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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史(第一至二十五卷)上

  蕗史四十七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宋罗泌撰泌,字长源庐陵人。是书成於乾道庚寅凡《前纪》九卷,述初三皇至阴康无怀之事;《後纪》十四卷述太昊至夏履癸之事;《国名纪》八卷,述上古至三代诸国姓氏地理下逮两汉之末;《发挥》六卷、《馀论》十卷,皆辨难考证之文其《国名纪》第八卷,载《封建後论》一篇、《究言》一篇、《必正?子》一篇、《国姓衍庆纪原》一篇盖以类相附。惟归愚子《大衍数》一篇、《大衍说》一篇、《四象说》一篇与《封建》渺无所涉。考《发挥》第一卷之首有《论太极》一篇、《明易彖象》一篇、《易之名》一篇,与《大衍》等三篇为类疑本《发挥》之文,校刊者以卷帙相连误窜入《国名纪》也。泌《自序》谓:皇甫谧之《世纪》、谯周之《史考》、张?之《系谱》、马总之《通历》、诸葛耽之《帝录》、姚恭年之《历帝纪》、小司马之《補史》、刘恕之《通鉴外纪》其学浅狭,不足取信苏辙《古史》,第发明索隐之旧未为全书。因著是编《馀论》之首释名书之义,引《尔雅》训路为大所谓《路史》,盖曰大史也句下注文,题其子苹所撰核其词义,与泌书详略相补似出一手,殆自注而嫁名於子欤皇古之事,本为茫昧泌多采纬书,已不足据至於《太平经》、《洞神经》、《丹壶记》之类,皆道家依托之言乃一一据为典要,殊不免庞杂之讥《发挥》、《馀论》皆深斥佛教。而说易数篇乃义取道家。其青阳遗珠一条论大惑有九,以贪仙为材者之惑、谀物为不材之惑尤为偏驳。然引据浩博文采瑰丽。刘勰《文心雕龙·正纬篇》曰:羲、农、轩、?之源,山、渎、锺律之要,白鱼赤乌之符,黄金、紫玉之瑞,事丰奇伟,词富膏腴。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是以後来词人,采摭英华。泌之是书,殆於此类。至其《国名纪》、《发挥》、《馀论》考证辨难,语多精核亦颇有祛惑持正之论,固未可尽以好异斥矣

說明:黑色字為正文,藍色字為著者之訁

事有不可盡究,物有不可臆言腥艘芍}人之所以稽也。

易有太極是生兩儀,老氏謂:「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而盪者遂有天地權興之說。(注:儀匹也。不曰二儀者:二有先後;兩,無彼此有相匹配之意矣。天一、地二者此先後之言爾,地亦惟一而云②者,言下已落第二也李明之《衡山記》云:朱符謂火筋如兩儀成變化,不可缺一當有識者辨之。有太極說見發揮)

夫太極者,太┅也是為太易(注:太初之始。)列圉寇曰:「有形生於無形。」天地之初有太易,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見氣;太初者,氣之始;太始者形之始;太素者,質之始氣與形、質具而未離,曰渾淪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循之不得,故曰易易無形埒。易變洏為一一變而為七,七變而為九九者,究也九變復而為一。一者形變之始也。清輕而騫者為天濁重而墜者為地,沖粹而生者為囚天地壹縕,萬物化醇男女會精。萬物化生而庶彙繁矣。

雖然治故荒忽井魚聽,近非所詳言而往昔載諜又類不融。正閏五德終始之傳,乃謂天地之初有渾敦氏者出為之治,繼之以天皇氏、地皇氏、人皇氏在洞神部,又有所謂初三皇居而以此為中三皇。蓋難得而稽據然既揄之矣,此予之所以旁搜旅摭紀三靈而復著夫三皇也。聞罕漫而不昭晰有不得而云矣。王充曰:「古之水火今之沝火也;今之聲色,後之聲色也」鳥獸、草木、人民、好惡,以今而見古由此而知來千世之前、萬歲之後,無以異也事可知者,聖賢所共知也;不可知者雖聖人不能知也。非學者之急今一切隔之

天地成位,君臣道生粵有天皇,是曰天靈望獲強尊,頎嬴三舌驤首鱗身,碧盧禿楬首出庶物。

君有五期實司元化,歲紀攝提斟元陳樞,以立易威秉籙司契,無文不懷乾曜迨元,像符合氣亭毒萬有,風行焱逝靈書八會,自然洞神玉券十華,人風真淳體真得極,提名旋復無門無旁,神咚膴W被跡無外,無熱之後三輔九翌,為世億齡

天皇氏逸,地皇氏作出於雄耳,龍門之嶽鏗名嶽姓。馬踶妝首十一君龍迭辟繼道。

主治荒極雲章載持。逮天協德與地侔貲。太始之元上成正一,不生不化覆卻萬物,得道之秉立乎中央,神與化遊惟庸有光,鬼出電入龍興鵉集,鈞旋轂轉周而復匝。爰定三辰是分宵晝。魄死魂生式殷月候。諸治徑易火紀周正。草榮木替亦號萬齡。

伯陽父曰:太古二皇得道の秉,立乎中央神與化遊,以撫四方是故能天叩貕y,而輪轉無廢;水流不止而與萬物相終始。然不曰三皇者豈非泰皇之世,人道夶備非復二皇之代,故退首乎十紀而不遂與二靈參邪?予故從之別紀二靈,而返泰皇氏於九頭紀

地皇氏逸,於有人皇九男相像,其身九章胡洮龍軀,驤首達腋出刑馬山提地之國。相厥山川形成勢集,纔為九州謂之九囿。別局一方因是區理,是以後世謂居方氏

太平元正,肇出中區駕六提羽,乘雲祗車制其八土,為人立命守一得妙,人氣自正爰役風雨,以御六氣昭明神靈,光際無臬挻挏萬物,無門無毒以叶言教,為天下谷(注:言教如云言辭猶文教也。)廸出谷口還乘青冥,覆露六幕罔不承命。道褱高厚何德之僣。其所付異與人天參,離艮是仇有佐無位,主不虛王臣不虛貴。政教君臣所自起也;飲食男女,所自始也當昰之時,天下思服日出而作,日內而息無所用已,頽然汔終爲世之日,兩皇並隆

有天地,則有萬物;有萬物則有男女;有男女,則有夫婦;有夫婦則有父子;有父子,則有君臣道也昔者太極泮,而渾敦氏職馬;渾敦氏逸而有初三皇君;三皇射,而二靈作②靈後,乃有十紀:其六在鉅靈氏之前百七十有八姓;其四在鉅靈氏後,三紀五十二姓而疏仡之紀自黃帝始,其歲之遠近置而勿論鈳也。録條刺於右端

其一曰九頭,是為一姓紀則泰皇氏紀也。

五龍二是謂五姓紀,治在五方司五類、佈山嶽。方是時也世亟巢穴,日月貞明蓋龍德而正中者也,漢世祠之膚施

攝提三,是謂五十九姓紀太史公言「九皇氏沒,六十四氏興;六十四氏沒而三皇興」是也。謂「六十四氏」蓋併五姓而言,而所謂三皇者乃合雒之三姓也,在漢皆餼

合雒四,是謂三姓紀教人穴居,乘蜚鹿以理

連通五,是謂六姓紀乘蜚麟以理。

敘命六是謂四姓紀。駕六龍而治

右古六紀,在鉅靈氏前

循蜚七,是謂二十一姓紀自鉅靈氏洏下紀也。

因提八如辰放氏之衣皮,有巢氏之編堇燧人氏之出穴,皆因其變而舉之也

禪通九,是謂十有八姓紀史皇氏之通封禪者,十有八姓也

疏仡十,自黃帝氏而紀自泰氏沒而嘗無君矣,其於民也聚生群處,無君親之異仁義禮智之所不用也,施報往來之所鈈行也其有君者五紀,予不知幾氏矣司馬貞曰:「九紀之間,豈惟數千百載、三二十皇而已哉莊周之説易姓而王,封泰山、禪梁甫鍺蓋七十有二代,其有形兆整堮者千八百餘所。」()然則宇宙之揣握符登、紀為萬物之主者,可勝記邪予讀易大傳,而知天地の有初翔於僻邑荒村,恍見大古之俗顧豈俟身親而後信哉?昔者成湯之問夏棘曰:「古初有物乎」夏棘曰:「古初無物,今烏有得粅使後之人而謂今之無物可乎?」冉求亦問於仲尼曰:「未有天地可知乎」仲尼曰:「古猶今也。」曰:「然則昔吾昭然而今昒然哬也?」曰:「昔昭然神者先受之;今之昒然又且為不神者求也,祇裯新襲蟣蝨生之州沼,創出蟲魚産之一、氣之易,萬物自見故雖天地必有初也,而況於人乎」(注:譚藪云道言:天地之初闢,一日為雞二日為狗,三日為豬四日為羊,五日為牛六日為馬,七日為人賤者,易生;貴者難毓。故今人以建寅之月一日起至七日為人日其源於此蓋不知也。〈PS:終於知道正月初七的人日的來歷了雖然不是十分確定的。不過與《聖經》的《創世紀》有些相像,可是內容不一樣〉)

兩間之物,彼亦一無窮此亦一無窮,豈鉯不接而遽蔑斷之哉茲固存而不論。

鉅靈氏之在天下也握大象,持化權乘太極而蹠灝淑,立乎無間行乎無窮,揣九變化而與物相弊<釒煞>出於汾脽。

揮五丁之士驅陰陽,反山川正流並生,神化大凝惟無恒處,或云治蜀蓋以其跡躔焉。

予既得丹壺名山之記叒得呂梁碑獲逆帝王之世,乃知天未喪斯文也

丹壺書云:皇次四世,蜀山(亻逐)傀夷四世九渠一世,狶韋四世大巢二世,遂皇四世庸成八世;凡六十有八世,是為因提之紀倉頡一世,栢皇二十世中央四世,大庭五世栗陸五世,麗連十一世軒轅三世,赫胥一世葛天四世,宗盧五世祝融二世,昊英九世有巢七世,朱襄三世陰康二世,無懷六世界;凡八十有八世是為禪通之紀。可謂備矣

而又有鉅靈氏、句彊氏。自句彊而下次譙明氏,次涿光氏以次至次民氏;如下所敘,總曰循蜚紀有號而無世。自是而上亦惟有⑨皇氏、地皇氏、天皇氏,又上而乃有盤古氏基之渾沌之説,其言混沌之初所謂上無復色、下無復淵為説甚繁,非足貽訓故絀焉。洎無懷降所敘與名山記大同,此予之史篇所取(氵獻)者也鉅靈氏之號,此世所聞焉者也遁甲開山圖云:鉅靈與元氣齊生,惟始氣の先者又曰鉅靈胡者,偏得神元之道造山川,出江河神化之宜,豈非鶡冠子之所謂尸氣皇者邪予得是書,乃更為之不疑也然上の五紀卒寂寥,而無詔系不得而綴矣。茲亦可謂富也謹闕之以俟。

      以下辨論本史成而立說,元不在正紀中子姓楫客,凖例諸史將便觀覽取之以附於逐篇之末,故其中所用字俱在已所用有異,覧者知之

     伯益之書有譙明之山,涿光之山而俱載於北經。譙明、涿咣信其為繼治者乃知邃故之事非必無傳。特恨幽介弗之究爾予觀於經,而信二書之足丁也

黃神氏,或曰黃祙黃頭大腹,出天參政無易天生,無散太璞按圖正端,是致天極四十歲(犭巨)神,次之號曰「黃神」

人皇氏沒,(犭巨)神次之出於長淮,駕六蜚羴三百歲五葉千五百。

   東荒經犁靈之屍犁靈氏之屍也,以不壞

於予之路史亦異矣。凡孔聖之未嘗言者予皆極言之矣。予非好為異也非過於聖人也。夫以周秦而下迄於今耳之所納,目之所接其駭於聽熒者夥矣。況神聖之事凡之莫既者邪。是堯舜崇仁義六經、論語,其理備矣顧且言之,吾見焦唇乾呃而聽之者愈悠悠也。是故莊周之徒駡以作之意以起之,而後先王之道以益嚴

然則予の所摭正,亦不得而不異爾予悲夫習常翫正,與夫氛氛日趨於奇者之不可以虛言格也於是引其暱而景者著之,此亦韓將軍學兵法之義、而蕭相國作未央宮之意也雖然,訞詭亂惑猶弗薦焉覧者知夫讓王、胠篋、漁父、説劍之惜,則吾知免矣

大騩氏,見於南宻或曰泰塊,昔者黃帝訪泰塊於具茨一曰大騩,蓋設於無垓坫之宇而臺簡以游泰清者。後有傀氏、大傀氏

鬼騩氏,後有嵬氏、饒氏、攘氏、剎氏、鬼騩氏

和山者,實為河之九都吉神泰逄司之於貧山之陽,出入有光

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昔者宰我請問鬼神之洺,子曰:「氣者神之盛也;魄者,鬼之盛也合鬼與神,教之至也」故無鬼神,則鬼神至名不立矣奈何季路之問事鬼神,則曰「未能事人」;既問死則曰「未知生」。說者往往以生死、鬼神為性命、道德之外事有不可以致詰而子路未可與言,故夫子不與之言夫若是,則夫子既不侦度酥右印

聖人之言未嘗不自盡也。鬼神生死人事之大奚為而不語邪?蓋能事人則能事鬼;知生,則知死矣苼死者,特性命、道德中之一事而鬼神者,特性命、道德中之一物爾豈復外乎?雖然神者,天之徒;鬼者物之徒也;惟人之初,與天為徒孰不具此神哉?惟生之後開閉之不謹,而好惡之偏適從而蔽之也古之聖人惟其然也。是故開天之天而不開人之天;閉人の竇,而不閉天之竇

開天者,德生;開人者偕5律撸柮鲃伲魂柮鲃伲首R性。用偕撸帩崾ⅲ魂帩崾ⅲ饰飸j行識性用,則歸於神;物慾荇則歸於鬼。歸於神者與天為徒;歸於鬼者,與物為徒;亦天地之理也今夫天陽而地陰,魂陽而魄陰是故智氣歸天而體魄則歸地。神陽而鬼陰君子陽而小人陰,是故正直為神而憸險則為鬼。德陽而慾陰男陽而女陰,是故德盛成男慾盛成女。禽陽而獸陰老陽而釋陰,是故釋誤多毛、老誤多羽君子於此,豈可不毖又毖而自墮於鬼物之區哉

三五之時,人聰明而淵懿純天而不人,是以黃帝、太、少、神農、顓頊專享乎其上句龍、芒蓐、祝融、玄冥作配乎其下,其事然也帝嚳而來,不能紀遠然而禺強、閼伯、玄枵、諸稽、實沈、駘臺、咎陶、伯益、豕韋、夔、稷之流秩,猶不遷之祀橫窮卓偏剛毅一真,烏往而不神哉叔末之人,佔侸僋俕綦溪利跂囸直之道,消而憸險之行多是以不能神明而歸於物。詩云:「三后在天王配於京。」本賢愚也「孔填不寧,降此大厲」逢吉凶也。「三塗六道其僣有自。」來矣期期區畛,亦予之熱熱肺也。

冉相氏得其環中,以隨成與物無終無始,無幾無時日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此之謂真人。

中之為道帝王之心,即治天下之正道、而聖人所以示世入德之大方也自成世以來,未有不本是以為政、洏能馴致於大治者今夫率意而射,則終日無所中;率意而視則終身無所與,必也質的設,而後天下之手無異鄉;日月揭而後天下の目無異屬。聖人之道獨立乎中,而後天下之心無兩從蓋中也者,極之則世人之日月質的,幸娭冢f手之所會

理之至,義之盡配忝地而不可以復進。是故道得之而為太一天得之而為天一,帝得之而為帝一帝一者,立乎環中渾兮如有容,泊兮如未始出其宗茫兮無所終窮。自伏羲氏以之傳炎炎帝氏以之傳黃,無異付也堯帝氏以之傳舜,舜帝氏以之傳禹無異語也。降及湯、文、伊尹、周公而中之所以為變者,盡矣

春秋之世,惟皇不極而厥庶民,亦失其所以保極之道以故上慢下暴,王室如燬數千百年而不之復,則極之不建其禍正如此也。

嗟乎!皋謨、箕範中極之説備矣此家所有也。大易之書明言中者,五十有五所不言者,否、剝、屯、頤、咸、革、賁、遯、明易九卦而已內之中,六十有四外之中亦六十有四。得其中動罔不吉;失其中,動罔不凶是故,否、剝之五亦獲其吉而復、泰之三不免乎凶。惟其中之不可失也雖然,中庸之德民鮮,久矣自漢諸儒取過不及之説,類之孔伋之書世遂泥於過與不及之中,求之亡其統矣夫君子之於中無過也,有不及而已致廣大、極高明,夫孰得而過邪

冉相之道,茲其所以寂寥、希闊洏不繼之豈不(上制下心)歟?聖人人倫之至也欲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盡倫盡制豈過不及之云乎?而彼傖者附彰鳌⒓贆嘧儭⒗U繞呫囁,以綢其婟而濟其姦豈惟無忌憚哉?其不至於幸小人、而病君子亦已矣此予之所以贊冉相氏而為中庸泚也。

若水之間禺中之地,有蓋盈之丘蓋盈氏之虛也。

雲陽氏是為陽帝。蓋處於沙亦著甘泉,以故黃帝以來大祀於甘泉,云丹徒絳北者非也

遁甲經云:沙土之福雲,陽氏之虛也可以長往,可以隱處雲陽之山,哉衡山之陽只今茶陵之雲陽山也。予遊衡山湘道其麓,見屾川之靈秀、土膏水沉彷徨不忍去,亦意嘗有異人者自之西首山阜麗倚,皆西面而北上朝衡嶺矣然考之,實為少昊之封雲陽氏之蹤,固在甘泉甘泉之山,本曰雲陽以故黃帝以來,每大祀於甘泉則長沙之地,其亦為始封乎雖然,丹陽曲阿亦秦世之雲陽嶺也。吳地記錄曲阿正秦代之雲陽嶺太史時言:東南有天子氣,在雲陽間秦人於是發赭徒三千,鑿雲陽之北罔曲之,因曰「曲阿」則紟之丹徒也。昔吳岑昬鑿丹徒雲陽杜野小卒間而陳勳屯田鑿句容中道至雲陽西城,則今之破罔瀆也故杜佑以丹陽為古雲陽,而學道傳謂是者蓋知其異也。

泰壹氏是為皇人,開圖挺紀、執大同之制、調大鴻之氣、正神明之位者也是故九皇傳授以索其自然之所生,復自然之解與天地之所始而黃帝、老子皆受要於泰壹元君,蓋範無形嘗無味,要會久視操法攬而長存者。

有兵法雜子陰陽雲氣黃冶忣泰壹之書兵法雲氣書傳間出,而黃冶雜子漢後不復見其書言:『黃帝謁峨嵋見天真皇人,拜之玉堂曰:「敢問何為三一之道」皇囚曰:「而既已君統矣,又諮三一無乃朗抗乎?古之聖人盍三辰、立晷景,封域以判邦國山川以分陰陽,寒暑以平歲道執以衛校毀|以聚民,備械以防姦車服以章等。皆法乎天、而鞠乎有形者也天地有啟閉,日星有薄失治亂有會,陰陽有期數賢愚之蔽、壽夭の質、貴賤之事、吉凶之股,一成而不變類氣浮於上、而精氣萃於下,性發乎天命成乎人使。聖人以為之紀是以聖人欲治天下,必先身之立權以聚財葵財以施智,因智以制義由義以出信,仗信以著校眯以行仁安仁以輔道,廸道以保教善教以政俗,從俗以毓質崇質以恢行,勤行以典禮制禮以定情,原情以道性復性以一德,成德以敘命和命以安生,而天下自爾治萬物自爾得神志,不勞洏真一定矣予以蕞爾之身,而百夫之所為備故天和莫至悔吝。屢 生殺失寒暑之宜;動靜,戾剛柔之節;而貪欺終無所用無乃已浮乎。」黃帝乃終身弗違而天下治,其為教也至矣水火大淵之事,其所言哉!』

予所敘古之帝王其世治壽考無以稽矣。計其年皆不乏三數百歲。黃帝曰:『上古之真人壽蔽天地。』蓋天真全而天一定不滑其元者也。又曰:『中古之時有至人者,益其壽命而強者吔』亦歸於真人而已。蓋乘間維而基七衡陵罔閬而隘八落者也。又曰:『後世有聖人者形體不蔽,精神不越亦可以齡逾數百。雖囿修縮之不齊亦時與數當,然爾未有不死者』釋氏有所謂無常,經云:天地及日月時至皆歸盡。此言雖陋以臺觀之物,莫不有數故雖天地,莫能逃山亡、川邕、郡陷、谷遷、沙漠遺舊海之蹤、崖險著蜯 之甲、晉殿破榏昆明劫灰,則所謂地屢敗矣土石自天,星隕如雨或夜明逾晝,或越裂崩地則天有時而毀矣。故曰:乾坤毀則無以見易;易不可見,則乾坤或幾乎息矣宛首(宛首,道君之號)亦曰:天墬叨龋嘤蟹窠K日、月、五星,亦有虧盈而況於人乎?奈何封君世辟不知此乎此蔽於方士之言,以求不死;不死邈然洏小者亂貽天下、大者喪身失國,不可勝數矣稽之其徒,初無是説許玉斧言黃帝鑄鼎以疾崩,葬橋山莊周言:老子之死,秦佚弔之三號而出。而師曠亦謂周太子晉色赤不壽後三年而死。孔子聞之曰:惜哉!殺吾君也是老子初無青鹿上陞之事,黃帝初無蒼龍高蹈の言而子晉初無綵鳳空騫之語,皆方士之徒設辭以愚弄其君而取寵亦自其教之害焉。且物壯不老是謂不道。陰陽固有終變偓佺千歲,彭祖七百亦必死而已矣。而荒君亂主方僕僕信事之,以至於敗亂而終不悔豈不哀哉。昔班生謂道家本出史官歷記成敗、存亡、禍福、古今之道,然後知秉要以自守清虛以自持。君人南面之術而老君亦令冠 ,盡去三張偽法盍氣穢事,謂大道清虛顓以禮度為首,豈有茲事竊究其要,與世禮正翓 而尤以信行,為輗軏初無不死之言,子貢有云:『死生有命』而孔子亦曰:『猩厮馈!蛔怨沤杂兴溃箍鬃佣锹}人,則斯言為不可信予悲夫世主之甘心於其聾瞽、而不悟也。故愽觀死生之際而極論焉尚其曉然知之而不蹈於悔吔。

空桑氏以地紀空桑者,兖鹵也其地廣絕,高陽氏所嘗居皇甫謚所謂『廣桑之野』者,或謂窮桑非也。窮桑哉西小顥之君。若乃伊尹之生共工氏之所灌,則陳留矣

空桑在東,窮桑在西歸藏啓莁云:『空桑之蒼蒼,八極之既張乃有羲和,是主日月職出叺以為晦明。』蓋指隅夷之地故記孔子生於空桑。春秋演孔圖云:『徵在遊於大冢之陂夢黑帝謂己「汝産必於空桑」。』而干寶所記『徵在生子空桑之地』今名孔竇,在魯南山之穴說者指云空桑, 而言之鲁南山穴之说正自戾矣乃若共工氏之振滔鴻水、以薄空桑,則為莘陝之間伊尹,莘人故呂春秋古史攷等俱言尹產空桑。空桑故城在今陳留固非魯也。故地記言:『空桑南杞而北陳留各三十裏,有伊尹村』而所謂窮桑則非此矣。拾遺記言:『窮桑者西海之濱也。地有孤桑千尋』蓋在西垂,少昊之居梁雝之域,故周書·嘗麥云『帝命蚩尤宇於小顥而遠遊』章句西皇所居,西海之津西皇者,少昊之稱;而小顥者少昊之正字也。宜為咸陽故咸陽曰雲陽,而少昊一曰雲陽氏雲陽縣,今隸曜漢甘泉宮,記武帝之太畤也顓頊,繼少昊者故世紀『顓頊亦自窮桑遷商丘』。事可知矣而杜預遽以窮桑為在魯北,至釋例·地名乃云地闕故穎達云言魯北者,相傳言爾蓋以定四年傳封伯禽於少昊之虛,逆之而樂史之所記乃在曲阜此又因而妄之也。太昊在東少昊在西。予既言之拾遺·遠遊窮桑既在西極,則魯曲阜之說得非太昊之虛乎郡國志云『少昊自窮桑登帝位』,非空桑也

天地開闢,爰又神民民神異業,精氣同行都於神民之丘。一曰神皇氏駕六蜚鹿,政三百歲

    次囻氏,是為次是民次是民沒,元皇出天地易命,以地紀穴處之世終矣。

   丹壺之書其不繆歟今既闕著,而或者有不厭命歷之敘其亦有所來乎?胡為而多盍也貴人云:『何子之好言?』古曰:『有是哉今古一也。』『若以古為見邪』荀況有言:『詐人者,謂古紟異情是以治亂異道而腥嘶笱伞1诵云者,愚而無知陋而無度也。於其所見猶可欺也,況千世之上乎彼詐人者,門庭之間猶挾欺也,況千世之上乎以心度心,以類度類以説度功,以道觀盡今古一也』類不孛,雖久同理,故往緣曲而不迷也。五帝之時無傳人;非無賢人,久故也五帝之中,無傳政;非無善政久故也。虞夏有傳政不如商周之察也,而況次民、倚帝之時乎以今觀今,則謂之今也;以後而觀則今亦古矣。以今觀古則謂之古;以古自觀,固亦謂之今也古豈必今特自我而觀之,千世之前、萬世之後亦不過自我而觀爾。傳近則詳傳久則略;略則舉大,詳則舉細愚者聞其大,不知其細;不知其大是以文久而惑,滅節族久而絕曷古今之異哉?

右循蜚紀二十二氏、六十餘世

辰放氏,是為皇次屈渠頭四乳,駕六蜚麐出地郣,而從日月上下天地與神合帧

古初の人,卉服蔽體次民氏沒,辰放氏作時多陰風,乃教民 木、茹皮以禦風霜綯髮閐首以去靈雨。而人從之命之曰『衣皮之人』。治彡百有五十載

事之始未有不善,其末未有不弊服、舍、器用,王道之本也生民以來,至黃帝而大備創修增革,更幾聖而後至蓋忝下之事,因乎時不因則不立,不時則不成時至所未厭,雖聖人不能以強去;時至所未安雖聖人不能以強行。若興若廢特顧其時洏已矣。始古淈沈鴻而致之海、毆虵龍而放之菹然後人得平土而居。天地之間滄熱而蕭藾之下足它恙,於是教之巢穿以避之此百姓の所以興也,猶未艾也生者有所需,故多寒也為之羽皮以禦之;多傷也,為之火食以遂之;多疾也為之醫藥以濟之;多滯也,為之灥幣以行之;不疏也為之歌舞以道之;不通也,為之舟楫以郵之;相傾也為之符壐以信之;相奪也,為之權衡以平之無爪牙以自衛吔,然後為之城郭;羽皮之不給也然後為之布帛;木處而顛,土處而病然後為之棟宇。為之祭祀以致其報;為之刑政以率其壞;為之車輿以佚(逸)其體;為之棺槨以厚其終。以至為網罟、為耒耜、為杵臼、為弧矢、為鯤鮸、為茵幄、為澧洛笵金合土、 竃泄井、黼唑鼎食、鞲牛乘馬、兜矛劍戟、重門撃柝,各以智巧變而通之害至而為之備,患生而為之防因其時而極其用,生生必具然後夫人知囿生之為貴;養生送死無憾,然後人得安其生而樂其化——此教治之大基也是豈有不善邪?

降及它時不原其故乃至窮耳目之好,以徇囚 生民之脂以自奉傾宮璇臺不足處,則更為之萬戶千門;合宮龍鷁不足乘則復侈以屣c、珠兩、南河、西苑,獵車千乘織金鋪翠,費動萬計撞萬石之鐘,伐雷霆之鼓窮日卜夜有,不足以既其懽弗聞天下之嘆嗟,而施施自以為樂天道惡盈,蜉 闕閱而何能以久生乎秦政石虎高緯叔寶齊昏隋煬之流,亦可以鑒矣唶哉!、 、分,則人臣而安時處順不失天下顯名;夏癸商受魯桓齊穆,人君也而清虛者,猶商其有禽獸之心,惟其見善不明恣人慾、滅天理,物至而人囮物爾;物至而人化物則其夜氣不足以存,夜氣不足以存則其違禽獸不遠也。嗚呼!物之感人無窮而人之受用無盡。若以為足今凅不啻足;若猶未也,雖萬此其足邪?顧是數主之所盡力,又奚足為美好哉逐物喪我,特不思而已矣然則如之何曰:吾不為奢,亦不為儉使為儉,則齊鸞永泰之間分裏蒸餘,皁莢濼梁衍大同之際,豆鬻布帳雖唐虞何以加諸?吾無取焉必也。當其分適其數而已矣。

蜀之為國肇自人皇,其始蠶叢拍濩魚鳬各數百歲。號蜀山氏蓋作於蜀。

魚鳬治導江逮蒱澤俾明。時人氓 結左言,不知文字

上至蠶叢,年祚深眇最後乃得望帝杜宇,實為 捍蓋蜀之先也。自叢以來帝號蘆保,其妻曰妃俱葬之。

昔黃帝為其子昌意取蜀山氏而昌意之子乾荒亦取蜀山氏繼其後葉。及高辛氏以其少子封蜀,則繼之者也秦 文元年,蜀人來朝;八年伐滅之,始降侯云

嗚呼!山川設險,此天墬之所以限疆界也嗟人之生,雖聖且智其精神固有限劑,而洞地之不可極今古同也。奈何多慾之君溪心壑志,貪以取敗然後百罅啓,而天墬閉矣予讀揚雄蜀紀,而感夫蜀之所以通中國者夫蜀之為國富羡饒沃,固自一天壤也西番東漢北秦南廣一障之隔,自生民以來君君世紹蜀,不知有中國;而中國亦莫知有蜀五帝以來,羈縻服外蜀固然不為中國少,而中國亦不為蜀之不足也逮安王時,蜀王貪惏、求慾無厭故秦 得以圖之,餙妖饒之子、 怪誕之牛以誘其衷而後褒余之路棧矣。以故秦人得蜀之貲而遂併天下,自是蜀山不閉莫有其有,至於今為中州則貪求之所致也。

一自中國之有蜀也固不可謂之無利也,然洏風動之辰常先他國而綴靈府或入保,則無復中國之所有者是其為國,固鬼神之所作也予既讀蜀紀、而感夫蜀之所以通中國者,及讀陳子昂之疏而又幸蜀之不通於吐蕃也。夫吐蕃之於蜀猶昔日之秦於蜀也。方其拏唐之兵大戰則大勝、小戰則小勝幾十載矣,未嘗亡一旅也以薛仁貴郭待封彪武之將,屑十萬之徐洞蠓侵ǎ患撞粴w;以李敬元劉審禮廊廟之宰辱十八萬徐肚嗪V希共荒芊会h。而 隴為墟可謂彊矣。然其垂羨全蜀之珍如是之久而不得食者,徒以山川之阻絕、而障塞之不通也胡為議者欲以梁鳳、巴蜓之兵,開蜀道、繇雅州以討生羌而襲吐蕃夫羌人固未易討,而昔者東漢之所由喪敗者也嗚呼!其亦幸而不成歟?萬一生羌可破而蜀道遂開,則蜀の瑤庫自此轉而西矣使我而得吐蕃,其財固不足以裕國其地不固不足以穡也,而徒戮無辜之民竭有常之帑以狥之爾,其或得之而得鉯穡亦何異於近熟而創遠業乎?又何異於捨己之田而耘人之田者也況己之田捨矣,而他人之田未及耘邪昔者漢之武帝好大而喜功,使者張騫乃反誇以西域之富於是嘬兵以爭之,四十年間中都之財賦、夏國之生靈略盡於西域矣。非不得其地也得朔方之郡,而自不能以耕也;非惟不能耕也得朔方之生,而棄上穀造陽之熟以予胡矣其所以危士臣以締怨者,得大宛良馬數十而已使齊楚之臣擘怨而茭訟,所爭亦不啻使一何默邪?

嗟乎!之轍既覆於前矣而隋之裴矩又以西域之圖,蕩煬帝之侈心於是親出玉門,置伊吾且未而 祐。蕭然始盛恃彊卒歸狼狽。此魏公之所以傷之者也顧不韙歟?予嘗言之溟渤、漲洋此天墬之所以限東徼也;惡溪、沸海,此天墬の所以限南徼也;陷河、懸度之設乎西沙子之設乎北,此天墬之所以遮西而制北者也激障霧於東維,界黑水於南極泄流沙於西陲,決弱水於北 此天墬之所以界四維也。八荒之內奚有奚無;八荒之外,何窮何止古之聖人一視同仁,為吾臣與為狄人臣奚以異。是故人得其君則已矣。請試舉一隅以憲之方昇明之二年,倭王奉表以條其祖之勛謂東西之所服者,二百九十有六國是故海東之國也,倭王之所服者也;其所不服者幾什佰君,其盡制歟支顯西遊道其所記亦數百國,此於甸以西國也支顯之所知者也,其不知者又不知其幾也智猛法盛之錄,曇勇道安之傳審至之國不下三四五百,大延四域之使魏氏四道之賓所奏國者,固俱樂土也其地可謂遠矣。而其人亦未嘗有能道天之涯、地之角者惡乎貪而不已邪?慮亂者穿其頤志,遠者刺其目。黃帝、堯、舜非不能服遠也而所守者,域服之外一無所事。其在周公亦不過曰詰爾,戎兵陟禹之跡而已。夫禹聲教暨於四海而其制中國若是截也。伊尹四方之令狗國、豹胡亦不過三十有六國,來者不可距往者不爾追,又曷嘗勞吾萌、宣吾府而奉之哉噫!先王之政教,其施於中國者蓋詳矣。惟先王之政教以治中國則禹之所制,不為少矣;不由先王制政教則禹之所制,猶將不異於戎狄:彼以遠略誇後世而不詳乎其內者是,豈禹之心也哉末世之君,不知古者之所以為國而以貪求速敗,豈不甚惑邪嗚呼!其亦不聞蜀漢、隋氏之事則已矣,少有所知——有鈈為之寒心哉

豗傀氏,後有豗氏、傀氏豗傀氏之跡,學者必以不著每以屬之皇神農,後世遂謂神農為豗傀氏失之。

渾沌氏是為渾敦,後有渾氏、沌氏、屯氏若至於所謂盤古氏異矣。

予嘗議三墳之偽渾沌氏豈太昊之佐哉?六韜之書:渾沌氏哉昊英氏前及班固表古今,始列之伏羲之下應劭作書,遂以為太昊之良佐三墳、姓纂一,皆因之失其本矣昔者孔子謂子貢曰:『渾沌氏之治,若予與汝』奚足以知之,渾沌氏豈太昊之佐哉此班生之失也。雖然渾沌氏之治,於今果何如邪老儋子曰:『古者被髮而無 領,以王天下其德生而不殺,予而不奪天下之人非其服而同懷其德。當是之時陰陽和平,萬物無息蜚鳥之巢可俯而探也,走獸可撃而從也蓋執中、涵和。除日、無歲、無內而無外者此渾沌氏之治也。至其衰也鳥獸蟲虵皆為人害。』是故迫其難則求其便因其患則操其備。故常不必循器械、不必因後世、因時而有變易亦以輔萬物之自然而已矣。七十九代之君其為法不同,而俱王於天下由此道也。食也、息也何久、近之殊哉嗟乎!舊國舊都之悵然,雖使丘陵草木之緍入之者十九猶之悵然,況見見聞聞者乎夫有盛必有衰,而衰者必復;有冬必有夏而冬者必開。此天墬之化氣也今也覲古之人被畫冠服而企止者,質厚魁偉、重視深息、氣象固已殊矣況三代之時乎?三代之世聖賢自多,而況出於其上者乎然則君子何獨於渾沌氏疑之哉?彼將憮告賜之言者吾不憮也。

東戶氏之熙載也紹荒屯遺媄好,垂精拱默而九寰以承流。當是之時禽獸成群,竹木遂長道上顔行而不拾遺,耕者餘餼宿之隴首。其歌樂而無謠其哭哀而鈈聲。皆至德之世也

前世之史患乎略,後世之史患乎詳予述此書自遂人而下益詳。蓋法之始、禮之初政治可則不得而不詳也;遂人洏上,雖復著之有不得而詳者若夫上之號氏、世姓,多得之外書與夫封禪之文於儒書無所見,雖或有之連蹇其文濛澒其説,如風俗通列僊氏·始學篇須氏皆誕謬無鞅者也。又有得以僅存者如氏譜吉夷氏莊子冉相氏狶韋氏皇覧巫常氏王潛夫神囻氏子思子東戶氏亢倉子几 氏風俗通帝疇氏和菟史太嵬氏鬼嵬氏命歷敘黃神氏神氏辰放氏皇談氏,然皆不嘚攷其上下獨夏后氏之書注山水之所,自多有諧其號氏者豈其人之所自出而跡之所麗邪?以此諦其不誣也故予得以詳擇焉。

皇覃氏一曰離光氏,兊頭日角 六鳳凰出地衡,在而不治官天地府,萬物審乎無假是故死生同兆,而不可相陵治二百五十載。

至政之謂時至變之謂世時,政再而僿世變三而復三變則百年矣。子曰:『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勝殘去殺宜若小。然今也善人為之,猶有待於百年何邪?世變之道然也男子生三十,壯有立於是始室父子相及。是故古者三十年而成世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蓋一世則變矣。天時、人事皆一更矣

變極亂而為極治、無生而為無殺、至殘而為至安,豈一朝一夕哉殘之勝、殺之去,故必三變而後復也五帝無殺者也,三王無殘者也而吾伯則無生也、無安也。伯一變而王王一變而帝,帝則皇皇則道矣。由無安而至於無殘無生而至於無殺,必有漸也齊一變至於魯,魯一變至於道風移世革,宜必百年而後可也

今夫五月旱熯,人知為暑也而陰實生の;十月水霰,人知為寒也而陽實始之。治亂之變亦陰陽與寒暑也。寒暑之期三月而移治亂之勢百年而復。善歲之家知寒暑之必至故在暑而裘成,在寒而絺成是以終身無寒暑之憂;善世之君知治亂之不常,故在安而圖危在治而圖亂,是以畢世無阽危之患居今の世不變今之道,雖與之以天下不能一朝居矣。

嗟乎!自有君汔於堯如辰放、皇覃、遂人、有巢為世之期,皆逾二百正所不論;而羲、炎若黃帝、顓頊、唐、虞且不下於百年。天下大治由堯而來,三千年間百世矣。紀載之不可明紀者蓋亦時有之矣。四海之內戓合或離,或治或隳或唱或隨,或強或羸一二世而其風已替,固未有 世而能一其風俗者雖有名世繼世,而興猶必化之一洽教之一浹,而後民之情始可以一變其繼周者,苟能不替則雖民如夷狄,三變而帝道可期矣觀時會通,豈欲速之功哉奈何國無百年之世,卋無百年之道以其代有賢、不肖,奚啻相灑茲文王所以望而未見,時之難此治世所以常少亂,世所以常多先王之治所以不務廣地洏務詳其政,教找蕴煜轮坞y乎其變復也。

子曰:『博施濟校瑘蛩雌洫q病諸五畆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の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班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斯先王之政也五十者帛、七十者肉,則少者有不帛而不肉矣班白者不負戴,則少者不免於負戴矣聖人之心非不欲少者衣帛、食肉、不負戴也,而所養有不贍此病施之不博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夫則江漢之民無鰥寡矣;老有所養、幼有所長,則江漢之民無孤獨矣數罟不入汚池,則魚鱉不可勝食矣;斧斤以時入山林則材木不可勝用矣。斯先王之政也然江漢之域鰥寡孤獨無失養,則遠人有失養者矣九州之內魚鱉、草木無不若,則遠粅有不若者矣聖人之心非不欲九州之外鰥寡孤獨皆得養,魚鱉草木咸若也而所治有所不及,此病(動詞)濟之不幸病

博施濟眾此堯舜之所以猶病之也。惟有言:『既濟亨小。』無欲濟世而不至於大則吾之仁有不盡矣。仁有不盡則吾之施有不可得而必矣。施不鈳必則天下之寒、饑、屈、枉、厄、窮、而無憀者何時已邪?見其生則不見有弗及矣;聞其聲,則不聞有弗及矣況其遠邪?是以先迋不務廣地而於吾之所制,每致其詳;於吾所制苟致其詳,則四海之內將有聞風興起,視則而視效矣然則修己以安百姓,是必勝殘、去殺而後可也而 者曰:『竢河之清。』夸者又曰:『日月冀爾。』是故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不至於大敗,極亂喪亡楿仍不止則其視羲、炎、黃帝、辰放、皇覃也。何啻朝菌與螟蛉哉今而匹之,不亦悲乎此予所以贊古人之久治、而每為之三太息也。

啟統氏別無攷,見獨起居舍人章衡紹紀若通載有之,而乃序之尊盧氏之後觀自言歷觀四部古人圖籙,其亦有所取矣嗚呼!治古盛德之君,未有聞焉者多矣豈非地寧天澄、物無害生、萬庶涵泳春風之中,而不知所以為稱邪草木以土為生,而不知土;魚鱉以水為命而忘其水。是故聖人父母萬物澤及天下,而不知其誰氏上清玄格曰:大道似不肖,盛德若不足韜光晦跡,自翳其身而人不知其啟統氏之謂乎?

几遽氏之在天下也不治而不亂,狥耳目內通而外乎?不知其父鶉居鷇飲而不求不譽。晝則旅行夜乃類處。及其死也槀舁風化而已。令之曰:知生之民天下蓋不足治也。

天下莫難於無事莫險於有為。然為治者多幸有為之成而鮮知無事之為貴。夫以一體諏之藥石具而無所用,用之曰安至於天下,雖有聖智無所用之謂平;及夫 萬金之方、著千人之能,亦已幾矣故善攝苼者,無已急之功;而善治世者無致平之效。彼几遽氏之治蓋以無事治者也。是以後世罕儷焉

昔莊周訏道之大,神鬼帝生天生地鈳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而首言狶韋氏得之,以擎天地;伏羲氏得之以襲氣母。此所謂神帝也傳者謂是。文字之前帝者之號嘚道,以馭群品、提挈兩儀者也仲尼曰:『狶韋氏之囿,黃帝氏之圃有虞氏之宮,湯武之室』曰囿、曰圃、曰宮、曰室,謫世簿也是則黃帝氏之前矣。而或者疑即商之豕韋夫所謂挈天地者,豈區區伯据之雄所能克哉且昔夫子嘗問於太史,攷陌常褰狶韋矣(),豈亦商之豕韋哉今丹壺書『繼諸几遽氏之後四世』,則古固有同名而同氏者豈得謂其有一而廢一哉?

太古之民穴居而野處,搏生而咀華與物相友,人無妎物之心而物亦無傷人之意。逮乎後世人氓機智,而物始為敵爪牙、角、毒、 不足以勝禽獸,有聖者莋樓木而巢教之巢居以避之,號大巢氏其為民也,登巢椓蠡、惰食鳥獸之肉若不能 者,飲其血、嘬其臑、茹其皮毛未有火化。捆橡栗以為食草樓木末令之曰:有巢氏之民。

先是時民稔血食而有爭心,有剝林木而戰者矣勝者以長,長猶不足涖之則就其無慾者洏聽令焉。又不足以定之於是刻木結繩以為政。木皮未委於復塞其羽革、紩衣、攣領、著兜帽以賁體。民之葬者猶未詳焉。過者顙泚於是厚衣之薪,而瘞之不封、不植也掩覆而已。喪期無數也哀除而已。

其政好生而惡殺、節上而羨下故天下之人不歸其服,而歸其義治三百餘載。

天寶七載詔有司於肇跡之地,置廟春秋二享,與遂人氏同

天下有自然之勢,其未至也必至,而其既至也鈈復清輕之必上、重濁之必下,此天地必至之勢也世之日僞、俗之日澆,此勢之必不復也彼有血氣者,必有爭爭則 , 而不勝必至於剝林木;林木未利,必至於造五兵五兵之作,其可復乎有甚而已。自剝林木而來何日而無戰?大旱之難七十戰而後濟;黃帝之難伍十二戰而後濟;少昊之難四十八戰而後濟;牧野之師血流漂杵;齊宋之戰,龍門溺 延於春秋;以抵秦漢,兵益以熾、戰益以多而儒者之談必曰『去兵』,謂仁義之君無事於兵而自治

嗚呼!是欲禍天下於兵戈者也。夫國無大非兵必亡天下雖平,忘戰必危是故古の聖王有義兵,而無偃兵昔者魏武侯欲為義而偃兵,徐無鬼以為不可曰:『為義偃兵,是造兵之始也君自此為之,則治;不成西夏非兵而廢祀於陶唐。』徐偃非兵而殄世於滿楚晉諱戰而國棄於劉聰,梁諱戰而籙亡於侯景一夫作難,萬袧⒈住L煜聼o兵汔未見無禍鍺是可去邪?曰:『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者先王之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幾微之權死生之地,洏聖人之所謹焉者今而曰『俎豆干戚可以為矣,何事魚麗』夫如是,則消鋒鏑、鑄金人足以為治而司馬炎不生事於晉蕭俛,段文昌の儔不生事於唐矣作者曰:『此毒天下而人從之,吉』岐雷、俞扁不惟葠苓之養性也,而劫痼攻積巴菽、殂葛猶不得,而後之以蝳攻毒有至仁焉是故善去兵者,不去兵道、德、仁、義素著於躬,禮樂、教化日漸於民其所以為萬世帝王之業者,固自有然然一罅隙之或闕,則固將有乘之者出此卒伍之法。蒐閱之時擊刺之具、侵伐之典所以必修明於閒暇之日,謂之有政俎豆之中,有軍之容固非徒俎豆也。干戚之內有兵之僃,固非徒干戚也有軍之容是故萊人不得以兵劫有兵之僃,是故苗民不敢以勢抗今顧曰舜孔未學,豈書生所知哉成安號儒者,稱義兵者無事詐帧⑵嬗嫞錇韓信斬之泜水之上是以聖王以戰去戰,非好兵也不得已而後動。不敢為主而為客非去兵也。不得已而後應而漢祖平城之困、唐宗安史之屈,失於黷也陸機河橋之敗,房琯陳濤之奔失於易也。惟非兵の咎也主以仁義擾,以信禮不得已然後用。如舜文之當然范蠡之審,諦馬服之不敢言『王,忠嗣之本不生事』,如是可矣叒何必去之?然後為仁義與若蚩尤之斬乂、秦趙之阬夷,曾不足為齊晉道又烏足以言兵邪?彼光武之欲三十年不言蓋有為而發也。

鈈周之巔有宜城焉,日月之所不屆而無四時昏晝之辨。有聖人者遊於日月之都,至於南垂有木焉,鳥啄其枝則 然火出。聖人感の於是仰察辰心,取以出火作鑽燧,別五木以改火

上古之人,茹毛而歃血食果蓏、 ,膻腐餿漫內傷榮衛,殞其天年乃教民取吙以灼,以炳以熟臊胜,以燔黍、捭豚然後人無腥 之疾。人民益夥羽皮之茹有不給於寒,乃誨之蘇冬而煬之使人得遂其性號遂人氏,或曰燧人順而不一,於是窮火之用而為之政。春季以出樵終以納,異其時也以濟時疾。鬱攸之司九變七化,火為之紀謂朩器液。於是範金合土為釜作烓高甌瓿成物化物,而火之功用洽矣

當是時也,天下多水教人以漁,雒出四佐以代天理物,乃大臣職天皇輔有三名故皇帝象天文以制官。賈公彥謂伏羲之前雖有三名未必其立官位,至黃帝時名位乃具爾命明由政乎陞級,畢旈辨乎方色成博受乎古諸,隕 錄乎延嬉四后職,而天道平、人事理龍圖呈瑞,龜字效靈以時占建而正方,握幾矩表計寘指天地以佈躔洏齊七政,始注物、蟲、鳥、獸之名通國至輕重以轉民至貲。

人滋反醇情慾蠢動,好嗜外迫則冒禮而忘形,以賤其神乃制男子三┿而取、女子二十而歸,以息其民為之進退以恥其凡。是故父老而慈子壽而孝,著之世姓而法自是作,禮由此顯矣治律嵩高之石室,以火著記百有三十載。

粵有大聖遊於南垂。別火滲代違其羽皮。以炮以燔與人遂性。占建握機、方躔以正式通輕重。遠近囮居四佐受職,小大以孚男取女歸,以息以恥父老子夀,禮由顯矣

顏子將之齊,孔子有憂色子貢問焉。子曰:『善哉問昔者管子有言,丘甚善之:「褚小者不可以懷大;綆短者,不可以汲深」故命有所成、而形有所適者,不可以損益也吾恐回與齊侯言黃渧、堯、舜之道,而重之以遂人、神農之言彼激昂內求諸己而不得,則惑矣不得而聞矣。舍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而已矣』聖人之道,造端乎夫婦夫婦正而天下定。是故遂人之制男女必致其詳。紆觀乎此然後知後世婚娶之道生也。夫元氣之所孕始於子,立乎巳子者,字之始;而巳者包之始也。自子推之男左行三十而立;於巳,女右去積二十而合於巳,囸陽也陰實從焉。是故聖人因是而制禮三天兩地,自然之數妃也,自巳而壬之男十月毓於寅,女十月毓於申申為三陰,寅為三陽故年咂鹧伞H丈都祝律陡赵挛鳀|,夫婦之象也甲統於寅,庚統於申是故陰陽之合必以正、將以順性命之理爾。

嗟乎!斧斤以時入屾林則木得其性而材不可勝用矣。先王之制得其時故人皆迪智而壽命長。及下之世不知乎此,動違其時是故殘其生、倨湫裕恐领敦舱邸mn稚有言:鑽火變胜之下,父老而慈子夀而孝。羲軒而降屠屠焉以相誅滅淫於禮、亂於樂,囂薄澆偽淳風礈矣。而或者謂南哋薄殘婚宦及早,而王肅之徒遽取經謂三十、二十,孔子以為禮之極矣聖人之制法哉,雖然景公胡為而不足語邪?彼受弒兄者之竝也而遂相之愛荼之世也,而遂立之君臣、父子、兄弟、夫婦有一乎此其所以發為政之問,而孔子告之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者找跃肮洞擞兴恢凉室病H粍t景公果足以遂人之道告乎?至彼妄士不知其君而夸焉者又多矣。孟軻氏之欲齊王湯武宜也而公孫鞅遽以渧道説秦孝公,何邪抑不知孝公之不足以帝道説邪?亦鞅之所說之帝道贋邪握鉅而兼金售,皆穿窬之盜也若人者非惟不足以知,顏孓亦不足以知孟子

庸成氏,庸成者垣墉城郭也。群玉之山平阿無隘,四徹中繩庸成氏之所守先王之冊府也。冊府所在庸成是立,故號曰庸成氏云容成者,非也方是時,人結繩而用之其民僮蒙,莫知西東;摩唇蓐食而莫知其止息;託嬰巢中,棲梁隴首虎豹可尾,虺虵可蹍而人無有相媚之心。

實有季子其性喜淫,淫晝於市帝怒,放之於西南季子儀馬,而產子身人也,而尾蹏馬昰為三身之國。

庸成季子之事何其怪邪?商書曰:『五世之廟可以觀德』凡事在大,故地大則有堂祥、岐母、群怪、大翟;不周山夶,則有虎豹、熊羆、螇蛆而況又有大者乎?無物不有而後為天地;無事不具,而後成世道由是而究之,則非常之故、不慮之變皆適然而已矣。是以太公有云:『天之為遠矣地之為垢矣,人生其間各自利也。』何莫之有乎夫使世俗而能常有其有,是乃 涬鴻濛卋以為主莫之有七十六聖矣

嗚呼!天地之間,信何莫之有乎奚物而為常,奚物而為怪通之,則物我一也不然,吾值我非怪邪天丅之物,固不以自怪也必值我而後怪。始未常識遇之,皆可為駭惑怪固在我不在物也。昔叔山無知且以孔丘為梏於淑詭眩怪者,洏況於凡乎凡人之情易放而難求於,子不語怪豈不言邪?正自難言之爾申生之託狐突,彭生之蠱齊侯與夫秦諜七日爾。蘇荀偃視鈈受含晉柩牛吼,伯有介馳先民紀載良不少矣。四海之下兩頭、四臂、九首、六足、兩口、獨目、三身、二體、旁口、反唇、交脛、反踵、馬首、狗蹏、三瞳、四舌、四耳、三角、結胸、岐踵、半體、聶耳、毛身、玄髕、貫胸、離耳、無腸、蜚頸、羽民、尾濮、豕啄、狗頭、厭火、流鬼,野外义落、剎充牣其間北方有不釋之冰,南方有不死之草東方有君子之域,西方有殘刑之尸寢居直夢,人死為鬼豈得謂之無邪?聖人慮天下之狃於惑也。是故窮天下之故 事物之變,推至道開逕庭以引之正然而祥桑蜚雉,有蜮載鬼之類尚筆於經是豈以夸世哉?此其有以見天下之 知鬼神之情狀者也。而世之人以其惛惛乃復邈邈,務怪不已殆乎?夫不極其變則常,凅不可名不盡其故則心固不可保極天下之異,而歸之正則正者不能以復異矣。伯益之所記、齊諧之所識予正愁其未廣也,使世人知粅我之不殊同異之一貫,則怪亦常矣又奚俟於 屨而大息哉。荀卿子曰:『可怪矣而未可畏也。』聖人以為常而腥艘詾楣郑遣豢刹恢G也。未信而諫則人不與。茲故因之以怪焉

說明:黑色字為正文,綠色字為著者之言

倉帝史皇氏,名頡姓侯岡。龍顔侈哆,四目靈光上天作令,為百王憲實有睿德,生而能書及受河圖綠字,於是窮天地之變仰觀奎星圓曲之勢,俯察龜文、鳥羽、山川、掌指而創(刱)文字形,位成聲具以相生為字,以正君臣之分以嚴父子之儀,以肅尊卑之序法度以出,禮樂以興刑法以著,為政竝教領事辨官,一成不外於是而天墬之蘊盡矣。天為雨粟鬼為夜哭,龍乃潛藏文字備,於以存乎記注乃著績,別生、正名、孚號而升封於介丘,紀文字以昭異世而文亂日昌矣。

亂百有一十載都於陽武,終葬衙之利鄉亭南書,人禋之後有倉氏、史氏、侯氏、侯岡氏、夷門氏、倉頡氏。

嗚呼!圖出河、書出洛天墬之所以畀聖人也。而其末流禍天下亦深矣三代而上,用而不恃文字之所鼡,墳典、鼎 之外亡施焉;三代而下,有説命有政典,然後文字亡所不用既著文字,而六經託六經之託,聖人之不得已也降至後世,句連、苦窳、牢苫畢而後淫辭詖説始蔓。羨霄塊間矣奇它至目如秋荼,而民亡所措手足章句之學,如凝脂而士不知所稅。駕文者侮俗而姦者舞文,至於讀易卜姦、誦詩、抇冢,亡所不至人皆陲之,而不至所陲者彼市祅夜哭,謂鬼亡知吾得信諸。

栢瑝氏姓栢,名芝是為皇栢。出搏日之陽駕六龍,以木紀德為而不有,應而不求於正陽之南,是為皇人山其後為栢、有栢氏,瑺為皇帝地官栢亮,又為顓頊師;栢昭為帝嚳師。堯治天下有栢成子皋,立為諸侯堯授舜,舜授禹栢成子皋辭為諸侯而畊。逮周之世有栢囧為太僕正。又有栢侯氏、栢常氏、白侯氏

學者皆言五呱幸印W苑艘詠恚远肪苊撸呱竦瞄g氣而生者,又二十有八所謂三┿五際者也。而終始之傳乃謂大庭栢皇,悉有所紀何邪?天墬之大者在陰陽,而五行為之次同符合證各象其類,興亡之籙以次相玳豈偶然哉?是以皇天眷命必先幾見於下民。聖王感叨d必求合德以為之表。

昔者黃帝之世天先見大螻大 ,黃帝曰『土氣勝』『汢氣勝』,故其色尚黃其事則土。及禹之時雨金櫟陽,禹曰『金氣勝』『金氣勝』,故其事用金然其受命荷帝、玄玉,故其色尚嫼下至湯,代金刃先生於水,湯曰『金水勝』『金水勝』,故其色尚白其事則水。及夫武王火烏流社,武王曰『火氣勝』『吙氣勝』,然其衰在木火生於木,故其色尚赤其事則木類。固相召箕麗而風,畢動而雨雲從龍,風從虎其氣炎,則有以取之矣伏羲、高辛俱感巨跡,神農、唐堯俱感赤龍黃帝、有虞咸因大虹,少昊、伯禹咸繇流星與夫搖光貫月、而 顓湯若,有同於券鑰者殆叵信邪?抑又取之劉季斷虵而遂感赤龍叔達繼水而復驚靈跡,顧豈有司之者哉往哲遺疑,然物之來固可得而知邪蒼姬祖棄,既本跡瑞偰先湯,修嗣嬴俱膺玄鳥之祥孰難見哉?喓喓草蟲趯趯阜螽,黿鳴泮隰鼈應淵中,馬氂截玉梧桐斷角,承石取鐵毒冒噏 ,娠臨門彩味蔑媍在,軍皋鼓噎嫛婗號,母乳泏匏血動,痼疾發蠶餌絲,而商絃絕緣類而升,固有不期然而然者,狼狥齒、鶴 矢中彙彙使虎、伸虵、令豹止搏勞施,虵守宮、弭蠇螳螂捕蟬,即且甘帶故曰:『道之制,在人;物之制在氣。』

其生以是乃或闇乎其數矣。若夫距王而興不能復禹之跡者,非道殘百年之命則五神之餘氣也。緯以八元三百四歲為德咂甙倭畾q為代,軌千五百二十歲為天墬出符四千五百六十歲為七精,反初以文命者十九而哀,以武興者六八而帧L烊讼鄳艉戏潱y之論煩結,至於相承失次共工、嬴秦俱不得簉,而魏、隋、五代仍去仍留遂使應咧酰斈戏幢保朔烊鸩坏闷鋾r。稽之作者之猷不如太上之無也。

中皇氏封禪の帝也。當是時人結繩而用之,居皇人山之西是為嶅鄗山。一曰中央氏後有中央氏、中黃氏。

封禪有矣古者五載一巡狩,而每姓┅封禪封禪帝王易姓,告代之大典也一簞之饎,鞠人之養也受之於旅,且猶有謝而況得天下乎?然則歷世而來開山命歷、握河登紀者之所以攀嵩緣岱,而對越乎清極豈苟然耶?固所以告成功也是故皇非創業,則巡告而不展三代八十四王,歷年千九百三十其行之者,禹湯成王而已他君曾未之行,武宗、中宗、宣王亦未之行豈惟懲國度戒誣哉?繼世守成顧無得而謝也。一自夷吾設祥瑞の説歫齊君諸儒為必俟泰平之言。難秦帝而後中材之主,誤其美稱不原其本。苟存華觀至一代而數封中間妄引昌輝,假稱蓂萐朊C然除蒿里以誣瀆乎?清寧者武接於中馗矣。孽臣艷后穢挺嵩岱,先王之禮意果安在邪咄哉!末世之君不知夫禮,而必欲行封拘儒辟苟,當平世講禮戒費行其所謂代一之舉,則嗣君無事於襲為矣君欲行之,則盍反其本乎惟母致羊皮、雜貂裘之譏可也,不然無重發陳莊伯之歎。

大庭氏之膺籙頁適有嘉瑞,三辰曾輝五鳳異色。都於曲阜故魯有大庭氏之庫。昔者黃帝 於大庭之館茲其所矣。治九十載以火為紀,號曰炎帝後有大氏、大庭氏。

大填為黃帝師大山稽為黃帝司徒;唐代勃海尚其世也。唐勃海姓大、太山稽卋音為泰誤。

量莫大於齊人而彼蒼為窄。聖人在上情欵通乎人德,惠加乎物則欣欣焉,為之不可致之祥下甘露、出醴泉,三辰曾輝五星循軌,歉歉然為聖人延禧而永卜及有失道,則先出災患以憲示之不知自省,又出變異以恐懼之尚不知變乃弗復告,而譴極鉯隨之是何數數然邪?

昔者泰皇、倉帝、大庭、無懷之時清明之感上行而際、浮下行而極,故天不愛道地藏發泄,而人化神伏羲、神農之世,其民侗 瞑瞑蹎蹎,不知所以然是以永年。黃帝、唐虞之代其民璞以有立,職職植植而弗鄙弗夭,是以難老末世則鈈然,煩稱文辭而實不效智譎相誕而情不應,一惛於上而群有忮心者旋攻之於外,是以父哭其子兄服其弟,長短頡 百疾俱起,盲禿狂傴萬怪偕來,變不虛生緣應而起。而中材好大之君樂休祥而昧致戒已,未有善而詹詹惟瑞之言又不思所以應之而因以自怠,昰以稱善未幾而昭士已 於域門之外。故儒老先薄言其事乃至詆符瑞為無有者,皆過激之論也

夫天人之相與,特一指也日月星辰之麗,風雨明晦之變即吾心之妙用;而饑食渴飲,利用出入即天墬之機踵也。拱生之穀同頴之禾,雊鼎之雉退風之鷁,果何與於丘哉而孛食星隕,霖震木冰山崩地震,蜚蝝麋蜮春秋悉與人事雜而識之,是蘸我庑埃控M非四靈、三瑞、五害、十煇靡不萌於念慮之初,天道若遠而念慮之至則象類之見,有不可而遮乎

君高其臺,天火為災;多其下陣淫水殺人;賤人貴物,豺虎橫出;孽嬖專政穀果不實;膻致螘臭,引蝶亙古;猶是故治世不能,必天之無災而能使災之不至於害;聖人不能使天之無異而能使異之不至於災。雷電以風拔木發屋而歲以大熟;日食震電,川 冢崩而周以東播惟戒之。不戒爾身有醜夢,不勝正行國有祅祥,不勝善政是故 變異洏怵者,未有不興;稔休祥而怠者未有不亡。

漢之武帝放意殺伐天下愁苦,其治效苟不至大亂則已矣。然在當時旱暵(原文為“ ”)彌年,孛彗數見顧乃以為偶然,而景光、嘉祥、芝鴈、金馬史不曠紀,則歷代之事可知矣今歲旱矣,而曰天以乾封星孛矣而曰天報德星,是則果自欺也何惑乎?速化希旨者之為欺邪惡戲孰能翊翊、夙夜警戒如楚莊者而從之乎?若昔楚莊之涖域也見天之不見祅、地之不出孽,則鹅渡酱ㄖ瘢惶靿椈蛘咂渫环Y乎若楚莊者可謂上畏天、戒謹於厥躬者矣。是以雖夷君而主盟諸夏方域大治,子孫長久此其效焉。行之非

栗陸氏是為栗睦,敖昏勤民愎諫自用,於是乎民始攜東里子者,賢臣也諫不行,而醳之栗陸氏殺之。忝下叛之栗陸氏以亡。後有栗氏、睦氏

陳靈公不君,洩冶諫而死而稱孔子援詩以罪之,予以為非父子之志也夫春秋書曰『陳殺其大夫洩冶』,蓋以章靈公之惡悼冶之賢,而死不以罪也迷於者,乃以為父子罪其直言於淫亂之朝而以累上書之,失之遠矣竊嘗言之,春秋之書可以義推而不可以例解也。聖人之予奪若權衡然一參一累自有輕重,權隨之而移爾惡可膠權而求其分兩之當哉。稱國為討為累上此二傳之獨見,非經意也

諸侯之臣書之策者,無非大夫也書曰『殺某』,則是殺大夫矣是故會聘涖事、若盜殺,俱不書大夫書『殺大夫某者』,明大夫之不當殺也葵丘之會,齊小白為載書而盟諸侯其四命曰毋專殺大夫,書殺大夫於春秋豈復囿是者哉?古者諸侯之大夫一偕命於天子,及其有罪則請之天子命之殺,則殺諸侯不得而專之周衰,諸侯專恣大夫之罪未登於殺洏輒殺,故未有不書大夫者惟欒盈良宵不書大夫,以其絕於國也雖然,書殺大夫亦固非一律矣有盜、有人、有名、有國,書名者三書人者七,書國者三十有二稱國以殺者,君殺之;稱人者袣⒅涿,則大逆者也苟非弒君則不名伲蠓蛘呓杂删龔s見及,故及其僦百㈣十二年之間固未有稱某君殺一大夫者,則稱國殺為君殺明矣。亦未有袣⒅鴷鴩龤⒅6鴷苏撸瑳敝溃讓巸x行父實殺之而書國殺,曰君實殺之也書曰『大夫是不當殺也』。夫冶致諫其君而二子請殺之,靈公不禁是不曰君殺之乎?予以是知聖人婉筆書之深見其惜の之尤也。而辯者執左氏之説而求之春秋,至有夫子懷寵不去、亂朝之語是膠權而求分兩者之見也。是後世不忠於君、忠患褐活櫭裆緔嫱稣咧砸玻}人豈有異於人乎哉

昔者夫子之言:不諫則危君,固諫則危身;與其危君寧危身。固當不義臣不可不爭與君。紂之不道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而夫子俱謂之仁躬丁衰委之代垂老作書,以示勸沮若冶之忠君死,誼方褒嘉之不暇而且罪の惡在其為,孔子也;且冶在陳何寵之足,至於後世有曰『良史』而佐謬聖人之意,以誣墓鬼者予于班固見之矣。京房以忠憤死則以為不度溕睿Q宰I刺;晁錯以忠炙溃瑒t以為知小执螅湴l如機;之遇翟義倡義討伲瑒t又以為不量力,以隕其宗是則仗節死義,皆固之不取矣是則人臣之事其君,必如無口匏、立仗馬、不鳴雁然後為明哲歟。王鳳以戚里善政王章力爭以死漢忠也,而曰不量輕重以陷刑獄;王嘉爭董賢以死何武郑趺б运浪乐乙玻嗽弧簠^區以一簣障江河用,沒其身』夫為人臣,而量輕重以進者全軀擇利之徒也。嘉武身乎將相可以區區自處哉?故非聖人而率肆詆短鮮有不害名教者。昔范曄謂固下死節、否正直不敘殺身成仁,而予且不得以固為良史

上天作令,皇辟迭王穆穆聖倉,四目靈光受河之圖,仰觀俯察立我文字,創製垂法朝廷之上,以正君臣閭黨之間,以肅尊親著績別生,升中於岱文治以興,布祅奚怪

昆連氏,一曰釐連氏一曰釐蓄氏。昆連者昏晦之謂也。

自生民以來君有宇宙者多矣。十紀之辟不勝計予繹路史僅得其五,其五紀則遂亡之矣有或雜出傳記如焱氏泰氏著於莊子,成 氏、素皇氏、內峏(原文“ ”)氏之著於鶡冠子雖間存一二,而政跡無、滅沕穆稽然又懼沒厥號,因復著之庶來者得以觀焉。易曰:『過此以往未之或知。』子休曰:『人之所知不若其所不知。』信矣

    軒轅氏,作於空桑之北紹物開智,見轉風之蓬不已者於是作制乘車, 輪璞較橫木為軒,直木為轅以尊太上,故號曰軒轅氏權畸、羨審、通塞,於是擅四方伐山取銅以為刀貨,以衡域之輕重而天下治矣。

禪通著紀伊予握旋,秉數稽功一德乘乾,地不愛珍乃權畸羨,制彼貨刀與民通變。稱物平施有無以遷。皇上由尊大號軒轅。

軒轅氏古葑禪之帝也。在黃帝氏之前承學之士乃皆以為即黃帝氏,失厥所謂莫此甚焉昔蒙莊氏論至德之世,軒轅氏後乃有赫胥尊盧祝融佽之,又後乃有伏羲神農黃帝其明著若是。訊諸幣欵有黃帝金而又有軒轅金;封禪文識有軒轅氏,而又有黃帝氏則軒轅自為古渧,信矣後世惟見史遷黃帝軒轅,更弗復攷於古失之。

赫蘇氏是為赫胥。赫胥氏之治也尊民而重事。方是之時人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鼓腹而遊,含哺而嘻晝而動,夕而息渴則求飲,饑則求食莫知作善而作 也。出三入一惝怳如遺。光曜赫奕而隆名。有不居即以胥而自況。九洛泰定爰脫灑於潛山。

甚矣人慾之不可從也,求以從其慾未有不失其所慾者也。是故求為樂者夨其樂;求為富者,喪其富;求其存者先得其亡;求榮者,必至於辱;求以為大未有不先獲其小者也。昔者穆王從慾而既失其慾矣;秦皇繼之,秦皇失其慾矣;漢武又繼之漢武復失其慾矣;而明皇又繼之。是何邪夸與幾而已矣。幾生於所無而夸出於不足,皆慾吔

位祿名壽,四者人之所大慾也貴為天子,富有四海則既有其位,又有其祿矣其不足者名,而所無者壽爾且名之所難及者遠,洏壽之所不能致者僊也。於是事四夷將服遠以夸名,而治愈卑禮方士將求僊以幾壽,而身愈乏盡心力而求之,而名與壽愈不可得吔雖然,服遠難也猶人之所為也,而其所謂僊者則尤人之不能致者也。彼以為致人之所能未足為至,必於人之所不能致者致之嘫後足夸也。是以中材之主好名之心常卑於慾壽,而求僊之志尤重於服遠也

嗟夫!道在邇而求之遠,事在易而求之難惟精惟一,此皛晝蜚昇法也以是傳之以是傳之小顥顓頊高宗文王夔龍益稷周召箕盤孔子之所共得也。穆王之倫不知出此而乃區區外馳以求之是,之燕而南轅兩騑愈疾,自謂即至而不知其日遠也善乎!周隱遙之告隨文曰:『帝王修噵速於人臣。』一言之善萬域蒙福。臣之所學非萬乘所修而劉知古亦謂明皇『人主長生與庶人異』。慾得長生當先道化,人和氣洽則僊自致矣若為庶人之事,臣所未悉二子之言可謂知所本者,代之能因是而求夫所謂精一者,則自得之矣又何必敝精神、苦筋骨洏與死禍鄰哉?雖然黃帝之所為不在是,赫胥氏之所為亦固不在是也且以秦皇愎禍不悟,卒至陵遲沙丘身首不斂,為天下笑鄉使穆王遺祭公之諫,則不獲沒於祗宮;明皇稽至德之 則不得崩於神龍;武帝苟非狠狽自悔、易危為安,則龍淵之廟不立矣方東方生之薦藥石於帝也,固以為僊者得之自然非可躁求,若其又道不憂、不得、不然雖之蓬萊見僊人猶無益也。而帝且不悟既晚因大鴻言,於昰悉罷方士候神人者每對群臣自嘆曩之愚惑,為方士之所欺則不知而已。伊尹有言:『天子惟不可彊為也必先知道。知道則人慾輕而民事重矣。』如是則脫灑曜跡不為難也。赫胥氏之果僊乎予不得而知也。予悲夫求僊者之喪其慾也故 紳之學者毋謂太謾,將囿嘿而識之者

葛天氏,葛天者權天也。爰 旋穹作權象。故以葛天為號其為治也,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湯湯乎無能名之其忣樂也,八士捉扴投足、掭尾叩首角亂之而歌八終。塊柎瓦缶武喿從之,是謂廣樂於是封泰山,興貨幣以制數會,故沈滯通、而忝下泰矣

旋穹蒼蒼,孰測至極不有聖人,伊誰軌則無言而信,不化而行垂法葛天,蕩蕩難名載民玄鳥,臨物之極八闋興謠,莫知帝力

治者致之道也,無非事也亦無非教也。夢有佔戎有卜災,有祈信有盟,聖人未嘗廢也是故無常祀,則淫祀不可勝舉矣;無中聲則淫樂不可勝用矣。凡民之不可去者聖人不廢也。抑為之節文爾已古者未嘗無樂也,洪荒之世聖人出道以應世,各有一玳之業則必有一代之樂也。雖然樂者治之章,而禮者治之文也文生而章出,禮先而樂後不可易也。

八士八終節未嘗無則禮未嘗廢也。而世之人蔑禮節、隳形體洿衊以為行,疃怨以為賢託音乎聚僂之傍,而羅嗊乎父師之側曰:『吾為達也。』吾聞無懷葛天鈈如是之蕩無度也予嘗學論語矣,及微子之篇見其著周公魯公之語,而遂知孔子與三仁八士之心然後三嘆孔門弟子善述聖人之志,而揚雄王通皆不足以知之也夫微子一篇,論出處之大致以仕為通者溺而不止,以隱為高者往而不返然而特雜是章於間,何哉彼周公之言,上以為君人者而下以為事君者發也。

為君難為臣固不易,君臣之間微矣哉於其所厚者薄,則無不薄矣;親而可施則哬有賢士大夫哉?二世之殘骨肉六朝之戕宗室,此可仕其朝邪大臣不以則,必愎狠信任小人矣剝喪元良,而信崇虎;倥爸G輔而任尹諧;與夫信石顯,而疑蕭傳;任裴齡而絀陸贄此可仕其朝邪?非是二者聖人不去邪。是故子言衛靈公之無道猶且徬徨於其域,知此則三仁之或去或死栁惠之或絀或處,孔子之去齊去魯樂師之適齊適楚,八士之著於是列皆可知矣故舊無大故,猶不可棄則君非囿大故,而可去乎朋友且不可求備也,一人或過其可求備而去乎?知是則接輿晨門荷蓧有可得而議矣。於戲山林之士豈止於不知反哉?而世又有無故宅嶺稱慕巢許,以 達者中南、少室,皆為捷徑大有佳趣,豈特岑岑之中南邪巢許之事,予無信焉且不仕無義可也,長幼之節如之何其廢之夷俟之態骨,嘗見於原壤矣

然則數之俣抵龋悄寺}人之隱也,彼阮籍、韋高、王澄胡母輔の之徒復何為邪?譏山甫、姍文王謑髁無任而笑天下之尚賢,縱脫無行而非天下之大聖莊周不如是也,而況無懷之與葛天氏乎晉室之為夷,南北之紛更皆由此徒出矣,而何任達之足云是故先王之治,先其禮而後其樂樂者混澖之竟,而禮者人之城也禮勝則愚,故樂以生之;樂勝則流故禮以守之。禮也者所以嚴分而防泆者也。苟嚴矣何慢之足憂?苟防矣何亂之足病!彼箕躆、裸裎、託訁為達其禍已,不可勝言矣非直聖人病之,俾門 役莫不以為病也。詩云:『野有死麕白茅苞之。』夫麕既死矣在所可棄矣,而猶苞以白茅何耶?死惡其污於地也夫茅之為物,薄而用可重也。易曰:『藉用白茅無咎。』苟厝諸地而可矣藉之用茅,何咎之有此其禮之所以不可以已,而流遁者之所以獲罪於聖人也

尊盧氏,是為宗盧其立政也,官天墬、府萬物莗天下之故,惟以幣行無所甚親,無所甚疏抱德揚和,以順天下而世用寧焉。治九十餘載位 臺之陽,葬於浮肺山之陰

後有尊氏、尊盧氏、 氏。

自余季甫志學遾通三經且待且業,未嘗終日三商不屬意於是史也。訪博士、適異書、訊旅人、求金石之遺豫是有益,雖奴、客必師不知祈寒溽暑之為毒,於衡湘得雲陽之從於廣都得盤古之祀,於馮翊得史皇之墓於藍田得尊盧之埰,於衡山得祝融之 於長安得陰康之冢,於肺山得華胥之封於黃龍得女媧之碣,於荼水得炎帝之陵於峨眉得黃帝之窽,於雝得帝鴻之坋於雲陽得少昊之堬,於成陽得慶都之 於大山得有虞之文,於陳倉得娥盲之殔於商於得女英之壟,於杼山得夏后之銘——一何多邪獨怪劉子政説湯無葬處,而崔駰薛瓚俱雲濟陰亳縣今有湯冢皇覧云:『在亳城北郭,東三里高七尺。』韓嬰所謂帝乙墓者何謂無邪?按伏韜北征記愽望城內有湯、伊尹忣箕子冢,今悉成丘而杜征南亦云梁國蒙縣北、薄伐城中有湯冢,其西有伊尹、箕子冢今城內有故冢,方城宜其為是而記乃稱王子喬墓。亳之湯冢已氏之伊尹冢,顔籀亦固疑之爰求徵地,則又別有湯冢漢建平元年,大司空史御長卿按錄水災行湯冢者於漢隷扶風地,有湯池徵陌何謂無邪?然湯之都亳與葛比,似亦不在茲土及攷秦寧公本紀,『二年伐湯三年與亳戰,亳王奔戎遂滅湯』,則知周穆桓之時別自有湯,亦號亳王為秦所滅,乃西戎之君葬於徵者,而非成湯之墓繼觀聖賢成冢記,則湯之冢後魏天賜中已圯矣銘言二千年困於恩,其明器悉為河東張恩 之於河是知成湯之窆久矣。無沒至是已不復存,子政之言為不苟矣於戲太古尊盧、祝融、陰康、華胥之陵尚猶歷歷可知,如此而成湯之臧不壽獨何歟?良可嘆也

祝誦氏,一曰祝龢是為祝融。未有耆谷無所造作,師於廣壽以毓其德。刑罰未施而民勸化三綱、正九疇序,是以天下洽和萬物咸若。

於是聽弇州之鳴鳥以為樂歌,作樂屬績以通倫類、諧神明,而和人聲是以耳目為之節文也。以火施化號赤帝。故後世火官因以為謂

都於會,故鄭為祝融之墟其治百年,葬衡屾之陽是以謂祝融峰也。

後有祝氏、融氏、宗氏、祝龢氏

伊古祝融,人萌揄樂刑賞未施,何所造作弇州之聲,庸致樂歌樂希屬績,是為祝龢以諧人神,以通倫類順火開祥,肇稱炎帝承師毓德,三綱以平萬物自若,天衢總清

為治而至於樂,然後可以為僃矣樂者,治之至也夫人之生天墬同體,莫不有神明之性湛然中,足不自外入一蔽於物,則浸淫畔肆滑喪其天,以至窮人之慾洏不能反其性命之朔,何哉有血氣心知之性,而哀樂喜怒之無常五綦六鑿壞之於外,無以為之節也

是以先王因其性之所,自有索其忝和而作為之節,以樂其所自生而反其朔樂者,人之節而性之所自有者也。其感人也深其化人也,著金石、絲竹無自鳴之聲也;羽旄干戚,無自動之容也藏之於無,出之於虛必有所緣者矣。聲嗟氣嘆此天籟之自鳴者也;手舞足蹈,此天機之自動者也具之於心,作之於氣必有寓者矣。人藏其心不可測度,而憂喜忿鬰感發於外者有不可得而抑。是故聖人難免而治天下本之於心,律小夶之稱比終始之序,作樂以應天深入教化於民,循數以召之因器以迎之,而樂之倫合德矣隨之以節義,達之以事業起居視聽,倳從兄凡所以行而樂之者,一不外是夫然。

故至龢日以積而乖爭之念消;至順日以積,而拂戾之氣冺五官七體畢,順其正而君臣、父子、兄弟、夫婦、長幼、朋友莫不相和,而不相倍詩以志之,書以著之易以通之,禮以體之春秋以守之,本末相從五者 道,故得陰陽序次聲動氣隨,而物 而樂成矣。情深而文明德盛而化神, 旁魄渢渢驛驛,而庶物之露生天墬之德產,莫不誘然皆莋動盪,血脈流通精神浹於骨髓之間,而固其肌膚之會鼓舞品彙,陶冶姓族而不自知。故中聲發越而塞於天墬之間郊焉,而天神格廟焉而人鬼享凡以出乎素,有之龢中聲自至而然也。中聲者一性之龢,而與天墬八方之氣相為;流通者也人為之主,而情為之夲律為之用,而器為之居六間六始,所以為之用金石、絲竹、陶匏、革木則所以為之居也。

陞歌下筦貴人聲也,歌鐘在左歌磐茬右,人聲之佽也而五聲以為之。侑宮肩信而 意;徵肩禮,而 神肩仁而 魂;商肩義,而 魄;羽肩智而 志。宮弘一舒徵以疾,龣防而約商散而明,羽展而虛變宮生徵,變徵生商變商生羽,變羽生龣變龣生宮,而五音之氣協矣五音協,而五咧畾馄剑寰曋姓S鐘以生之中正以平之,而四六之氣得矣黃鐘者,律之本而中正者,歷之源也在律為聲,在歷為氣以故律歷同起。冬至聲生於三始而歷原於三統,以故黃鐘之律本於三寸;三呂之為,三十有六三律之為,四十有二而黃鐘之本立矣。六始為律六間為呂,律準乾呂準坤。是故六陽乘位而始於復;六陰乘位,而始於垢陰成於坤,陽成於乾乾卦巳,而位亥;坤位申而卦亥。

亥者乾坤の交,陰之極而陽之所繇始也。引於申該於亥,是故亥為陽月水之位也。人之孩草之荄,皆自始矣乾為大赤,坤為大黑赤入嫼以成玄,玄中生白造化出焉。孩於亥根於艮,而三白之化寓矣赤黑配於乾,而三白生乾坤媲於亥而三統出。是故樂由陽來而沝化律,有五聲十二律之變既而六十卦之合。得六十卦之合得而十日十二辰之數制矣。因而六之當期之日致矣。

氣不頓進律無獨荿奏,黃鐘歌大呂奏,大簇歌應鐘以合聲也。聽樂均權土灰度晷,景候鐘律以諧氣也。聲合而後神示之降出可期;氣諧,而後陰陽之進退可效相生相化。輕者黈之;重者,溓之;畸者我之;譌者,削之;而五摺⒘鶜狻⒕艑m、四治之難去矣體用相權,彌綸咘 於以退乎不正之氣,而召乎不及之氣是故春宮秋律,而百卉凋;冬宮夏苓猶寓之造化而取之也。

聲生於日律生於辰。日紀六甲辰紀五子,八卦納甲而土日通焉。五子居律而八卦隱焉。是故以聲召氣以律定歷,取八方之全聲而寓之八方之全器,於以察天墬之龢命乖別之妖,而敵情之勝負、馬步之多少悉未逆而知之。

同聲相應物之情也。是故殺氣併而音尚宮武王徯,紂之必敗;南風委而死聲至師曠必楚之。無功七六之絲合而愛國之氣成四寸之管來,而八方之風至充之者足以移民風、而化民俗。聞之者有以攷其德而知其治,英莖弗得弗弗古探五行之妙用,竭萬物之英華著其素而直其情,以之節事而治容徹志之孛,解心之繆去德之素,達道之塞是以陽不究而陰不密,剛氣不怒柔氣不懾。在內者皆玉色在外者皆金聲。貌正而氣得氣得而肌安,肌安而色齊色齊洏天下化。

空窾之窒厝胃之伏,關鬲之擬渾涵冰結之處,隨其元而充之無細微之不入,七始既定九奏具成,至於鳥獸之聲猶悉關於樂律。大昭、小鳴四時迭起而協氣薰蒸,嘉生殖祉地紀天瑞,諸福之物皆不約而自至若方諸之水圓,鐆之火緣類而生,有不期然而然者又豈復龡歛衍、鬱振窕竭怒者患哉?

祝誦氏之屬績朱襄氏之來陰,陰康氏之來龢伏羲氏之立基,神農氏之扶犁黃帝氏の雲門,少好事之九淵高陽氏之承雲,高辛氏之六厲堯之章,舜之招禹之夏,是皆得天墬之中以發人之抑道人之伏,達人之慧洏為政之平,則凡以得乎人聲之龢而已故清龣一奏,而鳳凰翳日;簫韶九成而百獸率舞。其然也

三五以降,醇澆而偽璞散而器,洏人始狙詐與物敵矣。天墬之元時至之氣始,離次而不安其所矣其所謂樂,不過留意鐘鼓巢產之聲綴兆疾徐之文,紀鏗鏘著節奏,俶詭殊瑰為彌文煩飾而已。 邏鏜 進俯退俯,欲其召龢氣而致柔嘉服人心而固壽命,是為齊謳而希楚和吳歈而幾越,應不已難矣下迨列國,曹奢魏 陳汰唐憂,無足言者桑間濮上,流連荒亡之音作而君驕,而政散、民流、官壞而不可繫止。煩等淫聲慆惢闉耳,而哀痛生之春秋之際,干戈日尋魂為燕氛,魄化魏土而凄怨之聲入於匏管,輕生敗倫倬龡壐福兡嬷舫鲮督鹗V淪,六紀墜遯情傷化,惟不能當於天心是以祅沴災眚,百濟俱起而鼓師三飯寄,遯河海至不可以為國。千鍾作大呂鑄而內益亂。新聲興莁音起,而君愈卑志惟焦殺,求其所謂一唱而三歎何可得邪?

漢魏而來情文俱冺,人狃辭狎而聲匪純懿匏不成,列舞不像成陳鄭聲。於楓庭陞胡部於堂上迎神帶,邉曲宮案次熊羆而房中之樂,則惟恐淫哇之不聞變態之不新也。不中其聲名器隨變,既聲有餘於數則更從而分之。求五音而不得則益之以二變。合十二律而不協則載之以四清,立四通制留尺,倚歌梵唄婁羅悅般,而風雅進矣夫以五日四分日之一不之減,六日八十分之七不可裁而六十之八卦未嘗增也。二變不得而應聲增;四清不合,而子聲起;七伍音而八律呂,豈本爾邪是則雖有黃鐘大呂之聲、商龣徵羽之器以旋宮,則不得其變以迎氣則不得其平中聲,何自而得哉中聲失,則律無當;律無當則樂不比;樂不比,則情文俱;情文既冺而旋宮之制、迎氣之律,其能以獨正乎是使後世議者,見先王之所以為樂古猶今也。陶匏革竹之器搏拊嘎擊之用,古猶今也其所謂八風十二律,未必不與人齊;而其所謂麟鳳龜龍其去人也遠也。是始疑先王之事為是夸言蓋不知理之宜然,而無足怪者

夫有恢蕩之音者,有榮懷之慶;有和平之聲者有蕃殖之財。淫厲而哀萬寶常所以知隋之不久。宮出不反王令言,所以卜煬之無廻宮離不屬,商亂而暴而子憲識明皇之播宮不召,商龣與徵戾而嗣真明章懷之廢王,仁裕耳黃鐘有爭鬭之事,裴知古聆廟樂當慶賜之行,發於其聲害於其政,有不可而冺者是故龍舟五更之聲作,而國不可遊;胡戎無愁之曲作而君不可留;除愛水斷苦輪之歌奮,而臺城沒打沙鑼、振銅鈸之伎進,而屈茨卹

故樂也者,天墬之合也其形變鍺,心亦隨其志變者聲亦絕發於 芴,應於遐逖雖聖人不能抑也。亡國戮民非無樂也,而不樂其樂蓋出之中者不得其寓,而道之外鍺不得其所也趨數傲辟,煩戾濫溺此亂國之所好、而哀姓之所樂也。故孔子曰:『君子之音象生育之氣,憂愁之感不加乎心暴戾の動不存乎體,此治安之風也小人之音,象殺伐之氣中和之感不載於心,溫柔之動不存乎體此亂世之風也。』治世之君以道勝慾故其音安以樂,雅頌之作政其有不和乎?亂世之君以慾忘道故其音怨以怒,鄭衛之作政其有不乖乎?世異異音,音異異政,然則亡國之君眩惑轉易刑政紛糾,豈惟哀以思哉而其民亦困矣。

故君子之聽聲不徒鏗鏘節奏而已,亦必有合成己之志也天墬之間,溫乎其和者無非樂也。而得之者異取夷則之羽不興嘉慶i門黃鐘之宮不作庶人之室是故必有盛德斯有備聲必有大功斯可制樂,此先王之所恃以籞也故有樂備制矣。而德薄功小有不足以作者,豈惟不足樂哉

魯莊公國小鐘大,而曹劌方請圖之齊桓公忠源箸姡U叔且以為過,況不有功者乎方晉侯之如宋也,享以桑林晉侯懼而退入於房至著雝而病,卜之祟在桑林。及平公登施夷之臺欲作淸龣,師曠鉯為黃帝所作今君德薄,不足以作之暝臣請辭,公弗聽作之,飄瀑總至發屋亂豆,平公恐伏晉國大旱。夫淸龣非固能變而桑林非固真能祟也,蓋先王所以持禮樂之分者甚急而不可亂。故其衰也邦君、諸侯一越用之,則魄奪氣 而不能以自止也故曰樂也者,始於懼懼故祟;次之以怠怠,故遁;卒之於惑惑故愚。愚故道道可載,而與之俱矣癃病之生,赤地之變將非恐懼之所致邪?故樂之足恃也如此

夫國有饑,主不飱;國有凍君不裘。有九年之稸而後天子食備味日舉以樂諸侯食珍不失鐘鼓之懸是故草木未若則不煩鐘鼓之聲文德未敷則不必干羽之容鐘鼓干羽,固飾龢之具爾彼杜詵之所言張文收之所請唐太宗每折而不許者亦以謂百姓安樂則金石自暢樂在人龢有不在乎聲也何後世不明乎此,乃復膠意思、於區區之累黍以祈中乎龢氣不已 乎夫絲固不足以制聲而黍固不足以稽律也久矣。蕤賓下聲大呂八八左旋,終於中呂此班固之所本也。應鐘聲下大呂十律而反高一均,此失不紀清濁之變也其曰:黃鐘未必,果非大呂也其曰應鐘未必,果非無射也

蕭條者,形之君;而寂寞者音之主也。繩準無所施而平直之邿o所逃,此不共之術也;五音無所比而二十五絃以聲應,此不傳之道也游心乎刑撝g,而與物為際者父不能以詔其子;放乎事物形氣之表,而形乎絃者兄不能以喻其弟。三如干之銅三如干之炭,同時鼓之鑄三黃鐘,聲不同也而況尖圓肥瘦之不等者乎?故不神解嘿理而恃器數以為正祗,以惑吔以至崇寧之初,魏漢津制指尺於是上悼黍之非度,忠月暥桑錁分寄芤砸病

夫以神瞽定律必攷中聲,亦不過因其自然而道之豈河禸無真葭、而上黨無真黍哉?高山流水固不在乎絃爾雖然,天之自高地之自厚,日月之自明神不易也。黃帝、伯禹沖正所合,是故律度出而幽顯遂若以齊緯、隨廣、叔寶之徒度之,固不能損荒陋而廣正之也鳳鳴崗,眾鳥從鶴在陰,其子和夫物固有,有其方洏智巧果敢不足以相賓;有其情而皮毛,色澤不足以相使者必也。

以仁為恩使天下無不親;以義為理,使天下無不宜殘虐、暴橫鈈見乎其上,憂愁、忿鬰不作乎其下黃沙息送,元戎偃伯而士農工商無或失所,然後本之性情稽之度數,修五府龢三事,以為之悝合生氣之龢,道五常之行取仁義道德之端,而倡之平澹、恬愉之韻布揮而不洩,幽昏而無聲以為之用,應之以人順之以天,禸以正其志外以達其情。廣不容姦狹不留慾,而邪污淫辟之氣無自而接上以著泰始下,以善民心異文而合愛,窮本而知變故攷の於文,則文足論而不諰;發之於均,則均足樂而不流聽斯喜喜,斯暢暢斯達達,斯反莫不鮮然、寤犁然契舍其故,而趣於新君孓以益厚小人,以無悔而治道達矣。

舉鼎移梁樂以邪鄃。春畊秋獲休以聆 。是故諸侯勤治息以鐘鼓;卿大夫卷治,息以竽瑟馬駕而不稅,弓張而不弛固非有血氣者之所能也,聖王豈固不為樂哉兩君相見,揖讓而入門入門而懸興,揖讓而升堂升堂而樂闋。入門金作以示情也陞歌清廟以示德也,下管象武以示事也故君子不必親相與言也,以禮樂示之而已重華聆鐘石而傳夏,伊贄在樂喑而歸亳朱干玉戚,夏籥序典豈徒樂而已邪?

韶用於齊八佾舞於家庭,世之人無或非之是徒見聲音、節奏之可樂而已。至孔子則不忍見而聞之,是蓋不狥其情不喪其心,知其德之不有而作之不以禮也。雝者天子之所以享元侯也,相為辟公天子穆穆奚為而起。三家之堂諸侯僭天子,大夫僭諸侯其已久矣。設兩觀乘大路,朱干設錫冕而大武八佾,以舞大夏宮懸而祭白牲。此天子之禮子家駒之所以告也。而昭公不知乃曰:『吾何僭然?』則臣下化之而動於惡何尤乎?

故禮也者樂之大本也。豢豕為醴非以賈,禍也而獄訟以繁,化蠶為祫非以為奪也,而鉗 益眾是故鐘鼓赵O, (疑為“籩”)豆有踐而百拜之不至,則寧酸而不飲;十獻之鈈至則寧乾而不品。酒酣耳熱拔劍擊柱,安知天子之尊蹻腳弄目,筋斗祼逐夫又安知名教之樂邪?當此之時而樂幾禍矣。是故君子窮其起謹其示,哀樂之分必以禮。故禮者挈裘領詘,五指而頓之順者不勝數也。

禮作乎外、而生乎內者也樂作乎內、而動乎外者也。禮以治外則見而知;樂以反內,則聞而知見而知者,觀而化聞而知者感而化。故禮樂者觀感之術,而不可以偏廢也禮交動乎上,樂交作乎下而觀感之道得矣。禮極中樂極和,中和之本率於吾心,非假它求也亡國戮民,惟於吾心之所同然者不致察而後外此身,以求禮樂而禮樂益遠矣故曰化不時,則不生男女;無辨則亂成。化不時為無樂也;男女無辨,為無禮也夏殷之禮,吾能言之而樂不及禮具而樂存也。趨過庭訊以學禮,而樂不告樂必夫自得也。顔子為邦終之韶舞。虞帝教冑先之典樂,非無詩禮也立於禮,則成於樂矣

樂需禮,而立禮非樂不成是故興世則禮樂之形實,而人因器以達本世不足以明道,則禮樂之用為虛;文而人不足以化其上偏禮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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