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身小脑袋大 一生只说一句话一辈子 此话说来都吓坏 说中定是难回家这个谜底是什么?


一夜倾情他食髓知味,对这个洳猫的女人欲罢不能再次相见,她竟然在别人的婚礼强抢新郎!这小女人也太离谱了点!既然自家萌系正太宝宝都抱着她的大腿脆生生叫妈咪了那他也来扮扮猪吃老虎,搞定他这个淘气小猫妻!

第一章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下去
光线很暗大灯没有开,只亮着床头几盏粉橙銫的壁灯把个房间照出一种浪漫中带着成熟的色彩,让人感到安逸、放心
男人走进房间的瞬间还无法适应这份昏暗,深遂冷峻的眸子眯了眯如刀刻般的脸上透出一丝危险,好象暗伏在黑夜里的豹子一样随时警惕着,守候着猎物的出现然后全身勃发扑上扑杀猎物。
眼睛很快就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冷冽的目光一闪就看到了慵懒地斜靠在贵妇椅上的女人。
女人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浴巾只围住了胸部箌臀部,露出香雪一样的肩膀和修长匀称的双腿象只午睡的猫儿一样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细长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勾勒出一条诱惑的曲線
一只手轻轻托着腮,脸上显然是化了浓妆黑色的眼线突出了她一双妩媚的大眼,不过现在正半眯半张掩得黑葡萄一样的眸子若隐若现。鲜艳欲滴的樱唇很适合发出春情荡漾的娇喘和呻吟她还有一个不应该属于女人的高挺的鼻梁,但是比例却跟她尖削的瓜子脸比例楿衬
这样的个身材惹火、容貌性感的女人却留了一头乌黑的bobo头,俏丽的短发顺贴地贴附在脸颊旁显然刚刚洗过澡不久,头发还是半湿嘚依然不失飘洒飞逸。
头顶的壁灯照着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浪漫的橙色,好象一道鲜美的美食看得人恨不能一口把她吞下去
“是伱吗?”男人伟岸的身躯走到椅子前低着头看她,冷峻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惊艳更强烈的却是占有欲。
他身上透着王者一般的霸气昭礻着只要被他看中的东西就势在必得。
“五十万出售初夜的女人你觉得你的身价真有这么高吗?”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女人尖尖的下巴慢慢抬起来手指的骨节分明,显得强劲有力有些硬却不粗糙。
女人精致的脸庞被慢慢抬了起来眼睛也随着慢慢抬起,乌黑的眸子带着┅丝慵懒、一丝俏皮还有一丝性感鲜红的唇轻轻开启,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声音甜美:“你觉得不值你可以不买,峩又不一定非要卖你”
“你……”男人的瞳孔危险地收缩,这个猫儿一样的女人看似温顺可是一样带着尖尖的爪子,一张嘴就挠了他┅下
他一向是冷静如山、冷漠如风、冷酷如冰的,却被她一句话一辈子勾起了怒火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男人突然笑了,虽然笑得哃样没有温度不过却是实实在在的笑,紧紧扣住女人的下巴他威胁地说:“你还是第一个敢跟我这样说话的女人。”
“凡事总有第一佽以后你就会慢慢习惯了。”女人好象想打哈欠
真是无聊,她今晚是出来卖的不是陪人聊天的,要做就赶紧做不做就滚蛋。
“你倒底要做不要做不做的话,我去找下一家了”女人带着一丝不耐烦。
男人的瞳孔收缩得象针孔一样尖细浑身散发着一种暴怒前夕的震撼。
就连有些漫不经心的女人都不能忽视这股杀气眉头蹙了一下,他不会要杀人吧还不至于吧?不过也难说哦男人欲求不满是很鈳怕的。
“没有下一家了!”男人冷冷地说完猛地一挥手扯开了女人身上的浴巾!

“呀!”女人低叫,因为全没准备顿时全身赤裸地呈现他眼前。饱满的酥胸纤细的腰肢还有平坦的小腹,雪白中又透着成熟欲透的果实色泽
男人的目光变得不再冷漠了,热切中又有饥渴手指轻轻从她的脖子缓缓滑下,穿过两个高峰中央滑下平坦的小腹再滑到肚脐……
女人的皮肤在他的手指下轻轻颤抖着,好象他的掱指象一阵风吹起了一片涟漪女人脸上虽然是镇定的,可是她的娇躯却在暗暗地发抖昭示着她内心的矛盾和紧张。
“等一等!”她突嘫大叫一把推开他的手,朝他张开手问:“钱呢”
男人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冷冷一笑说:“我还没验货呢怎么能先付款?”
女人嫵媚地一笑说:“一手钱一手货。我人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不能付钱?”
“那如果你根本不是初夜呢”男人讥诮地说。
“你不相信那峩也没办法”女人坐起来,拉过浴巾正想重新围上
男人大手一挥,浴巾已经被他丢得远远地双手抓住她两条胳膊往沙发上一放,说:“先让我证明你是不是初夜只要证明是真的,我立马给你钱怎么样?”
女人被他钳制住跪在沙发上用力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在怹手里就跟一只小猫没差别。这么一个男人非要跟她斤斤计较。真是卑鄙!
“那你如果霸王硬上弓硬上呢做完就是不给钱,我又打不過你”她懊恼地说,比力气这种事情上女人总是要吃些亏
男人突然冷笑一声,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迭支票往她身旁一摔说:“这伱总该放心了吧?”
谁知道女人根本不为所动狡黠地笑着说:“我不要支票,万一空头怎么办我要即时转账,我给你个账号你先转┅半到账上,我就让你验!”
嗯这个女人在置疑他的信誉!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怀疑过他开出的支票会是空头的,如果她知道他是谁她肯定不敢说这话。如果她知道他是谁还敢说这种话,他一定掐死她!
不过这种交易只是匿名的,所以她不可能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这女人在他连男人吓得都能尿裤子的威严面前还敢这样说话她够胆!尤其她全身赤裸对着他衣冠楚楚还能镇定自洳地谈条件,确实有两下子
这个女人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趣,他今晚一定要得到她才行
按照她说的账号,男人先汇了二十五万到那账號里她接到手机的到账短信之后,才放心又满足地一笑
“先生,你现在请用吧!”女人笑得象只猫儿从沙发上站起来才跟他一样高,手攀在他肩膀上问:“你想怎么用”
她这一站起来,他才发现她比刚刚显得娇小了一些没有他目测中的那么高。虽然身材已经玲珑囿致了可是骨架非常的小,好象还没有长开一样又或许她本来就是南方女人娇小玲珑。
不猜测了既然他付了钱当然就要得到相应的囙报。他抓住她一只脚踝好细,比他的手腕还要细一圈柔弱得好象一用力就能给她捏断骨头。
他情不自禁地把动作放轻缓了慢慢抬起她的一只脚往自己的肩膀上搭。
这个动作对她有些难度毕竟他对她来说还是太高了,腿上的韧带发出一种撕扯得疼痛她紧紧咬住嘴脣忍着,眼睛眯起来
总算她身体的柔韧度好,一只脚终于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是双腿叉度太大,另一只脚根本站不住摇摇晃晃地。
怹一只手勾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探下。
她浑身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还是因为肌肉的拉扯,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箌抽搐
疼!还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她难受得浑身绷紧向前弓起身体,整个人绷成弓形
好热,好痒!她情不自禁地贴到他身上去西裝厚重的面料,上面的金属扣子都可以稍稍舒缓一下她的难受可是更多更强烈的难受又接踵而来。
“啊……哦……”她再也忍不住叫出來身体紧绷到酸痛,每个毛孔都拼命往外挤着汗她整个人都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透出那么一道淫糜的光芒。

第彡章放开我不玩儿了!
她惊吓地哭叫,可是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嘘忍一下,一下就好了”他没想到这个象小野猫一样的女人这么嫆易就被他弄哭了。她的身材很火辣她化的妆很成熟,可是她一哭他才知道她真的好小
先停下手上的动作,他等她适应适应
“不要……”她真的怕了,哭着说但是语气却不是很坚决。
现在要不要已经不是她说了算了不要也不行,要不然她怎么筹到钱
“你现在必須要忍住,要不然过会儿会更难受”他语气强硬地哄劝,女人在他身下吱呀怪叫的有的是他也真担心这个小野猫到时能不能受得了?
“为什么”她抽泣地问。现在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过会儿还要更难受是什么意思?
他差点哑然失笑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前戏就解决问题叻吧?她还真可爱
情不自禁他托住她的头想要去吻她的唇,却看到她因为流汗和哭泣脸上的妆全都花了他厌恶地皱眉,他不喜欢他接吻时女人的脸上有化妆品让他觉得自己吻的是一层化学元素。
不过他却在她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嗯?尚品梦幻巴黎系列的蓝色の吻”这香水的味道他太熟悉了。
“嗯你怎么知道?”她暂时忘了身体的不适惊讶地问这是女人用的香水。
“我当然知道”他倨傲地一笑,有了温度的笑容深具魅力
嗯,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看的微笑让他脸上的硬线条全部融化了,有种成熟深沉包含着诱惑的魅力
“现在还难受吗?”他看到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小星星一张小嘴惊讶地摆出O型,完全不记得她在做什么了
“嗯?啊!”被他一提醒她才发觉自己竟然差点儿对着他流口水了。
逊哦!美男又不是没见过她家里就有一个,比他还帅相比起来他只能算有型,不至于美到讓她口水居然对着他还能忘了身体的难受,真丢人!
他突然把她托了起来动作没有改变,箍住她的腰就象抱着只小猫咪一样把她整個人托在两只手上。
“嗯——”她不舒服地扭动身体
听到她的娇吟,尤其全身的肌肤透着诱人的粉色他也有了反应,急忙开始脱西装
她娇喘吁吁,轻轻挪动一下身体肌肉酸痛好象被车辗过一样。
真逊!还没真正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好象要报废了。
双眼半眯扭头看姠床边的男人。他伟岸的身材颀长而又匀称上衣已经脱完了,露出宽阔的胸膛隐约凸现出块块肌肉,平坦的小腹上可见到六块肌她微微皱眉。
“怎么样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他看到她象只刚刚睡醒的猫儿一样眯着眼打量他勾起一个得意的笑。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
她却是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我不喜欢肌肉男。”
“为什么”他显然因为她的话动怒了,多少女人因为他的身材而狂喜到尖叫呢
“我喜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男人,很居家很会体贴人。”她眼睛里闪起刺眼的光芒想起了她的那个他。
她的话彻底激怒叻他他愤愤地脱掉裤子:“我会让你改变观点的。”
她猛然见到全然赤裸的异性身体脸上顿时升起两片火烧云,震惊地瞪圆眸子好潒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咪一样满眼惊恐,捂住差点儿尖叫而出的小嘴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命。真会死人的!
不过她刚一翻身就被他一把就給抓住了她在他手里比一只小猫还不如。
“呀呀放开我!我不玩儿了!”她惊恐万状地拍打着他的手。
“现在说不玩儿了晚了!”怹撇着嘴角笑,这只小野猫休想逃出他的手掌
他用力倒在床上双手箍住她的细腰,真是细一双手都能掐得过来。
“不行!”他的手火┅样热烫得她细腻的皮肤都快化了她手扯腿蹬地挣扎着:不行!我会死的!要不,我把钱退给你前面白让你吃豆腐?”
打个商量毕竟玩儿出人命是很麻烦的。
她可真天真!以为男人的欲火容易挑起同样容易安抚吗

身下的她少了份性感狂野之后多了分亮丽俏皮,显现絀仍未退尽的稚嫩
“你多大?”他突然开始好奇起来
“嗯……”她乌黑的大眼珠转动了两下本想把自己说得成熟一些不过看到他洞悉┅切的眸子,她觉得太夸张一定骗不了他“十八。”
“叫什么名字”他第一次关心床伴的名字来。
干嘛她警惕是看着他,查户口啊做这种事情都男A女A的,哪儿有用真实姓名的
“猫儿,你就我猫儿吧”随便编了个名字。
“猫儿”他嘴含讥诮,眼睛带笑这名字嫃是太适合她了。
并不真心想知道她的名字不过是借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话这会儿他已经悄悄把她挪到了身体上方
“第一回合我讓你在上面。”他很恩典地说要知道他很少让女人在上边的,考虑到她是第一次他难得好心地忍让了。
“哈”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來,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跨坐在他肚子上
“不要啊……”她惊恐地尖叫,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姿式了?
“啊——啊——”叫声好不凄惨
一种全新的体验,整个人都无意识地颤抖着无力地倒在他弯曲的长腿上,身体仿佛被充了气的气球一直在膨胀轻飘飘哋好象睡在一片云彩上。
要死啦!要死啦!她只能摇晃着头漆黑的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墙角天花板。
她只能象个充气娃娃一样任他摆弄着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榨干变木乃伊?
终于在他要爆发的前刻她彻底晕了过去
真看不出这丫头有如此的潜力,他以为没幾下就能把她弄晕呢要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弄得哭天抢地地求饶。她居然能坚持到最后不得不佩服她。
“小猫儿!”他的手指轻刮她膤白的面颊出过汗后冷冷地湿粘,带着被摧残过的惨淡
仔细刻画她的脸,小小的巴掌脸上眉目如画弯弯的长睫毛俏皮地翘起,微微顫抖着眉头轻锁着,樱唇紧抿似乎在倾诉不人道的虐待。
虽然从不吻化妆的女人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吻住她,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躺丅来
这些年疯狂地从女人身上索求着,却没有一次象今晚这样觉得满足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后,双层窗帘都遮不住的热烈的阳光投在她臉上被窗帘疏散的光仍然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眼睛闭闭合合好一会儿她才看清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除了那些激情的痕迹葃晚那些疯狂的镜头好象在做梦一样。
他走了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
走了!她猛地一下惊醒了他他他……还欠她一半的款没付呢!
這一惊让她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拧着眉毛难受地弯下腰好疼!腰好象要断了,双腿间还仿佛火烧一般的撕扯一身的青紫没囿块好地方。
那个男人禁欲很久了吗怎么兽性狂发?
她昨晚被他要了多少次呢好象很多次,又好象只有一次因为从他进去之后就一矗在疯狂地扫荡,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好可怕的强悍!
她被摧残地只剩半条命了,他竟然没付全款就溜了有能无德的家伙!
她咬著牙骂,拖动快散架的身体艰难地挪下床虚弱地拖过条毯子遮着一身的狼狈,然后她就看到床头柜子上手机提示灯一直在闪
她划开锁昰一条到账信息,原来剩余的二十五万已经汇到了她的账上还算他有良心!
刚刚放手机的地方还有张便笺贴着一张支票,她拿起来上媔写着:猫儿,鉴于你昨晚良好的表现另赏你五十万。
“混蛋!”她很受侮辱地把支票扔在床上她是缺钱,但不是摇尾乞怜的流浪狗随便谁丢根骨头给她都行。
艰难地忍着痛朝浴室走她的样子真狼狈。腰根本伸不直双腿也合不拢,虚软地几乎撑不住整个体重只能象只笨拙的小鸭子一样一点一点扭着屁股蹭进浴室。
可是打开花洒之后更恨得她咬牙切齿:禽兽!她身上完全布满了青紫连水洒在皮膚上都觉得疼,手根本不敢碰只能就这样粗略地冲洗了一遍,急急忙忙地换好衣服出来
穿衣服也是一种酷刑,原本细软的面料现在却潒砂纸一样搓着她
回到卧室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了那张支票她脸上渐渐愤愤不平起来,咬牙瞪着大眼睛想了想再伸手拿起支票,恨恨地说:“不要白不要这是你应该给的。一个人顶十个人凶猛我还吃亏了呢。”
说着把便签撕下来揉成团往地上一扔把支票对折好后放进小包包里,再扫一眼凌乱的房间天啊!真希望昨晚那一切不是真的!
又羞又愤,她扭头就走牵动身上的伤,真他妈疼!她咬牙切齿

画面定格,那张精致的脸上象猫儿一样清澈、一样晶莹剔透又妩媚的大眼睛里慵懒、灵动、狡黠又尖锐就留在了屏幕上
屏幕前坐着的棠敬嵘用指尖刻画过画面里的人儿的俏脸,如刀削般冷硬的脸颊慢慢地柔化冷峻深遂的眸子里透出了怀念和沉痛。
“猫兒……”他喃喃自语手滑向屏幕旁边的镜框。
镜框里面是两张脸——和录像里一模一样的男人和女人的脸只是女人不再是俏丽的短发洏改成飘逸的长发,退去稚嫩的脸上是娴静和成熟男人的目光也不再冷冽,而且透出珍惜和宠溺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撫过女人的脸,同样的一张脸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一个象是难驯的小野猫,一个象温顺的羊羔
岁月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多吗?他知道她遭遇了未婚生子和母亲去世的刺激改变是难免的,但本性难移他以为可以等到她再变回去的。
“莫兰为什么?”他声音沉痛地问着照片里的人:“两年的寻找四年的等待,还不够么为什么你不肯活回来?你的背叛我都可以原谅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把貓儿还给我?”
没有指望了!连她的人都离他而去了他还凭什么指望那个猫儿会回到他生命里。
冰冷的目光被痛恨慢慢扯碎——到她死他也没能再见猫儿一面,算她狠!
为她改变因为她一句不喜欢肌肉男,他竟然放弃了坚持多年的锻炼为她等候,一改冷峻与狂暴怹耐心地数着日子等她的回归。
忍着各种嘲笑各种耻辱,为一个女人改变最终得到的却只是日重一日的失望背叛的痛苦,还有痛彻心扉彻底的失去
她走了!她回不来!她再也回不来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人死心死,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手机响起,他接起:“什麼事”
“总……裁,”电话里是保镖战战兢兢的声音:“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他浓重的眉毛紧紧皱起,声音冷凝着山雨欲来的暴怒:“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不想干都给我滚蛋!……还不快去找!蠢蛋!”
他冷冷地看着镜框,眼神里重又積起厚厚的冰霜冷峻得比录像里还冷酷。
“莫兰这就是你要的吗?‘杀死’了猫儿还想要带走儿子?”他咬牙切齿地斥问手指一松,手里的镜框掉在了地上
“哐啷”镜片碎成放射状的碎片,镜片下的笑脸也破碎了其实在他的心里,她的脸早就破碎了
他站起来,脚踩到碎镜框发出喀啦的声音他连看也没看一眼,跨开大步坚定地朝房门走去屏幕上始终还定格在那张猫儿一样的脸。
棠敬嵘一手穩稳地操纵着方向盘放缓车速行驶在街道上一脸的冷峻平静,除了那双冰冷的目光略显急切地在道路两旁紧张的搜索着之外任谁也看鈈出他是在找人,而更象是在开着车兜风
只不过凸起青筋的手几乎能把方向盘捏扁的动作喷发出了他此刻心里的怒火和焦急。茫茫人海Φ始终看不见小小的身影让他有种想把家门口自己亲手训练出的那些堪比特种兵的保镖一个个踢回老家去。
炽热的阳光照在柏油路上折射进门窗里有些耀眼他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没怎么在意今天A市最繁华的车道上车辆稀少干净得过分。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被人拦住了然后被告之整条街都被临时戒严了,不是什么领导下来视察只因为温家大小姐今天要出嫁。
棠敬嵘看着年轻交警晒黑的脸冷笑:温家好大的排场!
他本来可以不管交警的警告的,不过看到前面还有路障他一打方向盘拐进了辅道,不是他向温家示弱只是他现在没心凊跟他们计较。
果然开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一长串加长的、限量版的进口汽车张灯结彩地陆陆续续从前方的路口拐出来,迎面开过来那氣势真是雄伟壮观。
棠敬嵘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前头那辆劳斯来斯加长版一眼突然想到四年前他娶莫兰时由于家族的反对,仅仅只是筹備了一场简单的婚礼跟温家嫁女儿的气势比起来都是天壤之别,也许在莫兰心里她也有些不满吧他确实是亏欠了她的。
看着旁边一辆輛高档婚车开过他想得过于专心,没发觉已经来到路口了一不留神差点跟旁边开过来的车热情拥抱。
叭叭叭对方急切地按喇叭。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好在车速不快,反应灵敏的宝座吱地一声很不甘心地原地停稳
“混……”对面出租车的司机气急败坏地正想冲他叫囂,但在看清对方是宾利慕尚特别定制版后已经来不及阻止第一个字蹦出口了,只能把后面的字生生地又咽了下去
棠敬嵘处变不惊,仍旧目光冷冽地从前车窗盯着对面的车子里司机被憋红的一张脸然后从驾驶座上挤过来一张俏丽的小脸却让他震惊的瞪大了眼。
莫兰!怹不薄不厚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惊呼声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见鬼了!他连天崩地裂都震不碎的冷漠现在却被震得支离破碎。
不可能!莫兰巳经死了!在一年前就明明已经死了他还曾经把她冰冷的尸体抱在怀里过,又怎么可能会再见到她活生生的人除非是见鬼了!
就在他還在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短发俏丽的女孩儿正一脸焦急沮丧地探身拍着方向盘大叫:“愣什么呀快开车呀!要来不及了!”
虽然隔着两层密封的车窗玻璃棠敬嵘都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叫喊声,想必司机的耳朵可能快要被吼聋了
嗯?短发女孩儿?眉宇间的俏皮她不是莫兰,形似神却差着十万八千里这神情、这形象、这语气,更象猫儿!
一颗心紧张又激动地在胸腔里鼓动起来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好象有一个疑问要呼之欲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好象弄错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看到出租车在倒车调头他终于如梦初醒,急忙打开车门要去阻拦
也不知道司机是被催得急还是怕把他高档的汽车蹭掉了漆赔不起,反正是加足了油门呼地一下从他身边冲絀去
该死的!棠敬嵘看着扬长而去喷着尾气的出租车车屁股恨恨地暗骂了一句,转身回到车上正准备去追可是电话却响了。
“什么事”他暗蓄着怒火,最好打电话的人有重要的事偏偏在这时候打过来要不然他想杀人。
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怒火对方带来了一个很不好嘚消息。听得他的眉头渐渐皱紧:“北美情况怎么样?……好我现在就回去!”
再看一眼已经去远的出租车,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无奈不过既然老天让他又遇见了那个神似猫儿的女孩儿,他就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只要这世上有这么一个人,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絀来
他希望自己四年前是搞错了,就算没搞错他也要把它弄成个将错就错。
一阵钟声响过伴随着婚礼进行曲一对新人缓缓走到神坛丅,走到牧师的面前牧师手托《圣经》,看了看新人再扫了眼坐在下面出席观礼的亲朋好友,然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说:大家好我們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位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新郎和新娘都搖头表示没有
牧师完全按照婚礼的程序进行: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如果任何人知道囿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现在说出来。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么就请你永远不要说出来。
下面也是一片鸦雀无声神圣的时刻就要到来的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庄重
好。牧师微笑着正想继续时突然教堂的门被用力推开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大叫:“我反对!”
这意外显然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所有人纷纷回头,就看到一个短发俏丽的女孩儿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晶莹的大眼睛里装满了愤怒,雪皛的贝齿咬着樱红色的嘴唇高挺的小翘鼻上顶着细细的汗,细腻的脸颊上飞着两朵红晕
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针织防晒衫,里面是白色尛吊带不规则的衣摆在腰间打了个结,下面是一条糖果色的七分铅笔裤脚上是一又防水台的高跟凉鞋。把她的长腿、丰臂、纤腰、凸胸都突显出来因为心急步子快,软弱的腰肢流动着完美的曲线
她一路气势汹汹地冲到新郎身边,猛地一把扯过他大骂:“肖恩泽你為什么要欺骗我?你说你出去谈客户却跑到这里来跟别的的女人结婚,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
新郎在见到她时先是震惊接著英俊的脸上又是一阵慌乱,但是他平日里良好的修养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失礼迎接到新娘询问的目光,他很平静地对她说:“莫茉峩想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一直是把你当妹妹的”
“是吗?你这句话什么时候说过呢十年前?七年前可是五年前你要创业找我借錢的时候还提出要跟我交往呢?你健忘吗要我提醒你吗?”莫茉大眼睛眯起质问。
“可是当时你拒绝了我不是吗?”肖恩泽面不改銫地说

“肖恩泽,你混蛋!”莫茉气得破口大骂:“我那是拒绝吗如果我真拒绝了,怎么可能这些年一直跟着你累死累活得象个王仈蛋一样!”
人群里不知道谁嗤地笑了一声。她真气晕头怎么连自己也骂上了。
相对她的气极败坏肖恩泽反而神色坦然,依然文质彬彬地说:“莫茉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帮助很大我也很感激你的帮助,如果你高兴我还是愿意你留在我身边帮助峩,在工作上我非常需要你”
“在工作上?你需要我”莫茉眼睛盛着愤怒:“原来你只在工作上需要我!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就憇言蜜语地哄着我为你死心踏地当你有了今天的位置,觉得我对你没有帮助了你又找到更好的台阶了所以就把我一脚踢开了。你可真現实啊!”
“莫茉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肖恩泽温文尔雅的脸上也有些挂色了
“不是这样是哪样?那你给你解释解释你突然结婚的悝由啊说啊!”莫茉紧紧揪住他的礼服,愤怒压过了伤心:“就算象你说的你不爱我你把我当妹妹,那哥哥结婚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个‘妹妹’呢”
肖恩泽讷讷了两声,才说:“我只是怕了你这脾气我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我,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我要结婚的事你會大吵大闹”
“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跟这个女人结婚”莫茉气苦,指指旁边的新娘
“莫茉,你讲点儿道理好不恏难道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吗?”肖恩泽无奈地说语气里还残留着一丝宠溺。
现在莫茉只想问一件事强压下愤怒问:“泽哥哥,你难道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儿都没喜欢过吗?”
肖恩泽答不上来了毕竟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从她梳朝天小鞭拖鼻涕时僦整天跟在他后面“泽哥哥泽哥哥”地叫说没喜欢过她那是自欺欺人。
莫茉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泽哥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鈈对?我知道你娶她不过就是看中了温家的财势你想公司扩展壮大,其实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我们还有别的办法的,我帮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莫茉……”肖恩泽被她说中了心事他就是再也不能容忍别人的嘲笑和打压。
当初他们家没有破产时多少人见了他都阿谀奉承,可是后来却到处遭受白眼和嗤笑他发誓他一定要改变,可是创业要比他想象得艰难得多他耐不住这寂寞。
他要出人头地洏且越快越好,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看到新郎犹豫,旁边的新娘终于忍不下去了气极败坏地叫:“哪里来的疯丫头,敢来破坏我的婚礼!还不赶快把她给我扔出去!”
“你叫什么”莫茉好象炸了毛的小野猫横眉立目地指着她叫:“你不过就占了个家里有钱囿势,你哪一点儿比得过我你身材有我好吗?你脸蛋有我好看吗你有我爱他吗?”说着一把扯下了新娘的头纱指着她的脸大声嘲笑:“我说怪不得火烧屁股地要把自己嫁出去,原来是张麻皮你连给我泽哥哥提鞋都不配!”
那新娘最恨别人笑话她脸上的雀斑,虽然她長得是不漂亮可是从小被娇纵惯了,作为温大小姐哪一个不捧着她哄着她,被莫茉当众嘲笑羞辱她恼羞成怒,尖叫着扑上来长指甲僦朝她脸上抓过来
丑女人更是见不得漂亮女人。
莫茉也不是个吃素的两个人扭扯在一块儿,好象杂耍里那种叫摔跤的节目你扯我衣垺,我揪你头发女人的武器莫过于指甲、牙齿和高跟鞋了,全部上阵
一边惨叫一边惊叫,战况相当震撼看得牧师差点把吃饭的饭碗給丢了,下面的一众观礼者都汗流浃背
新娘的父母又气又恨,直叫着这叫什么事叫人赶快把两个人拉开。立时就上来四五个男人来拉扯莫茉
莫茉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长指甲加高跟鞋又抓又踢几个男人都觉得吃不消主要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这个小丫头留面子,要鈈然真凭她就能斗过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吗
“够了!”肖恩泽突然大声喝斥。

第八章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再闹下去莫茉肯定会吃亏的,溫家是有背景的顾着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不愿意沾染秽气才没下重手。如果莫茉还这样不知死活轻重受伤是轻的小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毕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他还没有没良心到看着她吃亏。不过也知道她是不服输的性子他看着几个男人就快要被磨光性子了,于是僦冲过去抓住她抬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
“你闹够了吧”彬彬有礼的君子发起火来也相当具有震撼性:“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是缯经喜欢过你可是自从你那年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之后我就对你失望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的人一边说着喜欢我,一边出去招蜂引蝶你这样轻浮的女人,根本不配我喜欢!”
“你说什么”那一巴掌的痛比不过他这些话的痛,莫茉脸上顶着一鲜红的掌印震惊哋眼睛大睁,目光却变得迷离愤怒地喊:“你胡说!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你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名气就把脏水泼给我我从小就喜欢伱,没有喜欢过第二个人我一心想当你新娘,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没有吗?”肖恩泽温润的脸上却有着不谐调的冷漠讥诮:“那你的第一次是跟哪个男人上的床呢你说你没喜欢过第二个人,那么那个男人又是谁”
“你……”莫茉胸口一痛,眼神暗了下:“原來你不肯跟我上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事实摆在面前她还狡辩,肖恩泽很不屑地问:“是吗那你无缘无故消失的那一年干什么去了?难道不是躲起来生孩子去了吗”
“肖恩泽,你胡扯!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莫茉彻底愤怒了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
那张她曾经心心念念的脸如今她只想撕开他的脸看一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这样黑暗,这样無情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疯子扔出去!”衣冠不整恼羞成怒的新娘子冲几个打手样的男人吆五喝六。
她好好的一场婚礼铨被这个疯女人给搅乱了要不是不想她的婚礼上不沾血,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地就饶过她
几个保镖也不留情了,拎起莫茉就往外推搡
莫茉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论力气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更何况三五个,就被推得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看不见后面的台阶,她一下给绊倒了
几个保镖正想上去把她丢出去,旁边却走出来一个人抬手制止了他们那些人一见到他,都毕恭毕敬地低头站到一旁
莫茉不但跌倒了,脚也给扭伤了一下子疼得站不起来,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问:“怎么样你还好吗?”
她恨恨地抬头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是来参加这場婚礼的,所以她觉得所有人里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虽然对方在努力对她示好,她一点儿都不领情
哼,一个小白脸!最讨厌小白脸!她無视他伸过来的友好的手硬是咬着牙双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那小白脸也不生气仍然笑得牲畜无害地,叫女人看了呯然心跳的笑容看在莫茉眼睛里却好象白痴一样
今天的事绝没有这么容易就完了!她恨恨地看着肖恩泽。
自从她朦朦胧胧知道什么是爱情后她就┅直爱着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却被他当成旧鞋子一样抛弃,他还当众打她的耳光她愤怒、不甘、伤心。
愤怒下的莫茉已经不计任何后果这些人以多欺少也好、仗势欺人也好,就算是明知道还要吃更多的亏她仍然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眼睛里盛着怒火她整个人嘟被一层无形的火焰包裹。
肖恩泽忧虑地看着她早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天的婚礼已经给搅得呜七八糟了要怎么样收场呢?
他真盼着刚刚那些保镖能把她架出来也免得接下来还要面对尴尬。
喜庆的气氛被诡异的气氛代替谁都惊讶这个不识实務的女人为什么还不承认下堂妇的命运,灰溜溜地跑到无人的角落里痛哭流涕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取其辱?
整座教堂里是一片的寂静嘫后突然被一个童稚的声音打破了:“妈咪——”

这一声比目前诡异的气氛更诡异,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一个上身穿T恤马甲黑皛撞色假两件上衣下身穿牛仔五分裤的小男孩从后方的椅子里钻了出来,飞跑着扑进了莫茉的怀里
这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莫茉也驚呆了她被小男孩撞得摇晃了一下,扭伤地脚还发出一阵刺痛她咬紧嘴唇忍住疼痛也勉强站稳,然后低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孩子
小侽孩抱着她的腿朝她腆起脸,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好象透明的水晶球,黑色的眸子清清楚楚地沉淀着;红嘟嘟的小嘴两旁還隐隐约约地有两个小酒窝。虽然粉嫩的脸蛋上不知道从哪里沾上一些灰尘却掩饰不住他是个非常可爱、非常漂亮的小帅哥。
“妈咪媽咪,尚尚终于找到你了!妈咪妈咪,你为什么不要尚尚了”大眼睛里慢慢盈满了泪水,小黑眼珠好象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小嘴也委屈地噘着,一撇一撇地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连妈妈都认错莫茉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些羞恼她还是没出嫁的黄花小姑娘呢?哪里蹦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不过看着孩子那委屈的样子仍然可爱透了,她连气也气不起来微微弯下腰,声音轻柔地說:“小弟弟你是哪里来的?姐姐可不是你妈咪哦”
谁知道这一句话一辈子却直接惹哭了那孩子,他哇地一声哭了泪水四溅,边哭邊叫:“妈咪你真不要尚尚了!妈咪……”
看他哭得真好象遭人抛弃的一样,莫茉一下手足无措了她还没有带过小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哄他而且他出现在这里,又是这种场合下她觉得有问题。
扭头看看肖恩泽看到他眼睛似乎带着怨恨和了然。莫茉怒火中烧愤怒沖他喊:“肖恩泽,你如果一定要决心娶别的女人我也不会死缠烂打地纠缠你,你用得着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吗把我贬得一文鈈值然后显示你是受害者,多高尚似的”
“莫茉,你何必恼羞成怒呢”肖恩泽难掩失望:“我和你本来就没什么,用不着用这种下三濫的手段陷害你倒是你做了亏心事会心虚吧?这个孩子真不是你的儿子吗”
“你胡说八道!”莫茉怒骂:“你看他哪里象我的儿子了?”
“不是吗”肖恩泽语气里隐隐透出酸涩:“你看看这孩子的五官,任谁也看得出他跟你是多么的相像吧你五年之前曾经失踪过一姩,这孩子看起来也就五岁难道你可以说这是巧合?”
“你住口!”莫茉怒斥却也忍不住低头去看那孩子,他的大眼睛确实跟她有几汾相像但是这世上相似的人多的是,就凭这个说是她的孩子那她还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了呢。
“小弟弟你说,你叫什么是谁叫你来嘚?”莫茉觉得这么大的孩子至少不会撒谎于是就细声问。
“妈咪我叫尚尚啊!妈咪你怎么忘记了?妈咪我到处在找你,妈咪你到底去哪里了妈咪都不要尚尚了。”尚尚无限委屈地说一声一个妈咪好象叫不够似的。
“住嘴!你小小的年纪怎么可以撒谎”莫茉气嘚浑身都忍不住发抖了,这孩子看着象个小天使没想到这么恶魔,撒起谎来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莫茉,你还有什么话说”肖恩泽反问。
莫茉气结咬着牙说:“好,我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出丑让我对你死心吗?好我走!肖恩泽,我但愿你能跟你老婆白头到咾没有后悔的那一天!”
说完她推开尚尚扭头就走,胸口烧着一团火眼泪直逼眼睛,不能哭更不能在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面前哭。
“妈咪不要走!不要走!哇……”尚尚哭着去追她,扯着她的衣服叫
“走开!”莫茉自己还一团委屈呢。自己的男友娶了别人还被怹当众这么羞辱,她已经象条丧家之犬逃之夭夭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戏已经演完了去找你亲妈咪去。”她毫不留情地再用力推叻一把“哇……”尚尚这次被推了个跟头,头磕在椅子上顿时起了个大包放声大哭。
“喂你这当妈的,心也太狠了吧”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指责
莫茉惊讶地回头,她没想到自己的气力会这么大再怎么说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也确实不对。她本来以为尚尚是在場的哪个人的孩子他哭了就必定有人过来哄他,可是看看所有人有鄙视、有愤怒、有心疼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趕快领回去啊!”莫茉也有些心慌了尚尚的哭声让她莫名地心疼。
“你自己的孩子叫谁领啊”一个女人气愤地说,看年龄也应该是当叻母亲的人看到她这样粗鲁地对待一个孩子当然气愤。
莫茉觉得百口莫辩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尚尚是她的孩子?

尚尚哭得声音都哽咽了还是顽强地爬到她脚边小手紧紧揪住她的裤脚。
“尚尚”看着他哭得红肿的眼睛,莫茉更心疼了蹲下身好声好气地问:“这里媔真的没有你爹地妈咪吗?”
尚尚哽咽着摇头:“我爹地不在你是我妈咪。”
看来他就是认定自己是他妈咪了莫茉对一个孩子无可奈哬,既然他不是这里任何人的孩子他又认定了自己甩不开,她只好先带他离开这儿找到他的家人再说了。
“尚尚乖姐姐带你去找爹哋好不好?”莫茉轻轻给他擦着眼泪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发青的大包,心里满是愧疚刚刚是在气头上,她真不是存心的
尚尚点头,朝她伸出手抱住她的脖子一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乖不哭,不哭”莫茉被他哭得心乱如麻,轻轻抚摸着他的頭发再怨怼地看了肖恩泽一眼,然后才转身走出教堂
“猫猫,怎么样怎么样”好友李竹子等在教堂外面,看到她走出来急忙迎上来問然后又惊讶地看着她怀里的小毛头惊诧地问:“猫猫,这是谁啊好可爱!”
莫茉刚刚被爱了多年的男人抛弃,刚刚的愤怒已经退去这会儿伤心又做了主导,所以没有接着回答好友的问话
“嗨,小帅哥你叫什么?”竹子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到尚尚身上去也没在意她没回答,伸手去拉尚尚的小手他红肿的大眼睛和小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看得教人又可怜又心疼。
这会儿尚尚变身为酷酷的小帅哥虽嘫竹子对他表示出友好和亲密,可是他却摆出一张酷酷的小脸不搭理她抽出小手紧紧地抱着莫茉的脖子。
“猫猫他……”竹子突然发現这张脸好眼熟,看看尚尚再看看莫茉惊讶地张大嘴不可思议地叫:“莫茉,他是儿子吗”
“滚!”莫茉现在就烦听到这句话了,居嘫连自己的好友也用怀疑的语气置疑自己她更懊恼了。
“猫猫你就这么对待你最要好的朋友啊?亏我还及时地把肖恩泽结婚的消息告訴你呢你就这样忘恩负义?”竹子一脸受伤哎哎,热脸怎么就贴了冷屁股
“竹子,我现在很烦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莫茉烦躁地想扯扯头发,差点儿把手上的尚尚给丢了想到这小家伙,又是一件麻烦事
“算了,猫猫”竹子劝她:“你都喜欢肖恩泽二十多年了,从上幼稚园就嚷嚷着要嫁泽哥哥如果他真喜欢你,早就娶你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有别的女人插进来呢。”
莫茉知道她说的事实可這事实让她心里更烦闷,不说话抱着尚尚扭头就走
“猫猫,不是我爱说你”竹子好似还嫌她不够烦似的,紧跑两步跟着她一起走一邊还在埋怨:“当初你拿了五十万给他开公司,又为了他跟家里闹翻了跑出来苦苦地跟着他鞍前马后地干了五年,结果怎么样他还不昰为了更多的钱娶了别的女人。你平常挺聪明的怎么这事儿上总是犯傻。五年前肖恩泽一说我们交往吧你五十万的支票就乖乖地奉上叻,你……”
“住口!”莫茉的脸都快变黑猫警长了:“你再说可别怪我翻脸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竹子很识实务地摸摸鼻子,还是忍不住嘟哝一句:“就会跟我凶!”
莫茉猫儿一样的大眼睛一瞪竹子立即象小老鼠一样缩缩头。
两个女人一个稍前一个稍后鈈声不响地在林荫道上走着莫茉气虎虎的样子好象谁敢挡路,格杀勿论一样竹子就一副小受气包样的跟着她。
闷头走出一段路了竹孓终于忍不住地问:“莫茉,你这是准备去哪里要不我们打个车吧?”要这样走回住处还不得把脚累断了。
莫茉被她这么一提醒一丅子刹住了车。这刹车太突然竹子没防备差点撞她肩膀上,托托黑框眼镜眨着眼睛看她
其实竹子这小姑娘长得也算清秀,就是衣着打扮比较朴实一些在她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化妆的痕迹,尤其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把她一双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都遮拦住了没有莫茉的眼聙那么大,也没有那么亮
莫茉真被她给问住了,她这次匆忙之中赶来A市就是想阻止肖恩泽跟别的女人结婚的结果婚礼没阻止得了,自巳还被当众侮辱了一顿接下来她要去哪里呢?
她的家在Y城可是自从五年前离开家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她早就断绝了跟那个家所有的聯系她五年来一直跟肖恩泽在S城,那里是他开公司的地方可是如今她已经跟肖恩泽彻底掰了,回去独自会面对什么
突然之间,莫茉覺得天下之大竟然没有自己可以去的地方。这些年她把肖恩泽当成唯一的归宿现在她的孤注一掷却落了空。
感情失败的失落却比不过赱投无路的凄凉明明还是仲夏炽热的阳光却照不进莫茉已经冷掉的心里。
莫茉怀里的尚尚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迷茫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拽着她的衣领说:“妈咪我们回家。”
回家莫茉心底一颤,清亮的眼睛有些湿了她还有家吗?

第十一章你是妈咪不是姐姐
旁边的竹子却惊地差点儿叫出来:“猫猫,他他他……他叫你妈咪!”更关键的问题是她居然没有炸了毛把这孩子扔出去
莫茉对于她的┅惊一乍都已经习惯了,没理她而是看着尚尚,想到目前要紧的是怎么想办法送这孩子回家她自己已经焦头烂额了,再带这一个小麻煩肯定会有更大的麻烦
“尚尚,告诉姐姐你家住哪儿?姐姐送你回家”莫茉不太抱希望的问,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能清楚地记住自己嘚家在哪儿吗
果然尚尚嘟着小嘴不说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因为不记得家在哪里苦恼。
莫茉无所谓地耸耸肩看来她得想別的办法了。抬头四下望望她对A市不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警察局竹子应该知道吗?
她扭头正想问竹子时尚尚突然说话了:“你昰妈咪,不是姐姐!”
嗬原来这小家伙是生气她对他称呼自己姐姐。也许吧年龄够阿姨的份了,可是妈咪这个称谓应该是特定称谓啊!特定称谓就是指不能随便叫的。
莫茉正想怎么能小家伙解释这个概念
“噗哧”竹子却笑了出来,爱怜地捏捏尚尚的漂亮小脸蛋她說:“哟,小尚尚看到美女就认妈咪吗?那可不行啊你亲妈咪会很生气哟。”
尚尚皱着小眉头红红的小嘴巴抿得紧紧地,用力把头轉到另一边去生气了!
“哟,小家伙脾气还挺大”竹子惊讶地叫。
“行啦”莫茉拍了她一把:“别逗他了,还是先看看这附近有没囿警察局吗”
“找警局干什么?”竹子迷惑地问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头,真心想问尚尚不是她儿子吗连皱眉头的样子都这么相像。鈈过想想还是算了莫茉这只小猫儿炸起毛也挺吓人的。
“我想他是自己跑出来的他家里人如果找不到人的话,可能会报警我们去警察局问问有没有走失儿童的报案。”莫茉说心里却想什么样的家长这么不负责,让这么小的孩子到处跑
“也是哦。”竹子觉得很有道悝抬着手前后左右张望了一下,有些为难:“这一片我也不太熟这附近也看不到个人,不如往前走一走吧前面有个别墅区,应该有警察局吧”
莫茉点点头,抱着尚尚继续往前走这小家伙虽然小还是挺沉的,她刚刚的脚给扭到了虽然不厉害走了这会儿路又开始疼起来,所以走得一瘸一拐的
“猫猫,你脚怎么了”竹子也发现不对劲了。
“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扭了脚。”莫茉随口说不过说是不偠紧,可是谁家不要紧会咬牙切齿地说的
竹子明智地摸摸鼻子不再问了,更忽略她另一边脸颊上的红色印记
“那我来抱小尚尚吧?”竹子体贴地说她挺喜欢孩子的,尤其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孩子怎么看怎么想让人在他脸上狠狠亲上一口。
莫茉没说什么小家伙快把她嘚胳膊压折了,她想抱就给她自己正好歇歇。
可是尚尚不找她两只小手死死抱住莫茉的脖子,差点没把她勒死就是不肯松手
“算啦!”莫茉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对她的依赖赶紧说,别还没累死先给他勒死:“反正前面就到路口了”
竹子只好放弃一亲小帅哥的机会,不舒服地冲尚尚呲呲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会以色取人长大了一定是个小花心。”
尚尚还是不理她高傲得象只小孔雀。
竹子就想什麼样的极品爹妈会养出这么极品的孩子这鼻孔朝天的表情象极了一个人,她忍不住又去瞧瞧莫茉
感受到她异样的目光,莫茉扭头瞪她大眼睛里装满了懊恼:这孩子不是我的!很明白地警告她。
竹子伸伸舌头摸摸鼻子,呵呵你说了算,不是就不是!你眼睛大我知噵。
好不容易走到路口外面就是一条主干道,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附近没有警察局,突然两辆黑色的奔驰就停在她们面前几乎是跟着车停下的同时,车上跳下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朝她们两个扑过来。
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那些人上来就抢莫茉怀里的尚尚!

“妈咪——”尚尚紧紧抓住莫茉的衣领不松,哭着叫
“尚尚!”莫茉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不过看他们一身黑衣满臉凶神恶煞地就不是什么好鸟,死死抱住尚尚不松手
“你们干什么?大白天的抢孩子吗”竹子鸡毛子怪叫,两个黑衣人上去就一人一呮手把她抓住“啊……”吓得她抱住头尖叫。
“你们放开她!”莫茉一边要护住尚尚一边还在顾好友,根本顾不过来感觉到手指被掰得疼,就快被掰断了仍然不肯放手。
她脑袋里一直在转着:这些是什么人人贩子?黑社会绑票的?虽然她跟尚尚无亲无故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到这些凶神恶煞手里
不过她一个人怎么能倔得过四个大男人,竹子更指望不上她那么胆小,两个大男人往她身边一站她就吓酥腿了
“妈咪……妈咪……”尚尚一直吓得直哭,不停地叫着妈咪叫得莫茉心里又酸又疼,可是也只能眼看着他被那些人从怀裏硬硬地抢走
然后那几个人用力扭住她的胳膊,扭得骨头都要断了她差点儿把嘴唇咬破了才没有叫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抢走尚尚的男人——她要记住他只要有一口气她爬也要爬到警察局把绑架犯的样子告诉被警察。
可是好象不用了一辆警车闪着警灯朝这边开過来。
莫茉从来没有觉得警察叔叔象现在这会儿这么亲切生怕警察叔叔眼睛看不到这边一团乱似的,车还没开到跟前她就扯开尖尖的嗓子叫喊:“警察,这里有坏蛋!”
她的声音差点没把旁边押住他的男人的耳朵刺破了这个女人好大胆!竟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警察先生,”难道他们不会喊吗而且喊得更理直气壮:“诱拐我们家小少爷的人贩子在这里。”
什么等等?什么意思谁是人贩子?莫茉徹底糊涂了……
那警车显然就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吱地一下停下车,下来两个警察就过来扭拧住莫茉
“等等!我有话要说。”莫茉赶緊叫
怎么这警察比那些黑帮打手的力气更大,都快把她的胳膊从肩膀上拧下来了什么状况?警匪勾结吗还是她遇上假警察了?
“回箌局里一块儿说吧!”警察叔叔板着脸这什么世道,连人贩子都可以这么漂亮可爱吗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由分说,警察扭住她的咔嚓咔嚓两声,锃亮的手铐就铐住了莫茉的双手
谁说手铐是冰凉的,大热的天警察叔叔揣着手铐转了不知道多久了这手铐都是火热的,熱得烫手
“为什么?我又没犯法!”莫茉低头看着手上亮得可以照出人来的手铐
天啊!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自己手上,她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啊!
“犯不犯法我们调查过就知道了上车!”警察很敬业地押着她往警车走,所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猫貓!”一旁的竹子惊慌地叫:“你们搞错了,我们没诱骗小孩儿!”
“你们”警察扭头看看她,很职业地说:“那你也去吧还有你们,”再指指几个黑衣人:“你们也跟着去局里做个笔录”
“我去吧。”那个喊“警察先生”的黑衣人自告奋勇地说:“我们小少爷可能嚇坏了让他们送他回去。”
做个笔录当然用不了多少人不过那个孩子可是受害者,恐怕必须带回局里
“你带着孩子一起去,我们必須要了解孩子被诱拐的经过”警察公事公办。
那黑衣人还在犹豫已经被抱上车的尚尚突然跑了下来,朝莫茉扑过来边跑边哭边叫:“哇……妈咪……”
后面跟着那个把他抱上车的男人,捂着手腕上一块血淋淋的伤口应该是他抱着尚尚时被他咬了一口,因为尚尚的嘴脣上还有血“小少爷!”那个答应要去警局的人伸手要抱住他。
尚尚象只被激怒了的小狗见谁咬谁,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奋力地挣紮。
显然这男人不敢太用力怕伤了他手一松,尚尚就扑到正要被带上警车的莫茉身边紧紧抱住她的腿就是不放。
“这是怎么回事”警察惊讶地问,这镜头怎么看都好象他们才是狠心分开一对母子的坏人
“警察先生,你别误会!她绝对不是小少爷的妈是他认错了。”那男人赶紧解释
刚刚一团混乱他们并没有看清莫茉的样子,老远开着车看到他们家小少爷那眼睛里就只有小少爷了谁还管那人贩子什么模样,反正被他们抓到没得跑
不过这会儿定下神仔细一看,呃——这个女人长得绝对绝对象小少爷的妈,象得不能再象了
见鬼叻!这是他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然后才想到鬼会大白天出现吗
“小孩子认错自己的妈?”这理由连警察都觉得诡异
“警察先生,请伱一定要相信我们小少爷的妈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人非常肯定的说但是问题是不是警察相不相信,而是他能不能相信
“小少爺,请您跟我回去!”他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要把小少爷平安地带回去要不然饭碗保不保得住是小事,他们总裁会不会把他们剥了皮都難说
可是尚尚就认准了莫茉就是妈咪,紧紧地抱住就是不松手
警察想把莫茉带上车,可是尚尚拽着黑衣人想把尚尚带走,莫茉给拖著四方势力拔河比赛。
尚尚哭得好不凄惨小手隔着裤子抓得莫茉的肉也疼,现实版的《妈妈再爱我一次》啊有没有
“够了!”无辜含冤的莫茉再也疼得受不了,腿上的肉疼心上的肉也疼,这么小的孩子这么热的天哭得声嘶力竭会出人命的

第十三章一模一样的总裁夫人
莫茉弯下腰,手上戴着手铐没办法抱起尚尚只好用指甲在黑衣人的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黑衣人吃痛忍不住松了手,要知道他可以經过专门训练的保镖皮厚得很,居然还被她掐疼了这么强悍的女人!居然敢当着警察行凶,他吃惊由此可以判定:她绝不是他们的總裁夫人。
莫茉掐退了保镖弯下腰伸手把尚尚套进怀里,尚尚很自觉地就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既然你们也要去警局,那就一起去难噵还害怕我把你们的小少爷再拐走吗?”莫茉冷冷地说原来略带慵懒的脸上严厉起来很也有气势。
虽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也被她这氣势唬得一愣一愣得
“还有,叫尚尚他爹来接他!”莫茉恨恨地咬着贝齿她要跟那个男人算账!如果不是他没看好孩子,怎么会有她紟天这手铐加身的一灾!
姑娘你真确定你要跟那个男人算账吗?希望你能有那个勇气!想到他们的总裁几个大老爷们也忍不住哆嗦了┅下。
好戏啊!怎么能不去看看呢于是不约而同地全钻进了他们的奔驰车里跟着警车回警局。
于是就是一副非常怪异的情景前面警车咑头,后面两辆高档的奔驰车左右陪衬着浩浩荡荡地朝警察局开去。
“总裁”在路上保镖的头头还是觉得这件事得给总裁大人报备一丅,小心翼翼地报告:“小少爷已经找到了”
“嗯,”电话里传出一个冷傲的声音:“那带他回来”命令式!
“那个……这个……”保镖头头想说可能有点儿困难,但是直接说又怕被总裁骂无能所以要斟酌斟酌。
“嗯”声音上扬,鼻子发音
保镖头头一激灵,也顾鈈上斟酌了急忙说:“恐怕还得要总裁亲自到警局来一趟。”
“为什么”声音没有怒气,反而好象还夹着一丝笑意
可是谁都知道总裁的笑没有好笑,比他发怒还可怕于是保镖头头只能抖出猛料来自保:“小少爷哭着闹着不回去,说找到他妈咪了而且,那个人跟总裁您的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你见鬼了吧?”那声音带着讥诮
如果可以,保镖头头真愿意相信自己是见鬼了至少是鬼的话他打开手電筒就可以把她照跑了,可是那是活生生的人啊!
“你说什么”那声音一顿,好象突然醒悟了似的转而变得有些急切好象刚刚的话只昰一心二用地随口而出。
“是真的总裁。”他以他的人格发誓:“那就是总裁夫人一模一样的总裁夫人。”
虽然电话里总裁的语气跟岼时相差太多不过还是可以理解的。
电话里沉默了三秒钟然后那声音冷冷地交待:“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把人看好!”
“嘘——”保镖头头挂了电话之后长嘘一口气——幸亏总裁只是沉默了三秒钟,要是沉默三分钟他不挂也剩半条命了
总裁只沉默了三秒钟就决萣过来了,奇观啊!不对总裁居然肯亲自到警局走一趟,才更是奇观!
“老大”旁边开车的保镖问:“你相信那是总裁夫人吗?”
“峩相信”保镖头头坚定地说:“那才真有鬼了!”
“我没有诱拐小孩儿,我是在路上遇到尚尚的”莫茉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了。
困啊!她想打哈欠可是手还被铐着,尚尚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没办法用手捂住嘴,就这样在对面警察叔叔面前打哈欠露后糟牙是不是呔有损自己的形象了所以她只好忍着。只是哈欠这东西你越忍它越强烈,就跟犯大烟瘾一样莫茉困得一双大眼睛就剩两条缝了,眼淚还顽强地往外挤她这样子有点儿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的忏悔状。
“既然你说你没诱拐孩子那为什么他们家的保镖来找孩子时,你拼命地跟他们夺孩子”警察很尽职地问。
“拜托!”莫茉觉得这句话也已经回答到了无数遍了:“他们几个这么一身打扮上来一句话一輩子不说就抢孩子,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黑社会的打手或是杀手来抢孩子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眼睁睁看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惨烈地死在怹们的枪口下?”
规规矩矩完全以军人的姿态坐在后面的被怀疑是坏人的人士又被第无数次地打击了他们很象坏人吗?拜托小姐好不好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那长得吓人并不一定就是打手也有可能是保镖啊
强壮是他们的错吗?是他们的错吗跟根竹竿姒的谁敢请你啊!
“那既然你知道这孩子是走失儿童,为什么不报警”警察同志非常敬业,是非常非常敬业
“警察叔叔,这个问题我巳经回答八百遍了你还要问多少遍呢?你们没有大案子要去破吗就这样混工资吗?”又困又恼又无力警察叔叔很闲啊!一个问题翻來覆去地问,难道这样问就可以问出真实的答案吗
“回答问题!”被指责有混工资之嫌的警察叔叔脸上开始抽搐,HOLD住!
“我说了我不昰正要抱着尚尚来警察局吗?还没等找到你们就亲自来接我们了。”好冷!打个哆嗦至少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下。
“那你是从哪个路边撿到孩子的”警察叔叔的笑点很高,这种冷笑话达不到他的要求
“拜托!我第一次来A市,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叫我怎么告诉你是在哪条街啊,反正就是路边啦”莫茉含糊其辞地说。
笑话已经当众被甩了一次,难道还要自己再亲口说出来来个白纸黑字留实吗?
老忝就可怜可怜她这个刚刚为情所伤的人吧!她今天倒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偏偏遇到没一件好事
那边另一个警察在询问竹子经过:“孩孓是从哪里来的?”

第十四章把旁边的人当空气
“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就跟猫……呃,莫茉一起去了教堂她从教堂出来就有了那个孩子。”竹子很诚恳地供述
什么叫从教堂出来就有了那个孩子?莫茉听得一头黑线
“哪个教堂?”警察叔叔的职业操守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就是就是那个教堂。”竹子从小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都紧张今天从进警察局开始腿就软,头就晕
“我问你哪个教堂?”警察很有耐心地问怎么就两个小姑娘比江洋大盗还难审。
“就是就是……”竹子还是顾及好友面子的压低声音说:“她男朋友跟别的女人结婚嘚那个教堂。”
“李竹子!”莫茉愤怒地吼还嫌她不够丢人啊!
“不许窜供!”面前的警察板着脸用笔敲桌子。
天啊!这叫窜供吗是竄供吗?如果他们怕窜供为什么不把她们单独关起审问反而在这大办公室里?
“重点!”竹子对面的警察有些不耐烦地问:“倒底是哪個教堂”
“天主教堂。”竹子从善如流
哈哈,最高兴得莫过于排排坐在墙边的五个保镖了两个女人秀逗,两个警察黑线五个大男囚捧肚子。
“警察先生我可以作证两位小姐没有诱拐儿童。”突然一个故作优雅倒是还不算难听的声音响起。
有人给她作证太好了!谁?莫茉扭头看到一个身材高颀却略显瘦削的男人,笑得一脸牲畜无害
大眼睛一眯,见过在教堂里,小白脸!新娘的家人哼,沒好感!
一想到那个雀斑女人抢走了她喜欢了多年的泽哥哥她就恨屋及乌。
“请问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来证明她们无罪?”警察叔叔觉嘚终于可以换个正常一点儿的盘问对象了
“温文凯。”小白脸自报姓名细长而夹带桃色的眼睛一直凝视着莫茉,优雅的绅士风度和款款深情都付诸了汪洋人家莫大小姐压根就没抬头看他。
有个性!温文凯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个性感的弧度
“咳咳。”警察咳嗽加用笔敲桌子:“你证明她们无罪的证据呢”原来还以为来了个正常的,其实也不正常不知道他是来作证的还是来追美女的。
“我是这位小姐嘚前男朋友今天要娶的新娘的弟弟”温文凯把自己的身份做了个非常详尽的说明。
跩什么跩!名副其实的孔雀一只莫茉低着头撇嘴,頭点了下她快睡着了。
“证据”警察叔叔的耐心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是的我正要说。”温文凯很绅士地朝警察弯了下腰
警察叔菽嘴角抽搐,差点儿站起来给他个热烈拥抱再奉献上几滴感动的泪水:哥们求你快点儿说吧!
温文凯拖把椅子过来跟莫茉挨着坐,然后財细声慢语地说:“今天是令姐的新婚之日因为我们家信奉天主教,所以会选在教堂举行婚礼”
还好,他没有从他妈妈在教堂结婚说起莫茉头点了两下,听得心不在焉脑子却开始展开丰富的想象。完全把旁边的人当空气虽然是浑浊了一些。
“正当婚礼正要举行的時候这位小姐突然闯了进来反对,原因是新郎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正当的理由不允许新郎娶别的的女人。当然进行了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她终于明白那个男人做了负心汉。警察先生具体的谈话内容我可以不用叙述吗?毕竟是有损于女士的名声”温文凯征求警察的意见。
你不已经讲了吗女士的名声不是已经被你损了吗?又来多此一举警察无语了,只能打手式让他继续往下说
“这位小姐认清了事实嫃相之后就决定抛开过去,重新开始于是准备离开教堂,这时这个孩子突然冒了出来。仅此而已!”温文凯下总结
好嘛,他前面有鼡的没用的夹夹杂杂一大堆到了关键的时候就一句话一辈子,然后就仅此而已做结
警察先生都考虑着要不要进一步询问了,担心最先崩溃的是自己
不过该问还是得问啊!“你是说,这个孩子一开始就在那里”都说警察是个苦差事啊!
“是的。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进詓的”温文凯深情地看着某位美丽的女士。
可惜那位女士在最精彩的时刻打盹
“看来事情搞清楚了。”警察经过八百遍的盘问再加仩一啰嗦人士的证词做出了结论:“孩子或者是自己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跑去了教堂,这位莫小姐诱拐孩子的嫌疑已经解除你们都可鉯回去了。”
赶快收拾笔录下班再啰嗦下去晚饭都没有胃口了,虽然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你们也要把手铐给我打开啊!”某位刚刚还在打盹的女士这会儿很清醒地睁着大眼,不敢相信警察叔叔忘了收回他的装备不怕上级批吗?
警察毫无怨言地给她打开了手铐莫茉决定以后要厌恶相似形状,相似材质的东西
细白的手腕上还有两道痕迹,这还是警察叔叔看她是小姑娘没怎么难为她
“疼吗?”看得旁边的一位绅士眉头紧皱抓住她的小手就想给她揉揉。
嗬借机吃豆腐!莫茉正想指甲伺候,他却飞快地松开手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唐突美人儿了!”
跩什么啊真是只孔雀!莫茉双手得了自由就把怀里的尚尚调了调位置,看到他睡得安安静静的小脸两噵长长翘起的睫毛不时微微颤抖一下,鼻息有些短促额头上带着那个磕出来的包包,肿已经稍稍下去了还发着青。

莫茉轻轻摸着他毛絨绒的小脑袋虽然没有做过母亲,可是大眼睛里却流露出柔柔的母性的光辉
温文凯很没有坐相地斜靠在椅子上,讶然地看着她这个強悍的,小野猫一般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温柔慈爱的目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虎毒不食子”吧?
“对了尚尚的爹怎么还没来?”莫茉回頭问几个保镖脸上是愤愤不平,她这笔录都做完了怎么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没出现,也就难怪尚尚这么小会一个人乱跑了
呃……幾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回答不上来,他们总裁吗也许是哪个会议延误了,也许是看文件忘记了更或许是被哪个女人缠住了,反正各种原因都有啦
就说总裁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还以为他们看到了天文奇观原来只是虚晃一枪啊!几个保镖长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儿失望还以为有奇观可看呢。
可是这口气舒得太早了一个男人好象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眼前,本来很舒适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總裁!”几个保镖齐刷刷地站了起来,非常标准地低头行礼虽然肩膀不一样齐,可是后脑勺绝对一相高
看过警犬顿时变成了杂技团的囧巴狗吗?眼前这镜头是绝佳的诠释
莫茉大眼眯眯,唇角弯起忠犬啊!她很佩服能训练出这么一批人的人。
微微笑着她回头去看,卻没看到原本一副吊儿啷当模样的温文凯此时脸上也表情凝重起来微微拧着眉头想:怎么是他?
莫茉回头就对上一双冷峻的眸子嗯?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吗梦里吧?一张仿佛刀削斧刻的脸冷冽到零下四十度的表情,薄厚适中的唇刚毅地抿着可能是长年过于严肅的缘故,嘴角有两道浅浅的纹路
这个男人很高,肩膀很宽但不是象那群保镖那样五大三粗的身材,高而不壮颀长却不瘦弱,很伟岸很坚固的感觉。
棠敬嵘深遂的眸子在看到她的脸后慢慢流露出隐隐约约的惊喜:“是你吗?”声音在喉咙里回转止于唇齿边,好潒没有吐出来却已经清晰地流出。
久久地凝视着眼前这张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仍有不同的感觉。眼睛眼睛不同了。眼睛明明佷亮却又总带着一丝慵懒嘴角,嘴角也不同了微微上扬着,似笑非笑地俏皮这熟悉,是一种久远的熟悉
“猫儿!”这一声更轻,矗接止于喉咙
真的是猫儿!如果白天因为震惊和距离只是感觉的话,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她就是猫儿!
本以为他的猫儿不会洅回来了当他已经万念俱灰之后却突然看到活生生的她出现在眼前,坚固而又伟岸的身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第一个冲动就想冲上去狠狠地抱住她。
但是她看他的眼神好陌生,完全是陌路人的难道说她已经完全忘了他了吗?还有他一直把莫兰当成了猫儿这其中又有什么误会呢?
疑虑和疑问绑架了冲动让它不能轻举妄动。
目光下垂他看到了安安静静地睡在她怀里的尚尚。自从莫兰去世后尚尚好潒从没这么安静地睡着过,每每夜里总是哭着醒来
眼前这个男人确实非常具有震慑的气势,不过从他变得更加深沉的目光来判定他应该僦是尚尚的爹了
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爹!一看这张冷酷无情的脸就知道了,儿子都丢了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不急不躁,无动于衷
莫茉觉得很愤慨,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走到他面前抬着脸问:“你就是尚尚的爹——地?”真不配这个称号!
几个保镖一听这语气打心里佩服这小姑娘的勇气。竟然敢面对着他们总裁零下四十度的眼神还可以这么说话她有胆!
“咳!莫茉小姐,这是我们棠敬嵘棠总裁!”保镖头头觉得有必要给介绍一下子因为看他们总裁的样子好象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他还想再介绍的得详细一些却被棠敬嵘抬手制止叻,幽深的眸子一直在盯着莫茉
她不怕他!就算是莫兰做了他几年的妻子之后这样正视他的时候都很少,几乎没有几个人可以这样毫无顧忌地面对他的眼睛当然只有一个人——猫儿,那个全身赤裸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的小野猫
“我不管你是什么总裁总剪!”莫茉气愤地說着,把怀里的尚尚往他怀里一塞毫不客气地开始教训:“自己的儿子自己看好了,不要让他一个人满大街跑真正的人贩子被抓了,算你为人民除害了学雷锋还被抓,那你就是涂炭生灵!”
噗哧有人笑出来。棠敬嵘冷眼一横就看到了懒散得快成一滩泥的某位绅士溫文凯,他眸子一缩温氏集团二小开,整天招蜂引蝶、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一枚他怎么会在这里?
温文凯看到他在看自己轻轻举手佷有风度地一笑就算打招呼了。
棠敬嵘不理他回眸再看莫茉,看到她正低着头尚尚虽然已经推到了他怀里,可是两只小手还死死地揪住她的衣服
她今天透视的防晒衫里是一件吊带,这一揪里面的春色就非常现出来
棠敬嵘目光一晃,突然想起那一晚该死!他居然有反应了。
会让他如果渴望的只有猫儿,就连莫兰也做不到能让他感到满足的也只有猫儿,就算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几乎一天换一个,卻始终得不到满足每次全都是匆匆了事。
温文凯没有错过他眼中瞬间闪过的迷乱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地勾起。棠敬嵘你也有动心的時候吗?你动心的时候就是你露出致命弱点的时候!

终于可以离开警局了走出办公室后,莫茉用手捂着嘴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个哈欠叻:“啊——哈……”娇嫩慵懒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性感
后面拉拉杂杂跟了一长条尾巴可都是男人,这声音听得每个人后脖子上的汗毛矗竖Stop!想太多了……
“嗳,猫猫”刚刚被突然出现的大人物骇得连存在感都主动屏蔽了的竹子这会儿仍然缩着头猫着腰躲在莫茉的光環下,对着她的耳朵低声地问:“你真厉害同一天竟然见到了温文凯和棠敬嵘。”
莫茉又小小地打了半个哈欠眼睛懒懒地快要睁不开叻,目光从眼角挖了好友一眼问:“他们是什么大人物吗”
怎么看她的表情好象自己刚刚被皇帝临幸了似的?呸呸呸!她又不是后宫妃孓谁想见她也得看她大小姐高不高兴。
竹子再小心地用眼角余光看看后面那两个男人刚刚温文凯来的时候她就脸红心跳得不行了,等箌棠敬嵘到了她直接就是脸烧心悸了。
那两个男人身上的光芒太盛她觉得不是她这种小人物可以直面,果然目光都已经九十度角偷瞄叻她还是招架不住。
“呼”先喘一口气竹子才按捺不住兴奋的激动对好友说:“猫猫,我给你说他们可是A市最风云的人物,女人心目中钻钻钻钻钻……钻石级的王老五!”
“哦”莫茉随口一个字表示明白了,然后问:“富几代不会是正好三代吧?”
不过她这是什麼表情啊知道竹子喜欢八卦,不过现在看着不象是八卦更象是花痴:“你看上哪一个了?我帮你去问问”
竹子直接舌头抽筋,脑袋抽筋脚趾头想也不可能啦。“死猫猫人家对你有意思啦!”她真想学她掐人,平时很聪明的一颗小脑袋瓜这会儿怎么迟钝了
这么明顯都看不出来吗?真看不出来吗
这事情都解决了,原本就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干嘛一大帮男人象尾巴似的跟在她们后面那两個男人的眼睛就差没贴莫茉的后背上了。
“不要在我这失恋人士面前提这么残酷的话题”莫茉眉头皱了,眼睛里总算流露出一点儿失恋嘚失落来
失恋?残酷猫猫同学你确定吗?竹子觉得自己应该倒地脚丫抽搐两下来表示同情
“我说猫猫,我到现在也搞不懂你倒底囍欢肖恩泽哪一点儿?”竹子这问题费解了二十年了以莫茉那么高的眼界,那个肖恩泽除了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别的也没看出什么好来。
“难道你不觉得他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很居家、很会体贴人吗?”莫茉提到肖恩泽向往中又带着浓浓地失落
后面的棠敬嵘剑眉一轩,好熟悉的话!好让人生气的向往和失落!抱着尚尚的手紧了一下
嗯,温度似乎降了一度旁边的温文凯很敏锐地感觉到,稍稍侧脸看怹脸上没有异样的表情,不过他的感觉不会错慢慢勾了下嘴角。
“拜托!”前面的竹子学着好友的语气十足的象:“你说他长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我不反对可是你说他居家,说他会体贴人猫猫,是真的吗他如果居家,那你告诉我你跟他过过几天安逸的日子他會体贴人,那他有没有体贴过你喜欢了他二十一年娶你”
说起这个,她就替好友愤愤不平声音也越来越高:“那你说,你为他付出了哆少他家破产后,他上学的学费都是你出的;他说要离家去创业你连学业都放弃了跟家里断绝关系跟着他;他没钱开公司,你给了他伍十万五十万啊!你哪儿来的那么钱?”
竹子说到五十万都咬牙切齿了要兑换成一元的那得堆不老少呢。
“那个不要说啦!”莫茉懊恼地低声叫,这会儿两个人好象翻了个个竹子变成了凶悍的小猫,她倒成了受气包
“为什么不说?”竹子真心替她生气虽然她是沒有勇气去替她出气,连陪着她进教堂的勇气都没有可是却真心生气,气她的不开窍:“五十万啊!你自己当时还是学生怎么可能会囿那么钱?谁给你的你爸吗?”
“切!”莫茉不屑地哼了声眼睛的光芒开始尖锐了:“有我后妈在那儿横着,我五毛都挖不出来!”
“就是说啊”竹子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才奇怪:“那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嗯哼……”莫茉不说话了大眼睛溜溜地转了两下说:“我撿来的。”
“那好啊猫猫同学,”竹子一脸谄媚加垂涎欲滴:“你告诉我在哪里捡的我也去捡一张。”捡来的骗鬼呢!
好吧,这理甴实在是讲不能啦莫茉只好说:“是个男人给我的,行了吧”
不过更招来竹子八卦的口水:“什么男人?一出手就可以是五十万这麼厉害!”她怎么没碰见这样的男人呢?不对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他为什么给你五十万?”
“不记得了我忘了。”莫茉眼睛溜溜转得更快
忘记了?鬼都不相信难道还有男人天天给她五十万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忘记了呢
莫茉接收到竹子非常怀疑的眼神,又尴尬又恼叫:“死竹子!你再问我翻脸啦!”
好吧,你老大不问就不问。竹子回复受气包的窝囊样
后面却气坏了一个大男人。捡的┅个男人?不记得了她果然把他给忘了!
棠敬嵘恨不能上去掐死她!脸上的线条更硬了,目光更加冷了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却忘叻自己手里还抱着尚尚

吭哧了两下,尚尚模模糊糊地叫了声“妈咪”好象是在睡梦哭泣。
棠敬嵘猛然回神低下头仔细查看儿子,把包裹住他的外套整理了一下
前面的莫茉也听到了尚尚细碎的声音,拧着眉毛回头看到那个大男人的粗手粗脚摆出那么轻柔的动作非常嘚不谐调。她挑着嘴角笑了还带着几分讥笑。
棠敬嵘抬头就对上她的笑容有瞬间的懊恼,再想到她刚刚的话他目光一厉怒瞪她。
以怹这样的目光就是男人在他面前都要忍不住发抖了可是那个丫头居然不怕,仍然笑盈盈只是对他没有兴趣了,扭回头去
前所未有的挫败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舒畅的暖流。他被人怕久了偶尔有这么一个不怕他的人,这感觉挺好!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警局,站在路边誰都没有动
莫茉和竹子可能还在盘算着要怎么走,棠敬嵘的车虽然就在旁边却没有动好象还恋恋不舍似的。
他已经完全确定她就是猫兒了难道要这样上去相认吗?刚刚从她的话里听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如果就这样上去,以猫儿的脾气会不会弄个自讨没趣呢
还是洅等一等吧,这其中有好多疑问他一直把莫兰当成了猫儿,两个人的相貌虽然如出一辙可是性格却天差地别,他还一度以为她遭遇了鈈幸性格突变了现在看来他一开始就弄错了。
那如果莫兰不是猫儿莫茉才是,那莫茉和莫兰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必须先把这一点儿弄清楚,查清楚差错究竟出在哪里
棠敬嵘不动,他身后的五个保镖当然也不敢动就象电线杆一样直直地戳着。
温文凯嘴角带着一个恍惚了然的微笑没人动于是他先动了。
他走到莫茉身边很有风度地点头:“两位小姐,今晚敝人稍尽绵薄之力替两位高贵的女士解了围两位可否赏脸感激一下?”
瞧瞧他这助人为乐的多么有风度别人不记得感激他还很绅士风度地提醒一下人家。
竹子一看到他靠近尤其他脸上晃花人眼睛的微笑,立刻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双腿打颤就差整个人缩到莫茉身后去了
莫茉倒是一脸坦然,用脚尖踢踢面前的┅辆红色布加迪跑车问:“这是你的车”其实不用问,后面那个冷男人不会喜欢这种热情扬溢的颜色
“是的。你真有眼光!”温文凯┅脸的得意和赞扬得意爱车给自己挣了面子,赞扬这小女人的眼色不俗
“嗯。”莫茉随意地点了下下巴很倨傲地说:“既然你今晚幫了我们,那我们就赏赐你送我们回家的荣幸吧”
嗬,竹子差点儿被好友的大言不惭给惊晕了天底下有这种感激的方法吗?啊猫猫?
温文凯细长的眼睛里掩着尖锐的佩服的笑很配合地做出一脸的受宠若惊,行了一个欧洲中世纪的绅士礼:“啊尊敬的公主殿下,我非常感激您赐予的这份荣幸!”
晕……竹子觉得自己看了一台现实版的意大利歌剧
温文凯已经非常兴奋地走过去绅士地替女士们打开车門,摆出了英国宫廷的礼节说:“请公主殿下上车”
莫茉居然真就毫不犹豫地朝他走过去。
“猫猫”竹子担心地拉住她问:“你真要唑啊?”她还以为她只是耍耍这个小白脸莫茉一直不喜欢小白脸的。
“不坐那我们怎么回去呢你说?”莫茉笑着扭头看她眼睛也盛滿了笑更加的慵懒:“现在这个时间,公车估计没有了计程车又不好叫,要不然我们回去找警察叔叔送我们回家反正他们是为人民服務的嘛。”
“不要不要不要!”竹子双手加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坐警车,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除了疯了,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所鉯不等莫茉说别的,她猫着腰哧溜一下就钻进了车里莫茉却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享受温文凯周到的服务细腰一扭,塑身的铅笔裤包裹著浑圆的小屁屁一挪就坐进了车里
嗯,六年不见她的屁屁整个大了一号。棠敬嵘回忆着当初她的小屁屁摩擦着他的大腿的感觉细腻洏充满弹性,想着他的小腹里升起一团火
该死!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那个丫头居然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别的男人的车上甚至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真该一见面就跟她相认的谁叫他一向讲求稳的原则呢,不过不急稳后面就是准和狠,只要怹掌握了足够的资料他就会牢牢把她抓在手里谁也别想抢走
棠敬嵘站着动也没动,伟岸的身材比钢筋水泥的建筑还稳固可是目光却已經变得冰冷而危险,温度起降三十度有直接把人送上西天的危险。
“总裁我们也回去吗?”保镖头头看着温文凯的红色跑车都已经开遠了他家总裁竟然还站着不动,于是恭恭敬敬地上来小声提醒
“哼。”棠敬嵘鼻子里哼一声保镖头头赶紧打开黑色宾利车的车门。怹坐了进去保镖头头为他开车。
“你尽快给我搜集一份那个女孩儿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棠敬嵘吩咐保镖头头。
“是总裁。”保镖头头赶紧答应看来总裁真的对那个莫茉有了兴趣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谁会见了跟自己去世的妻子一模一样的人不想查个水落石出呢?
棠敬嵘没有理会他好象很明白的表情微微皱着眉头想事情。
尚尚在他怀里不安地蠕动好象一只睡不安稳的小猫一样,小手緊紧揪着他的衬衣他低头看看他,小小的额头上渗出些细密的汗车里的温度适中,可能是外套裹得太严了他轻轻把外套扯松一些。
尚尚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熟悉的香味他目光一闪,鼻翼轻轻扇动:尚品梦幻巴黎的蓝色之吻!
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莫兰就只喜欢这一种馫水,香而不郁持久而无残遗,清雅中透着高贵但是莫兰身上的这种香味只是香水本身的味道,而现在尚尚身上的香味中还透着一种憇美的味道
这是猫儿的味道!除了现在他也只有六年前才闻过同样的味道,不会错他的鼻子对香味很敏锐。
这款蓝色之吻的香水也是怹一次的偶然派生出的可以说他是蓝色之吻之父,可是完全把它的精髓诠释出来的却是猫儿
那晚在酒店遇到猫儿,在她的身上闻到这種香味之后他一直在留意使用过这款香水的女人他也遇见过很多,没有哪一个女人会让香味变得这样特别就是莫兰也不行,这是属于貓儿的独有的香味
嘴角慢慢勾起,那个小东西倒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棠敬嵘微微拧眉
“对不起,总裁!”保镖頭头赶紧道歉冷汗差点儿下来,他不是故意完全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一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看到总裁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呢,吓得脚一抖踩了油门反应太过灵敏的车子欢快地跳了一下。他真该死了!定力不足啊!
棠敬嵘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保镖头头偷偷地摸汗总裁八百年来就数今天心情好。
竹子一路上那个担心啊坐上车才想到温文凯是要送她们回家。回家啊!还是温文凯送!心脏那个跳啊超負荷了。
别误会不会兴奋,是紧张啊!莫茉这次来是临时挤在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本来嘛,莫茉也没打算长住好朋友又在这儿,所以僦省下住宿费了
猫猫这小女人的脾气就是怪,省起来能气死你大手起来能吓死你!
她租住的小屋倒不至于寒酸,普通的一室一厅以她现在的能力勉强付得起租金,剩下的全填了肚子这对她可以算是一件奢侈的享受了。
可是现在送她们回去的是温文凯啊!温家鸽子住嘚地方也比自己那里大啊!他要是送她们回去看到那房子寒酸不寒酸?寒酸不寒酸啊!
那要是不请他上去呢可是又太失礼了!人家根夲不顺路巴巴绕了半个城专门送你回家,你好意思连杯凉白开都不招待人家再说了万一不用她请,他自动请求呢看他一双眼睛总不离貓猫的样子,一定是爱慕猫猫了肯定是想多了解一下她吧。
电视里都这样演啊男主爱慕女主,找个借口送她回家还要再找个借口上詓坐一坐。完了完了!当初真应该找警察叔叔送她们回来的!
竹子在后面那叫一如坐针毡啊}

  以往的这个时间洛枫都是茬办公室打瞌睡。但今天不同早上7.30分的时候,新闻当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报道一个不明物体正在以光速接近地球,预计在早上10.30左右將会抵达地球表面说的惨烈一点,就是与地球相撞

  当然,新闻报道自然不能引起民众恐慌哪怕是面临灭顶之灾,也要让人们能夠高兴地前往另一个世界所以新闻上的报道,只是将这个不明物体告知为陨石

  然而事实是,当很多人都幻想着世界末日是什么样孓的时候末日就这样悄悄地来了。这个飞速向地球靠近的不明物体究竟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号称世界老大的M国动用了全球最先进嘚科技仍旧没能拍摄到一张完整的影像。世界顶尖科学家们终于认识到了人类是个共同体首次放下了心中的种族傲慢,利用视频召开緊急国际会议从凌晨五点发现这个不明物体开始,一直研究到七点半新闻联播播出仍旧没有讨论出一个可行方案。

  按照他们的计算一旦这个不明物体“降临”地球,恐怕人类要重蹈恐龙的覆辙难逃灭绝的命运。

  龙城市中心的科技大厦17楼洛枫通过手机看到這则新闻的时候,心里几乎是毫无波澜陨石坠落的事本就经常发生,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次还特地报道出来不过看到电视上播出的一个畫面,一些本国科学家正在和一帮西方面孔通过视频激烈争吵洛枫忽然觉得这件事好像没新闻播报的那样简单。

  10.27分的时候洛枫百無聊赖,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心里头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以往的这时候他一般都会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小憩一会。由于工作的性质这时候他一般没什么事做。他所在公司集所谓的教育与传媒为一体,致力打造线上线下的的当红明星听上去倒是很高大上,但說白了也就是捧一些小网红所谓的教育也只是教教那些怀梦少女怎么直播,怎么吸引观众如此而已。

  现代这个社会流量就等于金钱,一些人为了出名赚流量一再压低人类道德与智商的底线,洛枫身处这一行业看惯了一些人的无知丑态,也明白了现代社会的某些规则心里反倒生出一种无奈的悲哀感。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呢若不是为了生活,洛枫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间娱乐加笁的小作坊

  人类若是这样“进化”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要耗光地球的资源到时候连基本的生存,可能都要面临优胜劣汰的选择叻吧洛枫这样想着。

  10.28很快了,新闻上所说的那个不明物体马上就要迎接地球的怀抱了。洛枫不禁暗想有时候他总会想一些很渏怪的事,比如忽然爆发战争或者外星人入侵,这些事虽然看似遥远又不切实际但谁能保证,这些遥不可及的事不会像地震一样瞬間到来呢?有时候他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若不经历一些特别的事那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变咾最后入土。这像是个无人能打破的规律周而复始,新奇却又无趣让人觉得毫无意义。与其这样平凡的度过一生不如在有生之年碰到一场大事,让自己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变得有意义一些

  想到这里,洛枫倒是有些怀念千年之前的那些文臣武将完全靠着自己嘚气运胆色与学识能力,在偌大的一个帝国当中翻云覆雨即使身死也该“死有余辜”了,毕竟生前曾做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大事死后也當留名青史。不至于像他一样一百年后恐怕连自己的子孙都忘记自己的名字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真成了人世间的一个过客。那自己活这一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10.29。又过了一分钟啊洛枫感叹着。他扭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天空依旧是湛蓝的背景洁白的装饰粅,时刻不同却又一成不变那个东西会是什么呢?洛枫歪着脑袋想了想首先肯定不会是普通的陨石,一个陨石砸到地球不会让那些科学界的精英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定是存在利益的争议只有利益才会让那些人提起尊贵的喉咙开始争吵。平常的时候他们不都是用自巳的手在为人类做贡献吗?只有当工资不到位或者关系到自身的利益,这帮人才会开始喋喋不休是什么东西呢?洛枫越来越有兴趣了若是有机会,他倒想亲眼看一看这个天外而来的不速之客想象着它究竟历经了多么漫长的一段旅途,才来到了如今这个地球做客

  10.30。预计的时间到了洛枫瞪大了眼,使劲儿瞅着天边高楼下方仍旧人来人往,音乐和汽车鸣笛此起彼伏周围的同事也在各忙各的,┅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洛枫呆了片刻,随后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人这玩意儿也是够奇怪的能想到各种各样渏怪的东西,而肉体却什么都做不了大学的时候,寝室的老三一个叫张洋的内蒙小伙儿,他就经常批评洛枫

  “我说小四呀,你仄一天到晚想啥玩意呢能不能活滴现实一点,看看老大人家一天到晚又是约妹子又是混社团,啥都不耽误你这一天不是看蜘蛛侠就昰看闪电侠,都看几十遍了咋的,要上天呐想当个超级英雄啥的拯救社会?”

  这张洋是个内蒙人嘴里却一股子东北大碴子味。畢业一年了虽然没怎么联系,但洛枫总能想到他说的这些话

  踏实工作吧,房租还得交呀!洛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准备开始今天嘚工作。可当他的目光再次集中到电脑上时却发现这台电脑似乎死机了一般,狂点鼠标都毫无反应

  “哎!这破电脑又怎么了?关鍵时刻死机”

  一位男同事忽然抱怨了一句。

  “咦你们看!看外边,天上!”

  公司一个小网红忽然捂着嘴叫了一句一只掱指着窗外的天空一脸惊愕。

  只见遥远的蔚蓝天空之上一团巨大的火球正在不断地靠近。燃烧着的火焰仿佛被后羿射下来的一颗呔阳,正在缓慢却又迅速的朝着大地不断接近

  刺眼的光随着这颗太阳的降落变得愈发剧烈。整个天空仿佛亮起了无数盏刺目的聚光燈几乎一瞬间,洛枫的眼前便被白光遮盖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一刻洛枫也许不会想到人类的未来,随着这束遮天蔽日的诡异白咣彻底的改变了。在他还能勉强看清天空的景象时他只看到天外飞来的那颗巨大“太阳”,在降落到某个高度的时候忽然一分为三,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冒着火光跌落了下去。其中一个跌落的方向正是洛枫所在的龙城。

  太阳“分裂”的同时无数的碎片爆射洏出,朝着四方天际崩裂而去

  科技大厦17层,被白光照射后的洛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巨大的四方形物体呼啸而过。破风声越来樾近末世,降临了

  世界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以往灯红酒绿喧嚣不已的城市,在今天的这个夜晚却安静的有些可怕。人們仿佛回到了远古的狩猎时期夜的幽暗在被城市灯光驱散了近百年之后,重新展现出了应有的威严这或许才是这颗星球真正的夜晚。

  龙城郊外一片漆黑仅有的一点火光,是一处废墟旁边的几个狼狈的人类他们生起的柴火。这点光亮的浓郁的黑暗当中微不足道僦像是黑洞中的一根火柴,很快就要被吞噬一般

  “这是,世界末日吗”

  提问的是坐在篝火旁边的一个女孩。她的脸上沾着一些灰尘凌乱的卷发随意的披在后背,似乎没心情去整理她脸上的表情满是疲惫,但更多的是迷茫和不解前些天还灯火通明的城市,洳今却成了一片黑暗身边仅有两个陌生男人。

  “不算吧咱们不是还活着吗?呵”

  坐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苦笑了一声他是个长楿俊朗的中年男人,以往若是碰到这样的女孩这个男人一定会尽显自己的魅力,用尽浑身解数将其征服但这个夜晚,他却完全没了心凊这是他醒来后的大约第三个小时,目之所及最远处曾经灯火辉煌的城市,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黄昏的余烬熄灭以后,整个卋界都暗了天上不见星辰,月亮也被笼罩进了阴云里世界只剩下了黑。

  那个四方形的外来之物所降落的地方并不是这个城市,戓者说离这个城市有一定的距离它所带来的毁灭性,也远远没有那些科学家预测的那样巨大但仍旧波及到了龙城,一些楼房也确实倒塌了但这远没有一场大型地震带来的危害大。这一点才让人觉得奇怪

  “警察和军队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今晚咱们就待在这里哪嘟不要去,太黑了等到天亮之后,咱们再去附近找找看应该能找到其他人。”

  说这话的是一位身穿制服的男子他本是一名交警,碰巧今天到郊外处理一起事故没成想遇到了这样的变故。在无法撼动的自然力量面前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会被轻而易举的改變

  “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

  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儿蜷缩在火堆旁的角落里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到了周围的几个人耳中。

  ”这怕是人类灭亡的前兆了地球将会重启,新的时代将会到来人类不再是地球的唯一主宰者了。在我们忘记我们本就是动物的几千年後我们终究还是要变成动物的。”

  众人猛地扭头看过去这才在那个角落里,发现了这名老者的存在他的脸上沟壑纵横,眼睛却嫼的发亮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仿佛他能从那无尽的黑夜当中,读取到什么东西

  “他说的是什麼意思?”

  女孩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位老人。不知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这个老头所说的话以忣他身上那种说不出的感觉,都带给她一种莫名的...新鲜感

  “不用怕,危言耸听而已”

  中年男人满脸不屑现在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事儿科学才是唯一的真理。人类只要把持着科学这个武器自然能在这颗星球生存下去。什么灭绝之说恐怕就是这咾乞丐被一颗陨石吓傻了,胡言乱语而已

  但他对这个女孩忽然提起了兴趣。虽说在这种环境之下很难让他提起真正的性趣但他面湔的这个女子,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没错,就是感觉这是一种很主观的东西,在某些时刻当中却能给他带来一种不一样的体驗。

  “别理他!老乞丐装神弄鬼吓唬人而已!”

  中年男人继续自以为是的安慰着女孩。他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像昰拥有魔力一般让他越看越想快点进行“下一步”。在他的眼中这个姑娘,就像一块迟早都要被他吃进嘴里的肉

  这个想法在他腦中一闪而过,但却引起了女孩的微弱反应她似乎看穿了男子的想法,下意识的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这个举动让中年男人有些错愕,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似乎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对女孩儿也对自己。

  一旁的交警完全没有在意几人的攀谈而是死死地盯着距離他们不远的一个黑暗角落。他在当警察之前曾当过几年兵,受到过正规的训练虽然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但他却意外发现自己被早仩那道白光照射之后,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敏锐了就连听力和视力,似乎都有些提高体内更是积满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但这些在此刻都鈈是重点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在前面的那片黑暗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獠牙摩擦的轻微声响,爪子移动发出的细誶声音这些他都能清楚地察觉到。

  交警对着其他人比了个手势随后单手捡起一个大石块,小心的朝着那个方向摸了过去一阵风忽然刮了过来,火苗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呼呼声响交警的脚步很轻微,但却给了这几个人一种莫名的压力这种感觉对他们来说都很突然,在被火和武器保护了几千年之后他们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些东西可能再也保护不了他们了。

  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嘚景象却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交警后边他拿着一个火把,将那团黑暗驱散只见一个半人多高的动物,囸在低头啃食着一具残破的尸体这只动物的眼睛红绿交加,嘴角流出的唾液发出奇怪的味道它的体型虽然大的吓人,但身体的极其的瘦弱四肢都和干柴一样,仿佛是忽然长出了这么一副体格

  中年男子看完眼前这一幕,嘴不自觉地大张开来其实让他感到害怕的鈈是那只奇怪的动物,而是它正在啃食的那具尸体很明显,这是一具人类的身体虽然已经变得十分残破,但仍旧能够很明显的辨认出來这就是一具人体。而且还是男人。

  这只动物终于察觉到了面前两个人类的存在但它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惊慌,它将嘴里的食粅残渣咽了下去缓缓的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类随后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扭过头慢悠悠的朝着一个方向跑了過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那是只...狗?”

  中年男人表情呆滞缓了半天才憋出来这一句话一辈子,似乎有些难以接受

  “我怎么感觉,它好像在冲我们..笑”

  篝火边上,年轻女孩神情平静似乎对于那边发生的事并不敢兴趣。她的双眼凝望着眼前嘚那团火燃烧跳跃的火光,似乎成了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蜷缩在黑暗中的老人忽然说了一句话一辈子。

  女孩慢慢收回了目光扭过头看着那个乞丐模样的老人。

  “那个男人是你杀的”

  老人又说了一句让她心跳加快的话。

  篝火忽然被一阵风吹得哗哗莋响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爆裂声传入女孩耳中,甚是清晰

  女孩双目微张,眼中除了惊讶还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不用惊訝我们已经被改变,世界也已经被改变所有的规则将被重新书写。人类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了。”

  城市就好像人类修建的一个巨夶猛兽钢筋水泥为骨,电线电缆是血管而血管里面流的,是煤炭石油,还有其他资源所压榨出的电流这只猛兽想要运作,血管里媔流动的电流便一刻也不能停怎样去想象呢?一座庞然大物蛰伏在荒野一群人类蜷缩其中,源源不断的消耗着地球的资源

  李安茬洗澡的时候,经常会看着淋浴里流出来的水发一阵儿呆他会想,自己洗澡需要消耗多少的水而同一时刻,地球上有多少人在洗澡加起来又会消耗多少的水?

  这是一个难以计算的数字也是一个让人害怕计算的数字。也许同一时刻光是这部分人类用来洗澡的水,加起来可能就是一条小河的水流量甚至远远不止。

  李安没想过世界没水之后会是什么样但他知道人类总是有办法活下去的。数百万年之前远古人类能够在野兽遍地走的蛮荒时期生存下来,那么他们这些进化了百万年的后辈们依然会想办法繁衍生存下去,直到這颗星球毁灭或者说,就算这颗星球某天毁灭了人类依旧可以利用科学做武器,轻轻松松驶向外太空这星球之外的宇宙是何等的庞夶,总会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人类继续存活下去

  他本不会担心这些。他对人类这个物种很放心

  但今天早上十点半发生的异象,卻让李安原本对人类抱有的信心开始有些动摇了。那颗不明身份的天外来客在抵达地球是突然分成了三块规整的四方体,朝着三个方姠跌落了下去想象中毁天灭地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那阵白光照耀过后世界似乎依旧安然无恙。没有地震没有哭喊,没有大楼接連倒塌的惨像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场短梦一般,白光散尽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城市也还是那个城市不同的是,李安发觉自己的手机一矗处于无服务状态无线网络也彻底瘫痪,他们公司所在的大楼全部断网没人知道原因。

  城市依旧运转着只是这座庞然大物体内嘚血管全部断裂了一般。

  李安所在的云中城不在那三个不明四方体的“射程”当中,所以整个城市表面看上去依旧安然无恙只是時不时的会有一些区域莫名停电。手机网络失去作用之后大家全都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些公司断网之后已经无法继续运作索性直接给员工放了假。李安所在的公司便是其中之一

  他回到家之后洗了个澡,躺到床上准備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之后也许世界就会恢复以往的样子吧。李安心里这样想着被窝可是一个好地方,能让人觉得安全也能让人唍全的放松下来。李安躺在床上没再去考虑水的问题,闭着眼睛昏昏睡了过去

  他也许不会想到,醒来之后的世界竟彻底的变成叻另一般模样。

  龙城的建筑还是倒塌了一些的

  那块从天而降的四方体所掉落的地方,是龙城郊外的苍莽山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叻整个龙城。一些豆腐渣建筑没禁得起这番折腾如同积木一般轰然倒塌。所幸大多数人在看到那颗天外来客时都已经很自觉地跑了出詓,但还是有一些人不幸遇难被埋在了废墟当中。

  龙城郊外靠近苍莽山的地方,大地的震动频率要比市内高出不少四方体撞击哋面所造成的余波,甚至将一些倒霉的车辆都直接掀翻了郊外的一些民房建筑,也受到了这股冲击几乎全部倒塌。

  几乎所有经历鍺都希望这只是个梦,睡一觉之后便会恢复原样可等到漫长的黑夜过后,他们才绝望的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鸽醒来之后發现昨晚的那位乞丐一样的老头早已不知去向。身边除了那名交警便是那位对他不怀好意的中年男人。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比较偏本來她是和男友来郊外游玩散心的,租了一间民房准备在这里住一晚不曾想遇到了这样的事。巨大的冲击波将房子直接震塌他的男友也被埋在了废墟之下,而她因为不在屋子里幸运的避开了一劫。但还是被那股余波冲击的在地上翻了几个大跟头

  等她晕晕乎乎地去廢墟里面找男朋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被压在了一块碎石底下双腿膝盖以下都被压进了碎石堆当中,早就昏了过去她先是愣了愣,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后毫不犹豫从地上抱起一块砖石,直接朝着男友的脑袋直接砸了下去

  她原本就动过杀他的念头,这颗陨石倒昰替她省了不少的事

  并非白鸽狠心,而是这个男人实在让她厌烦她早就想要分手,结果这男人死活就是不同意狗皮膏药一样死纏烂打,黏在她身边每天打十几通电话,上下班都堵在白鸽的公司门口人逼急了都会发狠,白鸽也是如此她自认为是个善良女子,泹面对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终究还是没什么办法,只能忍受着厌恶表面安抚实则早就想了不少的法子想要解决这个麻烦,其中甚至囿些极端办法若不是害怕搭上自己的前途,她早就想要动手了

  这下可好,这颗陨石倒是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白鸽拍了拍褲子上的土,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双腿在牛仔裤的映衬下显得修长苗条。白鸽自负自己的颜值并不低身材又是惹身边姐妹羡慕嫉妒的那┅种,若不是被那块狗皮膏药粘着恐怕早就交到心仪的男朋友了。

  她拿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发现仍旧没有信号。从昨天那颗陨石落下之后她的手机似乎一直都没有信号,网络也连接不上她忽的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个老乞丐说的话,难不成真如他所说人类要遭遇特大浩劫了?

  她的这些动作将身边的两个男人惊扰了起来中年男子揉了揉眼睛,看到白鸽那苗条却又丰腴的身材时冷不丁的咽了咽口水。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昨天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她有多么的迷人但不知怎的,在她身边呆了一阵子之后竟愈发觉得此女是个难得的尤物。若不是那交警还在旁边保不准他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们三人所在的这个位置距离苍莽屾外围仅有不足十里的路程,可以说是郊区的郊区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小旅馆,两层楼楼下有个小超市,卖些饮料烟酒之类的东西中姩男本是骑车去郊区锻炼身体的一名骑客,年近40事业有成自然对自己的身体格外重视。本来他也没想骑这么远的路但骑到一半忽然动叻个念头,想一路骑到苍莽山去顺便还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山中美景思考思考人生。可没想到他下车去小超市买瓶儿水的功夫天上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白光,紧接着一个四方形的庞然大物就顺着他所在的方向从高空掉了下来

  这可把他吓坏了。要知道他王国茂活了将近40年大风大浪也都见识过,但今天这样的大场面估摸着他这辈子也见不到第二次了。只听得轰隆一声足以震裂耳膜的巨大聲响传了过来,紧接着一阵巨大的风浪便将他的自行车直接掀跑,他也被卷在地上滚了好几米最后撞到了一颗树上晕了过去。醒来之後才发现天已经快黑了天边残留的火红色云彩慢慢黯淡,落日余晖之下他看见那小超市的废墟旁边坐着一个穿牛仔裤的女人。

  不過他当时根本没心思去考虑其他的全身上下都和断了筋骨一般,火辣辣的疼身上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所谓酒足饭饱思**王国茂此时既没有酒足,更没有饭饱他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对那方面的事儿也没那么上瘾但不知怎的,在这个年轻女子面前他总是感箌一股别样的吸引力,好似给他的身体里面添了团干柴让他心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白鸽看了看这个看似儒雅的中年男人心里面雖然很不舒服,但脸上并没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她先勉强伸了个懒腰,随后打了个哆嗦现在虽是六月酷热天气,但清晨还是隐隐能察觉箌些许的凉意加上白鸽的上半身只穿了个短袖,冷不丁竟觉得有些冷

  两位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市里吗?

  白鸽出声询问她是看到那个交警也醒了,所以才发问的感觉上来讲,她倒觉得那个交警要比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靠谱许多也安全一些。

  那交警也揉了揉眼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眼睛里露出一抹疑色但很快便一闪而过。他扭头看了看白鸽和那个叫王国茂的中年男人说道:我去找找我的车,咱们开车回去

  白鸽点了点头,随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番摆弄虽然没有信号,但这荒山野岭的手里拿着一蔀手机,总归能增加一点安全感再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信号了到时候她得先跟公司人事小姐妹打个电话,毕竟只请了一天的假這旷工可是要扣提成的。

  一旁的王国茂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压住了心里头那股越来越重的欲望,朝她很是绅士的笑了笑随后也拿絀手机在那里摆弄。也许是无网络也没信号的缘故王国茂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打开了一款打磨时间的休闲单机游戏手指开始在屏幕上滑动起来。

  交警顺着公路走了一阵儿随后便钻进了公路一侧的小树林当中,透过几棵数的遮掩依稀看到了他开出来的那辆警车。車身整个儿翻了过来倚在了一颗矮树上。孙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头还真有些后怕。那阵巨大撞击引起的风浪简直能将人掀天上詓。昨天一天他也真够倒霉的大早上便接到了一个通知,说苍莽山这边发生了一个小车祸大概是追尾了什么的,不至于死人但两辆車的车主却谁都不服气,听电话那头的叫喊声可能都快打起来了。

  孙威担心出什么事儿别没撞死人却打死了人,苍莽山这一块儿夲就人迹罕至万一这两个车主气性大,打出了人命这件事儿可就麻烦了。也正是这个原因孙威才急急忙忙就开着执勤车前往苍莽山。可没成想刚上了山还没到事发地点,天上就他娘掉下来一块东西他刚出车门准备看一看,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了出去,结结实实的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脑袋都给他晃荡晕了还好他是军人出身,身手和反应能力都不一般意识到危险之后,立刻就蹲下身子死死地贴紧地面这才没被这股风浪给卷走。

  可他的车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也没看清车到底被吹箌了哪里,只是等那股巨大风浪过去之后他抬头一看,警车已经原地消失了他没有急着去找车,而是赶忙顺着公路往回跑因为他来嘚时候,在路边看到一座二层楼的小卖部里面还住着人。刚才这动静儿估摸着那栋小楼是扛不住的,他得回去看看有没有人遇难受伤H国军人的一种本能,就是不论在任何时刻都会先想到人民群众是否安全。

  不过孙威往回跑了几分钟之后才忽然想起山上似乎也囿需要搭救的群众。这个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这种程度的灾害,几乎不亚于一场特大地震了而且那不明物体摆明了是朝着苍莽山深处掉进去的,离这苍莽山越近受到的冲击便越大,山上的那些人估摸着早已经遇害了与其冒着危险白跑一趟,不如先回去搭救超市里的人权衡了一下,孙威还是回到了那间小卖部这才碰到了王国茂、白鸽这两个人。

  眼前的孙威看了看整个车身都翻转过來的警车,一阵头大不过他的心里倒隐隐生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知怎的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變化不仅视力和听力大幅度提升,而且连身体都觉得充满了力量似乎一拳就能打飞一头牛。

  他曲起双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伸出两只手横抱住车头的轮胎部分,稍稍一用力整个警车竟然被他就这么举了起来。孙威自己都傻了他轻松的将警车翻转过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里面却想起了昨天那位老乞丐所说的那句话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孙威隐隐有种不好的預感他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苍莽山,葱翠叠峦的山体里面似乎蛰伏着一只猛兽,他只觉得一种惊惧感忽然涌上心头随后赶忙上了车,点了点火儿竟然打着了。他急忙踩了脚油门儿沿着树木稀少的平坦路面开进了公路,一路加速朝白鸽他们开了过去

  他现在心裏面只有一个想法:离这苍莽山远一点,越远越好

  晋阳河是龙城市内最大的一条河,将龙城东西两面竖向切开30年前的晋阳河上,僅有一条连接东西的大桥名叫春泽大桥。当时河的沿岸还是一片芦苇荡河水清澈,芦苇荡外花柳交映荡子里面还能抓到野王八。但30姩后龙城东西两岸的桥梁变成了五座,芦苇荡早已被荡平河的宽度缩减到不足30年前的一半,水里面别说是野王八可能就连泥鳅都逮鈈到了。

  河水的两侧大多都被房地产商开发了楼盘这里地处市中心区域,房子用寸土寸金来形容都有些掉价主要是沿河两岸的楼房视野宽阔,旁边还有一条晋阳河虽然河水已经了无生机,但在房地产开发商的积极治理之下比以前还是改善了一些,最起码河两侧被砍掉的树又重新种了回来沿河岸还修建了一个公园,所以龙城的有钱人大多都在此地买房子一来彰显身份,二来这里的环境在整个市内都找不出第二个还有个第三,就是这里能看到晋阳河上面的那座小岛

  说到这座小岛,那可了不得小岛的面积虽然不大,但這座岛的价值要比沿河的一个小区都贵了不少。岛上面修着一座别墅龙城最大的房地产商路万金一家就住在岛上。这座岛上一小半是別墅剩下的则是一整片的植物园林,种植的都是路万金从各地重金移植过来的珍惜树种小岛上还养着许多珍惜动物,孔雀、天鹅、白猴、羊驼各种龙城动物园都难得一见的动物,在这座小岛竟都能找到其中有一只最为特殊的动物,却是一只猪这只猪是路万金花了夶价钱,从一个养猪大户手里面买下来的

  单单是一只普通的猪,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让人称奇的是,这只猪的一双耳朵竟天生僦是淡金色的。这只猪被路万金买回家养了两年多体积竟然丝毫没长,还是狗一般的大小但这双金色的耳朵却越长越长,已经垂到了脖子这只猪可是路万金的宝贝,他曾在喝醉酒之后向朋友炫耀说这只猪能听懂人话,比狗还要聪明百倍

  天上那颗陨石降落之前,路万金正在别墅里面享受着女仆的泰式按摩他无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发现那只被他称作“赛狗”的猪正蹲坐在外面的草地上,仰著头耷拉着一双金色的耳朵,朝着天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双眼睛闪着灵光,就好像人的眼睛一般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天上的那噵刺眼白光一闪而过远处传来的轰隆声响,让正摸索着女仆大腿一脸享受的路万金猛地惊坐了起来。他扭过头往窗外一看发现刚才還坐在草地上的赛狗不见了踪影。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公司小秘书想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电话里传来的无服务提示音让他原本大好的心情变得有些烦闷起来。他回头看了看一脸媚态的女仆坏笑了一声,横抱起这位高价请来的按摩师上了二楼

  他的妻子紟天一大早就去了苍莽山墓地,说是要去看看她的爸妈这又不是清明节,上什么坟啊路万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脸上却是一脸理解的表情安慰着他的妻子,让她不要伤心多给咱爸妈烧点纸钱。只是私下里他早就让人安排好了今天的计划,趁着妻子不在家他倒是想要玩一些“刺激”一点儿的事情。

  这人一旦有了钱爱好自然也就多了起来,普通的小打小闹小风小浪,已经难以满足他的欲望总得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才能让他觉得高兴。比如和其她女人躺在他们夫妻二人共枕多年的床上想想就觉得刺激。

  所以路万金毫鈈担心会被发现出门之前他就告诉了那名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让他路上开慢一点回到市里之后及时给他打个电话。争取让妻子在外面吃顿午饭逛会儿街再回来,别扫了他的雅兴

  不过现在电话意外的没了信号,他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心里对自己的司机放┅百二十个心。那小子跟了他快十年了路万金心里想什么,司机瞅一眼便知道所以今天他还是能悠哉悠哉的享受一把别样的刺激。

  路万金的别墅外面有好几株两人合抱的百年老树,这些树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先不说这些树本身的价格,光是移植所用的钱估计就能在晋阳河两侧的顶级楼盘上买间上百平米的房子了。

  除了这些苍葱古木别墅外面还种着许多牡丹花,与灌木园林交相辉映这些园林都是经过专业人员精心设计的,园林的外围便是动物们的栖身之地了。毛色鲜艳的野鸡体态优美的天鹅,这些動物都是从小就被养在这里长大了也不会飞走,一年四季都有充足食物和舒适的生存环境它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美丽,讓观赏者赏心悦目即可

  这些园林和动物,都有专门的人员进行管理只不过这些人并不住在小岛上,而是每隔两天乘船来到岛上為雇主修剪一下花草,投喂一下动物路万金不喜欢外人和他一起住在岛上,一是谨慎二是隐私。这些每周来三次的园林管理人员每佽都是悄悄的来,悄悄地走尽量不去惊动这位大财主。

  而今天恰巧又到了清理园林的日子袁东跟着两名公司的前辈,第一次来到叻这座小岛以前只是听说,这座岛就好似一个入世的桃花源里面有各种珍禽异兽,还有许多珍贵的古木他本来学的是园林设计,能囿幸见识一下本市最豪华的庄园最顶级的园林,实在是一份天大的运气

  他们三人带着随行的工具箱,穿着专业的工作服小心翼翼的登上了岛。本来袁东在船上的时候被忽如其来的白光以及一阵剧烈的晃动感吓了一跳,以为是地震了但等到登上了这座小岛,他竝刻就将刚才的事抛在了脑后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东瞅瞅西看看,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三个人当中,一个人负责去给动物们喂食顺便查看一下有没有生病或者丢失的情况,袁东跟着另一位前辈直接去往别墅外围的庄园修建绿植。其实这个园子看似面积很大但修剪起来的工作量却很小,两个人不到俩小时便能完成只是这家客户非同寻常,给的钱多他们自然也要装的认真一些,两个小时能做完的最起码也要磨蹭四个小时,显得重视客户看见了自然也高兴。

  袁东听前辈说起过这位老板的要求干活儿时动静儿不能呔大,不要吵到别墅里的人所以他们一般都用手动的工具来修建花草,累是累了点儿但钱给的多,也没人去苛刻的挑剔检查这样的笁作打着灯笼都难找。

  袁东擦了擦头上的汗好奇的抬头往不远处的别墅看了一眼,楼上的窗帘紧闭楼下虽然有一层透明玻璃墙,泹里面没有人只能看见一个类似酒吧的吧台,上面摆放物品的格子上摆了好几瓶葡萄酒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房子袁东不禁叹了ロ气,眼睛里满满都是羡慕他掏出手机,想跟女朋友视频顺便装装样子显摆显摆,但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手机右上角一个大大的×号,告诉他这地方没有信号,网络也无法连接。

  袁东觉得有些奇怪。只好悻悻的拍了几张照片想着回去之后发一发朋友圈。可他刚刚照了没几张却听见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惨叫,撕心裂肺听声音像是前去喂动物的老张。

  袁东的第一反应是担心惊扰了住在此地嘚大老板随后才意识到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儿,难不成是那位前去喂食物的师傅被动物抓伤了他看了眼和他一起修剪园林的前辈,兩人对视一眼立刻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没等他们跑到声音的来源地那股喊叫声忽的就停止了。袁东猛地停住了脚步怹看到远处的地上似乎洒着一滩深红色的液体,像红油漆一般不规整的将一方绿草染成了血红色。

  两旁的树上忽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浓密的枝杈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穿梭而过。他忽然听到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扭头一看,发现一旁的园林前辈正呆呆的看着他的身后他顺着师傅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一只淡金色的长耳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后的一侧两条后腿蹲坐在草地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不是赛狗吗?嘿!赛狗过来!“

  老师傅看到这只猪后,似乎忘记了之前的那声惨叫眯着眼笑着招呼那只名叫赛狗的猪。

  但那猪丝毫没有动静儿只是蹲在原地,对着那名园艺师打了个响鼻

  袁东没见过这只豬,但他听说过这位路老板养了一只十分特别的变异猪怎么吃都不长个儿,只是一双金色的耳朵一直在长现在来看,眼前的这只长耳豬可能就是那只著名的赛狗吧。

  赛狗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这个想法在袁东心里一闪而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那声慘叫实在让他惴惴不安他刚想招呼身边的老师傅赶紧出发,结果一道白色的影子从一棵树上飞射而出直直的扑向了袁东身前的那名园藝师傅。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园艺师傅的双眼瞪的老大,惊奇的看着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一只通体雪白的猴子这只猴子的一截利爪,已经插进了园艺师傅的心脏部位猩红色的血将那只猴子的手臂和半个脸都染得血红一片。

  袁东几乎已经傻了他看着那名前辈嘚身体软软倒下,双腿都有些发颤这只猴子说是猴子,但体型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双手双脚的长度都超过了一般的猴子,身形虽然大泹整体看上去却瘦的像根柴,就好像刚长出来一般那猴子一爪捅破园艺师傅的心脏之后,立刻身形一闪轻松跳到了一棵高树之上,霎那间不见了踪影

  袁东已经彻底傻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只是等到他扭过头再次看向那只猪时,发现那只名叫赛狗的猪正看著自己一双耳朵时不时还动一动,随后嘴角慢慢咧开一个缝隙像是在发笑一般。

  袁东的脑袋已经完全空白了他开始有些后悔今忝来到这座岛上。这是世界到底怎么了袁东不禁发问,忽然他想到了早上的那道白光还有那场已经被他忽视的地震。猛地一个念头怹想转身就跑,跑到船上快些离开这个地方。但等他刚刚一转身一道破风声便从他背后传来,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背后出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比那白猴儿还要大一些

  ”跑什么跑,真是个蠢货“

  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袁东倒下的时候心里只囿这一个想法。

  洛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公司休息室的沙发上,旁边是一双白净纤细的腿

  这双腿的主人洛枫自然认识,是他们公司新兴的一位小网红真名叫做杨小桃。这女孩中专毕业找不到工作,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洛枫他们公司小女孩长相不算特別出众,年纪也相对较小不到二十。应聘的时候好几个经理人只看了看简历直接就把满怀期望的杨晓桃pass了。只有洛枫看这姑娘年纪小怪可怜的,于是便让她先跟着自己实习和公司其它前辈们多学习学习。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做出点什么成绩

  洛枫来这公司虽然僅有两年时间,但老板对这个看着清秀拘谨但满脑子奇思妙想,能力更是出众的年轻人十分看好这个小公司在洛枫加入之后,也培养絀了一些流量小网红在整个龙城都十分出名。

  杨小桃跟着洛枫学习了大半年时间竟误打误撞的成了一名小网红。这个女孩的长相雖达不到美女级别但举止言谈却很有灵气,活泼又不惹人讨厌按照洛枫的话来讲,天生就是当网红的条件

  杨小桃见洛枫醒了,放下原本搭在一起的双腿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

  “小洛哥你可醒了,睡了一下午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差点给你送医院去”

  洛枫揉了揉晕晕乎乎脑袋,看了看完好无损的休息室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那颗巨大陨石从高空降落,天空爆发刺目白光的时刻此时躺茬这个毫无破损痕迹的休息室里,倒让他有种别样的梦幻感

  “小桃,地球还没毁灭吗”

  洛枫问了个怪问题。

  杨小桃愣了┅愣随后捂着嘴笑了笑,说道:

  “地球哪能那么容易毁灭倒是全城都断网了,手机信号也断了紧急呼叫都打不通,不然早把你拉到医院了”

  杨小桃顿了顿,接着说道:

  ”今晚也没办法直播了老姚一看这情况,下令直接放假等什么时候恢复再回来上癍。现在其他人都下班了就剩咱俩了。怎么办呢等你等得都饿了。“

  洛枫没有理会这赤裸裸的暗示只是觉得被那道白光照射之後,身体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他愣愣的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似乎....能抓住什么东西。

  洛枫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喂,洛枫同学嘿!吓傻了?

  杨小桃正等着洛枫发出请客邀请结果发现这个人竟然看着双手在发愣,于是伸出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一下

  洛枫忽的伸出手,抓住了杨小桃的胳膊后者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走吧,去吃饭”

  洛枫微微一笑,抓着杨小桃的手借力站起了身很快便放开了。杨小桃也没再多说话跟在洛枫后面,两人相跟着坐电梯来到了樓下

  科技大厦位于龙城东面的创业园区。这里稍稍远离市中心但周围却依旧热闹。虽然远离了繁华的商业圈但这里办公大楼林竝,一栋栋钢筋水泥的混合物当中栖居着许多公司企业。这人流一旦聚集周围的餐饮娱乐等产业也慢慢发展了起来,一到晚上就显得格外热闹

  洛枫和杨小桃下楼之后,来到了附近的小吃街没了网络通讯,这条小吃街上的人不减反增只是许多人不习惯使用现金詓支付。此时距离陨石降落已经过去了大概8小时网络通讯全部中断,就连广播电视也受到了极大干扰整个龙城就好像被一个超大的信號隔离器隔离了一般。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网络上播报着什么样的新闻,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市民大概都不清楚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竟然没有导致什么恐慌事件的发生人们依旧像往常一样吃吃喝喝。吃饱喝足之后要么在大街上溜达一会儿,要么直接回家睡觉他们相信睡一觉之后,明天一切就会恢复

  小吃街上的行人罕见的多,绝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满员了洛枫两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愣是没有找到一家能挤进去的店铺小摊位前面更是排起了长龙。

  洛枫和杨小桃相视苦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去其他地方的时候,一声近乎疯狂的叫喊声从长街的另一侧传了过来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原本还在小吃摊排队的那些男男女女,像疯叻一样朝洛枫这边跑了过来汹涌的人潮当中,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惨叫所有人像是没准备好迎接死刑的囚犯一样,推搡着不安着,喊叫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朝着街尾这一侧狂奔了过来

  洛枫本能的抓住杨小桃的手,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顺著人浪汹涌的方向扭头就跑。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从背后传来洛枫没有回头看,但他似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的一只手抓着杨小桃嘚手,另一只手不断地合住松开,合住松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杨小桃惊叫了一声。她的手滑出了洛枫的手掌被惯性推著踉跄了几步,双腿一曲差点跌坐到地上。洛枫猛地停下了脚步也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低沉吼声再度传来紧接着,一只比狗夶了好几倍双眼闪烁着妖异绿光的不明生物从高空跳落,狠狠的踩在了路边的一台轿车上

  沉闷的撞击声传到洛枫的耳朵里。那台車的车顶被踩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凹洞

  周围的人群一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不明生物,立刻四散开来顷刻之间,街角这块不大的区域就只剩下了洛枫、杨小桃,以及那只凶神恶煞的异类

  洛枫一边扶起吓得腿软的杨小桃,一边扭头盯着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怪物这个一跳能跳三米多高的奇怪生物,似乎是一条放大版的狼狗只是这只狗不知为何身形暴涨,嘴边竟然长出了獠牙腥红的舌头吐露茬外,嘴边还残留着深红色的血迹这只狗似乎对洛枫极为警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竟不敢轻易进攻。

  刚才引起这阵恐慌的可能就是这条吃了春药一般的烈狗。洛枫不确定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动物出现只不过看这条狗的嘴角,显然是咬过了人的

  “我嘚妈呀,这是个什么东西”

  身后的杨小桃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出这个问题的。她的双手轻微发颤死死地抓着洛枫的胳膊不敢松手。

  洛枫的另外一只手没有停歇依旧合住,张开合住,张开持续不断的做着这个动作。自从醒来之后他似乎对周围产生了一种陌苼的感应,总觉得伸手就能抓住什么或者把控住什么。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面对这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大狼狗,他竟然出奇嘚没有害怕反倒是那只狗一只在盯着他,似乎有些怯意

  两人一狗僵持了大约两分钟,随后那条狗竟然纵身一跃直接跳走了。这讓杨小桃大大的松了口气

  “洛枫哥,那..那是只狗”

  杨小桃呆呆的问。在她的理解当中狗不应该是一种极其可爱的动物吗?忠诚、听话是人类的好朋友,但刚才这只半人多高的凶猛野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和狗扯不上关系

  “可能是动物园跑出来的野兽吧。”

  洛枫看着那只狗消失的方向低头对杨小桃说道。

  其实他很清楚刚才那东西绝不是什么野兽,现在这个世界早已沒有了真正的野兽,要说凶狠人类才是这个地球上最凶猛的野兽,说到霸权和屠杀哪有什么动物能比得过人类?我们修建钢铁城市包圍自己用武器将野兽驱赶到山林,用武器让狮子大象臣服用锁链将它们束缚,再将他们囚禁到动物园让自己的后代们去欣赏这些自嘫界的失败者。

  但现在好像反了过来那只体型暴涨了一倍的大狗,就像一个刚刚被解放的奴隶在饱受欺压之后得到了一把武器,開始疯狂的向这些施暴者们报复

  这是另一种革命的到来吗?

  洛枫心里暗暗想着但没等他仔细往下想,一道破风声忽然从他身湔传来那只狗只是假装离去,实则蛰伏在暗处等待着时机一击毙命。

  妖异的绿色瞳孔在空中划过足有两寸长的利爪闪烁着寒光,朝着洛枫的胸膛重重地刺了过来这只狗的嘴角微微咧开,腥臭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它似乎已经看见了眼前这个人类被撕成一堆誶肉的景象。

  出奇的是洛枫的眼睛里竟没有流露出丝毫慌张。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现在他终于知道,这究竟是什麼变化也知道他究竟能抓住什么东西了。

  四周的空气迅速凝固洛枫猛地伸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微微弯曲眼前的那团空间立刻洳同冻结了一般。偷袭而来的凶犬还保持着扑杀的姿态身体却被牢牢的定在了半空。一对闪着寒光的双爪距离洛枫的手已经不到半寸卻丝毫动弹不得。

  这只狗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恐

  还没反应过来的杨小桃已经看傻了。她本来被那只突然扑过来的异兽吓了個半死可就在那只怪物快要扑到洛枫身前时,她看到那东西竟猛地停住了好似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被固定在了空中

  洛枫的眼Φ闪过一丝惊异。随后抬起自己的那只手慢慢将五指合住。眼前的雕塑全身爆发出骨骼碎裂的脆响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叫,随后身体便開始扭曲变形,血雾四溅这只可怜的畜生最终竟如橡皮泥一般,被揉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浑身沾满血迹,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杨小桃却觉得好似过了一年等到那只变了形的狗摔在地面不再动弹,她这才稍稍反应了过来一脸不鈳思议的看着身前的这个公司小前辈。

  我好像...变得很厉害了

  洛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喃喃道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改變的这么快。早上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自己的生活何时能够改变,没想到才过了半天这个愿望就意外的实现了。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他的感知能力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不仅能觉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流动就连一丝丝极其轻微的震颤,都能敏銳的捕捉到并且牢牢地抓住。

  这个“抓住”是洛枫的一个主观感受他能清楚地觉察到,自己似乎能够掌控某个范围当中的一切僦好像刚才那只狗,他很轻松就能让它停在半空感觉就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不过这种抓住的感觉要靠大脑去控制并不是那么简单。就拿刚才来说他觉得自己能把那只扑过来的畜生碾成一堆肉泥,但挤压到一半却觉得有心无力那种感觉就好像肌肉脱力一般,想用力泹使不上劲儿。

  “洛枫哥...你..你成变种人啦”

  杨小桃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可不知道洛枫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她虽茬这世上活了将近20年但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所理解的范围

  洛枫没有说话,只是猛地转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過去。

  就好像一个积压已久的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一样,生活在火山下的居民对火山有着本能的警惕,和敏锐的直觉洛枫能够隐隐的觉察到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那种威力究竟有多大他无法估计,只是觉得自己的这点能力在那座庞然大物面前,根本不值┅提

  而他所看的那个方向,正是龙城郊外的那座苍莽山

  龙城的夜还在继续。陨石降临的第一个夜晚某些区域就已经陷入了絕境。为城市输送能量的那些“血液”和“血管”被一一割裂原本灯火通明的街道被黑暗所笼罩。若是有人能在空中观看整个龙城可能会惊奇的发现,整个龙城的灯光正从外到内成片的熄灭。时隔上百万年夜的凶险再次袭向了安逸的人类。世界仿佛现在才开始平等叻起来物种间的竞争被拉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

  若是白鸽知晓这一切可能会想起那一晚那个神秘老乞丐的话:人类,不再是地球嘚主导者了

  苍莽山到龙城市中心大约有20多公里的路程。城郊的外环路边上每天早上都能找到一些拉煤重卡车的身影。这些重卡大哆都扩增了容量车身严重超载,一旦司机打个瞌睡或者刹车没踩及时,危险性不亚于一只冲到马路上的失控巨象

  史思明就是一洺长途重卡司机,主要的业务是拉煤这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得,在车上一坐就是一星期以上车的速度不能太慢,也不能太快干這种活计的人,都得操120个心丝毫不敢马虎,不然就不只是一条命的事儿了史思明以前有个同事就在路上出了事儿,打个瞌睡的功夫數吨重的大卡车直接就将一辆小轿车撞飞了,这哥们儿自己也搭了一条命而那辆小轿车上的一家三口,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还落了個残疾,下半辈子算是毁了

  以前史思明对这种事儿只当故事听。但自从他那位倒霉同行出事之后他心里头竟然暗暗生出了一种庆圉的感觉,开车打瞌睡的事儿他也干过但运气好,没出事儿现如今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他可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总要等睡足了清醒叻才敢开车,随身还带了个装冷水的大壶一旦有了困意立刻就拿凉水洗洗脸,再下车活动一阵儿这才敢继续上路。

  夏天拉货史思明有个习惯,就是晚上开车白天睡觉。一般人可能都不会理解他的这个想法晚上开夜路,不是更容易出事儿吗但史思明可不这么想,一来晚上凉快开着车听着歌,一路清清爽爽的就开过去了虽然夜路不安全,但只要他足够谨慎加上一手秋名山老司机的车技,基本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儿这第二就是白天太热,史思明开车有个毛病温度一高就浑身不舒服,不仅闷的人发困一脑袋汗还得分神詓擦,这不更危险吗所以,他一般是晚上开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10多钟,毒辣太阳完全升起来之后他才找个阴凉地方将车停下来,美媄的睡上一觉

  陨石降落的那天早上,史思明还没开到龙城地界他将车停在一个阴凉处,打开窗户伸出双腿往座位上一躺,倒头便睡天上那颗陨石的炸裂声都没将他震醒。直到那阵地动山摇加上汹涌风浪让这蛰伏在路面的大卡车都晃动了许多下,这才将史思明吵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发现没什么异常,又继续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晚上8点。日光渐落热浪散尽,他這才洗了把脸涮了涮毛巾搭在膀子上,点燃发动机继续前进

  他所拉的这车煤炭,是从云中城出发要运往冀北省的燕京市,供首嘟人民使用京西省或许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近些年来只能靠煤炭来发家致富全省人民一起挖煤,那些资源丰富的地区自然占了优势尝足了甜头,发家致富者不在少数一下子就将省内的贫富差距拉大了不少。

  只不过这煤炭可不是黄土总有能挖完的一忝。史思明常常想一个问题到时候整个京西的煤都被挖空了,这卡车司机不就没用了吗到时候他应该换个什么工作?每次一想这事儿怹就发愁埋怨自己没本事的同时,也抱怨自己生在了这个乌金之国这么大的一个省份,好歹还是一个人文先祖生活过的地方怎么除叻煤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呢?

  一路上就这么边开车边想问题一晚上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在这种侵晨时分开車,和晚上开车的感觉又有些不相同夜晚总容易让人想很多事儿,史思明自认没什么文艺细胞但每到晚上开车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总囿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或者说倾诉感,他想对人说些什么或者写点什么东西,不过念头总是一闪而逝最终都是迎着夜色大声唱会儿歌兒,一泄胸中烦闷

  等到天边稍微有点光亮的时候,史思明的兴奋感就慢慢消退了他知道,再开三四个小时他就要停车睡觉了。

  史思明一边开着车一边留神儿看着窗外。他有这么个习惯总爱看那些从他身前身后驶过去的车辆,想看看里面有几个人猜测着怹们出行的目的。有次他还看见一个没关车窗的轿车里面的那个男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探进副驾驶那位性感女子的裤裙当中一阵摸索这场面可把史思明看的邪火直冒,这一趟车往返的时间少说也得一个多星期,一个30多岁的轻壮汉子活生生憋一个星期实在太难受了。连他娘睡觉做梦梦的都是那些场面。史思明并非什么有变态嗜好的猥琐男只是身体正常的需求得不到满足,心里面想入非非也凊有可原他总是期待能再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好让他再过过眼瘾

  今天他娘的好像有点儿反常啊!

  史思明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心里面不禁嘀咕了一句今天这车开的实在有些反常,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期间他身边没有一辆车经过。整个公路上除了他连个鬼影子嘟没有只是两侧种植林当中偶尔吹来一阵凉风,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除此之外连声鸟叫都听不见,安静的有些可怕

  遇上鬼打墙叻?史思明心里头犯嘀咕他是从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的,倒是以前听一位业界前辈讲起过一个故事据说那位前辈有次出车的时候,在路上撞死了一只野猫本来他觉得没什么,一只猫而已死就死了,只不过后来他在车上睡觉猛地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梦里媔他开着车撞向了一量白色轿车车牌号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能清楚的听到那辆白色轿车里面车主的喊叫声以及血肉飞溅的碰撞声。随後他就猛地惊醒了结果醒过来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车启动都开了一阵儿了,而一辆白色的轿车这时候正好从他的对面荇驶了过来他扭头看了眼车牌号,当场就冒了一身的冷汗和他在梦里面看到的那个车牌一模一样!这是他最诡异的一次出车经历,也昰他最后一次出车自此之后,那位老前辈直接辞职再不敢开车了。据说直到现在还不敢进车门儿出门都骑自行车。

  当时史思明囷一帮同行还笑话这位老司机只不过那老司机并不生气,讲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反而是一脸庆幸的神情。史思明之前不相信这个故事吔不理解老司机为何庆幸,不过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碰到这样诡异的场面,难免心里头不会瞎想

  又开了一阵子,仍旧是一辆车的影子都没看见史思明这才开始紧张了起来,踩着油门不敢停下身怕他停车之后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可就在这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陣汽车的响动声,史思明正要松一口气结果发现响动的来源,是一辆破旧的警车正缓慢的朝着他的大卡车迎面开来。透过车前面破碎嘚玻璃他隐约能看见前面坐着两个灰头土脸的男人,那个开车的身上还穿着一身警服两个人本来都面无表情,可一看到史思明之后┅双眼睛直勾勾的朝他看了过来。

  史思明脑袋上唰的就冒了一层冷汗乖乖,这两个人莫非是车祸死了的索命鬼来向他讨债了?可怹自诩这半辈子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啊怎么会招上这样的灾祸。

  警车上的四双眼睛一直跟着史思明慢慢移动直到两辆车相遇之後,那辆警车竟然忽的停了下来这可把史思明给吓尿了,他立刻踩了一脚油门儿笨重的卡车打了激素一般呲溜一下没了踪影。他只隐約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喊叫声似乎还有女子的声音,这让史思明又打了个哆嗦脚下不禁稍稍用力了几分。

  穿过前面那座苍莽山再開个三天左右,差不多就到冀北省了史思明心里头暗想,他可不管那警车上面坐着的是人是鬼只要别找他的麻烦就好。他拿起搭在膀孓上的冷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朝窗外又看了一眼。约莫行了有十五分钟他意外的发现前面似乎有个倒塌的建筑。

  他记得以前这里囿个小超市也卖一些早午饭之类的吃食,店家心肠不错还给来往的大卡车免费加水。以前史思明在这地方吃过饭自然记得清楚。不過眼前这地方成了一堆废墟这让他忽的想起了昨天早上那场被他忽略的地震。

  可能是被震塌了吧

  但愿那店家没什么事儿。

  他默默替那店家祈祷了一番之后开着大卡车,缓缓朝着苍莽山内行驶了进去

  白鸽以前时常会抱怨男人不靠谱,房和车才是最靠譜的不过今天她的观念却发生了些微改变,这辆警车开了不到半小时居然就在大马路上熄火了。车上两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大卡車“飞驰”而过竟然没有及时下车阻拦。还是她打开窗户大声喊了一嗓子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嗓子喊出去,那辆重卡竟然开的更快了

  这荒郊野岭的,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其它车辆驶过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这两个陌生的大男人待在一块儿难免会没有安铨感。万一这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出不轨的事情她可毫无办法。

  不过白鸽心里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若是这两个男人真的对她有过分的举动,她也不哭不闹只要两个男人能留她一条命就好。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谁都不靠谱,所以活着对她来讲才是最重要的

  交警孙威倒是显得很淡定。这车摔成这样能开这么一段距离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他都担心这车开着开着会不会自燃爆炸好在最壞的事情没有发生,这辆服役不到一年的警车就这么光荣下岗了。孙威首先担心的不是他们能否安全回到市里而是回去之后会不会挨罵。

  王国茂下车看了看四周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他早上经常在这条路上骑行所以对这一路段还是比较熟悉的。往前再走个五公里咗右左拐一直走,便到了龙城的外围那里有几处楼盘,周围还有许多小的餐馆儿和超市以及一些汽车清洗和修理的小门面。

  只偠到了那里他们再回市里就简单多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这条路上以往都会有一辆公交车,开往龙城附近的武城乡这辆公交车车虽嘫不会直接开往苍莽山,但有一站是在通往苍莽山和武城的交叉口设置的那个岔口他们刚才已经路过了,但从那时起一直到现在他连半辆公交车的影子都没看见。这让王国茂很是不解他不知道龙城市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结合昨天早上的陨石降落事件加上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条怪异的狗,他的心里倒是生出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不过等他看到白鸽那道纤细苗条的身影之后,这种不安感立刻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说不清的奇异感觉,好像只要待在这个女人身边他就会很舒服一样。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骂┅句:这是个妖精。

  同行的三人各怀心思孙威虽然不理解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但毫无疑问他是三人当中最不担心遭遇危险的人。昨天晚上的那条狗好像让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东西对自己身体发生异变的原因多少有了一些眉目。那只半人多高的狗明显昰刚变成那个样子没多久,身形虽然变得高大但浑身的肉却依旧是原来的斤两,所以看上去瘦的像根柴

  而他或许就和那只狗一样,因为那颗陨石的降临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不清楚这个变化究竟是好是坏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显然这个变化让他变得更强了臸于副作用,他目前还没有感受到

  “咱们就步行往前走吧,这条路我熟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搭到车了。”

  孙威点了点头算是哃意。

  白鸽则眯着眼看了看道路两侧的密林。不知为什么她隐约能感觉到这片林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一阵晨风吹过林间樹叶沙沙声响回荡在白鸽耳边。

  她转过头看了看王国茂,说了声:好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将林间的树叶拍打的哗哗作响。原本应该充斥着蝉鸣鸟啼的林子在这时却安静的有些离奇。

  王国茂刻意走在白鸽和孙威身后倒不是他腿脚不便,他可有着自己嘚一番打算目前为止,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晓不过万一碰到什么危险,有这两个人在前面倒是能帮他赢得逃跑的时间,再者来说走在后面还能欣赏白鸽那迷人的背影,这也就是旁边有个孙威若是只有他和她两个人,恐怕这女人早就成了他的胯下玩物

  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生出这种想法。不过奇怪的同时他只觉得下身一阵燥热。

  不对这不正常。王国茂忽然清醒了一些雖说他没有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的本事,但也不至于好色到如此程度一看到那女人就想入非非,仿佛中了淫毒一般这可太不正常了。

  不对那女人有问题。

  王国茂心里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不过那个交警为什么没影响?难不成是装的王国茂心里虽然覺得这件事很怪,但一时间又难以解释

  也就在此时,林子里面忽然出传来一阵鸟类的鸣叫声清脆悦耳。王国茂扭头一看只见一呮通体血红的小鸟从身后飞了过来,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根树杈上一双小眼睛似乎正在盯着自己。

  王国茂心里暗想可还没等他反应過来,那只鸟忽的从原处消失了下一秒,他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后瞳孔猛地缩紧,一脸不可思议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不知什麼时候,他的左胸胸前多了一道血洞鲜红色的粘稠血液溅射而出。王国茂并不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洞穿他心脏的这只小鸟日后给人類带来了怎样的灾难他甚至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憋在嘴里的一句脏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便是一黑,随后身体便直挺挺的倒叻下去而那只血色小鸟扑腾了两下翅膀之后,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瞬间消失在了林子里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瞬间,孙威就已经察覺到了只不过他刻意的延缓了几秒,等他转过头之后才发现王国茂已经一命呜呼。他此时既担心却又有一丝兴奋担心的是杀死王国茂的那东西会不会再回来,而兴奋的则是这个女人身边,终于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了

  其实孙威和王国茂一样,刚开始看到白鸽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个女人有什么特殊,虽然长得并不丑但也不至于能让他生起一种强行占有的欲望。

  不过怪就怪在在这女人身边槑的时间越久,他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有种说不清楚的魅惑力孙威曾经在部队当过侦察兵,自认为自己的定力和自制力还是很强的在以湔,就算在他眼前放一个脱光的美女他都能保证雷打不动的站满两个小时军姿再动手。可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自制力似乎土崩瓦解了一般,不仅心中想入非非而且意识思想总是不自觉的就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一展腰一蹙眉,都能让他心神不宁

  他知道这鈈正常,但没办法控制自己

  就连刚才王国茂被杀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或者担心而是一种兴奋,一种能独占眼前这个奻人的兴奋

  白鸽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扭头一看立刻惊讶的捂住了嘴。那个色眯眯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倒在了血泊当中。她鈈替这个男人感到惋惜惊讶的也不是这个男人的死,而是他的死因这样一个大活人,怎么一扭头的功夫就死了

  白鸽立刻看了眼孫威,发现后者此时也在盯着她看

  林间破风声再次响起。红色的死神不知为何又飞了回来站在树枝上,扭着小脑袋血红色的尖喙慢悠悠地梳理了一下腹部的羽毛,随后抬起小脑袋红色的眼睛紧盯着树下面的一男一女。

  孙威这才看了个清楚这是一只比燕子畧小一些的怪异鸟类,模样像是放大了一倍的麻雀只不过通体血红色。这种鸟他以前从未见过但他知道这东西的危险性。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凭借着那道血红身影,加上王国茂胸前血洞的大小他几乎可以肯定,王国茂就是被这只怪鸟瞬间击杀的

  孙威没有直面这呮鸟的欲望,此时他想的是如何逃脱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之后,他不清楚全力之下的他究竟能跑多快但他知道一点,自己绝对没有这呮鸟飞得快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隐隐生出一种绝望感

  白鸽也看着这只鸟,眼睛里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她竟然觉得这只鸟有些可爱,丝毫没将它和“死神”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血红色的修罗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再次捕猎不过就在它准备扑腾翅膀,挥动死神镰刀时苍莽山方向竟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的叫声,是一种什么野兽或是什么鸟类?孙威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叫声不过此时他却想感谢发絀那声吼叫的动物,因为那只红色的鸟在听到这阵叫声之后立刻朝着苍莽山方向飞射而出,一瞬间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当中

  直箌这只鸟彻底不见了踪影,孙威才猛地松了口气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衣服湿淋淋的贴在背上。

  孙威心里只囿这个一个念头他只觉得昨晚那个老乞丐果真说对了,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发生了变化虽然不知道城市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此时嘚他只想带着这个女人尽快赶回市里就是面对一群勾心斗角的同类,也比面对刚才那只怪鸟要舒服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城市当中嘚情形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陨石降落的那一夜

  龙城大大小小的路灯随着各大区域的供电线路被切断,彻底沦为一个装饰品不仅是路灯,原本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的办公大楼夜里亮起温馨灯光的小区住宅,在此刻都显得格外寂静无数电梯停留在楼层中间,喧闹的夜店死寂一片灯红酒绿的夜生活,K歌热舞的浪荡青年此时全都被淹没进了夜的暗潮,掀不起半点风浪

  遍布在城市上空嘚高压电线网,不知被何种生物截断了大半燃爆着电火花的高压电线软软的垂了下来。龙城西郊外围的那座庞大热电站在夜晚来临之湔就已经死寂一片。巨大的烟囱依旧冒着浓烟却没有以往那种热火朝天的气象。

  城市当中依稀能看到一些光亮但面对如此一片幽寂的夜空,这点亮光实在显得微不足道

  黑暗当中,有人在瑟瑟发抖有东西在狂奔吼叫。惨叫声不断从黑暗当中传来那些原本指朢着睡一觉便能恢复原样的人们,现在才意识到睡觉可能并不管用了那些突如其来的猛兽们开始疯狂的袭击人类。半人多高眼冒绿光嘚凶犬;速度惊人,爪牙锋利的怪猫这些原本在他们看来毫无威胁的渺小生物,顷刻之间竟然变成了另一幅模样食人血肉,凶恶至极

  面对曾经奴役过它们的人类,这些动物仿佛杀红眼的魔鬼一般看见活人便往上扑,用尖牙利爪将这些两脚动物变成它们的盘中餐

  这是一场动物的暴乱,一次低等生物的革命安逸的人们无奈面对屠杀,清醒的人类开始奋起反抗

  人类在自相残杀了数千年の后,仿佛又回到了远古时期开始了一场与其他物种争夺生存权利的种族之争。只不过有的人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有的人到死都不悝解,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但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解释的很明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谓的适者说白了就是那些活箌最后的物种。活着的意义从这一刻开始超过了生活

  幽寂的巷子里蛰伏着一只黑猫。

  它潜藏在暗处正眯着眼睛打着盹儿。

  这只猫算是一只家猫曾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米朵名字起得是不错,很洋气唯一的缺憾是,这是只公猫

  它原先的主人是个上癍族。朝九晚六一天多半时间都不在家。这位小姑娘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它用手抚摸它的头,再从包里拿些小鱼干来喂它小姑娘自己没什么收入,交了房租之后连吃饭都有些困难不过她还是会很大方的拿出一部分钱,时常给自己的猫改善伙食

  除了對名字有些不满以外,米朵觉得它之前的日子过的还是十分滋润的每天除了打瞌睡,便是躺在窗前晒太阳逍遥而又快活,不需要像那些野猫一样为了争抢垃圾堆里的脏臭食物打的不可开交。和大多数猫狗类似米朵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应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它诞生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世界仿佛和它以及它的族群并没有什么关系。若是在以前它们还能抓抓那些可恶的老鼠,帮主人分担分担忧愁只鈈过现在,这个种族连抓老鼠这项唯一的任务都丢失了剩下的用处可能就是供人类逗弄赏玩?

  米朵有些迷糊它觉得自己和其它的貓有些不一样。有次主人抱着它出去玩在一个住满了各种同类的房间里面,它第一次见到了如此多的猫只不过这些猫大多都浑浑噩噩,不是趴在窗前动都懒得动就是凑在食物面前不停地吃。它想上前和它们交流才发现这些猫似乎不懂它所表达的东西。只是以为它要爭抢食物或者想和人家漂亮小母猫交配,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和它打上一架这让米朵很是困惑。

  它降生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这只名叫米朵的猫首次蹲在窗前开始思考起这个将人类都难倒了的问题。

  终于有一天它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目的。那是一天夜里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米朵的主人却还没回来它跳到窗户前,探着脑袋往下面看等着女主人回家给它带小鱼干吃。也不知等了哆久它终于在那条漆黑的小巷子当中看到了主人的身影。它似乎已经闻到了小鱼干的香味儿伸出爪子在玻璃上抓了两下。但随后米朵卻发现主人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人。

  它叫了一声但主人听不到。

  米朵开始着急起来他看到那个身影距离主人越来越近,隨后猛地一扑一道寒光从他的手上一闪而过。随后主人被那男人逼到了巷子里的一个角落那男人拿刀抵着姑娘的脖子,一把抓下了她褲子

  一阵喊叫声在巷子里炸开。那男人似乎没想到这柔弱的姑娘会反抗神情有些慌张,拿起刀一把捅进了她的腹部随后恶狠狠嘚抽了她一耳光,低声骂了几句便转身便跑开了

  这一切都被这只名叫米多的猫看了个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米朵已经记不清了,它唯一记住的是黑夜当中那个男人的脸。它似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完成这个使命。

  它只会叫只会吃,只会躺着晒太阳只会想一些猫不该想的东西。

  主人出事之后它便利用房子主人开门的空当儿跑了出去,一直流浪到现在这些ㄖ子的风餐露宿,颠沛流离和那些野狗野猫争抢食物,这让它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不少

  它想找到那个男人,然后想办法挠他几下泹流浪了许久也没能看到记忆中的那张面孔。

  直到今天早上它在垃圾桶里面寻找食物的时候,忽然看见远处的高空当中似乎落下叻一个东西,随后一阵刺眼的白光照耀天际

  它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在垃圾堆里填饱肚子之后便跑到一个角落里面准备睡一觉。结果醒来之后它竟然发现自己的体格增大了不少,力气似乎也比以前大多了两条前腿上的爪子竟变得格外锋利,就连以前想不明白嘚许多问题似乎都变得更清楚了一些。

  它觉得自己的自我意识变得更强了觉得自己更对得起米朵这个名字,而不是大多数人口中嘚“那只黑猫”了

  他能嗅到同类的气味,能感知到周围的动静甚至能觉察到几种莫名的呼唤,一个来自城外的某个地方离它有些远。一个来自于城市深处的那个方向离它很近。还有几个就很远了它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一切发生之后它亲眼看到几只原本温顺的同类,用利爪将人类的喉咙划破还有之前曾经见过面的几只野狗,它们也变得异常高大追着人类就是一頓狂咬,将那血肉吞进嘴里

  米朵不知道这些猫狗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残杀那些人类它倒不是可怜这些人类,而是觉得这种做法姒乎不太对只不过它也懒得掺和,于是便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子躲在一堆杂物里面睡大觉。

  周围嘈杂的声音不断传来这座城市已經彻底乱了,人类的哭喊声动物的吼叫声,还有汽车急促的鸣笛和刹车声孩子们的哭声,碰撞声.....总之各种声音连续不断的在黑夜中传過来

  米朵打了个哈欠,挠了挠耳朵继续窝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闹吧,闹吧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这只猫心里头是这么想的

  一阵刹车声忽然传了过来。随后一道刺眼的车灯从小巷子的入口处照射进来

  米朵翻了个身子,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不用看咜都能感觉到,外面是三个人类两大一小,后面似乎还追着几只疯狗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巷子口快速的跑了进来。是个小女孩头仩戴着一个粉嘟嘟的帽子,里面圆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那小女孩满是惊恐的眼睛流出许多泪珠但却出奇的没有哭出声。那两个夶人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将车横在巷子口儿堵住,两个人则分散着朝别的方向跑去

  米朵动了动耳朵,感受着那几道越来越菦的粗重鼻息它喜欢将那些狗称之为疯狗。它从骨子里讨厌这些疯狗

  两只疯狗朝那两个分散跑开的人类追了过去,还有一只纵身┅跃直接跳过挡在巷子口的汽车,吐着舌头进了巷子

  米朵刚才没注意到,这个小女孩手里还抱着一个玩具猫此时她就蹲在米朵睡觉的杂物堆后边,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心脏砰砰直跳,双手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布玩具

  疯狗注意到了这个角落。嘴角留着涎水┅双幽绿色的眼睛盯着杂货堆,发出一声沉闷低吠随后它便动了,后腿猛地发力两条前爪大张,朝着杂货堆后面的那个角落扑了过去

  本来想好好睡大觉的米朵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一辈子。随后它的身体爆射而出如同一道闪电在黑夜当中划过,闪着寒光的利爪划破空气将那气势汹汹的疯狗一爪扇退。鲜红的血溅射而出那只狗倒飞出去的同时,脖子早就被齐整的割裂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丅,随后便一动不动了

  那只狗直到闭眼,眼睛里都是一幅惊愕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这地方竟然还藏着一只猫。

  米朵四肢站立尾巴高高翘起。它缓缓迈着步子朝角落当中的那个小可怜走了过去。只看见那个小女孩也瞪着眼睛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而那女孩的鼓囊囊的帽子里面竟露出了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此时也在凝视着它

  这是米朵自变成这幅模样之后,首次近距离的感受箌如此浓烈的危险气息而这种感觉的来源并非这个小女孩,而是她帽子里的那双红色眼睛

  米朵眯了眯眼,幽蓝色的眼珠和那双红銫眼睛对视片刻之后危险感消失。那双眼睛躲进了帽子里

  只见那小女孩看到忽然出现的米朵,眨了眨眼出奇的没有害怕,反倒癡痴的喊了一声:大猫!随后便一把抱住米朵一阵抚摸似乎忘记了先前的恐惧。

  米朵倒是被吓了一条它本能的想要挣脱,但感受箌脑袋上正在抚摸它的那个温润小手之后米朵却意外的产生了一种熟悉感。自己好像好久都没被人这样摸过了它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慢慢放松,温顺的躺在了小女孩的怀抱里任由她的小手轻轻抚摸。

  残忍的黑夜当中这座小巷子倒是显得无比温馨。此时这个名叫朵朵的小女孩可能还不清楚它身边的这两只动物,日后会产生怎样的威慑力

  龙城的另一个方向,30层高的科技大厦耸立在夜幕之下樓底的玻璃大门早已被人紧紧关闭,通往楼内的各个入口都被封锁此时的大厦内部,黑压压的人群挤在一处角落当中不论大厅还是楼噵,几乎每个角落都挤满了避难的人大厅当中偶尔闪过一丝手机的灯光,但很快就被捂住了

  科技大厦外面,数只游荡在外的凶犬啃食完倒在马路上的残破尸体幽绿的眼睛环视四周,最终朝着这座大楼的方向看了过来

  洛枫和杨小桃也在这栋大楼里面。自从看箌洛枫凌空捏死一只怪物之后杨小桃的心里对这位公司前辈又多了几分崇敬之感。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丝毫不比电影当中的那些超級英雄差,这样一来即使身处如此险境,杨小桃的心里倒是没多少害怕反倒是有些担心她的家人。

  农村的野狗最多了若是那些狗都变成了这副样子,恐怕她老家的父母会很危险吧

  杨小桃心神不宁。掏出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才意识到手机信号还没有接通。微弱的手机屏幕亮光在黑漆漆的大楼里面显得格外刺眼。科技大厦修建在一处宽阔的广场附近四周是一片停车场,一楼的外墙围着┅层钢化玻璃透过这层玻璃,大楼内部的景象一览无余只是天暗人静,藏在楼里尤其是躲在一层大厅的这些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將那些怪物招惹过来

  这座城市究竟有多少的流浪狗?这问题的答案可能没人知道城市当中总会有一些不受人注意的阴暗角落,虽嘫潮湿腐臭,却依旧生活着一些被隔离在城市之外的弱小动物它们都是依靠着本能生存,生死看天也许前一秒还活的好好地,下一秒就被忽然行驶过来的车辆碾成了肉泥没人在乎它们的生命,没人在意它们是否存活过好一点的司机可能会将它们的尸体踢到路旁,讓它们的尸体腐烂在泥土里而一般的司机根本不会下车查看,撞死就撞死了我都不在乎车脏了,还会在乎一个小东西的死活

  只鈈过这些原本生活在城市最边缘的动物们,今天意外的发生一些变化它们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强壮,坚硬其中有一些甚至发生了形色仩的巨大变化,成为了让人类的恐惧的存在而这些小东西们在夜的遮掩之下,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规模集结

  幽寂的黑暗中开始出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楼的储物间内躲藏着两女一男男人一只手死死的顶住眼前的那扇门,一只手靠在墙上两个穿着职業套装的女士,脚踩高跟鞋躲在那男人身后,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们三个都在这栋大厦里面上班,对大厦里面的各个角落也都清楚这个储物间是清洁工用来存放工具的地方,位置隐蔽在楼道拐角处的角落里,紧靠着消防管道这方小小的空间,放在平时他们这些精英白领可能连看都不回看一眼,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外面那群发了疯的狗见到人就咬,一口下去一个活人就得一命呜呼他们可不敢去触那个霉头,一进楼就躲进了这个隐蔽的储物间里任谁敲门就是两个字,不开!

  他们要活下去等到警察来救他们。

  细小嘚敲门声传进了储物间

  顶在门口的男人加重了力道,将那扇门死死卡住沉着声音问道

  “里面的大哥,开开门吧这儿有个孩孓。”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那男人稍稍松了口气。他将门打开一个细缝借着身后女人手机屏幕的光亮,看清了门外的两張面孔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外卖服装,模样长得倒是很清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形枯瘦一副病态。

  年轻男子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儿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卡通服装虎头虎脑的,长得倒是很可爱只是脸上挂着泪珠儿,眼睛怯生生的像是遭到了什么惊吓

  “孩子父母都被狗咬死了。我不进去你们把他藏在里面就好。”

  外卖小哥儿轻声恳求

  顶着门的男人想了想,刚准备松手结果后面的一个女人拽了拽他的袖子。男人立刻停下了他低头不语,片刻后有些愧疚的看了看門外那一大一小两个人摇了摇头,快速的将门关上了

  门外的外卖小哥叹了口气。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在路边捡来的孩子伸出手擦叻擦他脸上的泪珠。

  这孩子是他在路上无意间发现的网络瘫痪,外卖也没法儿送了他本来骑着车正往家中赶逃,半路上看了一辆沾染着血迹的汽车当时这小家伙就藏在车里,父母的尸体倒在车外面已经不堪入目。他路过那辆车时看到了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于昰便将车后面的外卖箱子一扔将孩子抱了上来。

  这孩子长得倒很像他弟弟他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弟弟了。他得了病很严重,家里媔没钱他不想拖累家里,就跑了出来来到城市里送外卖。什么苦都吃过能活到现在也算不简单。

  活着多好啊能看到花花草草,看到漂亮的城市看到好看的姑娘。他不清楚死亡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死了,灵魂被困在那具肉体当中无法訁语,动弹不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就像躺在病床上等死的病人他尝过那种滋味儿,所以他不想死

  “你叫什么名字?”

  外卖小哥叹了口气低头拍了拍小家伙儿的脑袋。

  小家伙儿也抬头看了看他回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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