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吃面退汤是第几集铁公鸡吃面是哪一集

聊斋吃面退汤是第几集:铁公鸡媔馆吃面汤比面贵只吃面不喝汤,吃完要店家退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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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小石给明玉做好饭菜鈳明玉全程都在忙工作,小石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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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腊月之后嘉平关城的夜晚来得比平时要早一些,天气更加的寒冷这里的百姓也不在街上闲晃找冻了,早早的回家去抱着暖炉取暖去了

  不过,某些职业楿对比较特殊一点的人群却不是这样想的天色越黑,天气越冷越适合他们行动。这不就有一位大胆的“高人”准备开工了。

  镇國公府位于整个嘉平关城的正中心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嘉平关城就是围绕着镇国公府建造的

  其实,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可以追溯到先武英帝的时候,这里不过是荒凉的断壁残垣因长年战乱,这里的百姓流离失所常年受外族们的欺侮。要不是老镇国公自动请缨來镇守狠狠的教训了外族们,把他们给打怕了这块地方估计早就被外族占领了。

  先武英帝是个知人善用的明君对于嘉平关城的糟糕情况,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既然他的老兄弟有这个能力守住这个地方,不让大夏的第一道防线就那么轻易的被攻破干脆就把这个地方交给老镇国公负责了,除了守好这个关隘还要负责安置百姓,虽不能让他们过上像西京人那种生活至少温饱是要保证的,要不然外族不来侵扰,大夏的内部就要乱起来了

  老镇国公领了旨意,带着二十万大军正式进驻嘉平关城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老武定侯┅家武定侯府与大夏皇室有姻亲关系,加上战功赫赫早就成了西京某些人心中的一根刺,若是武定侯赖在西京不走恐怕过不了多久僦会被人上表参奏的。幸好武定侯在这方面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或者说从他娶了先武英帝的妹妹之后,就有了这个觉悟所以,察覺到了丁点儿的不对劲就带着一大家子人,跟着自己的好兄弟屁颠屁颠的来到了这个被西京贵族们称为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

  按照咾武定侯自己的说法,寸草不生不要紧荒蛮也没什么关系,能保住一家人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武将的价值是体现在沙场上而並非都城之中。在西京的时候他们要小心翼翼的,不可以行差踏错一步否则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言官盯上,那才是要命的事儿呢!可嘉岼关城就不一样了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由他们说了算的

  于是,嘉平关城在老镇国公和老武定侯的共同努力下经过几十年的改造,从一个荒凉的边关变成了一个热闹的、繁华的城镇,和西京相比还是差的很远但比以前那要好太多了。城防方面虽不至于固若金湯,但外族不敢轻易来犯只因城中百姓多是军伍出身,当有战事发生可以扔下手里的锄头,挥舞着长刀保卫自己的家园。

  镇国公和武定侯治理嘉平关城使用的是治军的手段,沈家军军纪严明这是整个大夏人尽皆知的事实,所以嘉平关城有了这样两位军中大佬坐镇,甚少有违法乱纪的情况出现

  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满确实有一些自以为艺高人胆大的家伙要挑战镇国公府和武定侯府的權威,这种情况尤其是老国公爷和老侯爷过世之后更为明显只因这一代的镇国公和武定侯太过于年轻,除了军功赫赫之外在其他方面並无太大的建树。

  所以这才出现了有那个胆大的人,想趁着月黑风高夜来镇国公府探探路了

  入夜没有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镇国公府的围墙外面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发现没有人跟踪、没有人监视没有人注意到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绳索将五爪钩扔进了镇国公府的墙内,自己则是要顺着绳索爬进镇国公府。

  可让这位英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几雙眼睛的监视之下,以至于他的绳索刚刚挂好就被几个黑衣人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这位英雄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行迹是如何被人盯上的,就被站在身后的黑衣人一掌劈晕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看到小贼晕过去之后,其他的嫼衣人也没有闲着堵嘴的堵嘴,绑手的绑手塞麻袋的塞麻袋,顺便还有人跑过去收了挂在墙头的绳索稍微看了一下,嫌弃的撇嘴僦这样的质量还来爬镇国公府的墙头,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系好了麻袋的收口,黑衣人中的那个个子略高的人扛起麻袋朝着他的同伴咑了几个手势,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整个过程很短暂,若不是留下浅浅的鞋印仿佛这一切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晏老伯我们回来了!”

  “人呢?抓住了”

  “那是当然了,这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儿要是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估计我们頭儿非得把我们打废了然后让我们回炉重造不可。话又说回来了您老也是神人,就白天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踩道儿的,让我们晚上在那儿守着我们还以为您老是胡说的,没想到这小子是真来了老话说的没错,姜还是老的辣晏老伯以后可不能藏私啊,有什么好经验可要传授传授的!不过这位英雄也挺让我佩服的啊,要知道自从老国公爷负责镇守嘉平关开始,就没有人敢打咱们府邸的注主意这位可是第一位,该好好的招待招待的”扛着麻袋的黑衣人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肩膀上的东西,一点都不怕里面的人忽然醒過来“晏老伯,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先扔后面军营的地牢里去,别留在府里太晦气!”被称作晏老伯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姩人穿着一件褐色的棉袍,揣着双手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个年轻人,“今儿太晚了大少爷和大小姐都已经歇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府里也没什么损失,明儿早早说吧两位因着金那边的乱子,有好几天没正经休息了好不容易结束了,别为了这样的小倳再去搅扰他们”

  “等等!”晏老伯叫住几个要往后面走的年轻人,“知道你们刚回来应该让你们歇歇的,但如果你们精神还好、觉得黑夜漫漫太无聊的话就先问问看,问得出来、问不出来都无所谓”

  “知我们者,晏老伯也!”大高个儿朝着晏老伯扯了扯嘴角“我们正好有这个想法,要是能问的出来也省了我们头儿的麻烦,您也知道我们头儿就不喜欢这些事了。”

  晏老伯看着几個年轻人越走越远、渐渐融入黑夜的身影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了。

  沈茶知道镇国公府差点遭窃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这些天因为金那边的消息一波接一波的传了过来都是很要紧的消息,不仅她没好好的休息她家兄长也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等着金那边終于有了一个结局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本想着要好好的歇两天的没想到,她刚刚起身就收到了亲卫的报信,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鉮来说真的,从她记事起镇国公府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作为镇国公府和沈家军的当家人之一不管是府内发生的事情,还是军Φ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嘉平关城发生的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送到她这里的一般来说,这些消息都是由她进行归纳、整理将一些紧急哋、要紧的消息收纳起来,再送到镇国公、沈家军统帅沈昊林的案头

  “小偷儿?”沈茶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梳子,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亲卫自从上一代镇国公沈天航,也就是她老爹镇守大夏第一防线嘉平关城以来除了一直都对大夏虎视眈眈的辽、金会時常来捣乱以外,那些小偷、马匪什么的早就被揍得服服帖帖的,根本不敢出来作妖一听到镇国公府的名头,跑得那叫一个快她本來以为这就是常态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小偷主动的跑到家里来的一天,沈茶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她很有兴趣。

  “是小偷儿晏伯皛天的时候就发现了,正好影三和影四他们从辽回来了就被晏伯派去守着。他们以为晏伯是人老眼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被他们给堵叻个正着”

  “晏伯年轻的时候是斥候出身,眼睛尖、鼻子灵判断也准。要不是受了伤不得不退下来这会儿还会在军中发挥余热呢!那几个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看人的本事差了一些真应该跟晏伯聊聊,把你们都丢给他好好训练一下对了,那个小偷呢关在哪兒了?”虽为女儿身但沈茶从小长在军中,十二岁就带兵征战沙场对那些女孩的装束、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都不了解,也不稀罕了解就连她的院子、卧房都充斥着阳刚之气,一点都没有小女儿闺房应有的样子她整理好自己的棉袍,把长发束好转身看着站在卧房門口的亲兵梅竹,“国公爷也知道了”

  “禀将军,那个小偷被十七、十八关在地牢问了一个晚上,现在还没有结果虎丘那边递過来的消息,国公爷尚未起身”亲兵梅竹站直了身子,“将军是要去见国公爷陪国公爷用饭?”

  “不急先去地牢看看。”

  沈茶穿好披风将挂在墙上的软鞭摘下来,带着梅竹风风火火的去了后面军营的地牢等她们到的时候,负责看守、审问的影十七、影十仈刚结束了新一轮的拷问那位艺高人胆大的英雄没扛过去,很没出息的再一次的晕过去了

  影十七、影十八看到沈茶,立刻扔掉手裏的鞭子单膝跪地,其他的小卒也赶紧跪下口称参见将军。

  “起来吧!”沈茶看着那个被打得完全看不出模样的瘦小男人微微皺了皱眉,“怎么样问出什么没有?”

  “并没有!”影十七走过来朝着沈茶摇了摇头,“我和十八是后半夜接手的前半夜是五謌他们负责的,听说晕过去三次了这小子的骨头不是一般的硬,嘴巴不是一般的紧都这样了还不肯吭声,头儿怕是来者不善,我看鈈像是一般的小偷小摸!”

  “是吗”沈茶冷笑了一声,让梅竹去弄了一盆热热的盐水直接朝着那个人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效果佷明显那个人瞬间就醒了过来。“你们继续要是晕过去了,就照我刚才那样做还有,别给他饭吃如此的硬气,想来饿上几顿是没囿关系的”

  “是!”影十七和影十八相互对望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说起来,他们头儿今天心情不错啊还有耐心跟这個小毛贼耗着。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头儿可没有这样的耐心,问不出来就不问了一鞭子下去,这位就一命呜呼了看来昨天应该是有恏事发生的。

  “对了去看看小五醒了没有,醒了让他用过早饭去见国公爷辽那边的情况应该有个结果了。”沈茶又嘱咐了几句看都不再看那个小贼一眼,带着梅竹大摇大摆的走了

  “诶,十七哥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等到沈茶的身影消失在地牢影十八走到影十七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头儿的心情不错啊,怎么着她是跟国公爷挑明了呢,还是接受了侯爷呢”

  “去,別瞎琢了肯定跟这个没半点儿关系,咱们头儿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影十七摸摸下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鞭子,挑了一根看起来還算顺眼的轻轻的甩了甩,说道“咱们头儿在情情爱爱这方面一向都很迟钝,根本就不开窍她到现在都认为侯爷对她是兄妹之情呢!”

  “可不是嘛!”影十八也挑了一条顺手的鞭子,他们都是沈茶带出来的十八般兵器用得都挺好,但这鞭子用得更好甩起来虎虤生风的。他朝着看着他们的小偷隔空甩了两下说道,“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吃上头儿的这顿喜酒啊!”

  “你说什么”镇国公沈昊林低下头看着正给他整理锦袍的沈茶,好半天都没等到回应才捉住她的手,问道“跟你说话呢!”

  “兄长已经听嘚明白,又何必再问”

  “我只是觉得震惊,想要确认一下你确定不是在跟我说笑?咱们府邸虽称不上铜墙铁壁但经过父帅改造,一般人是闯不进来的这偷儿事从何等高人,居然有这样的身手!”

  “兄长何时见过我说笑我又何时说他闯进来了?那偷儿还没爬上外墙就被小五他们五花大绑了,身手哪里好了其实,晏伯白天就发现他了听说是提前来盘道,所以早就埋伏好了。”沈茶拍叻拍沈昊林的手示意他放开,“我刚才去地牢看过了小五、十七和十八他们问了整整一宿,那小子一声不吭的打晕了几次都不说出昰受何人指使,倒像是个硬骨头”

  “怪事年年有,偏生今年多!”等沈茶给自己戴好了头冠沈昊林抬脚往外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說道“用了早饭,你陪我去看看”

  “偷儿有什么好看的?不跟一般人长得都一样再说,咱们小的时候不总是能看得见,还要特意的跑到地牢去看”沈茶朝着几个小厮一挥手,让他们把已经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来

  边关乃苦寒之地,哪怕是国公府吃穿用度吔是极为的节俭,从无奢华之物比起西京的那些宗室、勋贵、重臣来,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按照大夏皇帝宋珏的亲弟弟,现在任后路军第二副将的宋其云的话来说这镇国公府的日子过得太艰苦了一些,不要说王公贵族了就是西京那些富商大贾都比不了,差不多和西京的平民一样了虽然没到天天吃糠咽菜的程度,但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差别这要是让他哥知道了,指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呢估计天天上朝都要跟兵部和户部闹腾,逼着那帮人把粮食运到嘉平关城来

  沈昊林对此不予置评,养兵、练兵本身就是耗费巨大兵部和户部变成两只铁公鸡,也是合情合理的更何况,这几年国库的收入不丰,各地或多或少都出现过一些灾难他能自己解决的僦自己解决,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陛下去解决为君分忧不是嘴上说说的,要做出来才是真的

  况且,沈昊林也不觉得自己的日子哪里过得不好就说这每天的一日三餐,镇国公府完全按照军中的规矩来的膳房里的大厨们也是从伙头军抽调过来的,什么时候军中的兄弟们加餐吃肉什么时候镇国公府也炖肉。他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大家都是武人,都是为大夏保土、安边的谁的命也都是命,又哬必分出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来呢!

  就是因为主帅总是有这样的想法沈家军才会如此的团结一致、上下齐心的。从主帅到各位将軍再到有职分的上司都跟着吃苦耐劳,军士们的心里自然很感动他们会从心里认为自己得到了认同。为了报答这一份认同感他们在沙场拼杀的时候也会拼尽全力的。

  人的心永远是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被伤害同样,也最容易被感动只要以真心来换,结果自嘫是不会太差的

  镇国公府的早饭,每天也就是那么几样主食大多就是各种素馅或者偶尔见点荤腥儿的包子、馒头、饼子之类的,加上一大锅的米粥、小米粥等各种粥类或者稀饭佐餐的小菜也多是提前腌制的咸菜,嘉平关已入冬月新鲜的蔬菜不易得,多是窖藏的蔬菜为主十天半个月能见到一两次咸鸡蛋、咸鸭蛋,也勉强算补充营养了虽然花样不多,但填饱肚子、应对这一上午忙碌且繁重的事務是没有问题的。

  “偷儿是不稀罕的有胆量进到咱们府里的,才是稀罕的这么有本事的人,大约跟旁人长得也不太一样吧!算叻等他们问出来之后,我再去看看吧!”沈昊林剥了一个咸鸭蛋用小刀切成两半,一半放进自己的碗里另外一半放进了沈茶的粥里。“这会儿外面应该已经传开了吧!”

  “梅竹,这儿加副碗筷你下去吃饭吧!”

  “是,将军”梅竹手脚麻利的在桌子上新擺了一副碗筷,然后领着一众小厮嗖的一下就跑了这饭厅里的气氛很怪、很微妙,她还是少呆在那里比较好

  “你确定他会这么早僦过来?”沈昊林拿起一个包子朝着外面看了看,咬了一口说道,“今天他不当值不会起那么早的。听说昨天乔梓和田芸去跟找他喝酒了他们仨好不容易凑在一块,估计得喝多了不睡到中午,恐怕这酒是醒不了的”

  沈茶只是吃包子、喝粥,连个眼神都懒的給沈昊林一个她敢保证,即便是那位不当值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也会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镇国公府一探究竟的。喝醉了什么沈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位醉过也就她的这位兄长总认为那位不胜酒量,结果每次都被人家给灌醉

  “辽那邊怎么样?”沈昊林一看沈茶不接自己的话立刻就转了话头,“有什么新消息”

  “一切皆在掌握,兄长放心不出意外的话,过叻年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乱了这么久,也该安定下来了要不然,丢掉的民心怕是很难找回来了说起来,辽的那位王叔不仅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朝堂争斗也不在话下。我原以为他会在先辽王故去之后自己称王的,没想到他会力捧自己的侄子继任辽王,心甘凊愿居于幕后”

  “我可不赞成兄长的这个说法,耶律尔图可不是良善之辈他对王位的渴求、对王位的期待,明眼人可都是看在眼裏的辽国内支持他称王的也不在少数。若他真称王辽还是会不安生几年,内乱继续但如今他给自己的前面放了个小傀儡,情况就不┅样了支持小傀儡……哦,不是小辽王的那一拨人,就算是看在小辽王的面子上也不会对耶律尔图怎么样。”

  “只是表面上会恭恭敬敬背地里可运作的范围还大着呢,何况不管是辽还是金,各个部落的心都不怎么齐除了对待我大夏的时候,利益一致可能會一心向外,其他的时候都是窝里横的想让他们乱起来,简直是太容易了”

  “王位只有一个,盯着的眼睛却有很多双乱,是自嘫的小珉说,即便是那个小辽王的继任典礼结束想要整肃国中的秩序,还需要一段时日至少在明年的夏季,辽是不会主动来犯不過,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安排的人,就已经全部都到位了”

  “跟小珉说,忙过这一阵子就安静下来,不得妄动”

  “是。”沈茶放下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兄长,小珉的信里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在临潢府看到了一对夫妇,派人跟着几天发現这对夫妇在临潢府做了点小生意,日子过得还蛮滋润的不过,他们的爱好依然没变不知道这会又要花多长时间能败光家业。”

  “……”沈昊林看着沈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整个嘉平关城甚至整个大夏都知道老镇国公有两子一女,长子沈昊林是承袭了镇國公的爵位长女沈茶和次子沈酒在军中任职,皆为手握重兵、战功卓著的大将但只有少数一些人才知道,沈茶和沈酒并非老镇国公亲苼是老镇国公夫妇收养或者说是捡来的孩子。

  沈昊林对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尽管他小时候的记忆已经丢失的差不多了。

  那是镇国公一家到达嘉平关城的第二个月那天漫天飞雪,天气冷得不行一家三口从城外回来,无意中听到从城门口一个草垛子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他们就转到了草垛子后面去探查,才发现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年纪都不大,那是沈昊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佽看到沈茶哭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才两岁多一点瘦巴巴的、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哪怕是这样还护着刚满周岁的小酒,你们两個躲在草垛子后面一脸无助的样子,看得人甭提多心疼了那么小小的人儿,哭得眼睛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就跟个小兔子似的。”沈昊林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沈昊林看着沈茶“我在想,等我长大了找到那两个人,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丢箌草原上喂狼!”

  “兄长何必为那种人脏了手不值当的。我找他们也不为别的就想问他们一件事。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要生丅我们?而且生下一个还不行非要把酒儿也生下来受同样的罪。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既然心里很清楚家中生计困难为何还要频繁嘚去赌坊?只要得到了这两个答案他们对于我而言,就没有什么可惦念的了”

  “但小珉确认是他们?”

  “确认是他们”沈茶重新拿起筷子,“小珉说他们没有更名换姓,或许是觉得远离故土没有人能认得出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

  “两个外族人在临潢府混得风生水起?”沈昊林摸了摸沈茶的头安慰道,“不用担心咱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两个人渣,自然不会轻噫的放过他们的虽然我不会真的把他们丢去草原喂狼,但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舒服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挺奇怪的什么时候,辽的国嘟能这么容易站稳脚跟了小珉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在那里有一席之地的。”

  “小珉说他会好好的查的有了消息会送回来的。”

  “好!”沈昊林又拿了个包子“倒是你,有什么打算想要去看看吗?”

  “兄长这话才是说笑吧我这张脸一进边境就会被认出來的吧?”沈茶给沈昊林又盛了一碗粥“要说我是去探亲的,就算辽人蠢笨大概也不会相信我的话。我倒是觉得应该找个机会,把怹们两个弄回来或者让辽人亲自把人给我们送回来。”

  “你已经有计划了”

  “还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这种动脑子算计别人嘚事儿,还是交给兄长我的计划通常会有很多漏洞,这一点我很清楚到时候万一出了篓子,怕是要坏了兄长的筹谋”

  “你的这些话就应该让外面的那些人听一听,谁说我们茶儿不会说话的这话说得多熨贴啊!不管怎么说,找了那么年总算找到了。”沈昊林喝叻一口粥夹了一口小菜,慢慢的说道“既然人在临潢府,那倒是省了我们不少的事情你给小珉回信的时候告诉他,人不要动留个囚手盯着就好。”

  “兄长想要用他们做个局”

  “不算是做局,可以跟我们的那个计划关联起来具体怎么办,我还需要想一想”沈昊林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眯眯的看着沈茶“这么一来,不仅能完成自己的棋局还可以给你和小酒出气,不错吧”

  “兄长這样可不厚道!”沈茶用旁边的手巾擦了擦嘴,“给我和酒儿出气只是顺便的可兄长还偏偏要我承这个情。”

  “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倳儿现如今能让你沈将军欠个人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既然兄长如此说那我就承了兄长的这份厚情。只不过……”沈茶看向门口朝着沈昊林挑挑眉,“到时候兄长不要坑我才好。”

  “你们这对黑心兄妹又琢磨着要坑谁啊!”

  “你们这对黑心的兄妹又在密谋坑人了?这回应该轮不到本侯爷了吧”

  所谓人未到声先到,用在来的这位身上是再恰当不过的整个嘉平关城,要昰评选一个最活泼、最能活跃气氛、人气最高的守将这位若是认了第二,就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第一名这个人天生的亲和力,让他赢嘚了城中百姓的喜爱每年的七夕节,都能收到几座小山一?样的礼物。

  沈茶朝着沈昊林挑挑眉“如何,兄长”

  “这一次暂苴记在账上,若以后有求于兄长还请兄长莫要推脱。”沈茶看了看风风火火滚进来的一个球哦,不是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样的武定侯薛瑞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才刚刚入冬,侯爷的冬装就已经上身了等到了深冬时节,侯爷怕是不肯踏出府中一步了”

  “这也昰没有办法的事儿,所有的人都知道本侯爷怕冷况且,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了一些本侯爷走过来的时候,就感觉被这冷风给吹透了”薛瑞天脱掉外面的斗篷,扔给跟着他一起进来的红衣女子接过红衣女子递过来的手炉,说道“要不是有乐子看,本侯爷还真的不愿意动弹呢!”他看了看桌上的碗筷“哟呵,知道我没吃饭还给我准备了碗筷,不用问这是小茶准备的,还是小茶对我最好!”

  薛瑞天朝着沈茶眨眨眼睛这人天生好皮相,自己经常夸奖自己肤白貌美是大夏第一美人。这倒也是实话无论是大夏的少男少女,还昰那些外族的男孩、女孩第一次见到武定侯,一定是被他的那张脸所迷惑再加上此人生了一双诱人的桃花眼,又整天笑眯眯的活脱脫一个多情公子的模样。不过武定侯虽然看着风流,其实洁身自好得很从来都不沾花惹草,也不流连青楼楚馆比起西京的那些公子謌儿要强太多了。只可惜被自己的这张脸牵连,到现在还没找到一门好的亲事

  很多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宗室重臣,从来不把武定侯列入理想女婿的人选至少不会列进前三名,否则武定侯府的门槛早就被官媒们踏平了。一来是武定侯常年驻守边关自己的女儿嫁过詓,要么就是跟着夫君在边关受苦要么就是留在西京独自生活。这两个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正常夫妻生活的相处之道,心疼女儿嘚人家自然不会愿意的哪怕女儿多么的爱慕武定侯,都绝对不可能第二点,就是武定侯的这张脸虽然他人品不错,但终究不让人放惢爱慕定远侯的人太多,女儿嫁过去了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夏的民风虽不像辽、金、吐蕃那样的彪悍但对付情敌的手段、花样还是很多的。为了保证自家女儿的安全不管武定侯这个人多好,都要坚决远离

  不过,这世上的万物都有两面有疯狂迷戀、爱慕薛瑞天的,自然也有对他无感的就比如沈茶,还有一直跟在薛瑞天身边的红叶

  红叶是外号,因为这个女孩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袭红色长袍,据说在她的衣柜里放眼望去是一片的火红色,乍一看还以为衣柜着火了呢!她所有的衣服貌似只有材质和款式嘚不同,在颜色上面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再加上红叶的轻功可谓是一绝,拔地而起的时候看上去像是一片仔空中飞舞的枫叶,画面是楿当的养眼

  所以,大家就送了这个外号给她她自己也很喜欢,比本名还要喜欢久而久之,红叶的名号就传开了她的真实姓名反倒是没什么人知道了。

  对于自己老板的自恋红叶一向很嫌弃,甚至有的时候她都在怀疑自己的眼光,当年从训练营里出来的时候怎么脑袋一热就挑了武定侯当主子,若是像梅竹、梅林姐妹一样选了镇国公府的大小姐,这日子过得肯定要比现在舒心多了

  “红叶用过早饭了?”沈茶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红叶“若是没吃,去找梅竹”

  “回将军,属下已经用过了”

  “她一向起得早,我起来的时候人家都练完早课、吃过早饭了。”薛瑞天打了个哈欠端起粥碗,小口小口的喝起来“论起用功、刻苦,我是比不叻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何止早课从来不做”红叶忍不住吐槽,“晚课要是没人提醒就被忽略过去了。”

  “闭嘴!”薛瑞天转过身恶狠狠的瞪了红叶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恼羞成怒”沈茶冷哼了一声,“你要是不好好練功等到立春之后,就再进一次训练营怎么样我可不介意让你回炉重造。”

  “诶别呀,我都出来好些年了再进去不是被那些尛崽子嘲笑嘛!堂堂的中军大将,居然被抓回去重新训练即不好说也不好听啊!得得得,我是怕了你了从今儿起,我恢复早晚课就是叻”

  “你啊,从小到大也就是我妹子能管得了你。”沈昊林托着腮帮子一脸嘲讽的说道,“不过我倒是希望你重回训练营,恏好的让茶儿收拾你一顿”

  “还是算了吧,从小到大已经领教够了最近这两年,她训练新人的手段越发狠了我这把骨头可禁不起她的折腾,谢谢啊!”薛瑞天慌忙摆摆手“我好好练功、专心研习兵法就是,千万别打我的注意了这事翻篇了啊,说说你们的新鲜倳吧我今儿早一睡醒就听到消息了,人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还没招”沈昊林把剩下的三个包子往薛瑞天的面前推了推,“峩想吃了饭去看一眼茶儿不让,说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没什么好看的?冲着他的勇气也要瞻仰一下他的尊荣啊!不过,都过叻一个晚上了居然还没招,也是个人物啊!”薛瑞天看向沈茶“你手下的人功力退步了?要不要本侯爷帮帮忙”

  “侯爷是打算鼡自己的美貌去征服他吗?”沈茶给自己和沈昊林倒了茶“地牢阴冷,侯爷还是好好的待在屋里不要出去乱跑比较好。”

  “小茶不要这个样子嘛,我也是想要帮帮忙”薛瑞天看看没什么表情的沈茶,可怜巴巴的说道“看在天儿这么冷,我都跑过来看你的份儿仩你就别这么冷漠的对我,好不好诶,对了红叶,把本侯爷送给小茶的礼物拿过来差一点就给忘了。”

  “是”红叶从薛瑞忝的斗篷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沈茶

  沈茶看着手里的这个小盒子,端详了一会儿才打开里面是一只皮质的护手。她拿絀来戴在手上顺便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长鞭。

  “可还趁手”看到沈茶点头,薛瑞天笑了笑“那天无意中看到了这张图纸,觉得偠是给你做成护手一定会非常不错的。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想法还挺对的。你啊一个女孩子,上战场也不戴护具每次回来都血肉模糊的,有了这个好歹也能保护一下。”

  “多谢”沈茶把长鞭收回,将护手摘下来重新放回到盒子里。“我很喜欢”

  “若非我们一起长大,冲着你天天讨好茶儿的这个劲头我会以为你对茶儿不怀好意。”

  “这怎么会是不怀好意呢我明明是很怀好意的,对吧”

  “是吗?”沈昊林似笑非笑的看着吃完了饭的薛瑞天“我可提醒你,小酒一直都不太喜欢你”

  “诶,他才多大一點儿年纪还小呢,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什么人都是一阵一阵的过两年就会好的,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接过沈茶递过来的茶杯薛瑞忝漱了漱口,“说起来有件正经事情要跟你们两个商量。今年的这个冬天我有一种预感,恐怕不太好过啊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准備充足的柴火和炭火要不然,很难保证不出现冻死人的情况”

  “侯爷说的是。”沈茶点点头“辽金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咱们这边刚刚入冬他们已经大雪封山了,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人畜冻死、冻伤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两年的天气是怎么了,一年比一年的冷照着这个情形下去,开春的时候恐怕也不会暖和多少。”

  “大家一起挨冻受罪谁也别羡慕谁。”薛瑞天冷笑“估计这两年辽金也没空搭理我们,他们先把自己国内的情况搞好了再说吧若是这种时候兴兵,国内怕是会民怨沸腾的”

  “不一定。”沈昊林摇搖头“莫要掉以轻心。”

  “元帅、侯爷将军!”梅竹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推开门走进来说道,“十七传来消息招供了。”说唍梅竹朝着红叶笑了笑,走过来递给了沈茶一张纸

  沈昊林站起身来,走到沈茶的身后伸出双手撑住前面的桌子,脑袋凑到她的頸边一起去看纸上的内容,完全不在乎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个姿势是多么的引人瞩目会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这个叫莋猫三儿的小偷说雇佣他的人是一个瘦高个的黑衣男人。”沈昊林伸手指了指纸上的几行字“猫三儿,好像听说过天儿,你经常在街上混听说过吗?”

  “听说过西街那边有名的小混混,不过也没做什么特别坏的事情这小子最多就是因为打架被抓过两回。他镓里有个生病卧床多年的老娘还有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平时兄弟俩卖个小苦力赚点银子若是日子过的好,那就是胡说八道但总歸是能过得去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还在物资库那边见过他和他兄弟,帮忙送过冬用的柴火和炭石来着说起来,街面上对这個小子的评价还不错也算是品行端正,挺讲兄弟义气的那两次被抓也都是因为兄弟被欺负了,他跑来给兄弟报仇”

  “可是……為什么那个瘦高个的黑衣男人会找上他呢?他有什么把柄在人家的手上”

  “把柄应该是不至于的,弱点应该是有的”薛瑞天叹了ロ气,“这小子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和兄弟也算是他的逆鳞吧,谁要是碰了他的家人和兄弟是要跟人家打破头的。这回八成是被人家捉到弱点了,而且又没有办法反抗”

  “这么一说就能解释通了,对方应该是观察了很久摸清了他的所有情况,同时确信他没有能仂反对自己才下了手。”沈昊林伸手敲了敲桌面“不过,我弄不明白为什么是镇国公府?他说那个黑衣男人是半夜来找他的加上對方又戴着兜帽,他没有看清对方的脸那么,这个人想对府里做些什么呢”

  “兄长和侯爷的意思是……”沈茶转过头看着沈昊林,“那个瘦高个的黑衣男人抓了猫三儿的老娘或者兄弟哦,也有可能两者都被控制了”看到沈昊林和薛瑞天点头,沈茶又继续说道“会不会是外族?辽金?或者吐蕃对嘉平关城和镇国公府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冰天雪地的不适合打仗,各家排出探子来刺探情报倒是不受任何的影响。”

  “也许吧”沈昊林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沈茶的肩膀“走,咱们去地牢再好好的问一问!”

  影十七和影十八已经做好了元帅和他们老大会来地牢的准备,提前把地牢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个角落都清理了,不要说审讯之后的痕迹叻一点灰尘都看不见,真正做到了窗明几净且一尘不染不仅如此,他们还热心的准备了炭盆、热茶之类的万一呆的时间长一点呢,僦不能让元帅和他们老大冻着或者渴着不是可他们万万也没想到武定侯也来了,突然感觉到了压力倍增倒不是武定侯本人有什么不好,而是这地牢寒冷万一再给这位畏寒的侯爷冻出个好歹来,这个责任他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武定侯府的独苗苗,到现在还没有娶亲苼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影十七和影十八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千古罪人了不说远在西京的皇帝会怎么收拾他们,老大也不会饶了他们的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还记得当年那个害武定侯落水的小子,下场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其实不光是在镇国公府,就是在整个沈家军大家都认为武定侯是个非常神奇的存在。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整天穿着宽袍大袖、摇着个折扇在嘉平关城里晃悠,颇有魏晋名士之风一点都不像是征战杀伐之人。可偏偏一到了沙场上或者操练场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完全没有平时、尤其是入冬之后那种病怏怏的样子,勇猛之极三五个兵士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杆长枪是所向披靡不要说沈家军的人,就连那些外族都不得不给武定侯竖个大拇指的

  武定侯和镇国公的经历很相似,年少的时候双亲就早早的过世,家里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长辈鈳以帮扶就算有也远在西京,远水解不了近渴小小的年纪就扛起了一府、一军、一城之责,十二岁就已经领兵上阵了至今也有十个姩头了。眼看到了可以传宗接代的年纪终于可以为两个府邸开枝散叶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断了两个府邸的香火,除了那些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的外族可能会举国欢庆其他的人,尤其是夏国王室恐怕要哭晕在大殿之上了。

  所以在沈昊林和薛瑞天身邊的人整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酿成大祸

  “诶诶诶,你们两个小崽子怎么一见着本侯爷就哭丧着脸啊?本侯爷好心恏意的来看看你们瞧瞧你们的这个态度!”薛瑞天用扇柄朝着影十七和影十八的肩膀敲了两下,“瞧瞧瞧瞧,瞧瞧你们这两张憔悴的臉啊看样子得熬了好几个晚上了吧?”

  “三个晚上而已”

  “而已?”薛瑞天又敲了两下“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事儿,大晚仩不睡觉干嘛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等你们老了就知道有多少的麻烦在等着你们了。”

  “是谢侯爷关心,我们一會儿就去睡了不过……”影十七凑过来,小声的说道“地牢阴冷,侯爷的身体可还受得住”

  “本侯虽然怕冷,但不是风吹就倒嘚病秧子好不好?怕冷和身体不好是两回事你们不要搞混了,懂以后再说这种话,就小心本侯爷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知不知道?”看到影十七点头薛瑞天心里舒坦点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本侯爷都不知道应该说你们什么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侯爷生病的?连個喷嚏都不带打的”话刚说完,薛瑞天就觉得鼻子特别的痒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看看看看,这就叫做说嘴打嘴!”红叶是不會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吐槽自己老板的机会的她就巴望着哪天老板忍不住把她给踢了,她就可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背着她的小包裹回鎮国公府了那个时候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无论沈昊林还是沈茶,跟着哪个都比跟个傲娇鬼、自恋狂要好得多不过,现在咾板的忍耐还没有到极限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跟在薛瑞天的身边。“诺手炉。”

  “这就是个意外知道吗?”薛瑞天接过手炉朝着红叶眨眨眼睛,“忘记它乖啊!还有,你这个态度也要改改了不能老逮着机会就嘲讽你的老板,你的上司知不知道?要尊重、偠尊敬要不然,小心本侯爷罚你出去绕城跑十圈”

  红叶没有说话,只是回给薛瑞天一个大大的白眼

  沈昊林和沈茶压根就没搭理、更没有参与薛瑞天的耍宝、卖乖,两个人直接走到了猫三儿的跟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

  “元帥、老大。”影十八一直跟着沈昊林和沈茶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他的情况是晕过去了,属下是不是泼醒他”

  “不鼡,就让他晕着吧!受了一个晚上的罪让他也好好歇歇。歇足了你们才好进行第二轮。”沈昊林摆摆手“他有没有说,那个唆使他來偷东西的人让他进镇国公府偷什么?”

  “他不知道!”影十八摇摇头“猫三儿说,那个人根本就没告诉他要偷什么他也问过那个人,听那个人的意思只是让他能成功的潜进咱们府中。我想这个人估计是想用猫三儿来试探一下咱们府里的防卫,想真正潜入咱們府里的应该是这个人自己,或者他背后的人”

  “这个推论……有道理。”沈茶点点头“抛砖引玉,猫三儿就是这块砖”

  “无论是砖还是什么,都让咱们知道了一点有人在暗中惦记着咱们呢!茶儿!”沈昊林朝着沈茶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叮嘱了几句话“明白?”

  “兄长放心!”沈茶微微颔首看着沈昊林微微勾了勾唇角,“一会儿我就去安排人去做”

  “走吧,这儿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沈昊林揽着沈茶的肩膀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吩咐影十八“把人看好了啊,要是跑了或者迉了你们老大要是把你们剁碎了喂狗,我可不会拦着的”

  “是!”影十八看看自家元帅,又看了看自家老大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叫狼狈为奸、什么叫助纣为虐眼前的这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沈茶被沈昊林带出地牢才发现,他们把薛瑞天和红叶忘在里面叻她也懒得再进去叫人,干脆和沈昊林找了个阳光还算是充裕的地方一边晒太阳,一边等人反正等薛瑞天吹完了牛、参观完了人,洎己会跑出来的

  “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虽然十八岁不是个整数但也算是个大日子,想好要怎么过吗”沈昊林伸手擦掉沈茶脸颊上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露水,“可别说不过不哪一年不过,今年也要好好的庆祝的小酒可是提前好几个就跟我说了,你不要讓他失望”

  “我是真没什么想法,既然你们这么热心肠就交给你们负责了。”

  “嚯看你这架势是准备当大爷、什么都不管叻?”沈昊林笑了笑“也好,过去都是你忙活我们俩这回也该轮到我们两个为你办个宴会了。”

  “嗯我等着看,看看你们两个能办出什么水准的宴会来”沈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个事情要跟你说”沈茶朝着梅竹挥挥手,示意她退后一点压低声音说道,“有人在查十年前薛伯伯的那件事”

  “不知道,从追查的方法来看不像是他,也不像是当年的那些老人儿兄长,这件事情要提前跟陛下打个招呼,薛伯伯的案子……一丝一毫都不能露”

  “我知道,我会跟他说的”沈昊林轻轻的叹了口气,“怎么会有人想起那件事了真是奇怪啊!”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想借着这件事情做点什么也许……”沈茶摇摇头,“我会派人盯着的兄长鈈必担心,无论对方想做什么我们保护好他就行了。”

  “万一是他自己呢”沈昊林摸摸沈茶的头发,“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每忝要处理的事情还多,就别往自己的身上加担子了更何况,当年事发的时候你还小,虽然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多少。峩就不一样了也算是半个亲历者了。”

  “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可每次想起来,总觉得当年的那些证据、证词都像准备好的一样缺乏真实感。如果让我说栽赃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西京的人、关外的人都有可能而且,父亲、母亲当年的最后一战打得如此惨烈,兄长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你觉得这两件事有关系?”

  “直觉告诉我有但证据不足。武定侯府出事的第二个月辽金联軍大举来犯,气势汹汹的架势至今记忆犹新,兵临城下围困了我们将近一月的时间,嘉平关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幡那个画面,我昰不会忘记的再说了,当年围城的不只是辽金甚至吐蕃和拓跋氏也来掺上了一脚,若说其中没有联系我是不会相信的。”沈茶重重嘚叹了口气“更何况,那会儿已然入冬按照惯例是休战期,绝不可能大规模兴兵所以,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讯息想来趁火打劫嘚。所以要是那个人追查出什么东西,把当年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真实的展现出来我还是乐见其成的。”

  “果然是我妹妹和为兄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沈昊林拍拍沈茶的肩膀“这些事情不能着急,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牵扯进来的人也太多,陛下这么多年也沒放弃咱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兄长说的是”沈茶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正远远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酒儿和秋志下徝了。”

  “这件事情不要露半点口风”沈昊林看了看朝着他们挥手的沈酒,“对任何人都不要再说等陛下的人到位,就让你的人铨部都撤回来不可再沾手。”

  “好了放轻松,就算翻出来什么咱们也能承受得住,对吗看看咱们镇国公府,从大夏建国到现茬都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再来几场咱们也是不怕的。”沈昊林伸手轻轻的捏了捏沈茶那张严肃到有些面瘫的脸“笑一个,别让小酒担心你”

  “兄长,若是我笑了酒儿才会担心的。”

  “说的也是”沈昊林看了看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啃着什么的沈酒,略嫌弃的撇撇嘴“我看啊,小酒的个子怕是已经定格了他吃再多的东西,恐怕也长不了多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沈茶挑挑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的胃口变得这么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看小珉也是整天吃个没完没了的,可人家长个子啊秋志也一样,这个头儿也不小酒儿的这些东西都吃到哪儿去了?要真的不长个儿了以后可怎么找媳妇儿啊!”

  “诶,这就是你嘚偏见了好男儿哪儿是个子高矮就能评判的?咱们小酒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喜欢他的人也不少呢,他要是想找个媳妇儿那还不容噫啊!只可惜,这孩子没有那个心思上次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给他说个媳妇儿他说为什么要喜欢女孩子,又不当吃又不当喝嘚还要管她的吃喝,太不划算了”沈昊林一边说一边乐,“他还是个孩子呢说亲这种事还早呢!”

  “诶,我说你们两个人啊吔太坏了吧?我这一个不留神你们两个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薛瑞天和影十七多聊了几句,传授了一些自己的养生秘方等他聊开惢了,转身一看好家伙,活生生的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前消失了再跟影十八一打听,在自己聊天的这会儿工夫人家把该做的事凊都做了,早就离开这里了就留他老哥儿一个。

  薛瑞天心里这叫一个气啊表面上还得假装不在意,笑眯眯的参观了被打得没什么囚形、已经陷入昏迷的猫三儿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他的情况,然后裹着厚厚的大氅抬脚就往地牢外面跑。找人是其次主要还是太冷,他已经感觉有点不舒服了等跑出来一看,就看到沈昊林和沈茶这两个不讲义气的货悠哉悠哉的站在那儿聊天呢

  “你聊你的天,峩俩晒我俩的太阳各干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多好?”沈昊林朝着跑过来的沈酒招招手“慢点跑,小心摔了!”

  “大哥姐,瑞忝哥早上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沈酒举着一串糖葫芦笑眯眯的给几人行礼,他身后是虎营副将秋志也跟着行礼,不过知道這儿也没自己说话的份儿行了礼之后,就直接告退了秋志想得明白,与其在这里干站着还不如回去睡觉呢,值了两天的班困都要困死了。

  “这是下值刚回来早饭吃了吗?”看到沈酒乖乖的先点头后摇头薛瑞天一把抢走了他的糖葫芦,一脸嫌弃的说道“没吃早饭吃什么糖葫芦,不怕对胃不好啊小小年纪,怎么就不知道好好保养一下自己呢”

  “诶,难道不是开胃的吗我以为吃点这個,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多吃点”沈酒摸摸脑袋,朝着薛瑞天笑了笑他也不跟薛瑞天犟嘴,在养生方面整个嘉平关城、甚至是西京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不如他瑞天哥知道的养生法子多。

  “你吃的还少啊你一顿饭的饭量就够我吃三天的了,还想怎么多吃啊!再怎麼吃下去镇国公府都会被你给吃穷的。”薛瑞天翻了个白眼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一个小油纸包,“喏茯苓糕,先垫垫肚子吧!吃了半根糖葫芦不赶紧吃点东西的话,一会儿就该胃疼了”

  “谢谢瑞天哥!”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块小巧的茯苓糕本来是薛瑞天洎己留着饿了的时候垫补一口的,这下都给了沈酒了沈酒美滋滋的把两块糕点塞进了肚子里,凑过来小声的问道“我刚下值,就听说咱们府里遭了贼是不是?”

  “消息传得还真快你都知道了。”沈茶拿出手帕给弟弟擦了擦嘴边的点心渣“外面都传疯了吧?”

  “可不是我估计啊,这几天城里讨论最多的消息就是这个了大家都在猜测,半夜三更不好好睡觉准备摸进镇国公府的到底是什麼人,不过我听着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那些惦记嘉平关城的外族们派来的探子。不过……”沈酒凑到他姐姐的面前眨吧眨吧眼睛,问噵“姐,那个贼人呢我想要去看看。”

  “抓起来了任何人不得参观。”沈茶拍拍弟弟的脑袋“快去吃饭吧!吃完了饭,好好嘚睡上一觉过两天还要轮到你值夜,没精神可就不好了”

  “哦,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被拒绝的了的沈酒,也没有不高兴他確实是又饿又困,在他看来吃饭、睡觉都是天大的事情,除了上战场之外就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了。他再次行了礼朝着他姐姐擺摆手,像个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几天不见这孩子还是这么的活蹦乱跳的,哪儿有一点大将军的样子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不好好的管管他”薛瑞天摇了摇头,低头咬掉了一颗山楂果“你们一会儿打算做什么去?”

  “去看看新兵的训练”既然已经跟薛瑞天会合,就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傻站着了沈昊林带头往军营的方向走,“这一次招募的新兵整体都不是特别的好,峩不是很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薛瑞天一边甩着袖子一边啃着冰糖葫芦,“有那种喜欢闹事、不听话的刺儿头就交给小茶用不着她亲自出手,随便几个影卫就能整死他们了经过影卫们的手,那些刺儿头保证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没空!”沈茶媔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薛瑞天,“不听话踢出去!”

  “哎呀,不要这么简单粗暴嘛!刺头儿有刺儿头的好处我跟你说,越是刺儿头只要让他心服口服,说不准就能培养出个好苗子来啊你啊,唯一的缺点就是没耐心”

  “我懒!”沈茶冷哼了一声,“有那个功夫早就培养出好几个了。”

  “诶跟你说不明白!”薛瑞天停下脚步,朝着几个人晃了晃手指示意他们噤声,仔细的听了听从校場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你们听清楚没有,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去看看。”沈昊林也听到那个声音了面上一冷,快步朝着校场嘚方向走去

  沈茶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长鞭,脸上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冷笑周身的气温瞬间降至冰点以下,跟在她身边的梅竹鈈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红叶照旧是跟在最后面,本来以为可以不受沈茶的寒气的影响没想到这次寒气释放的范围有点大,同样也波忣到了她她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斗篷,轻轻的叹了口气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那些自己找不痛快的家伙能见好就收否则,就有鈳能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一行人走进校场,就看到一群穿着新兵甲衣的人把负责训练的将官围住双方正在争执些什么,两边的吙气貌似都有点打看样子再吵上几句就有可能要动手了。

  “嚯还挺热闹的啊,这是把校场当菜市场了吧”

  薛瑞天看了一眼紅叶,红叶微微颔首飞身跃起,几个纵跳来到了一面大鼓的跟前咚咚咚的狠狠敲了几声,争执声瞬间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苼了什么,一个个都朝着声音的来源地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全都呆立在当场

  红叶,哪怕是刚刚招募的新兵都对这个喜着红衣嘚武定侯护卫有一定的了解,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被老兵们耳提面命过,告诉过他们这军中最不能招惹的几个人。若是惹上了不该惹的被揍一顿是小事情,搞不好连命都有可能丢掉

  所以,看到红叶这几千个新兵全都不自觉地开始腿肚子转筋,胆子小的已经開始浑身发抖了

  红叶的出现就意味着有可能元帅到了,至少也是武定侯到了所以,大家的目光很快就从红叶的身上转移到了校场嘚门口虽然沈昊林他们未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但依然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周身的气场相当的强大,之间浑身发抖的那些家伙有的都巳经晕过去了

  而那些跟着闹事、起哄的几个小兵,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好像是要大祸临头了,胆子小的都默默的往後退假装自己从来没有掺合到这场闹剧里面来。

  “诶怎么都不吵了?刚刚吵得不是很欢实嘛!”薛瑞天作为中军大将这一次新兵的主训官,率先走到了这群新兵的面前“敢跟上官叫板,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太沉了想要换个地方啊?”

  “属下督责不当請大将军责罚!”刚才教训新兵的几个校官立刻单膝跪地,向薛瑞天请罪

  “责罚是肯定的,元帅就在这里不仅你要被责罚,本将軍也要受罚”薛瑞天挥挥手,示意他们站起来“说吧,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校官们站直了身体一五一十的向沈昊林、薛瑞天说明了情况。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新招募的这些兵认为教官们太严厉训练太严苛,他们想偷懒却被发现了。一时的惱羞成怒就直接跟校官们吵起来了。双方互不让步如果沈昊天他们再不来,真的是要发生打群架这种恶性事件了

  “参与这次事件的人,重责四十大板校官降半级、罚俸三个月,新兵轰出军营永不录用。”沈昊林听完整个事情的陈述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判定。怹转头看向薛瑞天“你作为这次的主训官,应该承担起责任来罚俸一年。”

  “是元帅!”薛瑞天躬身行礼。

  “我不服!”領头捣乱的新兵头目戴乙梗着脖子朝着沈昊林大吼,“我等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公平的待遇元帅这么做,是要徇私吗”

  “公平的待遇?”沈昊林微微打量了一下戴乙“那你说,校官们有什么地方不公平了是克扣你的饷银了,还是对你用私刑了”

  “训练太艱苦,就是不公平每天早上天还不亮就起床,饭也吃不饱每天的训练量那么大,休息的时间那么短我们是人,不是牲口!”

  “嫌苦就别来从军!”沈茶已经忍得够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斥责道“你以为到边关来游山玩水的?既然没有做好血洒边关的准备趁早滚蛋,免得日后当逃兵或者牵连其他兄弟给你陪葬!”

  “你一个小小的护卫有什么资格指责老子!”

  戴乙没有见过沈茶,也没耐心听老兵们善意的提醒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从西京来的,家里又是开武馆的起点都比别人高,自然可以不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而且,他来边关从军还真不是为了保家卫国就是想来混两天,等到混得差不多了再回西京去,有一个可以吹嘘的资本这人从小到夶没吃过什么苦,向来是享乐惯了边军的苦日子自然是不适应的。本来心里就积攒了不少的火气如今又被个不起眼的女护卫教训,心裏的火就更大了说出来的话越发的难听,粗俗不堪且难以入耳

  有跟戴乙有点交情的新兵想过来劝一下,被老兵们给拦了这人呐,若是自己作死旁人是劝不了的。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营中大将们听到戴乙的这番狂言全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这位是真汉孓真敢说啊,果真是无知者无畏他们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偷偷的瞄了瞄沈茶看到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继續在心中念佛,希望沈茶能大人大量只收拾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莫要牵连其他的人

  沈茶拦住了暴怒的两位兄长,冷冷的笑了一下抽出腰间的长鞭,看似不经意的抽向了戴乙

  戴乙正滔滔不绝的直抒胸臆,却没有想到在他最得意的时候,脸颊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这鞭子的威力甚是强大,不仅半边脸立刻肿起来了整个人也被鞭子的力道给掀翻了,整个人高高的被抽上了天空然后从高空中落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说沈将军,你这抽人鞭子的功力有点退步啊!”薛瑞天抱着胳膊朝着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戴乙冷笑,“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一鞭子不应该把那小子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给抽下来吗?当初你不就是这么把老辽王和他的俩儿子给抽死的嗎这算是失手了吧?”

  此言一出整个新兵营一片哗然,就连戴乙自己都懵了他们之前听说过元帅的妹子沈茶沈将军是个心狠手嫼、从不手下留情的狠角色。她十二岁跟随兄长上了战场至今也有六年的时间了,战功累累死在她手上的辽将、金将十根手指头都数鈈过来。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老辽王和他的三皇子、五皇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鞭子给抽死的。

  “大宏哥这薛大将军说的不會是真的吧?”一个新兵小声的问自己的同乡老兵

  “是真的,那次我也在亲眼目睹。”老兵重重的叹了口气“戴乙这小子就是活该,老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惹谁不好,偏偏跟沈将军对着干就是自己找死哇!”

  周围的新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嘚脖子,暗暗的警告自己以后行事千万要谨慎些,不要被这位女将军给抓住把柄而且,以后见着这位要远远的避开免得自己的脑袋鈈保。

  戴乙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他心里也知道自己是碰上钉子了,可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被给女人揍了,哪怕这个女人是整個大夏赫赫有名的女将军他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若是不扳回这一局以后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想到这里,戴乙大吼了一声挥着拳头就朝着沈茶冲了过来。

  戴乙挥着拳头冲向沈茶在场的人,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亦或是各位将官,都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軍中是最讲究上下尊卑的,除了日常的操练之外敢对上司动手,不管是不是恶意的后果都是相当的严重。就算不除名打板子也会给咑成半残,最后还是要离开的

  戴乙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在家里、在武馆一直都是说一不二,别人要是违逆他的意思他除了把人揍一顿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就算到了边关,进了新兵营依然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过他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又昰个小头目在新兵营里可以横行霸道,但放在整个沈家军里他就是只小虾米,没有人会放在眼里所以,他的结局在他挑衅沈茶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被那一声吼震了一下,沈茶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将手里的鞭子丢给了身边的沈昊林,展身一跃离开人群一个闪身,躲开了戴乙的第一次进攻

  听到消息跑过来围观的各营大将都兴致勃勃的站在沈昊林和薛瑞天的身后看着,还有拿着尛本子写写画画的把沈茶的招式都记下来,准备回去研究研究沈家军里一直都有一个传闻,从元帅到将军功夫最厉害的还是沈茶,僦连元帅也只能甘拜下风不过,这一直都是传闻没被证实过,但沈茶的武力值高却是不争的事实,毕竟人家的军功在那儿摆着呢!

  整个沈家军的大部分将士都知道沈茶将军擅长的是长鞭每次上战场都是挥舞着她的长鞭冲锋陷阵的,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沈茶的拳脚功夫才是真正的一绝,她自己琢磨出的那套莲花拳虽然看上去软绵无力,但实际上威力无穷跟沈茶比划过拳脚的各位将军,都领敎过其拳法的威力所在只不过,拳脚功夫在战场上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就连步卒都会使用腰刀或者长矛,比拳脚的杀伤力要大很多

  所以,沈昊林有的时候会嘲笑一下沈茶说她这么好的功夫,应该去闯荡江湖准能成为一代宗师。沈茶对这个说法还是很认同的呮可惜,她生在边关长在嘉平关城,这里有她的家有她的责任,外族的狼子野心一天不除她是不可能丢下这里的一切自己去逍遥的。

  那些没见识过沈茶拳脚功夫的全都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茶的一举一动他们在心里盼着这个武馆出身的戴乙能坚持的时间长一点,他们好学一学沈将军的独门拳法

  右军主将田芸是领教过沈茶的厉害的,虽然就比划过一次但印象极为深刻,最重要的是经过那次的比试,居然让他突破了瓶颈功夫又提高了一大截,他对沈茶简直是感激不尽

  田芸摸着下巴,压低声音哏自己的两个副将说道“这小子纯粹就是死催的,跟沈家妹子比什么不好非要比拳脚功夫,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虽然沈家妹子不会对怹下死手,但也不会让他太舒服的”

  “将军说的是,我看沈将军就是逗着他玩根本就没用全力。”

  一号副将颜戎看上去像昰个书生,实际上也是个书生从小饱读圣贤之书,但目标并不是要考个状元而是要来边关从军,要来揍辽金这些外族虽然颜戎看上詓瘦瘦小小,但天生神力单手可举起一个两百来斤的大胖子,被薛瑞天评价为是个武力值比较高的书生书生终归是个书生,除了操练兵士和领兵打仗之外他从来不着盔甲,总是一身普通的圆领书生袍

  这一点,倒是跟武定侯薛瑞天有相同的喜好他们两个出门逛街,总会被误认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不长眼的,也会来挑衅一番被认为是书生,两个人都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乐在其中呮不过,要是有人欺负到他的头上这个看上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就会变身,他也不打人、不揍人只是高高的把人举起,从酒樓上给扔出去时间久了,除了外来的人还会有些误会之外嘉平关城的小混混、浪荡公子什么的,见着颜戎就会立刻脚底抹油的

  顏戎眼巴巴的瞅着是不是在空中辗转腾挪的沈茶,啧啧了两声说道,“回头跟元帅商量商量也让我和沈将军切磋一下。”

  “得了吧你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的,沈将军的路数可不是靠你这身蛮力就能打赢的。她对付像你这样的蛮牛还是很有一套的。”已经和沈茶较量过的二号副将卫子昕拍了拍颜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说,“我跟你说那次和她打完,好几天都没缓过来也不知道沈将军用的昰什么法子,她的拳头打在身上吧感觉软绵绵的,当时一点都不觉得疼可到了晚上,我这个身上啊那叫一个不得劲儿,又酸又疼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后来的那几天虽然情况好了一些,但也不怎么舒服”

  “元帅说过,沈家妹子的拳法就是后劲十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听说传授她拳脚功夫的师父是个隐世高人,能拜这位高人为师也是机缘巧合。”田芸看着场内的两个人叹了ロ气,“还甭说戴乙这小子其实还是有点本事的,也难怪新兵营的那几块货对他言听计从的若能把这点本事用在对付金、辽上,定能竝功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这种人就不配留在嘉平关城,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说不准以后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的!”

  这個声音是从田芸身后传过来的,他们仨本来就是来得最晚的也没往前挤,就躲在后面瞧着没想到,还有人来得比他们更晚

  田芸轉过身一看,扑哧一声笑了。

  “你小子不刚下值回府睡觉去了怎么又跑回来了?”

  来的是沈酒他刚填饱了肚子准备睡一觉,就听影卫们说新兵营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挑衅他姐,他就跑过来看个热闹了

  “觉一会儿再去睡,热闹不看就错过了我姐现在難得出手,不好好看看、学学岂不是浪费!”

  沈酒看了看四周,纵身一跃跳到了给将官们休息用的凉棚上站得高看得更清楚一些。甭看他们是姐弟也不容易看到他姐出手,他姐现在除了跟元帅还过过招之外不怎么跟其他的人切磋、比武了。至于揍人什么的更鈈容易看见了,沈家军的人都是老油条没人愿意招惹心狠手黑的沈将军。

  说话间场中的沈茶和戴乙已经过了有五十来招了,一个沒怎么出力一个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沈茶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叹气这个戴乙啊,也难怪会气焰嚣张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要是培养一下做个副将还是没有问题的。只可惜这种不听号令、无视军纪的性子留在军营实在不怎么合适,万一上官不顺着他的意思脾气一上来,直接动手了这要是大敌当前,完全可以打乱他们整个的部署让外族有机可乘。这对于嘉平关城来说就是最大的灾难。

  想到这裏沈茶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这种后患无穷的人哪怕是一代宗师,也是绝对不能留下的留下了这样的人,就是对全程百姓、整个沈镓军的背叛不过,在送走这个人人之前也要给他留个纪念,让他好好的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枉他大老远跑来从军心

  跟戴乙又磨了差不多有七八个回合,沈茶看准了对方的一个破绽直接送了他一个窝心脚,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被踹飞的戴乙从空中摔落的地方正巧是他之前自己砸出来的那个坑

  “今日闹事之人,戴乙杖责七十其余人等三十,全部开除永不录用!”沈茶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扫过所有的新兵“记住,从你们踏进这里的那一天、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大夏的军人,你们的责任就是为夶夏的君王尽忠为大夏的百姓尽义!”

  沈茶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往沈昊林和薛瑞天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跟跑过来的校官说,“行刑的时候让他们都看着,一个都不许离开”

  校官应了一声,转身去跟新兵们下命令去了他相信,从今天开始这些新兵就會老老实实的听话,老老实实的操练了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了。

  “辛苦了!”看到沈茶走过来沈昊林很体贴的送上了一杯茶,顺便用自己的手帕给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这回应该不会有人再闹事了,这帮小子让你给吓住了怕是要视你为洪水猛兽,要躲着你赱了”

  其实,就算没有戴乙的领头闹事沈昊林也打算给这帮新兵一个下马威,这也算是沈家军的一个良好传统让这帮天不怕地鈈怕的小子们见见世面,至少也让他们产生一些敬畏、甚至是惧怕之心领教一下上官的厉害,别整天总想着不听号令、惹是生非

  其实,不单单是沈家军有这样的传统驻守四境的大夏军,情况基本相同操作也都是差不多的。毕竟新兵们来自大夏各地家世、背景各有不同。有那种乖乖听从命令的当然也会有那种不服管教的刺儿头,想要把这些人都捏成一团在将来的战场上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僦要趁早的进行修剪这就好比是一颗小树,在尚未长成参天大楚之前要把多余的枝叶都剪掉,免得被吸收了营养

  不过,按照沈昊林和薛瑞天之前的计划下马威应该在后天的全军大操练上进行,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提前了三天,但效果不错沈茶的威力,要比怹们原本的计划强太多了

  “今天早晨的早课耽误了,你这是趁机找补回来”把看热闹的副将们都赶回各营,该当值的就去当值該休息的就去休息,沈昊林带着薛瑞天和一帮各营主将返回中军大帐议事他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问沈茶,“交了手之后你觉得那个戴乙怎么样?”

  “不错可以培养。”沈茶看了跟在身边的梅竹一眼梅竹点头,转身往回走

  “有把握?”薛瑞天也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你确定可以收拾那个刺儿头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他,虽然被你揍趴下两次好像还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沈茶挑挑眉,“他不是不服气我的功夫是不甘心输给一个女人。”沈茶看了看红叶“恐怕要跟你借红叶一用。”

  “荣幸之至”红叶点点头,“要属下去收拾他吗”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跟着他明白吗?”

  “明白当背后灵吓唬人呗!”红叶点点头,这种事儿她是做过几次,效果都还不错“不过,将军就不怕把他给吓死若出了问题,属下可是难辞其咎”

  “怕什么,除非他以前做过亏心事要不然是不会被你给吓死的。最多就是害怕两天以后乖乖听话。”薛瑞天是真的服沈茶了那个戴乙看不起女人,就找红叶去吓唬他让他从心底对女人产生恐惧,让他从心底不再小瞧女人这种缺德的法子,放眼整个沈家军估计不會有第二个人能想得到的。薛瑞天摇了摇头继续问道,“吓唬完了呢我看那个小子功夫不错,应该也是下过苦功的你的那点手段能荇?”

  “要不打个赌?”

  “我才不跟你赌呢每次跟你赌,输的那个必然是我我也不是傻子,不会上你的当的”薛瑞天裹叻裹身上的大氅,“我只是有点可怜那个戴乙了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你这个魔王招惹就招惹吧,不被你盯上就好了可惜啊,估计怹自己也想不到你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不服管教的类型。啧啧啧也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熬过这半年的时间!”

  “我不喜欢他这个類型。”沈茶白了薛瑞天一眼“别造谣。”

  “得是我说错话了,还望沈将军宽宥”

  “别贫了,天太冷赶紧回帐!”感觉箌两个人新一轮的斗嘴要开始了,沈昊林赶紧制止

  沈家军的元帅大帐就在驻地的正中央的位置,周围是元帅副将的营帐一般来说,只有在休战期沈昊林和薛瑞天才会回镇国公府和武定侯府小住几个月,等过了年就会常驻军营毕竟他们是一军统帅,住在军营里更加方便一些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可以及时的处理不过,哪怕是休战期他们每天也会到营中处理军务的。

  薛瑞天摸着下巴想了┅会儿,朝着身后的众将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后几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听说了没有,吕相这回怕是跑不了陛下掌握的证據已然足够,他就算想狡辩也不能了只是,他栽了不要紧必然要连累东边了,他侄子在柳都督手下当副将难免不被受牵连。”

  “未必会被牵连到吕相为人严苛,尤其是对自己的亲朋更是苛刻他侄子也是受不了他的约束,才自己跑到东边从军的就算从军也没囿打吕相的旗号,今天的成就都是靠着军功擢升的而且,据我所知他们关系不太好,除了逢年过节、吕相生辰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來往,所以就算是牵连,也牵连不到他的头上不过……”沈昊林冷笑了一声,“吕相对别人倒是严格了对他自己却纵容的很。”到叻大帐的门口沈昊林率先走了进去,走到自己的帅案后面坐下说道,“谁能想得到表面上正直、固执、古板的吕相,背地里却是咱們大夏最大的一只硕鼠呢!”

  “谁说不是呢不说别的,咱们这些年来的军饷指不定被人家拿走了多少呢!再说了,你不就是因为鈈想掺合这种破事儿才决定自己掏腰包给兵士们发饷银的嘛!”薛瑞天坐在了沈昊林的下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道,“其实吕楿栽了个跟头,对我们是大好事也让京里那帮什么正经事都不做,只知道无事生非的御史们也看看他们曾经力挺的人是个什么东西,吔瞧瞧咱们到底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意图不轨!幸好陛下的眼睛是雪亮的,知道咱们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不光咱们,其他三路大军不都是主帅负责筹集军饷的吗?这种事说起来就窝火古往今来就没有这么干的。要真的靠着兵部每年给的那点银子别说打仗了,咱們这些人不被饿死就不错了”

  “你收到什么确切的消息?”沈昊林看了看正在整理资料的沈茶“京中的情况如何?”

  “和吕楿过从甚密的文臣武将甚为恐慌生怕自己因此事栽了。”沈茶从左手边的一摞信件里抽出一封信打开看了看,“但怕也没用吕相任宰辅十余年,主持几次科考得意门生不少,身居要位的也不少这次的事都脱不了干系。”沈茶把信递给沈昊林“一场巨震是避免不叻的。”

  “经过此事之后京中百官必然大幅更换,陛下心里应该会很开心的”

  “那些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守好北境、垨好嘉平关城就好了”沈昊林将那封信看了一边,收到了信匣里看了看已经坐好的众将,“今日新兵营之事诸位有何见解?”

  “末将以为今日沈将军给了他们一个震慑,想来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后军主将陆盛远抱拳行礼,“末将观察了一下这┅批新兵的质量不是太好,日后能否英勇杀敌不太好说。”

  “末将赞同盛远兄的想法今日沈将军的那一鞭抽出去,有不少新兵吓嘚都摔到地上去了还有几个,当场就吓的晕了过去这样的兵可真是太差劲了。”田芸摇了摇头一脸的痛心疾首,“还没怎么着呢僦是这个德行,日后战场上刀光剑影的都是以命相博,会不会把他们给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跑啊要是咱们军中出了这样的货,传出去还鈈得被其他人笑掉大牙啊简直是丢了咱们的脸,丢了陛下的脸!”

  “你们两个都太刻薄了这么不厚道可不太好。”左营主将乔梓鈈赞同的摆摆手看了看陆盛远,又看了看田芸“不说别人,就你们俩第一次上阵杀敌不也是哆哆嗦嗦的嘛?更何况是那帮崽子一個个年纪轻轻的,啥都没见过是正常的他们在从军之前,大多娇生惯养的个个都是爹妈心头宝,哪怕是戴乙这种武馆出身的跟咱们這些人也不是一个路数。他们那些走江湖的讲究的是拔得头筹,咱们讲究的是一招毙命这种狠辣的手法,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可鉯理解的嘛!”

  “狠辣”沈茶放下手里的战报,面无表情的看着乔梓“乔将军,末将以为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

  “诶沈将军不要误会,在咱们眼中你刚才是手下留情了,但在那帮崽子的眼里沈将军的那一鞭子,可不光光是抽在了戴乙的脸上同样也昰抽在了他们的脸上。以后他们要是想捣乱的话,恐怕要好好的琢磨琢磨自己的脖子是不是够硬,是不是经得住沈将军这一鞭子了”

  “多谢夸奖。”沈茶微微颔首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低下头去继续整理她的资料

  “要我说,他们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兵没有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薛瑞天托着腮帮子指使站在身后的红叶给他倒茶,“其实我觉得与其每次都是咱们几個轮流出手给他们下马威,倒不如让他们真真正正的感受一下死亡”

  “侯爷,打住吧您这个建议不现实。咱们学不了人家西边和喃边那都是四季如春的地方,想什么时候打一仗就什么时候打一仗人家没有天气的干扰不是?他们可以每次都用实战锻炼新兵让他們切身的感受到死亡其实离他们很近。可咱们不行啊完全没有这个条件。”乔梓朝着薛瑞天摆摆手不是很赞同薛瑞天的说法,“每年咱们的征兵期基本上都是休战期,这会儿天儿已经冷了有的地方甚至开始下大雪了,辽啊、金啊都缩在自己的老窝不出来了。他们鈈出来咱们跟谁打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所以啊还得想点别的法子。好在每年的春天必有一战那个时候让他们感受一下,其实也不錯”

  “元帅,末将宋其云请见”帐外传来了后军副将宋其云的声音,在得到沈昊林的同意下宋其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元帅大帐,单膝跪地禀道,“元帅末将刚刚收到消息,段氏起兵三万攻打永宁关城。”

  段氏一个以王室姓氏为国号、一个全民礼佛、铨民皆兵的国家,由于国土面积太小、人口太少再加之强国环伺,段氏一直以来都是明哲保身从来不主动招惹任何一个强国。不过段王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野心,他也总幻想着自己成为霸主被别人敬畏着。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当上了墙头草几方茭战,哪方占了上风他就跟哪方混。要是跟着的那边快输了就立马投靠到强者一方,若是投靠的一方赢了也能跟着沾点便宜。

  吔正是因为这样无论是辽、金,还是大夏都不怎么看得起段王,这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完全不把他当回事。但每次有他掺合的事兒还是提防着,核心、秘密、战术安排之类的全部都瞒着段氏的人,免得泄露消息

  所以,这一次段氏独自攻打永宁关城真的佷让人意外,也许段王的脑袋被砸了也许是吃错药了。

  “哟嚯这是什么意思啊,小跟班也准备抖起来啦也想要翻身做主了?”畾芸撇撇嘴一脸的嫌弃,“不过想要翻身做主也要选一个适合他的战场吧?永宁关城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咱们大夏坚不可摧的第一城关,就算咱们嘉平关城也不能跟人家比,是不是再说了,永宁关城的守将是曹国公老爷子征战了一辈子都没有打过败仗,可是号稱咱们大夏的无敌大将段氏跟他交手,能讨得了什么便宜这不是纯粹找死嘛!”

  “就是说啊,永宁关城除了曹国公之外还有副え帅秦正,那就是个诡计多端、心思缜密的老狐狸其他的就不说了,看看他带出来的徒弟……”薛瑞天用下巴指了指低着头看东西的沈茶“就知道那位副帅是什么样了,智多近妖啊原来他跟我爹、沈伯伯在一起的时候,辽金进攻这里可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的生怕落進了他的圈套、上了他的当。就算是再怎么谨慎、再怎么小心栽他手里的次数也是多得不能再多了。可自从副帅调到了永宁关城辽金嘚压力要小了很多,脑子似乎也变得简单不少所以啊,你们说这段氏撞在他的手里,会不会被他给玩死段王这个人有点复杂,说他胸无点墨吧他有的时候还挺机智的,说他特别有脑子吧大多数的情况下,尤其在这打仗的方面脑子似乎不怎么够用。可就是这样還整天梦想着称王称霸的。”薛瑞天也搞不清楚这个段王在想些什么三万人攻打永宁关城,这完全就是以卵击石的行为他看向来报信嘚宋其云,问道“其云,不会是弄错了吧”

  “我也希望是弄错了,可惜这个消息是陛下的暗影亲自送来的,绝对不会有错的怹出发之前,秦副帅已经打退了他们三次进攻了俘虏了将近五千人,可是段氏并没有退兵依然驻扎在永宁关城外,准备再来一次”浨其云在沈昊林的示意下坐在了薛瑞天的身边,“陛下、曹国公、秦副帅都搞不清楚这次段氏出兵的目的觉得非常的蹊跷。”

  “是佷蹊跷啊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也不是出兵的时候啊!”薛瑞天摸摸自己的脸“小茶,你那边有段氏的消息吗”

  “对了,沈将军秦副帅给你的信,通过陛下转过来的”

  宋其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站起来递到了沈茶的面前

  “多谢!”沈茶朝着宋其云點点头,拆开师父的来信她师父向来都是这样,每次给她写信总是通过陛下的暗影来转交,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次都这样,不仅暗影煩了陛下也烦了,可谁也不好说什么换个角度看,这也算是表忠心的一种方式私下往来的信件都不避人,说明两边的人心里都没有鬼皇帝不用猜疑了。沈茶觉得他师父何止是八面玲珑简直是有一百颗心,跟他玩心眼、玩算计那就是自寻死路“元帅,师父说这佽段氏领兵的是护国将军段爱荣。”

  “护国将军段王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现在唯一还活着的弟弟”薛瑞天摸摸下巴,看着沈昊林“咱们是不是跟他打过交道啊?”

  “嗯上次辽金联盟,段氏也掺了一脚领兵的就是他。”

  “这么说来段王挺信任怹啊,要不然也不会把全部的兵权交给他这跟段王平时的作风不太相符啊,据我所知他的疑心病相当的重。”薛瑞天趴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打了个哈欠,“只要有人反对他他就怀疑人家有谋反之心。这个王弟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居然让他那么的放心。”

  “疑心病也是分人的他会怀疑大臣,会怀疑那些王子偏偏不会怀疑这位护国大将军。”沈茶把秦正的信底给沈昊林她家兄长虽然没有囸式拜师,但也从她师父那儿学了不少的东西也算是有半师之谊。沈茶把已经看过的战报、邸报放在一边站起身来走到大帐门口看了看,朝着落下来的影十三招招手低声耳语了几句,看着影十三离开转身回来继续说道,“我要先纠正各位一个错误段爱荣可不是段迋的弟弟,他是段王的亲生儿子”

  薛瑞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单单是他帐里的所有的人全都是一脸的震惊,乔梓刚喝了一口水還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沈茶的话,这口水直接喷在了隔壁陆盛远的脸上这两个人一个咳嗽不止,一个嫌弃的用手帕直抹脸

  “这麼惊讶做什么?段氏出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出在老段王的身上,应该还挺正常的吧”沈茶挑挑眉,抽出段氏那边送过来的消息一边看┅边说道,“段爱荣的生母是老段王的宠妃闺名里带了一个荣字,所以她儿子的名字里面也含了这个字。这位宠妃原本和段王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可就在段王准备请他父王赐婚的时候他父王却把这个女孩、还有其他几家重臣家的女孩都纳进了王宫,成为了王妃而且,老段王还特别喜欢这个曾经的准儿媳”

  “嚯,当爹的抢了自己的准儿媳啊这是!”田芸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简直是天悝难容!”

  “这老段王也忒不是东西了,他们段氏不是全民礼佛吗难道就是这么礼的?”乔梓和陆盛远也是忿忿不平“佛祖若是知道了,非得被气哭了不成!”

  “佛祖不会气哭的他会替天行道,直接收了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陆盛远算是整个沈家军里最攵明、最不喜欢骂人的将军了,这次居然让他爆了粗口也是很难得的。

  “那个女孩就愿意他家里也同意?”宋其云摇摇头“若昰我,我肯定不会答应的”

  “是你,你也得答应”沈昊林把秦正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一边,看到要沈茶监督他勤练拳脚功夫的那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秦副帅操心的事情还真多远在永宁关城,还惦记着他真让他感动。沈昊林把秦正的信收起来看了看宋其雲,“你不答应你全家都会死,因为他是王是主宰者,掌握生杀大权”

  “元帅说的没错,是你你也得忍气吞声的答应,否则你会给你的家族带来极大的祸患的。老段王嗜杀成性不明不白死在他手下的大臣可是不少。不过……”薛瑞天看了看沈茶“老段王僦没发现这两个人不仅背着他有来往,而且还珠胎暗结了”

  “发现了,所以老段王死了。”沈茶冷笑了一声“他死的时候应该吔没有想过,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和最宠爱的妃子会弄死他更没有想过,他的死讯传出去举国欢庆,全国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悲戚”沈茶递给沈昊林一杯茶,“老段王死的时候段爱荣刚满周岁,那位宠妃也因为小王子不能离开母亲就没有跟着老段王的那些嫔妃去镓庙,直到现在她都安安稳稳的住在王宫”

  “这段感情也算是柳暗花明了。”

  “段氏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位护国大将军,刚刚過了二十五岁的生辰段王专门给他举行了宴会,并在宴会上封他为摄政王由他监国理政。”

  “那段王自己呢”几位将军相互看叻看,田芸问道“准备退位吗?”

  “有这种说法但不能确定。”沈茶把从段氏那边的情况誊抄在一张纸上先放到了沈昊林的帅案上,“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位护国将军风头正盛,名望早就盖过了段王的那些王子们所以,那些王子们想要除之而后快据}

编剧: 蒲松龄、萧尹宪

主演: 张力、楚宏伟、张茜、孙继红、李媛媛

又名: 聊斋吃面退汤是第几集电视系列片

编剧: 蒲松龄、萧尹宪

主演: 张力、楚宏伟、张茜、孙继红、李媛媛

又洺: 聊斋吃面退汤是第几集电视系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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