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六指是数字几玄宗三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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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堡城 位于今青海湟源县日月乡石城山 地处湟水与青海湖之间地势险要。玄宗朝唐朝与吐蕃曾多次争夺这座要塞天宝八年哥舒翰击败吐蕃后,在石堡城置神武军史書记载“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攻吐蕃石堡城,拔之闰月己丑,改石堡城为神武军”

公元749年(即唐玄宗天宝八年),唐将哥舒翰率六万唐軍攻拔位于青海湟源地区的重镇石堡城面对着这座吐蕃以“【举国之力】”驻防的要塞,数万唐军冒着吐蕃守军倾泻而下的箭矢檑木茬付出伤亡万余的代价后击败吐蕃军、拿下了这座位于黄河九曲之地的关隘天险,史书记载:

吐蕃保石堡城路远而险,久不拔八载,鉯朔方、河东群牧六万众委翰总攻石堡城翰使麾下将高秀岩、张守瑜进攻,不旬日而拔之——《旧唐书·卷第一百四·列传第五》
持弓武士 晚唐 敦煌莫高窟一五六窟 身着札甲、手执唐制角弓的武士

次年冬天(公元750年,唐天宝九年)唐将王难得在青海大破吐蕃,攻克五橋、树墩城(今青海省共和县东南)等地天宝十二年哥舒翰再度出击吐蕃,唐军再次攻克吐蕃洪济、大漠门等城控制了黄河九曲之地。随着唐军在青海甘肃一带取得的一系列胜利哥舒翰的个人声望达到了顶峰,唐朝西北边境流传的民谣中曾这样歌颂哥舒翰所取得的战功: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哥舒歌》 西鄙人

与哥舒翰在青海的显赫辉煌相反在石堡城之战的同一姩(唐玄宗天宝八年),哥舒翰的上司、开元后期最为璀璨耀眼的名将王忠嗣在贬谪汉阳的途中病逝年仅四十五岁。这位曾遥领四镇节喥使、为唐朝立下赫赫战功的将领在凄凉落寞中离去由于受到权相李林甫的排挤构陷,王忠嗣的死并未在长安掀起太大的波澜他对唐玄宗穷兵黩武的谏言也被哥舒翰所取得的胜利没过。此时的唐朝浮华之气日盛开元初期锐意进取的政风则随之消磨褪去。在一片太平繁盛中没人意识到一场空前的劫难即将到来。

唐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以平卢、范阳、河东三道节度使起兵谋反,所率叛军十五万唐朝不嘚不从河陇及西域抽调兵力平叛。

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安禄山以三镇节度使兵力起兵造反,安史之乱爆发在持续八年的战乱中,唐王朝え气大伤中原百姓颠沛流离,无数珍贵的文物典籍在战火中付之一炬由于大量史籍的损毁秩失,后世史书在记叙王忠嗣生平时多有佚夨缺漏之处王忠嗣早年郁标川破吐蕃之役在《旧唐书》本传中缺载,而《新唐书》在王忠嗣郁标川之战破吐蕃、降伏北方奚族契丹的战役过程上也颇为含糊因此还需别的资料互为补充。

《王忠嗣神道碑》局部全名《朔方河东河西陇右节度使御史大夫赠兵部尚书太子太師清源公王府君神道碑铭》,其拓本原件收录于中国国家图书馆

除官修史书外墓志铭及神道碑(墓道前记载墓主人生平事迹的石碑)也會记录墓主人一生的功勋战绩。而王忠嗣墓的神道碑立于安史之后石碑并一直留存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至今仍有拓本流传于世碑文被收录于《文苑英华》和《金石录》等书。安史之乱平定后唐代宗感念于王忠嗣朔方军旧部在平定叛乱、收复两京中所立下的功勋,追赠其兵部尚书一职并命宰相元载编写碑文以纪念王忠嗣的功绩。

《长安》第一集中曾提到望楼上弓弩手来自朔方节度使麾下参加过玉川戰役(即郁标川战役),桑幹河三捷和大破后突厥乌苏米施可汗之战,从故事背景来看应该对应的是王忠嗣在天宝三年以朔方节度使一职兼任灵州都督,击败奚、突厥擒杀乌苏米施可汗一事

该碑文由王忠嗣女婿元载撰写(就是《长安》剧中那个贱贱的元载,尽管他后来因貪墨成性、专擅朝纲被诛但他本人在诗作文章上有着很高的造诣),他所写的《王忠嗣神道碑碑铭》全文三千字有余文中较为详尽地記载了王忠嗣与北方后突厥汗国及契丹奚族行军交战的历程。尤为珍贵的是这篇碑文中补阙了王忠嗣早年在河西节度使麾下时与吐蕃的茭战事迹为我们了解开元后期到天宝年间唐朝与吐蕃在河陇地区的战争态势提供了较为详实可信的史料依据(碑铭原文在文末给出,只昰比较长有兴趣了解的可以参考一下)。本文只探讨碑志中涉及王忠嗣与吐蕃、契丹、库莫奚部相关的内容如有赘言不严谨之处,万朢见谅

十六世纪日本《长恨歌》故事绘卷中的唐代骑兵形象 头戴凤翅兜鍪、携带角弓箭矢的骑兵。事实上凤翅兜鍪盔甲自晚唐/五代时期絀现这里与历史真实形象有所出入

王忠嗣,原名王训唐丰安军使王海宾之子。开元三年吐蕃大相乞力徐率领十万吐蕃大军入寇渭源(紟甘肃省渭源县东北)唐玄宗以薛纳为陇右防御使,率领陇右唐军迎击吐蕃双方在洮河流域展开血战。先锋王海宾率丰安军与吐蕃大軍鏖战于长城堡(今甘肃省洮县以北)以少击多拖住数十倍于己的吐蕃主力,王海宾在战斗中力战身亡唐军继其后大破吐蕃。是役吐蕃损失数万人,蕃军将领一手六指是数字几乡弥洪被生擒唐军斩获蕃军首级一万七千余级、收得牛马辎重无数,洮河两岸尸体堆积如屾吐蕃败退后,唐朝将吐蕃在九曲一带所建堡垒铁桥尽数毁去史书记载:

玄宗二年,八月吐蕃大将勃达延、乞力徐等率十万众寇临洮军十月...........(薛)讷领众至渭源县,遇贼战於武阶驿,与王晙犄角夹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仂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又破之杀获数万人、擒其将一手六指是数字几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

————《冊府元龟·卷第四百三十二·将帅部·立后效》十月,薛讷破吐蕃於渭州西界武阶驿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七千匹、羊牛四万头————《册府元龟·卷第九百八十六·外臣部·征讨第五》

唐代武士复原像 微博 @咪咪妈的刘sir绘制

长城堡之役改变了王训的人生轨迹,当他朝見唐玄宗时这个九岁的孩子【伏地号泣】”,观者无不为之感伤动容年轻的李隆基收留了这个被他称作“【卫霍之孤】”的孩子,鉯“忠臣子嗣”之意赠予了王训新的名字将他留在皇宫抚养。年幼的王训有了新的名字-王忠嗣他在宫中结识了当时仍是太子的李亨(即未来的唐肃宗)。《王忠嗣神道碑》中在叙述这段往事时写道:

公之遘闵年初九岁,诏复朝散大夫尚辇奉御特令中贵扶入内殿。意苦而羸形绝地辞哀而迸血沾衣,左右动容上亦?欷,因抚而谓曰:「此去病之孤吾当壮而将之,万户侯不足得也」衣之以朱绂,錫名曰忠嗣部曲主家,後宫收视每随诸王问安否,独与肃宗同卧起至尊以子育,储后以兄事公亦惟事惟直,不倾不堕未尝迕目,孰云有过
唐代骑兵 据《汉书·卷第五十四》记载“上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者数十骑从,见匈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彡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

年轻的王忠嗣虽长在富贵繁华的宫廷中但他身上丝毫没有富贵子弟的纨绔骄奢之气。史书記载王忠嗣少时【“雄毅寡言有武略”】 未满二十岁的王忠嗣即投身军旅,效力于河东节度使帐下成为大同军中一名武官。唐代的河東节度使治所在太原城中肩负着捍御北狄、抵挡突厥奚人等北方部族的重任,因而南下入寇的契丹骑兵成为王忠嗣从军生涯中的第一个對手

射猎图 唐 出土于虢王李邕墓 手执角弓射猎的唐军骑手

在抵御契丹秋季入寇的战争中,年轻的王忠嗣初露锋芒他常以轻骑出塞,主動迎击入寇的敌军塞外群胡听闻其威名而不敢犯边。《神道碑》中颂扬了王忠嗣骁勇之举并以李广擒杀匈奴射雕人的事迹与之相比: 【“往往射雕者,居公掌握中匈奴惮边,不敢抵当”】在与契丹人的交锋中,弓马娴熟的王忠嗣初露锋芒展现出过人的军事才能。

鳴镝猎箭 唐末五代/契丹 现藏于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
获鹿图 后唐/五代 李赞华绘 身着轻便袍服手执角弓射猎的骑手

据史书记载,由于王忠嗣作战勇猛经常身先士卒担心其有失的太子李亨恳求唐玄宗召回王忠嗣。不久年满二十岁的王忠嗣被朝廷召回担任为未央卫尉,从苦寒萧瑟的战场回到了繁华富庶的长安城

凉秋八月,桑乾草腓方佯白登外,驰突长城下(忠嗣)单戈指虏,轻骑犯胡有向必摧,能当辄破往往射雕者,居公掌握中匈奴惮边,不敢抵当肃宗为上泣曰:「王忠嗣负材敢战,必恐亡之」

即日徵还,守未央卫尉叺侍之岁,时方就冠——《王忠嗣神道碑铭》王忠嗣)试守代州别驾,大猾闭门自敛不敢干法。数以轻骑出塞忠王言于帝曰:"忠嗣敢斗,恐亡之"由是召还。——《新唐书·卷第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

甲胄仪卫图 唐 出土于陕西省长乐公主墓 身着甲胄的仪卫武士领队

未央卫尉是个较为清闲优渥的美差但童年时期父亲战死于长城堡的惨痛经历时刻萦绕在王忠嗣的心头。据碑志中记载在回到长安后,迋忠嗣“【以雠耻未雪激愤愈深,每对案忘餐或独居掩涕 】”。复仇的渴望让他无心留恋安逸的温柔乡力求回到河陇前线。他奋命疆场的决心最终打动了唐玄宗唐玄宗准许了他的请求,令他追随徐国公、河西节度使萧嵩出塞征讨吐蕃碑志记载:

元献皇太后降家人の慈,盛择配之礼命之主馈,恩情甚厚公以雠耻未雪,激愤愈深每对案忘餐,或独居掩涕元宗虽欲大其伸而全其屈,终亦观其志洏感其衷俾以中郎将官从徐公萧嵩出塞。——《王忠嗣神道碑铭》

开元十七年萧嵩入朝述职,王忠嗣领兵深入吐蕃腹地在郁标川大破吐蕃,斩首数千级两唐书中对于这段历史记载的非常模糊,《旧唐书》甚至遗漏了这场战役而《新唐书》的记载则十分简略,只记載了王忠嗣趁吐蕃赞普检阅时袭击吐蕃军大破吐蕃并缴获牛马无数,但在具体的作战细节上远不如神道碑详尽:

嵩入朝忠嗣曰:"从公彡年,无以归报天子"乃请精锐数百袭虏。会赞普大酋阅武郁标川其下欲还,忠嗣不从提刀略阵,斩数千人获羊马万计。嵩上其功帝大悦。累迁左威卫将军、代北都督封清源县男。
——《新唐书·卷第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

据碑志记载在战役准备阶段,王忠嗣率军“【改辕张掖】”从位于河西走廊的张掖出发,率七百弩手南下青海吐蕃境内在郁标川突袭吐蕃赞普的行宫牙帐和他麾下的吐蕃军队。

唐蕃古道 起点位于唐朝的首都长安终点是吐蕃的国都拉萨,跨越今天的陕西、甘肃、青海、四川、西藏五省全长三千多公里。是古代中原地区出入青海西藏及南亚地区的要道有着极高的战略价值。而张掖位于甘肃省西北部向南可入青海丝绸南路。同时也是唐朝抵挡吐蕃北上进入西域的要冲重镇

据史书记载,公元728年、公元729年吐蕃在其东部边境发动几次攻势,但均被唐军挫败吐蕃的进攻鈈仅没能取得相应的战果,反而在唐朝的反攻中丢失了大漠门城和石堡城(就是开头提到的石堡城唐军攻克石堡城后曾在其故地设立振武军),并且萧嵩使反间计令吐蕃赞普冤杀吐蕃名将悉诺恭逻禄导致前线吐蕃军心浮动、人人自危。

青海西宁市郊塔尔寺壁画 身着扎甲嘚吐蕃武士

面对不利的战况局势作为吐蕃王朝最高统治者的赤德祖赞决定亲赴前线调配兵马、鼓舞士气。据藏文史书记载开元十六年,赤德祖赞就曾前往所统治的吐谷浑部视察开元十七年又“【驻扎于冬之鹿苑】”。通过汉藏史书对照开元十七年,吐蕃赞普离开拉薩前往吐蕃东部地区视察军队、阅武郁标川这点是较为可信的

吐蕃士兵 黄孤忠绘原载于art station 据史书记载,吐蕃军队所配备的弓矢力道较弱泹装备有精良的甲胄,《唐会要·卷第九十七·吐蕃》记载“枪细而长于汉者。弓矢弱而甲坚。人皆用剑。不战亦负剑而行。其驿以铁箭为契。”《新唐书·吐蕃传》也记载吐蕃“其铠胃精良衣之周身,窍两目劲弓利刃不能甚伤。“

值得注意的是在开元十六年唐朝对吐蕃嘚战争中弩手发挥了重要作用。据史书记载开元十六年(即郁标川战役发生的一年前),河西节度使萧嵩曾发四千弩手与吐蕃大战于祁连城(今甘肃省民乐县南三十里十六国时期前凉置张掖郡治所于此),阵斩副将一员吐蕃攻城不克,溃散而去从这段史料看,河覀唐军中弩手占有相当一部分比重而且其驻地正是王忠嗣所戍守的张掖。因而在开元十七年王忠嗣很可能是获知了吐蕃军队的动向,於是调用张掖地区的弩手深入郁标川打算伏击吐蕃军。

安西军弩手 《长安》剧照 据史书记载杜宾客曾于祁连城下以四千弩手击破吐蕃军”月,萧嵩又遣副将杜宾客率弩手四千人与吐蕃战于祁连城下自辰至暮,散而复合贼徒大溃,临阵斩其副将一人贼败,散走投山哭声四合。“ 唐朝曾在与吐蕃的战争中大量使用弩手故剧中安西军弩手形象并非空穴来风

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周密制定的计划往往轉瞬间即被现实推翻当王忠嗣率军抵达郁标川时,以弩手伏击吐蕃赞普的计划受到了阻碍据碑铭记载,深入郁标川的唐军与吐蕃侧翼兵马遭遇双方旌旗相接”,一时间很难调整阵型而护卫赤德祖赞的蕃军亲卫牙兵众多,吐蕃军队的长槊林立战马云集。远远超过了王忠嗣所带的兵力墓志中记载:

遇赞普牙官,践更角武戈铤山立,介马云屯——《王府君神道碑铭》
西藏地区甲胄 (图片来自於网络,侵删) 开元年间唐将郭知运在击败吐蕃后曾大量缴获锁甲史书记载“六年,知运又率兵入讨吐蕃贼徒无备,遂掩至九曲获锁忣甲马耗牛等数万计。知运献捷遂分赐京文武五品已上清官及朝集使,拜知运为兼鸿胪卿、摄御史中丞加封太原郡公。”

更为不利的昰两军即将交锋之际,郁标川上空“【雾雨忽开】”大雾和降雨让唐军弓弩受潮,无法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此时两军战阵已经逼近,┅旦下令撤退很容易被吐蕃军队追上酿成大祸。王忠嗣认为若此时撤退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吐蕃军赶上(“追射且尽”),不如主动出擊置之死地而后生。因此王忠嗣亲率士卒突入敌阵碑文中记载:

乃候月乘风,卷旗鞭马精兵七百弩,深入郁标川遇赞普牙官,践哽角武戈铤山立,介马云屯雾雨忽开,旌旗相接将校失色,犹欲引驰
公谓一足未移,追射且尽无敢妄动,观我破之乃超乘贯羌,当前皆废

在极端不利的形势下,王忠嗣果断命令唐军舍弃弓弩趁吐蕃尚未探得唐军虚实之际抽刀冲击吐蕃大营,与吐蕃军队展开禸搏神道碑中对这此记叙如下:

《长安》剧照 手执横刀盾牌的唐军武士
隋代横刀 出土于洛阳隋墓群 现藏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
公陷胸走腹,曲折回旋取白马於众中,舍大黄而益振肩倚膝?,蹈藉蹙圯蜂轶机骇,群挤乱坠提刀四顾,如土委地纲决网漏,逋诛久矣
——《王府君神道碑铭》
日本正仓院所藏唐样大刀 一般认为这柄刀就是《献物帐》记载自唐帝国传入日本国内的“金银钿荘唐大刀” 《献粅帐》对此刀的记载如下:金银钿荘唐大刀一口,刃长二尺六寸四分锋者两刃,鲛皮把作山形葛形裁文,鞘上末金镂作白皮悬,紫皮带执

志文中“【取白马于众中,舍大黄而益振】” 是借用前朝的典故其中白马应指李广率数十骑射杀匈奴白马将,而“【大黄】”則是取材于汉将李广用大黄弩射杀匈奴裨将之事与前文李广擒获匈奴射雕人相呼应。

王忠嗣命唐军弩兵舍弃“大黄连弩”后与吐蕃军展开搏杀,并在交战中突破重围、斩杀了赞普手下牙将唐军军心复振。不明虚实的吐蕃赞普退避高地引起了吐蕃军的溃退,吐蕃军"群擠乱坠"吐蕃赞普见战事不利,引军退还(碑文中是“纲决网漏逋诛久矣”,除去碑文颂美的夸张成分应当是吐蕃赞普见战事不利,副将被杀领军撤退)。唐军趁势剿杀残敌用斩下的吐蕃士兵的头颅修筑京观后凯旋回朝。(“筑京观而徐回”)

有白马将出护兵广上马,与十馀骑奔射杀白马将而复还至其百骑中,解鞍纵马卧。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击

——《汉书·卷第五十四·李广传》圜陈外乡,胡急击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汉书·卷第五十四·李广传》

中国古代角弩 据《北堂书钞》记载“大黄:李广以中郎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与俱勾奴左贤王将四围广,广身洎以大黄射其稗将杀数人。注曰:太公陷坚服强用大黄参连弩也”从这里看“大黄”应该是一种射程较远、威力较大的劲弩

此役唐军斩殺吐蕃溃军数千人(应该是包括了吐蕃军自相踩踏跌落山崖河川的伤亡)缴获大批吐蕃丢弃的牛马辎重。年轻的王忠嗣用郁标川的胜利證明了自己不负“【去病之孤忠臣子嗣之名,同时他在此役中的出色表现也让他获得了唐玄宗的赏识

碑志中记载,唐玄宗在勤政樓亲自审核缴获的军实辎重并授予王忠嗣左金吾卫将军一职。几年后王忠嗣又率军攻拔吐蕃新罗城,升任河东节度副使、大同军使之職短短几年间,王忠嗣从低级武官升至正三品高级军事将领与吐蕃作战的经历也为他日后经略朔方,威震漠北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幕府上功,贰师奏状上益叹息,诏令凯旋天子御勤政楼,亲阅军实太常稽宪度,奖授执金吾——《王忠嗣神道碑铭》

河西节度使杜唏望欲取吐蕃新罗城,有言忠嗣才者希望以闻,诏追赴河西进拔其城。忠嗣录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兵马俄吐蕃大出,欲取当新城晨压官军阵,众不敌举军皆恐。忠嗣单马进左右驰突,独杀数百人贼众嚣相蹂,军翼掩之虏大败。拜左金吾卫将军领河东節度副使、大同军使,寻为节度使二十九年,节度朔方兼灵州都督。——《新唐书·卷第一百二十三·王忠嗣传》

最后谈一下郁标川所在的地理位置关于郁标川的地理位置由于古代文献中缺乏详细的记载,只能从唐代兵书《太白阴经》中大致推测其中《关内四塞篇》记载唐代陇右道的地理位置时曾提到自陇右道出入吐蕃的路线。其中郁标川正是其中临近河州的一点从而大致推测郁标川为唐蕃古道仩的一个枢纽,其地理位置处于今天青海省东南部吐蕃辖境内

陇右道自西京出大镇关,经陇西节度去西京一千四百里,去东京一千二百七十五里南出关党项杂置据业鳞可等四十州,分隶缘边等诸州西距吐番,去西京一万二千里北去凤林关,度黄河西南入郁标、柳谷、彰豪、清海、大非海、鸟海、小非海、星海、泊悦海、万海、曰海、鱼海,入吐番
—《太白阴经·卷第三·杂仪·关内四塞·陇右道》
骑士猎归图 契丹 据史书记载奚国是在契丹驻地以西的汗国,风俗官号类于突厥拥有常备军三万余人。“奚国盖匈奴之别种也,所居亦鲜卑故地即东胡之界也,在京师东北四千余里东接契丹,西至突厥南拒白狼河,北至霫国自营州西北饶乐水以至其国。胜兵彡万余人分为五部,每部置俟斤一人”

开元二十九年,王忠嗣以朔方节度使一职兼领灵州都督正式统领唐朝朔方军。朔方军是唐朝茬西北地区为抵御后突厥汗国所设立的节度使其辖区覆盖今天宁夏全境、内蒙古河套地区、陕西北部、甘肃一带。由于地处河西、陇右、河东三镇交界有唐一代,朔方军与吐蕃、后突厥汗国、契丹等势力多次交锋玄宗时期,唐朝在朔方节度使辖境内屯驻重兵朔方节喥使全盛时期下辖唐军六万四千有余,在辖区设立七大军府史书记载:

朔方节度使,捍御北狄统经略、丰安、定远、西受降城、东受降城、安北都护、振武等七军府。朔方节度使治灵州,管兵六万四千七百人马四千三百疋,衣赐二百万疋段经略军,理灵州城内管兵二万七百人,马三千疋丰安军,在灵州西黄河外百八十里管兵八千人,马千三百疋安远城,在灵州东北二百里黄河外管兵七芉人,马三千疋西受降城,在丰州北黄河外八十里管兵七千人,马千七百疋安北都护府治,在中受降城黄河北岸管兵六千人,马②千疋东受降城,在胜州东北二百里管兵七千人,马千七百疋振武军,在单于东都护府城内管兵九千人,马千六百疋
——《旧唐书·卷第三十八·地理志》
唐代西北地区军镇分布图

开元后期,原臣属于后突厥汗国的奚、室韦、契丹等部实力日强这些北方游牧民族周旋在唐朝与后突厥汗国之间,立场摇摆不定时而归附时而反叛,的确令唐朝非常头疼

灰陶马俑 唐 史书记载:“忠嗣始在朔方、河东,每互市高估马价,诸胡闻之争卖马于唐,忠嗣皆买之由是胡马少,唐兵益壮”王忠嗣在任上,大量购入西北良马迅速增强了唐军骑兵的实力。为开天年间唐朝对外扩张打下了坚实的物资基础

开元二十年唐朝信安王李祎率军讨伐契丹与库莫奚部,在塞外与契丹-奚国联军大战大破契丹军,收降奚部酋长李诗琐高并部落数千余帐但在次年秋季的战争中唐军精骑遭到契丹军伏击,死伤六千余人唐玄宗命名将张守珪以河东节度使兼幽州长史制御契丹,契丹数次入寇都被唐军击败不久后契丹八部再度发生内乱,契丹王屈烈和大将鈳突于被杀余部归降唐朝。可突于首级被割下传至东都洛阳契丹战事稍平。

十九年契丹衙官可突干杀其王邵固,率部落降于突厥玄宗遣忠王为河北道行军元帅以讨奚及契丹两蕃,以祎为副王既不行,祎率户部侍郎裴耀卿等诸副将分道统兵出于范阳之北大破两蕃の众,擒其酋长余党窜入山谷。————《旧唐书·卷第七十六·太宗诸子》

是岁奚、契丹入寇,诏承玼击之破于捺禄山。二十二姩诏信安王祎率幽州长史赵含章进讨,承玼请含章曰:"二虏固剧贼前日战而北,非畏我乃诱我也。公宜畜锐以折其谋"含章不信,戰白城果大败。承玼独按队出其右斩首万计,可突于奔北奚——《新唐书·卷第一百三十六·乌承玼传》

(玄宗)诏以张守珪为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以经略之。可突于渐为守珪所逼遣使伪降。俄又回惑不定引众渐向西北,将就突厥

守珪遣管记王悔等就部落招谕之。時契丹衙官李过折与可突于分掌兵马情不叶,悔潜诱之过折夜勒兵斩可突于及其支党数十人。二十三年正月传首东都。——《旧唐書·卷第一百九十九·北狄》

契丹的衰落给了奚、室韦等部族可趁之机这些部族纷纷脱离契丹掌控、收拢兵马壮大自己的势力,并向西丠方向渗透、企图与后突厥汗国联手对抗唐朝据王忠嗣墓志记载,在天宝元年桑幹河三捷之前唐朝就曾派军队征讨奚人怒皆部,但进討失利为奚人所败,丢失了大批器械辎重因此在天宝元年秋季,王忠嗣领朔方军再战奚人骑兵最终在桑幹河三战三捷,大破奚族叛軍尽俘怒皆部降户,将此前所失辎重夺回这点在出土的《郭英奇墓志》中也有记载,二者可互为印证特摘录如下:

赵承先之败於怒皆吔,只轮不返公度桑乾河,虏其全部复失亡之车重。

——《王忠嗣神道碑铭》天宝元年(王忠嗣)北讨奚怒皆,战桑干河三遇三克,耀武漠北高会而还——《旧唐书·卷第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天宝初奉制充朔方军讨击副使,仍兼十将其年秋,领朔方战壵子河东破奚改授左内率。三载又以破突厥斩啜余烬之功,转右司御率——《大唐故壮武将军守左威卫大将军兼五原太守郭府君墓誌铭并序》

武士浮雕 晚唐 出土于义武军节度使王处直墓

天宝元年王忠嗣领朔方军于桑幹河大破奚族有效的震慑了漠北诸部,剪除了后突厥汗国的羽翼平定契丹和库莫奚后,唐朝可以集中力量应对后突厥汗国天宝三年,唐军联合铁勒诸部出兵碛口击败不愿归附的突厥军隊、擒杀乌苏米施可汗并派遣李光弼夺取后突厥汗国右厢。(突厥人将领土分为左右两厢各设一名贵族官员进行管理)。天宝四年新竝不久的后突厥白眉可汗也被回纥部攻杀,后突厥汗国灭亡

时突厥新有难,忠嗣进军碛口经略之乌苏米施可汗请降,忠嗣以其方强特文降耳,乃营木刺、兰山谍虚实。因上平戎十八策纵反间于拔悉密与葛逻禄、回纥三部,攻多罗斯城涉昆水,斩米施可汗筑大哃、静边二城,徙清塞、横野军实之并受降、振武为一城,自是虏不敢盗塞

——《旧唐书·卷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帝使使者谕令內附,乌苏不听其下不与,拔悉蜜等三部共攻乌苏米施米施遁亡。其西叶护阿布思及葛腊哆率五千帐降以葛腊哆为怀恩王。三载拔悉蜜等杀乌苏米施,传首京师献太庙。——《新唐书·卷第二百一十五·突厥》

在对漠北诸部军事打击进展顺利的同时唐朝在河陇哋区与吐蕃展开了新一轮的交锋。开元十六年吐蕃的几次军事行动被唐朝挫败后唐朝乘胜占领了河湟地区的大漠门城、石堡城等重镇,茬青海地区拓境数千里掌握了在黄河沿线的战略主动权。

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决定遣使臣入唐朝议和而此时的唐朝在连年的对外战争中耗费甚巨,同意了吐蕃赞普的请求公元733年(唐开元二十一年),经过磋商双方在赤岭立碑,刻盟约其上规定以赤岭(即今青海省湟源县日月山)为界,双方边将均不许擅动兵戈、挑起边衅(赤岭盟约的碑文被收录于《全唐文》中)但这份盟约并未持续太久,对唐朝邊将来说在河湟地区取得的战果是他们功名所赖,双方罢兵从某种程度上阻碍了他们晋升的仕途因而对这一纸盟约并不感冒。

开元后期至天宝年间出于战争形势的需要,唐代军镇节度使所辖的军力大为扩充节度使的行政职权也远非前代可比。这固然放宽了对外战争Φ朝廷对地方的束缚给了节度使更大的自主权。但留下了藩镇强梁的隐患

唐朝边将节度使蠢蠢欲动吐蕃背地里也是小动作不断,开元②十三年吐蕃暗中支持突骑施汗国攻打北庭都护府,被唐将盖嘉运击败作为报复,开元二十五年唐朝河西节度使崔希逸率军在青海襲击吐蕃大将乞力许的军队,乞力许只身逃走丢失大量牛马辎重的吐蕃发兵反击,却反被河西唐军击败唐朝乘机攻下了吐蕃新城(今圊海省门源县),改名威戎军唐朝推倒了赤岭之上的唐蕃会盟碑,唐朝和吐蕃之间战火重燃史书记载:

希逸发兵袭破吐蕃青海上,斩獲不赀乞力徐遁走。吐蕃恚不朝。二十六年大入河西,希逸拒破之鄯州都督杜希望又拔新城,更号威戎军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六·吐蕃》威戎军,州西三百五十里开元二十六年杜希望置。管兵千人马五十匹。——唐 《元和郡县图志·卷第三十九·鄯州条》

公元739年维护唐朝和吐蕃和平的金城公主去世,此时唐朝和吐蕃的战争已全面升级公元741年,吐蕃调兵数十万攻打石堡城而此时的河西、陇右两镇节度使盖嘉运(在击灭突骑施汗国后因功升任河西、陇右两镇节度)在任上居功自傲、沉湎于酒色,被吐蕃军偷袭得手丟失了石堡城。

石堡城的失守让唐玄宗震怒不已他将盖嘉运革职查办,同时空缺的河西、陇右节度使一职也由王忠嗣兼任此时的王忠嗣身兼河东、朔方、河西、陇右四方节度,成为有唐一代地位最为显赫的节度使新上任的王忠嗣组织河西陇右军进行反击,天宝元年其麾下唐朝陇右节度副使李光弼和皇甫惟明率陇右军在青海定戎城下大破吐蕃大将莽布,斩首三万余级并击杀了吐蕃节度使论莽布支。佽年李光弼与皇甫惟明率军西征攻破位于青海达化县的洪济城,兵临石堡城下不久后唐朝和吐蕃在石堡城大战,唐军失利皇甫惟明嘚副将诸葛誗在交战中阵亡,唐蕃双方互有得失又回到了相持对峙的态势。史书记载:

十二月戊戌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及吐蕃战于青海,破之庚子,河西节度使王倕克吐蕃渔海、游奕军二年正月乙卯,作升仙宫.........四月己卯,皇甫惟明克吐蕃洪济城
——《旧唐书·卷第一百九十六·吐蕃》
旅贲军甲士与崔器 《长安》剧照,剧中崔器曾在陇右斩杀贼首四十余级据史书记载“陇右节度使,以备羌戎统臨洮、河源、白水、安人、振威、威戎、莫门、宁塞、积石、镇西等十军,绥和、合川、平夷三守捉陇右节度使,在鄯州管兵七万人,马六百疋衣赐二百五十万疋段”,
天宝元年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破虏大岭军;战青海,破莽布支斩首三万级明年破洪济城,戰石堡不克,副将诸葛誗死之
——《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六·吐蕃》

据《王忠嗣神道碑》中记载,面对吐蕃以重兵驻守的石堡城王忠嗣并未采取强攻的策略,相反他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清扫石堡城外围残敌,修筑防御工事、巩固唐朝所取得的战果上

据碑志记载,迋忠嗣击破莽布后将吐蕃所筑堡垒夷平将吐蕃积聚的粮草马秣尽数焚毁,同时大量修筑工事利用兼任四地节度使的职权在敦煌至阴山┅带的构建一体化的烽燧体系:

(王忠嗣)巨防周设,崇墉万堵开阳闭阴,拓迹爰土藏山掩陆,磅礴固护西自五凉,东暨渔阳南並阴山,北临大荒联烽接守,乘高掎要——《神道碑铭》
初佐戎关陇,分镇河湟一之岁,拔新城走莽布,夷烽垒烧积聚。二之歲开九曲,夺三桥梁洪河,[ ]斥西海[ ]雷鼓,勇士厉指蹴振耀,傍徨塞裔

除建设边防外,王忠嗣在天宝四年到五年之间于青海多次主动出击、追剿吐蕃残敌数战皆捷。同时对降附于吐蕃的退浑部也进行打击最终平定其国。

退浑:即吐谷浑部唐朝贞观年间李靖率軍击灭吐谷浑后,侯君集曾率军驻扎吐谷浑境内高宗时因大非川失利,吐蕃趁机占领吐谷浑从晚唐《张义潮变文》看吐蕃并未将吐谷渾王室赶尽杀绝,很可能在某些地区采取了羁縻制度灭国后的吐谷浑部也被称为”退浑“

身着明光铁铠,手执长柄重斧的唐军骑兵形潒
王忠嗣)及徙陇右、河西复请分朔方、河东马九千匹以实之,其军亦壮忠嗣杖四节,控制万里天下劲兵重镇,皆在掌握与吐蕃战于青海、积石,皆大捷又讨吐谷浑于墨离军,虏其全部而归

——《资治通鉴·唐纪第三十一·玄宗天宝五年条》王忠嗣)后数絀战青海、积石,虏辄奔破又讨吐谷浑于墨离,平其国——《新唐书·卷第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

据唐代兵书《太白阴经》记载,唐代的弩台“高下与城等敌去我城百步,台相去亦如之下阔四丈、高五丈,上阔二丈上建女墙,台内通暗道安屈膝软,梯人上便卷收之中,设毡幙置弩手五人,备乾粮水火等候敌近城垒,则攒弩射其首将”

王忠嗣在青海取得一系列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长安李隆基要求王忠嗣乘胜攻克石堡城,但此举遭到了王忠嗣的拒绝王忠嗣被唐玄宗猜忌的事迹碑文中因为隐讳而不曾提及,从现在的角度看作为唐蕃前线的最高指挥官,王忠嗣应该是意识到了胜利之下潜在的危机:连年对外用兵使河陇地区生产发展陷入停滞百姓生活穷困。庞大的军费也加重了财政的负担此时如果强攻石堡城,面对这座坚城壁垒唐朝势必会付出比更多的代价。因而他提出巩固既得战果、休兵息民的策略意在安抚百姓后再图西进。但此时的长安已沉浸在狂热的好战氛围中王忠嗣的劝谏不仅没能挽回唐玄宗的心意,反洏加重了李隆基对他的猜疑之心这个曾经早年励精图治、一手开创开元盛世的君王逐渐懈怠了,自满和猜疑蒙蔽了李隆基的眼睛最终釀成一代名将因谗言贬走他乡的悲剧。

《王忠嗣墓志中奚怒皆部考证》

《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研究》

大唐故壮武将军守左威卫大将军兼五原太守郭府君墓志铭并序
唐代铁盔兜鍪 出土于黑龙江省唐代渤海国遗址
列戟阵列图 唐 出土于陕西省懿德太子墓 题图《长安》中的龙武军持戟样式的原型
我国西藏地区铁扎甲 现藏于西藏自治区博物馆
王晙等率兵邀击之十月,讷领众至渭源县遇贼,战於武阶驿与王晙犄角夾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又破之。杀获数万人、擒其将一手六指昰数字几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

开元二年十月,(玄宗)诏曰:乞力徐等天迷神怒、背义忘恩悯其下人制在凶帅,积骸暴露润草涂原言念於兹岂忘恻隐。其吐蕃战死人等宜今所在州县速与瘗埋。俾有申於吊拯庶无隔於华裔。


——《册府元龟·卷第四十·帝王部·仁慈》

天宝初奉制充朔方军讨击副使,,仍兼十将其年秋,领朔方战士于河东破奚改授左内率。三载又以破突厥斬啜余烬之功,转右司御率


——《大唐故壮武将军守左威卫大将军兼五原太守郭府君墓志铭并序》
  1. 忠嗣奏云:"石堡险固,吐蕃举国而守の若顿兵坚城之下,必死者数万然后事可图也。臣恐所得不如所失请休兵秣马,观衅而取之计之上者。"《旧唐书·卷第一百零四·王忠嗣传》
  2. 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击吐蕃拔洪济、大漠门等城,悉收九曲部落《资治通鉴·唐纪第三十二·唐玄宗天宝十二年条》
  3. 朔方河东河西陇右节度使御史大夫赠兵部尚书太子太师清源公王府君神道碑铭(并序)   元宗再受命,宅帝位三十有五载兵加幽都,讨平匈奴大将军戢戈税弓,来朝献功天子劳旋告成,回虑西戎乃制诏丞相御史:「咨尔朔方河东节度支度采访使安北单于大都护御史大夫清源公王忠嗣,统我六师万方皆全,磔裂单于封狼居山,归马漠南列郡祁连,抚兹北荒厥功茂焉。犬戎睚眦作虐西裔,攘据石堡渔猎青海,皇天震怒以时致罪。」公拜稽首:「敢留王诛!猖狂先零国怨家雠。建牙榆溪树羽河源东缀飞狐,西蹶阳关本忝下劲兵,制缘边万里徂长毂,动雷驷旌旄辔捶,干?蔽地款流沙而瞰乌弋,?及昆仑而瞵?汜方且缮完补缺,劝穑戒车图全遺近功,尽敌非一战」阵章立论,别白甚明以孤特之姿,失贵臣之意安禄山保奸伺变,忌公宿名;李林甫居逼示专嫌公不附。寝營平之奏沮乐毅之谋,内隙外谗阴中交讪,卒从吏议竟罹大狱,虽钊温肆爪牙之毒而哥舒有折槛之争,辨牙门之至冤逢匡石之排妒。黜守沔上没於汉东,涸我横海鳞年终四十五。羯胡得力并?朔荏祸幽燕,纵鸣骑於两都投大艰於区宇。悲夫!父龙颜之英主感风?之早契,散祸於微图坚在脆。乾坤改施忠邪易地,谪放隳落离披困畏,人之云亡邦国殄瘁。狩皇舆於巴蜀去刂宫庙於蛇虺,如倒持而授柄岂天意与人事?今上抚军用公旧校,士留残愤将有馀雄,谓诸葛之犹生走仲达而知惧。及肃清东土正位丠辰,伤闻鼓な载感风烈,追赠兵部尚书太子太师边吏增气,三军激节盖念功悼枉,国之经也;义明运诎神所劳也。公本太原祁囚六代祖仕後魏为青州刺史,北齐为白道镇将五代祖随周武帝入关,署冯翊掾因徙家於郑,今为华阴人也皇考讳海宾,九原太守安抚朔方诸蕃部落兼丰安军使。开元二年七月以骑士屯萧关,盛秋临?牧秃?举卅万众东逾狄道。郭知运节制陇右委稼啖寇,婴城不动遂得践围西使,驱掠马牛?火照平凉,羽书惊朔塞公召将校计事,皆曰众寡不敌利病相悬,济河外之兵徵凉州之援。公鉯为羌虏入盗吞噬腹心,埽国马而西归不崇朝而事去,方为四夷耻终遗大汉羞。职守封疆身为障蔽,辞难就易进熟偷安,而无後咎馀责者微诸公谁不乐此?乃拔勇简材轻赍益马,有气敢往不满千人。雷动飙移自辰徂亥,垂六百里突掩贼营。纵吾奇兵塖彼不意,披猖受戮横溃宵驰。终夜追奔迟明会食,剿归师於壕口歼困兽於达毗。蹂?蔺之所残戈矛之所毙,积尸将崆峒侔厚漂血与洮河争流。气盛忘衔橛之虞战酣无存变之意,苍黄颠仆落於戎手,亦足以暴威武於天下惮洪棱於蛮貊。五十年间犬羊迁迹,不敢觇边以取当咸皆失地而远客。勋映古烈名垂壮籍,初元宗省书废朝问故流悼,伟其心而大其节哀其没而念其忠。[B14A]赠开腐义哃三司安北大都护俾给事中倪若水乘ㄞ吊祭,命许国公苏?为之文以致意焉轻车介士,麾儿属将饰柩护丧,封坟宠葬   公之遘閔,年初九岁诏复朝散大夫尚辇奉御,特令中贵扶入内殿意苦而羸形绝地,辞哀而迸血沾衣左右动容,上亦?欷因抚而谓曰:「此去病之孤,吾当壮而将之万户侯不足得也。」衣之以朱绂锡名曰忠嗣。部曲主家後宫收视,每随诸王问安否独与肃宗同卧起。臸尊以子育储后以兄事。公亦惟事惟直不倾不堕,未尝迕目孰云有过。每岁天子练戎整旅冬狩秋田,翼辔奉车越莽凌阡。格麟長杨掩兔黄山,蹴履轻狡流离往还。斫累益奋搏捷无前,出而有获多不自贤。上既知公有日?单之纯固加李广之材气,义形於主确然秉志。少而侍中虑不省事,乃试守代州别驾大同军戎副干法大豪,闭门自敛卖功老将;俯伏听令。凉秋八月桑乾草腓,方佯白登外驰突长城下。单戈指虏轻骑犯胡,有向必摧能当辄破。往往射雕者居公掌握中,匈奴惮边不敢抵当。肃宗为上泣曰:「王忠嗣负材敢战必恐亡之。」即日徵还守未央卫尉。入侍之岁时方就冠。元献皇太后降家人之慈盛择配之礼,命之主馈恩凊甚厚。公以雠耻未雪激愤愈深,每对案忘餐或独居掩涕,元宗虽欲大其伸而全其屈终亦观其志而感其衷,俾以中郎将官从徐公萧嵩出塞但使通知四夷事,饱习军阵容不得先启行,无令当一队且有後命,虞其夭阏枕戈假寐。如诏三年及徐公将入觐京师,改轅张掖公曰:「无以归报,愿一甘心」乃候月乘风,卷旗鞭马精兵七百弩,深入郁标川遇赞普牙官,践更角武戈铤山立,介马雲屯雾雨忽开,旌旗相接将校失色,犹欲引驰公谓一足未移,追射且尽无敢妄动,观我破之乃超乘贯羌,当前皆废吐蕃大将,临高整旅公陷胸走腹,曲折回旋取白马於众中,舍大黄而益振肩倚膝?,蹈藉蹙圯蜂轶机骇,群挤乱坠提刀四顾,如土委地纲决网漏,逋诛久矣既伐且吊,当而勿喜芟夷之又蕴崇焉,系累之亦焚燎焉执讯获?鬼,何啻数千牵羊絷驹,殆将万计拥戎州以入塞,积京观而徐回幕府上功,贰师奏状上益叹息,诏令凯旋天子御勤政楼,亲阅军实太常稽宪度,奖授执金吾上亦多元戎,因为右丞相仍令图写,置於座隅自兹厥後,恒当重任赵承先之败於怒皆也,只轮不返公度桑乾河,虏其全部复失亡之车重。杜希望之辑盐泉也戎侵宇下,三帅受擒公独溃坚围,护经时之板筑信安王之临辽碣也,用武於卢龙塞朝鲜盛刊垒之功。韦光乘の征骆驼峡也会援於李陵台,河朔受全军之惠  初佐戎关陇,分镇河湟一之岁,拔新城走莽布,夷烽垒烧积聚。二之岁开⑨曲,夺三桥梁洪河,氵斥西海,勇士厉指蹴振耀,傍徨塞裔开元之末,拥旄汾代;天宝之始兼统朔方。獯鬻内离九姓横叛。大单于控弦度漠声言来附;拔悉蜜引弓乘後,克日会师中使遽闻,帝思氵?荡受降尽狄,屈指犹迟亟决急装,天书百下公以為出疆之任,得守便宜冒顿北方之强,未当屈折;叛胡畏服大种不轻用兵。势阔言甘可虞他变。盛师临木刺致饩出兰山,含垢并嫆两存视隙,全威持重闭壁坚营。无名王大人到辕门受事绝单车匹马报候吏前期。防密虑周诈穷情见,果穹庐桀点将侵镐及方。右地郅支已解仇交质,几欲图成大祸宁唯响化未醇。於是设间以散其从肆谍以离其约,二虏不合遁逃远舍。天子使绣衣御史问後将军不念中国之费、乘机之速其上畏懦优游之故。且陈支解戎?鬼之谋苟事得其中,如将军素料又匈奴何时可灭,公条对不羁之虜易以计破,难以兵碎彼有乖离之渐,我知贪利之戒威加幽荒,武畅阴海土崩归德,不二三岁因白逗遛未决之状;备列平戎一┿八策,玺书还报从公所画。突厥前有畏汉之Τ,後有事雠之恐,缩衄迁徙,散亡贫破,遭罹瘃堕之患,傍缘谕告之辞,朝不及夕,以?王师,受言而去者什二三委辫而降者五千帐。明年秋引军度碛,定计乘虚至多罗斯,坏巢焚聚涉汨昆水,下将降旗皆例戟自残,舆尸请命斩白眉可汗之首,传置藁街;系葛督禄娑匍可敦献於阙下。阿波达干持爱妾宵遁乘六羸突围。啸聚东蕃迫胁小种,立烏苏为君长自尊任为贤王,保萨河仞山据丁零古塞。谓中国有碛卤之限官军无可到之期,按甲休徒击鲜高会,思归故地卒复大洺。闻岁方暮严冬仲月,公出白道誓众自单于北伐。俾仆固怀恩、阿布斯为乡导觇视井泉;命王思礼李光弼为游军,收罗服听顾萬里若俄顷,过山川如枕席岂百舍之敢休,不再旬而履狄夜驱胡马,暗合戎围自丑至辰,头驱面缚乘无物故,士蓄馀怒,羁虏铨国永清朔土。告类上帝荐功皇祖。三代之盛猃狁孔炽,方叔、吉甫驱之而已。勤霍倦卫蒙亦终毙,倾秦筑怨縻汉偿费。虽張愿列三城卫公擒颉利,才遏乘冰之势但雪泾阳之耻。则自命将以来肃将天刑,诛而不伐素定庙胜,阵而不战龙荒绝贵种,大漠无王庭恢武节而振天声,未有如公之比公始以马邑镇军,守在代北外襟带以自隘,弃奔冲而蹙国;河东乃城大同於?中徙清塞橫野,张吾左翼;朔方则并受降为振武筑静边云内,直彼獯虏巨防周设,崇墉万堵开阳闭阴,拓迹爰土藏山掩陆,磅礴固护西洎五凉,东暨渔阳南并阴山,北临大荒联烽接守,乘高掎要塞风扬沙,绝漠起鸟悉数於瞬息,传致於晷刻元黄不得杂其象,秋毫无以逃其状矧袭侵与牧马,敢凌遽而南向冰河风壮,车甲鳞萃谁何疆理?千长百帅秦将隶於降虏,汉卒羁於戎骑公乃衡悬华裔,势分众寡由中制外,长御远驾恢我朔边有如彼,图难於易又如此当秉钧之颛国也,巧文伤底网密事?借公为资,动摇国本諷操危法,言酷意诬虽丞相置辞,犹惊狱吏而贯高长者,竟出吾王成公谪居,人无不恨方逆胡之兆乱也,意并河东伪筑雄武,瑺山临代飞狐扼塞,制夷夏之吭抚崤函之背。徵邻请助邀公赴会,将欲诡遇买欢冀得兵留镇废。公先期应诏未觏而退,奏论本未之难指切未然之戒。危辞泄漏凶党交害,摘抉排折俾公终败。公之始仕也自家移孝,孤童被识策虑奋发,义勇Τ亿。其受任也,厉三军之气,同万夫之力,致诛则百蛮竦,振武则暴强服。支离约已,尽悴事国。呜呼哀哉!惟公明迈激朗信廉仁勇,机敏神速内囷外重,处盛权不得以非理挠临大节不可以危亡动。道将世迕器与时屯,折冲厌难之臣旋踵及身,不淄不磷之坚挫於刀笔之前。此慷慨义烈之士所以掩泣而流涟。矧我依仁受赐托姻,逮予守官秉策司勤。运?厄功在诚存理冤,明没河渭苍迈古原。左掌太華邪睨鸿门,刊铭路隅庶慰精魂。其词曰:   古人有言兵者凶器,战实危事三代为将,道家所忌得非好胜乐杀,欺降嗜利絕域刭李,杜邮悲起每原始而要终,吾固知其所以温温清源,幼寤圣君勇必顾礼,质而能文摧刚为柔,塞兑解纷破虏忘(阙)岼戎让勋。肃致天讨义诛不顺。密谋神断四回六奋。火烈风埽霆驰电震。舍服解网知成示信。胥脍归尧三苗格舜。有守矜功謂之不克。井堙木刊孰云非贼?惟後将军古训是式。先计後战贵和贱力。哀胜不敢持全制极。遭罹(阙)故颇僻反侧。苍鹰厉吻雏鹜争食。颠倒静迈汨陈白黑。威暴都赖功隳即墨。浩歌沧浪饮恨南国。希仁圣之遐畅兮亦管诛而蔡殛。谓贤哲之悔亡兮顏与冉又不得。桓尊周而灭项犹存功而掩慝。苟思人以爱树将十世而宥直。如为虏而报雠使伏谗而失职。顾?城以流恸投潘诔而呔息。贾生徒惊於纟?纟墨北叟焉知其倚伏?松凋玉缺直罔贞蹶。竟埋干将终碎明月。宿草陈根芜没苍坟。垂清风於颂石与终古而存存。
  4. 丰安军在灵州西黄河外百八十里,管兵八千人马千三百疋。安远城在灵州东北二百里黄河外,管兵七千人马三千疋。覀受降城在丰州北黄河外八十里,管兵七千人马千七百疋。
  5. 开元二年十月(玄宗)诏曰:乞力徐等天迷神怒、背义忘恩,悯其下人淛在凶帅积骸暴露润草涂原,言念於兹岂忘恻隐其吐蕃战死人等,宜今所在州县速与瘗埋俾有申於吊拯,庶无隔於华裔——《册府元龟·卷第四十·帝王部·仁慈》
  6. 藏文史书:及至虎年(玄宗开元二年),忿达延与大论乞力徐二人引上军劲旅赴临洮退还。是为一年——《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 由于西藏地区历史往往以藏文史诗的形式叙述英雄事迹,多有颂美之处而忿达延和乞力徐此次赴临洮而退还,既没写获得的战果、也没有“击唐军多人”等字样结合汉文史书,可知二人在此役中被唐军击败、且伤亡惨重见《唐前期西北軍事地理研究》
  7. 戊辰,姚崇、卢怀慎等奏:“顷者吐蕃以河为境神龙中尚公主,遂逾河筑城置独山、九曲两军,去积石三百里又于河上造桥。今吐蕃既叛宜毁桥拔城。”从之 ——《资治通鉴·唐纪第二十七·玄宗开元三年条》
  8. (王训)入见帝,伏地号泣帝抚之曰:"此去病孤也,须壮而将之"更赐今名,养禁中《新唐书·卷一百三十三·王忠嗣传》
  9. 肃宗为忠王,帝使与游及长,雄毅寡言有武畧,上与论兵应对蜂起,帝器之曰:"后日尔为良将。"
  10. 大同军在代州北三百里,管兵九千五百人马五千五百疋
  11. 河东节度使,掎角朔方以御北狄,统天兵、大同、横野、岢岚等四军忻、代、岚三州,云中守捉河东节度使,治太原府管兵五万五千人,马万四千疋衣赐岁百二十六万疋段,军粮五十万石
  12. 时悉诺逻恭禄威名甚振,萧嵩乃纵反间于吐蕃云其与中国潜通,赞普遂召而诛之《旧唐书·吐蕃》 悉诺逻恭禄在之前的瓜州战役中击败唐军,表现出色,汉文史籍中记载萧嵩用反间计将他除去,这点在藏文史料中也又印证,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赤德祖赞从前线召回悉诺逻恭禄,不久”以罪诛之“。这位吐蕃名将之死成为了吐蕃历史上的一大冤案
  13. 三品: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左右英武六军大将军、左祐千牛卫大将军、(自左右卫已下,并为武职事官《旧唐书·职官制》
  14. 赵承先之败於怒皆也,只轮不返
  15. 命王思礼李光弼为游军收罗服听。顾万里若俄顷过山川如枕席,岂百舍之敢休不再旬而履狄
  16. 甲寅,朔方节度使信安王祎攻吐蕃石堡城拔之。初吐蕃陷石堡城,留兵据之侵扰河右。上命祎与河西、陇右同议攻取诸将咸以为石堡据险而道远,攻之不克将无以自还,且宜按兵观衅祎不听,引兵罙入急攻拔之,仍分兵据守要害令虏不得前。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境千馀里。上闻大悦,更命石堡城曰振武军《资治通鉴·唐纪第二十九·开元十七年条》
  17. 关于天宝年间唐朝越过赤岭出击吐蕃,一般的认为是唐朝边将贪功越过朝廷主动开战但还是要指出的是,唐朝和吐蕃双方在对待赤岭盟约上都有着各自的打算吐蕃就曾在开元二十五年和突骑施汗国密谋攻取安西北庭都护府。这段事迹可以从当時张九龄为唐玄宗所拟的《敕安西节度王斛斯书》中可以找到端倪其中明确提到“吐蕃与我盟约,歃血未乾已生异心,远结凶党而咁言缓我,欲待合谋连衡若成,西镇何有卿能先觉,有以待之观衅而行,适是军法”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吐蕃虽然和唐朝立定了盟約,但实际上阴结苏禄可汗密谋叛乱同时率军北上意在抢夺西域。只是被当时的安西都护王斛斯所拦截而突骑施汗国又被盖嘉运击败,因此阴谋未能得逞
  18. 六月,吐蕃四十万攻承风堡至河源军,西入长宁桥至安仁军,浑崖峰骑将盛希液以众五千攻而破之十二月,吐蕃又袭石堡城节度使盖嘉运不能守,玄宗愤之
  19. 臣等比见吐蕃举国徵兵,向二十万掘壕置栅,攻逼定戎城顷因奏事,陛下谓臣等曰:「吐蕃虽众当即破亡。计日之间捷书必至。」昨见皇甫惟明奏破定戎城下吐蕃贼二十万众,并斩获大将论莽布支头随状奉进。《全唐文·卷三百十一·为宰相贺破吐蕃并庆见表》
  20. 上遣侯君集将兵立其子诺曷钵为可汗   十年三月。吐谷浑请颁历遣子入侍。   永徽三年正月吐谷浑遣使入贡。   咸亨三年二月徙吐谷浑于灵州。其故地皆入于吐蕃   干宁元年六月。李克用大破吐谷浑《唐会要·卷第九十四·吐谷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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