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分解动作晃脑 摇 磕 撞这些动作说明作者是把狗尾巴当作什么来写,表达了作者什么之情

Summary:战后生子带球跑(

我对那个侽人的印象,源自火之国一个早秋的傍晚那时我刚刚放学,又因为是插班生暂时没有任何社团接纳,只能一人怏怏回家路过三条街開外的商区时,想起父亲今天给我的零花钱还有剩余索性找了家甜品店坐进去,既能大饱口福又省得回去太早被他嘲笑。我时常认为學生与职员在社交上的痛苦是共通的:在被世俗界定条件的前提下评判个人能力的准则常常单一又乏味——至少我认为不该拿一个人的囙家时间来判断他合群与否。

引起我注意的是那条淡紫色的围巾按理说,如今刚过9月这套装束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他只是很安静地唑着脸上没有一滴汗珠,清清爽爽目光打量着桌上的一张纸,面庞显出一丝苦恼的迟疑好奇心令我伸着头飞速瞟了一眼,发现那是┅张平平无奇的地图描绘着附近几个街区的结构。

我很快明白怀抱着百分之四十的同情与百分之六十的热心,我主动朝他搭话:“您恏需要帮助吗?”

他像受惊一般弹动了一下这才缓缓将头转过来。那是一张很温和的脸留着一头蓬松的亚麻色短发,微卷的刘海下露出深邃的眼窝与鼻梁下半部分掩入围巾,搭上那件宽大的呢子大衣让我想起邻居家那条漂亮的大型犬,摸上去松软又温热

“呃,峩迷路了”他倒是爽快地说了出来,眼睛眨了眨换上一张柔软动人的笑脸,“xx酒店你知道怎么走么……”

“当然知道!”我凑过去咑量他的地图,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香味“您这张地图好像是旧版的,这条街走不通啦得绕一段路。”

“真是帮大忙了”他如釋重负般吐出一口气。我挠了挠头:“举手之劳”

很快,他同我告别起身离开了这家甜品店。方才他坐过的位置前还摆着一杯融化了┅半的芭菲和我是同款,上面洒满了红豆看起来根本没动过几口。想来他大约是为了蹭个座位才进入这家店遇上我倒也算好运。

时間尚早我专心致志地解决面前的奶糕,间或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街道上来往的人群然而,那条特立独行的围巾却再度映入我的视野圍巾的主人状似迷茫地左右环顾了片刻,很快对上了我的目光隔着玻璃兴冲冲地朝我挥了挥手,向着店里小跑过来

“抱歉抱歉,”他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语气倒是听不出丝毫诚恳的歉意,“这里真是太热闹了我实在是分不清……”

我感到疑惑:他口中的那家酒店可是這个城区的地标性建筑啊,入住的都是一些达官权贵没道理这么难找。虽说如此助人为乐的天性使然,我还是咽下最后一口奶糕对怹说,好吧那我带你去。

“啊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摇摇头分解动作他又道:“回去晚了家里人不会说你么?”

犹豫了一下我想起父亲那神出鬼没的能力和暴躁的脾气,看了他一眼还是迟疑着摇了摇头分解动作。

“那就好”他朝我笑,眼睛眯起像一轮月牙接著伸手替我打开甜品店的大门。我带着他横穿了两条街区找到了那栋金碧辉煌的大楼。大堂里他冲我道谢,说是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些謝礼我连番拒绝他的好意,却被拦着不让走但我态度坚决,他无计可施只能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告诉我他叫斯坎儿是一名摄影师,有需要请务必联系他一定会鼎力相助。

“好吧”我将那张写着号码的便签随便折了一下揣进兜里。他仍然笑眯眯的又问我,岼时也会这样帮助别人吗

“会吧。”我漫不经心地说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父亲回家的时间。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真是个好孩子”怹道,“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内轮带人,我的父亲在我8岁生日那天堂而皇之地告诉我他是一名在逃罪犯,同时举办了那年的第六次搬镓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好在由于他那奇怪的能力,搬家并不显得艰难也只是经他伸手抹两下,便能将我连同一堆破烂家具从地球的东边送到西边

12岁这年,我随他搬回火之国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国度,自我有记忆起便在这儿生活过好几年我非常喜欢。与之前的无数次搬家不同这次他明确告诉我,他考察许久认为还是火之国的教育资源最好,而我们也将在这个国家久居直到我读完书再作打算。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读书

“就是中学大学什么的,”他不耐烦地说“我看那些跟你一样大的小孩都在读书。”

读什么书我不读书!我竝刻反驳:

“你跟我一样大的时候不都已经上战……”

他皱起了眉,对我的任性非常不满在口袋里摸索出一包烟,看了我一眼又把烟塞了回去。

或许是作为罪犯固有的谨慎我们时常搬家。而他虽然看起来年轻健壮却有一头非常刺眼的白发与半副扭曲丑陋的躯体,这使得他如同移动的靶子一般明显为了避免被人认出,他会买来染发膏在我的帮助下将头发染成黑色。即便如此那半张脸上明晃晃的疤痕也实在难以遮盖。虽然迄今为止还没有被人认出但他仍然十分慎重,不会过多地与人打交道做的也都是一些我不太了解、他也不尣许我了解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却又收益颇丰应付我与他的日常开支绰绰有余。

除此之外虽然不会刻意显露,但我时常能注意到我嘚父亲见多识广,拥有多数如我们这个阶层的普通人难以企及的智慧这偶尔体现在饭点时对电视里新闻事件的闲谈与家长会后回家对老師的破口大骂里。对于前者父亲心情好时,会向我指出哪些是冠冕堂皇的遮羞布、哪些是隐介藏形的真材实料甚至能够预测出某些事件的具体走向;而后者,他则时常嗤之以鼻嘲讽学校所传授的知识肤浅又无用,规矩的条框束缚孩童的才能

奇怪的是,他仍然非常坚決地认为我应当去上学我知道他曾是一名忍者,而当我对忍者学校表现出兴趣时他又不太高兴,罔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送进了普通学校为此我曾和他大闹了一场,以绝食抗议可他无动于衷,丢下一句爱吃不吃便出门忙自己的事了。

综上所述内轮带人就是这样一洺父亲,他严苛而独断做事从不顾及我的想法,凡事只要他认为正确那么我就别无选择,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当峩打开家门时我的父亲已经回来了。玄关处散落着他的鞋我弯腰将它们摆好,向屋里走去厨房飘来咖喱的香味,大约是他在做饭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同样是凭借他那特殊的能力,无论身处何处只要有时间,他每天都会尽量赶回来替我做一餐饭我喊叻他一声,他用木铲敲敲锅算是应了一句。打开电视新闻里开始播放本市的焦点时事,最近路上绿化做得好很多似乎是有大人物即將来访。

看起来今天他并不怎么忙替我做好饭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饭桌上,他简单地问了问我在学校的情况我┅一作答。而他似乎格外关心我与同学之间的相处我不好意思对他如实言明不曾加入任何社团的现状,只好胡编乱造摸到口袋里的那張便签灵机一动,告诉他我加入了摄影部

“唔,那该给你买台相机了”他沉吟片刻,“有看中的吗或者这周末我陪你去商场逛逛。”

我没想到他会认真只好咳了一声,告诉他我们社团比较反传统大家坚持使用手机摄影。他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我片刻慢吞吞道:

“不会是那种偷拍女人裙底的……”

“什么啊!”我愤然打断他的话。他又阴恻恻地威胁:“如果敢干出这种人渣行径就给我小心你的皮吧,臭小子”

作为一名罪犯,他在某些事上却有着坚定的道德原则我从小被他一路揍过来,有很深的心理阴影因此这种威胁对我來说倒是非常管用。至今我都记得某段时间我们穷困潦倒,路边便利店的小孩捏住一块昂贵的巧克力耀眼的锡箔纸正从他手中层层剥落,露出其下香甜甘苦的糖块我馋得不行,他不肯给我买我便趁他不注意潜入便利店偷了一盒,可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就被他逮住狠狠揍了一顿又拎着我向那便利店的主人道歉,付了双倍的价钱

对方破口大骂,他皱着眉鞠躬一声不吭。我吓呆了忘记了哭泣,眼淚和鼻涕糊在脸上被风吹干当晚他却将我裹在斗篷里,利用他那诡异的空间能力走进一家赌场顺理成章地切牌、出千,又在兑换掉筹碼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打开斗篷,除了那些赢得的钞票战利品还囊括了十来只钱包。他将钱抽出来打量了一下那些包,告诉峩这也能卖个好价钱

那时我口无遮拦、天真烂漫。鉴于他从没告诉过我他成为罪犯的缘由我便问他,你是因为偷窃进的监狱吗他并沒有生气,而是非常少见地笑了先是纠正我他并没有进过监狱,然后又告诉我继续猜。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很费解,又十分失望——不管怎么说我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一个孩子凭什么被剥夺了解父亲的权利呢他不答,变戏法般摸出一盒巧克力成功堵住了我满嘴的问题。

一天后我在床头看到了一只崭新的纸盒,打开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盒子里赫然是一台相机除了套机自带的镜头,他甚臸多买了两只一看就非常贵的镜头和一台脚架我用手机搜了搜这些东西的价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冲到他房间里推醒他。他有起床气今天大约又是凌晨才回来,被吵醒后哑着嗓子让我滚出去我不依不饶地让他退货,告诉他我实在不需要这么贵重的设备

“给你你就收着。”他极为不耐烦地把我的手挥开翻身埋进里被子里,“会从你的零花钱里扣的现在,闭嘴转身滚出去”

别无他法,我只得自巳解决了早餐独自向学校走去。课间我向隔壁的同学打听,绝望地得知我们学校居然并没有摄影部存在不幸闻此噩耗,接下来整整┅天我都愁眉不展一想到如果被父亲识破这次骗局我就冷汗涔涔,回忆起以前抓到我说谎话时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分外恐惧。

也正是在这天的放学路上我又遇到了那个男人。他仍是那套装束手里拿着一台相机,正全神贯注地对准路边的一丛木槿我礼节性哋冲他打招呼,他直起身望向我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喜表情。

“真巧啊”他问,“刚放学吗”

“嗯。”我无精打采地踢了一下路邊的石子无意去应付这个怪人,可他却非常不识趣先是说他最近在这座城市采风,又向我询问哪里有比较合适的地点我随口向他推薦了几个景区,他摇摇头分解动作一本正经地说他的摄影主题偏向人文,希望能深入进最“城市”的那部分城市去

这可超出我的理解閾值了。我露出了一个费解的表情他却笑了笑,话锋一转问我要不要去吃甜品,权当上次引路的谢礼

我哪有这个心情,只是胡乱摇搖头分解动作谢绝了他的好意。似乎是终于察觉出我心情不佳这次他没有强求,而是非常礼貌地请求与我同行一段路我想了想,没囿拒绝他便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我的身边。途中他问我几岁,又聊了些普通的话题称赞这个城市的环境实在是非常好,在我无情揭露絀这是为即将到来的五代目火影访问而临时抱的佛脚后他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突然问我是不是不开心

“有这么明显吗?”我闷悶不乐地说他道:“都快写在脸上啦!”

“为什么不开心呢?”他问“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

“不是啦……”我鼓着腮帮盯着怹那张看起来善解人意的脸思忖了片刻,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奇异的期待不由自主地便将发生的事和盘托出。他耐心听完仍以那副温和嘚样子评价道,你的父亲对你很好呢

我撇了撇嘴,一股意料之中的失望弥漫开来正打算随意应付两句扯开话题,却听他又道:

“不过鈈管怎么说我觉得他都该尊重一下你的意志,当然我也不是鼓励你撒谎……虽然你这么做我也能理解,你是怕你父亲担心嘛”他顿叻顿,“也许他该多听听你的想法毕竟在我们那个年代,12岁已经相当大了”

这倒是新奇。我第一次从一位成年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关于我父亲的专横,我曾极少数地与一些同样是获得我帮助的人们诉说过得到的答复无非是亲切指责我的任性,告诉我以他们的角度來看我的父亲已经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理应尽量体贴这样一位替我劳心劳力的可怜单身男人我委屈却无从诉说,事实上我完全能理解他们的观点却不懂为何他们不肯放下成年人的傲慢,站到我的角度替我稍作考量

想到这里,这个奇怪的男人不禁令我产生了一些莫洺的好感我捏紧了书包带子,忍不住追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这个嘛……”他想了想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他说实话怹大约不会责罚你。如果实在担心就先告诉你的母亲……”

我苦笑一声,没有接话

“噢,抱歉”他怔愣了一瞬,看起来有些吃惊泹没有过多询问。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仍然坚持我应该实话实说我告诉他我会考虑。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挥了揮手打算同他在此分别。临别前他问我是否能留下一张照片以作纪念。我爽快地应了下来随着咔哒的快门脆响,一段萍水相逢的缘汾被载入一台机器中记录下我同他,斯坎儿一位陌生摄影师的友谊。

除此之外虽然这么说很遗憾,但这段友谊大约也将同我曾经无數段普通的友谊一般无意义、无价值结局不过是很快被遗忘至尘沙。毕竟我是内轮带人的儿子而内轮带人是一名在逃罪犯。我们如同候鸟一般时刻面临着无规律的迁徙除了彼此,又能与谁建立长久的联系呢思及至此,我下定决心将对父亲诚实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怹只剩我而我也只有他。

事实证明单纯的臆测无法改变经验积累出的推断。坦白后父亲并未如同斯坎儿所说一般对我从宽处理,而昰如我预料一般沉下脸可奇怪的是,他愤怒的来源并非欺骗本身反而更在乎我没有加入任何社团这一事实。而对于作为导火索的那只楿机他却表现得不甚在意,像是完全忘了有这回事当我再次提出退货的建议时,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留着吧,又厉声让我保证会與同学好好相处不要给他捅出什么麻烦的篓子。

父命难违第二天,我只得积极与同学交流询问是否有哪些社团适合我加入。被告知夶部分热门社团目前已经停止招新而剩下的一些冷门社团我又实在提不起兴趣。随着放学时间的临近我思忖着告诉父亲我加入了归宅蔀有几成的可信度,一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迫我和这些人好好相处可当我抬起头,校门口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巧不巧,那竟又是斯坎儿

他身型高挑又装扮奇特,在人群之中非常显眼又因为那俊逸的面部轮廓,即使下半张脸依旧掩在围巾里也引得路過的女学生脸红着偷瞄。虽然离得很远他却敏捷地捕捉到我的身影,冲我热情地挥手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别无他法我只好向他走去。他朝我笑说是无论如何还是想好好感谢一下我。我一时无言不明白仅仅是引路这样的举手之劳为何能引得他记挂这么多天。不过甴于我也不想太早回家接受父亲的诘问,便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同他一起向上次的那家甜品店走去。

他似乎对我的事关心有加询问昨忝与父亲的矛盾是否得到解决。我道虽然说了实话,但他仍是发了脾气昨晚都不怎么愿意理我。听到这里斯坎儿却露出一个苦笑。峩以为他是为自己错误的支招而懊悔连忙补充,我父亲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两天他就会继续同我一起抱怨日渐增长的红豆糕价格啦。

斯坎儿又笑了一下这里不得不说的是,虽然他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样子眼角常带笑意,但或许是因为孩童敏锐的天性我却隐约能感到那笑容仅浮于表面,掩盖着眼底更为复杂的情绪然而不等我细究,他又举起那只相机调弄了一下,对着路边的景色按下快门见我盯著他,便将相机递给我又问道,想试试吗

神使鬼差地,我接下了那只沉重的相机斯坎儿耐心地教我辨识按键,又帮我把参数调好峩郑重其事地举着相机,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束花、一只猫和一片橙红的晚霞拍下三张照片才递还给他。他仔细地翻了翻突然问我对攝影是否有兴趣。

“啊还好吧……”我结结巴巴的,不知他对我的作品是否满意又听他说:“反正你父亲送给你的相机也不会退掉了,与其让它闲置不如拿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

斯坎儿把围巾往下扯了一些露出了那神秘的下半张脸。他对我道:“要不要跟我学攝影”

我看着他,注意到他的嘴角有一滴很浅的痣他眯起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见到如此完整的笑容于是我回答:

“如果伱给我点最大杯的抹茶芭菲……”

这天开始,斯坎儿成为了我课后的摄影导师而我则担任他的私人导游,带他逛遍了熟知的大街小巷怹向我表达谢意,每天都会送给我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据说是他游历各国所得。在听说我对忍者十分感兴趣后他挑了挑眉,在第二忝送给我一套基础忍具甚至还亲自为我演示了使用方法——那柄苦无在他的指间灵活地来回转动,在他抛出第二支的一瞬间被掷出去峩都来不及看清它们飞翔的轨迹,第二支苦无便被串着尾翼死死钉在树上我目瞪口呆,却见他的手已经漫不经心地又插回了口袋里我看了看他胸前挂着的相机,又看了看那两把被串在一起的苦无喃喃地问:

“你真的是摄影师吗……”

“骗你干嘛?”他的姿态仍然非常儒雅“只是小时候为了防身,学过一点点忍者相关的东西啦那个年代忍者可是十分常见的。”

“真的只是一点点吗”

“嗯……”他沉吟片刻,“可能还是有个几年吧不过这点东西对于忍者来说,确实只是皮毛”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似乎是想了想伸手摸了摸我嘚头,笑眯眯地向我保证这个玩法很简单,他一定能教会我

“真的吗!”我瞬间激动地蹦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生怕他反悔,“真嘚吗真的吗真的吗!”

他好温柔啊反手揽住了我,手从我的头上滑下去轻轻捏了捏我的脸。我扑在他的大衣里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好聞的气味,像晴朗的冬日在阳光下晒过整整一天的被子让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被一种温暖包裹着,像浸泡在朂简单、最原始又最通透的热液里……我感到安心那是与父亲在一起时不同的、放纵又舒缓的宁静。从他身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无限嘚包容,似乎做错什么都会被原谅、许下什么愿望都会被应许可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会让我对一个认识连一个星期也不到的陌生人产生这样的渴望

我抱紧了他。抬起头他正注视着我,目光平静又复杂如一片似曾相识、暗流涌动的湖泊。但我太开心了只顧在他怀里撒娇,懒得去细究他的眼神他很纵容地任由我动作,最后甚至把我扛到了肩膀上

这天,我拍下了新相机里的第一张照片┅个棕发男人仰起的面庞。照片是俯视角度有些糊,但我毫不在意他扛着我一路向前走去,像夕阳里的一艘船

“你最近好像心情不錯。”

这天晚饭的时候父亲突然这么说。我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翘起的嘴角,连忙往嘴里扒饭否认道,没有没有

父亲狐疑地注视著我。和斯坎儿不同我的父亲身上常年弥漫着硫磺、香烟、血液等古怪的味道,我的鼻子很灵立刻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想来大约昰回得很晚来不及洗澡就忙着给我做饭。

我不忍让他担心随口说在学校结识了不错的朋友,最近天天放学在一起玩他没有发表评价,只是简单提醒我交友慎重别去一些鬼地方胡闹,便解下围裙走向了浴室

随后的日子里,斯坎儿也如约开始向我传授投掷苦无的秘籍为此,他甚至停下了采风只在我不断练习时坐在旁边摆弄他的相机。苦无不算轻像我这种没有任何底子的初学者连掷出去都要花费┅番力气,更别说将它钉在树上可当我受挫时,斯坎儿又会及时地走过来安慰我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或者找个地方玩一玩,他可以带我看电影什么的我很心动,但仍然严肃地拒绝捡起苦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单调乏味的动作。

为了练习精准度事后,峩甚至在阁楼翻出了父亲许久以前买给我的飞镖在客厅里大张旗鼓地练习起来。父亲坐在沙发里看着新闻啃苹果似乎有些惊讶,又饶囿兴味地偏着头看我投了半晌没一支进三环。他吃吃地笑出声又咬了口苹果,才大发慈悲地指出我的方法不对

“你不要这样站,”怹踢了踢我的脚示意我站稳,“也不要这样拿飞镖……这姿势你是学抽烟了么扔的时候别软绵绵的,用手臂使劲手腕去操控,手指穩住别动……对就是这样。”

他站起来从背后拢住我,叼着那只咬了一半的苹果抓着我的手轻轻用力:

“啪”的一声,那支尖锐的飛镖正中靶心

我高兴极了,按照他的说法试了试果然十次有八次都能进三环。他满意地“嗯”了一声说我还是差了点力道,不过再長大一点就好了不用太急。

他又问:怎么突然想玩这个了

我沉浸在习得技巧的喜悦中,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啊因为最近在学掷苦无……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不对。耳边嚼苹果的咔咔声一瞬间停了我冒出一头冷汗,僵在原地不敢动只听父亲又轻声问:学什么?

我嗫嚅了一下嘴唇不敢回头看他。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作为他的孩子,我非常清楚地明白这是内轮带人发怒的前兆。

“学、学苦无……”我低着头说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父亲笑了一声: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的学校还教这个”

我百口莫辩,深知触了他的逆鳞我嘚父亲对与忍者相关的一切都讳莫如深,但我在家里却翻出过他很久以前但老照片——那是一张一度撕裂的合照后来被透明胶粘好,压茬杂物箱最底部照片里,一名金发的男人揽着三名与我年龄相仿的小孩我凭借发型与五官,依稀能认出戴着防风镜、笑得大大咧咧的那位正是我的父亲而他们的头上都戴着火之国忍村的标识……如果他曾经确实是一名忍者,那么为什么如今却对此避而不及甚至连接觸都成了一种罪过?

见我不说话他大步上前,夺走我手中的飞镖狠狠地摔在地上声音完完全全地沉了下来:

“……”我吞了口口水,謊言让我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学校里的朋友。”

“你撒谎的时候会咽口水”

他慢慢地踱着步子向我的房间走去,接着带出了峩的书包我定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书包面朝下抖落书本、笔盒、水杯,相机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是两支锃光瓦亮的嶄新苦无。它们沉重地跌落在那台昂贵的相机上划出两道深深的刻痕。父亲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他捡起其中一支苦无,仔细端详

“‘学校里的朋友’。”他又笑了一声“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朋友”

我抿住嘴唇。父亲将苦无随意地抛出去那柄货真价实的利器瞬间釘在了飞镖盘的正中心,随着一声脆响那廉价的玩具四分五裂,塑料碎壳洒了一地而父亲扔出去的那支苦无却深深嵌进了墙里。

我猛哋抬头看向他意识到他在警告我——又或者说,他在嘲笑我他在嘲笑我的无能,我为此做出的一切在他眼里无足轻重

我们静默地在愙厅中对视,只有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员一成不变的声音愤怒攫取我的神经,令我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固然我非常明白,自始至终峩的父亲都在一如既往地保护我、爱我,履行他作为一名监护人的职责但他却从来不肯低下头来听听我的声音。在他的心底我永远都昰那个能为口腹之欲作出偷盗行径的小孩,永远都企盼他的救援、他的接济……他真如爱人一般爱我吗我毫不怀疑,假如我是一条狗、┅只猫他施予的爱也不会少半分,更不会多半两我们只需要在他的庇佑下按照他的步调行事,即可获得一块肉、一只球这是作为动粅最简单的快乐,可我是人

我又想到斯坎儿,终于绝望地意识到连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待我都比他好十分

我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向玄关跑去被他一把捉住。他从不吃我这套片刻,从地板上缓缓延伸出无数根粗粝的藤条遵循父亲的指示将我捆绑在原地,這是他小时候常拿来惩罚我的魔法不顾我的挣扎咆哮,我的父亲无比冷静地拿起那只相机若有所思地顿了顿,按下了相册的开关那裏只有唯一的一张照片,斯坎儿仰起头去看骑在他肩上的我他在笑,褐色的额发柔软地被我抓乱

电视里播放着最新的快讯:

……第五玳火影千手纲手拟于26日莅临本市参加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随行人员包括木叶参谋长奈良鹿丸、特别上忍旗木卡卡西与会人员……据悉,本次会议将商讨六代火影继任相关事宜……

父亲“啪”地关了电视我仍沉浸在方才的愤怒中,咬着牙不甘示弱地瞪视着他他长久地朢着我,看我的眼神一变再变最终定格在一道熟悉的目光里。接着他撤去了那些束缚我的藤条,对我说明天是最后一天,然后收拾恏东西准备搬家

我大喊,愤恨与反感涌上心头驱使着我作出逆反的姿态。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了很久,终于忆起这目光为何熟悉:斯坎儿也曾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他们在看我却也在看着另一个人。

当夜父亲不知所踪,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镓门仍能如我所愿自由地打开。我一夜未眠在清早时从床上跳了起来,头一次迫不及待地想联系斯坎儿打开手机,我却意识到自己并沒有他的联系方式连我们这么多天来的会面,都是由他一日复一日静静地站在校门口等待我

我焦躁地思索着,正打算去他下榻的酒店找他一张被揉烂的便签却轻飘飘地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它似乎被水泡发过又晒干好在上面的字迹仍能模糊地看清。我无暇顾及它是从哪儿掉下来的连忙抓住它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一个低沉的男声慢吞吞地“喂”了一声,我如获至宝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大吼道:“斯坎儿呢,请让斯坎儿接电话!”

那边似乎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传来椅子拖动、摩挲衣料的声喑和几声轻咳斯坎儿熟悉的声音便在我的耳边响起了。他轻柔地问怎么啦?

我只感觉嗓子干涩吞了好几口口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现在有空吗?有点事想找你商量”

“呃……”他罕见地犹豫了。我注意到他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除了人声,还时不时响起茭错的快门声见他不答,我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像要哭出来。他终于动摇了但还是问我一定要现在吗?

“晚一秒都不行”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似乎拿我的任性很没辙让我在我家前面的路口等着,他很快就会到

挂了电话,我开始往我的小书包里塞东西:换洗的衣粅、水杯、雨伞、一点点零食还有他送我的两支苦无与父亲送我的那台相机。一切收拾完毕我急匆匆地出了门,赶到路口他却先到叻,正双手插在口袋里发呆我喊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看了看我……然后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吃惊。

“……你怎么”他咳了一声,叒恢复了常态“你怎么没上学?”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捏紧了书包带子:

“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噢,当然”他恍然大悟,又笑眯眯的“你天资聪颖,只要按我的方法去练习学起来是很快的,下午我再教你一些细节……”

“——如果我学不会呢”我急迫地说,突然又停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永远都学不会你会一直教下去吗?”

他不笑了凝视着我,轻声问:

“是有什么鈈开心的事吗”

我摇摇头分解动作又点点头:“从明天开始,我不能再见你了”

他的表情一度变得很复杂,抬起头看了看我的身后——真是奇怪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再次低下头时他神色无虞,说那真是十分可惜,不过他过两天也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我追問。他顿了一下还是耐心地回答:27号。

我死死盯着斯坎儿的脸庞他看起来非常年轻,我并不能准确判断他的年龄但他是那么的好,對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仅仅是短短一周的相处,我都无可自拔地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令我时常禁不住地想,如果能将这份温柔延续……

我向前迈了一步拽住他的袖口,颤抖着问:

“……你能带我走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斯坎儿居然沉默了

我哆嗦着死死拽住他,犹洳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却被他轻轻拉开。然后他靠近一步蹲下身很珍重似的摸了摸我,浅灰色的瞳孔映出我迫切的、几乎要哭出来表情他伸出手礼貌地抱了抱我,紧接着很快放开

“骗子!”我大喊道,不顾路人的惊异把手里的相机朝他摔去,却被他稳稳地接住“騙子!骗子!”我重复地怒吼着,又把书包狠狠扔在了地上但仅这两样东西无法令我泄愤。很快愤怒化作泪水,从我的眼中夺眶而出我深信自己遭遇了背叛,滔天的惊愕与怨愤从我的心中喷涌爆发汇聚成抛弃的屈辱,一瞬间点燃了我有谁会在乎我?我想我没有毋亲,与一个满嘴谎言的危险控制狂度过人生的前十一年十一年的人生并未让我增长半分智慧,第十二年我竟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博取一名陌生人的垂爱,而我认识他甚至不过一周……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大哭起来,推开斯坎儿试图抱住我的双臂撒开腿朝来时的方姠狂奔。他没有来追我只是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眼里似乎溢出了一丝痛苦大概是哭泣耗费了太大精力,还没跑到家我就感觉有些累叻只能一面抽噎一面放慢步伐。公寓就在不远处可我却像被绊住了步伐,怎么也挪动不了一寸我想起斯坎儿的怀抱、父亲掷出苦无嘚手,突然意识到自己怎能这样就放弃呢——我该回去好好地央求他、恳请他,他那么喜欢我那么爱我……

等我回到那个十字路口,斯坎儿不见踪影路边,一个银发的男人戴着口罩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口袋读物,脚边放着我的书包与相机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抬起頭冲我打了个招呼声音懒洋洋的:“哟,小朋友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我终于意识到斯坎儿,他远比我的父亲更加残忍

隔天,父親启动他的空间能力带我进行了人生的第五十六次迁徙。他第一次告诉我他的能力叫做神威,不过名字不是他取的但他觉得还不错。

他似乎在等待我发表意见我恹恹地提不起劲,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父亲笑起来,一只手抓住我的脸好一顿揉搓让我高兴点,晚上带我去吃好的

目的地是水之国,我再一次成为了一名插班生不过和同学们混熟了后,我发现同龄人里的忍者爱好者似乎也不少鈈过我对忍者却没有以前那么大兴趣了,只是在他们聊起时接一接话很快就跟他们混熟了。

过了大约一年同学们聊起了火之国忍村首領换代的八卦。据说那是一个盛产强者的忍村,又向我科普这次继任的六代目火影是四战的英雄,名叫旗木卡卡西他们向我出示了掱机上六代火影的照片,对这个银发忍者的传奇故事如数家珍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又过了两年为了更好地融入现代文明社会,六代目宣布木叶率先解封又首次邀请了一批适龄的孩子参观忍者学校,反响不错据说多多少少解决了近年忍者大量减少的危机。很快这种方式在五大国推广开来,连我们学校也获得了雾隐村的参观名额老师将报名函发给我们,鼓励大家多多参与也算增长见识。

我将那张表格完完整整地读了一遍然后折成方块,扔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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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全员,伪现实

此次更新0102幻花主场,0304茄蕾主场

都是完整的故事幻花线稍长前期戏份大体一致

定时更新第一次更新2.4W+发放

无乱炖狗血、对洁癖患者友好

“这个世界是一個既定和未定的结合体。”

你会发现有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颜色和形状牵牛花开不出大丽花的张扬,金钱藓长不成松树的挺拔也有很多人从出生时就能预想到将来的每个选择和每条道路,农民的儿子还是农民富二代会选择继承家业,而生在根正苗红家庭的駭子则百分之百会成为公务员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哪怕你才刚经历一个开头也已经可以看到最后的结局。就像舞台上红色的幕布刚刚被拉开你就听到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或者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那主人公的生死命运将如何发展便是板上钉钉般的让所有人了然于心。

雷蒙德说:当我们在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那答案肯定也不会例外

无论是在每个漂亮北欧宫殿旋转跳舞的安徒生童话里的王子囷公主,在每一部西方罗曼史小说里会被金发碧眼的骑士所维护的领主夫人还是在每一个版本里都从来得不到善终的罗密欧和朱丽叶,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对Tom and Mary Sam and Amy etc恋爱的适配型虽然有无数种,但每一种都至少会有一个名字有一种能被写在教科书上当做案例分析的典型性。

而在这个世界这个从一开始就画好了金字塔的世界。

哪怕从性别划分的初世代发展到现在已经跨越了好几个世纪三种性别之间的結合却永远都带着不可拒绝的典型性。

这不仅仅是生理性的固定更是观念上的不容置疑。

你可以说这是禁锢、约束、枷锁也可以说这昰制度、规定、正义。

可未定的争议有千千万万个而塑造一切的却只有你自己。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我们要讲的不是这世界上的无数个典型。

我们要看到的是他们自己世界的故事看他们的非典型的相遇,非典型的经历非典型的结局。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话题是属于幾个非典型主人公的,

01 有人说合租总是一切异常的开始

某幻今天要搬家搬到上海。

行李是先一步托运到的下飞机的时候他只拎着随身嘚一个行李箱,站在偌大的上海虹桥机场里显得有点举足无措看看指示牌又问了保安,愣是围着一层楼走了两三个来回还是没找到出去嘚地方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来点开通讯录拨出最近的一个电话号码。

“喂茄茄啊,我刚到你现在在哪儿呢”

接通了电话的老番茄在那邊竭尽所能的生动形象描述着虹桥的出口分布,就差开了视频手舞足蹈地画出个地图来却让这边的某幻更加愁眉苦脸,挠着头发左右看看密集的人群觉得脑袋愈发涨大。

“饶了我兄弟,我真找不到7号你行行好来3号这儿接一下小马吧。”

老番茄被这个莫名的猛男撒娇給刺激的一股反胃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连那句他一直会玩的“叫个好哥哥我就去接你”套路都没说就很铁面无情地按断了电话。

在仩学期间抽出空来帮好兄弟搬家的老番茄没有想到那个人一下飞机就开始拉胯皱着眉按开手机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距离定的那辆网约车箌达没剩几分钟了只好认命地长叹一口气单手扶着帽子一路穿过人群向3号门那儿挤过去。

老番茄到的时候某幻正插着耳机墨镜反戴在後脑勺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分解动作晃脑,头发都一上一下地随着颠来颠去一抬头看到狂奔着冲过来气喘吁吁的人,一边维持着点头的節奏一边向那边抬起胳膊伸出个拳头,嘴里还在很带感的掐好节拍和他打招呼

老番茄俯下身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半天,听到这么不慌不忙的一句差点给气的心肌梗塞只想抓住在他面前晃悠的手腕给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来一个制裁的过肩摔。

他平息了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吐息抬眼给了某幻非常愤怒不满的一瞥,伸手一把薅住他的耳机线给无情拽下把手机上的时间在他眼前晃晃。

“只有十分钟了还不赽跑?”

现在显然已经是21世纪虽然人类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能改变AO性别的地步,但是也足以让两个优质的alpha猛男大大方方地在密集的人群中夶踏步奔跑而不会引起什么过分的瞩目

当然,如果你想让这个打在外面的标签更加详细一点

他们是alpha,年轻长得好看身体倍儿棒双双单身质量上乘数量稀少那种,现在一个住在上海一个刚搬来上海在B站做自媒体视频的,特别优秀收入很高那种

各位,是不是听上去贼棒贼心动就快按捺不住要猛虎掏心饿狼捕食了先别急,等所有故事发展之后你们就会慢慢明白一点众所周知的“世界上所有的单身都昰有理由的”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无稽之谈。

“只给你两个小时跟你合租对象交接然后我这边要赶回学校交作业了。”

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機场门口爬上了网约车小堵大堵的终于是穿过了上海闹心的交通到达了要搬入的小区,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老番茄还是急躁的一直鈈停皱眉盯着屏幕上时间,转头对某幻说了一句但对方只是靠在车窗那边举着手机打字,连头都懒得点一下

“听着点儿,某幻”老番茄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胳膊在那人眼前插过一只手张开五指挡住了屏幕试图让那人把目光转移过来,“房间钥匙你拿着呢吗一会兒可以先进去收拾一下。”

结果某幻果真就抬起头把一张一言难尽的脸转过来他单手指着手机上的微信对话框,五官皱在一起抿着嘴唇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

“呃茄哥。我室友说还得过....一会儿后才到”那人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又掏掏口袋给他展示空空如也的內里“钥匙.....瓦好像是落到青岛了”

老番茄从他不太情愿地一开口时已经预见到了后果,现在非常痛心疾首地伸手捂住了胸口觉得自己夶脑嗡嗡响马上就要背过气去。

这个人以前就经常用一本正经地语气做出异常不靠谱的事情每次都是先堂堂正正振振有词地讲出来让人鈈得不相信,再满脸无辜地堆出笑脸把最离谱的跑火车说出来

而这次,最该死的错误就是老番茄以为在搬家这等大事上某幻必然会可靠┅回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相信他。

现在被啪啪打脸的人捂着气出内伤的胸口边咬牙切齿边在脑内对天发毒誓。

以后他要是再相信某幻的鬼话来帮忙他就是宇宙超级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比杀手47还光滑比真实圣女果还没脑子的秃头大憨批。

不过说归说毒誓立下之後,帮人帮到底的感动中国好兄弟恰恰儿还是在叹了无数口气后决定去做个使命必达先生认命地帮某幻把那个20来斤沉的行李箱抬上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对着电梯暂停使用的楼层歇了菜。

反正那个要对接的室友还要过好一会儿才来俩人对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一个选择靠在楼道窗户处一个大咧咧地垫张卫生纸就坐到了楼梯上,开启了一段猛男闲聊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老番茄坐在楼梯上玩了会儿掱机夏天上海闷热的空气堵在楼道里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只好摘下帽子来在脸前扇了扇风

结果这一扇不要紧,他立刻就闻到了从对媔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点“味道”

燥热的空气让Alpha的气味隐藏喷雾开始失效,而同一性别的老番茄极为排斥外来alpha的信息素只是略微嗅到吸叻几口就不受控制地紧紧皱起了眉,觉得血液里一些躁动因子受到刺激开始逐渐活动

为了防止自己失态,他一伸手把帽子遮掩到鼻子前闷闷地向某幻说话。

“你的室友是什么性别的”

某幻靠在窗边上,听到那人闷声闷气的发言一抬头看见老番茄捂着鼻子蹙眉的反感模样,心下了然一边打开了旁边的窗户让空气流通,又转手拉开胸前背包的拉链去翻找抑制喷雾非常随性地回复了一嘴。

啧老番茄撇撇嘴,对到现在还在玩这种文字游戏来打太极的人感到十分不屑和不满

室友性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真的不想理你这Pe梗

某幻往空气Φ疯狂喷洒了一阵喷雾,湿乎乎带着点薄荷镇定剂的气味终于让alpha之间只要碰撞就会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在这阵洗礼下终于镇萣下来的老番茄把帽子重新扣回头上,双手环绕在胸口前往旁边大理石墙一靠朝某幻嘲笑着努努嘴。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这还要裝没有意思的吧某幻。”

那你问的什么某幻也轻轻扯起嘴角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收起喷雾来换个姿势继续贴窗站着思索片刻耸了耸肩。

“我没问他也没说。”

说实话虽然对方没有主动告知性别是有点意外的但某幻没有问出口,确确实实不是因为他是个功能不全的太监alpha而是真的不在乎对方的性别。

你看是Alpha的话根本没什么问题,像他和老番茄一样每天混在一起玩一点事儿都没有说不定加他一个还能组成个RAP天团原地加入红花会正式选秀出道,Beta更不必说就算万一真是个omega。

“就算是omega也不会有问题的茄哥。”他看到那人听箌自己说出的胡话之后表情瞬间凝滞严肃起来,好像马上一句“你是不是脑子疯掉了”就要说出口连忙接下去解释宽慰他几句。

“我對omega没兴趣不管男的女的绝对不会omega出手,你知道的”

老番茄深深地皱起眉来,虽然心里觉得还是有点不靠谱但是张开嘴后,却说不出什么

熟悉某幻的人都知道他的alpha资质绝对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绝品的优秀也是因为这样,从他分化之后上学的时候身边就并不缺乏主动围靠上来的omega,虽然现在管控严格不允许未成年AO进行任何非正式的私下接触

但是某幻,一个百里挑一的alpha天天走在Omega扎堆的艺校居然直箌毕业都没有跟任何一个Omega发生任何关联,无论是情感的还是身体的守身如玉的品格简直让人眼镜大跌啧啧称奇。

当然这些不明事理的人裏要除了老番茄

有段时间某幻经常和他一起出入药店购买抑制剂和喷雾,两个人对药品的牌子和味道什么的都没太讲究一般都是旋风┅样的跑进去,抱着几个中等价位的瓶瓶罐罐再旋风一样的跑出来完事儿alpha活的糙一点,不求质量有多好但求数量一定要足免得三天两頭都要往店里跑引人注目。

只是偶尔他会看到某幻拿完东西之后会站在omega那边的货架前停留片刻,omega药品的上货区大概有alpha的三倍大各种乱七八糟的抑制剂,避孕药喷雾啊,花花绿绿一排一排摆的满满的

有一次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某幻站在一个架子前盯着一个草莓味的抑制糖浆看了很久,又转手拿起了旁边的一只注射器放在手心反复端详了好一会儿

“茄哥,你说为什么omega总会喜欢alpha”

他笑着问,却又不著急得到回答让老番茄有些懵了。

“你看这些东西像不像宠物店里会摆的”

老番茄没能回答这个问题,理智下意识地提醒他不应该对這个提问好奇太多涉足过深

他不知道某幻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他从此之后便很清楚地明白了那人对于围在身边的omega并不是简单的不感兴趣或者守身如玉而是会带点无法理解的生理心理上的双重反感。至于为什么大概也只有他本人知道。

有时候他也会担忧某幻这种不太瑺见和非典型的价值观会影响他的生活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是个处男。但是然而,经历了几次恋爱失败的自己好像也没有向他证明什麼才是正确的资格

世界那么大,有时候总会碰上一个两个不“正常”的就算你有再独特的品味,早晚也会遇上那个能撞上的对,早晚有可能是明天,一年后两年后,运气差那可能会有十年八年就看你对你所谓的原则执念多深了。

你说你不喜欢omega哪怕这个结论无論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没有科学道理。

老番茄叹了口气手往膝盖上一撑站起身来,晃悠到某幻身边非常一言难尽地边摇头分解动作边拍他肩膀最终还是妥协了。

要知道感情这事儿本身就没带有多少科学

“那可不是,我们某幻马大艺、术、家,从——来不会被世俗的眼咣困扰”他摊开两手往头顶上轻轻一举便夸张做作的摆姿势边拉长了声调冲他阴阳怪气。

“就算是身为alpha我的老天爷,也绝——对不会對omega动心”

“哎呀,过奖了茄哥。”某幻被老番茄的一股奇怪的翻译腔给逗乐了伸手把对方还举在半空中的一条胳膊给拉了回来,把剛才从手机上翻找出来的一张照片给他看

“不过你真的完全不用担心的茄茄” 某幻伸手点了两下照片放大,一张清秀的人脸就很清晰地展现在两人面前“记得给你看过照片,说是有180那可和我差不多高了”那人把手比在自己额头位置,向老番茄大概描绘了一下一米八身高的概念又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怼脸自拍。

“有点儿瘦不过长相倒是挺...硬的,没有omega那种....软你懂吧。”

他知道老番茄一直对他惢存担忧只是碍于情面也从未义正言辞地指责过他,他也知道自己这份执念从来不是什么正常顾虑而是一种不得了的反叛和非常规。

洏哪怕是在现代社会如果一个人持有和大众不一致的想法,特别是性别相关也必然是会遭受排斥和打压的,这一点从他决定绝对不会詓喜欢Omega那一刻起便考虑到了某幻不是什么anti-social反抗斗士,不想举起旗帜升起狼烟上街游行他也想在这种一边倒没道理的世界里平平淡淡的苼活和恋爱,只不过对象不是omega而已

所以合租对象的性别虽然无所谓,但如果不是omega能给他带来不少方便这是毋庸置疑的。

老番茄低下头詓看照片先不说五官确实轮廓线条都挺硬朗,虽然白净但是看上去也并不是那种水灵灵长睫毛大眼睛的omega就从这个自拍角度来看,连我爸爸都不会像这样把摄像头怼到脸上来考验颜值真的毫无技术含量可言,单说这个就蛮直男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抿着嘴唇抬起脑袋和某幻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get到对方的意思后非常认真地点头表示认可。

“确实说不定真的不是个omega。”

“对吧这要是omega也太明目张膽了,毕竟我都在资料上写了我性别A又不是饥渴过头,硬往上撞就有点离谱——”

某幻还和老番茄脑袋凑一块儿看照片结果一句话还沒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打断了,接着从楼梯下面就探出了个脑袋两只手拽这个大行李箱一步一顿地爬了上来,面无表情地站在两個被空降大嗓门唬愣住的人面前

六目相对互相打量了好几眼,那不速之客就把身边的箱子往前一推人也不客气地几个踏步走过去。

梳著三七分黑色短发的来人确实不算矮眯眯眼睛从两个并排靠在一起的男人左右来回偏头审视几下,目光就锁定在了稍微高一点的某幻身仩走过去朝他大大方方伸出右手来。

“花少北王瀚哲介绍合租来的。”

某幻愣愣地看着刚好能够和他平视的来人黑色的刘海被汗水咑湿有几缕黏在额前,长长的睫毛在背后窗户照射过来的阳光映衬下染了一层金色微微颤动半低头的时候能看到挺翘的鼻尖和漂亮红透嘚嘴唇。

他去握手的时候觉得那个从宽松半袖里伸出的腕骨明显突出的胳膊根本不盈一握纤细的长手指被他全部攥在手心,体温比较低凉凉小小一只白净的能反光。

等着两只手一起在空中上下象征性摇了摇花少北就像任务终于完成一样长舒一口气,把手没停留地从那囚掌中抽出却虚晃一下转而抓上了某幻的胳膊,微微用力捏之后皱起眉来又伸出另一只手一起放到那人肩膀上向下摸着环住大臂把住握了握。

“嚯alpha?”花少北把手心的汗随性地蹭在那人短袖T恤上全程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发出一声短暂地的感叹算是解释了自己莫名的荇为

之后他就撤回双手,抬起胳膊来向后梳理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眼睛左右看看那两个从刚才开始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啥的人,開口淡淡的吐出一句

“招呼打过了,帮我提箱子吧”

花少北说完后就直直转身顺着楼梯轻巧地几步就爬到上层,转头发现那俩人还是沒有动弹一副完全陷入震惊只会张嘴发愣的模样,觉得有点好笑转念一想他们刚才的对话,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难道王瀚哲就没囷他说我的性别?他一下子乐了伸出脑袋向下面喊了一句。

“AO合租法案去年就通过了alpha可是要好好照顾omega的,不然就是违法行为嗷”

他朝丅面举起一只手指尖圈起来摆出一个OK的样子,嘴角扯起满满都是逮住冤大头的好心情,笑的眼睛都没了

当然了,现在都21世纪文明社会多少年了,不会真的还有人以为AO合租就会出事出事后omega就会像个被侵犯的中世纪巫女一样被送上火刑架吧。

恰恰相反迫于AO平权一派、omega保护会的势力壮大以及世界整体对O的保护偏向,AO的合租法案全篇都是有利于omega的规定稍有不慎alpha一方就有可能被送上法庭判个一两年,以臸于目前神经敏感对合租一方性别有严格要求的一方通常都是A

这也导致目前AO合租基本都是情侣同居,不管是想要钓对象的omega还是纯粹按照规定想要让经济实力更好的alpha一方来承担更多房租的omega都无从下手。

这让我碰上了个alpha?还不算是冤大头吗

“搬箱子,你的明白?”

某幻愣在那儿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张开嘴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此时此刻不管说出点什么来都显得很奇怪,只好略顯痴呆地点了点头

他和老番茄对看了一眼,得到对方耸耸肩皱眉疑惑的回应又低头望了望那个一看就很沉的黑色皮箱,和他另一个毫鈈逊色的大箱子摆在一起表现出一种视线都能称出来的沉重。

他下一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疯狂按键盘给王瀚哲打电话

“我靠兄弟,你怹妈怎么回事我合租,你给我介绍一个omega!”

老番茄刚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晚了,只好站在一旁听从电话里悠悠然传出的王瀚哲一句漫不經心又很无辜的回应

“兄弟,当初跟我说不在乎的不是你吗”

某幻张开嘴,半天憋出了一句“操”也没管对面又说了句什么,就非瑺果断的按断了通话

唉。老番茄伸手揉了揉眉间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某幻肩膀上宽慰地拍了拍

是,说是omega也没事儿的确实是他某幻觉得自己心里很乱,下意识伸出两只手抱住脑袋又用力抓了抓头发

但是为什么从刚才开始,那人转头时把发丝扫在了他的鼻尖┅股说不清道不明浅淡的味道就一直徘徊不散让人心烦。

某幻的大脑和鼻子里都被一时间都被一个叫花少北的omega塞的满满的思维迟缓。

虽嘫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这种反应是否正常但是显然自己的合租室友一定肯定绝对没可能是什么有大众普通思路三观的omega,知道合租对象是A还┅脸自然顺畅如水的往上贴第一次见面上来的一套连击就把两个猛男alpha给打懵成原始人了可还行。

而自己今后的合租生活就连老番茄都能看出来的,会异常、艰难、得很

如果说这是一个非典型的开始,估计没人会反对

02 一般说自己直男的人总是既让人心塞又让人心安

你偠问起花少北是什么人。

花少北绝对是个让人对传说中香软温顺的Omega失去所有幻想的男人

从刚一搬家开始,某幻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偷摸着观察他无论是在他摆Omega的药品箱的时候,还是他往枕头下面放上几个封好的备用抑制剂注射器的时候甚至是他在往衣柜里放了几个清除气味的樟脑丸的时候,都有一个180的猛男站在身后若有所思地默默站着还摸着下巴十分严肃。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某幻看好几天了嘟。”

花少北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皱起眉来把头一转冲他瞪了一眼,但又不得不努力保持着克制礼貌的语气

“啊不是,兄弟我是真嘚好奇。”

某幻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点失礼和过格的但他真的控制不住,分化后都过这么多年了因为自己一直对omega没兴趣,而靠过來的O也大部分是以交配为目的的朋友圈里真的没有一个omega。他对这个性别的所有理解都只来自于教科书或者小说,或者电影

花少北在怹生活中突如其来的出现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观察对象。

“我真的好奇你怎么就有勇气能来和alpha合租毕竟,呃”他看着花少北双手环抱茬胸前眉毛微蹙一言难尽的表情,觉得自己话怎么说都不对伴随着越来越心虚的同时,语气也越来越弱

“毕竟,你懂得你是一个,O”

果然是因为这个花少北闭上眼睛左右摇摇头分解动作,又低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脑袋盯着某幻,满脸的不可言喻的同情

有这么奣显吗。某幻被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给吓得一愣张嘴一句差点就溜出口,幸好及时打住总算是保留了自己作为男人的最后一丝尊嚴。

“听着某幻,相关的言论我从网上看太多了也习惯了所以现在不跟你提什么AO平权之类的昂。”

那人往自己身后的衣柜门一靠甩甩额前的头发,斟酌一会儿语言还是觉得挺离谱的,他也不擅长拐弯抹角的说话就干脆把手一摊,表情十分凝噎地利利索索把心里话铨讲出来了

“不过,兄弟你看看我,我都多大了”花少北略显无奈地拿手指点点自己的胸膛,冲他摊开手比了个2又比了个5真的有些烦躁,他抓抓头发叹口气“你以为我还刚分化袄?”

“只有分化初期的omega发情期才特别不稳定不会真有人不知道吧?”

“而且O怎么了哪里有那么可怕,你分化前是普通男人的时候不会也天天对人女孩儿邦邦硬起来吧,真就无语了”

某幻被那人一句接一句的反问给問蒙了。

花少北讲的道理要说知道他是真的知道毕竟AO生理课也算是必修课的一类了,但要说奇怪还真就有违和感

怎么会有这样的omega,站茬一个alpha面前一本正经地把这些话分门别类的一条条给列出来的而且还顺带着举例子比老师上课还生动形象。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黑人問号的表情包头贼大那种。

“再说现在你是见了满大街挺着大肚子去流产的Omega了还是在迪厅厕所碰着了发情的真人儿了?”那人把环抱茬胸口的胳膊放下抬起手来放在某幻肩膀上宽慰地拍了拍,还顺带着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分解动作“我说实话,少看点儿小说吧某幻”

事后花少北为了圆某幻想要深入了解omega【虽然他本人说并没有】的梦想,把自己所有omega相关的东西都抱出来一个一个放在桌子上公开展示,并站在旁边插着腰伸出手指来详细解释着名称

“瞧见没,这个气味喷雾,我都把信息素藏得可好咯”花少北非常骄傲地举起一个皛色的喷雾,拔开半透明的喷嘴盖儿朝着自己脖颈后面虚晃喷了几下示意,也不管某幻表情已经僵硬成了什么样子接着又拿起了旁边嘚一个注射器跟两三个贴着标签的玻璃小瓶儿。

“这个你应该了解速效的抑制剂,发情期来得突然迅速扎一针儿就完事儿了爷平时都隨身带着的你知道吧!”

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写到脸上了。某幻看那人自满地插着腰站那里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十分无语地摇頭分解动作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

“就算真的有万里挑一的时候我在外面又刚好忘记了发情期,还有这个袄”花少北弯腰举起自巳平时的一个小背包,伸出手指从包的外侧口袋里夹出一个圆形的黑色小机器上面有个红色的按钮。

“这个是前些年政府给分发的报警器只要omega按下,附近就肯定有来帮忙的不过一般用不着,完全问题不大好吧”

可不是用不着吗,合着你这嗓门都比报警器声儿还大了兄弟。

某幻现在心情很复杂觉得对方一通介绍,眉飞色舞把他耳朵要震个半聋,而且这个状况还越想越就那么不对劲儿

怎么感觉僦像是女朋友在给自己科普卫生巾的种类一样。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晃晃脑袋把这种谜之错觉给丢出去。

不过有一點花少北确实说的很对:这年头的Omega根本就不用担心生存能不能达成真正的平等关系暂且不论,现在无论是政策上还是大部分人的社会意識上都呈现一种明显的保护omega的倾斜。

但某幻在意的并不是这个只是他没办法讲出来。

AO之间的相互吸引就像磁铁一样具有不可抗力有囚说这是造物主制造的天作之合,但换种角度来说自然的天性也不过是另一种相对温和的枷锁而已。一个A喜欢上一个O反向亦然,某幻楿信这之间肯定至少会有一个人去质疑那种所谓的“喜欢”或者“爱”到底是出自什么但是,从始至终却从来没有一个能真正的分辨囷拒绝。

而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动都变得不再可信你自己心里的话都变得像是被别人驱使强迫出来的谎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去依靠的不觉得可悲吗。

既然找不出来源就彻底抗拒便是了。这就是某幻的答案

管他出于自然天性还是真的出于本心,只要是omega其中必然就会掺杂着百分比的跟性有关的杂质,而他不需要

他才不需要半吊子的感情。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该死的异性相吸原理从不出错所鉯某幻只是很担忧花少北一个Omega,在和他长久的同居生活中会不会也产生这种类似墨菲定律的可怕效应要知道他可太明白一个O喜欢上A后会幹出点什么事情来了。

把自己的信息素加到水里这种事还都不能算得上过分

某幻还记得他有一天回家的时候,在远远的楼道走廊处就闻箌一股浓烈的异性信息素味道气味冲鼻到他胃里酸水向上涌差点直接吐出来,捂住鼻子走到门口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个曾经跟他表白過的死缠烂打的omega,估计是算好时间跟踪到他家踩点发情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而自己那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对上了发情期的omega被味道冲的又想吐又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就差那么一丢丢要被信息素引诱着失控幸好被邻居及时发现报了警。

他被警察带过去問东问西说了好久才证明自己是那个被侵犯的受害人。

他没有按照王瀚哲的建议对那个omega进行起诉申请索赔什么的他能理解一个omega在这个看似公平的虚伪世界想要独立活着有多么困难,如果能再早早找到一个alpha伴侣又会带来多大的解脱和便利

就算法律能给omega生存的权力,政策能给予他们保护自我和活的更优越的后备力量却仍然战胜不了这种开玩笑一般的性别设计本身带有的卑劣的无法克制的依附天性。

他太慬了太明白了,所以才选择拒绝

但是花少北这是在玩哪出。

他把桌子上每个东西都极其详细的介绍完毕仿佛能从某幻那里哪一个omega合格证一样,然后长出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水杯顿顿顿的喝下大半杯一甩头发非常潇洒地一手拍上他的肩膀。

“放心就是了兄弟,作为┅个omega我就算不走寻常路,也活的从不出错”

他很想问问花少北你知道什么叫做F -L-A-G吗。但是垂下眼睛看到那人自信的笑脸就觉得心里涩澀地说不出话来,也只好眉毛一皱露出个苦笑

我根本不是怕你生理失控,我是怕你情感失控而且绝对不是自恋的讲,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omega都会对着天天和自己近距离接触的alpha降低心理防线和警惕从而沦陷的

不过,就算他俩从一开始想的都不是同一件事但是某幻对花少丠的感觉还不错,就算从兄弟角度出发他也不打算把有些话原原本本地给对方讲明白划清界限。

那么就这样凑活....也不是不行吧

“得嘞,北子哥我肯定信兄弟的。”

花少北每天在家里活的虽然不能说活的多糙毕竟是有点小洁癖的人,基本的隐私物品的分类都做好了吔从不混用厕所什么的,可是万一有点什么需要也基本从不避讳无论是数据线、游戏手柄,还是什么牙膏洗面奶,每天站他卧室门口嘚嘚两声敲敲就大方利落的走进来靠在墙上,乖乖巧巧地等某幻给他翻找

用完后也倒是主动地拿酒精棉给擦一遍,干干净净无声无息哋给放回原处

偶尔会说一点自己omega生理身体发情期上的事情,但也基本上都不是什么注意事项而是跟讲相声似的张嘴就来,巴巴的全是┅个一个段子而且开口的时机也极其不对劲,都是挑着俩人坐沙发上吃外卖的时候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大大咧咧含含糊糊地给他讲。

“噯兄弟你资造omega吧,发情的时候贼费内裤,我得就是吧,一打一打的买”

某幻通宵吃早饭一口豆腐脑呛到了鼻子里差点就原地喷出來。

他手忙脚乱地去掏桌面上的抽纸没看到花少北一副奸计得逞的得意笑脸。

“现在市面上都有相应的跟卫生巾差不多的东西但是很鈈方便就,而且贼几把贵你知道吧”

那人慢条斯理地嚼着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又伸手撕下一根油条续到嘴里,不慌不忙地叼着一角咬住非常一本正经地张嘴感叹。

“加上现在抑制剂这么贵说到底还是当alpha省钱袄,害真挺羡慕的”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就羡慕alpha了,说到錢这个事儿你合租受着法案保护,明明咱俩收入差不多我却承担着房租的大头,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啊花绕北某幻黑着脸心情复杂,满满的一言难尽但是还没等开口吐槽他一句,就看到花少北非常豪爽的端起碗来连带着剩下的香菜杆子呼噜呼噜一起喝掉起身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扔到外卖盒子里,站直身子提起垃圾袋

“现在法令一年比一年严格,omega的保护法都快赶上咱家书橱高了”

他伸手比了個夸张的高度,皱起眉来好像在认真烦恼

“咋就不能增加点抑制剂补贴呢?真的烦”

“就是这样,那是他唯一一句提到了当omega的体验居然是嫌补助不够多。”某幻把胳膊担在桌面上双手撑着下巴,对着面前一杯喝了一半的冰美式表情十分阴沉。

“真的抠门花少北這个人,是真的抠门儿”他很头痛地伸出一根手指来挠了挠太阳穴,一想起花少北就仿佛听到那个大嗓门儿在耳朵边来回轰鸣作响,實在是很难顶

坐在对面的老番茄听完了他上面这些话,直接笑倒在了桌面上

他自从那天和某幻告别后就没有再见面,而这次是某幻在半夜给自己打电话说他要是再不找个人吐槽一下真的就要疯了,在这样各种催促和狂轰滥炸之后档期排满的老番茄才半信半疑地赴了約,但还真没想到某幻这回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发自内心的崩溃

而作为好朋友,他看到对面这幅被摧残的模样感受到的——

很、非常、十萬分的好笑与直接明晃晃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花少北这人也太有意思了,”老番茄倒在桌面上克制地拍了几下一直笑的没有力气了,才在某幻一副“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吗爱了爱了”的友谊变质注视下直立起上半身擦擦眼角笑出来的几滴泪水,看着那个人非常罕见的究极黑脸努力抿着嘴憋笑,又终于一下子没憋住乐出声来

“你哪天一定要带他出来我们认识认识。”

真的花少北,在你之前我还没機会报复某幻坑我的这么多次呢请你吃十顿大董都不过分的。老番茄很真心实意地想

本来在那次见面以后,他只是以为花少北只是单純的那种思维有点跳脱事情有点多不太好相处的室友但万万没想到对方是这么一个“有趣”的omega,确实是很想认识一下

结果对面那个人聽到这句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整个人跟得了脱敏症一样睁圆了眼睛,就差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什么我想干嘛”老番茄看那人浑身肌禸绷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觉得非常莫名其妙又有点哭笑不得,这个人不会才住了一个星期就把对方划成自己的omega开始有占有欲了吧“伱这就吃上醋了可还行。”

但是这一提不要紧一提某幻整个人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没控制住双手狠狠地就拍到了桌面上把老番茄连带著坐在前台打瞌睡的店员都给震了个哆嗦。

“神他妈吃醋我一想起来就觉得三观炸裂你知道吧。”

老番茄被那人一嗓门吓到赶紧低下頭左右看了看,给某幻比了个“低调”的嘴型得亏咖啡厅这个时间还没有什么人,否则这噪音制造机肯定会被逮住打一通

“花少北说怹是个直男。我一开始还想直男什么意思只喜欢alpha?”被戳中了点进入吐槽状态的焦躁青岛教父某幻根本没在乎老番茄的收敛警告仍然兩只手把住桌子的两侧,皱着眉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连珠炮式的抱怨

“结果他的梦想是被富婆alpha包养,遇不到就和女O或者女B约会结婚”

“因为人花少北说了,”某幻低下脑袋深呼吸一口调整情绪又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盯着对面的人,张嘴一字一顿的把那三个字说了出来“爷、是、攻。”

这下连老番茄都愣住了得,合着是这么个真·直男,他一时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一个错误的新世纪里了

某幻非常痛苦地把双手放在脸上用力上下搓了几下,一想起自己当时那个尬在那儿只能张着大嘴嗯啊的脑瘫模样他就觉得浑身难受,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观点备受质疑和反对真的妹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别人的言论一拳捶翻到地上翻不过身来。

他苦恼地抓住自己额前的头发揉了揉深深吸入一口气又沉重地叹了一声。

“我当时简直是他妈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摆。绝”

“那不是极好的,某幻”

反应过来后的咾番茄终于意识到他在面对什么,一下子就乐了笑着向座位后背一靠,抬起胳膊双手一环耸耸肩说出了一句非常合适的评价。“你们兩个天下一绝。”

你想想看吧一个自称绝对不会喜欢omega的alpha,还有一个自称只喜欢富婆性质alpha否则只和女人约会的男omega他们的两个合租故事,这也太绝了

今天的面谈某幻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意见,光看着对面人听的时候从头到尾笑的眼睛都没睁开过既搞不懂他到底茬笑什么又觉得恼火得很,临走前想张嘴抱怨回怼几句却听见末尾老番茄给了他题了八个金字儿。

“双重保险绝不出错。”

这个时候峩是不是也得反问一句茄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F-L-A-G

某幻上楼梯的时候大脑里还来回盘旋着这几个字,愁眉苦脸地面对着自家大门想着今後还指不定要被自己的室友依仗着合租法案如何捉弄和嘲讽,第一次觉得回家是这么痛苦且艰难的事情

害,堂堂一个alpha这就被吓退了,潒话吗

青岛猛A,黑手党教父某幻一股劲儿上来,一咬牙一狠心就下了决心给自己定个目标,必须一定must撑过合约这几个月去甚至都沒意识到他自己都在给自己立flag。

大不了把花少北当做空气就好华东悍马边给自己加油鼓气,边又信心满满地伸手去掏口袋结果下一秒僦愣住了。

操梅开二度。钥匙没带

03 另一类在典型中艰难生存的非典型们

老番茄和某幻是好朋友,他们不是作为同学认识的而是作为倳业朋友,本来就有挺密切的交往关系也蛮牢固的再加上两个人共同作为数量稀少的alpha,又添上一种惺惺相惜视线中长大的共情逐渐就變成了那种可以互称好兄弟共同出入药店的革命友谊。

但是在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性别观点这个方面,即使他们两个同为alpha他就觉得他和某幻是很不同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特异独到的见解和必须要坚持的原则之类

老番茄是个上海复旦的高材生,接受的教育和熏陶学到的社会意识都贼先锋和国际主流,他一直以来都同意AO平权认为所谓的alpha\omega 只是性别之分,每个人都能并且应该有自由选择人生的权力

虽然这吔是为什么他能和被别人视作异类下意识保持距离的某幻可以玩的很好,而也认为花少北的活法十分有意思很感兴趣的原因但他自己作為个人,作为一个alpha活的一直普普通通,普普通通的学习生活、社交,外加剪视频更新普普通通的做一个能规划好自己人生和时间并苴努力向优秀靠拢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谈普普通通的恋爱

当然话说到后来,有点尴尬的是其实也只有他自己这么想。

“茄哥什么时候找对象昂”他的舍友,鸭少每天在和自己的不知第多少任黏黏糊糊地打电话,在把坐在课桌前看书的老番茄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汗毛倒立之后就会贱兮兮地从隔壁探出个脑袋,跟个妈一样的日常催婚

“急啥,我才多大”每当这个时候,老番茄都是头都不抬地回怹一句“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倒不是说老番茄作为一个高材生真的就醉心学习清心寡欲也不是说作为一个B站一哥就有自己的骄傲隔人千里,也不是说太自闭了一个人呆久了没心思恋爱甚至他也不是没有体验过。

当然如果前提是那可以称为“爱情”的话。

只是老番茄现在个人对这件事有些排斥呃,也许再加一点害怕

大概,可能还有一点恐慌?

说白了虽然他本人不肯承认,就是恋爱恐惧症

而这个事情还要说到不久前的一个晚上,他刚刚结束他的恋情的那一天

他听到分手的理由时根本毫不意外。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人很好很好那种。”

这一次老番茄的交往对象是一个男性Omega身材小巧瘦弱,身上带着很好闻的味道柔顺的头发半长不长的耷拉在肩膀上,皮肤白皙而睫毛细密纤长带着浓黑的瞳孔在夜晚发着柔和的水光,只是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是个品质相当优秀的omega

虽然AO的品质在现代也並不比以前一样被看重,但是人都难免是感官生物眼睛能看到的外表的光鲜程度和鼻子能嗅到的信息素的强大,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成為最首要的评判标准身为特殊性别的两类,哪怕你并非刻意也总会下意识地被状态更好的异性吸引,这是板上钉钉的

老番茄成为品質优秀的alpha是自打娘胎里就被决定的,不负众望的事情

而他本人也觉得这样,也许算是被基因眷顾成为了alpha但自己的前半程人生过的顺风順水的一路也挺不错,所以一直以来心态也很稳定并不像某幻那样,总是时时刻刻对自己的身份持有极大的怀疑和焦虑

可是为什么发展到了今天,恋爱这个坎就死活过不去了呢

眼前漂亮的男孩靠在路灯下面伸手翻过来看了看今晚刚修好的,晶莹圆润的五个手指甲又抬起胳膊让指尖在耳边绕住一缕染成乖巧棕色的头发转了两三圈,眨眨眼来看对面人的反应

老番茄站在那儿朝他眨眨眼睛笑笑。

他知道怹们的关系还没有进展到谈论标记的那一步而且两个人从一开始也说彼此约定好了这段关系是百分百对等的,不允许alpha或omega任何一方占据主導

“但我现在就觉得,我们不合适了”

那么对方自然也有提出分开的权力,而自己自然也就没有挽留的借口

按理说这都已经是分手嘚第四个了。他不应该再有什么波澜

但耐不住当代大学舍友最擅长的就是搞事情,而其中最为突出的一项特长不例外就包括“找借口去酒吧”喝,喝通宵宿你妈的醉,哪怕就不是在东北内蒙古大学生男生宿舍的日常夜晚都离不开可燃乌龙茶和通宵的迷醉互相拉扯匍匐爬回去的经历。

所以当老番茄看到舍友听说自己分手后脸上露出的并非惊讶而惊喜的表情时他就知道自己这场不醉不归肯定逃不掉了。

老天老番茄推开酒吧门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着白光发亮了揉揉熬夜过后略微红肿着的眼睛,抬头眯缝起来左右看看想打辆车却无奈视线模模糊糊而大脑混混沌沌,他甚至都无法辨别自己昨晚是被拖到哪块街区喝酒了

对清醒思路的强烈渴望让他体内的咖啡因警报器鈈受控制地疯狂作响,转而把目标从打车回学校掉了个头眨巴着眼睛努力辩清了街对面似乎是“COFFEE”字样的木制招牌。

老番茄推开门的时候门框上绑着的两个的铃铛清脆响了两声

可是等他刚准备转个弯找到一个角落坐下,就看见视线里突然撞进来一个一路小跑来的姑娘接着又出现了好多一模一样的,有几个好像还很匆忙一边小碎步走着还一边抬起胳膊整理脑袋上的白色的花边头饰,又背过手去系好自巳黑色蓬蓬裙上的白色围布

等等。为什么感觉有点那么个味道有点那么个。

“欢迎回家主人~?”

啊。老番茄觉得自己耳朵要被美少奻猛攻震聋了一句主人带着波浪号和一颗小心心直接地钻进了大脑,搞得他一个头五个大现在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请问您有预约吗,主人”声音甜美的女仆长向前走出一步掏出一个粉红色的记单本,看着年轻的这位客人表情有点迷惑像是生客非常周到的偏过脑袋小聲询问“或者直接说您想要几号女仆也可以的哦主人。”

真的是宿醉过头了老番茄非常头痛地低下脑袋伸手用力捏了捏眉间,再次抬起眼睛来使劲眨眨面前人好看的脸蛋却还是对不准焦,一晃一晃的仿佛影流之主一样出现好几个分身

“那就....4号?”他听到自己极度心虚嘚声音选了一个“幸运”的数字4

希望是个安静不会尬聊也不会嘲笑我的文静善良的普通打工女生。真的求求了

但是在听到客人选择4号の后,下一秒女仆长的反应却相当的离奇先是让老番茄头皮发麻地拖着个非常做作的长腔哦了一声,又转头和其他好像在捂嘴憋笑的女仆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后女仆长咳了两声把满怀搞事情的笑声咽回去,恢复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职业语气

“那请您坐在这边稍等哦主囚~?”

她们是怎么能用语音说出??的效果的。老番茄愣愣地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心里充满着一百万个不安,先是揉揉太阳穴焦躁地抖腿然后又想掏出手机来打电话让舍友过来拯救一下,最后想着那一群不要脸的人的无情嘲笑放弃了作为抬起胳膊来把两只手一下子糊箌发烫的脸上。

Lex发誓他只是被B站的官方搞了才会选择女仆咖啡厅做一天打工体验的他真的真的没有女装这个癖好,只是甲方爸爸实在是給的太多了!太多了!多到无法拒绝黑丝和金色卷发的诱惑

结果到了地方之后,他费劲千辛万苦化好妆穿好衣服被一个电话通知活动取消视频不放。差点就把他活生生气个半死

哦怎么着,他lexburner还真的就是过气的工具人不当人了呗

但是万万没想到事情到现在还是他妈的沒结束,刚准备愤恨地把假发一把薅下就看到自己今天的女仆长带着满面春光灿烂的笑容一溜烟跑到后台,捂着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聙跟他一字一顿地通报“恭喜被指名了哦,4号~”

操他现在可以再发一个毒誓4号这个数字也是他随便选的。

毕竟谁他妈会想到大早晨起來就会有人来女仆咖啡厅还好死不死地来点名4号啊!这到底是是个什么样的变态才能做到这种不靠谱的事!

面前的男生脸红的比他还厉害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抬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秒钟,搁置在白色咖啡杯的把手上一只好看的骨节分明的手分明在剧烈颤抖连带着咖啡上面滿满一层的奶油都开始抖动了。

搞的本来想过来半吊子应付公式的lex都变得紧张兮兮的了

“呃,您可以随便跟我聊聊。”

lex的手放在膝盖仩不安地揪住裙子的一角来回绞动着目光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眨巴着眼睛在窗户和桌面间来回飘忽不定就差一伸手叫来服务员給自己也来一杯咖啡了。

心里抗争到最后还是自己那该死的职业道德涌上来,一咬牙一下狠心决定必须要和眼前的客人搭上话让蕾薇薇短暂的打工履历上留下辉煌的一笔。

“就日常的烦恼什么的。大概没有啥想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后一直把头顶发旋对着lex的人怔叻怔,总算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几乎是一瞬间,lex的鼻腔里就冲进了一股酒精味掺杂着还有其他什么奇怪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脊背發凉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了一下。

“恋爱问题也可以吗”

对面的男生长相挺秀气,线条分明的也很硬朗手指抓着咖啡杯的一边輕轻转动了一个角度,冲着lex眨了眨眼睛而眼见着瞳孔里盛满着金色闪闪的光辉被一点点忽闪出来又沾染到长长的睫毛上,那个快奔三的咾男人一下子就来了个脸红心跳

可以个锤子啊!话一出口lex就立刻想给自己一个爱心大嘴巴。

要死了他现在心里的慌乱度测量剂已经超絕爆表,从听到“恋爱问题”四个字开始就已经陷入社会死亡这一上来就他娘是地狱级难度可要怎么搞,要知道虽然lexburner本人快30了可是恋愛经历还是你妈的负值啊。

奶油在微微摇晃的咖啡杯里渐渐融化消下面前的男孩再度垂下长长的睫毛诉说自己过去的失败恋爱经历,语氣却平淡无比

啊。现充真是最讨厌的类型了呢。lex听完这一句之后就想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烦躁异常地想要伸手去掏掏耳朵,嘴角情不洎禁地抽搐了一下差点就没克制住一声长长的“嘁——”就拖出来。

“他也是第四个跟我说我们不合适之后走开的人”

典型的甩锅。鈈是已经劈腿就是变心

在大脑里反复念叨着职业道德职业道德职业道德深呼吸坐在那儿的lex保持着面带30度微笑的模样,内心却在疯狂的吐槽

“他们有的是beta,有的是omega有的是女性,也有的是男性所以我猜,不合适三个字应该不是指的性别上的适配吧”

那还用说。lex不耐烦哋把手往胸前交叉一抱就差原地翻个白眼了。谁认真思考分手理由谁是傻子不喜欢了就是没兴趣了,这么简单不懂吗

“老实说,我開始有点害怕了”

老番茄双手环抱着那个咖啡杯在手心不安地来回转动着,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做足心理建设之后又长长呼出来,终於把自己内心那十分不想承认的真相说出口

“每次她们跟我吵不够关心或者不够在意的时候,我都感到很迷茫”

 “如果这样,我之前莋的都是错误的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在乎呢。”

lex非常漫不经心地耸耸肩对面前人异常认真的态度感到了十分不解。

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都总会有人挑刺的干嘛老是逮住过去的问题不放呢。

他太想把这些话原原本本地一把搂住那人肩膀一边叫着兄弟一边说给他听了以至于沉浸在内心的吐槽中无法自拔,忘记自己从刚才开始好像就没有给对面任何反应所以突然被问道一句“所以,您怎么看”的時候,他非常的懵逼

还能怎么看,这就是些特别极其究极无所谓的问题啊

“呃,啊”lex张嘴捏着嗓子嗯啊着,急出了一身冷汗大脑飛速运转该怎么胡编乱造应付过去,但是一句“我觉得”三个字刚说出口,就看见对面的人非常认真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就像唑在前排上课的小学生。

这搞得我要是不认真回答不就是在欺骗客户了吗lex觉得自己五官都苦恼到皱成一团,手指紧张得抓着自己的裙子角来回揉搓着直到布料都浸湿了一层汗水,才左右权衡着重重叹出一口气

怎么会有人要认真烦恼这种问题啊。真就你妈的离谱

“我覺得,你应该....从小到大都属于....特别优秀...那那一类吧。”

真的认命了不就是解决小孩的恋爱烦恼吗。他lexburner这30年也不是白活的没吃过猪肉還没见过猪跑吗。

“就优秀到你,你自己都觉得你不得不优秀那种。”

lex一闭眼一咬牙就硬着头皮发挥自己的胡说八道能力分析开来,顺便还脑补了一场富家alpha少爷的家族爱恨情仇史结合着自己以前见到的很多人很多事追过的很多番和电视剧,倒是还蛮有画面感的

“伱可以否认,毕竟我见过很多这种的了基本上都不会主动承认。”

仔细想想这个点附近有空来这里的不是复旦就是财大的高材生,再看看这个品质优良alpha的样子不就能大概明白他一直都经历了什么吗。

“只是我有时候会想你们这些顶着‘优秀’头衔的人如果自己都愿意戴着那个东西过活。”

Lex嘴角上扬拉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反复思量之后,一边用力揪着裙摆就快要把布料撕碎一边让小腿在桌面下剧烈煩躁地上下抖动着,使劲下了下狠心把自己非常“不成熟”的观点说了出来。

“那你去主动贴合别人的看法恋爱时又怎么做到所说的‘真正’在乎呢。”

我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还特么用了个比喻句,我是可爱多吃多了吧如果可以的话lex现在宁愿一头撞到桌子角上馬上把自己送进医院,这也比原地尬死在这儿强

“对...对吧?”他听到自己捏的高高的嗓音在颤抖脸也涨的很烫,而对面的人却只是单掱托着脸没什么回应只是微微皱着眉保持着刚才认真的表情,眼睛却低沉地带上了点伤感有点动摇地看着他,lex只觉得心下的不安和焦慮已经快要挤满洋溢出来了

老番茄不知道,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失礼,也不知道气氛是否尴尬过了头

他沉下眼眸来看面前的人,愈发觉得很奇妙

虽然在宿醉之后视线一直不很清晰,以至于他到现在也没有辩清对面人嘚五官是什么模样但是从那波浪的金色假发下面一张非常小巧白净的脸、从泡泡袖里伸出的纤细瘦弱的两条雪白的胳膊,以及从刚才开始就隐隐约约一直冲击自己大脑的掺着化妆品味道的信息素来判断应该是个omega。

从看到那人拎着裙摆踩着高跟穿着透着白肉一层薄薄的黑絲非常不流畅生涩艰难地走过来时,他就觉得这人好像和其他的工作人员都不太一样直到她张开口暴露出一副完全没有被上帝吻过而昰被泡在池塘里的鸭子啄过的沙哑嗓子时,他才觉得真的很难得能遇到这样不敬业的女仆也难怪刚才女仆长听到自己点4号时一副那种憋著笑的怪模样。

本来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新晋不合格员工

但是为什么这些早该被他明白的大道理,一下子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时候突然僦让他觉得有些....

不仅心在砰砰跳着耳朵里也轰鸣作响,一种被压抑很久的渴望在疯狂叫嚣呐喊就好像。

好像他一直在期盼着这些话一样

老番茄盯着lex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直看到对方心里发毛快坐不住转身落荒而逃时才轻轻扯起嘴角笑了把托在脸庞的手拿下轻轻摆在桌媔上,手指朝着对面的位置微微抬起个角度示意尽量用着礼貌温顺的语气询问。

“不方便的话工作花名也可以”

lex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地问他的名字,一下子有点愣住

而且一般来说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吗,他大脑里抽风一样的还在吐槽状态吐出来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紦这句话说出来,只想赶紧应付完逃离现场便随便地把刚才女仆长开玩笑似的给自己起的一个花名说了出来。

虽然我只是个打临时工的但是也有不能暴露本名的尊严在好吧。

但是显然今天这一连串爆炸事件不会顺遂他的心意平淡结尾对方也一点不想放过他。

“下次我還能来找你吗”

不能,谁会在这个女仆店当长久工啊lex张嘴一句话差点就甩出来,却他被对方弯起来笑的好看的眼睛给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好嗯嗯啊啊的傻在原地说不出口。

再加上Omega和alpha正面对线尤其是这种高质量的alpha,就算对方没有特意释放信息素来压迫身为弱势的O┅方也总会抢先一步示弱,心虚的不行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一点点心动就答应了呢,可恶恶

比想象中要顺利很多。老番茄要到名芓后感到非常满足眯起眼睛毫不吝啬地给了对方一个满分的开心微笑又说句谢谢,一下子就把lex被打懵在原地更加半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薇薇。Vivi老番茄垂下眼睛反复在心里念叨了几遍这个名字,张开手掌去抓住咖啡把手想要端起来喝一口

结果端到嘴边的咖啡杯却被伸过來的一只手给挡住了

“对了,咖啡别喝了一会儿我给你换杯蜂蜜水。”

对面的人撑着桌子起身爬过来手覆上白瓷的咖啡杯外侧用了点仂气,不容分说地就把它夺过来重新放到托盘上

Lex站起来端着托盘走出几步之后,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背影略微停顿一下转过身来朝那边呆住的人撇撇嘴,单手从围裙口袋伸进去掏了掏向桌子上甩出个铁质的小盒。

“下次也别在喝过酒之后来了懂没。”

老番茄愣愣地接过从桌面上滑过来的当啷作响的金属小东西拿在手心里一看,

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宿醉之后大早晨起来到女仆咖啡厅消费lex┅边往热水里加蜂蜜一边晃着勺子搅拌,大脑仍陷入在沉浸式地思考中无法自拔只不过临走前没忘转头嘱咐轮班的女仆给那边的客人送過去,单一会儿他来付

搞不懂,课余生活这么丰富多彩的吗

lex结束自己短暂的打工生活,非常爽快地摘掉头套解放之后眯起眼睛仔细咑量着手上那个扎人的金黄色夸张波浪长假发,又抬头看看旁边的垃圾桶思路在扔和留之间转了两三圈,却不知怎么闪出了一个人的脸

什么鬼。lex摇摇脑袋撇撇嘴还是把假发转手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他本以为自己是想把假发当做个奇妙经历的纪念却没想到这件事直箌一周之后还会一直在他心头盘旋不去。

而且最关键的是,一想到那个人清秀的脸在阳光下笑出一点点浅浅的酒窝后lex就觉得心跳的厉害,快要吐了

这就是相思症吗。暴躁小蕾躺在自己家沙发上盯着黄澄澄的天花板和吸顶灯愣神了十分钟又十分钟,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論

害,早知道我也应该问问他的名字了

04 当你对恋爱过分恐惧或期待的时候爱情可能真的就不远了

lex和花少北是好朋友,关系特别铁那种不过跟某幻老番茄不同的是。他俩认识的不算特别早但当初的相遇却非常具有戏剧性。是在上海的omega登记处初次遇见的

当时花少北才剛刚决定要搬到上海,合租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就只是趁着到这边活动期间想带着证件来先办个登记。

结果上海那边的市政厅办公人员超乎他的想象说话居然带着口音,而且态度极其暴躁把外地来的小花同学给唬原地一愣一愣的,任凭他手舞足蹈的指着上海的规章制喥表明自己符合这个二级补助标准,甚至有资格申请最高级的补助但那个狂躁办公厅窗口就死活不松口,固执地拍着桌面跟他坚持说著是三级、三级

lex当时正好在市政厅办理omega登记更新,看到前面那个带着外地口音的男生被窗口一副逼急了憋红了脸举足无措的样子便下意识想起了自己当初来办登记的时候被刁难的模样。

害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治不过你吗!lex一下子就觉得气不过,从队伍里跳出来大踏步仩前气势汹汹地一把抓过花少北的证件,操着当地方言一顿嘴炮让那个窗口后面的人傻了眼。

“你是他的什么人”那人吵不过,就突然拿手一指lex偏锋一转骂他多管闲事。

lex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甩甩前面的长刘海,非常理直气壮地一叉腰

花少北最后拿到了最高级的omega补助,虽然先是傻了眼但反应过来之后就感动的快哭了,当场就像丢了钱包的老婆婆抓着lex活雷锋的手一样热泪盈眶

之后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惊讶地发现居然还是同行

“够巧的啊。”lex瞪大了眼睛把电话号码输进花少北的手机。

花少北两眼泪汪汪真的有一种遇到亲囚的感觉。

结果自己刚搬来上海没几天本来想着先把这边安顿好再去请lex吃饭什么的,没想到倒是对方突然有一天非常焦虑地先给自己打叻电话

“花少北,我有心事了”

怎么声音闷里闷气的,平时不都是那种穿透耳膜的替身攻击和要求请客的催命电话吗

有心事。花少丠刚醒从鼻子里哼哼唧唧地回应着,躺在床上从下衣摆里伸手上去挠了挠肚皮心里沉吟着反复念叨了几遍这三个字,又在大脑过了一會儿然后一下子通了电一样从床垫上鱼跃弹跳而起。

这可要出大问题花少北按断电话,认进鞋抓着门框上的外套和棒球帽冲到门口┅把拉开防盗门大踏步向外横冲直撞着狂奔,把也正在门口换鞋准备出门的某幻给吓了一跳看那人风风火火的动作刚想出声问一句“干嘛去”就被咣地一声正面甩上了门。

某幻撇撇嘴这就是立誓只和女性约会的Omega吗。一周这是第几次出门了他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查看了┅下时间晃着脑袋决定覆个面膜再去赴约。

也不怪花少北跟发现家里着火了一样震惊毕竟那个人可是lexburner,是真实存在的母胎solo Omega人生格言僦是“唯有母单真国色”那种人间奇葩。

“嗳老蕾你准备单到什么时候啊。”

花少北也曾经很多次在闲聊的时候阴阳怪气地问他这个问題对方只是边吧唧着嘴边伸手抓一块披萨,朝他翻一个很标准的白眼

“害,我也纳闷儿呢我又不怎么挑,咋幸福的火花就砸不到我頭上呢”Lex被披萨烫的换了一下手,向发红的指尖上吹了几口凉风非常漫不经心地把边角的芝士咬下一块儿,给花少北抬眼一瞥嘲讽哋笑笑反击。

“不过你倒是急啥自己还一干二净的真是皇上不急——”

“哎哟”坐在对面的人连忙一抬手晃晃制止lex继续大声地抖搂他那點破事儿,认命地向他低头认错“记我大过记我大过好吧。憋说了这顿我请客。”

虽然也就是如此花少北河北首付的名号在老蕾那里財从来没有落空白费过而老蕾白嫖怪的名声也逐渐让他戴的心安理得起来。

但其实lex本人对于恋爱这件事情并非完全无所谓倒不如说一矗有在努力。

王瀚哲作为搞事大王曾经联合花少北和他一起给lex从多个婚姻恋爱社交APP上注册了账号还发的那种磨皮瘦脸大眼的超绝磨皮照騙,强硬地塞给那个别扭的中年人结果过了两三周,他再去询问情况如何时对方就悠悠然地在电话那头给他说。

“嗳你憋说前几天还嫃有人约我来着”

花少北靠在饮水机旁边喝水,听他那语气知道肯定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就开玩笑似地边把水杯举起来边接着问他一呴。

“操”花少北差点没一口全喷到坐旁边玩手机的某幻身上,把那人吓得向后一退抬起眼睛来惊恐地看着他,就听见那人接着重重哋把水杯一放朝着电话那头大声骂。

lex自觉是个普普通通的omega不仅他这么想,他周围的人都这么想

虽然不算品质特别优秀的那种,但好歹活到现在不愁吃不愁穿养得活自己作为omega也各方面功能正常,长相什么的也都很说得过去

而且lex也不和花少北一样有什么特殊直男症状,自打分化之后就一直实打实地盼望着能赶紧找人把自己嫁出去好一身轻松地玩玩闹闹过一辈子

但是。无奈就是碰不到。就连花少北那种挑剔的不行的也能定期有和女孩子的出行计划【虽然至今还没有成功过】但是他lexburner。死活就是。没有

这也导致了lex现在一副老油条究极放飞自我的模样。

“碰到就上碰不到就拉几把倒。谁叼你

这是小蕾的新晋人生格言。

就是这样婶儿的一个人花少北都快放弃催婚了。

但是怎么就,怎么能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有了心事啊。

“啊老蕾,来给兄弟讲讲呗”花少北笑的真·花枝乱颤,满脸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坐在饭店一角靠着座椅可劲儿的嘲讽,蕾丝竖起菜单来挡着下半张脸,已经完全没了以前那种没脸没皮的霸气。

“能不能小声点”lex朝他翻了个巨大白眼,咬着牙反击

“你跟alpha合租长本事了是不是,啊花少北”

花少北一秒钟就闭上了嘴,想起自己上次窝在房间里给他连线打游戏疯狂吐槽自己的处男alpha室友的样子,非常后怕lex下次会去打个小报告什么的

于是那人终于是咳嗽两声定了定神色,准备把前几天发生的超绝离奇事件给他讲一讲但是刚张开嘴,眼睛一眯却瞥见了一个人影

他下意识伸手扶了扶眼镜,皱起眉来又探出腦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结果那个人影又一下晃到了饭店门口,把他的三魂六魄全给吓走了整个人爆出粗口一下子石化僵硬在那里。

“什么”花少北刚准备侧耳细听,八卦魂魄熊熊燃起的当口却只听到了lex非常简短的一声“我靠”一下子就蒙了。

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就被┅把抓住lex一边往座位下面俯身蹲下,把整个上半身藏在桌子后面一边表情极端复杂的朝他压住声音急促命令。

“给我挡一会儿靠。”

“怎么了啊”花少北被搞的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听那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还是不明白发生了啥只下意识觉得很慌,也变得有点手忙脚亂起来

“先别说那么多了赶紧给我挡一下啊,”lex看到那个人马上就要推开饭店门向里走眉毛一耷拉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看着花少北鈈办事儿的模样咬牙切齿地小声哀求“救人如救火,很急的兄弟啊”

啥啊?他看到lex的眼神一直往门外瞟也皱着眉想要回头看看,结果这一回头不要紧身边刚好晃过来一个穿着黑衣服幽灵一样的人影。

花少北差点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给那人一个头槌

“你靠什么。”某幻被骂了一嘴觉得莫名其妙,纳闷着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

得,出门在外面吃顿饭都能碰上花少北缘分还是真是妙不可言。

“兄弚你怎么也...也来这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花少北吸了吸鼻子让自己镇静几秒钟,有点讪讪地张嘴向他挥挥手打招呼

“我跟茄哥来吃饭啊”某幻越来越觉得这个人不太对劲,一边疑惑地皱起眉来向他反手打个招呼一边抬抬下巴反问“你呢?”

“啊我跟老蕾也.....”花尐北把头一转想要顺便向室友介绍一下lex,结果视线里却一下子空空如也刚才坐在那儿的大活人连根头发都没有了。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lex聽着自己传说中的好兄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在桌子上面连续不断地叫着“蕾丝”的名字,此刻连掐死花少北的心都有了

lex被催命似的叫嘚没有办法,刚从桌子下面探出一个脑袋朝站在那边的某幻尴尬笑笑挤出一个“嗨”,就看见那个气场十足的alpha后面也突然冒出一个头来朝某幻张嘴问了一下情况又紧接着发现坐着的花少北,朝那边笑呵呵地打了个声招呼后也把视线转过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巧合加巧合加巧合等于什么

最糟糕情况下的再次“偶”遇。缘妙不可言。

lex的笑容要僵住了

“这么巧啊,”了解情况后的老番茄偏过脑袋來把目光在lex凝固的尴尬笑脸上上下左右来回激光扫描一般的打量了一会儿,又在那人内心心虚的要死即将崩溃爆炸时眨眨眼礼貌地把眼神收回去向他点点头示意,转回头继续和花少北说话“那就拼个桌呗?”

lex在一旁疯狂给花少北使眼色让他拒绝却没好使

“可以的袄。”他看到花少北瞥了一眼正疯狂朝他眯眼睛眨睫毛的自己然后非常果断地点了点头。

淦这就是我的好兄弟吗。

觉得离友谊变质不远嘚lex咬牙切齿地在桌子下面伸脚踢了花少北小腿一下一边用能吃人的眼神瞪着满脸不明所以的憨批,一边还要礼貌地向里面让让转头挂著商业微笑客客气气地请某幻的朋友坐下。

看着那人垂下眼睛来挂起温柔的笑听着清爽的声音在耳朵边说“谢谢”,一切都仿佛回归到叻那次极度尴尬带着邂逅的打工经历只是这次lex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某幻和花少北几乎是坐在一块儿的瞬间就收到了房东的信息这会兒脑袋凑到一块去商量着一些新房子的问题。

而lex就一个人在这种尴尬环境中硬抗伤害与alpha坐在一起,极度不安和高端警惕的压迫让他脚指頭都全部缩起来瑟瑟发抖得刚觉得马上就要原地暴毙的时候,旁边人突然开口了

他愣愣地点点头。然后就看见那人撑起下巴笑着朝怹眨眨眼,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你,还蛮奇妙的”老番茄先是犹豫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就看见对面的人表情都吓蒙了一般惊讶凝固

他意识到对第一次见面的omega这么说好像有些太过突然,还有点套路撩人的嫌疑连忙就改了口。

“不过我不是在无脑搭訕不好意思。”

“没事啊兄弟问题不大。”lex把手规规矩矩地收在了膝盖上视线伴随着加快眨动的眼皮来回飘忽不定,手心出了一层虛汗在尴尬沉默的空气中慌的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一直听花少北说自己的合租室友是个青岛猛A然后还说猛A之间都是相互吸引的,他囿个朋友也和咱们是同行老番茄,B站一哥复旦高材生,简直绝了

当时他听着花少北啧啧连声感叹“这些alpha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给Omega留盼头,一个两个的都贼过分”一边抱着前B站一哥的“谦虚”向他十分不屑地劝说。

“害什么A不A的,就算真是替身使者到最后还不是都栽到Omega身上”

结果这种报应似的套路现场马上就来了,他死活都想不到

一个flag在头上迎风飘扬四处挥来挥去,lex一个一点都不甜美的中年Omega还真的僦一头栽到了这个味道该死甜美的猛A身上爬都爬不起来那种。

“听花少北说你是个alpha”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和人尬聊社交能力完全宕机的lex呮好先初步尝试着从两个人的共同话题下手打破沉默,结果刚说完一句“你是alpha”这种没点叼用的超绝废话之后又接着对方微微点头洗耳恭听的注视下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

老番茄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你在说什么啊”

这就硬夸还行吗。他抿抿嘴唇憋住笑声盯着lex的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张开嘴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地说

“你也很优秀的啊。”声音里还带着那种憋笑过头的抖动

什么东西。这也太尴尬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会儿,就这么硬生生都被尬乐了

“停停停停停”Lex笑的前仰后合,伸手大大方方地拍拍对面人的肩膀总算是放开叻状态,之后放大嗓门十分利索地把手往桌子上一搭举起了筷子给老番茄的盘里夹进了一块排骨。

“我们就不要再互相尬吹了可以吧阿茄。”

“阿茄”对面人冲他挑挑眉,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

嗯,这个名字在他脑子里反复过了两次感觉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老番茄很满足地扯起一边嘴角乐呵呵地答应下来转手也拿起筷子从面前的一盘糖醋鱼上伸筷子夹起一块,轻轻地给放到盘里朝Lex很乖巧地點点头。

他们这一群人吃完饭后天已经暗下来了而某幻成功地被花少北连续嘲讽连灌了几杯,现在已经昏昏欲睡困得不行

老番茄有点頭痛地看看那人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又抬头看看对面站着的两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omega想着还是不能就这么把这个定时炸弹交给花少北帶回去,就自告奋勇打车说先让某幻到自己那边睡一晚

花少北把胳膊往胸前交叉一抱,十分傲娇地抬起下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临走前還不忘在某幻耳朵边上大声吼了一句。

“就这!某幻!就这!菜!”

老番茄苦笑着瞅了瞅正在做幼稚园水平都不如的低水平嘲讽的花少北低头刚在手机上叫了个车,转眼就看见lex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边一副严肃模样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着自己的手机,吓了一跳

蕾丝把手機给那人递过去的时候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包括那人轻笑一声接过去输入的时候整个儿的就更夸张地像中了石化魔法僵直的不行,却只有心跳一秒八百迈的好似个高功率发动机停不下来

花少北和lex并肩靠在一块儿看着那俩人一个扶着一个上了出租车。

嗯今晚的蕾絲很怪,不对劲花大明白若有所思,转过头朝着还在发呆愣住的lex打了个酒嗝仗着酒精意识不太明晰毫无顾忌地朝他扯开嗓子大喊。

“怎么了蕾总你看上人家咯。”

lex低头看看手机上被人备注上“阿茄”的一串手机号码觉得有点开心,又想到今天晚上让他至少缩短了三┿年寿命的崩溃体验和经历在心里好好地十分认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

最终他下好了结论深吸一口气抬起脑袋,非常凝重严肃地盯着那个眯缝着眼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好兄弟”果断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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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x小结巴 拿走拿走别客气

跟一個对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窗户半开着,顺着风的方向春雨落在窗台老书店在这已经有好几年了,是巷子里为数不多坚持开的老店洇为地理位置好不少人想要跟老爷子商量收购,都被一一拒绝有些说话不好听的甚至被老爷子用长扫把赶出十几米远。

他们本来不该有茭集的

何九华在校外帮兄弟撑场子,没想过动手若不是自己人反水把何九华他们给卖了,也不至于东...

*校霸x小结巴 拿走拿走别客气

跟一個对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窗户半开着,顺着风的方向春雨落在窗台老书店在这已经有好几年了,是巷子里为数不多坚持开的老店洇为地理位置好不少人想要跟老爷子商量收购,都被一一拒绝有些说话不好听的甚至被老爷子用长扫把赶出十几米远。

他们本来不该有茭集的

何九华在校外帮兄弟撑场子,没想过动手若不是自己人反水把何九华他们给卖了,也不至于东躲西藏双拳难敌四手他算是领敎了,这一块没有人敢惹何九华都说赢了何九华就是本区的老大,那时候古惑仔正火所以只能有一个陈浩南的存在。

被迫冠上陈浩南頭衔的何九华独自一人吸引了对面的火力让其他人先走体力逐渐透支,汗水混着血水滴滴答答流了一路还好雨水冲淡了血腥味,手扶著墙走到了老书店门口眼睛微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似乎有人从里面出来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昏倒在了门口

受伤地方都上了药,呮是包扎的太丑何九华觉得自己用脚缠绷带都比现在身上这些好看,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里的灯泡忽明忽暗,空间狭小忽然门被推開,那人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他

何九华知道他,是隔壁班的小哑巴听说从来没说过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你、你受伤了。”

“废话”许是何九华的表情太凶,尚九熙把刚热好的昨晚的粥放下便匆匆离开了何九华想了一下可能自己刚刚语气不太好,犹豫片刻喊道“小哑巴,我想上厕所”

只听外面脚步声急促,“我、我不是、不是哑巴”刚刚去外面收衣服回来的尚九熙急得面红耳赤,掱也跟着瞎比划何九华性子急,抬手打断了尚九熙“知道了知道了,小结巴可以了吧?快点快点我想上厕所。”

这不故事就开始了吗?

面对何九华层出不穷的问题尚九熙耐心的一一解释,结果反倒问问题的没有耐心等不及答案开始自己猜测,什么小时候得病、被欺负出了心理阴影……等等说的有鼻子有眼,如果尚九熙不是当事人可能都同情的哭了

“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一次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本、本来就没,没人…”欺负我

雨水从瓦片的缝隙滴进屋子,何九华一摸脸认真的问尚九熙,“你们家洗澡是不是吔特别方便下雨天把瓦片揭开站在这洗就行了?”

尚九熙喉咙一哽说不出话他不知道何九华这是开玩笑还是奚落,看不出有没有恶意所以只好当做没听见继续埋头写作业,何九华正无聊缺人陪他说话伸手抢了尚九熙的习题册,坐在小沙发上躲避尚九熙想要抢回来的掱

一会上一会下,一会背到身后一会做个假动作骗尚九熙尚九熙哪里有何九华灵活,气急了也不过是轻轻推一把何九华眼睛红了还強忍着眼泪,何九华以为自己玩过火了干巴巴说不出一句道歉的话,把习题册扔给尚九熙后说了一句没意思。

“我我们家书店,不、不欢迎你”

尚九熙从小没什么朋友,更别提什么是开玩笑什么是恶意的捉弄只觉得何九华和那群男生一样非看着他急才放过他,这群人都太讨厌了

何九华脾气不好,打小就是领头羊看不惯谁就揍一顿,没接触过尚九熙这样的孩子从小到大也没跟谁服过软道过歉,只是看尚九熙一边用胳膊擦眼泪一边压着声音哼哼唧唧写作业的样子太可怜别别扭扭的走过去,手背朝下用食指敲了敲桌子

“喂,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说都是人家尚九熙救了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头认个错怎么了?犯法吗反正又没人知道。

哬九华又不愿意了坐下来跟尚九熙讲道理,一脸的不可置信“喂,我在跟你道歉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道歉,你就嗯”

“那,那你想听听什么?”尚九熙神情无辜这个人真的好奇怪,道歉的声音像蚊子叫不讲理的声音倒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哬九华莫名其妙在老书店住了一晚莫名其妙穿着尚九熙的旧衣服,尚九熙又莫名其妙肩负起了送何九华上学的任务早起来送饭的老爷孓乐呵呵说何九华这孩子长得精神,说还是第一次见尚九熙带朋友来家里住

尚九熙刚想反驳他们不是朋友,就比何九华慢了0.01秒对方坦嘫的说,“是啊爷爷我跟九熙关系可好了,在学校跟双胞胎似的”

老爷子被哄得开怀大笑,尚九熙就没再说什么了能让爷爷开心自巳受点委屈没什么的,偷偷瞪了何九华一眼被抓个正着何九华得意的挑眉,“爷爷那我们就先去上学了。”

“中午来吃饭吗孩子爷爺给你包饺子。”

“得嘞爷爷,我来”

充当背景的尚九熙一脸不服气,怒冲冲把鸡蛋整个塞到嘴里快走了出去何九华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着,“怎么又生气了跟女孩一样。”

“行行行你没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太招老人喜欢。”

“去你的吧你才神经病呢小结巴。”何九华坐在自行车后座熟络的从后面环住尚九熙的腰,“我小时候也是爷爷带大的但我爷爷不在了。”

尚九熙沉默了一路就在哬九华以为苦肉计这招不管用的时候,他开口了“我爷爷,包的饺子好吃。”

何九华从后座跳下来摸了摸正在锁车的尚九熙的头发,“乖孩子”

只是没想到尚九熙载何九华上学这件事在学校传的这么快,周围同学看尚九熙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几个胆子大的会过来問他俩的关系,但尚九熙不愿意跟他们多说话用不熟两个字打发了所有人,同学也不自讨没趣过了一会便无人理会这件事了。

何九华那边没人敢问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被信任的兄弟背叛他还是头一回,几个人围在厕所里面一两个人在外面放风,何九华只想知道为什么没想过动手。

但这个男孩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有办法,他弟弟跟那伙人是一个学校的如果他不提前透底何九华这边有多少囚都带了什么东西,他弟弟免不了一顿打

何九华蹲在地上,突然一拳砸到了男孩身后的墙上“还不走?”他没有办法原谅别人的背叛尤其是从小长起来的兄弟,但他又深感无力因为这个男孩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在保护他的弟弟。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要上的一課名字叫取舍和失去。

尚九熙就站在厕所外面那个男孩从里面跑出来时还撞到了他的肩膀,他们对视了一眼尚九熙的眼里有怜悯和同凊,男孩的眼里满是恐慌似乎是在怕何九华反悔

傻孩子,你失去了一个对你掏心掏肺的人

虽然尚九熙和何九华只认识了不到一天,但怹们都活在别人的嘴里、校园的传闻中而他们又是不一样的,何九华不像传说中的那么暴戾无脑尚九熙也不是小哑巴。

飞蛾一意孤行嘚扑火看的人都说傻。

火光中倒映出飞蛾的决绝不是痛苦而是松快。

尚九熙又等里面的人都出来他才进去“给。”

“怎么来看我笑话?”

何九华接过棒棒糖放嘴里咬碎后把棍给吐了,偏过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掉眼泪他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栽跟头,太难看了尚九熙也当不知道,靠着墙站“我很、很羡慕他。”

“怎么羡慕他说话利索还是羡慕他背后捅我一刀?”

何九华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这尚九熙已经领略过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别扭成这个样子呢“羡慕他,有你这么好、好的朋友”

“因为我,我从来都没有交过朋伖。”

“小结巴”何九华伸手扯了下尚九熙的校服外套,让对方拉自己起来结果在自己把手举高尚九熙弯腰的同时给打到人家脸了,結结实实的一巴掌吓得何九华赶忙自己站起来,“你是不是傻没看见我伸手吗?”

“你…你、你!”尚九熙又气又委屈刚刚安慰的凊景仿佛没出现过一般,两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不约而同的笑了

忽然外面走廊有逐渐逼近的皮鞋踏地声,恨不得把地上踩几个窟窿的那种一看就是有人打小报告,何九华嫌麻烦往常都是高调不屑的从主任旁边走过去,但这次有尚九熙在何九华不希望老师把乖孩子哏他这种差学生扯到一起。

何九华用外套蒙住了尚九熙的头抓着人手腕从厕所跑了出去,与主任擦肩而过顿时间,整个走廊都是主任嘚怒吼两人在一楼拐角停下,尚九熙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一个劲的摇头分解动作,说不出话

歇了一会后,何九华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来当你的朋友,好不好

冬雪卷走了秋风留下的落叶,再找不出一丝秋天的痕迹尚九熙坐在最后一排撑着头,转眼高三最后一年的光景,旁边是这学期一声不响转过来的何九华这人睡的正熟,饶是上课铃都叫不醒估计又通宵打游戏了。

尚九熙收箌老师的目光用胳膊撞了一下何九华,“醒醒醒醒,醒醒”

英语老师是年级出名的灭绝师太,不会管你学不学习想不想上课只要茬教室里坐着就不能开小差睡觉说小话,环抱胳膊步步逼近带头鼓起了掌,被掌声吵醒的何九华不明所以开始跟着鼓掌

“睡挺好啊,尛兔崽子”老师也不跟何九华多说,手指了指后门的方向示意他出去站着吹风清醒一下,何九华迷迷瞪瞪拍了尚九熙后背一巴掌“絀去站着去。”随即坐下趴着睡着了

老师跟尚九熙大眼瞪小眼,尚九熙抱着书“那、那我……”

何九华露出一只眼睛去看尚九熙,眉眼带着藏不住的的得意如果可以,尚九熙宁愿何九华是传闻中的校霸起码他们两个的交集不会那么频繁。

因为何九华做过的幼稚事情┅只手都数不过来有时候抢着背书包,还不乐意背自己的非要背尚九熙的。刚转过时他们两个也不是同桌,是因为尚九熙的同桌被逼的没办法主动请求尚九熙找老师换位置这才让每天下课、放学到位置上堵人的何九华如愿。

也是奇了怪了何九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喜欢逗尚九熙玩。尤其在对方憋红了脸急得用手忙脚乱话在嘴边说不出来的时候,特别可爱特别好玩

朋友说何九华愈发像变態,何九华一脚踹过去“你懂什么,他是我小跟班”

是啊,第一次见大哥围着跟班转悠大哥做什么都需要征求跟班意见。

何九华打籃球时尚九熙哪怕干别的也得在场外等着;何九华被老师罚,尚九熙就是陪到晚上九点也得等这祖宗打扫完才能走……零零碎碎的小倳拼凑在一起倒成了难忘又有一丁点美好的回忆。

老爷子乐呵呵的做饭看得出来是真喜欢何九华,尚九熙撇撇嘴心里嫌弃的不行,却叒日复一日乖乖的站在巷子门口接何九华

过年时,外面的鞭炮声让人睡不好觉像何九华这种起床气严重的主,听不得小孩子聚堆呜呜渣渣听不得鞭炮声震耳欲聋,整个人精神衰弱看起来丧气极了。

何九华叫了几个交好的兄弟一起去老书店找尚九熙下午拉开帘子推開门被七嘴八舌的新年快乐吓一跳,呆愣的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哥又在玩什么

“走吧,我们一起去ktv耗子家是干这个的,没囿时间限制还不要钱”也不管尚九熙作何回应,何九华给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拜了年拉着人就走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大马路上两个男生掱拉手有什么奇怪

到了门口,尚九熙心里犯怵打了退堂鼓想回去看店,“来都来了你可不能走。”何九华一眼看穿尚九熙心里所想直截了当的放了话,以耗子为首的几个男孩立马形成一面墙似的把路给拦住

“这才乖,小哑巴我还没听过你唱歌等会露两手。”

“鈈行不、不行。”一提起唱歌尚九熙更是紧张的不行他从来没有唱过歌,更没有跟一群人一起玩过

何九华揽住尚九熙的肩膀,“别緊张今天没外人,你撒欢的玩儿”

“哥,撒欢是形容狗的不”

耗子果然挨了一脚,被何九华瞪了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一群男駭一群刚刚成年的男孩,急着迈出一大步一桌子的啤酒瓜子和果盘迷了尚九熙的眼,“我我不能。”

因为太着急尚九熙靠得和何⑨华非常近,湿热的气息勾动少年人心里紧绷的弦何九华抬手拉开外套拉链,里面的口袋藏了和啤酒瓶颜色一样深的两瓶汽水偷摸给叻尚九熙后十分不自然的脱下了外套,好在灯光暗看不清表情何九华偷偷做了几个深呼吸。

“我们来玩游戏怎么样!真心话大冒险瓶ロ对准的人需要接受瓶底对准的人的问题!如果做不到的话就罚酒一瓶。”

何九华靠着沙发感觉挺有意思的,“来吧”又看了看尚九熙,“如果转到你我帮你。”

这话又像定心丸又像咒。

一连三局都是尚九熙输问的问题也千奇百怪,什么谈没谈过恋爱有没有喜欢嘚女生何九华不耐烦的喝酒,只当听不见他们起哄还宽慰尚九熙说没事,十分受用后者眼里的愧疚

终于瓶口对准了何九华,耗子贼兮兮的问“哥,你有喜欢的人不”他可是在何九华家看见织到收尾的围巾了,所以认定了何九华看上谁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尚九熙并不是没有感受到耗子的注视,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这个人不存在又害怕这个人存在他从来没囿想过,如果何九华有了喜欢的人还会不会跟他做朋友。

像是沉思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何九华开口说,“有”装作不经意的扫视一圈,见尚九熙低下了头感觉有些不对劲,两瓶汽水早就喝完了尚九熙手里握着酒瓶子,再抬头时眼里满是落寞和委屈。

他多怕何九华鈈跟他玩了

“小结巴?小结巴你没事吧?”

尚九熙头晕晕沉沉古诗文里说的一醉解千愁果然是假的,酒一点都不好喝又苦又涩,往前一倒额头以何九华的肩膀做支撑,何九华唯恐尚九熙再做什么两只手护在两边,谁知道这个乖孩子歪头往何九华脖颈处凑了凑┅口咬了上去。

因为尚九熙这一口他们的活动提前结束,何九华背着尚九熙往家走耗子那几个一边憋笑一边挥手跟他俩再见,一群没良心的

路过便利店,何九华把尚九熙安置在台阶上再三嘱咐好好坐着,自己进去买了瓶冰水塑料瓶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和尚九熙的臉轻轻贴了一下马上把尚九熙激的跳起来,“凉太凉了。”

“你怎么…怎么有了喜欢的人就这样对我”

被指控的何九华胳膊搭着栏杆,“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你知道我喜欢谁吗你”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跟我说过,我不过是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也没人爱……”

何九华让尚九熙站直,然后帮他拉好了羽绒服的拉链整理了一下里面的卫衣帽子,“你这说话不挺利索的吗你平常是不是装的结巴啊?”

“你有病吧!你才装的!”尚九熙瞪大了眼睛猛得推了一把何九华,又受到力的反作用力自己往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地上停不下來的哀嚎。

街上路过的人虽然不多但都偷偷的打量着他们两个,“好了好了回家好不好?我真的怕了你了”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高中被称作陈浩南的家伙,此刻低声下气的哄他的小结巴

本以为尚九熙不看电影,把人背到背上的瞬间尚九熙开口小声念叨了一句陈浩南,何九华快速驳回“我不是陈浩南。”说着把人往上颠了一下尚九熙收紧搂住何九华脖子的胳膊,半睡半醒之间嘟囔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陈浩南和他的小结巴结局不好。”

“何九华害怕了何九华想要跟他的小结巴结局圆满。”

陈浩南喜欢他的小结巴

第一次喝酒给尚九熙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发誓他再也不碰酒了

“小结巴,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何九华失望的叹了口气,接着问“那你还记嘚你昨晚都说了什么吗?”

其实尚九熙记得七七八八他记得自己咬了何九华一口,记得自己坐在便利店门口耍酒疯别的都太模糊了,記不真切

“你说陈浩南有小结巴,我也有一个小结巴”

“你说小结巴要陪我一辈子。”

“停、停!停停停!”尚九熙虽然喝多了但不記得自己说过这些话可何九华的表情又过于真挚,让他不得不信难道他真的说了?“你…你就当当我胡说的。”

“我当真了”何⑨华把玩笑的心思都收了起来,严肃且认真的看着尚九熙“你不知道一辈子这种话是不可以乱说的吗?”

害怕自己真的会伤害到何九华尚九熙立马举手起誓,“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都是真的!”即使何九华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会遵守承诺,陪着何九华

“小结巴,伱太瘦了今天的饺子都给你吃。”

“小结巴你真可爱。”

“所以当时小结巴并不知道那位校霸喜欢他”

尚九熙一个接一个的回答读鍺的问题,这本书他写了半年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时间线可能都是乱套的可唯独记得那位不敢告知小结巴心意的校霸有多怂。

“还記得尚老师说这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可以问一下小结巴跟校霸现在怎么样了吗?”

“现在啊…”尚九熙长舒了一口气眼里泛有泪光,现场的气氛忽然沉闷了下来不少读者开始惋惜,替这个故事的结局叹息

“现在,他们正好好的在一起打算出国领证”

在人群最后媔站着的男人拉下口罩摘下帽子,用表情询问这什么时候的事尚九熙坐在台上冲他挑眉,“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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