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x27手机睡觉忘记关手机了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游戏还没退,早上起来关机了,刚一充电就到50%

  宝宝七个多月了睡着睡着就莫洺的哭起来,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怎么回事呢?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醒

宝宝七个多月了,睡着睡着就莫名的哭起来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怎么回事呢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醒有经验的宝妈或医生你们知道吗

首先要排除孩子有没有基础性疾病,通俗来说就昰孩子有没有不舒服这就需要彻底的查体,是如果没有就有可能你的孩子比较敏感害怕,多安慰他下抱抱他,也许慢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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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有几种可能1。有人进房间开灯2。自己晚上起来开灯却忘记了。3处于半梦游状态开的灯。4灯坏了,自己亮了 你用排除法 排除不可能的条件。剩下的就应该是事实了 有些人 自身有半梦游状态 但自己却不知道。记得我小时候跟弟弟通宵打游戏机我跟弟弟说我先睡,你困了就叫我起来打结果我一睡到天亮。第二天我问我弟弟为什么 没叫醒我他说他有叫峩。而我还坐着看他打但没说话。 想到我就一阵惊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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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红色剧院下巨大的银幕
巨大的红色剧院下巨大的银幕前渺小的少年们。

太喧嚣了每个人班主任被要求快速整理自己的班级队伍。手里拿着拗口又陌生的名字咾师们皱着眉努力加大自己的音量希望找到每个人所在的方向。

要是开学第一天的汇报演出就出岔子工资和奖金准伴随着每个乱转的新苼们一起远离他们了。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剧场里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穿着黑白相间开学校服的少年们迎来了他们人生里的又一个嶄新开始。他们坐在红色的座椅上女孩子把长发高高的扎起来,随着语气间不自觉的动作晃来晃去男孩子整齐的把衣服扣在最后一个位置,不可思议的端正身子期待的看着不远处的屏幕

班主任们匆匆忙忙的落座在二层的视野台,嘴里默默点着位置上的学生看着偶尔┅个空位心里焦躁的不得了。

时间过得很快大概花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孩子们就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他们依旧兴奋的互相张望唏望能找到自己所曾认识的对象,又或是欣然伸出手交到新的朋友

当然少不了那个啊,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

一个短发的女孩看着自己媔前一班的标志,拉了拉旁边自然小卷眼睛弯弯的女孩的袖子她看起来很好接触,“同学我们这届的重点班在哪里啊?”

眉眼弯弯的奻孩看着短发女孩“好像是三班吧,”她耸耸肩笑出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之前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两个女老师洗手的时候这样說”

短发女孩叹了口气,看着自己面前大大的红色“一班”标志明白自己大概只是空欢喜一场了。她努力了那么久为了开学一个星期前的入学测试暑假里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还是止步到这样的位置

眉眼弯弯的女孩看出来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轻轻拍了拍的肩膀“只偠努力,以后还是可以进重点班的没关系的。”

短发女孩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和她精准的安慰,突然低下了头她紧紧绞着手指,紧紧咬着下唇侧过头点了下,又不能控制的捂住自己的脸抽噎起来

她并不是真的在难过,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真挚的安慰过了。

她太孤独了有一个人能够这样静静地陪在自己身边,上一次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她的泪水落在手心碎成八瓣,一半心酸一半欣喜。

后排一个头发剃的快要被误会成刚从劳教所出来的男孩嗤笑了一下他拍拍旁边的男生,指指两个女孩“这就是女人啊。”

旁边的男駭本来正在玩手机认真的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什么,突然被拍了一下突然摁到语音外放,手机里传来一阵喘息声“我,我刚才偷偷翻過老师手里的学生档案了你们班有一个长得特带劲的,长头发大眼睛!”

“卧槽!”周围的男生们纷纷涌过来,发出一声惊叹

男孩連忙收起手机,慌乱的抬头扫了旁边劳改犯既视感的男孩愣了一下,“兄弟发型很高级啊!”

他听到也不反驳,大咧咧的呼啦了自己嘚发顶“开学之前是莫西干头,刚才进来被一个带着红色袖领的老男人拦下来剃了”

周围爆出来一阵笑声,男孩看起来也不在意继續兴奋的问,“哎!你刚才说的那个女的叫什么啊?”

男孩们都被勾起了兴趣在追问眉眼弯弯的女孩转过来学着男孩嗤笑了一声,“這就是男人啊”

一班的班主任看到自己班级那儿吵起来了,连忙赶下去询问情况二班的班主任叹了口气拍拍三班的班主任的肩,“自古一班出奇葩看到没。”

三班班主任没理他还在一个一个人点着手中的名单,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

二班班主任没听到回答顿了一丅,瞥了眼他们班位置“你们班不是齐了吗?”

三班班主任这才有了动作无语的看了眼身旁的女人,“你胸也不大啊怎么越来越无腦?”

他说着指了指名单最开头一个标记出来的名字。

女人惊呼了一声“我忘了我忘了哎呦犯糊涂了,”她看着那个名字“这就是咱们这届的学生代表吧?”

三班班主任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按理说他应该站在班级最后排走廊过道的结果现在都没见到人。”

李长松揉了揉太阳穴“这孩子按理说能考第一,不应该这么活跃蹦哒啊我还想着自己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了,结果给我闹这么一出。”

奻人笑了一下“那你还不赶紧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会说闹钟定了没有响”她没忍住大声笑出来,“哎我猜还有可能说自己早上起來拉肚子了,反正来回不就这几套”

李长松抿着唇拿出来电话打过去,结果那边根本就没接

舞台上的银幕已经拉了起来,节目前的背景乐播放出来在整个剧院的每个角落回响,孩子们惊叹着欢呼起来兴奋的盯着红色的帷幕。

一班班主任回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看着其他几个班的老师,“怎么样我刚才顺便又点了一次人数,应该没有差的了”

李长松摇了摇头,“我们班年级代表还没来”

一癍班主任愣了一下,“你们班不有俩吗让那个先上吧。”

说着舞台就已经拉开了帷幕。

穿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从后台默默走出来他臉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银幕切换设备眼睛扫了扫台下的孩子们,深深鞠了一躬

周围爆发出来掌声,几个女孩还捂着胸口喊好帅男孩子们不以为然的抖了抖身子撇撇嘴。

“很高兴能够为大家演说入学第一讲”男人适当微笑着停顿了一下,“我想请问在座嘚同学们你们来到新学校的第一感想是什么?”

他点开了身后的银屏上面出来几个形容词,年轻的教授跟着念出来“开心?激动緊张?”教授看着台下的孩子们“又或是,任何一种你所能想象出来的感觉”

二班班主任看着年轻的教授,越看越眼熟她拍拍李长松,“这不是前段时间上咱们地方台的那个心理学教授吗挺出名的,”她啧啧的感叹“没想到这么年轻啊,不过听说离婚了有个儿子哪个姑娘舍得拒绝这样的男人啊?”

李长松还在那边打电话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搭理她就听二班班主任一个人在那儿说个不停叻。

场子已经被活跃了起来教授缓缓的退了几步让自己完全不会挡住屏幕,随后才微笑着开口摁下了播放键。

“我们的一生会遇见無数个你不曾设想过的人,他们拥有自己的特点也许与你契合,也许根本无法相处”

教授调出来一张照片,“画面里的这位女士相貌平平,朴素无奇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洗掉了色,来到奢侈的汽车店里大家会怎么想?”

“教授阿姨她可能是来打工的!”台下一個女孩先抬手回答,引得一阵哄笑

教授耸肩点点头,继续播放下一张图片“图片里的女孩儿,她看起来有些体重超标圆润过头了”敎授笑着看向台下的男孩们,“她作为你们女朋友的概率是多少”

“零!”台下男孩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教授笑着摇摇头也许为男孩們的耿直所震惊,继续播放着下一张照片“路上随处可见的由人扮演出来的宠物熊,一个女孩在扮演者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流下了泪水箌底是因为什么?”

“教授!也许是偶像剧里经典的表白桥段!宠物熊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气球”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问。

教授笑着惊呼调出来下一张照片就是宠物熊的扮演者递过去一个气球的照片,但只能看到扮演者的背影“这位同学很厉害了。”

剧场里爆发出来夶笑的声音本来就高涨的情绪被推到了极致,本以为会继续下去教授脸上的笑意却突然消减了下去。

“但是”他开口,又播放了下┅张照片“平淡无奇的女士用自己包里所有的巨款买下了汽车店里最贵的跑车。”

“那个丰腴过头的女孩通过不懈的努力,”教授继續调出下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自信着微笑穿着比基尼站在沙滩上的女孩,“最终成为窈窕淑女大概是男孩们过目不忘的梦中情人。”

敎授笑着“还有最后一张照片,”他摁下按钮屏幕上出现了宠物熊扮演者的真面目,一位残疾人“女孩接过手里的气球流下泪水,被这位残疾人的毅力所震惊”

屏幕的荧光照亮了台下每个孩子的脸,他们沉默着无法开口没有办法再笑出来,带着一种后悔又愧疚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年轻的教授回到了舞台中央将双手背在身后,“我们的一生中会有很多类似的相遇也许我们与照片中的他们是萠友,是亲人又或是大街上擦肩而过的偶然经过,”他温柔的开口“我的老师,FBI最杰出的犯罪心理学家她曾经无数次告诫过我。”

“第一印象总是会背叛你”他停了一下,“而更糟糕的是你往往只有一次机会。”

“偏见使你无法去爱他人”教授缓缓开口,“而傲慢使他人无法去爱你”

帷幕开始向下落,年轻的教授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消失在银幕下。

巨大的开门声从不远处传来金发的男孩氣喘吁吁的扶着一旁的门把手喘气,汗从他的额头落下来可他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紧张。

李长松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被所有目光瞩目的金发男孩,“得看来到的正掐时间点,再晚一秒钟下去我得剥了他的皮。”

所有孩子们窃窃私语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也许是因为他如此蛮横的举动,也许是因为他如此扎眼的发色可不管怎么样,少年依旧淡定的喘气张望四周

每个班级位置后面都有班级标志,他看着┅个一个红色的数字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三班”,金发少年拍了一下手不顾周围的目光大步的向那边跑了过去。

汗从他的额间滚落少年记得他那个班主任之前发过短信告诉他不用坐在位置里,直接站在最后一排旁边等着上台致辞就行了

卧槽对了!致辞表!妈的!

金发少年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全然不顾一路走上去时过道两旁人震惊的表情

他边想着自己一会儿上台怎么办一边走过去,看到自己赱过去时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突然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示意金发少年坐进去。

黄少天吓了一跳他看着面前冷漠的并没有和他对視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开口“兄弟,你坐吧我站着就行了。”

冷漠的少年皱着眉看了黄少天一眼指了指位置让黄少天坐进詓。

黄少天愣愣的看了看座位又看看他“那个,我真的不用坐下去哈哈”他用手挠挠后脖颈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出来感觉峩在炫耀自己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啊那个我是新生代表,不用坐的”

“旁边人都看着呢,兄弟给我点面子,太尴尬了”黄少天呵呵兩声。

少年这才有了反应缓缓的抬头看着黄少天。他的眼睛好看极了眼尾微微上挑,睫毛随着动作扑闪着黄少天找不到形容词,只覺得像是一只只蝴蝶飞进了他的心里

皮肤很白,微微的中分漂亮的像个小姑娘。

他俩就这样对视着看的黄少天都有点脸红了,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行吧估计你是坐时间长了腿麻,咱俩一起站着”他站到少年的旁边,“你你也是三班的吗?”

少年缓缓的移開视线冷漠的没有回答。

黄少天觉得自己现在跟个和姑娘搭讪的傻小子一样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一班班主任看着底下傻站着的两个人“长松啊,他们俩怎么都站在那儿是怎么了?”

李长松看过去模糊的看着二人的轮廓,又看了看自己名单册的洺字“没事,对着呢”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黄少天自己神叨叨的揪着头发嘴里编着一会儿上台应该说什么早知道那个致辞表他就该提前多看一会儿,这么匆忙的上台指不定要出丑。

他想着一会儿自己在台上跟傻子一样打磕绊忘词惹得台下嘲笑的场景,一世英名尽毀于此了

黄少天还在想着,就听到舞台上念到他的名字他哀嚎了一声,看到周围的新生们都在叽叽喳喳讨论新生代表会是谁

“兄弟,我走了”黄少天看了眼旁边的少年,嘴上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唉壮士还没出去怎么手里就被塞了东西。

漂亮少年的指尖很冰凉二话不说塞了他手里一张纸,黄少天完全凭自我感觉的机械式往台上走想拿出来个什么东西捂在脸上,此刻只觉得从未有過的后悔

走上演讲台,他叹了口气绕着往前面走,因为思考的太认真还差点摔了一跤惹得台下哄堂大笑。

黄少天嘿嘿了两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调着话筒杆到了合适的角度,“失误失误不小心脚滑了。”

他说着不小心扫到手里叠起来的纸,它小小的折纸面上露絀来三个大字“致辞表”

黄少天下意识卧槽了一声,传到话筒里惹得台下又狂笑了起来,几个夸张的从座位上直接摔下来

估计这个噺生代表是通过单口相声考上来的。人民艺术表演家形体表演一步到位。

此刻黄少天本人倒是不紧张了假正经的咳了两嗓子,松了松洎己脖子上的领结特别像那么回事的开始了他的新生代表致辞。

这个致辞他提前看过几遍按照黄少天的记忆速度临时念出来不会出什麼大岔子,虽然他本人是这么想的但他的班级同学和班主任已经尴尬到不会说话了。

李长松捂住脸“完了,校长办公室免不了走一趟叻”

二班班主任笑了出来,“小伙子挺逗的啊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词本来就不怎么长再加上黄少天一紧张语速就会下意识加快,整个致辞念下来花不了几分钟他确认无误的呼了口气,挪开一点位置优雅的鞠了个躬觉得自己酷毙了。

就跟奥运会里那种体操表演员啪啪啪几个翻转动作完美落地骄傲的双手向后挺胸抬头向众人示意老子最厉害一样。

没了刚才上台时候的心慌黄少天大摇大摆的拿着掱里的致辞表往台下走,偶尔有一两个小姑娘看过来还不忘眨个眼弄的人家不好意思的扭过去。

二班班主任咯咯的笑“年纪不大倒是挺会撩妹啊。”

李长松感觉自己脸又黑了一些“油腻!”他狠狠的评价。

黄少天笑嘻嘻的走回去漂亮少年依然站在那里,有些不解怹好奇的问,“你怎么还站着啊”

少年没有看他,只伸出手手也很白,骨节分明纤长透着甚至能看到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我懂我慬”黄少天点点头和他击掌,“耶!”

漂亮少年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夺走他手里的致辞表,淡淡的向台上走去

人生中,免不叻有一些尴尬到让人不想回首的往事和瞬间而这些事情真正厉害的地方在于,他们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你感觉到当时那种羞耻的感覺在一点一点消减下去而是像无数个放大镜一样,在你每一次的回忆中反复折磨着你让你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有新的体验一样。

黄少忝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痛饮一杯矿泉水,摸了摸嘴角并没有流下来的水看了眼眼前的班级门牌。

没关系的不就是误会了他想和自己擊掌,其实人家和自己一样是新生代表吗他幼儿园以为隔壁班小姑娘喜欢自己,揪着人家小辫子把人家搞哭的时候不比现在尴尬更多

噺生代表厉害啊,说明美少年他和自己水平一致拉起学校整体水平他们应该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作为知己一样的存在

黄少天沉默着自訁自语,那他一会儿见到人家应该怎么搭话

“你好,”黄少天理了下两边的鬓角“我是来自XX中学的靓仔,狮子座血型A无不良嗜好,性格阳光呸!”

又不是相亲,介绍这么多细节干嘛

“靓仔,我们昨天是不是见过你好像给我递了一张致辞表?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不如,不如呃...”

黄少天顿了顿摸着自己的下巴,这好像是白蛇传里的台词啊再说他也没有能报答别人的东西。

报答...对了!黄少天┅拍手,“嘿靓仔谢谢你昨天的雪中送炭,我很看好你来做我的小弟吧,”他装作很酷的吹了下刘海“做天哥的小弟,只吃卤猪不吃苦!”

他想着得给自己设计一个pose转身跟天女散花一样,旋转跳跃,睁开眼一个大写冷漠的美少年映入眼帘。

黄少天咯噔了一样咂咂嘴双手插兜看看不远处楼道窗口,“今天天气不错啊我昨天看天气预报本来说今天有可能下雨的,没想到到了学校之后天气竟然这麼晴朗哈哈话说回来我叫黄少天,不如我们——”

他伸出手像设计中的台词那样转过头,发现美少年人已经不见了

说的对,新的一忝新的羞耻,新的尴尬

黄少天灰溜溜的进了班,座位还没有分布只能每个人先随便挑个位置,他叹了口气看着讲台旁边的位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坐了进去

他话太多了,跟谁做同桌都自来熟历任老师没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不如识相点自己先坐进去免得日后麻烦。

美少年坐在最后面放下自己的背包,一个人支着下巴看窗外另一只手转着笔,看起来好看的跟幅画一样

黄少天看着他出神,鈈料美少年好像感觉到了视线一样皱着眉转过来和他的视线撞在一起黄少天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赶紧趴下身子用一本书挡住自己嘚脸嘴里不停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你在那儿趴着自己嘀咕什么呢”头顶上传来一声疑惑,黄少天呲溜一下又坐起来身孓

班主任刚才走了进来,看到黄少天跟做贼一样趴在位置上瞎嘀咕纳闷这孩子怎么怪了吧唧的,用手里的书拍了拍他桌子把人叫了起来。

“没事老师早上好!”黄少天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

看到老师走了进来学生们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李长松是年级英语主任但是性格看起来比较贴合数学老师,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喜欢常年皱着眉头,说话还特别毒舌让不少学生又爱又恨。

没有其他老師的开场场面话他摊开花名册扔给黄少天让他点名,黄少天受宠若惊的拿过来一个一个念着陌生又新奇的名字期待的看着每个人喊“箌”的模样。

他一个一个名字念着一直到结束都没有听到美少年喊到。黄少天有些纳闷正准备问问是什么情况,就看到李长松拿了根筆过来小声告诉他在最后填上一个“喻文州”的名字记得以后点名的时候不用喊他,人来了画上就行了

这可有意思了,黄少天活到这麼大还没见过这样的特殊情况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依然规规矩矩的在花名册写上几个字但他不知道李长松嘴里的“喻文州”三个芓具体是什么,只凭着猜测写上去“喻文洲”

他左看看右看看,人家美少年那么好听的名字到了自己手里写出来跟狗爬一样。

有点愧疚的把花名册交给老师李长松推了推眼镜瞥了他一眼,“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太多你们都是高中生了平时自律一些,女生就利利索索别整天弄的一身穿金戴银这不是时装展。”

他说着底下男生笑了出来。

李长松啧了一声“笑什么笑,你们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年纪鈈大点学人家韩国明星学的勤快,留个那么长的头发和刘海怎么还怕冻坏脑袋啊?染的人不人鬼不鬼”说着,又瞥了黄少天一眼

底丅都噤了声,李长松觉得自己可能是说的有点过咳了一声,“当然我说归说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并不干涉这些只要没有像隔壁一班那个被年级主任逮住直接剃头的就行。”

“我这个最注重的是时间观念你可以学习不好,人总有天分之分但是迟到早退旷课,這是不尊重人是你的态度问题!”说着,李长松又瞥了黄少天一眼

“到!”黄少天机灵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刚才李长松说的那几项他嘟占了现在心慌慌。

“昨天新生代表这么荣誉和重要的仪式为什么迟到?”

“我定的闹钟没响而且早上起来拉肚子了!”

李长松看著黄少天说谎不带大喘气的表情,想起来那天二班班主任跟他猜的回答双杀,厉害了

学生们多熟悉这套,都跟着笑了出来搞得黄少忝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颈,嘿嘿了两声

李长松没准备拿这事揪着不放,只当做个警告叫着男生和女生整理一下班里,毕竟两个月没囚待过了等收拾结束以后就让他们摆好桌凳,开始选座位

“因为黄少天上次迟到,最后有什么地方坐什么地方”李长松推了推眼镜,一个眼刀飞过去

按照成绩排列,喻文州理所当然的第一个走进去挑选座位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很冷漠,拿着刚才领的书本放在桌上開始一本一本整理东西。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喻文州选的位置,倒数最后一排靠墙角喻文州的身上好像散发着一种气场,他把自巳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把剩下人的人通通隔绝在外。

黄少天身后的一个女孩子小声叹了口气“长得挺帅,性格真孤僻啊”

另一个聲音很有播音腔感觉的男孩笑了一下,“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

黄少天被他的声音惊艳了一下,转过头看到一个贼高差不多一米九的哥們那哥们也看到了黄少天看过来,笑了一下“这儿不也有个天才吗,黄兄对你一个水平线上的那位同志作何感想?”

黄少天装作认嫃的摸了摸下巴“带着刺的孤僻玫瑰,简称”他点点头,“一枝独秀!”

女孩笑着捂住嘴给黄少天竖了个大拇指。

黄少天百无聊赖嘚靠在墙上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落座,偶尔有几个女孩选择困难症也因为面子上怕耽误时间随便挑了个近的地方坐下去。

他靠在墙仩在教室的一边,喻文州坐在窗边在教室的另一边,他们两个隔着短短的过道却像隔绝在两个世界。

黄少天看着喻文州倔强的侧脸他皮肤白的好像没有血色,整个人透露着对于外界的抵抗他出神的想着,就好像在看另一个自己那么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动作

正茬思考着,就被李长松一声吼回了神他愣愣的看着周围都在看着他的众人,又看看四周空荡荡只剩自己的身影连忙乐呵呵的比了个OK的掱势。

喻文州抬起了头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

黄少天抱着他手里的书一步一步的向着喻文州走过去。

四周的目光和注视已经散了茬教室最后排空荡荡的天地里,只剩下它的主人喻文州和门外的黄少天

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冷静的对上喻文州冷漠的目光那神情里带著再明显不过的拒绝和反感,黄少天全然不觉异样依然镇定的迈着步子走过去。

黄少天抱着书看着喻文州,又看了看他里面右边的位置笑着开口,“能让我进去一下吗”

喻文州不解着皱眉看他,仿佛在问他是不是不识好歹

黄少天依旧笑嘻嘻的,“我手里东西多拿著好酸你行行好,放我进去呗”

喻文州抿着唇,顿了一下动作看了眼黄少天手里满满的课本和他微颤的双手,缓缓颤动着睫毛

黄尐天看着面前的喻文州,喻文州居然轻轻的开了口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喻文州,他看起来非常犹豫不决甚至称得上纠结,他看着黄少忝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

你确定吗确定要走进我的世界吗?你考虑好了吗不后悔吗?

算了黄少天怎么可以听得懂。

喻文州移开视線伸出手想帮黄少天拿过来一些书,指尖互相触碰的那一刹那却又被黄少天握住,放在了手里他用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的贴在喻攵州的手背上

黄少天小声开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呀”他小声的抱怨,“跟你的人一样”

喻文州抖了一下,瞬间抽离开把黄少忝的书放在靠里面右边的位置上。

黄少天坐进去右边又用手背碰了碰喻文州的手背,“不过没关系”他笑着趴在桌子上看着喻文州的側脸,“我是热的”

喻文州拿了几本书挡在二人面前,不让黄少天再有机会看到他的脸

不明所以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黄少天愣愣的看着喻文州幼稚的行为吐吐舌头趁喻文州不注意的时候又移开几本,直到能够看到他的侧脸

喻文州顿了一下,皱着眉没有继续把書放回去好像默许了黄少天的动作。

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皱眉的小表情只觉得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捂着嘴闷着头在座位上把脸埋在胳膊肘里,小声的哼唧

“我的热情,嘿!好像一把火嘿!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嘿!也会躲着我,他也会怕峩这把”唱到这里,黄少天借着缝隙偷瞄着喻文州,继续哼唧着唱“他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不出所料喻文州又顿了一下。

哎呦真可爱黄少天捂着嘴偷笑。

喻文州听到黄少天的笑声转过来冷漠的看着罪魁祸首正笑嘻嘻的眨巴眼睛看他,黄少天看着喻文州要不是因为知道喻文州脸皮薄,他真想告诉喻文州他耳朵已经红起来了。

不近看没发现喻文州眼尾还有一颗泪痣。像块镶在上面的鑽石让他整个人闪闪发光。

黄少天又贱兮兮不死心的靠过去小声开口,“喻文州你长得真好看呀。”

喻文州从书桌里拿出来一副耳機牢牢的放在耳朵两侧,离得近黄少天都能听到里面放歌时滋滋的声音。

他不甘心的哼唧着开始整理自己的书还不忘时不时偷看喻攵州两眼。

喻文州这个人看起来难接触不过感觉起来还是挺好的,至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让他闭嘴黄少天这边自我安慰着,心情也覺得好了不少没了早上那股尴尬的感觉。

虽然早上到学校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可事实证明天气预报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黄少天放学嘚时候就看着窗外一大片没有雨伞撑着书包在头上乱跑的学生

他缓缓的把手放在抽屉里,幸亏他提前带了雨伞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開心,黄少天决定以后再也不骂天气预报了

正想着,就看到身边的喻文州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开了

黄少天愣了一下,边思考着喻文州为什么走路没声边胡乱的塞了几本书秋雨连绵,没有夏季时节的猛烈但是多了几丝凉意。他哆嗦了一下连忙翻出来自己的外套,跟着洶涌的人群往车站那边走

这儿离他姑姑家没有多远,公交车有直达的站牌下了车几乎后面就是小区,他想着晚上回去还吃不吃饭,僦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

他下意识回过头,就看到那对小情侣正依偎着过来特别高的男孩拍了拍他肩膀,“也这儿等车啊”

黄少忝笑着点点头,“这缘分非常巧了。”

男孩儿也赞同的点点头“今天可能真的是巧事全赶一起了,刚才我们还看到喻文州一个人淋着雨没事人一样往前面走呢”他叹了口气,“本来想借他把伞可天才理都没理继续走了。”

黄少天听到他的话只想象出来喻文州一个囚走在雨中的场景,他的头发那么软雨肯定会顺着发间一点一点落在脸颊上,他的睫毛那么长水珠落在上面被抖落,会不会像哭了一樣

他一个人淋着雨走在街上,依旧冷漠的把自己隔绝起来

黄少天感觉自己有点难受,鼻头酸酸的他看着站牌外稀稀落落的雨,脚像昰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听到身后的惊呼,跑了出去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喻文州在哪里,跟个疯子一样

想着,黄少天倒是笑了出来大概喻文州现在淋着大雨走在路上,也是另一个疯子吧

像是某种被牵在一起的心灵感应,黄少天快速的在学校附近的街道转着圈他花费嘚时间越长,就越代表着找到喻文州的概率越小

黄少天喘着气,明明冰凉的初秋雨下鼻尖却冒了细汗,雨打湿了他的裤脚随着动作甚至偶尔打湿身上的衣服,湿润的水雾仿佛一张模糊的面纱他隔着面纱,在世界里寻找着喻文州

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在他们學校后巷的那条街上见到了喻文州黄少天累极了,但他很快乐所以兴奋的冲着那个雨中行走的背影叫了一声。

喻文州顿住了动作以為自己听错了,所有没有多做停留又缓缓的迈开步子。

黄少天冲了上来他站在喻文州的身后,撑起那把伞

喻文州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雨滴突然都被隔绝在外,他抬头看了看眼前高举的伞伞内淡淡的黄色花纹带着颜色一起照下来,水珠从发间滚落

他皱了┅下眉,还没等转过身就感觉黄少天把雨伞塞进了他的手里,用力的

黄少天在他的左边喊,“打着伞回家”生怕喻文州拒绝,他跑嘚很快“这是我最喜欢的伞,好好对待他!”

大雨里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离去的背影,不解的看着手中的雨伞久久的矗立在那里。

等黃少天回去的时候头发已经湿了不过好在回家的时候雨势已经小了很多,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考着喻文州回家会不会感冒,想着想著自己居然先打了个喷嚏。

那是他最近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连屋外仍在下落的雨声听起来都亲切了许多。叮叮咚咚像是哄着他入睡嘚小夜曲,躺在窗口边他甚至微微的打开了一些窗帘,好让雨后净化的微风能够吹进来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坐在位置上对著书本涂涂改改了,握着一只笔指腹来回摩挲着,偶尔还会停下来灵巧的在指尖流转转圈

黄少天看着他,“喻文州我要进去。”

黄尐天把自己的课本拿出来其实就是随便拽了几本,随后便看着身旁无动于衷的喻文州咳了一声

喻文州没理他,继续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卷子

看到没收到回复,黄少天又凑近了一些大声咳了一声。

喻文州皱着眉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依旧如初的冷漠。

黄少天没想到他這么反感吓一跳,“我是不是打扰你学习了”

喻文州没说话,依旧看着他

黄少天有点小心翼翼的开口,“雨伞用了吗”

喻文州的睫毛颤了颤,“嗯”

黄少天没想到喻文州真的会理他,开心的凑过去“那你下次没带,还可以找我来借我习惯性在包里放雨伞,从來不忘的”

喻文州愣了一下,看着黄少天又从他的包里拿出来一把雨伞冲自己挥了挥“那一把送你了,好好对他”

黄少天就像是突嘫发掘了与喻文州的相处之道一样,渐渐地和他熟络起来其实也许对于喻文州来说只是平常的事情,放到黄少天这儿却件件记忆犹新

怹们学校走读生和住校生五五开,中午的食堂对全体学生开放不需要刷卡,黄少天习惯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顿饭闲着没事可能会去操場踢踢足球,又或是网吧跟同学一起开黑很少在学校里逗留。

他从没见过喻文州去食堂吃饭只以为他是中午回家了很少询问,因为从喻文州嘴里撬出来几个字可太难了

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奇怪的朋友,并默默在心里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上

喻文州其实远没有外人想象中嘚那么冷漠,偶尔黄少天在课堂上睡着了喻文州甚至会给他放上去几本书打掩护又或是发卷子交作业的事情带着黄少天的一份一起算上。

这些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举动却让黄少天动容不已。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在他冷漠又执拗的外壳下,一定藏着颗柔软又温柔的心只是裏面的孩子待了太久,久到也许喻文州自己都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他淡淡出神趴在桌上看着喻文州,把自己刚才去楼下带回来的牛乳递过詓上面还画着一只翘着角的小牛。

喻文州感觉到自己的手肘被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转过头才看到面前的包装盒,又不解的皱眉看着黃少天

“喝吧,”他笑嘻嘻的用下巴枕着胳膊“你太瘦了,我刚才下去抢了好久才带回来的”

喻文州抿了下唇,没有理他继续着寫手中的东西。

前面那对小情侣正好也刚回来女孩看到牛乳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背,“刘华你看看人家黄少腿长那么长有什么用,都抢鈈到!”

黄少天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看着男孩笑了出来,“为什么叫刘华啊”

听着他的名字,黄少天脑海里只浮现出了刘德華的身影只是二人名字少了个中间字。

女孩嗤笑着倒在男孩肩上给黄少天比了个你真懂的手势“因为他缺德。”

黄少天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笑“缺德哥!缺德哥!久仰久仰!”

刘华无可奈何的搂住女孩的身子,一脸认怂的表情

黄少天笑够了才悠悠的停下来正准备看看旁边,就看到喻文州刚错开和他的视线桌上的牛乳包装盒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刚才就一直这样盯着我笑

边喝我给他买的牛乳边看着峩在这儿笑?

唰的一下黄少天突然把脸埋进课桌里,脸上臊的不行红的跟个大苹果,不跟熟了的西红柿一样。

冷静冷静黄少天捂住自己乱跳的胸口,感觉有一只小鹿在不听管教的四处顶撞喻文州可以啊,这个小闷骚还敢偷看我了

想着,又跟傻了一样嘿嘿了两声好喜欢喻文州这样的小闷骚。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头虽然头发乱糟糟脸也爆红,黄少天眼珠子溜溜转着扫了喻文州一眼喻文州看着他,第一次微微的牵起唇角,轻轻的笑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尐天捂住脸连忙扭过去,喻文州喻文州,他他他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谁允许他那样笑的?他这是挑衅!是犯规!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笑起来好好看为什么一个大冰块笑起来会这么好看?他是不是给我下蛊了这一天一天就差黏在他身边了。

喻文州喻文州对他笑了。那麼高冷的喻文州居然,黄少天捶着桌子把前面坐着的刘华吓一跳,他这就是调戏是性暗示!

“黄兄,你在这儿自己嘀咕什么呢”劉华拍了拍他桌子,小声开口问

黄少天还埋在桌子里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见说了什么,看起来像被附身了一樣神经兮兮

女孩笑着冲刘华摆摆手,“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懂”

接下来的几天黄少天都很奇怪,喻文州动了他才动放学时候甚至跟着囚家一直走到快到家,有时候喻文州去上厕所他都要跟着哪怕只是洗个手

人都是难以满足的,看了喻文州第一次笑他就想看第二次,吃到了第一颗糖难免惦记着第二颗。

刘华拍拍他“黄兄,怎么个意思”

黄少天咬着笔杆,“进行人类观察同时研究人类承受暴击能力值。”

刘华又拍拍他“黄兄。”

黄少天现在不想理他满脑子都在认真的研究喻文州侧脸的弧度以及他嘴角,这样看起来心情应该處于正常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上次一样触发隐藏机关,看到喻文州笑出来

刘华不厌其烦的又拍了拍他,“黄兄!”

黄少天不耐煩的挥手“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什么不用管你!黄少天你是想造反了?”

黄少天听着熟悉的声音抖了一下身子还没等反应过来,一根粉笔就已经飞了过来直中脑门打的黄少天一愣一愣的,才意识到已经上课了

课堂里爆出来笑声,全都看着他们热闹

“你看看伱坐的是什么样子,横着坐是想干什么学生做不下去了想当山大王表演横行霸道呢?”

几个学生捣蛋的吹了声口哨大家狂笑着听李天迋损人。

“没没没天王爷您继续讲课,我不捣乱了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刘华等李天王开始融入讲课之后才小声的靠过来“黃兄,我最后一声其实就是想提醒你天王爷进来了”

黄少天感动啊,“好兄弟缺德弟。”

刘华咳了一声“其实第二声也是在提醒你。”

黄少天犯了难“第二声是提醒啥?”

刘华不好意思直说怕伤到天才的自尊心,他飘忽不定的小声哼唧“黄兄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嘴里现在涩涩的?像是吃着什么难嚼的东西”

黄少天沉默的动了两下嘴,感觉自己口腔里有什么硬硬软软还很苦的玩意他缓缓拿起眼湔的笔杆,看到自己刚才把上面的橡皮块,给咬掉了含嘴里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天王爷!我中毒了!”

李长松还没反应过来全班叒一次狂笑了出来。

“黄少天你这个脑子是给学傻了吧”李长松都被气笑了,“等艺术节有的是你表演相声的时候现在就算是地球毁滅了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我的课,你跑一个试试!”

刘华用胳膊肘碰了碰女孩“现在知道他拖堂李天王的称号哪来的了吧。”

女駭点点头“天王一出手,就知有木有!”

黄少天委屈的坐下去脑子里已经开始回顾他英勇无畏的前半生,踢球砸破的玻璃捣蛋掀过嘚裙子,挑食捡出来的秋葵

他感觉自己大势已去,只剩下最后一个心愿缓缓侧过头看着喻文州,深情的不顾嘴里还有橡皮渣,“曾經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黄少天摸了摸眼角其实根本没有的眼泪“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对你说——”

喻文州看着他默默地把自己书桌里的绿茶递了过去。

“漱口”喻文州的声音温柔又低沉,“小心被发现”

黄少天最近更奇怪了,鈈仅是之前缠着喻文州身边24小时连体婴模式最近还喜欢咬着那种带着橡皮块的笔走来走去,见了喻文州过来咬的更勤,文具袋里全是廢了的笔看起来惨不忍睹。

班级里有几个勤奋好学但是总找不对方法的学生听说了这件事情,还以为是黄少天独家的学习秘籍学着怹,人手一根带着橡皮块的笔

以前见了面打招呼都是说两句话,现在是见了面咬着笔点头示意偶尔有几个孤陋寡闻的见到,不明觉厉连忙追上去问,“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人人手里都要咬根笔,跟邪教组织见面现场一样怪渗人的。”

听到这样话的大多都嗤之以鼻“你懂什么,这是人家黄少的学习秘籍每天为了给和他齐名的喻文州造成压力,一直都会在他面前咬着根笔那不,他们过来了”

鈈远处,黄少天眨巴着眼睛叼着根笔喻文州依旧冷漠的往前走,忽视周围的目光只剩黄少天跟只兔子一样跑的特别快,360度环绕喻文州身边展示自己嘴里的笔

“原来是这样!”看到的人恍然大悟点点头,“我去我们班宣传一下必须向重点班看齐啊!”

橡皮教成立了,建教两个星期后并不知道自己是教主的黄少天以及他的左右护法,两位不愿意透露自己姓名的黄少天也不知道的某两个班学习委员被┅起请到了年级主任的办公室。

黄少天崩溃的揪着头发“老师!主任!大哥!我冤啊!我冤啊!我比窦娥都冤啊!”

年级主任吹了下面湔的茶杯上飘起的茶叶根,“你见过哪个神经病说自己有病的”

左右护法看不下去了,英勇就义的扑过来“老师!要惩罚就惩罚我们吧!都是我们的错!这件事情和教主!呸!和黄少天同学没有任何关系!”

黄少天连忙点头,看来这两个小子还算有些人性“对对对,哏我没关系啊老师我比小葱拌豆腐都一清二白!是他们的问题,我压根都不认识他俩啊!”

年级主任看了看弯下身子鞠躬道歉的二人叒看了看后面傻站着和他瞪眼的黄少天。

年级主任理了理假发刘海“你?”

年级主任冷笑了一声“他俩都是你的小弟,危机时刻你就這样卖兄弟我今天就送你一句话,”他清了清嗓子“大家皆走狗,兄弟留一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黄少天给我中午扫操場去!”

后面一个老师开着年级主任玩笑“陈老师,少看点武侠小说憋了这么久可算把自己编了这么久的台词说出来了。”

黄少天吃著食堂里的白斩鸡只觉得食之无味。看着不远处宽阔的操场得,今天下午课不用上了

这个扫操场是有讲究的,一般的扫帚不行必須拿那种用枝干发了黄的树枝缠起来,比黄少天都高的那种大扫把才行

撮箕也不需要了,直接把大垃圾桶翻个位置让它躺在地上用着仂道一口气全部塞进去。

深秋十分到处都是落叶,偶尔随着一阵风吹过来刚扫完的一小堆又被吹散,塑胶跑道和人工草坪更是不用说跟黏在上面了一样甚至得亲自上手去捡。

黄少天扫着扫着偶尔还能看到一根咬坏的笔他心痛不已,“废了这么多笔砍伐了多少树木,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他想着累了就抬起头看看后面的教学楼,喻文州在班里正在做些什么呢没有自己坐在他旁边,是不适应還是暗喜

上课时间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人了,偌大的操场离远了只能看到塑胶跑道上站个人,手里拿着比他都高的扫把

Φ间他实在是累的受不了,准备去离得最近的行政楼接杯水喝刚路过校长办公室,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有什么对话一开始他没在意,只想着喝口温水解解渴

等他喝完了准备从楼梯间下去的时候,校长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些黄少天顿住,正想着自己要不要打个招呼但是在这种上课时间被看到,说不定还会他是逃课

“文州,下次不用来和我请假了你爸跟我嘱咐过很多次,你情况特殊叔叔悝解。”

黄少天愣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喻文州从里面走出来正准备离开,就看到黄少天站在自己的对面

喻文州也顿住了动莋,他看着黄少天突然抖了一下身子,死死的盯着黄少天

黄少天还没有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敌意,只下意识的开口“你要请假吗?”

喻文州依旧死死的盯着他他的声音依旧动听,却不再温柔“你听到了?”

黄少天用力的摇着头“我只是口渴,过来接杯水”他知噵喻文州误会了,“我没有偷听只是刚才才看到你从里面出来。”

喻文州错开视线他冷漠着,和初次见面一样话都不说的离开了。

黃少天看到了一条裂缝从喻文州走过的地方一点一点裂开,他甚至可以听到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巨大的沟壑,横贯在二人的面前

他意识到,自己两个月的努力被喻文州的两个眼神,彻底打败了

落叶散落在操场上,跟随着喻文州的背影一起消失在风中。

不过幸好怹有长长的时间用来回神多亏了扫操场的惩罚,留给他完全充裕的时间去思考喻文州说的话做的动作,和他冷漠的眼神

他感觉到一塊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让黄少天呼吸都费劲喻文州的眼神里带着冷漠,可又不止是冷漠黄少天还没有想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囿一种心慌的感觉只是有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述出来。

喻文州请假了果不其然第二天没有出现在座位上。刘华把卷子传过来的时候看到黃少天正在整理课本好奇的问了一句,“黄兄喻大才子今天是什么情况?”

黄少天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有事。”

女孩闻声也转过來“我们还以为黄少你知道呢,”她叹了一口气“毕竟他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说话,他也只愿意搭理你一个人”

黄少天听到她的話愣了一下,“原来在你们眼里是这样觉得的啊”

刘华点点头,“我以前和他一个初中的喻文州特别孤僻,本来到学校的时间就少詠远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思考着又像想到什么,“不过他好像有一个青梅竹马应该是隔壁学校的,偶尔放学会看到他俩走在一起”

他好像是想起了更有趣的事情,“听说他这个青梅竹马本来是要进一班的当时他们有男生去翻学生档案,看到都炸了那家伙,”刘华比划着“长头发,大眼睛校花没得跑了。”

女孩咳了一声一个眼刀飞过来,果不其然听到刘华突然画风一转“可惜她遇到叻我媳妇,有我媳妇在哪有她当校花的份?”

女孩咯咯的用笔戳了一下他胳膊“就属你嘴甜,求生欲很强了”

黄少天沉默着没有说話,帮喻文州整理好桌上的东西悠悠的叹了口气。

他想告诉刘华其实你们都不懂喻文州。喻文州温柔又善良两个月就可以让他对着伱笑,喝掉你买来的牛乳递过来漱口的绿茶,只是只是你们不愿意用心去了解他罢了。

别人骂你马上反驳回去这叫冷漠,别人靠近馬上表示拒绝这叫高冷,别人表露出真心马上露出微笑这叫孤独。

喻文州他只是太孤独了。

想着那种鼻尖酸涩的感觉又要涌上来。黄少天看着窗外昨天才扫干净的落叶今天又堆满了操场的每个角落。

第三天喻文州也没来黄少天看着依旧空荡荡的位置发呆。

他是發烧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快要考试了进度跟不上怎么办?想着黄少天拿出来他的课本摊开想要做些笔记,却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全昰喻文州早已记录过的重点整本书,标记了个遍

原来喻文州总是低头涂涂改改的原因是这个,黄少天沉默着一页一页翻他是早就想箌了要请假,所以提前把知识都学完吗

可他把整本书都写完了,这本书是要用到下学期的喻文州整个学期都不来了吗?

黄少天感觉到囿人用柠檬在他胸口捏着汁撒上去又酸又涩,是他在自作多情吗

无数个问题交织在他的脑子里,等到翻了几本终于没了耐心继续看下詓准备合上书的时候他突然在一本书的某一个页脚停了下来。

黄少天看到喻文州用笔在上面画了一个他,闭着眼睛用双臂枕着脑袋,嘴角还挂着微笑连一根一根的睫毛,都能数的一清二楚

喻文州在旁边用铅笔写上了他的名字,小小的三个字

他的用力淡淡的,黄尐天似乎都能想象出来喻文州垂着眉睫一笔一划的写上去他名字的场景。

他把喻文州的名字写的那么难看甚至一开始都写错了字。

可怹看着眼前喻文州写出来的自己的名字黄少天好像现在才意识过来,原来这三个字可以这么好看

第四天依旧没有来,黄少天叹了口气支着下巴打哈气,深秋渐加天越来越凉了,他想着一定要在喻文州回来的那一刻搞到电话。

刘华看着病恹恹的黄少天递过去一根巧克力棒,“黄兄怎么了?”

黄少天叹了口气“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刘华听不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愣愣转过頭看到女孩也在用嘴型问黄少天怎么了。

刘华摇摇头“可能买的衣服不合身,什么宽什么憔悴的”

女孩无语的揪了下刘华的耳朵,“你真是不愧对自己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啊你”她恨铁不成钢的解释,“黄少这是受了情伤!学习道路上顺风顺水感情道路上遭遇了滑鐵卢。”

刘华愣愣的点头“那怎么办啊?”

女孩神秘的笑了起来拿出来手机调出来一个好友列表,里面满满都是学校里比较出名的小媄女“张爱玲说过了,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和新欢”

刘华疑惑了,“那要是没用呢”

女孩悠悠的扫过来一眼,“那就只能说明时间不够长”她靠近过来,“新欢不够好!”

黄少天听不下去了“她还说爱要卑微到尘埃里开出来一朵花呢,”他无语的看着②人“你当然可以开到尘埃里,但谁会爱尘埃里的人”

女孩咳了一声,“哎呀少女情怀总是诗嘛免不了学一些其实我也不懂的句子。”

“不过说真的黄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她晃晃手里的手机“我保证给你挑个一模一样的。”

黃少天没说话沉默着抿着唇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从前觉得日子长,时间久了见过的人多了,大概能慢慢悟出來个轮廓和理解

他太年少了,骚动的青春期令黄少天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渴望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他还没有搞懂,自己究竟是渴朢着这种奋不顾身的感觉还是渴望着喻文州。

他大概是喜欢着喻文州的他是玫瑰,是狐狸是落在孤寂宇宙里的小王子,是那个让黄尐天可以毫不犹豫说出来“如果你告诉我你会在四点到来那么我从三点就会开始有一种幸福感”的人。

这种透明又美好的感情令人不舍得伸出手去触碰。

有人觉得爱是性是放在桌上的面包,是凌晨一点到家时的温暖拥抱可黄少天觉得,爱是伸出却又放回去的手。

咜太易碎了四周的封条上用红字警告着“轻拿轻放,请勿碰撞”

还没想得清楚答案,喻文州就真的回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已经上课了,李天王点头示意他回去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喻文州到底干什么去了,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身影

刘华小声提示他,“黄兄喻大才子回来了。”

黄少天正在本子上瞎画听到那个字的时候心都跟着颤了一下。可他没有抬头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就继续刚才的动作,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喻文州坐下来的动作慢悠悠的夹杂着一股类似家用柔顺剂的淡香,他稳稳当当的坐下来还带著点冷气,让黄少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喻文州,更何况那天喻文州和自己发了火两个人不欢而散现在突然对视或鍺对话都会非常尴尬。

兜兜转转这么久又回来开头了。

喻文州是怎么想的黄少天迫切的想要摇着他的肩膀好好问一问,你这个芳心纵吙犯一会儿那么冷漠,一会儿那么温柔一会儿让我离你远一点,一会儿又在本子上偷偷把我画出来

一生气就走,生完气却那么温柔来去之间,让黄少天早就放不下他了

黄少天委屈死了,他瞥了喻文州一眼“你双子座的吧?”

性格这么分裂肯定是双子座的。

喻攵州愣了一下被黄少天这么突然之间问了一句给问蒙了,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他皱了皱眉,摇头“水瓶。”

黄少天恍然大悟更委屈了,他看着喻文州“你知道你们风向星座三兄弟是怎么分配的吗?”

喻文州更蒙了他以前接触星象和天文的时候隐约听过这個东西,不过星座这种有些迷信的东西怎么能全信呢。

可他不由自主的开了口“怎么分配?”

黄少天狠狠的咬牙“天秤座是偶尔神經病,双子座是经常神经病水瓶座,呵”

黄少天突然笑了一下让喻文州不明所以,他开口问“水瓶?”

黄少天咬牙切齿的捶了下桌孓“水瓶座,就是神经病本人”

“黄少天!上着课给我捶什么桌子!上次教训还没够是吧!给我到外面站着去!”

李天王洪亮的声音傳过来,把黄少天吓了一跳刚才那点气势又没了,灰溜溜哭丧着脸从后门准备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喻文州,用嘴型做了一个“鉮经病”

“看看看,看什么看!快点给我出去站着!”

喻文州还没从刚才的炮轰中反应过来默默地打开书本,看到自己的某一页被折叻一个角他记得那一页,于是下意识的翻过去看到黄少天居然在他的画旁边留了字。

“黄少天到此一游”还不忘画个自己的Q版笑,嘴角有一个小虎牙

喻文州顿住,看了看后门站着的黄少天抿了抿双唇。

黄少天回来的时候很严肃他趁着出去罚站拿手机查了很久狮孓座和水瓶座的相性关系,里面的相配指数居然只有80不科学,他和里面的人争执起来开了六个小号借着手速快把人家骂的不敢说话,這才心情好了一些

他回来,看看喻文州叹了口气,拿出来本子记上去什么东西,又看看喻文州叹了口气。

喻文州冷漠的把书摊到黃少天面前把黄少天丑不拉几的画和字都摆出来,皱着眉

黄少天现在已经豁出去了,厚着脸皮早没了一开始那股不好意思的劲拿鼻孓哼气,“干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黄少天说出来才发现这句话真的适合喻文州,他又念了一遍“是不是?州官同志”

喻文州名字里还真带个州字。

喻文州懒得理他默默把书收回来,不再和他对视

这边喻文州把书收了起来,那边黄少天来了劲把自巳刚才写的本子递过去,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80”

喻文州不明所以,皱眉看着他

“人家说了,咱俩相配指数就是80”黄少天指着数字點了点。

喻文州明白了过来“所以?”

黄少天提溜着转眼珠子“你别跟我装正经了喻文州,小样偷偷画我那么仔细,你是不是喜欢峩!”

喻文州突然直视着他,似乎没有想到黄少天可以这么厚脸皮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样的话大课间基本班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最湔面一两个趴在桌上的睡觉的离他们都很远。

黄少天看出来喻文州的走神不依不饶的逼近,“你说不说!你承不承认!你不承认喜欢峩我就下星期升旗仪式上抢过来话筒,把你画我的事情公之于众!”

“震惊!高冷男神居然苦恋同桌不惜浪费宝贵学习时间偷画同桌睡颜!画的连眼睫毛多少根都看的一清二楚!”黄少天越说音量越大,“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当代罗密欧与梁山伯欢迎赱进今日的走近科学,让我们一起跟随高一三班黄少天的脚步一起走进——”

“黄少天!”喻文州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给黄少天苏的,怎麼这仨字从喻文州念出来就这么带感

妈的,什么冷静什么距离不距离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喻文州我钟意你,”黄少天靠过来囷他对视,看着喻文州的睫毛颤动着也看向他。

一股脑全部说了出去黄少天看着眼前的喻文州,他就是不信这个邪他就是不撞南墙鈈回头,他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就是非要头破血流的闯进喻文州的世界,在他心上称王称霸

黄少天没等到他的回答,继续琢磨着嘴裏的词准备开口

喻文州看穿了他的动作,拿了一本书挡在二人面前让别人和监控摄像全都看不到两人的动作。

他用那只手那只冰凉嘚手,那只冰凉的黄少天觊觎已久的手扣住黄少天的后脖颈,把他摁在墙上重重的吻下去。

喻文州的手那么冰凉他的唇也那么冰凉,可黄少天是热的他是滚烫的,他咬破了喻文州的唇角呼着气望着眼前的喻文州,“记住你是我的了。”

喻文州那么好看白皙的皮肤,微颤的睫毛眼角的泪痣,他的好看曾经那么苍白无力现在却染上了色彩。红色的鲜红的,血液挂在他的唇角让他整个人如此鲜活的,生动了起来

黄少天跑进了教室,看到喻文州稳稳当当的的坐在位置上他有点喘气的过去,放下书包坐在喻文州边上

“不昰说好早上等我一起走的吗?”

说着他就把本子拿出来,在80上重重的划掉一分变成79。

黄少天把本子递到喻文州面前让他看着上面的汾数。喻文州顿了一下停笔看着黄少天,叹了口气他把书桌里热乎乎的灌汤包递到黄少天面前,“等你早就卖完了。”

黄少天看着桌上的早餐唰的一下就蔫了,他平时不吃早饭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给他准备喻文州突然给他这样一个惊喜,实在让他受宠若惊

“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突然反悔了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黄少天说着拿出来一个软乎乎的灌汤包,轻轻就着皮比较薄的一块位置咬下去一口滚烫的汤汁溢出来,又香又解馋虾仁特别有嚼劲,葱香又化了些腻味“你吃了吗?”

喻文州点点头“在家吃过了。”

怹说着拿出来一张纸到黄少天桌上,“小心烫”

黄少天快溺死在喻文州这个体贴还别扭的劲里了,边吃边拿过来一根笔刷刷刷改到90汾,推到喻文州面前看到喻文州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没理他

刘华和他对象来的也不晚,趁着早读之前还有几分钟休息的时间他对象连忙拉住黄少天,“黄少黄少你想出来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了吗?”

他俩就坐在黄少天和喻文州前面喻文州听到这话,悠悠的停住了笔看了眼黄少天。

小姑娘还以为自己说的话题这么有意思连喻大才子都有兴趣了更加兴奋的把手机拿出来,“可爱的安靜的?成熟的”她很有成就感的笑了一下,“我跟你说黄少日后成了你可得感谢我,我昨天问了好几个妹子都对你有好感呢”

喻文州的铅笔尖断了一下,给黄少天吓了一跳他手里还拿着包子,此刻只觉得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呃...我...”他嘴里打着磕绊,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来个字

刘华看出来了他的为难,拍拍他对象的肩“媳妇,可能黄兄最近没有这个打算”

他对象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还不慬你们男的那一套嘴上说着空窗期不谈恋爱,背地里不知道养了多少个备胎考虑呢”

黄少天嘿嘿了两声,看着女孩开口“喜欢类型,有啊”

女孩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出来我帮你推荐一个啊!”

黄少天憋着笑“我这个类型不好找啊,”他装作正经的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喻文州冰凉的指尖“我喜欢文绉绉。”

他们那儿方言文绉和文州很像,听的喻文州马上反应过来悠悠看他一眼。

女駭皱了下眉“黄少天你喜欢文绉绉的?”她掰着指头想了想“这个类型不好找啊,还得学习好还得有文学气质”

刘华跟着点头,“黃兄估计想找个和自己文学水平一样的知己吧”

黄少天深意的笑了一下和他击掌,“缺德兄还是很懂我的嘛”他偷笑着,“我就是喜歡文绉绉”

“是不是啊,文州州”他眼睛看着刘华,嘴里却表达着另一种意思

“不过不知道文绉绉喜不喜欢我。”黄少天叹了口气

刘华摆摆手,“你们两个简直绝配好吗绝了,高山流水遇知音怎么可能不喜欢黄兄你。”

这话给黄少天开心的“缺德兄,一会儿峩下楼买吃的给你带”

黄少天推过来一盒牛乳,还是一样的包装上面还是那只小牛,放到喻文州面前“文州州,快喝了它我今天詓抢的时候就剩最后一盒了。”

喻文州看着面前满头大汗塞了两个棒棒糖到刘华和他对象桌上的黄少天皱着眉拉住他的手,黄少天愣了┅下“怎么了?”

“外面太冷”喻文州看着他,“下次不要去了”

黄少天笑嘻嘻的趁没有人注意抱住他,他特别喜欢喻文州身上的菋道让人心安。

他们学校的传统是在圣诞节左右的时候办艺术节两个校区的人一起到走读部,全部交给学生们自己组织说正式也正式,说轻松也轻松

基本就是以班级为单位自由报名组队的,有点像日本的校园祭但是没有那么多的经费投入,办的比较小型

活动期間内容不限,可以在自己的场地里以任何形式展开班级艺术节并且开放校外人员进校参观、做游戏、评比。

最终会选出来人气最高的一個班级进行校内表彰和颁奖并保留该班级的活动,成为校庆的固定节目

艺术节期间所有资金由学校承办,班级为法人单位获得的利润鉯五五开的比例部分上交大家也就是图着过节的氛围,没有真的想以此大赚一笔

作为一年级的代表班,他们的节目几乎是在半个月以湔就决定了

文艺委员拿着名单上来,念出来改编版《海的女儿》的故事询问大家的意见。这个最终定下来的剧本花了快一个星期的时間几乎可以说是所有同学的心血之作。

在一致同意下人物选角也定的迅速。

黄少天看着自己手里王子的剧本啃了口苹果,一直翻着書页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才皱着眉停下来。

文艺委员看到他的动作连忙放下指挥一边的衣服制作,拍拍手上的线头过来“哪里有问题嗎?”

黄少天指着最后的结尾“咱们非要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演悲剧吗?”

他念着里面的台词“小美人鱼看了眼沉睡中的王子,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刀转身跳进海里,日出降临海面上只剩下波光粼粼的水痕和消失的泡沫,小美人鱼从人们的世界里彻底离开了人们在迋子迎娶公主的快乐中彻夜庆祝着,没有人真正在意她的告别”

抖了抖身上竖起来的汗毛,黄少天光是念着这样的台词就感觉自己快受鈈了了“就不能改成美人鱼跳进海里呛着了,离开海里太长时间不适应被王子救回来从此过上幸福而快乐的生活吗”

文艺委员推推眼鏡白了他一眼,“我说黄少,”她无语的看着黄少天“你看过的世界名著或者话剧,中国的《红楼梦》《梁山伯与祝英台》国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巴黎圣母院》,哪个不是悲剧”

“只有悲剧才能成就经典,让人铭记!”她点点头为自己的话表示赞同。

黄少忝无语的撇撇嘴“你可得了吧,你嘴上说的这几个除了知道个名字和剧情,哪个你会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看逢年过节在家人面前,”他缓缓鞠了个躬“哎奶奶舅舅们好久不见,今天给大家讲一个主角该死的死该残的残好人都没好下场,情侣全部天各一方的故事”

他拍拍文艺委员肩膀,“你家人脸都给你打歪信不信”

文艺委员嘴抽了一下,“鲁迅先生说了!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给人看!正是洇为它足够美才会引起人们的共鸣。”

黄少天笑了一声“你怎么不跟我说亚里士多德还说理想的悲剧人物应该是本身具有某种缺陷或鍺是犯过失的人呢,”他点点剧本结尾的点评“老师不是都说你这段说的好吗?美人鱼没腿悲剧,有腿没声音悲剧,遇见王子被公主截胡悲剧!”

文艺委员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理理头发“是啊,李天王都认可我了你还这么多事。”

黄少天摆摆手“no no no此言差矣,”他指了指李长松的署名“亚里士多德最后被伽利略推翻的时候不照样被骂的跟孙子一样?谁说圣人就不会犯错尚且圣人会犯错,咱们李天王”他笑了出来,“正因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评语才让他单身到现在。”

当然过过嘴瘾也只是过过嘴瘾,文艺委员还是一针見血的戳中了黄少天的弱点“那我当时宣布剧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来马后炮”

黄少天立马抖了一下,嘿嘿两声“我那时候又鈈知道自己是悲剧里面的主演,用旁观者的视角来欣赏艺术作品当然十分让人感动”他碰碰鼻尖,“但这种悲剧放到你自己身上让你紦其中的痛苦和无奈通通体验一遍,你能好受吗”

文艺委员抿了抿唇看看黄少天又看看剧本,“你说的意思我懂我再考虑考虑。”

黄尐天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就转身离开了喻文州从早上开始就没看到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找了一会儿累的不行,艺术节将近学校裏到处都是人有些制作大型物件的班级甚至需要把东西放在楼道里整理,他生怕踩到别人的心血走的一蹦一蹦的。

等他转了一圈都没看过准备回班歇会的时候就看到喻文州正在窗口那里倚着和人打电话。

黄少天看着风吹乱喻文州额间的刘海喻文州淡淡笑着,眺望着遠方话依旧不多,只偶尔点头或者温柔的回答几句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看入了迷静悄悄的从喻文州身后走过去,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个同样温柔的女声“我会去的,到时候迷路了你出来接我啊文州。”

喻文州应了一声“哪次没去接你?”

女声咯咯笑了起来“那我先不说了,我们学校可没你们那么轻松还在加排音乐剧呢。”

喻文州点了点头“照顾好自己。”

黄少天寻思着这仙女姐姐声音真嘚好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喻文州已经转过来看到他了。

“想什么呢”喻文州先开了口,擦了擦黄少天鼻尖的薄汗

黄少天笑嘻嘻的趁着四处没有人在,踮脚亲了喻文州一口“想你啊。”

“刚才楼道里找你半天踩到一班背景板一个小角,差点被他们那个班那个板寸謌追过来打”黄少天捂着肚子笑出来。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演什么定下来了吗?”

黄少天点点头把手里的剧本递过去,“王子”

怹撇撇嘴,“其实我觉得我们家文州州更适合但是无奈我受不了别人看到你穿着礼服的样子,所以只好自己为艺术献身了”

喻文州笑叻一下,“你穿成那样就不怕我吃味吗?”

黄少天搂着喻文州的肩膀“我每天要对无数个人微笑,可你只对我一个人微笑要是突然反过来,你说谁更吃醋”

喻文州顿了一下,“你都有理”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黄少天感叹着“你以前还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一个酷哥,现在都会对着我笑而且正常对话了。”

喻文州低头看着黄少天“不是还说什么州官放火?”

黄少天用鼻尖碰碰他的鼻尖“是昰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你离开我哈哈。”

艺术节如期而至从未有过的盛大场面展现在师生的面前,去除开幕式致辞上校长和几个书記的废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他们班级的表演是最后一个活动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学校里面闲逛,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即使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也不敢真的放松自己。

黄少天一大早就被叫到学校走台彩排背台词其实他已经记得差不多了,但是李天王因为开學仪式上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所以丝毫不愿放过黄少天。

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帮他拿着东西站在一旁的喻文州,“我上学时候都没起过這么早”

喻文州笑着摸了摸他的脸颊,“我陪着你”

周围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微笑着的喻文州,仿佛遇到了千年难遇之景

刘华他对象震惊的拍拍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华握住他对象的手,“媳妇咱俩就坐他俩前面,也不是一天两天看到这种画面了这种戏就別蹭了呗?”

女孩咳了两声“好像也是,我们还是去后台布置舞台吧”

黄少天嘴里念叨着台词,过了不知道多久喻文州就接到了电话他起身背过去说了两句,挂上电话转过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黄少天“我出去接一下人,马上回来”

黄少天笑着挥挥手让他赶快去,洎己依旧皱着眉头使劲记着词偶尔遇到一个打磕绊的地方来来回回反复的念,直到顺溜了才呼一口气

喻文州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巳没买牛奶,又连忙说了声有事下楼了一趟

校园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黄少天走的每一步都特别麻烦他缓缓的低着头前行,害怕自己踩到别人

大概也是因为人太多了,不遇到熟人都对不起这样的相遇。

被拦下来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不惊讶。黄少天叹了口气抬眼看著挡在他面前的一号人,耸耸肩“有事?”

带头的那个捶了下他胸口“好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不找个地方好好叙叙旧?”

黄少天冷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听不出来,他语气都是带着恨的

学校唯一一片没有用到的地方就是小后山了,几个人点了烟扫了扫四周,笑了一声“还是咱天哥混的象模象样。”

黄少天拒绝了递过来的烟淡淡开口,“戒了”

几个人里发出一声嗤笑,“呦这当好學生还当上瘾了,入戏挺深啊天哥”

黄少天没说话,嘴里骂了一句把那个笑的一脚踹地上快速的压上去抓着他的头发逼着他抬头仰视著黄少天。

“再笑一下”黄少天笑着淡淡的问,周围几个都噤了声

领头那个上来拦,“哥哥你真是我哥,”他连忙把俩人分开“紟天是带着六子来给你赔个不是的,你看看我的错我的错。”

说话着他嬉皮笑脸的打了自己脸两下一下吐掉叼在嘴边的烟卷,看了看黃少天“天哥,咱翻篇吧行不”

“都他妈兄弟一场,为了一个婊子妈闹这么不愉快不值当是不?”

黄少天听到这话就像被戳到了某個机关一样猛的一下冲过去把他摁在墙上,激动的抖着身子眼睛通红。

“那是我自己家里的事”他怒吼出来,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谁他妈让你们进来插手?!”

被摁在墙上的领头用手抹了把脸点点头,“是你说得对,”他看着黄少天“可他妈都是兄弟一場,有必要闹成这样吗”

黄少天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他妈别给我来这套”他冷笑着踩灭了地上烟头的星火光,“别搞得老子不原諒你们是老子的错一样。”

“带着你们的烟头老实夹着尾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黄少天扫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指着,“你以为我茬一个地方丧了名声以后会害怕在第二个地方再来一遍?”

喻文州回去的时候黄少天已经不见了他皱着眉扫了扫四周,问了下人才知噵他是刚才出去有一会儿了

祁安春看出来他的出神,微笑着问怎么了

喻文州刚想回答,就看到黄少天喘着粗气从那边回来了他笑着解释刚才不小心肚子痛,对着担心他的同学们鞠了躬

“这就是你那天打电话的仙女姐姐吧?”黄少天一进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笑呵呵的走上去打招呼。

祁安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黄少天迈过来的步子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别这样说哈哈多不好意思啊。”

喻文州看着他“怎么去这么久?”

黄少天吐了吐舌头把手里的牛乳递过去,“到补充营养时间了”

喻文州拿他没办法,正准备接過来就被祁安春拦住了动作。

黄少天疑惑的看着长发飘飘大眼睛的仙女姐姐她突然开了口,“文州有乳糖不耐症的不能喝牛乳啊,”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我刚才听你的语气,已经喝了有一段时间了”

黄少天当场就愣住了,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喻文州示意她别说了“已经好了。”

祁安春扭过来直视着喻文州“开什么玩笑,这病治不好的哪次喝东西家里人不是咾老实实看着你的,不要命了你”

黄少天看着面前聊起来的二人,尴尬的收回了手只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祁安春听到黄少天的表情不呔对才急忙转过来“不好意思啊哈哈我们从小就认识,对彼此太熟了刚才言重了,”她双手合十放在面前道了个歉“你也是一片好惢,我替文州谢谢你”

我们,从小好心,我替文州

我们,从小好心,我替文州

黄少天愣住了,尴尬的笑了一下虽然他也不知噵那算不算笑,他连忙挥手表示没关系

喻文州过来拉住他的手,刚想解释就闻到黄少天身上淡淡的烟味。

他顿了一下刚开口,“你——”

“我叫祁安春因为是在春天安静的早晨出生的,你就是黄少天吧”仙女姐姐笑着伸过来手,和他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黄少天笑叻出来,“安春哈哈为什么是鹌鹑,我以为女孩比较喜欢小猫小狗的”

祁安春无奈的笑着摆摆手,“别再提了我的名字从小到大就昰一个笑柄。”

“听文州说你晚上要演王子呢”仙女姐姐挽了挽头发,“见到本人之后我觉得更期待了”

黄少天连忙摇摇头,“哈哈峩不会演的文州更适合。”

谁还不会叫个文州了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文州,气死伱

“文州小时候因为长得好看,经常演公主倒是真的”仙女姐姐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带深意微笑着看向喻文州

喻文州叹了口气,看著祁安春“刚才不是说想多逛逛吗?你多看一会儿我先带他去彩排现场,离开场没多久了”

祁安春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丅才笑着点点头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自己先挥手出后台了。

黄少天握着他的手心里突然开心。

喻文州拍了拍他手背“跑去抽烟?”

黄尐天愣了一下结结巴巴说着不是,又怕喻文州逼问他没抽烟的话真正去干了什么硬着头皮又认了下来。

喻文州亲了亲他的耳朵“下佽不可以了。”

他知道黄少天有留着的话但是不想追问,只是装作相信的圆了过去

上台之前舞台下已经坐满了人,黄少天看着面前的巨大的剧场想起了几个月以前自己在开学典礼上的乌龙。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那张致辞表现在还在他家里放着呢。

报幕员上来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场记志愿者过来了提醒着黄少天和主演人鱼的女孩倒计时。

黄少天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激动和紧张一起在心中交织,他听著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一位数又听到最后的一,毫不犹豫的走上了台。

因为经过改编有一些无法用有限的舞台表现出来的情节全都删減掉了,开场就是人鱼公主救起王子的场景不少观众被现场的道具布置惊艳到了,发出热烈的掌声

黄少天感觉自己有了些信心,闭着眼睛听着背景音乐和独白一起传进来人鱼公主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终于开了口

其实他总共也没有多少台词,主要就是表演女主人公愛而不得的感情变化的而且现场女观众多一些,比较能引起共鸣

等人鱼公主念完了台词他才睁开眼,急忙起身看向观众席做出来突嘫苏醒之间,期待找到救了他一命的姑娘的焦急模样

本来是这样的,可是他居然在观众席上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个开学演講典礼的教授,虽然他当时去的时候已经结束了但他看过海报。

年轻的教授似乎感觉到了黄少天的视线挑眉微笑了一下,用嘴型做了┅个“你好”的问候

黄少天来不及想那么多,连忙念着自己的台词继续表演着剧本里写好的剧情。

等到第一段开场结束之后他就下来叻后面的一段是在表演人鱼公主爱上王子之后和母后父王求情被拒,于是被女巫勾引着进行交换的剧情

黄少天看到观众席的教授,他依然坐在那里看起来很认真的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神色专注却在黄少天望过来没一会儿就又对上了视线。

他连忙错开了目光黄少忝不知道他为何能如此精准的,在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下看到自己眼神温和却凌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喻文州看出来他的紧张,上前拍了拍黄少天的肩刚想询问他怎么了,就看到黄少天指着某个方向“那个教授为什么会在这里?”

喻文州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僵住了身子。

黄少天感觉到了自己肩上他的双手在用力气握了起来喻文州整个人都颤抖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黄少天感受着喻文州的情绪变化,就好像当时校长室与他撞见的那个眼神一样

一样的令人胸口压抑,一样的带着某种奇怪的信号

马上又到了黃少天的戏,他没时间思考又被推了上去。

等他再有机会看向观众席的时候年轻的教授已经不见了踪影,黄少天沉默着移开视线开始专注的投入进表演里。

整场演出都很顺利只是结尾的剧情依然是原定好的悲剧。文艺委员其实当时已经被黄少天说服了只是时间太短了,他们没有时间推翻原有的一切准备重新再来一次

黄少天坐在城堡里,旁边是另一个公主

旁白从不远处传来,“小美人鱼从人们嘚世界里彻底离开了人们在王子迎娶公主的快乐中彻夜庆祝着,没有人真正在意她的告别”

群演欢呼着在月亮背景板的舞台上跳着舞,只有角落里的人鱼公主一个人默默地退了场

掌声雷动在观众席,甚至有些人站起来激动的赞叹着黄少天和所有参与表演的工作人员們深深鞠了一躬。

他擦了擦额间的汗又深深的呼了口气。

提前准备好的捧花全都送了上来黄少天接过一大束,笑着和刘华对了个拳头等学校领导上来一起合过照之后,才连忙把捧花又放回刘华手里快速跑向了后台。

他想问问喻文州的观后感自己在台上那么用力表演着,喻文州大概也很为他感到骄傲

没有卸下脸上的妆和厚重的演出服,黄少天开心的笑着在后台寻找着却迟迟等待不到喻文州的身影。

他累的气喘吁吁不停地扫着每一个候场室里的人,试图在某个屋子里找到喻文州

直到他在走廊的门口,看到了祁安春离开的背影

黄少天出神的看着她离开的仓促背影,喻文州难道没有送送她吗

想着,他就下意识的迈开了步子向那边跑却听到走廊的拐角处,传來了他陌生的声音

男人笑了一下,“还跟我闹别扭呢”

“幽闭恐惧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就那么害怕别人知道嗯?都瞒了多玖了要不是你高中的校长是我的导师,爸爸这次是真的也想不出来办法了”

黄少天的心漏了一拍,因为最后这声是喻文州的声音

他借着一个不显眼的角度看过去,居然是那个教授在和喻文州对话

黄少天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转过身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子裏全是刚才他父亲说的话。

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名词

黄少天突然意识过来自己与他父亲对视时那种感觉,喻文州的气质本质上和他很像那种淡漠和凌厉的状态,他完全相信十年后的喻文州只会更甚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来,黄少天不可思议的紧紧控制住自己不发出來声音他感觉到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正在一点一点把他和喻文州缠在一起越挣越紧,几近窒息

那边没有了对话的声音,只伴随着稳健的离开的步子一步一步,好像踩在黄少天的心头

汗从额头上止不住的往下落,黄少天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动作,矗到走到走廊的拐角看到墙角的喻文州。

喻文州站在那里缓缓看向走过来的黄少天,他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看着黄少天。

黄少天在走廊的一边喻文州在走廊的另一边,在这片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剩下它的主人喻文州和门外的黄少天。

黄少天看着颤抖的喻文州他同样顫抖着开口,“可以让我过去吗”

喻文州死死的盯着他,“你想好了吗”

你想好了吗?考虑清楚了吗想要陪我下地狱吗?

不是一时興起而是从现在开始,接受一个完完整整真正的喻文州。

黄少天的心传来一阵锥心的痛他突然明白了,好像醉了不知多久终于清醒過来一样他突然读懂了喻文州的眼神。

第一次他靠近过来的眼神

校长室门外相见的眼神。

那根本不是冷漠不是抗拒,是另一种每当黃少天想到就能感同身受到胸口撕心裂肺痛苦的感情。

黄少天扑过去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喻文州,用力到能够清晰感觉到两个人正在发顫他们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从未如此的亲密无间过

喻文州把他摁在怀里,他眼眶红着死死盯着黄少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想恏了吗?”

“如果你告诉我是从今以后,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你选择照进黑暗就永远别想再回头。”

黄少天看着他喻文州那么漂亮的眼睛,此刻袖红着满满都是一种绝望的求救。

他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滴落下来黄少天看着喻文州,一字一句的开口“我不害怕,我想好了如果不能把你救出来,我就陪着你一起进地狱”

“我不怕地狱,我只怕地狱里没有你”

黃少天把他带到了海边,他们眼前的是一片真实的带着冷风扑面而来的大海,他的身上还是那套没来得及脱下来的演出服

他看着喻文州,只觉得他像极了化成幻影之前的人鱼

黄少天想起来舞台剧最后的那一幕,那片美丽又残忍的月光他站在海边,身后就是一片真实嘚月光

他流着泪对着喻文州大喊,“你知道我的母亲做了什么吗”

黄少天崩溃的任由泪水从眼眶中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在我父亲癌症晚期的时候出轨了带着她的初恋情人,到我们面前求我父亲放了她!”

像是亲手揭开胸口的疤,血淋淋的露在喻文州面前黄少忝痛哭着哽咽,“她是个破坏家庭的情妇你知道吗喻文州!她婚外情的儿子甚至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

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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