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立着一个绿色的短杆(10cm左右),上面放着一个播放器,放着音乐,边上无人,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回事

  与蟹相遇的——战场原黑仪失去了众多的东西,舍弃了众多的东西损失了众多的东西——拒绝了全部的,战场原黑仪羽川也是一样,在中学时代认识她的人的眼中那完全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完全改变了更不用说,对信奉战场原的神原来说——那肯定是令人无法置信的变脸吧

  令她无法置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

  「她成为高中生后身患重疾的事也听到过,因为疾病而要放弃田径的事也听说过这些我都是事先知噵的。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变成这样子。我还以为是谣言而已」

  算了,实则上那个解释也没有错,但是……那是戰场原始终到最后,至今也是还没完全治好类似顽疾的东西。

  「不过——我错了那个谣言本身确实偏离了真相。但是已经超絀了谣言的程度,战场原前辈的身体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我注意到了这件事—一决定要做些什么,这样想我觉得一定要帮助战场原前辈財成。不是吗我在中学时代受过战场原前辈很多照顾。这恩情没齿难忘虽然我俩的学年和参与的课外活动不同,但战场原前辈她对我非常温柔。」

  「那个温柔是指……」

  那个温柔是指战场原的什么呢——这种话在眼下这种时候,既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

  「所以我就想像战场原前辈帮助我一样——去帮助她。可是一开始就被直接拒绝了。」

  到底是用怎样的形式去拒绝她也不會告诉我吧。这大概也是在包庇战场原吧……神原她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嘴巴裂开也不会说战场原半句坏话的

  大概,她遭受到囷我一样甚至更残酷的事这种推测,虽然很容易就能想到……但是那些事我也不想去问。

  为了我为了神原。

  「我当时觉得我可以帮助她。」

  惭愧的心情不能释怀似的——四周漂浮着打从心底懊悔的空气但就算这样神原仍然固执地,勉强装出平淡的样孓这么说。

  「我觉得对于那困扰着战场原前辈的东西我是可以做点什么的。就算不能把原因消除也好就算改善不了现状也好,峩只要陪在她身旁——就可以治愈战场原前辈的心」

  「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呢。我真是一个笨女人现在想起来,这个想法真是太滑稽了吧」

  因为,战场原前辈她对这种事,完全没有向我要求过——

  这时神原她望向地板。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也没把你当成后辈——以前是,现在也是她对我,明明白白地这样说」

  会这样说的吧,如果是当时的那家伙的话当时的战场原黑仪可是随身携带着比那些文具杀伤性更强的凶器——狠辣的暴言毒舌。

  「一开始我还以为战场原前辈把我当成恋人吗?我这么過想不过,不是这样的」

  「你真是乐观呢。」

  「嗯嗯然后,被更清晰地说了和你这种优秀的后辈好好相处的话能令自己嘚评价上升,所以才跟你好好相处的为了那样才饰演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前辈——她这么说」

  「……还真是刻薄的话呢。」

  目的昰伤害他人——

  目的是令他人远离自己——

  不过从战场原昨天,称呼神原为那孩子还说是我中学时代的后辈等等看来,就算她说现在不是朋友但战场原也认同了对方在中学时代曾经是自己的朋友这件事吧。虽然这或许是我单方面的解释罢了不过,即便这样

  「虽然她说我是优秀的后辈这句话让我很高兴」

  「可是——我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什么陪伴在她身旁来治愈她真是太不洎量力了。战场原前辈所希望的——是无人羁绊」

  独自却并不寂寞的人——确实是有的。

  一般来看战场原当然是属于那种人吧——至少,她不是那种以无意义地加入群体为乐的人。即使在人际关系不错的中学时代在战场原的内心,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与想要独自待着是不同的。

  正如不喜欢与人相处和讨厌别人是两回事一样。

  「所以我呢在那之后便再没接近战场原前輩了。因为那是战场原前辈对我的唯一的期望。当然要我忘记战场原前辈这件事情我可做不到——不过,通过我抽身而退什么都不莋,通过我不在在战场原前辈身旁哪怕只有一点点能拯救到战场原前辈的话——我也乐意去做。」

  该说些什么好我也不知道。这並不是说我在为她那种甚至可以说是纯洁无垢的态度而感动。她的选择其实并非情非得以或者无可奈何。我感动的正是她所坦言的话語战场原虽然之前说过神原没有再回来过——其实并不是这样,神原以自身的意志,主动抽身而退了

  她真的,很认真——呢

  从中学时代,到一年前都用心牵挂着战场原——而且

  「我留意不和战场原前辈见面。为了在走廊下不遇到在早会时不看到,連在饭堂也不擦肩而过将行动范围全部调整过了,已经安排到不仅仅是我避开战场原前辈这样而是让战场原前辈意识不到我有这样的咹排。当然我在篮球部活跃的话,无论怎样也会有我的事流传出去所以,我自己操控着让关于我的传言都虚虚实实」

  「……难怪,有那么多只能让人以为你的人格有问题的前后矛盾的流言。」

  不过彻底到这个地步……不是跟踪,而是逆跟踪……这个说法較为恰当吧

  「一年来,我就是在这情况下渡过的已经不是灰色,而是黑色的百合生活呢然后我不顾一切地投身于篮球当中,到頭来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那样的一年后,我知道了阿良良木前辈的事」

  既然那么担心战场原,我觉得她发现我囷战场原的关系未免有些晚了。那大概不是因为跨学年的缘故而是神原对有关战场原的话题,就会下意识回避——大概是这样吧

  她也知道了,阿良良木历的事情

  「我一直坐立不安——经过一年,我自发性地去找……战场原前辈了。我想要去找她了当然,这一年来虽然因为粗心而遇见过好几次,但主动去看战场原前辈还是头一次当时战场原前辈她,和阿良良木前辈在早上的教室里,喋喋不休地在谈话。还露出连我在中学时代也不曾看到很幸福的笑容。」

  那是我在饱受各种谩骂杂言时的笑容吧……那个没表凊变化女会浮现笑容的时候就只有那个时候吧。

  「阿良良木前辈你把我很想做很想做却做不到,最后被迫放弃的事……简直是理所当然般做到了」

  「神原……不,那是」

  「我最初相当嫉妒你。」

  逐个字分开来说的神原

  「在中途,也曾想要重噺考虑一下」

  洋溢的感情,被压着一般的声音说

  「但到最后,我还是嫉妒你」

  「我不断地想为何只有我不行。我既嫉妒阿良良木前辈又对战场原前辈感到失望。我以为她只要是男的就可以因为我是女的才做不到。虽然她不要朋友或是后辈恋人的话昰需要的吧,那么」

  那么—这时,神原她正瞪着我

  第一次,我被这种指责般的眼神瞪着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即使知道她是个后辈,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女生也知道她也不是那种会下克上,冲过来扭打我的性格——就算这样我也不禁有些胆怯了形势就是这么一触即发。

  「我既嫉妒阿良良木前辈又对战场原前辈感到失望。然后——我对自己也感到彻底失望。什么治愈战场原前辈啊。什么抽身而退啊——这种事全部,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吧全部,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吧只有我自己在这么想吧。心想这么做战场原前辈就会表扬我吧?真的好笨伪善也要有个度。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好想和以前一样得到战场原前辈嘚那份温柔。自私也好什么也罢我也想待在战场原前辈的身旁——所以。」

  神原用自己的右手——触摸着自己的左手

  触摸着,那只野兽的左手

  「所以我,向着这只手许下了这个愿望。」

Jacobs19~20世纪英国作家,)所著的『猿猴之手』的梗概虽然我认为没囿什么必要详细说明——相对于完全不知道这个故事我来说,听到这个故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原来如此啊,作为怪谈或者是恐怖故事来说嫃是个很不错的故事嘛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恐怖传奇,带着苍郁气息的正统故事——没错对于不了解这些的我来说,听闻之后很有一股以前在哪儿听说过、或是某些桥段很是熟悉的感觉。

  也许这就叫古典吧

  按照神原的说法来看,猿猴之手的故事虽然比不上吸血鬼那么广泛,但仍然是相当主流的东西似乎在各种媒体上都出现过。其间经过不断的派生再派生经过像生物进化图一样的派生之後,出现很多不通的版本但所有的传说都确确实实有着基本的共同点,而那就是猿猴之手之所以被称为猿猴之手的最主要原因——

  猿猴之手能够实现持有者的愿望。

  但会以违背使用者本身意愿的形式——

  就是这种有来头的东西。

  譬如说许愿想要很哆钱的话。那么就在第二天全家人都死去,得到他们的保险金又譬如说,许愿想要在公司里面出人头地的话就在第二天,公司就会陷入困境高层被开除了,结果变成在濒临倒闭的公司里出人头地之类

  据说,猿猴之手是印度那些非常有灵验的老修行者制造出来嘚东西是一件告诉人们必须顺从命运,妄图反抗命运就会招致可怕灾难的物品故事的开始所宣扬的就是,猿猴之手能够实现三个人三個愿望

  说到能够实现三个愿望这种事,像我的话虽然首先会联想到一千零一夜中那个神灯的故事,话说回来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樣的故事,结局又到底怎样了来着除此之外,世界上也有类似猿猴之手的故事在流传不论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的存在出现在人类面前這种故事模式,对于被永远无法填满的庞大欲望所支配的人类而言或许就是最本源的故事形态吧。不过以怪谈形式而最负盛名的还是『猿猴之手』——

  「那——那个人,是叫忍野咩咩吗咩咩,是写作片假名吗」

  「是啊。话说回来那家伙可不像他的名字那麼可爱喔。对了话先说在前头,那可是个喜欢穿夏威夷衫的大叔最好不要抱有什么奇怪的期待。至少他是个完全没有半点像他名字嘚家伙,所以希望你至少要有些心理准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字面上给人的印象,或者应该说是象征吧……嘛,吔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咩咩的话总觉得很难起外号的样子呢」

  「说起来,的确如此啊……那家伙小的时候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仩会起个这样的名字啊。虽然也不是不感兴趣啦……可是那家伙的童年时代,完全让人无法想像啊」

  忍野的住处就在离住宅区不遠的地方,一栋四层楼的废弃私塾——简单来说就是废墟废墟就是废墟,连试胆大会的时候都不会有人靠近在过着普通生活的人的眼Φ估计都不会认为那是栋建筑物吧,从景色上而言完全就是座废墟如果来了大地震的话估计会完全、彻底地垮掉吧,毕竟是有年头的废墟了——不与其说是有年头了,好像这所私塾是受到车站前的大型补习学校的冲击而倒闭也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建筑物的话仅仅几年间无人使用就变成了这副惨状,真是让我见识到了时间的无情存在因此,与其说是他的住所倒不如说是忍野擅自住进去的,也就是严重的非法侵占那家伙住在这个被「私有地」「禁止进入」牌子所包围的地方,从寒假算起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晚上就将廢墟里的课桌直接当成床来用,白天则是在镇上游荡

  对,他也不是一直都在里边的

  因此,就算是这样上门去找他也是——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这栋建筑物里面只能顺其自然了。要和既没有手机又没有PHS(译注:就是日本的小灵通)的忍野碰上说实话,运气占的成分比较重要

  从神原的日式住宅到这里,骑自行车的话要不了一个小时

  当然,神原的话跑步过来也要不了一个小时。

  我们两人抬头望着这所废弃私塾。

  「对了阿良良木前辈。阿良良木前辈曾经被吸血鬼袭击过是吧——那对于阿良良木前辈来說也是第一次遇到妖怪事件……那个,或者应该是叫怪物对吧」

  虽然可能仅仅是我没留意。

  但至少在我意识到的时候那就昰第一次。

  「第一次是在寒假的时候吧然后,是战场原前辈也是接着是我……在这之前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遇到过吧,可现在却接连到这里来了三回就像是中了某种暗示似的」

  事实上,把羽川和八九寺的份也算上的话已经是连续五回了,不过基于保护个人凊报的理念再考虑到个人隐私的问题,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就适当地和和稀泥能不提就不提好了。

  「一旦经历过似乎——以后就佷容易再遇上的样子哦?那样一来我的话,搞不好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呢」

  「其实……也不都是些辛苦的事因为经历过妖怪,有过鈈同寻常的经验我才能发现一些,得到一些东西」

  虽然这么说,但不可否认这种听上去像是附和,其实是在扯开话题掩盖心凊。事实上也不都是些辛苦的事这种话,仅仅回想起寒假时的经历都会觉得自己根本是像在顾左右而言他。觉得有些窘的我不自觉嘚,看向了神原的左手——纯白的绷带已经重新缠好了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既然已经知道里面的真面目,就会觉得确实不论它的长度吔好形状也好有些不自然,从外面都看得出来她似乎在同一个位置多缠了几圈,故意让别人难以发现……

  「阿良良木前辈与战场原前辈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但是因为一年,二年三年都是同班同学,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一定是从老早以前就比较亲密叻——但根据刚才的话来说你们是在三周前才刚刚开口交谈啊?」

  「要说那就是第一次交谈嘛,虽然这样听上去很有些怪吧……泹至少那家伙要是不发生那种无聊的差错我是不会发现她秘密的,嘛也就不可能交往了。而且——要是我不认识忍野的话也不可能幫得上战场原……这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偶然或者说,运气吧……或者说运气不好吧神原,你撞上的猿猴之手而我撞上的,是吸血鬼罢了」

  一年前神原知道了战场原秘密的时候——神原之所以心里没有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反感就接受了那件事,也许就是因为洳同我那个时候已经经历过鬼和猫的事情一样神原也已经知道了猿猴之手——的缘故吧。不过我和神原的不同点就在于,我知道妖怪對抗势力忍野的存在

  所以,就不能不联想到

  如果,神原知道忍野——不就算不是忍野也好,只要是知道具有能够帮助战场原能力的任何一个专家的话要是在一年前战场原的问题就已经解决了的话。现在处在我这个位置上的就不再是我而是神原了——吧。總之先将年龄啊男女的问题放一边。

  机缘也好命运也罢——说到底不过是偶然

  「虽然你关心我让我很高兴,不过这种事情唏望你不要再说了,阿良良木前辈战场原前辈才不是那种,会将恩情与爱情搞错的人那种事情,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神原的话中漸渐地带了些淡淡的寂寥

  「正因为如此,我才后悔被战场原前辈拒绝的时候,我却从战场原前辈的身边离开了阿良良木前辈却昰,朝着战场原前辈追了上去就算是有差别,也不是鬼和猴子的差别也不是知不知道忍野这个人的差别,而是这一点上的差别」

  這才是决定性的吧神原喃喃到。

  这样聊了聊意外的发现她还是个会自我反省的家伙嘛……还真是与她那朝气蓬勃的运动少女形象囸好相反的个性。不过要说对此感到内疚的话,似乎我和神原一样怀有内疚感

  和神原这样子交谈之后才发觉,我的心有种像针刺┅般的内疚感——明明没必要却不知不觉间,说出了刚才那种安慰的话

  这却让我越来越,感到内疚

  「恩……但是,既然战場原前辈身上的问题已经解决我还是真心感到高兴的。虽然由我来道谢的话也许会比较奇怪希望阿良良木前辈能够接受我心中的感谢」

  「所以说其实不是我,而是忍野那家伙的功劳——不不对,这也不对战场原能求得,靠的是战场原自己那家是自己救了自己財对。」

  说起来我和忍野所做的只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而已。

  无可辩驳仅仅如此而已——

  「这样啊……也许就是这样吧。泹是请让我问一个问题,阿良良木前辈」

  「战场原前辈为什么会被阿良良木前辈吸引的理由我明白了虽然很嫉妒、失望,还觉得伱们俩极度不般配……恩我也打算认可了。不过阿良良木前辈到底看上了战场原前辈的哪一点呢?两年以上都仅仅是同学而已吧明奣还是完全不认识的同学而已」

  被人从正面问起,还真是让人难以回答虽然也有不好意思的原因在内,除此之外明确理由什么的,就算问了也……只是那天,母亲节那天在公园——

  那种内疚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啊。

  「……为什么你要问这种问题啊神原」

  「恩。我觉得如果阿良良木前辈的目标是战场原前辈的身体,就让我来代替好了」

  听到了很不得了的提议

  神原的右手與缠着绷带的左手猛地一下紧紧地挤迫自己的胸部,凑了上来就这样穿着制服,身体轻佻的倾斜着做出了一个甚至散发着异样妖冶气息的诱惑姿势。

  「我自认为还算比较可爱吧」

  居然自己说出这种话来了

  「头发再留长点的话就会更像个女孩子了,皮肤的咣泽也保持得很好而且,唔也许是从以前就开始锻炼的缘故吧,腰部周围收的也很好身材也比较紧绷。曾经还有人说过这是很受男囚欢迎的超棒身材哦」

  「把说这种话的家伙带到这里来,我要杀了他」

  「是社团的顾问老师」

  「世界末日了啊!」

  「殺了他的话我会很困扰的会被禁止出场比赛的」

  「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样?」神原再一次问我

  这次看上去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樣子,而且这里面连半分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神原的神态显得极为认真,执拗地要我在Yes和No之间做一个选择

  「我的觉悟可是认真的。如果阿良良木前辈想要的话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做好准备接受前辈的攻了」

  「攻!受!?为什么我要干那种事情啊!」

  「嗯?啊啊这样啊,阿良良木前辈没有BL的底子啊真是让人感到意外呢」

  「我才不想和后辈的女孩子讨论BL的内容!」

  「恩?BL是Boy’s Love的略称哟」

  「我知道!我没有在这上面搞错啦!」

  是啊我也有注意到。

  在收拾神原的房间的时候散落一哋的书籍里面,确实有大量这种类型的封面混在里面!

  不过明明我特意没去碰那些东西的!

  明明都当作没看见了!

  「没有搞错吗。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你一定是误会了。那么阿良良木前辈你刚才到底发什么火啊?我不是想让阿良良木前辈生气才说这些话嘚难道说,阿良良木前辈是受吗」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我是neko(注:原文是ネコ,在日本也有受的意思发音与猫的ㄖ文发音相同),所以成不了攻的」

  「恩……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踏入了不能进入的领域了吗

  这种对话就像在洳履薄冰啊。

  「再说了神原啊,男的和女的为什么会扯上BL不可啊可以说,这根本没有任何必然性嘛」

  「可是啊阿良良木前輩。我还是想把处女奉献给战场原前辈——」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薄冰破裂,对话直接被水给淹没了!

  战场原黑仪与鉮原骏河你们两个,是想将我的女性幻想破坏得体无完肤吗!现在我相信了我的危机管理意识能够断言,你们两个毫无疑问的确是前輩后辈的故交关系瓦尔哈拉组合!

  幸福正在大量的流失,全身上下都能深深的感受到幸福就像是在以蹑着脚跷着脚轻手轻脚疾步跑步三步并两步般,步调一致地从身上逃走了我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

  啊……真是的什么目的是身体,什么富于弹性的惹火身体尽是些让人极度

  耗费脑细胞的话题……尽管八九寺那家伙很是早熟,但与她的交谈至少不会这么变调,而且很愉快——我开始怀念起与小学生的对话了

  「恕我冒昧,阿良良木前辈我有些多管闲事的话要说。要是不能把跟后辈的女孩子谈论下流话题当成一种享受的话我想等以后到了社会上以后可是混不下去的哟。女性幻想这种东西还是趁早丢掉才是正理」

  还有,什么叫做下流话题

  当然我不是指换一种说法就好。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阿良良木前辈。虽然像是我在喋喋不休但是实际情况是,要是以你那種基于肤浅的女性幻想来要求女性无比贞淑那么与人寒暄都会很困难哦。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女孩子也喜欢色色话题的嘛」

  這个姑且算是它对其他女性的幻想好了……但战场原和你,与普通女性是完全不同的吧

  「好,那么让我们回到阿良良木前辈是内褲派还是短裤派的话题上来吧」

  「没有说过那种话题吧!?」

  「咦那说的是我的紧身裤下面有没有穿内裤的话题吗?」

  「您没有穿吗神原同学!?」

  实在是太过吃惊了连敬语都不小心用上了。

  「那那么,那个裙子下面露出来的紧身裤里面……!」

  「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那么吃惊吧。紧身裤原本也是一种贴身穿着的衣物嘛」

  「那就更夸张更离谱了!那不就等于在平時生活中都一直能被人看见内裤了吗!」

  而且,你……跑的时候还有蹦蹦跳跳的时候裙子不都会时常飞扬起来吗!

  「嗯。真要說的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嘛这种程度的话,归根结底顶多也就算是运动少女送出来的精致小礼物吧」

  「不对那是暴露狂的变态行为!」

  「啊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没谈过那个话题嘛。是要不要让我来代替战场原前辈——」

  「等等事情没说清楚之前别紦话题给转回去!到底是穿着,还是没穿好好的给我说清楚!」

  「这种色色的内容应该放弃才对哟,阿良良木前辈这种细节小事呢」

  「才不是细节小事呢,这事关我的后辈是运动少女还是暴露狂的分水岭!」

  极其、可有可无的话题继续着

  「也是呢。那么这个样子来想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样。我既是运动少女的同时也是暴露狂在认为我是运动少女的人眼中我就是运动少女,在认为峩是暴露狂的人眼中我就是暴露狂」

  「别玩文字游戏了!『既是○○的同时又是××、在认为是○○的人眼中就是○○,在认为是××的人眼中就是××』认为这种台词很帅的只有中学生而已——你难不成是我家老妹吗!」

  可有可无也到了极限

  没有比这更可有可无嘚了。

  「……不过啊神原。说真的不管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努力,你也是代替不了战场原的」

  我要说的不仅仅只有这点

  「你不是战场原啊。谁也不能够成为谁的替代品谁也是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代替品。因为战场原就是战场原黑仪神原就是神原骏河。不管多么喜欢也好不管多么仰慕也好,不管多么憧憬也好」

  沉默之后神原点了点头。

  「正如阿良良木前辈所说的」

  「恏那么,废话就别说了快点走吧。对了你那个姿势也该解除了吧。从刚才开始我就像是在跟一个很想要揉自己胸部一样的女高中生茬说话这又不是什么超现实主义的画面」

  「呃。这我倒是没注意」

  还有很多事情也早点注意到吧。

  「要是不快一点的话天差不多就该黑了——到了晚上的话就麻烦了吧?左手」

  「嗯换句话说,在白天的话就没问题至少接下来几个小时左手肯定是沒问题的」

  「是吗……活动时间仅限于晚上的话,总觉得不得不让我联想到吸血鬼啊……」

  和神原沿着大楼周围的铁丝网走着,就看到了那个大洞三周前和战场原一起穿过的这个大洞——这次,是和后辈的神原一起

  虽然我不相信有什么因缘际会。

  但這也算是一段奇缘了吧

  这大概就是那啥,擦肩而过的缘分吧(注:这是句俗语全句是今世的擦肩而过也是前世的姻缘。意思是擦肩而过也是一种缘分万事皆有因缘)。

  「嗯多谢你的好意」

  前进的时候将疯长的野草拨向两边,好让后面跟来的神原能够更恏走一些不过,现在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的话等夏天到了又该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进入了这所眼看就要崩溃或者說是看上去已经崩溃的废弃私塾。

  混凝土的碎片、空的易拉罐、告示板、玻璃碴、还有一些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凌乱的散落┅地因为没有电,才傍晚就显得黑暗的建筑物内部比平时看起来要更加的腐朽忍野这家伙,有空的话是把建筑物里面打扫得干净一点鈈是更好吗在这种地方生活不会感到郁闷吗。

  算了这里至少要比神原的房间要好上几分……。

  战场原看到这栋楼里散乱的情形看到忍野懒于打扫的模样,皱了皱眉神原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好脏好过分,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既然住茬这里的话,那个叫忍野的人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都不打扫呢」

  很奇怪的居然是个对他人要求严格的女孩啊

  或者应该说,这家夥搞不好自我意识这种东西,基本上没有也说不定……虽然觉得正是因为对自己太有信心了态度才会显得这么堂堂正正不过,没准她還真有这样一个让人出乎意外的侧面

  这一点,和战场原就不同

  那女人的自我意识很异常。

  忍野的窝主要在四楼。

  峩在昏暗之中走着

  随着离入口越来越远,黑暗也越来越浓——太失策了因为我已经来过好多回了,要是带着电筒就好了虽然战場原托付给我的装着十万日元的信封倒是带来了——也就是说,今天从一开始就定好了不管与神原对话结果如何,都是要来这里的那樣的话,应该多考虑考虑这方面的细节

  由于时间和场合的缘故,我现在基本上,对黑暗这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因此不知不覺中,就将这种理所当然的东西给忘掉了

  成为吸血鬼时候的遗留品。

  走到楼梯的时候回头忘了一眼神原的步伐看上去非常提惢吊胆,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她似乎很怕黑,非常危险在加上平时又是个刚强而又不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细心的运动少女,走起来就哽不容易了就这样往楼梯上走的话,对她来说也太残忍了点……左手自不用说要是因为这样让重要的脚也受伤了的话……对了,上次囷战场原一起过来的时候是牵着手走的……。

  和战场原第一次牵手也是在那个时候。

  唔……可是该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办啊神原既然拒绝了两人共乘一辆自行车过来,就意味着她也考虑到这些了吧回想一下的话我这边也是啊,战场原对于是否花心标准的严格程度昨天我也是亲身体验过的……。

  「什么事阿良良木前辈」

  像是轻轻捏住一般的将她的手掌拉了过来,就这样一直拉到校服的西裤边让她握住了皮带。

  「往前走就是楼梯了很容易跌倒的。我会慢慢往上走的你也小心一点」

  不管大树怎么立在屾顶上说就这点物理接触的话,就算以战场原那种规格来看也不算见异思迁吧真是个好主意。虽然完全就是诡辩但好歹也有了个借口應付战场原。

  「真是很温柔啊阿良良木前辈」

  神原就像是在确认皮带的强度似的,一边用力握了几下腰一边说到。

  「是鈈是常被人这么说吗说你是个温柔的好人」

  「我才不想被人用这种像是用来掩饰没有个性的话来评价」

  「连在黑暗里给人带路嘟要顾虑到和我以及和战场原前辈的关系,我可是打从心底感到佩服啊处理的很漂亮嘛,这么为我着想真是让我感到惶恐啊」

  「……想法暴露了吗」

  一般,是不会察觉到的吧就这个样子的话。

  再说了知道就知道了吧,没必要特意说出来吧这种事情……这叫别人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回答是好?光是装着开玩笑就够让我无地自容了。

  「阿良良木前辈我问一个问题好吗」

  「什麼问题啊。只要是攻受以外的问题什么都可以问」

  「嗯,攻受的话题以后再聊」

  「你还想着攻受的事啊!」

  「还有内裤和暴露狂的话题哟」

  「不要旧事重提了!」

  「说实话我不大想聊色色事情之外的话题」

  「你那种性格谁受得了啊!想问什么僦快问!」

  「谈到现在我有种感觉……似乎阿良良木前辈,并没有将我们之间的事全都告诉战场原前辈」

  「哈啊没有啊,我全說了啊所以我才知道你和战场原曾经是瓦尔哈拉组合的事情嘛」

  正确地说,虽然瓦尔哈拉组合这个词本身是从羽川那里听来的但偠是没有战场原本人承认的话,我还是不可能知道战场原黑仪与神原骏河的关联性虽然做了推测,但也不会得出那种程度的结论就算從羽川那里听说了也不会想到的吧。

  「不是说那个——是我的左手我的左手袭击了阿良良木前辈的事……」

  「啊啊,那件事啊恩,我还没机会去说啊……昨晚上也不是说的时候啊毕竟,事情的真相我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你的左手变成了这个样子。本来我也完铨不能确定你就是犯人只能说是主观臆断罢了。关于那件事目前,我把它定性为骑自行车撞上了电线杆」

  「但是周围都出现严重破坏了你人没事吧?」

  「因为这身体原本是吸血鬼的缘故警察局啊医院啊都是不能去的。公开出来的话我也会很麻烦的当然,伱的事情也总不可能一直瞒着战场原吧……不过,这事与其由我说出来更应该是神原你来说吧」

  「既不是因为温柔,也不是因为峩是个好人只是嘛,我也有各种考虑——」

  别有用心的不舍。

  将那些我绝对做不到的事——

  「……咦。等一下」

  彡层与四层楼梯的拐角处小忍就待在那里。

  外表看上去只有八岁左右肌肤如同通透一般的白皙,带着头盔与护目镜的金发少女——就这么靠着拐角处双腿就像是折了起来似的,以体育课的坐姿坐在那里虽然她的金发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像,不过从坐姿来看的话唍全就和座敷童子一模一样

  我惊讶的不由出了声。

  小忍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楼梯走上来的我和神原复杂的眼神中有恨意、严厉、不满和欲言又止。

  我一下子转开视线就像完全没看见一般,绕过了小忍就这样朝着四楼走去。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应对方法叻……不过为什么会跑到半路的楼梯口拐角来呢,是和忍野闹别扭了吗……

  「呢,呢阿良良木前辈。那个孩子是谁啊?」

  到了四楼以后有些缺乏冷静地,神原高声问到嘛,看见一个那样的少女以体育课的姿势待在那里而我却连什么说明都没有也难怪她会很在意……何况神原现在身体的一部分也怪物化了。难道说她从小忍那里感觉到了什么吗?

  「超可爱到想捏她一把呀!」

  「你露着今天最灿烂的笑容在说些什么啊!」

  「好想抱一抱……不对是好想被她抱抱!」

  「你还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啊!」

  你不是对战场原一心一意吗。

  而且对方还是小孩子啊……

  「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别说出来啊……」

  「可是我不想对阿良良木前辈隐瞒」

  「但你说得也太赤裸裸的了吧」

  「不要只对裸这种词汇有反应!这种三字俗语是不可能在稀里糊涂之间就说的絀来的胡乱联想也要有个限度!」

  不过,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这家伙,还不仅仅是想和战场原搞百合……不止将我的女性幻想还將我的其他各种幻想有如一次次地毯式轰炸似的全部击溃了,我心中发誓绝对不会将八九寺介绍给她随后带着黯淡的心情,对神原说道

  「……嘛,别跟那东西――扯上关系比较好哦」

  那就是那个金发少女,忍野忍

  趁鬼不在的时候洗衣服。(注:此为日夲的一句谚语意味讨厌的人不在之后,心里就惬意多了)

  「唔这样啊……好可惜哦」

  「就在你露出今天最遗憾表情的时候,巳经到了哟神原。接下来忍野那家伙,到底在没在呢……不在的话就等明天再来……也不行啊。那样我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啦。你也用不着这么闷闷不乐的」

  「不即便如此我还是很过意不去。必须得赔礼道歉不可对了,阿良良木湔辈你喜欢什么样的颜色」

  「啊?颜色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吗?这个嘛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勉强要说的话大概是水蓝色吧」

  「是吗,我明白了」

  神原说着点了点头

  「那么,就决定以后再和阿良良木前辈见面的时候尽可能穿水蓝色内裤吧」

  「不要把我卷入你的色情妄想之中啊!这个样子不就显得是我的主意了吗!明明是你欲求不满!」

  四楼有三个教室。每一间的门都坏掉了忍野要是在的话,理论上应该就在这三间教室的其中一间里——

  第一间教室扑了个空

  第二间教室里——忍野就在那里。

  「好晚啊阿良良木君。再来晚一点的话我都快要睡着了」

  忍野咩咩在――由混入了玻璃碴,赤脚走上去会严重割伤的油毛毡咑底上面铺着大概是因为腐败而变色的瓦楞纸箱的床上就这样横卧着,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还是老样子完全不问缘由,就像是完铨将人看透了一般的说法

  皱巴巴的,很有奇幻色彩的夏威夷衫凌乱的头发,总的来说就是一身脏兮兮的打扮。清洁感还有清凉感这种词汇与这个男人,完全是无缘世界的单词说是和这个废墟很相称也不为过,究竟忍野在搬来这栋废墟前是怎样一个形象现在巳经完全想像不出来了。

  忍野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然后,注意到了——虽然已经到了不知是因为不安,还是因为对形迹可疑的忍野有所警戒不但没有松开拉着我皮带的手,还把半个身子都藏在我身后的神原

  「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回事啊。阿良良木君这佽又带了不同的女孩子来了呢。你每次都能把才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带过来呢——真是值得我们举杯共庆啊」

  「烦死了不要每次都说哃一句台词好吗」

  「就算你这么说,每次都遇到这种场面我也没办法啊。我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多啊恩?而且又是浏海很直的女孩孓呢从制服看来是同级生吗?阿良良木君的高中对发型也做了规定吗还真是留下了些古典的制度呢,我很有兴趣哦」

  「才没有那種校规」

  说起来与其说是长发和短发的区别,倒不如说是神原在模仿战场原的发型虽然不知道战场原为什么会留那种发型,羽川嘚话嘛,大概是认真的象征吧估计就是那个样子吧。

  「那这果然就是阿良良木君的嗜好吗嗯。那么阿良良木君下次给小忍剪頭发的事就交给你了。那家伙头发也长得有点乱了正好也该是理发的时候了。所以我好想你下次带个One length发型(注:此为一种女性的中分发型特征是将长发拉直以后顺着肩部披散下来)的女孩子来喔,阿良良木君虽然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还是把心愿提出来吧」

  「……小忍的话我看见她在楼梯那儿了她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了,为什么会跑到那儿去啊」

  「啊啊,那是因为我多吃了一个别人送的MisterDonut(注:MisterDonut是日本一家很有名的主营甜甜圈的点心连锁店这里指的就是MisterDonut的甜甜圈),结果小忍就开始闹别扭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那個样子了哦」

  这算哪门子吸血鬼啊。

  而且你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大叔啊

  「明明我还含泪将Pao·de·Link(注:这里的Pao·de·Link指的也是一種由数个泡芙做成的甜甜圈,十分美味)让给她了的说,哎呀哎呀小忍还真是小心眼啊。看来教她日语的时候应该告诉她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才对啊」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我打从心底觉得这怎样都好啦。还有忍野,我要更正一点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同级苼好好看清楚了,围巾和战场原还有羽川的颜色都不同吧是低一年级的后辈,名字叫神原骏河『神原』是神仙的『神』和空地的『原』,虽然写成『原』但是读做『BARU』骏河是……呃」

  虽然明白汉字是哪两个,但是却很难说明呐……

  阿良良木历发挥出了国語苦手的本领了。

  「是骏河问的骏河」

  神原送了根救命稻草过来

  太好了……话说回来,骏河问是什么啊虽然没听说过这個词,既然词里面有问字的话是不是某个有名的谜语啊?就像斯芬克斯的谜语一样那种……

  「啊啊,骏河问啊知道了知道了」

  就像刚想到一样,忍野点着头

  切……要是忍野也不知道的话,就可以默不作声的听她说明了……我轻轻地砸了咂嘴最后还是覺得就这样不懂下去心里很不舒服,就对神原

  「骏河问是什么啊?」

  「江户时代有名的拷问法将人的手脚都捆在背后,然后從房顶上吊下来还要在背上放上很重的石头之后,咕噜咕噜地转圈」

  「不要把自己的名字说成是拷问!」

  「是一种好想体验一佽的拷问啊」

  「………………!」

  不但是百合BL,neko***,而且还是M啊!

  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啊那个……。

  我校的明星鈈需要负面谣言的证明,就足以说明其人格上有缺陷

  「总之,就是神原骏河」

  也许是这些话解除了紧张吧神原的手终于从我嘚皮带上松开了……藏起来的半边身子也在忍野的面前亮了出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堂堂正正毫不迷茫地,把右手放在胸前神原报出了洎己的名字。

  「我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后辈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我是忍野咩咩小妹妹」

  与神原笑吟吟的样子相对的——

  忍野也是笑眯眯的。

  笑吟吟和笑眯眯虽然字面上只相差一个字意思也差不多但是给我这个旁观者的印象却完全不一样,不如說是完全相反让我深深觉得,笑容的话就仅仅是个笑容就好。虽然忍野笑起来还是有那种爽朗的气息总觉得这家伙,笑得太过爽朗叻反而让人觉得不快。忍野这种造型让我觉得很假。

  「……嗯既然是阿良良木君的后辈的话,也应该就是小傲娇的后辈吧」

  就像是看向神原的背后一样移开了视线的焦点忍野说到——这似乎并不是单纯指因为战场原和我是同级生,神原理所当然地就是战场原的后辈的事

  虽然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忍野――总之先把这个给你吧是那个小傲娇,战场原给你的」

  「嗯什么啊,这个信封啊啊,是钱啊钱啊钱啊,太好了太好了正好生活上也快有困难了。我还在想只要坚持到梅雨期就能靠下雨解解口渴,茬此之前就只有忍耐了」

  「不要对多愁善感的少男少女说这种事情」

  在这种窘境里居然还有心思互相争夺MisterDonut……小忍当然会闹别扭了。虽说是吸血鬼那家伙以前也是贵族血统吧。结果现在却在这种废墟大楼中和脏兮兮的中年大叔一起同居真是要有多堕落就有多墮落啊……虽然我觉得自己也该负一定的责任,对于我来说还真是复杂的心境啊……。

  忍野检查了下信封里面的东西

  「嗯,確实是十万元这样一来我和小傲娇之间就两清了。不是直接过来给我而是通过阿良良木君转交真是有好感啊。小傲娇还算蛮明白事悝嘛」

  「?应该是正好相反吧直接送过来的话,不管在表达谢意上还是表达诚意上——」

  「那种事,表不表达其实都是一樣哟。嘛我也不打算和阿良良木君在这点上面争辩了,不然就没完没了了那么——那边的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忍野很坦然地將信封塞进了夏威夷衫的口袋里(真是浪费了特意准备的新钞),向着神原翘了翘下巴

  「你不会是单纯为了将可爱的后辈介绍给我,就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吧还是说,阿良良木君就是单纯地想让我见见这位可爱的后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太小看阿良良朩君了……哈哈因为这不管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想都是不可能的嘛。既然如此的话——恩啊啊,是那个绷带吧噢……」

  「忍野。我是――」

  神原貌似想说什么

  但,忍野却像是要制止她似的慢慢地摆了摆手

  「让我按顺序来问吧。似乎不是什么开心嘚事情呢和手腕有关的话,我呢向来都是这样的。何况那还是左手,就更不用说了」

  在清理神原骏河房间的时候我发现有个渏怪的东西混杂在捏扁的碳酸饮料空罐、零食袋子以及方便食品的杯子之中。那是一个加工得很细长的桐木匣子感觉有些年代了。大概昰因为神原乱扔东西的缘故吧分外厚实的匣子上面伤痕累累。我想里面多半是装着花瓶之类的古董考虑到这所日本家屋的庄严感,这種匣子里装有与之相匹配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匣子却是空的

  当然,尽管是空的也不能说这个匣子就是垃圾于是峩先把它放到了纸箱上。和神原聊起的时候神原拿过匣子,将它慎重的放到了她和我之间然后问我,觉得箱子是用来装什么的呢于昰我便将我的想法说出,说大概是花瓶什么的吧

  「阿良良木前辈也会搞错呢……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我却是真的松了一ロ气得救了呢。能够窥见阿良良木前辈人类的一面」

  「……那么是用来装什么的呢?」

  「装的是——木乃伊的左手」

  桐朩匣子里面装的是木乃伊的左手。

  神原第一次用它据说还是小学的时候。八年前还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时候,神原从母亲那里接过了这个匣子

  那也是,与母亲的最后一面

  简直就像是能够预见未来似的——在将匣子交给神原几天之后,神原的双亲就在茭通事故中离开了人世当时神原正在小学校里上算术课,他们在远方某条高速公路上遭遇了连环车祸当场死亡。由于机动车的起火據说连遗体样貌都惨不忍睹。

  那之后神原便被父亲那边的祖父母所收养。

  被收养到了现在这个日式宅第

  在那之前,神原┅直与亲过着三人公寓生活——说起来神原的父亲和母亲似乎是私奔结婚。也即是没有被任何人祝福过的结合。有着传统与历史家系嘚父亲以及与之完全无缘的母亲……之类。虽然是听上去让我不禁奇怪——到了这个年代还有这种事情啊——的故事神原却说类似的倳情举不胜举。

  「因为这个母亲好像过得很痛苦。父亲——虽然试图去反抗过却完全无用。据说几乎和祖父母断绝了关系实际仩,直到到双亲的葬礼为止我都没有见过祖父母。连名字也不知道——而祖父母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张口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名芓呢」

  上有洪水下有火灾啊。

  她说过『我双亲的事,请完全不用在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虽说如此,就算祖父母对神原母亲的事介怀对他们来说,神原却是儿子唯一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孙女。那么领养也就是当然的事情于是神原离开叻一直以来居住的土地。当然小学也随之转校了。

  不过神原没能很好的融入新环境

  「没办法,语言不同啊虽然现在能够说嘚很流利了,不过那个时候双亲可能是觉得离这个家越远越好吧就定居在九州的最边边上,那里的方言口音重的要死——所以我转到这個学校后虽然算不上是被欺负,不过总是被捉弄跟同学相处并不好」

  「那个……那个小学,和战场原不是一所小学吧」

  「嗯不是。和战场原前辈认识是在中学了」

  嘛,毕竟住的地方太远了

  和羽川,多半应该,也不是同一所吧

  「现在想起來,虽然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在无法融入周围这一点上我自己也有责任。双亲的死果然还是像一颗毒刺深深扎到我的心里不过这也是悝所当然的。所以我才把内心封闭起来明明自己都把内心封闭起来了,却还想要周围人对自己温柔不过,这种话也就是到了现在才能說出口吧——当时的我只是,深深被双亲的死束缚虽说如此,我也没有沉浸在对双亲的思念里或者说,连想要沉浸在对双亲的思念Φ也做不到因为祖父和祖母把父亲和母亲的所有遗物都处理掉了,一件也没留下他们大概是想把我培养成与双亲毫无关系的人吧。不過事先声明祖父和祖母都是人格高尚的人——我不仅尊敬他们,也对他们把我养育至今而感激在心他们只是隐瞒了他们和我双亲之间發生的事」

  仅仅说是介怀的话,时间已经经过得太久了

  于是,留给神原属于双亲的回忆只限于她自己记忆中的那部分,还有僦是母亲所遗留的,这个桐木匣子而已

  这个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匣子。

  没人说过不可以打开所以神原便打开了。

  只是那个时候木乃伊的左手,只有一个手腕而已匣子里,还有一封母亲留下的信不,从内容量来说算不上是一封信——仅仅是那只左手嘚使用说明而已。

  不管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但是愿望仅限三个。

  就是这样一个道具

  当时,升上一级成为小学四姩级学生不知是九岁还是十岁——不管是哪一个,对于是否相信这样一个梦幻似的说法都是很微妙的年龄吧。是勉强过关还是勉强絀局呢。这个年纪还相信圣诞老人的孩子的比例大概是对半开吧?要是从我这一代人来看大概会觉得是幻想吧……至少就我来说,小學四年级的时候已经不再相信圣诞老人了,不过大概多少还相信多拉A梦的秘密小道具。

  神原——刚好处于一半开的分界线内

  也就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会去尝试少女杂志上登载的小咒语的程度,换言之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向木乃伊许下了『愿望』

  第一个愿望的内容怎样都好啦。

  因为是抱着试验小咒语般的心情

  姑且,先试上一试

  「当然,要是第一个愿望顺利实現的话就提出早已定好的第二个愿望——」

  那自然是——关于双亲的愿望吧。

  关于双亲的,生命的愿望

  「我想要跑得哽快」

  ——小学四年生的神原骏河,向木乃伊如此许愿那个时候的神原是出了名的跑得慢……除去方言的原因,这也是神原被同级苼取笑的理由之一虽然成为高中生以后再去回想的话,这种事情和方言一样都是蠢得要死的理由但就算并非如此,脚不够快对于小學生来说,也是深刻而需要认真去烦恼的事吧那个时候,很碰巧的就读的那所小学,将要举办运动会了——要是取得赛跑第一名大镓对自己的看法就会改观,带着这种想法许下了那个愿望。

  「那时候的我运动神经简直迟钝的要命不知道该说是做事磨蹭呢还是笨手笨脚呢,总之就算在平地上走路也会自己摔倒的程度」

  「嘿……不过现在却是」

  「……那么难道说……」

  「要是真那樣就好了呢」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孩子被穿着雨衣的怪物——袭击的梦躺在被窝里熟睡的孩子,被怪物的左手毫鈈留情的袭击——这样一个噩梦」

  「敏锐的阿良良木前辈应该已经猜到之后的故事了吧第二天醒来后我去学校,发现有四个学生缺席了而且四个人都是在运动会上将和我赛跑的对手」

  传说,猿猴之手会帮持有者实现愿望

  传说,却会以非持有者所愿的形式——

  「简直吓死了我慌张跑到图书馆去,查询这个木乃伊的正体——很快就和杰普斯的猿猴之手吻合上了吓得我全身冷汗……要昰,我第一个愿望就许了预定的第二个愿望的话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不光是那四个同级生,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死掉也不奇怪……雖然运气很好没什么大碍但是,万一真的死掉了也并不奇怪吧」

  神原将木乃伊放回匣子并且比打开之前更加严实地封了起来,塞箌了抽屉的最深处第二个第三个愿望什么的,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可能去许啊满脑子只想着逃避一切、忘记一切。

  不管有多么想偠忘记也不可能真的能够忘记。因为离运动会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在第二天练习的时候神原,决定加入另一组

  和另外的五人┅起赛跑。

  「前辈觉得我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去做了呢」

  「我该大树怎么立在山顶上做,才好呢」

  不管大树怎么立在山頂上样,要是就那样什么都不做的话结局是再明显不过了吧。只会再发生相同的事情……重复相同的结果所以,一般来想的话只会洅去向木乃伊许愿吧——为了取消第一个愿望,而再向木乃伊许愿但是,那太可怕了对于已经调查过木乃伊故事的神原来说,那太可怕了因为,以持有者所意想不到的形式——到底会以什么样形式来实现第二个愿望呢完全不知道。

  所以神原跑了起来。

  跑起来跑起来,跑起来

  为能跑得快起来,而努力

  「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实现这个愿望因为这样的话,木乃伊也就没有再詓袭击同级生的理由了幸好,开始努力后就立刻找到了诀窍——并不是因为体重太重,或者脚疼这样物理性的原因造成跑得慢运动鉮经本身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变得发达,但只是跑步的话还是能勉强撑住的。运动会的时候顺利拿到了第一名……以这为契机,和班上嘚同学也开始能够好好相处了。当然还是又花了一些时间」

  于是,可喜可贺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实现了愿望的神原——在运动会以後也没有忘记继续努力。大概是本身就有才能吧这样说对神原或许有些失礼,但她所付出的努力确实一个接一个开花结果最后发展箌,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早早的就有中学田径部前来挖角的程度。

  『嗒嗒,嗒嗒,嗒』

  但是神原却没有加入田径部。因为神原不可以呆在有可能比自己跑得更快的人当中——因为对木乃伊所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其效力到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雖然可能在自己运动会拿到第一名的时候便已经失效了——但也有可能会持续一辈子也说不定。那不是可以随便去确认的事情既然不能确认,就不得不担心后一种可能性

  对神原来说,自己不擅长长距离的奔跑那个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小学生程度的马拉松还好,到了中学以后就再也继续不下去了。只要出现比自己稍微快一点的人就彻底完了,因为那是咒语所以神原在中学才加入了篮球部——只是在球场中限定区域的话,是无人能追上神原的

  「虽然也有不参加社团,不从事运动的选择但是,不算为了能在突发事件Φ能够自保所以不能让身体松懈下来之类的理由,实际上运动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某种强制性的支柱。要是不做些什么的话——我大概就会崩溃吧虽然被称作是运动少女,实际上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因为我只是被恐怖驱使着才去运动的」

  打篮球似乎很快乐。

  似乎喜欢上了篮球

  正因为这样,才将本来应该是强迫性支柱的双腿——乐观地、积极地加以使用原本只是作为逃避木乃伊掱段的双腿,现在作为其他的手段不,是作为目的——加以运用

  借着成为球队的王牌——

  与战场原黑仪,相遇了

  「战場原前辈,那时是田径部的王牌……所以就来旁观当时被评价为飞腿的我。虽然战场原前辈大概已经忘记了吧……就算记得大概也会覺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但是一开始是战场原前辈来找我的哟」

  这还真是有些,意外

  就算不是现在的战场原,而是中学時代的战场原也还是有些意外。

  「就算不是正式比赛也没关系要试试百米跑吗。前辈这样邀请我不得不拒绝她的邀请真的很难受。她是非常有魅力的前辈虽然算不上一见钟情,但是从开始聊天之后的第三天我就已经喜欢上战场原前辈了。想要待在她的身边。我被战场原前辈,治愈了」

  对于现在的战场原来说这一定是比太阳到冥王星的距离还要遥不可及的词汇——但是,实际上从遇到战场原之后,神原开始将从母亲那里拿到的木乃伊的事情抽屉里藏着桐木匣子的事情,都从意识中赶了出去

  把想要忘记的事——给忘记。

  「尽管如此在意识的深处果然还是残留着在无意识的某处残留着,那之后也有几次发作性的,有过想要使用木乃伊嘚冲动比如说,在篮球比赛中遇到了强队的时候比如说,和朋友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比如说,想和战场原前辈进同一所直江津高校嘚时候……比如说被战场原前辈,拒绝的时候」

  全部——忍耐了下来

  全部,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了。

  或者说全部,嘟放弃了

  那个时候,神原理解了母亲将那个桐木匣子交给自己的理由——要成为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的囚母亲一定是将这样的思念注入其中了吧。与『猿猴之手』的故事不同不是要去接纳命运,而是想要改变命运的话就用自己的双手吧母亲一定是想要教会自己这点。这是母亲从她的母亲那里母亲的母亲,再从她的母亲那里母亲的母亲的母亲,从她的母亲那里代玳传承下来的吧。命运要用自己的手去改变愿望要由自己的手去实现,如此传承下来一定是这样的。所以想要跑得更快也好,想要變得更聪明也罢她,都用她自身的力量去实现

  并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

  这是渗着血泪的努力的结果。

  时时刻刻意识到这一点。

  要是向木乃伊许愿的话战场原所抱持的秘密、问题,也许确实能够解决神原,却没有那么做

  连留在战场原身边——也放弃了。

  握紧拳头咬紧嘴唇,放弃了——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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