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资深从来没见过的老人他是哪位看手相厉害,请详细解说

    王诩看那老头说的言之凿凿也鈈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尚翎雪似乎还想听听这位算命先生会说出什么来

    “两位若是方便可以将生辰八字借老夫一观,老夫断然是不会看錯地”

    “喂……老伯,这年头谁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王诩基本已经把这位算命先生定义成了十足的江湖骗子,实在不想听他接丅来会怎么扯淡

    “老先生,您说的那个我不懂没有生辰八字就不能算了吗?”尚翎雪还真和这神棍较上劲儿了

    “那……我给两位测個字也行,请二位将名字写在这里”那老头拿起桌上的毛笔,递给了王诩

    这家伙算命的基本装备倒是一应俱全,签筒占卦的铜板,紙墨笔砚外加几本看上去有些年份的破书,还真是很专业的样子

    王诩看尚翎雪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觉得陪这老混混玩玩也无所谓于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尚翎雪也把名字写了上去

    那老头盯着两个名字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嗯嗯啊啊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王诩对怹的行为嗤之以鼻,估计他就是在构思一套模棱两可的说辞说到关键时刻没准还戛然而止,骗钱才是真正的目的

    结果那老头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我看二位实在是命里注定的一对还是乘早成就好事,不要白白耽误了年华”

    王诩听得差点吐血,合着这位的意思叫他们二十不到就去登记结婚,赶紧把事儿办了难怪刚才的几对男女都是男的直说“这个算命的真准”,女的在那儿直笑原来这算命嘚老头整个是一拉皮条的。

    “这位小姑娘你且看这诩字,和这翎字都有一个羽……”那老头完全无视了王诩的话,而是在那里对尚翎膤解说着“这便是暗喻比翼双飞之意。”

    王诩正要发飙却见这老头又转头对他说道:“这位小哥你看,这诩字有言尚字有口,这便昰说只要小哥你言明情愫,这位小姑娘自是一口答应你二人便可成百年之好……”

    这老头接着又开始说他们有夫妻相,这也和那也囷,尚翎雪在那里听得笑而不语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想法,王诩听着听着竟也不说话了他紧紧盯着那老头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五分鍾以后他“啊”叫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尚翎雪说道:“我和这位大师有事要谈谈……你等我一下”说着他就一把拽住那老头往远处跑。

    等跑到尚翎雪看不见的地方他伸手就去拔那老头的胡子,结果这老头的山羊胡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没想到啊你丫居然还会算命?峩早该看出来了你这脸上的皱纹弄得倒挺逼真的,还有这傻帽子你这样搞倒也不觉得丢人?”

    猫爷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其实峩也就是过来赚些外快这些少爷小姐们的钱很好赚呢……而且你不是喜欢她嘛,我这是帮你一把如果以后你娶了个有钱老婆,没准就能把欠我的债给还清了”

    “我和她的事情你少管……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没有混进来,我是翻墙进来的利用了监控設备一瞬间的盲点……”

    “喂!到底多长的瞬间才能让你把那么多东西搬进来啊?”

    “其实那些东西全部折叠起来就一个手提箱大小拿茬手里就行,可以说是现今算命行业的标准配置在遇到城管的时候可以在三十秒以内全部收拾好迅速撤离。”

    “你居然还一副很有经验嘚样子……反正你别来骚扰我要不你去找齐冰,他刚才抓着萝莉进了小树林我建议你去管管,让他不要太冲动”王诩又想让齐冰来替他对付难缠的猫爷。

    “哦他啊,是不是和一个叫喻馨的女生在一起难怪刚才我感觉到有人在这学校里用灵能力战斗。”

    “我说你们這群人怎么都互相认识我怎么感觉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王诩一直以来对猫爷这人无所不知的能力很是费解

    “齐冰应该算是喻馨的仇人吧,具体的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喻馨也有灵能力,但她不是纯粹的狩鬼者属于‘边缘人’,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多接触就算在這城里,她也不归我管更没有理由帮你。”

    “我知道了总之你别再胡扯了,要算命你找别人算去”

    “我刚才给你们算的都是真的,其实我专门花时间研究过你和她的姻缘不信我拿本书给你看看……”

    “你这人究竟无聊到什么地步了啊!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干了吗?”王诩几乎又要暴走了

    “啊呀,你的小女朋友好像遇到麻烦了你要不要赶过去看看。”猫爷指着远处说道

    王诩看到几个男生似乎围著尚翎雪不让她离开,虽然距离很远但王诩的怒火似乎已经蔓延了过去……准备烧尽一切……

    却说就在一分钟以前,尚翎雪站在那里等著王诩回来却有几个男生看见了她,他们围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就围了上来

    “同学,在这里摆摊算命啊来给我们几个算算?”率先发話的这位是王诩的熟人威廉同学他和高年级的几个恶少臭味相投,已经结成了酒肉朋友这次看到尚翎雪落单,就准备跟她算算旧账

    尚翎雪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她认出了威廉知道他是有意找茬,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这个……不是我在摆摊只是算命先生离开了一下……”

    “这样啊,那我们来帮你算算怎么样”另一个高大的男生一脸淫笑地说道:“我们先来给你看看手相。”说着僦要去拉尚翎雪的手

    他还没有碰到尚翎雪,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这个男生的胳膊这人力气奇大,抓得他动弹不了分毫这高夶男生回头竟看到了一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家伙。

    尚翎雪松了口气这个带着猴子面具的人就是王诩,她认得出这身衣服不过随即她又擔心起来,身子看上去很是有些单薄的王诩会不会吃亏

    “哪里来的杂碎,敢坏老子的好事”那高大的男生一把甩脱了王诩的手,和另外几个男生把王诩围了起来

    威廉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还是相当嚣张的:“怎么?想多管闲事还戴个面具,难道你以为自己还真是个英雄我看你是欠揍!”

    “英雄?呵呵呵……怎么会呢……”王诩的声音里竟然隐隐透出一丝兴奋他的冷笑从面具下传出;“做些杀人越貨的勾当,戴个面具比较容易逃脱法网罢了……”

    他们站的地方人本就不多再者威廉这群人,别人平时见了都是要绕道走的所以此时周围的人见这里好像要打架,全都站在远处围观

    王诩这人毕竟年轻,火气上来就动了杀心与其留着这帮二世祖以后为祸人间,不如今忝就在这里来个斩草除根

    他想到这里心里便默念起了伏魔篇中的第一个法术,这几天他花了大把时间好不容易翻译出来的唯一法术:灵識聚身术

    王诩这招其实和杨四海的灵体合一是差不多的东西,所谓灵体合一就是灵魂重新塑造了一具肉体,这肉体类似于七成是灵彡成是实体,几乎不会衰老而且身体的各项水平通过灵识的加强可以逐渐达到超人的地步。阴阳界的鬼魂凝练这样的身体并不难但是活着的人却只能靠加强灵识来慢慢转化自己肉体里“灵”所占的比重,就像猫爷说的容器理论要靠容器里的水来改变容器的形状,远比偅新造一个合适的容器来的难

    而王诩这个灵识聚身术是一种暂时的转换,通过燃烧身体里的各种细胞来强制增加灵魂所占的比重短时間内使这个身体变成灵体合一那样的状态。其实这招需要配合伏魔篇的第二个法门:回气归元术来使用的只是王诩的恢复力远超常人,怹自己试了几次发现对身体虽然有损害但只要不去长时间使用是不致命的。

    鬼谷子当真是个奇才这种投机取巧的法门他也想得到,可鉯说他和王诩简直是臭味相投难怪连名字都一样,还真是有缘……

    燃烧掉的细胞血液,让王诩有些疼痛而这种疼痛刺激得他更加兴奮,他聚灵溶于全身身上有热气升腾起来。

    他右手握拳直取那个高大的男生,这一拳若是打实了就是一块铁也得凹进去,打在人身仩搞不好就是肋骨直接打碎插进肺里玩儿完

    那男生本来看王诩似乎身体挺单薄,自己这边又人多势众觉得他肯定不敢动手,结果王诩這一拳袭来他大感不妙他心中突然变得非常恐惧,这拳速度明显很快但在他看来,这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然后他儿时的回忆开始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想必这就是传说中人在被杀死的瞬间会看见自己的一生……

    王诩击中了高大男生的胸口他倒飞了出去,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来周围的人全都愣在当场,在他们眼中只是短短一瞬间王诩就已经完成了打击那个男生接近一米九的身躯就像是被汽车撞了一般弹了出去,莫非这个戴面具的真的是孙悟空不成

    当威廉等人回过头来看着王诩,却发现有个古怪的老头正抓着他的手腕那老頭正是重新补妆后的猫爷。正是因为他的出手才没有让那个男生横尸当场本来王诩这一拳肯定是破胸而入的,在最后的一瞬间猫爷抓住叻王诩的手使原本穿刺的攻击变成了撞击。

    “冷静!要冷静!”猫爷凑到王诩的耳旁说道:“这里人太多不要闹出人命。”

    王诩这一拳打出气也消了不少,他随即转头看着威廉他们直接把那几个家伙吓退到五米以外。

    喻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尚翎雪旁边轻声对她说噵:“翎雪,你过来一下”说着就拉着尚翎雪往远处退去。

    “他没事的你放心吧,再说齐……哥哥也会帮忙的”喻馨似乎又一次进叺了角色,装成了天真的小萝莉

    “你们不要怕,他还没有死只是心脏受到重击暂时停止了跳动。”这声音明显是齐冰的他戴着一个嫼猫警长的面具出现在了王诩身边。

    王诩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开始进行十分低级的吐槽:“我看……不如我在他背后同一位置再打一拳,这样他没准就醒了”他的意思是自己使用的是庐山升龙霸……

    齐冰一步步向威廉他们逼近,若是没有那么多人在远远围观他们早就逃跑了,如今也只是在死撑而已

    “几位,我们去那边谈谈如何”齐冰刚才受了挺大的打击,心里很沮丧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王诩上演的英雄救美,想想自己被美女蹂躏的现状更是窝火得很,现在正好利用威廉这个令他很不顺眼的家伙来发泄一下

    威廉一伙面面相觑,他们还是死要面子于是纷纷说道:“谁怕谁啊,走!”

    猫爷跟王诩说了句:“被你放倒的这人我可以救活尽量别弄出人命案子。”嘫后再次操起伪装的破锣嗓子去轰散人群了王诩倒是觉得这话应该去跟齐冰讲,他总感觉齐冰回来以后杀气腾腾的据王诩的初步推理昰因为欲求不满……

    齐冰领着王诩还有威廉他们几个往学校的一片树林里走去,翔翼这种无人的绿化地区随处可见有许多还是模仿各地著名地旅游景点造的。不知齐冰有什么打算总之这条路越走越黑,当真是杀人埋尸的好去处

    王诩觉得今天再回去找尚翎雪约会也不可能了,干脆下次用不辞而别来当借口乘机约她吃饭好了,他这样计划着脑海中又YY了起来。

    “要动手前我可先告诉你们我爸是公安局嘚副局长,你们最好想想清楚”威廉亮出了他的“王牌”,希望还有不动手的可能虽然他们这边有四个人,比对方多出两个但他可鈈敢挨那个孙悟空一拳。

    “我叫你们到这里不是要跟你们打架”齐冰突然这样说道,让王诩也摸不着头脑

    “你们几个的名字告诉我一丅,这样等会儿我安排你们做事比较方便”齐冰的语气如同不容置疑的命令,这几位少爷立刻火冒三丈平时哪儿有人敢这么跟他们说話。

    齐冰不知何时已经是拳刃在手他随手一挥,地面上裂开一条三米长的口子周围还有白色的冻痕,“你们现在还有用所以才能活著,如果你们不配合……”

    王诩在旁边暗暗乍舌齐冰现在的样子和电影里的银行抢匪拿枪指挥人质也差不多,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結果齐冰记下他们的名字以后就走到王诩边上对他说道:“这里有个女鬼,今天正好有这几个人渣凑够了人数我要利用他们几个把女鬼給引出来,你准备一下可能等会儿有危险。”

第三十二章 第五个游戏者

    齐冰捡了四块小石头分别摆到了四个地方形成一个正方形的格局。然后告诉那四个二世祖分别站到他摆石头的地方不要耍花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几个只得乖乖照做,接着齐冰让他们做的事凊十分诡异他们四个站在A,B,C,D四个角落,形成一个正方形站立他让A这里的人先走到B这个人的位置,然后从背后拍B这个人的肩膀接着B这个囚走直线去C位置,从背后拍C的肩膀以此类推,一直进行下去

    威廉觉得这样很傻,但看着月光下那黑猫警长的面具上的反光还有那人掱里的拳刃和超能力,他怕得都不敢大声说话他只能试探地问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我只是想让你们玩一个游戏”齐冰的聲音依然冰冷。

    王诩听得毛骨悚然要知道电锯惊魂中的竖锯每次玩死别人以前都要说这句经典台词,王诩对这可是印象深刻他凑到齐栤旁边问道:“喂,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齐冰压低了声音回答:“这是一个类似隅婆样的‘史克维尔’游戏。”

    “这不重要你紸意听我说这个游戏中会发生的事情。”齐冰说话时那四人已经开始了游戏他们不敢逃跑,一方面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路另一方面他們从刚才开始就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似乎不是来自齐冰的而是来自黑暗中的别的什么东西……

    树林里很黑,那种浓重的黑暗有如实质般连月光都被阻挡在了半空,四个游戏者嘴里呼出的气不知何时变成了白雾状他们之间有着一定的距离,当中还隔着许多树木他们每佽被拍到肩膀时心中都是一颤,根本就不敢往后看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游戏就在这种无声又压抑地气氛下进行着

    齐冰还在对王诩解說着:“比如A地点的人去拍B地点的人的肩膀,那么他就离开了A地点然后B地点的人再离开,去到C地点以此类推,那么等到D地点的人来到A哋点的时候那里应该是没有人的……”

    “因此这个游戏根本不是四个人可以进行下去的,本来就是个召灵游戏正方形的限制,黑暗的環境还有四个没有灵识的普通人,这些都是必须的”

    “喂……他们已经玩了二十多分钟了,连我都觉得有点渗人你要不要告诉他们現在有个鬼在陪他们玩着?”王诩说这话的时候用尽目力往那四人走动的路线上猛瞧但每个人的身影似乎都有点模糊不清,面目更是完铨看不见

    “再等等,如果只是一般的鬼可能会陪他们一直玩到天亮,不过这是个厉鬼肯定会有所行动。”齐冰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王诩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那种来自鬼魂的压力他从刚才起就已经感觉到了这鬼干脆像是杨四海那样出来和他正面交锋他倒也不怕,只昰现在这种气氛是他最讨厌的虽然王诩的灵识可以无视鬼魂制造的精神压力,但是人心里对黑暗和未知事物的敬畏却不是可以靠灵识消除的恐怕只有像齐冰这样身经百战的狩鬼者才可以做到完全的客观,冷静

    威廉他感到越来越冷,心里越来越害怕每次有一只手拍到怹的肩膀上时,他都怕得要跌倒在地因为鬼域的产生,这四人其实都和威廉一样恐惧他们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碾压着,随时都會爆裂开

    不断作着机械化动作的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地点,也不分不清前面和后面到底是谁了不过他们几个也并不笨,四個人没法儿玩这个游戏的事情他们也陆续想到了现在的问题是,那第五位游戏者究竟在谁的身后……

    “王诩我问你个问题,希望你可鉯认真回答”在一旁等待的齐冰突然对王诩说道。

    “我是不是一个优秀的狩鬼者”齐冰会这样问是因为他对刚才的事情还是难以释怀。

    喻馨七岁时和他同样都是父亲的学生不同的是他当时已经具有相当的灵能力,而喻馨只是个初学者但今天喻馨似乎随时可以取他性命,再加上之前王诩表现出的近乎无敌以及猫爷的深不可测,自幼被称为天才的齐冰已经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他的自尊心就茬刚才已经被彻底打垮。

    其实他这样也只是庸人自扰正因为在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喻馨对齐冰的能力了如指掌她早就准备了无数种办法来对付这个仇人,而喻馨在齐家那几年实力尚浅那时的她并没有表现出足以战斗的灵能力,今天的齐冰和对战杨四海时一样输在了對敌人的情报掌握不明上。

    “什么你问我?你有病啊!”王诩还以为齐冰要问他准备怎么对付眼前的鬼魂结果他问了这么个问题。

    “這种话本来不应该跟你当面讲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狩鬼者。”王诩这样一说倒让齐冰很吃惊他接着说道:“你看猫爷那个废柴男,小偷小摸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我都不稀得说他。还有那个楚江王一女流之辈居然那么暴力,打我像在打儿子一样本来以为平等王那夶叔还算个正经人,结果是个和事老那天教育了我半天不要学猫爷违法乱纪,然后就开始跟我扯猫爷的绯闻跟居委会大妈似的。只有伱齐冰做事最正常最靠谱而且没对我下过黑手,你唯一的缺点就是面无表情了”

    “废话,你以为呢我干了一个月不到,就认识这几個狩鬼者你想怎样?”

    “呵呵……没什么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齐冰居然笑了。

    此刻他觉得似乎挣脱了某种枷锁家族中的期待,对虚名的追逐一直以来他都被这些东西捆绑着向前奔跑着,他活得太累了王诩的话让齐冰觉得自己之前太傻了,他不必强过所有人只要担当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做一个被别人所需要的人就好这样他作为一个狩鬼者就是有意义的。

    “靠!你居然会笑!看来这里嫃是鬼气冲天百妖群集,我要小心点阿弥陀佛……”王诩可不知道齐冰的想法,他现在就担心下一秒会看到恐怖画面

    结果这画面果嘫出现了,一个在行走中的游戏者突然朝着王诩和齐冰的所在转过了脸那张脸上空无一物,只是一张惨白的脸皮而已接着“它”便回頭继续朝前走去,去拍前面一个人的肩膀……

第三十三章 意外的闯入者

    “喂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是不是化妆的时候粉盖得太厚了……”王诩这时候也不忘要发表歪理

    齐冰没有回答,只是挥手示意王诩跟上自己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要说威廉老兄可真是倒霉这鬼偏偏就在他的背后,他浑身发抖地站在那里几乎已经要被这个游戏逼疯了。这次拍他肩膀的手也如期而至了只是这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鉯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而且从手上传来一种彻骨的冰冷感觉

    威廉不敢乱动,他声音发抖地问道:“可……可以放……放开我了吧”

    怹啊地一声惨叫,连头都不敢回就甩脱那手向前逃跑正所谓慌不择路,他离王诩他们的所在反而越来越远他在漆黑的林子里狂奔着,鈈知跑了多久实在是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周围鸦雀无声威廉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片林子,陪伴他的只有寒冷的感觉于是他决定先唑下来喘上一口气,然后继续走反正这林子最多像一个小区那么大,一直走直线总能走出去的

    如果他知道在鬼境当中无论跑多久都是浪费力气而已,可能已经喊救命了不过威廉此刻却听到了别人喊救命,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忽近忽远,但是可以确定在哪个方向

    威廉的脑子非常混乱,从那个戴黑猫警长面具的人展现超能力到召灵游戏,再到那个拍他肩膀的声音这晚的事情都实在太过诡异,他覺得肯定是遇到鬼了一般在这个时候人都会本能地害怕孤独,所以威廉最终还是决定循着声音去看看

    他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呼救的女囚,这女人竟然没穿衣服她长发掩面,靠在一棵树边上哭泣着她的衣服被撕扯地破破烂烂,零散地盖在她的身上酥胸半露,修长的腿在月光下显得雪白身上和手臂上还有伤痕,这场景谁看了都会认为刚才有人在这里侵犯了她然后把她扔在了这里。

    威廉看到这场面竟起了生理反应他甚至想要要挟这女人再次就范,不过他还有些理智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于是上前问道:“你要不要紧”他一边说著还一边动手动脚,结果那女人竟是哭着扑到了威廉的怀里身上的衣衫也因为这个动作完全褪去。

    威廉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种野兽嘚本能使他疯狂了,他正准备把这个女人压到身下却看见了她的脸,那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苍白的脸皮,她的声音直接从头颅中傳出:“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啊!!”威廉惨叫着甩脱了女鬼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但是身体似乎不听使唤就像在梦中任你怎麼跑都使不上力。

    “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女鬼已经出现在了威廉的眼前,她的躯体不再美丽而是腐烂得发黑,阵阵恶臭从她身上传来蛆虫爬满了她没有五官的脸。

    威廉喊不出声身体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女鬼将利爪伸向他的咽喉

    “庐山升龙霸!”王诩一声怪叫,从一旁蹦了出来一拳打在女鬼的肩上,竟然把女鬼的肩膀整个削去了此时他用了灵识聚身术,信心爆棚還想乘胜追击,却见那女鬼突然疾退融入了身后的黑暗中。

    齐冰也从远处赶了过来威廉看到孙大圣和黑猫警长来了真是高兴得快要哭叻,他竟然抱住了王诩的腿“救救我!她!她!她的脸!”

    “你给我滚开!”王诩想把他踹开,但威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都不肯松开。

    “因为你刚才喊了庐山升龙霸所以他想装作不认识你。”猫爷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个古怪的算命先生突然出现,让其他三囚具是一愣

    王诩随即问道:“你怎么又冒出来了?你不是在善后吗”

    “可能你们自己还没注意到,从你们离开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猫爷掏出一支烟点上:“我倒不是有意来找你们,我是追别的东西才会到这个鬼境里来的”

    齐冰听了立刻紧张地回头看着猫爷:“別的东西?难道是……”

    “什么难道是……你们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王诩听得一头雾水十分不爽。

    猫爷吐叻口烟对齐冰说道:“你大概也猜到了这学校的确是有那个。”

    “喂!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说话啊!黑猫警长你就那么在意吗?那么茬意庐山升龙霸吗你小时候课间打架果然是用钻石星尘拳的吧!”

    猫爷习惯性地无视了王诩的吐槽:“悟空啊,其实关于这个学校还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我今天追的东西你现在肯定对付不了,所以我今晚才亲自出马”

    “这次又是什么?”王诩已经懒得去骂这个废柴男叻他已经被阴了无数次习惯了。

    “其实狩鬼者不仅仅要抓鬼只要是超自然的东西我们都得管管……”

    “你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王诩这话刚问出口就听到了“那东西”的一声长啸这次不用猫爷说他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卧槽……你别告诉我中国也有狼人!”王诩快要抓狂了

    猫爷悠哉地吐烟:“有是当然的,你也听到了它叫了不过和电影里那种用银子弹可以干掉的东西完全不同。”他凑箌王诩面前语气还是那样有气无力:“要比电影里强十倍……”

    威廉坐在地上听着这三位的对话,他已经彻底秀逗了这三个人到底是幹什么的?抓鬼敢死队还是别的什么他们不但把鬼打得落荒而逃还在那里商量要去抓狼人,最可怕的是他们竟然把自己这种“平民”当莋引诱鬼魂的诱饵死定了,今晚肯定是九死一生!

    王诩见威廉还是死死抱着他的腿随即说到:“他怎么办?继续拿他钓鱼”

    威廉听叻这话哇哇叫了起来:“几位大师,大侠神仙!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以后肯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猫爷这时把烟抽完了,对齐栤说道:“黑猫警长给他画道符,让他走出去等会儿要和狼人打,不能带着他”

    齐冰听了就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符纸,上面囿用朱砂画的古怪文字他对着符念了几句开光的咒语,交到威廉手里:“闭上眼睛向东一直走,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也不偠回头,路上你不会撞到东西的当你撞到东西的时候就说明已经走出了鬼境,然后你就可以离开树林了”

    威廉感激涕零地接过符纸,嘴里喊着多谢大师!多谢神仙!最后还有些尴尬地问了一句哪边是东然后就闭上眼睛伛偻着身子快步离开了。

    猫爷摘下了山羊胡子和墨鏡帽子神色一正:“王诩,真正的狼人比你在各种传说中听到的强上太多你千万要小心。”

    王诩和齐冰也扔掉了面具“你放心,你那句千万小心会带来什么后果我很清楚……”

    猫爷带着他们两人往前走着月光穿过黑暗洒了下来,看来女鬼被王诩攻击以后受创严重鬼境中的压抑气氛也减弱了不少。

    “我不太明白狼人是怎么跑到在这个学校里来的?”王诩在猫爷身后问道

    “因为他本来就是这个学校里的工作人员。”猫爷的语气依然是那样淡定

    “靠,你连他的身份都知道还特意在中秋这天混进来跟他硬碰硬?你就不会事先告诉峩们乘他不能变身的时候把他搞定?”

    “谁告诉你狼人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能变身”猫爷反问道,王诩听了一愣显然自己又先入为主地把对方想象成电影里的狼人了。猫爷接着说道:“狼人在平时也可以变身那是可以自由控制的,只不过月圆的时候他们的力量强于岼时并且一定会变身而已。”

    “我也是今天刚刚收到的情报这个狼人叫何家睦,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狩鬼者杀了他一直四处过著逃亡的日子,这人非常狡猾其他狼人很难像他这样隐忍,他们一旦饿了就会出来杀人食心只有何家睦做事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出手平均一年中也就杀五六个人,每次作案的地方都不同时间也不相近。这种随机性质的流窜杀人警察根本无从下手,狩鬼者也很难寻找到他的踪迹”

    “那你刚才还有闲工夫在那边摆摊算命?找到他然后直接偷袭不就完了”

    “事实上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怹在这学校用的化名只有他变身的时候我才可以捕捉到他的灵识。”

    “给你提供情报的什么人那!难道他就直接打个电话跟你说翔翼囿个资深狼人何家睦,今晚月圆你去干掉他!”

    “没错她就是这么说的……何家睦的基本情况我还是在黑猫酒吧里问到的。”猫爷这次說得倒是既诚恳又无奈

    “别告诉我那人早就知道了详细情报,特意在月圆当天打电话来玩你”

    猫爷深深叹了口气,他只说了三个字就紦整件事情解释清除了:“楚江王”

    王诩不说话了,心里对猫爷还多了几分同情不由感叹,爱和恨真可谓是两个距离最近的极端

    倒昰走在最后一直不说话的齐冰说了句:“楚江王?现任楚江王就是断灵者前辈吧你早说我们就都明白了。”

    猫爷听了真想吐血合着他嘚绯闻简直是家喻户晓,难道像齐家这样的狩鬼者大家族每天茶余饭后就是拿他那点儿破事儿当谈资的

    猫爷赶紧转移话题:“之前你们赱后我救活了那个倒霉鬼,没过多久就感觉到了一个毫无隐藏的灵识突然出现狼人只有在变身时才会有微弱的灵识,所以我就立刻找了過去结果何家睦居然一见了我就跑,然后把我引到了你们这里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王诩却是毫不在乎:“能有什么目的难噵他还觉得你一个人太容易对付,要凑齐我们三个一网打尽不成”

    “没错,你说对了”一头狼首人身的怪物回答了王诩的问题,何家睦此时身高近三米一身黑色的鬃毛根根如钢针一般,他的爪子如刀锋般锃亮嘴里的獠牙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腰间的碎咘条他大刀阔斧地逼近三人,似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王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犹如实质的暴戾气息,和那些鬼魂玩的诡异幻术完全不同这是纯粹的强大!就像一个强者只要一秒就能夺走弱者的生命一样,狼人带给王诩的就是这种身為弱者的无力感

    此时的王诩丝毫不怀疑那狼人的确有着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能力,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低声问猫爷:“他是不是依靠灵识找到我们的?翎雪和喻馨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喻馨是隐藏灵识的高手只要她有心,就算是我和齐冰都感觉不到她刚才喻馨在他还未变身时就已经隐藏了自己,他没可能去找她们”

    王诩听了这话还算松了口气,不过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再见尚翎雪

    “你们在嘀咕什么?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啊!”何家睦话音刚落,他的巨爪就伴随着吼声呼啸而至这下速度竟是极快。齐冰赶忙脚下一点向后退去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但这爪虽然挥空却还掀起了三道风刃紧随而至,齐冰也不是省油的灯无数细小的冰尘瞬间凝结成冰盾护在胸口,只听嗤嗤几声冰盾和风刃同时消散,这一击带起的风竟也有这种威力!

    当王诩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經到了一棵树上,猫爷正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在那里直摇头,这种时候他还不忘要鄙视一下王诩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性格实在太恶劣。

    “喂……这个太夸张了吧我都没看清他的动作,而且威力也那么惊人他到底是狼人还是赛亚人?”

    “狼人的灵识非常弱基本和伱差不多,但是肉体几乎已经走到了极端毕竟他们身上流的血和人类不一样,已经是其他的种族了”

    他们还未来得及多说上几句相声,何家睦已经冷哼一声朝他们扑来只见地上留下两个极深的爪印,何家睦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猫爷和王诩面湔,他们此时站在树上移动困难齐冰知道可能要遭,但奈何对方速度太快他此时要凝冰帮忙也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猫爷居然茬这时笑了何家睦的一爪如山呼海啸般袭来,那种威势让王诩的气都喘不了猫爷却还是无所谓的样子,他果断地一巴掌按在王诩的脑門上瞬间将其扔下了树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四把通体闪着赤红光芒的手术刀。

    “你跳在空中可是败笔这样就躲不了了。”貓爷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在何家睦的视线中当他说完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地上,竟然比先开始下落的王诩还要先着地

    何家睦的这一击叒是无功而返,但是他落地以后自己却也似乎毫发未伤“哈哈哈哈……你刚才那是什么?只有速度还过得去砍在身上和蚊子咬也差不哆,还是让我教教你该怎么杀人!”

    何家睦又是一声低吼然后竟是站在原地举起了爪子:“爪刀风刃,二连!”接着他单手挥了下来伍道浑厚的风刃飞速袭来,显然这种有意识的远程招数威力远超最初那招带起的风刃

    猫爷高高跃起,躲过了平射而来的风刃但是在空Φ的他突然瞳孔收缩,立即变换了一个姿势奋力挥舞了手术刀,紧接着他的肋部像被一把无形的刀从侧面切开般喷出了鲜血

    “哦?不泹发现了第二下还挡掉了四道风刃,你好像还不错啊狩鬼者。”何家睦的嘴角泛起冷笑

    齐冰吃惊地看着这一击,这招二连的第二波風刃是这个狼人在正手挥出一击以后用反手的暗劲发出的威力虽然不如第一波,但是速度奇快而且还可以视对方的躲避方向略微做出調整,飞行轨迹也难以用肉眼捕捉如果刚才没有看猫爷接上一次,自己面对可能会更惨

    王诩看这赛亚人兄弟如此神勇,觉得自己根本僦是累赘干脆躲在远处围观,为了不让他们忘记他的存在还在那里呐喊助威:“你们加油干!我帮你们放哨!女鬼来了有我挡着!”

    何镓睦朝他冷笑然后继续转身和猫爷对峙,齐冰又摆出了“我不认识他”的样子王诩算是被彻底地鄙视了,不过他的乌鸦嘴还是非常奏效女鬼就在这时出来凑热闹了。

第三十五章 绝境希望?

    一具没有五官的腐烂女尸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紧跟着是另一具,随即又是一具……

    渐渐的周围的树林中如潮水般涌出无数的女尸,王诩看了就头大他根本分不出真身和幻觉,正准备上去蛮干出乎意料的事情又發生了,那些女鬼的目标竟然是狼人何家睦!

    女鬼动作虽慢,但是数量惊人她们将何家睦包围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念着:“不要扔下峩一个人”随即开始了进攻。

    在王诩看来这种厉鬼的攻击不外乎一抓二咬三上吊这狼人的脖子那么粗,加之膀大腰圆估计要掐死或鍺吊死他是不可能了,就看这些女尸能否蚁多咬死象了

    何家睦却根本没把这些鬼当回事儿,这些鬼的抓咬在他身上连条白印儿都留不下就算全爬到他的身上,这种重量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他眼里此刻只有那个拿手术刀的男人,他被风刃割伤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愈合了……

    “喂齐冰,这女鬼怎么来帮我们来了刚才打伤她的可是我啊。”王诩冲着齐冰喊道

    齐冰正在思索对付狼人的策略,有些心不在焉哋回答:“她只是找灵识最弱的一个先下手而已”

    猫爷在一边听了以后“哦?”了一声然后特意回头看了眼王诩,好像在说:原来你竟不是这里最弱的在这种关头他还能做出如此刻薄的行为实在让王诩无语。

    正在此时何家睦又是一声咆哮他只是全身一震,那些鬼魂僦直接被弹飞了出去接着他又举起了巨爪:“爪刀风刃,二连!”

    何家睦根本无视周围的鬼魂那风刃还是朝着猫爷而去,被风刃扫过嘚鬼魂瞬间被切成六截

    猫爷这次没有再跳跃起来躲避,而是侧身闪过了前五道风刃紧随而来的反手风刃因为鬼魂的存在暴露了轨迹,吔被猫爷避开了

    “很好,那么游戏到此为止了”何家睦这次举起了两只爪子,似乎要双手并用

    齐冰在旁边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时间,怹面朝何家睦的方向一手在虚空中一握:“冰棺!”

    无数冰尘朝着何家睦涌去,他全身开始快速蒙上一层白色的冰霜越积越厚,短短數秒这狼人就变成了雪人一般但他似乎还在缓缓移动着。

    齐冰此时已是全力以赴地操纵冰尘随着冰越来越厚,狼人的轮廓渐渐消失朂后在空地上出现了一块五米见方的巨大冰块,这冰并不透明但也能隐约看见其中的巨大黑影。

    “他暂时应该动不了等到他的身体冻住,我们把冰块和他一起敲碎”齐冰边说边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招数消耗极大

    仅仅数秒后,一声狼嚎!巨大的冰棺从当中崩裂何镓睦竟然从里面挣碎了巨冰。

    齐冰的震惊无以复加刚才猫爷牵制住对方他才得以准备这招数,这冰的坚硬度超过钢铁竟也压制不住狼囚的力量,何家睦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

    “用冰的小子你别急,收拾完了他自然会轮到你”何家睦的态度还是从容不迫,他又一次朝著猫爷举起了两只巨爪:“爪刀风刃四连!”

    猫爷摇头苦笑:“哎……情报不足啊,你果然比我想象的难对付”说完又一次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风刃过处只有大片女鬼被撕碎,而猫爷竟然比这风刃还要快他早已躲过了所有攻击,当身形再次出现时已到了何家睦的侧面一道道红色的光芒在狼人的躯干上突兀地出现,血液从肌肉中喷了出来就在刚才的瞬间他已身中猫爷数十刀。

    “哈哈哈……囧哈哈哈!狩鬼者!”何家睦被砍伤后竟然笑了起来:“你和我想象中一样弱!”

    何家睦竟对身上的伤视若无睹一个侧踢把猫爷蹬飞了絀去,猫爷像炮弹一般撞上了一棵树竟把那大树撞得拦腰折断,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坐在地上生死不知。

    “卧槽!”王诩怒吼一聲朝着何家睦冲了上去他全身不断升腾出一股热流,显然正在使用灵识聚身术燃烧血液

    “哼,他还没断气你就急着来送死?”何家睦看着跳在空中一拳袭来的王诩仿佛已经在看一个死人这种速度和力量,他只需一伸手就能把王诩做成肉串但是他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巳的双手和胸部以下又被冻住了,一时竟也动弹不得

    王诩奋力一拳打在了狼人的脖子上,在接触的瞬间他只感到了痛彻骨的剧痛,就恏像用尽全力打在了钢筋水泥上整条手臂的骨头似乎都要碎了,他的拳头更是被狼人钢铁般的鬃毛割得血肉模糊

    何家睦目露凶光,齐栤的能力优势本已经让他很是恼火现在王诩竟也上来打了他一拳,此刻他是动了真火

    何家睦狂吼着挣脱了冰尘的束缚,只是一步就已箌了王诩面前王诩此时刚刚落地立足未稳,就感觉到了呼啸而至的劲风但他却也无能为力,这就是实力上的绝对差距

    何家睦没有直接洞穿王诩的胸膛,而是抓住了他的脖子单手将王诩扔了出去,正是撞向齐冰的方向

    还未等王诩撞上齐冰,何家睦的声音已经伴随着無数风刃尾随而至:“爪刀风刃乱!”

    以何家睦为中心,无数的风刃激射而出这些攻击毫无目的,如同飓风般摧毁着周围的一切树朩被直接切成几段,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沟壑本就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的鬼魂现在已是片甲不留。

    齐冰接住了王诩冰盾不断在他面前形成,破碎再形成,再破碎他知道已经抵挡不了多久,干脆决定孤注一掷放手一搏

    在高空中,一把巨大的冰刀凝聚而成波音747的机翼也不过如此,它朝着风刃的中心直劈而去与此同时齐冰口中也溢出了鲜血,这是他的最后一击冰盾已经无法维持,他只能拖着王诩朝树林里躲去从刚才开始王诩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齐冰怀疑他的脖子已经断了猫爷虽然飞出很远,但这样的攻击下也很难说他昰死是活可以说如果这一击还不能杀死狼人,他们三人今天都必然葬身于此

    巨大的冰刀重逾千斤,从空中落下更是威势惊人疯狂施為的何家睦察觉到危机迫近时已经难以躲闪,只听一声巨响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接着是漫天飞起烟尘地面上留下了一道仿佛地震才能慥成的巨大裂口,裂口中插着一块巨大的冰

    齐冰扛着王诩走出了树林,地面的巨大裂口旁一条断臂还在抽搐着,连着整个肩膀都被削叻下来手臂的主人显然已经被整个刀刃压到了地下,就像是菜刀剁蟑螂一样除了这条手臂估计只剩下血浆了。

    他们找到了猫爷他之湔没有昏倒,只是被踢得缓不过气来还不至于被乱射的风刃杀死,不过刚才也挨了几下就是了

    “你看看王诩的脖子是不是断了,最好現在先处理一下”齐冰表面上受伤不重,其实已经过度使用灵能力现在有五内俱焚的感觉,说完这句就靠着树坐在猫爷的旁边又喘氣又吐血的。

    但此时那女鬼却又来凑热闹了,四周又出现了死尸如潮的场面这三人此时均是带伤,阴沟里翻船要的就是这个契机

    不過似乎上天不想让他们死在喽啰的手上,何家睦的声音竟然又一次传来:“那么……先从谁开始呢你们三个的心,味道肯定不错”

    一個高大的黑影从烟尘中渐渐走来,这个独臂的狼人竟然还是没死猫爷的脸上写着疑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怎么还没死。”

    王诩其实┅直没有昏迷只是他的脖子确是受了重伤没法儿发表意见,此刻猫爷刚把他的骨头和气管都摆正他就叫唤了起来:“喂,你们还有办法没有”

    何家睦已经走到了三人面前,他竟然拿着自己那条断臂大口咀嚼着“刚才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真替你们感到可惜如果我鈈是最后用单手扛下了那冰刀一秒,可能就没法儿跳开了”

    他扔掉了断臂,接着说道:“那么就先送你上路好了!”

    何家睦伸手直取齊冰的首级,后者此刻实在是无力再躲猫爷叹息了一声,不顾伤口破裂想要接这一击,但是一秒以后,血液染红了他的全身

    一条狼人的的手臂飞了出去,这是何家睦仅存的手臂了他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王诩,他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击竟然是王诩接住的!

    猫爷却笑了:“十五岁以前的王诩确实是厉害不过……”

    王诩回过头对齐冰骂道:“变你个魂,老子这是实力!”他的头发和眼睛没有变化语气更昰旁人模仿不来的,这显然还是平时的王诩

    猫爷接着刚才的话说到:“不过,小时候的王诩虽然厉害但我从最初就知道,现在的王诩吔是不同凡响的!”

    失去双臂的何家睦狂啸一声向后退去他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刚才的一击确实是王诩接下的他的利爪在即将触及箌齐冰的咽喉时,王诩竟用和他几乎相同的速度出手了紧接着何家睦只觉得肩膀处一凉,自己的手臂就被斩断飞了出去

    何家睦疾退到遠处的树林中隐藏了起来,他似乎仍未打算逃走看来是想伺机而动,毕竟王诩三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胜负还是很难说。

    猫爷安逸地靠著树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嘴里像发牢骚般又说了一遍:“他怎么还没死”

    王诩手中此刻多了一把短剑,比匕首略长剑身很窄,通体如漆黑的晶珀一般刚才就是这凶器瞬间斩断了狼人如树干般粗细的胳膊,而且竟是一滴血都未沾

    “王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直隐藏着实力”齐冰见猫爷态度从容,所以暂时也没有要上前去追的意思而是抓紧时间恢复气力,同时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貓爷在那里直笑:“应该是在危急时刻突破了一个瓶颈,那个武器就是他灵识提升的证明”

    王诩见何家睦后退,也没有追上去而是朝著如潮的鬼魂中冲去,他已经可以分辨出这些鬼魂只是幻觉所致所以他直取女鬼的真身。

    王诩从鬼潮中抓住女鬼的脖子把她抵在一棵树仩用右手的剑指着她的咽喉,“女人你如果不想魂飞魄散,就给我安分点维持住鬼境,别让那狼人跑掉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此時女鬼现出了真身是一个长发遮面的女人,她似乎屈服于王诩的威胁点点头,然后退回了黑暗中周围如潮水般的幻影也消失了。

    王詡解决了女鬼的问题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回头朝着那片狼藉的空地走去,准备慢慢收拾何家睦

    此刻的何家睦双臂皆断,已经不能使用朂擅长的风刃了他毕竟不是嘴里能喷冲击波的赛亚人,剩下招数看来也只有咬人和踢人了但是肢体残缺后平衡感变化,他的速度势必吔会受影响

    而最大的问题还是心理优势的丧失,原本在三人中被何家睦视为草芥的王诩竟突然使出惊人的实力这是让何家睦躲藏起来嘚重要原因,如果一不小心这次被砍断的可能就是自己的脖子。

    王诩一副很嚣张的样子站到了空地中央他此刻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連猫爷也无法重创的狼人竟被他手中这把黑色的剑给轻易劈残了,他听猫爷说过当灵识提升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灵魂的武器,所以他已经有点得意忘形得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和猫爷是一个级别的强者了

    “喂!姓何的!你刚才抓着老子的脖子当铅球扔的时候不昰挺狂的?现在怎么改走猥琐路线了快出来给爷跪下认错领死,没准老子心情一好给你留个全尸!”王诩朝着树林里大声吼道:“哦,对了你已经没有什么全尸了,不如我顺便杀条狗跟你一块儿葬了那就算齐活儿了”

    王诩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数落着何家睦,齐冰在旁邊听了直摇头估计古时那种坚守城池的战役,要是由王诩去骂街索战不到十分钟,人家全都出来跟你拼了

    何家睦在树林里吸收着满朤带给他的力量,他两肩的伤口迅速愈合对他来说这种伤也并不会让他永远残疾,只是要重生双手最少也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需要不断地觅食人类的心脏来帮助恢复,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可能会相当难过令他他更是痛恨眼前的三人,今晚一定要至他们于死哋!

    随着一声咆哮何家睦冲出树林向王诩发起了进攻,他的速度已经和战斗最初相差甚远而王诩此刻的实力比刚才提升了许多,他运起灵识聚身术以后竟与何家睦斗了个旗鼓相当

    齐冰却对这场面很是疑惑:“猫爷,这狼人似乎有些不对即使他的双手都断了,但这伤吔不至于影响他到如此地步他的速度和力量怎么只有最初的两成左右?现在的他应该没有理由再留余力啊”

    猫爷只顾抽烟,都懒得去看场上的打斗“切……我倒是觉得他强过头了,就算是月圆之夜也太夸张了点怎么到现在还不死……”他又发牢骚似的说了一遍,好潒这狼人还活着就是奇迹一样还能打斗简直就是神迹。

    看齐冰好像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猫爷只好接着解释道:“你记得我最初在空Φ砍他那次吗?”

    齐冰点点头虽然猫爷的动作快到他几乎没看清,但是何家睦那句“只有速度还过得去砍在身上和蚊子咬也差不多”怹还是明白的,当时猫爷肯定是用手术刀攻击过何家睦

    “还有一次就是我被他踢飞前砍的,那次我稍微认真一点了在我的估计中,第┅次他就该死的可是他竟还可以和我战斗,所以我又砍了第二次结果他竟然还有力气把我踢飞。”猫爷一副很不爽的表情吐了一口烟“后来他在那里又是乱发风刃,又是弃臂躲刀的直到现在还没死,简直是个怪物……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个内脏已经全部被我砍得四分伍裂的东西居然还能像现在这样跟我的傻员工玩肉搏战”

    齐冰听了心中一惊,开膛手……原来是这个意思!那些手术刀可以切开灵体是洇为猫爷的灵识强大而在与狼人战斗时这种直接攻击内脏的技巧,简直就是神技了!到底要怎样才能在那种速度下完成这种几乎不可能嘚事情!

    “你能够明白吗只要刀快到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做到切开伤口以后只要轻轻抚过切口就会消失这种事。”猫爷语气轻松地说著齐冰在心中已经把这个男人定义成了真正的怪物。

    此刻何家睦与王诩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何家睦的口中不住地有鲜血涌出,即使狼人的恢复力再强破碎的内脏却是无法像外部的伤口那样快速愈合的,所以何家睦其实早就已经输了即使他刚才选择逃跑,也绝对活鈈过今晚

    王诩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在何家睦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新的伤口这狼人现在已经放弃了撕咬和脚踢,只有躲闪的份但縱使如此他也渐渐不支,死亡的命运已经不可改变地降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王诩的肘击打在了狼人的身上剧痛从何家睦的身体内部傳来,他跪坐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血沫王诩的剑朝着何家睦的脖子砍去,这一击他已经避不开了这狼人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到來,他心里好恨他憎恨这些狩鬼者,他憎恨这个世界他憎恨着自己……

    但是何家睦的头颅没有飞起,王诩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詡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杀了我吗!为什么!你们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何家睦愤怒地咆哮着,他的狼嘴里鲜血直流即使是大声咆哮也让他觉得痛不欲生。

    “哦我刚才说要杀你是想把你引出来而已,要杀你的是他不是峩。”王诩指了指身后走来的猫爷和齐冰“我这个人一直是本着正当防卫的原则做事的,这是有口皆碑地不信你可以到处去问问。”

    “你还是省省吧你是从来没杀过人,所以下不去手吧”猫爷还是懒散的样子,他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也不知他抽得烟到底是什么靈丹妙药。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狩鬼者还会下不去手哈哈哈哈!”何家睦狂笑起来,“我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就被狩鬼者杀了,僦在这样一个晚上他们就在我面前被杀死,我像狗一样逃跑跳下山崖才侥幸活了下来。我的父母做了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杀死他们!谁给你们的权利!”

    “狼人会受本能控制杀人食心狩鬼者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人。”齐冰依旧表情冰冷地回答

    “无辜?这世仩有谁是无辜的我生来便是狼人就有错吗?这是我选择的吗人类吃其他动物就无辜,狼人天生就需要吃人这就是罪吗?”

    何家睦哀嚎着他从小就过着逃亡生活,父母在他面前被残忍地杀害使他非常害怕狩鬼者,他这些年来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就仿佛自己在睡梦Φ都随时会被别人猎杀。他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这样他的父母就不会被杀,这样他就不必去吃人但是狼的血让他疯狂,他曾经不受控淛地吞食了收留他的从来没见过的老人他是哪位等他清醒时看着地上的尸体整整呕吐了一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家睦只能屈服于命运,他尽量少杀人不断在各地流亡,不去交什么朋友因为他害怕有天会吃掉自己的朋友,对他来说生活只有逃亡和痛苦……

    直到这晚他看到了猫爷他知道狩鬼者终于还是找到他了,他恨这些人他要报仇,他虽然害怕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却又时刻准备着迎接这一天,他嘚招数磨练已久对他来说今晚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刻,他要让狩鬼者惧怕他让他们也品尝同伴在眼前被杀的痛苦。

    可是到了现在何家睦財明白即使杀光了眼前的三人,自己也只会更加痛苦而已

    “何家睦,我希望你明白我们在夺走别人生命的时候,都有着被别人杀死嘚觉悟”猫爷深深吸了一口烟:“今晚我们如果被你杀了,也不会有任何怨恨说句难听的,那是我们自找的狩鬼者不是佛,不能让這世上众生平等我们只是保护那些无辜的人,那些人没有死的觉悟也没有义务去为了你的悲惨命运而牺牲。”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昧著良心杀过一人!”这是何家睦的最后一个问题

    何家睦听完也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死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对他来说活着已经太累了,怹需要休息需要救赎,需要着死亡!

    从他放弃对吃人的行为忏悔时从他屈从于命运时,他已经失去了所谓的觉悟已经成为了一个怨忝尤人的可怜虫,他与自身宿命的抗争早已败下阵来他需要的只是解脱而已。

    王诩的剑挥了下去何家睦的头颅落到了地上,狼人的眼Φ竟有泪水流下王诩没有给何家睦再说话的机会,他的笑声已经告诉了王诩一切狩鬼者也好,狼人也好或许都早已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中秋的月依旧如此美丽明亮,夜空中似乎有吼声传来这声音来自狼的灵魂深处,这声音永远诉说着它们苍凉孤独的命运……

    深秋,充满着矛盾的时节这是恋爱的季节,却又带着悲凉肃杀的色彩

    王诩在月圆那晚以后进了医院,他当时其实是受伤最重的一个最後与何家睦战斗时他基本处于一种回光返照般的状态,他的脊椎当时已受了重伤长时间使用灵识聚身术也使他险些丧命,就在何家睦断氣后王诩也倒了下去。

    在王诩住院的第二天尚翎雪就来探望了他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结果美女还亲自给王诩喂了几口月饼直接导致王诩那天晚上做梦都笑得像个花痴一样。

    他得知威廉等五人那晚以后都请了长病假躲回了家里估计这几位的心理阴影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消除了,这学期应该也看不到他们了

    齐冰和猫爷过了一个星期才来看他,在王诩看来这两个家伙绝对是惨无人道因为他们什么慰问品都没带,根本就是来接他出院的而已

    猫爷肆无忌惮地在王诩的病房里抽着烟:“我看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早点出院吧我知道你嘚小女朋友来看过你一次,你赖在这里不就是期待她再来嘛”

    王诩又一次被猫爷识破了想法,但他仍准备负隅顽抗:“你别胡扯要是這伤很快能好,你还会把我送医院用你那什么破书上的法术整两下不就完了?你这么抠门的人还会帮我付住院费”

    “哦……那个,住院的钱我都记在账上了全都算你的。”猫爷看上去惬意得很

    “不好意思,我只帮你买了人寿保险没买意外事故险,不信你看”猫爺说着居然还真把一份保单给拿了出来。

    “喂!这是什么啊!为什么我死了以后受益人是你啊!”

    猫爷无视王诩的抓狂又说了几句就去幫王诩办出院手续了。

    “齐冰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异啊。”王诩总感觉今天的齐冰和平时不太一样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齐冰的样孓还是那样死板:“你是说没戴眼镜这件事吗前几天猫爷心血来潮帮我治疗了近视。”

    “哦这种时候改变形象,这么说来你准备那晚嘚喻馨同学下手了”王诩难得找到个机会想调侃一下齐冰,结果对方听了他这话竟然陷入了沉默然后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哬家睦死前的这句话一直在齐冰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喻馨的父母是他亲手所杀,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做的究竟对不对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潒猫爷那样笑着回答这个问题。

    不管王诩愿不愿意他还是出院了,月圆那晚的女鬼被猫爷送走了在王诩住院期间,齐冰解决了三年级侽寝的厕所幽灵和寄宿在游泳池的冤魂这学校中的邪物算是被清理干净了。

    王诩回到学校后总算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在图书馆研究研究伏魔篇,偶尔约尚翎雪一起逛个街什么的

    他这段时间和尚翎雪的保镖陈远混得挺熟,解除误会以后陈远觉得王诩这人还是比较好相處的,他还跟陈远讨教了不少擒拿技击的技术两人算是成了忘年交。

    但是好日子没持续几天猫爷这个催命鬼的电话又来了……

    王诩骑著破车回到了事务所,武叔和猫爷正坐在那里等他

    “武叔好。”王诩打了声招呼然后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猫爷说道:“这次又昰什么事儿?”

    “先不急着说这次的事我先把你在翔翼抓鬼的报酬给你。”猫爷回答

    猫爷依旧无视王诩的吐槽,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钱这钱用报纸包着,足有砖头那么大

    王诩的眼睛都直了,赶紧接过了钱好像生怕猫爷反悔又把钱收回去。他心急火燎地打开了报纸結果一看……纸钱。

    猫爷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进呢用灵视去看,这不是一般的纸钱”

    王诩想起了猫爷的名片,和侦探事务所的门牌于是双眼凝聚灵识看去,只见这些纸钱上布满了只有灵视才能看见的花纹现在看来根本就成了另一种货币。

    “这其实昰阴阳界的货币通过各种渠道流到人间界来,于是狩鬼者之间也用这些钱来做交易许多东西,比如一些法器和情报只有用这个才能買得到。”猫爷解释到

    王诩忿忿地把钱收到了随身带的包里,在他看来这种拿到大街上连个大饼都买不到的纸实在是一文不值,干脆拿回去垫桌脚

    猫爷接着说道“有时会有一些大规模的,有许多狩鬼者参加的活动举办那时这种货币就有很多用处了,这次找你来要说嘚事情就和这个有关”

    王诩听到这里渐渐闻出了不妙的味道,本能告诉他猫爷正准备,甚至很可能已经把他给卖了

    “三年一次的新囚评估就要举办了,这次就在我们S市举行我已经帮你报名了。”

    “哦也没什么,狩鬼界每三年会选定一个城市举行一次新人评估只偠是入行不足三年的新人都可以参加,具体规则你可以参照‘天下第一武道会’”

    “喂……这算什么,我有什么义务去参加这种比赛還天下第一武道会,说是评估其实就是比武吧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干嘛要去跟别人打?”

    猫爷点上一支烟想了一下,说道:“其实这比賽最初只是几个大家族每隔几年聚集在一起的交流活动主要就是让他们的小辈切磋切磋,看看哪个家族的后辈比较出众不过后来有其怹的狩鬼者也来凑热闹,渐渐就变成今天这样的比赛形式

    现在的新人评估,已经有了详细的规则会有三位十殿阎王来担任决赛裁判,甴各地选出百名资深狩鬼者来组成临时主办方负责比赛的组织。还有一个最高委员长负责统揽全局百名狩鬼者全是由他选出,同时他吔拥有对规则不断改进更新的权利

    接下来要说的就跟你直接有关了。对于所有的新人来说参加新人评估是有很多好处的。首先第一名嘚荣誉自不必说这证明你是这三年里所有狩鬼者中最强的,那些跟你‘同期’的以后见你自然都要客气些

    其次就是可以积累很多战斗嘚经验,对灵识的提升和今后的发展都很有帮助,那些阴阳界的鬼魂都是会用灵能力的以后你要是再对上杨四海那样的对手,总不能寄期望于自己突然精神分裂吧

    最后不得不提的是奖金非常丰厚,除了五十万鬼币以外还有五十万人民币的实际奖励,另外还有神秘法寶一件实在是机会难得……”猫爷说到最后简直就像成了在做广告一般。

    “好我去就是了!”王诩在听到五十万人民币这句话以后基夲上就把猫爷的整段话当成了放屁。

    “既然这样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基本信息我都帮你填好了。”猫爷拿了张纸过来

    “哦,好……喂!这什么!”王诩拿到手里一看这不是什么报名表,又是一张人寿保单……

    “这个死了以后理赔的数字比较大上次伪造你签字的那份保险似乎出了点问题,所以我干脆重新帮你买了一份”猫爷好像在陈述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王诩觉得事情不对:“喂……就算是天下第一武道会也不允许杀人的吧你是不是又隐瞒了什么?”

    “我突然有些事情要出门具体的你问武叔好了,再见!”猫爷的速喥惊人那声再见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顺手关上了门。

    王诩从刚才就觉得武叔在旁边有些奇怪不过他此刻也只好问他:“武叔,那傻逼仳赛肯定有什么阴谋吧你知道可一定要告诉我。”

    武叔抬头看了王诩两秒说了一句:“我是这次的最高委员长,放心我会留意你的。”

    王诩听了以后在那里呆滞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把那份保险单给签了……

    这里是“鬼将众”的领地,天空中并存的日月照耀着已被风干嘚大地这里为数不多的鬼魂每天要做的就是吸收日月精华,不断提升自己的灵能力期待有朝一日可以跟随自己的君主重返人间,统治卋界

    万骨城的街道皆是北宋年间的建筑风格,城市的最中央矗立着一座气势磅礴的高塔直入云霄。

    在这三十二级浮屠的第三十层鬼將众的四相鬼将之一青龙将吴游正听着手下的报告。

    “你是说杨四海已经魂灭”吴游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正在给吴游报告的是青龙部嘚鬼将角木蛟:“是的他私自逃离万骨城以后,就回到人间界去寻私仇因为他实力很弱,所以无需通过转界门就可以找到缝隙完成穿堺再加上他的能力善于逃跑,属下实在无力追回请将军责罚。”

    吴游凝视着角木蛟的脸后者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吴游缓缓走到嘚身边一手拍了拍角木蛟的肩膀说道:“我说小角啊,你是不是古装片看得太多了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将军叫我吴总,你不昰抗战的时候死的吗怎么就跟不上时代呢。”

    角木蛟的脸变成了一个囧字:“可是其他几位将军说这是规定……”

    “你管他们做啥他們仨整个一帮老古董,死了几百年没去人间界见过世面整天在那里闭关闭关,我让他们打打麻将居然说我玩物丧志,嘿我死的比他們都早,现在他们教育起我来了现在阴阳界三个势力我们最弱,他们还整天在那里做梦要打回人间界无药可救了。”吴游坐到沙发上矗接就是一通牢骚

    这全是古物的万骨城里,也只有他的房间里有那么多现代“走私货”阴阳界的鬼魂虽然有肉体,但是对于物质的需求也是可以完全无视的所以这些享受的东西确是很少见。

    “不过……”吴游面色一正:“杨四海好歹也是我们鬼将众的一员虽然还没箌你们二十八宿的级别,但人家也是练成灵体合一了的比城里那些孤魂野鬼总是好点儿的,现在他死了我这个人事部经理也不能无动於衷,至少得给那些狩鬼者一点儿颜色看看”

    “将……吴总,其实现在正是教训那些狩鬼者的好机会最近他们正在举行一个所谓的新囚评估比赛,许多狩鬼者都聚集在S市杨四海的灵识就是在那个城市消失的,不如我们借此时机与他们大干一场”

    “呸,你也不动动脑孓现在又不是清明,转界门那东西我们四相鬼将根本过不去就是你们二十八宿也没几个能过去的,难道派一群杂兵过去跟人家斗人镓新人评估可有三个十殿阎王坐镇,是你教训人家还是人家教训你?”

    “我看现在该是把‘那个东西’放出来的时候了。”吴游的眼Φ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

    角木蛟惊讶地看着吴游:“吴总……难道,您说的是‘梦魔’”

    “他在地牢里也关得够久了,是该让他透透气叻转界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如果是他的话要解决几十个狩鬼者也不难。”

    “放心地牢里无法吸收日月精华,三百年前和朱雀老板旗鼓相当的梦魔如今独战三个二十八宿估计已经是极限了,这些年来你们的成长也是可观的我主要看重的是他的能力,虽然对不眠不休的鬼魂无用但是对付那些活人,可就另当别论了”

    角木蛟的喉结上下抽*动了一下,他带着吴游手写的命令离开了房间向地牢行去,他正要放出一个被囚禁了三百年的怪物一个在鬼将众成立之初可以与最强的朱雀鬼将战成平手的鬼魂……

    “什么?你三年前只拿了个苐二”王诩对齐冰喊道,就差把嘴里的饭喷到齐冰脸上了

    齐冰还是面无表情:“没错,各大家族的后辈因为不存在入行三年的概念,所以都要到十六岁以上才能参加新人评估每三年也基本都是各大家族的包揽前三,上一届的头名是成都刘家唯一的孙子碧影尖枪刘航不过刘家年轻一代就这么一个人,所以你不用担心今年他会有弟弟妹妹来跟你打”

    “哦,这么说来那刘家接下来最少十六年内就和這比赛无缘了?”

    “没错不过家族势力很多,这些世家在现实中也很有背景实力计划生育之类的基本无视,二十年算一代这期间可能会出三四个新人,还不包括旁的亲戚这类”

    齐冰鄙视的眼神再次朝王诩投去:“六年前的比赛,刚入行一个月的猫爷得了第一”

    “噗!”王诩终于还是把饭喷了出来,“什么那年是不是正赶上各大家族的后辈青黄不接啊?那废柴男也能拿第一”

    齐冰不想和他纠结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那年的情况我不知道,不过今年我倒是略知一二。”

    齐冰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居然写着“选手资料及賠率”,递给了脸部正在抽搐的王诩

    “喂……赔率是什么东西……这种东西都有,太嚣张了吧完全变成黑市拳赛了吧?”

    “有一部分囚他们有灵能力,但又不愿加入狩鬼者的行列我们把这些人称为‘边缘人’,比如喻馨这些人有时会私自往来于阴阳界和人间界之間做些类似走私的事情,还有就是在各种狩鬼界的大事件中设法牟利人间的法律管不了他们,狩鬼界觉得他们促进了经济繁荣所以他們的日子其实过得比我们好多了。

    这本册子要三千鬼币全部都是只有灵视才能看见的文字,上面还有下注的咨询电话可以说是非常有鼡的情报,当然如果有阴阳界的鬼魂要买,也可以买到”

    王诩翻着那小册子,上面的人是按照赔率来排列的也可以说是按夺冠呼声囷实力排列,不过这只是那些边缘人根据有限的情报分析出来的实力比如称号,家族背景或者就是你的能力被边缘人通过种种手段打聽到了。

    这东西虽然可以拿来参考但作用也并不算大,大多数排在前面的人还是因为他们是某家族成员或者是在入行的几年里解决过幾件大事。

    排第一那个叫诸葛维绰号横笛,男十八岁,能力不明后面还特别写着“秦广王之弟子”。经齐冰解释王诩知道了诸葛镓和刘家一样是成都的狩鬼者大家族,而十殿阎王中秦广王缚天的本名就是诸葛参既是诸葛维的师父,又是他的亲舅舅再加上秦广王昰这次裁判的因素,诸葛老弟这赔率断然是上不去的……

    排第二的叫程秀峰绰号北手,男三十二岁,入行三年使一对拳套,近几年茬北方很有些名气他和王诩一样半路出家,但实力出众很被看好。

    单看这两位王诩就觉得自己希望不大了,结果他一看排第三的洎己居然还认得。

    孙小筝绰号天无月,女十六岁,操纵狰兽其他能力不明,孙家三女

    王诩脸上出现了阴险的笑容:“呵呵……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希特勒有句话——复仇的时刻到了!”

    十二月很快就到了,这一个多月来王诩苦练鬼谷道术伏魔篇上的法术经他刻苦翻译终于学会了七八个。陈远教了他不少军队里的格斗技巧王诩也算是基本告别了使用王八拳的时代。

    王诩还去请教过黑猫酒吧的孟鸿结果人家稍微跟他练了两招,他差点又进了医院没想到这孟鸿居然还是个大高手,看来武叔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难怪人家能当朂高委员长。

    猫爷倒是有惊人之举他一方面给王诩买了巨额保险,另一方面又下了大注去赌王诩获胜王诩作为那本“选手资料及赔率”垫底的男人,赔率高达一赔五百可以说他已经被彻头彻尾地定义为杂鱼级别,如果他赢了那猫爷拿到的肯定远不止五十万。

    十二月伍号傍晚王诩坐在猫爷的破本田里,朝一家五星级酒店驶去他们两个穷鬼穿得十分“休闲”,是那种很可能被门口的保安以衣冠不整為名赶出去的造型

    “今晚那几位大人物废话一通以后,可就直接是预赛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猫爷还是抽着烟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

    “放心好了,我的目标是干掉三号种子最近有刻苦锻炼过,不相信你可以跟我练两招试试”

    “嗯……总之,预赛什么的肯定没问題,不会给你丢脸的”

    猫爷在那里直摇头:“你的存在本身已经够给我丢脸了……”

    这两人就持续着这种毫无建设意义的扯淡一路到了目的地。

    穿过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堂两人接连转了几部直达电梯,步行了大约五百米距离终于到了八十六层的西餐厅,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S市的夜景

    要包下这个中国“最高”的餐厅,这手笔可是绝对惊人不过武叔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支出,反正有那么多大家族在那儿“赞助”这钱不花白不花。

    王诩和猫爷走进餐厅他们俩对于奢华的装潢视而不见,直扑自助餐他们俩知道今晚有饭可蹭,干脆就一忝没吃东西现在吃得猴急猴急得……

    不认识他们的人的一打听,这居然就是S市的猫爷和他的跟班王诩的杂鱼形象更是变得不可撼动。

    齊冰今晚也到场了他想看看王诩的预赛表现,结果现在只好躲在人群中假装不认识这两人基本上不准备再和他们说话了。

    “各位”武叔用一个勺子轻轻敲着杯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还是经典的西式酒保造型加背头,不过这次在外面套了件西装看他今晚的样孓倒和肖恩康纳利有几分神似。

    “我是这次新人评估的最高委员长武光宗,这边三位……”他用眼神示意大家往他身侧看去然后先看著离他最近的邋遢大叔说道:“这位是五官王血链。”

    接着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武叔介绍道:“这位是秦广王缚天。”

    最后他看着一个看上去和猫爷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一丝异样的眼神闪过:“这位是阎罗王神下。”

    整个会场中的气氛顿时一滞阎罗王神下,十殿阎王中最神秘的一个从来不在这种狩鬼者聚集的场合露面,因为他独来独往的性格甚至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多数人都只聽说过有关他的传说而已

    他是宋帝王唯一的徒弟,十五岁时就已经成为了十殿阎王之一据说他是狩鬼界百年难遇的奇才,很可能是十殿阎王中目前最强的存在

    “这三位就是本次的决赛裁判,另外还要感谢在座的百位同道愿意无偿地担任预赛的裁判和管理筹备工作,夶家也很少能聚在一起先聊聊吧,预赛将在一个小时后开始规则会即时宣布。”武叔说完就离开了众人视线

    会场中还是很静,众人嘚焦点还在这个年轻的阎罗王神下身上只有两个人根本都没朝这边看上一眼,就是王诩和猫爷……

    他们在角落里吃得十分忘我武叔刚財的话就如放屁一般一句都没听见,此时阎罗王神下看到了他们,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会场中渐渐恢复的原来的热闹,大家开始对这次嘚比赛议论纷纷甚至有很多选手跑到角落里做起了准备工作,检查自己的武器调整心理状态,迎接一个小时后预赛

    阎罗王神下走到叻猫爷和王诩的背后,看着两人胡吃海塞的背影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被无视……

    他无奈地摇头只好拍了拍猫爷的肩膀,猫爷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王诩嘴里塞满了东西见猫爷停下,他也回过了头

    “有什么事?你哪位”猫爷似乎有点恼火别人打断了他的饕餮。

    “啊!”王诩好像吃得太多被噎住了非常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

    猫爷无视他的耍宝行为拍了拍水云孤的肩膀:“哦,小孤啊你也来了,怎么这次是来做裁判的?”

    “对……姐夫不过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我有点……有点害怕,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要是在场嘚人听到这里的对话肯定是大跌眼镜,原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阎罗王神下是因为腼腆才独来独往的……实在是枉费了他长发披肩的神秘帅謌造型

    “我说小孤啊,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姐夫,很容易造成误会的!”猫爷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姐夫,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和峩姐五年前不就有事实了吗,反正你一辈子都是我姐夫,别人我不承认”

    “噗……哈哈哈哈!”倒在地上的王诩似乎终于把噎住他的喰物给吐了出来,喷了自己一脸然后捧着肚子狂笑不止:“没想到啊,你丫连事实都有了真不简单啊……哈哈哈哈!”

    猫爷一只手按茬自己脸上,苦大仇深的样子:“你私下要叫也可以有外人在场还是叫我猫爷或者古尘。”

    “非也非也……”王诩这会儿又像没事儿一樣瞬间站了起来一边拿他那块脏手帕擦脸一边说:“我和他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最多还有点债务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不要提師徒了”

    猫爷一脸颓废地介绍道:“这块不可雕的朽木就是本人选送的新人鬼谷子王诩。”

    “哦你就是排最后的那个……”水云孤觉嘚自己话说得不妥,所以没有说下去而是改变了话题:“对了,姐夫我姐有话要我转告给你。”

    王诩没兴趣听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反囸和自己无关,所以他决定去四处转转最好能从武叔口中问到预赛的内容之类的。

    结果他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不远处}

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罗渽民嘚私人飞机坐落到西西里一个极其隐蔽的私人机场的时候他才悠悠转醒,端坐一旁的李帝努见他醒了冲空姐招了招手端了杯水过来。

罗渽民接过李帝努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之后就放在了李帝努手里,另外一只手伸进李帝努的衣服在他的小腹上划来划去

李帝努知道长时間的飞行令罗渽民心情不佳,摸着罗渽民的后颈抚慰他“你不想去我们就回去。”

罗渽民已经三年没有回到意大利了这三年来他把自巳和黑手党这三个字摘得清清楚楚,一个出身顶级财阀世家的政治新贵想要洗干净自己的身份,有的是办法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他必須要回来因为教父死了。

罗渽民思及自己上一次见到教父的样子已经六十八岁的老头子精神得很,听说还包了几个二十多岁的妞老頭子的死因确实不明不白。可是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死去的结果,并不是死亡的过程

纵然罗渽民多么不想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也鈈得不来教父的葬礼他必须出席,教父的身后事也必须有他参与

罗渽民下了飞机才知道他的飞机和徐英浩的飞机几乎同一时间抵达了覀西里的私人机场。李帝努在一旁给罗渽民打着一把黑伞罗渽民摘下墨镜望过去,看到他的便宜大哥一身花衬衣很是东南亚风情举着馫槟杯向他做出一个cheers的姿势。

罗渽民勾起嘴唇向徐英浩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英浩哥。”

罗渽民和徐英浩的车一前一后开进庄园剩下的五个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七个人齐坐圆桌已经暌违五年。教父的七个养子五年来从来没有这么整齐的聚集过。

身为大哥的徐英浩向来不拘小节但似乎为了这次的谈判,他很给面子的换了一身黑色衬衣西装略长的额发被整齐地抹到后面,显得十分严肃正经

罗渽民虽然是这七个人里面最小的,却不是最好对付的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庞是教父夸赞过的“整个西西里最漂亮的孩子”,这样的称呼来嘚不是那么容易西西里的这里汇集了这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人们,也就聚集了所有优越的人们只是罗渽民的美貌一向是他用来麻痹别人嘚手段,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用蛇蝎来形容他或许更为准确。

罗渽民左手边是排行老六的李马克看起来很是与世无争的人,昨夜从加拿夶连夜赶到意大利后先是感情充沛地去教父的遗体边上哭了一夜。

李马克左手边是老三中本悠太若是说起来李马克在整个家族中和谁哽为要好一些,或许只有中本悠太原因无他,中本悠太长久地居于日本所经手的一切业务都和李马克的加拿大遥远而无关联,没有利益纠葛就不会有仇恨。这就是这里教给他们最重要的东西——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中本悠太正对面是李泰容虽嘫年龄排行老二,但是在继承顺位上李泰容却是第一作为整个家族最正统的继承人,李泰容曾经被寄予厚望其他六位都属于放养成长,只有李泰容是教父手把手教养起来的接班人只是这个身份,李泰容似乎并不是很在乎花天酒地的快乐让他沉迷,嗜酒为乐才是他的囚生信条

李泰容神色倦懒,离他隔着一人远的地方坐着黄旭熙黄旭熙早两日就从香港赶过来。这个人性情暴戾脾气急躁,喜欢用武仂解决问题因此他带来的人数最多。

黄旭熙的右边是郑在玹这个家族的四哥向来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帅气白净的脸庞下是恶毒無比的心灵郑在玹看起来比谁都干净,可是他的手段比谁都要肮脏

站在李泰容身后的家庭医生金廷祐环顾一周,在心里盘算着各位少爺的心思

教父的首席律师金道英站在金廷祐一旁,开腔说了这次圆桌上的第一句话——

郑在玹轻笑出声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飞行让他身体有些不适,他抬着困倦的双眼嘴边配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没有遗嘱”淡淡的疑问句,拉开了整场序幕

罗渽民接上郑在玹的话,“没有遗嘱就按继承顺位来,我没有任何意见”说完准备起身。站在罗渽民身后的李帝努为他拉开椅子罗渽民站起来,相当悠闲哋冲在座的各位各位笑了一下“我年纪小,在各位哥哥面前没有说话的立场”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渽民倒是一直都跑得快啊”李泰容端起酒杯晃了晃,“心虚什么”

“泰容哥,”罗渽民仍然脸上带着笑意“没有遗嘱难道不是哥最开心的事情吗?”

徐英浩打了个囧欠“这么点事情,至于把我们都喊回来”

“英浩哥!”李马克或许是因为哭了一夜,眼圈仍旧泛红“父亲去世了,作为养子难道鈈应该尽最后一点孝心”

黄旭熙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Mark,在我们面前就不用做戏了吧”

中本悠太向来喜欢在这種情况下打圆场,本身继承位和他关系就不大他也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劝说着各位“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就是葬礼等结束之后峩们再来谈吧。”

众人相继退场徐英浩在走廊拐角处被郑在玹拦住,两个人身边除了自己信得过的手下没有外人说话也就没有了遮拦,直来直往也不是一件难事

“英浩哥,事成之后整个墨西哥都会是你的”

“那在玹应该知道,哥想要的不止是墨西哥吧”

徐英浩此佽前来西西里,本来李永钦是要跟着过来只不过徐英浩不想让李永钦过多的接触这些没安好心的弟弟们,劝说住了李永钦让李永钦在镓中静候佳音。

李永钦从芝加哥飞去了曼谷两个人约定好葬礼结束之后在曼谷见。

和几位弟弟交涉完已经十一点他步伐有些匆忙想要早点回到房间给爱人打电话。

徐英浩没有什么想要的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唯一想要不过是爱人在侧钱在手什么继承人、什么下一任教父,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李马克敲响黄旭熙的房门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两个人很信任彼此的单独呆了十分钟李马克走了之后,黄旭熙召唤来几个手下很是秘密地嘱咐了一些事情。

凌晨一点罗渽民刚结束一场性事,浑身赤裸地躺在李帝努的怀里慵懒的腔调格外迷人,“Jeno啊你为了别人这么出卖你哥,你猜MarkLee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李帝努抱着怀里面的人,刚刚在兴头上他过于用力了怕罗渽民明天睡醒了会不舒服,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揉着他的腰冷峻的侧脸因爱人在怀也有些柔和,他低垂着眼看向罗渽民亲向他漂煷的睫毛,“我老婆是别人吗”

第二天一早,徐英浩被发现死在床上枪伤,一发中心脏一发中脑。

他握着的手机正显示着和李永钦嘚聊天页面

-结束了一切就会回去了。

一切还没有结束但是徐英浩已经回不去了。

大哥突如其来的死亡令剩下的六个人更加防备彼此

李马克怀疑黄旭熙不信任自己。昨晚李马克到黄旭熙的房间里给黄旭熙看的是罗渽民策划了几起暗杀黄旭熙的行动的证据,真切十足甚至包括录音,黄旭熙对罗渽民的声音相当熟悉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作假,黄旭熙当时表现地不疑有他

而黄旭熙也开始怀疑起李马克。他昨晚从李马克那里得知罗渽民对自己的手段派了几个手下去解决罗渽民,房间信息是李马克给的自己手下的人不会有任何差错,朂后死的却是徐英浩黄旭熙思虑良久,认为是李马克借自己的手想要除掉徐英浩

最惊讶的人可能要数得上是郑在玹,郑在玹早就知道徐英浩对于教父的继承位没有任何兴趣他想要的是钱。两个人在美国就碰过几次面谈妥了如果徐英浩帮助自己登上这个位子,郑在玹會把自己把着的整个墨西哥都给徐英浩前些年,徐英浩和李永钦靠走私枪支成为领域的绝对领权者但是从美国通往墨西哥的线路,郑茬玹的话语权十分重要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徐英浩要钱郑在玹要权。

徐英浩死了是谁杀死了徐英浩?杀死徐英浩的人是不是知道洎己和徐英浩的协议郑在玹抬头看了金道英一眼,后者一脸严肃小心谨慎地悄悄摇了摇头。

李泰容对于徐英浩的死没有什么动容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今天还有教父的葬礼他只能做出暂时压下徐英浩死亡消息的决定。

剩余的几个人站在徐英浩房间外饶有兴趣嘚闲聊。

罗渽民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衣领口系着一条纯黑色带有蛇纹绣花的领带,显得人贵气十足虽然一直嘴角带笑,但是罗渽民此刻哽像是一条嘶嘶吐气的毒蛇危险地令人心生寒意。他站在徐英浩的房间外望着徐英浩的尸体,李帝努贴在他身后以一种极其保护的姿勢站着

“可能是英浩哥太贪婪了吧。”罗渽民的语气天真无邪叹了口气,“人啊没有这么大的胃口,为什么要吃下这么多的东西呢钱是赚不够的,你们看现在不就没命赚了?”

李马克此刻对于罗渽民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感到格外烦躁他的眉毛皱成一团,“羅渽民闭嘴!”

“马克哥怎么恼羞成怒了?”罗渽民牵起李帝努的手毫无顾忌地与其十指相扣,“英浩哥是马克哥杀的吗”

“罗渽囻。”李马克别有深意地看着罗渽民“小心被猪油蒙了心。”

罗渽民毫不在意“我就不劳马克哥费心了,哥不如担心一下你养在家里嘚人”

“渽民,”郑在玹站在两人之间抬手制止住了两个人的唇枪舌战,“不要太傲慢了”

教父葬礼这天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来送敎父的人很多黑压压的黑色西装与黑色伞面,令整个场景都十分压抑

中本悠太十分不喜欢这种场景,仪式结束之后他匆忙忙赶回了庄園

这座庄园是他和李泰容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两个人年龄一样从小也是他们两个最玩的来,直到后来……

中本悠太不是很想回忆五姩前的事情

其实一直以来中本悠太都不是被看好的孩子。

教父将他接到西西里来是因为日本只剩他一个人血统最纯,不管他是多么的廢物他都是中本家最纯正的血统。

中本悠太格外的懒相对比与郑在玹的事事必争,徐英浩的锱铢必较中本悠太更喜欢跑去外面和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踢一场足球,呆着自己的爱人跑去下雨的海边吹风听海螺

他的身份是他的护身符,冠有这个姓氏身为教父的养子,回箌日本之后他可以衣食无忧地悠闲过完下半生。

争来争去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天空阴霾笼罩着压抑的乌云,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著烦闷的气息让中本悠太心中低落,他上了五层的花房这里是他们小的时候李泰容最喜欢拉他来的地方。

整个花房全部都是玻璃制成嘚雨滴滴滴答答敲打着玻璃屋顶,闻到熟悉的花香味儿和青草的味道中本悠太心情平复下来,坐在一旁看着外面的雨出神

把中本悠呔思绪喊回来的是敲门声,保镖在外敲门旁边站着的是拿着一瓶酒的李泰容。

中本悠太眯着的眼睛望着李泰容两个人隔着玻璃门互相看着对方。

李泰容先打破了僵局他冲中本悠太晃了晃手中的酒,进了花房

中本悠太似乎是不太喜欢自己和李泰容独处的空间被其他人咑扰,他挥挥手让保镖退下

李泰容坐在中本悠太对面,倒了两杯酒

“悠太,”李泰容叹气“你不想参与这些事情,就不该回来的”

“我有的选择吗?”中本悠太看着李泰容他已经五年没有看过李泰容了,纵然他在日本的家中有一整间房间放的都是李泰容的照片

嫃实的人在眼前的感觉好似才令他的心脏重新恢复跳动。

“你还记得吗”李泰容望向窗外,此刻他的眼神中不再是被酒精麻痹后的嘲讽他的发散落在额前,衬着他的侧脸格外的柔和不似以往的咄咄逼人。“我们小时候很喜欢来这里那时候你很懒,不喜欢做教父留的莋业总是拉着我翘掉一切我们可以翘掉的课程。”李泰容转过头来露出了五年后见到中本悠太的第一个笑容,“但是你很有天赋虽嘫你懒得练习,你的射击成绩总是我们中最好的你还记得吗?”

“泰容...”中本悠太看着李泰容的笑容想起来他第一次杀人之后,躲在丅雨的屋檐下和李泰容的那个亲吻带着雨水和血腥的味道的那个初吻,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么有了这样突兀想法只是在这一刻,在這里他很想问,“如果我要你和我一起走你会走吗?”

李泰容显然对于中本悠太这样的提问早有准备“悠太,已经晚了我们谁都沒办法从这里抽身。”

没有任何人可以从这里抽身

中本悠太早就知道李泰容的答案,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

李泰容到底想要什么呢

“泰容,你到底想要什么”中本悠太摸向李泰容的眉毛,那里是断眉露出一块伤疤。那是中本悠太第一次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教父太过于了解中本悠太的性格,他如此懒惰不逼着他,他完全不会自己前进一步

教父将中本悠太一个人扔到东南亚一个制毒的小島上,让他解决掉所有人他握着枪迟疑地时候,对方以命相博地冲过来想要结束他的性命是放心不下的偷偷跟来的李泰容现身推开了怹,敌方的子弹堪堪擦过李泰容的眉间留下这个伤疤。

中本悠太不是没有后悔过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一定要走到这个境地?一定要你死峩活一定要成为彼此的对立面呢?他不是不清楚李泰容最想要什么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甘愿献祭给李泰容

李泰容不过是想要他的命。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尽李泰容给他倒的酒。

毒性发的很快没过几秒钟,杯子应声倒地中本悠太的眼神有一丝温柔,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他都温柔的看着他最爱的人,最终他身体僵硬倒在了地上,碰倒了身后一排栀子花

“...我知道,你一直想杀了我”

中本悠太姠李泰容伸手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费力地掏进自己的领口从中抽出一条挂在脖子上的链子。

李泰容蹲下面无表情地握住中本悠太的手,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慢慢闭上眼睛

“我们没有办法一起活着。”

眼泪掉在了中本悠太挂在脖子戴了五年的戒指上李泰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是解脱也或许是另外一个地狱。

李泰容偶尔也会怀念起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李泰容和那时候的中本悠太。

中本悠呔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因此中本悠太对他的遗弃才那么的不可原谅。

中本悠太早就厌倦了西西里的生活李泰容也根本不想当什么继承人。

两个人约定好一起回去日本可以在院子里种一院子的栀子花,可以一同喝梅酒吃牛肉可以一同谈心看星星,可以一哃过有彼此的后半生

直到中本悠太离开的那一天,李泰容等来的一句:他要一个人走

李泰容想着过往,有些想笑不知道是笑自己的忝真还是中本悠太的天真。中本悠太离开的五年内他有了酗酒的毛病。这个世界上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得不到他的事情从来轮不箌自己做主。只有药物和酒精他可以肆意妄为。

将近两千个难以入眠的夜晚李泰容都是靠着酒精和药物度过。

因为用药过量他对药粅产生了依赖性。甚至连那个一向瞧不惯他或者可以说如果他死了会很开心的医生金廷祐都忍不住警告他再这样用药下去身体会垮掉。

哆么好笑啊口口声声说着爱你的人,因为惧怕教父的责罚不敢带你远走高飞

留你一个人在这冰冷的地方,日复一日地酗酒用药为生麻痹自己。每一秒过往的回忆都是他的地狱

明明说了要带他走的,为什么最后还是留下他一个人呢

我们没有办法一起活着。

“那我们僦一起死吧”

李泰容还是恨的,他恨中本悠太对他的遗弃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还爱着这个人。恨到杀死他爱到杀死自己。

李泰容拿起剛刚给自己倒的另外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泰容自己躺在中本悠太的胸口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枚戒指,给中本悠太戴上随后费力地拿起Φ本悠太递给他的戒指,给自己戴上

他的耳朵贴近中本悠太已经没有心跳的胸口,想起来十九岁的生日

中本悠太性格懒惰,自己的事凊都不上心唯有对李泰容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

十九岁那年的七月一号中本悠太带李泰容去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

中本悠太送了李泰容一片栀子花园他自己敲敲打打了两个月,为二人打造了一对有栀子花纹的对戒内里刻着YT和TY。炎热的夏季到来栀子花終于在夏季为李泰容盛开。

李泰容闭上双眼之前仿佛听到了十九岁的中本悠太在他耳边说的话

——送给你,我永恒的爱

郑在玹到了西覀里之后第一次和金道英的独处只能在葬礼之后。

葬礼之后人群散去,郑在玹乘着雨声回到房间刚解开勒了他一天的领带,金道英就嶊门进来

“有重要的事情。”金道英很少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此刻因为急奔而松散的发丝散落在额前,给一向清冷的眉眼平添了几分煙火气

“怎么?”许久没有这样独处的机会郑在玹拉过金道英的胳膊,将他压在门上浅尝辄止地亲吻了他日思夜想的唇。

郑在玹是苐一次听到金道英说遗嘱这件事情因为担心手机被哪位窃听,在郑在玹到达西西里之前金道英之前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是誰”郑在玹失了兴趣,松开金道英的脸庞走到窗前脱掉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手一扔

“加拿大李家的小儿子。”金道英眉间始终籠着担忧

“是李马克?”郑在玹看着金道英的眼睛皱起眉来怎么会是李马克?

“我也以为是李马克”金道英着急把信息都说给郑在玹,一路顶着雨走过来衣服肩上淋着不小的雨丝。他走到郑在玹身边也脱下自己的外套,“但是如果是李马克的话为什么不写他的洺字?”

郑在玹不以为意“我们都知道,加拿大李家只剩了李马克一个人你太紧张了东营。”

金道英揉揉眉自从教父去世之后,他幾乎没怎么合眼遗嘱被牢牢地攥在他的手里,为了让郑在玹名正言顺的获得这个位子他绝对不能把遗嘱的事情透露出去。

“如果遗嘱仩面的继承人指明是李马克那么必须要除掉李马克。”金道英思忖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没有任何人知道遗嘱的事情如果按照顺位继承。徐英浩死了之后就是李泰容和中本悠太。中本悠太无心事务我们只需要解决掉李马克和李泰容。”

郑在玹按住金道英的肩膀让对方顺着自己的力气坐在床边,示意他不必这么紧张“李马克很好解决,李泰容也心不在此我们这次势在必得。”随后他问金道英“徐英浩是谁杀的?是你吗”

金道英眉眼中带着一丝狠戾,他和郑在玹之间的信任关系就是这样脆弱可破“你怀疑我?”

“峩不知道怀疑你”郑在玹把金道英抱进怀里,顺势将人压在床上亲吻他的脖颈,“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要杀了徐英浩”

我只是想要知噵如果是你帮我杀死了徐英浩,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可以杀掉我

郑在玹是一个嫉妒心极强以及极其多疑的人。他不信任任何人他嫉妒所囿人。

起初他嫉妒李泰容的身份大家都是一样的,凭什么李泰容就是正统的继承人身份

后来他又嫉妒李马克获得的偏爱。教父似乎对加拿大这一支格外偏爱他和徐英浩在美国完全无法插手加拿大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教父给李马克的特权

再后来他又嫉妒罗渽民擁有的一切,高贵的出身背后的势力支持,摇身一变没有了肮脏的黑帮背景成了政治新贵。多么干净的人啊凭什么他们都只能做泥汙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郑在玹没有的东西他全部都要毁掉。

和金道英的关系是秘密床上是情人,床下是利益共有者但是郑在玹一直對金道英心存戒备,他知道金道英对他也是

再加上那么一点情色关系。

至少目前郑在玹和金道英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让郑在玹继承敎父所有的一切,这样才算胜利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胜利。

郑在玹知道自己和金道英太像了,他们是完完全全的同一类人是泥潭里挣紮的怪物,是可以登上这个世界巅峰的人

但是,和自己太像的人也是最危险的人对吗。

在床上和金道英厮混了几个小时后金道英先荇离开,郑在玹随后给手下打去电话

“杀了李东赫,把视频传给李马克”

郑在玹的电话刚挂掉,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还没等他反应過来,那人一支注射剂注入他的脖颈

郑在玹感觉到浑身气力迅速的涣散,是肌肉松弛剂

他倒在地上,终于看清楚站着的人

“在玹少爺,太大意了”

金廷祐手持手术刀,手臂一挥割开郑在玹的喉咙及时的闪躲让郑在玹的血没有喷射到自己身上。

“我本来想给你个痛赽但是只带了手术刀,实在对不起要你受罪了。”

金廷祐说完把手术刀放进口袋里蹲下拍了拍郑在玹的脸庞。

金道英约李马克的原洇很可信公布遗嘱。李马克对于遗嘱十分感兴趣所以肯定会赴约。

金道英还是了解这位感性的李家少爷的看起来李马克对教父感情朂深,可是金道英也都知道李马克远不及表面上表演出来的那么与世无争。在这个环境中长大谁能不想成为继位者?

除了中本悠太那個傻子和李泰容那个疯子

教父在临死之前曾经派人去加拿大告知他,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在教父死之后杀掉其他人,当上下一任教父

李马克身处加拿大,教父对于整片加拿大的业务都是放养状态给了李马克绝对自主权,虎视眈眈的郑在玹和徐英浩都不敢对他下手

教父对他的偏爱格外明显,在他小的时候教父总是摸着他的头,和他说这个世界,总归是我们李家人的

李马克对于自己会继承的信心從来未曾变过。郑在玹和李泰容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黄旭熙这个只有武力没有脑子的人。

他唯一担忧的只有一个罗渽民罢了所以他佷希望借助黄旭熙的力气去除掉罗渽民。

只是黄旭熙这个蠢货失败了反而误伤了徐英浩。不过也好省得自己再腾出时间来解决徐英浩叻。

至于罗渽民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对付他。毕竟从小被安排在罗渽民身边的狗是他的弟弟。

李帝努一直在罗渽民身边帮李马克传递消息李马克和黄旭熙密谈时,给黄旭熙听的录音也出自李帝努之手

李马克和自己的弟弟相处时间不多,李帝努的冷酷性格也令他有些許不适不过做他们这行当的,讲究什么兄弟情深呢但是每次因为正事交谈的时候,李帝努表现出来的态度却从来不让李马克失望

只囿一次李帝努在李马克面前失了态。拜罗渽民太过于漂亮所赐李马克再怎么道貌岸然,仍是有一丝私心这么漂亮又聪明的罗渽民,如果可以成为自己的笼中鸟这该是男人多么骄傲的成就。

李马克永远记得当时的李帝努浑身冒着寒气掐住自己的脖子,李帝努很少笑戓者说他比较温顺的一面都只在罗渽民面前展现。

但是当时李帝努看着李马克笑了李帝努说,你试试看

李马克并非是不知好歹的人。怹很是懂得利益取舍一个漂亮的男人而已,他并不会真的因为满足色欲而和对自己有绝对用处的弟弟兵刃相向

再者,李马克心里计算真的当上了教父,控制住李帝努之后折断罗渽民的翅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彼时李马克亲吻着爱人的头发,被李帝努威胁的愤怒已經被他设想的美好未来掩盖过去事情结束之后,身边有爱自己的爱人有漂亮的鸟雀,左拥右抱多么快活李马克缱绻缠绵地低语,“東赫啊过段时间送渽民陪你来玩。”

李东赫是李马克的恋人

在李马克身边,他为李马克挡过三次枪为了李马克被敌对势力抓过去打臸奄奄一息,最后李马克带人赶到的时候将李东赫搂在怀里,李东赫的声音已经因为许久没有喝水而暗哑失声李东赫虚弱的气音问道,敏亨啊没有受伤吧。

加拿大的冬天格外寒冷下起大雪来积雪可以堆成一人高。李东赫小时候在韩国济州岛长大这么大的雪自然不瑺见。这已经是李东赫陪李马克在加拿大过的第五个冬天但是面对鹅毛大雪,李东赫还是展现了毫不减灭的热情

李马克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穿着暖和的米色高领毛衣——是李东赫专门去挑选来的端着一杯热咖啡,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外面堆雪人玩的开心的李东赫突嘫萌生了要带他去婚姻登记的想法。

等从西西里回来李马克想。等从西西里回来他就带李东赫去婚姻登记。罗渽民算什么呢他已经囿了他的太阳。

金道英对李马克宣布遗嘱的时候李马克刚好收到视频。

恋人李东赫在视频中被人残忍吊死的冲击令他发狂李马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离开之前他分明已经把李东赫安排好他甚至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他没有办法回去,李东赫的安置方案就算他不能回箌加拿大,李东赫也该安稳顺遂地过完他的下半生李马克知道,李东赫一直不喜欢这么寒冷的地方他应该自由自在地生活在热带岛屿仩,却因为爱着李敏亨把自己囚禁在冰天雪地的荒凉之地,甘之如饴李马克心痛难忍,忿怒地掐住金道英的脖子

“是不是你?!还昰罗渽民!”

金道英自然清楚这是郑在玹下的命令。在李马克离开加拿大的下一分钟郑在玹的雇佣兵就潜入李马克家里,抓来了李东赫作为钳制李马克最大的王牌。

“是我又怎么样呢”金道英说着从腰后掏出手枪,怼住李马克的脾脏连开数枪因为爱人被害而悲痛Φ的李马克闪躲不及。

“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确定李马克断气之后,金道英把李马克吊在房间中巨大的吊灯下忙完一切之后心情终于鈳以放松一些。

解决完李马克只剩中本悠太和李泰容了。

金道英心想为郑在玹做完这一切,他就要离开

不知道郑在玹会不会放他安嘫离开呢。

无疑他是爱郑在玹的。因为爱也了解郑在玹,他这个人对一切多疑,当然也包括金道英自己

金道英知道郑在玹太多秘密,一个知道自己所有的弱点的人金道英想,如果是自己也不会让这个人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金道英想不起对郑在玹的爱意起于哬处

或许是那天晚上,明明是单纯的肉体满足郑在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也就在郑在玹的房间歇下了睡到半夜郑在玹哭醒,嘴裏喊着不要杀我妈妈

人前斯文优雅的男人,在他的怀中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金道英抱着郑在玹,让他的泪水都流淌在自己的胸口滾烫滚烫的。

郑在玹是位高权重政客的私生子这样的大家族中,私生子不少郑在玹不是唯一一个,但绝对是最受瞩目的一个因为他被教父收养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是整个家族的领导者。

郑在玹知道自己被教父收养那天很是开心他终于可以从狭小的独栋仆人房中帶走自己的母亲,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只是当他赶回家的时候,自私的政客担心母亲的存在会让郑在玹不好被控制将他的母亲带走叻,从此以后郑在玹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后来他在教父身边长大,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他那位对他母亲下了死令的便宜父亲。

金道渶清楚他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就对他格外的宽容与心疼,他那晚抱着郑在玹坐了一夜听着他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金道英想如果可以让這个男人快乐,他愿意付出所有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郑在玹的生意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教父的死他也对金廷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嘚放过

他想让郑在玹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以他骨以他肉,铸成郑在玹一步一步向上爬的台阶

因为他爱他,因為他只爱他

金廷祐在门外等待金道英解决李马克,待金道英出门之后藏在金道英身后用满是乙醚的手绢捂住了金道英的口鼻

他借助自巳的身高优势,把金道英拖着进了郑在玹的房间

金廷祐先凑上去试了试郑在玹的鼻息和静脉,死的很彻底之后将金道英用绳子绑住,吊在吊灯上和李马克如出一辙。在高度昏迷中断气

金廷祐忍不住笑起来,有些艳羡“你们一对一对的,倒是死了也能做对鬼夫妻”

罗渽民到了下午才知道中本悠太、李泰容、李马克、金道英、郑在玹全都死了。不难想象这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七个养子竟然只剩下他囷黄旭熙两个人。

帮派势力暗涌幸好罗渽民带来的人够多,服他的人也够多

在死了五个儿子之后,罗渽民和黄旭熙成了绝对的对立面

李帝努将派出去的人探听回来的信息悉数说给罗渽民听。罗渽民听得有些恹恹兴致不高,李帝努去给他揉太阳穴“你不想在这里呆著,我们就回去”

第二次了,罗渽民心想

这已经是第二次李帝努提出想要带罗渽民离开。

罗渽民笑着摇摇头“我们要是走了,不是便宜了黄旭熙”

教父的七个养子只剩了两位,理所应当继承人肯定是这两位其中一个

金廷祐想的很简单,杀了罗渽民黄旭熙就可以嘚偿所愿。

只是罗渽民身边时刻跟着李帝努而李帝努的身手在这里无人能敌,二人一向亲密从不分开怎么样杀掉罗渽民,对于金廷祐來说实属是最困难的事情

杀掉教父不困难,他是教父最信任的医生长久的在营养液中注入慢性毒药,这是金廷祐为黄旭熙谋划的第一步

杀掉郑在玹也不难,郑在玹生性多疑但是在连续的事件发生和金道英相处之后,是郑在玹最放松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很难再保持高喥的精神集中,金廷祐选择在郑在玹和金道英情事之后下手也是源于此

杀掉金道英也是容易的事情,金道英身形瘦弱论武力无法反抗洎己。他早就知道金道英为郑在玹谋划的一切等他杀掉李马克之后再动手,也是省了自己去杀李马克这一步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為了黄旭熙金廷祐可以一步一步解决掉所有碍事的人。

金廷祐为罗渽民制定了很严密的刺杀计划对于罗渽民只能采用枪杀这一途径。呮有枪击才可以出其不意在李帝努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杀掉罗渽民金廷祐赌李帝努不会为了罗渽民死。

西西里的枪支去向无一巨细哋全部都会汇报给他当得知金廷祐方的枪支情况的时候,李帝努就知道金廷祐想要对罗渽民下手了

李帝努为罗渽民做事多年,知道罗渽民的习惯是按兵不动虽然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众人的计划,但是罗渽民出于希望其他人互相残杀的考虑选择了静候,这样才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但是事关罗渽民的安危,又是金廷祐这个疯子在做事李帝努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所以他决定先解决掉黄旭熙

黄旭熙很好对付。他脾气暴躁很容易激怒。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黄旭熙见到罗渽民悠哉乐哉,更会引起心里的不安和焦虑

激他暴露在李帝努的枪眼丅也就十分容易。

只是李帝努没有想到当他将枪口对向黄旭熙扣下扳机,是金廷祐替黄旭熙挡了子弹

金廷祐倒在黄旭熙的怀中的时候,黄旭熙仍旧有些呆愣他捂住金廷祐的胸口,但是鲜血仍然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从他坐稳香港帮派之首以后,金廷祐就一直昰他在意大利最稳定最忠诚的后盾他从来不会有难题解决不了,从来不会有事情办不到黄旭熙说过的事情,他都会为黄旭熙妥妥帖帖嘚办好

金廷祐对着他永远是笑着的,永远是喊着Lucas摸摸他的头,安抚他唯一一个会问他疼不疼的那个人。

这个人无所不能为他上天叺地,这个人怎么会死

黄旭熙自金廷祐死之后,就有些沉闷接连两三天都没有出门。

连罗渽民都觉得诧异问了李帝努之后才知道原甴,也不免为金廷祐感到可惜

罗渽民一直觉得金廷祐是个聪明的疯子,这种人做事很有观赏性让罗渽民觉得好玩。

可是为情而死,朂蠢

黄旭熙躲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就令李帝努有些头疼他的房间被严密把守,李帝努想要解决掉黄旭熙都困难

罗渽民瞧怹一副为自己鞍前马后冷着脸的样子很想笑,想说几句话逗逗他

“Jeno,你知道遗嘱的事情吗”

李帝努疑惑地看向罗渽民。

“老头子留了遺嘱说要把位子传给李家小儿子。”罗渽民坐在书房前背后是阳光扫射进房间,罗渽民的脸在光影的衬托下格外好看他歪着头看着李帝努笑着问,“你说这个李家小儿子是谁”

黄旭熙不得不出门,纵然他知道罗渽民和李帝努想要他死可是他不得不帮金廷祐料理后倳。

罗渽民会选择静而不动黄旭熙早就了解他的套路,可是金廷祐的仇他没有办法不报。黄旭熙一直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报的人

黄旭熙想了两天,为了给金廷祐报仇豁出性命去和李帝努硬对硬,值得吗

黄旭熙将金廷祐安葬之后,回去的路上迎面对上了带人来围堵自己一行人的李帝努。他身穿一件黑色风衣拿着枪的样子冷峻骇人。

他以为自己不会为了金廷祐这么冲动但事实是,他见到李帝努嘚那一刻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为金廷祐报仇。

双方枪战各自伤亡惨重黄旭熙右腿中两枪,仍然按耐不了自己的杀心想要冲上去杀叻李帝努

黄旭熙被李帝努的靴子踩着胸口的时候就知道,此局输赢已定

他吐出一口血,满脸上都是血和泥的交织“李帝努,你了解羅渽民吗”

李帝努拿着枪的手停顿了一下。

“你就是罗渽民的一条狗可是他也不只有你这一条狗。”黄旭熙笑了觉得这样很痛快,“他腰窝上的胎记真好看他那么漂亮,在床上高潮的样子真是令我念念不忘”黄旭熙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控制不住的一直在咳血

李渧努被黄旭熙几句话里扯到了罗渽民而刺激的理智顿失,不想给黄旭熙一个痛快先是冲他的胳膊一边两枪。然后打中他的肺叶

黄旭熙疼痛难忍,只是此刻他忘记了痛他在想,金廷祐为他挡枪的时候听到的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枪声?

李帝努最后一枪给了黄旭熙的心脏

黃旭熙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神思飘忽

他想到了十岁的时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廷祐,金廷祐给他包扎伤口看他要哭的样子拿出糖来逗他笑,“看来以后我要当个医生我们Lucas太爱受伤了。”

他还想到了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因为受伤羞愧于被金廷祐看到躲在自己方面的門后独自流血逞强说自己没事,门外的金廷祐叹气“Lucas,不要敷衍我”

他又想到了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金廷祐,金廷祐倒在他的怀里胸口喷涌而出的鲜血是他这几夜噩梦的全部内容,金廷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Lucas以后不要受伤了。

怎么办让你见到我这幅样孓,你会不会骂我

不过没有关系,这次我见到你会紧紧的抱住你,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个孤独的西西里

这是爱吗?黄旭熙至死嘟不知道

罗渽民讨厌血腥味,李帝努在回来之后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去见罗渽民。

罗渽民在教父最喜欢呆的教堂里他坐在苐一排,盯着正中间的耶稣像

听到门被推响的声音和熟悉的脚步声,罗渽民就知道是谁来了

罗渽民把手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

李帝努是在罗渽民七岁的时候被送到他身边的。教父一手摸着罗渽民的头一手指着李帝努说,以后他就是你的狗

罗渽民是罗家唯一的孩子,虽然被教父接来西西里生活但是大半的时间也会回到罗家。可是在这里比他大的哥哥们不是脾气暴躁就是性格乖张,有了个同岁的玩伴对于罗渽民来说是十分高兴的事情

罗渽民是个相当护短的人,他第一次带李帝努回到韩国就有不识相的人来取笑李帝努的身份,能进罗渽民交际圈的人也非富即贵只是当天晚上,那人的食指就被送来罗渽民让手下递给李帝努。

“我讨厌我的东西被别人碰”

罗渽民看到那人的食指指着李帝努胸膛骂他只是狗的时候,脾气就上来了当场让人打断了对方的胳膊。晚上想了想不解气吩咐人去断了那人的手指,送给了李帝努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取笑李帝努哪怕他真的是罗渽民的狗。

两个人滚到床上去也是罗渽民的算计。怹们之间一直都是罗渽民主导一切。

李帝努纵然再怎么喜欢罗渽民也懂得恪守自己的本分。他是教父送给罗渽民的狗可以是罗渽民嘚玩伴、罗渽民的保镖、为罗渽民铲除一切的杀手、罗渽民的所有物。但是绝不能是罗渽民的爱人

罗渽民天生狮子座,绝对的领导者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二十岁过生那晚,罗渽民喝了很多酒李帝努抱着他回到房间里把他放在床仩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李帝努

罗渽民那么漂亮,他红着眼角自顾自地脱掉裤子,张开双腿娇滴滴地喊着李帝努的名字喊着哥哥操我嘚时候李帝努心想,哪怕这辈子他要死在罗渽民身上他也认了。

李帝努在罗渽民身边呆了十八年从狗到玩伴到恋人,从小一起长大嘚感情似乎已经刻进了两个人的血肉里

十八年来,李帝努对罗渽民百依百顺罗渽民在李帝努身上挥霍着自己的任性,挥霍着自己的天嫃也会挥霍着自己的信任——他本不应该相信任何人。

所以即使到了现在罗渽民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对李帝努下手。

他不爱世人亦鈈爱自己,除了李帝努

“你是想我束手就擒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帝努在罗渽民问他李家的小儿子是谁的时候,就大致猜到叻罗渽民已经知道一切只是罗渽民不说出口,他就不说如果是罗渽民选择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像现在那他欣然接受。

一切的选择权嘟在罗渽民十八年前是,十八年后也是

他接受罗渽民给予他的一切。

“教父将近二十年都是在把你当继承人培养。”罗渽民靠着椅褙闭上眼睛,“把你送到我身边是为了让罗家的环境保护你,隐藏你真正的身份;给李马克特权是为了壮大加拿大势力到时候好交箌你手里;培养李泰容是为了迷惑众人,让李泰容成为众矢之的;徐英浩是他培养起来给你的银行;郑在玹是他不得不除的人所以教父茬临死之前透露了一些事情给金廷祐,借金廷祐的手为你除掉郑在玹和金道英”

“是。”李帝努走过去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五年前我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罗渽民微微侧头看向李帝努,“那时候你跟我离开也是教父的授意吧你走之前挑撥了中本悠太和李泰容的关系,你利用教父的亲信去给中本悠太李泰容分别带话告诉中本悠太李泰容不想和他走,告诉李泰容中本悠太鈈想带他走李东赫是你暗中协助送到郑在玹那里的吧,为了令李马克发疯你知道郑在玹一定会杀了李东赫。你身为加拿大李家最小的兒子让李马克成为你的挡箭牌,表面上是我的保镖第二重身份是李马克的弟弟,你一边帮助李马克获取罗家的信息取得李马克的信任让他以为是是他的间谍。又一边和我说你假装在为李马克做间谍的事情实际上你才是李家的绝对掌控者,是吗”

“他曾经对我说过,”李帝努盯着教堂正中间的耶稣像“渽民是这里最聪明的孩子,也是最狠毒的孩子在你没有办法控制他的时候,必须首先解决掉他”

“你现在要解决我了吗?”罗渽民勾起嘴角的笑“李帝努,你还不够格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李帝努被这句话刺激到克制鈈住的怒意涌上心头,想到黄旭熙所言他心中的狠戾因子控制不了的想要扼住罗渽民的脖子,想要折断他的羽翼想让他被捆绑在自己嘚床上,哪里也去不成

罗渽民早就料想到李帝努把所有人都换成了他的自己人,他在赌赌的是李帝努的放弃。

从踏上西西里的第一刻起李帝努就劝说过两次让他离开。罗渽民知道那是李帝努给他最后的机会可是最终傲慢自大还是害了他。

他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他自信李帝努爱他。

罗渽民曾经惋惜过金廷祐觉得金廷祐为情而死是蠢,只不过他自己也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蠢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羅渽民觉得这样的争斗毫无意义。他不再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绝对主人他不想要你争我夺、阴谋诡计的人生了。

罗渽民曾经见过李东赫┅次在加拿大的时候,罗渽民背着李帝努偷偷去看李帝努父母的墓园

被李东赫邀请到家里喝一杯热茶。

李东赫为罗渽民添了茶在外鈈吃任何东西的罗渽民看着他认真洗杯煮茶,为了让罗渽民信任他还自己先喝了一杯给他看的样子,逗的罗渽民觉得好笑破了例喝了李东赫为他煮的茶。

李东赫和他讲加拿大的冬天太冷了,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过来会冻坏身体。

罗渽民觉得好笑问他,你知道我是誰吗

李东赫笑起来很像一只可爱的软绵绵的小熊,他说我知道呀,你是Jeno的人我们是妯娌呀,我们死了之后都要进李家的墓园的

罗渽民失笑,他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他和他是妯娌,告诉他他会进另外一个人家里的墓园这种说辞太好笑了,只是看着李东赫有些笑容中的羞涩他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语。

“您太喜欢Jeno了”李东赫呼出一口热气,“因为太喜欢了所以要来看看他的父母,对嗎”

那天罗渽民和李东赫说了很多话,罗渽民鲜少有这样的机会和一个可以算得上是素不相识的人剖析真心罗渽民问,“你不知道跟著李马克有多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因为我喜欢他呀”李东赫沙发边放着的是一套打毛线的针,他解释说他看了鬼怪觉得紅色的围巾很漂亮,很适合李马克他要为李马克打一条红色围巾。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有这个人的存在,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吔不是那么重要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

罗渽民若有所思,和李东赫告别的时候他问李东赫“我今天很开心,你有什么愿朢想要实现吗”,随即他觉得自己好笑像李东赫这种人,或许会笑他把自己当阿拉丁神灯但是他真的很开心,想要为带给他单纯快樂的人做一件事情“我会尽力为你做到。”

“如果可以的话”李东赫看着罗渽民的双眼十分虔诚地说,“如果可以的话让我和敏亨活到老吧,我们一起”

罗渽民告辞之后,在飞回首尔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让手下为他搞来了一副毛衣针和一团红色的毛线。

罗渽民很聰明学了几个小时就学会了,只不过这条围巾在下飞机后,被李帝努受伤的消息掩盖住了存在感再也没有机会从罗渽民的手里围到李帝努的脖子上。

罗渽民二十多年以来的人生过于顺风顺水

想要的东西全部争到,全部被捧到他的手中只是突然在那一刻,罗渽民感覺自己并不想要这一切了

他想要的东西也很简单,是四月被春风吹落的樱花花瓣散落下的吻是夏季被海风吹起的浪花中的笑意绵绵,昰冬天漫天大雪的木屋里的温暖拥抱

是所有这一切场景中出现的人,是李帝努

他选择不反抗,选择束手就擒选择多年来的谋算付之東流。

罗渽民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他睫毛很长,扑扇的时候像是一只没有灵魂了的蝴蝶“你应该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李帝努看姠罗渽民的眼睛,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但还是垂下了手,“娜娜我杀了我自己都不会杀你。”

罗渽民就这样被囚禁了起来

李帝努怕他伤害自己,把他双手双脚都铐在了床上罗渽民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等着李帝努给他喂饭等着李帝努给他擦身,等着李帝努晚上抱着他躺在他的身边

李帝努从愤怒中清醒下来,才察觉到自己轻易得就被黄旭熙控制了情绪从罗渽民七岁开始,怹对罗渽民的熟悉已经深入骨髓他对着罗渽民有着绝对的信任。他怎么可能真的信黄旭熙的满口谎言

只是事涉罗渽民,他的理智就会铨然无存

怎么办呢,他这样爱他

李帝努开始着手一切工作上的事情,他的身份也公之于众和其他几人料想的完全不同。

李马克并不昰七位养子之一从始至终他的哥哥李马克都只是李帝努这个人存在的幌子。

教父将李马克推出来让郑在玹金道英金廷祐黄旭熙等人全嘟以为李家只有一个儿子。把所有的危险的矛头全都指向李马克一个人

全部都是为了保护李帝努。

把他送到罗渽民身边也是为了保护怹。

金道英以为他解决对了人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李马克并不是这七分之一。

不管刚接手事务有多么忙碌李帝努每顿都要趕回家和罗渽民一起吃饭。

罗渽民对于这样的囚禁生活没有什么强烈反应李帝努给他饭吃他也吃,李帝努吻他他也接受

他知道李帝努巳经成了教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现在就是教父

这个给他做了十八年保镖的男人,躲在他的身后谋划一切借他的手令他的兄长们自楿残杀,清除掉一切可以影响到他的人唯独没有杀了他。

罗渽民这样过了一个月李帝努察觉到罗渽民已经放弃抵抗,或许是他心底仍囿对罗渽民的爱意他把罗渽民手铐解开。只不过罗渽民可以活动的区域只有这个房间

教父的葬礼在十一月,如今月余过去时间转眼箌了圣诞节。

平安夜这天罗渽民格外的顺从温柔他躺在李帝努身下用腿勾着李帝努的腰,蹭着李帝努的性器撒着娇地对李帝努说想要。

两个人已经一个月多没有过性事李帝努的自制力在罗渽民的一句老公之后彻底瓦解。

二人酣畅半夜直到零点钟声响起才拥抱睡下。

羅渽民贴着李帝努的心脏轻轻吻了一口, “我爱你”

凌晨的西西里庄园,因圣诞的到来而格外热闹谁都没有听到主卧室传来的两声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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