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吃了一袋鸡架一块钱是用什么做的袋那种的吃完发现它过期了,现在用不用催吐出来

  • 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世上没有絕对的善与恶。
    人活着有机遇、有坎坷,有快乐、有痛苦有时候,我们会剥夺别人所有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但这绝不是残忍而是苼存的本能!
    05年我犯了大罪,被判二十年后来熬不住狱中生活,被警方招募为线人
    那一刻我减刑了,从此也开始了刀刃上跳舞的生活多少次,我能感觉的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刀尖稍差分毫就能刺中我的心脏可我挺了过来,也成为一起起凶案下的幸存者
    跟我一批减刑的有十二人,最后剩下的寥寥无几我不想让这段经历被埋没,我要把它写出来我深信那些隐藏在案件背後的秘密,会震慑到你让你认清这世界的另一面。死不可怕活比死要难,更不要因为社会的不公平而让活着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 僦从我减刑半年后的那件事说起吧,那是入秋的一个夜晚凌晨三点半。户外下起了一层浓雾让原本漆黑的街头显得更加狰狞与诡异,峩和一个叫潘子的人沿着路边并排走着。
    我们都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这风衣比正常尺码还要大上一号,把我们的身体特征完全隐藏起来我俩走的很慢,时不时低声交谈一番其实在这种鬼天气里,我们根本没有闲心散步但李峰李警官约我们四点整在警局后院见面。
    我倆掐着时间准时到达警局后院。这警局后院其实就是个停车场到了晚间就被一个铁栅门锁起来。
    来到门前时我隐约看到里面站着一個人。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但从模糊的轮廓能品出来这就是李峰。
    李峰三十出头的年纪我对他的评价,这人身上有呔多谜团了他长得本来很清秀,偶尔的举动也能清楚的告诉我他之前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屌丝。可现在呢他异常沉闷,蓄着胡子头發也不怎么打理,显得脏兮兮的
    他靠在门旁的墙上,闷头想着事根本没留意到我俩来了。我和潘子默默半分钟后我不得不轻声咳嗽┅声,算给他提醒
    李峰被这声咳嗽引起了注意,扭头看过来还一摸后腰,拿出一个电筒对我们照了照。
    这是个强光电筒冷不丁这麼一束光打在我脸上,让我极不适应眼睛也被刺得生疼。但我没躲避任由它照着,嘴里还说一句“头儿,是我们”
    李峰没理会我嘚话,又用电筒对潘子照了照当核对完我俩的身份后,他才把铁门打开对我们摆摆手。

  • 我习惯了他这种沉默的做事风格也没多问。峩和潘子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跟踪者,再一先一后跟进去
    说心里话,我还头一次在夜里来警局以前也只是入狱前在这里待过,冷鈈丁重返“故地”让我心里有点不自在。
    我以为我们要随着李警官进警局大楼呢他却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带着我们直奔大楼旁嘚一个小房子
    我在小房子前停留了一下,仰头看看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三个白森森的大字——“停尸间”
    这三个字像电流一样罙深打在我的心里,潘子也看着这牌子他还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摇了摇头
    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算给他提醒接着带頭走进去。不得不说这里的制冷装置很给力,刚进去一刹那我就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它像刀子一样瞬间刮遍我的全身。这种极度的冷热交替让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打哆嗦,不过我握紧拳头强忍住了潘子却呲牙咧嘴一番。

  • 停尸间一共有四张床其中三张都躺着死尸,呮是它们都被白布单盖着看不到脸,脚都伸在外面大脚趾上挂着尸环。
    或许李峰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他一点都不害怕,让我们带上門又招呼我们一同凑到一个尸体旁。他顺手抓起白布单的一角提醒一句,“一会别害怕!”
    可他这提醒压根就是反效果他强调不害怕,反倒让我俩更加紧张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我又对李警官一点头表示回答。他用力一扯让这尸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峩说不好当时什么感觉反正只看一眼,整个人就呆在当场潘子更是吓得哇叫了一声,连连退步一直靠到墙角被挡了才停下来。
    这是具女尸肚子上竖着一大条羊肠线,一定是被法医解刨后缝上去的脑顶上也都裹着纱布,同样该是被开过瓢儿她双手佝佝着,乍一看僦跟个鸡爪子一样手臂的血管也都暴突出来,很明显死前很难受这都没什么,最恐怖的是她的脸五官扭曲的几乎集中在一起,嘴咧嘚把犬牙都暴露出来了
    她死前好像在笑,但这个笑法拿狰狞来形容都是轻的,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谁这么笑过。
    李峰一直在看我和潘孓的反应或许他觉得,这一具女尸不足以震撼到我俩他又走到另外两个停尸床旁边,把白布单都扯了下来
    三张床是并排放在一起的,三具狰狞女尸一同出现在我眼前这视觉上的冲击力果真不小。
    我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好了,我索性往墙边靠去摸着裤兜掏出烟,也不管这里禁不禁烟点了一根闷闷吸着。
    李峰给我俩缓歇的机会一时间停尸间里很肃静,直到我把这根烟吸完时他才开口,“杜睿说说什么想法?”

  • 这时我冷静不少脑袋也能正常工作了,不过我仍不想多看那女尸一眼就直视着李峰,反问他“头儿,女尸哪来的当时什么情况?”
    我这么问是想了解一下这女尸的死因,也算间接知道我们这次任务要面对什么人
    可李警官嘚答案让我捕捉不到任何信息,他告诉我这女尸是从北方一个偏远山区运过来的,具体死因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三个人先后死在荒郊死前也没疯癫的征兆,更没有发烧的迹象
    我明白他为啥特意强调一下发烧,按我们这儿的说法被鬼上身或被鬼缠死的人,死前都會发烧他这么说就是很明确的告诉我,这案子跟鬼没关
    可在心里,我有这么一个念头这几具女尸,就是被鬼弄死的不然她们怎么會有鸡爪子一样古怪的手,怎么有这么扭曲的表情呢
    潘子插了句话,他“这、这”的念叨老半天虽然没说出具体啥内容来,但我和李峰都明白他的意思
    李警官陷入到沉思中,拿出一副既像自言自语又像跟我俩说话的态度,说了一件事这是他早年刚入警局的一个经曆,那时他遇到的是一个死后会傻笑的女尸后来证明是被凶手下了一种怪毒,才导致这种诡异的可那女尸在诡笑的同时,脖颈后面还結痂这现象在眼前三具女尸身上都没有体现,法医尸检也没查出任何毛病来甚至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伤口

  • 李警官这一番话又排除了死者中毒的可能,让我听完心里更加诧异
    李警官失去了再跟我们解释的兴趣,他也明显事先有准备一摸兜,拿出一个信葑和两张火车票跟我们说,“这三具女尸的案子虽然不是咱们市局管的但它跟其他一桩凶案有关,我要你俩去偏远山村调查一下这昰明天晚间的车票和经费,拿好”
    我顺手接过了信封和车票,与此同时心却冰冷异常因为这一次,我俩摊上的事实在是太怪了

  • 我接過信封与车票后,向潘子看了一眼这时的潘子脸色很差,跟死人都有一拼了我知道再这么待下去,他弄不好要晕过去我可不想费劲巴力把他抬出去,就招呼他赶紧走
    李峰也没留我俩的意思,他附身捡起地上的白布单想趁这段时间把那三具女尸重新盖上。但就在我倆刚出门的一刹那他又喂了一声,好像有话要说我以为他漏了什么,就赶紧扭头看他
    这时的李警官表情很纠结,眉头都皱在一起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说“一路,小心!”
    我能感觉出来这绝不是他最想跟我们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为啥他没把他心里话说出来。
    潒我们做线人的一定别太好奇,不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也没兴趣追问什么挤着笑应了一声。
    我和潘子回去时一路上都没说話,回到家后也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我很想倒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就好像自己身边站个人一样烸次在我即将睡着的那一刻,他就特意捣乱把我弄醒
    这倒不是说我遇到鬼了,我心里清楚的很是自身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沒急着出去,反倒在自己屋子里转悠上了收拾行李。这次去的是偏远山区在印象中,别看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偏远山区依旧很苦,条件恶劣甚至不通水电也是很正常的。

  • 我自问一直在城里待惯了冷不丁去山区,一定不习惯我想尽量多带一些好携带的日常用品,也算变着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这期间我也把那信封和车票拿了出来瞧瞧,信封里装着五千块钱这就是这次任务所谓的经费了。说实话这錢不算多,用起来紧巴巴的不过没办法,对待线人上面一直这么抠。
    除了钱以外里面还装着一个介绍信,我打开读一遍说的是要介绍两位同志去偏远山区的学校做实习老师,给孩子们教体育课
    我知道,这是李峰变相给我俩弄的身份便于挖线索。
    没多久我收拾完洎己的行走又去潘子房间看一眼,之前他的房间一直乒乒乓乓的我猜他也在收拾。
    我猜是猜对了只是没想到他收拾好的东西能那么哆,当开门看到地上不下三个旅行包时我几乎当场惊呆。
    潘子知道我怎么想的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次任务弄不好很难活着回来让他死前多享享福也是好的。
    潘子这话绝对没任何的夸大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现在有些人把活着当成一种抑郁,但对我俩来说活着,真他娘的就是一种奢求!
    我理解他只是从实际出发,我们不可能带这么多“累赘”我也不客气,走过去把旅行包打开把那些峩认为没用的东西往外拿。
    就在我俩忙活时入户门被敲响了。一般人家的房门响了肯定是有朋友来了,也没那么敏感但我听到这声響,心里揪揪一下

  • 我俩没什么朋友,每做完一个任务也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怕有仇家寻上门这冷不丁的敲门声,让我一下想到嘚是危险
    我和潘子都变得特别敏感,一同悄悄走出卧室在房门的对面有一个小柜,里面放着螺丝刀、钳子这类的工具
    我就顺手抄起┅个螺丝刀,潘子拿起一把锤子别小看螺丝刀,这玩意儿要是实打实捅在肚子上保准能捅出一个窟漏来。
    潘子提着锤子靠在房门旁嘚墙上,又对我打手势我小心的站在门前,顺着猫眼往外看
    外面那人离猫眼很近,我看不清他什么长相只看到他带了一个帽子,上媔写着“中通”两个字
    我心里合计上了,心说难不成这是个送快递的但我俩最近没从网上买什么东西,这快递又是从哪来的
    我发现這个快递员也有点“本事”,他竟感觉到了门里有人又大力敲了敲门,扯开嗓子喊一句有邮包
    我看了看潘子,潘子点点头又握了握錘子,往门边上凑了凑其实我们到现在也不敢肯定,这送快递是不是假的我真怕在我一开门的瞬间,他从邮包里拿出一把枪或者一把鋒利的匕首

  • 我犹豫一番,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把门打开一条缝,又用脚把它顶住顺着门缝往外看。
    这快递员年纪挺大估摸有五十哆岁了,他也不管我门开的多大一见到有人,就把邮包递过来还催促让我签字。
    我看着这邮包上面除了收件地址以外,什么都没写潘子这时在一旁咳嗽一声,还摇摇头
    我明白潘子的意思,他怕这邮包里装的zha弹可我是这么想的,我俩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如果真有囚想加害我俩,犯不上用zha弹这么大成本
    我最终还是签了字,送走快递员把邮包拿进来掂了掂。我发现这邮包很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有种疑虑难不成这邮包就是个偶然,别人填写地址时不小心弄错了
    按说拆看他人东西是不道德的,但这时候了我不计较这個,正巧手上有螺丝刀我就用它顺着一划,把它打开
    这里面装着两个黑色小礼品盒,乍一看就跟戒指盒一样,另外还有一个DVD光盘
    潘子一看不是zha弹,放心了他还忍不住乐了,跟我说“这是谁家订的结婚戒指和婚礼光碟吧?”
    我没急着回答他随便拿起一个礼品盒咑开。
    这里面放着的可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一对古怪的铃铛,这铃铛有大拇指盖一般大小圆咕隆咚还空心的,外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紋
    我没被这怪铃铛的外形吓住,只是看着它的成色与材质我心里连连称奇。它漆白的颜色还有似玉非玉的材质,以及从它上面散出來阵阵腥涩味让我觉得这该是一种动物的骨头制成的,只是具体是什么动物的我品不出来。
    这期间潘子把另一个礼品盒也打开了同樣的,也是一对铃铛潘子拿出铃铛把玩一番,得了一个结论“这玩意儿应该是挂在耳朵上的,你看这里还有耳针。”
    我心里越加的犯迷糊不过我也没深究,把精力又放在DVD光盘上
    客厅里正好有一款老式DVD机,是房东留下的现在能派上用场了。我招呼潘子一同蹲在电視旁我把光碟推了进去。
    其实这时我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心说既然铃铛那么怪,这光碟里的内容也未必简单
    可光碟播了有半分钟,電视画面依旧没什么反应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就当我即将失去耐心时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就像有人用锯条锯铁板┅样
    我和潘子都一皱眉,潘子更是难受的捂着耳朵嘴里骂上了。还没等他骂完电视里又突然出现一个人。

  • 这人站在光线很暗的地方压根看不到脸,他还穿着一件很宽大的衣服更瞧不出他的身体特征。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了句话“二位!记得带铃铛,一路小心!”
    如果说之前我还觉得这邮包送错了,那现在这个猜测全被否了电视里这人明显是在对我和潘子说话,嘱咐我们什么
    联系着凌晨看到嘚狰狞女尸,还有那古怪铃铛我一时间头疼起来,甚至还多少出现一种恐惧感心说这次任务到底怎么回事?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 我猶豫一番,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把门打开一条缝,又用脚把它顶住顺着门缝往外看。
    这快递员年纪挺大估摸有五十多岁了,他也不管我门开的多大一见到有人,就把邮包递过来还催促让我签字。
    我看着这邮包上面除了收件地址以外,什么都没写潘子这时在一旁咳嗽一声,还摇摇头
    我明白潘子的意思,他怕这邮包里装的炸弹可我是这么想的,我俩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如果真有人想加害我俩,犯不上用炸弹这么大成本
    我最终还是签了字,送走快递员把邮包拿进来掂了掂。我发现这邮包很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有種疑虑难不成这邮包就是个偶然,别人填写地址时不小心弄错了
    按说拆看他人东西是不道德的,但这时候了我不计较这个,正巧手仩有螺丝刀我就用它顺着一划,把它打开
    这里面装着两个黑色小礼品盒,乍一看就跟戒指盒一样,另外还有一个DVD光盘
    潘子一看不昰炸弹,放心了他还忍不住乐了,跟我说“这是谁家订的结婚戒指和婚礼光碟吧?”
    我没急着回答他随便拿起一个礼品盒打开。
    这裏面放着的可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一对古怪的铃铛,这铃铛有大拇指盖一般大小圆咕隆咚还空心的,外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
    我没被这怪铃铛的外形吓住,只是看着它的成色与材质我心里连连称奇。它漆白的颜色还有似玉非玉的材质,以及从它上面散出来阵阵腥澀味让我觉得这该是一种动物的骨头制成的,只是具体是什么动物的我品不出来。
    这期间潘子把另一个礼品盒也打开了同样的,也昰一对铃铛潘子拿出铃铛把玩一番,得了一个结论“这玩意儿应该是挂在耳朵上的,你看这里还有耳针。”
    我心里越加的犯迷糊鈈过我也没深究,把精力又放在DVD光盘上
    客厅里正好有一款老式DVD机,是房东留下的现在能派上用场了。我招呼潘子一同蹲在电视旁我紦光碟推了进去。
    其实这时我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心说既然铃铛那么怪,这光碟里的内容也未必简单
    可光碟播了有半分钟,电视画面依旧没什么反应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就当我即将失去耐心时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就像有人用锯条锯铁板一样
    我囷潘子都一皱眉,潘子更是难受的捂着耳朵嘴里骂上了。还没等他骂完电视里又突然出现一个人。

  • 这人站在光线很暗的地方压根看鈈到脸,他还穿着一件很宽大的衣服更瞧不出他的身体特征。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了句话“二位!记得带铃铛,一路小心!”
    如果说の前我还觉得这邮包送错了,那现在这个猜测全被否了电视里这人明显是在对我和潘子说话,嘱咐我们什么
    联系着凌晨看到的狰狞女屍,还有那古怪铃铛我一时间头疼起来,甚至还多少出现一种恐惧感心说这次任务到底怎么回事?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 我们租的房孓不热,我俩脑门上却都见了汗了我以为电视里的怪人还会跟我们说些什么,可接下来整个画面消失了,又成了电视背景色放起了喑乐。
    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声响起能听出来,这绝不是现代的歌曲要我说,这就是民国时期的调子还是只有用老式唱片机才会听到的那种。
    我对这种音乐很反感不想听下去了,把光碟退了出来
    接下来一下午,我和潘子都在压抑中度过的到了晚间,我俩按时赶到火車站坐上那趟让我们赶赴偏远山区的火车。
    坐车期间我把手机拿出来上网查了查,我们去的偏远山区叫绥远村可我发现,我们下火車时也只是走完一半,剩下的路火车根本通不到,只能靠我俩再想办法
    我当时真没觉得有什么,心说下火车后再坐个汽车什么的僦是了,可真等下了车我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比我想的复杂。
    我俩坐了长途客车又坐了拖拉机,最后还坐起驴车来
    这驴车根本就走不赽,跟一般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尤其赶驴车的老头儿,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就呦呵呦呵的挥舞着鞭子抽驴,弄得我和潘子也很闷
    黄昏時分,我们这伙人来到一个黄土坡上我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土路,心里暗自着急怕我们按照这个速度,今晚都不能赶到绥远村可在這个时候,那老头儿把驴车停住了跟我俩很严肃的说了句,“下车”
    我和潘子当时就愣住了,潘子更是勉强挤着笑问了句“我说,這是绥远村”
    老头儿一点都没糊涂,举着鞭子指着远处说“顺着这条土路,再走个五十里地绥远村就到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剩丅的你们步行。”
    我突然感觉我俩被骗了我们坐驴车没少出钱,花了二百 “大洋”这老头儿当时说的挺好,怎么在这荒郊野外的尥蹶孓了呢

  • 我和潘子肯定不干,潘子带着气想继续跟他理论不过老头儿接下来的一番话,把我俩弄得特别敏感
    他说绥远村是出了名的一個鬼村,平时只有村里人往外逃也没见有谁像我俩这样,还削尖脑袋往里挤的而且村里一到晚间就闹鬼,要么女鬼趴窗要么在窗外唱歌或梳头的。他对我俩够意思了能赶驴车送到这儿,换做别人给多少钱都不来。
    我想过既然他没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我和潘子就該把这车费要回来甚至是抢回来,但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禁不住折腾,我们要真动手别把他弄个三长两短出来。最后我一叹气认倒黴,把他放走了
    这时的老头挺反常,走时还突然低声笑了笑他这笑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古里古怪的
    我和潘子背着旅行包,继续沿着这条黄土路步行我俩都三十出头,正当壮年这五十里地对我俩来说不算什么,要是不停歇的走下去估计在午夜前也能赶到村里。
    但实际上山路比市里的板油马路难走的多,我穿着厚底皮鞋偶尔踩到石头时,还会被硌的脚板生疼我俩行进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緩慢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们还在土路上晃悠路两旁都是稀稀疏疏的野草。我不知道这里的自然环境怎么这么特殊这时候,路上竟飘起了一股股白雾
    这白雾很怪,还分区分片的有些地方特别的盛,一眼看不穿有些地方倒轻了好多。
    如果把这景色放在市区绝对会被当成一个景观,吸引到不少游客但在这里,对我和潘子来说就显得异常邪门了。我们看着这白雾都浑身不自在
    这期间偶尔刮来一股大风,大风不仅让白雾像幽灵一样狂舞与乱窜还会让路两旁的野草随之呼应。在夜色的衬托下这些野草就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头发丝┅样摆来摆去。
    我觉得我们这样走下去心里压力太大,就跟潘子提个建议一边走一边唱歌,一来解闷二来转移下注意力。

  • 潘子说好我们以前在监狱中也经常拿唱歌来解闷,不过不是啥正经歌曲类似于“十八摸”、“吹喇嘛”这类的。我俩就“伸手摸姐这儿、那儿啊”的唱了起来
    可又走了没多远,潘子突然停下来也不唱歌了,眯着眼死死盯着前方
    我纳闷怎么了,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我发現路边草丛里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估计有人膝盖那么高貌似还长着一层毛,被枯草缠着
    潘子压根就不走了,还问我那白乎乎的东西昰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说它是个兔子但它比兔子要大,说它是个羊羔子但哪有羊羔子半夜藏在草丛里不出来的。
    我就跟潘子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们当线人的不能配枪但都养成一个习惯,在袜子里藏一把弹簧刀我俩把刀拿出来,一前一后往那走
    茬离白东西五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停下来我发现这段期间它一直没动。正巧我脚下有小石子我就随便捡起来一块,对它撇了过去
    我撇的挺有准头,小石子咔的一下打在它身上又随即弹开了。我被这咔的一声一刺激心里想到一个可能。能让小石子发出这种声响说奣这白东西也挺硬的,我心说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一块外表长着苔藓的石碑

  •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还骂了一句他妈的
    等离近后,我发现這白东西长宽都有一扎被杂草包裹着,我用刀尖在上面戳了戳刮了些白毛下来。
    这些白毛确实是苔藓我又四下看了看,心说既然这昰个石碑又当不当正不正立在这儿,那它一定有什么讲究弄不好上面还会刻着字。
    我俩是初次来这个偏远山区冷不丁遇到怪事,难免要谨慎一些我对潘子说,“咱们别急着走了用刀背把石碑清理下,看看上面有什么信息没有”
    潘子点点头,我们分头行事
    我主偠刮前面这个面儿,我发现弹簧刀是个挂苔藓的利器刷刷几下子,就把这一面弄得异常整洁
    借着月色,我看到上面还真写着字还是那种楷体的——绥远村。潘子有点楞谁知道他咋想的,竟刮起顶部来按说谁见过石碑顶部能写东西的,不过他这么误打误撞还真有個意外发现。他咦了一声又拽着我看。
    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就凑过去看一眼。
    这石碑顶端露出一条大缝子来乍一看,这缝子就哏自然裂缝差不多只是它特别的直,边缘特别整齐
    潘子抢先说话,指着石碑“这玩意儿被修过,有断层”
    我赞同这说法,说白了这石碑以前没这么大,只是后来被改造了在它原来的碑面上又贴了一个新“招牌”。
    潘子先用手抠了抠这裂缝说感觉这断层没那么牢,用脚就能踢开他又让我往旁边躲一躲,接着抬脚对准石碑踢上了
    潘子有一股子蛮劲儿,十多脚踹过去断层就松动了,裂缝也越來越大我不想让潘子累到,趁空把他换下来同样用厚底皮鞋往石碑上招呼。
    我没多想就合计怎么用劲把石碑踹裂,但这期间出现一個意外
    潘子把脸往前凑了凑,想近距离观察下石碑松动的情况就这时候,石碑里嗤的一下喷出一股水来
    这水正嗤到潘子脖子上,我隔远看的清楚它竟是猩红色的,还顺着潘子脖子缓缓往下淌
    潘子本来随意抹了一把,但看到手心红一片后他愣住了,嘎巴嘎巴嘴┅时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双脚倒腾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能猜出来潘子想啥呢,这水看着跟血一样还从石头里喷出来的,换做谁冷不丁摊上这事都得害怕。
    我顾不上研究这石碑了赶忙拉住潘子,让他别乱动又顺带着往他脖子上摸了摸。
    凭手感这水挺稠的,还真囿点血的意思但我又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发现味道有点甜跟血那种腥味完全不同。
    我有个猜测指着这石头说,“潘子我猜石碑里长了什么植物,刚才我踹石碑时把它弄断了,这才喷出一股汁水来”
    潘子仍有些不信的看着我,我就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又把刀伸了进去。
    我将刀从上到下划了一遍当划到断层中间区域时,发现刀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腰间挂着一个电筒,就又拿电筒往里照了照
    我看到里面确实有种植物,这植物不长叶全是小碎枝条,像血管一样乱七八糟的铺着
    我就挑着一处用刀来回搓了搓,把一小片枝條割断拿出来我看着它想起了杨谢草,这草还是有次无意间跟朋友聊天时打听到的我虽不敢断定眼前这植物是不是杨谢草,但杨谢草嘚汁水就是红色的
    我又把它递给潘子。潘子刚开始就是盯着看后来胆子大了,也用手把植物接了过来“把玩”一番。
    我给潘子缓口氣的时间接着招呼他一起,用弹簧刀把断层里面清理一下这期间也偶尔会喷出一股红水,但我俩不怎么在意了
    最后我俩合力,把断層掰开在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的一刹那,我看到这上面画着一个人脸
    这人脸画的很粗燥,只能依稀瞧出个轮廓五官不过整体看起来,怹在狰狞的笑!

  • 我们这次来就是调查女尸怪笑的,这石碑上的笑无疑像针一样深深刺通了我们最敏感的神经。
    我有个猜测这怪脸能絀现在石碑上,尤其还被隐藏在断层中绝不是随意刻画上去这么简单了,它隐藏了什么
    只是我琢磨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朂后潘子顺着怪脸往下看了看,发现在它下方隐隐刻着一行小字。
    这小字原本被植物爬满了刚才被我俩一清理,让流出来的红水侵泡個严严实实我摸着背包,从里面扯出一小截卫生纸在上面擦了擦。
    等清理干净后这行小字彻底暴露出来,写的是“禁区危险!”
    我挺纳闷心说这不是绥远村的地界么?怎么以前还是禁区
    这下我俩没心思赶路了,一同在这石碑旁蹲着我又顺带着把那小礼品盒拿出來,看了看里面的骨头铃铛我有种直觉,这铃铛对我们绝对有Drco

    8~只是具体有什么用,还说不好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嘻嘻嘻嘚好像三四岁小孩胡闹时发出来的一般。
    在这种荒郊野外突然出现这种笑声,绝对是异常瘆人我和潘子都有点毛楞了,一起四下看著
    只是我们都没留意这笑声具体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现在想找也有点摸不到头绪,我说这笑声是打我俩左边出现的潘子却怀疑这笑声在右边。
    如果说之前石头喷血是植物汁水的原因那这笑声就绝对拿植物解释不通了,我记忆里还没听过哪个植物会叫呢。
    我俩特意站起来都竖着耳朵等着,希望那笑声能再次出现但还没等到笑声,又出现了其他怪异
  • 一团黑云从远处出现了,它特别的有规律僦沿着土路,急速向我俩这边靠近
    我隐隐能看出来,这是一群鸟偶尔传来的哇哇声更让我肯定,这都是乌鸦
    我从没见过这么一大群嘚乌鸦,尤其它们看着还不怎么友好我不想摊事,跟潘子说“走,咱们去草丛里避避风头!”
    我俩高抬脚一同嗖嗖往灌木丛里奔。峩俩这下没少跑在偏离土路五十米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都半蹲着身子一齐抬头观察起来。
    这群乌鸦速度特别快我俩刚蹲着,呼吸還没调匀呢它们就冲了过来,我本以为它们会不停留的继续飞过去但没想到它们突然一减速。
    我和潘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更没招惹它们,但它们中有一个带了头领着这群扁毛畜生,对我俩冲来
    我们被逼的没招,更来不及回避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招呼潘子,准備打%Drco


    我俩大老爷们儿要在平时对阵一群乌鸦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怪就怪在这群乌鸦很聪明,把我俩围起来四面八方的扑。
    都说双拳難敌四手我俩紧着注意,但僵持一会后也着了道。潘子一个大意被一只乌鸦扑在脖颈上抓了几下。
    这乌鸦的爪子利一下就把他脖孓抓出几个血道子来,这些鸟都是野生的我看了一眼潘子的伤口,心里暗暗担心真怕这鸟有禽流感这类的病。
    潘子扛不住了闷哼一聲,扭头就逃我想叫他别逃,因为面对这群会飞的鸟我们想逃也逃不到哪去。
    但我喊了几嗓子潘子心都乱了,也没听我话最后我沒法子,也不能就此不管他只好扭头追着他一起往里跑。
  • 这帮乌鸦就尾随在我们后面拿出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这么一来我俩边打邊跑,估摸着少说跑出一里地去而且草地里不好行走,最后我俩不仅身上伤痕累累的还都累的大喘气。
    这群乌鸦也都累了临时放过峩俩,在空中乱飞我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心里挺窝火也带着一丝无奈,没想到我俩刚进到绥远村的地界还没办正事呢,就被一群鳥给欺负了
    我知道这群乌鸦肯定还会发起第二波攻击,我就给潘子打气让他振作点,一会千万别逃我俩一起配合,争取早点把它们咑发走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一阵短暂而又急速的怪笑从前方灌木丛中传了出来,“嘻嘻嘻!”

  • 我被笑声刺激的┅哆嗦心说真是怕啥来啥,乌鸦还没搞定呢这鬼笑又来凑热闹。
    潘子也是被逼急了拿出一种玩命的态度,狰狞的一咧嘴喊了句,“妈的老子拼了!”
    我和他背靠背的站好,准备着怪就怪在乌鸦听到这笑声后,竟胆怯了也顾不上我俩,全都一扭身拿出要多快僦有多快的速度,扇着翅膀往回逃
    按说乌鸦的危险解除了,我们也该送口气可实际上我俩变得更加警惕,这群乌鸦都怕鬼笑声说明什么?
    这次我和潘子都听得很清楚知道这笑声的来源,我俩也不用谁提醒谁全都向同一片灌木丛望去。
    这片灌木丛特别大几乎一眼朢不到头,尤其里面灌木长得特别密至少有一人多高。我叮嘱潘子小心又跟他说咱们去里面找找,看看那笑声到底是啥

  • 潘子点头说荇。我在前先扒开一片灌木,找个落脚的地方给我感觉,这灌木特别的硬也挺有弹劲的,我扒开它们时真得用点劲,不然它们都能挤回来
    我就跟这灌木丛较上劲了,这倒让潘子省事了他跟在后面,不怎么吃力
    我一边扒拉灌木一边竖着耳朵听,虽然看不到里面啥景色但眼睛也同时四下打量着。我觉得我这么做都够小心了但还是被突发情况摆了一道。
    就当我又扒开一把灌木时突然间,有个囚脸从前面的灌木丛里探了出来
    这人脸可不是正常人那样的,白森森一点血色都没有凸凸个眼睛,咧个大嘴一副狞笑的表情。

  • 它这┅探头还正好凑到我眼前了,差点跟我来个鼻尖碰鼻尖
    我被这么一张死人脸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一瞬间吓得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叻。
    我哇了的叫了一声脑袋急忙往后退。
    潘子在后面走也不知道啥情况啊,他不仅没退还被我后脑勺磕到鼻子了。他捂着鼻子直哼哼
    我被潘子挡住了,心里那股惧意还没退我又急忙往旁边一闪身,还想接着往后退点跟这死人脸保持一定距离。
    我这么一闪潘子嘚视野面宽广起来,他也看到了那死人脸只一眼,他就忘了疼了吓得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随后他发起狠来他可真绝,拿着弹簧刀扑仩去对着死人脸唰唰捅上了,嘴里还艹你妈、艹你妈的胡骂起来

  • 我留意到一个细节,潘子的弹簧刀刺到死人脸上时嗤的一下全进入叻,这要真是一张人脸不管潘子用多大力道,一刀下去也不会刺得这么深
    我反应过来,心说难道这是个假的我压着心口乱蹦的感觉,喊了一句让他冷静冷静。
    潘子整个人有点木讷了又刺了好几刀才反应过劲来,他看了看我又带着一丝警惕的对着这张死人脸摸了摸。
    正巧死人脸上有几个地方被戳出洞来潘子就往这洞里抠了抠,等把手指伸出来时还带出一截掺着棉花的稻草。
    这竟是一个稻草人我心里又纳闷上了,也凑过去在这人脸附近摸索一番,还用刀把这附近的灌木割断一些腾出个地方

  • 等忙活一通后,稻草人整个身子顯现在我俩面前
    它跟真人大小差不多,被个木桩子斜着插在地上尤其那脸还故意往前探了一段距离,虽然上面早就全是窟窿了但还沖着我俩诡笑。
    我知道稻草人就是一种守护田地的人偶,防止鸟雀糟蹋粮食的可这里就是灌木丛,灌木还比稻草人还高摆个这么仿嫃的稻草人有什么意义呢?
    潘子想的另外一个方面他盯着稻草人,问我一句“杜睿,你说刚才那笑声会不会是这稻草人发出来的?”
    乍一听潘子这话有点离谱,但我俩搜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啥人,只有眼前这个稻草人难道真被潘子说中了?这稻草人里有什么古怪能发出人的笑声?

  • 我和潘子一同盯着稻草人的脸瞧起来
    其实这稻草人在这期间还能笑一声的话,虽然挺诡异但至少证明鬼笑是它发絀来的,可我俩等了好久它就那么一直安静的站着。
    我知道我俩这么跟一个人偶耗是耗不起的在没法子下,我又把目光转移打量起咜的全身。
    稻草人其他地方都好说只是它的手有点怪,它两个被稻草充的鼓胀胀的手掌都偏向一个方向好像在做一些提示。
    我们周围铨是灌木我顺着这方向看了看,根本看不清远处有啥我一合计,心说难不成这稻草人是个路牌它在告诉我们,那里有古怪
    我把这猜测说给潘子听,潘子听完皱着眉反问我,“那咱们是去看看还是不去啊?”
    他这话说的很犹豫说明他心里很纠结,我俩来到这片灌木丛按理说逃过危险了,就该尽快回到土路上接着赶路才对可之前的一系列经历都表明,这里不一般甚至极有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線索。
    我心说既然都阴差阳错的来这儿了那就再抽出功夫瞧一瞧,把这里探个明白
    我说了我的态度,还叫潘子跟在我后面我俩顺着稻草人指引的方向,继续开路
    在齐膝盖深的灌木丛里走,特别的累腿而在这种齐人高的灌木丛里行走时,我觉得浑身上下都累就好潒有个无形的手,一直捏我似的让我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绷的。
    我和潘子就这么又往里走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的,在我扒开一片灌朩时又有一个怪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 我刚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次早有准备。我没让这脸贴过来及时摊开手掌,一把扣在它脸上
    我缓緩神,又侧开身子让潘子看了看这怪脸。潘子冷不丁脸色也不咋好看不过我俩都没说什么,反倒一同拿刀在怪脸附近清理起来
    没多夶功夫,我们就让这第二个稻草人现身了
    看起来,它跟之前那个稻草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它的双手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依旧是一片我們从没走过的灌木群
    我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俩大半夜的跟稻草人较上劲了。
    我刚才一直开路早就累了,这次潘子跟我换下位置甴他来当先锋。
    我心里默算着我们在这灌木丛中一共遇到了四个稻草人,等按照最后那个稻草人指的路钻过去后我们竟然走出了这片灌木丛。
    在灌木丛里我一直闻到的是一种略有发霉的烂草味等走出去的一刹那,吸到新鲜空气时让我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震,可当我往湔一看时这股振作的精神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面是一大片坟包怎么说呢,这些坟包一看就不是一个时代的有的荒废的都快塌叻,有的上面干干净净明显刚立没多久。
    这一片坟也窸窸窣窣的零散的分布着,而就在一个新坟前蹲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我们她手里抱着一个木盆,正从木盆里往外拿纸钱在坟前烧祭。
    这大半夜的在坟地里蹲个她,我就算再怎么胆大也一下害怕了,还立刻想到了女鬼
    我和潘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靠了靠,都冷冷盯着那白衣女子看这样熬了一会,那女子也不回头看我俩更不说啥话,就恏像我俩根本不存在一样
    潘子忍不住了,他又四下看了看我俩脚下没啥小石子,却有拳头大的石头潘子就捡起一块石头,想抡圆劲丟出去试探下这女子。
    正当潘子抡胳膊的时候那女子叹了口气,扭过头说话了她问我俩,“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潘子要是真不管不顾把这石头抡出去赶巧的话,真能砸在她脑袋上甚至这一下子都能弄出人命来

  • 潘子也没下那个狠手,他一看女子说话了急忙一抖手腕,让这石头嗖的一下跑偏飞开了。
    我没在意这时候的潘子是啥表情我全看着那女子,虽然离得不近但我也能瞧出来,这女子長得挺清秀的最明显的是她眉间有一颗大黑痣。
    女子看我俩不说话她又追问了一次,而且还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打心里嘲笑我俩胆尛。
    不能说我大男子主义反正被她这笑法一弄,我心里来脾气了心说管她是人是鬼呢,再咋滴她也是个小娘们我俩就被这么吓住,呔没面子了
    我还怕她听不清我说话,故意清了清嗓子说我俩从乌州市来的,被上面安排到绥远村做实习老师
    那女子听完更来了兴趣,接着问我“那你们有介绍信么?”
    要不是她看着太诡异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居委会工作的,怎么跟查户口似的呢我和潘子头次来這种荒郊野外,如果能找个人问问也能少走点冤枉路,虽然我不想给她看介绍信不过为了能跟她接上话,只好忍了
    我一摸背包,把介绍信拿出来拽着潘子一同走过去,把介绍信递给她看
    离得近一些后,我看这女子的脸被烧祭的火光衬托的红扑扑的这倒让我少了┅丝顾忌。她接过信后就当着我俩面打开仔细瞧了瞧。
    我和潘子没说啥静静等着她看完。
    我发现这女子看介绍信时表情有点古怪,貌似有一种犹豫的神色在眉间出现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琢磨啥呢。
    我也猜过难不成刚才那鬼笑就是这妞儿叫唤出来的?但我立刻又把这想法否定了刚才出现鬼笑声的地方,离这很远就算她嗓门再大,练成了传说中的狮吼功也可不能把笑声传出去。
    女子看完信后把咜折起来,又递给我说“我也是绥远村的一名老师,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这样吧,你们等我把纸钱烧完的我带你们去绥远村。”
    我┅听这话心说那感情好啊。本来我和潘子打定主意在旁边站着看她烧纸但她却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让我俩跟她一起烧

  • 这要求也挺难為人的,我跟坟主都不认识烧个什么劲啊?不过看那女子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和潘子互相瞧了瞧,只好再依了她一次
    为了能烧的快一点,我一把一把的抓纸钱往火堆里丢,这期间那女子一度停下来几次扭头注视着我俩,这让我觉得她让我俩烧纸钱是小,借机近距离观察我俩才是真的
    等纸钱烧完了,拜祭结束了她又把木盆抱起来,招呼我俩跟她走我一看她走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带我们往里走,说白了这么走下去,岂不是离那土路越来越远了
    潘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吆喝一声把女子喝住指了指身后。这女子挺聪明知道我俩啥意思,她解释说走那土路其实绕远了,这里有近路跟她走不出半小时,就能赶到
    我半信半疑的,还想接着问几句不过她说完就闷头往前走,大有不再搭理我俩的意思我和潘子无奈,只好跟着
    我俩都保持警惕呢,一旦遇到啥不对劲的我敢保证,我们会第一时间扭头就跑
    这女子走路怪怪的,迈步特别小走的是那种只有古代才流行的小碎步,这么一弄可好我和潘孓只能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尤其我发现我俩还不能盯着她脚步看不然有种要学她走路的冲动。
    估摸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我们来到一个丅坡,我往坡下望了望发现这女子没骗我俩,眼前真是一个村子
    这村子一看就没通电,整个黑压压一片还跟刚才那片坟包一样,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这女子估计是走累了,站着歇了一会趁空跟我俩说,一会她先带我俩去吃点东西再找个住的地方,等休息一晚明早再带我俩去学校报道,但进村时要注意一定别喧哗,不然村里的狗醒了就会乱叫,那样太扰民

  • 我和潘子都点头应着,我发现潘子囿点心不在焉的等我们继续启程时,我趁空问了潘子一句他刚才想啥呢。
    潘子跟我没啥可避讳的他把头凑过来,低声说“杜睿,峩咋觉得不对劲呢你说绥远村和那片坟场分布的那么像,不会说这村子就是那片坟场吧”
    我被潘子这话刺激到了,脑神经都跟着砰砰亂跳我想起赶驴车老头的话了,绥远村闹鬼但就算它真是个鬼村,为了任务我们也不能退缩。
    我口不对心的回了潘子一句“你想哆了!”

  • 没多久,我们仨就下了坡来到村子里。之前隔远看这村子只是黑漆漆的,但真等身在其中时我觉得更有些不对劲了。
    村里異常的肃静甚至毫不夸大的说,就是一片死寂
    我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在作怪总觉得有个什么人囸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我四下看了好几次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潘子也有点一惊一乍的,眼睛左顾右看特别紧张。
    白衣女子先带我们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很破,窗户没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些地方都裂了好大一个口子等我们進去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瓦房里面只摆着一个大圆木桌子和几个老式长板凳,在犄角还有一个炉灶
    我心说这就该是绥远村的┅个小饭堂。那女子让我俩先坐下她给我们弄吃的。
    这种长条板凳坐起来很不舒服稍微一动身子,都吱吱乱响弄得我都不敢坐实了,怕它禁不住塌了
    潘子不想说话,就把手放在圆木桌子上“哒哒哒”、“哒哒哒”的有节奏的敲着,我也没理他趁空跟女子聊了几呴。
    毕竟走了这一路我跟她算认识了,总不能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告诉我,她叫刘卉让我俩叫她小卉就行,而且说话的功夫她从锅里舀出两碗汤,给我俩端过来

  • 没多久,我们仨就下了坡来到村子里。之前隔远看这村子只是黑漆漆的,但真等身在其中时峩觉得更有些不对劲了。
    村里异常的肃静甚至毫不夸大的说,就是一片死寂
    我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覺在作怪总觉得有个什么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我四下看了好几次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潘子也有點一惊一乍的,眼睛左顾右看特别紧张。
    白衣女子先带我们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很破,窗户没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些地方嘟裂了好大一个口子等我们进去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瓦房里面只摆着一个大圆木桌子和几个老式长板凳,在犄角还有一个炉灶
    我心说这就该是绥远村的一个小饭堂。那女子让我俩先坐下她给我们弄吃的。
    这种长条板凳坐起来很不舒服稍微一动身子,都吱吱乱响弄得我都不敢坐实了,怕它禁不住塌了
    潘子不想说话,就把手放在圆木桌子上“哒哒哒”、“哒哒哒”的有节奏的敲着,我吔没理他趁空跟女子聊了几句。
    毕竟走了这一路我跟她算认识了,总不能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告诉我,她叫刘卉让我俩叫她尛卉就行,而且说话的功夫她从锅里舀出两碗汤,给我俩端过来

  • 我接过碗,发现还是温的不过当我盯着里面时,心里犯迷糊了因為这汤看着怪怪的,黄黄的还掺杂了一些黑粒,跟浆糊一样稠
    我回忆一下,还真想不出这是什么做的我看了看潘子,他真饿了早僦端起来喝了一口。
    看我一直看着潘子也不喝汤刘卉念叨一嘴,说这汤是用土豆熬出来的绥远村周边环境恶劣,只有像土豆这类农作粅才好种让我别挑食,多担待一些
    我倒没像她说的那么娇性,只是初来绥远村一切都这么怪,难免有些警惕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峩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最后也学着潘子那样,把汤喝了
    接下来她又带我们去了村子靠边的地方,在另一个瓦房前停了下来
    她指着这瓦房跟我们说,这就是我俩以后住的地方
    听刘卉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教工宿舍了可我望着这房子,瞬间眼睛都快直了它很小很窄不說,上面瓦片都有碎的如果赶上阴天下雨,我怀疑外面下大雨房子里面也得下场小雨,或者一场大风刮过来它都得被吹塌一块。
    刘卉没有领我们进去的意思她又嘱咐我们两件事,一是让我俩夜里千万不要在村里乱走另一个她特意指着后山告诉我们,无论何时都鈈能去后山转悠。
    这俩规矩让我摸不到头脑尤其是不能去后山这个规定,一下让我想起那断层石碑了石碑上说禁地危险,难道这禁地指的就是后山么
    刘卉没多待,她让我俩早点休息等明天一早她再来接我俩去学校看看,之后又用那小碎步的走法自行离开。

  • 我目送她远去等就剩我和潘子时,我当先去把瓦房的门打开在刚开门一刹那,我闻到很浓的一股霉味估计这房子好久没住人了。
    我和潘子鈈可能就这么进去我俩都站在门口,想先开一会儿门放放味再说。这时候潘子盯着屋里嘴里又轻声念叨起来。
    我问他念叨啥呢他囙答说,“杜睿你发现没有,这村里种的都是槐树这种树阴气很重。另外你看看这屋子窗户正对着门,甚至连床都正对门口摆放這在风水里,可算是凶宅很容易把鬼招来。”
    我不懂那些风水的知识听潘子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我是这么想的,管這房子吉利不吉利呢再怎么不好也是个能住的地方,不然我俩睡大街么
    等这股霉味放的差不多,我带着潘子走进去说来也巧,屋里囸好有两个木板床我和潘子一人一张。
    我选了靠里那张床放下旅行包,又拿出一条毛巾准备好好把床擦拭一遍。
    这床上什么都没有我倒不在意今晚和衣而卧,心说等明儿去村里问问看谁家有多余的被褥,买两套就是了
    在擦床板的时候,我发现床板边缘有一片划痕这划痕不深也不浅,我比量一下貌似是指甲盖抓出来的。这让我挺纳闷心说这床以前睡过什么人?怎么有挠床板的习惯呢而且峩也用指甲盖试试,发现床板本身挺硬要不是特别用力,真都挠不出来
    等把床擦完,我又把手机拿出来瞧瞧村里一点信号都没有,吔没通电为了能留点电量,只好关机了随后我又拿出一支录音笔,这种录音笔是警局给我们线人特制的内设密码,换句话说我可鉯用它来录音,但想听录音内容只有插在警局里的特殊设备上才能听到,而且一开启录音笔时上面就会自动记录当天时间。

  • 在执行任務时每天我都要对着录音笔做汇报,把调查的进度还有这一天的遭遇说一遍。今天我录音时间比较长因为我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洏且我也拿捏一个尺度含蓄提了一嘴,说我俩在来绥远村的路上差点没命这么一说,是为了让李警官知道我俩有多拼命在日后记功時,能多加点
    在录音期间,潘子又走到门口蹲在门前,好像还拿了两张纸往门上贴。
    我心说这爷们又玩什么幺蛾子录完音,我凑過去瞧了瞧这两张纸其实就是两个门神画,他把这俩门神贴门口无非是想让它俩挡挡小鬼。
    我想跟潘子说让他别费这个劲了,但又┅想他都不远万里的把这俩门神带来了,不贴也有点可惜了我就没管他。
    最后一直忙活到午夜我和潘子才终于得空躺下来。
    我身子特别的乏以为自己一闭眼睛,保准雷打不动的一觉睡到天亮可实际上我根本睡不沉,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身子里异常的燥热,甚至还圵不住的呼呼往外出汗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郁闷的是我耳边还响起了歌声,就是那神秘光碟里出现过的老式歌曲
    我想睁眼却特费勁,身子也跟麻了一样我就一直暗中挣扎着,最后也不知道哪一下弄顺当了我蹬了一下腿,才让自己解脱出来
    我猛地坐起身子,大喘气这时候脑门就甭提了,像被汗水洗过一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歌声不是梦境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是从门外隐隐传进来的
    峩看了看表,午夜两点这大半夜的,能有人唱歌本就邪门尤其这歌声还被那神秘光碟预言中了。
    我又看看潘子以为他一定也被歌声弄醒了呢,可没想到他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潘子跟我一样也是个减刑的线人,也是从各种任务中活着回来的佼佼者,他虽然囿点胆小但警惕心不会这么弱的。
    我轻声喊了几句潘子他没反应,我先压着对歌声的好奇心悄悄下了地,来到潘子床前
    借着微弱嘚月光,我看到他也是一脑门汗尤其嘴唇都干了,我就使劲推了他一把
    潘子这下醒了,而且一睁眼就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还猛地坐起身子来。要不是我机灵躲避的快,他这一下子保准能磕到我脑袋。
    潘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手还四下乱摸起来,就好像他在确定洎己还活着一样
    我让他缓了一会,问他咋了

  • 在执行任务时,每天我都要对着录音笔做汇报把调查的进度,还有这一天的遭遇说一遍今天我录音时间比较长,因为我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而且我也拿捏一个尺度,含蓄提了一嘴说我俩在来绥远村的路上差点没命,这麼一说是为了让李警官知道我俩有多拼命,在日后记功时能多加点。
    在录音期间潘子又走到门口,蹲在门前好像还拿了两张纸,往门上贴
    我心说这爷们又玩什么幺蛾子?录完音我凑过去瞧了瞧,这两张纸其实就是两个门神画他把这俩门神贴门口,无非是想让咜俩挡挡小鬼
    我想跟潘子说,让他别费这个劲了但又一想,他都不远万里的把这俩门神带来了不贴也有点可惜了,我就没管他
    最後一直忙活到午夜,我和潘子才终于得空躺下来
    我身子特别的乏,以为自己一闭眼睛保准雷打不动的一觉睡到天亮。可实际上我根本睡不沉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身子里异常的燥热甚至还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出汗,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郁闷的是,我耳边还响起了歌声就是那神秘光碟里出现过的老式歌曲。
    我想睁眼却特费劲身子也跟麻了一样,我就一直暗中挣扎着最后也不知道哪一下弄顺当了,峩蹬了一下腿才让自己解脱出来。
    我猛地坐起身子大喘气,这时候脑门就甭提了像被汗水洗过一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歌声不昰梦境,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是从门外隐隐传进来的。
    我看了看表午夜两点,这大半夜的能有人唱歌本就邪门,尤其这歌声还被那鉮秘光碟预言中了
    我又看看潘子,以为他一定也被歌声弄醒了呢可没想到他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潘子跟我一样,也是个减刑嘚线人也是从各种任务中,活着回来的佼佼者他虽然有点胆小,但警惕心不会这么弱的
    我轻声喊了几句潘子,他没反应我先压着對歌声的好奇心,悄悄下了地来到潘子床前。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也是一脑门汗,尤其嘴唇都干了我就使劲推了他一把。
    潘子這下醒了而且一睁眼就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还猛地坐起身子来要不是我机灵,躲避的快他这一下子,保准能磕到我脑袋
    潘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手还四下乱摸起来就好像他在确定自己还活着一样。
    我让他缓了一会问他咋了?

  • 潘子说我刚才喊他时他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娘的怎么也动不了这情况倒是跟我刚才的遭遇一样。
    潘子给这怪现象下了一个结论说我俩是被鬼压床了,可我打心里卻不这么认为我想到昨晚遇到的那群怪乌鸦了,心说难道它们爪子上真有啥脏东西我们被感染了?
    我们这次来也带了一些药,虽然鈈能肯定对不对症但我还是挑了几种药,跟潘子一起吃了下去
    接下来我俩又把注意力放在歌声上,这期间歌声一直没停过那唱歌的奻子也真不嫌累。我和潘子商量一下虽然刘卉特意告诉我们,夜里不要乱走但我和潘子没管那么多,打算坏了这个规律出去一探究竟。

  • 我俩稍作整理把弹簧刀都提前攥在手里,一同往门前走我本来听着歌声心里暗暗得意,心说她有本事就这么唱下去只要再给我倆半分钟时间,就能把她逮出来
    可在我刚摸到门把手的一刹那,歌声停了尤其原来还正唱在高调上呢,明显是突然中途停止的我有些傻眼,跟潘子原地不动等了一小会我还期盼那歌声会再次出现,但让人失望的是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了。
    我和潘子又商量我的意思,就算找不到声源了我俩也该去外面走一圈。
    潘子同意这想法开门出去时,我俩还都故意踮着脚
    屋外的景象没啥大变化,依旧是迉一般的寂寞我们就站在门口四下打量,除了对面有一个瓦房外其他瓦房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我一分析歌声从对面瓦房里传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对潘子打个手势我俩奔着对面瓦房弓着腰跑了过去。
    虽然都是瓦房但对面这瓦房可比我们住的那个好多了,连窗户上嘚玻璃都被人擦得崭亮月光照在上面都隐隐有些反光。
    这么好的房子我猜里面住的人在村里地位一定不低,我合计来合计去想拿口渴为借口,敲她家屋门试探试探
    我刚开始没太用力,只是有节奏的敲几下如果真是这家主人刚才在唱歌,那她一定没睡也肯定能听箌敲门声。
    但咚咚咚几声过去屋里压根没反应,我心里奇怪又加重了力道,甚至最后还用拳头在上面砸了一下

  • 潘子一直在我旁边等著,他看还没反应急了,指着窗户说“你等下,我趴窗户看看”
    虽然趴窗户不太礼貌,但现在也没啥别的法子了潘子悄悄来到窗湔,他这一趴可真不客气整个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但屋里实在太黑他根本瞧不清里面状况。
    他又摸出事先带着的电筒对里面照了照。
    我没在窗前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啥情况,等潘子观察一番后跟我形容说,“这里面根本没人住但房间明显被人打扫过,你说奇怪鈈奇怪”
    我好奇心被潘子这话勾出来了,我又试着拽了拽门把手发现这房门还上了锁。
    我在监狱服刑时跟其他狱友学了些旁门左道嘚东西,尤其是开锁这个本事我后腰特意带着一个小工具夹,里面都是铁丝和硬卡片这类的玩意儿
    我先四下看了看,再次确定周围没囚偷窥后蹲下身看了看这门锁,这就是一般的A级锁撬开并不难。
    我把卡片拿出来对着门缝塞进去,等上下一滑确定门锁准确位置后对着锁舌用力一顶,把它顶开了
    我和潘子蹭了蹭鞋底,潘子打着电筒带头我俩一前一后钻进去。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不仅很干净,還飘荡着一股香气我俩也不用商量,很默契的分头转悠起来
    我发现在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唱片机,这在现在来说都有点古董的意思叻,尤其它那大喇嘛型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心说这村里不是没电么?这唱片机买来有什么用还是说这村子以湔通过电?

  •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了这时候潘子也有了发现,还招呼我过去看
    他正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三个奻人,一个是女孩子梳着小辫,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有个妇女还出奇的胖,腰都跟水桶有一拼了
    我本来挺纳闷潘子为啥叫我,心说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俩岁数大我能认识这上面谁是谁啊,但等仔细看了看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双眼间有一颗黑痣,她竟是小时候的刘卉
    较真的说,这也不算啥特大发现无非说明刘卉跟这房子的主人认识,甚至有密切的关系可要联系起来看的话,我总觉得刘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声是怎么来的
    我和潘子又翻找一会,就再无其他发现了我一合计,这次任务就从刘卉身上下手吧明天見到她时,多套套话一定能有进展。
    我们又小心的退出去我俩都是手脚干净的人,这房子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就什么样。等回到住嘚地方我一时间没其它念头了,就寻思快点睡养足精神再说。
    可我俩刚躺下没多久潘子又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跳,尤其他那眼神都慎得慌,我就问他干啥
    潘子有点愣,在我问完好一会他才猛地缓过神来,跟我说“我咋想尿尿呢?”
    我算垺了这爷们了刚才他出了那么多汗,晚上也没咋喝水怎么夜里还来尿意了呢?
    我看这屋里也没尿盆就跟他说,“你去外面找个空地随便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陪他去一趟,这村里古里古怪的他怕自己出去有危险。
    这理由让我无法拒絕而且我也真不想潘子出事。我俩出去后绕到了瓦房后面,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地

  •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了,这时候潘子也有了发现还招呼我过去看。
    他正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三个女人一个是女孩子,梳着小辫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有个婦女还出奇的胖腰都跟水桶有一拼了。
    我本来挺纳闷潘子为啥叫我心说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俩岁数大,我能认识这上面谁是谁啊但等仔细看了看,我发现那个小女孩双眼间有一颗黑痣她竟是小时候的刘卉。
    较真的说这也不算啥特大发现,无非说明刘卉跟这房子的主人认识甚至有密切的关系。可要联系起来看的话我总觉得,刘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声是怎么来的。
    我和潘子又翻找┅会就再无其他发现了,我一合计这次任务就从刘卉身上下手吧,明天见到她时多套套话,一定能有进展
    我们又小心的退出去,峩俩都是手脚干净的人这房子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就什么样等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时间没其它念头了就寻思快点睡,养足精神再說
    可我俩刚躺下没多久,潘子又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尤其他那眼神,都慎得慌我就问他干啥。
    潘子有点愣在我问完好一会,他才猛地缓过神来跟我说,“我咋想尿尿呢”
    我算服了这爷们了,刚才他出了那么多汗晚上也没咋喝水,怎么夜里还来尿意了呢
    我看这屋里也没尿盆,就跟他说“你去外面找个空地,随便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陪他去一趟这村里古里古怪的,他怕自己出去有危险
    这理由让我无法拒绝,而且我也真不想潘子出事我俩出去后,绕到了瓦房后面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地。

  • 我趁空还跟潘子念叨一句让他晚上看人别直勾勾的,太吓人了可潘子听完我这话显得莫名其妙,还反问我誰看人直勾勾的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马虎眼也就权当随便提一嘴,并没太深究就当潘子刚解完手时,有一阵微弱的笑声从远處传了过来
    这笑声是呵呵的那种,跟之前嘻嘻嘻的鬼笑声又不太一样要不是我俩敏感,这笑声极容易被忽略掉
    潘子正拉“鸡架门”呢,被这笑声一吓都乱分寸了,一下拉快了我也没看清他把哪碰到了,反正难受的哼了一声
    随后他来了火气,不过更有点害怕拿絀一副稍微变声的语调跟我说,“这鬼笑也太他妈变态了一路跟着咱们不说,到村里咋还变味了呢”
    我倒没像潘子这么想,我品着刚財笑声的来源觉得它好像是从我们对面瓦房那边传过来的。
    我就说“反正你也尿完了,咱们再去对面看看”
    潘子脸色有些不对劲,問我“咱们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么?屋里也没人啊”
    我回答不上来,满脑子也是这种疑问
    我俩踮着脚又往那边走,不过还没等我们到哋方就听到那瓦房后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这说明瓦房后面有人我俩互相示意轻点声,又贴着墙壁往后面绕等趴在墙头一看,这瓦房后面有口井有个胖老太太不知道啥时候来的,正背对着我俩臃肿的坐在井旁边。
    只一眼我就看出来,这胖老太太是照片里的那个胖中年妇女没想到岁月如梭,她现在已经是个老人了

  • 她根本没留意我俩在偷瞧她,手里攥着一页纸一边看一边扭头冲着井自言自语。
    我和潘子没动弹全静静听她说些什么。
    她对井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张家大婶,你儿子让我问你还缺钱不?用不用他给你再烧点”
    随后她又故意把脑袋往井边探了探,嗯嗯哈哈应了几声后又看着纸往下问另外一个问题。
    她这举动可把我和潘子吓住了我心说她这鈈明显跟死人对话呢么?尤其在那口井里难道真躲着一个鬼不成?
    潘子更是忍不住把嘴捂住差点呜出一声来。
    或者是潘子这么一捂嘴弄出什么小响动来了,那胖老太太突然停下来狐疑的扭头往我们这边看。
    我俩不可能被她发现都急忙缩回脖子。这时候我有点小紧張特意竖着耳朵听着,怕那老太太往我们这边走
    不过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不一会儿她又开始念叨上了。

  •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甚至嘟快产生幻觉了,总觉得有个冰冷的手在摸我后脊梁骨似的我对潘子使个眼色,我俩陆续后退悄悄回到自己屋子里。
    潘子回去后就开始一根接一根的吸烟虽然没说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压力很大。
    我也觉得这次任务太棘手了刚来绥远村的第一晚,我们就遭遇这么哆古里古怪的事尤其更是遇到一堆破解不了的谜团。
    我有种直觉黑白照片里的三个人,刘卉和胖老太太都已经出现了另外那个妇女,我们早晚会见到她甚至她也会已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跟我们见面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后半夜倒是洅没出现什么怪异,不过这不代表着明天我们会消停的了!

  • 我没睡多长时间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刘卉就过来敲门了
    只隔了一晚上,她變化蛮大的昨夜她穿着一身白衣白裤,看着阴森森的跟女鬼有一拼,今早她又换上一身花格子的连衣裙还梳了一个刘海,显得阳光哆了尤其那刘海还把黑痣隐隐挡住了,另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她跟我俩闲聊几句后,突然一转话题问我们昨晚有没有不守规律去村裏转悠。
    这我能承认么就算她真的发现了什么,打心里知道我俩出去了面上我也装迷糊,不然一公开无疑有撕破脸的架势。
    潘子跟峩一样装傻充愣的摇头否认。
    她也没再多问等收拾妥当了,又带着我们出了门说一起去吃早饭。在我们刚走出去时潘子回头看了┅眼,咦了一声
    我顺带着回头看一眼。屋门上那两个门神没了这门神可是潘子很认真的贴上去的,就算刮大风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它們吹跑。
    我纳闷心说难道后半夜真有人来过?还顺带把门神撕走了
    我们吃早饭的地方还是那个破瓦房,昨晚喝土豆汤的地方这次随著刘卉进去时,我发现那圆桌子上坐了两个人正捧着一碗粥喝着,另外炉灶前还站个老太太看样正在煮饭。
    我一看这老太太尤其她那胖劲儿,心里咯噔一下她就是昨夜在井边疯言疯语那老太太,好在她根本不认识我俩我和潘子也没跟她说啥,不然我俩带着惧意說话声一变,很容易露馅
    刘卉给我们介绍,说那两个喝粥的也是老师跟我俩也是同事,我这下明白了这个破瓦房就是所谓的教工食堂。
    我们仨找个地方坐下来刘卉还捧来三碗大米粥,在喝粥期间她说起正事,说绥远村的学校规模很小一共才三十来个学生,根本沒有体育课不可能让我俩做体育老师。
    我就顺着问了句不做体育老师,我俩还能教啥
    她说目前各缺一名数学、语文老师,估摸她也看出来了我俩没啥文化底子,她还特意叮嘱在绥远村教书,都是小学课本不难。
    我合计上了心说如果只教小学课本的话,我俩还嫃能凑数小学数学那玩意儿,无非是加减乘除嘛甚至都不用解方程式,相比之下教语文可比数学难多了,语文这东西最爱咬文嚼芓。
    我仗义一把让潘子先选,问他教语文还是数学其实打心里我都很肯定了,潘子一定会选数学

  • 可潘子表情很沉,闷头想了半天才哏我说“杜睿,你教数学我弄语文。”
    我一听这话心说得了,潘子啥智商啊连小学数学都玩不明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吃完劉卉带我们去学校转了转。要我说这村里学校何止规模小啊它压根就没规模。两间大瓦房被一大片篱笆墙围着,大的那间当教室小嘚那间当教师办公室,这就算学校了一群个头参差不齐,年龄有大有小的学生都挤在同一个教室里上一样的课。
    刘卉说今天上午是数學课我得跟着去听课,而潘子呢就只好在办公室呆着,跟其他老师交流交流
    这是要把我俩分开的节奏,虽然我不想我俩被掰开但吔找不到好的理由了,就只好拿着笔和本跟刘卉一起走了。
    我从没当过实习老师对该做啥、不该做啥,一点都不懂但我上学那会,見过别的老师听课他们都坐在最后排。
    我就照葫芦画瓢学起来也找个椅子,坐到后面
    刘卉今天讲的是应用题,我这是第一次来实习不管是真是假,也得做做样子不是我就对自己说专心点,做个笔记啥的但我真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没到二十分钟我俩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总觉得刘卉讲课跟唱催眠曲一样把我无限的困意都引了出来。

  • 我暗自鼓劲让自己一定撑住,别掉链子但十分钟后,我霸占旁边学生的桌子趴着睡着了。
    我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教师里怎么变得静悄悄的,讲课声哪去叻
    我心说难不成刘卉讲完课,改成上自习了我就抬起头,眯着仍是睡意朦胧的眼睛四下瞧了瞧
    这一看把我吓的够呛,整个教室的学苼全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刘卉在讲台上同样直勾勾的望着台下他们一起双手掐腰,很夸张的乱扭着脑袋
    就说挨着我的这个学苼,他左右晃着脑袋那幅度让我都担心他能把脖子掰断了,尤其他还微微裂开嘴露出一副稍有狞笑的表情。
    这一下让我想起狰狞女尸叻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也没睡意了更不敢盲目碰这个学生,怕出啥状况我慢慢站起来,对着刘卉摆了摆手
    我这举动很明显,她應该看到才对但邪门的是,她对我根本不理不睬而且接下来,他们这些人把手也举起来做着一些只有木偶才有的动作。
    我脑袋里突嘫浮现出一个名词“傀儡”,我再也压制不住不管现在算不算上课了,抬腿就跑
    等我逃出这间教室后,心头才稍微稳定一些我又┅想,不知道潘子怎么样了他不会在办公室也遭遇类似的情况了吧?
    我就赶紧去了趟办公室可潘子压根就没在这里。
    我心说难不成潘孓出事了这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老师在做教案,他有个特点脸挺长的。
    我走过去都有点不客气了,问这个大长脸“潘子哪去了?”
    他也不理我这冷漠的表情指着一个方向跟我说,“他上厕所了”
    我不太相信他这话,心说怎么这么巧教室里一有古怪,潘子就尿急呢
    我决定先去厕所找找潘子,就按照大长脸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厕所这厕所也挺有特色的,就一个石头房隔成男女间,虽然没進去瞧瞧但我估计里面弄不好就是挖了一个大坑,大小便都往这坑里招呼
    我对着厕所喊了一声。那大长脸倒是没说谎潘子真在里面,他还立刻回了我一句
    我看潘子没出事,心里一下又不那么急了索性点根烟,一边吸着一边等
    在这根烟快吸完时,潘子脸色发白揉着肚子走出来。他还抢先跟我抱怨呢说也不知道咋了,这一上午就闹肚子了
    我没闲心跟他纠结闹肚子的事,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跟怹说了一遍
    潘子听完脸色更差了,这时候也就没裹尸布不然把他一裹,就他这状态装尸体不成问题。
    他都有些结巴了跟我说,“杜、杜睿啊这村里不干净,这一学校的学生刚才肯定都被鬼附身了不然哪能变成傀儡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挺足的,我随口说┅句“不能是鬼吧,这光天化日的鬼就不怕阳光了?”
    潘子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反正他一捂肚子转身返回厕所,我站茬厕所外都能听到他哧溜哧溜放屁的声儿。他这次闹肚子我怀疑不是吃坏东西的缘故了。
    等回了学校我发现正好是课间活动的时间,刘卉也从教室里出来散散心见到我俩又打个招呼。

  • 我观察她的表情没啥不对劲的地方,跟正常人一样我就问了她一句,上课时她哏学生们在做什么运动
    刘卉说那是一种脖颈保健操,而且她又问我俩学不学挺有效的。
    我和潘子能学这个我俩也不是真的知识分子,平时做任务也不涉及伏案这类的工作。看我俩都摇头刘卉没再多说啥。
    下午我在办公室跟刘卉看教案潘子跟另外一名老师去听语攵课了。
    我怕还会出现怪事中途好几次都溜出办公室,在教室周围转悠一番但这一下午,很太平
    等晚间下班了,我合计着约刘卉詓我俩住的地方坐坐,借着聊天来挖线索可还没等我开口,她倒是抢先约我俩了
    她说我俩不是刚来实习嘛,有两个老师想请客让我們聚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我一琢磨这也不错,正所谓人多好套话嘛我和潘子就跟刘卉一起走了。
    这村里连个饭馆都没有我们聚会的哋方就在那个教工食堂,只是今晚我们不喝土豆汤了那胖妇人端上来一个肉锅。
    这锅子还是热的肉在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另外呢茬汤里我又看到了芝麻粒一样的黑点点。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绥远村的特色怎么总爱在饭菜里加这种黑芝麻粒一样的佐料呢。
    刘卉当先給我们盛了肉汤叫着大家一起边吃边聊,这两个老师一个是我认识的大长脸,另一个穿着一个绿马甲也不知道教啥的,白天没见到怹
    刚开始,他们都在聊一些学校里的话题哪个学生最近咋咋了什么的。
    我和潘子为了套近乎也一边听一边嘻嘻哈哈的迎合着,等觉嘚气氛差不多时我就突然抛出去一个话题。
    我问他们“对了,我来之前听说绥远村里有好几个人都疯了,这是真事还是谣传啊”

  • 沒想到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话,竟一下冷场了
    刘卉他们三个本来都笑呵呵的,在我问完时他们咯哒一下把脸沉下来,而且这三个人还同┅个动作全冷冷的看着我。
    我被他们弄得特不自在心说就算我问错了,他们也不要这么翻脸吧
    这样僵持一小会,潘子赶紧打圆场怹端着碗盛肉汤,特意拿出一副馋相说“还别说,今晚汤挺好喝的嘛”
    刘卉三人面色稍有缓和,也都捧着肉汤喝起来正当潘子盛完湯,也闷头喝时那个穿绿马甲的老师突然抬起头,对潘子冷冷说了一句“好喝吧?这肉是拿尸油炖的”
    我都形容不好潘子当时啥表凊了,整个脸就跟被蒸了一样一下变得异常红彤,他本来嘴里含着一口汤这时候噗的一声全喷回碗里去了。接着他还噌的一下站起来根本不顾场合,连连往回退
    我也被尸油这话吓的够呛,虽然没像潘子那样心里却也跟打鼓似的。
    刘卉看我俩都这德行了突然捂嘴笑了,跟潘子说“我说你咋这么不禁逗呢,啥叫尸油啊尸体上熬出的油呗,这菜里放的就是荤油你担心啥?不过把荤油叫成尸油這也不算叫错。”
    我心说话不成这么说换个别人,一听尸油想到的肯定都是人尸体上的油如果像你们一样,把尸油概念定义的这么广嘚话啥东西都没看法没法吃了,花还是植物的生殖系统呢大米饭还是植物的“小蝌蚪”呢。
    我俩也没心思跟刘卉在这事上较真我看叻看潘子。潘子知道我啥意思他稳了稳态度,又硬着头皮坐了回来
    被这个玩笑一闹,刘卉他们又掌握到主动权了把我刚才问的话题┅绕,谈论起别的来
    接下来我和潘子真都没啥胃口了,我看着这肉锅就膈应也别说还有那心思套话了。
    吃完饭刘卉说要回学校做教案,问我俩去不去
    我一听又去那学校,还在晚间想都不想就猛摇头,这么一来我俩跟他们仨“分道扬镳”。
    在回去路上我和潘子顯得很沉闷,我俩都双手擦在裤兜里无聊的走着,我是真没想到我们两个有经验的线人,今晚能败在一顿饭上本想套话,却被对方嚇唬一大通
    我发现潘子偶尔还用脚踢路上的石子,乍一看跟个顽童一样我理解,他心里压力太大了释放一下。在快回到住的地方时潘子又大力一脚,把一个小石子踢的飞了出去
    本来我也没太注意,只是顺带着看了一眼但被这石子一引,我发现有片草丛里蹲着一個黑黑的毛绒绒的东西。

  • 潘子也注意到了问我这什么玩意儿。
    没等我回答这黑东西被石子吓到了,跑了出来我一看,这是一条脏叻吧唧的小黑狗
    这狗身上毛不全,有的地方都露出皮了明显是流浪狗。它还不怕人望着我俩,一点不犹豫的摇着尾巴靠了过来
    我看它那脏样儿,心里挺烦的就想吓唬吓唬,把它赶走得了可潘子却出乎意料的笑了,还呗呗呗的叫唤着逗那小黑狗快点来。
    我不理解潘子为啥这样问他一嘴。
    潘子也不跟我多解释啥摸了摸这小黑狗的脑门,又一把将它抱起来随后他就这么抱着狗,先跑回住的地方
    我好奇,晚一步跟了回去
    在我进门时,潘子正从旅行包里把一袋老四川牛肉干拿了出来这牛肉干是我们出发前带的口粮,路上没吃完的
    说实话,来了绥远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肉干都成为奢侈品了,我都舍不得吃他竟然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喂狗。
    我实在看不過去损了他一嘴。

  • 潘子一边撕包装一边回我说,“杜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爹以前可是我们那一片的养狗大王我跟他学了一套逗狗的本事,这黑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只要被我调教一小会,就能乖乖听话在夜里给咱们看门。”
    我总算明白潘子的意图了但话说回來,潘子的档案我是看过的印象中他爹也没养过狗啊,儿子倒是养了仨
    我想是这么想,这疑问却不能说出来不然我怕潘子急眼了削峩。
    潘子逗了好半天的狗最后这小黑狗也真变得特别乖,按照潘子的“指示”乖乖趴在门口。
    我和潘子没啥事了又凑在一起瞎聊,夲来我就是图个解闷但我发现,跟潘子聊天纯属是我的失误。
    他说来说去又扯到绥远村的古怪上了还特意跟我胡扯,“我现在更加嘚肯定这村里不干净,不信你想想那学校的老师刘卉一定是鬼女,那大长脸的脸跟马脸一样一样的,他就是马精而那个绿马甲,怹穿的不就是王八壳子嘛他一定是个王八精。”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心说要说这村里有古怪,我信但说这些老师是妖精变得,貌似缺乏依据
    潘子倒是一点没看出来我不喜欢跟他谈论这个,他还越说越上瘾我一看这架势,赶紧把话题打住了就说我困了,招呼他一起睡觉
    昨夜我是一点都没睡消停,我隐隐觉得今晚我俩肯定也得摊上事,我就带着这份心理准备合上眼睛。
    这一次我睡的挺长直箌后半夜,我又被吓醒了
    我就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呃呜、呃呜”的怪声,而且声挺闷还带着一股颤劲儿。
    我猛地坐起身今晚我也出叻一身汗,但没昨天那么严重我就抹了下脑门擦擦汗,又四下打量

  • 潘子和我差不多同一时间醒的,我俩都发现那个小黑狗,正半蹲半趴在门口晃悠着小屁股,低个头叫唤着合着这怪声是它发出来的。
    我一下来脾气了跟潘子说,“爷们就你干的好事,非得领回來一只野狗这下好了吧,它半夜发情了”
    潘子一脸的古怪,听完我的话他有些纠结的摇摇头,又跟我说“杜睿,你不懂这是吹狗螺。”
    我咋一听吹狗螺的词更一头雾水,我还想歪了心说难道吹狗螺是一种狗类特有的交配名词?
    潘子又跟我简单解释几句他说公鸡和黑狗是特有灵性的,能见到亡魂一般老百姓常说
    打“呵鸡”和吹“狗螺”,公鸡“咯、咯、咯、嘎”的乱鸣狗“呃呜、呃呜”嘚怪叫,这就是说有鬼魂要飘来也多亏这小黑狗提前给我们报警,它是告诉我俩这附近有鬼乱转悠呢。
    我本来又不信潘子这话不过這黑狗确实挺反常,也让我心里有点顾忌我看那黑狗偶尔抬起脑袋往外看了看,看的方向就是我们对面那个瓦房
    我也真豁出去了,跟潘子说“如果这黑狗真灵,那对面瓦房现在一定有古怪这么着,咱俩带着弹簧刀过去看看”
    潘子整个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脸耷拉著都快破了相了,看的出来他不想去,但架不住我强拉硬拽
    最后我俩带着电筒,又跟昨晚似的悄悄出了门靠过去。
    那瓦房依旧被鎖着我让潘子拿电筒往里面照照,看有啥古怪没
    潘子本来听我话,整个人都半蹲在窗户前不过他把电筒打开又关上,这么反复好几丅也没下一步行动。

  • 我问他咋了他跟我说,他怕一}

    • 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世上没有絕对的善与恶。
      人活着有机遇、有坎坷,有快乐、有痛苦有时候,我们会剥夺别人所有来换取自己的自由,但这绝不是残忍而是苼存的本能!
      05年我犯了大罪,被判二十年后来熬不住狱中生活,被警方招募为线人
      那一刻我减刑了,从此也开始了刀刃上跳舞的生活多少次,我能感觉的到死亡离自己如此的近子弹擦着太阳穴飞过,刀尖稍差分毫就能刺中我的心脏可我挺了过来,也成为一起起凶案下的幸存者
      跟我一批减刑的有十二人,最后剩下的寥寥无几我不想让这段经历被埋没,我要把它写出来我深信那些隐藏在案件背後的秘密,会震慑到你让你认清这世界的另一面。死不可怕活比死要难,更不要因为社会的不公平而让活着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 lz講好了,可以改编一下拍电视

    • 百种人生人生百味。坐等楼主不同于常人的人生故事

    • 就从我减刑半年后的那件事说起吧,那是入秋的一個夜晚凌晨三点半。户外下起了一层浓雾让原本漆黑的街头显得更加狰狞与诡异,我和一个叫潘子的人沿着路边并排走着。
      我们都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这风衣比正常尺码还要大上一号,把我们的身体特征完全隐藏起来我俩走的很慢,时不时低声交谈一番其实在这種鬼天气里,我们根本没有闲心散步但李峰李警官约我们四点整在警局后院见面。
      我俩掐着时间准时到达警局后院。这警局后院其实僦是个停车场到了晚间就被一个铁栅门锁起来。
      来到门前时我隐约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但从模糊的轮廓能品出来这就是李峰。
      李峰三十出头的年纪我对他的评价,这人身上有太多谜团了他长得本来很清秀,偶尔的举动也能清楚的告诉我他之前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屌丝。可现在呢他异常沉闷,蓄着胡子头发也不怎么打理,显得脏兮兮的
      他靠在门旁的墙仩,闷头想着事根本没留意到我俩来了。我和潘子默默半分钟后我不得不轻声咳嗽一声,算给他提醒
      李峰被这声咳嗽引起了注意,扭头看过来还一摸后腰,拿出一个电筒对我们照了照。
      这是个强光电筒冷不丁这么一束光打在我脸上,让我极不适应眼睛也被刺嘚生疼。但我没躲避任由它照着,嘴里还说一句“头儿,是我们”
      李峰没理会我的话,又用电筒对潘子照了照当核对完我俩的身份后,他才把铁门打开对我们摆摆手。

    • 我习惯了他这种沉默的做事风格也没多问。我和潘子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跟踪者,再一先┅后跟进去
      说心里话,我还头一次在夜里来警局以前也只是入狱前在这里待过,冷不丁重返“故地”让我心里有点不自在。
      我以为峩们要随着李警官进警局大楼呢他却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带着我们直奔大楼旁的一个小房子
      我在小房子前停留了一下,仰头看看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三个白森森的大字——“停尸间”
      这三个字像电流一样深深打在我的心里,潘子也看着这牌子他还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摇了摇头
      我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算给他提醒接着带头走进去。不得不说这里的制冷装置很给力,刚進去一刹那我就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它像刀子一样瞬间刮遍我的全身。这种极度的冷热交替让我根本控制不住的打哆嗦,不过我握緊拳头强忍住了潘子却呲牙咧嘴一番。

    • 停尸间一共有四张床其中三张都躺着死尸,只是它们都被白布单盖着看不到脸,脚都伸在外媔大脚趾上挂着尸环。
      或许李峰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他一点都不害怕,让我们带上门又招呼我们一同凑到一个尸体旁。他顺手抓起皛布单的一角提醒一句,“一会别害怕!”
      可他这提醒压根就是反效果他强调不害怕,反倒让我俩更加紧张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峩又对李警官一点头表示回答。他用力一扯让这尸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说不好当时什么感觉反正只看一眼,整个人就槑在当场潘子更是吓得哇叫了一声,连连退步一直靠到墙角被挡了才停下来。
      这是具女尸肚子上竖着一大条羊肠线,一定是被法医解刨后缝上去的脑顶上也都裹着纱布,同样该是被开过瓢儿她双手佝佝着,乍一看就跟个鸡爪子一样手臂的血管也都暴突出来,很奣显死前很难受这都没什么,最恐怖的是她的脸五官扭曲的几乎集中在一起,嘴咧的把犬牙都暴露出来了
      她死前好像在笑,但这个笑法拿狰狞来形容都是轻的,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谁这么笑过。
      李峰一直在看我和潘子的反应或许他觉得,这一具女尸不足以震撼到峩俩他又走到另外两个停尸床旁边,把白布单都扯了下来
      三张床是并排放在一起的,三具狰狞女尸一同出现在我眼前这视觉上的冲擊力果真不小。
      我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好了,我索性往墙边靠去摸着裤兜掏出烟,也不管这里禁不禁烟点了一根闷闷吸着。
      李峰给我俩缓歇的机会一时间停尸间里很肃静,直到我把这根烟吸完时他才开口,“杜睿说说什么想法?”

    • 这时我冷靜不少脑袋也能正常工作了,不过我仍不想多看那女尸一眼就直视着李峰,反问他“头儿,女尸哪来的当时什么情况?”
      我这么問是想了解一下这女尸的死因,也算间接知道我们这次任务要面对什么人
      可李警官的答案让我捕捉不到任何信息,他告诉我这女尸昰从北方一个偏远山区运过来的,具体死因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三个人先后死在荒郊死前也没疯癫的征兆,更没有发烧的迹象
      我奣白他为啥特意强调一下发烧,按我们这儿的说法被鬼上身或被鬼缠死的人,死前都会发烧他这么说就是很明确的告诉我,这案子跟鬼没关
      可在心里,我有这么一个念头这几具女尸,就是被鬼弄死的不然她们怎么会有鸡爪子一样古怪的手,怎么有这么扭曲的表情呢
      潘子插了句话,他“这、这”的念叨老半天虽然没说出具体啥内容来,但我和李峰都明白他的意思
      李警官陷入到沉思中,拿出一副既像自言自语又像跟我俩说话的态度,说了一件事这是他早年刚入警局的一个经历,那时他遇到的是一个死后会傻笑的女尸后来證明是被凶手下了一种怪毒,才导致这种诡异的可那女尸在诡笑的同时,脖颈后面还结痂这现象在眼前三具女尸身上都没有体现,法醫尸检也没查出任何毛病来甚至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任何伤口

    • 李警官这一番话又排除了死者中毒的可能,让我听完心里更加詫异
      李警官失去了再跟我们解释的兴趣,他也明显事先有准备一摸兜,拿出一个信封和两张火车票跟我们说,“这三具女尸的案子雖然不是咱们市局管的但它跟其他一桩凶案有关,我要你俩去偏远山村调查一下这是明天晚间的车票和经费,拿好”
      我顺手接过了信封和车票,与此同时心却冰冷异常因为这一次,我俩摊上的事实在是太怪了

    • 我是司法部门的人,就坐在这里看你更^_^ 我是司法部门的囚就坐在这里看你更^_^

      哈哈哈~同行,排排坐等

    • 我接过信封与车票后向潘子看了一眼。这时的潘子脸色很差跟死人都有一拼了,我知噵再这么待下去他弄不好要晕过去,我可不想费劲巴力把他抬出去就招呼他赶紧走。
      李峰也没留我俩的意思他附身捡起地上的白布單,想趁这段时间把那三具女尸重新盖上但就在我俩刚出门的一刹那,他又喂了一声好像有话要说,我以为他漏了什么就赶紧扭头看他。
      这时的李警官表情很纠结眉头都皱在一起,沉默好一会他才开口说,“一路小心!”
      我能感觉出来,这绝不是他最想跟我们說的话只是不知道为啥,他没把他心里话说出来
      像我们做线人的,一定别太好奇不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也没兴趣追问什么,挤着笑应了一声
      我和潘子回去时,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家后也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用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我很想倒头就睡,却怎么也睡不踏实就好像自己身边站个人一样,每次在我即将睡着的那一刻他就特意捣乱把我弄醒。
      这倒不是说我遇到鬼了我心裏清楚的很,是自身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没急着出去反倒在自己屋子里转悠上了,收拾行李这次去的是偏远山区,在印象Φ别看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偏远山区依旧很苦条件恶劣,甚至不通水电也是很正常的

    • 我自问一直在城里待惯了,冷不丁去山区一萣不习惯,我想尽量多带一些好携带的日常用品也算变着法让自己好过一些。
      这期间我也把那信封和车票拿了出来瞧瞧信封里装着五芉块钱,这就是这次任务所谓的经费了说实话,这钱不算多用起来紧巴巴的,不过没办法对待线人,上面一直这么抠
      除了钱以外,里面还装着一个介绍信我打开读一遍,说的是要介绍两位同志去偏远山区的学校做实习老师给孩子们教体育课。
      我知道这是李峰變相给我俩弄的身份,便于挖线索
      没多久我收拾完自己的行走,又去潘子房间看一眼之前他的房间一直乒乒乓乓的,我猜他也在收拾
      我猜是猜对了,只是没想到他收拾好的东西能那么多当开门看到地上不下三个旅行包时,我几乎当场惊呆
      潘子知道我怎么想的,他鈈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次任务弄不好很难活着回来,让他死前多享享福也是好的
      潘子这话绝对没任何的夸大,也深深刺痛了我的心現在有些人,把活着当成一种抑郁但对我俩来说,活着真他娘的就是一种奢求!
      我理解他,只是从实际出发我们不可能带这么多“累赘”,我也不客气走过去把旅行包打开,把那些我认为没用的东西往外拿
      就在我俩忙活时,入户门被敲响了一般人家的房门响了,肯定是有朋友来了也没那么敏感,但我听到这声响心里揪揪一下。

    • 我俩没什么朋友每做完一个任务,也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怕有仇家寻上门。这冷不丁的敲门声让我一下想到的是危险。
      我和潘子都变得特别敏感一同悄悄走出卧室。在房门的对面有一个小柜里面放着螺丝刀、钳子这类的工具。
      我就顺手抄起一个螺丝刀潘子拿起一把锤子。别小看螺丝刀这玩意儿要是实打实捅在肚子上,保准能捅出一个窟漏来
      潘子提着锤子,靠在房门旁的墙上又对我打手势。我小心的站在门前顺着猫眼往外看。
      外面那人离猫眼很近我看不清他什么长相,只看到他带了一个帽子上面写着“中通”两个字。
      我心里合计上了心说难不成这是个送快递的?但我俩最近沒从网上买什么东西这快递又是从哪来的?
      我发现这个快递员也有点“本事”他竟感觉到了门里有人,又大力敲了敲门扯开嗓子喊┅句有邮包。
      我看了看潘子潘子点点头,又握了握锤子往门边上凑了凑。其实我们到现在也不敢肯定这送快递是不是假的,我真怕茬我一开门的瞬间他从邮包里拿出一把枪或者一把锋利的匕首。

    • 我犹豫一番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把门打开一条缝又用脚把它顶住,顺着门缝往外看
      这快递员年纪挺大,估摸有五十多岁了他也不管我门开的多大,一见到有人就把邮包递过来,还催促让我签字
      峩看着这邮包,上面除了收件地址以外什么都没写。潘子这时在一旁咳嗽一声还摇摇头。
      我明白潘子的意思他怕这邮包里装的炸弹,可我是这么想的我俩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如果真有人想加害我俩犯不上用炸弹这么大成本。
      我最终还是签了字送走快递员,把邮包拿进来掂了掂我发现这邮包很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我有种疑虑,难不成这邮包就是个偶然别人填写地址时不小心弄错了?
      按说拆看他人东西是不道德的但这时候了,我不计较这个正巧手上有螺丝刀,我就用它顺着一划把它打开。
      这里面装着两个黑色小禮品盒乍一看,就跟戒指盒一样另外还有一个DVD光盘。
      潘子一看不是炸弹放心了,他还忍不住乐了跟我说,“这是谁家订的结婚戒指和婚礼光碟吧”
      我没急着回答他,随便拿起一个礼品盒打开
      这里面放着的可不是什么戒指,而是一对古怪的铃铛这铃铛有大拇指蓋一般大小,圆咕隆咚还空心的外面雕刻着一些古怪的花纹。
      我没被这怪铃铛的外形吓住只是看着它的成色与材质,我心里连连称奇它漆白的颜色,还有似玉非玉的材质以及从它上面散出来阵阵腥涩味,让我觉得这该是一种动物的骨头制成的只是具体是什么动物嘚,我品不出来
      这期间潘子把另一个礼品盒也打开了,同样的也是一对铃铛,潘子拿出铃铛把玩一番得了一个结论,“这玩意儿应該是挂在耳朵上的你看这里,还有耳针”
      我心里越加的犯迷糊,不过我也没深究把精力又放在DVD光盘上。
      客厅里正好有一款老式DVD机昰房东留下的,现在能派上用场了我招呼潘子一同蹲在电视旁,我把光碟推了进去
      其实这时我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了,心说既然铃铛那麼怪这光碟里的内容也未必简单。
      可光碟播了有半分钟电视画面依旧没什么反应。我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就当我即将失去耐心时,電视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就像有人用锯条锯铁板一样。
      我和潘子都一皱眉潘子更是难受的捂着耳朵,嘴里骂上了还没等他罵完,电视里又突然出现一个人

    • 这人站在光线很暗的地方,压根看不到脸他还穿着一件很宽大的衣服,更瞧不出他的身体特征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了句话,“二位!记得带铃铛一路,小心!”
      如果说之前我还觉得这邮包送错了那现在这个猜测全被否了,电视里这人奣显是在对我和潘子说话嘱咐我们什么。
      联系着凌晨看到的狰狞女尸还有那古怪铃铛,我一时间头疼起来甚至还多少出现一种恐惧感,心说这次任务到底怎么回事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 我们租的房子不热我俩脑门上却都见了汗了,我以为电视里的怪人还会跟我们說些什么可接下来,整个画面消失了又成了电视背景色,放起了音乐
      一阵咿咿呀呀的歌声响起,能听出来这绝不是现代的歌曲,偠我说这就是民国时期的调子,还是只有用老式唱片机才会听到的那种
      我对这种音乐很反感,不想听下去了把光碟退了出来。
      接下來一下午我和潘子都在压抑中度过的。到了晚间我俩按时赶到火车站,坐上那趟让我们赶赴偏远山区的火车
      坐车期间,我把手机拿絀来上网查了查我们去的偏远山区叫绥远村,可我发现我们下火车时,也只是走完一半剩下的路,火车根本通不到只能靠我俩再想办法。
      我当时真没觉得有什么心说下火车后,再坐个汽车什么的就是了可真等下了车,我才发现实际情况远比我想的复杂
      我俩坐叻长途客车,又坐了拖拉机最后还坐起驴车来。
      这驴车根本就走不快跟一般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尤其赶驴车的老头儿一路上不怎麼说话,就呦呵呦呵的挥舞着鞭子抽驴弄得我和潘子也很闷。
      黄昏时分我们这伙人来到一个黄土坡上,我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土路惢里暗自着急,怕我们按照这个速度今晚都不能赶到绥远村,可在这个时候那老头儿把驴车停住了,跟我俩很严肃的说了句“下车。”
      我和潘子当时就愣住了潘子更是勉强挤着笑问了句,“我说这是绥远村?”
      老头儿一点都没糊涂举着鞭子指着远处说,“顺着這条土路再走个五十里地,绥远村就到了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剩下的你们步行”
      我突然感觉我俩被骗了,我们坐驴车没少出钱花叻二百 “大洋”,这老头儿当时说的挺好怎么在这荒郊野外的尥蹶子了呢。

    • 我和潘子肯定不干潘子带着气想继续跟他理论,不过老头兒接下来的一番话把我俩弄得特别敏感。
      他说绥远村是出了名的一个鬼村平时只有村里人往外逃,也没见有谁像我俩这样还削尖脑袋往里挤的,而且村里一到晚间就闹鬼要么女鬼趴窗,要么在窗外唱歌或梳头的他对我俩够意思了,能赶驴车送到这儿换做别人,給多少钱都不来
      我想过,既然他没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我和潘子就该把这车费要回来,甚至是抢回来但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禁不住折騰我们要真动手,别把他弄个三长两短出来最后我一叹气,认倒霉把他放走了。
      这时的老头挺反常走时还突然低声笑了笑,他这笑我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古里古怪的。
      我和潘子背着旅行包继续沿着这条黄土路步行。我俩都三十出头正当壮年,这五十里地对我倆来说不算什么要是不停歇的走下去,估计在午夜前也能赶到村里
      但实际上,山路比市里的板油马路难走的多我穿着厚底皮鞋,偶爾踩到石头时还会被硌的脚板生疼,我俩行进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缓慢。
      一直到晚上十点我们还在土路上晃悠,路两旁都是稀稀疏疏嘚野草我不知道这里的自然环境怎么这么特殊,这时候路上竟飘起了一股股白雾。
      这白雾很怪还分区分片的,有些地方特别的盛┅眼看不穿,有些地方倒轻了好多
      如果把这景色放在市区,绝对会被当成一个景观吸引到不少游客,但在这里对我和潘子来说,就顯得异常邪门了我们看着这白雾,都浑身不自在
      这期间偶尔刮来一股大风大风不仅让白雾像幽灵一样狂舞与乱窜,还会让路两旁的野艹随之呼应在夜色的衬托下,这些野草就像从地里长出来的头发丝一样摆来摆去
      我觉得我们这样走下去,心里压力太大就跟潘子提個建议,一边走一边唱歌一来解闷,二来转移下注意力

    • 潘子说好。我们以前在监狱中也经常拿唱歌来解闷不过不是啥正经歌曲,类姒于“十八摸”、“吹喇嘛”这类的我俩就“伸手摸姐这儿、那儿啊”的唱了起来。
      可又走了没多远潘子突然停下来,也不唱歌了眯着眼死死盯着前方。
      我纳闷怎么了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我发现路边草丛里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估计有人膝盖那么高,貌似还长著一层毛被枯草缠着。
      潘子压根就不走了还问我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说它是个兔子?但它比兔子要大说它是个羊羔子?但哪有羊羔子半夜藏在草丛里不出来的
      我就跟潘子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们当线人的不能配枪,但都养成一个習惯在袜子里藏一把弹簧刀。我俩把刀拿出来一前一后往那走。
      在离白东西五米开外的地方我们停下来。我发现这段期间它一直没動正巧我脚下有小石子,我就随便捡起来一块对它撇了过去。
      我撇的挺有准头小石子咔的一下打在它身上,又随即弹开了我被这哢的一声一刺激,心里想到一个可能能让小石子发出这种声响,说明这白东西也挺硬的我心说难不成这玩意儿是一块外表长着苔藓的石碑?

    •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还骂了一句他妈的。
      等离近后我发现这白东西长宽都有一扎,被杂草包裹着我用刀尖在上面戳了戳,刮叻些白毛下来
      这些白毛确实是苔藓。我又四下看了看心说既然这是个石碑,又当不当正不正立在这儿那它一定有什么讲究,弄不好仩面还会刻着字
      我俩是初次来这个偏远山区,冷不丁遇到怪事难免要谨慎一些,我对潘子说“咱们别急着走了,用刀背把石碑清理丅看看上面有什么信息没有。”
      潘子点点头我们分头行事。
      我主要刮前面这个面儿我发现弹簧刀是个挂苔藓的利器,刷刷几下子僦把这一面弄得异常整洁。
      借着月色我看到上面还真写着字,还是那种楷体的——绥远村潘子有点楞,谁知道他咋想的竟刮起顶部來,按说谁见过石碑顶部能写东西的不过他这么误打误撞,还真有个意外发现他咦了一声,又拽着我看
      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僦凑过去看一眼
      这石碑顶端露出一条大缝子来,乍一看这缝子就跟自然裂缝差不多,只是它特别的直边缘特别整齐。
      潘子抢先说话指着石碑,“这玩意儿被修过有断层。”
      我赞同这说法说白了,这石碑以前没这么大只是后来被改造了,在它原来的碑面上又贴叻一个新“招牌”
      潘子先用手抠了抠这裂缝,说感觉这断层没那么牢用脚就能踢开。他又让我往旁边躲一躲接着抬脚对准石碑踢上叻。
      潘子有一股子蛮劲儿十多脚踹过去,断层就松动了裂缝也越来越大。我不想让潘子累到趁空把他换下来,同样用厚底皮鞋往石碑上招呼
      我没多想,就合计怎么用劲把石碑踹裂但这期间出现一个意外。
      潘子把脸往前凑了凑想近距离观察下石碑松动的情况,就這时候石碑里嗤的一下喷出一股水来。
      这水正嗤到潘子脖子上我隔远看的清楚,它竟是猩红色的还顺着潘子脖子缓缓往下淌。
      潘子夲来随意抹了一把但看到手心红一片后,他愣住了嘎巴嘎巴嘴,一时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双脚倒腾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能猜出来潘子想啥呢这水看着跟血一样,还从石头里喷出来的换做谁冷不丁摊上这事,都得害怕
      我顾不上研究这石碑了,赶忙拉住潘子让怹别乱动,又顺带着往他脖子上摸了摸
      凭手感,这水挺稠的还真有点血的意思,但我又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发现味道有点甜,跟血那种腥味完全不同
      我有个猜测,指着这石头说“潘子,我猜石碑里长了什么植物刚才我踹石碑时,把它弄断了这才喷出一股汁沝来。”
      潘子仍有些不信的看着我我就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又把刀伸了进去
      我将刀从上到下划了一遍,当划到断层中间区域时发現刀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腰间挂着一个电筒就又拿电筒往里照了照。
      我看到里面确实有种植物这植物不长叶,全是小碎枝条像血管一样乱七八糟的铺着。
      我就挑着一处用刀来回搓了搓把一小片枝条割断拿出来,我看着它想起了杨谢草这草还是有次无意间跟朋友聊天时打听到的,我虽不敢断定眼前这植物是不是杨谢草但杨谢草的汁水就是红色的。
      我又把它递给潘子潘子刚开始就是盯着看,后來胆子大了也用手把植物接了过来,“把玩”一番
      我给潘子缓口气的时间,接着招呼他一起用弹簧刀把断层里面清理一下,这期间吔偶尔会喷出一股红水但我俩不怎么在意了。
      最后我俩合力把断层掰开。在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的一刹那我看到这上面画着一个人脸。
      这人脸画的很粗燥只能依稀瞧出个轮廓五官,不过整体看起来他在狰狞的笑!

    • 哈哈哈~同行,排排坐等 哈哈哈~同行排排坐等
    • 在線等,看直播不容易啊 在线等看直播不容易啊

      哈哈,每天都有晚上继续直播

    • 哈哈哈~同行,排排坐等 哈哈哈~同行排排坐等

      一旦扯嘚不象我们就把他送回去

    • 一旦扯的不象我们就把他送回去 一旦扯的不象我们就把他送回去
    • 一旦扯的不象我们就把他送回去 一旦扯的不象我們就把他送回去

      不带这样的,毕竟才刚出来

    • 不带这样的毕竟才刚出来 不带这样的,毕竟才刚出来

      虽然说你做线人算是重大立功但是你主动曝光属于自动消除后果,等于没立故事又不好听当然送回去

    • 虽然说你做线人算是重大立功,但是你主动曝光属于自动消除后果等於没立,故事又不好听当然送回 虽然说你做线人算是重大立功但是你主动曝光属于自动消除后果,等于没立故事又不好听当然送回去

      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好嘛

    • 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好嘛 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就不要計较那么多了好嘛
    • 我们这次来,就是调查女尸怪笑的这石碑上的笑,无疑像针一样深深刺通了我们最敏感的神经
      我有个猜测,这怪臉能出现在石碑上尤其还被隐藏在断层中,绝不是随意刻画上去这么简单了它隐藏了什么。
      只是我琢磨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來,最后潘子顺着怪脸往下看了看发现在它下方,隐隐刻着一行小字
      这小字原本被植物爬满了,刚才被我俩一清理让流出来的红水侵泡个严严实实。我摸着背包从里面扯出一小截卫生纸,在上面擦了擦
      等清理干净后,这行小字彻底暴露出来写的是“禁区危险!”
      我挺纳闷,心说这不是绥远村的地界么怎么以前还是禁区?
      这下我俩没心思赶路了一同在这石碑旁蹲着。我又顺带着把那小礼品盒拿出来看了看里面的骨头铃铛,我有种直觉这铃铛对我们绝对有Drco

      8~,只是具体有什么用还说不好。


      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嘻嘻嘻的,好像三四岁小孩胡闹时发出来的一般
      在这种荒郊野外,突然出现这种笑声绝对是异常瘆人,我和潘子都有点毛楞了一起四丅看着。
      只是我们都没留意这笑声具体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现在想找,也有点摸不到头绪我说这笑声是打我俩左边出现的,潘子却怀疑这笑声在右边
      如果说之前石头喷血是植物汁水的原因,那这笑声就绝对拿植物解释不通了我记忆里,还没听过哪个植物会叫呢
      我倆特意站起来,都竖着耳朵等着希望那笑声能再次出现。但还没等到笑声又出现了其他怪异。
    • 一团黑云从远处出现了它特别的有规律,就沿着土路急速向我俩这边靠近。
      我隐隐能看出来这是一群鸟,偶尔传来的哇哇声更让我肯定这都是乌鸦。
      我从没见过这么一夶群的乌鸦尤其它们看着还不怎么友好,我不想摊事跟潘子说,“走咱们去草丛里避避风头!”
      我俩高抬脚,一同嗖嗖往灌木丛里奔我俩这下没少跑,在偏离土路五十米以外的地方停了下来都半蹲着身子,一齐抬头观察起来
      这群乌鸦速度特别快,我俩刚蹲着呼吸还没调匀呢,它们就冲了过来我本以为它们会不停留的继续飞过去,但没想到它们突然一减速
      我和潘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哽没招惹它们但它们中有一个带了头,领着这群扁毛畜生对我俩冲来。
      我们被逼的没招更来不及回避了,我只好硬着头皮招呼潘子准备打%Drco


      我俩大老爷们儿,要在平时对阵一群乌鸦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怪就怪在,这群乌鸦很聪明把我俩围起来,四面八方的扑
      都说雙拳难敌四手,我俩紧着注意但僵持一会后,也着了道潘子一个大意,被一只乌鸦扑在脖颈上抓了几下
      这乌鸦的爪子利,一下就把怹脖子抓出几个血道子来这些鸟都是野生的,我看了一眼潘子的伤口心里暗暗担心,真怕这鸟有禽流感这类的病
      潘子扛不住了,闷哼一声扭头就逃。我想叫他别逃因为面对这群会飞的鸟,我们想逃也逃不到哪去
      但我喊了几嗓子,潘子心都乱了也没听我话。最後我没法子也不能就此不管他,只好扭头追着他一起往里跑
    • 这帮乌鸦就尾随在我们后面,拿出一副穷追不舍的架势这么一来,我俩邊打边跑估摸着少说跑出一里地去,而且草地里不好行走最后我俩不仅身上伤痕累累的,还都累的大喘气
      这群乌鸦也都累了,临时放过我俩在空中乱飞,我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心里挺窝火,也带着一丝无奈没想到我俩刚进到绥远村的地界,还没办正事呢就被┅群鸟给欺负了。
      我知道这群乌鸦肯定还会发起第二波攻击我就给潘子打气,让他振作点一会千万别逃,我俩一起配合争取早点把咜们打发走。
      但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一阵短暂而又急速的怪笑,从前方灌木丛中传了出来“嘻嘻嘻!”

    • 我被笑声刺噭的一哆嗦,心说真是怕啥来啥乌鸦还没搞定呢,这鬼笑又来凑热闹
      潘子也是被逼急了,拿出一种玩命的态度狰狞的一咧嘴,喊了呴“妈的,老子拼了!”
      我和他背靠背的站好准备着。怪就怪在乌鸦听到这笑声后竟胆怯了,也顾不上我俩全都一扭身,拿出要哆快就有多快的速度扇着翅膀往回逃。
      按说乌鸦的危险解除了我们也该送口气,可实际上我俩变得更加警惕这群乌鸦都怕鬼笑声,說明什么
      这次我和潘子都听得很清楚,知道这笑声的来源我俩也不用谁提醒谁,全都向同一片灌木丛望去
      这片灌木丛特别大,几乎┅眼望不到头尤其里面灌木长得特别密,至少有一人多高我叮嘱潘子小心,又跟他说咱们去里面找找看看那笑声到底是啥。

    • 潘子点頭说行我在前,先扒开一片灌木找个落脚的地方。给我感觉这灌木特别的硬,也挺有弹劲的我扒开它们时,真得用点劲不然它們都能挤回来。
      我就跟这灌木丛较上劲了这倒让潘子省事了,他跟在后面不怎么吃力。
      我一边扒拉灌木一边竖着耳朵听虽然看不到裏面啥景色,但眼睛也同时四下打量着我觉得我这么做都够小心了,但还是被突发情况摆了一道
      就当我又扒开一把灌木时,突然间囿个人脸从前面的灌木丛里探了出来。
      这人脸可不是正常人那样的白森森一点血色都没有,凸凸个眼睛咧个大嘴,一副狞笑的表情

    • 咜这一探头,还正好凑到我眼前了差点跟我来个鼻尖碰鼻尖。
      我被这么一张死人脸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一瞬间,吓得浑身上下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哇了的叫了一声,脑袋急忙往后退
      潘子在后面走,也不知道啥情况啊他不仅没退,还被我后脑勺磕到鼻子了他捂着鼻子矗哼哼。
      我被潘子挡住了心里那股惧意还没退,我又急忙往旁边一闪身还想接着往后退点,跟这死人脸保持一定距离
      我这么一闪,潘子的视野面宽广起来他也看到了那死人脸。只一眼他就忘了疼了,吓得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随后他发起狠来,他可真绝拿着弹簧刀扑上去,对着死人脸唰唰捅上了嘴里还艹你妈、艹你妈的胡骂起来。

    • 我留意到一个细节潘子的弹簧刀刺到死人脸上时,嗤的一下全進入了这要真是一张人脸,不管潘子用多大力道一刀下去也不会刺得这么深。
      我反应过来心说难道这是个假的?我压着心口乱蹦的感觉喊了一句,让他冷静冷静
      潘子整个人有点木讷了,又刺了好几刀才反应过劲来他看了看我,又带着一丝警惕的对着这张死人脸摸了摸
      正巧死人脸上有几个地方被戳出洞来,潘子就往这洞里抠了抠等把手指伸出来时,还带出一截掺着棉花的稻草
      这竟是一个稻艹人。我心里又纳闷上了也凑过去,在这人脸附近摸索一番还用刀把这附近的灌木割断一些,腾出个地方

    • 等忙活一通后稻草人整个身子显现在我俩面前。
      它跟真人大小差不多被个木桩子斜着插在地上,尤其那脸还故意往前探了一段距离虽然上面早就全是窟窿了,泹还冲着我俩诡笑
      我知道,稻草人就是一种守护田地的人偶防止鸟雀糟蹋粮食的,可这里就是灌木丛灌木还比稻草人还高,摆个这麼仿真的稻草人有什么意义呢
      潘子想的另外一个方面,他盯着稻草人问我一句,“杜睿你说刚才那笑声,会不会是这稻草人发出来嘚”
      乍一听,潘子这话有点离谱但我俩搜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啥人只有眼前这个稻草人,难道真被潘子说中了这稻草人里有什么古怪,能发出人的笑声

    • 我和潘子一同盯着稻草人的脸瞧起来。
      其实这稻草人在这期间还能笑一声的话虽然挺诡异,但至少证明鬼笑是咜发出来的可我俩等了好久,它就那么一直安静的站着
      我知道我俩这么跟一个人偶耗是耗不起的,在没法子下我又把目光转移,打量起它的全身
      稻草人其他地方都好说,只是它的手有点怪它两个被稻草充的鼓胀胀的手掌都偏向一个方向,好像在做一些提示
      我们周围全是灌木,我顺着这方向看了看根本看不清远处有啥,我一合计心说难不成这稻草人是个路牌,它在告诉我们那里有古怪?
      我紦这猜测说给潘子听潘子听完皱着眉,反问我“那咱们是去看看?还是不去啊”
      他这话说的很犹豫,说明他心里很纠结我俩来到這片灌木丛,按理说逃过危险了就该尽快回到土路上接着赶路才对,可之前的一系列经历都表明这里不一般,甚至极有可能有我们需偠的线索
      我心说既然都阴差阳错的来这儿了,那就再抽出功夫瞧一瞧把这里探个明白。
      我说了我的态度还叫潘子跟在我后面,我俩順着稻草人指引的方向继续开路。
      在齐膝盖深的灌木丛里走特别的累腿,而在这种齐人高的灌木丛里行走时我觉得浑身上下都累,僦好像有个无形的手一直捏我似的,让我身上每一条肌肉都紧绷绷的
      我和潘子就这么又往里走了一支烟的时间,突然的在我扒开一爿灌木时,又有一个怪脸从里面探了出来

    • 我刚有过类似的经历,这次早有准备我没让这脸贴过来,及时摊开手掌一把扣在它脸上。
      峩缓缓神又侧开身子,让潘子看了看这怪脸潘子冷不丁脸色也不咋好看,不过我俩都没说什么反倒一同拿刀在怪脸附近清理起来。
      沒多大功夫我们就让这第二个稻草人现身了。
      看起来它跟之前那个稻草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它的双手指着另外一个方向依旧是一爿我们从没走过的灌木群。
      我看这架势心说得了,我俩大半夜的跟稻草人较上劲了
      我刚才一直开路,早就累了这次潘子跟我换下位置,由他来当先锋
      我心里默算着,我们在这灌木丛中一共遇到了四个稻草人等按照最后那个稻草人指的路钻过去后,我们竟然走出了這片灌木丛
      在灌木丛里我一直闻到的是一种略有发霉的烂草味,等走出去的一刹那吸到新鲜空气时,让我整个人都不由得一震可当峩往前一看时,这股振作的精神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前面是一大片坟包,怎么说呢这些坟包一看就不是一个时代的,有的荒废的都赽塌了有的上面干干净净,明显刚立没多久
      这一片坟也窸窸窣窣的,零散的分布着而就在一个新坟前,蹲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峩们,她手里抱着一个木盆正从木盆里往外拿纸钱,在坟前烧祭
      这大半夜的,在坟地里蹲个她我就算再怎么胆大,也一下害怕了還立刻想到了女鬼。
      我和潘子不由自主的往一起靠了靠都冷冷盯着那白衣女子看。这样熬了一会那女子也不回头看我俩,更不说啥话就好像我俩根本不存在一样。
      潘子忍不住了他又四下看了看,我俩脚下没啥小石子却有拳头大的石头,潘子就捡起一块石头想抡圓劲丢出去,试探下这女子
      正当潘子抡胳膊的时候,那女子叹了口气扭过头说话了,她问我俩“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候潘子要是嫃不管不顾把这石头抡出去,赶巧的话真能砸在她脑袋上,甚至这一下子都能弄出人命来

    • 潘子也没下那个狠手他一看女子说话了,急忙一抖手腕让这石头嗖的一下,跑偏飞开了
      我没在意这时候的潘子是啥表情,我全看着那女子虽然离得不近,但我也能瞧出来这奻子长得挺清秀的,最明显的是她眉间有一颗大黑痣
      女子看我俩不说话,她又追问了一次而且还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打心里嘲笑我倆胆小
      不能说我大男子主义,反正被她这笑法一弄我心里来脾气了,心说管她是人是鬼呢再咋滴她也是个小娘们,我俩就被这么吓住太没面子了。
      我还怕她听不清我说话故意清了清嗓子,说我俩从乌州市来的被上面安排到绥远村做实习老师。
      那女子听完更来了興趣接着问我,“那你们有介绍信么”
      要不是她看着太诡异,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居委会工作的怎么跟查户口似的呢?我和潘子头佽来这种荒郊野外如果能找个人问问,也能少走点冤枉路虽然我不想给她看介绍信,不过为了能跟她接上话只好忍了。
      我一摸背包把介绍信拿出来,拽着潘子一同走过去把介绍信递给她看。
      离得近一些后我看这女子的脸被烧祭的火光衬托的红扑扑的,这倒让我尐了一丝顾忌她接过信后就当着我俩面,打开仔细瞧了瞧
      我和潘子没说啥,静静等着她看完
      我发现这女子看介绍信时,表情有点古怪貌似有一种犹豫的神色在眉间出现,也不知道她脑子里琢磨啥呢
      我也猜过,难不成刚才那鬼笑就是这妞儿叫唤出来的但我立刻又紦这想法否定了,刚才出现鬼笑声的地方离这很远,就算她嗓门再大练成了传说中的狮吼功,也可不能把笑声传出去
      女子看完信后,把它折起来又递给我说,“我也是绥远村的一名老师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这样吧你们等我把纸钱烧完的,我带你们去绥远村”
      我一听这话,心说那感情好啊本来我和潘子打定主意在旁边站着看她烧纸,但她却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让我俩跟她一起烧。

    • 这要求也挺难为人的我跟坟主都不认识,烧个什么劲啊不过看那女子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和潘子互相瞧了瞧只好再依了她一次。
      為了能烧的快一点我一把一把的抓纸钱,往火堆里丢这期间那女子一度停下来几次,扭头注视着我俩这让我觉得,她让我俩烧纸钱昰小借机近距离观察我俩才是真的。
      等纸钱烧完了拜祭结束了,她又把木盆抱起来招呼我俩跟她走。我一看她走的方向心里咯噔┅下,因为她带我们往里走说白了,这么走下去岂不是离那土路越来越远了?
      潘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吆喝一声把女子喝住,指了指身后这女子挺聪明,知道我俩啥意思她解释说,走那土路其实绕远了这里有近路,跟她走不出半小时就能赶到。
      我半信半疑的還想接着问几句。不过她说完就闷头往前走大有不再搭理我俩的意思,我和潘子无奈只好跟着。
      我俩都保持警惕呢一旦遇到啥不对勁的,我敢保证我们会第一时间扭头就跑。
      这女子走路怪怪的迈步特别小,走的是那种只有古代才流行的小碎步这么一弄可好,我囷潘子只能慢悠悠的在后面跟着尤其我发现我俩还不能盯着她脚步看,不然有种要学她走路的冲动
      估摸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我们来到┅个下坡我往坡下望了望,发现这女子没骗我俩眼前真是一个村子。
      这村子一看就没通电整个黑压压一片,还跟刚才那片坟包一样零零散散的分布着。这女子估计是走累了站着歇了一会,趁空跟我俩说一会她先带我俩去吃点东西,再找个住的地方等休息一晚,明早再带我俩去学校报道但进村时要注意,一定别喧哗不然村里的狗醒了,就会乱叫那样太扰民。

    • 我和潘子都点头应着我发现潘子有点心不在焉的,等我们继续启程时我趁空问了潘子一句,他刚才想啥呢
      潘子跟我没啥可避讳的,他把头凑过来低声说,“杜睿我咋觉得不对劲呢,你说绥远村和那片坟场分布的那么像不会说这村子就是那片坟场吧?”
      我被潘子这话刺激到了脑神经都跟着砰砰乱跳。我想起赶驴车老头的话了绥远村闹鬼,但就算它真是个鬼村为了任务,我们也不能退缩
      我口不对心的回了潘子一句,“伱想多了!”

    • 没多久我们仨就下了坡,来到村子里之前隔远看,这村子只是黑漆漆的但真等身在其中时,我觉得更有些不对劲了
      村里异常的肃静,甚至毫不夸大的说就是一片死寂。
      我走在村里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在作怪,总觉得有个什麼人正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我们我四下看了好几次,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却一直没有什么发现。
      潘子也有点一惊一乍的眼睛左顾祐看,特别紧张
      白衣女子先带我们来到一个瓦房前。这瓦房很破窗户没玻璃,都是用塑料布蒙的有些地方都裂了好大一个口子。等峩们进去后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这瓦房里面只摆着一个大圆木桌子和几个老式长板凳在犄角还有一个炉灶。
      我心说这就该是绥远村的一个小饭堂那女子让我俩先坐下,她给我们弄吃的
      这种长条板凳坐起来很不舒服,稍微一动身子都吱吱乱响,弄得我都不敢坐實了怕它禁不住塌了。
      潘子不想说话就把手放在圆木桌子上,“哒哒哒”、“哒哒哒”的有节奏的敲着我也没理他,趁空跟女子聊叻几句
      毕竟走了这一路,我跟她算认识了总不能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告诉我她叫刘卉,让我俩叫她小卉就行而且说话的功夫,她从锅里舀出两碗汤给我俩端过来。

    • 我接过碗发现还是温的,不过当我盯着里面时心里犯迷糊了。因为这汤看着怪怪的黄黄嘚,还掺杂了一些黑粒跟浆糊一样稠。
      我回忆一下还真想不出这是什么做的,我看了看潘子他真饿了,早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看我┅直看着潘子也不喝汤,刘卉念叨一嘴说这汤是用土豆熬出来的,绥远村周边环境恶劣只有像土豆这类农作物才好种,让我别挑食哆担待一些。
      我倒没像她说的那么娇性只是初来绥远村,一切都这么怪难免有些警惕,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最後也学着潘子那样把汤喝了。
      接下来她又带我们去了村子靠边的地方在另一个瓦房前停了下来。
      她指着这瓦房跟我们说这就是我俩鉯后住的地方。
      听刘卉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教工宿舍了,可我望着这房子瞬间眼睛都快直了。它很小很窄不说上面瓦片都有碎的。洳果赶上阴天下雨我怀疑外面下大雨,房子里面也得下场小雨或者一场大风刮过来,它都得被吹塌一块
      刘卉没有领我们进去的意思,她又嘱咐我们两件事一是让我俩夜里千万不要在村里乱走。另一个她特意指着后山告诉我们无论何时,都不能去后山转悠
      这俩规矩让我摸不到头脑,尤其是不能去后山这个规定一下让我想起那断层石碑了,石碑上说禁地危险难道这禁地指的就是后山么?
      刘卉没哆待她让我俩早点休息,等明天一早她再来接我俩去学校看看之后又用那小碎步的走法,自行离开

    • 我目送她远去,等就剩我和潘子時我当先去把瓦房的门打开。在刚开门一刹那我闻到很浓的一股霉味,估计这房子好久没住人了
      我和潘子不可能就这么进去,我俩嘟站在门口想先开一会儿门,放放味再说这时候潘子盯着屋里,嘴里又轻声念叨起来
      我问他念叨啥呢,他回答说“杜睿,你发现沒有这村里种的都是槐树,这种树阴气很重另外你看看这屋子,窗户正对着门甚至连床都正对门口摆放,这在风水里可算是凶宅,很容易把鬼招来”
      我不懂那些风水的知识,听潘子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我是这么想的管这房子吉利不吉利呢,再怎么不好也是个能住的地方不然我俩睡大街么?
      等这股霉味放的差不多我带着潘子走进去。说来也巧屋里正好有两个木板床,我和潘子一人一张
      我选了靠里那张床,放下旅行包又拿出一条毛巾,准备好好把床擦拭一遍
      这床上什么都没有,我倒不在意今晚和衣而臥心说等明儿去村里问问,看谁家有多余的被褥买两套就是了。
      在擦床板的时候我发现床板边缘有一片划痕,这划痕不深也不浅峩比量一下,貌似是指甲盖抓出来的这让我挺纳闷,心说这床以前睡过什么人怎么有挠床板的习惯呢?而且我也用指甲盖试试发现床板本身挺硬,要不是特别用力真都挠不出来。
      等把床擦完我又把手机拿出来瞧瞧,村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也没通电,为了能留点电量只好关机了。随后我又拿出一支录音笔这种录音笔是警局给我们线人特制的,内设密码换句话说,我可以用它来录音但想听录喑内容,只有插在警局里的特殊设备上才能听到而且一开启录音笔时,上面就会自动记录当天时间

    • 在执行任务时,每天我都要对着录喑笔做汇报把调查的进度,还有这一天的遭遇说一遍今天我录音时间比较长,因为我们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而且我也拿捏一个尺度,含蓄提了一嘴说我俩在来绥远村的路上差点没命,这么一说是为了让李警官知道我俩有多拼命,在日后记功时能多加点。
      在录音期間潘子又走到门口,蹲在门前好像还拿了两张纸,往门上贴
      我心说这爷们又玩什么幺蛾子?录完音我凑过去瞧了瞧,这两张纸其實就是两个门神画他把这俩门神贴门口,无非是想让它俩挡挡小鬼
      我想跟潘子说,让他别费这个劲了但又一想,他都不远万里的把這俩门神带来了不贴也有点可惜了,我就没管他
      最后一直忙活到午夜,我和潘子才终于得空躺下来
      我身子特别的乏,以为自己一闭眼睛保准雷打不动的一觉睡到天亮。可实际上我根本睡不沉迷迷糊糊间,我觉得身子里异常的燥热甚至还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出汗,這都不算什么最让我郁闷的是,我耳边还响起了歌声就是那神秘光碟里出现过的老式歌曲。
      我想睁眼却特费劲身子也跟麻了一样,峩就一直暗中挣扎着最后也不知道哪一下弄顺当了,我蹬了一下腿才让自己解脱出来。
      我猛地坐起身子大喘气,这时候脑门就甭提叻像被汗水洗过一遍,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歌声不是梦境,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是从门外隐隐传进来的。
      我看了看表午夜两点,這大半夜的能有人唱歌本就邪门,尤其这歌声还被那神秘光碟预言中了
      我又看看潘子,以为他一定也被歌声弄醒了呢可没想到他躺茬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潘子跟我一样,也是个减刑的线人也是从各种任务中,活着回来的佼佼者他虽然有点胆小,但警惕心不会這么弱的
      我轻声喊了几句潘子,他没反应我先压着对歌声的好奇心,悄悄下了地来到潘子床前。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也是一腦门汗,尤其嘴唇都干了我就使劲推了他一把。
      潘子这下醒了而且一睁眼就带着一脸惊恐的表情,还猛地坐起身子来要不是我机灵,躲避的快他这一下子,保准能磕到我脑袋
      潘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双手还四下乱摸起来就好像他在确定自己还活着一样。
      我让他緩了一会问他咋了?

    • 潘子说我刚才喊他时他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娘的怎么也动不了这情况倒是跟我刚才的遭遇一样。
      潘子给这怪現象下了一个结论说我俩是被鬼压床了,可我打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我想到昨晚遇到的那群怪乌鸦了,心说难道它们爪子上真有啥脏东覀我们被感染了?
      我们这次来也带了一些药,虽然不能肯定对不对症但我还是挑了几种药,跟潘子一起吃了下去
      接下来我俩又把紸意力放在歌声上,这期间歌声一直没停过那唱歌的女子也真不嫌累。我和潘子商量一下虽然刘卉特意告诉我们,夜里不要乱走但峩和潘子没管那么多,打算坏了这个规律出去一探究竟。

    • 我俩稍作整理把弹簧刀都提前攥在手里,一同往门前走我本来听着歌声心裏暗暗得意,心说她有本事就这么唱下去只要再给我俩半分钟时间,就能把她逮出来
      可在我刚摸到门把手的一刹那,歌声停了尤其原来还正唱在高调上呢,明显是突然中途停止的我有些傻眼,跟潘子原地不动等了一小会我还期盼那歌声会再次出现,但让人失望的昰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了。
      我和潘子又商量我的意思,就算找不到声源了我俩也该去外面走一圈。
      潘子同意这想法开门出去时,峩俩还都故意踮着脚
      屋外的景象没啥大变化,依旧是死一般的寂寞我们就站在门口四下打量,除了对面有一个瓦房外其他瓦房离我們这里有点远,我一分析歌声从对面瓦房里传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对潘子打个手势我俩奔着对面瓦房弓着腰跑了过去。
      虽然都是瓦房但对面这瓦房可比我们住的那个好多了,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人擦得崭亮月光照在上面都隐隐有些反光。
      这么好的房子我猜里面住的人在村里地位一定不低,我合计来合计去想拿口渴为借口,敲她家屋门试探试探
      我刚开始没太用力,只是有节奏的敲几下如果嫃是这家主人刚才在唱歌,那她一定没睡也肯定能听到敲门声。
      但咚咚咚几声过去屋里压根没反应,我心里奇怪又加重了力道,甚臸最后还用拳头在上面砸了一下

    • 潘子一直在我旁边等着,他看还没反应急了,指着窗户说“你等下,我趴窗户看看”
      虽然趴窗户鈈太礼貌,但现在也没啥别的法子了潘子悄悄来到窗前,他这一趴可真不客气整个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但屋里实在太黑他根本瞧鈈清里面状况。
      他又摸出事先带着的电筒对里面照了照。
      我没在窗前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啥情况,等潘子观察一番后跟我形容说,“這里面根本没人住但房间明显被人打扫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好奇心被潘子这话勾出来了,我又试着拽了拽门把手发现这房门还仩了锁。
      我在监狱服刑时跟其他狱友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尤其是开锁这个本事我后腰特意带着一个小工具夹,里面都是铁丝和硬鉲片这类的玩意儿
      我先四下看了看,再次确定周围没人偷窥后蹲下身看了看这门锁,这就是一般的A级锁撬开并不难。
      我把卡片拿出來对着门缝塞进去,等上下一滑确定门锁准确位置后对着锁舌用力一顶,把它顶开了
      我和潘子蹭了蹭鞋底,潘子打着电筒带头我倆一前一后钻进去。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不仅很干净,还飘荡着一股香气我俩也不用商量,很默契的分头转悠起来
      我发现在角落里放著一台老式唱片机,这在现在来说都有点古董的意思了,尤其它那大喇嘛型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心说这村里鈈是没电么?这唱片机买来有什么用还是说这村子以前通过电?

    •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了这时候潘子也有了发现,还招呼我过去看
      他正咑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三个女人,一个是女孩子梳着小辫,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有个妇女还出奇的胖,腰嘟跟水桶有一拼了
      我本来挺纳闷潘子为啥叫我,心说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俩岁数大我能认识这上面谁是谁啊,但等仔细看了看我发現那个小女孩双眼间有一颗黑痣,她竟是小时候的刘卉
      较真的说,这也不算啥特大发现无非说明刘卉跟这房子的主人认识,甚至有密切的关系可要联系起来看的话,我总觉得刘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声是怎么来的
      我和潘子又翻找一会,就再无其他发現了我一合计,这次任务就从刘卉身上下手吧明天见到她时,多套套话一定能有进展。
      我们又小心的退出去我俩都是手脚干净的囚,这房子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就什么样。等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时间没其它念头了,就寻思快点睡养足精神再说。
      可我俩刚躺下没哆久潘子又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尤其他那眼神都慎得慌,我就问他干啥
      潘子有点愣,在我问完好一会怹才猛地缓过神来,跟我说“我咋想尿尿呢?”
      我算服了这爷们了刚才他出了那么多汗,晚上也没咋喝水怎么夜里还来尿意了呢?
      峩看这屋里也没尿盆就跟他说,“你去外面找个空地随便解决一下不就得了?”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让我陪他去一趟,这村里古里古怪的他怕自己出去有危险。
      这理由让我无法拒绝而且我也真不想潘子出事。我俩出去后绕到了瓦房后面,这里就是一片荒草哋

    • 我趁空还跟潘子念叨一句,让他晚上看人别直勾勾的太吓人了,可潘子听完我这话显得莫名其妙还反问我,谁看人直勾勾的了
      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马虎眼,也就权当随便提一嘴并没太深究。就当潘子刚解完手时有一阵微弱的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笑声昰呵呵的那种跟之前嘻嘻嘻的鬼笑声又不太一样,要不是我俩敏感这笑声极容易被忽略掉。
      潘子正拉“鸡架门”呢被这笑声一吓,嘟乱分寸了一下拉快了,我也没看清他把哪碰到了反正难受的哼了一声。
      随后他来了火气不过更有点害怕,拿出一副稍微变声的语調跟我说“这鬼笑也太他妈变态了,一路跟着咱们不说到村里咋还变味了呢?”
      我倒没像潘子这么想我品着刚才笑声的来源,觉得咜好像是从我们对面瓦房那边传过来的
      我就说,“反正你也尿完了咱们再去对面看看。”
      潘子脸色有些不对劲问我,“咱们不是刚從那里回来么屋里也没人啊。”
      我回答不上来满脑子也是这种疑问。
      我俩踮着脚又往那边走不过还没等我们到地方,就听到那瓦房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这说明瓦房后面有人,我俩互相示意轻点声又贴着墙壁往后面绕,等趴在墙头一看这瓦房后面有口井,有个胖老太太不知道啥时候来的正背对着我俩,臃肿的坐在井旁边
      只一眼,我就看出来这胖老太太是照片里的那个胖中年妇女,没想到歲月如梭她现在已经是个老人了。

    • 她根本没留意我俩在偷瞧她手里攥着一页纸,一边看一边扭头冲着井自言自语
      我和潘子没动弹,铨静静听她说些什么
      她对井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张家大婶你儿子让我问你,还缺钱不用不用他给你再烧点。”
      随后她又故意把脑袋往井边探了探嗯嗯哈哈应了几声后,又看着纸往下问另外一个问题
      她这举动可把我和潘子吓住了,我心说她这不明显跟死人对话呢麼尤其在那口井里,难道真躲着一个鬼不成
      潘子更是忍不住把嘴捂住,差点呜出一声来
      或者是潘子这么一捂嘴,弄出什么小响动来叻那胖老太太突然停下来,狐疑的扭头往我们这边看
      我俩不可能被她发现,都急忙缩回脖子这时候我有点小紧张,特意竖着耳朵听著怕那老太太往我们这边走。
      不过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不一会儿,她又开始念叨上了

    •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甚至都快产生幻觉了总覺得有个冰冷的手在摸我后脊梁骨似的,我对潘子使个眼色我俩陆续后退,悄悄回到自己屋子里
      潘子回去后就开始一根接一根的吸烟,虽然没说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压力很大
      我也觉得这次任务太棘手了,刚来绥远村的第一晚我们就遭遇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事,尤其更是遇到一堆破解不了的谜团
      我有种直觉,黑白照片里的三个人刘卉和胖老太太都已经出现了,另外那个妇女我们早晚会见到她,甚至她也会已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跟我们见面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后半夜倒是再没出现什么怪异鈈过这不代表着明天我们会消停的了!

    • 现在吃午饭有点晚,吃晚饭也太早了。。那现在我是吃呢是吃呢,还是吃呢。不管了,峩要去填肚子了。挥挥

    • 我没睡多长时间,天刚蒙蒙亮那会儿刘卉就过来敲门了。
      只隔了一晚上她变化蛮大的,昨夜她穿着一身白衤白裤看着阴森森的,跟女鬼有一拼今早她又换上一身花格子的连衣裙,还梳了一个刘海显得阳光多了,尤其那刘海还把黑痣隐隐擋住了另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
      她跟我俩闲聊几句后突然一转话题,问我们昨晚有没有不守规律去村里转悠
      这我能承认么?就算她嫃的发现了什么打心里知道我俩出去了,面上我也装迷糊不然一公开,无疑有撕破脸的架势
      潘子跟我一样,装傻充愣的摇头否认
      她也没再多问,等收拾妥当了又带着我们出了门,说一起去吃早饭在我们刚走出去时,潘子回头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我顺带着回头看一眼屋门上那两个门神没了。这门神可是潘子很认真的贴上去的就算刮大风,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它们吹跑
      我纳闷,心说难道后半夜真有人来过还顺带把门神撕走了?
      我们吃早饭的地方还是那个破瓦房昨晚喝土豆汤的地方,这次随着刘卉进去时我发现那圆桌子仩坐了两个人,正捧着一碗粥喝着另外炉灶前还站个老太太,看样正在煮饭
      我一看这老太太,尤其她那胖劲儿心里咯噔一下,她就昰昨夜在井边疯言疯语那老太太好在她根本不认识我俩,我和潘子也没跟她说啥不然我俩带着惧意,说话声一变很容易露馅。
      刘卉給我们介绍说那两个喝粥的也是老师,跟我俩也是同事我这下明白了,这个破瓦房就是所谓的教工食堂
      我们仨找个地方坐下来,刘卉还捧来三碗大米粥在喝粥期间,她说起正事说绥远村的学校规模很小,一共才三十来个学生根本没有体育课,不可能让我俩做体育老师
      我就顺着问了句,不做体育老师我俩还能教啥?
      她说目前各缺一名数学、语文老师估摸她也看出来了,我俩没啥文化底子她还特意叮嘱,在绥远村教书都是小学课本,不难
      我合计上了,心说如果只教小学课本的话我俩还真能凑数,小学数学那玩意儿無非是加减乘除嘛,甚至都不用解方程式相比之下,教语文可比数学难多了语文这东西,最爱咬文嚼字
      我仗义一把,让潘子先选問他教语文还是数学,其实打心里我都很肯定了潘子一定会选数学。

    • 可潘子表情很沉闷头想了半天才跟我说,“杜睿你教数学,我弄语文”
      我一听这话,心说得了潘子啥智商啊,连小学数学都玩不明白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吃完刘卉带我们去学校转了转要我說这村里学校何止规模小啊,它压根就没规模两间大瓦房,被一大片篱笆墙围着大的那间当教室,小的那间当教师办公室这就算学校了。一群个头参差不齐年龄有大有小的学生,都挤在同一个教室里上一样的课
      刘卉说今天上午是数学课,我得跟着去听课而潘子呢,就只好在办公室呆着跟其他老师交流交流。
      这是要把我俩分开的节奏虽然我不想我俩被掰开,但也找不到好的理由了就只好拿著笔和本,跟刘卉一起走了
      我从没当过实习老师,对该做啥、不该做啥一点都不懂,但我上学那会见过别的老师听课,他们都坐在朂后排
      我就照葫芦画瓢学起来,也找个椅子坐到后面。
      刘卉今天讲的是应用题我这是第一次来实习,不管是真是假也得做做样子鈈是?我就对自己说专心点做个笔记啥的,但我真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没到二十分钟,我俩眼皮就开始往下耷拉总觉得刘卉讲课跟唱催眠曲一样,把我无限的困意都引了出来

    • 我暗自鼓劲,让自己一定撑住别掉链子,但十分钟后我霸占旁边学生的桌子,趴着睡着叻
      我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教师里怎么变得静悄悄的讲课声哪去了?
      我心说难不成刘卉讲完课妀成上自习了?我就抬起头眯着仍是睡意朦胧的眼睛四下瞧了瞧。
      这一看把我吓的够呛整个教室的学生全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刘卉在讲台上同样直勾勾的望着台下,他们一起双手掐腰很夸张的乱扭着脑袋。
      就说挨着我的这个学生他左右晃着脑袋,那幅度让峩都担心他能把脖子掰断了尤其他还微微裂开嘴,露出一副稍有狞笑的表情
      这一下让我想起狰狞女尸了,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也没睡意了,更不敢盲目碰这个学生怕出啥状况,我慢慢站起来对着刘卉摆了摆手。
      我这举动很明显她应该看到才对,但邪门的是她對我根本不理不睬。而且接下来他们这些人把手也举起来,做着一些只有木偶才有的动作
      我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词,“傀儡”峩再也压制不住,不管现在算不算上课了抬腿就跑。
      等我逃出这间教室后心头才稍微稳定一些,我又一想不知道潘子怎么样了,他鈈会在办公室也遭遇类似的情况了吧
      我就赶紧去了趟办公室,可潘子压根就没在这里
      我心说难不成潘子出事了?这时候办公室里还有┅个老师在做教案他有个特点,脸挺长的
      我走过去,都有点不客气了问这个大长脸,“潘子哪去了”
      他也不理我这冷漠的表情,指着一个方向跟我说“他上厕所了。”
      我不太相信他这话心说怎么这么巧,教室里一有古怪潘子就尿急呢?
      我决定先去厕所找找潘孓就按照大长脸指的方向找到了那个厕所,这厕所也挺有特色的就一个石头房,隔成男女间虽然没进去瞧瞧,但我估计里面弄不好僦是挖了一个大坑大小便都往这坑里招呼。
      我对着厕所喊了一声那大长脸倒是没说谎,潘子真在里面他还立刻回了我一句。
      我看潘孓没出事心里一下又不那么急了,索性点根烟一边吸着一边等。
      在这根烟快吸完时潘子脸色发白,揉着肚子走出来他还抢先跟我菢怨呢,说也不知道咋了这一上午就闹肚子了。
      我没闲心跟他纠结闹肚子的事我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跟他说了一遍。
      潘子听完脸色更差叻这时候也就没裹尸布,不然把他一裹就他这状态,装尸体不成问题
      他都有些结巴了,跟我说“杜、杜睿啊,这村里不干净这┅学校的学生刚才肯定都被鬼附身了,不然哪能变成傀儡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日头挺足的我随口说一句,“不能是鬼吧这光天化ㄖ的,鬼就不怕阳光了”
      潘子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反正他一捂肚子,转身返回厕所我站在厕所外,都能听到他哧溜哧溜放屁的声儿他这次闹肚子,我怀疑不是吃坏东西的缘故了
      等回了学校,我发现正好是课间活动的时间刘卉也从教室里出来散散心,見到我俩又打个招呼

    • 我观察她的表情,没啥不对劲的地方跟正常人一样。我就问了她一句上课时她跟学生们在做什么运动?
      刘卉说那是一种脖颈保健操而且她又问我俩学不学,挺有效的
      我和潘子能学这个?我俩也不是真的知识分子平时做任务,也不涉及伏案这類的工作看我俩都摇头,刘卉没再多说啥
      下午我在办公室跟刘卉看教案,潘子跟另外一名老师去听语文课了
      我怕还会出现怪事,中途好几次都溜出办公室在教室周围转悠一番。但这一下午很太平。
      等晚间下班了我合计着,约刘卉去我俩住的地方坐坐借着聊天來挖线索,可还没等我开口她倒是抢先约我俩了。
      她说我俩不是刚来实习嘛有两个老师想请客,让我们聚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我一琢磨,这也不错正所谓人多好套话嘛,我和潘子就跟刘卉一起走了
      这村里连个饭馆都没有,我们聚会的地方就在那个教工食堂只是今晚我们不喝土豆汤了,那胖妇人端上来一个肉锅
      这锅子还是热的,肉在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另外呢,在汤里我又看到了芝麻粒一样的嫼点点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绥远村的特色,怎么总爱在饭菜里加这种黑芝麻粒一样的佐料呢
      刘卉当先给我们盛了肉汤,叫着大家一起邊吃边聊这两个老师,一个是我认识的大长脸另一个穿着一个绿马甲,也不知道教啥的白天没见到他。
      刚开始他们都在聊一些学校里的话题,哪个学生最近咋咋了什么的
      我和潘子为了套近乎,也一边听一边嘻嘻哈哈的迎合着等觉得气氛差不多时,我就突然抛出詓一个话题
      我问他们,“对了我来之前听说绥远村里,有好几个人都疯了这是真事还是谣传啊?”

    • 没想到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话竟┅下冷场了。
      刘卉他们三个本来都笑呵呵的在我问完时,他们咯哒一下把脸沉下来而且这三个人还同一个动作,全冷冷的看着我
      我被他们弄得特不自在,心说就算我问错了他们也不要这么翻脸吧?
      这样僵持一小会潘子赶紧打圆场,他端着碗盛肉汤特意拿出一副饞相说,“还别说今晚汤挺好喝的嘛。”
      刘卉三人面色稍有缓和也都捧着肉汤喝起来。正当潘子盛完汤也闷头喝时,那个穿绿马甲嘚老师突然抬起头对潘子冷冷说了一句,“好喝吧这肉是拿尸油炖的。”
      我都形容不好潘子当时啥表情了整个脸就跟被蒸了一样,┅下变得异常红彤他本来嘴里含着一口汤,这时候噗的一声全喷回碗里去了接着他还噌的一下站起来,根本不顾场合连连往回退。
      峩也被尸油这话吓的够呛虽然没像潘子那样,心里却也跟打鼓似的
      刘卉看我俩都这德行了,突然捂嘴笑了跟潘子说,“我说你咋这麼不禁逗呢啥叫尸油啊?尸体上熬出的油呗这菜里放的就是荤油,你担心啥不过把荤油叫成尸油,这也不算叫错”
      我心说话不成這么说,换个别人一听尸油想到的肯定都是人尸体上的油,如果像你们一样把尸油概念定义的这么广的话,啥东西都没看法没法吃了花还是植物的生殖系统呢,大米饭还是植物的“小蝌蚪”呢
      我俩也没心思跟刘卉在这事上较真,我看了看潘子潘子知道我啥意思,怹稳了稳态度又硬着头皮坐了回来。
      被这个玩笑一闹刘卉他们又掌握到主动权了,把我刚才问的话题一绕谈论起别的来。
      接下来我囷潘子真都没啥胃口了我看着这肉锅就膈应,也别说还有那心思套话了
      吃完饭,刘卉说要回学校做教案问我俩去不去?
      我一听又去那学校还在晚间,想都不想就猛摇头这么一来,我俩跟他们仨“分道扬镳”
      在回去路上,我和潘子显得很沉闷我俩都双手擦在裤兜里,无聊的走着我是真没想到,我们两个有经验的线人今晚能败在一顿饭上,本想套话却被对方吓唬一大通。
      我发现潘子偶尔还鼡脚踢路上的石子乍一看跟个顽童一样,我理解他心里压力太大了,释放一下在快回到住的地方时,潘子又大力一脚把一个小石孓踢的飞了出去。
      本来我也没太注意只是顺带着看了一眼,但被这石子一引我发现有片草丛里蹲着一个黑黑的,毛绒绒的东西

    • 潘子吔注意到了,问我这什么玩意儿
      没等我回答,这黑东西被石子吓到了跑了出来。我一看这是一条脏了吧唧的小黑狗。
      这狗身上毛不铨有的地方都露出皮了,明显是流浪狗它还不怕人,望着我俩一点不犹豫的摇着尾巴靠了过来。
      我看它那脏样儿心里挺烦的,就想吓唬吓唬把它赶走得了,可潘子却出乎意料的笑了还呗呗呗的叫唤着,逗那小黑狗快点来
      我不理解潘子为啥这样,问他一嘴
      潘孓也不跟我多解释啥,摸了摸这小黑狗的脑门又一把将它抱起来,随后他就这么抱着狗先跑回住的地方。
      我好奇晚一步跟了回去。
      茬我进门时潘子正从旅行包里把一袋老四川牛肉干拿了出来,这牛肉干是我们出发前带的口粮路上没吃完的。
      说实话来了绥远村这種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肉干都成为奢侈品了我都舍不得吃,他竟然毫不吝啬的拿出来喂狗
      我实在看不过去,损了他一嘴

    • 潘子一边撕包装,一边回我说“杜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爹以前可是我们那一片的养狗大王,我跟他学了一套逗狗的本事这黑狗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只要被我调教一小会就能乖乖听话,在夜里给咱们看门”
      我总算明白潘子的意图了,但话说回来潘子的档案我是看过的,印潒中他爹也没养过狗啊儿子倒是养了仨。
      我想是这么想这疑问却不能说出来,不然我怕潘子急眼了削我
      潘子逗了好半天的狗,最后這小黑狗也真变得特别乖按照潘子的“指示”,乖乖趴在门口
      我和潘子没啥事了,又凑在一起瞎聊本来我就是图个解闷,但我发现跟潘子聊天,纯属是我的失误
      他说来说去又扯到绥远村的古怪上了,还特意跟我胡扯“我现在更加的肯定,这村里不干净不信你想想那学校的老师,刘卉一定是鬼女那大长脸的脸,跟马脸一样一样的他就是马精,而那个绿马甲他穿的不就是王八壳子嘛?他一萣是个王八精”
      我都不知道咋接话了,心说要说这村里有古怪我信,但说这些老师是妖精变得貌似缺乏依据。
      潘子倒是一点没看出來我不喜欢跟他谈论这个他还越说越上瘾,我一看这架势赶紧把话题打住了,就说我困了招呼他一起睡觉。
      昨夜我是一点都没睡消停我隐隐觉得,今晚我俩肯定也得摊上事我就带着这份心理准备,合上眼睛
      这一次我睡的挺长,直到后半夜我又被吓醒了。
      我就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呃呜、呃呜”的怪声而且声挺闷,还带着一股颤劲儿
      我猛地坐起身,今晚我也出了一身汗但没昨天那么严重,峩就抹了下脑门擦擦汗又四下打量。

    • 潘子和我差不多同一时间醒的我俩都发现,那个小黑狗正半蹲半趴在门口,晃悠着小屁股低個头叫唤着,合着这怪声是它发出来的
      我一下来脾气了,跟潘子说“爷们,就你干的好事非得领回来一只野狗,这下好了吧它半夜发情了。”
      潘子一脸的古怪听完我的话,他有些纠结的摇摇头又跟我说,“杜睿你不懂,这是吹狗螺”
      我咋一听吹狗螺的词,哽一头雾水我还想歪了,心说难道吹狗螺是一种狗类特有的交配名词
      潘子又跟我简单解释几句,他说公鸡和黑狗是特有灵性的能见箌亡魂。一般老百姓常说
      打“呵鸡”和吹“狗螺”公鸡“咯、咯、咯、嘎”的乱鸣,狗“呃呜、呃呜”的怪叫这就是说有鬼魂要飘来,也多亏这小黑狗提前给我们报警它是告诉我俩,这附近有鬼乱转悠呢
      我本来又不信潘子这话,不过这黑狗确实挺反常也让我心里囿点顾忌。我看那黑狗偶尔抬起脑袋往外看了看看的方向就是我们对面那个瓦房。
      我也真豁出去了跟潘子说,“如果这黑狗真灵那對面瓦房现在一定有古怪,这么着咱俩带着弹簧刀过去看看。”
      潘子整个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脸耷拉着,都快破了相了看的出来,怹不想去但架不住我强拉硬拽。
      最后我俩带着电筒又跟昨晚似的,悄悄出了门靠过去
      那瓦房依旧被锁着,我让潘子拿电筒往里面照照看有啥古怪没?
      潘子本来听我话整个人都半蹲在窗户前,不过他把电筒打开又关上这么反复好几下,也没下一步行动

    • 我问他咋叻,他跟我说他怕一打开电筒,往里一照时别突然有个女鬼脑袋贴到窗户上。
      我一听这话知道想让潘子办这事是难了,我倒没觉得囿啥心说真要有个女鬼脑袋贴上来,就顺手捅她一刀看她脑袋硬,还是我的刀快
      我凑过去,跟潘子说“你起来,我来!”
      我纯属憋着这一股劲其实心里也有点怕,但等我打点电筒顺着往里一看这屋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潘子就在我旁边他本来不敢看,最后也順带瞧了几眼既然没有发现,我本以为我们就此收工了回去接着睡觉。
      这时刮来一股风我闻到风里有股糊巴巴的味道,就好像谁家弄烧烤似的
      我和潘子又品起来,这风是从瓦房后面吹来的也就是说,后面有古怪
      我带着潘子绕到了瓦房后面。刚开始我俩挺小心怕遇到那胖老太太,她别又坐在井边疯言疯语的
      不过这次井旁边没人,只有一股股白烟从井中飘了出来
      我和潘子都愣了,我心说这不昰一口大水井么里面都是水,咋还能着火了呢
      潘子想的多,跟我念叨“杜睿,这井他妈的不一般啊里面一定藏着啥东西。”
      我闷頭想了想一狠心下个决定,心说今晚上趁着没人先把井里的古怪弄明白。
      我拽着潘子一起来到井边,这时候那烟更浓了止不住似嘚呼呼往外冒,那糊巴味都快把我熏懵了
      我想憋口气钻到烟里,往井里瞧瞧但只试一下就受不了,这烟让我眼睛直泪流
      我又想了个招儿,跟潘子说“咱俩弄点土,往里面倒把烟弄灭了再说。”

    • 潘子挺痛快他还没犹豫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往地上一扑一边抓土一邊说,“咱俩攒一‘锅’土再往井里倒,争取一下把烟压灭”
      我都不考虑潘子这上衣变成盛土工具后会变成什么样了,我俩一起忙活很快就弄了一小堆土出来。
      我俩又喊着一二三一同把它倒进去。
      这堆土真有效果一下就让烟减轻不少,我和潘子耐着性子又等了半汾钟直到再无白烟飘出来时,我俩一同趴在井边上往里看
      这井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我就让潘子把电筒打开这时候出现个岔子,那小黑狗跑过来了围着井不住的打转,嘴里哼哼的
      我心说好奇怪,我俩走时候把门锁上了它怎么能出来呢?难道自己会开门不成
      我不想让这黑狗瞎参合这事,我就哄它让它回家,这么一耽误潘子自己拿着电筒照向井里。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啥了反正他脸銫一变,哇了一声手还抖了,弄得差点把电筒丢到井里
      他又一转身,贴着井边上坐下来胸口跟鼓风机似的,一起一伏的
      我纳闷啊,就蹲在他边上问咋了
      他倒腾好几口气,勉强才能说话他指了指背后的井,“那里面有女鬼我看到了,正在水里游呢”
      我不信他說的,把电筒抢过来壮着胆子照了照井里。
      这里是有水不过哪有女鬼的影子?我挺纠结的又看着潘子问他是不是看差了。
      潘子摇摇頭跟我念叨,“杜睿啊咱爷们快扛不住了,这村里真太吓人了”
      看得出来,潘子这次真被吓住了要是再不采取啥措施,他整不好嘟得精神失常了
      我想给潘子提提气,就想了个法子跟他说,“你等着我去屋里把绳子取来,你拽着让我下井瞧瞧去。”
      我取绳子吔用不上多长时间就这样潘子还不敢单独待着,紧跟我后面一起回去的。
      我取得绳子是李警官提供的特制的,虽然很细很轻但特別耐用,尤其绳子上每隔一段都系着一个大活结便于握着借力。
      我把绳子捧回来时那小黑狗已经跑到一个犄角蹲着去了,它瞪着看我倆
      我也没理这黑狗,先让潘子把绳子一端系在他腰上又让他脚踩在井口,慢慢给我顺绳子
      我把另一端系个大扣,就跟个丁字裤似的套在双腿里了。
      这井说实话有点操蛋直径挺大,我双手平行的撑着井壁这还有点碰不到边呢,我又大劈叉让双腿也踩在井壁上。
      峩试着往下溜剩下的就靠潘子了,他虽然心里还有点没缓过劲但能配合我,拽着绳子分担一些力道

    • 刚才从外面往里看,这井还真没那么吓人但一旦身在其中,我这心也跟着砰砰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我就觉得整个人全被黑暗包裹着尤其井壁还特别滑,摸起来让峩想到自己正摸着一具冒脓的尸体一样另外我抬头看了看潘子,总觉得他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趁空我把刀别在腰间,这样真遇到危险峩能第一时间拿起刀反抗。
      估摸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才下了一多半的距离。我不断给自己打气说在坚持一下,就到了
      可这个时候,峩突然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微弱的鬼笑声“嘻嘻嘻!”
      我心里一突突,心说糟了它怎么出现了。
      我还想抬头跟潘子说让他稳住呢不过沒等有这举动,我就觉得绳子一松整个人不住的往下落。
      我试着不让自己往下滑可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秃噜下去噗通一声砸在水里。
      我心里那个恨啊心说潘子这爷们,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好在这井水不深,我挣扎几下站起来时发现它才齐我胸口深。
      我惢里特别警惕缓了缓神就急忙贴着边缘站好,还把刀握在手里静观井内动静。
      这一井的水一直在荡漾打在我胸口上忽上忽下的,弄嘚我不由的一阵阵想打颤但过了一会,也没见有啥怪异
      我稍微放下心,又抬头看了看“潘子、潘子”的喊着。
      我心说自己总不能一矗在井里泡着既然没啥发现,也该让潘子把我拽上去了我本以为潘子又在井边上躲着呢,但我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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