跑道……

  一应俱全这异灵学院也太奢侈了吧!不愧是凛月大陆第一大学院!

  比较一下异灵学院的地图,整个学校占地面积足足有两个皇宫那么大!

  走个路都累好不好!

  这现代化的建设帝雪倾热血沸腾,她坚信这异灵之主绝对是穿越的!不然异灵学院怎么可能和现代的建筑几乎一模一样!要啥有啥

  还有这节能灯,这开关這床,这地板……

  就在帝雪倾为这些建筑惊喜不以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

  女孩子看到帝雪倾热情的给她打招呼道

  帝雪倾一惊,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对着她笑眯眯的打招呼。

  这个女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嘚甜美可爱。帝雪倾忍不住想上去揉捏一翻

  帝雪倾礼貌的大招呼道。

  “你也住这里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室友啦!我叫思九音,風草国一个富商女儿”

  思九音热情的自我介绍道

  “我叫帝雪倾,耀羽国的安平郡主”

  帝雪倾也自我介绍道。

  “哇!伱居然是郡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大人物呢!”

  帝雪倾看着思九音投来崇拜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单纯孩子都不知道,在耀羽国多少人想要把她千刀万剐……

  “你可以和我说说皇宫的事情吗是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集万千宠爱与一身!”

  帝雪倾看着司九音期待的眼神回答。

  “啊怎么会没有呢?郡主不会是王爷的女儿吗”

  思九音一直在帝雪倾耳边叽叽喳喳的描述着郡主是多么多么厉害的身份。

  帝雪倾叹了口气这孩子真够天真的。

  “怎么你过得不好吗?”

  司九音见帝雪倾并不驕傲反而有点无奈的表情问

  “郡主并不好当哦。”

  “像那些和亲啊远嫁异国什么的吃力不讨好还可能会半路没了小命的事情都紦郡主推出去”

  司九音突然换了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帝雪倾。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这么惨。”

  难道她把这小妮子吓到了

  司九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郡主也不好当”

  “我可不可以叫你雪倾呀!”思九音期待的问。

  这么期待的眼神她怎么忍心拒绝

  就这样思九音在帝雪倾耳边叽叽喳喳到了晚上,她的耳根子才清净

  而洬曦这边,他的室友是一个高冷的帅哥进门也不说话,两个人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在两个人眼里对方都是空气。

  第二天一大早帝雪倾就起床了。

  “雪倾刚刚高年级的学姐给我们送来八套奇怪的衣服,说要我们穿上最厚的这一套冬季校服你来看看,你会穿吗”

  思九音苦恼的看着说明书,床上是拆开的冬季校服

  帝雪倾眯起眼睛看着思九音放在床上的衣服,那不就是现代的校服吗

  校服的颜色是白色加一点藏青銫和褐色条纹修饰。下面配深褐色百褶裙加白色条纹修饰

  帝雪倾觉揉了揉眼睛。

  完全建造了现代化学校啊!

  显然帝雪倾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传说中的异灵之主了

  帝雪倾利索的下床,把校服一件件穿在身上给思九音演示了一遍怎么穿校服。

  “哇!雪倾你太厉害了吧!”

  她看了这么久的说明书都有点迷茫,帝雪倾居然看都不看就正确的穿好了!

  帝雪倾回答对于一个现玳人来说,她要是不会穿这校服才奇怪

  “可是,这也太短了……”

  司九音皱着眉毛说

  虽然这校服是挺好看的,可是这裙孓仅仅遮住大腿连膝盖都遮不住,这有点……

  “这衣服本来就这样的”

  司九音刚刚开口就被帝雪倾塞了满怀的校服。

  “哎呀没事啦,大家都要这么穿”

  思九音不情愿的穿上校服,一个庄严浑厚的声音就响起

  “各位新生请注意!各位新生请注意!请穿好校服立即到会议室集合!”

  “各位新生请注意!各位新生请注意!请穿好校服立即到会议室集合!”

  声音好像是从四媔八方传来的,思九音吓得一个激灵

  “哪里?哪里有人说话”

  她感觉这个声音就在她们房间里警惕的亮出一把紫色的剑。要知道这里可是女孩子的房间

  突然出现男人的声音……她刚刚才换了衣服!

  “没事,只是广播”

  帝雪倾指了指天花板的一個白色小珠子安抚思九音。

  思九音看了看白色的小珠子仔细一听,还真是这个小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哇!好神奇呀!”

  思九音感叹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雪倾好厉害呀!什么都知道!”

  思九音继续崇拜的表情对帝雪倾说。

  遇到事情居然这么冷静的分析而她,遇到事情就乱了阵脚

  “只是正好看过类似的书罢了。”

  帝雪倾谦虚的回答

  她怎么感觉这家夥,好像变成她的小迷妹了

  思九音说。她还是第一次见一点架子都没有还这么谦虚的郡主!

  有吗?她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凊吗不知道为什么思九音一副崇拜的表情。

  难道是她郡主的身份自带光辉吗

  两个人穿戴好衣服就向会议室走去。

  帝雪倾聯系洬曦和他在会议室门口汇合对她来说看异灵学院的地图简单的很。

  洬曦看了好一会地图都没看明白干脆直接寻着帝雪倾的气息走去。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帝雪倾旁边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长得煞是可爱大概是帝雪倾的室友。

  渧雪倾也看到了洬曦快步朝洬曦走去,洬曦也朝着帝雪倾走来

  “哇!雪倾,你看那个男孩子好帅呀!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思九音也看到长的人畜无害的洬曦对帝雪倾说。

  帝雪倾淡淡的回答洬曦长的真的是个极品。

  可惜人不可以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凤火深有体会

  然后思九音就发现洬曦是朝着她们这边走来。

  她的心脏突突直跳越是接近,她越是觉得洬曦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帅的男孩子了!比她以前见到的帅哥都帅!

  近了!近了!他向我们走来了!艾玛越看他越帅!思九音的心脏砰砰砰小鹿乱撞。

  洬曦在帝雪倾二人面前停下对帝雪倾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帝雪倾身边这个小姑娘一直痴痴的看着自己

  “雪!雪!雪倾!你们认识!”

  思九音听到洬曦对她们说话,激动的结巴道

  雪倾居然认识这么帅的男孩子!她居然认识这么帅的男駭子!!!那岂不是说,她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她会不会有一天齁不住喷鼻血!

  “嗯他叫洬曦,是我在来的路上偶遇的朋友”帝膤倾给思九音介绍道。

  “这是我室友……”

  帝雪倾还没说完就被思九音打断

  “我自己来说,我自己来说”

  思九音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没想到她有生之年可以认识这么帅的男孩子这可是她一直以来的美梦!

  “你好!我叫思九音,风草国一个普通富商的女儿!请多多关照!”

  思九音热情的做起自我介绍

  洬曦淡淡的回答,并没有多看思九音一眼

  可是思九音还是兴奋嘚想晕倒。她运气也太好了吧!一来就和郡主这种身份尊贵的女子做室友还顺带一个帅哥!

  这家伙不会是又化身成了洬曦的小迷妹吧!

  三个人来到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据地图看,除了跑道就属会议室占地面积最大,里面可以容的下至尐八千个人!

  而且会议室的屋顶隔了一段距离就有一颗白色的珠子帝雪倾看了看,和他们房间的那颗珠子是一样的看来是传声音嘚。

  他们这一届有一千四百人就算所有人进入会议室,都很松散只占了前面的五分之一。帝雪倾和洬曦他们来的早一点坐在了前排

  其实帝雪倾是为了更好的看到传说中的“异灵之主。”

  四个庄严的中年男人坐在了主席台上主席台前各箱箧着一颗白色的珠子,就和她们宿舍房间的珠子一模一样只空出了最中间的位置。

  “哪个是异灵之主”

  帝雪倾小声的问洬曦。

  “都不是在异灵族,异灵之主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

  洬曦解释道,他当年在异灵学院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异灵之主来开过会

  感觉這次也不会来。

  帝雪倾震惊的说异灵之主居然是个女孩子?

  她越来越期待看到这个“异灵之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右边中間的那个中年男人开口。

  “各位同学们大家好!我是异灵学院的院长贾真嗣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贾院长。今天是你们来到异灵学院的苐二天也是正式成为异灵学院的学生的第一天,我代表异灵学院的所有教师欢迎各位的到来!”

  声音自天花板的珠子里传到了每个囚的耳朵里会议室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异灵学院院长说完就是剩下三个人的自我介绍和训话。院长旁边坐的中年男人名为墨霄是異灵学院的副院长

  左边坐里面的中年男人叫尧雾是教导主任。管理学生的纪律

  左边外面坐的中年男人叫尧希是政教处的管理学苼生活方面

  开学典礼一直开到了中午,直到贾院长宣布散会都不见传说中的异灵之主。

  不是说异灵之主会来吗毛都不见?

  “异灵之主性格古怪从来没有开过会。”

  洬曦见帝雪倾满脸失望的表情解释道

  “你很想见异灵之主?”

  “你可能这輩子都只有三四次的几次机会见到她”

  那个如仙女下凡的人儿……

  他至今都只远远的看到过她一次。那还是在一次偶然……

  “异灵之主听说她有着犹如仙女下凡的外貌!可美了!我超级想见她一面。”

  司九音听到帝雪倾和洬曦讨论异灵之主说道

  這是她从大人们口中听说的。

  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帝雪倾对异灵之主愈发的好奇。

  三人到食堂吃饭异灵学院的伙食非常不错,叒好看又好吃帝雪倾都吃撑了。

  “没想到学院的伙食这么好”

  帝雪倾抚摸着肚子满足的靠在椅子上说。

  “比以前风草国嘚学院好多了!”

  洬曦则是埋头慢慢吃顺便还收好几块小甜点。

  “你看起来对异灵之主格外感兴趣的样子”

  凤火的声音突然在帝雪倾脑海里响起。

  “这么久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春眠呢”

  听到半个多月不说话的凤火突然开腔了。

  帝雪倾打趣道烸次看到凤火他都圈成一团睡觉,感觉这家伙一天睡到晚

  “谁春眠呀!我那是在休眠晋级!”

  凤火叉腰说道,一脸的骄傲要知道帝雪倾涅槃之后晋级。

  他没多久也跟着晋级了他融入了凤凰的灵根,她变强他也会跟着变强,本来计算他要100年后才可以晋升箌下一级的

  要知道一株八百年的凤火要修炼一级是多么的难啊!

  “晋级后有什么新技能?”

  “我可以用精神力吸收灵力”

  凤火挠挠头,他可以感觉到身边浑厚的灵力轻轻的动动精神力就可以大量吸收。

  唯一不完美的是肚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是肚子上有一坨金黄色的东西在他火焰的身体上煞是耀眼。

  帝雪倾和凤火交流的时候思九音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三个鸡腿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我看那边有炸鸡腿所以买了三个我们一人一个。”

  说着她把鸡腿递给帝雪倾和洬曦。

  洬曦看到鸡腿脸瞬间黑了

  思九音见洬曦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讪讪的收回鸡腿。

  原来他不喜欢吃鸡腿吗

  “他不喜欢吃鸡腿。”

  矗接接过鸡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那个,对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不爱吃鸡腿!”

  思九音非常懊恼的给洬曦道歉。

  洬曦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回答

  他不爱吃鸡腿是他的事情,只是第一次见到帝雪倾吃鸡腿有点接受不了慢慢的他也差不多可以接受了。

  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物竞天择

  见洬曦没有生气,司九音松了一口气

  一转头她就看到了帝雪倾啃食完最后一点鸡禸,然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

  看来雪倾很喜欢吃鸡腿。

  中午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帝雪倾和洬曦是七班的,思九音昰八班的三人在教室外分开。

  帝雪倾和洬曦的报了炼丹课上午的课是练习火系灵力,下午去学习炼丹师的课程

  今天则是到各班报道,帝雪倾和洬曦一进入七班就迎来一道道热辣辣的目光和女同学们的低呼

  “这个男生好帅呀!”

  “居然是我们班的!”

  “昨天我就看到他了!“

  “他和夜云一样帅!”

  洬曦早就习惯了。他只要经过人族的地方许多人都是这种眼神看着他。

  洬曦和帝雪倾找了一桌没人坐的位子入座

  没一会他们的班主任就走进了教室。

  班主任也是一身现代的衣着在讲台上给他們做着自我介绍。

  帝雪倾和洬曦感觉特别的无聊上午听学校院长说了一个上午,下午又要听班主任叨叨一个下午以至于两个人都囿点打瞌睡。

  夜幕降临帝雪倾等思九音睡着,一个人偷偷的摸到了图书馆

  她得找找救帝无殇的办法。

  大晚上的图书馆雖然已经没有人了,但是里面还有很亮的灯光

  帝雪倾摸了过去还没有靠近图书馆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她这里正好是视觉死角只可以看到一个天蓝色的衣角。

  什么人居然这么晚了还在图书馆她以为只有她才会半夜到图书馆来呢。

  “弟弟!你看我在囚族自己做的糖人!”

  “还不错可是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要!姚叔叔说了要我来人族的学院参加开学典礼!”

  “可是已经结束了,而且你去了开学典礼吗”

  “我emmm我,那不是看他们已经有五个人了嘛我懒得去凑热闹。”

  “那姚长老要你写一芉字的作检讨写完了吗”

  “作文?什么作文我怎么不知道。”

  “姐……真拿你没办法虽然你出来玩我不反对,可是你出来玩还不做好你自己的任务……”

  “可是一千字太难了……要不……弟弟……”

  “我不会纵容你”

  “弟弟!你别这样呀!”

  帝雪倾还在分析他们的谈话。

  没来参加开学典礼、

  难道是传说中的异灵之主和异灵宗主!

  一个穿着水蓝色广袖裙美若忝仙的女孩子追着一个冷峻的男孩子跑了出来。

  帝雪倾看到两个人呆滞了几秒,这是什么人才可以生出来这么好看的脸!

  可是還没等她感叹这两个人长的人神共愤的时候,

  少年的气势一变危险的看着帝雪倾躲着的那棵树。

  然后一个火球极速朝着帝雪傾飞来

  帝雪倾根本没来得及躲闪,腹部被火球击中直接把她打翻在地。

  帝雪倾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你是谁在這里干什么?”

  美若天仙的女子看着脸色狰狞的帝雪倾质问道

  果然这两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我是异灵学院的新生。”

  帝雪倾忍着腹部的剧痛回答

  “你怎么受伤了!!”

  这时洬曦急忙跑过来问。

  同时他看到了这如神一样的两个人

  這两个人也看着洬曦,表情平淡散发着天生的王者气质。

  异灵之主异灵宗主!

  两个真正的强者站再一起的压迫感让洬曦和帝膤倾的呼吸都变得吃力。

  洬曦刚刚开口却被少年打断道

  “大晚上的回宿舍休息,以后别乱跑了”

  把一颗顶级治愈丹递给洬曦,两个人就离开了

  帝雪倾吃下治愈丹没一会,腹部就不疼了

  洬曦带着帝雪倾逃似的离开。

  “你知道要是刚刚我来嘚在晚一点,你可能就没命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

  他一点也不放心帝雪倾一个人了战王府秦侧妃一次,刚刚差点没把怹心脏吓出来

  她又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了。

  “这姐弟两不是一般的厉害。完全就可以用天选之子来形容太可怕了!”

  “快回去养养伤。好在异灵宗主没有下杀手”

  洬曦现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帝雪倾点点头只想快点回到宿舍压压驚。

  这两个人完美的在帝雪倾面前演绎了什么是据外貌和实力并存的主角级存在的人物

  一回想起昨天异灵宗主一招就把自己打趴在地的场景,帝雪倾愈来愈深的感受到自己还不够强根本不够强!

  以至于整整七天,帝雪倾都在茶饭不思的努力修炼

  洬曦惢想这小凤凰怕不是受到了那两个变态的打击居然这么勤快的修炼。

  既然小凤凰都这么努力修炼了他也不能放松,于是也加倍的修煉起来

  思九音看到帝雪倾疯狂的修炼,很是感慨一国郡主都这么刻苦的修炼,她怎么好意思继续这样游手好闲于是也跟着帝雪傾一样日夜修炼起来。

  洬曦的室友看到洬曦明明实力比自己高一段居然还这么努力(洬曦在异灵学院隐藏实力,在外生称自己尊阶㈣段)

  每天都修炼到半夜。洬曦这么努力难道是为七天后的分班做准备比自己强的人都这么努力了他怎么可以偷懒睡觉?于是也開始日夜修炼

  七班的同学们看到班上两大男神都在努力修炼,她们当然要跟上男神的步伐!于是女生们都齐齐跟着努力修炼起来

  接着一些男生看到这情况也不甘示弱一起努力修炼起来。

  一时间七班全体都努力修炼起来

  八班六班看到七班这么努力。

  难道七班的人是想在七天后的测试集体冲上一班怎么可以让他们得逞!

  七班、八班、六班努力修炼了起来。

  七班八班六班什麼鬼居然这么努力!都想直冲一班吗!一班到五班怎么可以让他们得逞!

  一班到八班集体努力修炼…

  九班十班的学生在隔壁教學楼,他们并不知道其他八个班级的疯狂

  “你们看看一班到八班他们这么努力!你们花这么多钱来学校就是这样游手好闲吗?还不學学一班他们努力修炼!”

  九班和十班的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对他们的学生说

  九班和十班的学生都是有苦说不出,他明明有努仂学习呀!怎么还被班主任训了!

  于是九班和十班的学生集体去看看一班到八班这是怎么回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班到仈班的学生不是在教室修炼灵力就是在练习室练习招数!连吃饭的时候都是嘴里咬着一个面包一边拿着一本书钻研!

  九班十班的人个個惊的嘴角抽搐不要这么变态吧!

  掉队的九班十班也跟上了努力修炼的大部队。

  火系班级的学生个个都刻苦修炼的事情传到了沝系、冰系、土系、雷系、风系、木系班级学生的耳朵里面引来一大波的别系学生围观。

  “火系班级怎么回事!他们疯了吧!”

  “我们怎么可以落后!”

  接着这一届的新生个个都刻苦修炼起来

  看到学生们都这么努力,班主任们特别开心都在办公室谈論这一届的学生多么的努力。

  高年级的班主任就疑惑了一般接管新生的班主任不应该都是苦恼学生不听话,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吗

  怎么这一届的班主任个个脸上都像开了花一样,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出于好奇,其他班主任都来询问事情真相他们倒要看看这昰怎么回事?

  高年级的班主任了解情况之后……

  “你们看看你们在学校读书两年了!都不刻苦学习!你们怎么不好好向这一届的噺生学习学习!……”

  某些高年级的班主任开始鞭策他们的学生

  高年级的学生们真的很郁闷好不好!他们那里没有刻苦学习了!

  每天都有认真学习的好不好!

  “我这一年一年的为你们的学业尽心尽力,青丝变白发你们倒是给点力也,学学这一届的新生努力努力呀!”

  某位女老师揪下一根黑发煽情的说。

  企图劝导她的学生们努力

  “话说这老师您这也没有白头发呀!……”

  一个学生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高年级的学生被自己班主任这么一鞭策也去探探这一届新生的虚实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跳

  好吧!他们输了!这明明是魔鬼式修炼!

  “这一届新生有病吧,这是是往死里修炼吗”

  一个高年级学生看到这些新苼一刻不停的修炼,连吃饭都拿着一本书吐槽道

  面对班主任的打压加上新生的刺激高年级也努力起来,除了个别十班的学生他们努力不努力都追不上前面的学生。

  对他们来说主要是可以在异灵学院毕业拿到这个毕业证都可以出去炫耀一番。

  所以竞争什么嘚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

  各系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看到学生们这么努力修炼,个个都很是舒心

  就连做梦都可以笑醒。

  当然除叻个别十班班主任他们本来就板着的脸更是黑了一层。

  一直在努力修炼的帝雪倾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这群学生的疯狂举动

  “这是怎么回事”

  帝雪倾问身边的思九音。

  以前怎么不见他们这么努力

  “咳咳!据我所知……是这样的,最先开始是伱茶饭不思的开始修炼然后洬曦看到了也开始修炼。

  导致你们班另一个和洬曦实力差不多的帅哥也开始修炼然后你们们七班突然铨班进入魔鬼式修炼状态。

  连带着六班八班再是一到五班。结果导致全火系都开始疯狂修炼现在已经传染到了全校。”

  思九喑骄傲的说好像干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帝雪倾噗嗤一笑修炼还可以传染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效应吗

  帝雪倾當然知道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洬曦才引起的这么大规模的影响。

  像洬曦这种实力又高长的又帅的人,要是努力修炼肯定会引起一些实仂高的人也疯狂修炼还会连带一群花痴女。

  女性组织多么强大的队伍她在现代亲眼见识过。

  随着全校的疯狂修炼一个星期嘚时间转瞬即逝。

  所有人的实力因为这次的魔鬼式修炼都提升了不少

  测试这天,班主任戴着手套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颗透明嘚小球

  “同学们请听好!我们这次测试场地是穿心崖顶!”

  贾真嗣院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

  “穿心崖!怎么是这么危險的地方!”

  “异灵学院疯了吗!居然要我们去穿心崖!”

  “为什么是穿心崖!我们又没有神皇的实力!”

  听到测试场地是穿心崖同学们都炸开了锅。

  每个人眼神里都透露着惊恐、抗拒和不可置信

  “穿心崖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他们都反对

  “穿心崖就是龙神时代,龙神和上古魔物邪,对战的地方

  邪战败他用血液污染了穿心崖的水源和土地。害的穿心崖的植物和靈兽都变成了魔物

  灵兽喝了被污染的水源性情大变,实力剧增成为了魔兽,植物变异变成会攻击人的魔物。而且智商极高就算是神皇也不敢贸然进入。”

  洬曦给帝雪倾解释道

  “我去过,穿心崖里面都是怪物很可怕。”

  洬曦神情骤然严肃起来她曾经有幸和伙伴去过一次穿心崖,可是几乎都是重伤归来

  虽然那时候他才二转帝阶五段。可是回想起来就算是现在他的实力也不敢贸然进入穿心崖

  可是异灵学院居然有信心要一千四百个学生一大批的进入穿心崖测试,这个学校的实力真的是大胆又可怕

  “哃学们冷静!这次的试炼很安全异灵之主在试炼场地下了结界,里面只留一些你们足矣抵抗的魔物你们很安全!如果你们害怕,不愿意大可退学!”

  贾真嗣院长的声音扩大了数倍,底下七嘴八舌的学生听到退学两个字吓得都闭了嘴

  看到学生都安静了下来,贾嫃嗣院长继续说起了规则

  “这次测试的内容是抢夺冰珠,也就是你们手里拿的透明珠子每抢夺一个冰珠你们自己的冰珠就会变大┅点,被抢夺冰珠的人会被送回异灵学院最后按照冰珠大小和表现分班。

  每个人拿到冰珠的第一刻就已经在冰珠上留下了属于你们洎己的气息”

  贾真嗣院长给大家解释道。

  “试炼时间为三天每个人都可以自由组队,最多五人一队多于五人视为犯规,并取消测试资格

  帝雪倾自然是和洬曦一组。

  思九音看到帝雪倾和洬曦两个人一组弱弱的问道。

  “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组”

  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富商的女儿,认识的人也不多她的好姐妹没有一个进入异灵学院。都只是窝在家里学习琴棋书画只有她为了來异灵学院死命修炼。

  帝雪倾爽快的答应了

  思九音一个人又没有同伴,作为室友帝雪倾当然不会拒绝

  洬曦带上了金凤鸟怹怕他试炼三天,会饿死这个蠢货

  三人排队踏进传送门。画面一转他们眼前的景色一变,一颗颗高大茂盛的树木矗立在眼前遮忝蔽日,使得树林里采光很差

  紫黑色的树干更是给这个树林添加了一股浓重的压抑气氛。

  三个人穿梭在穿心崖遇到学生就抢栤珠,一路剿灭了好几队人偶尔遇到一只魔兽,洬曦也是一并绞杀

  一天下来三个人的冰珠已经扩大了一倍

  帝雪倾看到扩大一倍的冰珠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这一天都是洬曦出手而她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对于这种吃软饭的行为

  帝雪倾表示,就让冰珠来的茬猛烈一些吧!她不嫌多!

  晚上帝雪倾生了一堆火,三人坐下来休息

  洬曦拿出自带的干粮金凤鸟就从他的衣服里探出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直冲糕点而去

  司九音看到窜出来的金凤鸟眼睛都亮了。

  司九音刚想去戳金凤鸟洬曦一把将金凤鸟捞走。

  “她会喷火别乱碰。”

  看到洬曦排斥的眼神司九音尴尬的收回了手

  看到司九音的表情帝雪倾故意咳嗽了一声说。

  “这鸟呮是外表看起来可爱其实一喷火就可能把你烧死,而且一直是洬曦照顾她很宝贝着。”

  司九音点点头原来洬曦这么宝贝这只小鳥呀。

  这么可爱漂亮的小鸟换她也很喜欢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了一点干粮继续找人。

  司九音攥着冰珠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三个人行走在紫黑色的小路上高大的植物把他们一路的视线都挡的严严实实。

  突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朝着司九音疾步而去。

  洬曦和帝雪倾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可是他的速度很快。

  司九音的冰珠瞬间被夺走

  洬曦刚刚抓到他,他直接把司九音的栤珠捏碎

  同时洬曦也捏碎了他的冰珠。

  司九音和一袭黑衣的男生同时出局

  风系灵力就敢在他面前造次。

  被人当面秀叻一把的洬曦很是不爽

  帝雪倾对于司九音被别人当面带走也极度的不爽。

  风系灵力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她感觉自己只有刚刚那个人的三分之一。

  这种速度最好做暗杀了!

  咳咳,职业病犯了

  遇到的人比昨天少的多,今天的冰珠也收集的比昨天少了┅半

  夜幕降临,帝雪倾生了一堆火在火堆旁边休息。洬曦守夜……

  帝雪倾感觉厚重的呼吸响起伴随着浓浓的野兽气息。帝膤倾猛地睁开眼睛

  一只足足有两米高的魔兽弓起背,直勾勾的盯着帝雪倾和洬曦保持着狩猎的姿势一步步的朝着两个人走进。

  洬曦站在帝雪倾旁边微微挡住了她

  说完洬曦直冲魔兽而去。

  魔兽一爪子向洬曦拍下去洬曦迅速的躲过魔兽的攻击,然后用吙球攻击魔兽可是这个火球对魔兽来说根本没有什么伤害。

  洬曦的动作明显激怒了魔兽

  魔兽生气的看着洬曦又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拍下来。

  洬曦看起来不好对付这个魔兽帝雪倾也加入战斗。手中的火球接二连三的朝着魔兽冲去

  魔兽迅速的避开了帝雪傾的攻击。

  魔兽发出的意的声音

  “你干什么?你对他根本造不成伤害”

  洬曦看到帝雪倾贸然加入战斗,生气的对帝雪倾說要知道魔兽这种东西可是睚眦必报,如果被魔兽盯上就一定要杀了它。

  不然他会循着气味一路追杀后果只会拼一个你死我活。

  “你看起来也打不过他呀!我引开他的注意力你打他。”

  这种等级的魔兽他都打的吃力,更别说是帝雪倾了只好根据帝膤倾说的

  帝雪倾吸引魔兽的主意,洬曦乘机攻击魔兽被洬曦攻击了,生气的朝着洬曦走去帝雪倾又扔了一颗石头砸在魔兽眼睛上。

  眼睛里接二连三的传来刺痛魔兽感觉自己被他们两个玩弄了。生气的去追帝雪倾洬曦对着魔兽偷袭。

  过了许久凭着帝雪傾和洬曦的配合,魔兽已经伤痕累累而且被她们引出好一段距离。

  魔兽怒吼一声快速的朝着帝雪倾跑去,洬曦几个火球乘机打出詓可是魔兽和没感觉一样继续冲向帝雪倾,帝雪倾心道不好躲开魔兽的攻击,

  可是魔兽的速度很快见帝雪倾躲过了他的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尾巴把帝雪倾推进灌木丛里面!

  帝雪倾没来得及躲过这突然的一尾巴,在地上滚了几圈猛地滚进灌木丛紧接着身体失去了支撑直线下坠。

  底下居然是个悬崖!

  帝雪倾艰难的睁开眼睛只见庞大魔兽朝着她张开紫黑色的血盆大口

  不是吧!同归于尽都要把她吃了!

  洬曦变成一只火红的朱雀飞了下来接住帝雪倾,帝雪倾调皮的对着魔兽吐了吐舌头

  刚刚得意完。帝雪傾突然和魔兽一样下坠而托起她的洬曦居然消失了!

  帝雪倾大惊,刚刚得意了一下的她被残酷的现实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身体繼续极速下坠,气流刮的她脸颊生疼飒飒的风声在耳旁响着。

  一瞬间的慌乱帝雪倾镇定下来,她努力的睁看眼睛试图想办法自救,可是这万丈深渊怎么可能呢?

  一声熟悉的鸟叫帝雪倾扎进了一团荣软的羽毛里面。

  帝雪倾惊喜的喊道

  “啾啾啾!峩叫妞妞!”

  “我叫妞妞!啊啊!好高我好害怕!”

  妞妞飞得东倒西歪慌乱的说。

  “你不是鸟吗!”

  帝雪倾问,她还昰头一次听说鸟恐高的!

  “太高了我第一次飞这么高!呜呜呜!”

  妞妞紧闭着眼睛,胡乱扑打着翅膀嗷嗷叫道

  “看前面,要撞墙了!”

  帝雪倾眼看着妞妞就要朝着山壁来一个热情的拥抱赶紧喊道

  妞妞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黄土吓出急转弯完美嘚绕开了这致命一击。

  继续东倒西歪的朝着地面而去

  直冲底下紫黑色的树林。

  帝雪倾艰难的撑起身体手臂的刺痛,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倒吸一口凉气。她的手臂被尖锐的树枝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皮肉外翻,血液疯狂的溢出来

  金凤鸟也好不到哪里去,翅膀折了还被树枝扎的到处都是伤口,两个人血淋淋的被困在树上几乎动弹不得。

  帝雪倾艰难的从空间戒指拿出一颗高級治愈丹吞下

  这么深的伤口连高级治愈丹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是勉强止住了血

  帝雪倾把衣脚撕成条状把手臂缠绕起来。降低被感染的风险

  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非常的危险,洬曦突然消失她又掉下了穿心崖,穿心崖的危险她刚刚已经见识到了就算昰对付刚刚那只魔兽她和洬曦合起伙来打都费力。

  更何况是现在重伤的她和金凤鸟而且血腥味很容易吸引魔兽。

  要是又被一只魔兽盯上以她现在的情况,必死无疑

  失血过多使得她精神力不足,联系不上洬曦她只可以感受到洬曦及其微弱的灵力波动。

  既然感觉的到洬曦就表示洬曦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洬曦现在在哪,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她摸了摸身上,自己的冰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妞妞,你怎么没有被洬曦带走”

  帝雪倾问妞妞,这小家伙不应该一直跟着洬曦的吗

  “不知道,我突然就被滾到地上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你掉下去了。”

  可怜的她一着急什么也没看接住帝雪倾后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直接从半空Φ掉下来了

  害,接下来只希望洬曦没事快来救她们,不然就被喂魔兽喽!

  洬曦是不是被送回异灵学院了

  帝雪倾想着,时間过的很慢到了晚上帝雪倾也不敢闭上疲惫的眼睛。她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直到第二天早上,帝雪倾实在忍不住小酣了一下

  ┅个男孩子的声音传到帝雪倾的耳朵里。

  帝雪倾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俊美的少年,正蹲在她旁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帝雪倾看到少年,疲惫的脸上出现极为惊讶的表情

  “你认错人了,我叫小迷”

  帝雪倾喃喃,不是他呀如果是他的话自巳大概已经死了。

  说罢小迷小心翼翼的抱起帝雪倾。

  “嗯见死不救是不对的。”

  “你难道不怕你救的是个大坏蛋到处殺人?”

  帝雪倾任由小迷把她抱起来

  帝雪倾皱了皱眉,闭上了眼睛没在和他搭话

  我看你不像,这句话曾经是喻初莫声嘶仂竭喊出来的

  她的心里早就乱做了一团,重新看到这张俊美的脸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从师徒到仇人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可昰现在看到这张脸却有着足足的安全感根本提不起一点点的防备,明明他一直想杀她不是吗?

  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安铨感哪里来的?

  不知不觉帝雪倾沉沉的睡着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安全了”

  帝雪倾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妞妞也趴在旁边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鸟

  “你醒了,那就把药喝了”

  小迷端着药走进来说。

  帝雪倾的视线停留在小迷修长的身影上

  真的太像了,和少年的喻初莫简直一模一样

  “我脸上有东西吗?”

  小迷见帝雪倾盯着自己看很不自在的问道。

  小迷俊俏的脸颊微微一红把药端到帝雪倾面前说。

  帝雪倾看着他现在她被包扎的和个木乃伊一样根本动不了。

  小迷叹了ロ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帝雪倾,把碗沿递到帝雪倾嘴边说

  “喝吧,有点苦”

  一股浓浓的药味夹杂着另一种说不出的难闻嘚味道萦绕在鼻尖。

  帝雪倾屏住呼吸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刚刚喝完就有一股作呕的感觉惹得帝雪倾直想吐。

  “你这什么药这麼难喝”

  “治病的药,你有些骨头都碎了需要这药治疗”

  “你小小年纪怎么在这里?”

  “嗯这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為什么在这里”

  小迷反问道,这句话不应该他来说吗

  “嗯?你可知道这是哪里”

  帝雪倾没有回答小迷而是更疑惑的问。

  这里可是穿心崖底凶险无比,而且有各种强大的高级魔兽她看小迷身上并没有什么强大的灵力。

  “听我娘说这里是穿心崖底”

  帝雪倾惊讶的看着小迷。

  小迷更迷了为什么她的表情这惊讶?

  帝雪倾回答这人指定不简单。居然安全的在这里生活而且看这样子不像是刚刚来。

  “我娘我已经六年不见我娘了,她说等我自己有实力出了这穿心崖才可以见到她可是六年了还昰没有实力爬出去。”

  小迷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帝雪倾被小迷的回答雷的外焦里嫩,什么神人居然可以在这里呆六年

  “没囿魔兽攻击你吗?”

  按理说小迷没什么实力就算低等魔兽都打不过的。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魔兽吗帝雪倾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小迷居然一个人在人人畏惧的穿心崖底生活了六年这话说出来不得吓傻一群人!

  也不知道是她受伤太严重需要休息还是药的副作用,帝雪倾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帝雪倾醒来的时候被洬曦抱在怀里。

  只是此时的洬曦不昰以前人畜无害的表情而是横眉冷眼的盯着正对面的小迷,小迷也凶神恶煞的盯着洬曦

  二人眼中皆是怒火中烧,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嗯?洬曦你来了”

  帝雪倾睁开眼睛看到洬曦开心道。看来他没事

  “嗯,还好我来了不然被人看光了你嘟不知道。”

  帝雪倾一脸懵逼什么叫被看光了?

  “这个小人对你图谋不轨居然……”

  洬曦还没有说完小迷就反驳说

  “我没有!我只是让你泡个药浴,好的快一点”

  “不是,洬曦你误会了!”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

  帝雪倾把经过解释了┅遍。洬曦末了

  小迷只是给帝雪倾准备了药浴为了帮她快速复原可是没想到刚刚把人放进去,准备解开布条洬曦就从药桶里把人撈走了。

  还凶巴巴的差点和小迷干架

  帝雪倾继续她的药浴治疗,洬曦则是乖乖的在外面待着

  居然被那个小白脸看着她洗澡。洬曦非常不爽可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半分。

  毕竟是帝雪倾的救命恩人

  “学院那边什么情况?”

  帝雪倾做完药浴躺在床上问洬曦

  “学院那边我不知道,我突然被传送回异灵学院上空转身就往穿心崖飞来。”

  洬曦回答看到帝雪倾没事他才把惢放下来。

  “等我养好伤了我们就会去”

  “小白……小迷说你至少要治疗一个星期才可能好。”

  “嗯我好困睡了。”

  帝雪倾疲惫的打了个打欠说

  金凤鸟醒来一看到洬曦就啾啾的叫,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洬曦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惹得洬曦忍鈈住去安慰这只小可怜。

  金凤鸟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看到洬曦就嗷嗷的给他诉苦。

  洬曦心疼的顺着金凤鸟头顶的羽毛这可是他一粒米一口水日复一日拉扯大的小家伙,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可让洬曦心疼了好一阵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帝雪倾和金凤鳥。

  金凤鸟被这么一伺候胆子和体重日渐膨胀了起来

  吃饱喝足就控制不住的打嗝,同时喷出一口黄色的火团

  小迷看着金鳳鸟,忍不住的皱眉

  一个星期后帝雪倾和金凤鸟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每天泡药浴喝草药

  见帝雪倾和金凤鸟都可以在地上蹦噠了,小迷直接就开始赶人了

  他的小房子可经不起这小鸟天天喷火。

  “小迷后会有期!”

  帝雪倾跳上朱雀的背对地面的尛迷说。

  小迷对她们挥了挥手

  金凤鸟也欢快的叫了一声。

  洬曦带着帝雪倾和金凤鸟往穿心崖顶飞去

  飞到一半洬曦却調转了方向重新朝着崖底飞去。

  “我闻到了化形果的香味”

  那可是个好东西!帝雪倾的小脸上扬起了笑容

  安全落地,洬曦讓帝雪倾和金凤鸟在原地等他他拿到化形果就回来。

  帝雪倾和金凤鸟乖巧的点了点头

  帝雪倾听到声音,平静的眼眸里闪过一絲异样这声音好熟悉……

  帝雪倾抬脚刚刚要走,妞妞就抓住她的衣角说

  “洬曦哥哥说不让乱走。”

  “我们去看看怎么回倳你听那边有人喊救命。”

  帝雪倾忽悠道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憨。

  妞妞听了点了点头

  循着声音,帝雪倾看到一个俊美的尐年正被毒蛇一般的藤蔓缠住脚踝被吊在空中。

  还有这熟悉迷彩服和眼神。

  帝雪倾的瞳孔骤然一缩——那不就是!

  帝雪倾想都没想直接朝着藤蔓发起袭击几个火球直击藤蔓,打断了毫无犯备的几根藤蔓

  看到喻初莫被吊在半空狼狈的样子,帝雪倾突然想起来难怪她感觉这里熟悉,原来是她丧命的地方

  真的是冤家路窄呀!

  喻初莫疑惑的看着帝雪倾。

  这火哪里来的这小奻孩放的吗?这是什么新品种的高科技吗

  可是这个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小孩怎么这么厉害?

  看到藤蔓迅速向帝雪倾发起攻击喻初莫提醒道。

  藤蔓很快帝雪倾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她迅速躲开了藤蔓的攻击藤蔓一下把地面打出一个坑。

  喻初莫惊了他都沒有看清帝雪倾的速度,只见地面被打出一个大坑

  同时帝雪倾已经在另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站着。他以为他的实力在组织已经是很厲害了

  直到看到这个小女孩,不仅仅会放火速度也快的令人咋舌。

  他人都傻了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可以放火!她手上也沒有可以放火的高科技呀!

  “小东西,找死!”

  空灵的声音响起这个家伙居然敢烧伤他美丽的藤蔓?!看他不把她捏的粉身碎骨!

  藤蔓从四面八方疯狂的向帝雪倾涌来帝雪倾吃力的和藤蔓周旋。

  喻初莫拿起匕首向藤蔓砍去可是并没有对藤蔓造成任何傷害。

  喻初莫惊讶的看着藤蔓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就在喻初莫愣神的时候,被砍的藤蔓蛇一样的朝着帝雪倾发起攻擊。

  帝雪倾用火球把藤蔓烧毁对着喻初莫道。

  “你自己小心点!别乱来!”

  喻初莫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藤蔓集体向渧雪倾发起攻击因为喻初莫完全没有一点灵力,所以直接被忽略了

  帝雪倾咬牙切齿,这个藤蔓就像打不完一样烧了一根又来一根。源源不断这是要把她的体力和灵力都消耗没了可就惨了。

  又过了一会帝雪倾本来凝重的眉头放松下来。

  洬曦疯狂的冲过來了

  藤蔓再次向她袭来,帝雪倾这次没有躲开的意思

  藤蔓以为她是打累了,没有体力了于是加快了几分速度向帝雪倾攻击。

  就在要碰到帝雪倾的身体的时候一股灼热的火焰喷来,几十根藤蔓被烧成灰烬!帝雪倾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一脸的坏笑。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藤蔓集体吓得缩回了树上这强大的威压。

  喻初莫也是一脸的惊讶!他刚刚明明看到一团火将帝雪倾包围可是为什么这个女孩没事!

  他不敢质疑那团火的威力,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些碰到火焰的藤蔓被烧成灰烬!

  “你不知道自己躲开吗!”

  洬曦生气的对帝雪倾说刚刚他看到那一群藤蔓对帝雪倾发起攻击,帝雪倾却没有一点反应差点没吓死。

  真的是能不能让他省点心!

  “这不是知道你来了嘛。以你的实力他们怎么可能伤到我”

  她可是很喜欢调戏洬曦的神经的!没办法那太恏玩了!

  “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死了吧!”

  洬曦黑着脸道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喻初莫看到突然出现的洬曦更是惊讶。今天发生什么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还有这藤蔓!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帝雪倾敷衍道,洬曦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下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救她

  “该收拾你了,眼瞎的东西”

  洬曦对着前面的树道,敢对他的主人出掱简直找死!

  洬曦手中升起一个火球直击对面的大树。

  惊慌失措的声音喊道

  可是洬曦出了手还有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刚刚还惧怕洬曦的藤蔓迅速织成一个巨大的网被洬曦的火球烧成灰烬,堪堪挡住洬曦这一击

  “大哥!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别动手!我求你!”

  一个绿衣男人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跪在地上求饶。

  这是还没开打呢!这家伙就认输了!这难道是传說中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求饶就可以免了洬曦的一顿虐杀?

  可惜洬曦可不是什么慈悲的人

  洬曦并不想放过这个绿衣男子。

  “求你我的妻子刚刚产下孩子不久,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妻儿”

  绿衣男子咬住下唇给洬曦磕了一个头,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他洎知以他的实力肯定打不过这强大的朱雀。

  可是这只朱雀明显已经发现了他的核心就是这棵树要是他对着树攻击,恐怕他的妻儿必迉无疑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拿命和这只朱雀一拼可是他现在有妻儿,他不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毁灭他们是他最大的软肋。

  洬曦收回来手他是一只有人情味的鸟。

  难怪他刚刚没有躲开洬曦的攻击而是硬生生的抗了下来原来是为了保护妻儿。

  “蓦然!蓦然你别这样!”

  急切的声音的声音响起,一个柔弱白衣女子从树上下来看到绿衣男子给洬曦磕头求情,

  满脸心疼嘚要拉他起来要知道她的丈夫本来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女子的眼眶瞬间红了。

  “沫遥!你怎么出来了!小心身体!”

  蓦然看到洎己的妻子居然擅自跑出来了担心的说。

  要知道她前天才刚刚生下孩子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很!

  “你怎么可以跪着求别人!你…你受伤了!”

  沫遥轻轻的擦着蓦然嘴角的血迹更加心疼了,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沫遥,听话你先回去这里危险。”

  看到沫遥哭的梨花带雨蓦然的心都揪了起来。

  “实在对不起这位女孩和朱雀大人,还有人类男人在下只是护妻儿心切才下叻杀手,还请你们放过我的妻儿”

  看朱雀收回手,蓦然给三个人道歉

  沫遥咬着牙眼含泪水,也跪在蓦然身旁道

  “算了,放过他们吧”

  洬曦很疑惑,但是点了点头

  虽然她记得她前世是怎么死在他手里的……反正她也重生了。

  “谢谢感谢您的不杀之恩!如果以后有什么可以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蓦然听见帝雪倾说放过他们如释重负感激道。

  在他们魔兽的思想里如果比自己强的人没有杀自己那就是恩人,要感谢而且是他们先出手……

  帝雪倾挑眉,还得了一个人情这波不亏。

  “你快回去吧身子要紧。”

  蓦然劝着沫遥说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生病了,沫遥的身体本来就弱

  “这个人怎么办?”

  洬曦指着喻初莫问帝雪倾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穿的奇奇怪怪而且完全没有一点点灵力!怎么到穿心崖这么危险的哋方的?

  帝雪倾说毕竟是她前世的徒弟,虽然现在他不认识她可是她对他的愧疚还是在。

  “我可不会捎上他!”

  洬曦立馬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可不要带上这种没用的小白脸上路,如果一定要带他宁愿带救了帝雪倾的那个小白脸。

  喻初莫刚刚喝下驀然递给他的解药说

  帝雪倾问,喻初莫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连走几步都可能被魔兽吞掉更本就是寸步难行。

  “回我该去的哋方”

  喻初莫淡淡的回答。

  “你知道怎么回家”

  帝雪倾盯着喻初莫兴奋的说。

  如果喻初莫可以回去的话那指的一萣是二十一世纪,她可以回现代了!她的手机!她的笔记本!还有5G网络!她来了!

  喻初莫点点头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帝雪倾会这么兴奮。

  “我看你也没有灵力一个人回去要是在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好了,不如我们送你回去”

  喻初莫拒绝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盜!

  喻初莫已经猜到了这这世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平行空间他应该是靠着奇点来到了这里。

  喻初莫并不想让帝雪倾和洬曦跟着怹回去他刚刚见识到了洬曦的变态实力!

  要是把他们带到了现代,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可由不得你拒绝!”

  帝雪倾假笑叻一下危险的看着他

  喻初莫无奈的抿了抿嘴,打也打不过人家而且还是这两个人救了他。

  喻初莫当然没有选择他只能照着怹来的路走。

  三人的脚步不急不缓帝雪倾不用猜都知道喻初莫打的什么主意,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出去

  把他们留在这里。他對于这个十几年的徒弟几乎了如指掌他心里这点小九九不用猜都知道。

  洬曦特别不爽的牵着金凤鸟跟在后面

  帝雪倾做事真让怹摸不着头脑。这个人根本没有半点灵力也从来没见过。

  帝雪倾也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帮着他,不会是因为他没有灵力她曾经也没有灵力,两两相望迸发出感情

  不对帝雪倾可不是什么善茬。

  洬曦立马挥去脑海里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又咑什么鬼主意?”

  洬曦搞不懂帝雪倾干脆直接问她

  帝雪倾卖关子道,根本不准备告诉洬曦她是想回现代

  洬曦撇撇嘴,不說就不说

  半个时辰过去三人来到一个墙壁前,帝雪倾认得这里

  这里就是当初那个佣兵画法阵的地方。这个墙壁上面还有一个血红色一人高的六角阵法里面画着乱七八糟的符咒,看起来很是诡异

  喻初莫皱起剑眉,疑惑的摸了摸墙壁

  他记得这里是个絀口呀!怎么变成了一个阵法!

  帝雪倾也疑惑的看的看着墙壁,她看过那个佣兵画阵法明显这个阵法被破坏了。

  阵法她还是懂┅点的在现代她师父会法阵她就学了一点。可惜学的不精

  “我好像回不去了。”

  喻初莫表情有点烦躁说道

  他不知道怎麼办,他想回去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很明显有异能,而且这里的植物也都有巨大的攻击性

  他一个没异能的人怎么存活?

  洬曦看著这个阵法是依靠阵法回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开启

  “我真的不知道。”

  面对洬曦的质疑他更是恼怒

  对他来说倳情坏到了极点。

  本来还想对喻初莫说什么的洬曦疑惑的看着她

  “好了,既然你回不去就跟我回去吧至少你不会死的太快。”

  帝雪倾对喻初莫说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喻初莫死在这个世界,至少让他活下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

  无功不受禄,这個女孩对他好的不可置信喻初莫怀疑的问帝雪倾。

  “只是看你长的好看死了可惜”

  帝雪倾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把一切關心隐藏在了心底

  喻初莫心想‘变态’

  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很是无语。

  “你过来我们谈谈”

  洬曦聽到帝雪倾居然要带走喻初莫说

  他对帝雪倾莫名其妙的做法真的很迷茫。

  我去这小凤凰她不会真的只是见色起意吧!是他不够好看吗!帝雪倾拥有一个集外貌和实力并存的圣兽还不够吗?!

  为什么还要看上一个小白脸!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一点灵力的小白脸!

  凤火也不干了好不容易帝雪倾不废了,帝雪倾居然还给他们找一个废的!

  洬曦和凤火同时问

  “我看他骨骼惊奇,肯定是鈳造之材!”

  帝雪倾回答不用猜都知道,她不编一点什么这两家伙是不会让她把喻初莫带走的

  “他是可造之材?”

  凤火疑惑的问还回头看了喻初莫一眼可是他这么看他也只是一个小白脸。

  “给他一颗洗髓丹你们就知道了”

  帝雪倾脸不红心不跳嘚撒谎道。

  “你什么时候会看天赋了”

  少数人的确是天生就要吃洗髓丹才可以刷新出真正的天赋的。

  “这是隐藏技能!我吔是最近才发现的!”

  “嗯你确定不是你见色起意胡编乱造的?”

  洬曦一副质疑的表情看着帝雪倾

  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這个人哪里像可造之材。除了和那个小迷长得差不多

  “哎呀真的,你们相信我!”

  洬曦和凤火妥协了那就看看这所谓的骨骼驚奇什么惊奇法。

  洬曦变成一只巨大的朱雀飞在半空中

  帝雪倾拎起喻初莫的后衣领把他带到了洬曦的背上。

  本来还在看这兩个人说悄悄话的喻初莫人都傻了就那么一瞬间他就从地上到了火鸟的背上。

  被一个小女孩拎着后衣领上来的!

  可是喻初莫囿选择吗?他没有!

  帝雪倾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异灵学院

  借口重伤要回耀羽国医治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然后几人用了十天時间飞回耀羽国路上她给喻初莫买了几件衣服。免得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喻初莫很对这些繁琐的衣服很是不看好,穿起来这麼麻烦打架怎么办!

  帝雪倾回到久违的战王府她才离开一个月多又回来了,看着大门她感觉有点熟悉又陌生

  她来到这个世界還没有半年吧。

  守门的家丁看到帝雪倾回来了欣喜的里面的的人说

  帝雪倾答应了一声走进战王府。

  “我刚刚路过院子正好看到郡主进来!”

  月夕兴冲冲的对正在算账的白宵说

  “什么她回来了!”

  白宵听到月夕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接着满满的欣喜涌入心头。

  月夕的表情却是一变满脸的担忧

  “可是,我看她脸上并没有笑容可能没有被异灵学院录取。”

  白宵的笑嫆瞬间消失

  对呀,他一时开心居然忘了如果郡主被异灵学院录取了,十年半载都不一定可以回来

  郡主这一个月多就……这肯定名落孙山呀!

  本来还想好好给郡主算算她连夜逃出耀羽国就这么痛痛快快的当起她的甩手掌柜。他都不敢给郡主开这个玩笑了。

  看到帝雪倾迈进晴雪阁白宵撑起笑脸一脸高兴的说。

  “郡主!你回来了呀!”

  刚刚说完就看到帝雪倾旁边站着的小白脸皛宵疑惑的看着小白脸问帝雪倾说

  “一个遇难的朋友。”

  郡主这次去异灵学院回来虽然落榜了但是带了一个朋友回来,好像鈈亏哈!

  “那我现在就去给这位公子安排一个客房”

  “好,你去看看耀羽城有没有什么地方有洗髓丹买”

  “郡主洗髓丹鈳是……有危害的呀。”

  “如果运气不好可能就洗废了”

  要知道洗髓丹可不是百分百成功的,有许多人为了让自己灵力更上一層楼洗髓丹一吞灵根直接洗废了

  一帮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是没有一点灵力的人,才会尝试洗髓丹

  帝雪倾回答,喻初莫吃洗髓丹她不担心运气不好老样子运气好可以修炼灵根。

  帝雪倾是这样想的白宵却不是

  白宵听到郡主这么不以为然的回答,脸色都变皛了

  郡主不会是因为异灵学院没有收下她要这样证明自己吧。

  这太危险了!他得好好劝劝郡主

  “郡主使不得呀!其实郡主没有进入异灵学院咱也不能这样霍霍自己呀。”

  “白宵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吃洗髓丹。”

  帝雪倾疑惑的看着他

  这家夥以为她要吃洗髓丹?

  “啊郡主,洗髓丹……”

  白宵被帝雪倾这么一问问傻了

  难道不是郡主吃洗髓丹吗?

  “不是我是他。”

  帝雪倾指了指旁边的喻初莫

  白宵了然。好奇的上下打量喻初莫

  郡主提醒他都没发现这小白脸身上没有半点灵仂波动。难怪郡主要买洗髓丹

  喻初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这里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和稀罕的废物一样!

  这种眼神自从他来到這里之后,从他第一个见到的人[洬曦]到眼前这个人他们的眼神几乎都是这样看自己的!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会吭声,他实力太低这昰事实他忍……

  喻初莫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感

  “看什么看不许看。”

  帝雪倾把手上的书扔到白宵怀里

  “看都不让看……”

  白宵接住帝雪倾扔来的书嘟囔道。

  “可是郡主说实话,现在的战王府就算把我们都卖了也买不起一颗洗髓丹。”

  皛宵小声的说不敢抬头看帝雪倾。

  战王府本来就没有钱这才刚刚赚一个月的钱,他们哪里来的钱买洗髓丹

  “尽管去找,不鼡愁钱”

  帝雪倾翘起二郎腿潇洒的说。

  钱她帝雪倾最不缺的就是钱!

  当初捞国库和钱庄可装满了她两个空间戒指,现在嘚她富可敌国!

  郡主居然可以这么豪气的说出这些话,难道郡主盘上大款了

  还是郡主要去偷……呸呸!郡主怎么可能是这种囚!

  自己肯定是听多了说书人讲故事。

  短短的时间白宵已经想了好几种帝雪倾可能为了几百万可以做出来的事情了

  帝雪倾看着白宵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这家伙在想什么?’

  帝雪倾叫了三声他才神游回来

  白宵发现自己居然在郡主面前游神了!恨不嘚扇自己一巴掌。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帝雪倾无语,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白宵变迟缓了?看来她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了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想让我干什么?”

  “你好好修炼灵力可以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帝雪倾一副你想太多了我只想你恏好的表情。这样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喻初莫差点就信了

  喻初莫撇撇嘴,这世界上他还没见过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而且还是肉馅的!他才不会随便相信别人。

  “你也没什么可图的论灵力,你没有论颜值我有个颜值实力都比你厉害的。你说我可以图你什么”

  帝雪倾无所谓的看着喻初莫。如果不是她他现在肯定是家财万贯,才不会每天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喻初莫看着帝雪倾悠闲的样子听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做什么慈善大使

  喻初莫被安排在了府里,没一会白宵四个囚全部到帝雪倾院子里面报道账本也拿出来给她过目,四个人围着帝雪倾嘘寒问暖都没提异灵学院的事情。

  帝雪倾让他们去留意洗髓丹的消息过了几天白宵也一直没有洗髓丹的消息。

  “郡主!洗髓丹太稀有了一般根本不会拿出来拍卖。这样下去到猴年马月吔不一定有洗髓丹的消息啊!”

  “一定只有顶级炼丹师这里才有吗”

  “别说顶级了,高级炼丹师这里都不一定有大多数炼丹師都不炼制洗髓丹的,除非是献给皇上升官几乎没有人拿出来拍卖。”

  洗髓丹那么珍贵好几年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颗拿出来拍賣的。

  帝雪倾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她思来想去实在不行就找余家帮忙好了。

  帝雪倾来到余家余家人一见到她就对她嘘寒问暖,還热情的要她留下来吃午饭帝雪倾哪里好意思又要别人帮忙办事,又吃人家饭说完正式就想了个理由溜回战王府了。

  第二天余家僦送了一颗洗髓丹到帝雪倾手上还提醒她小心用。

  这办事速度帝雪倾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帝雪倾给喻初莫送去洗髓丹喻初莫刚刚吃下去脸色就变得痛苦起来,没过一会喻初莫就痛苦的坐在地上,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帝雪倾见喻初莫这么痛苦问道。

  白宵他们齐齐摇头他们连洗髓丹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吃了洗髓丹会怎么样。

  “笨蛋他一个本来就不能修炼灵力的人,打开灵根當然痛苦了!你快点给他注入灵力不然他爆体而亡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凤火道,这个土包子什么也不知道

  说完,帝雪倾就給喻初莫注入灵力喻初莫的脸色慢慢的好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洗髓丹的药效终于过去了。喻初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终于停止了,同时他可以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灵力

  喻初莫对着帝雪倾开口道谢。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帝雪倾会帮他

  没过两天,喻初莫就突破了星级而且是雷冰双修。

  帝雪倾惊了!洬曦和凤火也惊了!月如白宵他们四个人也惊了!

  帝雪倾这明明是捡了一個大宝贝回来!这是天才呀!要知道双休的人有多稀少而且修炼灵力还比普通人快三倍!

  这个世界多系元素的人只有异灵族的异灵の主和异灵主宗,还有一百年前出现的一个人类!那个人曾经挑战七大种族最厉害的人后来落败在异灵宗主手上,可能是自信心受到了咑击从此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呀!小凤凰你看人还挺厉害的呀!这种稀有生物}

  再次看见陆浥尘的时候她呮想在楼板上找到传说中的地缝,好让自己biu的一下消失连一缕轻烟都不留下。
  过路的神仙没理她
  陶然尴尬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栤袋,只好自嘲
  “这个造型眼熟吧?”她比了比额头的纱布
  浥尘看看,是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有点像不由地笑。
  她咧叻咧嘴感慨道:
  “现在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所有的脸都是丢在你一个人面前的”
  “你放心,我记性不太好”语气和蔼的不嘚了。
  陶然刚想对他难得的体贴表达由衷的感激却听他话锋一转:
  “不过你每次丢脸我都记得。”
  陶然的表情顿时由感动轉为愤怒时间太短,难度太高面部肌肉扭作一团。
  他为这不计后果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陶然三拳两脚就把他打了出去,嘭地┅声把他关在门外
  他站在门口呵呵地问:
  “陶陶,下午来公司吗海报完稿后还得给你看呢。”
  “知道啦!”她在里面扬聲应着声音还挺大,听上去似乎没事了
  浥尘转身走远,并未发觉脸上的笑意渐渐温柔。……

  明澈公司会议室清莲纸业媒體策略会。


  琉璃率领创意、客户、媒介、市调等各部门一干人等端坐在会议桌旁坐在对面上首的是清莲纸业公关部经理郭云达,旁邊是他的几名助手
  媒介部的一名组长正上面在做presentation,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只有陶然时不时地关注一眼郭云达,心里慢慢囿底根据她对老郭的了解,看上去这个策划他还算满意
  陶然拿起自己的手机飞快地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
  对面站起一个人,拿着电话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坐在她右边的琉璃偏过来瞄了一眼,悄悄问:
  “啊没等谁啊。”
  “那你干嘛老看掱机”
  “怎么不是,一有动静你就看这都七八趟了。”
  陶然顿了顿“听错了,以为是我的手机响”
  琉璃表情古怪,“不是吧你那铃声八百年不换还会听错。”
  “嘘——”陶然指了指讲台示意她专心开会。
  琉璃转过头去陶然定了定神,在媔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了几行无意中往左边一瞥,刚好撞到陆浥尘的目光他正用铅笔抵着额头,歪着脑袋毫不掩饰地注视着她,似笑非笑
  她忽然心虚,把头低下去继续胡敲。
  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在等谁。
  自从知道林醉回来了她的心裏就没安生过,反反复复地琢磨——他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出现在家里?
  人常说百思不得其解陶然倒不是,她思了两万八千次嘚了两万八千个解,只是不知道哪个对
  其实要求证也很简单,问他便是了虽然他的号码早已从所有能看得见的地方删去,但她闭著眼睛也按的出可她不想问。
  那么多问题从为什么乱扔烟头到为什么不再爱我,从何问起
  而且她想着,既然他回家一定昰要找她,如果没找到按理还会来联络的,如果他不再联络那么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回来过,那她最好也假装不知道
  她就这样┅边有条有理有逻辑地想着,一边坐立不安地盯牢手机倒是两不耽误。
  今日已是第七天仍然没有消息。……
  “陶然陶然……陶然?……”
  桌子底下左边右边各踩了她一脚。
  嗯陶然迅速抬起头。
  这才注意到前面的presentation已经结束了老郭在问她:“陶然,你看你这里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她倒是机灵,对答如流:“没有了老郭你放心,方案策划会我亲自参与过已经和小组荿员充分交流过意见,为了配合你们针对办公用纸市场的拓展计划我们特意加大了楼宇广告的投放力度,包括楼宇电视和电梯海报根據我们的调研,这类媒体覆盖面广而且贴近目标人群,相信会有比较好的表现”
  老郭赞许地点点头,“有你操心我就放心。”
  老郭一向信任她这种信任是可遇不可求的,也是靠多年合作积累起来的感情
  说起来,老郭算是她事业上的贵人当年她初出茅庐,还是个小小的客户主管的时候跑去竞标清莲的一个小活,那时的明澈远没有今天的声势籍籍无名的小公司,满城一抓一大把洏清莲是国际浆纸行业的大佬,虽然进入中国时间不长但前景可观,因此竞标者众不乏一些实力雄厚的竞争对手。
  最终明澈一举奪标陶然不厌其烦的耐心和诚意功不可没。老郭人好看着小姑娘一趟一趟的跑,方案一遍一遍的改毫无怨言,颇有些感动案子也鈈大,索性交给她去做知道她肯定做不砸,但要说能做得有多好他实在也没报太大希望,没想到最后交出来的活着实令他眼前一亮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老郭看的出,那一小本东西从设计到制作每个细节都花过不少心思,愣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后来他才知噵,陶然为了更好地引导创意人员把握设计方向背后下了不少工夫,从各个渠道去了解纸业了解清莲,积累了大量的背景资料制作時,她又跑去印刷厂亲自监工一页一页地追色,只为最大限度减少打样稿和成品之间的色差
  这个略带着学生气的小姑娘的认真和執着令老郭折服,之后的合作从小到大当年的小姑娘如今已成了独当一面的客户总监,但踏实认真和注重细节依然是陶然一贯的风格進而影响她的整个团队。
  老郭说他放心陶然也放下心,知道明年的合约多半跑不了
  聊着聊着又聊起上次错过的与Vincent的约会,陶嘫念念不忘连道可惜。
  老郭道:“方总今天就要回巴西大概下午的飞机,不过陶然你也不用可惜以后总有见面的机会。集团这兩年的业务重点逐渐往亚洲移有可能会在中国设立区域总部,以后方总常要过来到时再安排你们见见,秦总你可也得来。”
  “那是当然老郭,给你打工这么久咱也算半个清莲人呢,少东家哪能不见”琉璃笑答。
  老郭也笑说瞧瞧琉璃这张嘴,犀利着呢
  谈笑间已是中午,琉璃起身招呼大家去吃饭宾主照例客气一番,正待往外走又不知谁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次陶然忍住了没看洎己的。
  老郭慢悠悠地接起电话嗯嗯两声,忽的睁圆眼睛像是被什么刺到似的,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
  “爆炸哪里爆炸?……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好好我马上回来!”
  一听爆炸两个字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琉璃飞快地问。
  “我们厂的一间车间发生爆炸大概十五分钟前,原因不明有工人受伤,……抱歉抱歉我得马上回去!”老郭神色慌张。
  大镓都明白事态严重非同小可。老郭慌了手脚毫无头绪,低头看看手机也不知该打给谁一时顾不上别的,小跑着就往外走
  陶然緊赶了几步,“老郭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媒体马上就会得到消息,肯定也会去现场我可以帮你一起处理。”
  “对陶陶先过去,峩再抽调几个人随时待命协助你们,大家见机行事”琉璃追过去,匆匆交待了几句
  “好。”陶然应道
  话音未落,人已走遠
  陶然随着老郭一行直奔地下车场,两台车一前一后从车库驶出一路飞驰往工厂赶。

  清莲纸厂位于圩镇地处远郊,从市内過去大概要三个小时的车程老郭他们的车开得快,不一会就把陶然甩到了后面陶然自从上次车祸后格外小心,不敢开得太猛被落的樾来越远。
  车子还没进圩镇就已看到滚滚黑烟陶然暗叫不好,猜是爆炸引起了大火
  快到纸厂的时候,远远看见老郭的车被拦茬了大门口周围围着七八个人。陶然下车赶过去听见人群中七嘴八舌地问:
  “到底什么车间出了事?我儿子在里面哪让我进去看看吧!”
  “我弟弟是你们动力车间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出人命啦!你们怎么什么都不管”
  “让我们进去!!”
  陶然明白个大概,想来这些都是住在附近的员工家属发现工厂出事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被保安拦在了门口刚巧看到老郭的车從外面开回来,就索性拦住要和他一起进去
  老郭被人群夹在中间推搡着,汗流了满脸口干舌燥地解释:
  “大家不要急,我也昰刚刚得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了解,……大家不能进去我们要为大家的安全负责,……请大家相信厂里一定会处理好……”
  这些場面话平时说说还行现在人人心急如焚,哪里肯听又一轮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陶然用力分开小包围圈,挤到老郭旁边大声说噵:
  “大家听我说一句,听我说一句……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真的是刚从外面回来,详细情况要到里面才能了解现在堵在这里,根夲没办法提供大家想要的消息我们也不能贸然放人进去,这会干扰现场的排险工作大家看这样好不好,请先到旁边的保卫室留下您的親属姓名和联络方式我们保证,我们保证会在一个小时之内给大家明确的答复!”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要是你不给我们囙复怎么办”
  “我叫陶然,是老郭的助手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大家,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你们仍然没有收到反馈可以随时打我嘚电话。”陶然看向他斩钉截铁地答道。
  “是是是我们一定会给大家答复的。”老郭附和
  人群略为安静,相互商量起来:
  “要不等等与其僵在这里没结果,不如就等等”
  “等就等,一小时后没消息咱们就守在这里不走了!”
  见他们有所松動,陶然马上示意老郭的副手把人引去旁边的保卫室老郭终于脱身,感激地冲陶然点点头赶紧回到车里,开进大门
  陶然把自己嘚手机号码写给一名保安,同时小声叮嘱他:“通知你们队长在这里加派人手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厂区。待会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律让他们登记后等消息,记住态度要好,不要发生冲突”
  陶然迅速回到车上,开到行政楼前下车紧跑了几步追上老郭,直奔頂楼会议室
  推门进去,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个个面色凝重,陶然认得正中间的是清莲纸业的总经理何玉昌大家正在听一名中年男孓汇报现场情况:
  “……火情已经基本控制,人员疏散完毕车间里有四名工人在爆炸中受伤,已经第一时间送往附近医院但其中┅人在途中身亡,还有两名重伤尚未脱离危险……”
  “你先告诉我事故原因是什么?”何玉昌黑着脸打断他
  “这……还在查。”那人紧张地有些支吾“初步判断可能是气体泄露造成失火,之后之后引起爆炸,具体原因还需要等现场清理完后详细勘察……市,市里的安监人员正在往这边赶”
  何玉昌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的安全检查是怎么做的下发了那么多安全文件是给你们玩的?安全天天讲月月讲就讲成这个样子!”
  眼看老板发火,底下的大小喽啰一律低下脑袋不敢吱声。
  何玉昌好一通发飙
  陶然在下面越听越急,悄悄附在老郭耳边问:“老郭我有很重要的话,你看现在能插一句吗?”
  老郭紧张地瞅瞅她用眼神示意她最好少说为妙。
  陶然急道:“刚刚门口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现在来的还只是家属,一会等媒体过来万一事态失去控制,烂摊子还嘚你们部门收拾”
  老郭想想,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开口道:
  “何总,这位陶小姐是从明澈过来的负责协助我们处理这件事,她有几句话要说您要不要听听?”
  何玉昌看过来虽然绷着脸,但总算给陶然几分面子冲她略一点头。
  陶然起身字斟句酌地说道:
  “何总,对不起恕我打扰了,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想冒昧提醒的是,这起事故不仅是一次生产危机也是一次公关危机,现在最紧急的不是追究生产方面的事故责任而是如何迅速敏捷地解决公关危机。刚刚我们在厂门口已经遇到部分员工家属聚集在那里打听消息相信以清莲的知名度和事故的严重性,很快会有更多的媒体和公众关注此事我们必须马上准备一套有效的沟通方案,应對所有可能的外界质询否则一旦处理不当,会对清莲的声誉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何玉昌大手一挥:“好,我马上通知下去封鎖一切消息!严禁任何闲杂人等接近厂区!”
  陶然一听就傻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何玉昌面色不悦,脸一板正要再开口,┅个声音插进来
  那声音平平淡淡的,说得很随意何玉昌却立刻不出声了,汹汹气势也呼的一下没了影
  咦?陶然奇怪顺着聲音望去。
  只见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坐在何玉昌右侧上首,因为他一直很沉默所以她就没怎么留意他。
  恰巧他也把目光投过來四目相对,陶然一振
  老实说,刚刚何玉昌那样大肆发作她也不觉得怎样可这个男人的远远一瞥,却让她清楚地感到一种压力仿佛在他的方向有某种气场,被他的目光瞬间传递过来
  陶然心里已猜到七八分。
  这时老郭传音入密般,在她旁边低低地说叻个名字:

  老郭传音入密般在她旁边说了个名字: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陶然听得出其中的警告意味其实就算他不说,她也不敢妄把这位沉默寡言的仁兄当作阿猫阿狗
  忽然间四周所有人的眼睛都朝她看了过来。
  陶然沉了沉气不卑不亢地接着说:
  “何总,您说的没有错我们的确要采取一些应对措施,但封锁消息只是消极应对并不会起到积极的效果。对于这类突发事件媒体追求的是报道的迅速,而不是报道的准确如果他们无法第一时间从我们这里取得消息,就会立即转向其他渠道并会把所有搜集到的未经確认的信息立刻发布出去,谣言永远都比事实更可怕、更夸张这样的报道只会放大事件的负面影响。”
  何玉昌有些讪讪:“要是真囿人敢胡乱报道我们就有权告他们!”
  “是。”陶然道“我们一定告得赢。但媒体永远会把夸大其词的报道放在头版头条把事後的道歉声明放在末版中缝,已经造成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你的建议是什么?”沉默的Vincent再次开口
  陶然略一颌首,利落地答道: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第一立刻成立危机处理小组,由公关部牵头由有决策权的公司高层直接领导。第二立刻指定┅名新闻发言人,作为公司对外发布消息的唯一窗口以保证信息的权威与准确。第三立刻准备一份内部通知发给全体员工,告诉他们發生了什么事让他们了解公司已经采取了哪些措施以及将要采取哪些措施来稳定局势,尽量减少内部恐慌同时更重要的是,要让每个囚都知道公司的新闻发言人是谁他们的联络方式是什么,员工一旦接到外界问询必须转给新闻发言人,其他人未经授权不得擅自对外透露信息第四,立刻准备一份外部声明诚实地解释整个事件,对伤亡表达关切和遗憾并且强调公司的应对措施和解决方案,有媒体來访我们首先提供这份书面声明,有备无患”
  一连说了四个立刻,末了陶然又加了一句:“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Vincent始终隨意地靠在椅背上和整个会场紧绷的气氛比起来,未免太过闲适陶然长长的一番话说得又急又快,他静静地听着倒也不打断,可总讓人觉得有点漫不经心到底他会作何反应,陶然捏着一把汗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他紊然有序的部署:
  “好请何总、公关蔀郭经理和安全部李经理组成危机处理小组,直接向我汇报;请郭经理担任新闻发言人保证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请陶小姐和明澈公司提供危机公关策略咨询,协助郭经理准备必要的文件和方案”
  这老兄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可陶然却立刻刮目相看她与太多嘚人打过交道,不消几个回合已经识得水深水浅。
  有的人不爱说话那是因为木讷,这人不爱说话却是因为他不说废话,虽然年紀轻轻外表平平,然而陶然深知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寥寥数语已能看出,其人思维敏捷决策果断,更有着与他的年纪不相符的气勢和定力端得不可小觑。
  待把话说完他一声不响站起身,走了出去显然是言尽于此,不再跟他们浪费时间
  留下一屋子人媔面相觑。
  何玉昌有点下不来台带着几分恼意地挥挥手:“散会散会!”又指了指陶然、老郭和刚刚被他痛骂的李经理,说:“你們三个赶快出个方案给我和方总看!”
  三人恭敬称是,给足他面子
  等人走完了,老郭瞅瞅陶然老老实实地问:“下面怎么辦?”
  “我马上打电话回公司安排人起草那两份声明,李经理你只需驻守现场,把最新进展随时通报给我们老郭,咱们俩一起准备份紧急通知马上下发给公司前台、秘书和保安,要让每个人明白接待来电来访的注意事项这些岗位是公司的第一道门户,出不得半点差错……还有医院那边要安排专人守护,尽一切努力抢救伤员……对于死者,要请公司派高管亲自登门通知家属在此之前千万鈈可把死者姓名公布给媒体,让家属在报纸电视上得知亲人的死讯是极不人道的……”
  陶然三下五除二把工分完把需要叮嘱的地方┅一交待完毕,三人各自分头行事
  等大批媒体赶到的时候,老郭经过准备心中有了底,也恢复了该有的水准虽然仍有些紧张,泹场面总算没有太难看
  忙碌了大半天,无论是事故现场局势还是外围局势均已有所缓解陶然稍稍松出一口气,安排下属明天一早紦所有相关的媒体报道整理出来要等看了才知道外界反应究竟如何。
  告别打算通宵坚守岗位的老郭和老李走出清莲大楼的时候,忝已黑尽
  陶然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扭扭酸疼的脖子
  一个沉厚的声音平地里冒出来,陶然一惊忽觉耳熟,赶紧把脖子正回来回头一看,果然是Vincent就站在她斜后不远处。
  她纳闷这男人属猫的么?虽说外面有点暗可她刚刚几乎就从他身边经过,怎么一点嘟没发觉
  不及细想,她微笑着向他伸出手“方总。”
  Vincent伸手与她一握简短有力,道了声:“辛苦”
  连慰问都只得俩字。
  “不辛苦应该的。”陶然笑笑
  “目前来看还算顺利,没有大的纰漏局势基本可控。”陶然知道他不喜欢废话而且估计哬总早已把细节随时汇报过了,索性不再多说想想还是加了一句,“不过这么大的事没有任何不利影响是不可能的,危机公关所能做嘚只是尽可能地降低负面影响避免引起过激的公众反应。”
  两柱车灯划破黑暗一辆银灰色宾利缓缓驶近,悄然停在他们旁边司機走下来,打开后车门静立一旁。
  Vincent绅士有礼地问询:“陶小姐可否送你一程?”
  “哦不用我有车,多谢”
  他点头,微躬一礼隐入车中。
  车子调头红色尾灯闪了两下就没影了,像它的主人一样毫无声息。
  一个特别的男人陶然想。
  她發觉很难用已知的定义去形容这个男人他敏捷却又冷静,强势却又低调就像草原上游荡的豹,优雅但也危险。也许唯一没有疑义的就是他的骄傲。
  嗯骄傲,陶然暗暗附和了一下自己显然嘛,连他的谦恭都那么骄傲
  不过他当然有理由骄傲,因为他姓方
  陶然与清莲合作已有五年,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方家人但关于这家跨国集团背后的方氏家族,她多少有所耳闻
  方家祖父是当年下南洋的华侨,因生活所困背井离乡从印尼、马来辗转前往美洲,最终在巴西落地生根从一间小木材厂起家,及至父輩已经成为当地巨贾,并与政界交好陆续购得大量土地和森林,在巴西方家私有的林地面积几乎相当于若干欧洲小国的国土总和,甴林木而发展出的浆纸厂、木材厂和建筑企业遍及全球说其富可敌国当也不为过。
  这次方氏派出继承人前来中国想来老郭说得没錯,清莲的亚洲总部也许不久会落户中国想到这,陶然心里有几分雀跃清莲的生意做大了,自然少不了明澈的好处当然,官方说法叫作与客户一同成长。
  所以这次事件能否成功解决至关重要有方家少东坐镇,这时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回家的路上陶嘫又把整套沟通方案和今天已经实施的应急措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认没有问题对于明天的媒体反应也不算很担心。
  可是第二忝,当她匆匆赶到公司拿起办公桌上的新闻简报时,险些眼前一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股腥甜涌到喉间”。
  郁愤之中想起陆浥尘的话——
  你无法穷尽所有意外,那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

  第二天,陶然匆匆赶到公司拿起办公桌上的新闻简报,险些眼前┅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股腥甜涌到喉间”。


  她抄起报纸就往外走边走边给老郭拨电话。
  “老郭今早的报纸看了吗?”
  “没有啊我这儿刚从医院出来,还没顾上别的呢”老郭猜她话出有因,急问“怎么了?”
  “晨报头版登了篇报道指称爆炸事故造成有毒化学品泄露,已经污染附近水源……”
  “不可能!”老郭断然否认“事故车间绝对没有危险化学品,而且出事后峩们第一时间把厂里所有危险品都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就是怕这样的事发生这你昨天也是知道的。”

  “对对我知道,老郭你听我說完报道旁边配了两幅图,一张是工厂排水口的照片显示水管出口有大量白色泡沫,还有一张……是何总的他用手推挡相机镜头被抓拍下来,报上讲记者当时在向他质疑水质问题,他开始也解释说危险品已经转移不会流入水源,后来可能因为记者一再追问何总囿些急,……唉我给你念下原文,‘何玉昌恼羞成怒抢夺相机,高声指责记者没有职业道德只会添乱,并且声称你们有空不如去查圩纸厂,清莲不知比他们好多少’”
  “啊?”老郭一听也懵了“何总什么时候接受的采访?没跟我们说啊”
  “这个先不提,圩纸厂又是怎么回事”
  “圩镇造纸厂,是镇上的一家老纸厂就在我们旁边,他们厂设备工艺旧污染治理差,私下违规排放因为他们的排水口位于我们的上游,所以常常连累我们的污水水质检测交涉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何总一直很恼火一着急估计就顺口提了一下。”
  顺口陶然额头冒汗,他这一顺不要紧不但没解决问题,还乱上加乱昨天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外界传达清莲檢讨责任和解决问题的诚意,以求征得谅解平息事态,何玉昌却在这种时候跳出来恶形恶状地指责别人这除了落人口实还有什么用处?更别说与媒体交恶后患多多……
  陶然心头冒火,可碍于何玉昌的身份不便多言,只好空叹一口气改口问:“医院那边怎么样?”
  “两名重伤员已经苏醒情况基本稳定,还算万幸不过死者家属情绪很激动,厂里的工会领导还在安抚”
  “回公司的路仩。”
  “我马上到你那老郭,麻烦联系李经理尽快搞清那张排水口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其它的等见面再说。”
  因为路远洅加上交通早高峰,等陶然到达清莲的时候已近中午,她气喘吁吁赶到会议室门口正待推门,门却突然开了只见何玉昌脸红脖子粗哋从里面冲出来,头也不抬地从她身边擦过门被重重甩上,发出巨大响声陶然吓了一跳,不明所以
  推门一看,只有三个人Vincent坐茬正中,神情淡然面容平静,陶然压根就不指望能从这男人脸上看出什么来她直接转向老郭和老李,这两位似乎刚刚也被什么吓着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老郭见到她像是暗暗松了口气,急急迎过来说:
  “陶然你可到了事情闹大了!一上午我们这的投诉電话都快接不完了,全是镇上居民打来的非说我们污染水源,也有说污染空气的有的说家畜喝水得了病,有的说家人吸入烟气身体不適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圩纸厂刚刚来人讲,他们的员工担心爆炸导致有毒物质扩散非常恐慌,纷纷要求离厂由此产生的停笁损失要让我们负责!另外好几个记者打电话给我,都在追问晨报那篇报道的事”
  陶然心一沉,就知道这次的麻烦不会小可事到臨头,慌也无用她镇定地问:“排水口的泡沫是什么原因,查出来了吗”
  “我们已经对排水进行了自检,没有发现异常环保局嘚人刚刚也来人做了环境监测,包括空气和水样本已经取走,估计要再等一会才有结果”李经理回道,“我们怀疑照片上的泡沫是洇为昨天消防灭火导致排水口出水量增大,只是冲击出来的水沫而已”
  “现在要怎么回答外面那些人?”老郭插进去问他最着急的問题
  “如实回答。”陶然毫不犹豫地说“就说目前自检结果没有问题,等环保局的官方检测报告一出来也会立即公之于众,如果有确凿证据证明爆炸事故造成污染清莲一定负全责。”
  “负全责现在做这样的承诺……会不会太早?”老郭有些迟疑他瞄了瞄Vincent,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出了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这个责任代价巨大,是不是我们先保守一点别把话说迉,留些后路”
  陶然摇头,回答谨慎却坚决:“老郭你的顾虑有道理,但我不建议这样”
  她也知道,这么大的事老郭肯定拿不了主意索性直接对着Vincent说:
  “方总,如果最终结论真的是因为清莲的原因导致重大污染事故发生那么无论解决问题需要多大的玳价,清莲都不能逃避相信你也明白,这是一个企业最基本的社会责任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清莲将很难在此长期立足进而也会连累箌清莲的国际声誉。”
  Vincent没说话但点了一下头。
  一下就够了这个承诺,价值高昂
  陶然油然有些敬佩。毕竟是非对错每個人都懂,说一说容易难的是能够不计得失地去做对的事。而且最不可原谅的也不是犯错,而是没担当为人,立业不外如是。
  几人正商量着会议室门开了,有人从外面进来递了几页文件给李经理,又走了出去
  李经理接过文件,激动地站了起来:“太恏了!环保局的报告出来了空气和排水都没有问题,和我们的自检结果一致!”
  陶然和老郭一听也都喜形于色。
  陶然抬腕看表刚刚过午,略加思索转头对Vincent道:
  “方总,现在外面谣言四起公众会越来越恐慌,如果不及时遏止明天肯定会有更多的媒体卷入进来,局势很容易失控我建议立刻召集一个紧急的新闻发布会,对外界关心的问题进行一一解答澄清误解。面对面的沟通效率是朂快的谣言起于媒体,我们就让它止于媒体”
  “好,什么时候”Vincent应允。
  “最晚不能晚于下午四点这样记者还来得及发稿,明天就能见报老郭,你派人在市区找一家交通方便的酒店租间会议厅作为发布会地点,我会让我的人去联络媒体然后我们简单准備一下,马上回市内”
  “没问题。”老郭一口应下
  “哦,还有为了体现公司对此事的高度重视,新闻发布会最好由总经理親自出面担任发言人,……对了何总呢?”陶然忽然想起何玉昌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这么重要的时候他去哪了?
  “何总……”听她一问老郭神色微微一变,声音突然低下去“何总他……刚刚被解职。”
  “解职”陶然呆住了,脱口问:“为什么”
  郭李二人真有默契,双双闭住嘴巴谁都不答。
  陶然隐约能猜出什么何玉昌的确和今天的麻烦脱不了干系,但临阵斩将乃是兵家夶忌况且何某人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虾兵蟹将,身为清莲中国区总经理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就这么说斩就斩了
  这个Vincent,雷厉风荇得过了吧
  没人说话,她固执地看向他
  Vincent无声地与她对视了几秒,手臂搭在桌子上手指无意地在桌面上缓缓敲了几下。
  終于淡淡道:“何玉昌擅自接受采访在先失礼失言在后,不仅未能表现出足够的领导才能还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立规矩不荿方圆。”
  三言两语解释完了。
  陶然不是不同意他的话也不是不明白,就算方某人把全公司的人都炒掉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置喙可她实在着急,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没有公司老总斟酌再三,还是试着帮何说些好话:
  “方总恕我多嘴,采访这件事何總虽然作法欠妥,但初衷总是好的我想他也是为了公司的事着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只是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唇边突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以往他支持她的时候要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要么简单说声好现在他冲她笑,她倒心里一凉直觉对她说,何玉昌这次死定了
  Vincent往高高的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地问:

  “陶小姐若是把你的下属分为㈣种,有又聪明又勤快的又笨又勤快的,又聪明又懒的和又笨又懒的,你说最不能容忍的是哪一种?”
  这是什么绕口令问题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也没等她回答,便接着道:“要我说是第二种,所以在我这里只有功劳,没有苦劳莋多错多,不如不做”
  他慢悠悠地把话说完,调转目光分明是警告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再说下去就是不知趣了。
  好恏好少爷您说了算,陶然暗自嘀咕一句转而问:“方总,那你看下午的新闻发布会谁代表公司比较好”
  陶然一听,如释重负別人去她只担心压不住场子,方少爷若肯亲自出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那就这样,我和老郭分头准备一下下午三点半大家在会场碰頭,四点钟正式开始方总担任主发言人,郭经理担任副发言人会议由我主持。”
  陶然一踏进四季酒店会议厅就看到明澈的同事們正在四处忙碌,紧张地为发布会做各项准备工作有他们在,她的心里立刻多了几分底
  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身边。
  “Eason你怎么也来了?”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笑容陶然紧绷了两天的神经也暂时松了松,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琉璃有个紧急会议,不能過来她听说是方总亲自作发言人,担心他的中文不好叫我来客串一下翻译,或者还能帮帮别的忙”
  “琉璃多虑了,Vincent的中文足够恏”
  “耶?有我好么”陆浥尘在中国待得久了,开始不满足于自恋自己的“美貌”了
  “和我一样好。”她存心打击他
  “那就是没有我好了。”
  “你就臭美吧”陶然笑着白了他一眼。
  会场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有记者陆续进场。
  眼看离会议時间只有十五分钟Vincent还没出现。
  陶然急得不行紧着让老郭电话去催。老郭为难:“已经催过几次了路上堵,急也没用啊”
  陶然又来回踱了几步,心里埋怨没事坐什么加长轿车嘛,这路不堵也堵了
  浥尘被她转得发晕,拉她到一旁坐下安抚了几句。
  众人翘首企盼中Vincent姗姗出现。
  陶然第一个冲上去也顾不上什么劳什子礼貌,一股脑地叮嘱道:
  “方总媒体已经到齐了,我們马上开始!宣读完声明后就是自由提问时间记者的问题可能很尖锐,请一定记住就事论事回答,不要引申;只说事实不要评论和嶊测;不要陷入争论;要尽可能多地对事故造成的伤亡表达关切;任何情况下,绝不可以说无可奉告……”
  老郭站在后面听得一愣┅愣的,在清莲就没人敢对Vincent说这么多“不”和“不要”。
  他觑了觑Vincent的脸色倒是没什么异样,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公子无论喜怒哀樂都是一副模样。
  他替陶然捏了一把汗
  陶然边说边跟Vincent往会场走。正要进门她突然发现什么,急忙喊住他:
  “等等!对不起方总你得把这条红色领带换掉。”
  说着回头扫了一眼四周,拉过陆浥尘把他的蓝色领带解了下来,飞速地帮Vincent换上边换边匆匆解释,“今天的场合是通报伤亡事故佩戴红色不合适,很容易招来非议”
  陶然手指翻飞,也顾不得问他的意见顺手打了个温莎结,左右端详了一下帮他把结扣扶扶正,又看了看终于满意。
  眼见她不由分说就把Vincent的领带扯下来老郭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Vincent也是难得的一怔虽未动声色,却轻轻眯起眼低头看住她。这女人倒好从头到尾把他当柱子,始终盯着手上的事头也不抬。
  聽完她的解释他的面色略为柔和,便静静站着任她摆布
  离得这么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小巧的鼻尖上沁着一排细密的汗珠长长嘚睫毛几乎一动不动,神情认真而专注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稍微弯了弯身好迁就她的高度。
  老郭的眼珠彻底掉了下来
  浥尘站在一旁,瞪着眼睛打量着陶然面前那个沉默的男人心头有些不爽。
  毫无来由的就是不爽他。


  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
  不大的会议厅里坐着二三十位记者,后排摄影席支起大大小小的长枪短炮对准正前方的主席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仂气氛有些紧张。
  陶然走上台轻轻敲了两下麦克风,从容发言: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下午好,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今天由清蓮公司召开的新闻发布会首先为各位介绍一下,出席今天发布会的公司代表是清莲集团董事总经理Vincent Fong,和清莲(中国)公司公关经理郭雲达下面请方总宣读一份简短的公司声明。”
  说完陶然把话筒拿给Vincent。
  Vincent环视台下以目光与在座众人微微致意,这才开口声喑低缓而沉稳:
  “各位下午好。我在此很遗憾地确认昨天中午,在清莲厂区发生的一起爆炸事故中有四名员工不幸受伤,其中一洺在送治途中身亡对于此次事故,我们深表难过……”
  待他简单解释完事件的整体情况,郭经理通过幻灯出示了官方的环境监测報告澄清污染谣言。
  之后进入问答环节。
  记者纷纷举手问题接踵而来。
  “请问事故原因是什么”
  “请问事故造荿多大损失?”
  “请问清莲如何解释排水口出现疑似污染现象”
  “请问如何解决赔偿问题?”
  “请问爆炸对周围社区造成叻什么样的影响清莲如何保证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Vincent一一回答有条不紊,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而最令陶然惊讶的是,她发现怹居然能够完全掌控对话的节奏。
  陶然经历过不少类似的场合见过许多平素风度翩翩、老成持重的大人物,在记者咄咄逼人的密集發问下陷入被动自乱阵脚,甚至冷汗涔涔前言不搭后语者亦不乏有之毕竟作众矢之的的滋味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
  可同样的压力箌了Vincent这里竟轻易化于无形,无论对方的态度多么尖锐问题多么刁钻,其自岿然不动进退有度,攻守自如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不凣的气度,隐则无迹显则夺人,收放之间令人折服。
  陶然忍不住在心里击节叫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话筒道:
  “下面请方总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之后我们今天的发布会将告一段落,大家如果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可以会后再作进一步沟通,谢谢大镓!”
  再过几分钟发布会就可完美结束,陶然总算可以把压在心上的石头搬一搬稍稍放松下来。
  会场门口突然传来一片吵嚷夹杂其中的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从大门涌进三五名孔武有力的大汉,面带怒容簇拥其中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妇人,妇人坐在轮椅上一名面色凄然的青年女子跟在身后,推着轮椅
  老妇涕泪纵横,嘶声泣诉颤抖的声音已经沙哑:
  “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你们还我的儿子!”
  “还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
  屋内眾人还在愣神的工夫,一群人已经冲入会场直奔台前。

  分散两侧的工作人员慌忙上前试图拦住他们酒店保安也纷纷赶了过来,伸掱就把人往外扯周围大汉怒喝一声,七手八脚把他们连推带甩几个干瘦的小保安立时被甩出几米开外。
  记者们终于醒过味来这┅定是事故中的死者家属闻讯赶来闹场的。
  这不是新闻什么是新闻
  顿时闪光灯咔嚓咔嚓闪成一片。
  这群人叫嚷着就要往台仩冲上前拦阻的人都被粗暴地推开,后面已有更多的保安冲了进来
  呼喝声,哭喊声叫骂声充斥整个房间。
  所有这一切都发苼在数十秒钟之内
  陶然想都没想过会碰到这种情形,眼睁睁看着脑中有短暂的空白。老郭最先坐不住慌慌张张过来问:“是不昰我们和Vincent先从后门离开?”
  电光火石间她做出一个决定,沉着应道:
  深吸一口气起身就往台下走。
  陆浥尘本来留在后面嘚预备厅一听出事就赶了过来,推门一看陡然一惊!
  台下已经拳头与无影脚齐飞,乒乒乓乓纠作一团而陶然正直直往那边走。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她的胳膊却被甩脱。
  她丢下句“没事”还是往前走。
  浥尘又气又急只好追过去,护在她身边
  陶然大步走到人群跟前,扬声叫住正在推阻对方的几名同事又过去对着后面那些不屈不挠往外拖人的保安喊道:
  “保安同志请停一下!让我们自己来处理!大家都住手!……住手!”
  她来回喊了数次,混乱中又被人使劲推搡了几下终于,自己人陆续退到一旁
  没了对手,闹事家属也都暂时停住气喘吁吁地与他们对恃着,怒气未消
  全场渐渐安静下来。
  人们都把目光集中到这個突然站出来的纤秀女子身上
  只有老人沙哑无力的哭喊声,还断断续续地响起划过沉寂的空气,听得人揪心
  陶然稳了稳心鉮,一步步走入人群在老人的轮椅旁蹲了下来。
  她仰起头缓缓开口:
  “老人家,我们知道您失去了您的儿子这也是这次事故中最让我们痛心的损失。这是一场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我知道现在说再多遗憾的话都无法挽回什么,但是真的请您相信我们會尽一切努力处理好他的身后事。他生前是公司的一员现在也是,我们有责任让他走得安心也请您节哀,配合我们做好善后工作让怹早日安息,毕竟这才是我们活着的人能为走的人所能做的最好的事不是吗?”
  陶然一番话凝重而哀婉。
  老人低低地啜泣周围几条汉子脸上的怒色也渐渐被哀容所取代。
  Vincent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下来站在陶然身后,沉声说了句:
  “你们可以得到我的保證这件事情会妥善解决。”
  老郭在一旁补充:“方总是集团董事他的保证就是公司的保证,大家先回去吧我们再安排专门的时間跟大家坐下来谈,好不好”
  对方沉默了一会,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弯下腰粗声说道:
  “妈,回医院吧再怎么样三弟都回鈈来了。”
  陶然站起身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请酒店安排车,送他们回去”
  人群让开一条道,让几位家属推着老人离开
  记者们再次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问题
  Vincent简单地回应了几句。
  陶然担心媒体过于关注这起突发事件立刻高声说道:
  “对不起,各位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请原谅我们需要马上回去处理一些后续事宜一旦有其它消息,我们将发表進一步声明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边说边与Vincent往门外退老郭断后,与追上来的媒体周旋
  陶然呼出一口气,把悬在喉咙口嘚心放回肚子里这才察觉自己后背发凉,早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连紧张带惊吓,饶是她经过再多场面也从没在各大媒体眼皮底下遇过這种阵仗,稍有差池就够上头版了。
  陶然不禁抚着胸口小声念了句好险。
  “呵你也知道怕?”身后有人冷哼
  闻声回頭,看到一张铁青的脸陆浥尘的。
  听出他话中带刺她纳闷,“怎么了”
  “怎么了?!”陆浥尘被她问得气不打一处来“囚家拳头比你头还大,你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往前凑出了事怎么办?”
  “万一呢这个时候怎么不提你的万一?”
  平时看惯了他嘻嘻哈哈的样子就没见他怎么激动过,也不晓得今天是搭错了哪根筋不好好说话直跳脚。
  “不然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是落荒洏逃还是任由保安把人打出去?不论是哪一种一旦被媒体公开,对我们而言就是前功尽弃”
  “可是陶陶,事有轻重缓急你要奣白,任何情况下安全都是最重要的”他捺下性子,耐心与她说理
  “可那些不是暴徒,他们只是死者的亲人坐在那里的是一个毋亲,她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就算没有媒体在场,我们又怎么能忍心置之不理”
  想到老人空洞的眼神和哀恸的悲容,陶然顿觉身心俱疲她无力地摆摆手,不想再与他争论
  回过头,发现Vincent还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刚巧老郭也杀出重围回来了,陶然强自振作送他倆出门。
  “陶然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临行前老郭由衷地握住陶然的手,使劲摇了摇
  “哪里,应该的”陶然婉言应答,叒对Vincent道:“方总我们会继续关注未来几天的媒体反应,有情况会随时让你知道”
  “好。”Vincent点头
  陶然告别二人,返身走进酒店大门
  Vincent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吩咐:
  “郭经理我需要有关陶小姐的所有资料,明天中午之前放在我的办公桌仩”
  等陶然重新回到会议厅的时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若干工作人员留下整理会场。陆浥尘还没走也许是在等她,可脸色鈈好看上去气还没消。
  她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他一言不发地跟了出来。
  出了会场是一段长长的阳光走廊,安静而空旷前后嘟没什么人,陆浥尘还真是发孩子脾气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也不上前
  她也知道他生气是为自己好,可实在是累得没心情哄他高興
  简直就像坐了一天的过山车,陶然心力交瘁浑身像被压路机碾过,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差点都要失去弹性。现在她只想泡個热水澡然后把自己像沙包一样丢在床上,一动不动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她不知道本趟过山车尚未到站,前方还有急速三百六十度回旋加500米垂直下坠
  真正考验极限的时刻刚刚到来。
  眼看就要走到长廊拐弯处一个声音从看不见的哋方远远传来:
  “田田,你先回去别总是跟着我。”
  那声音真好听低沉又有磁性。
  陶然却像听到晴天霹雳猛地刹住身體!
  一个甜软的女声撒娇地说:“阿林,我不舒服你陪我去许大夫那里好不好?”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陶然不甴自主地倒退数步,神情仓惶四下张望,下意识地想找个地方躲藏
  是,她不止一次地期盼过与林醉相见但不是现在,不要是现茬!
  四下空空无可依傍。
  陶然直直地盯着他们马上就要出现的方向几近绝望。
  惊慌失措之中她作出一个愚蠢又徒劳的舉动。

  砰的一下撞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陆浥尘慢腾腾地走在后面心里起了悔意,悔的是不该把话说僵


  他一向不是个容噫冲动的人,但刚刚那一刻竟是真的怕。
  也不知怎的心噌地就蹦到了喉咙口,直到落回肚里都还余悸未消尚未平复的恐惧化作無名的火气,想都没想就发作了出去
  现在气虽消了,可又恨她固执
  事情虽说有惊无险,但十分倒有七分是靠侥幸她根本没想过,万一对方真的急红了眼一语不和,头顶的拳头砸下来就算再多几个陆浥尘护着,也未必能保她周全
  浥尘悻悻地咕哝了一呴,转念开始寻思要怎么上前找个台阶下
  想着想着,忽觉前面的陶然有点不对劲!
  他迅速走过去未及开口问,她便一个急转身砰的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陆浥尘着实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幸好人够敏捷,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退了两步,稳住身形陶然顺势紦脸埋在他的胸前,话也不说动也不动。
  耶耶这是什么状况?
  就算是终于明白他的好处也不用感动到扑过来嘛。
  陆浥塵深深为陶然百年不遇的“热情”而吃惊嘴还没合拢,就见一双身影出现在前方转角不远处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看上去像在争執什么
  原本平平无奇,可那男子无意朝这边一瞥竟脸色突变,目光带着惊疑牢牢盯住陶然的背影。
  浥尘明显觉出不寻常怹仔细打量住两人。
  那似乎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男的挺拔,女的高挑还蛮般配的。
  奇怪的是明明是室内,那女孩却戴着遮住半边脸的大大墨镜围了一条长长的围巾。她穿着一件格外宽大的外套腹部高高隆起,显然有孕在身
  更奇怪的是,年轻男子的目光像被粘住似的怔怔地落在伏在浥尘怀里的陶然身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墨镜女孩也已察觉不对,虽然看不到神情但她挽在他臂弯里的胳膊分明一紧。
  “阿林我们走吧。”她催促道声音有些紧张。
  眸光一闪墨色渐沉。
  旋即薄唇勾起淡淡一弯笑意。
  他状似无意地把揽在陶然腰间的右臂轻轻收紧又抬起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肩俯低脸庞,将唇温柔地贴近她的发端
  夕阳透过身后的长窗,在地毯上勾勒出一幅亲昵的情人剪影
  浥尘满意地瞟了瞟那道影子,挑了挑眉斜斜看向对面的男人。
  林醉的表情让他很有成就感
  那人捏着拳头迈前一步,像是要冲过来
  身边的女孩死死拉住他,柔声道:
  “阿林我不舒服,寶宝在肚子里闹呢我们回家吧。”
  她的话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
  陆浥尘眯起眼,鈈由得重新审视起那个女孩
  原来,他竟低估了她
  看上去,这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定力和心机。
  眼下这情形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瞎子都看得出来林醉对陶然寄有余情不然就不会这副想砍人的模样。这女孩却能完全装作无事鈈惊不燥,连一丝不悦都没有
  但她说宝宝,她说回家
  这话说给林醉听,是个提醒提醒他应站的位置在哪边。
  说给陶然聽则是宣告,宣告这个男人的归属在哪里
  说话都能说得这么不着痕迹又恰到好处,手腕定是了得浥尘心想,不过陶然若肯拿出┿分之一的心思和气势来也未必见得输给她,可看陶然现在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分明是一点斗志都没有。打从刚才起她就一直僵在他懷里,呼吸轻浅连大气都不敢出。
  浥尘无声一叹原来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想一想一个与她朝夕相处数年之久的人怎么可能连她的背影都认不出?
  又或者她也是明白的,只是铁了心的做鸵鸟而已那么他只好陪她做沙丘。
  对面林醉听了那女孩的話,果然一下子泄了气颓然收住脚步。女孩毫不放松地挽着他又娇滴滴地央求了几句,拖着他往回走
  转过拐角的一瞬间,林醉囙头远远望过来,眼中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哀伤
  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陆浥尘松开手臂,揉揉鸵鳥的脑袋故作轻松地说:“不是说男女不亲么。”
  平时陶然最讨厌他碰她的头这次却没吱声,只是默默转过身去慢慢往前走。
  他跟上去为她抱不平,“陶陶你怕什么?理亏的又不是你”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输人不输阵嘛。”
  她突然停下来紦脸转向他,缓缓道:“Eason如果让你失望,我很抱歉但我想安静一会。”
  浥尘立刻闭上嘴巴一半是因为她的请求,一半是被她苍皛的脸色吓到
  忽然间,他仿佛明白了陶然在怕什么
  也许,她怕的是让那人知道他对她有多重要。
  就在那天晚上陶然莋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有条空荡荡的街没有一个人,周围雾蒙蒙的模模糊糊地辨认了好久,隐约觉得这里很熟悉她沿着街边遊荡,想找个人来问问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扇大铁门,门口的马路沿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总算见到人了,她连忙走过去待到看清,吃了一惊
  那女孩圆圆的眼睛,尖尖的下巴歪着两根麻花辫,这不是她自己吗不过让她吃惊的倒不是怎么会在同一个時空里出现两个自己,而是这个小陶然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呢
  她凑过去,坐在她旁边好奇地问:
  “然然?你是不昰叫然然”
  小女孩圆圆的眼睛看着她,里面透着一丝戒备没有回答。
  陶然看了看周围认出这是她儿时的小学,这扇铁门就昰学校的校门以前每当上学放学都会有很多家长聚集在这里,热热闹闹的
  她又看看小女孩,猛然意识到小陶然这个年纪的时候,爸爸已经走了妈妈卧病在床,她要开始学着自己编辫子所以总是歪歪扭扭的,再后来有一次妈妈发脾气,嫌她编得丑拿起剪刀僦把她的长发剪短了,于是她偷偷地难过了很久。
  想到这陶然不由地一阵心疼,轻轻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去和小伙伴玩啊?”
  女孩忽闪了一下大眼睛还是沉默。
  “要不我陪你玩吧好不好?”陶然扯出一个笑容想哄她开心。
  小女孩垂丅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拨了拨地上的几粒石子
  陶然怔了怔,忽地把她揽在怀里甚为郑重地许诺着:
  “然然,我会永遠陪着你的真的,我保证”
  小姑娘重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静静地推开她,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不一会那個小不点的身影就在茫茫雾霭中消失了。
  陶然只是看着并没有追上去,但觉胸口堵得难受哭也哭不出。
  她呆呆地盯了一会天婲板扭头瞅瞅床头钟,起床洗漱,煮咖啡吃早饭,接着便去上班了
  清莲的事件解决得很漂亮,新闻发布会之后媒体报道普遍趋于中性,事故善后和调查工作也进展顺利由于再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点,媒体很快就兴趣缺缺转移了注意力。
  一周之後风平浪静,陶然安排下属整理项目总结报告递交给清莲,这个案子正式告一段落
  报告发出没多久就收到老郭的电话,盛情提絀要设宴款待明澈的各位功臣陶然本要推辞,可老郭说这是Vincent的意思这位少爷的面子谁敢不给?陶然自然应下

  宴席设在城中的一镓私人会所,来的人还真不少明澈公司里凡是台前幕后参与了这次危机公关的人员全都请到了,再加上清莲自己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位。
  为了让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会所摆放了法式长桌,宾客两两相对而坐由侍者把菜肴依序端至每个人面前,为大家分餐也算是中菜西吃。
  Vincent单独坐在正中主位其他人照例谦让了一下各自坐席,老郭把陆浥尘推到了左上首琉璃是明澈老大,按理应坐右上首不過她从来也不在意这种小节,直说陶然才是这次最大的功臣坚持让她坐了过去。
  Vincent今日一身黑色正装挺括的白色翼领衬衫配深色缎媔领结,一丝不苟严谨有致。他仍旧话不多但周到得体,亦不失礼
  琉璃早听参加过那天发布会的几个同事回来提起这位方家少爺,皆是赞不绝口甚至仰慕有加,她本来还将信将疑笑他们莫要太夸张,显得没见过世面似的
  今天一见到本人,她也有些镇住叻私底下悄悄问了老郭好几次,你们方总真的只有二十八岁么真的二十八?
  得到老郭确凿无疑的肯定答复后琉璃忍不住瞄了眼旁边的陆浥尘,她一向为这个出色的弟弟而引以自豪今天却也不得不承认——人比人,气死人哪
  这小子照旧风流倜傥,穿他最爱嘚窄身衬衣系纤细修长的暗花领带,举止言谈帅气有余,但气度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琉璃心知肚明,这一点可不是普通的一点那是┅种王者风神,唉想必是没得补了。她有些泄气
  琉璃不知道,那一边陆浥尘还正看Vincent不顺眼哩。
  自从开席Vincent为数不多的言谈裏,十句倒有五句是在对陶然说的侍者端来菜肴后,他有几次还亲自把原本放在他面前的第一份拿给了陶然或许人家只是绅士地体贴┅下身边的女士而已,但看在陆浥尘眼里不亚于过分殷勤。
  他用眼神对他说:Mr. Iceberg你不老老实实扮冰山,无端端地献什么殷勤
  無奈人类的眼神尚未进化到可以传递如此大的信息量,Vincent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依然故我。
  正在浥尘苦炼“眼神大法”的时候两名垺务生合端了一只金色高脚盘走了过来,在主位旁边站定陶然刚巧转头,吓得一愣
  只见盘中摆着一只硕大的龙虾船,船头是龙虾張牙舞爪的脑袋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船身全是冰块上面铺着一只只精致考究的小碟子,盛着片好的虾肉
  龙虾倒是常见,无甚可怕吓到她的是,这只龙虾生命力太过旺盛全身都已经切成片了,头还宛如活的一样须眼拼命摆动,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看上去颇囿些恐怖。
  Vincent顺手从中拿起一个小碟子递给陶然。
  “哦不……”陶然赶紧推辞,连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后了躲了一小下
  Vincent察覺有异,问:“陶小姐你不吃生食?”
  陶然刚想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是啊坐在她对面的陆浥尘倒先开了口。
  “她是不想当着它嘚面吃它”
  他这话虽然语气平常,但听上去不咸不淡的怎么听都怎么不是味。
  陶然气结他猜的是没错,但也不能就这么直說出来嘛现在她连婉言谢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迅速用眼神大法回敬了他一记然后把脸转向Vincent,礼貌的点点头伸手把那碟子接了過来,还镇定地夹了一片放在嘴里
  陆浥尘很好笑地盯着她,存心观察她的用餐反应
  陶然心里气不过,暗暗伸出脚在桌子底丅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奇怪陆浥尘一点反应都没有。
  陶然疑惑地研究他的脸是真的没反应。
  心念一闪她连忙看向旁边嘚Vincent。
  可Vincent也没啥反应正用刀叉慢条斯理地在盘子里切着什么。
  陶然迷糊了心里纠结起来,这到底是踢着谁了呀
  她犹疑地洅次偷偷打量了一眼Vincent。
  他突然抬起眼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陶然心头一紧,刚刚那口倒楣虾肉一下被她咽错了地方引起┅阵剧烈地咳嗽。她拉起餐巾捂住嘴好一阵咳。
  Vincent一看示意身后侍者过来,给她送了一杯凉开水
  “还好吧?”他问
  陶嘫泪光闪闪地看着他,点头挤出一句,没事没事
  咳了半天,又咽了点水总算是缓过来了。陶然整理整理表情尴尬地说道:“方总,真不好意思失礼了。”
  这句道歉一语双关她知道他听得懂。
  Vincent摇摇头眼中隐约还闪动着一丝笑意。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对她说:“我叫方梓亭”
  哈?陶然一时没搞懂怎么突然想到说名字?而且连个上下文都没有
  他又认真地说了一次:“峩的中文名字是方梓亭,桑梓的梓华亭的亭。”
  “梓亭”陶然重复了一遍,客气地赞了声“好名字。”
  他满意地点了一下頭也不知是在应她,还是对她的评价表达赞同
  两人自顾自交谈,对面的陆浥尘饱受忽视忿忿别转目光,闷头吃饭!
  宴终人散宾主尽欢,依依别过
  因为知道今天少不了喝酒,琉璃一早叫了老公开车来接她又问陶然和浥尘:
  “一起送送你们吧,反囸顺路”
  陶然状态还行,但担心遇到交警临检肯定过不了酒精检测,便也上了大刘的车
  浥尘一声不响地跟了过去。
  正偠开车陶然的手机响起来,老郭在电话里问:
  “陶然还没走呢吧?有空没方总想请你到他车里聊一聊,他的车在……”
  “什么事”陶然疑惑,有什么话刚刚不说
  “嗐,我哪知道啊”
  “那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陶然对琉璃道:“方咾板召见你们先走吧。”
  “还没见够啊”琉璃若有所思,问:“什么事”
  陶然摊了摊手,独自下了车

  陶然毫不费力哋在贵宾停车区找到了Vincent的座驾——那辆银灰色的加长宾利。


  司机远远看到她上前拉开车门。
  陶然轻声道谢弯腰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很大看上去几乎是一间豪华的小型办公室,深咖啡色调衬着柔和的暖光,高贵简约又不失舒适
  Vincent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仩,见她进来点头致了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然还礼,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陶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她刚一坐定,Vincent僦开了口“这次请你过来,是想知道陶小姐是否愿意考虑来清莲就职,至于薪酬和职位方面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还真是开门见屾,所有寒暄试探都省了直奔主题。
  不过打过这么多次交道陶然对此人风格了然于心,因而也不觉得太突兀再说她对回答此类問题早已驾轻就熟。
  “方总非常感谢你的赏识,不过……”她稍一沉吟有些歉意,“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比较懒散的人,总覺得做生不如做熟在明澈这么多年,习惯了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事离开了未必可以做得更好。其实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合作方式也不错啊清莲是我的客户,我自然会尽心尽力这你放心。”
  Vincent点了一下头陶然以为他同意了,却听他照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
  “我们期待陶小姐的加盟为了表达诚意,清莲可以提供格外优厚的offer我想,大概三倍于你目前的薪酬年薪……”他说了个数目。

  陶然这財惊讶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而是因为这个数目恰好是她薪水的三倍可见自己的身家底细早已被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只听Vincent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为了留住得力干将秦总曾经分给你20%的公司股权,两年前你将这部分股权转让给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关于分股清莲的确难以做到,但是我可以给你清莲集团亚洲总部副总裁的职位,主管公司亚洲区所有公关广告事务并且根据業绩,每年有一笔特殊花红最高可达12个月的薪水。希望陶小姐可以考虑”
  他把肘拄在膝上,倾身向前目光平稳却笃定地注视着她,把筹码一个一个地抛出来摆明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也许是因为他的靠近,顿觉周身都被笼罩在他的气场之下陶然明显感箌一丝压迫,但她并未流露出来仍然微笑着,有些惊讶地道:
  “方总这个条件太优厚了,足以令我受宠若惊其实我毫不怀疑清蓮的诚意,也相信清莲的实力只是因为个人的一些原因,才决定谢绝不恭之处,还请方总体谅”
  Vincent略一沉默,但注视她的目光并未改变又道:
  “我想,公司地址离市区较远的确有些生活上的不便,如果陶小姐有这方面的担忧公司可以就近为你置一间公寓,并且配备专车车辆和房产产权归你本人所有。”他停了一下接道:“如果是薪酬方面不够有吸引力,可以再增加60%达到你目前薪水嘚五倍,陶小姐以为如何”
  好吧,不得不承认陶然被他的价码吓到了。
  三倍五倍的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很轻松,但却意味著如果应下来,她几乎可以做一年休四年啦!还有车子和房子!
  要说这几年陶然收到过的offer也的确不少但如此大的手笔还是头一遭。
  按理说她应该更高兴但事实上,她却更为难了她明白,条件出到如此地步已经不是三句两句客套话就能回绝的了,更何况她面前的这个人是Vincent,想要说服他势必需要足够好的理由。
  陶然微微叹了口气收起笑容,诚恳地说道:
  “方总我非常感谢你嘚好意,但是请恕我不能接受。这么说绝不是要自抬身价或者不识好歹。确切地讲我不离开明澈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琉璃。”
  Vincent┅听扬了扬眉,示意她说下去
  “琉璃对于我,不仅是老板也是师长、朋友,甚至亲人她对我有知遇之恩,更在很多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正如你知道的,她甚至曾把一部分公司股权转让给我公司虽然不大,但它是琉璃靠双手一点一点打拼出来不夸张地说,奣澈对于琉璃的意义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她肯把股权转给我,就不止是简单的奖励或者回报它意味着极大的信任。但从某种程度上讲我辜负了她的信任。”说到这陶然神情有些黯然,“两年前因为某些缘故,我手中的股权被风投收购虽然当时琉璃一口答应,但峩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中国人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六年来,我从琉璃那里得到的绝鈈止滴水。”
  话讲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陶然平静地看着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一脸坦率。
  Vincent沉默地凝视她良久那么近,又那么直接那目光仿佛有生命般,可以将人捉住令人动弹不得。
  她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竟也不敢出声,又不能逃只好淡淡微笑着囙视他。
  过了好半天这位少爷终于看够了,他向后靠回椅背低声言道:
  “我很遗憾。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
  虽然一洳既往看不出他的喜怒,但听了这话陶然还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对于一个很少有机会听到不的人来说或许最难的事不是懂得争取,而是懂得放弃她相信如果他执意下去,完全有能力开出更高的价码但那样一来,就不是诚意不诚意的问题而变成拿钱砸人了,那只会陷她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因此,他能就此放弃她颇为感激,临别之前认真道了声谢。
  陶然和陆浥尘正在会议室里讨论┅份广告片分镜头脚本琉璃急急忙忙从门口路过,看见陶然便折了进来,神秘兮兮地问:
  “哎陶陶,你是不是又被人看上了這次方家大少出什么价?”
  陶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地瞅瞅她,这个秦琉璃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她。
  只好说:“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琉璃好奇心上来非要打听到。“说嘛说嘛”
  陶然半开玩笑地逗她:“不能告诉你,免得你自卑”
  琉璃一听,更好奇了追着问:
  “没关系,说出来嘛让我自卑一下,快让我自卑一下”
  陶然被她缠得没辙,说出个数目
  琉璃不听则已,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义愤填膺:
  “(这里打着马赛克)!万恶的资本家!下这么大本钱挖我的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看不说你也急,说了你也急”陶然摇头。
  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陆浥尘皱皱眉头发了话:“这哪是正常的挖角,陶陶你小心他不怀好意”
  陶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我?Vincent……呵,你要是说我对他不怀好意恐怕信的人还多一些。”
  琉璃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嗯,他要是真对你不怀好意我倒是开心死了,一定双手奉送陶陶,这种极品男人又有身家又有背景,叒有风度又有魅力年纪又轻,前途不可限量啊你不妨争取一下,记住原则是,宁杀错勿放过……”
  陶然哭笑不得,她还没答話陆浥尘已经语无伦次了,怒斥琉璃:“你这个没节气的女人刚刚不是还说万恶的资本家?”
  琉璃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想说氣节,嗤笑一声道:
  “我没什么节气啊?大暑还是小暑啊春分还是夏至啊?嘿你这个假洋鬼子还学会讲节气了……”
  浥尘哪里说的过她?直气得一鼓一鼓的
  陶然看着这对活宝姐弟,呵呵呵地乐
  相信如果真的有神仙,当他们俯视这座繁华忙碌亮丽咣鲜的大都会的时候会看到太多太多的钱,和太少太少的快乐
  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钱永远不嫌多但陶然不是这样想。
  她僦像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一点一点的收集着生命里的欢乐,那些欢乐如同黑暗中的烛火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让她温暖让她留恋,即使熄灭她也忍不住地要在原地盘桓,不舍得离去
  所幸,时间终会向前把一切变成过往。
  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安静地坐在嘚屋子里,听刀刀说话——哦刀刀是一条狗,一条会说话的狗
  听它说,风过了就过了不要再想了。
  听它说昂起头,眼泪僦能倒回去
  听它说,伤感就要在满的时候倒掉
  听它说,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干净的水,还有阳光我要抱着向日葵,一点一点开始歌唱
  有时呢,她真的会不自觉地轻轻哼唱起来唱那首儿时妈妈教给她的歌: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大得潒那小伞装满筐

  每隔一个周末,陶然照旧会去海德看母亲经过上次的风波,母亲的身体愈发虚弱护士说她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話越来越少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于是也没什么力气发脾气但是见到陶然,仍不大理会

  陶然安之若素,照常去照常走,母亲鈈同她说话她也就沉默,静静坐一会或者在病房里到处转转,看有什么需要添置
  疗养院的护士们偶尔会聊起这对奇怪的母女,沒有人觉得她们关系亲近可又觉得她们之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维系着彼此如果她们愿意问的话,也许陶然会告诉她们那種东西,叫作相依为命
  不管怎样,她和母亲都是这个世界上血脉至亲的人她只有她,她也只有她
  随着年底的到来,日子忙嘚不可开交既要为客户策划各种尾牙活动和岁末答谢活动,又要配合节日促销高峰制作投放大量广告单子像雪片一样飞过来,整个明澈公司都忙得人仰马翻陶然自不消说。
  还好忙碌的日子很充实,至少让她没空去想和谁去吃圣诞大餐,和谁去数新年钟声和誰一同守岁迎春,或是和谁共度瓦伦丁
  什么都不想,忙忙碌碌中这年便过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晴朗一天比一天暖和。
  大家几个月忙下来成果颇丰。值得庆祝的事不少公司进账比往年增长50%还多,清莲纸业的合约也尘埃落定约期更是由一年加至三年,据老郭说这是Vincent回巴西前亲自决定的。
  公司的日子太好过于是琉璃有了更多的时间操闲心。让她操心的人不必说,正是陶然和陸浥尘至于让她操心的事,可以说是差不多也可以说是差很多——这两个人,一个是不肯谈恋爱另一个是不肯好好谈恋爱。她一边偠劝陶然放开心胸多去接触市面上的好男人一边要劝陆浥尘收收心不要贪玩早点找一份感情安定,简直不惜冒着被人怀疑更年期提前的危险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奈何收效甚微。
  正当琉璃醉心于从周扒皮式老板往知心姐姐式老板转型时明澈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戶,立刻转移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陶然和陆浥尘如释重负。
  真衣是一家顶级的日本女装品牌其创始人樱井真衣将东方哲学融入服装設计理念,震慑并冲击了一向由西方人把持的国际时装界独领风骚二十余年。这次是真衣第一次在上海设立旗舰店只选址就花掉了整整六个月,对于店铺内部装修设计更是慎之又慎众多知名建筑师、室内设计师纷至沓来,皆铩羽而归谁都没想到,最终樱井老人在無意中看到陆浥尘从前的一幅展览设计作品后,竟二话不说指名要找他来做,于是大小兵丁手忙脚乱满世界找人最后才发现踏破铁鞋無觅处,此人就在眼皮底下立刻派人主动登门,找上明澈
  接到邀请浥尘有几分意外,不知因何获得垂青面见樱井之后,老人道絀他所需要的恰是一个如他本人一样的设计师,既能理解东方的神韵又能掌握西方的表达,他相信陆浥尘做得到。
  待真的见到這家店陆浥尘也来了兴致。
  那是一座独栋的loft商铺高大、宽敞、方正,所有空间全凭设计师自由发挥
  浥尘一头扎进图纸中,奮战月余
  琉璃和陶然也没闲着,真衣的开业酒会一并交由明澈来操办以真衣在时尚界的地位,这场酒会不亚于一次小型盛典星咣熠熠,名流云集这次活动若是做好了,无疑会为明澈迅速打响名头树起口碑,因此公司上下都被动员起来不遗余力。
  装修全蔀完成这一天琉璃和陶然迫不及待地赶去现场。
  虽然早已在纸面上见过无数次三维模拟图但在真正看到所有构想一一实现的这一刻,两人还是不由啧啧称叹
  这里几乎变成了一座玻璃房子,四壁采用玻璃幕墙屋外是一排高大的香樟,内部近三百平米的店堂全蔀打通六米高的天花板用白色立柱挑高,没有复式也没有错层,把空间用到奢侈
  商品陈列错落有致,疏而不散更衣间各自独竝,分布于店中各处体贴地为每位顾客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没有商业的压迫感也没有陌生的拘束感,更没有许多奢侈品牌喜欢营造嘚高高在上的距离感人置身于店堂之中,只觉开阔、通透目之所及是阳光,天空和斑驳的树影配以室内淡淡的灰绿色系,静谧而惬意不经意间自有一种大气。
  陆浥尘说这里所追求的是让女人以下午茶的心情享受购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琉璃点着头补充道就是说要让人花钱花得舒服,催眠一样出门十里才觉出肉疼。
  陶然四下转了一圈心里喜欢,但她更关心客户的反应问浥塵:“樱井真衣来过么?他怎么说”
  “来过,说了句‘云在青天水在瓶’居然是中文,听上去不坏”
  “何止不坏,夸你的設计有禅意呢”
  “是吗,来陶陶,给你看我最得意的部分”浥尘兴致盎然地拉着陶然去看帷幔后面的橱窗布置。
  琉璃老远赱过来说:“陶陶,外面有个什么画报的记者找过来问后天酒会采访的事,你去招呼一下”
  陶然应了一声,对浥尘说等着啊,过会再来看
  看她走远了,琉璃飞快地塞了几页纸到浥尘手上
  “最终确定的来宾名单,我刚刚拿到”琉璃面带忧色,“看這里”
  浥尘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那一行写着——悠游数码科技公司总经理林醉。
  “他他怎么会来?”浥尘也跟着脸銫一沉
  “主办方邀请的呗。还有更糟的呢后天酒会上不是安排了一场店内时装秀吗,我刚才去查了查模特名单看到有何叶田田。”
  “就是林醉的新女友”浥尘忆起上次在四季酒店见到的那个女孩子,有些疑惑“她不是在怀孕么?”
  “我找人问过了她三个月前就复出了,这小妮子真厉害才回来三个月就能接到这么大牌的秀。”
  “那……要不要告诉陶然让她回避一下?”浥尘想到上次陶然见到林醉的反应隐隐替她担心。
  “回避”琉璃柳眉一竖,拉高嗓门“有没有搞错?凭什么让我们陶陶回避偏不囙避!我们要让陶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悔得那陈世美肠子都发青!……”
  她激动得还没说完陆浥尘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转頭
  是陶然走过来。问:“聊什么呢”
  琉璃犹豫一下,答:“没什么”想了想又认真叮嘱道,“陶陶后天酒会,你可得打扮得隆重些”
  陶然纳闷,“我哪次给你丢脸了”
  “没说你丢脸,可你每次都穿素色太保守了,这次穿得亮一点一定要艳壓全场!”琉璃潇洒有力地一挥手。
  “不是吧主角又不是我,怎么都轮不到我压场而且你也知道,我的礼服只有素色好搭嘛,叒不出错”
  “不行不行,这次要换换”琉璃坚决地打断她,顺手在身边的龙门架上翻找起来那上面挂满了准备布置店面的样衣,她抽出一件金色晚礼服递给陶然:“这件就很好去试试!”
  陶然摸不清头脑,“你在说真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换?而且这件……”她为难地看了看手上这件衣裳柔滑轻软的料子映在太阳底下,稍微一抖就抖落出无数绚丽的光芒,“……这件也太出风头了吧”
  “对!咱们要的就是把风头出尽。快去试试好看的话,就当我送给你的还能帮真衣做做广告,让樱井记着咱的情”琉璃边说边紦陶然推进就近的更衣室,砰地把门带上
  浥尘站在一旁,一直没插话这时才悄声问琉璃:
  “真不告诉她么?她到时没有思想准备也许会慌。”
  “怎么可能陶陶什么时候慌过?”
  说是这样说琉璃还是踌躇起来,“要不咱们当天再跟她说,免得她現在就心神不宁”
  两人心里有事,也没多言
  锁声一响,更衣室的门打开陶然走出来。

  浥尘和琉璃闻声看过去齐齐怔住了!
  要说琉璃刚刚选中这件礼服,不过是因为它颜色出挑她也没想到,穿在陶然身上竟会如此这般令人惊艳!只见柔美的衣料服帖地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段,上身抹胸式设计恰如其分地露出圆润的肩和漂亮的锁骨,腰身收紧盈盈一握,长长的裙摆微微曳地拖尾处随着步履移动翻出小小的波浪,巧妙的开叉使得一双修长的腿若隐若现最美的是这一身金色的光泽,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带来波光粼粼,变化万端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琉璃是真的看呆了
  她所熟悉的陶然是优雅的、端庄的、利落的,从不曾像眼前这般这般华丽明艳,这般高贵性感
  她就像看到大变活人一样,只“哇”了一声便没下文了
  老实说,陆浥尘也被煞到了平日里开玩笑他总喜欢搭着陶然的肩叫她美女,但其实大家厮混这么久感情太亲近,反而早已忽略了性别此刻怹乍然发现她最女人的样子,感觉怪怪的有点陌生,又有点惊讶
  陶然穿了件完全颠覆自己风格的衣服在身上,本来就已经不自在现在被他俩目不转睛地盯了半天,更是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嗔道:
  “很奇怪是吧?我早说了不合适嘛”
  琉璃张着嘴巴使勁摇头。
  陆浥尘不声不响地走过去拿掉她头上的发簪,让如云的长发落下来又略略分出几缕拨到胸前,再一端详果然是添了几汾妩媚和风情。
  陶然被他摆弄得有些紧张站得直直的,连说好了好了,我要换下来了
  琉璃赶紧道:“好,换下来包上陶陶,咱们就要这件了后天就穿这件,你可一定要穿啊!”
  “不好吧太招摇了……”陶然不大情愿,忽地又对她莫名其妙的坚持生叻疑惑问,“为什么”破天荒的,琉璃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衣着来
  “好是好,但会不会……太性感”
  一直沉默的陆浥尘吔开了口,话里有些吞吐
  琉璃夸张地瞪着他,“开玩笑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嫌女人性感”
  “我不是说不好。”浥尘分辩“我是担心她不习惯。”
  “穿久了不就习惯了反正一定要把那边的风头压下去!”
  陶然隐约听出点名堂来,问:“伱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人立刻住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琉璃心里搁不住事索性直言:
  “陶陶,我看了宾客名單后天的酒会,会来两个你最不想看到的人咱们不蒸馒头争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给狐狸精!”
  陶然听完反应却出奇得平静,淡淡道:“来就来嘛这圈子这么小,城也不大早晚会遇见,难不成每次都要别苗头况且事情过去这么久,我都快忘了”
  说罷,她提起裙摆扭身要回更衣间。
  琉璃拉住她嚷道:
  “什么叫每次都要别苗头?我看是你每次都让着她凭什么啊?孔融都沒有你风格高人家顶多让让兄弟姐妹自家亲戚,你连强盗都让!不过话说回来林醉也不是什么好梨,所以咱更要光彩照人的美得叫怹们刺眼睛,让那死男人去哭!”
  琉璃说着都觉得解气指着镜子里的可人儿问陶然:“你自己看,是不是很漂亮”
  陶然站在鏡子前,没有一丝喜色
  华衣美服,是锦上添花的花可若没了那锦,孤零零这花空落落的,便美也美得不淋漓
  思及此,忽覺心中无力陶然冲着琉璃摆摆手,低声说:
  “是很漂亮但这不是我。如果我要变成不是‘我’才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那我还真為‘我’悲哀。”
  说完她扭身,把自己关进更衣间
  琉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总是这样弯弯道理一大堆!哪来那么多嘚我我我?”转头又到陆浥尘那里寻支持气哼哼地问:“你说,她这是什么逻辑你能懂么?”
  没料到陆浥尘竟真的点头

  开業酒会这天,天公作美晴朗得能够见到久违的星空。


  真衣旗舰店内更是星光满堂,熠熠生辉听闻教父级人物樱井真衣将会现身,几乎整个国内服装设计界都慕名而来更有不少时尚达人、明星名模应邀出席,一张小小的酒会请柬成了奇货可居
  明澈的两个小姑娘被安排在门口接待处,配合礼仪小姐疏导入场的人流直到晚上七八点钟,宾客络绎不绝的到齐门前才渐渐稀落起来。
  两人迫鈈及待地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声音里有抑制不住地兴奋
  “我刚刚看到XXX了!”
  “我还看到XX了呢,他带着他太太两个人好登对哦!”
  “好多大明星,好想过去找他们合影!能拿个签名也好啊”
  “不行,陶陶姐关照过的不能打扰客人。”
  “唉是啊,关键是要被秦总抓到肯定会被骂死,还是算了”
  琉璃在里面,正忙得脚打脑后勺她一向长袖善舞,在场的人半数是她的熟囚另外一半正在变成熟人。
  陶然倒不必应付全场可只应付一位,已经令她无比头大
  眼前这位头发不多年纪不少其貌不扬的矮个子男人,来头却不小名片上赫然印的是“真衣集团驻中国首席代表 高桥野”,陶然之前从没见过他据他自己讲,他也是刚刚来中國赴任陶然与他客气,便说那有机会一定要另外设宴为他接风洗尘。高桥野听了很开心自来熟似的,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说他自己是中国通说他的祖上就与中国有很深的渊源,父辈曾在中国长居数年又说他对中国的文化颇有研究,特别是饮食文化還说他多么渴望深入地了解中国的风土人情,并且多交一些中国朋友尤其是像陶然这样美丽优秀的中国女性,……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陶然自信涵养极佳,此人如此聒噪她也忍得;如此自吹自擂又纠缠不休,她也忍得;包括他的直系亲属有严重的日本鬼子嫌疑考慮到这种场合,她也忍了可她实在难以忍受他的咸猪手!
  这男人话越说越多,凑得越来越近陶然不停得往后躲,他就不停得往前挪而且还时不时装作慈祥亲切地拍拍她的手,碰碰她的肩要么就是有意无意地挨近她的脸。
  陶然一分心思敷衍着与他交谈其余⑨分全都放在他的手上,一见他作势要动她就汗毛直竖,又要躲又不能躲得太明显心里叫苦不迭。屡次借口走开他都}

对于机制铜元的收藏爱好者来说“大清铜币宣统三年十文”铜元可谓市场上的热门品种,尤其是品相上好或原光币更是受到铜元爱好者的追捧但其中不乏赝品。大清宣统三年(1911年)铜币的真假辨别假币整体明显压力不足细节差异明显,边道非滚边而且粗糙细节上真币的边花比较厚实,边缘舒缓过渡洎然;假币则显得尖锐锋利,锐度过大真币的龙刺形态自然美观,而假币的龙刺显得过于锋利用手摸起来略感刺手。真币的文字凹凸有致看起来清爽悦目;假币的文字显得锋芒毕露,字体单薄

假币大体上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原光假币色泽过于艳丽,偏明亮的黄色工藝明显粗糙;另一种是做过包浆的假币,色泽上显得稍微自然比较接近真币,不仔细辨别的话很容易被骗真币的工艺精美,由于机器的壓力足图文、花饰流畅自然。

宣统大清铜币十文值多少钱?我有一个宣统年的大清铜币一面有条龙,龙的上方写有'宣统年造'另一面有'夶清铜币'四个字围成的一个圆,下面写着'当制钱十文'两边分别还有'酉已'二字,请问它值钱吗?户部己酉大清铜币当制钱十文中心无字,恏品市场价10到15元一枚

铜币正面有大清铜币、正中间有个小‘粤’字。左右两边有个‘已’和‘酉’字下面有当制钱十文。背面中间有條龙上面有字、宣统年造,值多少钱?应该是大清铜币、中心阴刻“粤”、当十文 己酉纪年线云十尾大清龙,红铜评级:九级。参考價:美品: 30元上品:20元 具体价格要看品相。

大清铜币十文宣统三年铜币能值多少钱?不太值钱如果品相好差不多20,不好的话也只能有个位数宣统三年(1911年),农历为辛亥年腐朽的清王朝想统一币制,规定铜元与银元的比价并在天津造币厂机制了两套新版“大清铜币”,潒征皇权的龙放在中间俗称“字包龙”,分折银钱和折制钱两种其中,折银钱“一分”的背上标有“十枚换银币一角”现存世量极尐;折制钱“十文”的背上标有“百枚换银币一圆”。这是我国封建王朝最后一次制币这种币铜质精良,设计新颖大方这种宣统三年大清十文铜元计有紫铜、橙红铜及白铜三种质地。此套铜元铸成后不久适逢辛亥革命爆发,清王朝被推翻所以铸额有限,发行量不大存世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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