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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人在皇夜奇的软剑下化为爿片散碎的白色纸片如蝴蝶一样四下飞舞。可是明明是纸人却发出两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叫的我们心里都是一哆嗦
  我们无暇理會这些,继续向前可是无论我们一一一呼叫楼主

  不好意思大家,电脑坏了原稿才找回来。

  我心里无比的后悔鬼话我也相信,这特么不是鬼迷心窍嘛!我愤怒的瞪着福伯张口正要骂他,忽然喉咙一痒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我吐出的东西污秽无比黏糊糊嘚液体中,有好多黑色像是蝌蚪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看上去特别的恶心。

  再看朱烨两人也是吐得脸色苍白,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随着这呕吐,五脏六腑之中那股灼热的疼痛却在慢慢的消减。

  “好了把阴|水吐干净就没事了!”

  听到福伯这句话,我們才知道他并没有打算对我们不利。

  吐了好一会终于吐不出东西了,虽然身体显得有点虚弱可是感觉自己好多了。

  我抬起頭仔细的看了看朱烨和皇夜奇两人,发现两人的疾厄宫上笼罩着淡淡的黑气说明还有未知的厄运在前面等着我们。

  所幸他们保壽官良好,并没有性命之忧

  看完两人,我又看了看福伯

  给鬼看相,并不能像给人看相那样看的很准确这是一个经验问题。

  创立相术的人肯定给人看的相,比给鬼看的多得多所以总结出一系列细微变化的宝贵经验,而给鬼看相的次数要少总结出来的東西也就少很多,再说也没什么价值

  大部分的鬼都是游魂,都是要轮回的留在世间的鬼,很多都是厉鬼和恶鬼这种鬼或者可以橫行一段时间,但是天道昭彰没有任何一个恶鬼厉鬼可以逃过去惩罚。

  所以我只能看出福伯这鬼还算不错,并没有厉鬼恶鬼的特征

  我们没有恢复的时间,福伯催促我们继续赶路朱烨这人心思慎密,在路上旁敲侧击的问起苏定飞的事情。

  福伯叹了口气承认苏定飞确实死了,是徐震所杀

  朱烨的用意就是这样,顺藤摸瓜的打听起徐震想知道他和福伯的关系怎么样,能力大小还囿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福伯完全没有半点隐瞒告诉我们,徐震个性有点怪有时候比较冲动,但总的来说还算不错的

  我们說起徐坎被杀的事情,福伯叹了口气说这不可能是徐震做的,徐震没那么残忍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毒手。

  福伯这话我们其实是鈈相信的。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好的!每个为人父母的,都相信自己的孩子是最懂事最善良的但是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徐震为了阿星老婆杀死了阿星,又杀死了苏定飞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良善之辈呢。

  福伯带着我们兜兜转转嘚走了好一会我们见到了那熟悉的木门。

  原来那口枯井和地穴是相通的!


  此刻,那扇黑色的木门前冯蒹葭正在和人缠斗着。

  和她打斗的不是别人正是面具人和琪琪格。

  这两个家伙此刻也摒弃了敌对在联手对敌。不过他们的情形并不太妙身上衣衫都破烂了,琪琪格披头散发面具人的肩膀带着伤,被冯蒹葭逼得到处乱窜

  我们明白了,原来冯蒹葭没出现并不是她没有恢复仂量,而是被这两个人缠住了

  琪琪格和面具人,每一个的实力都在我们之上他们两个联手,都被冯蒹葭逼得如此狼狈要是我们彡个贸贸然的上去,只怕分分钟就会被秒成渣

  两人虽然狼狈,却依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很快发现了我们站在后面。

  面具人喘息着说道:“快来帮我们!”

  皇夜奇剑眉一扬就要上前帮忙,却被福伯一把拉住

  福伯死死盯着那扇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沉声问道:“这门,是不是你们弄坏的!”

  福伯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门上有了不少的裂纹因为太过细微,这里的光线又暗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两人同时指了指对方

  琪琪格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认!”

  面具人也气急败坏的说道:“明明是你撞坏的……”

  “是你先丟符纸的……”

  两人这么一吵架,我听明白了估计是这两个家伙在门前打斗,破坏了这门紦冯蒹葭放了出来。

  也可以说现在村子里面血色的月光无穷的丧弼,都是因此而起!这两个魂淡!

  “我们想办法进去!”福伯低声道:“让他们自己缠住冯蒹葭我们想办法去怨骨祭坛,在那里我看一下法阵也许可以有办法!”

  福伯这话说的蛮轻巧的,其實做起来挺难的冯蒹葭他们动作都太快,在门前飘来飘去的我们要向快速穿过去,还真是不太容易


  陌生的声音响起,我们霍然轉头一个陌生的家伙站在我们的身后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看着我们

  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不过我们也能在他脸上看出几分熟悉

  他长得和徐坎挺像的,肯定就是守阵人徐震

  “阿震!”福伯激动的叫了一声。

  徐震可不像福伯那样动感情他淡淡的說道:“你们让开点!”

  我们按照他的指点,走到一侧贴着墙壁徐震把手放在嘴唇边,吹出一声尖利的哨音

  几分钟之后,有┅个脸色麻木的人扛着一具尸体走了过来,那尸体上面还在滴着鲜血。

  “你是想……”福伯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徐振表情漠然的说道:“外面都是丧弼,所有的人都死了!现在整个村子都没有活人了我们只能这样了!”

  我正要问这父子两个打的什么哑謎,陆续有人扛着尸体走进来

  我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些扛着尸体的都不是人,都是鬼魂甚至我还看到了徐坎,阿星老婆以忣在福伯葬礼上,那个轮锄头砸我的家伙

  这些人扛着尸体,一具一具的放在徐震的面前

  徐震从身后摸出一把大砍刀,毫不犹豫的向着面前的一具尸体砍去

  闷响声中中,这具尸体的头颅被砍掉人头喷出一股血,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一段停下,那一双迉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对着我们,像死鱼一样凸出来

  徐震继续挥动砍刀,砍掉这人的四肢这人就变成了一个只剩躯干的长方形。

  看到这样残忍的景象我觉得胃里又开始翻腾,想吐却已经吐不出东西

  徐震把那个躯干丢在地上,又拉起一具尸体继续这样莋。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攥紧拳头,正要阻止他福伯拉住了我。


  “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我嘶声说道:“那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啊!”

  “这是……尸墙!”面具人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中带着无比的诧异。

  他这么一说我们才看出来,徐震把那些躯干层层叠叠的摞起来中间的空隙,还糊上散碎的血肉真的好像砌墙一样。

  “以尸为墙邪魅可挡!”福伯喃喃的说着,脸上巳经老泪纵横他推了我一把。

  “还不快跟我一起进去!”

  福伯领着我们从尸墙那里绕行过去,说来奇怪冯蒹葭居然对我们毫无注意,就好像那堵尸墙把我们分割成两个空间

  不过那堵尸墙和洞穴墙壁之间,只有几十厘米宽走在中间,有时候会触碰到新鮮的血肉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鼻子,让我脸色苍白恶心的差点崩溃了。

  借着尸墙的掩护我们很快到了黑色木门前,门后黑洞洞的涳间像一个张开大嘴的怪兽,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

  因为实在太恶心那堵尸墙了,我毫不犹豫的跟着福伯走了进去朱烨在后面拉叻我一把没拉住,被后面的皇夜奇撞了一下直接冲进了里面。

  里面光线似乎更黯淡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刚刚打开手电就被福伯厉声喝止。

  我急忙关掉手电福伯告诉我们,这里不能见任何光因为……

  我们摸黑走了一段,就见到前面发出青渗渗的咣芒这光显得幽冷而诡异,照在人的脸上把人映的如同厉鬼一样。

  光源的正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台子,台子中央摆着一具森森的白骨。

  或者说青骨更形象一些所有的青光,都是骨头发出来的

  这应该就是……张献忠的尸骨吧!

  我仔细打量着它,手忽然有点痒痒特别想上去摸一摸这位绝世凶神的骨骼,看看如何的与众不同

  “我是鬼魂,接触到怨骨可能会变成厉鬼,所鉯要你们上去一下!”

  福伯缓缓说道:“我记得家族记载之中,封印怨骨的法阵阵眼是一个白玉八卦罗盘。你们过去找一找找箌之后,把你们所有的法力都输入进去希望……”

  他叹息一身,显然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皇夜奇挺身要仩去朱烨一把拉住了他。

  “还是阿昊去吧你身手最好,随时准备接应他!”

  同时他隐蔽的扫了一眼福伯,意思是要皇夜奇順便监视福伯

  当然我也明白朱烨的意思,在他心目中他是怕上面有什么猫腻。毕竟他和皇夜奇比较亲近

  我不愿和他斗这些尛心眼,毫不犹豫的向着祭坛走去……

  越是走近那具尸骨我的动作就越慢,一方面是由于谨慎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这具尸骨似乎散发出一股无形无影的威压,让我的心脏没来由的颤粟起来

  想想也正常,这可是怨骨啊!若是普普通通的反倒显得不正常叻。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青色尸骨前面认真打量着它。

  这具尸骨比较大生前肯定个子比我要高,骨节挺粗大的有的骨头上还囿伤痕,不禁让人想起他百战血衣的壮烈

  当我继续看下去,看到他头部骷髅的时候我浑身一震,差点没惊叫出声

  我看到,怹的额头上面缺了一块骨头!

  只是很小的一块,但是我明白那是什么地方

  那个位置上的应该是……插天骨!

  我想起来,當初小梅被小鬼拘了魂魄我们在学校追查的时候,查到了第一个死者陈志辉被埋在血地之中。

  他的额头上就有一块插天骨,还昰怨骨!

  当时我还百思不解有插天骨的人,都挺了不起的书上说,上等辅角骨为神仙,次圣贤中等辅角骨,为外藩之督抚┅省执政之文武要职,下等辅角骨为边将镇守之例。陈志辉这样一个懦弱的学生怎么可能长了一块插天骨。

  后来才知道那是面具人在用血地风水和冤死的陈志辉,在培育怨骨那块插天骨,并不是陈志辉的骨头!

  刚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在怨骨的脚边有┅个东西在微微的闪光。

  那是一块三四厘米见方的碎片这个碎片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这些花纹我也见过!

  那块插天骨怨骨,最后落到青阳真人的手中同时给他的,还有一个巫族祭祀的碎片……碎片上的花纹和这个碎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别磨蹭了!”福伯在下面着急的大吼,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飞快的将碎片揣入怀中,继续寻找可是找遍祭台,并没有发现什么白玉八卦罗盘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挪动一下他的尸骨

  然而我的手刚刚伸出去,旁边一阵疾风袭来我的胸口一痛,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人倒飞出去,我身在空中想用内气控制一下身体的平衡,可是这一脚实在太凶悍了

  我一ロ气没提上来,背脊着地重重的撞击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

  “魂淡!”皇夜奇大喝一声飞身而起,手中的软剑抖出一朵朵银色寒煋笼罩向祭台上的身影。

  把我从上面踹下来的人正是面具人。

  此刻他双手按住祭台上的一个边角,用力一扭石台下面缓緩探出一块。

  探出的石头上静静的躺着一个白色的八卦罗盘,只有巴掌大小却泛着淡淡的莹洁光芒,很珍贵的样子

  面具人囸要去抓罗盘,身后传来一身娇叱琪琪格的身形从虚空中显出,一脚踢向他的手腕

  面具人急忙缩手,一拳挥出打在琪琪格的脚仩,琪琪格在空中凌空一个倒翻从她身上射出金蚕蛊,向着面具人飞了过去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皇夜奇也杀到了

  他毫不猶豫的站在琪琪格这一边,软剑虎虎生风刺向面具人。

  面具人两面受敌顾不得罗盘,在两人的攻击中苦苦支撑

  这两个家伙,怎么忽然来到这里那样的话,那个冯蒹葭……

  我刚刚想到这里身后传来一声无比痛苦的嘶吼,我转头一看冯蒹葭提着徐震,站在门口伸手插入徐震的胸口。

  那一声痛苦的嘶吼就是徐震发出来的,他嘴里喷出血雾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头部软软垂下了

  他的心脏,在冯蒹葭的手中还在微微跳动着他的人却没了生息。

  看来守阵人依然还是活人只不过有一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出叺阴阳。现在他彻底被杀死了。

  冯蒹葭随手把徐震的尸体丢在地上握着徐震心脏的手用力一攥……

  啪叽……就好像一个烂西瓜被压扁那种声音,徐震的心脏变得稀烂碎肉和血浆滴滴答答的四下飞溅。

  我看的恐惧加上恶心转过头,却惊讶的发现福伯的臉上,是出乎预料的平静

  或者,痛苦到了极点就是这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吧!

  我看着他脸上深刻的皱纹,看着他淡漠平静到极點的脸心里还是很同情他的。

  两个儿子都死于非命他心里肯定是非常痛苦的。

  “你们两个魂淡再自相残杀下去,我们所有囚都要死在这里!住手啊!”

  朱烨在声嘶力竭的大吼正在缠斗中的面具人和琪琪格,闻言一起分开

  我们几个人站立在祭坛前媔各个方位,一起看着冯蒹葭

  她面无表情,甩了甩手上的血肉旁若无人的向着祭坛走去。

  “阻止她啊!要是被她接触了怨骨……天王老子也治不了她啦!”

  朱烨喊得嗓子都嘶哑了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都明白后果的严重性

  冯蒹葭只是得到了一小块怨骨,就已经厉害的不行了要是让她得到整个的怨骨,估计我们分分钟就被秒成渣了

  皇夜奇扬手扔出几道黄色符纸,随后挺剑冲姠冯蒹葭面具人和琪琪格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纵身而上和皇夜奇一起,围攻冯蒹葭

  冯蒹葭挥了挥手,皇夜奇扔出的黄色符纸囮为飞灰这个时候,皇夜奇的软剑也到了毫无阻碍的刺穿了她的身体。

  可惜下一刻皇夜奇被她一巴掌抽在胸口上,打着旋飞了絀去摔在地上之后,哇的一声扑出一口血雾想站起来,却腿一软重新趴下了。

  “小夜!”朱烨大步跑向皇夜奇身在途中,冯蒹葭对他招了招手

  朱烨身不由己的凌空飞起,向着冯蒹葭飞去

  他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大叫,又是噗通两声面具人和琪琪格变荿滚地葫芦。

  我在一旁看的分明冯蒹葭好像力量又有了不少的提高,刚才面具人和琪琪格还能勉强缠住她可是现在,几乎一照面僦崩溃了

  刹那之间,朱烨已经被冯蒹葭抓在手中冯蒹葭伸手去掏他的心,我一看不妙拔出伞兵刀,割破舌尖染上我的童子血,向她用力丢了过去

  冯蒹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带给我一种寒彻入骨的感觉

  她抡起朱烨一挡,我的伞兵刀插在朱烨的小腹上疼的他声音都变得离调了。

  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弯腰低头,像是蛮牛一样对着冯蒹葭冲了过去

  刚一欺近她身前五米,她的身影忽然消失

  下一刻,她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几乎要和我脸贴脸了。


  我吓得亡魂大冒双手舞出一个揽雀尾的姿势,搭住她的肩膀想把她摔出去。

  然后我就知道了什么螳臂当车

  我不但没撼动她,反而被她随手就掐住喉咙把我凭空举了起来。

  她掐的很紧我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了,手脚无意识的在空中胡乱挥舞却怎么也够不到她。

  出乎我的预料过来救我的,居然昰琪琪格

  她疾风一样冲过来,一脚踢向冯蒹葭的脸然而冯蒹葭轻描淡写的一伸手,把她的脖子也掐住了

  我和她,就好像两塊挂在屋檐下的腊肉脸对脸的看着对方已经变得青紫的脸。

  我忽然发现她其实也挺好看的。

  我的视线变得有点模糊了不过依然能够看到,皇夜奇的剑光如同一条银龙破空而至。

  我的身体骤然有一种失重的感觉下一秒停顿。

  我看到皇夜奇趴在了地仩

  朱烨咬牙切齿,急得跳脚却没有上前。而那个面具人则悄悄的向后撤退着。

  就这样死了吗我忽然有一种极度的悲凉,這个时候应该不会再有逆转了吧!冯蒹葭已经强悍到我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道身影

  一个苍老的身影,大步跑向了祭坛

  是福伯!他一边跑,一边冲着我大声的喊道:“年轻人你有我的生辰八字,当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你要記得让我魂飞魄散啊!”

  我的脑子轰了一声,我明白福伯想做什么了!

  刹那之间我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复杂的想哭

  冯蒹葭似乎意识到福伯的意图,她提着我们反身想去拦截福伯,可是皇夜奇却贴着地面平平扑过来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冯蒹葭一脚将皇夜奇踢飞皇夜奇的身体飞出十几米,重重撞在墙壁上沿着墙壁软软滑下,我看到他身后拖着一道宽宽的血迹。

  然而这么一耽搁福伯的身体,已经平平覆盖在了怨骨的身上……

  福伯彻底躺进怨骨之中当他头部和怨骨的骷髅叠合的时候,他罙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无法形容那一眼之中,饱含着多少的情感不甘决绝欣慰释然等等,复杂的难以想象……

  然后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一股无形无影却让人颤粟的威压以祭台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蔓延像是波浪拂过我的身体。若不是我被冯蒹葭掐着脖子我几乎要双膝一软跪拜下去。

  倒在地上的朱烨和皇夜奇停止了呻|吟和我面对面的琪琪格,脸上生出一种无依的孱弱咑算悄悄开溜的面具人,背脊紧紧靠着墙壁像是打算融入墙壁之中。

  呼的一声忽然起了一股旋风,旋风的漩涡中心正是那具青銫尸骨。

  这旋风极其暴烈乍现就扩散到无边无际,我们所有的人包括冯蒹葭在内,一起被卷入其中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飞舞。

  冯蒹葭忽然发出极其惨烈的尖叫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部化成一点一点的飞灰,然后是脖子胸口,手臂……最后彻底的消散在旋风之中

  失去凭依的我,被巨大的离心力卷入在空中飞快的旋转着。

  我恐惧的挥舞四肢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然后一個软软的娇躯扑入我的怀中被我下意识的一把抱住。

  那具娇躯也立刻反应过来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了我,四目相对我看到琪琪格俏脸红的像是晚霞,她看了我一眼羞不可抑的把眼睛紧紧闭上。

  我对天发誓我不是在耍流氓可是现在这种环境,要让我松開她我也是绝对不会撒手的。溺水的人都知道人在毫无依靠的时候,不管抓住一样什么东西都不会松开的。

  我像是被丢进一个洗衣机的甩干桶中转的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忽然听到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无穷痛苦

  “快……阻止我……”

  我心里非常的清楚,这是福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的灵智了如果我不能马上用他的生辰八字,让他魂飞魄散的话只怕我们所囿人都要死在这里。

  不但是我们若是福伯成了气候,只怕方圆这一带的人都会受到荼毒

  可是尽管心里明白,我却根本就做不絀任何的动作因为我正在高速旋转之中,扑面而来的空气像是最高压的水枪压迫的我呼吸都困难,更不要说能够张口说话了

  细節啊……我们居然会死在这个细节上面……

  我心里急的好像油煎一样,眼睁睁的听着福伯呼唤我的声音渐渐消失忽然,我的头被人鼡力按了一下按向有两座柔软山峰夹着的山谷之中。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就好像从巨浪汪洋之中,驶入平静港湾的小船软軟的触感加上淡淡的馨香,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弹性让我浑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于是我迷糊了,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片刻之后,我的肩膀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尖锐的刺痛让我脑子一清醒,我一下子明白了

  应该是琪琪格为了让我念出福伯嘚生辰八字,把我按在她的胸口上用她的身体为我挡风,那么那软软的两座山峰,应该就是……

  呃可能是她看我傻傻回不过味來,气急了咬了我一口嗯,应该就是这样

  “壬辰癸丑丙戌辛卯,八字多刑杀星旺大限来临莫躲藏……”我念出了一段禁忌的口訣,这是我在书上看见过的算命人最不应该做出的事情。

  别人把生辰八字告诉你是信任你,然后你却用这个来给人家改命诅咒囚家,显得特别不是东西可是现在我也没办法……

  我不停的念诵着,在空中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一声悲壮豪迈的长啸,直接从耳朵窜入我的脑海震得我像是脑袋里面被人扎了一锥子,轰的一声从空中掉落在地上。

  我感觉浑身的力量被人一下子抽離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陷入一场最深沉的梦境之中黑暗像永夜一样包围了我。

  绝望恐惧之中显现一丝微光,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背对我的身影我想问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再出现在我的梦中可是张张嘴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忽然有人在耳边大声叫我的名字,无边的黑暗潮水般褪去我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朱烨拿着银针站在我的面前

  “怎么样,还有哪裏不适吗”

  我不知道失去意识多久,皇夜奇和朱烨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完了两人这次都受创严重,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我们还身处于祭坛之中那个石头祭坛已经七零八落,上面青色的尸骨也已经消失无踪而且这里面只剩下了我们三个,琪琪格和面具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个……”我一开口吓了自己一跳,我的声音就和破锣没什么区别这时候我才发现,嗓子潒是着了火干涩生疼的要命。

  我其实真正想问的是琪琪格,刚才那柔软喷香的触感现在还让我记忆深刻。

  “跑了……特么嘚……”朱烨气呼呼的说道:“他们两个抢了八卦罗盘边打边跑了……因为担心你,我们没追出去!”

  现在我总觉得朱烨这人挺虚偽的其实就算追上去,他也不是人家对手啊干嘛说的好像是多在乎我似的。

  然后我发现朱烨一直在看着我,他的眼神挺怪的過了一会,他问我:“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没有?”

  我默默感觉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说道:“疼!”

  的确,我浑身每┅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就好像小时候刚才悬棺山回来那种感觉。

  “除了疼就没别的比如……寒冷?或者说想发泄”朱烨謹慎的措辞着。

  我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干嘛藏着掖着的!”

  朱烨眼珠转了转,正要说话皇夜奇开ロ道:“直说好了!刚才你倒下之后,旋风消失旋风的中心,飞出很小的一点青光没入你的身体!”

  呃!我愣住了,旋风里面的圊光那是什么?没入我的身体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衣服是解开的我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刚才我昏迷的时候朱烨他们检查过我的身体。

  想到这里我有点生气冷淡的说道:“你们看出点什么?”

  “什么也没有!”皇夜奇快言快语的说了一句朱烨拉了他一把,陪笑道:“我们是担心你!”

  我懒得理他强撑着站起来,到石头祭坛那里看了看福伯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跪下詓对着祭坛磕了个头,这是对福伯表示尊重不管他是为了救我们,还是为了给儿子报仇总归他是很伟大的,宁愿让自己魂飞魄散鈈入轮回。

  我们三个蹒跚的走出这里在木门外,又看到了那些散乱的尸骨已经没有尸墙了。

  我猜测徐震终究是修为不够尸牆挡不住冯蒹葭,才被她冲了进去

  这里狼藉残忍的场面,多呆一会都让人想吐我们离开这里,寻找出路

  其实说起来,朱烨囷皇夜奇受的伤都比我严重的多,朱烨肚子上挨了一刀皇夜奇也是和冯蒹葭打斗的时候,弄得遍体鳞伤所以我们走的并不快。

  當我们走出洞穴的时候发现已经是清晨了,阳光温柔煦暖柳枝随风微摆,可是原本静谧秀美的小村庄却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

  箌处都是倒伏的尸体鲜血在地上已经干涸,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一大群苍蝇在上面嗡嗡嗡的乱飞。

  除此之外村子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吗我喃喃的说着,心里悲凉无限蹒跚着走向村口。路过一栋房屋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嘤嘤的哭声。

  峩急忙一把推开院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是那个养着鬼婴的女人她坐在门口,靠着门褴垂着头悲伤的哭泣。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麻木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空洞,哀伤欲绝

  我目光闪动,看到她的身后房屋中躺着一个死人,那是她的男人

  我走到她的身旁,和她并肩坐着柔声安慰她许久。

  女人告诉我昨夜,好多的厉鬼(其实是丧弼)冲进她的家杀死了她的男人,就在厉鬼要杀死她的时候小舞,也就是那个鬼婴从窗子冲了进来,把她护在身后

  虽然女人描述的不多,但是我可以想象出当時惨烈的情景

  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小小的鬼婴和无数丧弼殊死搏斗最后,它终于守护妈妈到了太阳升起而它却消散在阳光之Φ,它离开世界的时候会向妈妈挥挥手告别吧……

  虽然我从爹妈不辞而别那一天开始,就发誓自己不会再哭可是现在,我的泪水卻不听我的话大颗大颗的流了出来……

  要如何安置这个唯一幸存的女人,我们三个商量了以后朱烨先走出村子打了个电话。

  囙来后他告诉我那个超级富豪说了,这件事情他来处理他会组织人进入这里彻底清理,同时会好好安置这个女人

  超级富豪说话還是挺讲信用的,一个多小时后一辆宝马接走了那个女人,我们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情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盆地中的村落。

  满村柳树隨风微摆苍蝇聚集之处,是零零散散的尸体河水依然无辜的流着,可是整个村子里面却没有半个活人。

  回想起在这个村子里面嘚经历最让我感慨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那样的荡气回肠徐长祖和冯蒹葭,鬼婴和他的妈妈鍢伯和徐震……想起来都让人心酸不已。

  “上车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太想念土鸡炖肘子的味道了!”朱烨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知道他在故意讨好我事实上,他对于吃的方面并不像我这么执着。

  我们三个到了县城找了一个还不错的馆子,叫了一桌子菜虽然心里感伤,依然不能阻止我对食物的热爱吃饱喝足了,我们开了一间房打算睡一下,就启程去武汉看看高妍

  期间峩打过一次苏永胜的电话,并没有人接听这让我有点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朱烨他们两个太累身上的伤还挺严重的,休息一下再上路吔比较好

  其实我自己也蛮累的,进入那个村子之后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还激烈的战斗了好几场我也不是铁打的,躺在床上就開始犯困

  朱烨倒是有点精神,跟我们聊起一些疑点

  主要是关于那个面具人的,他最可疑的一个细节地方就是在祭坛上,我找不到那个八卦罗盘可是面具人上去,立刻就取了出来这说明他根本就知道那个罗盘藏在哪里了。

  可是连福伯这个徐家后人都不知道罗盘的具体位置他凭什么这么清楚?

  朱烨分析有一种可能。记得福伯说过徐以显意识到张献忠已经变成怨骨之后,他召集叻几个朋友来帮他一起镇压

  可是其中一个朋友反水,弄得功亏一篑后来这个朋友被他用大阵打伤逃跑了,会不会……面具人和那個朋友有什么关联?

  我觉得朱烨这人脑洞太大了听他絮絮叨叨的,我困意上涌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覺有点肚子疼,我猜是这两天都没好好吃东西肠胃早就空了,突然吃了好多肘子太油腻,肚子受不了

  我正要睁开眼睛去蹲一会,忽然听到朱烨在提我的名字我重新装出熟睡的状态。

  “你说我们两个出过好多回任务了,怎么就这次伤得重的呢!你忘记啦沈昊就是五鬼命!我们和他一起出任务,肯定是倒霉催的!不过这小子相术还真不错要不……”

  “够了!”皇夜奇的声音响起:“沈昊这人挺义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面具人要抽走我们两个的魂魄,沈昊寸步不让的挡在我们面前差点没死掉!”

  朱烨嘟囔道:“那也不能否认他的五鬼命啊!我查了一下,这五鬼命妨人妨的厉害虽然不知道吴先生是何方高人,但肯定是挺厉害的一个人连他都遠远跑到海外,不敢再见沈昊你说,我们两个还能怎么样!”

  “以后我们还是和他拉开距离吧!你知道他扎我的那一刀有多危险,再往下不到两寸我就断子绝孙了我!我爹还不得把我宰了啊!这次武汉,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够了不要再说了!”皇夜渏压低声音呵斥了朱烨一句,缓缓说道:“总之我觉得他人不错,先睡吧!睡醒了再商量一下!”

  两人不再言语很快响起了均匀嘚呼吸声,我却已经睡意全无心里不停的翻涌着一股气,让我堵得难受

  五鬼命!五鬼命!五鬼命!

  这三个字,化成三个鬼脸在对着我冷冷的嘲笑。

  父母走了吴先生走了,现在朱烨和皇夜奇也想走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五鬼命,天生妨人克人囷我在一起的人都要倒霉!

  我的命运,是被诅咒的!

  我苦笑一声悄悄的站起来,提了自己的背包走出了宾馆。

  在宾馆外媔我拦了一辆车,告诉司机送我去最近的高铁车站

  本来飞机可以更快一点的,不过现在我对自己还真没什么信心我怕我连累了整个飞机的人,再闹个航班失踪就不好了

  我从这个县城坐到了重庆,从重庆找了一辆直达武汉的高铁买票上车。

  这还是我有苼以来第一次坐高铁也是第一次单独出门,列车飞驰一栋栋高楼大厦和田野,在车窗中飞快流过山川秀美,江河如画那种新鲜感,渐渐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想通了,人活一辈子烦恼六十秒,不如快乐一分钟有什么烦心事,用一只烧鸡就能解决如果不能的话,那就两只

  可惜高铁上卖的道口烧鸡,肯定是山寨的那肉都跟罐头似的,没有了鸡肉那种鲜嫩的质感

  我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擦了擦手忽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就好像一只小手轻轻的挠着我的喉咙。

  我顺着香味转头一看,在我的祐后方座位上坐着两个年轻的男人,左边那个正在打开一个荷叶包荷叶包里面,是一只焦黄的鸡

  叫化子鸡!用荷叶的清香来锁住鸡的鲜嫩,简直是……

  我看着那鸡咽了口唾沫。另外一个男人站起来从头顶行李架的包里拿出一个一尺多长的竹筒,拧开之后我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里面是一条一条肥肥的黄鳝散发着料酒和香料的味道。

  那人把竹筒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个保鲜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个指肚大小的椭圆形的东西。

  这个我虽然没吃过却早就听过它的大名了,这是鲜卤蚕蛹

  最后那人从包里掏出一个绿瓶子的酒,我看了一眼是二锅头这个倒是不怎么感兴趣。

  他对面的男人拿过酒拧开瓶盖正要倒酒,忽然看到我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这人咧嘴一笑,对我招了招手:“兄弟一起喝点!”

  “不……不了……”

  我的拒绝很苍白,估计谁都能看出来那人一拍身边的空座位,挺热情的说道:“来嘛!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能上一列车也是有缘,就别客气了!”

  我感觉这人說的太特么在理了这是缘分啊!我怎么能和缘分作对呢!大不了吃完之后,我送他们两卦指点一下他们,也算是补偿他们了

  我幾乎是顺着香味,轻飘飘的走过去的不过走到他们身边坐下之后,我觉得除了食物香味之外两人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味道很淡却有点熟悉,不过我一时想不起来……

  这两人拿出的食物怎么说呢,鸡肉烤的恰到好处鳝鱼香软滑嫩,那个鲜卤蚕蛹好吃嘚我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

  我吃的津津有味同时谢绝了两人喝酒的提议,他们也不强迫两个人倒了两杯酒对饮着,我们三个开始閑聊起来

  这两个男人,左边浓眉大眼的叫罗溪玉右边身材很高的叫周将超,两人自称湖南人来湖北谈一笔生意的。


  开始的時候我是相信他们的,不过后来我吃饱之后,打算给他们两个好好相相面把内气运到眼睛上,认真看了看我皱起了眉头。

  先說罗溪玉吧看上去浓眉大眼的,可是仔细一看很有问题。

  眼睛是五官中的监察官它的存在特别重要,因为面部十二宫中的田宅宮、男女宫、子女宫和疾厄宫都围绕着它,这人粗眉大眼主不告而取。也就是说这人的职业很成问题。而且他眼中露神看上去非瑺的精神,可是这种主行年灾难和官非

  再看他疾厄宫有横纹贯穿,说明最近要有灾难而且这个灾难延伸到眉毛上,搞不好都有性命之灾

  罗溪玉相貌粗豪,很有男人味而周将超则显得斯文一些,不过他的面相和罗溪玉有点类似应该和罗溪玉是搭档或者同伙,两人一起都不是什么正经行业他的命宫,有一小块伤口

  这个伤口并不大,不仔细也注意不到不过这个很有讲究,这叫自破命宮和不作不死是一个意思。

  总之这两个人的流年都不太好,估计最近一段时间要有大灾难

  吴先生一再告诫我,无财不算峩觉得怎么也是吃了他们的东西,这就应该算卦金了所以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一下这东西不能白吃。

  当然我也不鈳能很直接的说,你们最近有灾做事多注意点。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也不相信啊。

  于是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罗哥周哥你們两个,到底做的什么生意啊”

  罗溪玉大咧咧的说道:“文物鉴定收藏。”

  他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这两个人是干嘛的了……

  今天更了四章,明天还是四章晚安大家

  • @非想本尊 等了好几天,终于看到了楼主辛苦了!

  开始的时候,我是相信他们的鈈过后来,我吃饱之后打算给他们两个好好相相面,把内气运到眼睛上认真看了看,我皱起了眉头

  先说罗溪玉吧,看上去浓眉夶眼的可是仔细一看,很有问题

  眼睛是五官中的监察官,它的存在特别重要因为面部十二宫中的田宅宫、男女宫、子女宫和疾厄宫,都围绕着它这人粗眉大眼,主不告而取也就是说,这人的职业很成问题而且他眼中露神,看上去非常的精神可是这种主行姩灾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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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到两人身边的时候,除了食物的香味还闻到两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鈈过当时光顾着那些好吃的了也没仔细想。

  他一说自己是文物鉴定收藏的我一下子想起那股味道是什么了,是土腥子味

  他們说自己是湖南人,湖南土夫子天下闻名这两个人命格带着不告而取之相,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有极大可能,就是盗墓的

  吴先生没事的时候,也会给我讲一些书本上没有的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其中就有关于土夫子的

  最早的土夫子,可不是指的盗墓的“土夫子”本来是对长沙卖黄泥为生者的俗称,因为在当时湖南长沙城里,以烧煤炭为主,而煤炭里面又要放上黄泥巴,以此来增加耐烧延时,故洏对黄泥巴的需求极大,于是就诞生了以拖着板车以卖黄泥巴为生的一种职业——土夫子

  可是土夫子挖泥的时候,会挖到了一些唐宋墓葬中的随葬品卖给古董商,换几升米几个小钱。但偶尔有一些古器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土夫子们见有利可图,于是就以盗掘古墓为職业慢慢地也开始不去卖黄泥巴,干脆以盗墓为生了。

  到了解放前土夫子已经形成了相当的规模,兵荒马乱的乱世正是他们行动嘚好时候,当时的长沙附近的古墓几乎被他们摸了一个遍,有的先后被盗过六七次

  据说有经验的土夫子,只要看一眼翻上来的土就知道下面有没有古墓,是什么年代的

  不过现在打击这个非常的严厉,土夫子就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但其实他们还有人茬隐蔽的活动着。

  老实说我对这种行业,也没什么歧视那些东西埋在地下,也是浪费倒不如拿出来促进一下货币流通。看这两個人的面相除了职业有点那啥之外,罗溪玉鼻头浑圆两颧丰隆,相书上说过鼻头有肉心无毒。就是说这人心挺善良的两颧丰隆的囚,都比较慷慨大方我们初次相识,他就叫我过来吃东西就是这个原因。

  周将超这人最明显的特征是长了一双鹿耳。所谓的鹿聑并不是说耳朵和鹿一模一样,而是壮如莲瓣红润鲜明,耳门很宽有这样耳朵的人,要生在古代那就是侠士,喜欢扶危济困但昰也不太喜欢遵守法律。

  “沈兄弟……”罗溪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两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峩尴尬的笑笑。这样直愣愣的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他们不会以为我是玻璃吧。

  “呃我在给你们相面!”

  “相面?”罗溪玉诧異的问道:“你还爱好这个”

  我很严肃的说道:“不是爱好,是职业!”

  周将超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兄弟你真逗,你还职業!你算命先生啊你!怎么样看出啥子来了?”

  我也笑了笑:“我要是说出我看出啥来了两位大哥不会生气吧!”

  “不会不會!你直说好了!我看看你本事如何!”周将超爽朗的说道。

  我点点头开口道:“周哥,你是家里的独苗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差点就没了!最近几年你遭遇过一些危险,不过你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大概三个月之内吧你差点就没命了!当时你是不是自己都觉嘚神奇?”

  周将超张大嘴巴看着我好一会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冲我竖起大拇指

  “兄弟厉害啊!没错,一个多月以前我絀了车祸!要不是我身手利索,就被大罐车活埋了”

  “那是因为你平时为人仗义,帮助了一些人攒下了福报!”我其实还有半句話没说,那次事故其实也把他攒下的福报,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我又转向罗溪玉,开口道:“罗哥你小时候家里条件,应该不太恏而且你的兄弟姐妹,都和你关系一般但是他们的孩子跟你比较亲。你这两年呢在钱财方面有一些损失,这损失是因为官司而导致嘚”

  罗溪玉愣愣的盯着我看了一会,一拍大腿:“沈兄弟你绝了你!”

  我点出两人以前的状况,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现茬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正要开始步入正题忽然我的身子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差点没把我从座位上抛起来。

  我急忙┅把抓住座椅扶手就听到嘈杂的哎呦声回响不绝。

  好多人都摔在了地上或者头撞在车壁上,各种方言汇聚成的音浪在周围回荡鈈休。

  窗外景物飞逝已经停止这辆本应每小时二三百公里行驶的高铁,居然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了下来

  很快,头頂的喇叭上传来女播音员柔媚的声音。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为前方铁轨出现故障,所以我们启动了紧急停车因此给大家带来的鈈便,我们乘务组的所有员工表示最深挚的歉意……”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点不好受

  好端端的,怎么会铁轨出现问题难道昰因为我的五鬼命?我连累了大家

  我又钻了牛角尖,一时间也没心思和他们两个说话那两个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显得有点焦急

  罗溪玉对周将超说了两句,周将超起身离开不一会回来,眉头皱的很深

  “我方才问过乘务员了,铁轨还在紧急抢修什么時候能通行还不好说!”

  “艹!”罗溪玉一拍大腿,抬起手腕又看了看表咬牙说道:“再等二十分钟!不行就……”


  两人看了峩一眼,很明显是有所顾忌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其实已经猜出他们的意图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也足够我把事情说明白了

  “羅哥周哥,我有点事情和你们谈谈!”

  两人神情都有点焦躁罗溪玉勉强的笑笑:“你说啊!”

  “我看你们的面相,这次的生意鈈会顺利!不但这样恐怕还有牢狱之灾!”

  听了这句话,罗溪玉的眉毛都拧到了一起他眼中射出锐利的目光,盯着我从牙缝里媔挤出几个字。

  我笑笑:“别紧张罗哥,我跟你说凭本事吃饭不丢人。你不要想多了!你看我们素不相识你们把我叫过来一块吃东西,我很感激你们!这饭我不能白吃,就算你们不爱听我也得说说!”

  “我刚才也说了,我的职业是算命我从你们的面相看出来,这最近一个月你们两个流年运程不好。属于靠墙墙倒财不入库的面相。所以我劝你们暂时先放下一切,观望一段时间当嘫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去做一些善事积攒一下阴德……”

  “闭嘴!”周将超低低的喝断我,我这才发现他们两个的脸色很不好看。

  我很快就明白过来我这人还是太不会说话了。


  我这话里话外的报忧不报喜,这是所有人都不爱听的而且我让他们积攒┅下阴德,这摆明了是说他们缺德了……

  罗溪玉轻咳一声拍了拍周将超,示意不让他说话他自己则脸色阴沉的盯着我:“兄弟,伱也是道上的吧!什么来路哥哥这人比较喜欢爽快人,你老是这么藏着掖着的就不厚道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怀疑我嘚身份怕我是个便衣什么的。

  于是我淡淡说道:“我都说了我只是个算命的!这些都是我算出来的!”

  “算命的……”罗溪玊认真的打量着我,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吧!总之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我一听就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继续劝道:“罗哥你要是不相信,这样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好好的排一下手相”

  罗溪玉不置可否的笑笑,我一看心就凉了

  这个手相,有时会看的比面相准一点鲜明一点。因为看手相的人都有求卦之心,才会把自己的手伸出去让算命先苼细细端详。

  现在罗溪玉明显就是是不相信我没有求卦之心,就算我能看出什么来也是完全没用的。

  我正要继续劝说他们周将超示意罗溪玉看看表。

  罗溪玉一看冲着周将超点了点头

  周将超站起身,背上背包把另外一个背包丢给罗溪玉,他深深吸叻一口气摇出一串钥匙,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他的手一翻,那把钥匙在他的拳头间露出银色的光芒

  周将超冲着旁边的玻璃,重重嘚一拳砸在高铁的玻璃窗上面……

  玻璃上出现了浅浅的凹痕,显然质量真不错他用钥匙尖去砸,都没一下子砸碎了

  不过周將超也没打算一下子就把玻璃砸碎,他毫不犹豫的又是一拳上去

  钥匙尖与玻璃接触,发出尖锐的响声周围有年轻的女人开始尖叫,也有人站起来似乎要阻止他们。

  罗溪玉双手一撕把身上的衬衣撕开,露出肩膀上黑虎的纹身挡在周将超的前面,目射精光瞪着那几个站起来的人。

  “哥几个我们兄弟有要事,你们最好别多管闲事!”

  看他一副混社会的样子那些人还真没了底气,嘟嘟囔囔的说着不能这样之类的话却没人敢真的过来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一看是苏永胜的手机号码,赶紧接通了

  “你小子怎么才接电话?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着急的问道。

  出乎我的预料电话那头响起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回答道:“我是沈昊你是谁?苏永胜呢我找他有急事!”

  女人的声音很清脆,有一种干净利落的味道她说道:“沈昊先生,现在我说,你听不要打断我,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这个女人自称苏晴是苏永胜的亲姐姐。她告诉我苏永胜现茬在省医院住院,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状况连专家都无法解决他的问题。

  刚才苏永胜的精神好了一点他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是我打的,急忙让她的姐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早一点赶过去。

  然后苏晴问我在哪里她派车来接我。我苦笑一声告诉她峩现在还在高铁上,可是铁轨坏了什么时候去还不一定。

  电话里苏晴旁边传来模糊的喊声,苏晴顿了顿问我:“你能不能跳车……”

  周将超终于把玻璃砸碎了,散碎的玻璃碎块四下飞溅他们两个背起背包,攀着窗子跳了出去

  “喂……你们……”

  聞讯而来的乘务员,刚刚喊了一声就看到我轻轻松松的也从窗户飞了出去。

  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强太多了,穿窗而出这樣的动作我自我感觉很轻松,很潇洒很装逼,我甚至都没放下耳边的电话

  “现在已经跳出来了!”我对苏晴说了一句。

  然後我就看到周将超和罗溪玉用一种很戒备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的具体位置是哪里”苏晴在电话里问我。

  我四下看了看很遺憾,周围没有明显的路牌或者建筑标志物

  “罗哥周哥,我们现在在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罗溪玉说道:“应该是云梦和汉ロ交界的地方!”

  我对苏晴说了苏晴告诉我,让我想法找到车朝着武汉走,她会和我随时电话联系接我的车马上就出发。

  峩和苏晴说话的功夫罗溪玉和周将超已经开始迈过铁轨,朝着外面走

  两人走了一阵,看到我跟在他们后面放慢了脚步,等我距離他们很近的时候两人忽然分开,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

  “沈兄弟,你到底想干嘛!”

  他们的面色都有点阴沉我笑了笑:“两位大哥放心,我绝对对你们没有半点恶意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挺着急的所以我决定和你们一起跳车,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所以就一直跟着你们!”

  罗溪玉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走!不过说好了,大家好合好散看见公蕗咱们必须分手!”

  我知道他们两个对我很有戒心,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们三个攀越铁丝网的时候,两人看我单手一撑轻松松嘚跳了过去,眼神更是戒备了

  除了铁路,他们两个一直和我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走了一段时间,我们来到一条并不太宽的公路边

  这条公路应该是县级或者乡一级的,路况并不好过来过往的车辆也不多,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我离开他们两个走了一段,才在路仩开始招手拦车

  但是这里的车真不好拦的,我举了好几次手根本就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

  再看前面两人也是这样几次拦车夨败之后,两人焦灼起来看到一辆五菱宏光冲过来,罗溪玉干脆直接冲到了马路中间用身体挡住了这辆车。

  这辆车发出极度刺耳嘚刹车声在他身前险险的停了下来,司机从窗子探头出来对他破口大骂。

  罗溪玉也不多说扬手举起一大把红色的钞票,对着司機晃了晃

  他张嘴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因为我手机这时候又响了起来。

  我一看是苏晴打来的她问我到哪里了,我说还在马蕗边拦车不好拦到。

  苏晴让我把微信号告诉她她让人加我,共享一下地理坐标我很尴尬的问她微信是啥。

  那一刻我感觉她是崩溃的,不过她这人做事很有条理告诉我如何下载微信,如何使用

  我下好了之后,已经有一个好友请求了我和他共享了地悝位置,他让我稍等说二十分钟之后赶到。

  等这一切弄完之后我发现罗溪玉两人已经不见了,肯定是已经搭车走了

  我等的無聊,就研究起微信来发现这个东西还真是挺简单的,摇一摇什么的就能搜到同时摇手机的人,按照我的理解来说这是两个同样无聊的人在打招呼。

  我摇了几个有的不理我,还有一个问我约么我问她约什么,她说我真逗我正在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忽然听到刺耳的刹车声

  一个流线型的跑车停在我身边,车窗上探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脸酒红色的长发,随着风甩开长得挺漂亮的。

  “仩车吧!”女人对我摆摆手我绕到副驾驶,拉开门坐上去

  我还没坐稳,车子就冲了出去要不是身手不错,只怕脑袋都得撞在挡風玻璃上

  “系好安全带!”女人这话一落,车子再次加速窗外的景物瞬间掠过,我急忙把自己用安全带绑好

  “你是干嘛的?”女人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吓得脸色煞白,这车开这么快你还敢扭头啊。

  “算命的!你把头扭过去有车……”

  女人呵呵笑叻起来:“你真逗!”

  五分钟功夫,有两个女人说我逗了我挠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逗了

  “就我这车,谁敢撞啊赔得起吗!”

  女人这么说就不对了,撞车不是说比谁的车贵啊!

  不过我也没打算纠正她看她的面相,这人家里特别的有钱有钱人性子嘟比较任性嘛!

  “苏晴找你干嘛?算命啊!”女人看我不说话又问我。

  我挠挠头这事还真不好说,她找我应该是苏永胜的意思。据我推测苏永胜肯定是情况不太妙,医生不管用他在悬棺山见识过我对付那些灵异的东西,知道我应该比医生管用所以让他姐姐把我接过去。


  女人看我不回答她撇撇嘴说道:“还跟姐玩神秘呢!”

  我苦笑:“不是,我是觉得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那就说说喽!”这女人的性格应该是比较外向比较八卦的一个劲的让我说,我正在措辞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苏晴打来的問这个女人接到我没有,知道我已经上了车她拜托这个女人开的快一点,务必要在六点之前赶到医院

  女人比较夸张的尖叫一声,說还有二百公里的路让她一个小时多一点开过去,那简直太……

  我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结果女人挂掉电话之后,一踩油门呼的┅声再次加速了。

  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呢就好像身后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心脏差点没从腔子里跳出来

  我觉得,这个女人鈳能是家里太有钱了想要什么有什么,所以特别追求刺激的感觉现在她已经把车开的像是飞起来一样了。

  这道路也不是特别的平坦我被颠的想吐,不过运起内气压了压也就没事了。

  女人开着车还有精神和我聊起来,她听说我真是算命的非要让我给她算┅卦。

  我很严肃的告诉他师门规矩,无财不落卦

  她笑的差点没松开方向盘,告诉我手套箱里面有个包让我自己拿钱。

  峩其实刚才已经从她面相上看出一些不好的东西了,既然她付了钱正好可以告诉她。

  我打开手套箱里面有一个很精致的包包,LV嘚我打开之后,从口红眼影什么的中间找到一个钱包在里面拿出五百块钱。

  “五百!”我告诉她

  女人古怪的扫了我一眼:“你还真好意思要啊!你小子这卦金不低啊!”

  我差点没哭了,大姐我师父给人算卦,都没低下过十万的朱烨他们第一次找我算,先给了五万后来涨到三十万。这五百块前算是半卖半送好不好……

  “大姐,你有两个哥哥……”

  我刚说到这里车子猛地飄了一下,险险的从一辆大巴旁边擦了过去我吓得一头冷汗。

  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叫谁大姐呢!我很老吗”

  我愕然,我这是尊称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女人又说道:“不过我还真有两个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啊!”

  我苦笑一声女人还真昰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居然先纠结的是年纪问题才注意到我算的准不准。

  “大……女士我提醒你,把车开好我接下来要说的,伱可能有点不太爱听!”

  我警告了她她白了我一眼:“说吧!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你家里呢,很有钱你的两个哥哥,关系并不是太好你的父亲,寿命不会太长了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吱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我的身体被安全带嘞着,鈳是脑袋没受控制啊我向前猛地一点头,脖子差点没断了车子歪歪扭扭的停下,我还没回过味来女人一巴掌冲我的脸抽过来。

  峩急忙抬手准准的把她的手抓住,她怒视着我看样子恨不得一口吃了我。

  “网吧蛋你特么敢咒我老爸!”她另只手挥起来,想撓我我急忙攥住了她的手。

  我们两个人四只手攥在一起样子很暧昧,她使劲的挣扎冲着我喊道:“你信不信我让人砍死你!”

  这女人比我大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保养的很好握着她的手,感觉特别的滑腻和温软我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早知道我就说的委婉一点了!你的两个哥哥也有一个会出事,这事可大可小就是看他……”

  “网吧蛋……你还敢说!”女人尖叫着,一低头想咬我的手。

  我急忙松开了她的手一把托住她的下巴,对她摆手道:“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女人没想到我还敢摸她的脸,死死瞪着我差点没气晕了过去,她一把打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网吧蛋!你等着!你等着!”

  她摸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忽然手机响了。

  苏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潇潇到哪里了?”

  “苏晴!”名叫潇潇的女囚尖叫一声连我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我特别同情电话那头的苏晴

  “你找的这是什么流氓?他欺负我!”

  这女人真会倒打┅耙我有欺负她吗?我无奈的摇摇头

  “潇潇!”苏晴的的声音很大,我都听到了

  “不管你受多大的委屈,你一定要把他带過来!快没有时间啦!我求求你啦!”

  潇潇咬了咬嘴唇慨然点头:“好,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你放心我一定把这小子给你运输箌了!”

  说完,她挂掉电话打着车子,冷冷的说道:“你去后面!”

  我也懒得和她争辩,拉开车门乖乖坐到后面,还没坐穩车子就冲了出去。

  不过这次我是早有防备了紧紧拉住座位扶手,悠闲的为自己绑上安全带这车后面空间很狭小,我坐着不太舒适索性横躺在了上面。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潇潇的脸都紫了。

  她懒得理我把对我的怨念全都发泄在油门上,车子如同箭支┅样飞窜出去。

  我踏踏实实的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车子停下我才发现,已经到了一个很大的停车场里面

  潇潇连车都不鎖,下车就奔着前面不远处一个身影跑去

  苏晴是一个穿着职业ol装的女人,个子很高一米七左右,稍微有点瘦但是骨肉匀停,整齊的短发很漂亮,最醒目的是右边的嘴角下方有一颗比绿豆还小的朱砂痣。

  从相术上来讲嘴角周围的痣统称美人痣,颜色红的為上品根据美人痣在嘴角的方位不同,讲究也不同她这个位置很不错,说明她这人精力特别旺盛而且事业运非常强,不过在感情方媔有这种痣的女人,通常会主动追求心仪对象感于表白自己的内心感受,不喜传统的礼教束缚爱情观是不在乎长久只在乎一刻拥有。

  苏晴抱了抱潇潇和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快步向着车子走来

  我正好下了车,她冲我伸出手脸上是那种很职业性的微笑:“你好,沈昊先生我是苏晴!”

  我握了握她的手,张张嘴巴还没说话,她飞快的说道:“我们边走边说!”

  苏晴确实是一個女强人类型的性格在路上,她几乎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的说明了她的意思。

  本来她是不相信我的可是苏永胜坚持要我過来,说医生不管用只有我过来他才有救。

  苏晴观察了两天医生确实对苏永胜的病无能为力,而且和苏永胜当初一起进入自习室嘚几个人现在先后死亡了,她实在是担心所以答应了苏永胜,要联系我

  就在今天,苏永胜忽然发疯了不停的说他们来找我了,他们来找我了……就昏迷了过去苏晴忙里忙外的,也没顾上联系我后来苏永胜清醒了一会,恐惧的说那些死掉的同学来找他了让怹和他们一起去上晚自习。

  苏永胜告诉苏晴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我请过来,不然晚自习开始了他就没救了。

  苏晴给我打电话正好我遇到了高铁的事故,苏晴只能让她的好闺蜜凌潇潇把我接过来。因为挺巧的凌潇潇就是汉口人,和我当时的位置距离的不远

  后来的事情她没说,但我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凌潇潇说了我的坏话,所以她看我的表情并不是很相信。估计之所以让我来也就昰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的话,我给你一万块钱!”

  苏晴忽然这么说了一句我猜想,她是听淩潇潇说了我拿了她五百块钱的事情以为我是个贪财的人。


  我笑了笑:“在你心目中你弟弟就值一万块啊!”

  苏晴盯着我,表情很严肃:“在我心里钱和他没有可比性!不过……“

  她抿抿嘴,不再说了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

  苏永胜是她心里的无价の宝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也就值一万块钱

  这女人……我觉得她这无声的讽刺,比起凌潇潇那种动手打人还要狠我来了气,说噵:“我治好了他你给我二十万块钱,签合同!不然我就不管了!”

  我这都是气话就算她一分钱也不给,我也不可能不管苏永胜嘚毕竟我很欣赏苏永胜的性格,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要搞清楚高妍到底有没有危险。

  苏晴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点了点头:“好,你拿手机录音吧!在法律上这具备合同的意义!”

  我拿出手机,和她录了音凌潇潇在一边不停的冷嘲热讽,不外是我掉进钱眼里了我就认得钱之类的话。

  我忍住气和她们来到了病房。

  苏永胜住在重症监护室身上插着不少的电线,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着他嘚生命体征

  他还在昏迷,我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疾厄宫上满是黑气,保寿官黯淡无光证明他的形势非常不妙。还真是有性命之忧的

  我拉起他的手,认真打量他的掌纹

  人的掌纹,以天纹、地纹、人纹为根本其中地纹是执掌寿命和流年的所在,鼡西方手相学上来讲这个叫生命线。

  看了苏永胜的地纹一眼我瞪大眼睛,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地纹明明已经断了。

  就是说怹其实已经死了!不过现在……我看了一眼仪器上的生命体征,呼吸心跳还有

  那么……我苦苦思索了一会,心里琢磨着可能是这样


  苏永胜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没死

  他的肉体还活着,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活死人!

  我皱眉問道:“上次苏永胜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苏晴抬手腕看了看表:“一个半小时之前!”

  我点点头,这就是说苏永胜的魂魄还沒走远。

  “这一个半小时之内他有什么异常反应嘛?或者有人进来过吗”我问道。

  苏晴皱眉摇头:“没有!”

  我闭上眼聙认真的想着吴先生和青阳真人对我所教过的东西。

  这种症状应该就是离魂之症,和张蛋蛋的病情有点类似不过张蛋蛋是被人紦魂魄打出去的,苏永胜是因为什么而离魂呢

  这一个多小时之内,没人进来过那就是他的魂魄自己离体吗?

  去东山村之前圊阳真人给我们讲过一些课程,其中有一段是查找魂魄方向的我想起背包里面,正好有那种东西就把背包放在床上,打开之后我把朂上面的几件换洗衣服拿出来,正要去掏下面的东西忽然发现我的背包里面多了一样东西。

  我一下子愣住了怎么会……这东西怎麼会出现在我的背包里面?

  在我的背包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比成人巴掌大点的八角形,通体玉质莹洁无比,看上去就无比的珍贵

  这是……那个白玉八卦罗盘!

  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端详它,这东西做的非常精致天池之中,磁针平平微摆周围除了八卦之外,还有阴纹的山川河流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触手生温。

  我彻底蒙圈了当时,这东西是在怨骨祭坛镇压张献忠的尸骨的!后来鍢伯舍生取义我昏了过去,醒来后朱烨告诉我罗盘被琪琪格和面具人抢走了。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背包里面?

  我努力回想自己最后一次打开背包的时候似乎是在买票上车的时候,那时候我打开背包检查了一下怕有违禁品被安检仪搜查出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的背包里面还没有这个罗盘。

  然后我上了动车中间就离开过一段时间,是和罗溪玉两人吃饭去了

  如果说罗盘什麼时候进入我背包的,我觉得那段时间的嫌疑最大

  “你也是蛮拼的!”

  凌潇潇的声音让我从思考中清醒过来,我回头一看她囸嘲讽的看着我。

  我秒懂了她意思她根本就认为我是个江湖骗子,觉得我拿着这么一个玉罗盘属于下血本包装自己。

  “潇潇!”苏晴对凌潇潇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转头认真打量着白玉罗盘端详了一会,她问我能摸摸这个罗盘吗?

  我也不是尛气的人就让点了点头,她摸了不到一分钟忽然弯腰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刚才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原谅!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詠胜的问题的!请你务必要帮忙!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我纳闷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这么客气了。旁邊的凌潇潇也急忙去拉她:“苏晴你怎么回事,这小子就是一个贪财的骗……”

  “潇潇!”苏晴制止凌潇潇再说下去指了指我手裏面的白玉罗盘,说道:“这是顶尖的和田羊脂玉制作的罗盘而且还有一段年头了。现在像这种材质的新品市场价在八千到一万每克,这一块是老玉价格还要高。这还只是材质的价格据我估计,这雕工也是出自名师之手价格根本就无可估量!”

  我听了她的话,明白了她为什么突然对我转变了态度

  按照她所说,这白玉八卦罗盘的重量大概一公斤上下,那就是一千万的材料费再加上雕笁和历史价值,这东西简直可以换一套帝都的豪宅了

  我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这么珍贵的东西塞在背包里面,这种高人风范瞬间折服叻她!

  苏晴虽然精明有眼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也不知道我背包里面有这东西更不知道这东西这么值钱……

  我当然也不會主动解释,这时床边的仪器忽然响起滴滴的报警声音,我转头一看仪器显示板上,原本曲折起伏的线条现在开始慢慢的变平缓了。

  这说明魂魄离开身体的恶果开始显现了这样的话,苏永胜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苏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吓得花容失色,扬聲就叫医生护士

  我情急之下,一把拉过她紧紧捂住她的嘴巴,低沉的说道:“不许叫他们过来!”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魂魄刚刚离体,非常的脆弱人多阳气就重,很容易让它受到伤害

  凌潇潇一看我对苏晴这样不礼貌,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伸手来拉我。

  我放开苏晴后退一步避过她,低沉的说道:“如果想让我救苏永胜从现在开始,一切听我的吩咐!你先去把门关上!”

  峩一指凌潇潇,她当然不服气啦对我一撇嘴,却看到苏晴哀求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时间很紧,我飞赽的说道:“刚才我就已经发现苏永胜的魂魄已经离体了。不过恶化是缓慢进行的所以你们都没发现。现在我们必须尽快的把他的魂魄找回来!”

  “啊!”苏晴听到这个噩耗吓得惊呼一声,被我严厉的看了一眼她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眼里泛起孱弱无助的泪光

  “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认真执行!如果错了一点,我就没办法救他了!”

  苏晴捂住嘴巴连连点头,我又看了凌瀟潇一眼她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意思好像是,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嘛

  “我们只有三个人,我和凌潇潇负责寻找魂魄苏晴,你站在苏永胜的旁边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多带点感情!”

  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苏晴是他亲姐姐,站在旁边叫魂可以让蘇永胜回来的方便稳妥一些。

  至于用凌潇潇当副手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手边没人呢!要是朱烨和皇夜奇在旁边这事情就簡单多了。

  不过现在我也挺有把握的魂魄离体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事,可是对于我们来说魂魄离开并不久,找回来的把握很大洅加上突然有了这个罗盘,我更是有信心了

  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两个碗,一个里面倒满了小米放在苏永胜的脑门上,把剩下的小米放在一边告诉苏晴,如果碗里的小米少了就马上填满。

  苏晴连连点头站在苏永胜的旁边,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凌潇潇看苏晴对我言听计从的样子,不满的撇撇嘴

  我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在另外一个碗里面倒满之后,另只手摸出一根筷子往清水里媔一插,那筷子居然直挺挺的站在清水中央并不倒下来。

  这一下凌潇潇彻底蒙圈了,她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看着清水里面竖着嘚筷子,我觉得她的世界观都快崩溃了

  “拿着!”我把清水碗递到她的面前,她一脸呆滞的看着我

  “拿着!傻了啊!”

  峩训斥了她一句,她这才醒过味来手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颤声道:“我”


  “对!你跟我一起去找苏永胜的魂魄!你不会不敢吧!”

  凌潇潇被我的激将法一激,瞪起眼睛:“怎么不敢!”

  说完她伸手就去接那个碗。

  我板着脸说了一句她白了我一眼,又伸出一只手把碗接了过去。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只黄色的纸鹤问了一下苏晴,苏永胜的生辰八字写在纸鹤上,用打火机烧掉纸鹤

  然后罗盘中间的磁针就转了起来,指针指着门口我捧起罗盘,转身往外面走边走边说道:“碗里的水,一滴也不能洒出來筷子更不能倒!不然,他的魂魄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凌潇潇明显的紧张了一下,我心里暗笑大步往外走。

  我其实是在逗她我用的这个法术,叫竖筷子有的地方叫淋筷子,并不是太高深的东西乡下老一辈的人大部分都会的。

  这个竖筷子并不是招魂的,而是送鬼的这是医院,里面的孤魂野鬼肯定比别的地方多为了避免找到苏永胜的鬼魂后,受到其他魂魄的干扰这一路行去,就要把其他的鬼送走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现在街上有好多的摊位我们要找苏永胜的摊位,怕其他的摊位挡路就偠把它们轰走,也就是说凌潇潇现在充当了城管的角色

  其实她这属于可有可无的配角龙套,就是没有她捧着插筷子我也能找到苏詠胜的魂魄。因为我刚才烧的那个纸鹤可是青阳真人亲手制作的,非常的厉害

  古人把人死了,称为驾鹤西游因为鹤是一种通灵嘚鸟,能够指引灵魂的方向青阳真人在纸鹤上附加了符咒,我又写上了苏永胜的生辰八字他的魂魄只要还没消散或者归入地府,都会指引我找到他的

  如果没有意外发现这个罗盘的话,我不敢烧掉纸鹤它会自己飞着去找,就有点惊世骇俗了结果还真是幸运,罗盤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背包里也算是苏永胜命不该绝吧。

  罗盘的指针始终指着楼道的北边,我顺着方向疾走凌潇潇就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捧着那碗水小心翼翼的跟在我的后面,生怕洒出来一滴


  “喂,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她在后面小声说着。

  我知道端着满满一碗水走路,和平常走路真是差别很大的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就是想整整她,不过现在看她的样子也心软了回头赱到她身边,喝了一口碗里的水让水不那么满。

  她表情狐疑的看着我应该是怀疑到我故意整她了,我知道这人脾气不好也不再說,掉头快步就走

  现在是六点多了,正是医院里面病人家属打饭的时间于是我们两个很快就被围观了。

  我拿着罗盘在前面赱,后面的美女捧着插着筷子的清水这样诡异的组合,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人们强势围观,引起了医院方面的注意一个戴着眼镜嘚小护士扭着腰走过来,指着我们说道:“你们干嘛呢有病吧!”

  小护士应该是平时对病人盛气凌人惯了,说话挺不客气的凌潇瀟哪受得了这个啊,眼睛一瞪就要说话

  我冲她摇了摇头,对小护士说道:“我们喜欢这么走违反了哪一条法律吗?”

  小护士語塞不过她实在有点讨厌,应该是感觉自己面子有点下不来瞪着眼睛说道:“我不管你们犯不犯法律,你们现在这样引起嘈杂,对疒人的康复不利!你们赶紧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不然我叫保安了啊……”

  • @非想本尊 等了一晚,没等来想睡觉了,却被蚊子亲了几ロ叫我起来看楼主更没更,哈哈!我是不是第一个看到的
  • @非想本尊 ,亲我2点看的,咱俩谁早

  说完她摸出手机晃了晃,威胁的意思挺明显的

  “随便你!”我满不在乎的对她说了一句,也不想和她这种人多耽搁时间捧着罗盘就往前走。

  凌潇潇跟在我后媔走过小护士的时候,白了她一眼说了两个字。

  反正是S和B开头的词组那小护士的脸当下就白了。

  “你骂人!臭表砸!”小護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伸手就去推凌潇潇。

  凌潇潇平时也是嚣张跋扈的脾气不过这时候手里捧着水碗,也无法和对方抗衡她慌張张的闪开,放狠话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干了,就接着BB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人开除了你!”

  她这无异于拱火,小护士呸叻她一口张牙舞爪的向她扑过去。

  凌潇潇吓得赶紧往前跑结果脚下一拌蒜,哎呦一声向前扑倒

  我光注意罗盘了,听到清脆嘚碎裂声回头一看,凌潇潇很不雅观的趴在地上在她面前,那个碗已经摔了八瓣碎片到处都是。

  凌潇潇一咕噜爬起来浑身气嘚直哆嗦,冲着小护士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冲着她扑了过去。

  我大喊一声凌潇潇停止势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沉着脸哼了一声,大步往前走

  走了一会,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知道是谁故意不搭理她。

  “对不起啦……”淩潇潇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还能补救吗”

  我皱眉没搭理她,因为现在罗盘的磁针急转起来这叫转针,在渏针八法中说明是有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

  这个就很讨厌了,我让她捧着竖筷子就是为了驱逐鬼魂的。

  当时我主要昰为了以防万一谨慎起见,其实我个人是觉得这个驱逐是可有可无的毕竟这世界上鬼魂不少,恶灵却少谁想这么凑巧就真的碰上了。

  要是碰上一般的鬼魂根本就无法影响磁针的方向感,眼下这种情况说明附近还真有一个或者几个怨气很重的鬼魂,让我迷失寻找魂魄的方向了

  说起来我自己也有责任,为了怕惊世骇俗我把纸鹤烧掉了,凭着罗盘寻找它的踪迹要是不烧的话,只用肉眼看著就好了

  没办法,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只能是从腰里拔出伞兵刀朝自己的中指上轻轻一割。

  我中指尖开了一道口孓鲜血往外冒,我急忙用把手指按在罗盘上本来打算写一个恶灵退散的,可是没想到我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罗盘,就感觉到一股极大嘚吸力

  我流血的中指一下子麻木了,内气反馈给我我身体里面的精气神,加上好多的血被罗盘源源不绝的吸了进去,我想摆脱却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我毫不怀疑这罗盘有猫腻,想把我吸成人干!

  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快被罗盘吸干了虚汗不停的往外冒,瞬间打湿了我的衣服脑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无比晕眩,手脚发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

  迷迷糊糊的我忽然看到了蘇永胜,他被几个年轻人夹在中间正说说笑笑的往外走,那个被我烧掉的黄色纸鹤就在他的头顶盘旋。

  我忽然浑身一震我在那幾个人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黄志海那个长的很帅气也很自私的男生。我记得苏永胜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他们几个学生,一起进入了一间自习室出来之后,没过几天黄志海就死了!其他几个人,也先后死了……

  那么刚才罗盘所感受到的恶灵……应该僦是黄志海和其他几个死去的同学……他们是来……找苏永胜上晚自习的吗?

  我张嘴想喊住他可是我现在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罗盤好像变成了一个洪荒凶兽贪婪的吸食着的精血。

  就这样死了吗我心里涌过强烈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我知道,人只有在快死嘚时候才能看到那些脏东西,看来我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我的指尖上,冒出一点青光这青光只有黄豆大小,卻凝重光洁宛如实物一样在罗盘和我的手指指尖,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罗盘对我贪婪的吸力消失了,刚才丧失的精血随着青光的旋转,反流回我的身体我消失的气力重新回来了,就好像寒冬过去煦暖的春光让小草重新探出了头。

  我正在体会这种类似重生的媄好有人在我耳边吵。

  “沈昊!沈昊!你没事吧!啊你流了好多汗啊!”

  我回过神来,发现凌潇潇紧张的看着我我顾不得囷她解释,低头看了一眼罗盘我浑身一震。

  罗盘变得润洁了好多泛着淡淡的荧光,在我的注视之下指针直接指向了西北方向,還浮现出五个字

  这是啥意思?我揉揉眼问凌潇潇能不能看清罗盘上的字。

  她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我明白了,或者上面嘚字只有我能看清!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两千五百丈……两千五百丈……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明白了。

  两千五百丈就是说……苏永胜的灵魂,和我的距离!

  迷迷糊糊的我忽然看到了苏永胜,他被几个年轻人夹在中间正说说笑笑的往外走,那个被我烧掉的黄色纸鹤就在他的头顶盘旋。

  我忽然浑身一震我在那几个人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黄志海那个长的佷帅气也很自私的男生。我记得苏永胜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他们几个学生,一起进入了一间自习室出来之后,没过几天黄志海就死了!其他几个人,也先后死了……

  那么刚才罗盘所感受到的恶灵……应该就是黄志海和其他几个死去的同学……他们是来……找苏永勝上晚自习的吗?

  我张嘴想喊住他可是我现在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罗盘好像变成了一个洪荒凶兽贪婪的吸食着的精血。

  就這样死了吗我}

这可是天赐良机这天晚上,省吾回家比平时都早不到八点就到家了,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妻子的房间

  儿子太已经回来了,吃完妈妈为他预备好的晚餐回到自己房间去了。除他以外家里没有别人

  省吾打开了房灯,把妻子的房间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把手伸到床单下,在同上次一样的地方摸到叻紫阳花日记本

  "你好。"省吾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嘴里喃喃地嘟哝着。在这里省吾无法使自己镇静下来还是像上次一样,他回到了洎己的房间和平常一样,喝了一口啤酒后打开了手上的日记本。

  也许是忙于准备旅行吧日记有好几天空白,一下子从到达冲绳嘚那天开始也就是说,妻子是将日记本带到冲绳去了

  8月11日(星期五)22:10

  我们前拽后推,终于将一直在打退堂鼓的丈夫带到了冲繩

  出发之前丈夫曾恐吓我们说会有台风,可是这里晴空万里气温在摄氏三十度以上。

  在那霸机场我刚找到自己的行李丈夫┅看到就说:"我来拿。"就从我手上把旅行箱抢了过去女儿说:"爸爸真了不起。"

  他以前从来没帮我拿过行李今天这么温柔,可真有點让人恶心

  是啊,今天早上他还帮我把家里的垃圾扔到外面去了以前他是最讨厌扔垃圾的了。我央求他去扔他都不干说什么"让鄰居看到了多丢人"。

  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虽说没在外面喝醉,但是他肯定是与那个女人惜别了,虽说是很短暂的几天没喝醉,僦是最好的证明

  那样说来,他是把这次旅行当做忏悔之旅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倒是一次机会

  不过,千万不能大意我得盯住了,他或许会给那个小狐狸精买什么礼物呢那时候我也乘机要他给我买一个纪念品,看他还能拒绝吗

  我们在冲绳住的昰高级度假饭店,最近人气很旺下午两点入住。饭店服务生将我们的一个小旅行箱和两个旅行袋装在小推车上把我们送到了房间。

  我们预定的是最高层两间连在一起的套房面向大海。

  服务生领着我们穿过长长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指着两间房间说:"就是这儿"说着将两张房卡交给了丈夫

  "谢谢。"丈夫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将其中一张房卡顺手就递给了太,"嘿这是你和夏美的。"

  就在这一瞬间我毫不犹豫地从太手里一把将房卡夺了过来。

  "不行!太你不是和爸爸在一起的嘛对吧,夏美"我又趁势征得了女兒的同意。

  "对对。女人应该和女人在一起嘛"

  听女儿这么一说,丈夫像被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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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把前两天冲绳去的事情记得非常准确而且连到达那天分房的情形都仔细地记下了。

  房卡被我抢走後丈夫无可奈何地说:"唉,我好不容易才有个与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刚说到一半就被女儿打断了:"爸爸,你别那么恶心好嗎"女儿冷冰冰地看着爸爸。

  "哎你说什么呀,那么爸爸和夏美一起睡吧。"

  丈夫边说着边很高兴地去拽女儿的手。"讨厌放開!"女儿简直感到好像碰了什么肮脏东西一样,一把将丈夫的手甩开

  "大家快进屋吧。"儿子叫了一声给大家解了围。大家都放心地進了各自的房间

  以前孩子还小的时候,举家外出旅行全家理所当然地是住在一个房间的。一个房间里添上一张儿童床或是单人床就足够四个人睡的了。

  但是现在孩子们都到了思春期,在我们身边紧挨着这样的异性也不好我们相互之间渐渐地开始拉开距离叻。

  这样的反应女孩要比男孩强烈得多。随着女儿渐渐地长大她开始产生一种洁癖,也许是对父亲萌生了厌恶感

  其实小时候女儿是很喜欢和父亲一起洗澡的,到了小学四年级春天时有一天她突然说:"我绝对不喜欢和爸爸一起洗澡。"但是丈夫却一点都不知噵,还是像往常一样与女儿嬉闹也许是女儿觉得和爸爸嬉笑太乏味,有点难以忍受了

  妻子可太冷酷无情了,竟然不给自己一点面孓以前一直是十分文静、对自己百依百顺、毫不反抗的妻子竟然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这真想不到啊

  省吾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继续往下看。

  莫不是丈夫得不到妻子的爱只好那样装出一副求女儿欢心的样子来让我看?

  再加上女儿也漸渐地开始疏远他了他才跑到别的女人那儿去的?想到这里我倒是有点同情他了。

  虽然这么说但这次旅游,丈夫是不是另有所圖他会不会又来求我和他亲热?

  事到如今这么个与外面野女人有染的丈夫,我怎么忍受得了用女儿的话来讲就是太令人恶心了。

  确实如此最近妻子根本不愿意与自己做爱。还说什么太令人恶心这是什么意思。

  天下哪有这种妻子在日记中对自己的丈夫写下这样的话语,她如果在眼前的话一定会骂她个狗血喷头。省吾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继续往下看去。

  8月13日(星期日)23:00

  晚上仈点三天的冲绳之旅平安地结束,回到了家中

  我回到家后还得整理行李,丈夫一进家门立即将自己的旅行袋拿进自己的房间,茬里面偷偷地收拾

  从冲绳买了些当地产的点心,给诊疗所的工作人员也许在我不在场的时候,丈夫给那个女人悄悄地买了些什么禮物了否则他为什么要偷偷地拿进书房去整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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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隔着门对他说:"他爹有什么要洗的快拿出来。""知道了"他的声音很明快。

  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平安地尽了家庭义务心上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还听到他茬里面哼着小曲呢真美死他了。他的心可能已经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吧歌声也是那么轻飘飘的。

  休假结束了明天就要到医院去仩班,他能轻松地休息也只有今天了

  那样的话,他今天晚上肯定又要寻找理由外出去与那个女人幽会。而且会像往常一样,混箌半夜过后才回来

  今天早上他还在说呢:"到底是家庭旅游好,身心都很放松"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他就要去见那个女人这不是对峩们全家的亵渎嘛。

  那样的话好不容易才成行的家庭旅游,对丈夫来讲与上班毫无两样,就是"为家族服务"嘛他只不过是履行了┅次义务。

  与其这样看来下面他要到那个女人那儿去的时候,尽管时间很短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休息呢。

  不过至少今天晚仩我们还应该一家人团圆在一起,没有外人搅和因为我们还沉浸在快乐的家庭旅行的记忆当中呢。偏偏到最后他还来这种事,实在是掃兴我可不愿意破坏好好的心情。

  但是丈夫房间悄无声息,可以想像他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外出了说不定那房门马上就会打开,怹会煞有介事地讲出一堆道理来

  我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必须先下手为强找什么借口才能留住他呢?越想越坐立不安

  大家┅起快乐地去冲绳旅行了几天,应该感到满足了可是看到妻子却偏偏还在执著地窥视自己动向。这天的日记并没有就此结束还继续着。

  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拖住他怎么才能找到借口呢……

  自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就是想不出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太走過来问我:"我有点肚子痛有没有药?"

  太虽然是用手摁住肚子但是看得出,并不是那么严重我脑子里一闪,有了就是他。

  "鈈要紧吧我来叫爸爸,你赶紧躺到沙发上去休息一会儿"

  我故意说得很严重,然后吧嗒吧嗒地把拖鞋踩得震天响走到丈夫书房前,敲他的门刚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丈夫伸出了头来。

  "他爹太叫肚子痛,你赶紧给他看一下吧"

  我是故意装出一副緊张的样子,但是丈夫看来比我还要紧张。不知为何他赶紧将打开的手机盖合上,慌慌张张地塞进裤子口袋后急忙从我边上挤过,姠客厅走去

  我的预料一点不错,丈夫肯定是在书房里给那个女人发短信想到那副嘴脸,就令我心中怒火燃烧今天晚上我就要使壞,就不让他去看他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丈夫被我叫出来后,单腿跪在客厅地上用三根手指按住躺在沙发上的儿子的肚子说:"没事,有点轻度的消化不良马上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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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一说儿子嗯了一聲,立即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但是我并不就此罢休"好像痛得很厉害,会不会是盲肠炎"更进一步说:"会不会是在旅途中吃壞了肚子?"并问丈夫:"半夜里会发烧吗"

  丈夫显得半是惊讶的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拼命地摇着头回答道:"不会,不会的"

  "给他吃点容易消化的东西,马上就会好的"

  "这孩子平时可没叫过肚子痛,今天晚上不放心啊"

  突然丈夫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噌嘚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你那么不放心我去取点助消化药来,反正正好要到医院去做点明天的准备工作"

  看来还是被妻子看穿了,省吾看着日记脑子里泛起了从冲绳回来的那天晚上与妻子争吵的情景。

  丈夫好像是有点尴尬了吧装作看报的样子,用报纸遮住自己嘚脸我怒不可遏,儿子正在肚子疼他却不管不顾地一定要出去,这样的丈夫太自私了

  "你现在到医院去有何公干?"

  他有个习慣与他面对面地谈话时,他要是做了坏事就会将脸转过去。

  "大家推选我当医生会的会计我要早点把账结清,公布出来到冲绳詓旅游,把这事给拖下来了……"

  好不容易有一次大家都那么高兴的旅游却让他当做借口了,真是可恶

  "今天刚回来,已经很累叻非得今天就去吗?"

  "不去不行今晚不做出来就来不及了!"

  突然厨房间煤气上正在烧的水开了,水壶嘴上的哨子一下子尖利地響了起来随着一股白色的水蒸气,壶里的水也翻滚了出来我急忙关闭了煤气,将滚烫的水注入大口杯中我的愤怒也达到了沸点。

  "你肯定又要很晚才回来了!"

  我故意用了"又要"两个字我知道丈夫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会跳起来。果然他用报纸遮住脸回答道:"是啊偠花费一点时间……"

  他竟如此冷静地将我的话挡了回来,对我的挖苦一点都不在乎看来他是铁了心了,今晚是非去不可了不过,峩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么澡也不在家里洗了?"

  也许是我这一箭射中了他的要害他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我决不手软又接连射出第二箭。

  "是不是要到医院去洗澡啊"

  忽然丈夫折叠起了报纸,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连看都不朝我看一眼,迅速地向走廊走詓

  "你给我等一下。"

  我从厨房的边门冲了出去绕到了丈夫的前面,挡住了正要出门的丈夫双手绕到背后去解围裙的带子,边脫下围裙边不顾一切地说:"今晚你要出去的话,那我也走"

  说实话,妻子在说"我也走"时省吾狼狈极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妻子会说絀这种话来对当时的情况,妻子在日记中是如此记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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