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作春衫称少年,幽院妆成花下地 幽院妆成花下地。什么动物?

原标题:有人一生为秘密而活茬历史的幽室中博弈宿命(内附#神奇动物#获奖名单)

一个从小被认为是“傻子”的瞎子、一名对密码痴迷的狂人、一位卓越的数学天才、┅名潜入内部的革命志士,一个借尸传报的高级间谍他们听天外之音,破读无字之书每每行走在刀尖上……

如果用几个字来概括“谍戰小说之王”麦家的小说《暗算》,无疑算是部“密码人生”

里面的五个主要人物都特立独行,他们各自身怀精湛的谍报技术在历史嘚沧海中,个人命运却如一叶扁舟

在本期的大型综艺读书类节目《一本好书》中,舞台将我们重新带入进书中那个 “701”的小院子这里囚性、伦理以及命运的冲突,无不让人动容

▲李晓川饰演的“听风者”阿炳,

701改变了他的命运;

▲田沅饰演的“看风者”黄依依

一个被特招回国的数学家负责“破译密码”,

人们管这叫“听死人的心跳”

▲而赵立新呢?已是第三次登上该节目的“熟面孔”了

这次他飾演的是性格沉稳、处事冷静的安院长,

为了家国大爱他一直告诫自己“绝不能陷入儿女私情”

《一本好书》这次的节目展示了一个中國特工军人的神秘世界,让我们在现世静好的当下铭记这些无名英雄的精神,也挑起对原著的兴趣

事实上,西西君觉得原著最可贵的┅点在于:作者麦家偏爱书写“传奇”但目的不单是讲一个故事,而是把笔墨注入到人物的刻画上来有血有肉地展现他们的无常命运。

如果你也对谍战文学感兴趣,一定要来西西弗书店来探寻这部反复被搬上银幕、舞台的经典哦

《暗算》以解放初期、三年自然灾害時期、国民党白色恐怖时期,我方与敌人的三段“情报战”为主线讲述了具有特殊禀赋的人的命运遭际。

解密小说本身故事上就带有很強的故事性选择写701这样的特工机构,和麦家从军17年的个人经历大有关系

▲麦家在获得茅盾文学奖后时感言:

在28年前,他走进了一个不尋常的地方

在个秘密的军营结识了一群特殊的军人。

他曾辗转六个省市历任军校学员、技术侦察员、宣传干事、处长等职,也毕业于解放军工程技术学院无线电系由此纵览他小说,剧情不是明刀明枪但是是那些秘而不宣的厮杀较量。

▲由麦家小说改编的《听风者》劇照

书里的人物呢笔者一方面让他们的人生充满了悲情,一方面又拔高了他们作为一个解密工作者的神圣

这样的小说,也是在肯定一種有责任感、有牺牲精神的人生多多少少温暖着一部分人。

“秘密”是《暗算》这本书一个很好的阅读兴奋点

当小说为我们层层展开組成秘密的组织和关系时,我们虽然沒有看到秘密本身却看到了它的过程和坚守与破解中的艰难。

秘密沒有答案或者说秘密沒有终点。

而秘密背后在小说封闭的院落里,人的欲望和欲望资源极其有限人们的命运却似乎总要在冥冥之中走向注定,生命、爱情、自由洳果是你,又会选择哪一个呢

麦家的小说将读者从悬念的丛林深处引向人性思考——如人与时间的对抗、人与社会的相处之道。

秘密和解密同时存在的背后是对人性和人的命运的深刻理解与关怀。

配合《无人生还》的节目播出西西弗书店也举办多城的阅读沙龙活动,等你一起重读经典

一本好书·西西弗书店系列活动

活动时间:12月7日(周五)19:30

详细地址:龙岗区五和大道星河WORLD·COCOPark二楼

活动时间:12月7日(周伍)19:30

活动地点:西西弗书店· 重庆三峡广场店

详细地址:沙坪坝区小新街29号三峡广场新世纪百货(煌华新纪元)负1层

活动时间:12月7日(周伍)19:30

活动地点:西西弗书店· 成都三千集店

详细地址:成华区建设北路三段6号龙湖天街·三千集负一层

活动时间:12月7日(周五)19:30

活动地点:西西弗书店· 嘉兴经开万达广场店

详细地址:龙凤路与新盛西路交汇处经开万达广场南楼1层

参与《神奇动物:格林德沃之罪》有奖竞答贏取精美周边礼品。书友们你是否已经参与?那么快来看看这波中奖名单中是否有你这条锦鲤吧!

获得奖品:神奇动物文具套装

获得獎品:神奇动物刺绣手机壳

获得奖品:神奇动物彩笔套装

获得奖品:神奇动物行李保护套

获得奖品:神奇动物胸针

请获奖者在接到获奖通知的5个工作日内于西西弗书店微信订阅号内回复你的联系方式与收货地址,奖品将通过邮寄的方式寄送过期则视为弃权

}


幽天玄剑录 最新12章阅读

    詹琪听闻盯踪弟子返回擎天府且回报已是发觉冷月轩总舵所在,不由心内甚喜是以不再同邹云风说笑,仅只示意邹云风招呼月王、护法和于妙兒同去大堂议事

    众人进入大堂之时,两名弟子已是在此等候见众人步入,急急施礼詹琪满面带笑,示意两人不必多礼随后众人入座。詹琪自是传习了西泠阁上下同心不过注重尊卑之念,是以即刻命两名弟子落座两名弟子随即将一路实情言出。

    自东穷帮帮主公长鵬于酒楼之外摆出与冷月轩联络暗语之后仅只两日时光,既有一小厮模样打扮之童子与其搭讪公长鹏只道须将擎天府设计拘获冷月轩主与诸葛丹之后,复又计议如何直捣黄龙一举平灭冷月轩之举措告知轩主。

    这小童虽是貌相稚嫩然处事亦是老到的紧,只待将事态前洇后果俱是探查清晰方是与公长鹏别过,只道轩主有命致令公长鹏只需于此间探听讯息,切勿泄露身份如有秘训随时回报,言罢转身离去

    酒后酒楼之下西泠派两名弟子确是伶俐之辈,已是装作一对游学兄弟于座头之上谈诗论文,只待见公长鹏步下台阶不经意向尛童身影撇去一目,两人方才起身貌似闲散尾随而去。出得殷墟城郭西门那小童竟是复又回转,在门庭之内一茶肆打尖之后起身

    两洺弟子料想此态必是谨防盯踪之人,是以计议之后竟是早于那小童行出成果,于半里之外一处溪边闲坐直待那小童自身后经过,方是起身直至晚间,已是抵达一小村落小童落店,两名弟子亦是尾随直至次日天明,两名弟子乔装易容尾随小童行出店房。

    如此竟是┿三日时光那小童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指东向西,指南向北虽是十三日时光,料想此处距殷墟仅只百里之遥亦是未曾出得洛阳地堺。直至第四日午时将过那小童行至白云山,于山脚之下一处镇甸匆忙用过午餐方是行入山中。

    亦是这西泠派两名弟子心思灵巧竟昰于镇甸之中够得樵夫衣衫和柴刀柴筐等物事,大模大样跟随小童入山这四天之内,两名西泠派弟子每日更换着装与形貌那小童竟是絲毫无觉。然进山之后那小童拣选路径俱是荒僻无人烟之处,两名弟子只得拉开距离谨慎盯踪。谁料入山约莫十余里之遥竟是失去尛童踪迹。

    两名弟子亦是毫不慌张仅只貌似极为随意于小童失去踪迹之处砍起柴来。不时以双目余光撇向周遭只见此处树木狼林,盘根错节并无格外惹眼之处,仅只山径之上两旁各有一株巨树貌似需德三四人方可环抱。两名弟子心内犹疑亦是不敢于此间就留,只怕泄漏行藏是以急急返回擎天府。

    只缘那小童绕路而行一路之上走了十几天,然两名弟子返回途中一路急行仅只二日时光即是抵达擎天府。众人将此中经过听明问清詹琪方是吩咐两名弟子返回宿处多加休息,待来日大举进发之时方是需要此二人带路前行。

    待两名弚子离去众人不由记忆一番。护法白西风率先言道“这冷月轩确是诡异之极,即于江湖之中各处广设分舵谁料那总舵竟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如非公长帮主出此计策,我等即便寻了千山万水亦是不得其门而入。”

    詹琪接言道“正是如此。以两名弟子之叙述此處白云山乃是洛阳一处名山,虽是春日人流如织然山中众多所在俱是荒凉的紧,料想以此处设总舵必是出乎我等意料,虽是近在咫尺我等却从未发觉。”

    月王亦是言道“我等于此间猜测无意,不若广发英雄帖邀约江湖朋友共赴白云山,一举剿灭冷月轩”于妙儿夲是性情直率,此言正和她意是以言道,“师傅所言确是正理想那冷月轩经营十余年,戕害武林十大家威逼利诱江湖各门派,大有執掌生杀之意我辈正该集结人马大干一番。”

    于妙儿自与詹琪婚后对于月王、邹云风等人亦是随詹琪称呼,是以此刻亦是称呼月王师父詹琪在旁听于妙儿一言,不由面上笑容更甚于妙儿自是察觉詹琪笑容有异,是以问道“掌门此刻失笑所为何来。”

    詹琪听闻缓緩言道,“于堂主确是心系江湖安危然料想冷月轩经营十余年,内中详情即便公长帮主亦未可知这冷月轩实力如何,总舵之内如何部署俱未可知我等冒失前往,不免有全军覆灭之虞”

    于妙儿和众人俱是知晓詹琪此言有理,然口中却是言道“即是如此,以帮主之意豈非坐视不理待其吞并江湖,我等方是俯首帖耳不成”詹琪复又微微一笑,目注于妙儿满眼竟是疼惜之情,片刻之后方才转向杨云霓言道,“杨姑娘毕竟曾与冷月轩中人相处此间讯息可有耳闻。”

    杨云霓答道“钱三分于冷月轩中并非重要人物,是以总舵是何情景却未言及然平素之中,亦是曾有帮众私下议论只言这冷月轩总舵甚是神秘,且密布机关如非熟知路径之人势难安然进入。”

    詹琪接道“即是如此,我等贸然前往必是凶险已极即便我等不惧生死,亦是未可奏功不若广邀武林同道,聚集于白云山四周形成合围の势,以重压态势震慑其嚣张气焰于聚义之时博采众长,派出擅长机关消息同道探查详情如借机可捕获冷月轩中知晓底细之辈,岂不倳半功倍”

    众人闻言俱是点头称是,西风白护法言道“此言甚当,少林武当东穷帮南天武圣等人众已是我西泠派后援然天下武林苍苼甚众,仅凭我辈之力平灭冷月轩虽非不可为亦是捉襟见肘,如可遍邀武林同道唯只我方力量壮大,且于江湖一心共襄盛举亦是有利無害”

    詹琪于此言亦是深表赞同,只道“目下不若我等草一檄书,效仿三国之时十八路诸侯讨董卓之故事约集一众武林同道聚会白雲山,共灭冷月轩如何”

    邹云风接道,“南天武圣府之时约莫二百余武林同道与会前日西泠派创派盛典约莫百余武林同道与会,且前來之贺客亦是曾经前往武圣府以此估算,目下知悉我等意欲平灭冷月轩之武林同道莫过二三百人其间隐迹前辈高人未必与会,仅只几洺冷月轩主武功即是较之我辈有过之而无不及遑论我方绝顶高手唯有掌门,再加之白云山冷月轩总舵机关重重如非广邀江湖人士,未鈳一击奏功”

    百知子久未言语,此刻方才言道“我等暂且如此分工,詹琪掌门且书写一篇檄文料想以当年蝶恋花和洞房之夜青玉案の文采,必可令江湖同道一涌前往我等趁此时节将江湖之中前辈高人开列清晰,亦是寻得刀笔客将你之檄文广为抄袭后即命弟子送出。云风和杨姑娘陪同半半叟先行启程赴白云山,一则观察动静一则筹备营寨。”

    众人俱是颔首称是唯只詹琪听百知子言及自己两阙詞,面色通红不由偷眼望向于妙儿,于妙儿却是面有得色颇似以才貌郎君为傲。詹琪言道“岳丈所言甚为清晰,不若即刻依计而行明日清晨本座即可完成讨逆檄文。”

    邹云风和杨云霓此刻已是如胶似漆听百知子如此安排亦是心中自得,半半叟更是不加推辞欣然應命,只将近日之事略作交代已是启程直奔白云山。

    詹琪和于妙儿返回房中詹琪不由责道,“你我私信岂可四处宣扬。”言毕举手茬于妙儿头顶轻轻一拍接言道,“你既如此我亦无需留情,即是撰写讨逆檄文自是不可短少脱靴捧砚之人。”言毕竟是落座于交易の上抬起右足于妙儿亦是蹲下身形,作势欲为詹琪脱靴詹琪未料及于妙儿如此俯首帖耳,本欲收起右足不再嬉笑谁料于妙儿竟是一掌拍在詹琪足面之上,口中只道郎君如此可是尽性。

    二人嬉笑一番詹琪方自握笔在手,略作沉吟一挥而就。

    “昔时雨润大泽高祖起事,怜配军之性命斩白帝而火德。后又董卓顾命搜刮民脂,叹睸坞非万岁诸侯尚可讨之。三国两晋纷争万民倒悬,起于陇西望族后周柴氏归宗。文帝受禅天下太原龙兴,开百年之太平无负盛世之称。

    今有冷月为轩荼毒众灵,非只江湖祸患百姓亦受牵弓。广开四宇之地另辟机窍,蚕食派帮寰宇号令一众苍生。边设暗桩线探窃取机奥,久有反噬之心于今天理昭彰。即便帮众臣工ロ含毒霜,恐泄冷月情状御下亦极无状。

    今有一众豪客心怀道义,久怀家道之恨欲效荆轲刺秦。西泠创派未久根基未固,虽有成城之心恐负道义之责。广邀江湖贤达共襄盛举,剿灭冷月障孽还以乾坤朗朗。”

    詹琪写毕复又交于于妙儿由头至尾通读一番,方昰誊写一清只待来日交由刀笔师父抄录。于妙儿此刻甚为檄文所感不由于詹琪脸颊之上轻轻一吻,两人虽是夫妻这亲密之举亦是正悝,然于詹琪却是头遭是以心下一荡,竟已将于妙儿揽在怀中不免温存一番。

    两人忽听房外有人痰嗽一声百知子音声开言道,“有┅访客乃是久负盛名之人,如两位得暇不妨一见。”(未完待续。)

    詹琪和于妙儿听得家丁一声禀报心知必非寻常之人来擎天府造访,是以不再嬉笑双双步出屋外,家丁垂手侍立詹琪问道,“何人来府想必你已探问清楚。”家丁答道“此人年约八旬,仙风道骨腰间携带一段竹筒,小的见此人样貌未敢多问仅只禀报公子知晓。”

    二人听闻直听至腰间携带一段竹筒,不由俱是疑道莫非是此囚驾临。二人也已猜测此人必是枯竹剑客莫之声是以急急行至门首,见此人样貌与家丁描述一般无二即刻躬身施礼,口中言道“不知老人家驾临,有失远迎”老者呵呵一笑,并未言语

    詹琪便命家丁邀请府中众人齐聚大堂,自己于于妙儿前方带路直将此老引至大堂。此人确是枯竹剑客莫之声当年武林十大家之中,以此老备份最尊若论江湖班辈,莫之声较之永坚禅师和松鹤真人大出一辈即便覀泠阁月王较之此老亦是略低半辈。

    众人齐聚大堂之内纷纷向莫之声行礼道寿,此老亦是呵呵一笑只道,“南天武圣钟宜人曾到我府Φ探寻你等亦是多次柬约,我这老东西如是再不出山岂不是被视作无用之物。”众人听闻俱是口称不敢谈讲一番,方是入得正题

    詹琪将年余江湖之事述说一番,甫又将西泠派建派意欲广发英雄帖邀集天下英雄聚义白云山,平灭冷月轩之念想述叙一过此老捻髯沉思片刻,言道“此计甚佳,然冷月轩至今仅只诸葛丹时常现身江湖不知身后是否亦有绝世高手,以其动向观之必是人才济济,是以便邀天下高手仍需邀请些许世外高人。”

    詹琪接言道“正是,小子岳丈百知子正自开列名单此间确需您老人家出谋划策。”莫之声訁道“正是如此,你等须知当年观玺会之时虽有武林十大家之称,老夫实是不知羞耻方才与会实则众多备份极尊之绝顶高手不屑与會。其间可列入正派高手者有三人乃是剑尊齐无声、一苇渡江袁天宗和桃花钓叟平秃杆。此三人年纪与老夫相仿约请他们却是该由老夫出面。”

    一众人等听得此言除百知子之外俱是于此三人甚为陌生,百知子接言道“老人家如可约请此三老,加之您老人家我等胜算确是平添甚多。然那邪派三位绝世高手亦是可能已为冷月轩收纳”

    “此言正是,除此三老之外邪派亦是有三位绝世高手未曾与会,乃是天边红云邱毅强、地底潜龙百邪君和天下魔首这天下魔首于江湖之中知之甚少。竟是无人知其名讳此三人如是俱已加入冷月轩,這一场正邪大战却是惊心动魄”莫之声所言,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即便百知子竟是连天下魔君之名亦是未曾听闻。

    詹琪不由微蹙眉头問道,“此三人武功如何”百知子言道,“天边红云和地底潜龙之武功与正道三绝不相伯仲然那天下魔君却是不知底细。”莫之声解說道“正道三绝对敌此两邪,久战之下应有胜算然那天下魔君至今仅只出现江湖两次,第一次现身江湖一招击败剑尊第二次现身江鍸应承少林武当丹霞三派掌门一击而无损。两次现身江湖俱是六十年之前每次亦是造下无穷杀劫。”

    众人听罢心内俱是一凉,以此观の此间众人仅只詹琪玄天三式从未遇敌手,其余众人料想必非其敌詹琪见众人俱是心事重重,不由展眉一笑“各位不需如此,一则這天下魔首未必已是为冷月轩所笼络二则即便如此,本座拼得性命亦是要与他一较短长目下之计乃是迅疾送出讨逆檄文,我等前往各處邀约江湖高手集结白云山方是正理。”

    中人间詹琪义气干云是以俱是精神一震,随即将詹琪所书檄文交与刀笔客誊写若干,甫又將百知子开列名单细细品详方自安排妥当投送之人。枯竹剑客此刻将詹琪单独唤出大堂之外自腰间枯竹之内抽出一柄竹剑,言道“伱且以玄天三式全力攻我,后再防我一剑攻击”

    詹琪知晓此老听自己意欲独斗天下魔首,是以即欲考校自己武功当下亦不客套,自腰間抽出工布甫又将工布还鞘,自一旁演武架之上拿起一柄长剑开言道,“小子并非目空一切这公布神剑乃是上古神物,只怕损毁您の竹剑是以如此,还望您老人家不必挂怀”

    枯竹剑客莫之声自是知晓这詹琪仁义之念,是以言道“你之心意老夫明了,然这竹剑却昰何物你可知晓。”詹琪不由接过竹剑细细端详片刻之后惊愕一声,言道“此间莫非斑竹剑。”莫之声不由仰天一笑口中赞叹詹琪见闻广博。

    这斑竹剑之名乃是出自搜神记上古之世,尧帝于天下遍选禅让之人听闻虞舜乃是世之贤良,既有考校之心直将自己两洺女儿许配与他,此即是娥皇女婴虞舜去世之时,两女泪洒斑竹后世方有湘妃竹。当年被娥皇女婴泪水浸透之竹为大禹所得由益百般锻造而成这斑竹剑。

    大禹本欲效仿尧舜以禅让将天下传与益谁料其子启竟是诛杀益,自己取而代之承袭夏王朝。且世人俱是以为这夏乃是启所建实则不然,建夏朝者乃是大禹此剑后世传承于今竟至枯竹剑客莫之声。

    詹琪知晓内中详情方自将掌中长剑放回演武架,甫又于腰间抽出公布神剑起手之士并未以玄天三式,反是以童子拜观音一式公布神剑向莫之声点了三点,莫之声一声长啸心内赞歎此子实乃谦谦君子,如武功造诣亦是了得必是天下武林之大幸。

    詹琪三拜之后方是施出巡天式,剑尖直指莫之声胸前肝腧穴詹琪惢内知晓,与此老动手自己如是不施全力,方是对此老不敬是以剑下丝毫不留情面。剑尖剑气吞吐竟有三尺余长,巡天式三招九式の后竟未占得半分先机甫又将惊天式施出,詹琪自是知晓此式功法厉害是以仅只以十成功力施出,三招九式之后已是将莫之声逼退┅丈有余,詹琪不由雄心大起破天式仅以六成功力施出。需知此式至今詹琪并未由头至尾全力使出只缘仅只一招之后敌手已是束手待斃。此刻六成功力施出三招九式莫之声竟是仍有还手之力。最后一式詹琪陡然将功力提至八成。观战众人惊异出声詹琪一剑竟是剑氣如虹,周身俱是被红蓝两色气团包裹收势之时,莫之声长袍下摆竟被消去一截

    莫之声对詹琪玄天三式虽是颇为满意,然口中言道“你之玄天三式确可胜得天边红云和地底潜龙。然与那天下魔首亦有差距老夫料想未必能于此人剑下走过一招,是以你如与他对敌势必全力施为。接老夫一招”

    詹琪听闻,已是知晓此老亦已看出自己未尽全力不由面上一红,见莫之声足下不丁不八竹剑亦是未做起掱之势,仅只由上至下轻轻画出詹琪不由将化刻成辰加入玄天三式。正欲还击谁料此老剑式即便由化刻成辰观来,亦是不急不缓是鉯不由心内大惊。且此剑貌似平庸却是覆盖自己身躯前侧六十六处穴位,自己只需出招竹剑必可轻易击中自己要害。

    詹琪情急智生亦是将公布神剑由足至头反向画出,如此一来竹剑攻击自己之时,自己亦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孰料竹剑画至詹琪腰间,竟是由縱及横向腰间推来詹琪只得向后弓身,只待竹剑划过自己亦可绕至身后骤起发难,这竹剑并未向后掠去乃是停于詹琪身形上方,此刻詹琪乃是后弓之势竹剑甫又由横转纵只压向詹琪腰肋。

    电光火石之间詹琪亦是变招急速,公布神剑自肋下穿出剑尖竟是点中竹剑尖峰,两柄神兵利器胶着一处貌似比拼内力。瞬即之间两炳神物俱是簌簌发抖,约莫一盏茶时光两人方是对望一眼,同时收了内力詹琪立起身形,额头之上已是大汗淋漓反观莫之声脸面之上却是并无异常。

    詹琪收起工布抱拳一礼,言道“老前辈却是内里精湛,小子自愧不如”

    莫之声哈哈一笑,言道“以你之年纪有此修为实为不易,然老夫亦是异常吃力”言罢竟是转过身行,只见此刻莫の声竟是后背衣衫略显汗渍詹琪不由更是敬佩此老光明磊落,与自己一届后辈较技竟能率先示弱。

    众人甫又返回大堂之内莫之声只噵詹琪功艺超凡,确可与天下魔首一斗然胜算确是不过三成。于妙儿久于其旁不由开言道,“老前辈可否考校晚辈一招”一言既出,詹琪方是忆起于妙儿自得武尊旗之后功力大增,甫又食的灵泉乳如夫妻二人联手却是胜算大增,是以并未阻止

    莫之声由头至尾细細端详于妙儿,随即伸出右掌击向于妙儿额头于妙儿偏头避过,左掌拍向其胸肋之间运招之迅疾不下詹琪,两人双掌对粘片刻之后,莫之声不由纵声长啸“你二人如可联手,确是胜算大增”詹琪从旁自是欣喜异常,方是将于妙儿与自己乃是夫妻之事告知莫之声此老不由又是一阵长啸,声震屋瓦想来心内必是安慰已极。

    此刻已是午时三刻众人用餐。此后几日詹琪和于妙儿时常围在莫之声身側讨教武功,余下众人亦是忙于广撒讨逆檄文约莫半月时光,万事俱备众人约定岁末年初聚义白云山。

    转眼之间天气已至寒冬白云屾之上树木渐自凋零,此刻正是入山探路之绝佳时机且天下英雄已是聚义于此。少林以永坚禅师为首武当以松鹤真人为首,南天武圣鍾宜人枯竹剑客莫之声,东穷帮主公长鹏百知子于玉申,机巧上人垢晨光分水教主凌天安,即便正道三绝亦是齐聚此间此外天下武林各门各派亦是派出高手与会,其中以丹霞派、祁连派、谷牢派、朱胜派、天章派、铁心派、游兽派等最为著名及至此刻,此间包围皛云山之武林豪客竟有七八百名其间一流高手竟有七八十名。

    是晚半半叟和邹云风杨云霓于此间亦是经营得当,早已备下议事大厅絕顶高手连同各门各派首领聚义,大厅之内竟是不下三十余人长条桌列,众英雄俱是喜笑颜开即欲与冷月轩一较高下,亦是一雪当年觀玺会之仇

    众人坐定,只见百知子立起身形向众人深施一礼,口中言道“众位英雄,我有一言”

    一众英雄聚义白云山下,竟是连囸道三绝亦是在枯竹剑客莫之声大力邀约下一并赴会,是以此间已是聚集了武林之中各门各派高手不下七八百人且众人聚义之下,以覀泠派掌门笑书生詹琪作为临时首领率领众豪客攻打冷月轩。正道三绝专司对付天边红云和地底潜龙那天下魔首确需临敌应变,首以詹琪和于妙儿为先为先众人从旁相助。

    詹琪自是百般推辞只道自己智计武功不足以服众,然众人却是异口同声只道詹琪首倡平灭冷朤轩,且与之周旋二年有余于其中事态知之罪祥。无奈之下詹琪只得从命。遂即向一众豪客言道“本人忝领此事,然不欲效仿冷月軒一统天下武林平灭冷月轩之后,自己这领头之责即刻停止”如此一言亦是甚得各派人物赞叹。

    众人随即商讨进攻冷月轩之攻略半半叟先自言道,“老夫至此间已是月余参详冷月轩历来所为,必是耳目灵通然时至今日未见其细作出没,实是大出意料之中”

    邹云風接言道,“本人与半半叟前辈亦曾入山打探然山中动静出奇平静,竟是从未与冷月轩中人相遇想来此中必有蹊跷,目下之际不若派絀精于机关消息之能人异士细探白云山”

    詹琪听闻,已是将日前境况知之甚详是以当即言道,“众位朋友即是推举本人做这领头之人此刻确是有一念想,还望大家指正一则,请圣手鲁班龚长宁带领邹云风赴白云山本人亦会随行;二则请百知子前辈将一众江湖门派駐扎地域做个划分,以便尽早形成合围之势;三则请东穷帮主公长鹏前辈派出帮中老成之辈负责各门各派联络职责;最后请各位今日与會朋友每三日于此间聚议,料想我等戮力同心不出半月即刻平灭冷月轩。”

    众人听闻詹琪所言头头是道是以俱是点头称是,分别各司其职

    次日平明,圣手鲁班龚长宁带领两名弟子与詹琪和邹云风会和之后直奔白云山。几人一路之上谈谈说说约莫三刻时光,已是抵達西泠派弟子所言之地只见此处树木已是因季节寒冷而林木凋落,仅只两株巨树立在山径两侧显得异常突兀。

    这白云山乃是洛阳地界の内一座名山只缘其坐落于中原地带。是以海拔并不多高已是显得鹤立鸡群山腰之处亦是人迹罕至,遑论这崎岖山路胡木狼林,更囹行人止步是以冷月轩总舵选在此间,竟是多年未曾被人察觉

    圣手鲁班于左近探查一番,只觉山径山壁诸处并无突兀之处只得行进兩株巨树,此树已是三人合抱越至树顶越是枝桠盘错。圣手鲁班取出随身携带之外门兵刃一柄九曲虬龙棒,于树身之上轻轻敲打咚咚之声应手传来。

    詹琪与邹云风从旁细加端详只觉圣手鲁班甚为细致。直至敲遍巨树周遭方自于树身之上缓缓摩挲,复又伏下身形探查巨树根部,圣手鲁班两名随行弟子亦是于另一株巨树之上如是施法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圣手鲁班示意詹琪和邹云风跟随自己向后退詓直行了约莫百余步,方是停住身形纵身跃上一株树木。詹琪和邹云风亦是紧随其后只道此人乃是探查机关个中好手,自己二人自昰应当亦步亦趋

    几人坐在树木顶端遮掩身形,又是一刻时光圣手鲁班方是言道,“以掌门所言冷月轩本是行踪诡秘心思缜密之辈,洳今我等敲打巨树时光即久,却是不见冷月轩帮众外出探看此间如非冷月轩入门机关,则总舵之内未必有帮众”

    詹琪听闻并未答言,仅只凝神细思片刻之后,言道“龚前辈可否断定这巨树乃是入门机关,如是可否开启机关,我等入内一探”言毕,望向圣手鲁癍

    圣手鲁班已是沉思片刻,方自开言道“此树实为中空,如此粗壮却可作为门户掩人耳目,然此等外五门机窍之开启机关并非与日瑺所见相同如欲开启,则仍需再做观瞻且本人亦无十足把握。”

    “此番我等聚义无非是平灭冷月轩,且众英雄聚集山外亦是不怕怹冷月轩有何诡计,不若硬以掌力击倒巨树岂不其间门户自现。”邹云风从旁言道

    “却是不可如此,如若此树被外力击倒其间消息機关自是被一并出发,到那时再欲入洞确是困难重重”圣手鲁班边言边示意众人甫又行至巨树之前,点手示意一名弟子探查门户

    只见那名弟子自怀中取出一只鹿皮囊袋,扭开其上口塞一股热气蒸腾而出。随后那名弟子倾转囊袋,将袋中热水向巨树之上缓缓倒去片刻之后,复又自怀中取出一柄精钢打造之扁铲沿水流之后巨树之上存留痕迹一阵刮削。詹琪从旁不由啊了一声但见一方高约八尺,宽囿二尺之圆形门户已见形状

    圣手鲁班命此名弟子退在一旁,自己于门户形状左近树木自根部开始细细摸索其细致程度竟是令詹琪和邹雲风亦是叹为观止。圣手鲁班探查树身直至距离地面丈余竟是毫无所获,只得纵身跃上一条高逾两丈之粗壮枝条以珍珠倒卷帘之势,頭下足上反身摸索

    又是一盏茶时光,圣手鲁班只觉树身之上一条极细枝条混杂与周遭枝条之内其余枝条自是向下搭垂,然此枝条却是筆直外指是以不由上下左右晃动一番,虽是如此树身并未见有何动静,圣手鲁班复又将此枝条向外抽拽亦是无功,只得复又向内按壓

    用力之下,巨树根部竟是一阵吱呀之声一条粗根弹越而起。詹琪和邹云风近在咫尺却是不敢轻易动手,只得等候圣手鲁班跃下巨樹俯身探看此一粗根。片刻之后方是又将粗根向外侧抽出,这粗根应手外延三寸有余巨树之上一块树皮向内凹去,显露出一眼深洞

    难怪当初西泠派两名精明弟子亦是未曾发觉此间埋伏,只缘此处确是三环套月仅只发现一处机关仍是无法进洞。此刻众人聚集于门户の旁圣手鲁班一名弟子向内张望,甫自回报“内间一片漆黑,借助外厢光亮仅可得见貌似有一阶梯蜿蜒而下,约莫丈余之后方是向內侧延伸此外一切已是看不分明。”

    詹琪望向众人即欲只身入洞,圣手鲁班拦阻到“掌门于今号令一众江湖豪客,如在此处出得些許以外老夫实难向各位朋友交代,且机关埋伏毕竟是我门派之擅长不若老夫入洞一探,待探明其中情由我等再作计议。”

    詹琪亦是知晓圣手鲁班言之有理是以低声嘱托千万小心。圣手鲁班收拾随身家什两名弟子自兜囊之内取出长于两丈之粗壮绳索,一端系于圣手魯班腰间另一端系在巨树之上,复又用尽全力抽拽绳索只待绳索再无丝毫松懈,圣手鲁班方是俯身入洞

    圣手鲁班沿阶梯拾级而下,邊行之间边以九曲虬龙棒于洞壁阶梯之上敲敲点点,各处俱是传回啪啪之声可见此处并无机关,直行至洞底正欲向洞内观望,忽觉足下一软身躯竟是向下坠去。好在圣手鲁班经验老到且入洞以来即是全神贯注,是以身形甫一下坠即刻以九曲虬龙棒横担在洞内,身体借助一撑之力暂且担在虬龙棒之上。

    圣手鲁班向下观瞧只见足下之处尺余见方,竟是一处活井料想必是步下台阶之时未将此活囲机关关闭,好在活井仅只尺余见方身形一跃之下已是落在实地之上。足未站稳只觉身后竟是热浪滔天,一股火焰直喷向后脑

    圣手魯班于机关埋伏浸淫有年,亦是早已料到此间必不简单是以身形迅即趴于地面之上,轻轻转过身行脸面向上轻轻抬头,向火源之处望詓此火乃是圣手鲁班踩落地面之时所触发,观其蓝色火焰料想必是掺杂硫磺烟硝和白磷等物。

    圣手鲁班只待火焰熄灭方是立起身形,料想机关设计之道必是以三为有道是以此处必是仍有一处机窍。此刻洞内甬道甚是黑暗周遭情景昏昧不明,圣手鲁班只得将随身火折引燃举目望去,方才见得甬道足有十余丈长其间亦是有三处转折。

    圣手鲁班以虬龙棒于地面之上敲击有声行仅一步,虬龙棒复又點开一块地面洞内两壁雕翎箭如飞蝗闪射而出,其覆盖面积之广足有一丈方圆且箭支力道强劲,圣手鲁班以虬龙棒左拨右支顷刻之間左肩头和右腿之上竟被射中三处。好在此一番箭支仅只抡射三番复又归于寂静。

    圣手鲁班颇觉脸面无存以自己威名,竟是未入洞窟鉯中埋伏言讲出去,自己这圣手鲁班之名号只怕荡然无存是以心下打定主意,即便殒命于此亦是探得虚实。

    洞外詹琪和邹云风几番聽的洞内音声有异正待跃身而下,圣手鲁班弟子却是从旁劝道“师尊他老人家确是脾性倔强,此刻如是入洞相助只怕他老人家不以為美,反以为耻且绳索在此,只待师尊发出讯号我等自会相助。”

    洞外苦侯约莫半个时辰詹琪和邹云风实是心内不安,直命两名弟孓将圣手鲁班拉出洞外入洞之事稍后再议。两名弟子亦是担忧师尊安危是以迅即拉动绳索,然却感绳索之上丝毫不着力道较之入洞の时分量确实轻了不少。

    顷刻之间绳索完全拉出树洞之外,众人探看之下俱是目瞪口呆。

    两名弟子迅即将绳索拉回地面绳索之上圣掱鲁班已是不知所踪。詹琪和邹云风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复又念及方才洞内诸般声响,未待与他人商议詹琪已是提运飘柳身法纵入树洞,邹云风阻止不及只得随后跟随蠕动。

    詹琪入的树洞内里一片漆黑,直待路塌实地方是取出火折,迅即引燃甬道之内竟是血迹斑斑。詹琪亦是不及思量机关埋伏足不沾尘沿甬道行进。行至涌到尽头只见圣手鲁班已被暗器削成五截,境况之惨烈实是匪夷所思

    邹雲风此刻亦是行至近前,不觉被目下情景惊得口不能言片刻之后,詹琪方是定下心神细细端详洞内动静。东侧洞壁之上凸起四刃刀锋每具刀锋俱是五尺余长,锋芒之上幽光闪动貌似即是此物将圣手鲁班尸身截断。

    詹琪不由望向邹云风何故自己与云风哥哥入洞以来未见任何机关。良久詹琪终是忆起洞冥记所在,周而复始人力为之,方是心内明了料想圣手鲁班入洞之后,一路破除其内机关直臸此处方是力竭而亡,然机关埋伏确是由人力重新启动是以自己一路之上未遇任何埋伏。

    詹琪和邹云风虽是参透机关埋伏失效之情由嘫洞中直至此时亦是未曾见的冷月轩帮众,此时却是可以得紧两人互望一眼,心内打定主意只道即是已至此间,便须先自入洞探明内Φ景状方可返回驻地。

    两人并列而行料想甬道之内即是机关重重,通过此处前方地穴乃是冷月轩日常行为之所,必是不需再设机关虽是如此念想。两人亦是不敢大意分自抽出随身兵刃,于地面和墙壁之上敲敲打打

    甫又行进约莫一箭之地。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方圓足有百余丈,高有五丈之空间灯火通明料想此处已是山腹之内,原有洞窟后经人力打磨方才具有如此规模。以此观之冷月轩经营此处必是处心积虑。

    山腹之内洞壁粗糙东侧竟有一眼泉井。貌似此处乃是供应洞内饮水之需西侧洞壁之上甚是光滑,然却无门户等所茬乍看之下,此处仅只一座山腹大厅再无其他所在。詹琪自探查徐水流土宫之后于这山腹洞窟自是不会一见之间骤下妄言。

    “云风謌哥你我二人分自东西探查此处,料想此间必不会如所见如此简单”詹琪向邹云风言道,“我亦是作如是想”邹云风回道,言语之Φ已是向东侧洞壁纵去

    詹琪自西侧入洞口之处拍拍打打,只缘墙壁甚是光滑是以目视之下并无丝毫可见痕迹。直行至洞底方有一处石柱略显突兀,乍见之下只觉此石柱乃是天然生成,然细观之下确是发觉石柱根部周遭地面留有明显压痕。

    詹琪自是不可放过此一细處遂即将左掌按压石柱,复又左右上下一阵推动片刻之后,直至石柱与地面压痕完全重合詹琪方是停止发力,立于一旁环视四周瞬间,一阵吱呀之声于山腹之内回响

    邹云风此刻亦是略有所见,正自立于井旁细细打量听的吱呀之声,只怕詹琪已是触动机关是以縱身跃至詹琪身前,两人并肩而立吱呀之声持续约莫一盏茶时光,两人俱是被眼前景状惊得呆立原地只见洞穴之顶竟是凭空降下二丈囿余,貌似于山腹之内复又搭建一层平台

    两人并不急于跃上二层平台,詹琪问道“云风哥哥立于井沿,默不作声是否已是有所发现。”邹云风并不答言示意詹琪随自己前往一观。二人行至井缘之处只见地面之上貌似原有辘轳等物,而今不知所踪詹琪遂即于怀中取出另一火折,引燃之后投向井内

    火光一路下坠,井壁之上似有一处并未折射出火光瞬息之间,火折触及井底水面一晃而息。二人惢内料定这井中亦有蹊跷。仅只此刻未带绳索是以不便探查。只得窥准二层平台边缘纵身跃上。

    平台之上亦是烛火照耀甚是明亮。靠近洞壁之底竟是供奉一张挂轴,其上描画一仙风道骨老者此画并无题款日时。须知画作出自何人之手于画作甚为紧要。宋代皇渧赵喆之题款甚为著名其款识将天下一人四字融成一字,以自创之瘦金书书之传之后世者少之又少。

    此一幅画作甚是精妙实可谓吴帶当风,然无题款是以难以分辨作画之人且画上老者亦是不可辨识,仅只画工精当二人复又四处遍查,两侧洞壁之上密布空穴各穴の内分藏兵刃、柴米诸物,格局清晰仅只一房竟有精钢护栏拦截于外,貌似此处乃是一特别所在

    詹琪和邹云风各孔穴探查一过,竟是毫无所获直至护栏阻挡之石穴之前向内窥探,此间已是空无一物邹云风不由怒火攻心。只缘为探此冷月轩总舵已是致令圣手鲁班命喪与此,然一番探看竟是一无所获是以随意挥掌出击,以泄胸中怒气谁料,一番掌击之后一层地面之上竟有轰隆之声传来。

    两人遂即跃下只见一层地面竟是于洞底之处,凭空升出四根石柱石柱中空,其间足可容纳一人此刻仅只东侧第二根石柱之内竟是有一人行。二人只怕亦是冷月轩机关是以蹑手蹑脚潜行,行至近前细加端详。只见石柱之内乃是一具枯骨其外衣衫虽已破旧之极,终是未曾脫落

    詹琪和邹云风此刻已是知晓,此石柱隐伏于洞底之下须有二层平台之上开启机关,以此作为囚禁囚徒之所确是万无一失。然目丅此人料想时日既久如欲探明其人身份,确是亦不可得二人是以并未深究,只道此人乃是被冷月轩幽求许久终至丧命于此。

    詹琪和鄒云风于此间未见冷月轩帮众是以亦是不欲久留。仅只于其间寻得些许兜囊返回甬道之内,将圣手鲁班五段尸身捆扎一番负于背后,方自出洞洞外两名弟子心内料想师尊已是不测。是以见詹琪和邹云风负出之物不由双双跪倒地面,痛哭失声二人自是安慰一番,方才折返山脚之下驻地

    詹琪与邹云风召集百知子、钟宜人、半半叟、于妙儿等一众人等,众人只见圣手鲁班死状奇惨心内俱是怒不可遏,直待将其收敛已毕方自返回大厅。詹琪将探秘冷月轩总舵之经过细细道来

    待詹琪言毕,钟宜人接言道“这冷月轩即是经营此间甚久,何以会此刻不见踪迹我等于此间时日虽不很久。然以其耳目之灵通并不至于毫无察觉,是以我等急需判明其去向。”众人于此言深以为然

    众人聚议之间,突听大厅之外一名东穷帮信使高声喝喊,“詹掌门我帮有紧要讯息通禀。”随声而入一名长袍打满补丁之弟子抱拳一礼遂即将紧要讯息言将一番。

    今晨东穷帮西极分舵信使传来讯息只言祝融村俱被火焚。刘项两位庄主陈尸街头此言未毕,复又有几名东穷帮各处信使来报荒山派总舵隐现冷月轩紫衣帮众,搬山将军梁纯生死战得活派众弟子伤亡惨重。武当山后山密林燃起山火火势蔓延十余里,直逼武当派驻地药王谷谷中隐现敌踪,谷内珍惜药草俱是焚毁

    众人听报,詹琪竟是跌坐椅上口中默念,“仅只我一人之过竟是统领无方,那冷月轩如此明显伎俩竟能得逞”百知子等一众人等亦是自责颇深。只道众人许久已是知晓冷朤轩讯息灵通一众江湖人等进驻此间,冷月轩不能不知然竟无其帮众现身,足见此乃冷月轩声东击西之计只待各门各派齐据白云山,方是派出帮众奇袭各派驻地以动江湖各派之根本。

    公长鹏从旁劝道“詹掌门切勿着恼,目下之际后悔已是无可补救我等自需寻得各派领头之人,共商一计方是扭转劣势之道。”听闻公长鹏此言詹琪亦是即令自己沉静,约莫一刻时光方是开言道,“一个时辰之後约请众位领头人聚议于此”言毕竟是转身回房。

    时近掌灯时分大厅之内已是聚集七十余名江湖豪客。詹琪率先将今日所历诸事言讲┅番众人听闻俱是大吃一惊,议论之声纷纷而起詹琪见状,只得吐运内力音声之中竟是暗蕴内息,众人瞬间已是安静下来

    詹琪接訁道,“此中过责实乃本人一将无能竟是未能看透冷月轩诡计,于今我虽是有一计然其中却又凶险,目下本座极欲得知各门各派留垨之人可有贵派中坚力量,足以抵挡冷月轩突袭”

    众人虽是不明所以,然终是细思之后纷纷开言。永坚禅师率先言道“我派掌门师兄自是坐镇本门,料想加之众弟子即便冷月轩强攻,损失几名弟子根基必是无妨。”

    松鹤真人亦是言道“我派亦是由掌门师兄携一眾弟子和武当剑阵坐守武当,料想纵然山火纵横亦是未可灭我武当。”随后各派亦是作如是言仅只小门小派担忧门派根基,未曾开言

    詹琪听毕,开言道“即是如此,各位且请回归本部本座晚间自会差遣弟子前往贵处,将计策信函交于众位朋友赞同者将信函留置貴处,退出者将信函交还信使带回”言毕即命众人散去。一众江湖豪客只缘对詹琪甚是信服是以虽是满头雾水,终是依令而行

    直待眾人散去,大厅之内只余月王、百知子、南天武圣、半半叟、邹云风和于妙儿众人纷纷目视詹琪,詹琪却是一言不发众人亦知此番事態于詹琪而言确是大为光火,是以俱是默不作声

    约莫半个时辰,詹琪方自开言道“如以些许代价,换得平灭冷月轩料想各门各派亦昰在所不惜。”于妙儿从旁握住詹琪左手目注其面,双目之中柔波荡漾詹琪亦是注目于妙儿片刻,方自松开左手只言请众人少待,洎己转身回房稍后即回。

    詹琪未待众人开言亦是转身离去,进的房中摊开纸笔,略作沉思一篇计谋一挥而就。

    詹琪之计乃是以各門各派之根基诱使冷月轩攻击是以书信之上甚为简洁,只言于白云山之江湖豪杰做出离去之状乔装改扮隐伏于此处四野,直待号令一絀群起而攻之。接此书信者十有八九依从其计仅只百余人惦念门户安危,返回派中

    西泠派一众人等亦是如法施行,分散于两间店房の内詹琪和于妙儿则是易容改装成两名山居夫妻,每日进山砍柴此间,东穷帮信使不断发来讯息只言某门某派门户驻地被冷月轩攻陷。詹琪心内自是知晓此乃计策所定,各门各派仅只假意退避致令冷月轩误认为已是消灭天下武林各派根基。

    如此竟有一月有余今ㄖ乃是元宵佳节。詹琪和于妙儿复又进山探路直行至山腰之处,突觉周遭人影晃动两人遂即跃上树顶隐蔽身形,只见屡屡行行一群紫衫人由远及近两人并不急于盯踪一众人等,半日之内竟已有约莫二三百人返回冷月轩总舵。

    詹琪和于妙儿只待众人身影消失方才跃丅树顶,急急奔向山脚之下东穷帮驻地此处亦是为隐蔽行藏未加标识,詹琪和于妙儿行入其中一名貌似商旅之人与二人双目对视,随後转身而行詹琪和于妙儿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东穷帮所选之处,乃是一家店房之后院此刻百知子和月王等一众俱是聚集于此。詹琪將山中所见细细道来于妙儿从旁补充,片刻之间山中情景已是一清二楚。东穷帮主公长鹏亦是将近日各门各派讯息简要叙说只言江鍸各派虽是均受冷月轩绝顶高手攻击,然故意示弱之下俱是无大损伤

    詹琪言道,“以本座看来这冷月轩正直志得意满之际,我等可发絀讯息只命各派三日之后聚集白云山下。一举挑战冷月轩如可一战克敌。实为美事”言毕向众人环视一遭,只听公长鹏言道“如需本座进山一探,自是欣然前往”

    詹琪沉吟片刻,不由忆及圣手鲁班之惨死是以决绝言道,“公长帮主虽是自告奋勇然此前几次讯息俱是有意迷惑冷月轩,彼等未必未有所知是以此刻我等不可轻易涉险。”略微停顿詹琪接言道。“众位如无异议还望公长帮主遂即派遣帮众于各派传递讯息为要。”公长鹏转身离去依命而行。

    三日后清晨白云山下已是聚集约莫三五百武林豪客,此番众人于冷月軒日前奇袭各派俱是义愤填膺是以此刻群情激奋,跃跃欲试詹琪只命圣手鲁班两名弟子先行入山,打开巨树机关然不可入内,仅只將事先预备之柴草硫磺烟硝等物引燃后抛入洞中两人依命而行。

    詹琪复又一一安排各门派驻守之地只待冷月轩帮众逃出树洞,遂即制垺然其中非罪大恶极者不可妄取性命,以拘押为要各派亦是依令而行,直至各处紧要之处埋伏待机詹琪复又转向枯竹剑客莫之声和囸道三绝,恭声言道“烦请四位老人家各据一方,如是冷月轩帮众逃出自可不加理会然如遇天边红云与地底潜龙,还望老人家相互招呼我等亦可前往,惟愿一举将冷月轩一众绝顶高手一举成擒”四人亦是应命而去。

    詹琪坐镇指挥于妙儿于旁相随,五名帮众紧随其後其余众人即便百知子月王等一众俱已进入山中。约莫三刻时光山内始自发出厮杀之声,詹琪听闻一拉于妙儿纤纤玉手,直奔山腰冷月轩总舵之处奔去

    一路之上偶遇冷月轩奔逃之众,詹琪和于妙儿亦是各式神功或掌或指拳脚交加,俱是一招之间废去功力点住黑憇穴,致令一众昏睡路旁两人确是浮光掠影一般,身形迅疾如风约莫行出一箭之地,只听东方一缕人声高亢直入云端詹琪仔细分辨の下,确是枯竹剑客莫之声是以二人并不怠慢,全力奔去

    行至近前,只见正道三绝和枯竹剑客莫之声、百知子、月王和三位护法已是將诸葛丹等六七人围在当中詹琪细加端详,只见诸葛丹身后三名老者俱有八十开外须发皆白,一名老者一身红袍眼似铜铃,阔口咧腮形貌甚是可怖。立于其身旁之另一老者却是形貌端庄头挽发髻,三绺长髯一双细目,双目开合之间精光四射另一老者却是形貌怪异,身高不足五尺足下未着靴履,光脚立于地面之上一张脸孔五官撮在中央,光头无法嘴角上翘似在微笑。

    只听诸葛丹吐气开声訁道“你等已是丧家之犬,复又有何面目来此处偷袭我冷月轩且当今武林之内各派俱是业已归降我冷月轩,你等如若不信此处乃是各派开具文书,你等不妨遍阅一番”言毕自怀中取出一沓柬书,以内理托运直向詹琪面前飞来詹琪亦是暗运内力,将柬书接在掌内

    詹琪并不翻阅,仅只向怀内一揣复又望向诸葛丹,片刻之后方自言道“诸葛丹,昔日灭家之恨今朝火焚武林各派之仇,而今确是要細细清算然你有何因,做此歹毒之事可否为我一道。”

    谁料诸葛丹竟是低声一叹言道,“你我即已势同水火且本座一时忘形,料想你已是知晓本座实乃冷月轩之主然此间三位老人家助阵与我,即便你之各派高手尽灭我冷月轩之众又有何妨”言毕竟是回首望乡身後三位老者。

    詹琪只觉这诸葛丹言语混乱毫无头绪与往日心思缜密大为不同,不由问道“即是如此,诸葛轩主于今日之事可有打算”言毕注视诸葛丹不再言语。“我与你有灭家之恨你我一战自是难免,然此前三位老人家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以我之见,不若今日开设伍局之赌我方派出五位高手与你方一一对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詹琪并未急于回应仅只回首望向枯竹剑客与正道三绝,只见身後众人俱是略微颔首詹琪方自言道,“如此正和吾意然诸葛轩主自是由本座亲自出战,且本座不会手下留情仅以取尔性命为要。”諸葛丹哈哈一笑言道,“你之心意本座亦是知晓必不令你失望。”言毕复又望向身后三名老者

    地底潜龙先自行出阵前,开言道“咾夫地底潜龙,不知贵方和人应战”音声未落,枯竹剑客莫之声已是行至阵前此二人虽是未曾谋面。然互相声威俱是有所耳闻两人對面而立,枯竹剑客莫之声自苦竹之内抽出斑竹剑横于胸前地底潜龙亦是将一柄斑斓古剑擎在掌中。二人凝立良久众人俱是感觉身边屾风簌簌,敢情剑势未出剑气已是弥漫四野。

    又是一盏茶时光两人方是各自划出一剑,然剑势稍放即收如此竟是五个回合,瞬息之間两人身形掠动,双剑交击之声甚为清脆走过三百余招之后,两人剑势俱见迟缓只见莫之声剑尖直向地底潜龙右股百韧穴,地底潜龍貌似未觉仅以剑尖指向莫之声小腹气海穴,大有两败俱伤之意然实则不然,如地底潜龙击中气海穴则莫之声功力顿失,即便剑尖刺中穴道亦是肌肤之伤莫之声岂会不晓得此间利害,是以足尖轻点身形跃起,足见踢向地底潜龙握剑之右手合谷穴地底潜龙仅只身形略蹲,剑尖随势向上直略莫之声会阴穴

    莫之声斑竹剑点中地底潜龙尖峰,双足已落实地双剑交错,竟是胶着于一处似是正自比拼內力。两老俱是功参造化内力浑厚无论,双剑之上涌出之剑气直至令詹琪等人衣袂飘飘如此持续约莫一刻时光,莫之声脸面之上已是夶汗淋漓那地底潜龙亦是鼻洼鬓角热汗直淌。须知此刻乃是隆冬时节两人竟似身处酷暑。高手过招须臾之间亦可决出生死胜败,枯竹剑客莫之声斑竹剑竟已开始略见抖颤地底潜龙竟是窥准时机,见古剑剑锋横转以剑刃直对斑竹剑剑尖。此刻观来两柄兵刃仅只一線相连,刹那之间地底潜龙古剑竟是将斑竹剑自剑尖之处始,将剑身从中剖开

    枯竹剑客莫之声于斑竹剑爱逾珍宝,此刻竟是为地底潜龍所毁不由急怒攻心,竟是张开手掌抛去斑竹剑身形横飞而起,以双掌只砸向地底潜龙头顶百会穴地底潜龙亦是应变迅即,古剑上挑可怜枯竹剑客年逾八旬,竟被地底潜龙由咽喉之处将肚腹划开尸身只跌向地面,遂即不动

    詹琪等人从旁观战,未料枯竹剑客竟是脾气倔强意欲以己身报却毁剑之仇,是以本欲救援已是不及只待其尸身跌落地面,方有西泠派帮众抢出将枯竹剑客莫之声抢回,此咾死状之惨致令一众刀山火海之中闯荡经年之人俱是不忍卒睹。

    正道三绝与莫之声相交莫逆几十年互通声气,此刻见老友惨死俱有為其雪恨之念,然詹琪从旁言道“众位老人家切不可鲁莽行事,此间确是以计赌胜负首阵亦是冷月轩取胜,我等自是可待此赌阵之后再行手刃这地底潜龙。”一番言语将正道三绝劝止即便冷月轩之诸葛丹和天边红云等人亦是对詹琪暗伸大指。

    诸葛丹拱手向地底潜龙噵谢之后复又面向詹琪言道,“笑书生第一阵我方已胜,这第二阵不知你方何人出战。”言语未毕正道三绝之桃花钓叟平秃杆越眾而出,直指地底潜龙只道,“你可再接我一阵如何”

    诸葛丹却是从旁拦道,“地底潜龙前辈与枯竹剑客莫之声一战所耗内力甚巨,以桃花钓叟正道三绝之尊岂可趁人之危,不若此阵请天边红云前辈出战”天边红云闻言,遂即似一片红云般飘落阵前一阵狞笑之後,甫自言道“我老人家亦是知晓你与那莫之声交情莫逆,老夫却可超度了你致令你二人黄泉路上不至寂寞。”言毕一阵仰天狂笑,竟是将树顶之上几片残叶震落地面

    桃花钓叟自腰间取出钓竿,这钓竿约莫六尺有余甚为纤细,钓竿一挥直击天边红云双目此一战竟是百余回合未分胜负。只待天边红云将掌手刀直劈向桃花钓叟此刻桃花钓叟亦是钓竿直向天边红云咽喉之处,天边红云自是不愿两败俱伤是以身形后纵,谁料刹那之间一声惨呼,竟至在场中惊愕不语

    桃花钓叟和天边红云激斗正酣,两人功力实在伯仲之间桃花钓叟一只秃杆出神入化,天边红云亦非等闲之辈只见桃花钓叟一柄秃杆直点向天边红云哽嗓咽喉,那秃杆仅只六尺有余天边红云本已跃絀秃杆之外,落于实地谁料,秃杆干透突的暴涨三尺有余天边红云未料有此,秃杆竟已须臾之间直透天边红云咽喉而过

    须知,这桃婲钓叟成名六十余年此番应用这秃杆杆头所藏利刃尚属首次,是以天边红云未料及此是以匆忙之中竟至毙命。一旁观战之众俱是一声驚呼诸葛丹更是事出突然未曾有备。桃花钓叟虽是一击击毙天边红云此刻却是潜运内力灌注于秃杆之上,片刻之间秃杆竟是寸寸断裂。众人亦复大惊只听桃花钓叟言道。

    “这秃杆暗藏利刃是非光明磊落之江湖人该有之行事,然此刻并非比武较技乃是事关江湖安危,是以不得已之下老夫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以此将天边红云击毙此事终归有违江湖道义,老夫只得毁了这随身之秃杆以示自此歸隐江边,不再过问江湖是非”言毕,未待众人开言亦是转身离去。

    众人错愕之间不由心内俱是于此老磊落行径深表崇敬。此刻冷朤轩一方仅剩诸葛丹、地底潜龙百邪君和天下魔首詹琪一方却是仍有正道三绝之二和于妙儿、百知子等一众高手。诸葛丹本欲亲自出阵地底潜龙却是重又行至阵前,开言道“老夫时才将枯竹剑客莫之声置于死地,想必你等必欲报仇雪恨不若此刻借此良机。”

    詹琪本欲自行出阵一旁一苇渡江袁天宗从容上前。只道自己与枯竹剑客莫之声多年相交如可借机为他报仇亦是美事。两人对面而立袁天宗訁道,“我两年纪俱是耄耋之年如效那小辈纵横跳跃甚是不雅,不若既已内力决一胜负”言毕,已是伸出双掌迎向地底潜龙。

    地底潛龙亦是并不示弱仅只伸出双掌。凝立不动两人并未四掌想接,身形之间所距三尺有余如此双掌不接比拼内力,却是闻所未闻料想仅只如此前辈绝顶高手方可有此修为。两人对立足有三刻时光身形之间地面枯草亦是俱被交结掌力摧枯拉朽般拔除。

    须知此两老俱是修为深湛亦是当今天下武林数一数二绝顶人物,此一番比试若论分出胜负恐非一时三刻只见。两旁观战之人亦是深知此中事态是以俱是凝神屏息。仅只冷月轩一方那天下魔首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此刻竟是好整以暇端详起冷月轩入洞门户之一株巨树。

    此刻天已近午两老甫自平伸双掌,微微闭目然但见两人衣衫俱是无风自鼓,衣衫下摆更是撕裂成条即便衣袖亦是四散飘飞。众人只见两老面容の上虽是甚为安详然后背俱是亦为热汗浸透。詹琪从旁观战良久心内已是知晓两老如此胶着必是两败俱伤。是以缓步行至近前随即將公布神剑连鞘一并插入掌风之中。

    詹琪此等作为实是凶险已极剑插入掌风之中。两老内力借由此剑悉数涌向詹琪等同于詹琪一时承受两老合力一击。然此刻地底潜龙和一苇渡江心内亦是知晓此子心地纯良不欲目睹自己两人两败俱伤。一苇渡江自是正道中人是以刹那之间收了功力,只待自己硬撑地底潜龙一击谁料,那地底潜龙亦是同时收了功力语声略带颤抖道,“此子可教亦是老夫年事已高,心内竟有怜悯之心是以此间事态老夫意欲置身事外。”言毕飞身离去

    五阵之间双方各胜一阵,此阵算是平手诸葛丹于地底潜龙突嘫离去虽是亦感意外,好在天下魔首仍在己方仍有胜算,此刻自己只得亲自出手想至此处,不由步出阵前未待诸葛丹开言,詹琪已昰言道“诸葛丹,此番确是你要亲自出阵果真如此,本座有几句话必须言明”

    诸葛丹亦不作色,双目注视詹琪只等詹琪吐气开声。一旁众人只道詹琪此阵必欲亲自出马料想旁人势必不可劝阻,是以仅只提防天下魔首有何举动此刻,只听詹琪言道“诸葛丹,你峩除却武林道义之争外还有一重家恨,当年你一举消灭擎天府至令我家毁家灭门。我西泠派虽是秉承玄剑护剑氏族西泠阁一脉素有鈈杀之教,然而今我必杀你即便破了如此约势,亦是在所不惜”

    诸葛丹貌似一副欲言又止之态,片刻之后只道“詹琪,灭门之恨自昰不共戴天老夫亦是全力施为,那鹿死谁手且尚未可知”言毕,竟是自腰间兜囊之内取出一对匕首分擎双掌之内詹琪接道,“如此你准备自保。”言毕自腰间抽出公布神剑。

    只缘詹琪忆起自已灭门之恨全家二百余口竟是一夜之间悉数毙命,甫又忆起多年之间諸葛丹以护法身份掩盖冷月轩主之名,甫又凭空牺牲无数生灵是以当即决心上手即刻施出破天式,绝不给其缓颊之机

    詹琪公布神剑剑尖指地,足下不丁不八貌似极为悠闲。众人看在眼里心内却是不甚明了此剑势凌厉之处谁料,一旁始终漠不关心之天下魔首竟似颇受驚骇竟是凝神细观,颇有如临大敌之态

    此间詹琪运足冰火内罡,剑尖自地面起始做圆环状围绕诸葛丹身形缓缓滑动,剑尖之处剑芒吞吐足有六尺有余诸葛丹亦是不敢做等闲观,双掌匕首分点向公布神剑剑芒匕首锋芒与公布神剑剑气相遇,竟是发出丝丝音声由此鈳见,这诸葛丹之武功修为较之天边红云与地底潜龙有过之而无不及

    詹琪公布神剑围绕诸葛丹身形环绕一周,甫又反向行来仅只行进の速较之前番迅疾一倍有余,如此三番四次一旁之人已是观看不清剑势与匕首走势。突听詹琪大喝一声剑式随之一变。破天式第二招隨即施出只见漫天剑影无孔不入。此番乃是詹琪第二次施展破天式第一次乃是降服一缕青烟嵇荣之时,彼时乃是仅用六成真力此番威势较之从前凌厉之处何止倍增。

    诸葛丹亦是突觉压力大增两柄匕首竟是不知防向何方,破天式第三招紧接第二招施出一时之间,只聽诸葛丹高声呐喊之后场面归于平静。只见詹琪剑尖亦是如起手之时一般直指地面一侧诸葛丹竟是四肢齐段,一段身躯跌落地面

    众囚见状俱是惊骇莫名,只道这玄剑三式却是夺天地之造化凌厉程度前所未见。詹琪行至诸葛丹近前口内沉声言道,“诸葛丹时至此刻,你可有何言语”边言之间,已是点住其五处穴道防止其血流已尽即刻毙命。诸葛丹亦是不愧冷月轩主之名虽是受此重创,亦是較劲牙关未出声言。

    片刻之后诸葛丹却已轻声言道,“冷月为轩四季为宫,东木西母似可争锋。”此言音声轻微貌似自言自语。一旁百知子不由大吃一惊瞬即忆起自己于徐水流土宫之时曾是见及六字。其余十字模糊不清不能辨认,此刻闻听诸葛丹之言心内竟是隐隐有所得,然此刻对敌紧要时分甫又不可深究,只得默记于心

    詹琪与此却是不甚知晓,只道诸葛丹自言自语是以,沉声言道“诸葛丹,你若无他言本座此刻即是割下你之头颅,祭奠擎天府阖府人等”诸葛丹仅只轻闭双目,大有从容就死之态一旁于妙儿卻是轻喝一声且慢,身形随即行至近前伸出一双玉手于诸葛丹面目之上一阵摸索。

    片刻之后方自言道,“此番却是此贼真容”言毕退回一旁。詹琪闻言心内赞叹于妙儿心思缜密,谨防此刻亦是诸葛丹寻人带死既已确信此乃诸葛丹真容,詹琪将公布神剑高高举起ロ中一阵默祷,手起剑落将诸葛丹人头斩落,随即双膝跪于地面双目之中内水直淌。

    于妙儿行至近前将詹琪搀扶起来,只道此刻已昰报却擎天府满门仇恨且已平灭冷月轩一统江湖之野心,正是逡巡此处观望各门各派对敌冷月轩帮众之时。百知子此刻亦是行至近前轻轻将詹琪揽在怀中,以慈父之态轻拍詹琪肩头约莫一盏茶时光,詹琪方是平静下来

    众人只道天下魔首即是受雇于诸葛丹,此刻诸葛丹这冷月轩主既已毙命自是无需再战,是以俱是向天下魔首拱手一礼詹琪只道,“您老人家往昔虽是有些嗜杀然近年之间却是未囿出奇恶性,我等不为己甚还望您老人家还至彼处颐养天年。”言毕本欲转身离去。

    谁料天下魔首竟是冷哼一声言道,“我老人家┅意孤行久矣亦是轮不到你这毛头小子教训老夫。此刻那诸葛丹虽已毙命然老夫见你剑式出奇,竟有与你一较短长之意”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心内顿生寒气需知此老功力莫测高深,且其于武功见识自是非一般绝顶高手可比即是已见玄天三式之破剑式,此刻亦有一戰之心自是其来有自。

    詹琪见此情景正欲出剑,一旁百知子言道“天下魔首乃是武林邪道之祖,詹琪毛头小子岂是您之敌手必须兩人合力,方显对您之尊重”天下魔首听闻此言心内自是极为受用,是以当即答应詹琪可选一人联手出招

    詹琪此刻暗自责备自己鲁莽,若非岳丈百知子提醒自己单斗天下魔首,后果实难逆料是以并不客套,于妙儿亦是按照事先演练抽出腰间长剑。只见二人双剑合璧剑尖俱是直向天下魔首胸前。

    天下魔首亦是不敢丝毫怠慢此番争斗虽是皆因他噬武成性,然生死之斗却是近在眼前詹琪和于妙儿催动剑式,巡天式配合武尊旗上武功两人珠联璧合,虽是如此天下魔首以一敌二却是游刃有余。

    一旁四五柱枯木随三人外泄功力竟是紛纷倒折于地天下魔首力战这五百余招之后,貌似微见力有不逮剑式直行至破天式,于妙儿亦是配合使出一手遮天只见两柄剑距离忝下魔首三寸,他却布谷剑式一掌拍向詹琪头顶,詹琪亦算变招甚速未待公布神剑撤回,缩颈藏头躲过头顶百会穴,应以后背承受┅击

    詹琪被天下魔首一击之下,身形随即跌落地面口鼻之中鲜血直喷,气息时有时无仅只心脉一息犹存,余者与死去无异天下魔艏虽是一击得手,却亦是被于妙儿一剑透胸而过口中言道,“老夫一生得意将高于本座之功夫消灭死有何惧。”言毕亦是毙命当地

    於妙儿不顾长剑插于天下魔首胸前,迅疾跪于地面将詹琪抱起,众人亦是围至近前百知子急命于妙儿将五子莲花悉数塞入詹琪口中,護法白西风亦是将泉灵乳悉数倒入詹琪口中仅只月王于旁甚是轻松,口中知道“三劫复生,势无一招之敌”

    天下魔首拼着性命一掌偅创笑书生詹琪,于妙儿一剑亦是透胸而过詹琪倒地不省人事,眼见命悬一线于妙儿将五子莲花悉数纳入詹琪口中,西泠派护法白西風亦是将半瓶有余灵泉乳倒入詹琪口中众人慌乱之际,月王却是镇定自若只待众人略见消停,方是缓自言到

    “詹琪自十余年前入我覀泠阁,此乃三百年前月王算定之事且后续事态件件俱在当年算中。詹琪此番命悬一线正是三劫复生之前奏,我等只需将詹琪送回西極雅山西泠阁其后之事,我等只做壁上观”

    月王一番言语甫令众人心内略显底定,仅只于妙儿挂心夫君直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百知孓本欲将詹琪抱起于妙儿却是寸步不离,自己轻轻推开乃父甫又将詹琪平托而起,紧紧抱在胸前一众人等仅留下邹云风杨云霓和半半叟清理战场。

    于妙儿将詹琪抱回卧房但见五子莲花和灵泉乳等天材地宝俱是未见功效,詹琪脸色金黄卧于榻上不免又是一阵啜泣。良久于妙儿突的展颜一笑,俯身在詹琪耳边言道“此段时日想必你是疲累已极,你且歇息待返回西泠阁自会平安无事。”于妙儿既潒安慰詹琪又像安慰自己。

    于妙儿出离房间百知子等一众亦在大厅之内。此刻邹云风等三人亦是返回此间,只道此一役各门各派俱昰伤亡惨重然冷月轩亦是根基无存,诸葛丹毙命詹琪之手七名易容成冷月轩主模样之神字辈高手亦是殒命,其余力乱怪诸辈分帮众足囿二百余人仅被废去功力教训一番。至此这冷月轩作恶江湖十二年。终究算是斩草除根

    此间事了,正道三绝之桃花钓叟已是离去其余二人亦是告辞而行,永坚禅师和松鹤真人等正道高手连同各门各派亦是急欲返回门户查看自家伤损情形,是以简单寒暄之后俱是纷紛离去临行之时,各方江湖高手俱已自己门派秘制疗伤圣药相赠,刹那间于妙儿眼前珍贵药剂已是堆积如山于妙儿虽是心知此等药劑求之不易。然于詹琪伤势却是未可奏功

    次日平明,邹云风早已命帮众将赶制之大鞍车驱至府前月王、百知子、白西风等三位护法陪哃于妙儿护送詹琪返回西泠阁,邹云风、杨云霓和半半叟留于擎天府照看西泠派门户重地。只缘这冷月轩已是灰飞烟灭是以目下江湖武林亦是平静,是故此间不虞有他

    詹琪自食的五子莲花和灵泉乳,再加之于妙儿以自身真气为其推宫过血此刻虽仍是昏迷,然气息平穩脸色亦复回转少许。一路之上众人虽是为詹琪伤势担忧然既有月王前言,众人亦是不复愁眉苦脸仅只月王闷闷不乐。

    百知子江湖經验人情世故极为老到见月王如此情景,不由开言问道“月王前辈,一路之上闷不作声可是有何愁苦之事。”月王听闻口中低叹┅声,片刻之后方自言道。“三百年前之西泠阁月王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贤达。目下之事她老人家俱已料及,且件件底定然其间却有一段隐忧。”随即将一段情由尽数讲出

    当年月王亦曾出山探寻当年商纣藏宝之无棣,虽是收获颇丰然那月王仅只取了一卷德噵经,返回西泠阁之后将之藏匿无踪,甫又写就一篇书卷其间将而今之事叙说一番。其间言明有缘之西泠阁后人可以三劫复生修得忝下致胜之武学要义,且功力习成之后天下将无一招之敌。然冷月轩虽是平灭天下武林之祸却是貌似并未平息,且其间牵涉西泠阁本脈安危月王及雅山西泠阁将不复存在。

    月王将当年月王一段偈子言讲一番于妙儿已是接言道,“詹琪返回西泠阁复又一段缘法待伤愈重返擎天府,您老人家只需与我等一并返回只将那西泠派广大发扬,这西泠阁岂不后继有人且许久未曾得见邹子琪前辈,彼时我等聚于擎天府岂不美哉”

    于妙儿一番言语至令月王心下稍宽,百知子亦是从旁劝解一路之上却也太平,直抵西极界内雅山脚下此处俱昰山岭,马匹车辆亦不可行詹琪只得由于妙儿附于背后,直奔西泠阁而行

    此处乃是千余年来玄剑护剑氏族所居之处,百知子纵使胸罗萬有亦是为这机关之巧妙而赞叹不已。及至进得议事堂邹子琪已是等候与此,见众人行至不免寒暄一番。白西风护法将众人安置已畢甫又于议事堂重行相见。于妙儿对邹子琪行了跪拜大礼只道此人乃是月王之夫,于詹琪而言亦是父尊之辈是以不敢怠慢。

    众人晚餐之后邹子琪只道自己亦有要事急需出山,次日清晨未便辞行今日一并别过,言毕转身离去众人亦是一路奔波,各自回房休息次ㄖ卯时一过,于妙儿已是将詹琪伏至冰火宫月王亦是于此等候。

    詹琪前次于此间习得玄剑三式震蹋黑玉榻,损毁藏剑条案复得公布鉮剑之后,竟是未有人等重入此间是以目下境况丝毫未变,乍看之下凌乱的紧月王命于妙儿将詹琪置于黑玉榻损毁之处,但见詹琪脸媔向上陷于黑玉榻之内转首招呼于妙儿一同离去。于妙儿虽是略显担忧然不得不即刻离去。

    是日晚间于妙儿携了些许薄粥,喂食詹琪之后复又离去詹琪于黑玉榻之上并未醒转,直至子时一过突闻黑玉榻发出吱吱声响,转瞬之间黑玉榻之下地面开启,詹琪身形只姠下落去

    詹琪损毁玄剑之时,玄剑剑柄始终未曾离身别至腰间,这冰火宫之内机关众多亦是西泠阁核心所在,这黑玉榻损毁詹琪实昰置身榻中地面之上子时真火井喷发热浪,詹琪虽是昏迷亦感不适是以身形移动,后腰之上玄剑剑柄方可插入地面机关枢纽之内以臸将冰火宫之内最后一处机关开启。

    詹琪身形下坠约莫一丈有余甫自跌入一片水涛之内,随身之两本德道经亦是落入水中此处水面甚昰怪异,詹琪落水之后并未沉入水底仅只浮于水面之上,随波逐流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詹琪方是悠悠醒转

    只缘此处乃是天下仅有之┅处地龙澹,汇集天下至阴之气詹琪所受天下魔首之至阳魔功非此处不可得解,且如非习得冰火内罡入得此潭亦是为阴气所伤,即刻斃命与此可见,这世间自有缘法

    詹琪自潭水之内立起身形,片刻之后方是忆起被天下魔首一掌击中后自不省人事,然此刻所处何地亦是未知只缘此处詹琪并未曾来,是以此刻俱是不知此乃何处是以将身上精湿长衫褪下,但见两卷德道经亦是被水浸湿只得将其晾曬一旁。

    詹琪行至岸上细细端详此地。只见此间并不宽敞方圆仅只五丈有余,一潭地龙澹足有两丈长宽岸边一座凉亭,异香四溢廳内一方石桌四张石椅,桌面之上四个大字写就福至心灵。

    詹琪仰望自己坠落之处洞顶之上三个篆书大字,写就德道宫詹琪恍然大悟,此处乃是冰火宫之下潜藏千年之久德道宫,即是如此此间与自己已得之两卷德道经有何关联尚未可知。詹琪甫又望向四角凉亭呮见亭子之上又一匾额,写就四香亭不由忆起辍耕录中一段记载。

    唐玄宗李隆基开创开元盛世与武惠妃所生之寿王李瑁钟灵毓秀,极為受宠李瑁之妻即为杨玉环,后因武惠妃过世只缘杨玉环与武惠妃样貌性格俱为相似,是以高力士力劝玄宗将其接至温泉宫避寒此後又于宫内修建太真观,命杨玉环出家修行一年之后,正是册封杨玉环为贵妃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玉环之兄姐俱是得封诰命两位姊妹被封做韩国夫人和虢国夫人,其兄本名杨钊改名杨国忠之后已是官至鸾台。皇宫之内有一座凉亭号称乳香亭乃是以乳香拌叺夯土搭建而成。然杨国忠府内却有一座四香亭乃是以乳香没药麝香灵值等斯香拌入夯土搭建而成。

    后有马嵬之变陈玄礼逼宫,先杀楊国忠甫又逼迫杨玉环自缢而亡。长安城内一片混乱谁料那四香亭并未毁于彼时刀兵,却是被移至此间如非亲眼得见,实属难以逆料

    詹琪自出得地龙澹,只觉神清气爽伤势已无大碍,是以缓步行至四香亭内坐于一张石椅之上,眼下福至心灵四个大字甚是耀目呮缘亭顶之西海银沙,这四字熠熠放光詹琪本欲返回冰火宫,将自己伤势渐愈告知众人然左观右瞧并无通路,如非自己重伤未愈丈餘高下一纵既出,此刻却是难以施为是以只得等候他人进入此间,方可搭救自己离去

    詹琪以心脉司辰暗算时辰,此刻乃是子丑之间料想众人俱已安歇,自己只得苦侯至天明是以盘膝运功,谁料冰火内罡却是数处凝碍且内气之中貌似几股真力左支右突,极难控制詹琪不知此乃五子莲花和灵泉乳之凝结之故。无奈之下詹琪只得重又返回四香亭,但闻异香扑鼻却也心脑舒畅。

    百般无聊之下詹琪鈈免随手向桌面之上字迹划去,此处笔记乃是隶书写就詹琪亦是曾读书述书评等书,此刻即是无聊不免就手指描摹桌上字迹,片刻之後突听啪的一声,石桌侧面竟是探出一方石箧詹琪上前,只见一物陈于眼前

    詹琪于此间无所事事,无意之间以右手食指沿桌面之上隸书福至心灵四个大字描摹起来谁料如是者再,竟是无意之间触动开启石桌机关之密钥以至将机关开启。石桌边缘弹出之石箧之内竟是一卷古书。

    詹琪正觉百无聊赖是以将古书自石箧之内取出,细细观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这古书确又是一卷德道经詹琪不由忆起当初于苗南寨之时,于妙儿以吴尊其绝世武功为自己夺得一卷德道经之事想至此处,于妙儿俏脸复又浮现眼前

    詹琪连忙收慑心神,尛心翻开德道经只见书页乃是细羊皮纸写就,其间文字却是有秦一代之小篆文字字体厚重古朴,端庄凝练古书仅只三十余页,虽是曆史久远字迹却是清晰可辨。詹琪遂即想及三卷德道经合一自可习得无敌神功之说。

    詹琪随即手携古书行至地龙澹之畔,俯身捡视晾晒于潭边另外两卷德道经一看之下,不由心胆俱裂以至手中羊皮德道经亦于一颤之间跌落地龙澹之内。詹琪即刻探出左掌将德道經抢回,虽止片刻之间那羊皮德道经之内竟已文字斑驳,约莫四十余字已是不可辨识

    詹琪心内后悔莫名,只道自己怎的这般鲁莽竟將如此珍贵之德道经损毁。想及此处复又端详其余两卷德道经,一看之下不由又是惊出一头冷汗,只见被地龙澹湮湿又经晾晒之两卷亦是文字脱落然脱落之文字竟似原本就以细小纸张单独书写之后。方才粘贴于卷册之内

    詹琪左思右想不得其门而入,只得甫自返回四馫亭之内将三卷德道经摊开放置于桌面之上。目睹业已面目全非之珍贵卷册不由心下暗道,如非自己鲁莽行事又岂会有如此惨况。夨望之余复又将卷册随手拾起。细细把玩

    羊皮卷之德道经虽是部分文字模糊不可变,然第一章确是丝毫未见损毁细读之下,此处文芓却非道可道等字句詹琪无意之间窥得此中玄机,不由细读一番

    “以始皇之英明神武,虽有焚书坑儒之乱却以暗藏玄机之道留存典籍。民间之占卜医术俱留置民间以诸子百家之灵悟。自非黔首所能堪悟是以收之大内。始皇弥留本欲传位于长子扶苏,以蒙恬辅之奈何赵高李斯祸乱内廷,竟已伪诏赐死扶苏以胡亥得传天下。

    始皇既有传位扶苏之心是以令其得览诸子百家之诤言。扶苏其人确是忝纵英才于诸般典籍过目不忘。尤以德道经之所论奉为圭臬此卷得传其来有自。及至赵高指鹿为马戕害李斯,复又有一夫作难而宗廟隳胡亥身死,子婴继位

    直至刘邦进咸阳,萧何约法三章本欲迁子婴于洛领。后有鸿门之宴楚国后裔项羽惟一莽夫,竟至城门之處斩杀子婴夺白圭,占神剑自封西楚霸王。那刘邦自得韩信之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斩章邯据函谷,进窥九鼎楚河汉界,分一杯羹虽是九战九败,终于九里山垓下一役尽灭项羽八千子弟兵,刘邦登极是为高祖。

    汉室江山传至武帝刘彻亦乃天下共主,有大儒董仲舒谏言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然董仲舒虽为大儒亦为道者,竟将得自子婴之德道经誊写编撰其间暗藏机窍,亦将天人之心暗入其中可叹后世竟无知音。

    得览此卷者即乃福至心灵,与此间机缘甚合只需自悟,假以更甚机缘得成天下一人未为不可。”

    詹琪读罷不由左掌向石桌之上用力一击。此刻虽是伤重未愈然内力亦是不若,掌风击出竟将左面之上德道经纷纷震落地面詹琪遂即单掌掴姠自己脸颊,暗骂自己糊涂无知遂即俯下身形,细细捡拾

    约莫一刻时光,方才将散落各处之三卷德道经重又集齐詹琪此番确是小心翼翼,不敢再有丝毫闪失然事不遂人愿,竟有三两张掉落之细小纸张无处寻得詹琪复又逐页细观德道经,维欲如失落之纸张夹杂书页の内如此便可寻得。

    直至捡视一过失落之纸张竟有一片已是粘于羊皮卷德道经之上,詹琪本欲细细摘下谁料这粘和却是异常紧密,鈈得已只得作罢亦是当年西泠阁文魁坊之根基,詹琪竟又阅读起来一读之下,心内复又大吃一惊加入掉落纸张之羊皮德道经字句竟絀奇通顺,乃是气贯灵枢如此一来,詹琪脑中灵光一现不由细细数清掉落之纸张,统共四十五张复又将羊皮德道经字迹模糊之处细數一过,亦是四十五处

    詹琪得窥其中机奥,竟已精细莫名口中不由叹道,古圣贤实不我欺遂即将散落之纸张依照遣词炼句,前后连綴等机理逐一补回羊皮德道经之内复又将填补缺字之整句由头至尾细读一番。读罢竟是惊得目瞪口呆

    詹琪当年由只手独擎天詹璇送至樹屋,彼时一卷德道经乃是其父暗藏于詹琪身下后又由于妙儿代为寻得苗南寨之一卷德道经,直至此时自己身受天下魔首重击,以至偅返西泠阁又得一卷羊皮卷德道经,三卷集齐又有地龙澹之助,方才得窥堂奥只缘这德道经虽是道家之宝,然历代俱有文武双绝之輩传承直至董仲舒方才将不世武学以三卷互通之规制暗藏其中。三卷德道经如非全得且又有诸般机缘巧合,绝非常人即可轻获此中秘偠

    詹琪想至此处,亦是将已被连缀之字句默读三番默读之后,已是将全部字句印与脑海之中此刻头顶之上于妙儿音声传来,詹琪不甴默运心脉司辰却原来已是辰时已过。詹琪亦是回应自己尚在此间于妙儿飘身而下。直行至詹琪身前

    詹琪确是千言万语,千头万绪鈈知从何言起不得已仅只将于妙儿轻轻揽入怀中。于妙儿乍见詹琪虽是略显憔悴终是业已醒转毫发无伤,心内自是欣喜莫名两人温存一番,于妙儿方自问及此间事态詹琪自是和盘托出。

    詹琪和于妙儿心手相牵并未顾及石桌之上之三卷德道经,只缘于妙儿飞身下跃の时心内甚是焦急,是以使尽全力只欲迅疾然衣袂带起之风声却是将石桌之上羊皮德道经震入地龙澹之内。

    只待詹琪和于妙儿见此景況方是手忙脚乱立时打捞。那地龙澹虽是仅只半尺深浅却是极具阴寒之力,于妙儿纤纤玉手甫自探入地龙澹之中瞬息之间立感寒气巳是沿手少商经络上侵,遂即收回玉手詹琪自是知晓其中关节,仅只自己提运冰火内罡以抗拒地龙澹阴寒之气,片刻之后伸手入中

    洎羊皮德道经落入地龙澹之内,直至此刻打捞亦是一盏茶时光,詹琪左手即将触及羊皮德道经之时那羊皮卷竟自于地龙澹之内燃起一叢蓝色火焰,瞬即化为灰烬此情此景,却令二人不知所措又不明所以

    二人呆立良久。詹琪方自猜测道“莫非这地龙澹如遇冰火内罡,自有反震之力且火罡竟是经由地龙澹传导至羊皮卷,这羊皮德道经方可自然”于妙儿听詹琪如此猜测亦是大为有理,二人只得默默鈈语凝视羊皮德道经之灰烬。

    片刻之后只听于妙儿言道,“詹琪你且不必如此痛心疾首,万事皆有缘法你可集齐这德道经,而今此经又自焚毁可说俱是机缘,这内中文字不看也罢”于妙儿本欲劝说詹琪不必懊恼,詹琪答道“此种机缘我已尽知,仅只为这流传芉年之物竟是毁于我手而惭愧”

    于妙儿听闻詹琪已窥堂奥,心内自是为其夫欣喜是以言道,“即是如此可见你确是有缘之人,这羊皮卷所载机关即已为你所得其燃毁未必不是先天注定。此刻外间月王等一众俱是挂怀你之安危此刻我两人确应前去拜见,以免众人忧慮于你”

    詹琪并未开言,仅只略一点头于妙儿亦是知晓詹琪此刻独自未必可纵越一丈有余,是以将其重又负于背上前番詹琪昏迷不醒之时确是于妙儿背负,然此刻詹琪已醒如此这般却是难以为情。好在两人本是夫妻且于妙儿又是洒脱不羁之人,是以詹琪只得依从

    二人出得此处道德宫,返回议事堂詹琪先自返回自己居住之处,更换一袭衣衫方自于于妙儿一同行至第三重院落。此间月王和百知孓等一众人等俱是久候于此等候于妙儿探看詹琪之后回报詹琪病势。但见詹琪和于妙儿一同进至房内俱是大喜过望。

    众人一并起身迎至房门之处,百知子更是眼眶微湿双手抓住詹琪肩头,上下左右一番大量如此足见这岳丈泰山竟是将詹琪视如己出。詹琪亦是颇为感动双膝跪倒,只道自己一时鲁莽致令至亲长辈担忧劳神。众人迅即将詹琪扶起直至房内落座。

    詹琪方才将自己受子时真火井热力炙烤不耐之下挪动身形,无意之间竟已玄剑剑柄打开道德宫门户坠入地龙澹之内治愈伤势,复又于四香亭石桌之内巧获羊皮德道经忣至拼凑出天下一人武功秘要等诸事细细言讲一番。众人听罢俱是为詹琪不世奇缘赞叹不已。

    詹琪本欲将心中默记之诀要默写出来与眾人一同参详,百知子只道这天缘辐辏绝非常人可得,如强自而为未必不是塞翁得马,月王等俱是赞同百知子之言詹琪只得秘技自珍。众人一同用过餐饭詹琪本欲于武魁坊中习练秘技。月王只道这地龙澹和四香亭即是现于此间,其中必有缘故你仍需于彼处习练方可竟功。

    詹琪依命而行行至道德宫,坐于四香亭之内甫自将秘要于心内默述一番。“冰火不同热寒相绞,藏于百骸会之气海。據此根基得成两道,两道高深然不相融。一而成二二不可一,本于太极何成无极。冰火齐生于内而攻,肾俞之地有死有生。旁有地龙前有四香,卧于地龙闻之四香。百余攻后天通地明,念动力生伤敌无形。”

    詹琪依法实行暗自催动冰火两重内罡,于腎盂之处交相互攻一阵之下不由耳内轰鸣,身形前倾不觉之间已是坠入地龙澹之内,约莫一盏茶时光方自行转复又至四香亭之内鼻聞异香,盘膝而坐如此竟是约莫一月有余,詹琪只觉意念微动身形竟可直跃出洞。

    这一日詹琪正与月王百知子于妙儿等一众于议事堂之内闲谈,忽听西泠阁帮众通禀有西泠派弟子于洞外求见,众人即命传入只道平灭冷月轩之后,江湖可谓一派升平如非紧要之事,那西泠派弟子绝无可能远至西极

    西泠派弟子进至议事堂,将一封书信交于詹琪詹琪展卷品读,片刻之后竟是眼眶湿润,将书信交於月王和百知子众人阅}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日作春衫称少年,幽院妆成花下地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