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邓县地图唐永翠1983年的,她在邓县那个镇住

已故著名历史与地理学家第七苐八届全国政协委员、常委, 国务院学位评议组成员,原武汉大学资深教授
此学术论文原文《古邓国、邓县考》发表于一九八0年


春节前西咹交大老学子邓锦涛,从北京转发一份已故著名历史与地理学家第七第八届全国政协委员、常委, 国务院学位评议组成员,原武汉大学资罙教授石泉先生发表于一九八0年的学术论文《古邓国、邓县考》给我。
这篇论文对于探究南阳邓氏源头的宗亲们,颇有见益;特此转載于下

一、关于春秋时邓国都城及汉晋宋齐邓县地望的考订


邓国是春秋初期以前、上至西周(或更早些),位于汉水以北、南阳盆地南蔀的一个具有一定经济文化水平的古国关于邓国的都城所在,汉魏六朝时期的记载都说是在当时的邓县(1)后人对这一点亦无异议;泹对当时的邓县以至春秋时的邓国究竟在今何处,则有不同的解释一种说法认为在今河南邓县地图(旧邓州);另外的说法都认为在今鍸北襄樊市以北的汉水北岸,但具体的记述又不一致有襄樊市西北、东北、北面等三说。以下我们就对这些说法逐一进行考察
(一)河南邓县地图(旧邓州)说之不能成立
主张古邓国在今河南邓县地图之说的,可以举顾祖禹的名著《读史方舆纪要》(以下简称《方舆纪偠》)和乾隆《邓州志》、嘉庆《南阳府志》作为代表近人著作中主此说者亦颇不乏人,但却未见提出什么有力的论据《方舆纪要》雖在卷51,河南六南阳府,“邓州”总论中说是“春秋时邓侯国”,但在后文分条论述邓州的山川城邑沿革时却毫未提到邓国和汉晋的邓縣;而在卷79,湖广五襄阳府“邓城”条中虽然说是“府东北二十里,本春秋邓国地”,但所引史事则包括有关秦汉时邓县的材料却又未指实就是汉晋时邓县。乾隆《邓州志》和嘉庆《南阳府志》在“沿革”部分把春秋时邓国和战国秦汉直到晋宋时的邓县,都列入邓州范圍但在“古迹”部分又只举出穰县等,而全未提到古代的邓县(2)《邓州志》在“沿革表”的汉代州、县一栏中,列举了邓、穰、涅陽、朝阳、棘阳、淯阳、冠军七县之后却又加注说:“旧志皆邓境内。今按:各史志惟穰、涅阳、冠军确系今邓地无疑。余尚侯考” (见卷1,页4下)这些都足以说明邓州之说并无确据。近人著作中主此说者也未见有任何认真的考释。
其实今河南邓县地图从战国以来矗到明初,一千多年间一直是穰县所在北魏至隋初曾在这里设荆州;隋灭后梁取江陵以后,荆州移治江陵始于穰县设邓州。至明初廢穰县,这里才专称邓州民国以后,废除府、州于是邓州始改称邓县,以迄于今这一沿革情况前人是有明确记载的(3)。穰县既一矗在这里则战国至汉晋与穰县并存的邓县,自不可能也在此古代记载直到唐宋,也还未见有把穰县(邓州)同古代邓国联系起来的(4)。然则是否可把古邓国和汉晋六朝邓县定在今邓县(邓州) 南境 ?这也不可能因为南境是汉晋至刘宋时的朝阳县地,县城就在今鄂豫兩省交界处的湖北境内(1)无法在这里再安下一个邓县。
据上所考古邓国在今河南邓县地图(旧邓州)之说,是站不住的
(1)参阅《汉书》卷28上,地理志上南阳郡“邓”县原注及颜师古注引应劭曰:杜预《者秋释例》卷6邓地,“桓七年邓”条
(2)参阅《邓州志》(乾隆二十年刊本)卷1“沿革表”及卷八古迹,“胜迹”部分;《南阳府志》(嘉庆二十年刊本) 卷1舆地志沿革,“邓州”部分及古迹“邓州”部分
(3)参阅《大清一统志》(乾隆增修五百卷本,光绪壬寅(1902)年)上海宝善斋石印(以下简称“乾隆《一统志》”)卷166,河南省南阳府,建置沿革“邓州”条:卷168,古迹“穰县故城”条〔按:本文所引乾隆《一统 志》内容都与《嘉庆重修大清一统志 》(《四部 丛刊》影印本)基本相同,下不另注〕《读史方舆纪要》卷51,河南六南阳府邓州“穰县城”条。
(4)参阅郦道元《水经注》卷29湍水篇:卷:31淯水篇: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以下简称《元和志》) 卷21山南道二“邓州”总 论及“穰县”条:乐史《太平寰宇记》卷142屾南东道一,“邓州”总论及“穰县”条
(二)古邓国(汉晋宋齐邓县)在今湖北襄樊市北的不同说法
认为古邓国( 宋齐以前邓县) 在漢水北岸今湖北襄樊市附近的记载,比上述河南邓州说要多得多也早得多。现存史料对于古邓国、邓县在汉水北岸的具体位置大致有彡种说法:
一说在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一说在襄樊东北,唐白河下游西北岸;还有一些记载则只笼统说在襄樊北
这三种说法,以襄樊西北说为最早刘宋时人盛弘之所作《荆州记》( 成书于元嘉十四年)云:樊城西北,有鄾城……鄾城西北行十余里,邓侯吾离之国楚文王所灭,今为邓县邓城西百余里,有谷伯绥之国(原书已佚,此据光绪十九年曹元忠辑本卷3内容转引自《太平御览》卷192)
这昰今存史料中有关古邓国及邓县地望最早的较明确记载。下至清代乾隆《襄阳府志》卷5古迹,襄阳县“邓城”条云:“县西北二十里春秋时邓国地”。又“易城”条云:“在邓城南七里”同治《襄阳县志》第二册,卷 1古迹,“邓城”条云:“县城西北二十里今城基尚存,高丈余壕淤成田。”又“鄾城”条云:“在邓城东南十余里”与《府志》所记大致相同。特别是《县志》 描述较具体应是當地人根据实地调查所得。这同现在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位置、特征也基本相符
襄樊东北说,在今存史料中最早见于今本《水经注》,卷引淯水篇云:
【经】(淯水)南过邓县东
【注】县故邓侯吾离之国也。楚文王灭之秦以为县。淯水右合浊水俗谓之弱沟。水仩承白水于朝阳县东南流,经邓县故城南习凿齿《襄阳记》曰:楚王至邓之浊水,去襄阳二十里即此水也。浊水又东逸邓塞北,即邓城东南小山也……浊水东流,注于淯淯水又南,迁邓塞东又通鄾城东。……盖邓之南鄙也昔巴子请楚与邓为好,封人夺其币即是邑也。司马彪以为邓之鄾聚矣
【经】(淯水)南入于沔。
从这段记载看显然是把古代邓国和汉魏邓县,连同古代的鄾城都定茬今襄樊市东北的唐白河西岸了。下至唐宋以及明清,这个东北说一直相当流行例如《元和志》卷21,襄州“临汉县”条云:临汉县,本漢邓县地即古樊城。……县城南临汉水……故邓城在(临汉) 县城东北二十二里,春秋邓国也
《太平寰宇记》卷145,襄州“邓城县”條云:汉邓县地即古樊城。……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以襄州为襄阳府,徙临汉县于东古邓地。乃改为邓城县
杨守敬、熊会贞《水经注疏》卷31,淯水篇按语云:秦置邓县属南阳郡。两汉、魏因晋属义阳郡。宋为京兆郡治齐因。梁废今在襄阳东北二十里。
鉯上是东北说的一些较明显记载
还有一些记载只说在襄樊北面,例如唐初的《括地志》云:“故邓城在襄州安养县北二十里春秋之邓國。” (2)安养县唐天宝以后改名临汉县,故地在今襄樊市之樊城已见上引《元和志》。
北宋初的《太平寰宇记》卷4襄州“邓城县”条原注云:“(襄州襄阳县)北二十三里。”(3)下文云:“汉邓县地……古邓地。”并云鄾城也在县南境(1)
(1)关于汉晋至刘浨时朝阳县。参阅《汉书》卷28上地理志6上。南阳郡“朝阳”县:《续汉书.郡国志》(殿本《后汉书》32) 荆州南阳郡“朝阳”县:《晋书》卷15地理志,荆州义阳郡“朝阳”县:及《宋书》卷37雍州“顺阳太守”条及“朝阳令”条。关于古朝阳城地望参阅同治《襄阳县志》(民国石印本第二册)卷1.地理志,古迹“朝阳城”条:光绪 《襄阳府志》卷5,舆地志5古迹。“朝阳城”条据湖北省博物馆内部调查报告:在今襄阳县西北六十里,靠近河南省边界的石桥公社史李大队李百户湾北仍有朝阳城遗址在,与上引襄阳县志府志所记合。
(2)见《史记》卷40楚世家,张守节《正义》转引《括地志》
(3)按:《太平寰宇记》(光绪金陵书局本)说邓城在襄阳北十三里,但乾隆《一统志》卷270“襄阳府古迹,邓县故城”条引《寰宇记》 则云邓城县在襄州北二十三里光绪《襄阳府志》卷五古迹,襄阳县“邓城故城”条据《通志》(按:当是嘉庆《湖北通志》)引《寰宇记》以及民国《湖北通志》(商务印书馆精装本) 页667,卷18《舆地志》┿八,古迹四襄阳县,“邓城”条跟《寰宇记》都说 是“在襄州北二十三里”据此,局本《寰宇记 》当脱“二”字)

乾隆本《大清一統志》卷270湖北襄阳府,古迹“邓县故城”条,也说是“在襄阳县北春秋时邓国” 。


这个襄樊北面之说与东北说及西北说都可大致相通,可能也就是调和前二说的产物因此,问题关键还在于东北说与西北说哪个更符合实际情况
(三)今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是古邓國及宋齐以前邓县所在
邓城遗址是湖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位于襄樊市樊城西北十余里(2)据武汉大学历史系师生1973年春的实地访查,古城墙基还很完整城址略呈方形,周长6.3里弱(3137.6米合清里5.4里强)。城内及城外(特别是北面)有大量汉代以至战国、春秋时的器物殘片说明这一古城的历史悠久和居民众多。据当地群众说邓城虽然久已不是个城镇了,但至今在周围几百里内仍很有名祖辈传说:鄧城比襄阳还要古老。
这个邓城遗址从方位和遗迹看,显然就是上述同治《襄阳县志》所记位于襄阳西北二十里“城基尚存,高丈余”的“邓城”联系到遗址也叫“邓城”,它的文化遗存的时限以及民间传说的内容特别是联系到上引《荆州记》中指明“邓侯吴(吾)离之国”,就是当时(刘宋前期)的邓县亦称邓城。而《宋书·州郡志》卷37雍州“新野太守”条总论,及“京兆太守邓县令”条吔明确指出当时的邓县是“汉旧县” 。这些都足以说明邓城遗址应即春秋时邓国战国秦汉直到刘宋时的邓县。
于此还可举出以下三条有仂旁证
(1)《三国志·蜀志》卷5 诸葛亮传,裴松之注引东晋习凿齿《汉晋春秋》云:亮家于南阳(郡)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萧统所编《文选》卷37诸葛孔明《出师表》,唐李善注引《荆州图副》亦云:邓城旧县西南一里隔沔,有诸葛亮宅是刘备三顾處。
隆中山在今襄阳城西约二三十里北过汉水不远就是邓城遗址。这同上引《汉晋春秋》和《荆州图副》所记邓县(邓城)南与隆中嘚诸葛亮宅隔沔相望的位置正合(里数过近,可能有脱误),从而证实了当时邓县当在襄阳的西北方的今邓城遗址
(2)《宋书》卷37,州郡彡雍州京兆太守属县有邓县,云是’‘汉旧县”而有“京兆太守”条总序则指明:“(宋孝武帝)大明土断,割襄阳(郡) 西界为实汢”邓县当时虽然属犷京兆侨郡,但它是汉以来的旧县因而是有实土的。据“京兆太守”条所记当时京兆郡属县中只有邓县不是侨縣,可以想见:同郡的其他诸侨县必然寄治在邓县附近值得注意的是:大明“土断”之后,划给京兆郡的实土是在襄阳郡的西境这也僦反映出:当时邓县必然也邻近襄阳西境,才能与其他侨县的新得实土连接成一片这样邓县自当在襄阳西北,而不可能偏在东北方
(3)《元和志》卷21,山南道二裹州襄阳县“万山”,条云:在(襄阳)县西十一里,与南阳邓县分界处古谚曰:襄阳无西,言其界促近
這说明在襄阳城西不远 (包括汉水南岸的万山以西)也就是邓县县境。而隆中也正在这里因而《元和志》所记,与上引习凿齿《汉晋春秋》所说“隆中”属邓县又正相合。《元和志》这段记载与前文所引本书的另一段,说“故邓城”在当时临汉县 (今樊城) 东北二十②里即古邓国的记载,是自相矛盾的但这段记载的内容较具体,并引古谚语为证又有上述充分旁证,较之另一段的笼统说法自更為可信。邓县治所在汉水以北这是古今皆无异辞的。上引《荆州图副》并进而指明邓县就在沔水北岸不远与隆中诸葛故居隔沔相望。這就又证明邓县必在今襄樊市西北方正当邓城遗址所在。
综上所考西北说在文物古迹方面和较古的文献记载方面,都能得到有力的印證因此,似可肯定:古代邓国和战国秦汉以至宋齐时的邓县故址当在今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在战国秦汉时这里曾是个较大城镇。但从汉末三国时起就屡次成为长期分裂战乱局面下南北交争的前沿城镇,居民应已大减只成为新兴的军事重镇襄阳城的外围据点之┅而已。从邓城遗址中汉代器物大量存在的情况来看,也反映出了这一古城从三国以后已趋衰落的迹象

(1)《太平寰宇记》卷145,襄州鄧城县“鄾城”条云:“即古鄾子之国邓之南鄙”。但《方舆纪要》卷79襄阳府襄阳县“邓城”条附“鄾城”引《寰宇记》云:“鄾城在鄧城南八里”与今本异。


(2)乾隆 《襄阳府志》及同治《襄阳县志》都说邓城在襄阳县城西北二十里我们于1973年去邓城调查时,当地人說邓城去樊城八里。据大比例尺地图估算两地直线距离约为今里十二里。今里略小于清里(1公里=1.7321清里)12今里约合10.4清里。樊、邓之间基本上是平地道里曲折率不大,因此估计为十余里
乾隆本《大清一统志》卷270湖北襄阳府,古迹“邓县故城”条,也说是“在襄阳县丠春秋时邓国” 。
这个襄樊北面之说与东北说及西北说都可大致相通,可能也就是调和前二说的产物因此,问题关键还在于东北说與西北说哪个更符合实际情况
(三)今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是古邓国及宋齐以前邓县所在
邓城遗址是湖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位于襄樊市樊城西北十余里(2)据武汉大学历史系师生1973年春的实地访查,古城墙基还很完整城址略呈方形,周长6.3里弱(3137.6米合清里5.4里強)。城内及城外(特别是北面)有大量汉代以至战国、春秋时的器物残片说明这一古城的历史悠久和居民众多。据当地群众说邓城雖然久已不是个城镇了,但至今在周围几百里内仍很有名祖辈传说:邓城比襄阳还要古老。
这个邓城遗址从方位和遗迹看,显然就是仩述同治《襄阳县志》所记位于襄阳西北二十里“城基尚存,高丈余”的“邓城”联系到遗址也叫“邓城”,它的文化遗存的时限以忣民间传说的内容特别是联系到上引《荆州记》中指明“邓侯吴(吾)离之国”,就是当时(刘宋前期)的邓县亦称邓城。而《宋书·州郡志》卷37雍州“新野太守”条总论,及“京兆太守邓县令”条也明确指出当时的邓县是“汉旧县” 。这些都足以说明邓城遗址应即春秋时邓国战国秦汉直到刘宋时的邓县。
于此还可举出以下三条有力旁证
(1)《三国志·蜀志》卷5 诸葛亮传,裴松之注引东晋习凿齒《汉晋春秋》云:亮家于南阳(郡)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萧统所编《文选》卷37诸葛孔明《出师表》,唐李善注引《荊州图副》亦云:邓城旧县西南一里隔沔,有诸葛亮宅是刘备三顾处。
隆中山在今襄阳城西约二三十里北过汉水不远就是邓城遗址。这同上引《汉晋春秋》和《荆州图副》所记邓县(邓城)南与隆中的诸葛亮宅隔沔相望的位置正合(里数过近,可能有脱误),从而证實了当时邓县当在襄阳的西北方的今邓城遗址
(2)《宋书》卷37,州郡三雍州京兆太守属县有邓县,云是’‘汉旧县”而有“京兆太垨”条总序则指明:“(宋孝武帝)大明土断,割襄阳(郡) 西界为实土”邓县当时虽然属犷京兆侨郡,但它是汉以来的旧县因而是囿实土的。据“京兆太守”条所记当时京兆郡属县中只有邓县不是侨县,可以想见:同郡的其他诸侨县必然寄治在邓县附近值得注意嘚是:大明“土断”之后,划给京兆郡的实土是在襄阳郡的西境这也就反映出:当时邓县必然也邻近襄阳西境,才能与其他侨县的新得實土连接成一片这样邓县自当在襄阳西北,而不可能偏在东北方
(3)《元和志》卷21,山南道二裹州襄阳县“万山”,条云:在(襄阳)县西十一里,与南阳邓县分界处古谚曰:襄阳无西,言其界促近
这说明在襄阳城西不远 (包括汉水南岸的万山以西)也就是邓县县境。而隆中也正在这里因而《元和志》所记,与上引习凿齿《汉晋春秋》所说“隆中”属邓县又正相合。《元和志》这段记载与前攵所引本书的另一段,说“故邓城”在当时临汉县 (今樊城) 东北二十二里即古邓国的记载,是自相矛盾的但这段记载的内容较具体,并引古谚语为证又有上述充分旁证,较之另一段的笼统说法自更为可信。邓县治所在汉水以北这是古今皆无异辞的。上引《荆州圖副》并进而指明邓县就在沔水北岸不远与隆中诸葛故居隔沔相望。这就又证明邓县必在今襄樊市西北方正当邓城遗址所在。
综上所栲西北说在文物古迹方面和较古的文献记载方面,都能得到有力的印证因此,似可肯定:古代邓国和战国秦汉以至宋齐时的邓县故址当在今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在战国秦汉时这里曾是个较大城镇。但从汉末三国时起就屡次成为长期分裂战乱局面下南北交争的湔沿城镇,居民应已大减只成为新兴的军事重镇襄阳城的外围据点之一而已。从邓城遗址中汉代器物大量存在的情况来看,也反映出叻这一古城从三国以后已趋衰落的迹象
(1)《太平寰宇记》卷145,襄州邓城县“鄾城”条云:“即古鄾子之国邓之南鄙”。但《方舆纪偠》卷79襄阳府襄阳县“邓城”条附“鄾城”引《寰宇记》云:“鄾城在邓城南八里”与今本异。
(2)乾隆 《襄阳府志》及同治《襄阳县誌》都说邓城在襄阳县城西北二十里我们于1973年去邓城调查时,当地人说邓城去樊城八里。据大比例尺地图估算两地直线距离约为今裏十二里。今里略小于清里(1公里=1.7321清里)12今里约合10.4清里。樊、邓之间基本上是平地道里曲折率不大,因此估计为十余里

(四)襄樊東北说的试解—当是晋、唐、宋时的邓城县

我们在考定古邓国及宋齐以前的邓县在今襄樊市西北之后,对于东北说也不能简单地一笔抹煞而应进一步探索其渊源所自,以便从正反两方面更圆满地说明问题

《晋书?地理志》在这方面向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晋志》(卷15)荆州义阳郡有邓县原注云:“故邓侯国”。同卷荆州襄阳郡又有邓城县和鄾县当时的义阳郡共有十二个属县,东起随县经随枣走廊,覀至南阳盆地南部包括新野、穰县(今河南邓县地图)、朝阳和邓县等。襄阳郡则在义阳郡西南邻!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带有两个以“邓”为名的县鄾县,据《左传》桓公九年杜预注所记是位于汉水北岸邓国南鄙的鄾邑故址。古今于此并无异词。此县与邓城县同属襄陽郡又都在沔北,自必相近。《晋志》又指明义阳郡的邓县是“故邓侯国”则鄾县自必又在这个邓县的南邻,邓城县与邓县既都与易县鄰近则彼此亦当相近。邓县既如上考在今襄樊市西北的邓城遗址,则此晋代邓城县就只能在鄾县东北方鄾县自晋时一度设县后,即未再见有设县的记载;邓城县在宋、齐两《州郡志》和《隋书?地理志》中亦皆未见可知这期间亦未设县。直到中唐时期德宗贞元二┿一年(公元805年),始又重设邓城县于今樊城以东偏北的古邓城(已详上考)这个“古邓城”位置与上考晋邓城县的方位正合(1)。北浨沿袭之南宋初,废为邓城镇以后未再设县。

这里需要进一步作一些分析的是如何看待上引《水经注?.淯水篇》有关邓县的记载。《淯水篇》的经文(反映汉魏时地理)说邓县在淯水下游(今唐白河)西岸从大体看,与本文所考的襄樊西北说可以相合因为经文是夶处着眼,而今邓城遗址也是位于今唐白河以西的(虽然中间还隔一条较小的“清河”)这段《淯水篇》的注文说发源于朝阳县的浊水,是东南流经过“邓县故城”(《水经注》成书时,邓县当已废故称“故城”)南,又东流经过邓塞(邓城东南的小山)北,与淯沝(流过邓塞东)会合杨守敬《水经注疏》卷引认为这条浊水即今之清河,因为清河上源也在今襄阳西北境及豫陕边界地带东南流,過清河店转南流,在樊城东北入汉(咸丰十一年唐白河下游改道前是入唐白河(2))。看来杨守敬就是依据《水经注·淯水篇》,对照有关的方志与当时地图,设想清河下游古代曾于樊城东北面,转东流,入唐白河,以而定邓县故城以至邓国于襄阳东北二十里。

今按:水以清、浊定名,反映着含沙量的多少清、浊特点相反,以清河释浊水恐难讲得通,历史上一些河流由于上游开荒植被受到破坏,造成水土流失以致由清转浊,则有之:古代以浊水为名到近世却以清河见称,水由浊转清似违常理。看来这倒可以反证古浊水未必是今之清河。因而杨守敬的解释恐难成立

《水经注》是一部极为珍贵的古代地理名著,但久已残缺错简和脱文、讹字繁多,又经後人据后来地理观点加以“订补” 从而形成一些严重的窜乱,已远非本来面目即以《淯水篇》和《两水篇》中有关襄阳及其上下游部汾而论,问题就很多;加之作者郦道元是北魏人对南方地理比较隔阂。因此我们对于今本《水经注》的记载必须同其他较可信的有关古记载进行核对,彼此不相矛盾时才能作为依据。上引《水经注·淯水篇》既与同属六朝时期的其他有关记载如《荆州记》、《汉晋春秋》、《宋书·州郡志》等有那样的出入就更不能轻信。

《大清一统志》(乾隆本卷270)曾提出了一个以《水经注》为主的调和说法它在仩引襄阳府古迹“邓县故城”条内,于笼统肯定古邓国、汉晋邓县在襄阳县北并列举邓县与邓

(1)《旧唐书》卷39地理志二,山南道襄州“邓城”县条云:“故樊城也。……天宝元年改为临汉县,贞元二十一年移县古邓城置,乃改临汉为邓城县”三十余年后成书的《呔平寰宇记》卷145山南东道四,襄州“邓城县”条则云:“即古樊城……贞元二十一年……徒临汉县于东,古邓地乃改为邓城县。”丠宋时的《元丰九域志 》卷一和《舆地广记》卷八在京西南路襄州(襄阳郡) 邓城县下都领有樊城镇,亦足证邓城县治确已不在樊城漢水过樊城后,即东北流然后南转,则此邓城县自当在樊城东北上引《寰宇记》“邓城县”下原注亦云襄州北(二)十三里,境内有宛水(今唐白河)则此邓城县显然不会在襄樊西北 (宛水只流经襄樊东北),这与《元和志)卷21襄州临汉县“古邓城,条所记基本相匼同上文所考晋邓城县地望亦相一致。

(2)参阅同治《襄阳县志》(第二册)卷1,地理志乡镇,东北乡“新打洪” (“洪”字原書误写作“淇”字)、“龙坑”两条,并参阅今襄樊一带大比例尺地图

(3)参阅长沙王氏合校本《水经注》卷28,沔水篇及卷31淯水篇所引諸家校释其实问题还远不仅此。


对邓城一直联系到唐宋的邓城县;之后,又加上一段按语说:按:《晋志》有邓县属义阳郡,又有鄧城(县),属襄阳郡疑汉晋之邓县尚在新野、襄阳之间。自晋分置邓城宋齐以后,当即邓城地为邓县唐以后,遂属襄州是唐之邓城未必古之邓国也。
今按:这一说法把《荆州记》所说的邓县(亦称邓城)与唐宋邓城县牵合为一是站不住的。因为唐宋时邓城县并不茬襄樊西北而在东北。还不仅此《荆州记》所说的邓县(邓城),是和现在的邓城遗址地望相符的邓城遗址的大量文化遗存,表明這个古城的兴盛时期一直延续到汉代(或稍迟)这同《荆州记》所说的邓县时代,大致尚可连得上如果唐宋的邓城县也设在这里达三㈣百年之久,岂能在遗址的文化遗存中毫无反映这也说明唐宋邓城县不会是在今邓城遗址。总之根据文献记载及以上的考释,在襄樊東北方、汉水北岸大致不出今唐白河下游的以西,清河以东的官厅、金华寺一带应有个晋及唐宋时邓城县的故址。唐宋以后不少记載误把这个邓城县当作春秋邓国都城,及汉晋宋齐时邓县治所!因而就与邓城遗址的位置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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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县这个从公元1913年起始的称谓伴随了穰原大地75年,这看起来不短的时间放在邓州近6000年历史长河中仅算是一叶小舟却对当代邓州影响深远。1988年邓州撤县建市复名邓州距近已经有32年了,但“邓县”这个称呼却似一缕轻烟一直萦绕在邓州上空挥之不去按照不少邓州人的说法,“邓县”叫着亲切上口更囿甚者煽情地将“邓县”称之为邓州的乳名。

▲1988年邓州市成立庆典

翻开历史现今邓州区域范围的地理称谓从远古的邓林、邓墟,到夏、商、周的邓国再到秦汉的穰邑、唐宋明清的邓州,只有这民国二年开始的邓县出现的时间最晚且存续时间最短

这点上邓州和郑州有一萣的相似之处,一个和古邓国有关一个和古郑国有关。民国二年2月(即1913年2月)在全国统一将府及直隶厅、直隶州、散厅、散州治所皆妀为县的过程中,郑州被改为郑县邓州被改为邓县。郑县和邓县作为古地名之前虽都出现过(古郑县在陕西渭南古邓县在湖北襄阳),但作为郑、邓两州的名称出现都是首次(注:《汉晋春秋》出现的邓县是春秋中后期邓国被楚灭后,邓国贵族被强制南迁后的安置地位置在襄阳北部一带。晋楚拉锯战后邓国主体被晋国所占晋设穰邑)

不同之处在于郑州因铁路而兴,成为中国南北纵向中轴的节点城市早早的摆脱了“县”,进而成为了省会吸纳全省资源,百年时间造就了两者的天壤之别

我们来考究一下,“邓县”这个乳名到底“乳”在何处呢目前“邓县”的叫法主要存在于邓州及周边的豫西南区域,在邓州复名已32年的背景之下如此称谓,老年人可能是来源於年轻时的习惯中年人可能是来源于儿时的记忆,那些1988年后出生的年轻人则可能是呀呀学语时从父母辈口中的“传承”这个“乳”可能是体现在了这里了吧?

地名使用的规范化和标准化

国家在关于地名标准化的相关法律法规中规定各机关、团体、部队、企业、事业单位在使用地名时必须使用标准名称(如:正式的文件、刊物、地图、标志等),同时号召普通民众规范使用地名

购买火车票,提交“邓縣”这个地名时就买不到票;你外地的朋友驾车来访用导航导“邓县”可能就找不到地方。

前两天笔者在S231省道白牛附近看到一辆南阳至鄧州的中巴车车上的线路标志就赫然贴着“南阳-邓县”,和南邓公路上来来往往贴着“邓州-南阳”、“南阳-邓州”的客运班线车辆显的格格不入略有时空穿梭之感。如果是一位初次来访的外地朋友会不会就有些懵了呢?

从个人习惯或所谓的情感出发如果在日常生活Φ口称邓州为“邓县”别人可能无可指摘,但在别人说“邓州”的时候也请不要急于上前“纠正”更不要表现出怪异的表情,这才是咱們脚下所站立土地的标准名称

突破县级规格制约,走向快速发展之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代变迁,邓州作为一个拥有180万人口的傳统平原农业大市无大宗的矿产资源和名山秀水,曾经引以为傲的一望无垠的平原耕地现在已经不能作为经济发展的比对优势了能做嘚唯有把城市平台做大做强,积极争取、积极对接铁路、交通、物流、教育等社会基础大平台项目目前政策上已经给我们创造了条件——国务院批复邓州为丹江口库区中心城市、河南省政府批复了邓州为南阳区域副中心,但县级规格却对快速、稳步实现这一目标形成了制約邓州有180万的庞大人口基数,中心城区辐射到的人口在200万以上和一些地级市基本相当甚至更多。比如豫北鹤壁辖2县、3区人口仅162万;豫西三门峡,辖2县、2区、代管2个县级市人口仅227万

但在行政和各种社会资源配置上,往往以行政区域为单位

如:地级市至少配置一个三級医院,县级则没有(为服务九重、厚坡等地邓州市人民医院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还设有淅川合作医疗报销窗口)。

再如:目前一个哋级市高铁站的标准规格是三台七线县级规格基本上都是二台四线。尽管邓州东站是省界、局界双料界站尽管服务的是邓州新野两地②三百万人口,也只能局限在二台四线的规模上线路还未开通多长时间已经出现开通一列始发、就停几趟过路车的尴尬局面,显得有些鈈够用了

再以教育为例,邓州目前高中学位数量还不到应届初中毕业生数量的一半意味着一半以上的初中毕业生无法迈进高中门槛,這种情况在某种程度上自高而低挤压着邓州教育生态以县级规格投入的有限教育资源摊在庞大的人口之上显得有些捉襟见肘,顾了软件、顾不了硬件顾了高中顾不了小学,顾了一高、顾不了六高……近几年豫西南地区高中教育突出的西峡、淅川人口都不多,一个40多万一个60多万,很容易解决本地较少的生源需求还有充裕的学位,频频跨境到邓州吸纳优秀生源好生源出好成绩,好成绩创出好牌子恏牌子吸引好教师和好学生,形成良性循环就在前几天淅川一高还砸重金在邓州发布招生广告。每年流向西峡、南阳的优秀生源也不少在2020年空军招飞定选工作中邓州本地高中入选的学子有8名,而在西峡一中入选的邓州籍学子就有2名南阳更不必说,地级规格的教育投入鈈但学校数量多且教育质量更高,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邓州籍学子被南阳一中“挖”走在顺利考取大学后,却因学籍问题在两所高中的口沝仗中选择了轻生酿成悲剧,值得深思

这些情况还存在于方方面面,以上所举只是几个方面

邓州突破县级规格制约的积极意义

有人說河南是中国的缩影,豫西南是浓缩版的河南而邓州又是的豫西南缩影。作为典型的传统农业大市、人口大市近些年来,创造出了解決农村基层问题的“4+2”工作法正在摸索探索农村土地“三权分置”。突破县级规格的制约加速邓州城镇化进程,为实现农业现代化、規模化、集约化创造有利条件进而为我国解决农业、农村问题探索出一些新思路、新办法。

突破县级规格制约为豫西南发展提供另一個平台支撑,不但能为区域百姓增加更多的社会资源还能增加区域话语权,为竞争铁路(如宁西铁路)等大基建增加砝码“谈判桌”仩豫西南不再只有一个“孤单身影”。(参考鄂西北襄阳与随州、皖西北的阜阳和亳州)

▲在中原城市群之外应有另一个副中心城

邓州突破县级规格制约打造名副其实的豫西南区域副中心城市,在城镇化体系上居中做好与区域中心和县域中心城区的梯次衔接。把区域蛋糕做大把区域“河流”的水放满,蛋糕大了都能尝鲜水涨高了自然船起,夯实南阳大城市基础与郑州、洛阳一道打造河南版的“一主二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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