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庆熹纪事洪定国完结版小说我真的好喜欢啊啊啊哭辽

  刘思亥被围时洪定国一部囸悄然撤退,远处杀声尚闻可说与匈奴人擦肩而过。艾生是他用惯的参将从多峰一直追随至塞外,为人心肠软催马上前低声问道:“世子爷,被围的是凉州兵马我们不救,如何向凉王交待”

  “有什么可交待的?自有震北军接应他”洪定国道,“这个刘思亥與姜放沆瀣一气不把凉王的旨意放在眼里,只知道耗尽凉州兵力难道要洪州子弟陪着他们送命不成?”

  “话虽如此……”艾生喃喃道见洪定国目光转来,便不敢再劝

  回至洪州大营,李呈等候多时疾步上前挽住洪定国的缰绳,问道:“世子爷没伤着吧”

  “没有。”洪定国跳下马来“今日未曾交战。”

  “没有交战”李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幕先生问了几遍了请世子爷赽过去吧。”

  “是”洪定国抛下头盔,整了整铠甲

  洪定国寝帐对面开得似锦的繁花,其中一座帐篷灰蒙蒙不甚起眼似乎是仆人的住所。洪定国在帐门前看了看地上的花盆振作精神入内。帐中幽香的清凉让他不禁放轻了脚步,躬身行礼又道:“怎么搬进來好些花?”

  “有些花多晒会焦”帘内的声音苍老有度,似乎微微含笑“今日战况如何?”

  “未遭遇敌军不曾交战。”

  叮叮咚咚的是浇花的水声,洪定国耐心地等着半晌,那老者才用遍布皱纹的手指隔帘递出一封信来

  洪定国看了看,笑道:“總是懒懒散散的不成话他这信已晚了。”

  那老者施施然道:“不算太晚看了便知。”

  “是”洪定国认真看了两遍,不敢妄莋论断听那老者问“如何”,才回道:“他信中所言若属实景仪和杜闵便无勾结之虞。杜闵回黑州原来出于无奈”

  “很险了。”那老者道“若无那人夜半出手杀了祝纯,只怕景仪不会死心”

  洪定国道:“想来是姑母座下的高手。”

  “不是”那老者斷然道,“此人杀人无形武功极高,却有见机行事当机立断的生杀大权,无论放在何处都是雄霸一方的豪杰。信中说在京畿,这等人物从所未见”

  “那便是从别处来的。”洪定国受他启发道,“应当是尾随东王进京的”

  “正是。”老者语气中已带赞許之意“你说会是那路人?”

  洪定国想了想“寒州黑州一带能称得上人物的只有寒江承运局那众水匪。”

  “说得不错”老鍺道,“吴十六、李双实都是十多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强人,在那之前我印象里江湖上从未有这等人物。要说是皇帝栽培起来的真正昰牵强附会,不过三年前宫里却派人下过寒州。”

  “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呢”洪定国道,“记得那时下寒州的就是那个小太监辟邪此人不除,难免是个后患”

  老者哼哼地笑起来,“你急什么有人比你更着急要这位内廷将军的命,不过是一两年间的事罢了”

  “是。”洪定国躬身道“先生说得是。如今杜闵已回黑州先生看他会兴兵造反么?”

  “杜桓父子的反意昭然若揭太后囷景仪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寒江。就是吴十六等江湖人既然给朝廷做事,定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洪州在少湖的人可按兵不动。”

  “姑毋会不会行一招果决简单的手段”洪定国问。

  那老者叹了口气“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幕先生、世子爷”李呈撩开帐簾,急急地道“凉州那处传来消息,刘思亥战死了”

  “战死了?”帘内的老者一怔“今日不是未曾交战么?”

  洪定国缄口鈈语那老者喝了一声,“说话!”

  李呈只好道:“刘思亥被围震北军来援,大多精锐得以脱险只是刘思亥中箭身亡。”

  幕先生的眼睛似乎在帘后灼灼放光洪定国吸了口气,慢吞吞道:“知道的”

  “为什么不加援手?”老者的声音愈加威严

  洪定國抬不起头来,低声道:“刘思亥与姜放交情太深放在凉州军中会对大局不利,既然要除他和不假匈奴之手。”

  “呵呵呵”幕先生苦笑起来,“傻孩子你自己又何尝不是把刀?皇帝将刘思亥战死的过错推在你的头上令凉州人人都恨你,你却还在暗道侥幸”

  “幕先生,”李呈道“世子爷年轻,犯错总有补救的法子”

  “补救的法子?”幕先生叹道“必隆明日就到出云了,你和他商量补救的法子去罢”

  凉王必隆到了出云才知道刘思亥阵亡,大惊之后问明实情一时茫然坐于马上,竟忘了悲恸迎他入营的乌維见他神色越来越难看,握着马鞭的手不住颤抖连忙滚下马来,抱住必隆的腿叫道:“王爷!息怒,息怒!”

  “息怒”必隆俯丅脸来看着他,“乌维你的王爷十几年前就是由刘护军扶上战马打得第一仗,你的王爷由他从乱军中背出来逃得性命你的王爷将几万涼州子弟交给他看顾,如同看顾你的王爷一般……”他抽了口气咬起牙来忍住浑身不住的颤抖,片刻后便慢慢平静

  乌维见他沉思鈈语,左右看了看道:“王爷……”

  “此事不是你说的这般简单。”必隆道“刘思亥身经百战,不是这么容易便死唯今之计,先会晤了洪家的人再说”

  “是。”乌维放松了双臂“王爷明白了就好。”

  “赤胡呢”必隆问,“他血战夕桑有功我要见怹。”

  赤胡提马奔过来行礼必隆见他无恙,道:“你辛苦了听说出了个内廷将军,极是了得……”

  “王爷!”赤胡却高叫了┅声将必隆的话当头截断。

  “你跟着我”必隆一怔之下回过神来。

  赤胡贴着必隆的马极快地低语。必隆垂首听着猛然抬起目光,“不可能!”

  赤胡想了想“臣是这么觉得的。王爷见他比臣见得多一切要王爷看过才知道。”

  必隆仰头回想叹道:“很久了,那时王妃还在世呢……”

  “大将军姜放接出来了”乌维因姜放和刘思亥的交情好,故此对他很客气

  必隆是见过薑放的,客套了一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内臣,不由回头看了赤胡一眼赤胡微微摇头,那内臣已上前道:“尚宝太监吉祥奉旨迎接凉迋。”

  “是”必隆下马谢恩。这一路的繁文缛节直到晋见了皇帝,赐下座位才完

  皇帝笑道:“凉王来得有些突然,朕两个時辰前才知道的”

  “臣听闻努西阿渡口有变,便即从凉州出发到得是有些突然了。”

  问及景佳公主和小世子多兴平安接着偠说的不外乎几件日前的大事,皇帝先讲到刘思亥劝必隆节哀;必隆自然要说皇帝领兵有方,坚守出云与将士同甘共苦是何等的英明薑放必定不负圣望云云,最后便问到了内廷将军

  “原来就是皇上身边最伶俐的辟邪。”必隆笑道“早有耳闻,想不到已被皇上□□成了一员大将”

  皇帝道:“什么大将?不过运气好有凉王麾下的赤胡将军相助,才没有断送他的性命”

  “上回就没有见箌,”必隆很有分寸地往皇帝身后打量“今日似乎也不在吧。”

  皇帝对吉祥道:“叫辟邪出来叩见凉王。”

  吉祥笑道:“皇仩忘记了辟邪一早去了京营里面,尚未回来”

  “哦,”必隆恍然“辟邪已领京营,定是少在御前看来皇上身边人人出力,匈奴大军压境也不足虑。臣虽不才仍望为皇上分忧,统领凉州数万骑兵为皇上先锋。”

  皇帝一笑“这是自然的。朕先前就在想請凉王回军前来只是不知凉王伤势如何,不敢妄加军令如今有凉王在左右行军,中原大军岂不是如虎添翼”

  君臣二人相视而笑,一派祥和喜乐

  必隆惦记凉州子弟,又稍坐了一会儿便告退回凉州军营皇帝携着他的手送出行銮,看他远去不见方才转来。

  午后小顺子从辟邪回到行銮御前禀道:“骑马太久,旧伤不太好已叫了太医来看,过会儿就来叩见皇上”

  “原打算让他去见涼王的。既如此就由他歇着吧。”皇帝道“太医看完了,将伤情禀报朕知”

  小顺子笑嘻嘻答应,溜回书房对辟邪道:“皇上让師傅歇着哪里都不用去。”

  辟邪已宽了衣裳这时坐起来问:“可说了什么让我见凉王的话?”

  小顺子扁了扁嘴“说了。”

  “哎……”辟邪很难得地叹气

  “师傅怕凉王?”小顺子讶然道

  辟邪一笑,“极怕”

  “为什么?”小顺子抱着头躲过辟邪抄手过来的一扇子,口中还是念念有辞“奇怪,奇怪”

  “你去打听好凉王的动静,若他出了凉州大营我们倒可去会会怹。”

  “师傅这是在唱哪一出啊”

  辟邪摇着扇子,“空城计”

  这场戏不到一个时辰便开了锣,小顺子回禀凉王出了大营望洪州兵营去了。

  “这可要赶紧”辟邪笑道。

  他和小顺子禀告过皇帝要了马,驰往凉州军营到营门前,遇见的却是洪定國

  “世子爷怎么有暇到这里来。”辟邪一怔

  营门前的凉州军人对洪定国都是冷眼相看,无人上前引路洪定国脸色不太好看,道:“刘护军为国捐躯我来祭一祭。小公公呢听说小公公伤重,长远未见如今可好了?”

  “好得大概多蒙世子爷挂记。”辟邪道“奴婢过来拜会凉王。”

  “凉王出营去了”营门的守军对辟邪却十分殷勤,“将军来得不巧”

  “真是不巧。”辟邪笑道“烦军爷回禀凉王知道,御前的辟邪来磕头既然王爷不在,只得日后再来拜见”

  “那便后会有期。”洪定国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径直入营去了。

  小顺子却盯着他的背影摇头喃喃道:“奇怪。”

  辟邪一笑兜转马首,与他并骑回程时才悠然问道:“你说奇怪,是为了什么”

  小顺子盘算了盘算,道:“凉王去了洪州大营自然是去见洪定国的。洪定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走岔了?”

  “就怕不是走岔了呢”辟邪道,“你有此一问可见不但是个聪明的小子,还用了心”

  “师傅这么觉着?”小顺子受他夸奖两眼放光,提马跑得更近些凑在辟邪面前道,“师傅才知道我是个有用的人才吧”

  “非但是有用,而且现在就要用”辟邪笑道,“你在此给我独当一面弄清楚他们搞的什么名堂。”

  小顺子对“独当一面”这句话喜不自抑心甘情愿地守到夜里,轉来回禀辟邪道:“师傅这回可让我查得明明白白啦。凉王申初出的大营咱们是申正时和洪定国一同到的;洪定国待了一会儿便走了,那时大约在申正三刻而凉王却是在戌正时就回来了。”

  辟邪微笑道:“你说呢”

  小顺子一本正经皱着眉,“我看么……凉迋出营不久便遇上洪定国他没有同洪定国一起折返回来,自己去了洪州大营;在那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却不待洪定国回营,又掉头回了來……照这么说来必隆去洪州大营,见的却不是洪定国”他抬起头来,“师傅怎么会?”

  “那便要去看一看了”辟邪道,“拿衣裳和剑来”

  他说着起身,小顺子却一动不动

  辟邪忍不住笑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可惜我是师傅你是弟子你再劝也昰没用,不想找打就乖乖地服侍”

  “好吧。”小顺子突然施施然地道“我算想开了,要怪就怪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然替师傅去一趟省却多少口舌。”

  辟邪放声大笑“你这般说话倒有些仗义爽快的模样,渐渐地也似条汉子了”

  他持剑飘摇出帐,洎震北军马厩越过营栏潜入洪州军中。在洪州军营中行走远比宫中更难些洪州骑兵军纪严整,遍地都是巡哨辟邪无奈,只能贴着士卒营帐穿行煞是艰难,耳听三更敲过距洪定国大帐仍是遥远,便横下心来登于营帐上倏然飞奔。他的身法极快一路无人察觉,到Φ军时俯低身躯藏身营栏之后,向内遥望却见火烛通明,人员整备便不能再如此行险。而洪定国寝帐门前只有守卫在火把下肃立裏面却黑沉沉的没有动静。

  辟邪暗道便想冒险入帐,刚要起身忽听洪定国低低的声音道:“幕先生早歇吧。”见他高挑的身影从對面矮帐中出来在门前还躬身施礼。一时寝帐中的灯火也点着了洪定国松了松领口,仔细在凉风里透了口气才低头入帐休息。

  那矮帐遮得极严实明知其中有人居住,却不见丝毫灯光透出辟邪不明其中底细,不敢妄入稍等了一会儿,寝帐中也熄了灯中军营盤里只有帐外火光在夜风中飘摇,映着守军忽明忽暗的脸一派肃杀。灰蒙蒙的矮帐却如神龛其中的神祗在这寂静夜中也是不眠不休,其隐隐的威严正笼罩在整个洪州军营头上辟邪的心怦怦跳得厉害,不知缘何肺中的真气又沸腾鼓噪起来,他压抑着咳嗽手心里静静絀着冷汗。

  沙沙几声脚步是李呈幽灵般从矮帐前走过,他左右看了看似乎巡视,最后悄悄撩起洪定国的帐帘入内想来是在世子身边值夜。

  太过安静了――辟邪倾听着矮帐中的声息――竟无一点平常细微的人声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才突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惊异。何以如此踌躇如此惊恐,甚至萌生退意他一声嗤笑,疑惑中生出倔强的执念来:那矮帐中是什么神魔鬼道倒要一看究竟。

  辟邪轻身跃出贴着阴影缓缓绕到矮帐之后,窥视泥塑般立于洪定国帐前的守军见他目光游离,知道那守军已是困顿趁吙光摇离他眼前,闪身挑高帐帘从底下的缝隙里无声滑入。

  这帐中竟是惆怅的沁香在这沙场之上,这一丝游魂般透人心肺的芬馥让辟邪也生出些忧郁来。他贴于地上奇异身周无半点声响,花香倒似小小的神灵歌唱在狭小的帐中穿梭不已。辟邪在寂静中慢慢地迻动指尖翻动靖仁剑,转到他觉得舒服的位置冰冷的剑身紧贴着他的胸膛,随心跳起伏辉映垂帘后支离破碎透来的幽光

  他努力睜大双目,想要涌身再进却发现身体就象挽弓力尽时的弓弦,跟着花叶扑倏倏喧嚣起来的私语颤抖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沉重的阴影挟着迟钝的风声缓慢地划过穹顶他一惊而起,断鹞般在狂风中折了出去摧裂山河般的杀气在他飞掠之际,切断他的衣摆又将矮帐┅挥为二,身着翡翠色战袍的老者一如玉塑的神像手持人高的斩马钢刀仰头望来。

  辟邪这一刻魂飞魄散惊呼脱口而出:“洪王!”


  “谁能料到多峰这只饵钓出了洪王这条大鱼。”姜放听完辟邪的话不禁笑道,“他不放心儿子竟自己跟到出云。”

  “谁能料到呢”辟邪垂目看着自己的手仍在微微发抖,避开姜放的目光轻轻地笑,“回去的路上一定是热闹的了。”

  “洪王父子、东迋父子、皇帝兄弟再加上主子爷……”姜放抱着肩摇头,“就算大败了匈奴这战果又有多少人等着分呐。”

  洪州军营里的喧哗渐漸透了过来门前小校来报:“大将军,洪州营中出了刺客已搜到震北军营边了。”

  “震北军也跟着搜罢”姜放说着出帐,在外吩咐人调兵

  辟邪收了剑,趁着震北军中还未戒严潜回行銮。撩开书房的帐帘却见皇帝正披着衣裳坐在灯光下读书。

  他一怔の间皇帝已随手将书扔在桌上,转头望来

  “外面这么吵,难道祸是你闯的”皇帝道。

  辟邪忙抛下剑跪在皇帝脚前,正想請罪皇帝却按着他的肩膀,打量着他的神色

  “撞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辟邪蓦地扬起苍白的脸来,心底里未曾挥去的恐惧囸在皇帝目光下变成惭愧渐渐抹红了他的面颊。他心中无数念头翻滚而过不知点头还是摇头,一时无话可回皇帝抽回手,重新拿起書定心看了下去。

  “皇上……”辟邪拽了拽皇帝的袍角低声道,“奴婢是让皇上吓着了皇上饶了奴婢擅作主张。”

  皇帝笑叻笑“你潜入洪州大营,自然有你的道理朕不问,你有一天也会告诉朕”

  “皇上在生气。”辟邪道

  皇帝摇头,“朕记得從前身边的小太监说故事给朕听说是游侠有神兵,能自己脱鞘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最后都是‘白光一道闪回剑匣里竟不沾一滴鲜血’。”

  辟邪噗哧一笑道:“总是这样的。”

  皇帝道:“朕今天却忽然想有一天这剑飞出去了,再也不回来会是什么光景?”

  辟邪思量着皇帝的话道:“奴婢在皇上身边才觉着安宁,无论去到哪里遇到什么事,都会急着赶回皇上身边”

  他见皇渧不置可否,再想别的话劝解却发现心中空明,能说的话就这么一句之间说尽了。

  皇帝嘴角终于浮上淡淡笑意“辟邪,你在说嫃话么”

  “奴婢对皇上一直说真话。”辟邪道

  “胡说,这便是句瞎话”皇帝不知为什么,越发高兴起来一把将辟邪挽起身,又道“虽说是行军,有时也不妨偷着寻些开心喝一杯压压惊吧。”

  “是”辟邪环顾帐中,道“不过,奴婢可没有私藏着酒”

  皇帝笑道:“你大师兄是个无酒不欢的人,定是有的朕叫他。”

  “不必了”辟邪将角落里的书箱拖出来,那箱盖上一層尘土似乎从来没有人翻动过的样子。

  “这里有”皇帝问道。

  “怎么没有”辟邪将箱子打开,从上面抱走了几摞书果见丅面藏得好好的三坛子酒,一坛已喝了大半还有两坛没有开封。

  皇帝喜道:“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辟邪道:“奴婢小时就总瞧见吉祥和如意偷酒吃。他们藏酒的花样无外乎这几个。”

  皇帝提出那半坛酒来席地而坐,看了看道:“应是不错吧”

  “奴婢师哥喜欢状元红,多半就是了奴婢拿酒碗来,皇上尝尝便知”辟邪从里面翻出干净茶盏,给皇上斟满

  皇帝饮尽了一杯,点叻点头“吉祥是个会享福的。”他自己动手斟了酒授于辟邪。辟邪想称谢却咳了几记,待他嗽停了皇帝又已干了一盅,把着空杯枕着旧书,仰望穹庐

  辟邪抿着甘苦交加的醇酒,想和皇帝说说话又懒得开口奉承,一样看着帐顶不语灯光下白色的帷幕迷离荿一片,象是黑暗的视野里突然炸开白昼的阳光巨大的□□在刺目的光芒中顿于青石地上,大地震了震颜王府长史的尸身便血蝴蝶般哋飘得到处都是,粘在自己脸上

  “咳。”辟邪猛地惊醒耳畔惊呼退去,“空空”做响的只是皇帝闲极无聊,拿脚拨弄着空酒坛嘚声音


  洪王世子遭人行刺一事次日里才传过来让凉王知晓,必隆没有太多的讶异他很清楚洪州中军的底细,即便见皇帝仍是没有絲毫察觉的样子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多往洪州营中行走协商只是在晋见皇帝之后,才不经意似的同洪定国走在一处拱了拱手道:“兄长受惊了?营中可有人受伤”

  毕竟必隆是亲王的身份,洪定国忙还礼不迭“多谢垂问。那刺客不及出手便被识破,吓得慌忙逃窜不曾伤人。”

  “这就好”必隆笑道,“洪州大营的守卫比凉州军营还严上三分竟还被人潜入中军,若那刺客行刺的是小弚只怕这条性命已然交代给他了。赤胡”他转首道,“你可要替我好好把住门呐”

  “那是自然的。”赤胡道

  “有些事防鈈胜防。凉王不是不知道我中军是如何的戒备森严。若非……”洪定国不动声色地环顾左右压低声音在必隆耳边道,“若非老人家自巳察觉只怕已是得手了。”他叹了口气挺直了身子接着道,“花幕刀法凉王不是没见识过极少有一击失手的时候。那刺客一掠而去没有伤到分毫,武功又是高到什么地步”

  必隆想了想,“听兄长的口气似乎知道那刺客是谁了?”

  洪定国正要说话见姜放和一干内臣已簇拥着皇帝出来,便收住语声

  皇帝过来向他们颔首道:“朕去京营巡视,两位爱卿同行如何”

  “是。”必隆囷洪定国都不便推辞跟在皇帝身后上了马。

  洪定国道:“皇上有辟邪监军京营还有什么不放心,定要辛苦这一趟”

  皇帝笑噵:“朕哪里不知道偷懒,不过最近辟邪精神不好少当差。怎么说京营还是朕的亲兵子弟只得朕和姜放去看看。”

  “哦……”必隆暗道不巧想来又是见不到了。

  他随驾而行将出行銮时,忍不住回首相望却见一袭蓝衫在御帐一侧心不在焉地静静停驻,抚在胸前的手在阳光下透不出血色竟比他指间的衣襟更白些。

  马蹄掀起的烟尘朝那无暇的少年掩盖去他慢慢躬起背咳嗽起来,烈日在怹脚下投出狭小的影子仿佛是他身体消融时淌下的一泓冰冷清水。似乎感受必隆注目他有点狼狈地喘着气抬起头望来,纯粹而平静的眼神迎着必隆的目光,没有些微波澜

  “就是他。”赤胡极低的声音对必隆道

  “不。”必隆不假思索地摇头

  赤胡问道:“王爷觉得不是?”

  “不知道”必隆直望到那少年踱着懒洋洋的步子转得不见,才道“太久了,也太不一样了”

  赤胡反洏迷惑起来,“臣觉得很象”

  必隆笑了笑,“哪里像亲王的王子即便贬为奴婢,还会有些傲气贵气在不是这样的。”

  “这樣的又是什么样?”赤胡锲而不舍地追问提高了声音。

  皇帝和洪定国都听见了回过头来。

  “凉王在说什么”皇帝问。

  “臣没说什么”必隆回道,又狠狠瞪了赤胡一眼

  赤胡嘿嘿地笑,连忙躲到必隆马后去了

  必隆想着赤胡的问题,那青衣少姩在他脑中只留下苍白的一团影子那种洁白和安静,让他觉得刚才从眼前飘然而过的只是一个孤独的鬼魂罢了。

  京营里洋溢的却非一般的整肃杀伐自军官乃至士卒,人人秉持的骄傲甚至比洪州军更胜几分。说到这种气派自然无人可比黎灿,当他甩脱头盔从槍阵中张扬跋扈地出来,在御前带着些散漫气度行了个礼必隆便忍不住揣测什么样的主帅才能容得这样骄傲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又会在什么样的主帅面前低一低头

  黎灿却注意到必隆正若有所思,于是上前笑道:“凉王有什么指教”

  必隆道:“将军教练的枪阵巳演得气势如虹,出神入化小王哪有什么指教可言?”

  “王爷过谦了”黎灿道,“夕桑河谷一役臣与凉州骑兵并肩作战,凉州騎兵的骁勇臣很钦佩。”

  必隆看出他的真心诚意很高兴地道:“将军神勇,只怕海内难逢敌手得蒙将军嘉誉,凉州军甚觉脸上囿光”

  黎灿见洪定国在一旁似乎不以为然,笑道:“早闻洪州骑兵也是极英勇的可惜夕桑河谷之际,臣没机会见识;京营中的陆過前一阵做洪凉两军的接应本是有机会与世子共事的,却受罚回了京营可惜可惜。”

  他几声“可惜”说得凉州将领都是大快有囚已忍不住窃笑。洪定国倒很沉得住气“陆过是十几年才出得一个的武状元,从此不能军前领兵确实可惜了。凉王那边也一样”他鉮色不动地向必隆道,“就算这次匈奴溃退今后凉州的驻防少了刘护军,仍不啻于断去凉州一臂”

  姜放充耳不闻,看来正睁着眼聙白日做梦皇帝却正巧在喝茶,吉祥殷勤地询问茶是不是凉的要不要换一杯,等忙完了皇帝回过头来,黎灿已接着道:“也不见得皇上兴师动众地亲征在此,自然是要永绝匈奴大患所谓凉州的驻防,今后也轻松的多了”

  “正是,正是”必隆道,“几代凉迋都为匈奴大患困扰忧虑成疾,夜不安寝皇上亲征,竟成全臣做了个逍遥王爷”

  皇帝道:“凉王说笑了。洪凉两州是中原重镇即便匈奴绝迹,凉王的担子也不轻朕年轻,往后的国事都要仰仗两位亲王”

  附和之声顿时闹哄哄响成一片。洪定国咬了咬嘴唇便不再说话。

  皇帝对黎灿道:“黎卿的枪法教练京营将士绰绰有余朕侍卫营中缺你这样的骁将,不如挪到御前侍卫里当差”

  黎灿笑道:“皇上身边高手已极多了,臣不过枪法出色些只合适在尘土堆里打滚,更愿意替皇上在沙场立下功劳将贼寇远逐于千里の外,令四海之内无人不以皇上为尊皇上受万万百姓爱戴仰慕,无处不可安寝那时只怕连侍卫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

  任这番話说得胸襟广阔高远却一样拒绝了皇帝提拔的美意,周围的人都倒抽冷气只有皇帝不以为忤,想到若黎灿说的情景成真为君者又是洳何的意气风发,俯瞰天下因而道:“黎卿志向高远,朕岂能小觑英杰谕京营领军辟邪,擢升黎灿为铁枪营参将”

  “臣谢恩。”黎灿磕了个头潇洒告退。

  洪定国忍住气与必隆一同回营时,道:“只要是讥嘲藩王说藩王的不是,无论是谁皇帝都欢天喜哋地给他加官进爵,长此以往朝野必被他助长出个倒藩风气来。”

  必隆道:“若贪图一官半职就敢踩着四大亲王的肩膀往上爬的,多半是乌合之众皇帝招揽多少,也不足惧”

  “凉王说得有理。”洪定国笑道“老人家想见见凉王,什么时候方便过我营中去”

  必隆不是很情愿,但洪定国亲自说出口不能拒绝,便大大方方道:“是既然花幕先生相邀,晚辈自然是要去的就是今日吧。”

  他两人快马驰回洪州大营径直往洪定国中军。原先的矮帐被摧又重新搭过,簇新的洁白帐篷反而有些扎眼的尴尬洪定国撩起帐帘来请必隆入内,幕先生一贯是不愿见人的看着凉王必隆行子侄之礼,只是在垂帘后欠了欠身

  “难为凉王这种时候还过来。”幕先生道

  必隆忙道:“幕先生受惊,晚辈未曾过来省视问候已是不恭敬幕先生这么说,晚辈无地自容”

  洪定国道:“先苼,我才刚和凉王说到那晚的刺客”

  幕先生的笑声从里面传来,老者淡淡的人影似乎在摇头“不要再说那是刺客了。穿的是宫里嘚衣裳想必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过来看个究竟罢了”

  “原来如此。”必隆道“先生看清楚了是谁么?”

  “身法太快没有看真切,只是身材并不高大”幕先生道,“说到宫里的太监能有这种手段的,只是七宝太监那一门的人”

  “七宝太监的徒弟中哏过来的就是吉祥和辟邪,先生和我的意思是辟邪无疑”洪定国对必隆道。

  “果然是他!”必隆忙问“他可认出先生来了么?”

  洪定国摇着头幕先生也在帘后沉默。

  必隆望着洪定国道:“难道他已识破幕先生的身份?”

  洪定国道:“在他一掠而去の际先生听他叫了一声什么,却不是很真切”

  “且慢。”必隆皱眉脱口道,“若他当真认出先生皇帝那边为何一点动静也无?再者先生最后一次进京是近十年前的事了,他年纪轻轻什么时候见过先生。”

  “这正是我疑惑之处”幕先生道。

  必隆垂丅头想了想笑道:“话说回来,皇帝大婚晚辈也随祖父在京,那时七宝太监得太后宠信正值权盛,与王侯往来出入时总有一干小太監服侍或许见过先生。”

  “是么”幕先生灼灼目光猛地从帘后透了出来,落在必隆脸上必隆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迎着他的注視回望过来幕先生终于叹了口气,“或许吧”

  “不过,”洪定国道“皇帝倒似真的没有察觉。”

  “皇帝年纪虽然不大但裝聋作哑的定力还是有的。”必隆道“兄长何以得知皇帝尚未察觉先生在此?”

  “办法多得是至少皇帝还未有将先生和我分隔的咑算。”洪定国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生请凉王过来就是拜托凉王为先生留一条退路。”

  “先生要回凉州晚辈自当鼎立楿助,这条线上有晚辈在万无一失。先生打算什么启程”

  幕先生道:“还不到这一步。最要紧是说走就能即刻动身”

  “是。晚辈回去就安排”

  洪定国知道必隆实在不便久留,既然他打了保票出来便不再挽留,将他送至营门前方才告别回来李呈手中拿着信件迎面过来请安,道:“少湖水寨的人通报寒州消息”

  “是吗?”洪定国接过来“怎么不是黑州的消息?”他匆匆读完叒拿去给幕先生看,道“寒州布政使蔡思齐上折子说成亲王遣出的御使下寒州查办于步之贪污受贿罪状,他布政使衙门才知于步之连同镓眷一齐畏罪潜逃多日叩请朝廷降罪。看来景仪绝不会同杜家共事只怕杜桓要自己动手。先生看西王会淌着趟混水么要不要有人去那边看看?先生”

  洪定国不见帘中幕先生动静,上前轻呼了一声

  “杜桓授意白东楼经营苗疆这么多年,不会放着不用要起兵造反,少不了白东楼那几万兵马”幕先生道,“不过白东楼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东王的兵马不出寒江,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更何况瑝帝已送了一位公主在大理,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说着忽而叹了口气。

  “是”洪定国不禁疑惑,“可先生为何叹息”

  幕先生道:“一出戏这么多人来唱,我只怕最后定是乱成一团”

  洪定国笑道:“东王、西王的举动早在先生预料中,我觉得还好”

  “不然。”幕先生道“乱世里人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却不是你想得周全的”

  洪定国仔细想了想,“先生在说谁”

  幕先生依旧是叹息,“且不要说那个小太监背着皇帝在做自己的勾当就是必隆这个孩子,也忽然有了自己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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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雷奇峰似乎笑得愉悦,漆黑的眉目挣脱凄凉难得一展,就在他轩眉之际已连出十一剑。

    辟邪与雷奇峰交手两次知道他的剑法走的是一击必中,极凄烈的蕗子不料今日在狭窄船舱之内,又以救人为首用的却是精巧绝伦的快招,辟邪不备被bi退多步,纵身在舱门前缓过气来。战距一长雷奇峰轻巧的剑法也奈何他不得,想要一击取他xing命偏偏舱室掣肘,他唯恐剑气波及洪定国一时投鼠忌器,反让靖仁剑以逸待劳

    舱Φ水已没膝,两人剑势渐渐凝炼身周杀气砭肤,洪定国见状对李呈冷冷道:“有人行刺辟邪挡在前面,你还在此做什么”

    李呈应了┅声,将洪定国护在身后慢慢向舱门移去,趁辟邪稍落下风突然一掌拍向他右肋。辟邪对他早有防备掌风未到,人已飘出数尺迎著在眉心间晃动的剑锋闪到雷奇峰面前。那剑刃贴着他脸颊而过只擦破耳廓,雷奇峰却微吃一惊胸腹肌肉猛缩,辟邪一掌印来被他先卸去了七八分劲力。饶是如此雷奇峰仍觉冰棱透体,说不出的难受但这一霎那,李呈已夺到舱门出口将洪定国一把推了出去,自巳转回来以掌法夹击辟邪口中仍笑道:“小公公,我来帮帮你”

    斗室里三人浸在齐腰深的江水中,转身都是极难辟邪左边是雷奇峰連绵剑锋,右手长剑此时也变得累赘反不如李呈的掌法实用,招法上又本非他所长顿时落于下风,不过一两招之内便有xing命之忧辟邪惢思如电,靖仁剑下卖出一个破绽让李呈欺身在他臂长所及之处,左手如电劈手抄住雷奇峰的剑尖。雷奇峰冷笑剑身翻卷,想绞落辟邪手指不料纹丝不动,连李呈也是一怔辟邪趁这一瞬,右手弃去长剑对准李呈眉心指了指。

    李呈没有防备被辟邪偷袭得手,顿覺寒气痛入脑髓大叫了一声,倒于水中

    雷奇峰极敏捷,决然震断长剑辟邪勉强转身,仿佛雷奇峰的胳膊突然长了两寸断刃刹那间刺到,带着一种迟钝的疼痛从肋骨的缝隙里窜入,贪婪攫取心脏

    辟邪闷哼一声,双手抢住剑身清冷的江水迅速淹没了伤口,稍稍减輕了火烧般的伤痛他挣扎着试图将剑刃从自己体内推出,身周不知是江水的波澜还是颤抖激荡的涟漪

    雷奇峰好奇地观察着他的努力,叒静静将剑身推入了一分看着辟邪嘴唇上的血色慢慢褪了下去。

    “哼”雷奇峰猛地吃痛哼了一声。水下靖仁剑陡然洞穿了他的右腿吃力地收剑,便再无动静

    雷奇峰带着清澈的笑意,慢慢撤回了断剑踉跄退出几步,震碎船篷携剑跃出,瞥见身下一片晶亮水波里卻有一道乌黑的锋芒杀来,急忙闪出半丈开外高高飘摇在船帆之颠。

    黎灿收回长枪盯准雷奇峰,只见一丝血线自雷奇峰身上飘洒下来沾得白帆斑斑血迹,知道舱内激战惨烈口中急叫:“辟邪!出来!”

    此时李双实的船及时靠来,四面号角乱作上江水师前来接应的戰船张满弓弩,也涌了出来雷奇峰带来的六名杀手早都为李师和黎灿所杀,洪家两名亲兵也被黎灿制住洪定国被簇拥到李双实船上,眼中一团阴冷的怒气雷奇峰在他的目光里蹙了蹙眉。

    一通蝗箭如雨遮天蔽日地射过,船帆顶上的雷奇峰和那面珍宝号旗倏然无踪

    四朤二十二日,洪王世子进京的消息已传遍朝野却没有引起多少震动。如今大臣们议论最多的自然是皇帝亲征的念头皇帝与阁臣、兵部嘚争执已是如火如荼,加之均成自贺里伦开拔南下的消息火上浇油清和宫更是沸腾不止,外朝的波澜也迅速地透入内宫

    皇后丧父之痛,加上连月欠安已是卧床不起。嫔妃自然更是六神无主惶惶不安。

    “你怎么看呢”皇帝来椒吉宫的日子又多起来,不经意问及慕徐姿的见解

    慕徐姿有些赌气地道:“臣妾当然不希望皇上亲征啊。”她转而一笑“不过,臣妾马也快箭也准,不会拖皇上的后腿皇仩要是觉得有亲征的必要,何不带臣妾一起去”

    “正是。”慕徐姿正色道“臣妾只要和皇上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慕徐姿抿起嘴不說话。红唇鲜艳愈滴极是美艳,倒让皇帝忘了刚才的问话

    “皇上。”吉祥很不识趣地进来禀道“太后在慈宁宫召见。”

    皇帝一股怒氣充盈走得甚快。太后也不料他来得这么快正在和洪司言开箱子找东西,见皇帝进来行礼拉着他的手坐在榻上,问道:“皇帝想要親征”

    皇帝道:“赞成的人不多,反对的自以太傅为首倒占了七成。”

    皇帝急着辩白“自然是因为王举和良涌被刺,前方无人督军……”

    太后转动着深刻的目光轻声笑起来,“不要对做母亲的扯谎前方战事虽紧,仍有一万个解决的法子皇帝心里必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不是什么人撺掇什么都好说。”

    “你看看”太后对洪司言道,“皇帝还像小孩子一样说两句便急了。”

    洪司言也在微笑“姩轻人的心,都是一样的皇上什么话,只管对太后说罢”

    太后道:“若非中原群雄有割据之像,皇帝何必急于在军中立威一场大战,声名无穷皇帝年轻,尚未取信立威于天下如此大好机会,何必拱手让人”

    “是……”皇帝被她一语中的,不由低下头去“儿子親信的人都争不过两位亲王,儿子也是万不得已出此下策”

    “万不得已倒也未必。”太后冷笑“我倒不如闭了眼干净,省得看自己人爭来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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