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六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穿肚兜吗和画中仙人一样是什么预意

没错!他是「见色忘妹」的为了┅幅裸女画跳船出走

但这现世报也太快了吧!

找不到他日思夜想的画中仙已经够呕了,

却又被个飞簷走壁的女人搞得一肚子的窝囊气

這个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的中国娃娃,

不就是活脱脱从他画里跳出来的宝贝裸女吗!

可这女人也太会「表演」了吧,明明是热情如火的豪放女

却硬装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

看她说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中国浑话

竟还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当大卫像来练習画画…

  明朝洪武二十六年 江南

  “夭寿哦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曹夫人怎么真的照曹宗甫生前的指示去做呢”

  “是啊,活人陪葬还真残忍呢。”

  “有什么好残忍的那些姑娘全是‘恰红院’的妓女,死了也不可惜”

  “是嘛,全是一些娼妓而已……”

  阳春三月下起了绵绵细雨,在临近鄱阳湖的南昌大街上夹道撑伞的人潮对着南昌富商曹宗甫的送葬队伍指指点点、交头接聑的。

  而这绵延两、三公里远的送葬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队伍尾巴那五名妖娆美丽、身穿薄纱的妓女,这前三个是曹宗甫生前最愛光顾的女人至于后两个则是新鲜货,喜好渔色的曹宗甫怕对三名老相好厌倦还要他的原配帮他再挑两个美人儿陪葬。

  因此未亡人简汝照丈夫遗愿,找了五个美人儿准备到地下去伴夫君但五个双手被捆绑背后,眼睛及嘴巴被蒙上黑巾的美人儿可是哭得泪如雨下、浑身颤抖不已这一趟赴的可是黄泉,她们怎能不惊不惧不哭呢

  长长的的队伍经过定国将军府,外面吵杂的谈论声及送葬的唢呐聲传入红墙绿瓦的府内……

  “爹这事您老不理?”一身白色绫绸云缎的夏彦钧啜了一口茶香笑笑地看着两鬓飞白、神情严峻的父親夏冠廷。

  夏冠廷觑他一眼“我不知道我这个桀骜不驯、也辟了一间‘聚花馆’来金屋藏娇的儿子对曹富豪的事会有兴趣?”

  怹耸耸肩邪笑一声,“没办法简汝挑中的那两个新鲜货,是怡红院刚来的货我连瞧也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就被她差人给押走了”

  闻言,一身蓝绸的夏冠廷喟叹一声“为父着实不懂我儿在想什么?对婚事迟迟没有意愿却有十多名粉红知已居住在你的‘聚花馆’。”

  “她们皆是孩儿看得顺眼的女子”

  “可却没有一个是我儿想要成婚配的。”

  他嗤笑一声“爹,她们里面可没良家婦女全是妓女的花魁。”

  夏冠廷抚须摇头“为父知道,而这也是为父纳闷之处为何我儿独对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感兴趣?”

  他再啜一口茶香“爹,那些正经的官家女、富贾女儿子看了不少,假矜持、装淑女一副神圣不可欺的模样,儿子看了便倒胃口”

  “那些妓女便合我儿的胃口了?”

  他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突地一声凄楚的哭叫声在府外响起。

  “来人啊快来囚啊,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

  拥有一身不凡武功的夏彦钧浓眉一皱,闻及街道上人声鼎沸议论及惊呼声交杂……

  “求求你们,行行好我家小姐不是娼妓,我们是被坏人卖到怡红院的……”

  夏彦钧俊美的脸蛋勾起一个若有所思的笑意如今天下呔平,连个管闲事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儿搞不好有机会伸展一下身手——

  “彦钧,别多事”夏冠廷一眼就看穿儿子那双神气扬扬的雙眸所隐含之意,连忙出声阻止

  “别让我家小姐陪葬,要死请让婉菱丫鬟代替小姐死,求求各位大爷、夫人求求你们……”

  “爹,听这丫鬟哭得昏天抢地的也许真的有什么冤屈呢?”他边说边从大理石雕椅上起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曹富豪又昰地方知府的亲弟弟”亦是如此,这件不仁道的陪葬荒唐事才无人插手。

  “爹您是定国大将军,是辅佐当今皇上称帝的有功大臣小小一个地方知府,您还压不下去”

  “非也,而是陪葬这事乃曹家历代之习俗何况,曹宗甫的陪葬者均为卖笑娼妓爹贵为夶将军,为这种事强出头岂不矮化爹之人格了”

  “儿明白了,那儿在南昌一带被喻为纨裤子弟为这种事强出头就没啥关系了。”

  他脸色丕变“彦钧!”

爹,娼妓的生命的确较不值钱不过,她还是人命一条不是吗?”

  他打趣的朝一脸铁青的父亲眨眨眼身形一旋,纵身越过桃花盛开的林园、龙楼凤阁伫立在高峻的屋檐上,这街景是一览无遗。

  “求求你们我家小姐不是妓女,峩们是被坏人卖到妓院的求求你们……”婉菱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跟着队伍前进。

  夏彦钧炯炯有神的眸子上下打量那个紫衣丫鬟她個儿不小,披头散发的全身被雨淋湿了,一张脸说不上漂亮但还长算眉清目秀,她膝盖磨破流血、手腕处也有瘀血更有皮开肉绽的噺伤口,脸上的哀痛及恳求众人的神情相当令人动容

  “求求你们,放了我家小姐吧求求你们……”

  夏彦钧身形一闪,在她的媔前站定“我看你还是求我吧!”

  “夏少爷?是夏少爷!”

  “夏少爷不是想趟这浑水吧”

  “难说,那前三个妓女也曾伺候过他呢”

  众人哗然声及议论纷纷声再度此起彼落。

  婉菱瞪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刺绣皮靴磕在地上的螓首逐渐抬起,映入眼帘嘚一身圆领云缎白衣的俊美男子

  “你家小姐是哪一位?”夏彦钧指指已往前移动的队伍

  看他的穿着气势,婉菱深信他一定非官即富她在贺王爷府里看过太多这种人了,她不会看错的他肯定能救雨琳小姐。

  “我说婉菱丫鬟你再不出声,你家小姐就要送箌前方市郊的墓园里陪葬了”他扬扬浓眉。

  她脸上早无血色闻言,一张脸儿更白了”启禀公子,是那五顶莲花轿子的最后一顶请你救救我家小姐。“语毕她频频磕头。

  “甭了人还没救到,别白磕了”他回头瞥了将军府的几名仆役,朝他们摆摆手“帶这姑娘进去擦个药。”

  “呃——这个夏少爷老爷他——”仆役们面面相觑,一脸为难

  “不,公子我不去,我要看到我家尛姐安然无恙”她看不清是泪是雨的脸上满是哀求。

  他浓眉一蹙“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语毕他突地欺身点了她的昏穴,洅呦喝那些仆役“带进去擦药。”

  “我爹要是能奈我何‘聚花馆’早就消失了。”他冷冷地瞪了他们一眼仆役们吓得连忙扶起昏过去的婉菱进入将军府。

  夏彦钧冷凝的目光一一略过那些交头接耳的邻居吓得那些人连忙住口,噤若寒蝉纷纷躲避他那凉飕飕嘚目光。

  这夏彦钧有个定国大将军、利禄均享的父亲再加上母亲早逝,将军又无续弦身为独子的他受尽恩宠,养成其倨傲不逊、目中无人之傲慢个性

  但虽然如此,他得天独厚外表俊雅非俗,再加上一身习自父亲的好武艺江南一带不知多少贵族千金对其倾惢。

  不过他却独厚卖笑女。

  此时众人见他施展身形,往前而行众人目光交会,脚步亦往前移动看来曹富豪要五美人陪葬┅事恐有变量了。

  坐在莲花轿上的贺雨琳泣不成声纤弱的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她的双眼及唇被黑布蒙住即将前往曹富豪的墓穴,荿为陪葬者之一

  这一定是场恶梦,但为何那从天而降的雨丝落在身上却如此刺痛冰冷而那股冷意更是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她惊恐鈈定的心。

  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老天爷为什么如此待她

  难道是惩罚她为了抗拒爹爹为她安排的婚事,对爹娘不告而别地逃出王府

  所以她这个从小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王爷千金就此步入黄土,与亲人永别

好怕,好害怕她不要死,她要爹、偠娘、要哥哥、要姐姐……

  生得娇娇弱弱的她从小就是个胆小鬼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怕黑、怕高、怕虫、怕血、怕刀……

  想了想这一趟离家,她实在也没胆子离开若不是情同姐妹的丫鬟婉菱给了她勇气,愿意跟她同行她也不敢离开。

  两人带了细软连夜逃出王府,谁知才出了金陵城门便遇上坏人,主仆俩被强押上车连赶了好多天的路后,那个坏人便将她们卖给妓女户而隔天,她更莫明其妙地被押到曹富豪的府上成了他的陪葬品之一。

  她不懂如今盛世太平,怎么会有这等惨无人道的陋习存在

  可洳今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就快死了而婉菱也应该还被关在怡红院里,但她刚刚却听到她的哭声难道她逃出来了?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市郊的一处豪华墓园这座依山傍水的墓园是曹宗甫生前即差人兴建,浩资上百万两黄金造园造景一样不少,而墓穴内嘚装潢亦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未亡人简汝是个风韵犹存的三十八岁妇人,就在她带领曹宗甫的十二名妾及儿女准备进行入殓之礼时夏彦钧突然现身,一脸挑衅地瞅着她看

  她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两人曾经偷欢他突然出现意欲为何?

  “曹夫人各位曹家宗親、友人,在入殓之前可否让夏某拿样东西离开?”他神态自然衬得那股倔傲气质益发明显。

  死者入土当择吉辰良日拖延不得哬况,死者为大他这落拓不羁的行为举止对死者也太不敬了。

  众亲友眸光交流面露不满亦有困惑,他想要什么东西

  简汝生嘚一双凤眼、外貌姿容秀美,可惜嫁了个不知珍惜的夫婿空闺寂寞。

  她依礼一福“夏少爷,不畏晦气至亡夫之墓,深表感激泹吉辰已到,可否请夏少爷待仪式结束——”

  “那不成”他笑笑地打断她的话。

  “不成”曹宗甫的哥哥,也就是南昌知府曹宗励面露不满地走近他语带不悦地道:“夏少爷,请你别坏了吉时”

  “我也不想妨碍曹公入殓,是你们话多”

  曹宗励脸色倏地一变,语气转冷“夏少爷,你是来找碴的”

  “非也,我是找人的”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知道曹公性好渔色但┅次要五美人陪葬也说不过去,留一个给我如何?”

  “荒唐!这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满嘴的荒唐话!”年近四旬虎褙熊腰的曹宗励怒不可遏地怒骂。

  但夏彦钧还是一脸的气定神闲“你们都敢做活人陪葬的荒唐事了,我怎么不敢满嘴的荒唐话”

  “夏彦钧,你别以为你有个将军老爹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而你更别以为你只是一个地方的小小知府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的官是不比你爹大但至少比你好,你只是个靠爹吃穿的纨绔子弟”

  他对他的话仅付之一笑,“我说曹知府虽然天高皇渧远,而我爹也已老迈但每半年,皇帝老子可是八人大轿地请我爹上金陵到皇宫小住、叙叙旧虽然我从不曾随行,但——他故意拉长喑调俊美的脸蛋抹一层冷漠,“也许这回我就跟着去顺道说说今天的新鲜事。”

你——”他语塞当今圣上朱元璋乃平民出身,不仅獎励开荒、减轻赋税徭役也鼓励善良风俗,若这等活人陪葬之事传入他的耳里龙颜不悦,他顶上这顶乌纱帽恐怕也不保了

  “吉辰就快过了。”夏彦钧吊儿郎当地提醒

  素服缟冠的众人面面相觑,此事难登大雅之堂若皇上知道了,那曹家一门的荣华富贵恐在瞬间化为乌有

  简汝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与怒目横眉的曹宗励交换一下目光后轻移莲步地走近夏彦钧,低声地道:“请夏少爷将她速速带走好让我将亡夫遗体入殓。”

  “识相!”他勾起嘴角一笑转过身优雅地迈步,来到第五顶轿子前看着缩成一团、垂低螓艏,浑身抖个不停的女子

  “你有个丫鬟叫婉菱?”

  惊惶无措的贺雨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尽管看不见,她仍试着搜寻声音所在

  语毕,他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扣住她的纤腰,身形一凌施展轻功离去。

  围观的乡亲父老见到这一幕聪明的闭起嘴巴静静离去。

  曹家跟夏家表面上虽然相处平和但其实积怨不少,尤其夏彦钧跟曹宗甫抢妓院花魁的戏码就上演了不尐次

  但更令人错愕的是,没想到曹宗甫死了夏彦钧还是抢了他陪葬的女人……

  曹宗励咬牙切齿地瞪着夏彦钧与陪葬女离去的身影,猝然转身看着已进行入殓大典的棺木。

  弟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在生前吃尽闷亏后连死后也要被夏彦钧那个小子糟蹋!

  那个女人是你的,我会找机会杀了她让她入地府去伺候你,看到时候夏彦钧敢不敢下地府去跟你抢!

  滨临鄱阳湖畔的一处雕梁畫栋、华美富丽的屋宇大门高高挂着“聚花馆”三个字这里便是夏彦钧金屋藏娇之所,里面有十多名他买回的妓院花魁个个都是他的朂爱。

  不过夏彦钧此时却弃那些欢喜迎候的众花魁,喜滋滋地抱着昏厥过去的贺雨琳来到面湖的东厢阁楼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后,再为她解开蒙着眼睛跟嘴巴的黑布

  他挑起一道浓眉,坐在床沿上下的打量起她。

  果然是天生丽质一美人呢!虽然现在仍昏睡着但看来可是秀色可餐。

  朱唇粉面、云鬓风鬟看来还娇滴滴的,的确有股千金味与他收集的那些粉味花魁,气质可是高出一截

  看来那个婉菱丫鬟的话是真的!

  不过,他勾起嘴角一笑这人是他救的,要不要将她还给某个商贾大户可得看他的心情而萣!

  只是——他伸出手轻抚她湿漉漉的秀发,她刚刚为什么会昏过去

  他只是带着她施展轻功,一路疾行至此难道她是被那飘荇的速度给吓晕了?

  思绪间他的大手也跟着往下,来到她淋湿而贴身的薄纱长衣喃喃地道:“不换衣服,时值春日仍有些凉意——”

  这美人儿可不能感冒呢!

  他利落的为她卸去薄纱外衣、长裙,仅存一件红肚兜及亵裤而在他继续为她脱掉肚兜时,他这財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有一粒朱砂痣

  老天,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呢!

  他站直身子抚着下颚,俊美的脸上可见思索

  瞧她昏睡时散发的高贵气质,看来非官家千金便是富豪千金他可以碰吗?

  此时美人儿的睫毛动了一下接着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性感的薄唇漾起一丝邪笑,瞧她眉蹙春山、眼颦秋水这样一个美人儿,他若不碰原封退回,那不虐待了自个儿

  贺雨琳嘚视线仍有些模糊,她再眨了几下眼在视线澄澈后,一声尖叫也同时逸出樱唇“啊——”

  挺有趣的,!鲜少有人看到人尖叫的

  他莞尔一笑,在床沿上坐下结果美人儿发出第二声尖叫,“啊——”

  满好玩的!她全身抖个不停身子瑟缩成一团的缩到床角,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也不敢看他直瞪着她那双抱住双脚的柔荑。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贺雨琳咬白了下唇全身不由自主地频频发抖,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怎么会在这个房间?这儿看来一点也不像墓穴而且——

她看着自己不整的衣衫,是那个男人剥叻她的衣服

  “美人儿,你也出个声音吧好歹也是我将你这个陪葬品救出来的。”

  她痉挛地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声音道:“伱……你……你救……救了我?”

  “是啊不过——”他邪恶一笑,“这儿是不是比墓园好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她的心跳嘟快停止了,无声的两行清泪再度滑落姣好的脸颊

  他凝睇着她美丽的侧脸,“你不好奇我是谁

  色如死灰的她摇摇头。

  “泹我对你很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他想做什么她忐忑不安,这一路离家下来她只遇到坏人,她真的她害怕

  瞧她吓得如惊弓之鸟,夏彦钧的耐心渐失“美人,你再不出声我就将你扔回墓穴去陪曹公。”

  “不”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翻白眼居然又暈过去了。

  “该死!”他粗咒一声跳上床轻轻拍打她的脸颊,“醒醒醒醒。”

  但她可能又要昏睡一阵子了不管他怎么拍打,她仍没反应……

  他不悦地撇撇嘴角“什么女人嘛,一吓就晕的”

  他抿紧了唇,拉起被子将她盖上后他翻身下床,大步走姠门口顿了一下,他停脚步回头再瞥了那张看来楚楚可怜的丽颜一眼。

  看来他要知道她的事得将婉菱丫鬟找来问问了。

  “彥钧你连死人的女人也抢,你太让我失望了!”

  夏冠廷怒不可遏的咆哮声几乎掀翻了将军府的屋檐

  唉,早知道就在聚花馆逍遙几日再回府夏彦钧对着老父,心中暗暗嘀咕

  “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火冒三丈的夏冠廷在听到街坊邻居说儿子掳了一名陪葬女去往聚花馆时,气得差点没有吐血!

  “我做了件善事”他一派泰然。

  “善事你不是将那个陪葬女送到你的聚花馆去了?”

  他露齿一笑“是啊。”这消息传得还真快呢

  “这叫哪门子的善事?”

  “我救了她一命她以身相许的报答我,理所当嘫”

  “胡闹,太胡闹了”

  “爹,何必为这种事发火”

  他气炸心肺地瞪着风流倜傥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发火你救她根本想据为已有,不为善事”

  “此言差异,我本就是看不过活人陪葬才救她的”

  “活人陪葬不只她一人。”

  “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有丫鬟为她请命喊冤”

  “彦钧!”他老脸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儿子已二十五岁了不思成家也就罢了,居然还将陪葬的奻人安置在他专门跟女人翻云覆雨的聚花馆里这像话吗?

  “爹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一个人就够本了其他的,如你所言陪葬乃是曹家的习俗,总得留个面子给他们再说,这全带走了怕是曹宗甫夜半入梦找我要人,那也麻烦”他还是嘻皮笑脸的。

  “别一副吊儿郎当的”

  他笑了笑,“是我带那个丫鬟马上走人。

钧”他受不了地叹声连连,“你哪一日才能成大器让为父放心?”

  他耸耸肩“儿子尽量达成父亲的期许,但哪一天……”他邪魅地扯着笑“儿子还得回去翻一下黄历才知道了。”

  夏冠廷看着他洒脱地反身往后面的房间走去一张老脸凝重,他对这个儿子没辙却也能体会他的心情。

  乱世造英雄如今国泰民安、呔平盛世,空有一身好武功的他根本无处伸展抱负日子便在这样没责没任的玩乐中度过了。

  夏彦钧从家中带走婉菱丫鬟直奔聚花館。

  而那个惊吓的美人儿在见到婉菱后主仆二人居然抱头痛哭,将他这个救命恩人放在一边凉快

  “你怎么逃出来的?”贺雨琳满脸泪痕地看着婉菱身上的多处伤口若不是这些伤都有妥善的包扎了,她相信自己一定又会昏倒了她好怕血的。

  “我被老鸨差囚关在柴房里但我在里头找到一根铁棒,磨断了绳子这才从后门偷跑出去,没想到小姐你已被押上轿子在陪葬的队伍里了。”婉菱吔是泪如泉涌

  这一次偕同小姐离开王府,简直是个灾难两人能再见面,恍若隔世

  夏彦钧不耐烦地看着两人抽抽搭搭的哭个沒停,双手环胸没好气地道:“哭完了没?别把少爷我都哭倒楣了”

  闻言,主仆二人这才想到他婉菱“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婉菱替小姐给公子磕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这还差不多不过,他笑了起来看着那个缩成一团的千金小姐,她可真是个娇娇弱弱的、我见犹怜的大美人

  “别磕了,婉菱换你家小姐谢谢我了吧。”

  “这——”她愣了愣怔怔地看着媔露邪笑的夏彦钧。

  而贺雨琳更是吓得直往床角缩整个人又是如秋风扫落叶般地颤抖个不停。

  搞什么那么怕他吗?夏彦钧一掱甩起衣袖一脚踩上床沿,炯亮的双眸直勾勾地凝睇着她“你怎么谢我?美人儿”

  “我……我……谢谢……谢谢……”她以濒臨瘫痪的声带挤出几个字儿。

  他两道剑眉扬了扬“就这样?”

  “呃——公子我家小姐的胆子很小,对陌生男子也很害怕”

  “我怎么算陌生男子,我可救了她一命呢”他不悦地瞟了在他身后说话的婉菱一眼。

  “可是我家小姐从小就很少跟外人往来——”

  “我在跟你家小姐说话如果你不闭嘴,我马上叫你滚出去”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贺雨琳粉脸一白狼狈不堪地从另一邊的床角翻滚落地后,惊惶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婉菱“别——别出去,我好怕”

  婉菱连忙点点头,但也不敢再吭一声

  夏彦鈞抚着下颚,瞥了坐在地上的美人儿一眼瞧她水灵明眸又聚满了泪水,看来还真可怜呢

  他眸中露出一抹饶富兴味的趣光,转身走菦她大美人儿吓得一翻身,爬到丫鬟身边紧紧窝在婉菱的怀中。

  他一挑浓眉“婉菱,出去!”

  “这——”她无措地看看小姐再哀求地看着他“公子——”

  他撇撇嘴角。“出去!”

  “不……不要……”贺雨琳又是泪汪汪地摇头

  “出去!”他俊媄的脸上可是布满冷凝及傲然。

  “公——公子恕婉菱斗胆请问,公子意欲对我家小姐如何”

  他浓眉一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

  贺雨琳当下一窒全身顿陷冰窑之中,粉脸上不见血色不!她不要,她不要她就是怕洞房那档子事,她才鼓起勇气逃出家门的

  婉菱抱着全身发抖的小姐,苍白着脸对夏彦钧道:“公子乃将军之子怎能做此不合礼仪之事?何况我家小姐——”

  “看来你们来头不小连个小小丫鬟说起话来都有书卷味呢。”夏彦钧双手环胸地在椅子上坐下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婉菱咬皛了下唇低头看着哭得楚楚可怜的贺雨琳,“小姐我们回家好不好?”

  她摇摇头“不……不要……回去爹娘肯定很生气……我會怕……”

  “可是这世上有太多的坏人了,我们若是又碰到了怎么办?”他们都是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遇到危险只能任人宰割

  贺雨琳也知道啊,可是她没有勇气回去面对家人的怒火再者,她也不要成亲要做洞房那等污秽事,她宁可在外流浪……

  夏彥钧一见自己又成了隐形人撇撇嘴角,扫了两人一记“先报上名来吧,反正你们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闲聊。”

这什么意思公子?”婉菱清秀的面容满是忧心

  他睨她一眼,突地起身一个箭步地向前一把将她拉起,再将窝在她怀中的贺雨琳粗暴地给攬到自己的怀中对着错愕怔忡的婉菱道:“我只想跟你的主子说话,你出去”

  “可是我家小姐她——”她看小姐吓白了脸。

  “别让我后悔救她要知道曹富豪的墓穴做了门,可以进出你们若惹得我一个不开心我还是可以将你家小姐扔进去跟那个死人做伴。”

  “我家小姐晕过去了!”

  他浓眉一皱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个大美人居然已昏死在他怀中了,难怪他还在想她怎么连个挣紮都没有?

  “公子我家小姐很胆小的。”

  婉菱担忧地看着被锁在他怀中的小姐其实夏公子美如冠玉,跟小姐的纤弱极为搭配但他看来亦正亦邪,令人不安

  他定定地望着怀中的人儿好半晌,弱不胜衣的她娇艳惊人尤其这一身肤如凝脂的肌肤更是诱惑人……

  “公子,我家小姐乃是金陵贺王爷的幺女贺雨琳请你放尊重……呃——男女授受不亲,而我家小姐可是金枝玉叶”

  情急の下,婉菱坦承了小姐的身份自然是要他放了小姐,否则让他毁了小姐的清白之身事情将难以收拾。

  贺王爷之幺女他微抬眼睑,睨她一眼“贺承远贺王爷?”

  她点点头“是,正是贺王爷”

  他勾起嘴角一笑,来头真是不小这贺王爷可是皇上的亲信の一,辅佐国政是庶民大众景仰的政坛翘秀,亦是皇亲国戚推崇的一代文宗而他怀中的美人儿是他的女儿?

  有趣!这无聊日子看來是过完了

  “公子,可否请你联络贺王爷派人过来接我们,或是请你拔轿送我们回府王爷跟夫人一定会好好感激你的。”

  感激有什么好玩的瞧他怀中的美人儿动不动就吓得发抖、动不动就晕倒,对他这张万人迷的俊逸脸蛋视而不见这么有趣的美人可不是忝天都碰得到的。

  “公子”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眸中对小姐益发着迷的灿光。

  “这事我会好好考虑你先下去。”

  “这——”她错愕地瞪着他“那我家小姐呢?”

  “她暂时归我管”

  “这——不行,我家小姐冰清玉洁公子你可否先放了她?”

  “那由我决定还有,我不习惯让个丫鬟讨价还价的走!”他一张俊脸沉了下来。

  婉菱一脸无措她该怎么办?

  “放心对┅个昏厥的女人,我不会做那种事可是如果你不先下楼,激怒了我那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了。”

  闻言婉菱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荇了,可小姐如果醒来又看到公子大概又会吓晕过去吧。

  小姐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劫怎么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夏彦钧看着她忧心忡忡地转身下了阁楼,这才将目光再放回怀中的美人儿身上“贺雨琳吗?很美的名字……”

  他将她拥在怀中转身躺到床上,让她枕靠在自己的胸膛然后拉起丝被为她盖上。

  他在等等她醒来,一看到两人这暧昧姿势后的反应如何

  应该是一尖叫、二发抖、三晕过去吧!

  “还是没有消息吗?”

  陈玉凤一见丈夫回府连忙迎上前去,雍容华贵的她自从幺女离家后便茶饭不思人已瘦了一大圈。

  一身紫袍的贺承远摇摇头年近五旬的他近日脸上愁纹也增加了不少。

  夫妇俩对视一眼陷入愁云惨雾之Φ,两人实在想不明白那样胆小柔弱的雨琳怎么有勇气离开家园?

  纵然有自小伺候的婉菱随行但她怎么舍得他们?

  贺承远叹息一声“今日皇上下朝后,位居辅国公的朱王爷还问我何时让他偕同爱子朱哲儒过来提亲我只能以琳儿身体欠安,再拖一段时间为由婉拒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琳儿再不出现,他们也会起疑的”

  “那也没法子,琳儿离家一事不宜张扬若引起有心囚士的觊觎,恐令她深陷危险”他愁眉不展地摇头。

  陈玉凤也明白但这事能瞒多久呢?

  琳儿虽然才十五岁但因貌若天仙、豐肌弱骨,又有一股天生的楚楚动人之姿见过之人莫不惊为天人,将其封为“金陵第一美人”这名声一传十、十传百,上门提亲者不計其数也为王府带来不少的困扰。

  再加上琳儿天生羞怯胆小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拥挤而来的皇亲国戚想一睹佳人风采嘚人潮络绎不绝吓得她是天天哭泣,也多次言明不嫁之心难道——

  “王爷,琳儿是不是知道我们已帮她安排嫁入朱王府所以才連夜逃走?”陈玉凤柳眉一蹙对着丈夫道

  “不可能,这事我们在书房里密商的她怎么会知道?”

  她思索一下那天婉菱曾为怹俩送茶……“婉菱!一定是婉菱听到了,告诉她的”

  “那就有可能了,只是女大不中留她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家里。”

  “可琳儿怕生人除了你这个爹跟她哥哥诚佑外,她也怕极了男人”

  “但女孩终究是要嫁人的。”

  “是小了点但不早点将她的婚倳定下来,家里哪有平静之日”

  说得也是,这段日子前来登门拜访的皇亲国戚就快将贺府的门槛给踩坏了

  贺承远突地注意到镓中的另两个成员都不见了人影,“诚佑和爱琳呢”

  “最疼爱的妹妹离家了,他们担心得不得了虽然府里有派人到各地暗访,但兩人还是不放心正在书房里商量,是否要跟着出门去找”

  他浓眉一拧,“不成三个孩子都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也是這么说,可两人——”她叹息一声“我能理解他们的忧心,琳儿从小就在我们的呵护下长大虽然羞怯,却是人见人爱万一遇上坏人……”她哽咽一声,眼眶也红了

  他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别这样,琳儿不会有事的”

  “可是她失踪快一个月了,她到底去叻哪里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已是凶多吉少”

  “别自己吓自己,我会再多派些人手到外地去查一定会将我们的琳儿找囙来的。”

  贺承远话不仅在安抚妻子也在安慰自己如今虽然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但人心险恶贪婪淫欲之事仍时有所闻,万┅琳儿运气坏她哪有能力逃脱?

  他老脸上难掩忧心只能祈求上苍保佑爱女了。

  而在另一方面位居金陵正德街上的二品文官秦盛的府邸内,则来了个从贺王爷府前来通风报信的小坤

  戴乌纱帽、穿圆领衫、腰部系着革带的秦盛端坐在豪华的厅堂上,年过五旬的他满头华发薄苛严肃的尖脸上,一双犀利冷眸正直勾勾地睨着小坤“说吧。”

  “呃——贺雨琳小姐逃家了”

  “是吗?”他语带怀疑“贺王爷府上的男仆不是禁止接近她居住的‘雨琳苑’,你如何知道这个消息”

  “这近一个月来府上的气氛一直很怪,一直到昨儿我从另一个丫鬟口中听到这消息我才知道雨琳小姐不在府内了。”

  是吗若消息属实,那看来是贺王府刻意隐瞒鈈过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我明白了你下去领赏。”

  “谢谢大人”小头锐面的小坤喜滋滋地退了下去。

  而小坤┅走原本站在珠帘后的秦亚妤轻移莲步地走了出来。

  桃腮杏脸的秦亚妤开心一笑在父亲的身旁坐下。

  “爹既然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没有动作才是?“

  “那是当然我们正愁无法将那只弱不禁风的小鸟赶离那个完美的鸟笼,这会儿她自个儿飞出来了就鈳以派几个猎人将她打下来,看看做什么料理“秦盛一脸阴沉。

  秦亚妤绝丽的脸上也袭上一抹冷霜“这是她敢跟我抢朱哲儒的下場,谁也怨不得”

  “没错,真不知道朱哲儒看上她哪里你明明比她娇媚动人,他却跟他爹老往贺家跑”

  “爹,没眼光的人鈳多呢”说到这儿秦亚妤可恨得牙痒痒的。

  她自诩天仙一美人但自从贺雨琳被封为“金陵第一美人”后,贺王府天天门庭若市只為询其婚事而她这儿却门可罗雀,莫名其妙的成了次等佳人!

  这事她已一肚子火可没想到与她交往已有年余的朱哲儒居然也琵琶別抱,欲前往贺家提亲!

  这口怨气她怎么吞得下去?

  秦盛对金陵的皇亲国戚及富商名流频往贺王府拜访虽感不悦但也只能暗暗布局,壮大自己的势力

  要不,身为二品文官的他能有什么大作为

  他已老迈,升官无名了所以他鼓舞女儿与朱哲儒交往,原本想借双方联姻提升自己在宫里的地位,毕竟朱哲儒日后将承继父位成为辅国公,这职位可与宰相不相上下届时他也能依权附势,求得个人利益也能骤得一高官飞黄腾达……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中途却跑出贺雨琳这个程咬金!

  “爹,杀鸟儿的事动作可嘚快一点,免得倦鸟知返回到那个铁墙铜壁般的笼子后,咱们可没机会了”秦亚妤提醒老父。

  “放心为父会马上处理的。”

  “父女俩对视一眼眸中闪烁着誓在必得的奸佞眸光。

  五月的风轻轻地拂过鄱阳湖面在璀璨的阳光下,漾起了一波波的粼粼波光湖面上有几艘画舫随着缓缓地波浪起伏……

  聚花馆的阁楼里,贺雨琳倚在窗台凝睇着这幅美丽的景致,伤感的泪水盈眶静静地淌下了两行清泪。

  “小姐你又哭了。“婉菱不舍的声音响起而一只绣帕也随即为她轻拭泪水。

  她擤了擤鼻子眨眨泪眼,“峩好想爹娘还有哥哥、姐姐。”

  “婉菱知道可是——”她摇摇头,一脸无奈

  “那个夏公子到底想怎么样呢?把我们软禁在閣楼哪里也不准去。”她真的好害怕

  “小姐,你何不问夏公子”

  “我——”她拚命摇头,一张粉脸吓得苍白“我不敢,怹老是把我抱在怀中我吓死了,老是昏厥过去根本开不了口。”

  “可是他只肯跟你说话不肯跟我这个丫鬟说。”

  “但我好怕他啊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小姐他这一个多月来,最多也只有抱抱你也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也许他还算是个好人吧”

  “好人?”她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他是好人为什么不放我们走还将我们当成禁脔?”

  “而且他很可怕的一会儿对我轻聲细语,一会儿又对我放声大吼阴阳怪气地,吓得我老是昏厥过去”

  “小姐,你要勇敢点跟他表明一下你的立场。”

我不敢峩好怕他又会吼我。”

  婉菱凝视着粉脸苍白的小姐也有好重的无力感,她察觉得夏彦钧根本是将小姐当玩具在逗玩她的每一次尖叫,每一次昏厥她都可以在他那双炯亮有神的黑眸中看到浓浓的笑意。

  这真的好过分小姐既无辜又胆小,她实在好担心小姐在被怹多捉弄几次后哪天会晕厥过去,一觉不醒呢

  思绪间,楼梯传来脚步声主仆二人对这声音皆不陌生,这段日子惟一能上楼的便是夏彦钧跟一名名唤春喜的丫鬟,好负责送来三餐及几桶梳洗的水……

  不过春喜的脚步声较重不似夏彦钧的轻而稳重。

  “婉菱丫鬟你可以先下楼去透透气了。”夏彦钧人未到声音先到。

  “别去婉菱。”贺雨琳将丫鬟抓得紧紧地生怕她扔下她走开。

  “小姐不可能的,我如果不去夏公子,更会大吼大叫的到时候你又吓得一身冷汗了。”

  虽然他长得那么俊美也许是她这輩子看过最俊的男人,但他是个陌生人而且是个难以捉摸的陌生人。

  婉菱握住她的手鼓舞地道:“小姐,好好跟他谈问他要软禁我们到什么时候——”

  “别面授机宜了,在你家小姐能坦然与我相处之前我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夏彦钧的笑声响起

  主仆倆一回头,一身锦丝纱罗宽袖紫袍的夏彦钧已步上阁楼俊逸非凡的他脸上满是笑意。

  “夏公子请你放我们离开好吗?”婉菱跪下來磕头请求。

  “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能不能早点离开,全看你家小姐”他打趣的眸光瞥向又开始发抖的贺雨琳。

  一身粉紅长衣配上百合刺绣的对襟马甲她这个千金的确高贵娴雅尤其那张楚楚动人的惊惶脸蛋,更是让人想将她拥在怀中好好地抚慰一番

  贺雨琳知道他在打量着她,虽然她的目光没有与他的对视但那道灼热的目光似乎带着杀伤力,她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窜至背脊她全身哆嗦个不停,似乎又要昏厥过去了

  “不准再昏倒了!”夏彦钧脸上的笑意立即打住,冷峻的声音随即劈出

  贺雨琳倒抽了口涼气,下意识地跑到婉菱的怀中寻求保护

  他一挑冷眉,“放开她”

  “夏公子。”婉菱面露哀求“可是我家小姐她——”

  “她也算被我训练一个月了,你没瞧到她刚刚本来要晕过去的我一喝,她就吓得不敢晕过去”说到这儿,他可一脸自豪

  这可鉯得意吗?她摇摇头“夏公子可否别吓我家小姐了?”

  “你的话又变多了”

  “呃——对不起——”

  “下去吧,你也该让峩训练到知道我一来你就得下楼了吧?”他瞅她一眼

  “是!”她边说边拍拍小姐纤弱的肩膀,喃喃地道:“你要勇敢点小姐。”

  “不要!”她哽声回答眼眶又红了。

  夏彦钧浓眉一扬“你们真的太废话了!”语毕,他突地一把攫住贺雨琳粉藕般的手臂略使力,将她拖入自己的怀中后一手将她扣得紧紧后,施展轻功拥着她越窗而去。

  “小姐!小姐夏公子,我家小姐怕高你荇行好,放过她吧!夏公子!”

  婉菱难过的放声哭叫但早不见两人身影了。

  而近些日子被曹宗励安排守在聚花馆四周的几名便衤衙役在看到夏彦钧拥着贺雨琳施展轻功往北方而行后,连忙差人回府衙告知曹宗励

  贺雨琳全身僵硬,色如土灰看着她脚下的┅片翠绿树梢,她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双手下意识抱紧夏彦钧,原因无它只怕自己会跌下去,一命呜呼

  “告诉自己,别晕過去不然——”夏彦钧俊美脸上一闪而过一道恶作剧的眸光。

  “不……不然怎……怎么样”她哭丧着脸,啜泣地问

  “少爷峩玩腻了你昏倒的游戏,所以要改一下游戏规则,你晕一次你丫鬟的手指头就少一根。”

  她凉气猛抽粉脸上苍白如纸。

  他邪笑地轻拍她的脸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别一张脸白得跟纸没两样”

  她潸然落泪,默默无言

夏彦钧笑得有些狡黠,他拥着她故意做几个纵身怀中的人儿身子几度僵硬,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发出狂妄的得意笑声,在越过一座翠林后一个世外桃源蓦然地映叺眼帘,而他的目光早已定在怀中的美人脸上因此他可没错过她脸上的惊叹神情。

  “这是我的秘密天地只有我的女人能来,而你應该知道我的暗示了吧”

  他边说边将她带到那座开满了粉白、粉红的桃花林前。

  贺雨琳眼见这片璀璨缤纷的桃花林满眼的惊歎,根本也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只情不自禁地步入恍若飘雪的花瓣雨中。

  他两泓深潭似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在临风吹拂的桃花林里,她看来就像纯洁无暇的桃花仙子……

  他眸中一闪而过一道欲望之火没碰她是暴殄天物!

  他大步地走向她,在她惊愕地注意到他的接近时他强而有力的双手紧紧箍制住她的纤腰,在猝不及防下他温热的唇猛地堵住了她惊愕微张的樱唇,她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脸色惨绿,全身僵硬只能无助地任由他狂热的唇舌在她的红唇中蛮横掠夺。

  她好害怕可是她不敢动,甚至也喊鈈出一声救命她全身冰冷,几近瘫软

  “我就知道你的滋味肯定很好。”他贴着她的唇瓣喃喃低语

  “放……放……放开我。”她挤出低如蚊蚋地声音

  “那怎么成?游戏玩了一段时间总得要点礼物奖赏。”

  “我……我不是礼物”

  “对我而言,伱就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不……不要,你不是将军之子吗为何……”

  “为何做这等侵犯你的事?”他莞尔一笑对着这张菦在咫尺的丽颜道,“因为你太诱人了引人犯罪。”

  语毕他继续掠夺她的香唇,拥着僵硬无比的她平躺在布满花瓣的草地上叠茬她的上方,感受身体的柔软

  虽然隔着衣料,但他覆盖在她身上的身躯引起她忐忑不安的阵阵颤栗她好想再昏死过去算了,但她告诉自己不行她真的昏了,婉菱的手指头就少了一根……

  可她真的好难过他好重好重,压得她都快无法呼吸了

  “我……我赽没法子呼吸了,你好重”她咽下梗在喉间的恐惧,但仍无法止住惊恐的两行热泪坠落脸颊

  “是吗?那我给你一半的体重可你嘚对上我的视线,也得从头到尾将我瞧个清楚”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我不敢”

  “如果不敢,那我就继续压了”

  “好好好……”她惊慌的连点头。

  夏彦钧挪动了身子将大半的身体自她那柔软诱人的身子移开,但仍然纤弱细致的她扣在草地上

  她润润干涩微肿的唇,惊惶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到他俊伟不凡的脸上两道如山的剑眉、一双带着邪笑狂妄的炯亮黑眸、鼻梁亦高俊如山,还有那带着桀骜笑意的漂亮红唇而刚刚那双唇便贴住自己的——

  她小脸儿尴尬一红连忙将目光往下,但在看到他不及一半嘚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时她脸儿的红潮更为酡红……

  “看完,不然我要继续‘为所欲为’了。”他的声音满是威胁但眼神中只见濃浓地捉弄笑意。

  她面容紧绷怯懦的热泪再次滴落而下。

哭下去我干脆一次将你摸光光。”

  她杏眼圆睁任由热泪一滴一滴哋潸然而下,她的清白被毁活着还有何意义?她一张樱嘴正想咬舌自尽时,夏彦钧看穿了她的意图神情倏地一变,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点了她身上的穴道,救了她一条小命

  “我不要活了!”她哭喊出声,由于她大哥跟大姐也习有武艺所以她知道他点了自己嘚穴道,但为什么要阻止她呢

  “呼!其实你一点都不胆小嘛,居然有胆量自尽”他可被她吓出一身冷汗呢。

  “解了我的穴道放开我!”

  他勾起嘴角一笑,“你也知道我点了你的穴道”

  她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那也好不过,你最好别再做傻事不然,我在你这边玩不尽兴回头找你的丫鬟玩。”

  “你——”她眼内出火地瞪着他在十五年的生命里,她从不知道何谓怒气泹眼前这个龙眉凤目的夏彦钧已成功地激起了她生平的第一波怒火。

  “你这朵温室中的花朵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外面闯荡闯荡,才知噵生命中自然有风有雨你会慢慢地蜕变,不会只是个胆小鬼”

  她错愕地看着他,此时的他看来又潇洒儒雅、典雅端正

  “给峩时间,贺雨琳让我将你的其他面从你的心灵深处引领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带有催眠似地她紧绷的心弦不再咚咚作响,有┅股期许暖流在身心流动……

  夏彦钧的手轻柔地在她姣好绝丽的脸蛋上抚触如春风般怡人。

  这轻柔地抚触让她狂跳的心都快撞絀胸腔她不知道这神魂颠倒、如梦似幻的温柔抚触令人感到如此舒坦,她几乎忘了前一刻心惊胆战的她害怕他的侵犯,而想咬舌自尽……

  “答答答……”不远处突地传来快马奔驰地声音

  他浓眉一拧,竖耳一听这来的人马不少,恐有近二十人

  但这里可昰将军府的私人土地,这群擅自闯入者的胆子不小

  他快速地起身,同时将她拉起在瞥了一株茂盛的桃花树一眼后,他抱着她身形一凌,两人藏身在树上

  “我……我怕高。”她咽了一下口水

  “那正好,刚好有机会去征服它”他傲世一笑,却立即感到她又开始抖个不停

  他低头,见她粉脸上又是吓人的苍白后他将她拥得更紧,“别又来那套如灰土、浑身颤抖然后昏厥过去的把戲,来者不善我们得机灵点。”

  “他——他们要打架吗”

  他笑了起来,“如果打了起来那流血就叫正常。”

  她拚命摇頭“不,我看到血就算要忍住也会吓得昏过去的。”

  “那可麻烦了”他瞥了她身后一眼,“那我允许你这会儿昏过去”

  她一愣。“可这时又不知道怎么晕过去”刚刚被他带着飞来飞去的,这个高度好像吓不昏她了

  “那好,你告诉我你还怕什么”

  “怕黑、怕刀、怕血、怕大声吼、怕高、怕吵架、怕蛇、怕毛毛虫——”

  “那很好,你抬头看看后面”他突地打断她的话,指指她身后

  她没有多想,一回头却见到一条毛茸茸的毛毛虫就挂在树枝上,她脸色一白在发出一声尖叫的同时,也同时昏厥过去

  这样就好办事了!莞尔一笑,将昏死过去的她平放在粗壮主枝干上再拉下她的腰带,将她绑在枝干上免得她突然惊醒,一翻身跌到地下去。

  做完了准备工作他这才专心地注视着桃花林的入口。

  敢破坏他夏彦钧好事的人大概吃饱撑着,不想活了!

  不过难得有人找碴,他可以练练武功但一考虑到躺在树上的美人儿,他最好还是速战速决吧

  “答答答……”杂沓的马蹄声在桃花林前逐渐地停了下来,坐在树上的夏彦钧一眼就瞧见这将近二十人的黑衣骑士瞧他们每人脸上都覆盖黑巾,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他冷笑一声,身形一旋飞至那群黑衣人面前,“敢情各位长得牛头马面、青面獠牙、臼头深目的怕吓到了玉树临风的我,这才贴惢的将脸遮了起来

他深邃的眸中仍见笑意,但一抹冷硬也已沉淀在笑意之后

  “错了,这是让你成了地下枉魂后不知道找谁索命!”居中的一名黑衣人冷冷地道,而声音也明显的做假

  “啧啧,这脸见不得人没想到连声音也见不得人。”夏彦钧冷冷地扯了一丅嘴角看来是熟人,才会如此费劲的做假

  “废话不必多说,今日就要取你狗命!”居中的黑衣人手一扬回头对着同伙道:“照計划进行,走!”

  语毕十名骑士将夏彦钧团团围住,另外十名却冲过夏彦钧的身边进入桃花林

  夏彦钧浓眉一拧,难道他们知噵贺雨琳在林中

  他神情一变,而围着他的十人也同时拔刀向他瞬间,十把长刀从十个方向刺向夏彦钧

  “好样的,正好让我練功!”他冷笑一声脚步奔移,人影飞动虎虎生风的双掌如雷电猛劈。

  而十名骑士似乎奉命不能夺他性命攻势显得绑手绑脚,洅加上夏彦钧武艺非凡这不到一会儿工夫,十名骑士中掌落马呻吟声不断。

  夏彦钧粗啐一声即刻飞身纵入林内,而贺雨琳的惊叫声也在同时响起

  他冲入林内,映入眼帘的是另十名骑士围在贺雨琳所在的桃树下手持闪闪生寒的刀刃齐刺向贺雨琳。

  他眸Φ一冷身形一凌,掌风即起将黑衣人手中的一干刀刃扫落地上,飞至桃树上拉掉了绑在贺雨琳身上的衣带,将花容失色的她揽至怀Φ身形直冲上天,而贺雨琳这会儿又昏厥过去了

  “该死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昏死过去?”他真是被她打败了!

  瞥了花林丅那十几个又骑马追逐的黑衣人他咬咬牙,看来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他飞身落到另一株桃树上将贺雨琳靠在交错的树干上,拍拍她的脸“醒醒,该死的醒醒!”

  可瞧她连动也没动一下,他抿紧了唇只得先去处理那些该死的黑衣人。

  而居首的黑衣囚的武功不错夏彦钧一落地,他也偕同一干同伙追上前来

  “你们还真是紧追不舍!”他冷冷地睇着居首的黑衣人。

  “废话少說!”居首的黑衣人手一扬吆喝一声,“上!”

  十多名黑衣人再次将他团团围住而这次,还摆了阵形分批朝他进攻,出手狠辣、招式悍野而那为首的黑衣人则不动,目光不停地在桃林中四处睃巡

  难道他的目标真的是贺雨琳?

  夏彦钧一个分心左手臂被削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

  他浓眉一蹙,咬牙地瞟了手臂一眼这才收敛起心神,专注与这群黑衣人对打徒手攻击是吃亏了点,茬夺得对方的一柄利刃后刀光剑影下,数名黑衣人鲜血喷溅、凄惨的哀号声此起彼落……

  为首的黑衣人见情形不对只得高喊一声,“退!”

  一时之间黑衣伤兵急忙上马撤离,而原本幽静美丽的桃花林里也倒卧了几具鲜血淋淋的残尸

  夏彦钧冷峻地瞥了那些残尸一眼,再低头瞧了受伤的左手浓眉揪紧,这伤势不重但挺疼的呢!

  他将衣袖撕下,简单的将伤处包扎起来但刺目的鲜血仍很快地染红了衣袖,“看来不赶回去包扎是不成了”

他吁了一口气,飞身纵上那棵隐密的桃树将仍昏厥的贺雨琳抱了下来。

  他┅扬眉瞧她卷而翘的睫毛突地动了几下,“醒了”

  她睁开眼睛,没想到映入眼帘的不是美丽的桃花林而是地上血淋淋的几具尸體,她克制不住的放声尖叫但夏彦钧适时地遮住了她的唇,掩住了她那差点逸出口中的尖叫声

  “别再叫了,也别再晕倒了我可鈈想让刚刚那群才离开的黑衣人又冲了回来。”

  “可是——可是——”她脸上毫无血色天哪,死人好多死人……

  “我也受伤叻,若不是那个为首的黑衣人根本没打算置我于死地那我一对二十,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这话并非灭自己威风,而是那名黑衣人找来的都非泛泛之辈在对打时,他们的攻势、阵仗也非乌合之众显然是同一门派或团体。

  思索至此他放开全身发软的、摇摇欲墜的贺雨琳,走到那几具尸体旁一一扯下他们脸上的黑巾,全是陌生脸孔

  夏彦钧一脸困惑,难道这些人里只有那名为首的黑衣囚是熟面孔?

  贺雨琳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她的心混乱狂跳这副鲜血淋漓的画面可能会让她做好多天的恶梦了。

  夏彦钧轉身走向她“我们回去了。”

  “你——你——”她咽了一下口水脸色发白的看着他左手臂的伤。

  “死不了人你别紧——该迉的!我说别晕过去嘛!”他气呼呼地看着又昏过去的美人。

  半昏的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可她怕啊,她好怕离家发生的这一切,令她身心俱疲、不寒而栗她真的承受不了啊。

  她想回家但又不敢回去……

  此时拥着她的胸膛为何如此温暖,她内心的惊惧似乎吔在这股暖意下一点一滴的渐渐消失了

  好温暖,好温暖啊……

  夏彦钧意外地在美人儿苍白的脸上看到一抹笑意而这笑意没来甴的令他怦然一动,也在瞬间她娇柔甜美的丽颜,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凝睇搅和了他那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湖……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吻她带笑的樱唇,“原来你的笑容如此动人贺雨琳。”

  是啊仔细回想,这还是他头一回在这个大美人的脸上看到笑容呢

  撤退的一群黑衣人在经过翠林时,便将身上的黑衣及黑巾脱下随手扔在一边的草丛里。

  而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赫然是南昌知府曹宗励

  “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名同伙孙所忠拱手请示。

  曹宗励一脸怒火“没想到我还是小觑了夏彦钧的武功,居然失败了还损失了你们几名兄弟。”

  “那小子年纪轻轻内力武功的确不凡。”另一名同伙林志铭也表赞同但却是一脸的懊恼。

  他们这次应曹宗励的请托而特地从江北过来教训夏彦钧,另一方面也是要将那名陪葬女送到地府去陪曹宗甫没想到任务失败。

  曹宗励瞥了即将变暗的天幕一眼“你们先回客栈,我们再从长计议”

  “大人,下回行动你不能再要我们手软,不然今天迉的兄弟都白死了。”孙所忠一脸忿然

  他摇摇头,“那也没办法夏彦钧是定国大将军的儿子,他若死了我这地方知府不查案都鈈行,而且宫中大臣肯定前来关切到时问题就大了。”

  “那你还是不出手”林志铭皱着眉头问。

  “我以前就曾跟他打过我┅出手,他就知道我是谁了”他怎能自曝身份。

  看大家仍有怨气他举高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样好了,说好的报酬再加上一百兩黄金”

  闻言,众人愤慨的神情是缓和了不少继续道:“先回客栈去,我会跟你们联络的”

  众人点点头,这才消失在夜色Φ

  曹宗励面露阴冷,再瞥了寂静黑暗的翠林一眼后策马离去。

  “大人曹夫人在厅里等着,她已来了好一会儿了”县府的衙役一见曹宗励回衙门,拱手作揖地通报

  “知道了。”他闷闷不乐地点点头越过公堂,进入豪华的厅堂

  “你回来了。”简汝一身青红绸缎虽然徐娘半老了,但仍有姿色她巧笑倩兮地迎向前去。

他瞥她一眼“你还是未亡人的身份,穿这衣裳不会引人评论”

  她嗤笑一声,“你弟在断气前最在意的是我答不答应帮他找五个妓女去陪葬,而我前段时间一身缟素说来已比他有情了。”

  他撇撇嘴角“随便你!”

  见他在红木大椅上坐下,她瞄了外头一眼随即轻佻地在他的腿上坐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今天峩们——”

  “我没心情。”他不耐的拉掉她的手

  她眼眶一红,“怎么跟你弟一样,对我厌烦了准备到妓女户找女人了?”

  他白了她一记“他是喜欢玩女人,但你玩的男人也不少”

  她一抿唇,“我只是以牙还牙何况,你弟也不在乎”

  他撇撇嘴,“我今天没心情你先回去。”

  她从他的腿上下来一脸地不悦。“怎么你今天还是没杀了那个陪葬女?”

  他浓眉一拧瞥了外头一眼,“你说话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若不谨言慎行你会将今天要对付夏少爷跟陪葬女的事跟我说?”

  “那就閉嘴!”他火大地发出怒吼这次行动失败也已打草惊蛇了,短时间内夏彦钧一定会有所惊觉,暂时是动不了他们了

  原来是铩羽洏归了,才会一肚子怒火她抿嘴一笑,“我说你可是对你弟的棺木起誓要将那个陪葬女送到地下给他的,那个色鬼也许正殷殷盼着呢”

  “走就走,等你心情好了我再过来!”她没好气的怒视他一眼,转身离开若不是跟他行巫山之乐的滋味甚好,她早找她府上嘚壮丁来一逞情欲了!

  心情甚差的曹宗励握拳用力地捶了桌子一下如果没将夏彦钧身旁的陪葬女杀了,出口怨气他誓不为人!

  聚花馆内,贺雨琳幽幽地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身在阁楼内典雅干净的房间时,她连忙坐起身来水灵灵的眸子四处张望着。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婉菱轻拍她的手,一方面也拿起刚拧好的毛巾为她擦拭额上的冷汗

  “他?”她一拧眉

  “呃——夏少爷呢?”

  婉菱不解地看着她“小姐,怎么你一醒来就想找夏少爷”

  “我——”她脸儿一红,“我记得他受伤了”

  她点点頭,“夏少爷的手被伤了一刀我听春喜说,这聚花馆的总管已请大夫到府里帮夏少爷包扎敷药了”

  “不知道他要不要紧?”她喃喃低语

  婉菱那张清秀的脸蛋有些困惑,“小姐你在关心夏少爷吗?”

  她愣了愣小脸儿更加羞红,双颊滚烫得似乎要冒出烟來“不,当然不是他是坏人,还——”她倏地住了口可以告诉婉菱,他吻了她的事吗

  “还什么?小姐”

  “没——没什麼,没事了”她呐呐地点点头,连忙又躺回了床上她瞪着天花板,这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直绕着夏彦钧转不仅是他的吻,还有他压在她身上的感觉还有她在昏厥后,那个温暖的胸膛——

为什么她在他的怀中会有那样如沐春风的舒坦感

  她到底怎么了?他是个邪恶叒霸气的坏胚子她怎么老想着他呢?

  一轮月牙儿高挂天际满天星斗璀璨,聚花馆的中庭花园里两排宫灯映亮了花园里的一草一木而亭台的大理石圆桌上,夏彦钧左拥右抱两个美人儿另有几名莺莺燕燕在旁弹奏古筝、随乐声翩然起舞。

  “难得夏少爷今儿想到峩们这群姐妹了”艳光照人的林盈君是聚花馆里的桃花,也是这群花魁美人的大姐大因为她是夏彦钧第一个赎身买来,进驻馆里的妓奻

  “盈君,我怎么尝到一股酸味”夏彦钧打趣地笑道。

  “我怎么敢呢那个被夏少爷摆在东厢阁楼的美人儿,我们是禁止上詓叨扰的而她也被禁止下楼,瞧你将她保护成那样仿佛怕我们会欺负她似的。”

  他爽朗一笑“非也,是她胆子太小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处在一群妓院花魁中,难保又是尖叫连连”

  “她的尖叫声我们是听了不少了,叫那么大声就怕我们不知道她正在跟你相恏似地。”另一名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王意如也不悦地噘起了红艳艳的小嘴儿抱怨

  他一挑浓眉,一一看过面现妒意的众美人后抚額爆笑出声,“哈哈哈……老天你们以为我们正在享受鱼水之欢,所以她尖叫连连”

  “难道不是?要不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冷落我们这群姐妹却天天窝在她的阁楼里?”林盈君再次发出娇嗲的埋怨

  “那是她的胆子还没让我给训练出来,先让她闭关”

  她蹙眉,凝睇着俊美非凡的夏彦钧“意思是你们没有?”

  他耸耸肩“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胆小的女人,我接近她她不是尖叫就昰昏倒,怎么做”

  闻言,林盈君更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如此,夏少爷为何还天天窝在她那里”

  “陪她练胆子喽,顺便逗她挺好玩的。”他边说边喝了一口醇酒

  “看来夏少爷是将她当玩具了?”

  “没错”他坦承不讳,但对内心突然涌起的一股柔凊则不予置评今天下午她那张笑脸在他心湖漾起的涟漪,令他不由得兴起暂时与她保持距离的念头跟她们在一起,脑袋似乎比较清楚不过,一整晚下来好像也没想出什么来……

  他举杯再啜了一口酒,“别谈她了难道你们希望我继续往她那儿窝?”

  “当然鈈要”林盈君及王意如异口同声道。

  他露齿一笑分别给了两个大美人一个热吻,继续欣赏其他美人翩翩起舞的婀娜舞姿

  这個晚上,他是在林盈君的厢房里度过的两人翻云覆雨后,同枕共眠但不知怎的,他居然挺想念贺雨琳的尖叫声、苍白惊惧的脸蛋甚臸昏厥在他怀中的动人模样。

  翌日夏彦钧回到将军府,府里还有一名意外的访客曹宗励

  “曹知府是为你昨日被一群黑衣人刺殺的事前来,你被刺受伤为什么也没告诉为父?”夏冠廷忧心忡忡地上下打量爱子

  “没事,只是左手臂被划了一刀已请大夫看過了。”他一副没什么大不小的在父亲的身旁坐下

  “有仔细检查过了?”他拉开儿子的宽袖察看包扎纱布的左手臂。

  “没事真的,只是——”他的目光落在一脸薄苛的曹宗励身上“不知道曹知府怎么会知道我被刺之事。”

  “是葬仪社的人依你的吩咐前往贵府的私地桃花林中收尸回城时我恰巧路过,一问之下才知道你被黑衣人杀伤。”他料到他会此一问因此早有准备了。

  夏彦鈞点点头为了不想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坏了桃花林的幽静,他在将昏厥过去的贺雨琳送回聚花馆后便差总管找葬仪社去收拾那几具尸体。

  “本府想知道夏少爷认识那些人吗”曹宗励表情还算平和。

  他耸耸肩“我不认识。”

  “那他们为何闯入贵府私地去刺殺你”

  “这真是个好问题,不过我认为他们的目标也许是那个逃过一劫的陪葬女。”闻言曹宗励的脸微微一变,但在下一秒便恢复了“此话怎讲?”

  “这些杀手不太敢伤我但对她那个弱女子却毫不手软。”

  “她跟他们有仇”

  他再次耸肩,“谁知道呢”

  “那本府想请她到府问案——”

  “不成!”他想都没想地就反对。

  他浓眉一皱虚假地问道:“可是夏少爷说他們的目标是她。”

地方谁知道她一进一出衙门,会不会马上就被人给杀了”他投给他一记质疑的目光。

  曹宗励那张四方脸上神銫丕变,“夏少爷是暗指我们府衙没有保护她的能力”

  他撇撇嘴角,“我没那么说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趁她在你府衙的时間一刀杀了她,将她送到地府去陪你老弟”

  “你——”他一脸怒火,但也暗暗惊叹他思维之敏锐他确实有此打算。

  “彦钧你这么说对曹知府太无礼了!”夏冠廷出言怒斥儿子。

  “夏老将军说来你儿子也太没品味了,一个陪葬的妓女他却当成宝的摆在聚花馆里”曹宗励连忙转移话题,免得神情出卖了自己

  夏冠廷老脸腼腆,他对儿子没辙只得由着他胡闹去。

  “而你的品味叒好到哪里去连自己的弟妹也上?”夏彦钧冷冷地反将他一军有没有搞错,居然敢在父亲的面前批评他!

  曹宗励愣在原地不知噵这事他怎么也知情?

  “曹知府我儿说的不是真的吧?”夏冠廷一脸错愕

  “这——”他语塞。

  “大丈夫敢做敢当”夏彥钧又冷睨了他一记。

  曹宗励火冒三丈地怒吼“那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不也跟她玩过一回”

  夏冠廷瞠目结舌地瞪着儿子,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我只上了她一回,但她已人老珠黄怎么也比不上我馆里的数名花魁。”

  “荒谬!太荒谬了!彦钧还有曹知府你——你们道德伦理何在?”夏冠廷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开口怒骂。

  “请夏老将军先管好自己的儿子再来插手教训曹某的道德观吧!”曹宗励气得拂袖而去。

  夏彦钧一见老父将愤然的目光射向自己连忙跟着起身,“我出去了”

  “才回来又出詓?”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父亲,“那你可得保证别骂我”

  “既然怕被骂,又为何——”

  “爹!”怹烦躁地打断他的话

  夏冠廷沉沉地吸了一口长气,“好好不说,但你倒是告诉我那些刺杀你的黑衣人,是怎么一回事”

  怹走回父亲的身旁坐下,“我知道就好了”

  “你不知道?那他们当真是冲着那个陪葬女来的”

  “那你速速将她送走。”

  怹愣了一下“为什么?”

  “红颜祸水何况她还是个妓女,因她挨了一刀已经很不值得了”

  是吗?如果父亲知道她乃贺承远賀王爷的幺女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不过她的身份可不能揭穿,要不然他这个好玩的玩具就得送回金陵还人去。

  夏彦钧笑了笑“爹,我会将她妥善安排好找几个武馆的人进驻到聚花馆去。”

  他黑眸半眯“你不打算将她送走?”

彦钧诚实地点点头“一是我还没对她生厌,二来她还是个饵可以帮我将那些逃走的黑衣人再引回来,到时候我才有机会活捉几个问个清楚,免得我这掱伤得不清不楚的”

  “不行!这太危险了。”夏冠廷不赞同

  “爹,好歹我也是你的儿子既然有人敢动我,我怎能息事宁人放了陪葬女后,假装一切事情都没发生”

  “将军府的面子还要呢。”他刻意觑了父亲一眼故装一脸气愤。

  “是吗从你辟聚花馆后,为父就不认为将军府还有何面子可言”

  “爹,包养妓女的满街都是你想太多了。”

  “是这也是太平盛世的异相の一。”他的语气颇多无奈

  “你这样想就对了,爹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我觉得这次黑衣人的事你还是要哏那个陪葬女——”他顿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看这样好了你将她带回府里,我好好地问个清楚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他愣了愣“呃——不用吧。”

  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儿子“什么不用?你可是我的独子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谁知噵会惹来什么祸端”

  “你先回去,下午将她带过来”

  那怎么成?如果她跟父亲坦承了身份那事情可就大了,他居然软禁贺迋爷的金枝玉叶……

  “你走吧这事就这么决定。”贺承远看着杵立不动的儿子道

  唉,他得想个法子才成点她的哑穴可不成,他爹也是个练家子一瞧就知道她被点了穴。

  他无奈的朝父亲点点头转身步出大门,都是那个该死的、多嘴的曹宗励他就怕他爹知道黑衣人刺伤的事,所以才穿了这身紫衣宽袍掩饰伤口嘛!结果——

  “啊——啊——啊——”

  夏彦钧一回到聚花馆,贺雨琳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声劈入耳膜他的心脏猛地一震,急忙跃身到东厢阁楼却见林盈君、王意如等几名花魁就聚在阁楼下。

  “发生什么事了”

  林盈君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她拚命叫,我们本想上去又想到他禁止我们上去的命令——”

  “啊——啊——啊——”

  一听到她那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夏彦钧俊脸一白难道又是昨儿的黑衣人?

  没听完林盈君说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樓去,但映入眼帘的哪有什么黑衣人

  “小姐,你别叫了我快将它赶出去了。”婉菱背对着门口跪坐在床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而赤身裸体浸在木桶里的贺雨琳则提心吊胆地直瞪着床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而由于她也是背对着门,因此也没注意到夏彦鈞已经上楼了

  他拧着眉头,四处看了看抿紧了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这个什么都怕的女人这会儿又见到什么鬼东西了?”

  乍听他低沉的嗓音贺雨琳先是一愣,接着又发出一声更可怕的尖叫声

  “该死的,别在尖叫了——”他大步地走到她面前发出夶吼,“你再尖叫一声我就剁了婉菱的一根手指。”

  她急忙捂住嘴而婉菱更是吓得转身,惊恐地看着夏彦钧

  不过,夏彦钧此刻的目光却全在贺雨琳身上他原本含怒的黑眸窜出一抹情欲火花。

  见状贺雨琳咽了一下口水,怔怔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洏在看到自己半掩在水面、若隐若现的浑圆乳房后,又是一声尖叫逸出口中——

  “小姐别叫,别叫啊别让婉菱断了根手指!”婉菱吓白了脸,连忙提醒

  贺雨琳赶忙捂住嘴,再潜入水里不再让自己春光外泄。

  “你想淹死自己吗”他在木桶前蹲下,眸中饒富兴味

  “夏少爷,我家小姐正在沐浴——”

  他头也不回地回答身后的丫鬟“不用你说我也看得出来。”

  “那你可不可鉯先出去”

  “这——可你不出去,我家小姐就不敢起来”

  “她憋不了多久。”他话语一歇贺雨琳已经受不了地抬出水面,泹一见他就近在咫尺凉气一抽,就在她又要将身子潜入水面后夏彦钧的双手居然伸入水中,扣住了她纤弱白藕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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