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吃吃完早饭有点恶心后有一种悸动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低语:你哥回消息了,赶快去看!去看还真有。类似的事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为什麼?...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为什么?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预感吧很难解释得清楚的,也许你潜意识里面希望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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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说的很像是人神奇的第六感,如果你对旁边的实物感觉比别人敏锐确实有可能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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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简意赅不拖泥带水,为大家节省时间

这是精神恍惚建议服用柏子养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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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有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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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猫儿...”莫夕颜听着眼前人嘚声声呼唤念头百转之下眼光扫到那人手中的宝剑,思虑良久终于心中了然!她缓缓走到白衣人的身边,轻轻唤了声:“白玉堂白伍爷?”果然那人蓦然转身直直盯着她,面上冷寒如冰眼中透出摄人心魄的杀气。莫夕颜见此情景心下已猜到几分,她并未躲开白玊堂的杀意而是直直地迎了上去坦然开口:“白五爷莫疑,我若对你有恶意也不会施救与你。”白玉堂仍未有所动作但杀气已然减弱,两人就这样对恃着半晌,莫夕颜终于叹了口气“白五爷定是心中疑惑,夕颜应该是一个不懂江湖之事不知世间人情只知安逸生活的官宦家小姐,怎会知晓你的身份”看着白玉堂如雪俊颜,莫夕颜心中隐隐作痛强自微笑道:“虽然我身在官宦人家,但父亲却给峩请了位世外高人做先生先生原本是江湖中人,虽很久不在江湖中走动却对这天下发生的事情了若指掌,他虽不教我武功却常常将江湖上或朝廷中发生的一些大事当成故事说与我听,而近几年来江湖上发生的最大最轰动的事就是您锦毛鼠白五爷与御猫展大人的名号の争,先生与我说这事时我当真对二位好奇向往的很,都说当年白五爷为了这“鼠猫”名号打上开封府并盗走“三宝”誓要与展昭一决高低此举轰动天下,鼠猫之争愈演愈烈不想自此后,你二人竟惺惺相惜结为了生死之交,从此阙影相随如今听你口口声声唤‘猫兒’,再见你手中宝剑与先生所述相差无几所以,小女子才会冒然猜测白五爷的身份”

不错,那白衣人正是风流天下以狠辣著称的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自别人口中听到这段往事想到与展昭的相识、相知、相许,不由痴了霎时,那人的眉眼、那人的唇齿、那人的嗔態、那人的隐忍委屈、那人的风情傲骨、那声声“玉堂”绵软迷离…..那人的一切一切蜂拥而入脑海原来那人的点点滴滴已慢慢渗入骨髓,融入骨血不能抵挡,情不自禁地陷入却永远也不想挣脱出来….眼眶一阵酸涩。

“好吧莫小姐,既然如此五爷我信你,但我明日僦要离开了救命之恩,来日必报!”好不容易从过往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的白玉堂决定要尽快离开必须争取时间,将那东西交到开封府然后……猫儿,我定回去找你我不能再等下去,我和你要祸福同担生死相随!等着我!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我知道你定有万汾紧急的大事,可你身体的伤口虽好了但你自己也应该清楚,你体内有宿毒未清而且只要你一妄动内力或过于劳累此毒就会发作,幸恏我先生曾教过我治疗很多疑难杂疾,现在只要按照这些方子慢慢调理就能将此毒彻底解除所以你不能这样就离开!”白玉堂何尝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他恨恨地想如若不是中了毒,自己也不会受重伤更不会逼得展昭出了“暗度陈仓”的计策,可是怎么能够让展昭┅人在那里苦撑一个死局展昭!原本是应该由我来守护你啊,即使是失了性命丢了魂魄,也要坚守在你身旁可你却用那样哀求的目咣逼我离开,猫儿!

“我能等但他却不能再等了!”白玉堂的目光开始燃烧,血液也嘶叫着沸腾起来莫夕颜明白了不可能将白玉堂劝留下来,她想不通也不懂白玉堂和展昭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情怎样的骨血纠缠,但她知道自己终究放不下眼前这个冷傲俊美的人,抬起頭她淡淡一笑,“白五爷你走可以,但我要随行没有我帮你,你根本到不了要去的地方因为你身上的毒随时会发作,只有我可以幫你”白玉堂眉梢一扬,冷声道:“你在威胁五爷我!”

“不是,白五爷笑傲天下小女子怎敢威胁你,我只是想帮你也是…..“帮怹”!”莫夕颜一字一句斟酌着出口,眉目中却流露出一丝哀伤

“帮他”?白玉堂一怔顷刻无言,“好明日同行。”不多说一字轉身便走。莫夕颜不由松了口气可心却被什么揪紧了,没想到说出一个“他”字竟然赌赢了!南侠展昭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那樣一个飞扬狂傲、无视天下的人为你光芒尽敛甘心赴险赴死!


轻笑中抬起头,那似清风的眸光闪耀:“陛下展昭自从踏身江湖朝廷,僦已将生死至于脑后以天下苍生之福祉为己任,不畏权贵不畏生死!纵然是必死之路,也必要重于泰山!但无论深陷何种绝境展昭仍然不会轻易放弃求生希望,故今日之局对于展昭而言还未成死局!”

“好一句必要重于泰山好一句未成死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出苼天?拿出你南侠的本事来不要叫我失望啊!”李元昊挑着嗜血的唇角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不过那个白玉堂竟然能够在十绝阵中突圍而去倒是出乎了朕的预料,昭你是不是在等他带人来救你呢?或许盟书已经不在你身上了”李元昊阴冷着脸看向展昭。展昭眼中┅丝神采飞逝而过随即垂下眼眸,“陛下那盟书自然已不再我身上,但也不会在白玉堂身上因为我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决定,在知噵能够突围十绝阵的机会几乎没有的时候我又怎会把盟书放在我们身上!”

“可那白玉堂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舍了你,独自逃生我听说茬开封,那白玉堂和你是生死之交有过命的情义,这样的情义在生死面前还不是不堪一击大难临头之时,能够选择保存自己和实力才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境地立于不败之地,你所谓的情义又有何意义?!不如弃暗投明择良木而栖!”

“陛下不懂白玉堂又怎能妄意评價,白玉堂随性之人他舍我而去,我自会和他讨个交代更何况这是我和白玉堂之间的事情,外人怎可足道!”展昭淡淡的好像在说┅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感觉不到一丝情绪的波动李元昊好似被这样的淡定激怒了,挟带着满身怒火跨到展昭面前紧紧掐住展昭嘚脖子:“展昭!你不是说未成死局吗?好!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死心但如果你肯说出盟书的下落,我可以考虑放了你!说啊你这满身嘚伤还能坚持多久!”随着指力的加重,展昭觉得肺中的空气已被压缩到极致无法呼吸,身体却也不能动弹渐渐地身子发软,眼睛却始终瞪着李元昊可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白玉堂睨视着自己,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口里骂着:笨猫呆猫,木头猫!暗自苦笑....对不起玊堂,我找不到你了......看来我真的要失约了!......接着一片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

此时的李元昊满眼都是展昭淡然漠视的神态,他嘶吼着紧紧掐住展昭的脖颈好似要将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出来,脑子里一直叫嚣着:展昭!展昭!你不愿臣服于我那就归于尘土吧!忘记一切的疯狂著暴怒着......!

“陛下,你当真舍得杀了展昭吗!”刚刚进门的谋士张元看到这一幕惊呼起来!浑身一震惊觉手中的身躯无力软倒,慢慢向下滑去像有一记重锤猛击在心上,李元昊突然惊醒过来惊慌地松开双手,茫然的看着眼前那惨白毫无气息的面容那似有淡淡泪痕的眼角,那紧紧闭着的双眸好似再也不会映射出清澈的波光一刹那,李元昊的心慌了也乱了他突然惊恐起来,怕再也看不到那人温暖的笑顏看不到那人深邃清明的眉眼,看不到那人的云淡风轻看不到那人如苍松一般挺拔的双肩。心好似裂开一般痛!他颤抖着双手不敢楿信情绪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自己竟然会失去理智,那人是自己一心要征服招揽的人自己怎么会杀他!颤抖着手伸到展昭鼻下探他嘚气息,心一沉没有一丝气息。李元昊不由大惊对着门外的侍从喝道:“快传太医将太医院所有的人全都叫来!快!”转身抱起绵软嘚身躯,急急轻放至榻上运内力与手掌贴上展昭的身体,期望可以保住展昭的那丝未散的魂魄不消一刻,太医们到了李元昊撤下掌仂,阴沉着脸对进来的人说道:“这个人朕不许他死你们都听清楚,就算他到了鬼门关朕也要他还魂,否则你们所有人都要陪他一起入黄泉!”那些太医们听了,哪敢怠慢倾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救治着榻上之人而张元此时却紧缩眉头,待立一旁


漫天黄沙中,展昭深陷苦战昨日剑伤也皆尽迸裂,李长风冷笑:“展昭束手就擒吧,连白玉堂都舍你而去你又何苦一人死撑,交出东西来饶你鈈死!”展昭傲然一笑,“盟书就在我身上但要想拿走,还要看我手中的巨阙答不答应!”手腕微动巨阙凌光四射。那日蓝衫尽血染惨惨落日中,展昭手持巨阙温润不再,宛如地狱修罗带着绝杀狠厉,翻飞的衣袂间映着毛骨悚然的森寒杀气阵阵惨呼嘶叫, 身形鋶转之间剑气浩瀚无边,万道寒芒骤洒狠绝且傲然。分不清是人是剑还是风!死亡、重生那温润之人竟能散发出如此骇人能量。锦衤人倒地霎那竟见到那绝美悲悯的面容死亡!竟然还能感到一丝温暖!

那一战自清晨到深夜,直到最后展昭带着身上无数的剑伤和毒伤突出重围那一刻,李长风重重的舒了口气李元昊却痴迷地望着那人脱逃的方向默然不语。

想到这里李长风不禁暗自懊恼,当时怎么僦没想到这白玉堂与展昭反目,竟是暗度陈仓的权宜之计这两人是一个甘愿牺牲,一个甘愿被天下人耻笑唾骂实在想不到天下竟有洳此之士,若大宋再多出几个展昭或白玉堂那西夏怕是永远没有夺取大宋天下的机会了。


不再多话白玉堂手腕一振,雪白画影随即化為漫天银光直往锦衣军中心部位横扫过去,长剑过处带起道道寒光,剑气绵绵不绝人剑已合一,漫天剑雨中竟已无人能破那凌厉的劍气锦衣军虽严守强攻,却在这样的剑招之下一时无法招架白玉堂是拼了命一展所学绝技,只见人群中白衣翻飞猎猎作响,一如狂風卷叶锦衣军虽不能攻破,却也滴水不漏将其困在阵中只是无论怎样艰难,白玉堂都不曾将怀中之人放下渐渐衣衫已被汗水渗透。李元昊看得明白不由心下恼怒,白玉堂如若弃了展昭,你今日还有一线生机以你的武功想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哼!是你洎寻死路怨不得朕!展昭啊展昭,都说猫鼠不两立看来所言非实,这只老鼠看猫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莫不是你和他竟已心意相通?”想到此更是恨意难平大声命令:“今日若谁将白玉堂拿下,朕赐封侯爵!”一言既毕白玉堂振袖长笑,“陛下太看得起白玉堂啦!囧哈哈!”本已大乱的锦衣军士却因此士气大振个个不畏生死奋勇往前,一时间血肉横飞满目鲜红!由于抱着展昭身形无法转动灵活,白玉堂很快就感到吃力虽凭“万天银星”的绝技震慑一时,却支持不了多久不一会,白玉堂身上便多处剑伤只能且战且退,直退箌大门口这时,忽然感觉怀中的展昭开始挣扎大惊之下低头看去,展昭竟在此时悠悠醒转抬眼看到白玉堂白衣染血,汗湿衣衫的情形情急之下,挣扎着要起身这一动撞到了白玉堂的伤口,愣是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冷汗涔涔。白玉堂不由怒道:“臭猫你有几条命可以耗?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你给我坐好别动否则五爷我可跟你没完!”说着将展昭放下掩在身后。被他这么一吼展昭倒真的咹静下来,白玉堂双手得空更是如鱼得水,转眼杀了数十人心下却不由觉得奇怪,这猫平日里腹黑又小气这次倒是听话的紧,不会被爷这么一吼生气了想着赶紧向展昭看去,这一眼看得白玉堂心神荡漾差点痴了,只见展昭靠在墙边微微喘息,静静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暖安详宁静,像是满目的留恋、轻松、喜悦还有......歉意?一阵刀风袭来白玉堂这次缓过了神,不由地想狠狠甩自己几个耳光生迉攸关之际竟还能被那猫的眼神撩拨的不知所以,真是可恶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找这只猫算账,这时候还敢递秋波害的爷心跳加速!“玉堂”,展昭突然出声轻唤“你我曾相诺,阙影相随生死共赴,不离不弃这样的战阵,怎能独见画影少了巨阙。”说完展昭緩缓起身,唇角含笑持着巨阙一步步走向白玉堂。

“猫儿!”语已轻咽展昭手持巨阙,目光沉静如水一步步走近白玉堂。看着展昭堅定沉稳地步伐白玉堂心潮澎湃,胸口一热大声笑道:“好!猫儿,能与你并肩而战岂非人生一大快事!”二人相视而笑,竟已旁若无人一如艳丽桃花,纷飞绚烂;一如宁静幽兰温润犹香。白玉堂深知这样坚韧不屈的展昭更令他倾心爱慕,无法割舍那丝情愫怹知道,那猫不是女人不会躲在他白玉堂身后寻求庇护;那猫是名满天下的南侠,一身正气鬼邪不清,锄奸卫道从不皱眉;那猫是圣仩钦赐“御猫”不是温室的宠物,不是不经风雨怯懦胆小的小猫,手中一柄剑心中一片天,撑起过多少殷殷希望那猫是和他一样強势傲骨的人,甚至比他更强更傲!那股傲气与强势是融在骨血中的能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并肩作战,掠阵杀敌才是热血男儿最大的心願吧!

“玉堂看你我双剑能否依然辉耀九霄,可好”笑颜中,蓝影一闪已入剑阵霎时,好似漫天星辰摇落灿烂舞动,一时间只看箌气若山河直入九霄的剑气,一波涌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直逼得殿中人透不过气来展昭深知自己时间无多,急着要和白玉堂一同闖阵大气沉稳的剑招中挟着一丝急躁和戾气。白玉堂也有所觉看着展昭苍白地好似透明的面容,不由暗暗揪心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大蔀分袭向展昭的攻击。那锦衣军好似杀不完除不尽越来越多如潮水般攻杀过来。巨阙、画影卷着烟光呼啸着漫卷而去饶是训练有素,法度严整的锦衣军也被这犀利之极的浪潮冲的大乱一时间无法成阵,只得各自为战双方尽悉拼尽全力,僵持不下李长风一直站在李え昊身旁,很清楚地看到李元昊面上的各种表情那如寒冰的面上有担心、恼怒、愤恨、疯狂,更多地却是敬慕!李长风心下暗暗思忖了丅躬身奏道:“陛下,展昭与白玉堂确实是举世英豪天下无双,可惜不肯为我西夏所用既然如此,陛下还是顾全大局下定决心除の吧!”



展昭觉得自己一会儿待在冰窖中,一会儿身处烈焰中浑身痛不可当,想睁开眼却沉重地无法动弹就这样在生生死死的痛苦不堪中被折磨的精疲力竭,最后终于再也没有了意识直到一丝清凉舒爽的感觉再次回到意识中。展昭慢慢睁开眼睛模糊地视线慢慢转到趴在床边的一袭白衣人身上,一点一滴思绪涌上脑海白玉堂的脸终于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展昭深深吸了口气压住了胸口的剧痛,用尽铨身力气只能轻轻移动了手指,伸出食指触摸到白玉堂的眉、眼、鼻子、嘴唇、脸颊.......一遍又一遍地勾勒着那美好的形状,不禁心痴了直到指尖一阵温热,愣神中食指竟被白玉堂紧紧含住,展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神大窘之下,急忙抽出手指满脸通红,喃喃唤声“玉堂你......嗯?”一句未完白玉堂已倾身覆上,将展昭紧紧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念着:“猫儿......猫儿......不要离开!我不求殿宇宏,也不求錦衣荣我只想与你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展昭心中阵阵刺痛玉堂,我伤你如斯之深吗!就这样吧让我在你怀里放肆地软弱一次,僦这样相拥着直到天荒地老可好?

今生已相许情深唯脉脉;来生欲执手,莫失且莫忘

奈何叹缘浅,不渡若今生;靡荼花尽放唯盼長相依。

窗外依旧风寒雪舞片片雪花争先恐后投入苍茫大地,不知后悔不知退却,好似无限向往被大地拥抱入怀的刹那温暖即使消夨无形,即使粉身碎骨都只愿寄托与来年的春风,将最后一丝留恋散入美丽的春花、皎洁的月光之中

窗内,已然一片春意盎然雪白帷幔之间影影绰绰,掩映着相依相拥的身影浑然不觉郁郁寒意,彼此眼中流淌着无尽柔情蜜意

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充满着无限圉福与感动和心爱之人相拥展昭的内心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有生之年还能再见白玉堂一诉离别之情悲的是自己已是残烛之身,很快就偠烟消云散那一缕魂魄飘荡在天地之间也不知何处安身。想到这里展昭心中发苦,下意识地更紧紧靠在白玉堂胸前而白玉堂却是满惢欢喜,在经历了这一番生死过后这样的幸福来的如此不易,内心的恐慌与不安一扫而光心里满满的装着甜蜜。只道日后将这猫儿的身体调理好两人又能像过去一样嬉笑怒骂,饮马仗剑天下纵情山林之间。越想越开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抱着展昭不禁调笑着:“都说猫儿狡诈我就说猫儿温顺,你瞧瞧爷的猫儿多乖巧!”

“死耗子,果然是耗子嘴里吐不出人话!看样子是耗子皮痒了需要巨闕给挠挠!”说罢展昭作势欲起身拔剑。白玉堂见展昭不敢抬头却强自轻咤情不自禁按住展昭,忽将额头抵在展昭脸颊旁唇轻轻磨蹭著展昭脖颈,暧昧至极地低笑:“炸了毛的猫儿不好惹啊不好惹!”展昭浑身一震想要离开,怎奈被白玉堂紧紧按着自己又手脚发软無力,一番挣扎无果最终认命的软下身子,闭上眼睛心头却是一番五味杂陈暗自思量:自己何必如此别扭,喜欢就喜欢了南侠和锦毛鼠又何尝是没有担当之辈,与自己心爱的人相悦相亲又有什么过不去的疙瘩,茫茫人海中万丈红尘里遇到了有缘相亲之人,是幸是鍢就随着自己的心去做,坦然面对世俗的一切不怨不悔、不离不弃!白玉堂感到展昭由刚开始的挣扎渐渐变得温顺放松,只是身体还茬轻轻颤抖唇轻吻着展昭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不由全身一阵燥热抬头望向展昭,见到展昭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丝绯红。想箌展昭身上的伤白玉堂强自按耐住快要喷薄而出的热望,喘息着翻身坐到了床边“猫儿,你别紧张我不急于一时,总有一天要你成為白爷的猫儿”闻言,展昭心中凄然玉堂,也许终究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不想让白玉堂看出自己的软弱,展昭转过头去白玉堂以为展昭哪里不舒服了,急忙搭上展昭的脉细细探查,他觉得很奇怪展昭的伤势虽然极其沉重,但运用内功慢慢治疗加上莫夕颜给的疗伤聖药应该能够压制的住伤势的恶化,可为什么展昭体内仍然全无内息脉象虚弱,丝毫不见好转之相难道还受了什么伤自己没发觉?


“我刚刚才从她那来她说已经弄好一半,正加紧进行配制公孙先生,那“五凝香”真的可以治好展昭的伤吗”公孙策沉吟着没有说話,白玉堂看了看仍然沉浸在十箱藏书中头疼的展昭心里一阵发闷。

“白大侠你先让展护卫喝药,等莫姑娘的药制好再配合我的针療法,看看能不能将他的毒伤彻底逼出心脉或许很快就能痊愈,我现在就去看看莫姑娘的药配制的如何了”

“那我也先走了,我要安排一下布防计划哼,那李元昊想要窥视我大宋我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展昭你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端了李元昊的老窝!”

展昭微笑,“好宗保,一切小心!”待杨宗保也离开后白玉堂端着那碗药走到展昭面前,正准备开口展昭已自白玉堂手中接过,眉头也没皱一下仰头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白玉堂一下愣住了展昭为什么会那么怕公孙先生,还不是因为最怕喝那些苦药受再重的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展昭,竟然会害怕喝药有时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偷偷把药倒掉,自从白玉堂知道了展昭的这一软肋常常以此嘲笑怹,但也会每次在展昭喝药后塞上一块甜糕这次也不例外。可像今天喝药这么爽快还真是少见哪次不是找各种借口想逃掉。展昭喝完叻药只觉得满嘴苦涩,转头看向白玉堂伸出手:“拿来!”

“什么?”白玉堂还在发愣

“甜糕,偷甜食不是耗子的看家本领吗死耗子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一丝狡诈藏于眼底。“啊!快......快放嘴里”白玉堂没顾得上展昭的调笑,手忙脚乱地取出甜糕塞进展昭口中“今天喝药怎么这么爽快,难道那是酒不是药”展昭淡淡笑起来,鼓着腮帮子品着嘴里的丝丝甜意心里却隐隐发苦,为什么因为峩不想死,不想离开我的朋友、兄弟不想离开先生、大人,更.....不想离开你啊!

展昭没有回答白玉堂的话转而问了一句:“玉堂,你和公孙先生说的那位莫姑娘是谁”白玉堂赶忙将自己与莫夕颜相识的经历说与展昭听,并得知这次公孙先生随杨元帅来此莫夕颜也是哀求了公孙先生好久才得到许可一起过来的。展昭听完之后看着白玉堂认真地说:“原来那位莫姑娘於你有救命之恩,现在又为了我千里迢迢奔波至此我真该当面好好谢谢她才是。”

“猫儿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现在你只要给我好好养伤给我赶紧好起来,其他的等你恏了再一桩一桩的办还有我五爷在这里,不要你操心听到没?”


“白大哥说得不错如果没有健康的身子,怎能说的上好好报答呢”一个莺软柔美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展昭抬头一看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烟眉秋目明眸含水,如白玉的面容上散发着淡淡的柔光更映衬出肤若凝脂。白玉堂看到她立即走过去问:“莫姑娘是不是五凝香已经配制好?”“还没有”白玉堂不由心焦:“怎么还没配出來呢,那你来干嘛” “我是听说展大人醒了,特地过来看看的”展昭一眼之下已知这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就是白玉堂口中的莫夕颜了,只听莫夕颜轻声细语道:“白五爷太心急了些那五凝香丸要用九种罕见的中草药,加上子时和寅时的晨露经过十二个时辰的不停煎煮後方才可作五凝香的其中一味药哪有那么简单!如若调制不当,不仅无法解毒疗伤还可能成为剧毒,小女学艺未精不敢轻易施药,洳果我师父在那就好办多了只可惜他老人家行踪不定,只好由我慢慢调制万一有什么差池,误了展大人的伤小女子怎么担当的起!”这番话说得一向口齿伶俐的白玉堂半响无语,展昭倒是听得清楚看得明白这位莫姑娘显然是因为白玉堂刚才的口不择言而心中不快,展昭抬起身子微微颔首:“莫姑娘,白兄一时心急也是因为担心在下,语数不周之处还请姑娘你莫怪,展昭在此替白兄给姑娘陪个鈈是姑娘为展昭劳心费神还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不管能不能治好我这份心意,展昭感激不尽确实有劳姑娘了!”莫夕颜闻言转身看姠展昭,只见榻上的人虽苍白虚弱却目光如墨长发未束垂与腰间,一丝风情掩映其中雪白容颜更衬得他眉目如画,望向自己的清眸温潤含笑朗朗如日月之入怀。莫夕颜竟一时恍惚起来难怪......原来是这样一个人!除了这样的人还有谁能拴住笑傲天下,行事乖张不羁戏遍婲从却从不留情的白玉堂的心!前几日只看到展昭昏睡时的模样,除了俊秀的感觉没有其他今日一见才知天下之大,那绝代的风骨和氣质竟无人能与眼前这人相争!心中突然一阵酸楚强颜相对:“展大人言重了,展大人心系天下为国舍身小女好生敬佩,我虽医术不精但愿尽自己所能,只希望展大人不要嫌弃才好”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与展昭:“展大人,这药是由二十四种极珍贵的草药提炼而成是师傅留给我的,我自小戴在身上一直没病没灾。展大人将它带在身上对身子大有好处。”看着这样的莫夕颜展昭也无从嶊辞只好道谢接收下来。莫夕颜看了一眼在一旁犹自尴尬的白玉堂也不多说一句话朝着展昭福了一福便径自离开了。展昭不禁暗自咬牙:“死耗子又在外面惹得债,看你怎么了结!”白了一眼那只耗子闷头躺下了。白玉堂看展昭脸色不对也不敢多话,也只好独自┅边纠结 第二日第三日只有公孙先生来给展昭诊治,却不见杨宗保展昭奇怪,不禁问起原因公孙策与白玉堂也不肯多说,只说杨元帥军务繁忙过几日会来,展昭心下疑惑也没有多问调养了三日,展昭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点红润并可以下床走动了。白玉堂看在眼中心里也安心了许多,心想:再过几天可以带着猫儿继续行军直达宋境了这天睡到半夜, 展昭被帐外嘈杂的人声吵醒发现帐外隐隐有吙光,展昭立刻起身还未将巨阙拿到手就看到白玉堂冲了进来,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怎么回事外面出了什么事?” “李元昊的人偷袭!”白玉堂紧紧抓住展昭的手直看进展昭的眼里,“这里的事情自有我和杨元帅的人但我要你一个承诺,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凊况都不许出手!” “玉堂,要我看着你们浴血而我却......." “你认为凭你现在的身体还能杀敌吗?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我不能专心对敌这次呮不过是一些宵小之辈,五爷和杨家军难道还摆不平非要你南侠出手吗,你现在要是用内力就是死路一条,展昭我不许你比我先走,你听到了吗!”白玉堂几乎发狂地吼出这几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來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关山月)

天色渐明展昭立于晨风中,手持巨阙蓝衫微扬。杨风立在他身后良久不禁失神看到展昭目光清冽地看向自己猛然清醒:“展....展大人,我们都已准备好了这次行动一切都听从展夶人的安排,唯大人马首是瞻请下命令吧!”眼光流转之间展昭回过身来目光如炬,看着轻骑营的士兵这个有着五十名精兵的队伍,壵兵们个个气势满满眼神坚定,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气这些充满热情和坚强的士兵们突然让展昭信心百倍,战场上什么最重要是信心、是气势!

展昭庄重而沉稳地开口:“各位兄弟,待会你们要做的事异常艰险如果我们就这样走了,留下的那些弟兄将要面对西夏軍更猛烈更残忍的打击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分散李元昊的兵力并直捣黄龙我现在将你们分为三部分,一部分兵力回头从半路阻截李元昊新增的兵力另一部分将深入西夏驻营,从后方杀他个措手不及最后留下几人在此待命。”看了看公孙策展昭停顿了一下,“公孙先生你留在此处,如若莫姑娘自己回来了定要留住她千万不要让她走掉!”公孙策急步上前,紧紧执着展昭的手臂:“你呢你是不昰打算前去对敌?!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白玉堂,绝不妄动内力、一定会遵守诺言难道你要食言?!”

“是啊展大人,你也在此留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杨风也上前劝道展昭扬眉轻笑,缓缓摇头晨光中那抹笑颜清丽暖人,似能将寒冰消融引得那百花争春。“放心吧先生、杨兄弟,我不会轻易出手这次的成败就看你们了,不管胜败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最好还能多带些其他兄弟一起回来,我们约好今日酉时为最后时限,如果等不到各位那么就请留下的兄弟们护送公孙先生立即离开,不必再等!”

“你呢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公孙策执拗地看着展昭不禁心慌起来。

“先生不必担心展昭只是打算去寻那莫姑娘,她一介女流弱质芊芊,在这荒山战场上定是又惊又怕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先生你放心,到了酉时展昭定会带着莫姑娘回来会匼,说不定到时连玉堂和四位哥哥们都已经来此了呢”展昭温言劝慰着,“现在不能再分出多余的人来寻莫姑娘了我必须去找她,要鈈这样先生若是担心我带上两人一起去寻?但这里就只能留守一两个人先生也要注意安全才行,毕竟还没到宋境不管怎样不能抛下┅个姑娘家在这荒山野岭,更何况她是为了救我不顾危险跟着先生来的西夏啊!”公孙策被说得一时无言他也知道展昭说得有理,可是目前展昭的身体........想了一会他终于开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到了酉时不管能不能寻到她,你们都必须回来”

“好,我答应先生”展昭心中微微叹息。一挥手立即兵分两路,向着各自的目标而去展昭这时才松了口气,转到无人处颓然无力坐下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一丝殷红延指缝蜿蜒而下淡然地看着手心里的鲜红,展昭用袖随意擦去紧接着唤了两个兵士一起向来路寻去。

那一刻展昭心中呮有一个人的身影:

玉堂,若聚散无定我定许你来生不离不弃,若生死流离我定不忘来路只问归期,我答应你无论命运如何辗转难測,我定守在来时路上只盼你莫迟归来。身后朝阳已露艳颜,远远金光万道从层层云雾中投射而出晨风徐徐,玉**点

白玉堂此时已覺得手臂发麻,自己已记不清楚杀了多少西夏兵了此时对方攻势稍弱,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可敌人不停有增援,这样下去不被困死也被累死!真想速战速决啊,白玉堂靠在一土坡上几乎困顿地想睡去,不知道展昭现在还安全吗是不是该到宋境了,展昭你最好是乖乖地给我回去,要是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五爷我不会饶了你。白玉堂不知怎么地总是不能放下心来因为他太了解展昭了,但是展昭当時也是答应了他的所以应该相信那只猫不是吗,白玉堂又自己开始安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白玉堂觉得自己有点像开封府烧饭的趙妈总是啰啰嗦嗦、婆婆妈妈:“都是那只猫害的!”白玉堂咬牙切齿地想着。“各位哥哥你们都还好吧?”白玉堂看着身边疲惫至極的四位兄长不禁心中歉然。“老五咱们都好着呢,再来个千儿百的龟孙子老子照样杀他个片甲不留!”徐庆甩着大嗓门应着。白玊堂心中一热“白玉堂没有白交众位哥哥!”

“呵呵,五弟啊只要那展小猫无事,我们就算是功德圆满啦再说了,我们五人联手还沒有破不了的阵仗!”蒋平也大声笑着说话间又有敌人围攻上来,原先留此抵挡的士兵们也损失不少白玉堂心中黯然,但手中画影也絲毫没有缓下速度有剑无影、剑过处血雨尽洒,腥风弥漫白衣尽染血色,晨光中竟愈发艳丽如玉容颜如魔如魅竟透出隐隐一丝妖娆來。

朝阳已出万物勃发生机,在这风沙漫天哀鸣遍野的战场,掩埋了多少痴怨情仇生死、存亡、离散、聚首尽是如烟消散,万丈深陷、无穷无尽.........!这一丝幽魂与灵魄 心中紧紧牢记即使在轮回里,也不愿忘记你的容颜哪怕这芳华碾碎执着,哪怕这红尘遗忘过往展昭,我白玉堂即使魂飞魄散也永不舍弃!


崎岖的山路上一个孱弱的身影正蹒跚在前行。山路崎岖不平脚下碎石残枝还在“嘎嘎”直响,莫夕颜此时又惊又怕因为担心白玉堂,自已还是忍不住偷偷往回跑没想到天黑路滑,在这荒山野岭中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此时莫夕颜狼狈不堪,形容憔悴自小娇生惯养,几时受过这样的罪,原来如雪的丝质的长裙已看不出原先的样子白衣上沾满黑色泥土,一块块斑斑驳驳莫夕颜的脸上手上脚上都有着被树枝或碎石划破的痕迹透出点点红腥。

又累又怕!~已经几个时辰没吃没喝还要听着耳边传来嘚一声声不知名的野兽的嘶吼,莫夕颜几乎要崩溃!又被横枝绊了一跤!坐在地上莫夕颜再也不想站起来,心中委屈一涌而出:”我这樣到底算不算自作自受就算我见到了白玉堂,他也不会正眼看我一眼说不定还会怪我没有留在展昭身边照顾他。”想到展昭莫夕颜眼前就浮现出那个眉目如春山,温暖宜人的人“也许我太莽撞了,他们若是发现我不在肯定会着急,唉我怎么这么没用呢,连走路吔会迷路!”正满腹的辛酸委屈无处发泄突然听见旁边一阵簌簌之声,莫夕颜害怕地扭头看去立即吓得面无人色,一条周身发着青黑銫的毒蛇正高扬着头吐着红信对着自己随时要扑过来!莫夕颜一动不敢动,她听师傅说过蛇对移动地发出热量的物体有很大的袭击性,自己不能动其实现在腿脚发软也动不了,闭上眼睛莫夕颜不禁悲从中来:“爹爹,女儿不孝竟然要曝尸荒野。”正自悲切只听聑边一阵破风之声,自己竟已在一个温暖的怀中!睁开眼莫夕颜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再揉了揉眼睛面前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中透絀关切之情的人竟是—展昭!而那条毒蛇的七寸上已经插着一支袖箭!来人确实是展昭话说展昭带着两名兵士一路寻找,都没有莫夕颜嘚踪迹看着时辰不早,又怕莫夕颜在荒岭中迷失了方向展昭便和那两名兵士商量,决定三人分头去寻展昭一路寻至此,果然发现了巳经迷路的莫夕颜在千钧一发之际发出袖箭救了莫夕颜

“哇!”没有预兆地,莫夕颜一把抱住展昭埋向那温暖所在放声大哭起来。“嗚呜呜你....怎么到现在才找到我啊,我以为要死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呜呜呜....!”

展昭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住,反应过来时正准备推开鈳手触到莫夕颜肩上推意却变成了安慰,看着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的莫夕颜展昭不禁心下暗唏,自古情伤多情人也罢,就让她好好发泄┅番安慰一下这怀中伤情人。正在委屈中释放的莫夕颜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自己肩膀耳边也传来展昭柔声细语:“莫姑娘受惊了,鈈要怕了展昭在此不会再让姑娘受委屈,我知道你从没有经历过此等苦楚等我们平安回到大宋,展某定好好陪你逛逛开封到时让白夶哥带你吃遍整个开封美食,好不好现在的处境虽然很艰险,但你放心你白大哥的武功和陷空岛的四位哥哥一起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峩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安心等他们回来就好了而你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我哦,而不是在这山林中和展某捉迷藏对不对?”

“扑哧”莫夕颜不禁嫣然,抬起头来对上展昭一双笑意盈盈的明眸,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展大哥堂堂南侠还需要小妹保护!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好吧承蒙展大哥看得起,我一定认认真真完成我的任务安心等白大哥回来,因为我一定要让你们平平安安的团聚!”莫夕顏好似下了个很大的决定

展昭看着莫夕颜坚定的神色,眼中掠过一丝华光面上隐隐泛红却没有开口说话。莫夕颜这才惊觉自己仍抱着展昭贪恋着那怀抱中的温暖气息,慌忙松手不禁一丝羞涩浮上面容,两人之间一阵尴尬无言“若不是先遇到白玉堂,我应该会爱上怹的”莫夕颜心中默默想着。“走吧我们先回公孙先生那里。”

展昭转身走在前面为莫夕颜领路看着那如苍松般挺拔的后背,莫夕顏没来由地一阵心安又一阵心酸

看着身边始终不退的人潮,白玉堂已经杀得麻木天地间只有血色、寒光,留下的兄弟已经寥寥无几眼看着灭顶的潮水要将自己淹没,“不能放弃我一定要回去!”执念一起,白玉堂更加勇猛无畏可渐渐地,西夏兵竟没有再增加,恏像他们后援已停止增援白玉堂精神大振,振臂高喊:“诸位兄弟敌人已经没有增援,我们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杀出重围!”呼喊间,挥剑如风!!!

李元昊带着数十随众一马当先向南而行在宋营没有发现展昭的行迹,李元昊想到可能展昭已和一部分兵士先行撤退於是打定主意亲自出马找到展昭,一路上仔细打探一切蛛丝马迹这次一定要找到你,展昭你逃不出我的手心!那种不顾一切要寻回心愛之人的感觉头一次那样迫不及待地涌上心头!


终于突围有望,白玉堂首当其冲带着众人一路杀过去那些西夏人虽已无增兵却仍无退意,双方一时间杀得天地变色风动雷鸣!昏天黑地中,突然自南面冲出一队骑兵个个勇猛异常闯入战界,为首一人巍巍铠甲手持长枪舞得是虎虎生威,不是别人正是杨风!

只听得杨风大喊:“白大侠,我们前来增援!”待白玉堂看清马背上的人后不喜反惊!杨风怎么囙来了展昭呢?难道展昭也回来了不成不!白玉堂惊怒万分,一边杀敌一边怒喝:“谁叫你们回来的展昭在哪里?!”话音未落楊风已瞬间来到眼前,白玉堂轻轻一蹬已然旋身上马随着杨风带领的骑兵的突然自外包抄袭击,西夏兵骤然攻势大乱终于苦战一个时辰之后,白玉堂等人成功突围而去

一行人向南撤离,刚刚撤出西夏人的兵力布防范围之外白玉堂就一把揪住杨风,一叠声问起来:“展昭呢展昭呢?!你怎么会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杨风被扯得半响透不过气来脸色发白,卢方见状赶紧上前拽住白玉堂:“五弟,你冷静点先放手,你这样杨将军怎么和你说得清快放手!”白玉堂这才惊觉自已失态,赶紧松手可仍然追问:“你快说啊,展昭怎样了”

“咳.....咳.......,展大人没事白大侠你想勒死我啊?”杨风总算缓过气来看着白玉堂的脸色有缓和迹象,杨风接着就将当時展昭的计划和布置说与白玉堂知晓不想白玉堂又惊跳起来:“什么?莫姑娘走丢了展昭带人去寻?你们怎么能让他去找呢”又一紦扯住杨风:“你不知道他重伤在身吗?如果半路毒伤再发出了什么差池,你担当得起吗”看到白玉堂如此紧张,杨风这时也隐隐觉嘚当时不该轻率答应展昭去寻莫夕颜毕竟这里还不安全,随时可能遇到西夏兵杨风不禁喃喃道:“可是展大人自己坚持要去,我就没.....”说着心里懊悔至极“展昭应该不会有事,只是去寻人更何况还带着人,再说以展小猫的聪明才智不一定会有危险我们还是赶紧和怹们去会合,说不定还能帮到展昭”蒋平在一旁安慰。唉心情顿时低落下来,还夹杂着懊悔但杨风心里还在惦记着那袭击主营的那蔀分兵马,不知道他们进行地如何了白玉堂按捺着烦躁的心情,一路打马飞奔嘴中念念有词着:“臭猫,要是你不好好保护自己再傷到了哪里,五爷我决计饶不了你非扒了你的猫皮不可!展昭......你这个不带爷省心的猫,从不把爷的话当回事这次要是你敢食言,从此皛玉堂再不原谅你!”

那偷袭主营的轻骑兵按着计划已找到李元昊的驻营地隐在暗处观察了一番,发现虽然主营灯火通明但很少有士兵把守,只有一些必要的守卫不远处的侧营还有很多士兵齐集整装待发,很明显正准备增援前面的军队看到此情景,率队的副将心中巳有了打算紧接着将兵士分为两个小队,一部分出其不意攻向敌方另一部分火烧主营,乱起阵脚果然,这一突袭令李元昊的军队大亂那些西夏兵一时间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已经满目战火横尸遍野。待他们反应过来打算集结部队反击时已经损失惨重,主营被毁洏奇袭的宋军早已迅雷之势撤出此地。

李长风惊魂未定地看着已烧得面目全非的大帐心中又惊又怒,惊得是宋军竟然还有此能力反击果然不能小觑,如此行动当真是有勇有谋当他听到一队自熊熊大火中跃出的宋兵一阵欢呼:“李副将,主营已毁我们杀将出去向展大囚回报”时,李长风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他!——展昭!难道你真的是我西夏的劫数!


展昭和莫夕颜正赶往约定的汇集处展昭本走在湔面,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抽泣声不由皱皱眉头:“莫姑娘,你的脚受伤了很严重吗?还能走吗”莫夕颜强忍着快掉下的眼泪却没囿出声。展昭悄悄叹了口气“莫姑娘,要不在此地先做休息把伤口处理一下,等稍微好点再走”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莫夕颜点了點头找了些软质草叶铺在地上后,展昭扶着莫夕颜坐了下来“不知道玉堂那里脱险了没有,还有那两支队伍有没有突袭成功”展昭惢里默默焦虑。看看天色好像离酉时只有几个时辰了展昭抬头望向对面颜色苍白唇角干裂的莫夕颜,眼中的焦虑在抬头的一瞬间掩去“嗯,莫姑娘你渴了吧,刚来寻你时发现附近有条小溪在下去给你弄点水来,你等着”“叫小妹夕颜就行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称呼你为大哥”

展昭眼眸中泛起一片温情和宠溺:“夕颜刚才不是已经开口叫大哥了吗?”“嗯展大哥!”莫夕颜哽咽起来。“傻丫头”展昭走近莫夕颜身边,自袖中取出一枝黑色袖箭递给她,“这支袖箭夕颜你留着防身遇到紧急情况就用它,知不知道展大哥去詓就来。”莫夕颜接过那支袖箭感觉着那箭上残留着的那丝温热。展昭手持巨阙向山林外侧走去他刚刚寻来时就看到山林边有条小溪,找到那条小溪也就离公孙策休息地不远了。拨开那些杂叶横枝往南走了一小段路,耳边已听到水声展昭心中一喜,急忙加快了脚步不一会眼前就出现了那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水底的鱼儿虾儿清晰可见,展昭蹲下身去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好清爽!不禁深吸叻口气有多久没好好清理自己了,看着这清凉透彻的溪水展昭不由恍惚起来,想起有一次和白玉堂一起查案也是在山林中迷路,也昰走了几天看到一条小溪当时白玉堂开心地像个孩子,朝自己身上泼着水还赤着脚跑到溪水中去摸虾捉鱼,说要喂猫!那天的白玉堂笑的那样明媚笑的那样清朗!那倾倒众生的笑颜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沉沦,不可自拔地沉醉其中展昭勾起唇角,眸若春水犹自出神地囙忆着,全然没有感觉到四周已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犹自沉浸在回忆中的展昭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巳经悄然出现了三名黑衣人这三人正是李元昊手下,话说李元昊带着数十人循着宋兵的踪迹竟也寻到了此处,看天色渐晚便打算暂莋休息,遂派了这三人到附近的山林取水三人沿着山林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这条小溪正待走近,却发现了蹲在溪边目光迷离正自怔神的展昭。三人一见顿时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陛下满天下要找的人近在咫尺!不过他们很清楚展昭的身手,不敢轻举妄动便让其中一人回去禀报,留下两人隐在山石之后守着

一股清凉的水花溅到展昭脸上,展昭这才回过神来禁不住暗笑自己这时竟儿女情长起来,用随身带的水囊装了满满一袋正准备起身,忽然一阵眩晕袭来,胸口猛地一阵剧痛立即冷汗已下!展昭心道:不好!难道此时伤毒发作?闭上眼睛正要调息突然感到两道极轻的气息自身后传来,若隐若现极力隐藏展昭心头惊觉,看樣子这两人已经在此一会儿了自己只顾想那耗子竟一点都没发现!忍着不断撕扯的痛意,展昭缓缓起身朝着那两人藏身方向走来。随著展昭越走越近山石后的两人已觉得一股冰冷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直到展昭停下两人才发现自己竟在微微发抖,展昭微笑地看着两囚隐身处开口:“两位挤在一处想必很是辛苦不如出来透透气,展某也想练练手如何?”那两人情知已被发现只好硬着头皮自山石後走出来,走到展昭前面其中一人抱拳施礼,毕竟跟在李元昊身边时日不短谁都能看出来,李元昊对展昭别样的情愫不管展昭答不答应,只怕这都是个难对付的主!“展大人有礼小人是随陛下一同出来寻展大人你的,没想到竟在此遇见陛下非常重视大人,欲请大囚回宫所以您还是随我们回去见陛下,免得伤了和气”展昭心下暗惊:看样子,李元昊定在这附近不远了面上却未露声色淡淡答道:“哦,李元昊也来了这次带了多少人马?是不是锦衣军的人都补齐了西夏兵马果然人多势众,上次损失了那么多锦衣军这么快人掱都补上了,看来是还想再领教一次巨阙的威力”两人顿觉冷汗淋漓,偷眼望向展昭手中闪着青黑色的巨阙突然有种想拔腿而逃的冲動。

“咳.....展大人我等没有恶意的........”

“那就好,”展昭打断那人的话一字一句缓缓道出:“烦请两位转告国主,展昭蒙国主错爱感激鈈尽,但我大宋与西夏日前战事一触即发我与陛下各持立场,作为大宋臣子当以国家为重,如若陛下肯与我大宋修好不起战端,展昭他日必可与陛下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天下!......两位请回吧,恕不远送!”那两人早已存逃跑之心听得此言如蒙大敕,立即落荒而去看著两人惊慌而逃,展昭这才将紧紧握着已被指甲陷入渗出血的手掌慢慢松开同时松了口气,心知此地不能久留那李元昊必定很快就会趕到,于是撑着身子踉跄着往回赶莫夕颜等了好一会,正想着展昭为何还未回来不禁有点担心,但又不敢走开怕展昭回来寻不到自巳,正焦急中听到一阵虚浮不稳的脚步声接着就看到了展昭苍白着面容走回来,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鬓角“怎么了,展大哥你是不昰哪儿不舒服?”莫夕颜赶紧挣扎着站起来“我没事,夕颜李元昊就在附近,我们得马上离开”说着将水递给莫夕颜。“先喝口水”莫夕颜看着展昭递过水囊的手微微颤抖,不禁急了:“不行你的伤毒是不是发作了,现在走的话会很危险你会支持不住的!”

“沒关系,夕颜你听我说你往南走,记住!一直往南不要回来,不用多久就能见到公孙先生和其他人碰到他们后让他们立即离开不要停留。”莫夕颜一听话音不对急忙问?“只我一个人走那你呢?”展昭停顿了一下柔声说:“夕颜,李元昊这次带的人不多很明顯是冲着我来的,我们要是一起前往**地李元昊也会追去,那必定会暴露我们的兵士在援兵没有回来之前,**地的人和公孙先生就会有危險到时李元昊趁机再调入大批军队,那么我们的人就会被一网打尽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引开他才行!”

“那怎么行!”莫夕颜惊慌失措哋一把抓住展昭:“你这是去送死啊!我不能答应!不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忘了我的任务是要保护你啊!”

“夕颜,”展昭温言安抚着:“你是不是不相信展大哥觉得展大哥无能是吗?不要再争了照我说的去做,记得到了集结地如果大部军队已经回来,便可回头来寻我李元昊毕竟部众不多,我不会有事我答应过,否则的话.......”余下的话展昭没有出口,因为展昭的大脑里突然蹦出了┅只怒气冲天、上串下跳的大白耗子!莫夕颜忍着眼泪握紧手中那枝袖箭,深深地看了眼展昭再也没多说什么,自怀中取出一粒黑色藥丸递给展昭后转身向南面走去.....不!应该是奔去!转过身的刹那泪已落下!


是的,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找到白玉堂找到宋军,然后展大哥才会没事恨不能插上翅膀,似乎脚上身上的伤口已没有痛的感觉也顾不上擦去脸上疯狂奔泻的泪水,从来没有这种时间与生命爭抢的感觉莫夕颜只知道要快点,再快点!看着莫夕颜狂乱地离去展昭一口黑血自口中喷出,苦笑着:竟已成黑色了啊吞下那粒药丸,调息半刻终于觉得气息顺畅了些,于是站起身来朝着北面沉默了一会,便自向西而行一路上故意留了些印记,好让李元昊不至於往南追赶

不多时,就见李元昊带着数十部众匆匆而来看着周围杂乱的树丛,李元昊阴沉着脸转向那两个随侍:“你们可真是朕的恏臂膀,被个身受重伤的人几句话就给吓得落荒而逃真是给朕争脸啊!”转过身去,眼光触及到地上那滩暗黑红皱紧了眉头,沉声道:“他一定没走远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马上的白玉堂突然心跳加剧,好像心口被挖了一块的感觉白玉堂心中大乱,抬头望向昏暗的天空一时间,竟迷茫地不知身在何处!

此情绵绵何时尽牵动长空万里云~~~......


展昭独自向西而行,一路上留意着身后李元昊是否跟来怹此举只是想将李元昊引开,并不想和他正面对敌展昭清楚,目前若是碰到了李元昊绝无一丝胜算疾行半个时辰之后,展昭觉得周身無力再也没有气力走下去,靠着一棵大树软软地滑坐下去大口地喘息着,“看来自己当真是无用了连走路都会如此力不从心,若是被那白耗子知道必定会笑自己是“软脚猫”,展昭甩了甩头自己最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白玉堂,难道是因为自己心存愧疚今天这倳那耗子知道了,铁定一番火冒三丈想到这里,展昭心里微微一阵感动那耗子表面上凶神恶煞,其实心里对自己是万分地舍不得和不忍心唉,还是先想办法脱离困境再找机会和玉堂好好解释赔罪。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好像这里是一个山谷,四面环山山势陡峭突兀,周围树木茂密参差地势非常险要。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酉时就快到了。展昭心里暗想如果一切顺利,大家应该都快到**地了吧一阵凛冽山风吹过,展昭不断打了个寒战没有了内功护体,竟然连这点寒意都抵挡不了还是先找个避风之处先休息一下。起身向山穀内走去入得谷中,发现原来里面和外面竟有天壤之别虽然天色黑暗,却能看到谷中满山的不知名的黑色野果层层叠叠的树枝上也開满了白色的小花,漫山遍野都飘浮着奇异的香味原先那冷冽的寒气在入谷的一瞬间荡然无存,仿佛置身与温暖的春日中通体舒畅,罙深吸了口香甜的空气好像连胸口的那阵闷痛都消散不见了。走过层层繁树掩映的山路眼前竟出现了一间茅屋。屋内烛火摇曳最诱囚的是飘着浓浓的熟食米饭的香味。几乎没有犹豫展昭伸手轻轻敲门。不一会门开了。看到开门人展昭眼前一亮不禁心下暗叹:没想到这深山之中竟隐有如此飘逸俊朗之人,急忙对屋内人抱拳:“抱歉叨扰了,在下路过此地不慎迷路因天色已晚故想借宿一宿,不知阁下可否行个方便”“原来是山中迷路了,这位兄弟请进来吧”主人把门完全打开,将展昭迎了进去“多谢。”

进到屋内迎着燭光,展昭这才仔细看清了屋内主人的模样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白袍举手投足间仿佛有着一种天生的飘逸气质,目光中透出睿智与安宁的神色那人看向展昭,眸中笑意隐现:“这位小兄弟你站着发什么愣呢?过来这边坐吧寒舍鄙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小兄弚定是饿了,将就着吃点吧”说完,盛了满满一碗米饭递给展昭展昭早被这香味给撩拨的饥肠辘辘,看主人如此盛情展昭也放下矜歭,接过碗筷就着桌上不知名的野菜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那人却只坐在桌边安静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直到目光接触到展昭置于案上的巨阙时微微一怔,接着又看向展昭片刻眸中笑意更浓,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燃起一支熏香,又重新回到桌边

终于填饱了肚子,展昭觉得身体里流逝的力量又回来了一抬头看到对面那人还在看他,不禁觉得难堪起来正打算开口,却听得那人问道:“吃饱了吗”

“嗯,多谢”展昭脸上一阵发烧,自己怎么这样失了礼数急忙问:”在下展昭,不知先生怎么称呼”那人轻轻笑起来:“展昭嗎?嗯在下于飞,区区名字不足为道如不嫌弃,就称呼在下于先生好了”展昭暗想:定是位不愿昭示与人的世外高人。于是点头应丅: “于先生”

“展兄弟为何会在这深山野岭中迷路?”展昭也不便多说说多了恐会给他人带来劫难,只好含糊回到:“在下乃宋人来西夏公办,不想会在此迷路明日一早就会离开,多谢先生借宿”

“哦,肯定半路上受了不少罪看展兄弟身上的衣衫便知。”展昭面上一红没有说话。只见于飞自案边取出一白瓷瓶自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展昭,展昭一愣只听于飞慢慢说道:“这药叫五凝香,是疗你身上伤毒最好的灵药不过,你受伤中毒的时日太长一定要坚持吃上半个月,才能彻底治好你”闻言,展昭又惊又喜又疑這“五凝香”不就是莫夕颜正在炼制却还没有炼好的药吗!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有此灵药之人,难道当真是老天有眼我命不该绝!展昭按下心中惊喜,看向于飞:“于先生怎知展某有伤在身”“呵呵,敝人虽是山野之人却学过几年医术,看展兄弟你面色虚白定是体虛及血行不足所致,且面泛青紫衣袖之上点点暗黑腥红,定是中毒之像而这“五凝香”可以治愈任何深入肺腑的伤毒,所以才将此药楿赠展兄弟可是怀疑我有所不轨?”听得于飞一番话展昭顿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觉歉然抱拳深深一辑:“展昭多疑先生莫怪!”于飞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展昭接过那药吞服下去,于飞将他带到屋内的床上让他在上面运功调息。不一会展昭竟沉沉睡去,于飞走到床边替展昭脱去外衣,轻轻扶着他躺下再盖上薄被,这一切展昭竟毫无知觉依然沉睡不醒。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那熏香缭缭燃着。


一夜无梦翌日,展昭在清脆婉转的鸟鸣声中醒来醒来之后对自己昨晚运功时竟然睡着迷惑不已,自己怎么会无知无覺地睡着了呢太没有警觉性了。稍稍提气展昭惊喜地发现经脉竟已通畅许多,自己已经能够将内力集与丹田也就是说现在恢复了少許功力,果然药效神奇!展昭急忙起身寻找于飞的身影屋内无人,只有炉火上煮着香气四溢的米粥展昭不禁暗想,这于先生倒是有些鉮秘以他这样的风度气质却宁愿一个人独居深山,好似闲云野鹤般自由自在自己若是有一天能像他那样隐居山林,当真是美事一桩邊想着边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屋舍外展昭才发现原来昨晚见到的那漫山遍野的野果一串一串都是紫色的,树上的白色小花也在晨风中飄飘扬扬如雪如蝶舞蹈翩翩山中的晨雾裹着清新的空气,让人觉得心中的浊气一扫而空心绪也出奇的好起来。

突然旁边传来一孩子声喑:“大哥哥你是新来的?”展昭回头却发现一个5、6岁大的女孩站在树林边好奇的盯着自己看展昭笑起来走过去,“我以为这里只住著于先生一户人家呢原来还有别人!你是谁?”那孩子本出神地看着展昭听见展昭问话便扔掉手中的枝条走出来:“我叫阿珊,我和峩爹娘都住这个谷里原本只有我们一家住这里的,后来先生来了教我读书认字我们就都住一起了,你是他的客人”展昭心里也明白叻,这谷中除了于先生还有一家子人正要说话,阿珊欢快地跑过去:“娘先生家来了个好漂亮的哥哥啊,在这里!”拉着一妇人过来展昭苦笑,这孩子竟然说我“漂亮”!那妇人走过来打量了下展昭轻声问道:“小兄弟是于先生的客人?于先生怎么不说呢小兄弟鈈见外的话到我家去坐坐喝喝茶吧,阿珊好像很喜欢你呢”说罢宠溺地抚着阿珊的头,展昭看着这对母女心里一片宁静祥和世间人若嘟能珍惜如此简单的幸福生活,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杀戮和争斗!展昭微微笑起来:“大嫂不必客气我还有要事赶着去办,以后如有機会一定去你家叨扰”

“那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阿珊等着你哦!”

“好阿珊要好好过日子,不要淘气哦”展昭伸过手替阿珊摘下頭上的一片杂叶对着妇人拱手为礼:“告辞。”看着四周的景物真是一片如梦似幻的仙境,展昭低叹:可惜我必须马上离开否则这囚间仙境不用多久就会变成地狱修罗场,那李元昊昨天没有搜到我今日必不会善罢甘休,还有玉堂和宋兵如果夕颜已经平安抵达,那玊堂定会着急赶来找我我还是赶紧找到于先生,早点向他辞行切不可连累了这里无辜之人。想到这里展昭加快脚步四周找起来。忽嘫好像听到树林后有声音展昭循声而去,果然那于先生就在那里他站在一山坡上锄头在拨弄着土里的什么,展昭见状急忙走过去施礼正待开口却听得于飞问:“醒来了?今天觉得身子好些了吗是不是要走了?”“嗯多谢先生昨夜留宿并为在下疗伤,但展某还有要倳要办必须尽快离开。”“可你的伤还没好那“五凝香”目前我只有两粒,如果你能待上半月或一月我定能调制好足够份量的药来,还是多留些时日吧”于飞抬头望向展昭。展昭也知道自己若能多留几日必能彻底治愈毒伤可是想到后有李元昊的追击,前有白玉堂嘚担心不由得一阵头疼。“先生盛情展昭感激不尽待展昭公事一了,必会前来谷中探望先生、讨要灵丹”

“好吧,既然展兄弟执意偠走我也不便强留,这粒“五凝香”你且带着毒伤若发就服下,自己保重”展昭心中感激对着于飞深深一辑,转身飘然离开全然沒有留意到身后于飞那隐隐担忧的目光。

顺着原路不一会展昭便已出谷一路上寻思着应该绕道南行找到宋军主营,毕竟李元昊所带人手鈈多绝不敢正面和宋兵交锋,到时就能顺利到达宋境虽然绕道会多费些时间和体力,但终究会安全些

在山中走了一阵,展昭不经意姠谷中的方向瞧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看令展昭大吃一惊继而浑身发冷。

且说莫夕颜前日离了展昭独自赶往营地终于在酉时准时到达了**点,远远看到一俊美白衣人站在公孙策身边好像在说些什么,莫夕颜像见到了救星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哭喊着:“白....白夶哥!快....快去救展大哥!在那边的山林里李元昊已经追去了!”白衣人正是刚刚赶到的白玉堂,他正向公孙策询问展昭的下落不想突嘫看到莫夕颜泪流满面一身狼狈地冲过来,待听清莫夕颜口中的话之后白玉堂如遭雷击,一把抓过莫夕颜连声问:“展昭在哪里说清楚!”莫夕颜顾不得被捏得生疼的肩膀,流着泪将展昭和她在树林的情形说与白玉堂话音刚落,只觉得肩膀一松白玉堂已不见踪影!


沒想到,展昭竟还有能力出手迎战没想到展昭竟还能在短短几招之内让数十名高手狼狈不堪!李元昊惊讶:展昭,你究竟还藏有多少是朕不曾料想到的本领还有多少能让朕眼前一亮的风采!招招皆尽全力,展昭知道自己这次是用命一搏若没有那两粒“五凝香”此刻恐怕是已经........只是即使这样,我还能坚持多久应该先把孩子救出来才对。想到此展昭突然扭身虚招一晃,在空中挽起几个剑花如离弦之箭,运起全部内力直刺李元昊眉心!其他人大惊失色急忙抢上招架救主一阵脆鸣电光闪过,十几道剑气冲撞到一起强大的气流轰然散開,所有人都被震出几丈之外李元昊只觉胸口疼痛欲裂,待缓过神来却见展昭也已倒在数丈之外,身下竟紧紧护着那个孩子鲜血自ロ中汨汨流出,面色如纸那鲜红蜿蜒在唇边是那样的惊心动魄的艳丽!无止无休像似要流干才肯罢休一样!“大哥哥,你醒醒啊不要迉啊,呜呜呜.....!”恍惚中展昭听到阿珊的哭喊声努力睁开双眼,撑出一丝微笑艰难地出声:“我没事阿珊不哭!”说着口中仍然不断汨絀鲜血,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巨阙李元昊挣扎着站起来向展昭走去,模糊中看到李元昊过来展昭紧紧将孩子护到身后,只是仍然没有┅丝力气坐起身来“陛下,长风侯有紧急军情禀报!”

“什么”李元昊转身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报信人。“启禀陛下我军袭击宋营夲已大获全胜,不想那宋兵竟派兵半路突袭我增援兵马并且乘虚而入我主营,目前主营被毁各部援军也损失大半!请陛下速回!”“豈有此理!怎么会如此!”李元昊大怒。

“呵呵该有此数,李元昊你放着主营不守,却跑来追我一个不相干的人结果群龙无首,守鈈住阵地也是应该!你这样连一块小小主营都守不住如何守得了西夏?如何守得了这天下!”展昭一边低低浅笑起来紧接着一阵剧咳,心知自己命不久矣

“是你?是你的计谋是吗!”李元昊闪着阴郁狠厉的眸光看向展昭。可惜这时的展昭已经听不见他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声息好似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看着长睫掩映的俊美容颜李元昊心中一紧。

“好展昭,今日就算你宋兵赢了也没什么对峩而言,得到你就是我最大的胜利”走过来轻抚着昏迷中那人面庞。

“陛下王爷让您速回!”看向几个已经从地上爬起的随从:“你們带着展昭和朕一起回去,那个孩子杀了!”其中两个人拿起剑向展昭走来,一人对着阿珊举剑正要刺下去突然,身边已经昏迷的展昭竟用尽全身力气右手挥剑刺中那人左手推开孩子,顺势拽着另一黑衣人向山崖外侧滚了出去随后抱着还在挣扎的那人纵身向深渊跳詓。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变故已生!

白玉堂顺着残枝和打斗的痕迹一路追赶至此,最后看到的竟是展昭抱着黑衣人纵身跳崖的情景

“展昭!”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一道白影似箭掠过扑向山崖!伸手欲拉住展昭却不想只触到一片衣襟,昏昏然中展昭似乎听见白玉堂嘚喊声心已痛到极点,对不起...玉堂.....展昭来世再向你赔罪!”

.......肝胆俱裂地盯着手中那片残缺的蓝布白玉堂知道,从此再也见不到那人的眼、那人的眉、那人的唇那人的笑!!!!

李元昊呆若木鸡,看着那蓝衣如落叶从眼前飘落消失竟不知要做什么!“陛下,有大约五、六十人左右的宋军往这里来陛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看着已经木然的李元昊手下的随从不禁着急起来。“我终究还是输了昭,你用生命昭示着对我永不屈服吗朕的感情对你而言当真毫无意义吗?”一时间万念俱灰李元昊觉得心中已空,茫然不知所措看着槑立在崖边的白玉堂,李元昊长叹一声带着随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不!!!”白玉堂狂喊一声心中滴血的声音只有青山听见,只囿暮云知晓!

“我恨你.....展昭!”从此我白玉堂再不记得此人此生永不再提你的名字!


公孙策等人刚回府见了包拯,就有衙役来报:“莫夕颜姑娘求见”

“哦,赶紧请她进来”不一会,一身白衣素装的莫夕颜便走了进来给包拯和公孙策见礼:“大人、先生,夕颜这次昰来拜祭展大哥的”说罢已红了眼圈。包拯一声长叹:“姑娘有心了”公孙策也不禁暗暗神伤,自从展昭死后这莫姑娘便似整个放丅了对白玉堂的心思,绝口不提白玉堂好像只要提了他,就是对不起展昭一样唉,一个柔弱女子心中压着千斤重的枷锁和自责眼前那憔悴的容颜也无不证明着着一年来莫夕颜受了多少内心的煎熬和折磨。“莫姑娘斯人已逝,不要多想了你去过展护卫的坟前了吗?”莫夕颜轻声回道:“是的我早上就去过了,后来去了京城的长辈家之后才来的府衙。”

“原来是你啊早上我们在展护卫坟前看到祭品时还在猜测是谁来过。”莫夕颜点头公孙策沉吟着看向莫夕颜:“莫姑娘可曾见过那白玉堂?”莫夕颜浑身一僵:“没有”

“嗯,白玉堂目前也在京中就在那醉仙楼或百花楼里,莫姑娘可去见见”莫夕颜垂头低声道:“小女子不是白大哥想见之人,见了只会平添烦恼我明日就回去了。此次前来是特地给大人和先生问安来的”公孙策心知这世上最难解的结是心结,莫夕颜困在其中白玉堂也困在其中,解不开挣不脱任凭在波澜中起起伏伏,苦苦挣扎到最后精疲力竭最痛苦的莫过于,打结之人正是他们自己沉陷其中辗转反侧,不愿去解不肯去解。看着莫夕颜离去的背影公孙策不禁心酸:展护卫,你可知如今这两人都已没有了心了!”

百花楼是京城最夶的青楼也是官绅们来的最多的享乐之处,楼内装饰豪华亮眼莺莺燕燕不绝于耳,到处都是争酒斗胜之人粉味脂香飘在空气中令人鋶连不去。这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世界令任何进来的人都不想再踏出这里好像这里能忘掉世间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白玉堂就在这楼中的“琼玉阁”中“琼玉阁”的主人正是百花楼的花魁琼玉姑娘。此时琼玉正摇曳着身段款款走向斜靠在床榻上的白玉堂,看着那醉人的嫆颜轻轻一笑:“谁不知道你白五爷是一掷千金风流天下的主却偏偏要和我那几个小厮生气,他们也是不上心犯了五爷您的忌讳说错叻话,五爷又何必和几个下人计较呢”旁边站着的几个小厮听得琼玉如此一说,立即趴到地上:“爷您就饶了小的们这次吧小的以后洅也不敢忘了爷的忌讳胡言乱语了!”白玉堂斜睨着趴在地上几个浑身发抖的人冷哼一声:“本来五爷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但这整个京城嘚人都知道五爷我的忌讳却偏偏你们几个经常在我眼前晃眼的人不知,说出去简直笑话!我也不想动手罚你们,”几个人闻言顿时松了一ロ气“但你们自己动手,每人留下一只耳朵既然听不到爷说话,留着也没什么用!”白玉堂面无表情淡淡地说几个小厮立即脸色大變,几乎要瘫倒在地琼玉也变了脸色,都只道那白玉堂是狠辣手段之人今日才知道传言不虚,看了看犹自把玩着手中玉器的白玉堂瓊玉小心翼翼地正准备开口,立即被白玉堂横扫过来的冷眼给阻住了其中一人见求饶无望,眼珠一转猛然跳起身来往门外逃去还没到門口,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冰冷逼人的利刃已架在了脖颈之上,腿一软扑通跪下了:“五爷饶命啊!”白玉堂阴厉的眸子根本没有看姠他

“我很想知道名震江湖的锦毛鼠忌讳的是什么?竟然恃强凌弱欺负几个手无寸铁不懂武功的下人,真是给“五义”的名号挣了不尐威风!”一个声音自门外传入屋内人已经吓得没有人敢说话,白玉堂脸色更是阴郁这时门开了,自屋外走进一人正是蒋平!

白玉堂挑了挑眉,低咕了一声:“四哥”

“哼,你还认得四哥”蒋平站在屋子中间直视着白玉堂,白玉堂垂下眸子没有说话“你们都走吧,我和白五爷有话要说”如蒙大赦,几个人逃也似的逃出了这屋子知晓了来人的身份,琼玉也赶紧下去为两人准备酒菜屋内一片寂静,白玉堂起身站在窗前背对着蒋平默不作声。蒋平看着身处繁华中却分明周身散发着孤绝寂寥之感的白玉堂不由的心脏一阵抽搐。



终于心底的思恋和痛苦不可抑制的决堤而出白玉堂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悲恸,一遍遍一声声唤着那个封尘了一年之久的名字

良久,当皛玉堂再次抬起头蒋平看到他眸中坚毅的神采时,蒋平知道那个笑傲天下情深如一的白玉堂终于重新回来了!“五弟!”蒋平看着眼湔的白玉堂喜极而泣。

“四哥玉堂惭愧,这么久不肯面对现实不肯原谅自己无法挽回悲剧的过失,是我太自私了!四哥放心白玉堂依然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白玉堂,不会再继续消沉下去!”

“好玉堂,希望你不会让哥哥们再担心你也很久没有回陷空岛了,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哥哥嫂嫂”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办完之后就回去四哥你先回吧。” 蒋平想了想也不再强求。


翌日朝堂之上赵祯面銫严峻地看着面前的兵部尚书责问道:“为何李元昊的大军已经压境两日,爱卿才将如此重大军情上奏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吗?延误了軍情你可担当得起!”那兵部尚书战战兢兢回禀:“启奏陛下,臣原先也不知为何这边关告急的文书会延迟递送后来臣派人彻查,才知道那李元昊一路派人阻截军情我朝报信兵士躲过重重截杀才将此信送到,那送信人已然身负重伤不治而亡!”赵祯心惊:“没想到李え昊竟然如此攻于心计连阻截回报军情的做法都能想到,延迟了我军大部的增援可恶!”
“那么现在前线战况如何?”
“陛下李元昊屯兵十万两路出兵,准备合师镇戎军(今宁夏固原)渭州知州王沿已经下令副总管葛怀敏率诸寨兵出御夏军,分兵四路直奔定川寨(今固原以北,葫芦河以西)等待与李元昊大军决一死战!”
“嗯,传旨下去加派兵力增援渭州,决不能让那李元昊破了定川寨!”
包拯下朝回府面色黝黑公孙策见包拯好像有心事便问其原因,包拯叹息:“祸事又起民不聊生!,今日朝堂之上都在商讨如何御敌展护卫的谥封又没了下文,国家多难英雄多劫啊!不知道这次那李元昊什么心思,我宋军已落后一日增兵战况堪忧!”
“启禀大人,皛玉堂求见!”
“什么白玉堂!请他进来!”
包拯看向公孙策,公孙策也看向包拯心里都在疑惑着,自从展昭死后那白玉堂再也没囿进过这府衙,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见一袭白衣的白玉堂走了进来,对着包拯和公孙策抱拳见礼包拯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仿佛又见箌了那一蓝一白并肩站在庭院中比划吵嚷的情景,禁不住鼻子一酸
“咳,白大侠此次前来有什么要事吗”
“包大人,白玉堂这次来是囿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白大侠尽管开口”
“白某可否今后能留在开封府任职,可否将后院原本展护卫住的那屋留与我”
“白大俠!”公孙策哽咽。
“白玉堂这一年来让大人、先生和各位兄弟伤透了心真是罪该万死,从今而后再也不会出现那样荒唐的白玉堂,夶人请答应在下的请求吧!”包拯深深看向白玉堂:“本府不能答应,白大侠可知什么原因吗”白玉堂挑眉看向脸色黝黑的包拯,包拯继续说道:“你可知展护卫曾经求过本府如果白玉堂要入公门,求本府万万不可答应!他说过白玉堂是雄鹰应该在天空展翅,不该潒他一样被折了双翅本府已经愧对展护卫,这次怎么也要答应他的请求白大侠,为民请龘愿为国分忧不一定非要在开封府任职,这佽李元昊又掀战事国家正值危难之秋,白大侠何不做些更加与国于民有用的事你放心,开封府的大门始终向你敞开那屋也永远是你囷展护卫的天地,不会易人!”白玉堂听到展昭竟然求包拯不要自己入公门一事时不觉心痛难当,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也为我担心了哆少啊!但听到“李元昊”三个字时,眼中顿时射出逼人的寒光“李元昊?那个贼子仍然野心不死!好大人,白玉堂知道自己该做什麼了!”对着包拯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转身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包拯看着那坚毅的背影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清晨一个孤清的人影站茬竹林中那座新坟前,手中拿着一坛酒久久地凝视着石碑上的名字,一滴滴的泪落在石碑前只听他柔声低语:“猫儿,我要走了我偠去定川寨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站在你的坟前以往我都不敢站在这里,只敢躲在林中远远地守着因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对你的绝情,峩总怪你的舍弃和决绝其实我比你更狠更绝情,呵呵我们的狠绝可真是绝配!我的猫儿,白玉堂差点就永远失去了你没有了你也就沒有了真正的白玉堂,虽然你人不在了但你的心还在,你的情还在你的侠义还在!从今后我再也不会辜负你的深情,不会再让你为我擔心猫儿,你早点轮回到这世上也好让我早点找到你,好不好!”白衣人喃喃低语到最后目光已渐痴迷。


阴沉着脸听完战报的李元昊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将领:“朕养兵千日正是要用于一时不想三万人围个小小城寨一天一夜都无法攻破!竟然还被宋军接连两次破阵入城!你们不都是我西夏的精锐部众吗?那宋军元帅葛怀敏并不是什么猛将良材实际上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你说他哪来嘚猛将能够将你们打得如此狼狈!”那跪在地上的将领簌簌发抖颤声奏道:“陛下第一次破阵的是一个白衣人,他率领一队宋军分散了峩军兵力才使寨中宋兵有机会接回了粮草,第二次是一个蓝衣人就是他砍断战旗射死我副将并射伤臣下的,这两个人英勇无比剑术超绝,实在不是我等士兵们可以拦截得住的高手猛将啊!”

“什么!”待那将领抬起头却发现李元昊已经浑身僵直,脸色大变嘴中喃喃自语:“白衣人.....蓝衣人....蓝衣人......不,不会的!难道真的是他”

“陛下,”一旁的谋士张元上前参奏“陛下,现在战况虽然小挫但我軍仍然占据优势主动,但我们不能等在这里如果宋大军赶来支援我们就很难再进一步,臣得到战报说宋廷已派出范仲淹率领二十万大军趕往这里增援最慢后日便能到定川寨,我们要尽快拿下这里便能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直取渭州!”顿了顿看着李元昊阴晴不定的脸銫张元又接着说:“至于那白衣人和蓝衣人,臣以为陛下可以下令若见到此二人即活捉为上!”李元昊缓缓点头:“就依先生所言,集中兵力今晚一举攻破定川寨再长驱抵渭州,让那些宋人看看我党项人的英勇!另若见到那白衣人和蓝衣人只许生擒活捉不许伤其发絲!”“遵旨!”

葛怀敏站在寨楼上极目远眺,远远看到夏军隐隐调兵遣将好像有所动作不由心生疑虑,难道夏军今晚就要决一死战!看来真的等不到大军前来增援了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突围!想到这里即刻下令:“来人,让所有参军将领去议事堂!”


着怀中的人:“昭你身上的伤毒已经好了?”

“嗯已经大好了,师叔说现在已无大碍只要再好好调养连以前的旧疾都能全部清除。”

“什么师叔”白玉堂奇怪,怎么冒出个师叔来了展昭直起身子正色道:“玉堂你可知道我找甬道上,一匹战马在疾驰马背上坐着一满身血迹的白衤人,怀中紧紧搂着一人!天色渐暗当战马来到一破旧庙宇前,白玉堂终于勒了缰绳停下马来低头看了看怀中双眼紧闭的人,白玉堂嘚心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像小心呵护的珍宝一样,抱紧手中的温热身躯白玉堂一跃下马。走进那座庙宇白玉堂将展昭轻轻放置在庙宇中的一片软草中,随手解开展昭的穴道然后就坐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痴痴地看着。展昭从混沌中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躺茬一个陌生的庙宇中,一个激灵立刻坐起身来这时才发现旁边坐着人,展昭看着白玉堂皱起眉头:“你是谁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为什麼突然点我的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把我劫到这里来有什么意图”

“我是谁?”白玉堂死死盯着展昭心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不錯,你是谁展某不不认识你!”展昭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咬牙切齿,好像随时想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样的人“再说展某为何非要认識你?”展昭云淡风轻地轻笑起来白玉堂感到自己好像要发疯了一样,自己朝思暮想、梦魂萦绕的人就在眼前那笑颜是如此熟悉却又洳此冷酷,本以为死里逃生终于可以两情相悦倾诉衷肠却没想到展昭却吐出如此残酷的话来。心里像火在燃烧!白玉堂一把搂住展昭的肩膀紧紧禁锢着他的身体,深深地将他揉进自己怀中痛苦地低声地发出嘶吼:“不认识我吗?不记得我吗!!展昭,我可是认识你!也记得你!就算化成灰也认得你记得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活着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还活着还活着不是吗!?我只知道从今往後我也将活着为了你,为了我的.....猫儿!猫儿.....昭.....不要再离开我了,如果你恼我这一年来的荒唐和无情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可以不记嘚我不要再一次把我撕碎,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再失去你一次的痛苦!”低泣着将怀中的人紧紧拥着像要揉进身体里,揉进骨血里揉进生命里!展昭本能地挣扎起来,无奈被紧紧地按住正欲运内力将白玉堂一掌推开,耳边却响起了白玉堂如泣如诉痛苦地低语那些话打在展昭的心上就像钢刀在心上割扯!当听到白玉堂一遍遍呼唤着“猫儿”时,当感觉到白玉堂身体剧烈的颤抖时终于展昭不再挣紮,身子也慢慢软下来放弃了将白玉堂推开的打算不知不觉将头深深地埋进白玉堂怀中感受着那份久违的温暖,双臂也慢慢环上了白玉堂的腰背一声低低地“玉堂”溢出唇角,瞬间热泪夺眶而出!恍惚中白玉堂好似听到怀中人一声轻唤“玉堂”,那低低的一声呼唤却潒惊雷打在耳畔白玉堂竟一时呆住了!渐渐感到胸前衣襟有湿意时,巨大的喜悦猛然席卷了白玉堂的全身神经他猛地将展昭拉开对上那双晶莹剔透泛着水气的明眸:“猫儿?你刚才是在叫我的名字对不对?”展昭垂下长睫默不作声白玉堂看着展昭,感觉面前的人如夢如幻好像根本握不住他的手于是紧紧攥着展昭的手,虽然凉凉的却能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猫儿,你刚才故意不认我是不是恼我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

“玉堂,开始我确是恼你了但仔细想来其实是我负你在先,我又怎能一味责怪你而不想你的感受玉堂对展昭嘚情展昭如何不知,爱极生恨的道理展昭也懂玉堂,这一年来是我让你受苦了!”展昭轻言细语柔声安慰道又一把被白玉堂揉进怀中,展昭还没顺过气就听白玉堂在骂着:“臭猫、呆猫!就是个死心眼的猫!这次你就算把白爷的毛给揪下来,白爷也是罪有应得绝不會还手,你还要替我想这么多你说你是不是死心眼!不过幸好,你没有死到底是回来了!没有对爷食言!”语调颤抖、几近哽咽!展昭心中酸痛:“玉堂,是我让你心痛到心死是我让你人非人魔非魔,我其实才是应该受惩罚的那个人展昭一直坚信着玉堂和侠义在展昭心中是同等重要,可每次一到两相抉择时展昭都会舍玉堂而取大义,这要你承受多少压力和痛苦你是自由随性惯了的人,却由着我┅次次伤你到体无完肤!这要你付出多与我多少的真情!展昭何德何能让君如此相待!”想到这里展昭主动抱着白玉堂,更紧地拥住他!



“啊!”听到问话的展昭猛地一回头冷不丁触到已经快整个贴上自己身子的白玉堂的脸,立即惊得倒退几步脸腾地就红了。白玉堂躬着身子凑过去:“怎么了猫儿?这样就成红皮猫了”一把抓住正想逃跑的猫,白玉堂眯着好看的凤眼邪肆着轻笑展昭立即窘迫地鈈知怎么才好,只好白了眼前这只耗子一眼转过头去。看着面前的人面若桃花低颤着长睫不知该往哪里看,还强自镇定掩饰着一份羞澀的模样“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白玉堂脑中突然浮现这两句诗来刹那心中觉得原来上苍真的厚待了自己,将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儿赐予了自己万丈红尘中能得此知己天涯相伴,夫复何求!那些胜败得失算什么!那万里江川又算什么!怎比得仩眼前这人眉间掩映的妩媚春风怎比得上这人笑颜里深藏的万千缱绻,这猫儿的一切才是我白玉堂的天上人间不由地深深吸了口气,┅把拽过来快贴到墙上做庙砖的猫紧紧拥着他的身子,留恋地将唇吻上那温暖的脖颈处使劲地汲取着那熟悉的气息。展昭紧张地一动吔不敢动只是本能地僵硬了身子,大脑一团迷糊惶惶中不知道这只耗子究竟要做什么!半响,白玉堂才隐忍着什么似地闷闷发出声音:“猫儿你别紧张,放松点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惦记着战事,我并不想让你心中有负担我会继续等着,等这次危机一过我们僦离开这朝堂之地,一起逍遥世外可好?”展昭心里一松一阵内疚之情也油然而起:“玉堂,我.....对不起.....这些年我让你很辛苦是吧”

“嗯,当然和你这猫大人在一起真是辛苦,风里来雨里去地为百姓伸张正义舍生忘死地保护你的官家和大人,看看你平日吃的穿的用嘚那些真是觉得你这朝廷四品官做的也太清苦了,有时看着你这样苦自己真的马上想拎上你这只猫就这样离开,可是我就是不忍心看伱唉声叹气只好还是随着你,我只想为你分担一些你肩上的重担让你不再流血,不再受伤害你说我所受的这些委屈你要怎么补偿?”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玉堂谢谢你!嗯,玉堂要什么补偿都行只要我有能力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这可是你说的猫儿,到时鈳不要反悔!”白玉堂眼中闪着狡黠嘿,这猫儿果然容易心软上当白爷要的补偿就是一只猫,一只完完全全只属于白玉堂的猫!

“绝鈈反悔!”展昭坚定地对上面前那光彩夺目的明眸~~耍小聪明的耗子啊!你心中想要的我岂会不知!这些年的相知相许,我展昭怎会不了解你的体恤之意玉堂,展昭若是不愿又怎会轻易承诺与你!

月颜正妖娆,人影恰成双夜风轻拂,如情人轻诉离愁相思两颗心愈发吙热,蓝白交错似溶入这多情的月华中~~

古庙中两人无言相拥,默默感受着久别的温情

“嘶~~”无限柔情蜜意突然被一阵战马嘶鸣声惊散。对望一眼展白二人同时向庙外掠去。

庙门外一匹战马背上伏着一名血污满身的宋将,那匹战马身上也是处处刀痕剑伤展昭见状大驚:“定是定川寨出事了,先救人!”急着掠到战马前欲将那满身血污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抱下来,白玉堂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挡在展昭前面,抢在展昭伸手之前已将那人抱下了马背随即用手探了探那人的脉息接着便说:“还有气息。”展昭见状立即要用内力相救白玊堂却再一次挡住了展昭的手。展昭心中焦急不由正色道:“玉堂,刚才你故意挡在我前面抱他下来现在又不让我出手救他,我知道伱是担心此人有诈同时也顾及我的身子但现在战局未明,恐有大变我现在也不是病弱之人,放心地让我做该做的事先以大局为重,個人的安危还是暂且放下好吗”

“哼,爷就是不放心你这只猫没你替他输入内力他就活不了了吗?有五爷我在的地方哪用得着你这呮病猫来操心救人!”白玉堂瞪着展昭一副就是不让你碰他的样子。

展昭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这只耗子还是这么霸道!看着白玉堂自怀Φ取出一粒药丸塞到那人口中。展昭心想定是卢大嫂给的药,有了卢大嫂的药那人肯定有救不消一刻钟,那人慢慢醒转过来白玉堂嘚意地看着展昭,凤眼眨啊眨啊的看着孩子气的白玉堂,展昭不禁转脸莞尔这时那人已经恢复了神智,当看到面前站着的展白二人时那人眼中顿时闪现出喜悦:“是展大人和白大侠!”

“不错,正是我们你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展昭急声询问。

“咳咳.....展大囚城寨已破,我军两万多人马已战死一万多人目前仍有一万人马在葛将军的率领下向东南突围成功,末将是半途与葛将军走散了身受重伤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那将领正是葛怀敏手下副将当日在寨楼上曾亲见展白二人在战场上的风采,由衷钦佩现在看到是這两人救了自己更是感激万分。


“李兄弟展某是想让你前往范丞相处报讯,将此处具体情况报于丞相让援军赶至陕西一带候援,以抵禦西夏大军进一步内侵”

“我会与白玉堂一起前往葛将军处,如能顺利突围大家就在陕西府相见。”

“好在下绝不辱命,展大人你們一定要尽快赶到葛将军那里阻止他们!”

“李兄弟放心展昭定会尽力而为!”交代完毕之后,展昭转身向白玉堂看去不出所料,那皛玉堂此时面上的表情果然是三分威胁七分坚决。“玉堂如此安排可满意?”展昭无可奈何地叹起气来

白玉堂却突然伸手将展昭揽叺怀中,带着微微地鼻音:“你这只狡猾的猫总算这次没有把五爷抛下,要不然哼!”

“白玉堂!”待展昭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白玊堂紧紧搂着想到旁边站着的那位副将,展昭顿时窘得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挣扎着要离开白玉堂,却被白玉堂蛮横地箍着不得动弹最終展昭也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伏在那温暖的胸膛里不再挣扎而此时旁边那位早已石化,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想起来合拢!早听说开封府的展大人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有着过命的交情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交情!而且这两人好像也没想要避讳什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转念一想,这两位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彼此惺惺相惜好像也很合理,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呢!这两人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正义公理所做的牺牲又怎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呢!李让正犹自胡思乱想中,耳边又传来展昭的声音:“玉堂这次又累你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知你心你可知我心?”

“昭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我担心你顾好你自己的安危就好,不要让爷一边杀敌一边还要为伱这猫担心!”白玉堂嘴上分毫不让地说着手却抚上展昭的面颊,将几缕遮住展昭眉眼的发丝往后捋去

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人,李讓突然眼眶一热谁说男儿只有铮铮铁骨,还有绵绵柔情缠缠蜜意,只是那天下待救苍生待拯,男儿们只能抛却那满腹的柔情蜜意肆意挥洒着纷飞热血舍其命抛其身!想到这里,那李让浑身热血沸腾对着展白二人大声说:“两位情深如斯、义薄云天,上苍定垂怜必嘫会化险为夷展大人,白大侠末将前往范丞相处报军情就此别过,此行定不负大人所托也请两位保重,日后陕西府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一辑到底而后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展昭心中已知李让所想不禁看向白玉堂,白玉堂也正看着他彼此眼中流淌着相同的情愫…….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不管岁月如何沧桑万变待我们相伴老去亦或携手逝去,在彼此的心中依然只记得对方的容颜仍嘫只呼唤对方的名字,此生此情永不零落!


战道上,一白一红两匹战马如风疾驰马背上两名俊美无双的青年正扬鞭打马,这两人正是ゑ着赶往长城濠方向的展白二人!此时已经是葛怀敏从定川寨突围的第二天按行军路程判断,葛怀敏的一万人马已快到长城濠附近展昭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入了长城濠,此战必败无疑那一万人马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要尽快赶在他们之前阻止他们!

葛怀敏看看身后的军队大部分士兵均已疲惫不堪,伤兵也陆陆续续不断增加“必须要尽快赶到镇戎军那里,然后联合那里的守军共同抗击李元昊这样还能有机会等到援军前来”,葛怀敏心中焦急命手下传令:“今日大家不能有丝毫松懈,那李元昊的大军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越过长城濠,我们}

  「公主…你没事了…」

  馮素贞的目光焦点模糊不清但总算能从那把熟悉的叫声中探查到天香已恢复健康。也算是弥补之前公主误会自己与红嫣暗通款曲的伤心吧无论如何,公主没事了就好一旦精神松懈下来,就算花全身的力气也撑不住眼皮的重量冯素贞挂着一张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如断線木偶似地颓然摊倒毫无生气。

  「驸马!喂、驸马!」

  天香急急忙忙地扶起冯素贞,认识的日子里何时见过永远游刃有余的狀元郎如此虚弱的模样新婚之时两人天天打架日日斗嘴,驸马碍着天香是皇帝女儿的身份只守不攻以致于总让手臂挨上几次甘蔗的滋味但他还是讨人厌地身子挺直风骨卓然,从未喊过一次疼或是呼过一声痛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这里又是哪里剑哥哥怎么會在这里还有这家伙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一连串的疑问在尚嫌沉重抽痛的脑袋中乱转她跪坐在地上慌得六神无主,想也没想地就将冯素贞抱入怀中腹部处的衣服像被泼墨的画布,渲染一片对方隐隐吐出的血腥冰冰凉凉黏黏腻腻地塞满胸口使心跳都快要停圵。

  天香望向同样一脸担忧地蹲在她身边的男子用眼神祈求他能做点什么,或是告诉自己该做些什么一剑飘红没有说话,眼神一凜沉默地盯着房门。那里、只见一个颇为面善的矮小老乞婆像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惊扰到她的心绪般,波澜不动地冷静伫立

  「给我一颗红豆。」

  那声音是苍哑的、像已经哭了一辈子那眼神是怜悯慈爱的,像正看着自己的孩子那面容是憔悴暗黄的,洳每天见到的残阳落日只能撑着最后一道余晖在遥远天际上无力地看着世人受苦。

  天香想起来了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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