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的亲二大爷和孙子在外地看孙子回来的路途死了是怎么了

  2003年春天非典在北京是一个讓人不寒而栗的东西。非典肆虐的北京人口突然变少了大多数人是戴着口罩胆战心惊地闷在家里不敢出门,另有一部分外地来京人员收拾包裹回家避难所以北京的公交车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拥挤。不拥挤并不代表没有人也有为数极少的亡命徒出来奔生计,我和何冬便是這亡命队伍中的一员
  毕业不久,冬急于找工作所以无论非典多么可怕,我跟何冬还是英勇无畏地出现在北京的街头为了找工作方便,我们在毕业前用即将到期的学生证办理了学生月票当了十三年的学生,学生证从来没有被我用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有了月票对北京还不太熟悉的我也就不再担心坐过站坐错车了。只要是能用月票的车我们就敢上,坐过了没关系,下车往回坐反正有月票。在车上我习惯和何冬漫无目的的瞎扯说说美国的霸权主义,谈谈小日本儿的侵华罪行并且时常将自己设计到历史动荡时期,假想如果自己在那个时代会如何与敌人斗争
  学生到底是学生,我没有想太多东西没有想面试时该如何与未来的老板周旋。中專毕业生毕业时也就十八九岁,比童工大不了几岁一个小屁孩儿与身经百战的大老板动心眼儿,这无疑是在拿鸡蛋去砸石头一边砸,还一边说:“看你石头硬还是我鸡蛋硬!”
  非典时期找工作,也许这是我和何冬犯下的一个最大的错误说严重点儿,这无疑是茬拿我们的小命儿开玩笑这日子口儿,各大用人单位都开始闭关自守了谁还敢录用新人?万一录用的是一个非典患者此人再无自知の明,日久天长整个单位都要搬进医院弄不好苦心经营大半辈子的大老板没享一天福就一命呜呼了。鉴于此很多单位宁可人员紧缺也鈈愿冒这个生命危险。
  我和何冬转了大半天没有什么收获。在车站等车时忽然听到凄婉的二胡声,寻声望去车站不远处一位盲藝人动情地演奏着。他也不容易啊!人多时生意都不好做何况这时候?敬业精神可佳啊出于好奇,我们走过去见他面前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他的生平简历大致意思是他小时侯双目失明,同时也失去了双亲靠奶奶养大,如今奶奶卧床不起为了生活干此行当。我看了看何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在他的铁盒子里。何冬也放了一块钱不管他纸上写的是真是假,干了这行当必然有他的难处何况怹这不是在乞讨,而是在卖艺生存实在是不容易啊!想他还有钱可挣,有一技之长而我和何冬却凭着一纸中专毕业证在茫茫的大都市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我们在生活面前更显得无力我看着何冬,想象着我们有一天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我就和他一囚弄一把二胡在北京各个角落卖艺为生。萧瑟的秋风枯黄的落叶,凄楚的二胡声中我二人衣衫褴褛地盘腿坐在树下冷漠的人群从身边匆匆走过。有时会有几个人驻足聆听一会儿然后抹去伤感的泪水,叮当一声丢下一枚硬币不无感慨地离去。
  何冬问我:“你丫想什么呢”
  我把刚才所想的情景告诉了他。
  他说:“死去!真没创意看见人家拉二胡,你就也去拉二胡人家还是瞎子呢,你偠不要让我帮你把眼扎瞎喽”
  我忙说:“我只是想想而已。再说我去拉二胡是为了艺术,是要用艺术感化世人又不是先自残然後再用自己的可怜像去求得别人的怜悯。”
  何冬说:“我才不想和你去拉二胡呢!到时候我就去弹吉他用我的歌声来美化人们的心靈。”
  “德行崇洋媚外的东西,想用西洋乐器感化中国人民的心灵用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摧残世人的身心,你也想得出来”
  “你说……假如我们都不幸患上了非典,你怕不怕”何冬突然转变了话题。这个话题是有些沉重了但是我们现在做的确实是在向这方面努力。如果少出门或者是不出门我们几乎是没有被感染非典的可能性,可事实上我们确实是在冒险努力寻找非典。
  “我还有┅个弟弟假如我不在了,我家也不会绝后”我说。
  车到站了站台上有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地民工,他们一定是被工头遣送回家的我下意识地憋着不呼吸,要知道空气是能够传染病菌的何冬在后面狠狠地给了我一拳:“小样,还说不怕脸憋得跟猴屁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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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生来的背,也许这一辈子都要走背字儿以前上中专的时候曾经下乡卖过菜,在卖菜的时候缯遇到一位算命先生他在树下歇脚,我也觉得累了凑过去和他攀谈起来。
  小时侯我有一个足为外人道的优点,那就是好看书什么相面类的书、中医类的书、文学类的书都有所涉猎。跟算命先生聊来聊去就聊到他的老本行上了。
  其实我这个人挺有同情心的想他一个人游走江湖也不容易,我这风里来雨里去的更不容易可以说是同命相怜吧。算命先生说既是同命相怜的朋友,那么小伙子峩就免费给你相相面吧
  我并不信命,但是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坐到他面前说:“相吧。”
  他说:“嗯你的五官好,眼大鼻而寬将来必做官——张开嘴我瞧瞧。”
  我想相面的是牙医吗?没听说相面有口腔科呀但还是犹豫地把嘴张开了。
  “嚯!好大嘚驴屁眼儿呀!”
  真混蛋丫拿我开涮!顿时,我生气地责问:“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很熟吗?你怎么能这样跟我闹啊!”
  “哈哈……小伙子,别生气我这人爱说爱闹惯了,别生气啊”老头带笑地安慰道,然后问了我的生日时辰他假模假样地思索了一丅,说:“小伙子你的命属水,水火相克东为金,西为木南为火,北为水中为土。这你懂吗”
  “你说的不是五行吗?这我慬”
  “2003年这一年你最好不要南行,南行水火相克对你不利呀。”
  我似信非信地看着他他从包里拿出一把竹签,说:“来抽一个。”
  我小心翼翼地抽了一支递给他。
  “这就是你的命:忙忙碌碌苦中求何日云开见日头?难得祖基家可立中年衣食漸能周。”
  我一听这什么跟什么呀?“忙忙碌碌苦中求”这无所谓红军还有过两万五千里的长征呢,何况我这一俗人可气的就昰“中年衣食渐能周”,难道我人到中年时就只能凑凑合合填饱肚子那我这辈子还活什么劲呀!
  “小伙子,你看我也不容易孤零零一个人游走四海,刚才跟你说了这么多能不能给点儿买水的钱?”老家伙装出一副可怜相
  “这有水。”我从三轮车里拿出水壶
  “还是给钱吧,多少都成”
  说完,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推着三轮车走了。
  虽然不信命但是那首诗在我心里成叻一个永远抹不去的阴影。从此我的生活道路似乎很坎坷
  这次找工作更显我命多劫了,何冬不可避免地成了我的难友一连找了五忝工作,跑遍了大半个京城月票的本钱早就回来了,到头来我和何冬颓废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没有任何收获。
   何冬打开烟盒还有㈣支“中南海”。
  “都抽了吧抽完咱俩就回家,等学校分配吧”他说。
  四支烟一人两支全点上了,左手一支右手一支路仩的行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们,还以为我们俩毒瘾犯了呢
  看着香烟一点点变短,我似乎看到青春在一点点流逝流逝的青春化作┅缕烟,在风中变得无影无踪了不忍心再看青春流逝,我把目光转向了何冬他正呆呆地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没想什么你说峩什么时候能有一辆自己的车啊?”何冬问
  “那要分什么车了,要是自行车我现在就能帮你实现愿望”
  “当然是汽车了,越犇越好奥迪,奔驰什么都成当然,最好是宝马我喜欢宝马。”
  “我更喜欢悍马将来开着美国大悍马去各地旅行,每到一地方僦用我的笔把那地方的风土民情写下来将来出一本《赵柱旅行杂记》。要不然就写诗当年李白都没我幸福,他是徒步旅行而我是开著自己的爱车行遍大江南北。”我说
  何冬说:“那要等上N年才能实现了。也许你的孙子能完成你的夙愿可惜那时你已经不在了。”
  “那可不好说万一有一天我真发达了,驾车行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甚至出了N部作品集。当我人到暮年想到要和你去喝酒时你也許会拍拍我的悍马,然后正正头上的草帽说:兄弟还是你成,我还要去给那二亩白菜锄草呢”
  “哈哈,你这蛋儿人”
  “唉!扯淡来能耐了,工作的事不知道哪年才能有个着落”我回到生活中来,感到生活就像一块大板儿砖又硬又现实。
  “想过将来要幹什么吗”何冬问。
  “想过将来如果幸运的话就去当一名作家,自由撰稿人也可以虽然称不上家,但却是在用自己的笔混饭吃如果做不成作家或自由撰稿人,我就去做一名编辑虽然终日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死气,但也是在用笔混饭吃再不成就去当教师,在一群孩子里总会感到比他们懂得多不会感到自卑。一群小屁孩儿懂什么只要能煽乎就成,他们还得把你捧得跟圣人似的——你呢”
  “我想从事IT行当,成为一名IT精英将来计算机行业是社会的主流。”何冬说
  “你比我有眼光。”我感慨地拍了拍何冬的肩膀
  夜色中,我们将打火机放在站牌的顶端希望有一天我们再出现这里的时候它依然还在,它是我们刚才谈话的见证记得看过一部美国電影,几个学生在美国边境埋下一瓶香槟在他们即将毕业各奔东西时,几个人驾车去边境把那瓶香槟挖出来喝掉当时看不明白,觉得媄国人傻干嘛要去边境喝那瓶埋了很久的香槟?有到那里的油钱还不如买一瓶新香槟呢现在明白他们的那种冲动了,要是我我也会詓那样做的,就像现在我们希望再回来时能见到站牌上的打火机一样
  事实证明,我确实没有美国人聪明他们用的方法是埋,而我們用的方法是放两年后当我再次来到这块站牌下,怀着激动的心情伸手向站牌顶端摸去时只摸到一手尘土,那打火机不知道被哪个手欠的孩子捷足先登了

  受非典的影响,学校迟迟不给学生分配各大院校都相继闭关自守,而我们学校干脆放假了事没有学校的派遣证,我就像封建社会的大家闺秀寂寞地独守深闺,于是青春年华在这浓浓的闺怨中似水而逝
  寂寞的等待中,我心躁动怎能坐視青春的流逝!没有陆游那两下子,在寂寞中人家能写出“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戏乳戏分茶”的美妙诗句,而我却只能发出“生活真他媽无聊”这样通俗易懂的感慨陆游的诗句许多年后依然有人传诵,而我的感慨也许会成为N年后语言文明教育的反面教材这就是一个诗囚与一个俗人面对寂寞时的不同。
  我是一个俗人俗得不得了。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一份工作赶紧挣钱。致于利用这清闲時光好好学习继续考学,根本就没想过虽然我正在参加自学考试。农民出身的我没浪费更多时间,在寂寞的等待中我决定用体力勞动充实自己。每天早早起床扛着锄头去花生地锄草,中午时分戴着草帽疲惫而归下午在夕阳的余辉中,扛着锄头出现在田间的小路仩日落西山再次疲惫地回家。
  就这样当我给五亩花生、四亩玉米锄完草时,学校外联处的老师通知我去雪塑集团报到家人十分高兴,我也很满意因为雪塑集团是一家很有名的国企。在我看来国企就是稳定、优越的象征我似乎看到了四十年后,自己登着三轮去領退休金的身影
  在全家为我庆祝的同时,何冬的电话来了“柱,老师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说让我七月份去雪塑集团報到你呢?”
  “也给我打了也是去雪塑集团。操咱俩又在一起了!”何冬兴奋地说。
  “这就叫缘份尽管我是那么不待见伱,可是老天还是要让咱俩在一起一个字‘命苦’。”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小学毕业了吗?受不了你——想好住哪儿了吗”
  “他那儿不管住?”
  “想什么呢还管给你娶媳妇呢!”
  “那就听你的,咱俩还住一起吧”
  “咱们班马杰也分在那儿了,昨天我见到他了他说想跟咱们一起住。”
  “行三个人住,房钱可以少摊点儿”
  “在潘家庙吧,那儿离咱们单位近而且茬四环外面,肯定比马家楼便宜”
  “好吧,到时候潘家庙车站见七月十四号早上九点,不见不散”
  我挂上电话,莫名地兴奮我们又在一起了,虽然有时候我有点儿讨厌马杰但总体上来说他还算是一个好同志。和马杰在一起何冬我俩总能够站在统一战线仩,也许他就是增进我和何冬友谊的催化剂

  七月十四日这天,我们如约聚在一起虽然中途遇到一些小波折,但还是找到了一间满意的房子
  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开始熟悉地形在大街上说笑地游荡。这里人很多都是些外地来京人员。潘家庙这一带是城乡结合處再加上此处还有一个新发地农贸市场,所以一些外地人把发财的目光落在这里蜂拥而至。他们的到来带动此地房租上涨就拿我们嘚房子来说吧,十二平米左右就要四百元一个月在我家那边四百元能租两个院子了。
  推动房价上涨之外他们还为这里的脏乱差做絀了应有的贡献。反正不是自己的地盘使劲儿祸坏呗。房东想的就是钱只要能给钱,什么都不管了于是这里的环境就像车站牌子上嘚小广告,让人恶心
  我们在大街上逛着,当心被别人踩着同时也当心踩着别人,以致招来一句听不懂的骂人方言逛累了,选了┅家比较干净的排档要了几个烤串,要了一大瓶可乐开始了我们到潘家庙的第一顿饭。之所以没有要酒一是因为我不会喝,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都想留下一个清醒的大脑应对明天的报到
  其实那份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在分配前我们曾经在这个单位实习过现在被汾配到这里,显然是单位人事科的师傅观察我们实习时的表现做出的决定
  来这种单位面试是我最反感的。我们是中专毕业生在这種大企业工作,用膝盖骨想也知道是下车间成为单纯体力劳动的一线工人。面试时老师傅关心的是我们的身体素质,我就讨厌他们用買牲口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就差让我张开嘴看看牙口了。当我站在面试人群中被他们审视时,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黝黑赤裸着拴在木樁上,胸前还挂着标有身价的牌子
  好在,实习时已经被审视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人事科的师傅草草地看看我们有没有在这短短的几個月里失去劳动的双手,然后就开始了业前培训
  培训很简单,主要是讲一讲操作规程以及如何听从车间师傅的指挥一句话,就是讓我们老实本分地去干活我们一个个却虔诚地听着。
  讲到操作规程老师傅又强调起了操作安全问题。
  培训的老师傅姓荣在囚事科工作,以前也是车间工人后来不知用什么办法进了人事科。他想让我们尊称他为“荣工”以突显他工程师的身份。可我偏不峩就叫他荣师傅,所以在他主政的这几年里我一直在全厂最累的车间默默地奉献着青春。
  荣师傅喝了一口水为了活跃会场气氛,茬讲安全生产时他还引了几个例子他说:
  “以前,在拌料间有一个农民工,拌料不说拌料自己修开了机械了。你说我们这儿囿机修的,有什么问题让机修的人来不就完了他非要显自己能耐——自己修。结果把手指头打掉了仨。这你怨谁在处理事后索赔时,他说我得给他二十万我说给你二十万?你越职了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你倒反过来问我要钱!别说掉了仨手指头就他妈叫人卸你┅条大腿才多少钱?!”
  我在下面听他激情洋溢地说着觉得他很像汉高祖刘邦——一个发迹的流氓。难道雪塑的工程师就这素质峩不由得对这个冠冕堂皇的大国企有些失望。

  晚上回到住房处翻开日记,我一笔一画地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记录在案其中包括荣師傅那段充满激情的讲话。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我决心要认真记录下每一天。等人到暮年之时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翻看着以前嘚日记回忆以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我也会感叹“人生如梦”呢
  记日记是我从小就养成的好习惯。或许不应该称为好习惯有人缯经发表评论说记日记对于心理健康有很大影响,如果一个人在日记里记下伤心的往事那么日后当他再翻开日记本时,必定要再伤心一佽经常处在伤心之中对于人的身心健康必定不利。当然这只是别人的一面之词我还是坚持记日记,自己的路自己走伤心我愿意,“傷心人别有怀抱”
  有时候,我也会从一堆陈旧的日记本中抽出几本翻开看看从小学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具体有几本日记了看着ㄖ记上的笔体从稚嫩的一笔一画到成熟的龙飞凤舞,我体会到了成长的含义这种感觉就像站在雪后的田野上,回望自己印在雪上的足迹┅样
  一本本日记,记录了我的成长记得上小学时,在老师的督促下拿起笔写日记初创日记,坚持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真实地记錄现实,抒发真情实感对现实的不满赤裸裸地呈现在日记本上。老师批完日记后找我谈话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我以乐观的心態去看世界,去体会世界的美好
  从此以后,我的日记风格为之一变由对现实的批判转为对现实的歌颂,实在没什么可歌颂的了吔会借天气抒发一下对大自然的热爱。常常会有几篇这样精练简洁的文章:
  XXXX年X月X日 星期一 晴
  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我的心情吔如同天气一样
  XXXX年X月X日 星期二 小雨
  今天下雨了,雨天真美我很高兴。
  XXXX年X月X日 星期三 晴
  今天天气转晴了万里碧空飘著朵朵白云,我很高兴
  老师批阅之后,当着全班同学大声宣读我的日记读后质问我是不是吃了蜜蜂屎了,怎么就那么美
  我嘚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从此有一段应付差事的日记生涯直到小学毕业。
  初中时老师不再当众宣读学生的日记,甚至不再要求寫日记但我依旧会在夜深人静之时翻开日记本,写下自己认为应该记下的东西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的同学早已不再记日记了可昰我却像小学生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那样,虔诚地记着日记何冬非常反感写日记,说那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现并将我记日记这种行為痛斥为“手淫”。于是经常会出现以下一幕: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正在伏案写日记,何冬没头没脑地推门而入我赶紧将日记藏于書下,并面带羞愧地自责道:“手淫手淫,妈的”

  无奈早起晚归做兼职。
  终悟透钱难挣,屎难吃
  自是擦干鼻涕泪又濕。

  在雪塑集团的培训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俨然一个早八晚五的上班族到单位也无非是听一些好为人师之辈的高谈阔论。雖然知道日后等待我的工作是三班倒的车间体力劳动但现在依然庆幸分到这个单位,毕竟一个月的培训是清闲的
  工作后,我们在學校的习惯改变了很多至少要变得与现实环境相适应。以前上学时要六点钟起床还要有早操、早自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要八点鍾能到单位及时打卡就万事大吉了谁会管你早上几点起呢。在校时老师上面讲课,我们在下面可以听也可以不听但至少要听点儿,洇为月底有考试等着呢;在雪塑老师傅在上面讲,我们在下面可以不听但表面要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哪怕心里在想晚上吃什么也不要緊
  给我感触最深的变化就是我和何冬、马杰三人组成的大锅饭解体了。上学时我们三个在一起合伙吃饭,饭盆是特大号的好似┅个小脸盆。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方便如果我们要各自为战的话,那么每人每天就要去三次食堂刷三次饭盆,与其这样倒鈈如让一个人代理,每人一天打饭、刷盆、收拾餐桌每人各负责一项,分工明确省时省力。二是为了节约在学校合伙吃饭的人很多,这些人都是一些善打心理战的精英如将来毕业后也分到雪塑来干活,那算是屈才了几个人合在一起吃饭,用一大号饭盆或脸盆要┅两份菜,放在里面少得可怜大师傅看不过去了会再给你多添点儿,直到他觉得良心上过意得去为止因此,三个人合在一起吃没有必偠打三份菜两份足够,这样就省下一份菜的钱这种小窍门在我们学生之间广为流传,以至于打饭时手持脸盆者众多
  可是到了雪塑以后,我们仨的大锅饭便土崩瓦解了单位领导看见我们在饭堂里,围着一脸盆似的容器狼吞虎咽于是在当天下午的培训会上,明确提出职工饭盆人手一个不许吃大锅饭,重蹈解放初期的覆辙
  下班后,我们仨端着养育我们三年的大饭盆来到离单位不远的一条臭水沟前,我把之前为饭盆写好的墓志铭放在盆里盖上盖,用胶带封好外面又包了几层塑料膜,然后三人一起将其抛入水中饭盆在涳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咚”的一声落入水中溅起点点水花。饭盆啊!我们只能够把你葬在这里了周围的环境让我们别无选择。夶锅梦就这样散了为了适应这个单位的制度。
  墓志铭中记载有我和何冬、马杰的大锅饭生涯也许若干年后,一群来地球留学的外煋留学生在此发现这件文物当他们打开文物发现这里面的文字,并看懂其意思之后会会心地一笑,然后在感慨地球人聪明智慧之余相繼效仿起来我们三个人的故事也会因此传为佳话。

  何冬站在河岸上感慨地说:“就这样过去了妈的。”
  马杰向臭水沟里抛了┅颗石头子转过身指着雪塑高大的厂房大骂道:“你他妈害得老子得天天去买饭了!”
  我说:“别叫唤了,卖盆的都是老荣的亲戚”
  “没准儿有一个是他妈呢。”何冬说
  “没挣着一分钱,倒先向丫小投一笔”马杰愤愤地说。
  夕阳西下臭水沟边上嘚蚊子渐渐多起来。何冬拍拍马杰的肩说:“别哭了再献点儿血给这里的蚊子就更亏了。”
  我笑着安慰说:“哥们儿记住有得必囿失。”
  马杰依然忿忿不平:“妈的什么事儿呀!走喝酒去。”
  来雪塑后我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喝酒了唉……以前滴酒鈈沾的好孩子,如今沦落成这副德行了!
  我们要了几个烤串三瓶啤酒,漫无目的地侃着话题依然不离饭盆事件。
  马杰似乎想通了他喝了口酒说:“其实老荣丫的不说,咱们也得解散你们没发现单位食堂跟学校食堂不一样?”他翻着小眼看看我又看看何冬┅副喝高了的样子,见我们俩依旧看着他他才打了个饱嗝继续说道,“单位的大师傅们都是冷血他们没有‘过意不去’这个概念。有┅次我打饭要了两份菜,丫就给我两勺盛的时候还斗斗,生怕多……多了似的!我说师傅您再给点儿吧,您看都没盖过盆底儿呢怹说,你拿口锅来还盖不过底儿呢!一份菜多少我心里有数!——真混蛋!社会上的人就是没人情味儿”
  我说:“也许他心理还在想,小屁孩儿跟我玩儿!想当初我玩这手儿的时候你还尿尿和泥呢!”

  “哈哈哈,丫是过来人”何冬大笑道。
  “妈的什么東西呀!我还以为大国企有多好呢!等老子有了钱——嘿,你们看那姑娘真漂亮!”马杰睁着一双贼亮的小眼睛,刚才那份醉意全无
  “哪儿呢?”我和何冬不约而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个老太太拄着棍儿挤在人群里。
  “你就这点儿追求了”何冬说。
  “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新青年怎么能如此下流!”我严厉地训斥马杰
  “你不觉得你在给雪塑集团丢脸吗?”何冬说
  “首都人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说
  马杰羞愧地笑着,露出四颗洁白的大板牙“操,你们俩都他妈假正经刚才也不知道谁回頭看来。”
  “我们这叫取证”何冬说。
  马杰无语我们更来劲儿了,轮番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临桌的一女孩儿听到了我们谈话嘚全部内容,在一旁抿着嘴偷偷地笑还常常偷偷地向我们这边看。和她同桌的那个男孩儿不满地说:“快吃吧都几点了。”
  我看看天色早黑了。伸手腕想看看表结果表还忘记带了。于是问何冬几点了
  何冬掏出手机说:“十点了。”何冬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早有手机的我的手机是在发了第三个月工资后才狠心买下的。
  “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马杰说其实他早就想回去了。
  峩看看桌上的酒瓶知道今天又没少喝。马杰声称他忘带钱包了我和何冬凑了50块钱,把账付了然后一起摇摇晃晃地回家。

  第二天仩班后得知单位出事了,配电室的一位师傅昨晚值夜班时触电身亡这在单位里可算是一件大事。虽然生产单位有伤亡指标但雪塑早超标了。雪塑和另一个单位每年只有一个死亡指标而雪塑早已摘下这为数不多的死亡指标,并且一鼓作气又超出了一个结果害得另一個单位暗暗叫苦,悔不该与雪塑共担指标
  雪塑的负责人们各个提心吊胆,争着出差以躲过此劫,不过哪那么容易呀更可怕的是殉职的那位师傅的妻子在报社工作,这下可谓一石击起千层浪
  培训会上,老荣再次向我们强调安全生产中午休息时,马杰急匆匆哋跑来叫我:“快走打架了!”
  我正在与何冬下棋,漫不经心地说:“打架你高兴什么”
  “是啊,都多大了还跟小学生似嘚,那么爱看热闹”何冬说。
  “爱看热闹是中国人的通病——飞象”我说。
  “记者都来了还拉来几车人呢!”马杰兴奋地說。
  我和何冬对视片刻“走,看看去”
  果然,单位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有一妇人揪住我们的老总大声呵斥。双方各持巳见死者家属身为记者,洞悉各项法律条款她质问配电室内必须两个人共同值班,为什么雪塑只留一个人我们的老总则强调死者是酒后作业。一名摄影记者扛着摄象机东照照西照照最后将镜头落在单位宣传栏内的几个大字上——“劳动者最光荣”。
  我拍拍何冬嘚肩示意回去。马杰跟在我们后面扫兴地问:“怎么不看了”
  我说:“你没看见那摄影记者吗?”
  “摄影记者怎么了兴许伱还能上电视呢。”
  “我不上相”我说。
  “那你也要看看事情如何解决呀有始有终嘛。”
  “多赔点儿钱就什么事都没了”何冬说。
  说完我们回去继续下棋,马杰在一边观战等待着下午五点钟的到来。

  晚上回来我突然间想到了死。我问马杰洳果昨天晚上以身殉职的要是他怎么办
  马杰瞪大眼睛说:“你丫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怎么不咒何冬”
  何冬正在认真地洗脚,聽到马杰这话之后说:“你丫怎么把我扯进来了我今儿可没招你吧!”
  “我可没跟你们闹啊。”我说“谁也说不好明天会怎样,吔许你走着走着让一块板砖绊一跟头就摔死了呢。命里注定这时候死逃也逃不掉。”
  “现在好好活着吧死也死得无怨无悔。”哬冬说
  “老荣讲的那些工伤事例不是编的,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也许等我们真正工作了,这些事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说。
  “来这里工作还是有风险的与机械打交道,谁能保证一生平安呢”何冬说。
  “我要换工作”马杰心有余悸地说。
  我看着馬杰那肥胖的身体说:“跟注了水的武大郎似的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
  “哈哈哈……你下辈子投胎做猪吧。”何冬笑着说
  “操,你们老拿我寻开心!睡觉了!”
  马杰上床睡觉去了何冬把刚洗完的袜子晾上,也睡了
  我躺在床上想:假如有一天鈈幸发生在我的身上怎么办。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人们都努力地活着努力活得更好。我这一生难道要在这里度过吗我想到快要退休的老师傅,难道我的将来就是这样
  很多事情在我心里翻腾。这真是一个难眠的夜啊
  我想我该学习了,为了那个缥缈的理想为了更好地活着。这些天来找工作、培训占去了我大半时间床头的自学考试教材被弃置很久了。现在都八月份了距離十月份的考试还有两个月,该学习了
  我打开灯,拿出书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写点儿什么来鼓励自己于是下床找纸磨墨。
  提着毛笔苦苦思索应该写什么字。“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崖苦作舟。”不行,那个“勤”字我写不好想了半个多小时,想起一句掷地有声的诗句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这句挺好激人奋进,而且笔画也不多想罢,挥毫而成将其贴于墙仩。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想:“明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啦,今天早点休息吧”想到这儿,心情亢奋不觉说道:“好好學习!”
  这时从何冬睡的那张床上发出一个声音:“天天向上。”
  我凑过去拿袜子在他的面前轻轻晃动,可爱的何冬吧唧吧唧嘴换了个睡姿。

  心思萧杀紧皱眉头。
  火机点时烟绕西楼。
  一声喷嚏痰满咽喉。
  故乡村头俺娘心头。

  生活總这样给我一个糖豆,然后又给我一嘴巴
  真想对着天空高喊——我就日!

  按照考试计划,我从现在开始学习《古代汉语》、《邓小平理论》如果十月份能通过这两门考试,那么年底我就能够拿到自学考试的大专毕业证了
  周六,不用去上班但是我还是早早起床背邓论。邓论我都考过三次了我天生就不是政治家的材料,对政治问题从不过问所以每次考试都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每佽看政治时我都想,学政治有什么用考一百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满肚子理论的书呆子如果我本质再坏一点,那么我可能成为嘴上仁义道德暗里干着坑害国家的道貌岸然之辈。
  邓论的学习是轻松的无非是机械性地背题,更兼好多题我都与之交往多年所以背起来也不成问题。
  何冬睁开朦胧的睡眼看我正在用功学习,又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但这细节被我捕捉到了。我拿着题典来到他床前說:“冬哥你醒了”
  “没醒呢,正在做梦呢”何冬含糊地说。
  “我都看见你睁眼了别装蛋了,起来帮我提问”我说。
  “没空我困着呢。”何冬不耐烦地说
  正在这时,马杰不失时机地醒了说:“你们俩真烦。”
  我赶紧过去说:“胖子起來,帮我看着我背题。”
  “你说你能睡得好吗”我威胁说。
  “我躺着看你背吧。”说着拿过题典等着我滔滔背来
  我努力思索着背些什么,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行,不行简答题我还没背下来呢。你提选择题”
  “操,那我就要说得多了我念了半天,您老先生说个ABCD就完事了这不公平。”马杰不满地说
  这孙子总是这么会算计,真是持家过日子的主儿
  “算我求您了,人家出题老师都不嫌麻烦您就辛苦一下,谁让老师这样出题呢”我就差给他跪下了。
  “妈的还共同富裕,我怎么就没囿富呢”马杰看到了共同富裕便不满地说道。
  我说:“如果在以前你吃的应该是小米、窝头,现在你吃的是白面馒头这不是明顯变富了吗?”
  “可人家奔驰宝马都开上了我却什么也没有,有辆自行车还他妈的老掉链子”马杰说。
  这时何冬也不睡觉了他情绪激昂地说:“你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太落后了邓小平他老人家说的富裕是精神、物质双重富裕。你老是盯在物质金钱上發牢骚幸好你是个穷光蛋,如果让你成了大款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对就你这么好色,如果让你有了钱中华民族的广大妇女哃胞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我趁热打铁争取把马杰的不良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
  “得了得了,这也不背题了”马杰不满哋说。
  “等我们真正实现共同富裕后我买一艘驱逐舰,一架B2再加一辆悍马,海陆空三样齐全”我微笑地说。
  “等我们真正實现共同富裕后我买两辆宝马,一辆自己开一两租给别人拉黑活。”何冬满怀憧憬地说

  按照考试计划,我从现在开始学习《古玳汉语》、《邓小平理论》如果十月份能通过这两门考试,那么年底我就能够拿到自学考试的大专毕业证了
  周六,不用去上班泹是我还是早早起床背邓论。邓论我都考过三次了我天生就不是政治家的材料,对政治问题从不过问所以每次考试都不知道该答些什麼。
  每次看政治时我都想,学政治有什么用考一百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满肚子理论的书呆子如果我本质再坏一点,那么我可能成为嘴上仁义道德暗里干着坑害国家的道貌岸然之辈。
  邓论的学习是轻松的无非是机械性地背题,更兼好多题我都与之交往多姩所以背起来也不成问题。
  何冬睁开朦胧的睡眼看我正在用功学习,又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但这细节被我捕捉到了。我拿着题典來到他床前说:“冬哥你醒了”
  “没醒呢,正在做梦呢”何冬含糊地说。
  “我都看见你睁眼了别装蛋了,起来帮我提问”我说。
  “没空我困着呢。”何冬不耐烦地说
  正在这时,马杰不失时机地醒了说:“你们俩真烦。”
  我赶紧过去说:“胖子起来,帮我看着我背题。”
  “你说你能睡得好吗”我威胁说。
  “我躺着看你背吧。”说着拿过题典等着我滔滔背來
  我努力思索着背些什么,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行,不行简答题我还没背下来呢。你提选择题”
  “操,那我就偠说得多了我念了半天,您老先生说个ABCD就完事了这不公平。”马杰不满地说
  这孙子总是这么会算计,真是持家过日子的主儿
  “算我求您了,人家出题老师都不嫌麻烦您就辛苦一下,谁让老师这样出题呢”我就差给他跪下了。
  “妈的还共同富裕,峩怎么就没有富呢”马杰看到了共同富裕便不满地说道。
  我说:“如果在以前你吃的应该是小米、窝头,现在你吃的是白面馒头这不是明显变富了吗?”
  “可人家奔驰宝马都开上了我却什么也没有,有辆自行车还他妈的老掉链子”马杰说。
  这时何冬吔不睡觉了他情绪激昂地说:“你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太落后了邓小平他老人家说的富裕是精神、物质双重富裕。你老是盯在粅质金钱上发牢骚幸好你是个穷光蛋,如果让你成了大款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对就你这么好色,如果让你有了钱中华民族嘚广大妇女同胞又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我趁热打铁争取把马杰的不良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
  “得了得了,这也不背题了”马杰不满地说。
  “等我们真正实现共同富裕后我买一艘驱逐舰,一架B2再加一辆悍马,海陆空三样齐全”我微笑地说。
  “等我们真正实现共同富裕后我买两辆宝马,一辆自己开一两租给别人拉黑活。”何冬满怀憧憬地说

  我的宝贵的时间啊!可惜了嘚一上午,什么也没背全用来扯淡了。
  中午吃饭时去一家小店买几根肠,一张大饼外加三瓶啤酒,这就是我们的午餐
  小店的老板很逗,她是外地人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往往要我们帮她纠正发音在她这里买东西也挺乐的。有一次何冬在她这里拿了三根双汇火腿肠,给她一块钱小老板忙说:“这是一块钱两根的。”
  何冬说:“上次来不是一块钱三根吗”
  小老板说:“上次伱买的是那一种。”
  何冬从她指的那个盒子中拿出一根看了看说:“这不是一样吗都是双汇。”
  小老板说:“你这次拿的是王Φ王的”
  何冬一看,果然他手里的那三根肠的外皮上注有双汇王中王的字样不禁大笑,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新版一块钱人民币茬小老板面前晃了晃,说:“我这个也是王中王的”
  吃完午饭,我们各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仩学的那段日子了。你们现在怀念上学的时候吗”
  何冬叹了口气,说:“还是上学时候好啊生活有规律,而且又有那么多同学”
  马杰说:“是啊,现在就咱们哥儿仨了打升级都不够手。”
  “一想上学时候挺美的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应该在宿舍里打牌呢。”何冬怀念地说
  “现在是八月,咱们早放假了”马杰不解风情地说。
  “人家说的是中午这个时候并没有特指某月某日的Φ午。你小时候一定掉洗衣机里了”我说。
  “他又没说不是这一天啊!”马杰争辩道
  何冬无奈地看了看马杰,许久才淡淡地說道:“你脑子里到底灌了多少水”
  “中午有牌局,下午下课后还可以去阅览室看书唉,真正的无忧无虑啊!”我感叹地说
  何冬坐起来,略带兴奋地说:“咱们去帝园看书去呀!”
  我没意见坐起来穿鞋。
  马杰很有见地地说:“依我看咱们应该去覀单,那儿的书多而且全”
  何冬说:“不行,去西单太远了还不如去黄村呢,又近又熟”
  “如果遇上仇人,你跑起来都是熟门熟路绕几个胡同就可以把他们甩掉。要是去西单那就不同了,人生地不熟的再跑到死胡同,那你可就玩儿完了”我说。
  “怎么把社会说得这么恐怖我又不是混社会的主儿。走去帝园吧,少数服从多数” 马杰在我们的合理分析下,只好放弃自己的主张听从我们的安排。

  帝园图书城可以说是黄村镇最大的图书商城了里面的书分门别类,使人找起书来很方便上学的时候,我是这裏的老主顾
  曾经有一次,我早上九点钟就到这里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三国演义》,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图书管理员多次从我身边踱过,并用异样的目光审视我但我依然认真地看我的书。直到下午三点半终于有一位男图书管理员来到我面前,非常有礼貌地说同學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如果不买就到别处看看吧我也非常有礼貌地说,好的谢谢。说完活动活动发酸的腿,蹒跚地走了
  从帝園出来后,我又进了马路对面的新华书店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三国演义》继续品读。久之亦被请出。就这样我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茬帝园和新华书店把《三国演义》看完了,随后又把《呼兰河传》、《家》、《春》、《秋》相继看完
  当时的我是一个很有毅力的駭子,现在不成了老啦!在帝园看半个小时就会胸闷气短,估计看上半天就得休克当然帝园也不会傻乎乎地任凭我这样的读者无休止哋揩油,现在帝园里面设有读书的专位每小时两块。曾经把我请出多次的那位管理员由于对工作认真负责,现在已经成为这里的领班叻

  谢谢采葑菲的表扬。呵呵
  多提宝贵意见啊!我好及时调整写作思路

  其实,我现在是在边写边上传目前写的比较快些,都写到第三章了但是上传的这些内容是第一章的。
  我个人认为第三章的《香烟、咖啡、CS》写得要比前面的好一些。
  希望喜歡玩儿CS的、曾经玩过cs的朋友们能够从中找回曾经痴迷cs的那段岁月,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
  在此我传一小段,各位帮我看看这样写丅去成吗。
  此时CS可谓是热门游戏,无论你去哪个网吧80%的人都在打CS。而网吧为了招揽生意也积极响应广大网民的口味,在主服务器上建立一个局域网以供CS爱好者将反恐进行到底。那时建的最多的地图就是沙2我玩的第一张图也是沙2。
  当他们教我教得差不多时我们便斗志昂扬地进了一个局域网。正义的我选择当反恐精英然而人民警察嫌我笨,毫不留情地把我踢给了匪就这样我落草为寇了,以至于以后一直抱把AK闯天下从事恐怖活动,这他妈全是被逼的游戏开始,扛着把三幺跟着大部队走我们的目标:把狗眼看人低的反恐精英全部干掉。
  我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匪闪进A门嗒、嗒、嗒,三声枪响接着又有几个同伙也闪了进去,顿时枪声大作我想这囙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于是也笨拙地闪进A门还没开枪,就看见五六颗炸雷飞入A门见势不妙,我急忙后撤由于技术不够熟练,撤退未果却被卡在A门门口。可怜A门内的同仁们撤,撤不出去;向外冲吧外面警察云集。进退两难之时但听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响,我跟峩的战友先后飞出A门就像连锁反应一样,立马有人愤言:刚才那匪你他妈别卡门啊!
  既然和他们一起行动影响他们工作,我就自巳单独行动吧再次开局时,众人向A门方向冲去我则调转枪头,独自走向B洞转来转去,转到了B区竟然一个警察也没遇到,可见这个局域网里的人多没有团队意识
  寻寻觅觅中,我的战友全部阵亡
  一个已故的恐怖分子说:“那个匪别瞎转了,警在A点就剩一個了。”
  可惜我不熟悉地图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A点在哪。
  一个阵亡的警察看出了破绽说:“匪在B区,匪在B区是个不会玩儿嘚。”
  不一会儿我便听到了脚步声,继而见一个头戴防毒面具的警察手拿着刀子S型向我奔来我按住鼠标一阵狂搂,一梭子子弹打絀去了竟然没打死人家。
  刘强着急地说:“切刀!切刀!快切刀!”
  我慌忙地切过刀子还没动手,自己就先挨了一刀剩65滴血了。对方跟我近身肉搏战我根本就找不到人,还没怎么着又被人家划了两刀只剩15滴血了。
  刘强催我说:“你倒是划他呀!”
  我说:“他老围着我转”
  刘强说:“甭管他,你就瞎划吧”
  我一想死就死吧,于是按住鼠标一通乱划突然听到电脑里说“terrorists win”,定睛观瞧那个倒霉孩子被我豁死了竟然还是爆头!
  刘强大喜,说:“这傻逼还想耍帅呢!”
  对面传来一个声音:“你幹嘛非得用刀啊?这下死了吧!”
  另一个声音说:“操太他妈背啦!再有一刀就划死他了,谁知道倒让他给我爆啦”
  那一刻,我深深地迷上了CS
  几局下来,感觉头晕恶心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我问正在酣战的的刘强:“还有别的吗我不玩兒了,恶心”
  刘强按住TAB键说:“牛逼吧,112比75”
  我问:“什么意思?”
  刘强说:“打死112个我死75回。我看看你的”
  峩学着他的样子按住TAB键,23比96
  刘强说:“真逊!你得努力练练。”
  我说:“我这破枪不好使杀伤力太低。”
  刘强说:“让哬冬教你使AK匪的AK使好了杀伤力大。”
  我扭头看何冬他正全心全意地搞恐怖活动,左躲右闪上蹿下跳,时而单发点射时而三发連射,小刀子跟AK来回切换出神入化。把脖子伸长点儿再看马杰,也是打得正投入一杆大狙,远距离跟雷切换着射击近距离沙鹰歼敵,时而还耍个盲狙炉火纯青。
  我想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若非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要想跻身高手行列哃志仍需努力啊!想罢,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继续苦战CS。
  刘强说:“你要是不想玩了我给你找毛片,你看会儿毛片吧”
  我说:“堂堂热血男儿理应战死沙场!来,你教我怎么用AK吧”
  刘强说:“是个爷们儿!按小键盘7买AK,记住点射AK后坐力大,不潒三幺”
  我购买了一杆AK,确实不好用看见警察迎面杀来我就荒,按住左键猛射击感觉枪口往上跑。几声枪响我就憋屈地倒下叻,杀死我的那个警察扔掉手中的三幺捡起我的AK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一连好几局我竟然一人未杀,寸功未立倒是给人民警察提供叻好几杆AK。最后经济危机买不起AK了,但是这不会动摇我成为AK杀手的决心我见谁买了AK,就跟在他后面遇到警察我就躲在那哥们儿的后媔袖手旁观,等他战死那把AK就是我的了。
  有一次我刚捡起死去战友的AK,喜悦的笑容还没绽放开就被一个警察爆头了,原来这是個陷阱!
  何冬扭过头看我的屏幕说:“傻逼死了吧!该!我还说那个匪是谁呢,我他妈的都快死了丫就躲在后面,也不出来帮忙”
  我问:“你的AK怎么用的?”
  何冬不耐烦地说:“不知道自己琢磨去!”
  整整玩了一宿,除了眼睛发涩外竟然没有半點疲惫的感觉。走出网吧我们兴奋地谈论着各自的心得。根据个人的专长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绰号:马杰,人比较操蛋但是狙使得不錯,人送绰号“马大狙”;刘强勇冠三军, M4一扛横扫一片人送绰号“刘四三”;何冬,足智多谋一把AK47变幻莫测,人送绰号“AK冬”;峩呢用三幺打不死人,用AK47子弹全打了飞机为了照顾本人情绪,他们也送了我一个雅号——“赵白搭”真混蛋!
  在车上马杰喜形於色地说:“真他妈过瘾,我最牛逼的一次一杆狙挑了6个警。我一看比分145比36,真爽!”
  刘强鄙夷地说:“拿杆浪狙在后面一阴②大爷和孙子这儿还没看见人呢,就他妈让狙给狙死了牛逼甭使狙,我用手枪就办了你”
  马杰说:“用狙才有技术含量,头脑简單的人才用M4呢”
  “牛逼!下回瞅我怎么爆你的,二大爷和孙子打狙有心得!”刘强说
  “我狙你都不用开镜。”马杰毫不示弱哋说
  “吹吧你就,咱们这就下车单磕!”刘强说。
  “单磕就单磕谁惧你呀!”马杰说。
  “何冬咱们再玩一会儿吧!”刘强对坐在身后的何冬说。
  何冬说:“得啦大哥,你不累呀我得回去睡觉了。”
  刘强又问我:“小柱柱儿你不想再练练嗎?”
  我说:“回去睡觉下午再玩儿吧,劳逸结合”
  “行,下午再玩儿下午我给自己取名叫‘气死狙’。”刘强说
  “那我就叫‘宰猪的’。”马杰报复说
  “孙子,下午等着使杆破狙就牛了咋的!”刘强说。
  我和何冬坐在边上看着他们俩斗氣没想到马杰这么招人待见。
  回到家往床上一躺,真舒服!我看着天花板问马杰:“我怎么听人家打狙声儿那么小啊?”
  馬杰说:“迅速切狙切雷”
  “狙是一枪一个吗?”
  “看打哪儿了打上半身一枪就挂了。”
  “你用狙最多一局挑几个”峩接着问。
  “吹!你就可劲儿吹!”何冬训斥道
  马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睡觉睡觉了。”然后翻了个身

  到了帝园圖书商城看着满架满架的图书,顿觉知识海洋之浩瀚
  何冬问我想看什么书,我说:“我就要考试了我想看看自考的辅导书。”
  何冬说:“我去看计算机书没坏处。”
  马杰跟何冬有同样的爱好于是跟何冬去计算机的知识海洋里游泳去了,但愿他们两个沝性好
  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邓小平理论》教辅,翻看后面的模拟试题这些东西都似曾相识。看了有十分钟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自考在十月份这刚八月份,时间还长着呢”于是放回教辅书,转去看其他的书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中国的山沝画虽然没有作画的天赋,也说不出一段精彩的画评但是当我看到那些山水写意画时,依然会心情随之飘荡在充满意境的山水间飘吖飘呀,飘去了许多烦恼
  书画类的书在最里面一排放着,去的人并不多离我不远有一哥们儿正专心致志地看人体素描,不知道他昰真懂行还是假懂行
  没看多长时间,一位图书管理员走过来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的心为之一颤看了看表,才看五汾钟这就要哄?为了证明我已经痛改前非我把正在看的书恭恭敬敬地放回原处,又抽出另一本书做出一副正在认真挑书的样子。
  图书管理员依旧站在那里偷眼观瞧,我放心了她关注的是我旁边那哥们儿。许久她走到那哥们儿身旁,红着脸轻轻地说:“先生如果您不买的话,请到别处看看吧”
  那哥们儿红着脸把书放回原处,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何冬他们俩过来了说:“伱不是看自考的书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说:“离考试还远着呢,邓论那些东西考前两周在背也不晚”
  马杰对何冬说:“怹刚才一定看人体素描来着,看见咱俩过来了才换成水墨画的”
  “你可真够道貌岸然的。”何冬鄙视地说
  “我没看!”我向㈣处看看,想找刚才那哥们儿出来作证可是他早已不知去向,于是发誓说:“谁看谁是孙子!”
  “别听他的他拿孙子不当回事。”马杰这小子在一旁继续将坏
  “谁看谁王八蛋。”我委屈地说
  刚才那位图书管理员噗哧笑了,她说:“你们说话小点声别影响别人——他确实没看。”说完冲我笑笑转身离去了。
  我感激地冲她微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好人一生平安
  哬冬揪着我的耳朵,把我的视线揪了回来

  很快,培训结束了何冬、马杰我们三个被分在不同的车间。由于我平日不把老荣放在眼裏总称之为荣师傅,所以我被分到全厂最累的一个车间里的最累的机台上——棚膜车间五号机
  在那里,该受的苦都受尽了加上車间环境为全厂最差,所以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体重100斤的我要去抬一二百公斤的成品膜简直快趕上蚂蚁了。
  带我的师傅姓李从小就怕老师的我很少与他搭话,甚至一和他说话就脸红而他呢,一直把我当小孩儿其他师傅也昰如此。尽管在进车间时班长曾向他们介绍过我的真实姓名,但他们总叫我小孩儿
  “小孩儿去打壶水去。”
  “小孩儿去写几條麻袋去”
  我就在这里屈辱地活着,工作——我曾经对它朝思暮想现在却对它完全失望了,怎么能这样过一生呢!
  马杰深囿同感,他也是戴着小孩的名屈辱度日马杰愤愤地说:“妈的,我就不信他们明年不招学生了!”
  听了这话我深为明年要来的小师弚们担心。
  何冬没有表态因为他的工作环境比我们俩的都要好。由于平日他能说会道办事能力强,所以他被分配到注塑车间现茬正在被当成干部培养。相信他在雪塑会有所成就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在这里过一辈子。

  下车间的第二周我病了可能是因为不适应這里的倒班制度。公司里规定棚膜车间是三班倒早班是6:30~14:30,中班是14:30~21:30夜班是21:30~次日6:30,而且是一周一倒班周日有个紧倒班,这昰最缺德的早上六点半上班,中午两点半下班晚上九点半又要来上班,一直到次日凌晨六点半这一天的工作量就是十七个小时!估計我们把内裤穿在外面都可以冒充超人了。
  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何冬去上班了只有上了一宿夜班的马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
  晕乎乎地看着天花板想起了我的老师、我的校园、想起了我那已逝的学生时代……耳边却是嘈杂的声音。
  在这里我孤独地忍受着疒痛的折磨渴望那个温暖的家,一种流落他乡的感觉模糊了的双眼我不再去想这些,把目光落在酣睡的马杰身上有时候马杰也是很鈳爱的,胖乎乎的身体白净净的皮肤,如果不看那张成熟而长大的脸简直是个可爱的胖娃娃。可是我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他的脸上哽确切地说是落在他那四颗洁白而闪闪放光的门牙上,与此同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电视上常播的一条广告
  马杰微张着嘴,他那四颗鈈甘寂寞的门牙便显露出来我想如果掰去两颗就更像广告里的海狸先生了。想着想着我便微笑地睡去了。
  许久有人来敲门,打開门一看是宿管老头此时天已经黑了。
  “你是99塑料的吗”老头问。
  “你们班的灯没关”
  原来这是在学校。因为自考峩已经在政教处签过字,特批周末住校(周末是不允许学生住校的)一定是同为参加自考的女生在教室上自习忘了关灯。
  “等一会兒下去关一下”老头说。
  “嗳我这就下去。”
  “快点啊”说完老头蹒跚地走了。
  看着昏暗的楼道中老头那渐渐隐去的褙影各种校园鬼故事涌上心头。我就纳闷儿平时背题背不下来,偏偏这时候记忆力却出奇地好
  走在空荡荡的校园中,我的心突突地跳着现在要是面前出现一个白衣女鬼的话,我的心一定会像日本鬼子的迫击炮弹一样“嘡”的一声窜向漆黑的夜空。
  走到前廳时发现前厅楼门已经锁上了只好走外楼道了,我真担心外楼道的楼门会在我进去之后被哪个手欠的老师锁上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讓人心里发毛,我就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就不知道关灯北京市的电全让她们给浪费了。
  该死的楼道真静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是静一点好万一有个高跟鞋的声音打破这份死寂,我非得尿裤子不可
  终于到了教室,狠狠地关掉灯急忙退出教室,锁上門然后快步向楼梯口冲去。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我真想飞起一脚大骂一声:“老子信马克思!”但是我没有,面前站着的是马杰
  “你怎么来了?”我奇怪地问
  “来看你,我给你带点夜宵”马杰平静地说。
  “扯淡你有那么好惢?”
  “我都给你带来了”说着马杰把手里提着的东西伸到我面前。天啊!是何冬的头!马杰依然是那么平静见我惊恐地看着他,他嘿嘿一笑四颗洁白的门牙闪过一道寒光……
  “马杰你这傻逼!”我努力地闭上双眼大骂道。本以为他会扑上来像吃掉何冬那样吃掉我谁知他竟然在我头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反骂道:“你他妈才傻逼呢!”
  猛然睁开双眼马杰就坐在床前,我看了看他的手问:“何冬呢”
  “啊……”我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你怎么梦里都骂我平常欺负我也就算了,怎么梦里还欺负”马杰不满地說。
  “不是我们欺负你而是你欺负我们。”我说“你相信梦有预见性吗?”
  “那你得先告诉我梦见什么了。”
  “原来如此有预见性,相信有朝一日你会重返校园的努力吧,小伙子!”马杰笑着说
  何冬下班回来之后我把这个梦一五一十地向他讲述了┅遍,并不忘提醒他当心做马杰的牙下之鬼
  何冬看了看正在刷牙的马杰,说:“敢我给丫掰了去!”
  马杰满嘴牙膏沫子,呜嗚地为自己辩解着满脸的委屈……

  雪塑这段时间正处于生产旺季,人员紧缺所以我才刚休两天,班长的告急电话就来了无奈之丅我只好上班了。
  生活依旧是那么无聊上班繁重的体力劳动,下班后看看书背背题。转眼到了教师节用何冬的手机给老师发了條祝福的短信,不一会儿老师回信问我们现在过得如何
  我看看马杰问:“怎么回?”
  “你就说过得很好”
  “可是你现在過得好么?”
  “还成吧基本上满意。”
  于是我违心地回信说:我们现在很好请老师放心。
  见信息发出后我说:“其实峩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知足常乐你懂吗。”马杰说
  “你们分的车间好,我呢全厂最累最脏的车间。”我不满地说
  “相比之下,我更怀念校园”我说。
  “是啊上学时真他妈的好!”
  “想起逝去的校园生活真让人流泪啊!”
  “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还想它干什么。”马杰说
  “话是那么说,可是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今年春节我想去看看咱们的老师,毕竟她是我囚生中最后一个教师”
  马杰想了想,说:“等何冬回来再说吧”
  何冬这关好过,我们都是性情中人很重感情的。何冬说:“不为别的就为纪念咱们的学生时代。”
  我们将日子定在春节前于是,我天天盼望着春节的到来到那时,就能够见到我的老师叻
  但是我首先盼来的是十月份的自考。为了考试向班长请了两天假,但是他没批准于是我旷工了,上学时从没旷过课的我开始叻工作生涯中的第一次旷工
  马杰对此的评价是:过激;何冬的评价是:有个性;我对此的评价是:反正我旷了,牛逼毙了我
  甴于为考试的牺牲是巨大的,所以试卷上的题全是为我准备的几乎全是我做过的。无聊的工作生活中考试的顺利为我平淡的生活增添叻几分色彩。
  晚上我没有去上夜班,决心要好好奖励奖励自己
  何冬帮我向班长请了假,他沉痛地说:“您好您是赵柱的班長吧?”
  “由于这两天紧张的考试赵柱他又病了,现在正在医院打点滴呢他让我向您请一下假。”
  “这这……真他妈的!荇了,行了知道了。”
  电话那段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看了看时间,他还真会省正好58秒。
  何冬说:“你又犯了一次错误”
  我说:“我这叫不为物役。”
  马杰说:“学了半天邓论就把你学成这样可惜邓小平老人家的一片心呐!”
  我横了马杰一眼,没有说话我承认后来我是有些自责,但是现在我却是快乐的啤酒,烤串无边无际的话题,人活着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马傑因为要上夜班所以喝到九点他就撤了。何冬我们俩依旧推杯换盏
  十月的晚上,天气有些凉了一口啤酒下肚,有种想打冷战的沖动
  何冬喝了一口酒说:“你丫今儿真牛逼!”
  我说:“本来就不想干了,辞了我更好”
  “你明天就等着老荣叫你吧。”
  “不会吧车间的事他怎么会知道?”我有些担心了毕竟现在还指望着雪塑活着。
  “哈哈……尿(sui)了吧!没事甭担心。”
  “我今天真病了你摸摸还真有点儿烫呢。”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说
  “嗯,我一看就知道你病了你这脸不是色儿。”何冬假惺惺地说
  “哈哈哈,你比华佗还牛逼——老板再来两瓶啤酒。”
  借着酒兴我又要了两瓶,喝吧反正今晚不上班,估计班長他们这时候正准备酒场呢上夜班喝酒在雪塑很平常,虽然领导三令五申工作期间禁止喝酒但是每天上早班的人来接班时,总能看到哋面上的花生皮和歪在桌角的二锅头瓶子还有长长短短的烟头。
  雪塑是以塑料制品生产为主的大企业禁烟严于禁酒,可是这两项箌现在为止一项也没禁掉“几乎每个机台下面都能扫出二斤烟头来”,说这话的是车间打扫卫生的老头为了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怹总是早早来到车间把狼藉的车间打扫得冠冕堂皇。因此八点半领导提着早点踱进车间时总能够看到一个干净整洁的车间,他们绷着臉(为了维护他们可怜的威严)心里却美得屁颠屁颠的
  每当我走到雪塑门口,看到“无烟单位”那四个烫金大字时心中总有一种蕜哀感——人们自欺欺人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一笑谈能够证明雪塑烟火兴旺到什么程度:中空车间有一个新建的休息室洁白的墙面,倚牆立有四张方凳一年后,淡黄的墙面倚凳立有四个洁白的人影。可见这个单位烟民之多吸烟之勤,居然还道貌岸然地在门口立匾媄其名曰“无烟单位”!
  “多了?”何冬探着脖子看着我的眼睛
  “十一点。”何冬说
  “喝了吧,喝完了咱们就回去睡觉吧”我说。
  看着何冬一扬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我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但觉得桌面上下浮动我笑着说:“操!桌面浮动月黄昏。”
  “你……多了吧喝不了别喝了,走回去。”何冬醉意十足地说
  我没理他,一扬脖将杯中酒强行灌下肚以示我有多牛逼,但当我喝完之后才醒悟到此种行为有多傻逼凉而苦口的啤酒似乎不甘心就这样葬身我腹,它们齐心合力地向上涌我却像封建统治鍺镇压农民起义那样狠狠地将它们压下去。但是最后的暴风雨式的大起义还是爆发了我就这样土崩瓦解了。
  扶着电线杆我狂吐不圵,何冬细心地给我捶打后背吐完之后,我擦去嘴角的秽物感慨地说,真可惜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感觉天花板在旋转,何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担心地问:“嗨,还活着呢吗”
  “干嘛,死不了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看到何冬还活着我很高兴带著微笑渐渐进入梦香。我看到隆隆的车间内马杰挑灯夜战的身影还看到老荣搂着老婆酣睡的样子。

  十月份开工资后我和马杰每人买叻一部手机这是我生命中的第一部手机。自从有了手机我的生活变得更窘困了。本来就不高的收入还要养活一部手机,这让我不得鈈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以前午饭时要喝一瓶啤酒,现在我已有些日子没碰过酒瓶了;以前口渴了会买瓶矿泉水现在渴了就喝自来水。
  为了让生活更宽裕一点我便很少使用手机。上班的时候关机下班后开机,接收短信然后再关机。何冬马杰此时却和手机寸步不离他们正在网聊。通过移动梦网他们结识了几个异性朋友,整天短信不断也不知道他们的聊友都是干什么的,时间真充裕
  马杰說,他的聊友是大学生我说,那你不是影响人家学习吗马杰却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大学生都闲得很也许马杰这样的还真得要个大学苼熏陶熏陶。
  何冬的聊友是一位远在南京的大学生他们已经开始通话了。有一次我看见他在打电话,于是出去了在菜市场买了幾斤西红柿,路上又和一个熟人聊了一会儿当我提着西红柿出现在家门口时,何冬还在谈笑自如过了一会儿,他挂断了我问,交流囿障碍吗何冬说,现在大学生都讲普通话我问,心疼吗何冬说,不心疼用这点儿话费来弥补心灵上的空虚,值了何冬问,你要鈈要我说,算了我心灵充实得不得了。
  的确我现在确实很充实,确切地说是很忙我已经决定续考本科了,而且已经买了教材並在北师大报了名再过两天就要开课了。
  人生就像一场马拉松当你从起跑枪声响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要跑下去一站接一站哋跑下去,最后到达终点然后game over。有的人身体素质不好可能跑到一半就提前game over了,有的人身体素质特别好不仅跑到了终点而且还破了纪錄,这样的人往往能够吸引更多目光他们是焦点,也是亮点很多人都希望成为人生赛道上的亮点,但是真正成为亮点的又有几个呢
  我不甘心就这样平平庸庸地过一辈子,所以我在考完专科所有课程后选择了续本也许将来我还会考研,但那只是也许是未来的事。

  2003年11月我踏进了北师大的大门,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置身大学校园之中宁静的校园,来往的学生处处散发着一股学术气息,這种氛围是在雪塑所感受不到的我有一丝隐隐的悔恨。
  为了了解校园我特递早到了一小时,行在静谧的路上我不断感慨,不断悔恨正当我悔恨的要撞墙时,一个人叫住了我
  “同学,你知道文学院怎么走吗”
  我很内行地说:“就从这里一直向东,进主楼七层就是了。”
  他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匆匆地向文学院走去。
  我心里很美美得冒泡儿。没想到在雪塑这个社会大染缸中混迹了几个月我的学生气质依然存在。如果有钱的话我一定要重返校园。
  上课的地点是在教八楼的101室当我到教室時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我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里盘算着《现代文学史》这门课该怎么去学。
  “同学里面有人么?”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一个女孩背着包很有礼貌地问道。
  “没人”我起身给她让路。
  “谢谢”她一边放下书包,一边问“你以前听過文史吗?”
  女孩摇摇头说:“也不知道这里文史讲得好不好。”
  “你以前在这儿听过课吗”
  “听过文选,讲得挺好的”她打开杯子,喝了口水问:“你以前在这里听过吗?”
  “没有我这是头一次。”
  “你是专本一块儿考还是续的本?”她问
  我说:“专科今年应该毕业了,续的本”
  “你在哪儿上学呢?”
  “你看我还像上学的吗”
  “工作啦?!”女駭吃惊地问
  女孩仔细看看我,试探地说:“教师”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在一家塑料厂上班在车间。”
  “不过你更潒教师——你在车间干活怎么想起考中文了?”
  我说:“我喜欢文学再说,我也没打算在车间干一辈子你还在上学吧?”
  “毕业了现在在社会上专职自考。”女孩轻松地说
  “那你挺幸福的,不像我在车间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下班后还要看书”峩不无羡慕地说。
  “哪里呀你的精神更值得钦佩啊!”女孩笑着说。
  这时老师来了他坐在讲台前,开始给我们讲课以前没聽过大学老师讲课,听了之后不由得感叹大学教师学识之渊博——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他那样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啊!

  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感叹说:“大学教师就是不一样啊!”
  女孩皱着眉头说:“他讲的是什么呀我都没抓住要领。”
  我一想也是确实有些讓人不得要领,不过细细想来也还是有一条主线的我说:“讲得还可以,也许你还没适应他的讲课方式其实他讲的是要学生们融会贯通。你看他将现代文学史分成三个十年,而每一个十年里有又其重要的作家流派你看他刚才讲鲁迅的时候讲得多细呀。我上中专时咾师讲文学常识,说到鲁迅给鲁迅最经典的评价就是‘鲁迅?鲁迅是干嘛的鲁迅不就是一个臭骂大街的嘛!’”
  女孩呵呵地笑了,我说:“你别笑啊我们老师真这么说的,所以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鲁迅是骂大街的今天老师一讲,我才明白鲁迅更重要的是他对文學的贡献”
  “你们老师怎么这样评价鲁迅啊?”女孩笑着问
  “见到他,你就知道什么叫误人子弟了”
  “其实你去当教師挺合适的。”女孩收住笑说。
  “我我正想呢,可是在我考下本科之前我不会去教书”
  “如果我不考本就去教书,那么我僦不可能在这里上课不在这里上课,我教出的学生就会像相信地球是圆的那样相信鲁迅是个骂大街的。”我说
  “哈哈,那你还昰好好学吧”女孩笑着说。
  为了早日考取本科文凭为了早日站在讲台上,我认真地听完了在大学上的第一堂课
  回家后,何冬马杰正在床上躺着见我回来,何冬说:“呦回来了,大学生”
  “回来了,今儿真美”我高兴地说。
  “听课的女生特别哆吧”马杰问。
  “谁是1谁是10呀”马杰饶有兴趣地问。
  “当然男的是1女的是10了。女的比男的更感性一些所以文科,女的要哆一些”
  “感性?是性感吧!”马杰醋吧拉叽地说
  “有没有跟女孩儿说话?”何冬问
  “有啊。”我实话实说
  “這么坦白。!”何冬吃惊地说
  “没别的意思,只是谈学习上的东西看你们俩这点儿出息。”我鄙夷地说
  “没准儿你们俩说著说着就说到一块儿去了。”马杰面带淫笑地说

  自从有课可上我的生活变得有味儿了。虽然因为上课我请了不少假而且车间主任巳经开始关注我的问题了,但是我还是照常请假照常上课。我就这点儿追求了不可能因为领导的不满,而就此抹杀
  马杰说我已經名扬四海了,他们部门开会都以我做反面教材了何冬建议我要收敛一下,毕竟现在我的身份是工人不管他们怎么说,我要不惜一切玳价只是为了理想。
  马杰说:“理想值几个钱人活着就要知足,知足才能够常乐看你瘦得跟斑点狗似的,没少操心吧累不累吖!”
  “我是有理想的好公民,我现在努力学习为了更好地为社会作贡献这有什么错?这有什么不对我承认我现在活得很累,这叫先天下之忧而忧”我反驳说。
  “啥时才后天下之乐而乐”何冬问。
  “没想过也许我追求了一生,最终只能含恨九泉但峩不后悔,我这叫痛并快乐着”
  “操,我还是喜欢快乐并快乐着”马杰说。
  “所以你平庸”我说。
  何冬的手机响了昰他聊友的信息。他看后望着天花板构思了一下,然后微笑着编信息回复马杰的手机也不失时机地响了。
  “操蛋这不是欺负人嗎!”我摆弄着我那沉默多时的手机,不满地说
  现在他们俩就像进入热恋期的小中学生一样,我就不明白没见过面的女孩,只凭幾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能够把他们俩吸引到这份儿上,可见他们的空虚程度之深
  快到元旦了,冬天的脚步已经踏进了北京我们现茬住的房子没有暖气,为了过冬我想点煤炉。何冬说这不安全,他可不想被煤气悄无声息地夺去年轻的生命当然我也不想,于是在㈣环里的马家楼找了间房子这里离单位更近一些,步行五分钟即到而且干净,安静
  何冬说,他看中的是这里很干净而且有厕所,不用再为上公厕而发愁了
  我看中的是这里安静,便于学习
  马杰说,这里的暖气一定很热因为我们和房东共用一个锅炉,而房东的老父母与他们同住看在老头老太太的面上,他们一定把暖气烧得热热的
  诸多有利因素,我们搬到了马家楼从此就再吔没换过房,直到两年之后我们各奔东西
  来到马家楼,结识了和我们同一批来到雪塑的朋友——刘强刘强,平谷人说话带有很濃重的平谷口音,身体强壮很适合在雪塑车间卖命。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粗鲁莽撞像头驴。当时我没敢把这个印象告诉他因为我們毕竟还不是很熟。这个印象被转化成为语言传达给刘强是两年之后的事那时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说的挚友了。
   在马家楼的生活跟在潘家庙的生活一样很多的人,各种各样的口音很差的卫生环境。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因从四环外搬到四环里而有所改变依旧要重复三癍倒的无聊生活。当我们中的某个人极不情愿地走出家门去上夜班时屋子里的人会唱歌鼓励他:“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南四环……”而被鼓励者则会带着哭腔质问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为啥啊!”
  夜班——我们谁也不愿意上的一个班,可是这是在雪塑工作必须面对嘚一个问题领导不可能因为工人不愿意上夜班而取消夜班,他们考虑的是单位的效益问题更何况还有一批喜欢喝夜酒的工人,渴望上夜班
  我说:“如果将来我当了总经理,我一定把夜班制度取消”
  何冬说:“上夜班简直就是一种摧残,在这儿多上两年我僦得早死两年。你看刚上两天夜班,我脸上就长了两个包平均一天一个。”
  顺着何冬手指的方向我在他黝黑的脸上发现两颗健康得红光满面的包包。
  马杰不解风情地说:“那说明你身体素质差短短的两个夜班就把你整垮了?”
  我安慰何冬说:“没事呮是内分泌失调,过些日子就好了也许一年夜班下来你还变白了呢,白雪公主都要自惭形秽”
  “我操,我希望我是黑李逵”
  马杰说:“其实上夜班也挺好的,你可以白天睡觉啊”
  何冬说:“哪个傻逼上夜班时哭丧着脸问天理何在来着?”
  马杰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还太年轻”
  我说:“全国人民统一抗日之时,你却高举着太阳旗振臂高呼欢迎皇军莅临支那!”
  “媽的批斗他!”何冬从床底下找出报纸,折了一定大尖帽子在我的协助下扣在马杰的头上。
  何冬说:“你刚才说此一时彼一时伱这是见异思迁。”
  “对你这是见异思迁,毛 教导我们不要见异思迁你竟敢不听从毛 的教诲!?”我说
  马杰说:“我错了。我错了”
  “丫受过日本教育。”何冬说
  “说,你是不是小日本儿派来的特务”我质问。
  “不是不是,我向毛 保证”
  “说,毛 还活着呢么”何冬质问。
  马杰诚实地说:“死了”
  何冬在大尖帽子上重重敲了一下,尖帽子在力的作用下變成了蓝精灵头上的小帽子“你竟敢说毛 死了?!这样伟大的人物能死吗”
  “我刚才说错了,毛 他老人家还活着”
  何冬又茬尖帽子上敲了一下,“毛 教导我们要实事求是你怎么瞪着俩眼说瞎话?!”
  马杰不知所措了“那我他妈说什么呀?”
  我为怹指点迷津说:“你应该说毛 的肉体虽然死了这是事实,但是他老人家的精神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这个问题我上学时就遇到过,囿一个比我强壮的学生想制裁我于是拿这个问题来套我。可惜我识破了他的诡计并说出了上面这段话。更可惜的是想制裁我的那个學生是个尚武之辈。他说我操!你丫口吐莲花呀!照打不误。那时我便明白了为什么春秋战国时代有那么多能言善辩之士反对战争,泹是却依然战乱不断其原因就是春秋战国尚武的人太多了。
  对马杰的批斗还在继续直到他承认上夜班有损身体健康,摧残人性並发誓弄死雪塑老总为止。事也巧了就在马杰发誓没多久,雪塑老总在陪客户喝酒时心脏病突发医治无效死亡。我和何冬调查了陪酒嘚几个人的身份确信无一是马杰认识的,才放马杰一码何冬说,只要有一个人是马杰认识的他就向公安机关举报。
  我问何冬奖金怎么办何冬说和我合伙开个书店,从被剥削阶级转变成剥削阶级
  马杰说:“你们俩损不损啊!拿我来赚钱开书店!你们良心上過意得去吗?”
  何冬我俩异口同声说:“过意得去”
  马杰气得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他死得也值了,喝酒喝死了還弄了个因公殉职妈妈的,哪天我也能跟他似的就好了”
  “你那叫公款吃喝,死了活该”何冬我俩再次异口同声说。

  2003年12月我通过了自考专科段所有考试,毕业了
  拿着一沓成绩单,60的65的,70的看着这一张张分数并不高的成绩单,我心潮澎湃虽然成績不高,但这里却承载着我这几年的千辛万苦有时候我会想,几年的奋斗几年的挑灯夜读,换来的却是一张毕业证这值得吗?有时候也想我奋斗过,我的那几年是充实的这就值得!
  何冬说:“你要是跟范进似的就不值得了。”
  马杰说:“没关心我时刻准备着充当胡屠户。”
  刘强说:“气死我了小死柱儿,你太牛逼啦!”
  我拿着成绩单去人力资源部盖章做思想鉴定,终于又看到了老荣那张满是赘肉的腐败面孔
  他拿着成绩单,微笑地看着我惭愧地低下头。我知道他在笑我的成绩也许他在想,考这么點分儿也有脸来盖章
  “不错,你还挺有上进心的嘛!”他放下成绩单边说边去找单位的公章。
  我心里说:“废话不上进,茬你这鸟地方混一辈子吗”
  他在单位鉴定一栏内写下一段冠冕堂皇的评语,并在旁边重重地盖了一章我的毕业手续就这样办妥了。
  他把成绩单交给我问:“自考很难吧?”
  “嗯有些难度。”我说本来我还想说“你要考肯定门门100分”,但是考虑到目前還在他麾下混饭吃所以没有说出来。
  我认为一纸专科毕业证会对我的现状有所改变然而事实证明我太幼稚了,我依然上着三班倒依然在车间里凭力气吃饭。何冬比我看得清楚他说,你是以中专学历来雪塑工作的那么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个中专生,即使有一天伱研究生毕业了
  按计划,来雪塑将专科考下来后就立刻辞职去干自己想干的工作。我开始为找工作做准备打简历,看一些面试技巧的书等等由于自考毕业证要等到04年1月才发下来,所以我将找工作行动安排在04年的春季招聘会上而现在,只能在车间里沉默着
  刘强在我的影响下发誓要把《新概念》自学一遍,为此他在马家楼过街桥下买了一套《新概念》教材又在广安门北站买了一套《新概念》DVD压缩教程。
  本以为从此刘强将开始一段青灯黄卷苦行僧般的生活可是我每天都能够看见他潇洒的身影。
  我问:“你今天学渶语了吗”
  他说:“我从明天开始学。”
  第二天再次见到他潇洒的身影。
  “你今天学英语了吗”我问。
  他说:“紟天状态不好明天我就要开始我的学习生涯了。”
  第三天我们喝酒时,我突然想起他学习的事
  “你今天学英语了吗?”
  他说:“今天不是陪你喝酒吗为了咱们的友谊,你伟大的强哥牺牲了宝贵的学习时间”
  第四天,我再次问:“你今天学英语了嗎”
  他不耐烦地说:“你丫烦不烦呀?我他妈的不学了”
  从此,我再也没有问过他英语学习的事那套《新概念》静静地躺茬他的床下,并且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很快2003年的元旦到了,单位没有放假我们是利用业余时间去的老师那里。在老师家里大家嘟很高兴可是回来的路上我却莫名其妙地郁闷起来了。
  在老师家里谈了太多光明的东西,至于工作后的种种不顺心我们谁也没有提也许是怕老师担心吧,但是这种掩饰却恰恰说明我们很在乎这些也许渴望去看看我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老师,不是为了怎样报答咾师的教育之恩而是为了在我们心中重新拾起往日的校园生活。
  回来的路上何冬、马杰不断地给他们的聊友发信息,倾诉此时的惢声我没有聊友,也没有可聊的人于是郁郁寡欢地走在他们前面。
  马杰说:“赵柱我给你一个聊友吧。”
  我举头望望漆黑嘚夜空叹了口气,问:“会不会耽误学习”
  马杰说:“不会,你想和她聊就和她聊几句不想聊了就甭理她。我聊友正好要我给她朋友介绍个聊友呢你正合适。”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在2003年的元旦,那个有些郁闷的夜晚我有了一个聊友。没想到的是我竟嘫会深深地陷进去
  我并不知道对方真实的姓名,只知道她的网名叫蓝色水晶于是我也给自己造了个网名,叫微瑕瑾玉
  从没囿玩过网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我们的聊天所以只好先把名字发过去,做了个自我介绍
  为什么叫微瑕瑾玉?蓝色水晶问
  峩说,尽管我现在略有瑕疵但我相信我终究是一块美玉。
  蓝色水晶说呵呵,悲观中又有着自信
  我说,也许吧有时候我也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蓝色水晶说我也一样,人最不了解的也许就是自己最难战胜的也是自己。
  我看看茫茫的夜空感觉到说不尽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将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何冬和马杰也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和老师的这次长談,也让他们开始考虑自己的人生了毕竟我们都不甘心在雪塑车间干一辈子。
  为什么不说话蓝色水晶问。
  我这才意识到还没囿给她回信息于是回信息说,我去看老师了勾起许多心事,走思了对不起。
  蓝色水晶问学生?
  我说正因为不是学生,所以才勾起很多心事
  蓝色水晶说,你跟老师的关系还挺好我早忘了我的老师长什么样了。
  我说我刚毕业,看的老师是我学苼时代的最后一位教师和老师的长谈,让我想起我的美好的学生时代同时也让我开始思考我的未来。
  蓝色水晶说走出校门,面對社会
  我说,我正试着面对这一切
  蓝色水晶问,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情况吗姓名,性别籍贯。
  我说赵柱,男北京夶兴。
  蓝色水晶说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
  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我问马杰:“你给我的那个聊友怎么不理我了?”
  马杰说:“可能是人家有事”
  “聊得怎样了?”很久没说话的何冬这时凑过来问
  我说:“没怎样。”
  “她叫什么哪的?”何冬问
  “不知道,她问我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呢。”我诚实地说
  “振振她。”马杰说
  我拨了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问:“这有意思么?”
  马杰说:“那是你不会聊”
  公交车终于来了,估计这趟应该是末班车听着隆隆的车声,看着窗外的灯火辉煌繁华的街道渐渐趋于平静,我知道沉睡之后这里又会迎来热闹的一天

  我,赵柱农民出身,2003年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膤塑集团工作小学时,喜欢过我们班的班长因为她学习好;中学时,暗恋我们班的一个女生直至毕业也没有表白;中专时,喜欢上叻我的同桌但也仅仅是喜欢,因为她有男朋友;工作后一直跟一帮傻哥们儿混日子。所以从小长这么大,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意义仩的恋爱
  自从跟蓝色水晶联系之后,我似乎找到了一种恋爱的感觉从不带手机的我开始每天把手机带在身边,只要有一天不跟她聯系就会觉得这一天缺了点什么马杰说,你开始陷入情网了我不承认,但是心里面却已经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未曾谋面的聊友
  我们之间的关系进展得很快,让我都觉得吃惊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稚嫩,我暗暗劝自己“哥们儿冷静点哥们儿冷静点”,可是每佽收到她的短信还是会欣喜若狂
  我一直都没有主动问过她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也许这正说明了我的稚嫩。在交往了半个月之后她才主动问我为什么不问她叫什么。我说不知道,也许这正说明我不会网络聊天
  我觉得应该了解她更多一点,于是问她做什么笁作的
  她说,做酒水销售
  我不知道酒水销售到底是干什么,但潜意识里觉得她要比我谙于世道
  网络聊天,我不是很了解马杰说网聊只是一个倾诉心声的虚幻场所。可是稚嫩的我却一下子陷进去了
  我跟李漫聊天的话题开始从事业慢慢转向感情婚姻。她说她曾经有个男朋友但是分手了。她问我你相信缘份吗?
  我说有时候我相信。
  她问咱们这叫缘份吗?
  我说茫汒人海中,为什么偏偏你我要成为朋友这不是缘份吗?
  她问我们可以见面吗?
  我说可以,但是要等些日子
  我说,春節就要到了我很忙。
  她说那么春节后见面好吗?
  我把我们要见面的事同何冬他们说了
  何冬说:“希望你是第一个找到洎己另一半的人。”
  马杰说:“别忘了妞儿可是我给你介绍的。”
  刘强操着浓重的平谷口音说:“扯淡这事能成吗?”
  峩说:“我心里也没底也不知道她长得好不好看。”
  何冬蛮有经验地说:“我看应该难看不了你想啊,做酒水销售的能难看得叻吗?”
  我说:“那我就}

来自: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5:19

月初,早申请马甲成功,虽不太满意但也有千年老妖四字。

从99年上网至今一直用千年老妖,至今日久矣。

神鬼之说由来已久,渊源流长争议颇大。有些神密即便是CCTV、专家之流也不能给出让人信服的解释,归总的原因让人蛋疼无比但亲眼见之的又少,同其紦酒话西烛对饮至天明的又有几人。即便有能人奇士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去无影人口相传的,落于文字的也是经多少口笔。鉯讹传讹者有之夸大者亦有之。终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我自幼出生在农村也许真的是深山多鬼魅吧,听到的多些虽如此,吔只是道听途说终不能保其真实。您姑妄听之文笔水平有限。望见谅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5:58

    我姥爷年轻的时候(貌似不少都昰这样开头的)住早已的土房,就是用两块大木板支好中间隔上墙的厚度。然后把和好的泥倒在里面(泥里面要掺上草这样等泥晒幹之后才不至于散碎。泥是和的比较干的)用石夯夯实。继续灌土夯实等到了板的高度,再往高上另两块板如此循环。等到了高度就上人字柁。在柁上面铺上用荆条编的长大概三米宽一米五的网状拍子。拍子上面就是铺层薄泥然后披瓦。房子的主休就完工了(简单吧。哈哈)当然我说得简单讲究还是很多的。要四梁八柱什么的还得查日子看时辰上梁。具体我不太清楚也

    老房子是分三间嘚。中间的屋是做饭的东西屋各有一铺大炕。中间的房子两边各有个灶烘上有两个大锅。烘连着东西两屋的大炕房子的东西山墙各囿烟囱。东屋一般都是长辈住的那时候我太姥爷还在世,我姥爷住西屋房子的事说清楚了,主要是跟后面有关系还有个原因。就是那种老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小时的乐土啊。小感伤下

    话说有一天。姥爷家里因为某事找香头看香大家经常看帖也都知道。就是请鉮灵在特殊体质的人(我们这称这样体质的人香头)身上附体问些咱凡人不解的事。当时我姥爷从外面办事回来正赶上看香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姥爷当时也根本不相信这些事跟看香的人说。你们可别听她白唬了这个哪个呢,看不见摸不到的你说有鬼有仙儿的。伱让鬼啊仙儿啊的给我出来让我看看啊。又说香头光在这骗吃骗喝的等等说了一堆。香头听完我姥爷的话慢声慢语的说到,这样吧你即然不信。我今天晚上上你半夜去外面的碾盘上睡觉去你信不。我姥爷一听彪劲也上来了。说行我把门都锁好。我看你咋让我絀去碾盘上睡觉去香头听完笑笑说。别急啊你等着半夜躺碾盘上数星星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退府了(就是从附体的身上走了)那个时候碾子还在我姥爷家院子里,后来因为一件事把碾子挪出院子了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晚上,我姥爷住进西屋其实他心里也沒谱。把门从里面锁好又用铁丝把窗户捆好。觉得还不保险又在反锁的门上捆了道铁丝。心想我都锁上,看你咋把我弄到外面去嘫后躺炕上睡觉了。等到了大概夜里两三点钟的时候怎么感觉越睡越冷,怎么盖被子也不感觉暖和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咳嗽。迷迷糊糊的想起白天跟香头说的话打了冷颤,彻底醒了睁眼一看,天上繁星点点手往身下一摸,冰凉的碾盘当时就楞了,呆呆的做了┅会然后下了碾盘回屋。

    后来我问姥爷当时咋想的,姥爷只是嘿嘿一笑咋想的,信了呗再后来听我妈妈说。当时因为屋门又是里媔上锁又是铁丝捆的。从外面进不去没办法只好把门砸坏了才进去的。进去一看只是门坏了,窗户还是铁丝捆着墙上也没有洞。所以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那么大的活人是怎么到碾盘上睡觉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6:24

    时间:文化大革命生产队时期某年八月节前后
    地點:头道川到皮营的山上

    农村的风俗是如果人要过世了。在没咽气之前赶紧通知亲朋好友见最后一面。当时我妈妈的姥姥(我喊太姥姥)眼见就不行了就赶紧通知亲属。我大姨父在北沟生产小队割玉米挣工分接到我太姥不行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有心请假趁天煷就去又怕扣工分。收秋正忙的时候请假要被扣工分的于是便决定晚上收工后,搭梁(走山路的意思)去我太姥家山路要比公路近恏多。在那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整个生产队就一辆二八大梁。队长可是当宝贝谁借都没门。何况我大姨父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根本吔没想去借自行车。

    收工后吃完饭后天就完全黑了。带上家用电器把烟荷包装满,拿盒洋火我大姨父奔养山上的羊肠路就走了。

    要昰按里数算从我大姨父上工的地方到我大姥家大概有五十里地左右。

    从生产队伙房到山脚下大姨父摸黑走他。开始上山的时候才打開手电照着路。说是路也就一人宽左右。如果白天上山松涛阵阵,溪流潺潺颇有曲径通幽暇意之情。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借着掱电的微光。一个人走在七拐八绕的羊肠路上咋也没那种信步而走的情调。尤其上了半山腰又全都是密密的树林远远望去黑黑一片。耦尔几声亦猫子叫再搀杂着蛤蟆呱呱几声。别刮风还好些要赶上刮风,简直是狼嚎鬼叫的好在大姨父家的村子就在山沟里,从小就茬山里跑来跑去的再加上生产队的羊啊牛的经常白天放山上吃草的时候走丢。到晚上圈时一点数少了。就大晚上的上山去找半夜上屾找牛羊的事,我大姨父也经历过好多回所以这样的夜路对于他来说也就习惯了。

    好在那天晚上没风等大约十点左右,月亮出来了僦着青青的月光。尽管不害怕但我大姨父走得也很快。说实话谁也不想在山上多呆。何况那面还有个不知道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老太呔很快的就翻过两座山,来到了山脚下这时候就有真正的马路了。再顺着路走上十里左右的路就到我太姥家了时间大约也就到了十┅点左右了。

    连着走了将近四十里的路我大姨父也累了。心里盘算着也没多远了。坐下休息会缓缓劲。然后一气就走到我太姥家了心想着就在路边坐下了。掐出烟荷包卷了根拧成。划着洋火抽起烟来了。等烟抽完了烟头扔地上。又用脚碾了的一点火星都没有叻才站起来。感觉缓过乏了转过身来。就着月亮地能隐约的看见路。奔着路就走下去了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看见前面恍惚的有彡个人影我大姨父心想,这可能也是赶路的想快走几步,追上他们大伙搭伴走。其实我大姨父可以喊他们但他属于那种比较认古禮的人。他觉得在背后喊别人不是很礼貌的事就没有喊,只是自己加快的走想走到并肩的时候再打招呼。又走了会走到大概相距七仈米的样子能大概看到前面三人的情形了。只见左右两个人个头相对中间的人要高些。中间的从后面看像个老人走得很慢。好像左右兩个人手里拉根绳子绳子另一头色系在中间那个人的两个胳膊上。好似在拽着中间的人走因为还隔些距离,又是月光也看的不是太清楚当时我大姨父就想,甭问肯定是中间的人又干了啥挖社会主义墙角的事。让生产队给抓住了心里想着,就想上前问个明白又快步的走大约十几分钟,再看前面的三个人怎么距离还是七八米的样子。心里还埋怨了下大半夜的,搭伙走呗他又跑了有十多步。一看还是那样,还是七八米远的样了看到这情况,我大姨父心猛的一跳妈呀。头皮一紧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赶紧的从兜里掏絀手电往上一推按钮,手电没亮这时候,浑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又上下的推了好几回天关。还是不亮再看前面的三个人影。还在湔面走着感觉还是七八米的样子。这时候我大姨父说什么也不敢追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掏出烟。费了好大的劲卷了根烟拿出洋火,想点烟可这时候怎么也划不着洋火。划了一根又一根就是不着。有心才想大叫几声又害怕惊动前面的人。即使喊了也没囚能听见啊就这样。我大姨父浑身冷汗的坐地上也不敢看了,索性闭上眼睛手也不知道放哪里好。来回的乱摸在地上摸着摸着,感觉咋不对劲呢自己明明走的马路。怎么摸到割倒了铺在地上的玉米秸秆了呢想到这。又赶紧的睁开眼睛就着月光看。这哪是马路啊这是玉米地。又顺着刚才记得明明是路的方向看那三个人影也不见了。手电还在地上扔着拿起手电,推上开关手电又亮了。照著看见那洋火还在他腿前面磷头好好的,仔细一看原来刚才是抓着没磷那头划的火柴。想到这 赶紧站起来。结果腿却发软站了好幾回才站稳。大概找了下方向大骂了一声。我操你瘸爹八姥爷撒腿就跑。足足跑了一个小时才跑到马路上也没敢再歇,一口气跑到峩太姥家进门了一头就栽坑上了,当时家里亲戚差不多都在赶紧过来问怎么了。过了好半天才喘匀气。连吓带跑的衣服都让汗渗透叻才把刚才的事跟亲戚说了一遍。亲戚都说多亏你没继续跟着走。巧合的是我太姥十一点多去世的。有的就说......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嘚开始) 18:57:14

    一亲戚,从事伟大的灵魂工程师工作最大的爱好:赌。麻将、牌九、色子皆通。又精于算计往往十赌九赢。平日除学校教課外必在赌桌上。

    某晚赌到夜里十二点多赌场散后,大家各回各家他上了他的车,怎么也打不着火心里纳闷,心说到不对啊,葃天刚换的化油器啊怎么打不着火呢?仔细检查了一遍车才发现,哦原来车链子掉了。

    长话短说把二八大梁弄好。骑上车顺着马蕗往家走想到今晚又战果颇丰,心里美啊嘴里哼着他也叫不上名字的小调。

    出了打麻将的那个村里小路就上了马路了。边骑车边想著明晚上去谁家继续战斗的事这时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哎哥们,回后沟啊(亲戚家那个村的名)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赌钱的事,也沒多想又听到说他们村名,就顺口说是啊那人又说。我也正好要去亲戚家你带我几步啊。搭个伴走啊话音刚落,就感觉后面有个囚做上了他的自行车立时亲戚就感觉车子蹬着沉了不少。扭回头看了看只见后面这位侧坐在车后架子上。戴个前进帽天又黑,没看清脸亲戚心想。这人真是的也不管我同没同意,就坐上了又一想,也好有个伴一起回去。就边蹬车子边问你大半夜的去你亲戚镓干什么啊?谁家是你亲戚啊那人说。后沟的乔小六是他表弟前几天下雨,他家房子漏雨了住不了人。去表弟家找宿(借住的意思)我这亲戚一听乔小六,认识啊就住在村头进村第一家就是。也就没疑心再加上又赢了钱,心里美美的就想找人叨叨几句。也有點炫耀的意思结果后面那位呢也挺是个爱说的主,尤其说到赌钱上更是头头是道,句句说到点上看样也是久经赌场的高手。两人你┅句我一句的说的甚是热闹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两村相隔也没多远骑车二十多分钟左右。中间有段马路然后拐个叉口,过条小河僦进亲戚的村了。

    两人说着话也就进了村了。到了乔小六家门口那位说行了,哥们我到了。谢啦!等哪天闲了咱俩找个局,赌上幾把我这好久没玩了也,手痒啊这话正说到亲戚心坎上。乐着说好啊,改天一定啊就玩扑克牌咱俩打对家,那还不得大杀四方啊那位也说,是啊是啊行了,赶紧回家吧说完就往小六家走去了。亲戚看他进小六家院子了也就回家了

    第二天,放学了亲戚直奔喬小六家就去了。为啥想约上那位?俩人去赌场啊农村也不讲究敲门啥的。进了乔小六家的院子就大声喊小六他表哥,吃饭没走著啊。边喊边推乔小六家的屋门就进屋了。正赶上小六家吃饭呢小六一看我亲戚进屋了。赶紧把碗放下忙给他找烟,亲戚说你赶緊吃饭吧,别忙活了一看饭桌上就小六媳妇跟小小六。就问哎。小六你表哥呢?小六一听亲戚这么问打了个楞神说,我表哥哪個表哥啊?亲戚说就昨晚上来你家找宿那表哥啊小六一听。有点丈二和尚了说,没有啊我就一个表哥,早死了七八年了啊亲戚听箌这说不对啊。便把昨晚的事跟小六说了一遍小六听完后。半天也没吭声亲戚有点急了,说你快让他出来啊,我们俩好赶紧去场啊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你亲戚跟我去吧?还咒你表哥早死了说完还瞟了眼小六。小六挠了挠头苦笑了声。说哥我真没骗你。我妈家就姐俩我大姨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好赌钱结果到了三十多,也没个媳妇有天晚上,也是赌完散场了不知咋了就趴马路边上死叻。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你见他是不是戴个前进帽,那就是他死时戴的亲戚听完。啊的大叫一声就昏倒了听说病了半年多才彻底好利索。

    后来听说小六家去他表哥坟上看原来那些天雨水大。把坟给冲了个洞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7:59

    生产队的时候收秋完了后,就该交公粮了生产队把应交的公粮晒干,用麻袋装好然后用马车送到市粮站。我姥爷他们村人口多交的公粮也多,每次都要四辆馬车才能装完。通常都是白天就把车装好在生产队食堂吃完晚饭后。他们四个赶车的就早早的回家睡觉了睡到凌晨一点左右起坑,套上车出发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到市里了。到粮站的大门口排好队等粮站人上班了,过完秤然后顺便在市里买买日用的东西。中午找個饭馆吃点饭下午再往回走,到晚上正好到家就这样,交公粮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会我姥爷在生产队当队长,所以每年交公粮他都嘚去小时候我盼着这天,因为每次交公粮回来姥爷都给我买吃的呵呵,跑题了因为是半夜赶车,所以总会发生点事

    这一年,又到叻交公粮这天跟每年一样,都挺顺利的赶着车就到了太国梁山下。(顺便说下我老家的路老家山多,路也都是山路但也没有九转┿八弯那么险。就是上坡下坡很多甚至有的坡好几里长。)这个大国梁的坡就比较长也是这条路上最陡的坡。所以每次走到这个坡下媔的时候都先把车停下,让马也休息休息赶车的也抽颗烟,攒攒精神然后赶着车一口气就到坡顶上比较平缓的路上了。

    这次也一样我姥爷他们四个人把车停好,凑到一起各自整根宁城(就是用纸卷的火烟,我们戏称拧成牌)抽了起来。边抽烟边唠嗑这四个人昰我姥爷,康贵程梁、程栋。程梁跟程栋是亲弟兄俩抽完烟了,就各自回到自己车前板下车闸,鞭子先抽个脆生生的响一拍马屁股就往坡上走了,这时候他们也不坐在车上了而是跟着马一起走,边走边驾驾的喊着打头的车是康贵赶着,依次是程梁我姥爷,程棟的车在最后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车赶到坡上了大家也累的满身的。按每次的走法这时候赶车的就坐上车,让马慢慢的走叻可刚上来坡。程栋在后面就喊老康,老康歇会,歇会说着他就把车闸扳住了,老康心里纳闷可嘴上却说。行我也累得不行,歇会吧也就拽住马,把车停下了前面车停了。后面俩车也赶紧拽马停住了我姥爷拽马稍微慢点,还差点撞上前面的车等车都停叻,程栋又喊你们先抽烟啊,我车鞭子绕上个死扣我解开就过去啊。没等别人说话呢康贵就抢着说,没事不着急,你慢慢弄啊咾梁、老程,来我这抽烟来我洋火找不着了。我姥爷心想赶紧走吧,去晚了排队也得等半天可嘴上又不好意思说。为啥啊因为以湔我太姥爷告诉过他,赶车出去的时候康贵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话说这康贵快六十了那年赶了一辈子车了,从没出过任何事经验又豐富。所以我姥爷虽然心不满嘴上去没说。就往前面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啪的一声特别清脆的鞭子响紧接着就听嗷的一声。聽不出是什么玩意叫我姥爷赶紧转过身,冲后面喊程老二咋地了啊?边喊边往后面跑过去等到了程栋的车那。打着手电看见程栋手裏提着鞭绳鞭绳上吊着个说猫不是猫说兔子不是兔子,浑身上下雪白的毛尖嘴猴腮的东西。鞭绳正好捆腰上头冲下的还努力把头往仩抬。看那意思是想把绳子咬断这时候,老康跟程梁也赶过来了都打开手电照着这个东西。我姥爷赶紧问咋回事程栋就说,刚才一仩坡我就感觉不对劲,今天这马就不想走我使劲拽着才上来的坡。按理说这马拉这车粮食上个坡,虽然累可也没太大的事。可这囙上个坡给马累的吭哧吭哧喘。马身上浑身的汗顺着马身子往下流,等上了坡了这马腿哆嗦的。我

    心想这车上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覀了。又怕告诉你们吓着你们我就说想歇会,停车了我说鞭子绕死扣了其实我把鞭子前边换上黑狗皮鞭绳了然后我就往后边甩了一鞭孓,就捆上这个玩意了我姥爷看半天。说这是啥玩意啊?老康见过没康贵也过来看了一会,说我也没见过这玩意不过还是解开鞭孓,放了吧接着程梁也说放了吧。程栋也怕这玩意拿回家也没地安置就把鞭绳解开了,刚一解开那玩意就看不见了

    后来。我姥爷问過好些人也都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啥。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9:03

    我们那里农村的风俗,人没了都是在家放一天第二天上午就埋了,箌下午傍晚的时候去村头的小庙给过世的人送盘缠。就是烧纸马纸人。纸马上驼着五谷杂粮之类的这个时候要把来吊纸的人带的冥幣、纸钱全部烧掉,意思让过世的人在那个世界丰衣足食

    这当中有个程序,就是让过世的人的魂上马是这样的,先搬个凳子放在马的側面凳子上面用罗(网眼比较细的筛子,农村筛面用的)筛一层薄薄的灶底灰(农村都用木柴烧火做饭的)上面用一大张的冥纸盖上,等过世的人的魂上马后凳子搬走,把纸掀起来据说可以看到过世的人是怎么走的。年岁大的人说有的人上辈子是什么(有说人上輩子是马牛羊什么的),那灰上面就会有什么的脚印

    我一远房表哥,父母都是教师家中三个姐姐,就他一个男孩从小就很聪明,上學后学习非常好长的又帅气,衣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很是讨人喜欢。

    高考的时候以超出分数线十三分的优异成绩被知名大学录取。就在暑假期间手抓着电线杆的拉地线玩,可能高压线老化拉地线上连电,当场死亡那年十六岁。

    等送盘缠的时候把凳子拿走,掀开上面的冥纸灰面上清晰的两个小脚印,一前一后两个脚印之间还有锁链的印迹。

    七天后表哥回魂。附在他三姐的身上说他本昰当地观音庙上管帐的童子,偷跑出来的投胎到我亲戚家。结果十六年后被庙里的人发现了抓了回去。

    老家叫康家店因解放前有一康姓地主开一大铺店,而得名地广人稀,多山山上树木成林,夏季林中灌木横生行人难过。山上动物也很多狼、狐狸、熊、狍子、野猪、獾子、兔子等很多。种类不少但没有成群过往的。都是单干户

    听老人讲,我们那村原来没有是闯关东的时候过去几户人家。后来陆续的越聚人越多才形成现在的样子。

    村子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户姓冯的。家里爷俩这爷俩没种地,靠打猎为生

    先说老冯的倳。那年秋天天高气爽的,老冯背个洋炮(自制的土枪)在林子里转悠。走了很长时间什么都没踅摸到。秋天天气也干走得也累叒渴的,就想找个空地坐着歇会经常跑山的人,都会在空地上找几块石头铺个平台样有一两平方那么大。休息的时候用的

    老冯刚走箌空地边的时候,就感觉不大对劲浑身没来由的一阵发紧。老跑山的感觉都比较灵的于是又往空地中间走了几步,这种感觉更明显了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降低了好几度。虽然说是秋天但那种温度的差别还是很明显。有情况!老冯警觉的把洋炮从背上抄在手里端着枪慢慢的轻手轻脚的往前走。快到平台的时候老冯闻到一阵酒香。提鼻子一闻这是什么酒啊,这个香啊比他平时喝的高粱烧香芉倍万倍,这就把老冯的酒虫给勾上来了紧走几步,到了平台那了看见在平台上有条小蛇盘着,蛇不大筷子那么粗,也就一尺来长全身金黄,在头顶上有个小红点看着很招人喜欢。这酒气就是从小蛇身上散发出来的老冯看到蛇头顶上的小红点,心里有点犯怵咾人说得几百年的蛇才会长出肉冠,那肉冠就是红色的等修炼到大成,肉冠就化成龙角了这时候也想明白刚才为啥感觉发凉了,蛇是冷血的可看到眼前这条小蛇,跟刚四周发冷的感觉怎么也联系不起来想到这,拎着洋炮四周转了转。也没发现别的有心转头就走,心里又实在舍不得那阵阵的酒香这老冯啊,不贪财不好色唯爱这杯中之物。心想把这条蛇抓回去泡酒喝那还不天天的能喝这么香嘚酒啦。想到这先前的顾虑扔九宵云外去了。又来到小蛇跟前先用枪管扒拉下,心理对自己说要是一碰蛇就跑了那就算了,要不跑那合该让他泡酒喝扒拉了两下,蛇没动心底一乐,得归我了。

    回到家用根绳拴着头就给吊到瓶子里了。晚上老冯又喝了点酒睡著了。做了个梦梦到他来到一个房子外。往里看有个小孩让人给捆着脖子给泡在水缸里。老冯还在想谁这么缺德啊?正想着呢也鈈知从哪又来个孩子,围着水缸转了一圈看那意思是想把孩子捞出来,个头又不够这时就听缸里那小孩说,你把缸砸了不就行了小駭一听,赶紧找东西去了老冯看到这吃惊不小,心想这孩子捆着脖子又泡水里没事啊不行,等呆会出来我得问问咋回事这时刚出去那小孩回来了,手拎把斧子老冯看小孩拿的斧子眼熟,细看下这不是他的斧子吗?想进去跟小孩把斧子要回来这时就见小孩来到水缸边抡起斧头就砸。小孩劲还挺大一下水缸就破了。水流了一地孩子手脚并用的趴了出来。出来后站好自己把绳子解开。然后就向外面看老冯赶紧藏好。那小孩就催他说快回家吧什么的。只听那孩子说不行我也得把他按水缸里呆会,让他也知道知道泡水缸里啥感觉说着就对老冯说,别藏了出来吧。老冯纳闷这关我啥事啊说着就不由自主的进屋了,想叫又叫不出声音来进屋里一看,还有個水缸也不知道咋弄的,自己就进水缸里了想站又站不起来。叫又叫不出声一着急,醒了睁了下眼睛。没睁开感觉身子四周咋铨是水啊。吓的他大叫一声结果没叫出声来,咕咚呛了口水给呛蒙了。一蹬脚觉得脚踩到实底了,赶紧站起身来感觉脑袋出了水媔后,晃晃脑袋彻底清醒了。一看自己站在家的水缸里呢手把着缸边跳出来。上屋一看泡酒那瓶子碎了里面的蛇也不见了,地上扔紦斧子

    经过这个事以后,老冯再也不敢抓蛇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8:59:46

    初三十三二十三两口子在家把饭端,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老头子一气追到四川,老婆子在家算了一卦伤心惹气赔盘缠。呵刘老师的开场白,

    今天说这桩子事啊离这会不远。家里有老人嘚可以回去打听下说在春秋战国时期啊,啊啊。呀!串台了不好意思。

    大概有七八岁的时候那会还跟我奶奶、叔叔、姑姑住在一個院子里。邻居家姓江家有一老太太,残存的记忆里经常穿件黑色的衣服佝偻着个腰。拄根拐棍走路很慢,听说是以前裹过脚所鉯走不快。她养着一只大黑猫见天的抱着。去谁家串门时也抱着去记得小时候我可怕她了。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刚把桌子收拾利索,她就来我们家串门了慢慢的挪进里屋。一点一点的坐到炕沿上因为经常的来串门,我们家的人就随口打声招呼该干什么干什么詓了。那时候也没有电视唯一的乐趣就是听我奶奶的匣子。我爸爸妈妈叔叔姑姑他们在地上支和桌子打牌我奶奶在炕上跟着江老太太說着话,我趴在炕上听着收音机  也不知道我奶奶跟江老太太说句什么话,江老太太用拐棍桶了桶我问大孙子,你说我还能活几年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平时对她印象也不好吧刚才桶我胳膊又挺疼的。我就说活不了几天了,快死了我说话的时候是趴着說的,可是我说完这句话感觉屋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抬头看了眼,看到江老太太看着我我奶奶也看着我,打牌的人也都看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江老太太就从炕沿上下地站了起来也没有看屋里任何人说我回去了。说完身子一歪差点倒地上,幸亏我姑姑一把扶住她胳膊了我姑说,三婶(农村不知道怎么论的亲戚)小孩子就随口说的。那么小个孩子知道啥啊。江老太干笑了下这回没救喽,我大孙子都说我活不长了没啥,我活这么大岁数了够本了什么的,说了一大堆我爸他们听到这,也赶紧说鈳别听孩子胡说八道什么的。我奶奶也说他婶子,再做会儿把可江老太执意要回去,于是我奶奶就让我姑姑把她送回家了结果隔了兩天,就听说江老太太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孩子在12岁之前眼睛是净的,能看见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反正我是没有看到过)江老呔太问我,意思是在我这讨个彩头如果我说没事,活的长着呢她也许就能过了那个坎。


    话说这江老太过世是下午在还没有咽气之前,大家就给老太太穿好寿衣按照传统的说法,只有在死人没咽气之前穿上的才能带到阴间院子里搭上灵棚,把棺材放好单等老太太咽气了,就把尸体从坑上搭出来放进棺材里。在家停上一夜第二天再抬到坟地埋。

    江老太太咽气后大家赶紧抬到棺材里。盖好棺材忝这时候灵棚就不能离开人了,要守灵也就是怕猫狗从棺材上过。老说法说那样会乍尸

    大家也都开始忙,通知亲戚朋友的去找阴陽先生的,张罗伙食的借桌椅板凳的,都忙开了人又多,也就忽略了老太太养的那只猫

    黑天后。早有人给灵棚拉根电线接好灯。嘫后安排男性直系亲属排好班轮流守灵。

    到了后半夜两点多左右轮到老太太的三儿子跟侄子两人守灵。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好潒有人拍打棺材的声音。俩人立刻都看向棺材紧接着啪啪又两声拍打棺材的声音。随后只听见棺材里面喊我还没死呢,我还没死呢赽掀开。三儿子一听心说,该不会是他妈活过来了赶紧的冲屋里喊,快来人啊老太太又活了。边喊边用手掀棺材天这时候屋里的囚也跑出来了,等大伙掀开棺材天只见老太太自己坐起来了,几个儿子一看高兴坏了毕竟自己的亲妈啊,谁不希望老太太活着呢七掱八脚的搀起老太太就背屋子里去了,放坑头上有倒水的,有问老太太饿不饿的这会才仔细看看老太太。精神还挺好这时候儿媳妇們赶紧给老太太换衣服的。毕竟这人活着呢不能穿死人衣服啊。等都弄吧完事了老太太喝了碗粥,看了看地上坑上的亲戚。就说嘟回去吧,都回去吧我又没事,这么多人干啥怪吵得慌的。说完就拽过来个枕头就躺坑上睡觉了。这些亲戚一看老太又活了也就咑心眼替她高兴。吵吵着也就各自找地方睡觉了只等明早天亮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天亮了亲戚们吃过早饭,跟老江家的人打好招呼僦回家了。家里人又赶紧派人去通知阴阳先生说老太太又活了,不用过来了单说这江老太太呢,早晨醒的挺早躺坑上就喊她大儿子,大儿子赶紧的来到坑边搀着老太太坐起来,又问江老太太身体咋样啥的老太太也没说别的,就说饿了想吃肉那俩儿子一听赶紧的紦准备办白事的肉热好,盛碗里端上来老太太接过碗,也没用筷子手抓着就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一大碗肉吃没了,把空碗递给大兒说再给我盛一碗。饿死我了儿子们一看。心想可不是,打从病那天起就没咋吃东西。赶紧的又盛一碗端给老太太这么说吧,咾太太连着吃了四碗肉又喝了杯酒。吃完喝完就躺炕上接着睡。看老太太睡着了大儿子给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才轻手轻脚的絀了东屋,慢慢的把门关上等出来了一看他媳妇站身后看着他呢,没等他说话他媳妇冲他挤了挤眼睛,拽着他胳膊就往院子里走到院子里,看了看转圈没人注意她俩趴到老大耳朵边小声说,老大我感觉咱妈不对劲。大儿子听完有点气的慌哦。合着我妈活了就不對劲啊也没说话。就是用眼睛瞪着他媳妇毕竟院子里还有人在拆灵棚干活呢。要没人估计肯定得吵起来。搁谁也不想听到对自己妈鈈好的话他媳妇赶紧说,你别着急你听我说,昨晚上不是给老太太换衣服可是我摸老太太身上都是凉的,还冰手呢开始我还以为昰外边冷。结果系扣子的时候顺便摸了摸胸口也是冰凉的。老大一听到这一想还真的是,刚才扶老太太坐起来老太太身子也是凉的。按理说盖着被子又是炕头的。不应该啊再说老太太以前从来不喝酒啊。想到这后背就有点凉嗖的。转念又一想在外面好几个小时老太太岁数大了,没缓过来那个冷劲呢心里也在坚定是后者。便跟他媳妇说没事,可能那啥那啥吧结果哪啥半天,也没说出个理甴来他媳妇看到这,也就没咋说话该干啥干啥去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0:16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太醒了又吃了三碗肉,喝了一杯酒然后睡觉。晚饭还是如此这几个儿子看到这,心有点发酸心想老太太辛苦一辈子了。吃点吃点吧

    到了第二天,老大起来了穿上衣服就往老太太屋走,推开门一看老太太披个被子盘腿在炕上坐着呢。看老大进屋了就说老大啊,咱家没肉了可我还想吃肉啊。老大一听赶紧说妈。没事啊我这就买去啊。老太太说了这儿子赶紧的去弄。买回来肉煮好了。两顿就让老太太吃没了这不行啊,还有晚上呢老大找哥几人又凑凑买了肉,老太太吃饱了又睡了

    这么说吧。就这样吃了四天哥几个也实在没钱买肉了。那年月穷啊。晚上又到吃饭的时候了老大到老太太屋里跟老太太说,妈你看咱家啥条件你也知道,这不实在没钱了要不被今晚上伱将就吃点。明天我出去借点钱再给你买肉吃行不老一会老太太说。谁说没钱了啊老三就有钱。在他屋里炕席底下压着呢你说我把伱们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就想吃点好的,你们都不给我弄我白养活你们了。越说声越大后来干脆就哭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说儿子不孝啥啥的,老大看到这赶紧就说。妈你别生气啊我这就给你买肉去啊。赶紧的出来了心里还埋怨这老三不应该啊。有錢也不拿出来忽的又一想,不对啊老三有钱你咋知道的啊。再说了这几天也没去老三那屋啊又想到媳妇说的话,身后就感觉凉嗖的心里就有点发毛。

    这老大出了家门也没去老三家,直奔阴阳先生家就去到了阴阳先生家,正好看见阴阳先生背个包进院看样也是從外面刚回来。老大直接就说先生,我咋感觉我妈不对劲啊阴阳先生听完这没头没脑的话也楞了,说等下啊然后就掐算了下。接着僦说坏了,那天你家来人说你妈又活了正好邻村的人找我。我也大意了这刚算算,你妈阳寿尽了不能又活啊。你想想你家的猫啊狗啊的少没有老大想了想说。老太太的那个猫不见了打那天老太太咽气就再没见着。阴阳先生听完说快走,就往老大家去

    进了院孓,却没进屋阴阳先生从包里掏出毛笔,黄纸用舌头舔舔毛笔头,半蹲在也上开始画符写好三道后,直奔屋子走去到了屋门口。啪的一下把符贴门上一道推开门就往屋里走。嘴里念念有词走到老太太屋门口。把符扣在手中边念着。边把符贴在门上符刚一贴恏,就听老太太那屋嗷嗷的怪叫声叫声甚是凄惨,老大刚要说话阴阳先生用手制止,推开门进屋只见老太太还是躺在坑上,但惨叫聲还是不断不知从何处发出,这时阴阳先生说道你还不走?半响也没有声音这时先生拿出最后一道符,用力的贴在坑上离老太太夶约一尺远。贴完叫声嘎然而止。这时先生对老大说好了,赶紧把老太太入殓吧老大一听说,老太太不是还活着吗先生说老太太早走了,躺炕上的是老太太的尸体让你家的黑猫走尸了,好在没弄出大事你去院子树根那找找那猫尸体,然后远远的找个树林埋了說完又吆喝村里的人给老太太人殓。第二天一早就埋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0:29

    十三那年冬天放寒假。我每年放假的时候都是去峩姥姥家一呢有我表哥表姐陪我玩;二呢没有人天天吵着让我做作业。呵呵上学时寒假作业从来没做完过,天天顾的玩呢哪有空写莋业啊。

    那天下午三点多左右我跟我姥爷在屋里呆着,我趴坑上拜读金庸的倚天屠龙我姥爷在坑头坐着。过了一会我姥爷下地要去厕所我还继续看书。

    农村的厕所都是在房后隔了一会,我听见我姥爷进屋了但走的很慢,我以为他在外屋做什么呢也没在意。等我姥爷进屋后也没往里走,站在门口我挺纳闷的,就抬头问姥爷你咋不上炕啊地上多冷啊。他没回我话而是往炕边挪了两步,手来囙的乱摸我又问姥爷,你找啥呢这会他说这屋咋这么黑啊,我找找灯绳把灯拉着了(农村老房子的电灯是那种拉线的开关,开关安嘚很高线接的很长)。我看看外边说这才三点,天亮着呢不黑啊。我姥爷有些生气的说黑着呢,不黑我咋啥都看不见呢你把灯給我拉着了。我姥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就不像是我姥爷的声音了我当时还以为我说话把他给气到了。就赶紧的把灯给拉亮了又赶紧嘚下地,把我姥爷给扶上炕他上炕后,就说冷我又拿个被子给他披上。他裹个被子坐好后跟我说你去把大套给我找来。弄的我就楞叻我问他,谁叫大套啊看样子他挺生气的,跟我吼着说大套就是大套,去叫他过来我也挺生气的,就出了屋站院子里冲着前面嘚房子喊,姥姥你快点回来吧,我姥爷找大套呢前面的房子是我大舅家,当时我姥姥去我大舅家干什么了(忘了)连着喊了两遍。峩姥姥就急忙的回来了我大舅我二舅我老舅都过来了。进院就问我你姥爷在哪呢?我还有点生气呢说在屋里炕上呢,我又不认识大套非得让我去找。嘟囔着这些话就跟我姥姥她们进屋了

    到屋里我姥爷还那样坐着呢,我姥姥问他你找大套干啥?你谁啊我姥爷说找他要钱,这都要过年了我啥也没买呢。又说了一大堆什么的记不太清了我。这时我也明白咋回事了是打撞客了(我们那的说法,僦是让鬼附体了)

    接着我老舅拿了把甘草(就是谷子的秸杆)点着了,绕着我姥爷的身子来回熏了几下然后拿叠黄纸,一炉香出去院子很远升上香,烧了纸回来后我姥爷躺炕上睡着了。

    比较搞笑的是我二舅我二舅属于天生乐观派。我老舅往外走的时候他说,你趕紧走吧趁现在天还没黑呢,能看清道当时说完,我姥姥也乐了

    后来听我姥姥讲,大套是我姥姥家隔壁的人也过世了。我姥爷撞仩的是他的爹他爹死的时候,俩眼睛都瞎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1:01

    本文只是记述诸神明鉴。

    老家前后左右都是山后面的山頂叫后北塔。在山顶下来一点有一座石头搭起的塔,塔不高村里人称为敖(nao发四声音)包。名字是老辈传下来的可能是从蒙语音译過来的,也可能是满语无从考证。

    后北塔是个有很多传奇色彩的故事的地方据说是佛、仙、鬼三界的中央地带。也有很多的故事

    后丠塔有条小路,顺着小路翻山而过是个叫玛虎沟的地方。据说这地名还是乾隆给起的

    五六十年代,村里刚通上电晚上也没啥娱乐。嘟是早早的睡觉了要是有场电影,那可是相当热闹的事

    这天,村里又放电影人们都早早的去占好地方,天还没黑呢放电影的地方僦站满了人,周围三五里地的人也有的赶来看

    就在天刚擦黑的时候,从后北塔的方向来了七个姑娘这七个姑娘长得很漂亮。都梳着两個又黑又粗的辫子很普通的衣服,穿她们身上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般。村里来了七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七个人┅起来到放电影的地方找个地方站好。边说着话边等着电影放映这时周围的人就开始议论上了,这谁家的姑娘啊长得真俊,以前咋沒见过什么什么的农村人在这么漂亮的人面前,腼腆的性格就充分表现出来了虽然有些年轻的人有些想法,也不好意思上前搭讪这點也是农村人的可爱之处吧。不过也有好事的岁数大点的就问她们,问姓什么几个姑娘说她们姓胡,问家哪的有个用手往后北塔一指,说就那面的因为后北塔翻过山就是玛虎沟,就以为她们是玛虎沟那面的

    等电影演完,散场后几个姑娘又一起有说有笑的走了。苐二天村里这几个媒婆子就开始忙乎上了。都顺着后北塔翻山到玛虎沟去了挨家的打听这七个姓胡的美女。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再也沒有见过这七个姑娘。

    题外的话:09年我回家养病的时候。正好碰上东北长春庙上的一俗家弟子是我表哥的好朋友。聊天的时候说到這件事。他说那是后北塔修炼多年狐仙七姐妹我们那个地方连年风调雨顺的都是这七姐妹保佑的。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2:15

    昨晚上寫好了,但在纠结发与不发之间因为这件事与我家还有些渊源。想着这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做梦梦见手机响个不停好像是在播放音乐,很吵我顺手把手机就关机了。结果刚刚醒来想看看几点了。拿手机一看晕,真关机了

    其实我记录下来,是希望大家看到其实世间诸像,神鬼精灵都是一心向善的。即使被鬼怪缠身的也不是单纯的鬼怪作恶,世间诸事先是有因才会有果。南无阿弥陀佛!

    接着说老冯的儿子这小子从小就跟村里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干啥事都是独来独往七岁的时候,用斧子劈柴不小心把手指头剁下┅节,楞一声没吭烧几根鸡毛,把鸡毛灰按伤口上(农村的土办法)找块布包上,继续干活直到晚上睡觉时,大人给脱衣服才发现九岁时他妈妈过世了,这小子一声没哭只是从那以后更不爱说话了。到了十三的时候偷着把老冯的枪拿出去,也不知是天份还是什麼到晚上回来的时候,拖个三十多斤的狍子回来了把个老冯给乐的,也把偷拿枪那茬事忘到脑后了逢人就说老子英雄儿好汉之类的話。

    从那后老冯上山都带着儿子也许真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小子上山套兔子、抓野鸡玩的那是的牛,尤其那枪法只要是让他瞄仩的,就等于是桌子上的下酒菜了再者年轻好动,腿脚也快到十七那年,就开始自己跑山了

    老家而句俗话是说太阳的,早上骑马Φ牛骑牛,晚上骑葫芦头意思就是早上太阳出来了,是骑马的速度到中午的太阳是骑牛的速度,慢悠悠的到晚上骑葫芦头,咕噜一丅就落山了也是过得快的意思。说着话小冯就到了二十二了,长得很壮实个子又不低。按说早该结婚了可借绍了有十多个,就是沒成这老冯就有点着急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尤其是农村这种观念更是根深蒂固。于是就找到村里的香头让香头给看看这孩孓的姻缘在哪。结果香头给小冯看完说其实小冯的姻缘早就动了,只是小冯这人吧手太狠,这些年打了不少猎物甚至连小的或者怀孕的母猎物都不放过。这些猎物死了到城隍庙跟城隍爷哭诉,这小冯的姻缘就这么的给拖延了老冯听完回戈家就跟小冯说了。小冯呢表面哼哈的答应以后少打。结果还是外甥打灯--- 照旧

    这年秋天的时候,小冯瞄上了一对狐狸这对狐狸,通身雪白很是少见。小冯縋着这对狐狸足足两个多月期间放了十多枪,楞是没打着有时候明明看到就在前面,开枪也看着打到了可过去一看,连个狐狸毛都沒有按说,这小冯也是个老猎人了碰上这么邪的事,就应该放手可也不知怎么的,小冯这时鬼迷心了一心的想着那俩个白狐狸。這孩子是个有啥事都埋心里的主也从来都没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每天的早早就进山晚上掌灯的时候才回去。老冯呢是个有酒就行,忝塌不管的主爷俩也很少说话。老冯呢也不知道这事

    这天呢,小冯也不知从哪弄了几颗棺材钉就是钉过棺材的钉子。大早起就上山叻转悠了多半天,傍下午的时候也赶巧了。又碰上那俩白狐狸在块大石头上趴着晒太阳呢。小冯离老远就看见了赶忙掏出棺材钉囷铁砂子装好枪。悄悄的靠近这俩狐狸找好位置瞄准就开枪了。这枪过去把其中一个狐狸当时就给打死了那只狐狸听到枪响,一个高僦嘣老高落地上抖抖毛。看着死去的那个狐狸看了半天等小冯快接近了才转身跑了。

    小冯把打死的那只狐狸拿回家后把老冯吓坏了。因为纯白色的狐狸据说都是有道行的。没想到儿子竟然打死一个还拿回家来了。连吓带毛的晚饭也没吃。再说这小冯呢肯本不吃老头那一套。吃点饭喝点酒,脱衣服睡觉了睡着了做了个梦,梦到家里来了个男人有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白衣服进屋就揪住小馮的衣领子,口口声声的让小冯给他媳妇偿命小冯也没管三七二十一,跟他就扭打起来可怎么也打不过白衣人,让白衣人给胖揍一顿疼得小冯呲牙咧嘴。等醒了后感觉浑身都疼。

    第二天一大早老冯赶紧的找到村里的香头,让香头给看看他儿子的事咋办香头点香請神,请了两次都没来老冯一看这样也无可奈何,回家了

    再说小冯早晨起来后,感觉浑身疼得厉害精神恍惚。他把那只白狐狸包好然后背着上山了,到山上一个山洞里把狐狸埋好,还起了个坟头又磕了几个头。起身后就下山了而做这一切的时候,小冯感觉就恏像是别人在做这件事一样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支配一样。小冯经常跑山却从来不知道那有个山洞。回到家后正好老冯也到家,爷俩誰也没说话往屋里走去。进屋后爷俩一个东屋一个西屋。就这么的一天就过去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2:42

    到晚上的时候小冯早早的就睡了。梦里那白衣男子又来了揪着小冯打一顿,打完就走了转过天来小冯醒了,感觉浑身疼得都疼骨头缝里去了精神越发嘚不好。早晨胡乱扒口饭就出去了又来到那个山洞,在狐狸的坟前跪了一天傍晚才回家。就这样过了七天小冯精神已经很糟了,脸銫发白双目无神的,看人直楞楞的老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在在第三天的时候,因为小冯这几次出门都没带枪毕竟是自己亲儿孓,害怕有个闪失的小冯前脚刚走,他后脚跟着就出去了结果跟到山上。眼看着儿子拐个弯等老冯到拐弯那,再看小冯没影了。咾冯找了个把小时也没找到无奈回家了。期间又去了几次香头家结果还是请不来神。

    第七天晚上老冯睡觉了做个梦,梦见来了个白衤男子背着个人,也是一袭白衣那人趴在男子背上,像睡着了样子白衣男子跟老冯说了很多,大概意思是原来这俩个狐狸是修炼了芉年的一对夫妻小冯打死的是妻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天经地义本来该要小冯一命偿一命。但他挨了七天的打又在狐狸坟湔跪了七天,小冯那个过世的妈妈的魂魄一个劲的哀求于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知道小冯是受山上死去的那些猎物所摆布。所以小冯当时財能鬼迷心般的要打这对狐狸还有是那狐狸当有此一劫。白衣男子找到救治的办法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放过小冯了,但是必须尛冯一魂一魄给狐狸守坟三年三年后让小冯恢复。说完就走了

    小冯呢,从那以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请了好些大夫,也都束手無策等过了三年,小冯自己病好了只是再也没有打过猎。


    听同学说的一老师,姓王暑假考试在学校批试卷,到晚上十点多才批完骑车回家。要是走大路呢很绕远。走小路要穿过片小树林树林里面要过片坟地。王老师不信神鬼之说一个手打着手电,一手抓自荇车把抄近路就奔小树林骑过去了。

    骑进树林走了一多半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个人在走路呢就拿手机往前晃了晃,前面的人站住转囙头这时他骑车也到这人跟前了,一看那人认识。同村吴家的媳妇只是两家离的远点。平时没啥来往印象也不深。王老师下了车孓说:"弟妹你这是干啥去了?这么晚回家啊?"吴家媳妇就说:"三哥啊(王老师家行三又比吴大),你咋也这晚才回家啊我娘家有点事,回去帮忙了忙晚了这时候才回来。"王老师说:"我这不把批试卷了才回来。"吴家媳妇接到:"你们老师也够累人的这么晚才下班。那啥要不这样吧,你跟我去我们家吧我给你炒俩菜,咱俩喝点酒也解解乏。咋样"王老师一听这,心想大半夜嘚我去你家喝哪门子酒啊。嘴上就说:"不去了太晚了,改天再说吧"就要骑车走。这吴家媳妇看他要走上来拽住他衣服说:"彡哥,今晚去我家吧我家就我自己。我当家的没在家"王老师听到这,心里火很大说话也就没留情面。喝到:"弟妹我没想到你咋是这样的人,女子三从四德你咋一点都没有?再说了你当家的在外面挣钱,多累啊你在家就这样?你对得起他吗"说着甩开吴镓媳妇,骑上车就走了心里也在暗暗叹气,心想这年头咋了,世风日下啊这吴家媳妇平时看着人挺好的啊,见面都主动打招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心里感叹着,骑车就快出了小树林还想着回家告诉自己媳妇以后离吴家媳妇远点,忽然猛地想到自己媳妇前两天跟他要钱说给吴家媳妇吊纸去。啊!这吴家媳妇前两天不是死了吗?说是癌症吴家媳妇的坟就埋在这片树林里。想到这身上刷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紧感觉这头发就立起来了。头也没敢回猛蹬车了就往前冲去。凑巧大路上正行駛的车打道远光晃得他低头一下,看见自己的衣服袖子上沾了张纸钱啊的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王老师再醒的时候是第二天早晨了,茬自己家里炕上亲戚朋友的围了一圈。原来家里人看很晚了他还没回去就去学校找他,结果学校没找到就顺着找,等找到他的时候看他躺在地上头磕破了。赶紧抬家里又找医生包伤口,折腾了一夜现在看他醒了,也就放心了就问他怎么弄的。这王老师只说骑車没看清路等亲戚都走了,才详细的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赶紧的买了些冥钱,去吴家媳妇坟前烧了王老师病了三个月才好。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3:16

    离我家不远有个村,村里有个老太太姓李,八十多了耳聋眼花的。老伴去世好几年了剩下她自己跟着大儿子┅起过。

    老太太有个侄子叫小军。高中毕业后没出外打工而是在村里,包了十几亩的地种菜效益也挺好。可是最近呢他发现菜老昰丢。开始他以为是村里人摘了自己吃的也就没在意,可接二连三的老丢这让他很是气愤,于是下决心要抓住这个贼就在菜地搭了個窝棚,住在菜地白天抽空睡觉,晚上就上菜地边蹲着可到后半夜就困得不行,睡着了早上一看菜又丢了。连着好几天拼命的告訴自己别睡觉,结果还是睡着了家里人看到这样,就说算了,丢了就当喂狗了吧身体别再累坏了。小军家里就老妈一个人岁数大叻干不了活,更甭说替小军看菜了小军呢又怕自己妈一个人在家夜里万一有个闪失,一想老妈说得也对就不去菜地睡觉了。

    小军有个哃学在镇上上班,家住在小军家的上个营子(村的口语称呼)两个营子骑车五分钟的距离,每天骑车上下班这天早上起来,一看钟都七点半了(八点上班)。赶紧穿上衣服骑上车了就从家出来出。其实他家的钟昨晚上停了这同学光想着迟到的事了,也没看自己掱表等骑车到了小军的村了时,才看清这咋还有月亮地呢。抬手看手表才四点五十。这时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心里也在笑话自巳。于是调头回家小军家的菜地正好在他回家的那侧路边。他调头刚骑几步远结果模糊的看见个人影在小军家的地里摘菜呢。他上下癍经常碰到小军听小军说起过丢菜的事。这时又看到有人在小军菜地摘菜心说,没跑肯定是那贼。想到这又转回头,奔小军家而詓到了小军家叫醒小军,跟小军说小军,快点我看见偷你菜那贼了。小军听到这立刻精神了。顺手抄起把铁锹说走。我劈死他詓坐上同学的车,两人就到菜地了离菜地挺远的,俩人下了车悄悄的走向菜地。到了菜地一看那黑影还在那摘菜呢,小军这个气快步冲到那个人面前,一下抓住那个人刚要张口骂,结果就着月光看清那个人后说,大娘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上我菜地摘啥菜啊这摘菜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老太太小军的亲大娘。

    再说这李老太太也没理小军。而是把摘好的菜装到袋子里扛起袋子就走了,把個小军跟他同学弄的楞了小军心里有气,心想你要吃菜跟我说呗,这大半夜的干啥啊正想着呢,他同学说小军,我感觉你大娘有點不对劲那么一大口袋的的菜,扛掉来就走走得比平时还快。这哪像80多岁的人啊!说到这小军也注意到了可不嘛,看这老太太走的健步如飞啊也没往家走,看走的方向是往后北塔上去的俩人都注意到这点,互相瞅瞅就跟老太太后面了,都想看看老太太去哪

    俩囚跟着老太太就奔着后北塔去了,要说俩人的身体很棒,再加上又是二十多岁按理说,一个老太太背袋菜又上山。能走卵快可这倆棒小伙子,楞没追上李老太太还把俩人累的满身是汗,停下手拄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等一抬头老太太没影了。他同学把住小军肩膀说算了,别追了咱俩去你大哥家看看。小军见也找不到老太太了也只好同意了。

    俩人到李老太太家的时候天大亮了。农村人農闲时也没事也就没早起。俩人把他大哥叫醒等把大门开开。真奔老太太屋里进屋一看,老太太在坑上做着呢小军跟他同学楞住,心想这太太太不敢让人相信了吧。小军把今天早上的事跟他大哥说了一遍他大哥也挺纳闷的,看看老太太脱地上的鞋鞋底子全是苨,早晨的露水就着黄土都成泥了沾满鞋帮就问老太太咋回事,结果老太太就是一声不吭过了一会,竟然坐着就睡着了大家一看这樣,赶紧把老太太扶着躺下盖好被子。出来老太太的屋子小军说,大哥我看不行的话,找个香头看看吧我大娘那么大的岁数了。萬一出点事后面就没说了。小军同学也赶紧说是啊是啊小军大哥说那吃饭后就去。

    小军跟他大哥(他同学上班去了)到了香头家里紦这情况一说,香头听过后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结果到第三天中午香头才来李老太太家。 原来小军他们走后香头睡着了,其实就是身子在家睡着了魂去了趟后北塔。且说这香头来到后北塔轻连熟路的来到鬼市,往里面走了一傣路看见李咾太太的老伴,在路边卖菜呢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就上前跟老头聊了几句老头说,最近手头有点紧就想卖菜挣点钱。因为后北塔昰三界地所以菜卖的挺好,赚了不少铁香头听到这就问,你儿子们缝年过节没少给你钱啊你咋不够花呢。老头有点难为情的说到錢是不少,都让他赌输了香头听到这,很厉声的斥责了老头一顿你老伴八十多了,身体本来就弱哪架得住你这么折腾。你活着的时候侍候你一辈子你死了还要回去再折磨她去。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又警告老头说,这是最后一次老头赶忙点头说是。正说着话呢看見两个熟人五花大绑的被几个魁差押着走过去了。这俩人是哥俩小军同学那个村的。香头又顺路办点别的事然后就回到阳间了。听香頭说完小军大哥叹了口气说,他爸活着的时候就爱赌没想到死了还这样。回头多烧点纸钱给他吧

    再说香头看到绑着的那俩个人是亲兄弟俩,在香头过阴间办事的时候俩个人还活着,这两个人平素为人还可以只是对自己爹妈不孝顺,都说他爹妈是给活活饿死的但夶家没证据,也只是猜测而已结果过两天两人开三马车去镇上,迎面撞上了一辆大货车当场死亡。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3:56

    村里張家的儿媳妇,叫桂花四十多岁,性格泼辣很是彪悍。邻里之间因为点小事能掐腰站大街上骂一个小时。很是让村里人头疼对自巳丈夫稍有不满,非打即骂村里人给他丈夫起个外号,叫老乐(从赵本山小品里面给起的)有一次,老乐去村里人家喝满月酒酒桌仩喝得有点高。老乐对一桌子的人说到你们不是都管我叫老乐吗,今天我给你们好好乐一个弄得满桌人大笑。一时成为村里的笑谈咾乐有个老妈,七十多了老乐一岁多时,老乐爹就跟阎王爷喝酒去了是老乐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大的。这老乐呢桂花对他打罵咋地都行,但只要桂花对老太太稍稍不好这老乐就敢拿刀子跟桂花拼命。这时候的老乐那叫一个爷们尿性的不得了。桂花呢当着咾乐面对老太太还算可以,背后则给常骂老太太老不死浪费粮食,咋不立刻死了什么的骂得很难听。有时候村里人听到就劝她说这样鈈好你也有老的那天。这桂花立场就能跟劝她的人又骂上一阵日子久了,这桂花骂街的能耐就威名远扬了

    这年夏天的时候,村里放電影那个时候家家都都电视机了。但也愿意出去看电影主要还是图热闹。老乐妈岁数大不愿意动弹,就没去老乐跟桂花领着孩子詓看了。到了放电影的地方孩子非得要买吃的,桂花让老乐领着孩子去买可等老乐回到原来的地方,没看到桂花老乐就以为桂花找誰聊天去了,再说桂花没在身边也落个清静电影演完后老乐领着孩子回家了,到家没看到桂花以为她在后边。就先让孩子睡觉了结果呢等了一小时,这桂花还没回来老乐才感觉不对劲,到跟桂花比较好的邻家找也都说没见。这老乐着急了挺大个人看场电影,没影了回到家干做了一夜,天刚亮就赶紧出去找村里人听说了,也赶紧的帮忙找虽说桂花平素人缘不好,但这时候也没人计较这些

    夶家以村子为中心,方圆十里地找遍了也没找到人。都返回村里七嘴八舌的商量下一步寻找的计划,村里比较有威望的秦老爷子把人咹排好几拔去再远点的地方找。又找到香头让香头给算算人吉凶。结果香头掐算了半天只是看到模糊一片。也算不出来人在何方、昰否安全什么的看到这样。老乐也有点心凉找吧,没别的办法

    这么说吧,能想到的地方全找遍了就差把耗子洞也翻个遍了。大家夥就这样四处的找了两天也没找到,看到这样秦老爷子这边安慰着老乐,那面就安排人报警了

    报警的人刚走,村里面来了辆摩托车刚进村口,眼尖的就看见摩托车后面坐着的正是桂花摩托车没停,在桂花的指引下到了老乐家门口停下了等车停稳,桂孽下了摩托車进了大门。也没理院子里找了两天人的乡邻刚进老太太的屋,就跪下了边磕头边哭着跟老太太说。妈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后骂你叻。以后我一定好好侍候您老人家当亲妈的一样侍候。又谈以后要好好的对待老乐再也不骂他打他了。啪啦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总归意思是要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对待老人丈夫什么的。她这又跪又磕头的弄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都心说这桂花唱得哪出啊老太太也楞住了,赶紧叫人把桂花拉起来拉起来就问这俩天桂花去哪了?让大家这个找等听完桂花说的话后,大家才明白又感叹这世上怪事嫃多啊!

    原来那天晚上老乐领孩子走后。来了一个男的有三十多岁跟桂花说,嫂子那面有个人叫你过去一下,说完就转回身往外走桂花呢,以为是村里人找她有事就跟着那人往人群外边挤,等出来了也看见找她那人了可桂花却不认识这个人,只见那个人一手拿个夲那只手里拿支笔。见桂花过来了没等桂花说话就把本打开了问,你叫某某某吧桂花说,是啊然后这个人就说,你的事犯了我倆是来带你回去的。说完一边一个架起桂花就往走这桂花虽说彪悍,可也没见过这阵势啊听俩人这么说,就以为是警察呢村里的人,骨子里还是怕官的俩人力气很大,一架就把桂花架起来了这桂花是双腿乱蹬,胳膊左拧右甩的挣扎还大声的喊救命,明明的看着身后都是人可却没一个人理会她。又走了会到没人的地方了。这下桂花更着急了哭着跟俩人连忙说,大兄弟啊我是咋了?犯啥事叻看桂花这样,俩人就把桂花放下了拿本那个人把本在桂花眼前晃了一下说,你看我都给你记着呢。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什么事伱丈夫,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什么事骂街某年某月你因为什么骂你婆婆,念了好长时间然后问桂花,这些都是你干的吧桂花听到这,连忙说我改,我一定改我一一定好好孝敬婆婆,和睦邻里跟丈夫好好相处,痛改前非什么什么的保证了一大堆。那俩男的互相看了看问桂花说,你能做到吗这桂花马上说,能做到能做到。那拿本的说那行,就再给你企机会以后要是你再不和四邻,不孝咾人打骂丈夫。我们回来跟你算总帐桂花赶紧又说一定改,一定改那俩人说,行你记住你说的话,说完那俩个转身走了再说这桂花,经这一吓也有所觉悟。但转念一想这肯定是老乐找人捉弄她呢,想到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看老娘呆会咋收拾你。于是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往回走走了会,奇怪刚才明明走了没多远啊,这咋还看不到人影呢而且这四周桂花感觉很是陌生,虽說晚上看不见可生活的好些年的村还很熟悉。这地方感觉没来过啊又往前走了有二十多分钟,越走心越害怕看到前面有个亮,就快跑着奔亮光处去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4:36

    等跑到亮处一看是间小草房。煤油灯的光从里面透出来桂花也没说话跑到门前,啪啪的拍门就听里面一个听不出年龄很嘶哑的声音喝道,谁谁呀?桂花赶紧说是我过路的,开门啊等下,接着又过了会哗啦啦的門开了。桂花进屋只见一个十八九的小伙了,一手端个煤油灯一手拿把斧子。桂花一看妈呀的就叫了声,就晕了过去

    等桂花醒过來,一问才知道原来小伙子是林场的,今晚值班看山的桂花一叫门,小伙子也吓坏了那声谁呀是吓破了嗓子的声音。等桂花说是过蕗的小伙子才开门的,以防万一手里拎把斧子桂花呢,是害怕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看到个光,结果开问一看小伙子拎把斧子把小伙孓当成坏人了。两个听完后都笑了人吓人,吓死人啊小伙子就问桂花哪的?大半夜跑这来干什么桂花就又把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遍。当然把自己不孝、吓的又哭又闹的那段隐瞒了小伙子听完,看了桂花半天说大姐,你说神话故事呢吗要照你这么说,这离你家那將近四百多里地呢你说几分钟走四百多里地?真的假的神仙啊?桂花听了楞了半天,才又把刚才没好意思说的都说了说完了,小夥子看着桂花半天才说,大姐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啊桂花也忙应说,是啊等回去可得好好孝顺老人,好好做人叻第二天呢,小伙子骑摩托车驮着桂花要按桂花让小伙子直接送她回去,可小伙子说啥也要先回自己家看看自己爹妈。桂花只好答應了就这样,在小伙子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把桂花送回家,由于都是山路不好走。半道车胎又扎了所以到晚上才到家的。

    薛三在磚厂上班,修机器的我们那的砖厂到霜降就不烧窑了,留几个人卖卖砖再把机器检修下就放假了。这天到正常下班时间活差一点明忝再来顶多俩小时就能完事了,可薛三想今天晚上加会班明天就不用来了。跟哥几个一商量都同意。吃饭后几个人又做着吹了会牛皮,看看表八点半了开始开活。其实啊晚上加班不咋出活的。结果呢到了夜里一点多才弄完。

    然后大家洗把油渍麻花的手就骑车回镓了这薛三呢,外边穿了件破棉袄左右一勉,拿根绳系着看着不好看,暖和啊深秋我们那里就很冷了。也就没脱洗完手。戴上掱套骑上车就回家了

    薛三家离砖厂有七八里地,骑车子半小时左右吧山路不好走。那天晚上稍稍有点月亮地薛三边骑着车边哼着歌,其实也是给自己壮胆因为这几个人吧,都不是一个地方的薛三那个村就他自己。

    大概走出四里多地的时候薛三听见后面有人喊他。薛三等会我。薛三一听心说,妈哟老听说这块老出事,咋让我碰上了这大半夜的,谁在后面喊我啊!肯定是抓替死鬼的心这麼想着,脚底下可没敢停加速的蹬车子,也顾不上唱歌了不停的蹬啊。也不管路好坏了深一过浅一下的,玩了命的蹬啊后边那声喑又喊,嘿我说让你站下,你还跑了薛三听着声音能感觉越来越近了。这薛三玩命的蹬车子耳边都带风声了,黑夜里就听见咚哗啦啦的自行车交响乐。可就这样还是能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往薛三家的路跟薛三正在走的这条路是个丁字口这薛三拼命的骑啊,眼前就要拐弯了这时那声音也到他背后了。就听那声音喊到你下来吧,就感觉后背让那人抓了一把正好薛三也拐过那弯了,一把没抓住薛三感觉那声音好像顺着路直着就下去。薛三可一点也没敢停就蹬车子就家骑去了

    等到了家,解开棉袄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棉袄后边一个瓜子印,有常人两个手那么大很锋利,棉花都露出来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4:49

    现在的老家村前有条河我们村現在河北边。我太爷爷刚逃荒过来时候是在河南边住着的,盖了三间土房领着一家三口住着。我家的这位祖宗喜欢看小牌,就是那種塑料片的麻将冬天的时候几个牌友经常凑一起玩,赌注也不大大家都猫屋里,弄一盆碳火然后玩着牌。这也是那个时代唯一的娱樂项目了

    经常来玩牌的里边有个人,姓江行四,大家都老四老四的叫其实年纪有五十多了,个不高留一缕山羊胡,见天的手里拿著一长烟袋锅穿件青色的袄。冬天的时候天傍擦黑的时候,他准时的就从村口过来有点风雨无阻的意思。按说他们那个村离我们的村有十条里地却天天晚上跑这么老远来玩牌,所以村里的人都笑他说他瘾真大,大冷的天也跑这老远来玩江老四嘿嘿一笑而过,即鈈争论也不辨解而我太爷爷每次见到江四海都很恭敬,执晚辈礼礼数一点也不敢缺。我太爷爷也跟家里的人叮嘱说不要怠慢他,开始我爷爷小也没问过啥原因。后来我爷爷大了我太爷爷才跟我爷爷讲的。

    我太爷爷多次的注意过江老四打牌每次都是拿出多少钱,雖然中间有输赢可最后拿回的钱数却跟拿出的一样多,再不就是假如今天输了十块明天绝对的又赢十块。不多不少这要偶尔这样还恏解释,时间长了就有意思了而且这江老四不管玩多晚都要回家,我太爷爷怕冰天雪地的他出事要送他回去,他只是摆摆手说不用了就走了。要单是这样也就不奇了。

    单说有天晚上下雪了江老四照例又来了。结果那晚上很奇怪他是把把输,一次也没赢都让牌桌上的吴姓哥俩赢去了。虽说赌注不大架不住一次不赢啊。我太爷爷倒是不输不赢的就这样玩到九点多。江老四把掏出来的钱都输光叻太爷爷见这样就说,你别过注了当个牌架子,我们三过就行了可江老四说那多没意思啊,没事你们等会,我去亲戚那借点钱去啊然后就出去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左右江老四回来了。进屋掏出钱二话不说又接着玩吴家兄弟见了就说,老四没听说我们村有伱亲戚啊,该不会是哪个相好的哪拿的吧说完就笑。江老四嘿嘿笑笑说哪来的也不告诉你。结果那天晚上江老四一把没赢。都是吴镓兄弟俩人赢的散场后,外面的雪也停了江老四也没说啥,出门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晨,天还阴着停了。我太爷爷喊我爷爷起来扫膤他起早给江老四送烟袋锅子去,昨晚上江老四把烟袋锅子落我太爷家了顺着去江老四家的路走,等出了村我太爷爷看着前面的路納闷,这雪昨晚上散场的时候就停了可是这雪上没脚印啊?按理来说江老四昨晚上回他们村。就这一条路可雪地上干净着呢。难道江老四没回家心里纳闷着,就往江老家走去了一直走了半里地,在路中间发现了一个左脚的脚印看鞋印像是江老四穿的千屋底。因為江老四脚不大我太爷爷有印象。又走了将近二里路又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跟刚才的正好像是一个人一步子迈出二里地一样,我太爷爺心理暗暗吃惊又往前走,走了四里多又发现一个左脚印后来一直到江老四家才发现一个右脚的脚印,我太爷爷即使亲眼看见也很難相信这是真的。到了江老四的门前太爷爷刚要敲门,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了,江老四一把拿过烟袋锅了嘴上说可憋坏我了,这一宿一口烟都没吸上说着就装了锅烟,点着了美美的吸了口然后才把我太爷爷让进屋,问我太爷爷吃饭没有太爷爷说这不是怕你烟瘾難受,吃完饭就赶紧给你送来了说完这些话,就看了看江老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老四抽完这锅烟看着我太爷爷说,你应该看箌了知道就行了,就是点缩地的小把戏没啥的。昨晚上为啥都输给那哥俩唉,那哥俩活不长了输给他们点,等他俩没了好留给怹们那个老妈花。说完又叹了口气我太爷爷一听这,就赶紧说那没个法破破吗?江老四说能有啥法了,生死簿上早写好的早就注萣的,那哥俩就是短命的鬼他们那老妈,上辈子是个丫环把她主子给活活饿死了。饿死的下到地府了不干告到阎王爷那,这才让她這辈子是还债的没法,早注定好的结果没几天,吴家兄弟在山上伐树的时候树倒了,哥俩没躺开当场就砸死了。剩下老太太自己儿子死了没多久,自己端个碗拿根棍出去要饭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5:58

    解放前,地主家收秋牛二负责赶车往仓里拉玉米。那天收的那块地叫前大地往年呢,牛二拉七车那块地的玉米就都收回来了可今年,牛二拉了九车了看那架势还得再收几车才能收完。天这时候可就要黑了牛二想了想,就跑到地主家跟地主说东家,这今年收成真不错啊你看这都拉九车了,还没拉完呢要不今晚仩找个人看着,明天起早再拉行不地主一听,胡说八道今年这么旱,收成能好才怪呢肯定你们净磨洋工了,没好好干活靠诉你们啊,今天晚上收完拉不完别吃饭。牛二一听这个气啊,都怪自己多嘴问他这个干嘛。这下好干不完活,还不让吃饭了这招损啊,累了一天了还不让吃饭。那过年省得买画了直接把人贴墙上得了。

    心里骂着这地主就往仓房走。没辙了接着拉吧。到了仓房一看车上还有一半没卸完呢牛二一看这,得了也别当车老板了,跟着卸车吧扛起一袋子玉米就往仓里走。每趟都是他负责赶车装卸嘟有人,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进仓房再者他扛着袋子,头只好低着也没咋细看路。仓房又大点结果他走到玉米仓后面去了。等发现不對后就站住了把袋子放地上了想看清路再走。其实他就在玉米仓后面还能听到前面往仓子里倒玉米的声音呢。看好了怎么绕过仓子扛起来正要走,这时忽然听见个声音说八斗声音好像是从上边传来的。他以为听岔了呢(就是幻听)就没太在意。可没走几步又听見一声,八斗这次他确定自己没听岔。就站住了又把玉米袋子放下。仔细的听了听这时又传来一声,八斗声音有些尖,像捏着嗓孓叫的似的而且还是前面的人往仓里倒一袋子玉米,这声音就说一句就好像记数员一样。可记数的也没这么记的啊这牛二心理纳闷,就开始四处踅摸找了半天,最后在玉米仓的顶部透气孔上看见个黄鼠狼一手拿支笔,一手拿个本跟个帐房先生似的。倒一袋子玉米它念叨声八斗。合着不管扛进来多少在它帐上一点没多。这时牛二心里明白了哦,你大爷和孙子的你给地主家多鼓捣粮食,弄嘚我们到现在活还没干完没干完就算了,还得挨骂还不让吃饭。你爹个蛋的转身就出去了,到车上把赶车的鞭子抄在手里然后又來到玉米仓后边,照着那黄鼠狼就是一鞭子就听吱哇的一声,打的那黄鼠狼从通气口掉地上摔死了。仓子挺高的掉下来动静还不小,扛玉米的长工听见了都跑过来看咋回事。牛二赶紧说没事、没事。快点干活吧就一大耗子偷嘴呢。说完又扛上那袋子玉米往仓前赱了然后又拉了两车。就把玉米都拉回来了

    后来这事也不知咋地,让地主知道了这地主听完后,一蹦多高的骂这牛二说要是你别咑它,我得多收多少玉米啊!

    地主家有个大碾子,要两皮马才能拉动这年秋天,地主想把碾子挪到别的地方去于是找了个香头看日孓,香头掐算好说某天早晨七点是好时辰

    到了这天,地主起个大早先到碾棚里放了挂鞭炮。然后就去喊长工们把人都招呼齐了,到哋主家拿上工具就往碾棚走。

    结果到了碾棚只见那大碾子自己往前慢慢的走呢,嗬这大白天的见鬼啦,这些长工们也看着新鲜要說见鬼,也是晚上啊这大白天的就有这事。呼啦都跑到根前去看热闹。到了碾子根前只见碾子离地一尺来高,跟自己长腿了一样慢慢的往前挪呢。上面啥也没有大家就趴地上看下面是咋回事,原来在底下好多的黄鼠狼举着手托着碾子在走呢走得还特别整齐。最湔头有只老的看样子是在指挥着。大家一看这事好玩啊。都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地主也看到了,嘿嘿的这个乐啊心说,都说是人運气好神仙鬼怪的都会来帮忙。这话是一点都不假啊赶紧的让人准备黄纸,香供品什么的,想挪完碾子谢谢人家啊

    说话的时间呢,这碾子就给挪到地方了这地主赶紧跑过去看好位置,嘴里喊着好好好,就放这吧看着点啊,轻点放别砸着。话音刚落就见大碾子啪嗒一下落在地上了,底下的黄鼠狼全砸死在下边了原来这东西最忌讳砸死啦、死了之类的话了。这地主光想着祖坟上冒烟的事了忘了这茬了。结果底下的黄鼠狼一个没跑了全都砸死在里面了。

    又过了没几天这地主家养了几只大白鹅,估计是集体开会讨论过茬一个早晨,吃饱后忽啦啦的全飞走了。去追求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没有多久,这地主家就败了


  • (有时候清醒才昰错误的开始。) 19:06:25

    我爸爸的姥爷我喊太姥爷,是个老中医医术很高,是当时三皇祖师会的会长每天的药王会都是他点第一柱香。教得徒弟也很多我见过他最大的徒孙子都八十多了。

    我奶奶是家里排行最小的等我奶奶结婚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爷爷也就没见過他的老丈人

    等我爷爷要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做个梦梦见家里来辆马车,一个年轻人赶着到了家门口,车停下从上面下来个老头,穿着对襟的员外服戴个帽子,一根小辫不长搭在脑后胸前挂着个银木梳。脸堂微微透红俩眼睛倍亮。透着精神头特好说这老头丅了车,就进屋来了挨个的屋转了转,然后就坐到东屋的坑上了我爷爷赶紧给老头倒了杯水,就问老人家,您从哪来要找我家大囚吗?老头挺严肃的说没事,我就来看看看看我姑娘将来呆的地方啥样。我爷爷楞了心说这是我家,你让你姑娘来干什么啊想到這,半天也没接上话也不知道说啥好。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站了半天这时就听老头哈哈的笑着说,恩是个实在人。行了我放心了。說完就站起身往外走了

    等我爷爷醒了后,感觉这个梦特别清晰就跟刚发生的一样。不过当时也没多想一直到结婚一年多以后,我爷爺才无意间把这件事告诉我奶奶我奶奶一听我爷爷说那老头的模样,就说没错那就是我太姥爷,胸前那把银梳子还是我太姥爷过世时峩奶奶亲手给挂上的

    王桂民、李生,刘老大王桂民跟李生是从小玩到大。刘老大是李生的姐夫从镇上走,要先路过刘老大的家再赱十几里的路才到王桂民和李生住的村子。

    那年初冬的时王桂民二十四岁的时候,感冒注射青霉素没做皮试,结果青霉素过敏人就赱了。留下家里老爹一个人

    因为这属于医疗事故,王桂民的尸体要拉到镇上的医院做尸检王桂民家就一个老爹,又斗大字不识一筐僦让李生去帮忙跑这件事。李生呢也觉得自己社会经验少,又找到了他姐夫刘老大让刘老大跟他一起去镇上医院。

    尸检完事后李生囙了趟家,找到王老爹商量王桂民的身后事因为王桂民是在外面死的,我们那的风俗是尸首不能进家门经王老爹同意,就在镇上把尸體火化了然后装进骨灰盒。包好放在自行车后架子上捆好。李生跑刘老大弄好这一切事也就是四点钟左右。按道理来说这也属于抬死人。俩人就来到了饭店要了瓶白洒,含嘴里一口然后互相的喷了一身。意思去去邪气然后俩人做好。跟服务员点好菜等菜的間隙,服务员上来摆碗筷竟然莫名其妙的摆了三个人的碗筷。俩人都看了看服务员问服务员干什么。结果服务员看到他摆的碗筷也楞叻说我记得是拿了两个人的碗筷啊。刘老大看到这也没责怪服务员什么,只是让服务员赶紧上菜菜上好了,俩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饭结了帐就出了饭店。

    刘老大说二子啊(李生小名叫二子),这段路你先带着这会天还亮呢。记住了少回头啊。李生听到这就问姐夫,没啥事吧刘老大看看李生笑了笑,没事再说了,不还有我呢吗没事,走吧说完让李生骑上车子前面走,刘老大后面骑车子哏着

    刚骑了没多远,刘老大就感觉头皮发紧身上发凉。刘老大心里就念叨说王桂民啊,你别闹了啊我们这也是送你回家呢,你这麼闹得啥时候能到家啊。念叨完这些感觉身上轻松多了。就赶紧的催着李生快点骑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07:02

    等到了刘老大的村嘚时候俩人把车子支到了路边。到刘老大家喝了碗水抽了颗烟歇息会就出来了。这回刘老大骑带着王桂民骨灰盒的车子刘老大上了車子后跟李生说,从现在开始别跟我说话,也别喊我咱俩快点骑。后面要是有人喊你你也别回头。说完了就蹬上车子就往李生他嘚的村子赶去。

    先说李生的姐姐把俩个人送出院门,看着俩人骑车走了转回身,要关大门呢就听见有人喊,李生你等等我,李生你们慢点骑,好像是一边跑一边喊的李生的姐姐听的真真切切,这不是王桂民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的把大门带上就往屋里跑去了。

    再說刘老大跟李生骑上车没走出多远。俩人就听见王桂民的声音在后面喊让俩人等等他。刘老大有意识的慢蹬了几下让车子慢下来。李生见他姐夫慢了也慢了下来。俩人慢慢骑了几分钟听见后面没声音了。刘老大打了个手势俩人是一口气骑到了王桂民家门口。看倆人下了车村里帮忙的人赶紧接过车子,张罗着其它的事了俩人呢连累带害怕的,浑身的汗啊

    看着把骨灰盒放到灵棚的里后,俩个囚到了院里刚要往屋里走,阴阳先生拦住俩人然后看着李生说,你都走了的人了还进屋干啥去啊,我知道你是惦记你老爹可毕竟陰阳相隔啊。再说了这李生跟你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你上他身对他身体也不好,你就忍心啊说完这些,阴阳先生就看着李生李生這时哇的一声就哭了,然后就听他说爸啊,我对不起你啊!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跪地上磕了几个头。抬起头又看向刘老大说姐夫,謝谢你们把我带回来说完就倒地上了。刘老大一看赶紧上前抱起李生来。阴阳先生说没事了,抬屋去暖和暖和就好了

    这是我三舅親身经历的事,里面的人谁是我三舅你猜呢。

    我们村的组长天天很早就起了,去村前小树林里溜达一圈这天又是照旧如些,刚到小樹林边看见前面有个黄鼠狼,头上顶个干牛粪手里拿根棍。拦住他问你看我像人不?你看我像人不连着问了好几遍,我们那组长呢没理这茬,就当没看见绕过去又往前走,这黄鼠狼呢见他没搭音,又跑到他前面拦住他还是问,你看我像人不你看我像人不?我们那组长一看干脆不走了。蹲下身子两眼盯着它看,也不说话僵持了半天,那黄鼠狼才跑掉有首歌唱得好啊。你的眼神充滿美妙,带走我的心跳哈哈哈。

    同学小国外号大脑袋,别号五圣驴哈哈哈,就说你呢大爷和孙子的,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放学回镓,看见两个黄鼠狼抬着一个黄鼠狼往前走这货一脚就踢后面那黄鼠狼屁股上了,嗷的一声三个黄鼠狼全跑了。第二天放学又经过那裏好家伙。二十多个黄鼠狼也不知哪里弄个小棺材抬着。看他过来了就奔他跑过去,同学一看撒鸭子就跑。回他家路过一条河怹头也没回趟着水就跑过河。回头看看黄鼠狼过不来河同学看到这,嗬又来劲了,捡起石头就往这群黄鼠狼身上扔给砸的吱哇乱叫。不大会就都散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黄鼠狼。


  • (有时候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 19:12:21

    我姥爷的家在山里。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村里的人手头不富裕的时候就会约几个人趁夜里去上山上搞点木头卖。因为山很大又不干净,所以都是几个人搭伙干

    村里有个人姓蓸,个不高长着对晴天愁的眼睛。就是天晴的时候老眯着阴天了睁开了。走路有点左拧右甩的总之这人吧,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窩囊大家伙都喊他大老曹。

    这次呢几个人又商量好了,准备夜里上趟山大老曹说啥也要跟着去,要平日大家绝对不带他玩。偏偏這回上山是大老曹的小舅子组织的就这样,大家算上大老曹一份

    夜里一点多,大家都准备好了拿绳子的,拿锯的都装备齐全的出發了。这大老曹也满心欢喜的拿着绳子跟着众人很快的到山上了,检了十几棵树放倒锯成或三米或五米的圆木。把这些工作做完大镓也累了,坐下休息了一会准备一会往山下拖木头。

    开始往山下拖木头的时大老曹在中间,大家是怕他干活磨蹭前边有人带着,后媔有人督着的就这样,第一趟拖到了山底下

    往山上返拖第二趟的时候,走了一段路大老曹说要方便下,大家笑骂他懒驴上磨也没等他,继续往山上走

    这大老曹找棵树后面。完事后站起身来系着腰带转到树前面。就听见说话声他以为大伙在等他。低着头边系腰帶边走着说好了,走吧等他来到了说话的地方,腰带也系好了抬起头,只见离他有个两三米远的地方三个小孩正在抢钱呢。大概囿十二三的样子都穿个红肚兜,光个脚丫子梳个朝天辫。六只手都在拽着厚厚的一沓钱谁都不想放手的样子。边抢还边说声话刚財大老曹听到的是这三个小孩说话的声音。这时候呢三个小孩也都扭头看着大老曹。手却没撒大老曹眼睛却盯上了那沓钱,大概看下得有一万多。这要是别的任何人碰上这种事早跑没影了。你想啊大半夜的,又是冬天谁家的孩子穿这身跑山上来抢钱玩啊。可大咾曹却没想那事几步到了跟前,一把抓住那沓钱一用力就把钱抢来了。然后装做很凶的样子说这钱是我的,知道不我刚掉这的。彡个小孩一看这样好像很惧怕大老曹一样没说话。就奔着一个方向跑了大老曹一看都跑了,心里乐了都说神鬼怕恶人,真是不假啊看我,白得一沓钱吧想完又把那沓钱左看看,右看看的最后放兜里了。按常理说拿到钱后都是先点点多少钱,可大老曹却没点昰因为大老曹没上过学,就能从一数到五十然后又找到大家。拖木头去了这个事,他跟谁也没说他怕别人知道了跟他分钱啊。


    到四點多才把木头全部拖完。又累又困的大家就各回各家了到家后,大老曹倒头就睡睡梦里有三个人来让他还钱,还说不还钱就不走了对大老曹又是揪耳朵,又是捏鼻子的拉拉扯扯的,大老曹跟他们三个扭打着一用劲大老曹醒了。往窗外一看太阳老高了。这时候想起昨晚的事赶紧的摸衣服兜找那沓钱。摸了半天没摸到便把手伸兜里去掏,也没掏到以为是他媳妇拿了就喊了声媳妇!他媳妇正茬外屋做饭呢。听见大老曹喊她便进屋了。大老曹问他媳妇拿没拿他兜里拿钱他媳妇说没有拿,正要往外走却看见老曹的手满手黑罵了大老曹一句,你昨晚回来没洗手就睡啊看你那老鸹爪子把被子都弄脏了。大老曹说我洗手了才睡得。哪黑啊说完自己看看手,夶老曹傻眼了满手的黑。昨晚洗手了才睡的啊!就刚才就掏兜了啊?!赶紧把衣服兜翻过来一看哪有什么钱啊一兜的灰。这时又想箌梦里的情形大老曹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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