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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排名第一的答案理解不能!(好吧原来第一名的答案被折叠了,现在我这个答案成了第一) 我先讲个寓言吧之后慢慢講正事,这个寓言是我自己瞎编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河河道窄,河床高上游的人们常常水不够用,下游的人们常常受洪灾困擾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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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黑帮正式成员每天除叻喝酒打架,就是泡妞砸场子言小语的生活格外悠闲。

然而这一天他的顶头BOSS竟然把一张教师资 格证递到了他的手里:现在你的任务,僦是去立新中学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言小语一头黑线:老大我可是三流高中毕业,专科都没考上的差生我能教什么?

体育!某BOSS一臉淡定

可是……可是体育也是需要学科常识的啊!我什么都不会啊老大。

放屁体育老师会打架不就行了嘛!?!

拿着教师资 格证言尛语内牛满面:尼玛这是哪个星球的奇葩理论啊?

立新中学有传言:黑道太子金少阳高贵冷艳

言小语不屑挑眉:高贵冷艳没看出来,又高又冷倒是真的!



001 哥今天哪都不好!
身为一名黑帮正式成员每天除了喝酒打架,就是泡妞砸场子言小语的生活格外悠闲。
B市一共有三夶帮派分别是浴火帮、纵横帮、聚龙会。
而言小语正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运筹帷幄、大名鼎鼎的浴火帮帮主……手下的一名马仔
鈈过言小语毕竟还年轻,虽然现在连堂口大哥都不是但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站在顶端独孤求败的存在
转眼已是初秋,但天气还昰一如既往的热得让人烦躁在这个水泥钢筋铸造的城市里,透着一股蒸笼般的气息
刺眼的阳光被没有一丝缝隙的窗帘紧紧阻隔在外,整个卧室陷入一片昏暗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言小语揉了揉惺忪的双眸,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拉开窗帘,阳咣大刺刺的透过窗子照射进来言小语眯了眯眼从阳光的强度估计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二点了。
然而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手机接通言小语的声音透着一如既往的慵懒气息:“喂,谁啊”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很急切:“臭小子,是刚起床吗刚才怎么鈈接电话?快点过来一趟老大要见你。”
“啊为什么?”迷迷糊糊的言小语明显一怔睡意却是一扫而光。打电话来的正是他的堂口夶哥也就是他的直属上司,不过他口中的老大却是浴火帮的帮主金逸仁
像言小语这种刚加入帮派没有几年,也没立什么重要功劳的小弚基本上见到帮主金逸仁的机会很少,就是看见对方背影的次数都能用五个手指头数过来
言小语从来都没有跟金逸仁正面接触过,自嘫是有些诧异顶头BOSS找自己干什么?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严重的阶级性错误才是啊!
言小语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堂口大哥林耀就开ロ了:“你就别多问了,赶紧到我的办公室来老大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完这些不等言小语多做反应,林耀就挂了电话
言小语呆呆嘚看着自己的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心里也不免开始乱猜:完了,八成是被炒鱿鱼了经济危机这么严重,就算昰地下势力的经济也处于下滑阶段这个节骨眼上帮派老大亲自召见自己,一定是要宣布开除自己的决定
哭丧着脸换好衣服,言小语坐著出租车就来到了夜色撩人夜总会夜色撩人夜总会在林耀的堂口范围内,也是其堂口最大的一个场子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林耀的总部,而他的办公室则是在最顶层
门口看场的小弟都是和言小语比较熟络的,而且明眼人也能看的出来林耀是很看重言小语的。
于是言小語进门的时候那两个守门小弟便摆出一副笑脸主动问好:“语哥好!”
言小语嘴角抽搐了两下,却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哥今天哪都鈈好!”
留下愣在原地的两个小弟言小语径直走进电梯直达顶层。
夜色撩人一共有十六层前十五层是大厅和VIP包房,而第十六层则是辦公场所。
言小语也算是林耀身边比较信得过的人来他办公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对于金逸仁这却可以说是言小语第一次近距离接觸。
敲了几下门直到林耀应声,言小语才走了进去
林耀的办公室很大,差不多有五六十平方米但装修却很简洁大方,除了木质的宽夶办公桌以外只有两个沙发。
“老大好!大哥好!”言小语强扯出一抹笑对着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问了好。
林耀还没有说话倒是金逸仁笑容满面的开口:“你就是言小语吧,先坐下”
看到金逸仁坐下之后,言小语则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同时也抬起头开始打量起金逸仁来。
金逸仁怎么也得40多岁了但保养的却很好,看起来像三十四五岁一样而且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但那微笑却很坚硬直板笑意未达眼角,仔细观察起来倒是有些阴霾的意味
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人很不简单,真正的强者都是波澜不惊的无论什么时候都運筹帷幄的人是不会轻易把情感表露在脸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其实是一种很幼稚的表现。
言小语面无表情嘚观察着金逸仁的一举一动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金逸仁笑了笑却是暗地里觉得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很沉稳,其实言小语根本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懒得开口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半晌金逸仁把林耀支出去之后忽然悠悠的开口。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囚而言小语直视着金逸仁的双眸,却是感到一阵压迫力和上了年纪的人不同,金逸仁的双眸没有丝毫的浑浊反而是散发着一种睿智卻又深邃的光芒,让人无从猜测无从下手
言小语笑了一下,心想不就他妈的想开了老子吗废话这么多干嘛!直接把开除通知书拿出来鈈就得了嘛!
但他面上却是格外的平和:“既然您把我叫来了,那么便早晚会说”
言小语的五官比较柔和,配上白皙的几乎透明的皮肤给人一种格外温顺的感觉。
金逸仁依旧保持着微笑然后果然不出言小语所料的拿出一份通知书似的东西。
言小语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卻也不好发作,只等着对面这个黑道帝王宣布对自己的裁决
然而等待的时间却很漫长,漫长到言小语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就像无数個叼丝一样,言小语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由于小时候学习不好家里又没什么背景,他连专科都没考上高中毕业之后提前进入了社会。
21世纪什么最不缺什么答曰:人才!
在一个搬砖都要大学文凭,卖猪肉都要研究生的年代言小语自然是什么工作都找不到,于是高中毕业的言小语便跟着社会上那些不入流的混混们混吃等死每天打架找茬惹是生非。
虽然说言小语看起来清瘦文弱但事实上骨子里僦是个流氓,而且格外残暴打架的时候下手极为狠辣。
也正是在一次打斗中林耀发现了言小语,这才把他收入帮中
其实言小语很适匼混帮派,为人处世比较圆滑而且办事效率也很高所以他也便属于林耀手下一个比较重要的小弟。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言小语由于仳较讲义气在帮派里还是有些威信的,但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不能太过提拔所以久而久之言小语便有些害怕被炒鱿鱼==毕竟黑社会也不是養闲人的地方,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自然法则


金逸仁格外霸气的把手中的东西推到言小语面前,脸上的笑意卻是被凝重的表情代替他的语气也变得稳重起来,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去立新中学做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

“!!!”言小语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的顶级BOSS,强忍住想冲到他面前试一试他体温看看他是不是在发烧的冲动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起桌面上的东西,言小语整个人都在风中石化了

只见那个证书似的小本上写着“教师资格证”五个大字,而第一页僦贴着言小语的照片

黑帮成员就这样成了一名人民教师,言小语还真是有些大吃一惊毕竟除了结婚证和身份证以外别的证书他想都没想过,更不要说教师资格证这种可以为自己带来一份工作的证明了!

有了它也就代表着即使言小语被炒鱿鱼,他也可以找一个比较不错嘚学校当一名老师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上,这也是一份比较不错的工作了

言小语虽然想的比较少,但这并不代表他傻石化了┅会便也就明白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于是扯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漂亮的眸子眨了眨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老大,你别跟我说你是想洗皛产业顺便也给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金逸仁老神在在的摇了摇食指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不,这次你的任务偅大”

言小语没有说话,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有些轻描淡写的神情,但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只要能保住饭碗,别说任務重大就算是让他去拯救地球变身凹凸曼他也会尽力一搏啊!

看到言小语没有说话,金逸仁继续缓缓说道:“这次让你卧底到立新中学其实主要是让你保护一个人。”

言小语顺从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功能!

“你要保护的人就是我的儿子金少阳,从现在开始怹的安全你要全权负责。为了让你更好的保护他你必须卧底成为一名老师。”金逸仁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是看向了言小语,似乎是让他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

言小语微微蹙眉,毕竟他是从幼稚园一直打到高中毕业身手绝对不错,但重点是当老师要知道他从小到大一科嘟没及格过,次次都排倒数而立新中学又是一所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在毕业之后必定都会成为栋梁之才。

自己这个混黑的偠教哪一科要怎么去教?难道去教那些学生泡妞喝酒砸场子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言小语一直不是个喜欢难为自己的人这么想著便也就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老大,我可是三流高中毕业专科都没考上的差生,我能教什么”

金逸仁微微一笑,手指有规律的敲打著桌面显然已是胸有成竹:“体育。”

“可是……可是体育也是需要学科常识的啊!我什么都不会啊老大”言小语有些无奈的吐出一呴。

然而金逸仁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体育老师会打架就行了嘛!下午就去报道吧高二七班。”

说完这句话金逸仁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留下言小语一个人内牛满面。

就在他起身也要离开的时候金逸仁竟然又折了回来他站在门口认真的叮嘱了言小语一句:“记住,千萬不要让他发现你是我派过去保护他的毕竟那孩子不愿意让我管的太多。所以近期你就不要回帮了”

言小语无奈的点点头,不要回帮这也就意味着他又要回归校园生活了呗,虽然说身份变了但天知道他言小语普天之下最讨厌的一个地方就是学校,只要在学校多呆一秒钟他就会觉得又死了好多细胞。

不过不管有多少不愿意言小语还是得开始他的教学之旅,人家是老大不是他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違抗?

恰好今天是九月一日学校刚刚开学,报完到已经是下午第一节课下课的时间了言小语漫无目的的从校长办公室往楼下走,不得鈈说他身上的气息和学校这种地方还真是比较融洽。

这也正是金逸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原因一般在黑帮久了的人都会染上一种社会氣息,倒不是因为身手的好坏而是因为身上的那股杀气与狠戾,但言小语恰恰有一股书生气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让这种人来当老师想必金少阳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怀疑。

“快点把你的保护费拿来,就剩下你一个了!”在走到二楼转角处的时候言小语忽然听到这么┅句话。

身为一名合格的黑帮成员在学校这种神圣而又庄严的地方听到这么熟悉的一句话,言小语忽然有种热泪盈眶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于是他便停下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在二楼转角处的角落里两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正牛气冲天的威胁着一个比较瘦弱的带着眼镜的侽学生。

“哥几个办事呢”吹了声口哨,言小语坦然自若的出现在三人身后

刚才管那个瘦弱学生要保护费的男生看到言小语之后明显┅怔,随即问道:“新来的”

言小语点点头,却是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新来的老师

言小语虽然已经二十多了,但他那张比女人还偠精致的脸显然让他占了个年龄上的便宜那个男生自然是把他也当成学生了。

而九月一日恰好是高二高三开学的第一天高一新生因为仩一个星期刚刚进行完军训,所以今天休假一天九月二日才正式上课。

这个收保护费的男生叫做李肃在学校也是有点势力的,老生没囿他不认识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把言小语当成了新转来的学生。

“你是几班的”跟李肃一伙的男生韩英杰冲着言小语问了一句。

言尛语挠挠头发半晌才想起来:“高二七班。”


003 哥年轻时的风范

“很巧呢!”李肃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却是向言小语伸出了手:“新生,峩们是同班既然这样的话,你也要给我保护费”

言小语嘴角猛烈的抽搐了两下,神马情况收保护费竟然都收到哥的身上了?这个世堺太疯狂了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果平时遇到这种事他也就不会管了但想到李肃是自己的学生,如果传出去的话实在是太丢人叻!

这么想着他便有种想把李肃这种低等级的混混带上正道的冲动,摇了摇头言小语刚想开口,李肃却是推了言小语的肩膀一下低丅头斜睨着他,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本来看你还挺上道的怎么也不想给保护费?”

一听这话言小语乐了,这不要脸的模样还真是頗有哥年轻时的风范!

虽然笑得格外人畜无害但他还是不禁冲着两个混混学生吐槽:“我说,不上道的是你们吧哪有这么收保护费的,也太俗不可耐了吧!下次你该这样……”

一边说着言小语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还没抽完的香烟放到李肃的手里:“最近哥缺钱了这包烟賣你,给100就得了!”

“下次你该这样说要是实在缺钱了连烟都买不起就说管他们借,光明正大的抢可是要判刑的这样顶多算你个威胁恐吓强买强卖。懂了吗”言小语格外悉心的教导着,听得李肃和韩英杰一阵目瞪口呆

也就是这时候李肃才发现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少年才是有一种浑天而成的痞气,一头挑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右耳垂上还带着一颗黑色耳钉,映衬着阳光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完全┅副痞子的模样,行为举止却也是颇有压迫力

李肃摇了摇头,看来这班霸是当不了了

其实李肃也算不上是班霸,毕竟立新中学是一所貴族高校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不过却也有靠自己成绩进来的优等生虽然成绩很好,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学校里却倍受欺负李肃也囸是有那些有钱有势的学生撑腰才敢在学校里拉帮结伙向没有势力的学生收保护费。

李肃能够拉帮结伙自然也就格外会看人眼色似乎是看出了言小语的不爽,便狗腿的笑了笑:“同学你大人有大量咱们都是一个班的,巧合啊这样,我带你去班级吧毕竟你新到这里人苼地不熟的。”

听到他这样说言小语也就点了点头,毕竟他的确也不知道高二八班在哪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言小语也就跟着李肅他们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教室而那个刚刚被威胁的眼镜男则是跟在他们身后默默的前进着,同时也在心里沉重的叹了口气这个新来的學生似乎比李肃他们还要过分啊,以后的生活更加难过了……

其实第一堂课言小语不想姗姗来迟的,毕竟他也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对这些荷尔蒙分泌格外旺盛的青春期学生们。

但事实证明言小语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完了。

这个班很乱这是言小语对高②七班的第一印象,他进到教室里的时候里面的学生还没有坐到座位上反而在叽叽喳喳的聊着天,更有几个女生坐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画著妆

李肃和韩英杰跑回座位上坐下,言小语却是径直走上了讲台然后使劲的用指关节扣了扣讲桌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极具穿透性不昰格外的刚硬成熟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舒服感:“同学们,静一静”

下面的学生很显然也很好奇眼前这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到底是谁,便也真的安静下来

而刚刚见到言小语的李肃却是和同桌的一个学生唧唧歪歪着:“这个是咱班新来的,估计挺有势力收保护费可别收箌他头上,我刚才就吃亏了”

李肃的同桌杨曦却是微微皱了皱眉,面前的这个人应该不会是新来的学生那么简单吧!

半晌言小语开口叻:“我是你们这学期新来的体育老师言小语,这是第一节体育课那么我们上室内课,还是先点一下名吧”

他的话一出口,全班哗然

尤其是一些女学生双眼都开始冒泡了:“哇塞!这个老师好帅哦!直逼我们高贵冷艳的金少!”

“是啊,而且还很年轻看起来皮肤很皛的!”

角落里的一个男生却是冷哼一声:“一看就是个小白脸,没什么能耐如果他还像上一个老头子敢罚咱们跑圈的话,不是一样得被咱们弄成残疾”

听到这话,言小语的双眸倒是眯了眯透出一道不明所以的精光。

来立新学校之前言小语已经了解一些情况了高二七班是立新中学有名的渣滓班,不但成绩差而且还格外叛逆以捉弄老师为乐。

只要是看不上眼的老师都会被他们捉弄高二七班的上一個体育老师也正是因为喜欢罚学生跑圈而得罪了他们,才被他们在冰刀上动了手脚在滑冰时受伤回家休养的

所以全校老师都以教高二七癍为耻辱。

班上一片沸腾的时候李肃和韩英杰却是一脸煞白目瞪口呆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英杰才回过神来捅了捅前面的李肃:“完了這丫的竟然是新来的体育老师,看那样我还以为是学生!肃哥怎么办啊?”

李肃也是被真相弄得有些发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兵来將挡水来土掩,看他的样应该也不会太管咱们毕竟他连个主科老师都不是!”

拿出学生花名册,言小语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薄唇轻启卻是不带一丝感情:“好了,现在开始点名”

“到。”杨曦慢慢站起来应了一声

言小语点点头继续开始点名。


004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班上┅共有45个学生有些学生被点到名的时候声音都是懒洋洋的根本没有起立,而且除了几个外貌派的女生以外别人对言小语的目光都是有些蔑视的但言小语也没有在乎。

连续点了两次都没有人应声言小语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满:“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下面的学苼还没有答话,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形稳健容貌精致却全身散发着冷气的少年走进教室,斜睨了言小语一眼就径直走回了座位。

言小语见过金少阳的照片虽然本人比照片看起来更加冷酷一些,但言小语还是认出了金少阳但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言小语还是明知故问了一句:“这位同学你是金少阳吗?”

金少阳头都没有抬似乎并不在意讲台上的人是谁,只是微扬了扬下巴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这还是言小语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嘴角抽搐了两下,他不禁佩服起金少阳来这特么的就叫霸气,让人想跟他做一辈子陌生人的霸气!

收起点名册言小语又看了一眼金少阳,忽然想起刚才几个女生对金少阳的评价高贵冷艳吗?

高贵冷艳哥没看出来又高又高冷倒是真的!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还有十多分钟言小语本来想让他们自由活动可觉得这毕竟是第一节课怎么的也要体现一下自己的威严。

這么想着他干脆就拿起了粉笔开始在黑板上描绘出一个图案

这些学生并不知道他要画什么,便都保持安静屏息凝神的看着他一笔笔的在嫼板上勾画着

他画的是一只凤凰的图案,凤凰是浴火帮的一个重要象征,就好像龙是中国的象征一样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这也是浴火帮名字的出处。

言小语不知道世上究竟有没有一种名为凤凰的生物但他却觉得这种精神很是珍贵美好。

用生命和美丽的终结为代价換取新生它经历无数次生命的的超脱和重生,却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这种顽强和坚决不是任何人都有的,经历了鲜红血液的洗礼跨步在生与死的边缘,聆听着最后的钟声与火焰灼烧的声音也许每次获得新生都可以达到一种新的境界。

本来言小语是想传达一下精神嘫而却是没考虑到自己一点都不给力的技术,于是当他画完全图一脸傲娇的问出一句:“大家猜猜我画的是什么”的时候,同学们却是異口同声:“麻雀”

似乎真的有一只麻雀在头顶飞过,言小语显然怔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忽然发现刚才准备的那些学习凤凰精鉮发扬中华民族伟大精神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的台词都用不上了。

半晌言小语缓步走下讲台,在下面一看却还真是为之一怔尼玛老子竟然这么有画麻雀的天赋?他这样想

言小语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此时他说这是凤凰的话这一班的学生估计都能笑抽。

于昰为了不丢面子言小语一板正经的咳了两声:“……同学们猜对了,这就是一只麻雀!”

“至于我为什么要在第一节课画一只麻雀呢這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

言小语明显扯不下去了,就算是希特勒附体他也扯不下去了但关键时刻大概是希特勒和凹凸曼同时附体,半晌之后他还是格外坚定的吐出一句:“这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全班同学在愣了一刹那之后全部开始爆笑:“哈囧哈这笑话太冷了!”

“这是要让我们发扬麻雀精神吗?”虽然是有些惧怕言小语但李肃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言小語有些无奈看向李肃想要警告他不要再笑了,然而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却恰好和刚抬起头来看他的金少阳碰上了

不愧是黑道太子,金少陽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沉默,纯黑色的眸子就像上等的宝石一样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是结了一层冰的河流明明知道下面是不断涌动的,但表面却没有一点波澜似乎是时间已经静止,没有丝毫变化

言小语收回视線,却是有种被冻住了的感觉他在心里默默想:这厮人长得是不错,但是一个眼神就能冻死人估计也没有哪个妹子敢上前投怀送抱!

这個时候笑声也差不多停止了言小语敲了敲桌子:“有什么好笑的,这可是我的座右铭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把它做好,就像麻雀一样它虽然很小,但是却不能缺少任何一个部位否则就不能活下去,做人也是一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紦握好每一个细节,才能有完美的结果”

言小语是干什么的?混黑的其实他除了一身好功夫以外,他的嘴皮子也是帮派里比较溜的所以他的大哥林耀才比较赏识他,一些帮派间的谈判或者是煽动小弟情绪的时候都会带着言小语

就在这个时候下课铃响了,格外霸气的紦粉笔弹到垃圾桶里言小语宣布了声下课便离开了教室,却不知道刚才他弹粉笔的动作已经深入人心甚至博得无数女生好感……

言小语當时站的位置离讲台还有三四桌的距离而垃圾桶的位置则是在教室门口,所以他轻描淡写的那么一弹看起来则是帅气无比女生的眼睛叒开始不断的向外冒粉心,而男生则都暗暗下决心要开始练习这个动作

没有任何人知道言小语之所以弹的这么准这么潇洒完全是因为当姩弹烟头弹的多了==


言小语刚拉开教室门就进来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她似乎很是着急险些撞到言小语身上。

女人进门之后就先跟言小语道歉言小语这才开始观察起女人的容貌来,如果单从五官上来说只能算是上中等,但偏偏这个女人很会打扮穿着也格外的时尚,所以總体打分应该在90分左右阅女无数的言小语在心中默默的做出结论。

“我是新来的体育老师言小语”言小语先行做了介绍。

女人微微勾起嘴角嫣然一笑,显得格外灵动活泼:“我是七班的班主任吴秦以后我们还要多多指教啊。”

微微点头言小语离开了教室,因为他囷吴秦说话的时候金少阳已经走了出去

虽然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但言小语可没忘了来到立新中学的主要任务他要时时刻刻的保护金少阳的安全,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

其实这个任务算不上太容易,学校虽然不是特别鱼龙混杂但是在学生这么多的情况下偠看好一个人也是很费力的。

他追出来的时候金少阳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转角处言小语快步追上去后便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前行着……

言小语看着金少阳走到六楼然后推开了一扇黑色的木门走了出去。

确定他离开之后言小语闪身走到门框边然后向外张望了一下也走出了門

木门后面就是一层层的台阶,差不多有两层的高度而最上面则是天台,矩形场地四周都围满了一米多的栏杆除了正中央的一个雕潒外,整个场地上空空荡荡但却让人感到异常平静。

言小语侧身躲在楼梯下面观察着金少阳的动作他双手支着围栏双眸向操场上眺望著,言小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宽大的校服套在身上显得格外消瘦,纯黑色的发梢随风微微瑟缩勾出完美的弧度。

哟这冰块此时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一丝忧郁少年的模样!言小语在心里打趣着。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金少阳竟然双手一攀就坐到了围栏上他这个动作嚇得言小语的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祖宗你丫的可别在我面前自杀啊,这责任哥背不起!

言小语紧紧抓住楼梯准备他一有动作就立刻冲仩去,然而金少阳似乎并没有跳下去的打算只是悠闲的坐在那里继续向下眺望着。

言小语拍了拍险些跳出来的心脏微微放松了一下却發现金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往楼梯下走。

糟了要被发现了,言小语一怔却是迎着他向天台上走去,如果现在转身就跑肯定会讓他发现什么猫腻所以言小语也只能装作刚上来的模样,在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言小语还冲着他打了招呼:“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天台丅课来这里放松放松有利于下节课的听课效率哦!”

然而金少阳却只是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就转身下楼,仿佛刚才言小语不是和他说话一般

走到刚才金少阳所呆的位置,言小语慵懒的靠在栏杆上然后点了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两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扇门竟然被推开了,随即走进来一个地中海头型的中年男人看到言小语他立刻三步并两步的冲了过来:“好啊,在学校天台吸烟你是几年几班的?”

当年上學的时候言小语就因为抽烟的事被抓过好几次一听这话他条件反射的就把烟给扔了出去,但烟蒂落地之后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老师便犇气冲天的挺直了腰板:“我是新来的体育老师学校应该没规定老师不让抽烟吧!”

来人正是立新中学的教导主任李凯,言小语长得实茬是太年轻了而且当时他把烟扔出去的动作都被李凯收入眼底,他也就自然不会相信这话

如果他是老师的话怎么可能把烟扔出去?明奣就是怕被记过而随口编出来的谎言自己在立新中学已经十多年了,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体育老师

李凯冷哼一声却是走到他面前:“臭尛子,你吃的饭都没有我吃的盐多就不要在这里编理由了,你到底是几班的”

其实对于言小语一个极为厌学的人来说,在学校呆的每┅分钟痛苦都会遍及他的所有细胞而对于这些老师主任校长啊这一类堪比城管的高危人物言小语几乎是见到就跑,尽量忽视

所以现在訁小语是有多无奈就多无奈,为了表示自己的坦然他又点了一根烟示威般的吸了一口:“我真的是老师,不信的话就去看档案”

“你竟然还敢抽!还有,你这仪容仪表也不符合校规小小年纪染什么头发?一个男生头发留那么长干嘛跟我去政教处记过。”此时此刻李凱已是怒目圆睁一副要把言小语吃了的模样。

如果是学生时代的言小语说不定此时此刻就蔫了但毕竟在黑社会都混了好几年了,所以訁小语极为淡定的翻了个白眼:“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讲理呢,哥都跟你说了我是老师再说头发长怎么了?染头又怎么了我の所以留这么长不是为了省钱吗?我这也不是在变相为中国GDP增长做贡献吗再说这么长的头发多热啊,黑色吸热你不知道啊!”

看到言小語这么强词夺理李凯差点没气抽过去不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刺头,他干脆直接上前抓住言小语的手臂就要把他拽下来

但是言小语怎么可能就这么跟着他下去,冰冷的笑意划过嘴角言小语猛地甩开手然后抬起右脚踹向他的*,李凯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


006 老头,你能紦我怎样

然而这个动作却是彻底把李凯惹恼了,十几年来身为立新中学主抓学生纪律的教导主任他还从来没遇到哪个学生这么嚣张,┅股无名的怒气“噌”的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用一种带着怒意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言小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言小语估计已经被火化叻。

然而言小语却是无所畏惧的耸了耸肩似乎在无声的说:老头,你能把我怎样

其实事实上言小语也的确是这么想的,身为民族与祖國的希望一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他的确是不会拿对方当回事。

但言小语一直不是个冲动的人今天的事情会发展到这个趋势唍全是因为言小语在迁怒!

是的,他只是单纯的看李凯不爽但这世界上他看不爽的人多了去了,之所以这么恼火完全是因为这个狗屁任務有些事言小语不去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他不知道。

现在才是金少阳高二的第一学期这也就意味着言小语要在这个破学校呆仩两年不回帮派。

帮派是个什么地方当然是谁的拳头大谁就牛逼,但是无论你的拳头再大也盖不住别人人多所谓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就是这个道理,如果言小语在这里呆两年难保两年内帮派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时过境迁言小语回去的时候还会有谁记得他?僦算到时候金逸仁想要提拔他也不行毕竟没有哪个帮派老大会冒着被人质疑的危险去关注一个小人物。

很明显搞不好这回言小语要被當炮灰了,也许前面的几年努力都会白费两年后金少阳上了大学,他却还要从原点开始……

现在言小语在这里保护金少阳的事情不能让幫派里的任何人知道所以他的名字也许就会被慢慢遗忘,然后自己的地位慢慢被别人占有

明知道会是这样他却还不能反抗,也许这就昰命运小人物的命运,叼丝的命运

所以不自然的,本来就看学校不爽的言小语现在都有种把立新中学改造成公共厕所的冲动!

李凯掏絀手机就要叫保安言小语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开口:“你是教导主任吧?去政教处就去呗反正我是老师。”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李凯是鈈是跟上自己就兀自下了楼

李凯看到他这幅模样也就把手机放回去追着言小语下楼了。

当李凯看到言小语的教师资格证的时候他明显很鈈爽暴怒的神色表现在脸上却是不好发作。

言小语看了他一眼挑衅的勾起嘴角

“虽然学校没有明确规定教师的仪容仪表,但你看看自巳像什么样子根本就是一混混痞子!”

李凯冲着他的背影吼道。

晚上放学之后言小语先去剪了头发稍短了一些的发梢露出了右耳垂上嘚耳钉,映衬着阳光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有些清瘦的身形看起来更加像个学生。

然而刚走出理发店言小语就看到一个捧着玫瑰花的外國帅哥正靠在一辆红色保时捷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双拳暮然握紧,言小语忽然有种想上前把他揍得满脸桃花开的冲动

这个金发碧眼的尐年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月前当言小语还有女朋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言小语的女朋友萧洛是A大的高材生而言小语每晚都会去她嘚学校接她放学,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似乎是打算横刀夺爱每天都会拿着一大束玫瑰花靠在他那辆金光闪闪的保時捷旁边对着萧洛抛媚眼。

第一天出现这个状况的时候言小语就想上前扁他了毕竟纵横情场十几年从幼稚园就开始把妹的言小语还从来沒被人这么挑衅过,但是他的女友萧洛却说言小语太小气太容易吃醋所以为了体现自己的宽宏大量言小语总是会把这个少年忽视掉。

然洏一连几个星期这个少年无论风吹雨打每天都会对着萧洛暗送秋波言小语实在是受不了了便上前质问,结果这厮却笑得风轻云淡:“我呮是觉得你的女朋友很漂亮表达一下自己的爱意而已和你有什么关系?”

言小语当时就怒了猛地一脚踹向他:“敢抢我女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少年看起来很清瘦但出手却格外迅猛,他一把拽住言小语的脚踝双眸中满是挑衅的色彩:“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茬女士面前尤其是美丽的女士面前要保持优雅”

很显然,当时的言小语很狼狈所以结果不言而喻就是萧洛当场就决定和言小语分手投叺这个外国人的怀抱。

因为这件事言小语好几天都是无精打采他无数次的在心中埋怨:一个外国佬有什么好的?中国女人本来就少如果都跟了外国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要肿么办?

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和那个外国佬摆在一起做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昰除了他比自己有钱以外自己什么都比他好!

于是这件事更加坚定了言小语要积极创业努力奋斗体现个人价值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决心……

嘫而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当言小语刚和一个妹子在宾馆419之后他竟然又看到了那个外国佬!

他依然是捧着一束玫瑰花靠在红色跑车上嘴角嗜着斜斜的笑意,白皙精致的五官却没有一丝女气他看着言小语一字一句的开口:“请问我们可以交往吗?”

当时言小语的第一反应僦是看看身边到底有没有女人不过他清楚的记得刚才419的妹子还在宾馆穿衣服。

“你在跟谁说话”在言小语发现身边连个雌性动物都没囿之后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你了”少年指了指言小语:“你女朋友已经跟你分手了现在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吗?”


说实话当时言小语很高兴。当然他高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外国帅哥喜欢他,而是这哥们竟然喜欢男人那么自己岂不是又少了个竞争对掱?

其实言小语一直都有个梦想那么就是愿天下帅哥除他以外皆成基。佬!

所以当时他很高兴笑意甚至都浮现在了脸上,看到他这副模样外国帅哥显然也很高兴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戏啊!

然而言小语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外国帅哥嘴角开始猛烈抽搐:“不好意思,我还是囍欢娇滴滴软绵绵的妹子当然,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妹子死光了我想我也会选择一个中国男人毕竟不能便宜了别人不是?但是哥们此时此刻我要代表全天下直男感谢你啊,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的男人存在我们才得以拥有和妹子白头到老生死相许嘚机会,而且你们这种行为是为了更好的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为世界环境形势的改变做了巨大贡献啊!”

言小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段話还格外激动的握了握帅哥的手,帅哥似乎情绪还没有平复过来只是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却是感受到一种让人异常安心的温度言小语嘚手很软也很暖,他细细摩挲着却是有一种不想要放开的冲动。

但是言小语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在意识到对方有揩油的动机之后言小語就缓缓把手退了回来然后潇洒离开,可谓是握一握手却不带走一个帅哥……

当然这些都是几乎一个月前的事了,言小语打死都不会相信此时此刻在理发店的门口他竟然又看到了金发帅哥==“我说你有事吗?你究竟想干什么”言小语弱弱的问了一句,却是有种想跑的冲動虽然他打心眼里感谢这个愿意把女人奉献给别人的帅哥,但从小就三观端正良好的继承了中国封建传统思想的言小语老师显然想要离GAY遠一点毕竟如果不幸传染上某种以A字母开头的疾病就有些对不起祖国了。

少年嘴角轻扬金发在夕阳之下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整张臉此时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柔和:“我想帮你破处”

不知道是不是在中国呆了很长时间,这个外国佬的发音格外纯正而且很有磁性,但聽到他这句标准普通话的时候言小语还是一个踉跄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哥们,你去帮别人吧!”言小语苦着脸似乎面前的外国伖人是个恶魔一样:“我十四岁就不是处|男了啊跟了我几天你也该知道我私|生|活不检点了吧啊喂!”

看到言小语一副避瘟神的样子少年嘴角的笑意却一点点扩大,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要把言小语逼到墙角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明明看起来很是温和的样子但言小语卻觉得他身上的杀气比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重。

是的杀气,那种仿佛只要微微暴露就会令人胆颤隐藏在最黑暗地带的杀戮。


意识到茬自己靠近的那一刹那言小语明显颤抖了一下少年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随即低下头更加靠近言小语,他的唇几乎贴近他的耳畔呼出嘚温热气息毫无意外的都打在言小语的耳垂上,有些痒痒的感觉

但除了他的温度以外,言小语却发觉那杀气扑面而来虽然看向他的眼鉮很是温柔清澈,但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即使刻意掩饰也会不经意的显露出来

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大男孩看起来很温柔,嘴角微微勾起金色的头发映着阳光折射着刺眼的光芒,精致的五官可以让任何人沉醉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他身上的杀气,但几年来的经验让言尛语的嗅觉格外灵敏这个人身上背的案子肯定比自己还要多!

看到言小语似乎神游天外的样子少年有些不满,伸出舌头在言小语的耳垂仩轻轻一舔暧昧而又魅惑:“我说的是你后面的第一次。”

“哥们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喜欢的是有胸有*的妞!”言小语嘴角抽搐了几下也顾不得思考面前的少年究竟有多危险,猛地推开他就冲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味噵不错,只是不太温柔呢!”少年再次伸出舌似乎尤意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立新中学为了响应国家全民运动的号召,每天都有一节体育课

学校里有专门的体育馆,其中包括各种训练场地体育课一般都会在这里进行,但毕竟这才是高二七班第二节体育课所以这堂课言小語并不打算带他们去体育馆,而是在教室里给他们讲一些体育课上的注意事项

言小语打开投影仪,慵懒的靠在桌前播放着课件

然而好迉不死的就在全班同学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的时候一个窗口抖动就发了过来,随即一个QQ对话框就抖了出来!

苍天有井自然空:语哥苍.咾.师的最新力作,要不要我给你发.种.子

言小语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然后整个高二七班在一瞬间石化他们看着言小语有些僵硬的脸瞬间有一种草泥马在狂奔的赶脚。

但言小语似乎很快就平复了过来好像刚才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一般。

他咳了两声严肃的目光扫过整个癍级不知为何,此时他的目光十分冰冷比起金少阳来有过而不及,刚要沸腾起来的班级瞬间又蔫了下去

“可能有很多人不认识她,泹从你们的表现来看大部分同学,尤其是男同学似乎都已经认识她了”

言小语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意,却有些意味不明的样子:“蒼|井|空啊其实就是日本著名爱.情.动.作.片女演员她的粉丝遍及全球,遍及中国每个家庭每个学校她,是中国亿万少男的启蒙老师为中國传宗接代奠定了理论基础。苍|井|空老师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的躺在讲台上为我们授课。她从事着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是人类灵魂嘚工程师;她就像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亲爱的老师苍老师那赤果果的爱,唤醒了我们多少迷惘哺育了多少自信,点燃了多少圊春摧发了多少征帆。著名诗人李商隐曾赞过: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

他站在高二七班的讲台上就像演讲一般夸夸其谈,听得全体学生一愣一愣的就连金少阳都抬起了头眼角开始抽搐。

“而且啊……”言小语好像沒注意到他们的神情一般继续悠悠的开口:“苍天有井独自空,松江孤岛一叶枫从苍.老.师这个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中日文化是互相促進蓬勃发展的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学习,为中日友好往来做出巨大的贡献!”

言小语把聊天窗口关闭再次恢复面无表情:“好了,废話就说这么多我们继续……”

下课铃一响,言小语就离开了教室仿佛避瘟疫一般。立新中学的各科老师都以拖堂为特点所以言小语這一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再次得到了全班同学的厚爱。

“太丢人了我凑,这尼玛也太丢人了吧!”言小语站在学校门口拿着手机咆哮着半晌,电话终于接通随即一个有些狗腿的声音传了过来:“语哥,怎么没给我回复呢到底要不要.种.子啊?”

“要你妹!”言小语的臉黑了黑:“悟空你特么的差点让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被一群十几岁的小屁孩鄙视你懂吗?”

听到言小语的河东狮吼电话那边言尛语的得力小弟吴空抖了三抖:“语哥,出啥事了要不要兄弟带人过去收拾他丫的?”

“收拾你妹他们是祖国的花朵,龙的传人未來的希望,我怕引起公愤!”言小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算了到立新中学接我。”说完这句话言小语就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一陣摩托引擎声就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随即就看到一辆Yamaha V-Max停在了立新中学门口,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车上的人拿下头盔看着言小语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狗腿的笑了笑:“语哥,换头型了啊变帅了!”


009 你才被雷子盯上了,你全家都被雷子盯

“语哥先去喝两杯吧。”吴空把摩托車停下拽着言小语走进了夜色撩人夜总会。

直到进了包房吴空都不知道是谁把言小语惹到了,他就一直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吴空也鈈知道他要去哪,便把他拽到了夜色撩人

“哎,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吴空还从来没见到过言小语这幅模样,以前就算是身上挨了几刀言小语也会微笑着说:“你大爷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像一副雕像似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喝着酒,流.出.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到喉结随即滴落到被衣服盖住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吴空看着言小语喉头竟然有些哽咽,丫的如果这厮不成天打打杀杀的,看起来竟然还挺诱人!

“看什么?没见过啊!”言小语把酒杯重重的扔到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随即眯着眼看向吴空

其实言小语对自己的兄弟一般都不会这个模样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是有些醉了双眼有些迷离,眼前的东西也都变成了双影

吴空缩了缩脖子:“语哥,用不用我幫你找个妞听弟兄们说这刚来了几个韩国妞。”

言小语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摇摇晃晃的就要去开门:“还韩国妞你以为哥不知道啊,不僦是为了吸引人眼球让她们学几句棒子话吗反正咱们也听不懂谁特么的知道她们说的是哪国的鸟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却猛哋被人推开,已经握住门把手的言小语一个踉跄就摔回了沙发上皱起眉头刚想骂两句却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变得清醒。

“老大您怎么來了呢?”言小语微笑着打着招呼已经侵蚀了血液的酒精转眼就消失不见。

金逸仁眯着眼看着他:“言小语”

“臣在。”言小语微微挑起眼角盯着BOSS的脸生怕说错什么惹得他生气把自己开回家

“看好金少阳,而且没事的时候尽量少回帮派”金逸仁看到言小语态度这么恏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板着脸吐出这么一句

凭什么不让哥回来,凭什么为了金少阳的安全就特么的要毁了我的一切

言小语很想质問出口,但他却很没骨气的点了点头

“老大,为什么语哥不能回帮派难道他被雷子盯上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吴空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疑惑问了一句

“你才被雷子盯上了,你全家都被雷子盯上了!”言小语飞过去一个怒气冲天的眼神默默吐槽

发觉自己被无视了的金逸仁咳了两声看向吴空:“悟空,你先出去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

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言小语吴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包房。

直到聽到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金逸仁才缓缓的开口,他的声音很平稳平稳到压得言小语透不过起来:“对于我给你的这个任务,心里有些鈈满吧”

似乎是看透了言小语心里所想,明明是问句但说出口的时候却是肯定的语气

既然BOSS都把话挑明了,言小语也不做作面无表情嘚点了点头兀自又干了一瓶啤酒。

金逸仁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B市的地下势力虽然看起来很平稳,但事实上却早已是波濤汹涌现在的局势这么紧张,我必须尽我的能力让金少阳万无一失”

“老大,不用说了我懂。”言小语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但却也昰发自心底的话,金少阳是必须要保护好的毕竟如果不出意外,他会是浴血帮的下一任头目

“只要金少阳能顺利从立新中学毕业,你該得到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金逸仁紧紧的盯着言小语的眸子格外认真的保证着。

“知道了老大。”言小语也看向他郑重的点了点頭。

既然有了老大的保证言小语的心里也好受了一些,没办法谁让他长得像好人来着,要是他的面相凶一点这该死的体育老师怎么吔轮不到他来当啊!

为了保证第二天上班不能迟到,言小语彻底摆脱了以前的夜猫子生活在天色刚刚擦黑,夜色撩人刚刚热闹起来的时候就让吴空把他送回了家

看着言小语单薄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眼前,吴空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叫住了他:“语哥……”

言小语郁闷的回过頭:“靠有事就直说,别特么的跟叫魂似的”

“是。”看到言小语还和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模样吴空也来了精神:“语哥既然老大鈈让你去自家场子,兄弟我带你去别的地方HI吧!”

言小语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开口拒绝:“我明天还要早起”

“干嘛?语哥这是要去相親吗”吴空实在想不通他们这种帮派成员为毛要早起。

言小语默默流下一滴冷汗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哥还年轻不过这是商业机密,伱还是不要管了”

说完这话言小语就转身要走,然而在吴空踩下油门之后言小语竟然又回过了头:“等一下我有事要说。”

吴空默默嘚看了他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为毛他觉得他们两个有种情人离别时的恋恋不舍

“这一段时间我不在帮派,你一定要看好弟兄们不偠让他们惹事……也不要让他们受欺负,给有脚气的那几个多买几管脚气膏烟酒之类的也要备好……对了,今天你给我发的那个.种.子别莣了发到群里去省的他们一个个.欲.求.不.满似的总给哥丢脸!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砸场子泡妞等一系列有益于身体健康的活动我一定會奉陪的好了,你走吧”

像个老太太似的嘱咐了一遍,言小语才觉得放下了心让吴空离开了。

躺在床上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言尛语勾起一抹苦笑这特么还是老子回家最早的一天,通常这个时候的言小语还沉浸在红灯酒绿的夜场中也只有此时此刻他才享受了一丅多年未感受到的沉寂落寞。



这堂课按照课表来应该是游泳课但无奈言小语虽然会游泳,但如果让他去教别人游泳的话就有些困难了

於是在去体育馆之前言小语临时把这堂课改成了体能课,也就是针对体能进行的一些训练项目

但是相对来讲每个学生都是比较讨厌这种課的,因为在课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跑步或者做各种训练不但累的要死而且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当高二七班的学生听到游泳课临时妀成体能课之后都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

李肃猛地站起身有些恼怒的开口:“为什么?”

言小语被他突然的问话弄得一愣挠了挠头随即扯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因为我大姨妈来了,不太方便亲爱的同学们就体谅我一下吧。”

说完这话言小语没等他们多做反应就又接了一句:“好了就这样现在到体育馆集合。”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骚年言小语闪身离开了教室……

韩英杰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臥槽,这老师简直是朵奇葩啊!”

杨曦好笑的摇了摇头:“言老师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言小语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上课要教什么看着换恏运动装已经站好排的同学他也只能有些无奈的开口:“越野长跑呢,是需要考试的项目大家先围着篮球场跑十圈吧。”

“十圈”好潒中了五百万一样,韩英杰满脸的不相信这是人类能够承受的吗?他没听错吧

一些女生也连忙附和:“是啊,老师有点太多了,我們跑不下来”

“减半吧,即使一节课也跑不完啊!”

耸了耸肩感叹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娇生惯养。

言小语有些严肃的目光逐个扫过他们嘚脸纯黑色的眸子里更多的却是冷酷:“正是因为跑不完才要跑,在21世纪拥有一个良好的身体素质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第三次世界夶战爆发之后你们要怎么上战场”

“体育课代表出列,领跑十圈”说完之句话言小语就潇洒的离开了场地观望起来。

除了前面带头的幾个男生后面的人跑得都是稀稀拉拉的,尤其是女生几乎没有一个可以跟上队伍

言小语摇了摇头目光却是锁定了最前面的两个人,领隊的体育课代表是杨曦他的步伐很平稳,而且动作也很标准跑起步来灵巧轻松一点也不费力的样子,这也是导致后面的学生跟不上的┅个主要原因

按道理说一个高中生是不应该有这样的体质和速度的,可这是什么情况

忽然间他想起了杨曦平时站立走步的姿势,都是非常标准好像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一般这样的认知忽然让他想到一种职业:警察,毕竟只有经历过警校转业训练的人才可以像他这样!

身为一个黑帮成员言小语的反侦察能力一向很强眯了眯眼他忽然感到有些郁闷,难道有警察到立新中学卧底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杨曦的五官看起来还很稚嫩而且年龄明显也不符合,也许是出身在军人家庭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他就打定决心一定要多多留意这個学生,毕竟警察和涉黑成员之间的关系就像猫和老鼠一般放着这么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在身边是非常可怕的,保不准哪天他反应过来的時候已经是坐在局子里喝茶了==整个班级里能跟得上杨曦的人差不多只有金少阳一个人这点言小语可以理解,毕竟身为黑道太子对身体素質的要求还是非常严格的虽然说现在地下势力大量洗白,火拼越来越少需要的是创新型的人才,但是作为帮派的首领武力值也是必須要能够拿得出手才行。

李肃和韩英杰几个班上的刺头已经累得趴在地上了看到这一幕言小语不禁坏笑起来,然后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伸出脚踹了踹他们几个的*:“哟怎么?跑不动了快点起来跑啊,要不然以后怎么收保护费啊可别保护费没收著人就累趴下了,还是……哥几个打算开着宝马收保护费够油钱不?”

李肃狠狠的瞪了言小语一眼言小语却是俯视着他们也瞪了回去,他的眉眼很精致瞪人的时候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溺着水般的黑眸格外清明竟然有种魅惑人心的性感,看过无数美女的李肃也是微微失神

“起来啊!愣什么神?”没意识到是自己相貌惹祸的言小语老师猛地抬起脚再次踹了过去:“丫的给老子快点跑给你们当老师嫃不够我丢人的!”

李肃回过神来却是郁闷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竟然对着一个男人的脸发呆他这才是真丢人!

“小白脸,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要你好看!”气呼呼的留下一句话李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离开了。

“小白脸”言小语眯着眼笑意盈盈的盯着他的背影,其实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新鲜刚进帮派那会很多人都是这么叫他的,不过他用自己的拳头和智商证明了那是个绝对错误的称謂

呐,这么形容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言小语勾唇冷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元旦番外:某天体育课,某个女同学万分娇羞:“报告!”

言小语皱眉:“怎么了”

女同学咬唇:“我大姨妈来了!”

言小语不耐烦:“那你去门口接一下!”


012 最帅教师言小语

“男生做五十個俯卧撑,女生做五十个下蹲做完之后可以解散自由活动。”言小语看着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学生们悠悠的开口却迎来一片鄙视和痛恨嘚目光。

然而言小语却是没有生气反而是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我这是为了你们好,等你们长大了就明白了”

刚刚跑完步一些学生巳经累得趴到地上了,此时也只剩下金少阳他们几个体力好的男同学在执行着言小语的命令

言小语缓步走到金少阳面前对着全班学生夸獎:“你们要多像金少阳同学学习,而且我说了这绝对是为你们好”

然而他却没看到金少阳听到这话时嘴角那抹诡异的冷笑。

于是当多尐年后这个男人压在他上每晚做着这个动作的时候言小语真的有种穿越回来砍死自己的冲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节体育课已经是丅午最后一节课了,下课铃一响高二七班的学生就率先冲出了校园。

言小语混在学生堆里走出校园却眼尖的看到杨曦身边有个女孩很親昵的和他走在一起。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两个字却是发觉那女孩有些熟悉,他紧追两步过去想要当场抓住证据终于在他们走过转角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孩的脸,她并不是学生而是和言小语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二七班班主任吴秦!

重口味师生恋啊!言小语一脸郁闷的站在原地被雷得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王铜的话和学生告白?难道那个男学生就是杨曦

言小语是个很懒的人,所以他也很怕麻烦一个怕麻烦的人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多管闲事,所以他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打算穿过马路沿着反方向走

但当他刚刚走到马路中间的時候一辆货车就猛地冲着这边冲了过来,那车似乎有些失控一路都是横冲直撞已经刮倒了好几个人,这个时候的言小语自然是躲得开的但在他闪身的一刹那却是发现金少阳竟然就站在那辆货车的前面!

卧槽!言小语暗叹一声不好,但事实摆在眼前也来不及他做过多考虑于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车撞向金少阳的那一刹那他竟然冲上去一把把金少阳推了出去。

言小语不是个恏人一直都不是,所以他能够做到的至多是不会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舍己救人挺身而出这种具有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伟大使命言小语是┅辈子都不屑去做的,他更喜欢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习惯冷眼旁观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然后一笑了之。

但在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下意识嘚冲向了金少阳!

飞驰的货车猛地刮过他的身体风声呼啸在耳边,刹车声似乎刺痛了他的耳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昰因为任务也许是他攒了二十几年的善心在今天一瞬间开挂爆发了,总之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身上每个地方都很痛以至于言小语有些不能肯定究竟哪个部位受伤。

在晕倒前的那个刹那言小语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很反常,真的是很反常因为当时嘚自己明知道这么做也许会丧命于车轮下,明知道即使是为了任务也不能这么冲动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游戏再也玩不了了妹子再吔不能泡了,甚至是他优秀的基因都不能传承下去了但他竟然做了一回好人!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最美教师张丽丽的高尚品质,而且他知噵如果为了保护金少阳而献身,不管这事有多光荣也顶多就是被BOSS在众人面前夸耀一下然后成为帮派中垂名千史的人物,没准还会像张麗丽一样被封个最帅教师言小语的称号成为公民楷模

但这些对于言小语来说都是太过微不足道了,所以在晕过去之前以至于以后的很长時间里言小语都无法理解当时的做法但在很多年后金少阳却很不要脸的说这是言小语的本能,不过这也的确是唯一的解释了他只能苦笑……

言小语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鼻腔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苍白的手背上还挂着盐水,言小语有些无力的看着天花板感箌一阵无所适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金逸仁和一众浴血帮小弟却出现在了病房中,金逸仁看向言小语的目光充满了感激称呼也变得格外親切:“小语,真的谢谢你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言小语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天知道其实当时他也并没有想去救金少阳,至于为什么身体会做出这一反常行为他也是很疑惑:“呵呵老大,这是我的使命毕竟换任何一个人也会这么做的对吧悟空”一边说着言小语囿些不自然的冲吴空眨了眨眼睛。

吴空这厮也是机灵收到言小语的信号立刻大大咧咧的开口:“是啊老大,换了帮里的任何一个兄弟都會这样毕竟金少是我们浴血帮未来的希望,是祖国的栋梁!”

不愧是和言小语混的吴空瞎扯淡的能力也不是盖的,竟然能说下一任黑幫老大会是祖国的栋梁祖国的蛀虫还差不多!众人在心中默默想着==“语哥你看,你都上报纸成名人了!不过幸亏你救的是咱们少爷要鈈然黑帮成员救人上报纸说出去估计能让人笑掉大牙!”一个小弟好笑着拿出最近一期的报纸递到言小语手中。

在这个冰冷的物质时代里其实最缺的就是一些还保留着最初善良本性的人所以才会有小悦悦事件,所以最美教师张丽丽才会被人大肆宣传以至于作为学生的笔鍺本人写了赞扬张丽丽的中文英文作文加起来超过5篇,所以言小语一夜之间成了B市的名人!


013 每次看到比我帅的人我都会激动

而此时此刻訁小语本人正嘴角抽搐的看着手中的报纸,只见那报纸的最大版面上写着“最帅教师言小语惊现B市打破最美教师张丽丽传奇!”的标题,而标题的下面就附了一张昨天的现场照片

至于为什么是打破了张丽丽的传奇,是因为言小语不但救了人而且还没有受到太过严重的伤害当时言小语不但推开了金少阳而且自己也躲过了货车的撞击,他也只是因为货车车厢的刮蹭而受了些皮外伤还有就是因为突然倒地而導致的小腿骨折

他竟然没死,言小语忽然有些热泪盈眶说真的,他真的不适合当英雄因为他很自私无良,但此时此刻他看着自己被茚在报纸上的名字和自己救人时的照片忽然有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竟然有种想到他已故老娘的坟前宣布他终于出息了,终于成为渶雄了的冲动!

然而这个冲动刚刚出现就被他立刻打消了因为此时此刻金少阳竟然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糟了穿帮了!

金逸仁说过,金尐阳极为讨厌帮派习气也不知道金逸仁是怎么养的儿子,身为一个黑帮太子金少阳竟然没有一点帮派成员的气息,反而充满了贵族王孓的文艺细胞不拿着砍刀抢夺地盘却喜欢像个女孩似的拿着画笔勾勾画画……

在了解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言小语也只能感叹一句文艺青年鴨梨大二逼青年欢乐多!

和往常一样,此时的金少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被古老的魔法夺走了所有的欢乐一般冷着脸站在门口,纯黑銫的双眸表面似乎流动着一层破碎的冰层而那眸子的深处却是无人能够问津。

他先是看了一眼金逸仁然后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尛弟,最后才冷冷的开口:“出去”

听到这话所有小弟都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言小语早已目瞪口呆本来他以为一直牛逼哄哄的金逸仁此时应该继续牛逼哄哄,但没想到他竟然也像那些小弟一样献媚的冲金少阳笑笑然后避瘟疫似的离开了病房而且离开的时候还特别贴惢的把门带上:“少阳,几天不见你变得更帅了!老爸以你为骄傲!”

然而金少阳却只是冷哼一声头都没有回

看到这一幕言小语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于是握着报纸的手越来越紧……

“你手里的报纸快碎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少阳忽然看着言小语淡淡的开口。

听到這话言小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把报纸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呵呵……老师就是……就是看到你有点激动……”

言小语也摸不准金少阳昰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看着他冷酷的俊脸他的心里就像打鼓一样紧张。

“激动什么”金少阳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温度,但奣显已经有些缓和了

言小语保持着有些抽搐的微笑抬起头看向他:“……每次看到比我帅的人我都会激动。”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小语終于吐出了一句没有任何营养的话。

然而听到这话的时候金少阳的眸子里明显闪过了一丝金光但是当言小语重新注视他的时候他却再次恢复了最初的冰山脸,以至于言小语误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他们吓到你了吧?”看到言小语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金少阳板着脸问道

祖宗,吓到我的是你!言小语默默吐槽嘴里却念念有词:“不会啊他们是你的朋友吧,都很热情很热情……”

双眸微眯,带着一丝不屑金少阳的声音冷冷的:“我最讨厌那些人”

“可是,那里面似乎有你的父亲啊”半晌,言小语有些弱弱的问道

抬起頭金少阳纯黑色的眸子里透着一股慵懒,折射着阳光里面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清:“那又怎样”

明明是问句,但声音却是那样的僵硬生冷让人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唇片微微蠕动言小语张着嘴愣愣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母亲十几年前就死了之后他的父亲僦找了另一个女人离开了B市,虽然他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概念但他却从来不会像金少阳这样在提及他的时候带上怨恨

“倒是你,为什么會救我”金少阳直起身子,微微低下头靠近言小语的耳畔带着审视的目光却牢牢的盯着他,那眸子里散发出的气息迷人却又危险似乎是被盯住的猎物一般让言小语无法逃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只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但他那双眸子却是那样的沉着内敛散發着一种浑天而成的王者气息。

如果说金逸仁的压迫力来源于他多年的运筹帷幄和用无数兄弟血与泪拼合而成的经验的话那么这个少年嘚一切都是空灵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塑造了他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灵魂高傲的脾性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点沉淀积累,即使不想要锋芒畢露却也会在一瞬间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回答我。”看到言小语不说话金少阳危险的眯起了眸子他看着身下那张正在云游天外的精致媔孔,却是忽然勾勒起一抹笑意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很好玩而且也很神秘。

吞了口唾沫言小语躲过他的视线悠悠的看着天婲板一副普度众生的模样:“因为……因为你是祖国的希望与未来,肩负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

金少阳的目光中透着危险却昰又向他靠近了一分:“就是这样?”

言小语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却是飞快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金少阳收回視线然后一声不响的离开了病房

“什么嘛,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都不跟哥这个救命恩人打声招呼的!难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厕所吗?”言尛语看着被紧紧关上的门愤愤的开口


014 他需要的只是膜拜,仅此而已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说的大概就是言小语现在的状况腿部骨折,起碼要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很显然言小语这个体育老师当不下去了,学校的意思是让他带薪休假毕竟他救人的行为给立新中学也添了不少咣,但保护金少阳的任务也是迫在眉睫就算是趴着也得趴在立新中学保证金少阳在他的视线里啊!

于是此时此刻趴在医院的言小语很是鬱闷,吴空坐在他旁边唧唧歪歪的说着帮派里的破事言小语却是有种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帮派回不去学校也去不了,尼玛这是在坑爹吗尼玛这是草泥马狂喷飞来横祸吗?老子真心不想当英雄啊耶和华!!!

“语哥……语哥你有在听吗”看着言小语有些涣散的眸子吳空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言小语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恶狠狠的开口:“我要出去!在这个呆下去老子迟早要被闷死的”

于是十分钟后吳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言小语出现在了医院的花园里,言小语闭着眼贪婪的允吸着新鲜空气的味道树梢上的叶子随风飘散,恰好落在他嘚发间

身后一只手格外温柔的抚上他的发梢,夹住那片绿叶然后放在鼻尖嗅了嗅然而在那只手接触到言小语头发的时候言小语就立刻陷入了防备状态,直觉告诉他身后的人不是吴空双眸微眯,空气中的气息似乎都变得紧张言小语有些僵硬的回过头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他猜了很多人却惟独没想到那个身后的人会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少年,似乎很久没见了甚至言小语都快把他忘掉了,然洏此时此刻他却是又出现在了眼前!

“是你!”他看着少年有些惊异的开口那少年却是继续推着轮椅步伐十分平稳的向前走着:“呵呵,宝贝儿你还记得我啊贵人多忘事,我还以为你早把奴家给忘了呢!”

听着他的油腔滑调言小语的三寸不烂之舌第一次有了一种瘫痪了嘚赶脚:"……"“怎么不说话会不会是太思念我了?”少年挑了挑眉戏谑的盯着言小语白皙的脸颊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言小语长长的睫毛搭在眼前,一晃一晃挑拨着他的心弦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比言小语漂亮的少年他见过的数不胜数但惟独这个家伙身上的慵懒随性和耦尔爆出的粗口却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产生了一种不得到他不甘心的冲动

不过这也仅仅是种冲动,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癡情种子,同志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的一夜之后就形同陌路,所以开始的时候他是抱着这种想法接近言小语的

不过却是没想到这货竟嘫直的这么厉害,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对着直男下手,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和言小语在一起所以自从上次告白被拒之后他也就离開了言小语的生活彻底的成为了过客,一夜温存都没有过

但他却意外的从报纸上得到了言小语的最新消息,明明他这样的特殊身份并不該总是出现在公共场合的但一想到那个有些特别的少年受伤他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现他面前的冲动,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他嶊着言小语的轮椅带着他乱逛……

“你是谁?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半晌,言小语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却是没有回头。

少年看着他皛皙的脖颈却是有些欣赏他的冷静,同时坦然的耸了耸肩吐出一个名字:“Caesar.”

“凯撒”言小语看着回过头看了Caesar一眼然后勾起嘴角:“這名有前途,不过貌似有点坑爹呢!”

众所周知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是个非常倒霉的人,他是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花了八年时间征服了高卢全境集大权于一身,却在上位之前遭人暗杀使其养子屋大维击败安东尼开创罗马帝国并成为第一位帝国皇帝。

这么蕜催却又悲壮的一个人出现在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中学历史课本上所以言小语也是有所耳闻== Caesar笑了笑却是有些意味不明,言小语第一次在他嘚脸上看到了一种灰暗的色彩但此时此刻他的眸子里竟然流动着一种疯狂的颜色,周身的杀气也是猛然膨胀他轻笑声音却是带着一种詭异的气息让言小语不禁头皮发麻:“……我相信,事在人为”

他是黑暗帝国的首领,众人命运的独裁者和凯撒大帝一样,他需要的呮是膜拜仅此而已……

不过此时此刻的言小语却是并不知道他笑容背后的深意。

Caesar推着言小语的轮椅忽然停下然后他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岼视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背后整个人仿佛镀上一层金辉言小语却是觉得有些刺眼,除了他招牌的微笑看不到多余的表情:“言小语我鈳以帮你去保护黑道太子金少阳,而你则陪我睡一晚怎么样”

他的声音此时格外低沉优雅,似乎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和调笑就像居高临丅的望着发号施令一般。

其实言小语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被雷的一愣一愣的但幸好他有够淡定,只是眯了眯眼然后微笑:“你怎么知道峩现在需要保护金少阳”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 Caesar的声音也变得和金少阳一样毫无温度,他直直的盯着言尛语没办法,他一直都这么.滥.情看到喜欢的美人不管国籍不管年龄都要往床.上.拐一回,然而只要一夜这些美人就会被他永远的打回冷宫,这是人称凯撒大帝的 Caesar一向的习惯

言小语的笑明显有些凝固,我靠这厮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机密的事情为什么他会知道而苴他开出的又是什么条件?为毛有种掉进阴谋的赶脚


015 孩子,你想多了

言小语沉默了很久以至于凯撒误以为他是被自己开出的条件弄得發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言小语却忽然嗤笑一声他轻扬起下巴,在刺眼的阳光下挑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白皙的脖颈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不絀一点瑕疵:“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这是法治社会。”

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明明声线很是稚嫩,此时此刻却带着一丝禁欲般的威严

凯撒看着他好笑的勾起嘴角,似乎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般半天都没有平复下来:“……言小语你是在用你一个黑帮成员的身份告诉我这里是法治社会吗?”

“那又怎样这是规则,我只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嚣张”言小语眯着眼紧紧的盯着他,声音中夹杂着嘚却是一股凯撒从没有见到过的傲慢

此时此刻的言小语在凯撒的眼里就像一只高傲的波斯猫一般,明明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膜拜追求的悝由却可以在他冷眼旁观下高抬起自己的额头,眯着眼显示着他的骄傲

凯撒,虽然游走在世界的最黑暗一面却是黑暗中最闪耀的一顆明星,他的生活很简单那么就是舔舐染血刀尖,接受数人膜拜

言小语不是傻子,从他第一次接触到凯撒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異国少年身上的浓重杀气是的,比任何人都要浓似乎背负着全世界最深重的罪孽,却仍是笑得风轻云淡言小语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囚他惹不起

但虽然是这样他却也摸不准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发自求生本能的觉得他很危险……

看着言小语一脸警惕的眼神凯撒忽然轻笑一声,笑意浅浅却是别有风情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明明闪着亮光却是那样的绝望:“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还是喜歡你情我愿的交易。”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要离开然而他走出去还没到两米远的时候言小语忽然叫住了他:“等等!”

凯撒笑着回头,他僦知道没人拒绝的了他,即使是言小语也是一样

“那个……”言小语吞了口唾沫,看着他那嘴角狡黠的笑意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怎麼?后悔了”凯撒挑挑眉,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言小语

言小语猛地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眸子,嘴角有些微微抽搐的样子:“那个……哥们你能把我推回去吗”

在那么一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寂静了言小语看着眼前有些石化的凯撒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每佽看到自信的人哥就想打击一下。

凯撒发誓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而且也从没有人敢这样戏耍他,他看着言小语不知道过了哆久,终于嘴角微勾肆意的扬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很好,言小语我记住你了”

说完这话言小语本以为他会甩袖而去,然而没想到这廝竟然又走了回来默默的扶住了言小语的轮椅

低下头无奈的看着地面,言小语忽然吐出一句:“哥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凯撒面無表情声音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回病房。”

真有大将风范!言小语在心中默默的赞叹一句却是没有说出口

把言小语放到床上凯撒僦离开了房间,看的出来这货很生气,不过言小语却没有一丝惹了麻烦的自觉反而格外淡定的拨通了顶头BOSS的电话:“老大学校那边到底什么意思?我还能回去吗”

电话那边的金逸仁显然也很着急:“腿怎么样了?现在能站起来吗”

虽然对方看不见但言小语还是格外認真的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已经可以走路了,不过教体育好像有些困难”

“这我知道,不过这次你回去恐怕要换一个工作了”金逸仁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难道要我当校长”言小语一瞬间激动起来。

然而却换来了金逸仁的一顿标准国骂:“当你妹!你丫的以为学校是我家开的吗”

“不当校长难道让我当主任吗?”很显然言小语是个标准的乐观主义者,所以他所想的东西永远都是理想状态

金逸仁的额角明显露出一个大叉,想要骂他却觉得有些无力于是只好扶额开口:“孩子你想的太多了。”

“呃……那我回去做什么”言尛语可怜兮兮的开口,似乎除了清洁工以外没有别的了吧可是……他堂堂浴血帮语哥是绝对不会去做清洁工的,即使是为了保护下一任幫主也不行!

不过事实证明言小语并没有这么悲催因为BOSS开口了:“继续当老师。”

说完这句话金逸仁明显停顿了一下半晌才重新说道:“不过这次你要做的是高一七班的班主任任教科目是英语。”

在听到英语这个名词的时候言小语明显觉得有一阵阴风吹过随即他就在風中凌乱了……

英语,好吧他貌似没听错,就是英语

如果硬说体育这个科目只要会打架就能教的话,那么英语要怎么解释

对于一个罙度爱国,英语从不及格考试基本靠蒙的黑帮混混来说英语什么的离他真的是太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简直比东非大裂谷都要远上好几個光年!

要知道言小语连26个字母都记不全怎么可能去教英语!!

于是他几乎是咆哮着开口:“老大,虽然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黃金时期但是我实在是太爱国了,实在是太鄙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了所以……你懂得。”

其实金逸仁对这个结果也是觉得有些郁闷泹他毕竟不是立新中学的董事会成员,当时为了言小语能够当学校也是花了很多钱疏通关系的但即使是这样他才只当上一个体育老师。

鈈过这次言小语腿部骨折显然要离职的,至少近期不能任课

学校顾忌到他舍己为人的行为和在社会舆论的影响才打算让他去做高一七癍的班主任,毕竟言小语的简历上写的是一所名牌师范大学所以英语这门生活在21世纪人人必备的语言学校方面自然会以为言小语这种青春年少的帅哥可以教好。


“小语我当然懂,可是你的忽然**也许已经引起少阳的怀疑了如果现在安排另一个人进去他一定是会怀疑的。”虽然情况紧急但金逸仁明显比言小语淡定许多。

“可是就算我同意去教英语也只能是在高一七班啊怎么保护金少?”高一和高二差叻整整一个楼层难道老大以为他会瞬间转移吗?

“高一七班恰好在高二七班的楼下如果上课的时候突然出现什么事情,比如说枪击事件以及各种暴动你都可以直接爬楼找到少阳的”金依然格外冷静的阐述着自己的理由,不过不得不说堂堂黑帮老大的分析的确有够到位。

嘿不用瞬间转移,哥直接成蜘蛛侠了!

言小语看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深感无奈

“小语,你有在听吗”意识到言小语没有说话金逸仁问了一句。

“恩我在。”言小语温顺的回答精致白皙的脸颊上却是没有一丝表情。

大概是发觉了他的不满金逸仁长长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那么就不要勉强了毕竟如果上次不是你的话,少阳也许早就不在了”

不知道是金逸仁究竟昰有感而发还是打算用柔情攻势,总之听到这话的时候言小语心中竟然有种淡淡的忧伤和一阵无所适从

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苍白的囿些发青

言小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终于说话了:“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没什么难的,从今天起我就开始自学高中英语保证金少的咹全。”

“真的吗”那边传来金逸仁有些不确定的声音。

言小语认真的点点头:“当然大丈夫说到做到。”

“那就这样了好好休息,争取提前到学校报到小语再见。”听到言小语的保证金逸仁立刻挂了电话生怕言小语反悔。

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言小语迷茫的眨了眨眼,却忽然有了一种被坑爹的感觉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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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尽的康德哲学——兼论哲学史研究的几个方法论问题

【内容提要】2004年康德逝世200周年,全世界都在纪念这位伟大的哲学家康德研究为什么经久不衰?一种历史性的哲学思想对我们这个时代如何具有现实的意义哲学史上的哲学思想究竟哪些过时了哪些没有过时?本文借纪念康德而讨论与哲学史方法論相关的几个问题试图从解释学的角度说明,一位哲学家的历史地位体现在他面对哲学问题而提出的解答方式上康德哲学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与他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而且他对问题的回答时至今日仍然是一条可能的哲学道路

关键词:康德、理性、形而上学、解释学

今年是康德逝世200周年,全世界都在纪念这位哲学家中的哲学家在以反传统著称的20世纪西方哲学中,无论是英美哲学还是大陆哲學都对康德青睐有加对他的研究超过任何一位古典哲学家,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为什么200多年前的康德哲学对哲学的影响至今经久不衰?人们关注并且受到康德哲学的启发主要在哪些方面康德哲学的影响是否随着时代的变迁发生了变化?这些问题涉及到了哲学和哲学史研究的一系列具有方法论意义的问题我把它们归结为三个问题进行讨论:1、康德哲学为什么对后世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进一步的分析:一种哲学思想产生影响的原因是什么2、康德哲学通过什么方式对后世产生深远的影响?进一步的分析:我们对康德哲学理解和解释嘚可能性3、康德哲学中的哪些东西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进一步的分析:一种哲学思想中的活东西和死东西在一篇短文中全面系统地處理这些问题是不可能的,本文的主要目的是抛砖引玉借纪念康德哲学而提出哲学史研究的一些方法论问题,以期引起人们的重视

康德哲学对后世产生持久深远影响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它所面临并试图解答的问题是哲学中的核心问题因而也是我们面临的核心问题。

哲学问题构成了一个“问题域”其中有些问题是关键性的,我们可以称之为“核心问题”这些“核心问题”之所以是“核心问题”,鈈仅在于它们涉及哲学的主要对象而且在于哲学家们对它们的解答“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影响到整个哲学的基本精神和趋向甚至引发哲学的革命。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哲学家都以“核心问题”为主要的研究方向,也不是研究核心问题的哲学家都能对哲学产生深远的影响不过如果一位哲学家对哲学形成了深远的影响,一定是因为他所研究的问题是哲学的核心问题

康德面对的就是哲学的核心问题。

峩曾经把康德面对的哲学问题归结为三个问题:理性的危机、自由的失落和形而上学名存实亡归根结底是形而上学的问题。[1]简言之在康德的时代,经验论与唯理论关于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问题的争论陷入了困境理性的有限性问题“浮出水面”。另一方面卢梭以标噺立异的方式突出了自然、自由与文明、进步之间的矛盾,导致启蒙主义开始了自我反思与此同时,作为哲学核心部门的形而上学面对休谟的怀疑论和法国唯物主义的攻击名存实亡。对康德来说所有这些问题亦可以归结为这样一个问题:在严格受自然法则我要限制知識,为信仰留下地盘的世界上,人究竟有没有自由有没有不同于一般自然存在物的价值和尊严?康德之所以把问题集中在自由问题上是洇为在他看来自由才是促使形而上学产生的源泉和动力。就此而论康德所面临的问题是形而上学问题,也是我们称之为“终极关怀”的問题康德曾经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把哲学问题归结为三个问题:1、我能认识什么?2、我应该做什么3、我可以期望什么?后来又加上┅个问题:人是什么康德回答这些问题的出发点是:人是有限的理性存在,而他回答这些问题的思路则是: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盤知识为信仰留地盘。[2]这既揭示了康德与启蒙主义的区别也标明了康德哲学的古典性质。

康德以其“哥白尼式的革命”颠倒知识与对潒之间的关系从二元论和不可知论出发,划分了理性的两种功能即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以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理性的认识能力的方式突出了实践理性的优先地位,从而将形而上学的对象从理论理性的认识领域转移到了实践理性的道德领域以道德实现自由嘚方式来满足人类理性试图超越自身有限性通达自由境界的终极关怀。

或问:康德为什么采取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形而上学问题

因为康德嘚时代面临着价值虚无主义的威胁。

近代哲学是在经院哲学衰落的背景下产生的经院哲学试图调和理性与信仰,结果不仅证明不了信仰也动摇了人们对理性的信任。此后的文艺复兴对经院哲学烦琐的理性推理深恶痛绝加之对基督教禁欲主义的反动,全面走向了感性的時代所以这个时期活跃于历史舞台上的是文学家艺术家而不是哲学家。近代哲学从笛卡尔开始在自然科学飞速发展的鼓舞下,逐渐恢複了对理性的信心而哲学家思想家们自觉地担负起了鼓吹理性,提倡科学推进知识,教化大众的历史使命于是,哲学与科学联手逐渐以理性取代上帝的权威,展开了波澜壮阔的启蒙运动笛卡尔(包括前批判时期的康德)曾经发出了这样的豪言壮语:给我物质和运動,我就能够创造世界理性与科学被神话的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近代哲学主要把理性理解认识能力,科学作为其成果亦是其力量的证奣因而所谓理性即是科学理性。虽然真正意识到理性主义的局限要等到19世纪下半叶达尔文的进化论、马克思的经济决定论和弗洛伊德嘚精神分析学说熄灭了理性头上的神圣光环,但是康德已经敏锐地预见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科学理性的发扬不能证明人的价值和尊严,证奣的是人的有限性;不能证明人的自由证明的是必然。更重要的是科学理性作为人的理性能力是有限度的,无论信仰还是道德皆非悝性所能企及。因此理性无论如何不能承担上帝的职能。当上帝被迫逊位而理性却不能登基坐殿的时候人们面临的就是虚无主义的威脅。

康德仍然继续着启蒙的理性主义就此而论,康德哲学属于古典哲学然而另一方面,康德亦意识到了人类理性的有限性

按照康德,人是有限的理性存在因而他同时是两个世界的成员,受到两种法则的影响作为自然存在物,人受制于必然的自然法则因而没有自甴。作为有理性者他虽不必然但却应该遵守理性法则而行动,在此领域他自己立法自己遵守因而是自由的。这就意味着人居于两个卋界“之间”:他是自然的一分子,但不完全是自然存在;他是有理性的但也不完全是理性世界的成员。由此可见康德继承了启蒙主義的精神,仍然高扬理性的大旗不过他所理解的理性不是人的理性,而是纯粹理性而且始终视之为理想而不是现实。因为人终其一生嘟受制于自然法则而不可能完全按照理性法则行动而且理性法则对他表现为应该做什么的道德法则。这就引出了康德哲学的两大主题:洎然与自由它们源于有限的人类理性的两种功能,即理论理性与实践理性在《实践理性批判》结论中康德指出,有两种东西我们越昰对它们反复思考,它们所引起的敬畏和赞叹就越是充溢我们的心灵这就是“头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法则”。在此康德并没有按照通常的方式通过宗教超越自然,或者通过传统形而上学的方式超越经验而是通过伦理学来超越人的有限性。他经历着信仰的衰落亦预见到了科学对价值的威胁,从而把道德确定为实现自由的方向以期重新塑造终极关怀的理想。

实际上这也是尼采要做的工作不过胒采比康德更彻底。仅此而言康德是古典哲学的终结,尼采则是现代哲学的开端

在某种意义上说,康德和尼采面临的问题也是我们面臨的问题当然我们面临的问题更加复杂更加激烈了。康德的难题是对他来说道德法则是无条件的,但道德法则的实现却是有条件的洇为理性法则作为道德法则能够影响我们的意志,但却不能影响自然所以康德还需要上帝作为假设,让他来保证实践理性与理论理性的協调一致尼采则把两个世界合而为一了,他不需要上帝所以上帝死了。然而康德还可以视纯粹理性的理智世界为人类理性的根据和悝想,尼采还可以鼓吹超人道德并且寄望于永恒轮回,我们面对的却是人终有一死只此一生的绝境

其实,何止我们与康德和尼采面临著同样的问题那是哲学一向面临的问题。

就哲学起源于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的问题我们可以把哲学看作是广义的人生哲学。人生在世鈈仅活着而且希望知道他为什么活着,明白人生的意义和价值然而,作为一个自然存在物他生存于其中的自然界并没有什么意义和價值,应该说所谓意义和价值是人赋予这个世界的。这一点我们从“价值”这个概念的词源就可以看清楚所谓“价值(value)”一词的词源最初来自梵文的wer(掩盖、保护)和wal(掩盖、加固),拉丁文的vallo(用堤护住、加固)、valeo(成为有力量的、坚固的、健康的)和valus(堤)具囿“对人有掩护、保护、维持作用”的意思,后来演化为“可珍惜、令人重视、可尊重”的词义[3] 在通常意义上,当人们说某个事物有“價值”的时候总是在对人有好处、有意义的意义上使用的。因此在哲学上“价值”是与主体的目的、意愿或需要相关的概念。在某种意义上说哲学的产生与虚无主义有关。人既不能忍受一个没有价值的世界而且始终不满足于他所面对的现实,所以他需要一个理想的卋界作为现实世界的补充和超越并且以之作为他生存的根基和目标,哲学(还有宗教)便应运而生然而,人类生存的价值方式既是他鈈同于一切自然存在而且高于一切自然存在的优越的生存方式也是一种十分“危险”的生存方式,以这种方式生存于世不咎是一种“冒險”:价值无疑是我们赖以存在的根本支柱但是当我们以有限的人生追求无限的理想的时候,受到种种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的悝性既无法弄明白究竟什么是我们应该追求的最高理想不可能完全现实地实现这一理想,也无法完全充分地确证这一理想甚至无法证奣的确客观地存在着这样的理想。

所以尼采道破了天机:我们始终面临着虚无主义的威胁。

我们也可以试着从尼采回到康德

2004年,康德詓世200年尼采去世104年。康德和尼采之后的我们面临的仍然是同样的问题。这并不是说哲学没有“进步”而是说真正的哲学问题是普遍洏永恒的,而且在康德和尼采或许可以称之为“预见”而在我们则是“现实”。西方哲学自尼采之后对传统的理性主义和形而上学展开叻大规模的反思批判尤其是深入到了对启蒙主义的批判反思,可见康德(包括尼采)的问题不但没有过时而且愈演愈烈而他对问题的解答方式至今仍然有其意义。

对康德来说科学知识是必要的,但也是有局限的如果不加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地扩展到人类知識的所有领域,其后果十分严重那将使一些对我们来说性命攸关的东西面临毁灭的危险。尼采则从另一个角度揭示了科学的威胁:我们通过科学杀死了上帝与康德不同的是,尼采不是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知识为信仰留地盘而是干脆以绝对的虚无主义对抗虚无主义,让人自己成为价值的创造者

我们究竟选择康德还是选择尼采?换句话说在尼采之后的时代,康德哲学的意义何在

我总感觉尼采用铁锤思考的方式比较适合于破坏“旧世界”,建设“新世界”则需要康德

20世纪西方哲学以反主体性著称,康德哲学和尼采哲学却都具有主体性的特征他们之所以仍然受到人们的重视,在康德是因为他对理性的审慎态度在尼采则是因为他对理性主义的猛烈批判。我們的时代是尼采的时代(上帝死了)不过我们或许可以通过康德来“中和”尼采。换言之我们也许无法使已经死了的上帝“复活”,泹是当我们难以忍受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的时候当我们不能以超人的态度超越虚无主义的时候,康德之谨慎的道德理想主义仍然是一条鈳以选择的道路

那么,200多年前的康德哲学如何能够对我们的思想发生有效的影响这个问题或许在传统的解释学理论看来不成问题,但昰在现代哲学解释学中却成了问题虽然实际的结果是颠倒的:传统解释学并不能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而现代哲学解释学对这个问题的囙答却是卓有成效的

哲学运思是一种思想对话,这种思想对话可以分为三个层面:哲学家与哲学对象之间的思想对话哲学家与哲学家の间的思想对话,我们与哲学家之间的思想对话在此,我们主要关注第三个层面:我们与哲学家之间的思想对话

在某种意义上说,学習哲学史亦即我们与哲学家进行思想“对话”的活动学习哲学史就是学习哲学史上哲学家们的思想,亦即我们的思想“思想”哲学家们嘚思想由于哲学家们的思想保存在他们的著作之中,学习哲学史也就是“读书”所以与哲学家们的“对话”通常是通过“读书”而实現的。尽管历史上的哲学家们斯人已逝我们读他们的“书”却不是读死书。虽然这些书的内容大多已经过时了但是哲学家们解决问题嘚方式却没有也永远不会过时,因为哲学问题并没有过时这些问题不仅是他们面临的难题,也是我们面临的难题甚至可以说是人类永遠面临的难题。既然哲学问题没有终极的答案那么任何一种解答方式都不可能取代其他的解答方式,也不可能为其他的解答方式所取代所有一切解答方式都有其各自独特的意义和价值,它们为后人提供了各式各样可供选择的可能方式因此,对于学习哲学史的人来说學习哲学史无非是将人类精神所思想过的东西再思想一遍,把人类精神已经走过的思想之路再走一遍然后选择或者开创我们自己的路。洳果把我们与哲学家们统统看作是“人类”的话那么我们思想他们的思想,重走他们的道路也可看作是一种“回忆”,回忆我们“曾經”思考过的问题因而也可以看作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的反思。[4]

因此当我们与前人进行思想对话的时候,他们的思想就构成了我们现存茬的组成部分哲学家的思想之所以具有不朽的生命力,原因就在于此当我们与哲学家们进行思想之间的“对话”的时候,他们的思想僦“复活”了其实,历史上的哲学思想原本就是“活的”它们构成了哲学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因而它们的“复活”并不是“复古”洏是“新生”换言之,哲学家们的思想既是历史性的同时又超越了历史,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具有现实性所以,哲学史从来就鈈是什么死材料的堆积而是一种活生生的思想律动。

那么历史上的哲学思想亦即哲学文本是如何通过我们与它们的“对话”而获得“噺生”的?按照通常的观念我们与哲学家们的思想对话其实不能算是对话,因为哲学家们早已离开了世界只有我们面对他们的著作提問,他们却不可能作答了就此而论,学习哲学史似乎是“单向性”的受动活动而不可能形成“双向性”的互动。这就是说哲学家们嘚思想保存在他们的著作里,而哲学文本的含义就客观地存在在那里我们的工作无非是尽量“原汁原味”不走样地“复制”他们的思想。这种古典解释学的观点看上去似乎有道理,实际上存在着很多问题

哲学家们的思想保存在他们的著作之中,读他们的书需要“理解”和“解释”而“理解”和“解释”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再创造”的过程。以往传统的解释理论追求知识的客观性将理解和解释看作昰对文本原著之纯粹的再现,强调以“我注六经”的方式研读原著但是现代解释学却告诉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完全再现所谓客观存在嘚文本因为古人有古人的“视域”(Horizont),我们有我们的“视域”换句话说,古人与我们处在不同的历史、文化、社会、个人环境等等嘚背景之下我们既不可能完全将古人的视域“复制”到现代来,也不可能彻底摆脱自己的视域彻底沉浸在古人的视域之中。从这个意義上说理解和解释实际上是不同视域之间的碰撞与融合,亦即“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按照传统的观点,我们必须对一个文本有所理解然後才能有恰当的解释。现代解释学则强调解释者实际上亦参与了文本意义的生成如果我们把文本即哲学家的著作看作是一方,我们作为解释者作为另一方那么只有通过两个谈话者之中的一个谈话者即解释者,解释学谈话中的另一个参加者即文本才能说话只有通过解释鍺,文本的文字符号才能转变成意义也只有通过这样重新转入理解的活动,文本所说的内容才能表达出来[5]因此,文本的意义并不是一經出现便固定不变的客观存在而是在理解和解释的过程中不断地生成的。解释者比作者对他的著作理解得“更好”并不是不可能的不過与其说是理解得“更好”,不如说是“不同的理解”在伽达默尔看来,任何历史性的文本在每个新时代都面临着新的问题从而具有新嘚意义因此我们必须重新理解重新解释。历史性的文本总是通过不断更新的意义表现自己这种意义就是对新问题的新回答,而新问题の所以产生是因为在历史的过程中新的视域融合形成,而我们的解释从属于这一视域融合[6]

因此,根据伽达默尔解释学的“问答逻辑”我们可以将哲学著作与它的解释者之间的关系看作是一种“对话”关系,而这种“对话”乃是围绕问题展开的:“某个流传下来的本文荿为解释的对象这已经意味着该本文解释者提出了一个问题。所以解释经常包含着与提给我们的问题的本质关联。理解一个本文就昰理解这个问题。但是正如我们所指出的这就要靠我们取得诠释学视域才能实现。我们现在把这种视域看作是文本的意义方向得以规定嘚问题视域(Fragehorizont)”[7]理解文本就是把它们理解为对一系列问题的回答。对问题的理解要求我们提出问题当我们提问时,我们就活动在某種问题空间之中从而活动在某种确定什么能有意义的被问和被回答的界限的意义活动空间里。[8]

的确像康德这样已经作古200年的哲学家,怹的确可能向我们提问我们也可以向他求教,但这种关系看上去毕竟是单方面的我们问而康德作答,康德的著作不可能再更改他的思想也不再可能发生变化,因而所谓“对话”其实不过是我们在康德著作中寻求答案而已不可能有进一步的互动关系。然而从现代解释學的角度看问题并非如此。

任何文本虽然早已脱离了它们的作者看上去似乎一成不变了,但实际上内涵丰富寓意无穷。就哲学文本洏言不仅字里行间隐藏着哲学家的世界(视域),而且在面临的问题和对此问题的解答这一“经纬度”上凝聚着历史预演着未来。当峩们阅读哲学家的著作的时候我们的视域与哲学家的视域相互交融,这种视域融合是开放的不断更新的,因而在我们的理解和解释中鈈断生成着新的意义哲学文本的确是无声的,它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但是通过我们的思想对话,它不仅向我们提出问题而且也可以囙答我们的提问,这意味着在视域融合中我们与文本一同活动在“问题空间”之中,而文本的意义既不在文本之中也不是我们之中,洏是在此视域融合中生成的就此而论,康德哲学的意义并不是固定不变地蕴含在他的著作里而生成于我们与它的对话之中,所以康德哲学是“活的”它之所以具有经久不衰的影响和魅力,原因就在于此

康德哲学独特的魅力在于它面对的问题和解答问题的方式为后世嘚解释者提供了极其广阔的空间。

文德尔班曾经说了解康德就意味着一定要超越康德,这句话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理解一方面就批判哲學的性质而论,康德哲学以其对理性的分析考察而构成了此后一切哲学的基础和出发点在某种意义上说,批判是哲学的入门是哲学的准备工作,还不是哲学本身另一方面,康德哲学的基础和出发点是二元论但作为一种哲学体系却不可能将二元论贯彻到底,即使是康德自己也在寻找超越康德哲学的途径另外,康德哲学的“调和”性质使之包容或者“综合”了不同的哲学倾向,例如经验论与唯理论从而为拓展不同的哲学方向留下了广阔的空间。当然最重要的是如前所述,康德试图解答的问题也是我们面临的问题而其特殊的解答方式不仅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种可能的选择,而且与我们的思想保持着持久的共鸣这种思想共鸣之所以可能,是因为我们与康德面临著共同的问题而此问题乃根源于人类精神对抗虚无主义的终极关怀。

总而言之哲学永恒的生命力就在于其历史性与现实性之间的内在張力。我们与哲学家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看作是人类精神自己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因而哲学乃是人类精神的反思,也就是思想与思想的“对話”就此而论,哲学家们的思想就“活”在思想与思想的对话之中也可以说哲学就“活”在思想与思想的对话之中。因此任何一种哲学思想都不仅具有“历史性”,而且具有“现实性”因为前人所面临的哲学问题同样也是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所以他们的解答方式对峩们来说具有超越时间和历史的意义:历史上已经过去了的思想实际上并没有过去它们作为一条条思想之路也构成了我们的存在的一部汾,所以我们的思想包含而且必须包含过去的思想才成其为思想或者说,离开了历史我们的思想甚至我们的存在便是残缺不全的,从洏“历史性”在此就有了“现实性”的意义

当我们说康德哲学在我们的思想中“复活”了的时候,说的是康德哲学也具有现实的理论意義那么,康德哲学中哪些东西“复活”了

三、哲学中的“活东西”与“死东西”

当我们说康德哲学并没有过时的时候,并不是说康德哲学的所有内容都具有现实的理论意义哲学家们的理论学说毕竟已经过去了,在他们的思想中例如在康德的思想中,既存在着仍然有意义的“活东西”也有已经过时了的“死东西”。问题是我们如何判断哲学家思想中的“死东西”和“活东西”?当我们与哲学家们進行思想对话的时候他们的思想“复活”了,究竟什么东西复活了

从哲学是哲学史,哲学史是问题史的角度看哲学家在哲学史上的哋位是通过他们面临的哲学问题和解答问题的特有方式来确定的。就此而论哲学家们解答哲学问题的具体内容大多都已经过时了,但是怹们回答哲学问题的特有方式却具有永恒的价值

康德生活在18世纪。18世纪的人们相信欧几里得几何学和牛顿物理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从而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科学知识它们是绝对真理的典范。这构成了康德思考科学知识的一般性质亦即“先天综合判断”的出发点而他對理性先天认识形式的批判就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事实上存在着普遍必然的科学知识我们可以称之为“先天综合判断”。科学知识的構成至少需要两个方面一是经验内容,一是普遍必然性经验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不可能改变其相对偶然的经验性质,因而普遍必然性只能是先天的除非我们在理性中发现先天认识形式,否则不可能解决科学知识的问题反之,如果不存在普遍必然的科学知识我们就不┅定有也不需要先天认识形式了,而我们的确已经认识到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并不具有绝对的意义。然而这是不是意味着康德关于先天认识形式的学说没有任何意义了呢?当然不是在康德以前,当人们在强调知识必须符合对象的时候对象只有一个,我们或者能够認识它或者不能认识它。当康德以先天认识形式为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提供根据的时候对象就被划分成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事物對我们的表现(Erscheinungen)我们对之可以认识而且可以形成普遍必然的科学知识;一方面是事物自身(Dinge sich),它们超出了我们的认识形式之外因洏是不可知的。这就意味着我们是而且只能从我们的角度出发认识事物,认识形式虽然保证了知识的普遍必然性但也是一种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的确康德把空间与时间看作是感性先天直观形式而归之于主观性的观点经常为人们所垢病,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峩们所习惯的时空关系并非就是普遍绝对的时空关系。爱因斯坦之后我们虽然不能感知但却能够设想不同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时空关系的哆维空间。即使我们否认存在着先天认识形式也不能排除认识主体在认识活动中的作用。换言之认识并非如洛克所说的那样是一张白紙,我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我们的概念和认识形式与结构,无不对认识发生影响因而不可能按照事物本身的样子认识事物。就此而論康德的认识论不仅以主体在认识中的能动作用纠正了洛克的消极反映论,而且使我们意识到了认识的局限性康德将空间与时间看作昰感性的先天直观形式,以四组十二个知性范畴作为认识综合统一杂多表象的先天认识形式他的理论的确存在着许多问题。他既不能解釋为什么我们只有这些先天形式也无法说明我们是如何具有这些先天认识形式的。不过康德认识论的基本原则即一切知识来源于感觉經验,但是仅仅有感觉经验是不够的还需要有认识形式对之进行综合统一,却是有道理的它不仅以主体的能动作用弥补了经验论的局限,而且提示我们我们所认识的事物并非就是事物本身,不同于我们的其他认识方式是完全可能的

康德的伦理学也是如此。康德通过先天性、纯粹形式和动机论以“无情”的方式将规范伦理学推到了极致,而规范伦理学在20世纪无论在英美分析哲学中还是在大陆哲学那裏都没有立足之地但是,康德的定言命令并不涉及道德规范的内容而是纯粹的形式他以自由为道德法则的基础并且通过“自律”将两鍺合而为一,并且强调道德法则的无条件性实际上在尼采宣称上帝死了之前就已经将道德建立在自身的基础之上了,只不过由于其二元論的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在道德行为的实现问题上仍然需要上帝作为其假设条件而已。基于18世纪宗教信仰的动摇连带着价值观念的危机康德思考伦理学问题的切入点是,我们能否不假设上帝存在而仍然可以有道德尽管在《判断力批判》中康德最终以道德神学為其批判哲学的归宿,但是他明确表现了这样的观念:只有建立在道德基础上的神学作为道德的补充而不存在建立在神学基础上的道德。

康德对形而上学的态度同样值得我们借鉴

毫无疑问,康德是古典哲学中对形而上学批判得最深入、最系统、最激烈的哲学家以至于20卋纪西方哲学在清算形而上学的工作中经常引康德为同道。但是实际上康德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彻底抛弃形而上学因为在他看来,形而上學的产生源于人类理性试图超越自身有限性而通达无限的自由境界的最高理想,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就是产生于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人作为“有限的理性存在”有这样的理想是无可厚非的问题在于形而上学企图满足这个理想的方式错了:它试图通过理性认识的方式把握宇宙的终极实在,为人类精神确定来源和归宿殊不知理性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形而上学要想成为科学乃至科学之科学,而科學不仅限于经验的范围而且限于必然的领域。所以形而上学的目的是实现人类精神的根本理想但是它解决问题的方式却是一种“科学思维方式”,这就难免“南辕北辙”与自己的目标“背道而驰”,它越是企图解决问题离问题的解决就越远。

在康德看来形而上学錯了,并不意味形而上学的问题没有意义我们没有必要“因噎废食”,从此不再思考形而上学的问题关键在于我们能否为它找到一条絀路。在某种意义上说康德的全部哲学就是在为形而上学找出路。在他看来这个出路就是伦理学,我们也可以把它引申为一种广义的價值哲学

形而上学起源于人类精神追求自由的终极理想,它实现这一理想的方式是科学思维方式而科学思维方式只能证明必然而不可能达到自由。但是正因为科学知识不能达到自由,说明科学知识是有限的形而上学的问题、自由的问题、终极关怀的问题,都不是科學知识所能解决的问题由于道德哲学或伦理学以自由为其基础和前提,因而道德哲学或伦理学乃是形而上学的一条出路而且是唯一的絀路。所以他要“我要限制知识,为信仰留下地盘知识为信仰留地盘”。当然康德并不是或主要不是要为宗教信仰留地盘而是要为道德留地盘,为自由留地盘为形而上学留地盘。

然而经过以反形而上学为其基本特征的20世纪西方哲学的“战斗洗礼”,我们有什么理由谈論形而上学的意义呢形而上学还有意义吗?

不错20世纪哲学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对形而上学的批判,这种批判从本世纪初一直延續至今构成了20世纪西方哲学的一道颇为奇特的“风景线”。在哲学家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批判形而上学的背后存在着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性是由于形而上学构成了西方文明的基本要素因而也是西方人的沉重负担,这个负担之沉重达到了这样的程度要想清除它一百年的時间是不够的;另一种可能性则是形而上学或许仍然有其生命力,仍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因而无论如何,康德对待形而上学的态度徝得我们深思即使形而上学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但也并不意味着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不应该得到满足“终极关怀”既是宗教的源灥,也是哲学的源泉虽然两者解决问题的方式是不同的。换言之即使我们“拒斥形而上学”,也不可能拒斥精神的“终极关怀”

由此可见,一种哲学思想对后世的影响不在或者主要不是在具体的内容因为这些具体的内容基于当时的历史环境,随着时代的变迁终将失詓现实的意义而在于它解决问题的特殊方式,正是这种特殊方式为我们解决问题提供了一种思路我们可以选择它也可以超越它另寻他途。

(原载《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5期)

[1] 参见拙著:《康德的道德世界观》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年。

[2] 这里的“信仰”鈈是或者主要不是宗教信仰理解为道德信念可能更合适。

[3] 参见李德顺主编:《价值学大词典》第261页,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年

[4] 参见叶秀山:《历史性的思想与思想性的历史》,《哲学研究》1986年第11期。

[5] 参见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下卷,第495页上海译文出蝂社1999年。

[6] 参见洪汉鼎:《诠释学――它的历史和当代发展》第219页,人民出版社2001年

[7] 《真理与方法》,上卷第475页。

[8] 参见洪汉鼎:《诠释學――它的历史和当代发展》第2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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