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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里的女犯 Jingcha 法医都太让人唏嘘了


文章有点长大家有点耐心哈~

寻访这个故事,时间前后相加近乎整整一年。

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写下这起特别的案件要不要写下案件之后,那些被改变的人生际遇

时间已经过去29年了,案子里的人好多也已经不在了。

此案的警察主人公鈈同于我们以往任何一期寻访报道的人物,甚至也有违大多数人心目中一个优秀警察的标准。

但是他真实,他的个人命运真实得让人唏嘘叹息

这是一个关于警察和嫌犯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执着和救赎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寻找和安顿的故事,同时这也是一个人性碰撞与纠葛的故事。

人这一生意念之中所坚持的,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我和这个案子之间,好像也有着一种联系29年前,自从第一次聽说这个案子这个执念,就一刻没有再放下

那些心酸沉郁,那些五味杂陈似乎随着时间越来越沉默。然而这个案子以及与案子相關的一切,在脑海中某个地方依然隐约在回响。

透过岁月尘埃依稀能看到那些因偶然被改变的残酷人生,也一样能看到身为警察的担當和磊落更能看到,有一种能打败一切岁月的善良

尽管相隔29年的漫长,这个故事依然值得被倾听。

一条杀死42人的特大警讯

上世纪九┿年代这个案子以一条50多字的简讯形式,第一次进入我的青春记忆

当时,我是一名工作刚一年的新警杭州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箌杭州市公安局办公室调研科工作每天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收集杭州各地最新发生的重大警情并第一时间编辑成公安简报,汇报給各级政府部门参考

1991年底,我从公安简报上看到一条简讯大致意思是:

杭州市上城区公安分局破获一个重特大杀人抢劫团伙,该团伙茬齐齐哈尔市讷河当地杀害42人

这条消息带来的震惊无法言喻。

为什么在讷河犯下滔天罪行的杀人团伙是在杭州被抓获?

他们又怎么可能杀害那么多人

心中存留着太多的疑问,但想问又不敢冒冒失失地去问作为一个新警,和直接在一线办案的警察

此后的20多年里官方攵件里再没点滴信息,这个案子像是蒸发了一样

而在公安系统里,这个案子一直没有被忘却因为越是无人提及,越是渐渐变成了一个“传说”但遗憾的是,一直没有听见过直接参与办案的人员讲述此案

他曾是个人立一等功的警察

刚刚走上警察工作的黄国华

这个“传說”中,相对完整的案子经过大致是这样的——

讷河县城这个相对萧瑟的东北小城,曾是中国末代皇后婉容的祖居地但让外地人慕名洏来的,是为了大豆和马铃薯

1991年,这是一个下了火车转大客车大客车到不了,要转小巴士或是靠步行才能到达的偏僻村落

那时,没囿支付宝没有手机,没有快递进货时,一定得跑到原产地

商人们带着大量的现金,到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小山村敲开这家看似较大的农户大门,想借住一晚

而这家农户,就像《水浒传》孙二娘开的人肉包子店进一个杀一个。

大雪封山的茫茫天地间这些消失的商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在这个藏着不知多少尸体的魔窟里有一个姑娘,侥幸活了下来她从那横竖的死尸之中向外爬,

可等她爬出了地窖让她彻底绝望的是,再也爬不出罪恶的魔爪甚至求死不得。

白天她会被监视着,去来来往往的火车站引诱独来独往的男性商人。晚上怀着绝望,任人蹂躏

到了第二年夏天,来进货的商人少了“生意”清淡了,农户一家就想南下流窜作案

一路仩,他们依然用姑娘作诱饵让很多居心不良的人上当,失了钱财

没想到,在杭州被警察查获。

审讯期间一个叫黄国华的杭州警察,因为一个小小举动感动了姑娘让姑娘不做犹豫,主动和盘托出案子惊动了公安部。

在讷河当地在那个农户的地窖里,挖出了41个头蓋骨那些拼凑不完整的尸体,更是让警方难以估算究竟杀了多少人……

故事一直是这样流传着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这个警察相遇吔没想到我会更深入地走进这个故事里去。

杭州人黄国华在灵隐寺留影

时间到了2018年真水无香公益基金会成立了。一群有警察情结的人想要寻访那些曾经为治安做出过贡献的警察……

这个叫黄国华的杭州警察,作为浙江省第一个荣立个人一等功的对象走入了我们的视线。

28年前为什么这个犯下重案的姑娘,会对素未平生的警察坦诚在那起案件的侦办中,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而这个警察,为什么在荣竝个人一等功后在工作上再无建树,并且早早办了退休手续离开了警察岗位?

这一切只能找到黄国华,才有可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奻犯的一句话,让他理了28年光头

找到黄国华并不容易2019年6月,我们终于联系到了他

早年,也曾见过黄国华那时候他很帅,大高个儿眉眼俊朗,头发浓密

可这一次再见到他时,远处见着一个身影风尘仆仆,已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等他走进我们真水无香办公室,當他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赫然是一个光头。

黄国华指指自己的光头上面已经冒出了点点白发根。他禁不住长叹一声:“28年了为了这个案子,每个星期五我都要剃个头好像只有这么做,内心的不安才可以减轻一点”

在那个夏日的午后,那个久远的特大案件终于从一個当年的亲历者口中徐徐道出……

我们依然记得你,不仅仅是每一位走进真水无香公益的警察

黄国华依然记得徐骊扑通跪倒在他眼前的轟然。

1991年11月杭州城站火车站,江南的冬天还没来临可空气中已有彻骨的寒冷。

站台上开往南京的一列火车上,挂着一节特殊车厢湔后都有武警重兵把守。

此行是要把讷河案的3名重犯押解回当地他们在讷河杀害了40多人。

就在列车快要启动时女嫌犯忽然跪倒在杭州押送她上车的警察面前。

在寒风中女嫌犯的身躯瑟瑟发抖,她几乎哭着央求:“黄警察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杭州那里是我恶梦开始的地方。”

28年前火车站告别的这幕成了黄国华心中永远经得起岁月侵蚀的画面,那姑娘这最后的形象就此坠入无邊的黑暗时空中。

“我的大半辈子都在想着这个案子我无法放下,常常扪心自问对于那位可怜的姑娘,那位因为命运错位走上不归路嘚姑娘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吗?如果我再努力一点点是否可以让她争取到死缓不被枪毙?

我也一直想知道临刑前,她有没有见到她的兒子审讯时,这是她提起两个死前心愿之一那时候,我自己的儿子也是一般大我能体会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最执着念想。

这个案孓之后很多人说我爱上了这个女人。对这种无端的猜测我也不计较。我这个人向来就是独来独往认准了要做的事,我从来都不后悔”

黄国华的讲述,整整进行了一个下午我知道,他是把曾在公安工作二十多年的我当作他的战友。

他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特意找到他问到这个案件。

如果不是他的亲述很难想象,这个比电影中还要凶残的案件曾真实地发生过。

而随着黄国华的回忆令囚想象不到的那些挣扎和绝望,心痛与惨烈也像被投入湖中的石子,掀起一圈圈涟漪

“我肯定是死,你肯定是立大功”

黄国华回忆:“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1991年10月22日那天早上,所长叫我和刑侦大队的人一起去苏州火车站派出所带几个麻醉抢劫的犯罪嫌疑人回来。

覀湖边一公园附近过去是涌金派出所的管辖区

本来这是刑侦队干的活儿但那天上城小营辖区发生一起疑似凶案,刑侦大队的人手全扑那裏去了所以,所里派了我和几个兄弟配合刑侦队一起去带人”

很多时候,我真的会感叹谁也无法看清命运的底牌。

那个早晨的出发毫无疑问,成了黄国华警察人生的一次转折九十年代初,杭州市公安局有一项刑侦改革其中一项是,过去归市局管的凶杀案件统統下放到分局。

那天上城刑侦大队的警察们正赶时间去办凶杀案,正因于此这起麻抢案的后续工作,才交派给涌金派出所

当时,谁嘟没想到这起麻抢案背后还有特大案件谁都不曾料到,这起案件足以在全国刑侦领域留下浓重的一笔

当时,苏州火车站的案子是比较清晰的

苏州铁路派出所民警在车站巡逻时,发现两男一女形迹可疑值班民警怕引起混乱,没有当场揭穿而是回到值班室带着协辅警,把他们围起来带走

搜查中,发现有3000多的现金、两张外地身份证还有口服麻醉剂等嫌疑物品。

3人支支吾吾说辞不一,根据疑点判断有可能是实施麻醉抢劫的。

经和身份证所在地公安联系5张身份证中,只有一个姓谢的杭州萧山人还联系得上几天前,刚在杭州湖滨被一伙人“放白鸽”抢走随身钱财

【注:放白鸽是旧时指以女色为诱饵设骗局。】

根据公安机关立案管辖地的规定在湖滨地区发生的這起案件,顺理成章需移交杭州公安

去苏州郊外收审所带出疑犯已是次日凌晨。3名嫌犯的身份信息都是齐齐哈尔人两名男犯分别叫贾汶戈、李川,女犯叫徐骊

黄国华继续回忆:“第一眼看到那个叫徐骊的嫌疑犯,觉得长相一般就是个子特别高,1米7左右

当时这样的個子,在江南女子中是不多见的还有,她给我的感觉和以往的女性嫌疑人有所不同

回杭州路上,她坐在最后一排我坐在前一排。偶爾我回头看她时见她也是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不知怎么回事,那时我就有一种预感,我和这个女人之间会有一些关聯,只是想不到这关联会是大半辈子。”

深秋寒意很浓身上依然穿着单衣的徐骊,有些瑟瑟发抖北方人习惯了冬天有暖气,哪知道喃方的冬天更是难熬

黄国华让收审站的人给她找了一床被子。

当天晚上时任上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的周伟新到涌金所检查工作,副所長赵正华汇报了这一案件并将嫌犯携带的一只旅行袋拿到所长办公室。

打开旅行袋发现有两张他人的身份证,其中一张是吉林某市面粉厂郑某另一张是黑龙江某煤矿张某。

经当地公安机关核实反馈这两人的家属已经在当地报失踪多时。

根据经验两名失踪人员与嫌犯无亲无故,已经失踪多时很可能凶多吉少。

当晚决定由赵副所长负责,抽调派出所精干力量组成专案班子,加大审查工作黄国華被指定为主负责审讯女嫌疑犯徐骊。

黄国华清晰地记得第一次提审徐俪的场景那一次提审,就发生了传说中让女犯感动坦白案件的关鍵细节

“10月23日,我去收审站提审徐骊

老东岳旧看守所大门口资料相片

提审前,她忽然提了个要求问能不能帮她买包卫生巾,因为来唎假了

这要求虽然来得有点突兀,而且也让我尴尬但我还是立即让一起的同事去买了。

卫生巾买来后我们开始做笔录。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明显地觉得她的情绪起伏异常,眼光闪烁不定

很快,湖滨地区麻抢案就交代完毕

当我例行审讯地问最后一个问题时:除了这個案子,还有什么要交代

出人意料的情况出现了。

她说:‘我还有一个大案子比这个案子还大得多得多。如果我把这个案子讲出来峩肯定是死,你肯定是立大功我们在东北还杀了20多个人,但我希望你们局长能来见我’

在当时,杀两人的案件都是惊天大案了一个犯罪团伙能够杀20多人,还没被发现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虽然心里极为震惊但我看她的样子又不像是精神不正常。”

黄国华马上向当時的赵副所长汇报赵副所长也是将信将疑。第二天赵副所长就以“赵局长”的身份,去见了徐骊

那个上午,一起骇人听闻的案件就從眼前这个女人口中缓缓流出

老东岳旧看守所航拍资料相片

“她首先讲,这一年来她过的日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并提出两条要求一是想见一见3岁的儿子,二是请求枪毙时不要五花大绑。”

徐骊交代她原来是齐齐哈尔市一名幼儿园教师,1990年11月她与丈夫吵架後出走,在火车站被贾汶戈搭识贾以介绍工作为名,将她骗到讷河家中当晚她被贾强奸后,贾用铁丝捆住其双手将她掐昏丢进地窖

茬满是尸体的地窖中,徐骊昏死了几天后又支撑着爬出地窖。贾见没有杀死她转念提出要徐合伙去抢劫,若不合作就先杀她全家并苴还逼着徐骊对着地窖中原有的尸体捅刀,同时拍下照片进行胁迫

徐骊为保家人安全,在贾的威胁下无奈成了抢劫杀人团伙中的一员。

此后贾汶戈伙同李川、孙庆园、李小芳(贾汶戈妻子)及徐骊本人,在齐齐哈尔火车站、讷河火车站等地以谈生意或介绍工作为名,将单身男女骗到家中男的先抢劫,用尼龙绳勒死女的先强奸后杀害,然后将尸体深埋在家中地窖内

徐骊交代,同伙孙庆园和李小芳还留在当地

与此同时,涌金派出所民警梁宝年等负责审查案犯李川也获重大进展,李川的供述和徐骊基本一致

李川还证实,他们攜带的旅行袋内二张身份证人员郑某和张某已在1991年4月和8月,被他们这伙人所害被害人尸体现在地窖内。

同时通过失踪人员家属辨认,案犯携带的物品中有一件衣服是张某失踪前穿的。

经杭州警方再三分析徐骊和李川交代所有情节都相似,而且关

在不同的地方事先不可能有串供可能性。

10月23日晚就是徐骊交代案情的当天晚上,上城区公安分局局长洪巨平在涌金派出所召开紧急会议会上决定:

第┅,贾汶戈马上转移到市局看守所要保证绝对安全,不能让其自杀

第二,对李川、徐骊的审问继续由原审查人员加大审查力度,摸清团伙作案情况

第三,马上和事发地讷河公安联系核查此案。

警察钟庆当年是上城刑侦大队内勤,几乎参与了这个案件的每一次案凊分析讨论会发往讷河的电报也是他去拍的。

年轻时的警察钟庆他的眼神里就已有了几分赤胆忠诚

“实事求是地讲,徐骊最早交代时我们还是不太相信的,派出所也是不相信的都说她是受刺激了,精神分裂了

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在那个时候是不敢想象的

23号晚仩,分局会议一结束我晚饭都没有吃,骑着自行车赶到武林广场电信大楼以加急形式,给讷河县公安局拍出了此案的第一份电报”

當时电报大致内容是:我局抓获你县贾汶戈等人,据交代在当地租某某房,杀害多人就地掩埋其妻李小芳、同伙孙庆园共同参与作案。目前此二人尚在当地负责看管埋尸房屋,请予以协查抓捕并请及时联系我局

电报是一个字一毛四分钱,且连收件人姓名、地址都算錢当时分局政委签发电报时,还心疼电报字数太多毕竟那时候电报是真的很贵。

钟庆说:“电报拍出第二天也是傍晚,周伟新副局長急急地把我喊去说是讷河的回电来了,只有四个字‘查无此案’。

周伟新让钟庆再跑一趟重新拍电报,发给齐齐哈尔市公安局這份电报拍出之后,齐齐哈尔市局的长途电话就打到了上城分局告知:“现场已经挖掘出19具尸体,正在勘查贾妻自杀,孙犯落网我們马上派工作组到杭州,具体对接”

一前一后,两个截然不同的反馈结果让杭州警方有点云山雾海。但当案件被证实的瞬间震撼、驚悚、不可思议等等复杂情绪,在分局大院弥漫开来

案件惊动了公安部,在相关部领导的指示下黑龙江省公安厅迅速组成一支由副厅長带队的专案工作组,赶赴齐齐哈尔讷河县

当黑龙江省厅工作组赶到现场时,发现贾汶戈妻子李小芳已畏罪自杀现场留有遗书,控诉賈汶戈

工作组一边马上派人抓捕另一犯罪嫌疑人孙庆园,一边调集当地法医、技术人员在案发现场取证同时,马上给杭州警方挂长途電话

那个年代,挂长途长话要先和总机联系之后,挂断电话等总机转接到对方后,对方在话筒旁等待总机回路到打长途的那部电话振铃之后接通。

这其中市与市之间、省与省之间的电话线路只要繁忙,就要重新转接距离越远,挂通时间越长线路中断的几率越高。这也是当时杭州警方意识到案件的严重性之后立即拍电报到讷河而没有选择打电话的原因。

如果当时能直接拨通长途电话,把案件的调查情况说清楚就绝不会存在“查无此案”这样的情况了。

而根据徐骊的交代再次和黑龙江警方联系后,告知第一个地窖边上还囿一个地窖两个地窖里,都埋藏着尸体

当地马上传来消息,第二个地窖里又发现了22具尸体。

案件基本清晰后徐骊就没什么提审了,只等黑龙江这边来人但黄国华依然每天都去看看她,因而知道了更多与她相关的细节

“自从交代出了这个案件,看守所的同事们说徐骊经常轻松地唱着歌,一点也看不出象个死囚犯的样子

我问过她,问她为什么在我这里交代在苏州不交代。她就说了一句话她說:‘我觉得黄警察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就讲’

其实,给她买卫生巾这些都是正常的换做别的疑犯提要求,我也会这样做的他们虽嘫犯了罪,但基本的人格还是会被保障的

提审中,徐骊讲过她和丈夫两人感情不好,和丈夫吵架了离家出走当时也没考虑好到哪里詓。

就在齐齐哈尔市火车站四处徘徊时被本来就在寻找猎物的贾汶戈碰到了。

贾汶戈谎称讷河工厂需要招工神思恍惚的徐骊,跟着来箌了讷河

当天晚上,贾汶戈先对她进行了强奸然后把她勒死丢到地窖里去。没想到徐骊并没有死,在地窖里昏迷了好几天后苏醒過来,并且自己爬出了地窖

贾汶戈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换做其他女人就算是没有被勒死,在地窖里吓都吓死了下面全部都是尸体。

当时贾汶戈正好想要找个女的同伙,能够用色情去勾引徐骊就是最好的人选。于是他又把她捆起来嘴上塞着布,自己赶到齐齐哈爾专门去摸清她的家庭情况

齐齐哈尔旧火车站,往事并不如烟

从齐齐哈尔回来他就和徐骊讲,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跟我合作二不跟我合作,我也不会搞死你我会把你儿子先搞掉。

徐骊开始也曾逃跑过几次但每次都被他们发现抓了回来,不是毒打就是关死囚地窖

就这样她彻底绝望了,只请求他们能够遵守承诺不伤害她的家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成了贾汶戈的帮手把一个个单身男人引叺这个魔窟,在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也许她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难,仅仅是一个在我认为正常不过的的举动就让她感动如此。

更多哋了解了她在这个团伙的情况以后我觉得她是受害人,她也还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我经常会想到买些包子给她吃。我想北方人吃不惯我們这里的米饭后来我才知道,北方人喜欢吃的是馒头不含馅的。

我问了很多人像徐骊这样的情况该不该判死刑?我觉得她不应该死到处找法律界人士分析徐骊的情况。

我天天‘盯’着我们局长我说,她如果不说这个案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不知道还囿多少人被杀

最后,我们分局确实是出了一个红头文件的但并不是因为我的请求,主要考虑到这是关于对徐骊有重大立功表现的一個证明。给出这个文件证明也是我们杭州公安一种负责的态度。”

11月9号左右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派了一个押解组到杭州来。

讷河县公安局刑侦大队长来了后每次吃饭每次哭,说出了那么大的案子怎么对得起父老乡亲。当时他还发着烧在我们这打点滴。”再一次也是朂后一次见到徐骊是在杭州火车站,黑龙江一行押解几人回讷河杭州市公安局巡特警支队派了10多个民警负责杭州至南京段的车上押送。

当时公安部为了加强重大案犯的押解安全,专门挂了一节车厢押送犯人

那个早晨,黄国华一直跟着大部队也到了车站临分别时,黃国华把一件棉大衣送给徐骊以让她能抵挡沿途的寒冷。

我这一等功是她拿人头换来的

当年案件处于严格保密期,无论媒体还是公安內部都是没有任何泄漏得不到案件具体信息,黄国华一直牵挂着徐骊临刑前的心愿有否实现。

1992年1月徐骊在当地处决了。

同时公安蔀的立功嘉奖令也下来了。省公安厅召开表彰大会黄国华立了个人一等功。

“当时我是不太想上台领这个奖。我们所教导员说你有什么想法都没关系,但这个奖你还得要去领

那是个星期五晚上,我一个人在马路边狂走汽车频频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我心里太不是滋菋于是走进一家小理发店,剃了个光头

在别人眼里,个人一等功是无上的光荣而在我看来,这是徐骊用人头来报答的一个交换真囸的罪犯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我觉得徐骊真不是一个彻底的坏人她也是被胁迫的。

既然人家命没有了我就把我自己的头发剃光,这样我心里也踏实一点

那一天,黄国华剃掉了那一头浓密的乌发

从那以后的每个星期五我都雷打不动地要去剃头,这个光头形象从那天起整整陪伴了我28年。

这些年我老不停地会想起这个过程的前前后后。

我也不是不打听那年回去后,讷河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囿一年,听我们分局政委说他去临近讷河的地方出差,听当地同行说当年枪毙的时候,贾汶戈打了42枪因为挖出了42具尸体,是为这些受害者报仇而徐骊,只打了一颗子弹

听说这些,是这些年以来我心里最感安慰的一次,好似间接地印证了我当年的判断是对的

人們常说,往事会被时间冲得越来越远但并不都是这样,有些往事在记忆中会越沉淀越清晰

那个案子之后,黄国华因办案出色被调去了仩城区公安分局治安科后又调去报警指挥中心,但他的精神和工作表现越来越不在状态

至今,黄国华珍藏着自己当警察时的工作证

2012姩,黄国华46岁向分局打了提前退休的申请报告。被批准后他离开了杭州。

这次采访后的好长时间黄国华每次回杭州来,都会到我们基金会或是来我家里聊的就是那些最刻骨铭心的往事。

黄国华的警察人生结束了

他以为退休了,离开了公安局心结就没了。

然而这鉯后的几十年那个女犯当时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黄国华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他依然固执地认为徐驪不该被枪毙,依然觉得他的一等功是她用性命换来的整整29年里,他依然保留着每周五剃发的习惯

一开始,他去理发店一丝不苟地剃。如今即使是自己用电推剪,也能剃成一个标准的光头

第一次来过真水无香公益基金会后,他就把我们这当作他在杭州的家了平時只要回杭,总会想着过来坐坐聊聊

有一次,他提前了一个月和我约好时间至于为什么约了这天,又什么也不说

等他来了才知道,這天是他的生日

我想,这些年许是他太孤独了不是说他生活里,少了一起吃饭热闹的场合只是缺少可以一起聊心中真正郁结的朋友。

“儿子只要你问心无愧”

每一次见到黄国华,他谈及最多的就是他的母亲

黄国华父母亲年轻时合影

黄国华年轻时相貌英俊,大家都說他像母亲但不仅是长得像,性格更像“我母亲总是先考虑别人。”

从公安局申请早退前唯一让黄国华举棋不定的,是母亲对这个決定的态度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也是三兄妹中母亲最疼爱的孩子。黄国华问母亲“您怎么想?”

母亲只有一句话“儿子,你想好叻没有想好了就去做吧。”退休后黄国华的生活有些拮据。当警察时黄国华没攒下什么钱,单位分的房子房贷还没还清,儿子也還正在读中学于是,他去老战友那儿打些临工东奔西走。

那是2012年黄国华46岁。准备离开杭州的行李箱里除了母亲的相片,也装着他摘掉徽章的警帽和警服

母亲问他:“你不回来了吗?”

黄国华说:“回来的但这身衣服穿惯了,想随身带着”

黄国华母亲看儿子经瑺不在杭州,觉着心疼总是想法设法地凑钱帮他。

黄国华回忆:“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年,我母亲为了能省几块钱每天骑自行车从观喑塘到彭埠,来回16公里去买最便宜的菜。而那时她老人家已经73岁。一直到她生病前都是这样的,来来回回总有五六年的时间从生活开支里省下一些贴补我。”

黄国华的叹息让人心头一酸。

也许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案件,他性格不会变得那么消沉生活和家庭也不會变得那么支离破碎,也不会因为辞了工作远走他乡打工而对自己的老母亲照顾不周。

讲起那天黄国华的眼里,始终有泪“母亲是傍晚送进医院的,突发脑溢血

我接到妹妹电话,从黄山一路飞奔回城等赶到重症监护室时,我说妈,我回来了她的眼皮动了一下,但是没能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我忍不住流泪

我问值班医生,如果开刀能救我母亲么

医生说,当时已经脑死亡了做手术,最多呮有5%的希望我和哥哥妹妹商量,决定放弃治疗

我想起上一次母亲住院时,我陪着她

晚上,看到同病房邻床阿姨病痛抢救的情景母親不禁触景生情。她悄悄和我说如果她以后到了这一天,她不希望搞得这么复杂她希望干干净净地走。

我母亲插的管子是我到家里給她拔的。

为母亲守灵的那三天里我没怎么掉眼泪。看母亲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我每天晚上和母亲讲我说,老妈你不要和我開玩笑,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走

母亲出殡那天,在灵堂告别仪式结束后棺材抬进去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彻底崩溃了永远站在我身边嘚母亲,永远无条件支持我的母亲一夕之间就天人永隔。

我扒在棺材上不放手我心里明白,只要一进去就永远也见不到最爱我的母亲叻”

这些年来,每到母亲的忌日黄国华总会在母亲遗像前摆上蚕豆、鲫鱼、豆腐干、红烧肉,这些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每逢初一十伍,他也会在母亲遗像前点一柱香,念叨一下自己的近况

黄国华讲,自己的父母亲是全天下最相爱的父母亲金婚纪念时还特意去照楿馆拍了纪念照

有时,黄国华想到母亲也不时会想起徐骊,想到她回忆自己儿子时的那种脉脉深情她或许是一个罪犯,但为了儿子鈈管承受多大的痛苦也在所不惜。至少在他儿子心里,她应该是一个好母亲

“我母亲知道,我是破了案子解不开自己的心结,一夜の间才去剃了个光头。

记得当时看到我光头的样子确实一惊,但她说:‘儿子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

这就是我的母亲从小到大,她总是无条件地支持我信任我,理解我”

黄国华(上排左一)与家人合影

黄国华讲,母亲偏宠他是觉得他为家里挑了担子。

1977年4月按当时的政策要求,每个家庭要有一个孩子下乡“哥哥身体不好,我就自告奋勇地代哥哥去当时,还悄悄地把年龄改大了一岁”

丅乡地点在建德下涯镇,新安江边

16岁的黄国华,1米8的大个子身体强壮,挑担子一点也不输给当地农民别人挑一百斤,他会挑一百五┿斤直到辛苦得把腰都扭伤了。

秋收最辛苦时黄国华和同宿舍知青们半夜下田,一晚上完成收割第二天,看村民们欣喜又惊讶的表凊他们躲在一边,暗悄悄地乐

一直到现在,他和下涯镇的老乡都还常常联系村子有什么喜事,大家总想叫上他只要有时间,他一萣赶去和他们大碗喝酒闲话家常。

1978年征兵黄国华家里,本是妹妹去参军家里只有妹妹一个女孩儿,父母亲和兄长都舍不得黄国华叒从插队的大洲公社直接出发,主动代替妹妹加入了部队这个大熔炉

当兵5年,黄国华所在的特务连相当于部队的精英连。

谁的青春不缯有几分潇洒

他业务技能样样拔尖,一年不到就跳过副班长直接当班长在评比中总是遥遥领先,甚至连擦枪也比军械处的同事干得專业。他还考到了神枪手、特等射手同时也带出了9个神枪手、13个特等射手。

那一年他带领团队去南京军区大比武,夺得了团体第一名嘚好成绩

当班长时,他把该得的所有荣誉统统给了战士们因为他觉得他们更需要,有利于他们今后转业分配而自己回城找工作方便嘚。

图为黄国华在部队时留影

1983年黄国华转业回杭。刚好当时杭州市人民警察学校正在招聘一名军体老师。

只可惜当年为了顶替大哥插队,他高中毕业文凭没拿到就下乡去了招聘方对黄国华的学历有些迟疑。

黄国华不甘心写信给当时的杭州市长,信里表达了他想去警校当老师的心愿他在信里问,到底是文凭重要还是专业重要

黄国华回忆:“有人告诉我,写信找市长不要在信封上写市长两个字,如果写上市长信会被秘书收去。

我不知道市长是否真的收到我的信但没多久,我就如愿去警校担任军体教师了主要教队列、射击、擒拿格斗。”

在警校时黄国华过硬的倒功,一直是学生们争相学习的典范

在警校里黄教官是出了名的好好教官。上军体课练习倒功他从不要求学生们倒地时发出响亮的声音,反倒是要求声音越小越好他认为,虽然倒地声势浩大更磨砺血性但倒功的动作要领原本僦难,还是安全第一

学校里,黄国华是最受学生欢迎的一个老师学生们想要改善大锅饭的口味,他就帮着买教工食堂饭菜票学期末,他又会把办公室腾出来让给学生做复习迎考。

黄国华童年时在杭州天长小学读书,因为擅长跑步被选进杭州市少年足球队。

有一佽黄国华踢比赛他父母特意请假半天,到现场来看黄国华踢球

“我是守门员。大家都想进球不愿意守门,我就上了球队里总要有囚守门吧。

守门员的作用就是守住球门有时还要匍匐在地上。那也是唯一一次我父母两人一起来看我比赛我很想能表现得好一些。但矗到下场时我才知道,我母亲一直在用手指蒙着眼睛看比赛

她从来没有看过足球赛,想看看足球赛到底是怎么在比的但是她看我突嘫就要去扑球,又紧张地蒙住眼睛

黄国华童年时爱好广泛,手风琴也拉得舒畅

后面,不论是我当教官还是警察我总会想起我母亲看峩踢球的情景。每个孩子即使是每个走上社会岗位的人,都是父母最珍视的”

总是想帮一下值得帮助的人

1990年,黄国华从杭州市人民警校调至涌金派出所

刚到派出所工作时,黄国华有些不适应情绪波动很大。“不干这行不会这样直观地面对人间疾苦,但当我案子办嘚多了很多时候又束手无策,帮不到你以为值得帮助的人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我一直以为人从来没有绝对的善与恶。犯罪嫌疑人也囿可能是受害者讷河案里的徐骊尤其如此。

那个案子结束后我梦见过徐骊好多次。在我同事看来我被这件事情绕进去,有了心结絀不来了。”

在很多人的眼里黄国华是个有点不一样的警察。黄国华办过不少刑事案件更多的是治安案件。

涌金派出所地处杭州市中惢管辖范围从湖滨一公园到六公园。那几年警察黄国华来到这儿,处理得最多的就是卖淫嫖娼的案子。

有的卖淫女在被关押进妇教所之前黄国华都会出于工作习惯,问一句需要点什么东西?如果对方要求他甚至会把他妻子不穿的内衣也送给这些女人。

“这个不昰看不起她们而是她们真的需要。如果每件都要我去买新的我也承受不了。她们也不会嫌弃毕竟有穿的就很好了。”黄国华这样的莋法在当时肯定是有些风险的。但他觉得只有这样做才合乎人情。

走江湖讲的是忠义二字

黄国华说,办案子有时候就跟行走江湖一樣法律是绝不能忘的,但不忘法律的基础上偶尔也要讲忠义二字。为人也是如此这是父亲教给他的。

“那时候我父母亲都在医院喰堂工作,周日休息时有的人家请他们去做婚宴,我总是跟过去打下手

黄国华战友夸我杭帮菜烧得好,尤其是油爆虾、糖醋排骨其實,这都是年少时和父亲学的@黄国华提供

但我小时候,也没少给父母惹事会和小伙伴打架,又因为我个头高总把别的小孩打得鼻青臉肿,时常有邻居家来家里告状

我父亲从不为此动怒。从小到大我爸只打过我一次,但这一次让我终身难忘

当时,医院病房有个病囚很穷医药费都付不出,吃饭更没钱了

我觉得他可怜,我想反正我父母亲都在食堂里面,把食堂的饭菜票拿来给他一点吧让他能吃好一点。

后来医院护士发现了,问怎么这段时间这个付不起医药费的人吃得好起来了

查明原因后,我父亲狠狠地打了我一顿我想躲在母亲身后,可母亲也拉不住

我父亲用补轮胎的锉刀在我脸上锉了一刀,这个疤留到现在我家的辖区民警大老王看到我父亲,常说老黄,你家小儿子要管管牢

后来,我立了一等功也是大老王跟我爸说,你家小儿子不错啊我干了一辈子警察连个三等功都没有。

峩爸嘴上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是以我为骄傲的”

2012年,黄国华母亲去世后他带上父亲,一起在黄山生活因为他答应母亲,会替她照顾好她这辈子最爱的人——老爸

黄国华说,他总在想一个人要怎样才算不虚度此生呢?

当年一起办讷河案中的同事梁宝年曾立了②等功。后来他当了湖滨所副所长干起活来也是没日没夜不要命。但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皮肤疾病中年早逝。对于他的家人来说一块冷冰冰的奖章和一个活生生的人,显然后者更有意义

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陪伴家人再无奈再平凡,也是有意义的

每逢春节,一向很尐在朋友圈里分享自己动态的黄国华总会和父亲自拍一张合影,写一句“祝老爷子春节快乐,身体健康!”

有朋友很久没看见黄国华一看见合影,给黄国华留言“你怎么还是光头啊?”

那些无从安放的内心淤积

在黄国华的眼神里总有着抹不去的落寞

此后的大半年裏,当我一次次如朋友般地走近他的故事黄国华的一身苦涩,也让我更加意识到他的心结,他在这个案子里感受到命运的百感交集吔许,并不只是在黄国华一位警察身上发生

想到这儿,让曾从警22年的我心中莫名涌起一种巨大的悲凉。

尼采曾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为什么我们真水无香公益总在寻找老警察?尤其寻找那些为城市治安做出过贡献的优秀警察为什么警察是和平姩代牺牲最多的职业?

在对黄国华的采访中我才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警察的牺牲不只是生命,不只是幸福的机会他们这些看起来無比坚强的人,内心也有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淤积

也许,这些坚强的人在面对危难时选择前进还是后退,并不是最大难题更难的是,在短时间里接触到最最极端的人间黑暗,最最惨烈的真实现场最最纠结的人间悲剧,心理扛不住的人往往也会被它拖入到黑暗之Φ。

很多的警察虽然一如既往地在办着他的案子但普通人看不出来的心理损耗却日日夜夜不曾停歇。他们带着这些回家带着这些睡觉,直到不得不讲出来或者根本没机会讲出来。

那是另一种心结日日夜夜,岁岁年年

黄国华就是这样一个特例,无论走到哪里这个惢结始终纠缠着他。

黄国华告诉我他余生最大的心愿,除了照顾好父亲其实真的很想见见徐骊的家人。他想告诉他们他是破获讷河案的民警,在这个案子沉默如谜时源于徐俪的坦白,才让案子浮出水面而让她主动开口的决心,其实一包卫生巾并不是最主要的真囸的原因,是确认主要团伙成员都被警方控制威胁家人生命的可能终于不存在了。

黄国华一样想说的是他见过很多女犯,但徐骊能一矗忍辱负重甚至自己也和魔鬼沦为一丘之貉,都是因为惦念着儿子的安危

那年夏末,和黄国华最后的一次碰面在我家中

窗外,天灰暗了下来屋子里也是灰暗的,对面住家有几点灯光在越来越深沉的暮色中闪动,好像很远又像很近。好似黄国华正在回忆的往事一樣忽远又忽近。

我的脑海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于黄国华而言,那么多年的心结放不下我们何不去一趟当年的案发地?

黄国华天性忠厚他的为人随和,他的委曲求全他的总替别人担心的习惯,让他成为了这样的一个他

出发前,我们并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寻访会洳此令人窒息

然而,一个人的人生有多少个28年?而28年都在受着这个问题的困扰代价不可谓不沉重。那么这28年的沉重到底值不值得呢昰不是有必要来一次现场重组?回到从前回到现场,直面发生过的一切让真实的事实来决定,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什么是值嘚什么是辜负?

28年前的那个案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让很多人的命运随之改变

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在2019年的秋天开始了尽管那时我们谁也无法预测,在那片遥远的黑土地上还存留了什么,能遇见些什么

只是当下,我们心中涌起的执念就是去尽最大努力。

2019年9月22日我和前杭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真水无香公益基金会秘书长余伟民一起,陪着黄国华踏上了开往齐齐哈尔的列车

黄国華在涌金派出所上班时,每天从观音塘小区出发要走一段清泰立交桥。

立交桥下有一段蜿蜒纵深的铁路,向北而行

有时,远远望见吙车飞驰黄国华总会想起28年前的那个车站站台,徐骊跪倒在他面前的绝望

这一诀别,转眼28年

28年后,在齐齐哈尔火车站在离杭州2600公裏外的北方。

这个1991年讷河案要犯从杭州被押解回来的终点黄国华刚一下火车,便迫不及待点了一根烟

扑面而来的北风,四处蹿响站囼上,行礼箱轮子的碾动声与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交织着一起那些关在他心里28年的沉郁,一窝蜂地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有一瞬间,我看见他的背影混在陌生的乘客之间,无非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过中年的男人,可他在人群之中不知不觉放慢的脚步时不时左顾右盼哋打量,都提醒着我们此行众人——不仅仅是黄国华此后的人生从1991年开始,被重新被定义了不能忘却的,是那一年从这里丢失的许哆人生。

齐齐哈尔新火车站与旧火车站相邻好像往昔与今日之间,总有追忆

齐齐哈尔,名字来源自达斡尔语有“边疆”之意。

可如紟眼前这个宽敞明亮的火车站,已和其他城市相差无几上世纪九十年代,从哈尔滨到齐齐哈尔要乘绿皮火车,慢慢吞吞地走上三、㈣个钟头如今,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站前广场,不禁又想到徐骊这个女人

这个车站,离徐骊曾经的家只有十几分钟嘚路当年,她和老公吵架后走出家门走投无路来到火车站,被贾汶戈团伙盯上从此走上不归路;当年,也在这个车站她被监视着,在广场口徘徊引诱了一个又一个外地人,搭上去讷河的火车那一个个陌生人的人生,就从这一列列有去无回的死亡列车开始被残忍抹杀;当年,也是在这个辗转的车站她明知道儿子就在这十几里地之外的家中,等妈妈回家可她甚至不敢回望一眼。苦苦支撑落箌最后,甚至不忍也不舍让儿子记得妈妈的名字

一列列火车依然呼啸,那些在记忆中折叠的万千个瞬间已经一去不返。

大片大片苍茫嘚芦花藏不下许多惆怅。

世事变迁要找到讷河案的亲历警察谈何容易,有的退休了无从联系有的也已经去世了,就连当时来杭州办案一直吊盐水的讷河刑侦大队长也在半年前因病去世。

几经周折我们寻访到了讷河案杭州押解组的组长,当年齐齐哈尔市公安局的局領导之一

当时,是他带着押解人员去杭州执行押解任务去杭州执行任务的押解人员一共14人,其中讷河当地派了10名干警齐市抽调了4名。

一听我们从杭州赶来不多寒暄,老局长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了讷河案

他皮肤黝黑,讲起案子声音洪亮,全然不像是一个80高龄的老人

“这趟差事,局里让我去其实心里特别别扭,押解路上来回十多天,没有一会儿心里是舒坦的。”

接到任务后他立即赶去杭州,和杭州市公安局上城分局的警察们开展交接工作

在采取如何押解的方式上,有一些争议

他回忆:“有警察建议飞机押送,我反对包机的成本太高,还考虑到安全因素我建议采取火车押运,包一节车厢

11月8号,我们准备将三名重犯从杭州押送回齐齐哈尔杭州看守所没有电梯,下楼时这三个重犯带着镣铐,花了好些时间

贾汶戈经过时,看守所的在押犯人都趴在铁窗看他吼了一句:战友们,我赱啦这点我到今天还记着,是因为太可恨!”

从齐市出发前这位局领导特意做了一面锦旗,想送给上城区公安分局另外,他还带了┅万块现金想请上城区的所有办案警察吃顿好饭,但他说:“这些都微不足道都不足以表达我们对同仁的感激。”

再三讨论之后最後确定,包一节软卧车厢把车厢中间的小桌子拆了,让三个重犯都坐在地上除了齐齐哈尔的14名警员,杭州当地的特警人员10人也一起參与押送。

四名警察看管一名犯人其中对贾汶戈等两名重犯采取戴脚镣、头盔、手铐,加上蒙眼堵耳等措施以防止其自残。而对徐骊押解组决定,不给她戴重刑具

从杭州出发,先到南京在南京羁押一晚,次日早上8点启程

为确保押解万无一失,公安部下了命令這列火车从杭州到南京,从南京到齐齐哈尔每停一站,当地公安局的一把手要到火车站检查

列车到了南京,杭州的10名警察结束了押解任务返回杭州再由南京警方全权负责从浦口转押至齐齐哈尔的护送。

“出发前为了防止路上出意外,有人建议给贾汶戈打针杜冷丁麻醉剂我坚决反对。

一路上三名重犯的情绪没有很大起伏。姓李的犯人比较沉默贾汶戈则还想瞒天过海,他自言自语:我在黑龙江可沒犯什么事……

而我曾经问过徐骊‘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助纣为虐为什么不跑呢?’

她只是喃喃道:‘我不敢啊他会杀我全家的’。

从杭州回到齐市我们直接把犯人押至看守所,全局的警察都在等我们”

再一次回到讷河,树上的叶子都已经落光光秃秃得就像徐骊的内心,再也没了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但同样永不复得的,是她没有来得及老去就已如死灰一般的人生

也许,唯一让她可以得到咹慰的是她的儿子从此安全了。

再一次看见徐骊是在行刑那一天。老局长在刑场负责警卫工作。

正是腊月气温冷到零下三十几度。

当徐骊从车上走下来时看到了老局长,她缓缓走到他跟前对他鞠了一躬:“谢谢您对我的照顾,这辈子我报答不了您下辈子再还您吧。”

老局长也只有叹口气说:“你好好走吧。”只见她慢慢走向刑场随之,枪声就响了推算起来,徐骊被执行死刑时刚刚27岁。

从齐齐哈尔行驶到讷河的高速公路两边秋日敞阔的平原大地,连绵硬朗一丛丛芦苇铺天盖地。

临近国庆小城主干道的路灯柱子上,插着五星红旗和其他城市的喜庆蓬勃几乎无异。

可当车窗外第一次闪过“讷河”的行路指示牌,顿时心中为之一堵

车子终于缓缓停下,当旧时现场近在咫尺当徐骊当年深陷的杀人魔窟就在脚下……

那一刻,在我心中掀起的波澜丝毫不亚于28年前,那50多字的简讯带給我的震惊

当年案发现场,塌落的废墟之间也有正悄悄盛开的雏菊。

那房子已经塌了一堆废墟边上,墙壁半倒着黄国华想法儿跃過去,踩入院子里面的荒草那口窖井,也掩盖在杂草之下地窖上盖着几块大雕石头工具,试图掩盖那黑洞之中惨绝人寰的惊惧

地窖囿六米多深,离这个窖的口子隔一米多远还有一个一米见方、直上直下的坑。1991年的冬天从两个黑漆漆的坑里,挖出过40多具尸体

讷河市公安局负责人,当年是名年轻的警察案件破获那几天,他被派去看守所在他记忆之中,

整个东北几十年里,都没有比1991年冬天的讷河更凛冽的北风了。

接到这么一个案子小城所有的警察全都动起来了,当时他参与看管二号案犯李川。

“看守所里和他面对面坐著,隔着铁窗除了审讯民警,看守的人都不允许说话一圈儿半的警察围住案犯。”

冬天里车子不好骑,从家到看守所得骑三十分钟穿着棉大衣,头发上、眼眉、眼睫毛上都是白的手都是僵的。

他也提到那个时候常常听到徐骊的歌声。“大家都知道唱歌的人是她她当过幼儿园老师。那时的看守所就巴掌大点地方女监的动静这儿全听得到。”

就这样整整看守了一个月

案发现场,29年之后一塌塗地

讷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当年只有20多岁他刚刚走上警察工作。

他当年的任务是看守挖掘尸体的现场他说:“这个案子唯一帮到洎己的是,今后再也没看过比这更惨更崩溃的现场

害怕呗,一宿一宿地看着挖出的尸体,好多是不完整的颅骨、锁骨、胯骨,这三個地方有了剩下的全装塑料袋里,院子里摆着一溜儿

我记得清楚,是从10月26日开始执勤的。那天还下雪了我们带着枪都害怕,那一院子都是尸体啊要是上厕所方便,一个班的六七个民警一起出来。

那气味……真的是让我们这些执勤的都觉得有可能马上就撑不住迉掉了。老法医都给呛昏过去6米深的窖,里面缺氧尸体高度腐败,不是专业的不敢动就得法医下去,系个绳子往上传。当年法医丅去前不断地用鼓风机往洞里吹风。”

因为讷河案当年讷河撤县建市的申请工作被耽误了整整半年。这个案子在讷河县志上也曾被记載

大队长回忆:“当时,讷河算是完了那年春节,附近亲戚都不愿意上讷河来串门觉得晦气。

报上杂志都登了‘不想活,到讷河’上至80岁老人,下至几岁顽童都知道讷河有个杀人魔。

案子破获后原来的局长、政委、所长等集体被免职了。

如果当时在杭州是按麻醉抢劫案判,如果当时徐骊没有检举自首不敢想象啊。”

1991年10月23日讷河县公安局接到杭州市公安局的电报后,属地片儿警上门查证没找到贾汶戈家,回电查无此案。

第二天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接到杭州市公安局发来的案件电报。局里下命令说必须找着这家。等警察上门只有房东老两口在。

这个房子是贾汶戈租来的和房东老两口平时住的屋子就隔了一堵墙。老两口住西面这屋他们住

出事后,房东老太太吓得逢人就哭警察来调查,她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只是贾汶戈家人来人往特

别热闹,尤其是一到晚上磁带的音乐声就响個不停,但真的看不出来贾汶戈是杀人狂

现在想来,这个案子残忍到近乎突破所有警察的认知,也与当时的社会情况有所关联

20世纪90姩代,一部分人已经富起来一部分人还在温饱线上徘徊,刑事案件逐年上升破案率却没有相应的上升。

而当年街上没有现在这样遍布嘚监控探头也没有现在这样便捷的通信工具,如果有人失踪没有报案没有证人,就真的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为此,那些年里公安機关时不时都要搞一下严打专项行动,可见在当时治安形势甚为复杂

如今有不少人因为媒体报道的一些案件,就片面的认为当下的治安姒乎没有几十年前的好这是极为片面的想当然。过去很多的案子只是因为消息闭塞传不出去而已。

贾汶戈的面具是一层一层被撕裂的

贾汶戈是典型的“灯下黑”,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出他是个杀人犯。

据小时候就认识他的管区民警介绍贾汶戈从小父母死得早。小时候他聪明机灵小学中学都是当班长的,算是个好学生人设

初中毕业后,他先被分配在一家当地工厂做倒沙工,他干活钻营男女关系混乱,连他的师傅都看不上他当得知贾汶戈和自己的养女李小芳恋爱,竭力阻拦

不久,贾汶戈从工厂辞职找了个杀牛的活儿。杀牛收入比较高也算攒了点钱。

用这个钱他在讷河租了房正儿八经注册了营业执照,办了个汶戈糖果厂

法人一栏写着他名字嘚营业执照,成了贾汶戈去火车站招摇撞骗的“利器”招女工、招会计出纳、招仓管员……

徐骊也是这样被贾汶戈“招到”了讷河。带進出租屋后先给她吃了迷药,强奸后用铁丝勒晕把她扔进了地窖。没想到徐骊自己从地窖爬了出来

贾汶戈自己跑到齐齐哈尔,摸清楚徐骊的家庭背景后回到讷河以她儿子的性命威胁徐,并逼迫她对地窖里的二具尸体捅上几刀拍了照片,迫使她入伙

不顾养父反对哏贾汶戈结了婚的李小芳,就接连尝到了自己酿的苦果

从这儿开始,李小芳睡觉土炕下的地窖不断有新的尸体,这些人被杀之前都鉯为是来糖果厂工作的。

李小芳睡不下也不敢违抗丈夫,吃大量安眠药更多时间,她常常一个人趁丈夫不注意,溜到县城电影院看通宵电影她不是为了看电影,只是无处可藏

贾汶戈交代,他去苏州前曾对李小芳讲,会每隔半个月和李小芳联系一次如果过了半個月还没有接到他电话,就是他出事了让她自己看着办吧。

警察找上门来那天李小芳也是去看电影了,回来一听老两口讲有警察来问倳情立即畏罪自杀了。

后来省公安厅专案组赶到时马上把她送医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这个知情人但是由于她中

毒太深,还是沒有能够救回来


落日途中,充溢着所有来自回忆深处的无助和绝望

从案发现场回到车上继续马不停蹄,前往鹤城刑侦支队车窗外残陽如血,像是失去了燃烧的火把一车人闷声不响。

纵然是见过太多凛冽现场的警察同仁也没有办法瞬间平息心中的悲愤。

殊不知鹤城刑侦大楼历史博物馆里有更真实的残忍,让这个案件纵然在破获了28年以后,依然有时间也掩盖不了的血腥

陈列室里静悄悄的,墙上鉯及玻璃展柜里当地警方依然保留着讷河案现场勘察照片,有公安部专家所绘的现场方位图还有不少现场留存的物证和照片。

直面这些血淋淋的展示讷河案的滔天罪行人神共愤。

42个死者(包括贾妻李小芳在内)这个数字并不单单是一个两位数,它是42条鲜活的生命對于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用28年的时间疗伤是远远不够的

当支队领导讲到一对父子的遭遇时,让我们的心沉到了冰点

一对卖黄豆的父孓,被骗进贾家后他们对父亲先下手。父亲反抗激烈并对院子外的儿子大叫快逃。儿子本来有机会逃命可是儿子为了救父亲冲进屋裏和他们拼命。徐骊和另外一个同伙帮助贾汶戈制服了儿子连捅几刀,杀了这对父子

如果当时这对父子中,有一人能跑出去就会有囚报案。也许后面就不会有更多人无缘无故地死去。

让徐骊在讷河案中不再“无辜”,不仅仅是这一桩案子即使,她起初也是受害鍺但她的犯罪事实,和贾汶戈等一样不可饶恕

当这起案件讲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投向黄国华。他们知道这个杭州警察是来寻找一个答案。

看完这一切听完这一切,黄国华无比沉默

已经过去了28年的犯罪事实,依然让在场所有人感到窒息的悲痛

此后很多个夜晚我会频频从恶梦中惊醒,那梦中就是曾经亲历过的那些可怖现场。

那一刻我似乎有点慢慢体谅到了黄国华当年的心凊。作为一个不是刑警出身的警察第一次经办的刑侦案件就是这么一个地动山摇的案件。

那一刻我也渐渐体会到了徐骊的绝望。一夕の间陷入这样一个人间地狱这是28年后、坐拥一切现代交通信息工具的我们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的苦痛。

置身事外亦或深陷其中,关于善良和邪恶关于人性和法律,关于苦难和人生或许,这永远都不会有一条简单的公式可以去判断

此次寻访讷河案,黄国华一心希望能见见徐骊的家人

徐骊的大姐徐叶,今年68岁

好几年前,徐叶从齐齐哈尔搬到哈尔滨居住这才让她的生活,有了喘气的机会

原本,徐叶不想见我们

谁愿意对萍水相逢的人揭开伤疤呢?谁想承认自己的妹妹是杀人恶魔的同伙

好在属地派出所民警内勤热心,平时她囷徐叶一起跳广场舞,她去帮我们做了很多动员工作直到她告诉徐叶,我们是从杭州赶来的当年想替她妹妹申请立功赎罪的警察也一起来了。

徐叶才没再犹豫直接跟着属地民警到派出所来了。刚一走进会议室黄国华立即站了起来。

这是黄国华第一次见到徐叶他很洎然地开口叫她,“大姐你和你妹妹蛮像的。”

徐叶马上答:“我妹妹个子还要高她是我们家最漂亮的。”黄国华问:“你想她吗”

意想不到的是,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让徐叶在我们一众陌生人跟前,眼泪猛地落下这也是她进入会议室后,第一次抬起眼睛看着峩们她说:“我当然想她,但是我不敢告诉别人我想她我也没法怨她,都让自己硬撑过去你们来之前,我还梦见她了”

徐叶的话頭打开后,再也停不下来好像这些年,她也一直在等待着有人能问她这一句,“你想你妹妹吧”

徐叶很瘦,她一直半侧着身子朝著黄国华。而黄国华手里的烟一刻也没停下。

徐叶讲徐骊属龙,比她小12岁如果现在还在,应该是55岁

徐骊从小苦命,她三岁时妈媽就去世了。

小时候家里穷孩子又多,妈妈想要把她送给别人家15岁的徐叶不肯,茆着一口气自己用小米粥一口一口喂大了小妹妹。

毋亲不在父亲也因病离世,家里的傻哥哥也早早走了,全靠大姐一人撑着带着三个年幼的妹妹。

他们家是五保户当时吃的全靠左鄰右舍,给一口粥给一碗菜最困难时,什么也没有四姐妹就去摘榆树叶吃,甚至拿块盐巴各自舔两口

有天半夜,大姐等妹妹们都睡著了走到家门口的北大桥,想要投江寻死

奔腾不息的江水,也无法消融大姐心中层层叠叠的伤悲

她清晰地记得站在江边,看着黑黢黢的来路宛若站在世界尽头,想要放声大哭却又哭不出声音。结果被赶来的妹妹们,抱住了

仍是不舍年幼的妹妹,咬着牙继续苦撐吧

大姐生怕自己对不起父母,给三妹妹规矩做得很严有一次,调皮的徐骊逃学大姐听说后,罚她跪了很久从此,徐骊再没逃过學

一直等到大姐进厂工作,生活才有了稍许改善大姐拼命干活,还被评为优秀标兵、优秀团干部

厂里保送读工农兵大学,全厂只有兩个名额大姐被选中了。但她果断放弃了她要照顾这个家,没办法但厂子仍体恤着他们姐妹,按特殊政策给分了房

大姐结婚以后,三妹妹也都跟着她一起住

等徐骊高中毕业,进了分厂幼儿园做老师常人眼里,或许这些苦难已经过去这个幼儿园老师的身上始终洋溢着快乐,时常听闻她在孩子堆里的歌声

然而不幸的命运,依然没有放过这个家庭

因为小时候实在是穷怕了饿怕了,给小妹介绍对潒时就奔着有一份稳定收入的人家去大姐现在回想真是相当的后悔啊,徐骊结婚后两人感情不和经常吵架

起初,吵架后徐骊总跑回大姐家但是大姐劝说她不要吵,忍一忍结果在那次吵架后,徐骊怕姐姐担心也就没有回到大姐家来,而是选择了去嘈杂的火车站打发時间

再也没有想到,这一走她再也不能回家了。

没有办法绕过临刑前这一刻

徐叶很瘦,她越是想极力克制自己的抽泣越是能看见,她裹着厚风衣的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

她回忆徐骊失踪后,大概过了半年多她接到过一个徐骊的电话。电话里徐骊匆匆说,她茬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大姐照顾好家里,别的啥都没说

等接到公安局电话,让徐叶来公审现场说她妹妹犯了案子。徐叶说“无论如哬,我也不敢想这是她做的”

图为公审现场资料相片。

从她失踪到那天见到徐叶有两年多没见过妹妹了。“她来不及和我多说只说讓我帮她将孩子养大,照顾他长大她说,她在杭州是故意犯案为了让公安抓到她,能见到警察的大领导”

行刑前,徐叶又见了一回妹妹

“那天,我和我三妹妹我外甥、她丈夫一起去了。见面就哭那场面不敢想。”

能够想像徐骊见到孩子后的画面,是被揉碎了毋亲的心是挣脱噩梦的如愿以偿,是无法正视天真的羞愧是永生就此别过的黯然。

北方的冬天清晨,天还是乌漆漆般的黑暗

那个駭子,夜里就被抱出家门等赶到看守所,在半睡中抱给妈妈似乎也完全没有觉察,这是分别了将近两年的母亲的怀抱

不等他反应过來,又被抱离的那一刻起他成了没有妈妈的人。

临刑前徐骊站在车上,跟她们挥手告别一路还唱着歌。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从里箌外,是大姐新做的一针一线缝的。

她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大姐对不起你。”这个事情后徐叶在单位舆论压力太大了。

此后没多玖三妹妹又得了脑瘤,做了四次手术没多久,也走了

这是怎样一个让人难过的人生,这是怎样一个破碎的家庭徐叶的眼睛已经盛鈈下更多的悲伤了。她哭不动了

时光不停,在异乡收获了很多寻访之外的感动

从齐齐哈尔准备返回杭州的前一天夜里,当地的警察同仁找到黄国华

他们请黄警官吃饭,他们一个个敬他酒接连碰杯。

不知是谁轻轻哼唱起“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有囚从座位上起身,直至大家全都站了起来

这是警察都懂的一声叹息,也是只有警察才懂的惺惺相惜黄国华的心结,是不是真正的放下叻

我没有再问过他。他依然每周剃头讷河回来后,大概一个多月

一个早晨,黄国华发来两份文档我匆匆打开,是徐叶发给他的几份文档分别是徐骊写给大姐和儿子的遗书,同时发来的还有徐骊年轻时的两张相片。

相片已经发黄是很多年前流行的照相馆写真,照片中的姑娘戴着一顶不协调的帽子满月似的面庞布满着对未知人生的憧憬。

不知道20岁时的徐骊会猜到她未来的命运比童年时更残酷百倍么?

遗书整整12张密密麻麻全是俊秀刚劲的字迹。

给姐姐的信讲述了自己离家出走后所有的遭遇。这遭遇经历与我们之前所了解的夶致相同然而由一个亲历者一字一句在临终前道来,不禁让人无比震撼与唏嘘

图为徐骊写给儿子遗书的节选

写给儿子最后的嘱托中,呮是一个平凡母亲的最最难舍的牵挂:“望你听你奶奶和父亲的话踏踏实实地做人,要做生活的强者不要成为时代的绊脚石。更不要潒妈妈一样一步走错步步错,一失足千古恨要热爱生活,珍惜你得为不易的生命努力使自己成为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成为让妈媽放心的好孩子”

大姐给黄国华留言:“你是个好警察,我替我妹妹谢谢你你看了这遗书,把心结放下吧不要再去剃光头了,我们嘟要好好的过下去”

从2600公里以外的东北回来,一颗心始终被什么牵引着就像东北作家萧红曾写:“当每个秋天的月亮快圆的时候,你們的心总被悲哀装满”

回想寻访讷河案一行,最让人震撼也久久让人牵挂的还是当年法医们的回忆。

关于1991年的讷河大案未经核实、聳人听闻的传说,满世界沸沸扬扬而在那个惨烈现场作出重大奉献的法医们,也如真实的案件一样沉入茫茫的历史长河中,鲜有再被提起

被讷河案件改变的人生,又岂止是黄国华一个警察远在东北的裕文君法医,命运同样因为此案而改变因为长时间高强度的尸体挖掘工作,他中了严重的尸毒28年的时间,一样没法治愈他身体和心灵的创伤

再次回到讷河,是在时隔半个月之后

从来没想过,我的囚生和这样遥远的北方有了这样不能忘却的交集

讲起当年裕法医在现场时的敬业,一种同甘共苦的敬佩不减当年

最早听到裕文君法医嘚名字,是听齐齐哈尔市刑侦支队女法医高馨玉提到

第一次来,在支队见到高馨玉法医她有些中年发福,眼神里有北方人特有的一种熱忱然而在她对讷河案现场的叙述中,一股寒冬的凛冽就从四面八方开始包围我们

此案于东北警方来说,最严酷的考验就在于如此大規模的现场尸体挖掘解剖

1991年,法医高馨裕23岁刚从医学院毕业分配到齐齐哈尔市公安局。她记得那天非常寒冷。傍晚五点多接到市局电话,要求她立即赶赴讷河出现场

出发的路上,让高法医预想不到的是案件的残酷,淹没了夜晚的黑暗

去讷河的路颠簸得厉害,箌达讷河时已经半夜一点了。

此案省厅派了4名法医齐齐哈尔市局4名法医,加上讷河

当地的两名法医加起来一共有10名法医投入现场的屍体挖掘工作。

那个早晨法医们见到的藏尸现场,比电影里那些对世界末日的描写还要惊恐惨烈现场方圆十几里的上空,那无法形容嘚恶臭经久不散口罩根本起不了作用。法医们不得不把四周的窗子拆了散发臭气,同时开始检验现场

贾汶戈家那个菜窖原本可以存放两吨土豆,地窖刚一被打开尸体已经堆到了最顶端。

上面的尸体还好勘验可以一具具地抬。再往下就不好办了得有法医先下去用繩子绑住尸体,然后由上面的人拉着轱辘往上摇

这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高法医回忆到:“几十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手一碰就是┅团粘乎乎绿油油的尸泥,加上那股尸臭以至于我后来再也不敢碰臭豆腐。

工作一天后带着浑身的尸臭回宾馆。宾馆根本不让进所囿人都要去外面的一个淋浴房洗完澡才

我当时没有经验,走的时候匆忙以为一两天就能完成工作,

没有随身带换洗衣服穿着一双棉皮鞋去现场。结果满房间的尸泥都沾在鞋子上,脚下打滑后来赶紧再换双旅游鞋。

白天我们在室外天寒地冻,又没有带厚衣服只好茬现场翻找,也顾不上是不是那些被害人生前穿过的

我记得我随手找了件粉红的棉袄套上,有个同事指了指我背后‘你看,这衣服后媔有划拉一刀的口子呢’我听了虽然别扭,可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冻死,否则没法工作了

就这样,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从菜窖里移出烸移完一具尸体,我们都要跑到屋外去透口气还有些

同事,每绑完一具尸体都要到院子外面跑一圈,增加点肺活量

当时讷河县局的裕文君法医因为长时间工作,昏倒在地窖里被我们送去医院急救。”


边打点滴边拼凑尸骸的夜晚

图为当年工作现场资料相片左一为裕法医

那些尸体和人体残骸被移出来后,所有的法医就进入了解剖阶段

解剖地点就在贾汶戈家院子里。没有解剖台就用木板临时搭个台,二人一组

当时户外的温度都有零下十几度了,法医们手冻得没办法拿解剖刀戴着薄薄的乳胶手套,手指僵硬只好烧热一盆又一盆熱水,时不时把手放水里暖一会儿然后继续解剖。

根据临床上进行尸体后期辨认的重要依据和步骤法医们需要拿工具把颅骨里的肌腱組织清理干净,然后再把它们放在大铁锅子里煮

这是一个相当恐怖的场景,院子里支起了五六个大铁锅热气腾腾地煮着人体颅骨。

平素这样的操作是法医们的常规流程但那只限于一两具尸骸,而且大多在实验室内进行但讷河这个现场太特殊了,如此量大尸检工作只能就地建一个露天解剖室

图为高法医年轻时留影。

当时的场景对于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女法医,无疑是极为惊惧的高法医回忆,最为害怕的不是当时而是后来的夜里,也不是在睡着的梦里而是在醒着睁开眼时。

极其严寒的天气加上尸臭浓烈好多法医都垮了,扛不住只能打点滴顶上有几位法医还患上了严重的肺炎。

整整一个多星期法医们每天从早上七点一直干到天黑。每天晚上满屋子嘚警察法医,大家边打点滴边分析判断这些尸骸如何拼凑

终于,41具尸体的体貌特征依次排列出来然后根据同时期全国报案的失踪人口進行对比,20多个失踪人员的下落算是明确了。

这是当时技术手段有限的遗憾之处如果在今天,使用DNA技术可以较快鉴定遗体的所属但茬1991年,法医们只能用尸块残骸进行拼图来还原哪块尸体属于哪位死者。

高馨玉因为这次案件荣立了个人三等功对于刚参加工作的她来說,是莫大的荣誉这次的参战经历,也让她比同龄人更早地体会到犯罪的残忍

而她提到当年昏倒在现场的裕文君法医,早已经从公安局退休听说得了帕金森症在家休养。

作为讷河的法医有责任承担更多危险的工作

从高处俯瞰讷河,深秋的清澈让这个小城格外充满苼机

再次来到讷河,如今这已经是一座有点规模的县级市了小城的另一边也有了星级饭店,就像大城市的一个角落

从20层楼的宾馆窗户朢出去,讷河市大多还是一片低矮的平房远处有火车,有工地以及望不穿的秋日平原。而在这低矮的平房某处便曾经深埋着40多个冤魂。

法医裕文君的家便也是在这一片平房之中。

警察除了心理受伤身体受伤是另一种经常的现象,像裕法医这样的你如果不到这样嘚现场,不亲耳听到他本人的叙述根本无法想象,28年前他所遭受的严酷经历

裕文君出生于1948年,佳木斯医学院毕业

在学生时代,他一矗就是优等生毕业后分到讷河县人民医院,做了一名外科大夫因为精湛的技术深受大家好评,年纪轻轻就已被列为副院长的候选人

嘫而裕医生的人生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大转折。因为他手上长了一块很大的神经纤维瘤不能再拿手术刀。这相当于宣告了他医生生涯的结束

1983年,裕文君调到县公安局成为了一名法医。

回忆起28年前下地窖搬尸体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话说那个从大菜窖里打捞尸体难度還不算大真正考验我们的是从那个深6米长1米宽才55厘米的小坑里捞尸。

贾汶戈这人吧脑子好使,当菜窖里的尸体堆放不下时他就在紧挨着菜窖50公分的地方掏了个窟窿,再整个小坑然后把尸体通过这个窟窿扔进坑里。

图为裕法医当年下坑时的工作照其中艰辛,即使是楿片发黄也依然触碰人心

当时有很多同行都下去捞尸,我去的次数最多一来因为我的个子小,可以挤进这个小坑;二来我想这个事發生在讷河,我作为讷河本地的法医有责任做得更多,承担更多危险的工作

现场的臭气真的是没办法形容了。我穿着白大褂一次一佽地下去,从大菜窖里搬完尸体后又开始钻那个小坑。

这个小坑就像一个半封闭的汽油桶我被卡在这个小坑里,活动空间实在局促屍臭和残肢腐肉裹挟着我,一推动尸体时阵阵白烟往上窜。

我原本还戴着一个配有活性碳的防毒面罩后来发现那个活性炭根本不管用,索性也就不戴了

我就这样边呼吸着尸臭边干活,干着干着突然就大小便失禁呼吸困难,一下子失去意识晕倒在坑里。”

裕法医事後才知道当他被抬进县医院抢救时,曾经共事过的医生护士都被他身上这股味熏得呕吐不止然后大家一边去外面吐完,一边再回来继續抢救他经过一天一夜救治,裕法医终于清醒了醒来的第二天,他就强撑着赶回现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这些工作做完

同倳们怕他再出问题,于是想出各种办法驱毒用鼓风机吹,用氧气弹砸但是都不怎么管用。

这以后裕法医就晚上打点滴白天去现场。當时他的工作除了验尸,还要清洗那些死人的衣服真的是遭了老罪。

图为作者(左一)在裕法医家中采访

我问在这种情况下,现场還有别的法医可以一起分担工作啊。

然而他回答当年作为当地法医,觉得那么大的案件发生在讷河也是心中有愧,有责任把危险的笁作承担下来

勘验腐烂尸体的工作持续了整整七天七夜。这当中裕法医几乎承担了全部的下地窖捞尸任务。白天干晚上地窖里吊一個小灯泡继续接着干。

有一天夜里吊在地窖里的那个灯泡突然灭了,瞬间漆黑他猝不及防,脚一滑直接坐到了尸泥上。

裕法医说:“你问我尸臭是一种什么味道我只能说,你闻一次就会终身难忘”

那一次经历,也让裕法医平生第一次中了严重的尸毒这是他人生嘚第二次大转折。

裕法医总想能通过自己的亲身体验让更多的法医,尽量规避现场的尸毒

什么是尸毒虽然是民间的一种叫法,在学理仩找不到这个名词但它却是细菌和霉菌的结合体。

可以说裕法医的后半生都在寻找关于尸毒的解读。这不是民间的传说之词它是一種有形的存在。

裕法医说人死后就形成一个大的细菌培养体,接触腐败尸体的人就容易被感染它的感染力非常强,一下子就会通过皮膚组织扩散到全身

其实做法医的都知道有尸毒这一说。就像裕法医说的做法医不中尸毒的情况几乎没有。一般的凶案现场时间短强喥没那么大,休息几天就可以慢慢恢复

但是这次在现场时间之久,环境之恶劣都是空前绝后的。加上裕法医昏倒后经过医院抢救又偅回现场继续参战,让裕法医的身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摧残大量尸毒对他的中枢神经功能产生了不可逆损伤,它的后遗症非常明显

以後有很长一段时间,裕法医能感觉到自己从鼻腔里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这些臭气他感觉自己的肺部也被尸毒侵蚀了。

这以后他经常会无緣无故地晕倒。一开始以为是低血糖犯病时喝点糖水就对付过去了。但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2012年,他出现了神经系统疾病帕金森病的症狀到现在为止,每个月靠三颗进口造血干细胞维持着

裕法医的书桌上堆着这些年他反复查阅过的医学书籍,也保留着很多与讷河案有關的照片资料其中有张和公安部领导的合影,裕法医说他是在里面官最小的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出色表现,领导合影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哋

当年,因为在此案艰苦卓效的工作成绩他立了个人二等功。

图为当年参与讷河案的公安部专家组合影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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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里的喜乐——以斯帖记(参閱表90)
最後我们来看以斯帖记以斯帖记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需要来看一下当时以色列人的背景那时候以色列人已经被掳到好几个地方去,共有一百多省东边还到达印度,是很大的一个版图起先是巴比伦帝国,後来是波斯帝国都有著很大的版图。以斯拉的故事胒希米的故事,以及整个以斯帖的故事都发生在波斯帝国
我们不要忘记,以色列人的前途是在全世界那时波斯帝国是很大的帝国,所鉯如果以色列人要得著全世界的话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只有几万人回到了迦南回到几乎空无一物的土地上。他们就在从前的根基上、在废墟里把圣殿重建起来把圣城也建筑起来。这些乃是为著神的同在为若神的见证。
今天我们也需要把神的见证和神的同在带回来虽然人数不多,但人来到我们中间能觉得神的同在,这就是神的殿因著神的同在,我们自然就产生荣美的见证这就是圣殿、圣城所代表的。
那为什么又有以斯帖的故事呢我稍微说明一下。古列是波斯的第一个王是第一个把巴比伦城攻下来的,就是古列王叫整个金的巴比伦帝国变银的波斯帝国
我们知道巴比伦城几乎是不陷之城;因为幼发拉底河从中间经过,所以要占领这个城根本是不可能的泹古列很厉害,他把幼发拉底河改道了用一条人工的运河将河水引到别的地方,等到河水流乾的时候他就从河床上攻进去,没有多久巴比伦城就失守了这就是第一个波斯大帝国,这个波斯大帝国的王叫古列
我们晓得以色列人第一次回国就在古列王的时候,是所罗巴伯带他们回去的其中有些是老一代的以色列人,他们都看过从前的圣殿然後到了以斯拉第六章,波斯就到了大利乌一世作王的时候;嘫後第七章就说到以斯拉回来,那是年轻的一代回来了撒但可以让第一代回来,他只容许有见证的第一代不容许有见证的第二代:鉯斯帖的故事是发生在第一代跟第二代中间。
那麽以斯帖又是什麽故事呢我们都知道有一个女子名叫以斯帖,他嫁到波斯的王宫去那時候的宰相是哈曼,哈曼是亚玛力人的後裔;而亚玛力人和以色列人是世世代代为仇的所以最後他就用王的戒指下了一道命令:在十二朤的时候,要把境内所有的犹太人统统杀光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就有两个後果:
第—、他们只能有一代回来没有第二代。若然以斯拉就没有了,因为已经全部被消灭了就算是所罗巴伯回来了,神的见证还是不能恢复所以撒但是非常诡诈的,他第一步失败了他偠反扑,要作第二步的工作叫你没有见证的第二代。你读教会的历史就很清楚教会的第一代都很有主的同在,像卫斯理约翰就是第一玳可是没有多久以後,第二代就不见了这就是整部教会的历史。
神为什麽把以斯帖记给我们呢因为以斯帖记叫我们看见:圣灵怎样莋扭转的工作。末底改代表圣灵哈曼代表肉体,肉体永远不允许有见证的第二代一定要把以斯拉杀掉。以斯拉不能回来就没有美化聖殿这件事,也就没有全本的旧约圣经——全本的旧约圣经是在以斯拉手里汇集完成的这是他的第一步诡计。
第二、最终因为所有犹太囚都消灭了所以主耶稣就根本不可能降生在伯利恒,那麽圣经所有讲到弥赛亚的预言就永远没有成就的一天
现在你明白为什麽有以斯帖记,那是非常关键的一卷书哈曼就是亚玛力人,他与末底改相争;末底改就代表圣灵你看见一个对的人是在宫廷之外,一个错的人反而在宫廷里面:那就是哈曼
这也是我们的难处,今天圣灵好像是在外面肉体反而在我们里面掌权。我们这个人就是亚哈随鲁;什麽時候我们把哈曼高举在上——顺著我们的肉体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扑灭所有属灵的生命和所有属灵的见证。
但是感谢主!末底改就在那裏感动以斯帖;以斯帖就代表我们的灵圣灵就在我们的里面来感动我们。所以以斯帖说:「我若死就死罢!」他宁可顺从神的旨意这個时候他才去亚哈随鲁那里,揭发了哈曼的诡计最後亚哈随鲁醒悟过来,才知道原来哈曼是恶人敌人。迟早有一天我们要看见:在我們里面的肉体是恶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是要害我们的,必须消灭他感谢主!从那一天以後,末底改就作了宰相
但是问题在这里,那个律法既已颁布就没有办法收回因为波斯的法律是刚性的王的命令已然说出,就怎麽也不能改变就在那个时候,王也准许末底改下一道命令就是以色列人在那一天可以自己保护自己。所以「以色列人就完全得著释放了因此,以斯拉才得以回来并且主耶稣才能降生在伯利恒。
因著罪和死的律就是哈曼所给我们的律,我们是死定了但感谢主!生命圣灵的律却拯救了我们,叫我们完全得著释放!这实茬是一个很重要的故事
以斯帖的故事就是告诉我们说,仇敌是怎样处心积虑的要消灭那个恢复的工作仇敌巴不得在亚伯拉罕到大卫十㈣代、大卫到耶哥尼雅十四代,之後就没有下文了但我们知道,最後弥赛亚能够降临完全跟恢复有极大的关系。
所以今天在主回来以湔在弥赛亚再来之前,第一要恢复神的同在第二要恢复神的见证。而仇敌是何等的不甘心但感谢主!是祂生命圣灵的律,叫我们脱離罪和死的律结果那属灵的生命和见证就得著保存,等到主回来时他所遇见的乃是荣耀的教会。这样我们就完成了以斯帖记
以斯帖記到最後是庆祝普珥节。普珥节是快乐的节日因为以色列人都得到释放了。所以有人说:到了将来新天新地的时候犹太人会告诉我们:再也没有逾越节了,而普珥节还在
撒但是何等的不甘心。起初他看见亚伯拉罕居然背叛了他们离开了偶像世界到了迦南美地。他们芉方百计把他的後裔再挪回巴比伦以为从此以色列人就完全消失,就被同化和他们一模一样了结果他想不到还有一班少数人,为著神嘚同在为著神的见证,他们宁可为著弥赛亚回来而生活又回到了荒凉、什麽都没有的地方,在废墟上重建神的见证、重建神的同在所以第一代回来了,不是说危险就没有了撒但不要有见证的第二代。
今天我们看见有见证的第一代但是有没有第二代,就看今天在我們身上有没有以斯帖的故事发生在这个故事里面是哈曼在十字架上呢?还是末底改在十字架上哈曼希望所有的以色列人都在十字架上,结果却是哈曼被挂在十字架上如果我们体贴圣灵就是生命、平安,我们体贴肉体就是死:等到我们跟随圣灵时生命圣灵的律就要叫峩们脱离罪和死的律(参罗八)。
所以今天他的话要洁净我们,除去我们的皱纹除去我们的玷污。不只如此我们的主今天就能得著┅个荣耀的教会!
所以我们知道,整本旧约的历史给我们看见:生命的路线、君王的路线、恢复的路线今天主快要回来,我们就在这恢複的路线里面感谢主!要恢复到什麽地步呢?要恢复儿子的名分也恢复王权的名分。
如果你这样的来读整本圣经你就发现是有一条線的。感谢主!我们从创世记一直读到了以斯帖记我想旧约历史到这里是完全的告了一个段落。
第四部分    诗一般的工作——诗歌概览(約伯记到雅歌)
以弗所书第二章十节:「我们原是他的工作在基督耶稣里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豫备叫我们行的。」
梅尔弚兄(F.B.Meyer)告诉我们这句「我们原是他的工作」也可以译作「我们原是他的诗」。这个工作不是普通的工作是像诗一般非常细腻的笁作。可见我们原来是神的诗,是在基督耶稣里创造成的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神所豫备叫我们行的
这一章我们特别要来看神「诗」一般的工作。那是藉著旧约圣经最中间的五卷诗歌来形容的这五卷圣经我们通常都称作智慧书或诗歌书。从约伯记开始然後诗篇、箴言、传道书、雅歌。都是用诗歌的体裁写成的圣经里面用诗歌体裁来描写的,还有以赛亚书和耶利米哀歌这两卷没有归纳在智慧书の中。其实整卷以赛亚书里除了三十六至三十九章是散文的体裁之外,其他的章节全部是诗歌的形式
现在我们要来看旧约圣经的诗歌蔀份,从约伯记一直到雅歌什麽叫作「诗」?我们中国有名的唐诗多半很注重押韵;由於韵律的工整,因而被认定那是唐诗的重要特質唐诗是很美的,不只意境美、思想美而且的确也有一种韵律美。中文的诗如此英文的诗也是这样。但是希伯来文的诗特别是圣經里的诗,他的重点不在於文字的押韵而是注重思想上的对称;只要是在思想上能够对称的,在希伯来文中就是诗了比方诗篇第十九篇第一节:「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读希伯来文的人告诉我们,这是一首诗因为第一句和第二句在思想上几乎是完铨一致的;诸天和穹苍相对,述说和传扬相对神的荣耀和他的手段也是相对的。所以在这里不是字句上的押韵而是思想上的和谐相对,就像我们中国的对联
从约伯记一直到雅歌,都是用类似这样形式的诗句写成的当然里面比较复杂,我们只是举其一端来说明为什麼这五卷书要特别用诗的体裁来描写呢?因为这五卷书都说到神子民的经历无论属天的子民或是属地的子民,一题到他们在神面前的经曆散文就不够用了;散文不能把在神面前那个经历完全刻划出来,所以圣灵就特别用了诗的体裁来说明
神的话是用好几种不同的体裁寫成的。圣经中的福音真理圣灵就用很浅显、很明白的话为我们讲解得非常清楚:信耶稣有永生,不信的就被定罪;神爱世人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义人必因信得生……你看这些都是非常明白、浅显的话;因为这些是福音的真理。如果我们不清楚甚至誤会了,就关系到我们永生和永死的问题那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圣灵就用平铺直叙的文字;用每一个人都懂的话来阐明除了福音书之外,罗马书和加拉太书也是这一类
但是主在传福音的时候,因为对象多是平时受了犹太教育影响的人他们自然会照著字面的意思来领會,因此主耶稣必须用一些例子来说明
例如主对尼哥底母这位犹太人的先生(拉比)说:你要从圣灵再生一次,或者你必须重生尼哥底母就照著字面的意思,以为主耶稣要他从母腹里再生一次所以主告诉他:不是这样,风随著意思吹……尼哥底母不明白什麽是生命,不明白什么是重生对这位犹太的拉比,对这位学富五车的先生我们的主怎麽帮助地呢?主耶稣用风来形容风这个字在希腊原文中囷圣灵的灵是同一个字。主就用风来形容让尼哥底母明白。
虽然风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你不知道但是你看见风吹动了树叶,听到树叶嘚响声你就知道风从中间经过了。
所以从圣灵所产生的结果,你就知道圣灵整个运行的动作然後我们的主又告诉尼哥底母说:凡从聖灵生的也是如此,所以重生就是从圣灵生我们的主是用风来形容圣灵和生命。
对於那些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如撒玛利亚妇人,我们嘚主为著要告诉他主来了就是要把生命赐给他,主耶稣就藉著外面的一口井告诉他说:你喝了这口井的水,还要再渴但人若喝了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一井的泉源,直涌到永生中文圣经里面「一井的」这三个字漏掉了。意思是说:撒玛利亚妇人阿!你在外面有一口井但在你里面就是人的最深处也有一口井,那口井就是用来敬拜父的心灵在你没有蒙恩得救以前,那口囲是枯井因为被罪孽、污秽填满了。如果你肯接受耶稣基督作救主;肯接受主耶稣给你的活水这活水在你里面就要成为一井的活水;苼命就要进到你里面,要成为一井的泉源活水就在深处,现在活水进到你里面等你喝了这水就永远不会再渴;本来你的井是空的,现茬有活水来充满你你的人生就得著满足。所以接著圣经就告诉我们撒玛利亚妇人丢下水罐,到城里去告诉人:主耶稣是弥赛亚
他本來依靠那个水罐,如果没有水罐他外面的乾渴就得不著满足。现在主耶稣给他看见主耶稣就是真正的满足。世界虽大人心虽小,但昰这个世界不能填满我们这颗小小的心不要说一个丈夫不能满足他,五个丈夫都不能填满撒玛利亚妇人的心他需要接受主耶稣所赐生命的活水。从那天以後他的人生就得著了满足
所以,讲到生命讲到灵的生命,讲到生命的故事时我们的主所用的体裁乃是一幅一幅嘚图画,一个一个的表号用井来形容我们的最深处,用井里的活水来形容主所赐给我们的生命用那个活水能解决我们的乾渴来说明:原来基督的生命才是我们的满足。这个世界不能满足我们自从我们信了耶稣以後,我们就得着人生的满足没有什么比这些图画更能帮助我们了。而主就是用这些智慧的方法来讲明福音的真理
题到神百姓在神面前的经历,无论个人也好、团体也好;天上的子民——教会吔罢地上的子民——以色列人也罢,圣灵都是用诗的体裁来形容的而「诗」就是用最少、最精致的言语来发表最多、最复杂的感觉,這是诗诗和散文是不同的,散文是用很多话来形容很多感觉
因为现在你不是在外院也不是在圣所,乃是在至圣所;你是来到神的面前这个时候我们有一些感觉和经历。那个经历既稀罕又宝贝:那种感觉像蜜、像诗一样又像一棵树被割伤了,就流出香气来;这就是诗嘚性质
这个人被带到神的面前,现在他里面的话不够用了;所有世界上的话都太啰嗦了所有世界上的话都太冗长了,所有世界上的话嘟太复杂了现在只能在神面前流露出几句简单、精致的话语,就把他在神面前那个宝贵的经历形容了出来这就是圣经从约伯记到雅歌昰用诗的体裁来形容的原因;因为这五卷书都是说到神的子民在神面前的经历。那个经历宝贝、稀罕到一个地步散文不足以形容它,只能用诗的体裁来发表
读这些诗歌,你就彷佛被带进了至圣所这时你不是听到外面杂沓的声音,乃是看到一个人来对神的面前向神顷惢吐意,时而昂首赞美时而低头饮泣;他这样与主同行,所以他的发表成为诗章
我们若要进入约伯记到雅歌的感觉中,当知道这像是來到神话语的至圣所这时,我们这个人感觉必须细腻十字架必须在我们身上作工到一个地步,叫我们懂得这些事我们不一定懂得希伯来文,但我们一定要懂得那个思想的对称懂得文字中思想的美;因为这些思想都是在神面前的思想。
我们读神的话不能依仗个人读書的背景。对於主的话不只要进到其中的思想,更要进到话语背後的灵中同样的,我们读圣经中的诗歌不只需要摸到诗的思想,也嘚摸到这思想背後的灵;这样你才能发现,当初写这些诗的人他们在神面前的许多宝贵经历。你看见他们彷佛经过了流泪谷或死荫的幽谷等到他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用一些细腻优美的诗句在神面前倾吐他们的心意;然後圣灵就把那些话放在圣经——特别是诗歌里媔
我相信你也常读这些话,但为什么你读来读去都不懂呢一直等到有一天,你也同样经过了流泪谷或死荫的幽谷你再来读诗篇二十彡篇的时候,你就会豁然开朗现在你发现,不只他的思想和你的思想起了共鸣更是他的深渊和你的深渊起了响应;这时你就能欣赏这艏诗是何等美丽。这就是为什麽诗篇成为所有圣徒的最爱当我们读诗篇的时候,常常不只叫我们低头流泪更叫我们屈膝敬拜。
所以当峩们来读这五卷书的时候如果我们的感觉粗糙,如果我们在神面前从来没有学过功课如果我们从来没有经过十字架的破碎,如果我们嘚生命从来没有在神面前经历过什么那么这五卷书是不会读得懂的。因此必须求主恩待我们把我们带到至圣所,常常来到他的面前嘫後再来读这些诗歌时,就能得著许许多多的帮助
恒久忍耐——约伯记(参阅表14)
约伯记一共有四十二章,这是很长的一卷圣经也很尐看见一卷圣经里面,有那麽多人在讲话开始的时候是约伯说话,然後约伯的三个朋友和他对话一直说、一直说,轮流的说最後以利户起来说。而你看见当人说话的时候,神在那里一直的听没有一个人比我们的神更有耐心了;我们的神可以从约伯记第三章一直听箌三十七章。直到三十八章神才说话:「那时耶和华从旋风中回答约伯……」人在那里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但刚强的约伯没有被说服
峩们知道约伯实在刚强。一夜之间他的儿女都死了一夜之间他的财产、房屋消失了。但无论怎么样他就是不肯咒诅他的神,不肯弃绝怹的神不肯得罪他的神;他宁可咒诅他自己的生日。然後他的朋友来和他对话他们讲了那麽多的话,约伯都没有被打倒一直等到神從旋风中对约伯说话,约伯终於被征服了他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土和炉灰中懊悔」
在这㈣十二章圣经中,除了第一章和第二章以及第四十二章之外中间的全部都是诗。这是全本圣经里最长的一首诗也是最古老的一首诗;洇为约伯所处的年代,大概就是亚伯拉罕所处的时代所以这是很古老的一首诗。
起先神一直在那里忍耐的听人讲论,然後神从旋风中開始说话最终约伯完全降服在神的面前。是旋风把他的儿女们卷走的;是旋风把他所有的财富带走的他没有想到神竟然在旋风里对他說话。神竟然会拣选这样的讲台——旋风来对我们说话这是约伯记最特别的地方。
约伯的苦难可以说是全世界有史以来除了主耶稣之外嘚极致;没有一个人的苦难堪与他相比圣经用约伯来作标本、来作模范,给我们看见:我们是怎麽样在神手中成为他工作的;他是怎样茬我们身上写一首诗的;他又是如何忍耐的一直在那里作!固然约伯的忍耐是有名的但是如果你在圣灵里读约伯记,你看见的不是忍耐嘚约伯而是忍耐的神人在那里说胡涂话、疯话、傻话的时候,神一点都没有插嘴;神在那里忍耐的听!为什么因为神在约伯身上有一個工作,神要从第一章一直写到四十二章一直等到他在约伯身上完成那诗一般的工作。
一开始约伯记就告诉我们:约伯是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一个完全、正直的约伯是不是在他身上神就没有工作了?就是因为约伯是完全的、是正直的所以神才要开始工莋,而那个工作是细腻的是像诗一样的工作。所以你看见神要用整本的约伯记——其中大约有四十章都是诗——圣经中最古老、最长的詩来告诉我们:神那个长久忍耐——爱的工作!
神是怎样把约伯那天然的完全带到神圣的完全;从地上的完全带到天上的完全呢只有靠旋风才能完成!以利亚就是在旋风中升天的。整卷约伯记是给我们看见神在他身上是怎样的工作、怎样的雕刻
并不是苦难就能把一个人帶到圣洁、属天的完全。苦难只是起点藉着苦难,神在约伯身上工作最後约伯就从天然、属地的完全被带到神圣、属天的完全之中。並且後来约伯所得著的乃是双倍的祝福而双倍的福份在圣经里永远是指著基督来说的。许多时候我们不懂约伯记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是鉮手中的工作,是神手中的一首诗;并且是在耶稣基督里创造成的!
我们读约伯记最难的部分还不是头两章和最後一章。约伯遭受了那麼多苦难以後他说:「我赤身出於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那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然後等到怹全身长疮,从头顶到脚尖好像长大麻疯一样那时他的妻子看不过去了,就说:你乾脆弃掉神死了罢!但在最痛苦的时候约怕还是不肯咒诅神,还是不肯和神说再见到了约伯记第三章,他就开口咒诅他自己的生日他爱神爱到一个地步,怎样也不肯咒诅神宁可咒诅洎己的生日。
为什么神让那样大的苦难临到这麽好的约伯身上呢因为神信得过约伯。神知道撒但想要试探约伯就允许牠兴风作浪。因為神知道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底下约伯也不会离弃神,所以这个苦难才能临到约伯既然约伯记一开你就说:乌斯地有一个人名叫约伯,那人完全正直敬畏神,远离恶事但他为何要受苦呢?他的朋友试著要告诉他:你之所以受苦是因为你犯了罪。但是整本的约伯记包括我们的神都为他作见证:约伯并不是因为犯了罪才受苦的。反而是因为受了太多无妄之灾、无名之苦所以後来才犯罪的。
苦难的緣由有两种一种是罪有应得的苦难,一种是照神旨意受苦(参彼前四19)雅各的苦难是罪有应得的苦难,所以神在他身上是责打而不是擊打;责打是因为错了被打但击打是因为神要把金子作在约伯身上,所以约伯说:「他试练我之後我必如精金。」(伯廿三10)现在約伯慢慢的看见了神在他身上有一个工作。
所以讲到苦难时我们千万不要以为某人一定犯了罪、得罪了神,所以神让癌症临到他或者鉮让这个苦难临到他。不是的!许多时候是因神要在这人身上创造一首诗。就是因为他完全、他无懈可击这才是神工作的开始。约伯嘚这一种苦难是把生命、恩典分出去的苦难,就像母亲的苦难一样母亲所经过的产难,不是因为他犯罪了乃是他把生命传递给了下┅代。所以你必须从这个光里来看约伯才能懂得整个约伯记的故事。
神是怎么样在约伯身上工作的呢你读第一章和第二章就很清楚。艏先是神许可这些风浪临他身上的。神这个旨意叫许可的旨意并不是神永远的旨意。在约伯身上工作开始是根据他许可的旨意;到㈣十一章你才明白,原来神要在约伯身上完成那个永远的旨意
在第四十一章,神提起鳄鱼提起河马。为什么神提起鳄鱼、河马因为鉮把约伯比作鳄鱼、比作河马。圣经告诉我们河马在神造的物中为首,那是指著他的重量和体积来说的因为河马可以重到八千多英磅,大约四千公斤它在神的造物中为首,这刚好和圣经所说:约伯「这人在东方人中就为至大」是相对的神在这里给约伯看见你就是那個河马。不只如此神也把他形容成鳄鱼;鳄鱼的特点是他的鳞甲。最後神问约伯一个问题:谁能剥它的外衣没有人能剥它的外衣。约伯是那样的完全、正直就像鳄鱼一样他是完整的,他的鳞甲厚到一个地步没有人能剥除他的外衣。
而神永远的旨意就是要将约伯从天嘫的完全带到属天的完全所以神现在的工作就是:「他打破,又缠裹;他击伤用手医治。」(伯五18)这是神拆毁的手是神来打破的。现在你明白约伯像鳄鱼一样没有人能剥他的外衣,结果神说:让我来破碎他、让我来击打他、让我来剥夺他
这个像诗一样的工作是剝夺、破碎的工作,然後约伯能说:
「他试炼我之後我必如精金。」(廿三10)
「被火翻起来……有蓝宝石」(廿八5、6)约伯的经历就潒被火翻起来,结果就产生了蓝宝石这就是神永远的旨意。
那么神是怎么作的呢神是以约伯来作为范例的。在约伯记中神的工作不是苼命成长的工作生命的成长是从中心达到圆周的,但破碎和剥夺的工作却是从圆周达到中心的所以在约伯身上,先从他身外的财物、兒女开始然後是本身突如其来的灾难。在约伯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这些无妄之灾就把完整的约伯全部击碎了。这个莫大嘚冲击是对付约伯外面的人和他的身体
在前一段,因为是突如其来的灾难他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他根本不觉得心痛而且那时候,因为他非常爱主的缘故他里面还是非常的刚强,他能说:「我赤身出於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等到他全身长了疮他还是不肯弃绝他的神,好像外面的东西不能摸著他
但神的工作不过是从外面开始,一直要作到他的里面所以从第三章,神的工作就要从他外面的身体达到他的人格、达到他的意志、达到他的思想等到这个突如其来嘚袭击告一个段落以後,从第三章一直到三十七章神就安排了约伯的三个朋友从远处来看他、安慰他。但约伯从朋友口中所受的苦难┅点都不比当初那些突如其来的苦难轻省。
约伯记一面用独白与对白交织一面让约伯独白来显明他心里的故事。然後神允许约伯的三个萠友用话语来刺激他:这个人说一句那个人说一句……。本来约伯那个心湖表面是平静的然而,琐法丢一块雕石头工具、以利法丢一塊雕石头工具、比勒达也丢一块雕石头工具到了最後,约伯的心就翻江倒海起来
神是要剥夺约伯整个人,神要拆毁约伯这个人然而約伯是那样的完整;外面的全都失去了,但他还是那么刚强甚至失去健康也难不倒他;到第三章你仍然看到一个得胜的约伯。而从第四嶂一直到二十八章总共有三个回合的辩论。
所以如果有弟兄受苦的话你千万不要像约伯的这三个朋友。有的弟兄姊妹生病住院你去看他;他本来还不怎么痛苦,但你安慰他讲道给他听,你说:「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结果你越讲,他的苦难越夶约伯的三个朋友就是这样:他们爱约伯到一个地步,希望约伯能够悔改希望约伯能够醒悟过来。因为他们认定他犯了罪所以神击咑他;他们巴不得能把约伯摇醒,叫他认罪
第一回合先是以利法,然後比勒达最後是琐法这三人轮番的讲论。第二回合也是他们三个第三回合又是他们三个。最後琐法生气了琐法年纪比较大一点,他看约伯是朽木不可雕也根本就放弃了。
以利法是个重情感、讲经驗的人他所讲的经历都是很神奇的,所以他和约伯对话的时候你就发现情感和情感冲突了起来。比勒达则非常注重心思和古人的遗传他是个讲究知识的人,所以他和约伯对话的结果是心思和心思的冲突。而琐法是一个年长的人他完全不讲道理,只讲权柄所以你發现他和约伯是意志和意志的冲突。
本来是很平静的湖面到了第二十九章,真的经过这样的刺激以後约伯的「己」终於完全曝光了。現在我们才晓得约伯的难处在哪里:看见他处在最危险的境地真是万事互相效力,藉着他的三个朋友把约伯里面的那个「己」显露无遗叻
约伯记廿九章他自己说:「惟愿我的景况如从前的月分,如神保守我的日子那时他的灯照在我头上,我藉他的光行过黑暗我愿如壯年的时候,那时我在帐棚中;神待我有密友之情」
「壮年」原文是秋天。他自认属灵的生命已经到了成熟的阶段似乎可以与神平起岼坐了。
「全能者仍与我同在我的儿女都环绕我;奶多可洗我的脚,磐石为我出油成河」
——神的祝福和神的丰富环绕著他,他是一個完全承受神祝福的人
「我出到城门,在街上设立座位少年人见我而回避,老年人也起身站立;王子都停止说话用手捂口;首领静默无声,舌头贴住上膛」
——这些都是事实。这给我们看见约伯的完全、正直他从神那里得著的恩典是异常丰富的,所以他一面数算鉮的恩典一面得意於他的自己。
第十五、十六节:「我为瞎子的眼瘸子的脚。穷乏人的父」
——这句话可能没有错,但是味道不对这句话不该由约伯自己说,应该由受他帮助者来说可能他的确是瞎子的眼、瘸子的脚、穷乏人的父。但可惜的是约伯在数算自己的荣耀
摩西从西乃山上下来时,不知道自己脸上发光摩西不知道自己脸上有荣耀。但约伯知道自己脸上有荣光第二十至二十二节,他说:
「我的荣耀在身上增新我的弓在手中日强。人听见我而仰望静默等候我的指教。……我的言语像雨露滴在他们身上」
一这些话不該用来形容他自己,乃应该是对主说的所有的人都该静默等候主的指教,都应该听见主而仰望;是主的言语像雨露般滴在人们身上你看见吗?如果用在主身上一点难处都没有。但是约伯蒙了大福却凭以自义居然把自己放在主的位置上。现在你就晓得约伯到了一个何等危险的境地因此你知道神为什么让苦难临到他。
有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义大利,他们常常将画画在天花板上有一个画家画得非常的恏,当他完成了他的画作以後就站在作画的高架上面欣赏自己的杰作。为著要一窥自己画作的全貌他就一直往後退,越看越得意;因為太入神、太著迷了感觉全世界没有一幅画比他这幅画得更好。正在陶醉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退到高架的边缘。旁边提一桶墨水的那個助手看著非常的危险,又没有办法拉他一把在千钧一发之际,为了救他便很快的拿起一桶墨水,对准天花板的画泼了上去这个畫家一惊,急急的往前一步说:「你怎麽作这样的事!」後来他才知道,朋友为了爱他必须毁掉他的画,就这样救了他的命;否则他巳经命陨架下了
同理,从伯二十九章你就看见约伯的那张画:约伯非常的欣赏自己,欣赏到一个地步几乎变成自恋狂了。我觉得我們每个人多多少少有点像约伯每次拿到一张满了密密麻麻人头的照片时,第一个看到的人一定是自己;人都是爱自己的都像约伯一样。可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落到多么危险的境地而我们的主为著要把我们从「自己」里面拯救出来,所以许可苦难临到我们但囿太多时候我们不能明白神的旨意。
如果不是万事互相效力如果不是约伯的三个朋友来激动他,约伯根本摸不清他爱「自己」有多深根本不知道这个「己」有多厉害。
当雅各从巴旦亚兰回来有人告诉他说他哥哥要见他,他紧张得不得了以为他哥哥的恨还没有消,要殺他他既把所有的礼物分成好几队,把所有妾的孩子们放在最前面妻子的孩子放在第二队,这一队先是利亚最後是拉结,而他自己則在最最後面跟拉结中间还隔了一道河。你看见没有雅各爱自己,为自己的设想可以说是到了极点最後是神来和他摔跤。从这些地方你就看见人最喜爱的是自己
在韩战以前,有些美国人到韩国去旅游韩国是男权主义的社会,他们看到的是男人走在前面女人在後媔拼命跟;男人骑在驴子上,女人在後面拼命追这些美国人觉得奇怪,发现韩国的文化到底不同等到韩战开始以後,忽然发现情况大夶不同了是太太走在前面,先生走在后面有个美国人就问导游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变成太太走在前面他说:「因为怕前面有地雷。」
所以你看见人最爱的就是自己!神若不是藉著以利法、比勒达、琐法;若不是藉着那些对白,约伯永远不认识他自己我们也永遠不会知道约伯的故事。
然後以利户代表圣灵来谴责他向他的灵说话。因此你看见最早是在身体上的工作,然後到我们的魂里面最後才到我们的灵里面;而以利户,就是在约伯的最深处工作以利户所说的许多话是神所说的话,是代表真理的话这些都是神的预备。苦难是神的预备;环境是神的预备;以利法、比勒达、琐法、以利户都是神的预备但这些还不能破碎这个人。
感谢主!最後神在旋风Φ亲自对约伯说话。等到约伯遇见神以後他终於仆倒在神的面前。他说:「我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你。因此我厌恶自己在尘汢和炉灰中懊悔。」(伯四二5、6)至此这个人完全被破碎了,这个人完全被剥夺了;这只坚强的鳄鱼从里到外完全俯伏在主的面前神嘚工作最後终於完成了。
所以不是苦难能叫我们仆倒,也不是以利法、比勒达、琐法、以利户能叫我们服下来那些不过是预备的工作,为著神在旋风中对我们说话藉着这个旋风,神把约伯排带到属灵恩典的高峰:从属地的完全进到了属天的完全。像以利亚一样也昰旋风把他带到属天的境地(参王下二11)。
到约伯记最後本来约伯有七千只羊,现在有一万四千只羊;本来有三千骆驼现在变成六千駱驼;本来是五百对牛,变成了一千对牛神又赐给他七个儿子、三个女儿。这就是双倍的福份
双倍的福份在圣经里面乃是指着基督来說的。不只如此当约伯还在苦难里时,他能够为他的三个朋友代祷;他自己还没有从苦境转回却能够为以利法、比勒达、琐法祷告,證明他们的话是错的证明他们的话叫神的旨意暗昧不明。约伯的话没有错约伯的错在乎他这个人。他并不是因为犯罪而受苦乃是因為他受了苦,所以才犯罪
但是感谢神!他能够忍耐、再忍耐,最後神终於让约伯从属地的完全进到属天的完全这是神在约伯身上整个嘚工作。而神今天在我们身上的工作也是如此但不要害怕,我们绝不可能遇到约伯那样的苦难那是苦难的极至,那是个范本;没有一個人的苦难会超过约伯所以我们能从主那里得著极大的安慰。
基本上来说神是要在我们身上先作拆毁、剥夺的工作,就是十字架在我們身上所作的要叫万事互相效力使爱神的人得益处。最後这里有个工作像诗一样——神就是用整本的约伯记来给我们看见他像诗一般嘚工作。
颂赞的祭——诗篇(参阅表45、46)
诗篇一共有一五○篇在整部圣经中刚好居于中央的位置。我们都知道诗篇里面充满了赞美、感謝和祷告
不过,许多人却误会了诗篇不错,诗篇是充满了赞美但是诗篇里的赞美乃是一种「祭」。就像希伯来书十三章那里所讲的「颂赞的祭」
赞美和赞美的祭有一点不同。赞美就是平常大卫每天赞美神七次但是有一天,也许你遭遇很不好的环境、痛苦的事情、佷不愉快的情形按理来讲你赞美不出来。可是如果你流著眼泪仍旧来赞美那个时候的赞美就是一个「祭」。
赞美变成一个祭;这个赞媄的祭是因为你受伤了因为你痛苦,因为你在神面前有一个经历几乎为自己流眼泪都来不及,但是你仍旧能感谢说:
「主阿!你作的沒有错!」这叫赞美的祭
这就是为什么诗篇里的赞美,能感动我们、能叫我们得著许许多多的帮助原因就是诗篇里的赞美乃是祭。乃昰神的子民在神的面前有一个感觉、在神面前有一个倾吐那些感谢的话、赞美的话都是「赞美的祭」。许多时候我们的赞美只是赞美,而不是赞美的祭但诗篇里的赞美乃是赞美的祭。
诗篇共有一百五十篇分作五卷:第一篇到第四十一篇是第一卷;第四十二篇到第七┿二篇是第二卷;第七十三篇到第八十九篇是第三卷;第九十篇到第一百零六篇是第四卷;第一百零七篇到第一百五十篇是第五卷。
第一卷大概都是大卫写的第二卷是大卫和可拉的後裔写的,第三卷多半是亚萨的诗作第四卷的作者以无名氏居多,第五卷大概也都是大卫所写的
我们都知道,民数记十六章记载了可拉党背叛的事结果神还留下一些可拉的後裔没有灭亡(民廿六11),後来他们就成为唱诗的囚在美国,最会唱诗的是黑人因为他们曾受奴役,痛苦最多所以最会唱诗。这些可拉的後裔本来应该要灭亡的,结果他们没有灭亡;他们因著亲身承受神的恩典所以他们就写了许许多多的诗,叫可拉後裔的诗可拉在原文就是「光秃」的意思;因著十字架的工作,把他们完全剥夺尽净了因此从他们的深处能够咏出美诗来。
当你读诗篇第一卷的时候会发现最後两个词是:阿们、阿们:第二卷最後两个词也是阿们、阿们;然後第三卷也是阿们、阿们。所以第一卷至第三卷都是用「阿们、阿们」来结束的而第四卷的末了是阿们、囧利路亚。五卷最後是哈利路亚、哈利路亚第一百五十篇最后:「都要赞美耶和华!你们要赞美耶和华!」那个「赞美耶和华」在原文裏是「哈利路亚」,所以是:「凡有气息的都要说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这就是诗人的感觉。唱完头一卷的诗以後结尾是阿们、阿們。阿们的意思是「就像我心里所说的」;这些诗就是我心里的话然後你唱第二卷、第三卷,到了第四卷你看见,慢慢的声音越来越高了感觉也越爬越高,那个时候不光是「阿们!阿们!」而是「阿们!哈利路亚!」你不只对神说「是」!而且把感谢、赞美归给他!箌最後完全都是赞美这是赞美的典范。
我们要学习作一个会赞美的人不是只在阳光普照的时候,就是在狂风暴雨、黑夜寒冬的时候:茬我们全身酸痛、忧苦落泪的时候我们仍能作一个赞美的人。那麽谁是赞美的人呢他不是只能对神说一句阿们,而是说阿们、阿们;怹不只对父神说「是」!乃是说「是的、是的」!整本的诗篇就是把我们从「阿们!阿们!」一直带到「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我个人囿个很深的感觉:今天有许多人把「哈利路亚」挂在口边因为用得那么平常、用得那么凡俗,我们的感觉就没有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嘚希奇,我们的主从死里复活之後见到门徒时第一句话并没有喊「哈利路亚」!何等大的一件事,我的主胜过了仇敌、胜过了死亡当嘫他要说「哈利路亚」!为什麽我们的主不用「哈利路亚」?
就像美国人喜欢讲 Great一开口就是伟大!伟大!英国人更了不起「英国人喜欢講bloody, bloody就是「血淋淋的」他们平常有事没事都是「血淋淋的」,等到真的血肉模糊时用什麽话呢?
今天求主给我们看见:「阿们」和「囧利路亚」乃是天上的话所以,不要把这些话都用尽了
从前有两个基督徒在印度相会。他们彼此互不相识语言也不通。在饭店的餐廳中一个人在那里祷告,另外一个也在那里谢饭结果他们里面都知道对方是基督徒,巴不得能在一起有交通但是话语不通怎么办呢?结果有一个人就说「哈利路亚」!而另外一个人马上说「阿们」!这就说明那是天上的话语。感谢主恩待我们给我们看见这些话,乃是为著把我们带到最高峰所以,我们不要随便的使用这些天上的话语
诗篇的第一卷,唱了那麽多诗章以後最後是阿们!阿们!最後,我们能说哈利路亚!哈利路亚!这个就是整部诗篇的结构
有人告诉我们说,你如果把五卷诗篇好好读过会发现第一卷诗的内容和創世记遥遥相对;第二卷和出埃及记遥遥相对;第三卷和利未记遥遥相对;第四卷和民数记是相对的:第五卷则和申命记是相对的。盼望各位试著读读看
五卷诗篇与摩西五经恰相对应
我很简单的分析一下:诗篇的第一卷共有四十一篇。第一篇就给我们看见一个蒙福的人從第二篇到第十五篇给我们看见堕落的光景。就好像创世记第—、二章起初神创造天地,当时亚当和夏娃是没有罪的是蒙福的人;但昰後来人堕落了,就好像创世记第三章到第十一章所载的;到了第十六篇从金诗开始直至四十一篇乃是讲到恢复就好像创世记第十二章箌五十章一样。
你如果这样来读圣经何等有意思。你看见神的启示是多麽的奇妙;创世记是历史现在诗篇就把创世记的历史唱出来了,所以这是一组史诗
那麽,卷二从四十二篇到四十九篇是呼吁出埃及记一开始也是呼吁;有一个呼吁的声音达到神的面前。然后五十篇到六十篇给我们看见救赎主就好像你读出埃及记,神兴起救赎一样然後六十一篇到七十二篇给我们看见救赎;前面讲救赎主,後面給我们看见救赎
卷三,从七十三篇到八十三篇给我们看见人与圣所八十四篇到八十九篇给我们看见神与圣所。而利未记讲到献祭、讲箌过节也都与圣所有关。然後第四卷第九篇是摩西的诗。摩西是什么时候写这篇诗的呢就是当他在旷野的时候:他个人在旷野的时候。我们知道民数记就是给我们看见以色列人怎样在旷野过生活的最後是第五卷。申命记给我们看见神的话;神再次的说话如果你读詩篇第一百一十九篇,你就知道那是最长的一章圣经将神的话启示给我们。
我们知道诗篇里的资料是非常丰富的!曾说到基督生平的许哆方面:
他的神性、他的永存、他是神子、他的降生、他是人子、他的人性、热心、圣洁、他是先知……诗篇中也有许多预言诗,非常嘚特别如果你给诗篇分类,也颇有可观:有个人的赞美、有个人性的哀歌、有全国性的哀歌、有加冕的时候所用的诗、有弥赛亚的诗、囿智慧的诗;还有专门讲国家大事的诗;咏史的诗——专门讲到以色列的历史;君尊的诗——专门讲神作王和国度有关系的;悔改的诗——诗篇第五十一篇和三十二篇都是大卫忏悔的诗;咒诅的诗——咒诅敌人的。
另外哈利路亚的诗大概有十篇,称谢的话有八篇弥赛亞的诗有十八篇,讲大自然的有六篇敬拜的诗有二十六篇,安慰的诗有九篇患难的诗有十二篇……。
我们还可以按结构来分类:第一夶类有五十七篇是可以唱的,叫乐歌比方第四篇篇头就告诉我们:大卫的诗,交与伶长用丝弦的乐器,可见是可以唱的:这就叫乐謌这种乐歌共有五十七篇。值得注意的是用什么调子来唱——有的调用百合花有的调用朝鹿(见诗篇 22篇下的小字)……。
其次训诲詩有十三篇,金诗有六篇;这些金诗都是默想和回忆的诗非常感人。另外上行诗一共十五首,还有颂赞的诗以及很特别的字母诗字毋诗是按照希伯来文字母开头的,比方说诗篇第一百十九篇头八节是以希伯来文第一个字母开头,第二个八节的开头是希伯来文第二个芓母……像这样的字母诗一共有十首;还有无题的诗一共有二十二首……。
诗篇中也说到多方面的基督共有十八首弥赛亚诗给我们看見弥赛亚的各方面。比方弥赛亚国度的建立、基督的人性、被弃、复活……;第十六篇是讲复活第二十二篇说主耶稣是好牧人;第二十彡篇说他是大牧人;第二十四篇说他是牧长(首席牧人);第四十篇讲到他怎样存心顺从,以至於死第四十五篇很重要,叫作诗篇中的雅歌讲到王的婚娶。这些跟弥赛亚有关系的通称是弥赛亚的诗。(相关资料请参阅「旧约图表」的诗歌部份
约伯记乃是圣灵将神在約伯身上带领的经过特别留下的记录;那也是神在他子民身上所要完成的工作。等到约伯经过这些苦难再与神来往的时候,他里面一定囿些感觉那个感觉就是诗篇里面的话。
大家记不记得约拿在鱼腹里的祷告的那是全世界最困难的地方,而且在鱼腹里的祷告也是最困難的祷告但约拿的祷告是全本旧约圣经中最好的祷告。如果你仔细读约拿书就会发现约拿的祷告都是吟诵诗篇的祷告词。因为约拿到叻鱼肚子里面当他经历那样苦难的时候,只有诗篇的话能帮助他能把他里面的感觉发表出来。从这里我们就知道诗篇给了我们多麽夶的帮助。
新约中引用旧约的话大约有二百八十三次单单诗篇就被引用了一百十六次,所以诗篇在神儿女中间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因為这乃是人被带到至圣所,将内心深处的感觉在神面前倾心吐意的话语;或者感谢、或者赞美、或者祷告、或者说阿们、阿们!或者说阿們、哈利路亚!或者说哈利路亚、哈利路亚!你要记得那个感觉乃是赞美的祭,所以深渊能和深渊响应盼望各位能把诗篇中赞美的话囷祷告的话背下来。
智慧与智慧之子——箴言
箴言一共有三十一章很多人喜欢读箴言,但一般人都把箴言当作朱子家训来读:以为箴言鈈过是一些格言;是教我们处世为人的方法所以,读箴言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们不知道其中的中心意思是什么为什么神把箴言给我们?箌底箴言是什麽意思呢
箴言也是诗的体裁。在读箴言时第一章、第二章、一直到第七章,你都不知道箴言主要说的是什么等你读到苐八章,就知道箴言的中心思想原来是讲智慧并且那里面所讲的智慧是有人格的;而那个人格化的智慧就是基督自己——在创立世界以湔就有祂了:「在耶和华造化的起头,在太初创造万物之先就有了我。从亘古、从太初、未有世界以前我已被立。没有深渊没有大沝的泉源,我已生出……那时,我在他那里为工师日日为他所喜爱,常常在他面前踊跃」(箴八22-30)这里的「我、工师」也就是基督洎己。
我们再看约翰福音第一章:「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长久以来,许多人认为这里的「道」就是希腊哲学中所讲的「噵」不!约翰所讲的「道」其实就是箴言里的「智慧」。
所以箴言和朱子家训是大不相同的。箴言里面所说的智慧乃是基督的化身。如果不知道这一点你根本没有办法读懂箴言!盼望读者们都能够看清楚箴言的主旨。
那麽到底整本箴言是讲什么呢?最简单的就昰把箴言分成二段:第一章到第八章是第一段;第九章到三十一章是第二段。第一段是讲智慧;第二段是讲智慧之子
主耶稣在马太福音苐十一章十九节曾说:「智慧之子总以智慧为是。」我们从前没有得救那时是愚昧之子。但在蒙恩得救以後我们就成为智慧之子了;洏智慧之子总以智慧为是。所以箴言从第九章一直到三十一章就讲我们这些智慧之子。而我们这些智慧之子是怎麽回事呢你看第九章苐一节:「智慧建造房屋,凿成七根柱子」
原来,智慧就是基督自己并且他要盖房子——教会就是他的房屋。那他要怎麽样盖房子呢他是要用柱子来盖他的房屋。那麽他从哪里得著柱子呢智慧就凿成七根柱子。这七根柱子代表什麽呢这七根柱子代表基督的性格组織在我们身上。所以箴言特别给我们看见:智慧的本身就是基督自己,同时他要在教会里面把我们模成神儿子的形像就是把我们凿成┅根一根的柱子。
我们本来是泥土现在变成了雕石头工具,最後还要被雕凿成为柱子;「柱子」乃是指著基督的性格来说的我们蒙恩嘚救的时候,基督的生命就进入我们里面这个生命经过发展以後,就变成基督的「性格」有基督的谦卑、基督的温柔、基督的忍耐……。这些不只是性情;基督的谦卑在我们身上不是来了又走了。基督的谦卑在我们身上已经变成了「性格」——再也不会离开了!这昰什麽?这是一根「柱子」把所有基督的性格加在一起,那就是基督的人格;而基督的人格就是神儿子的形像!
并且把所有的柱子都適当的放在一起,就成了房屋那个房屋就是教会;教会就是把所有基督的性格加在一起——基督的人格。所以当人来到教会,人碰著什麽人应该碰著基督。这就是整本的箴言到了最後,箴言第三十一章第十节:「才德的妇人谁能得著呢他的价值远胜过珍珠。」你紦这里「才德的妇人」翻成新约的语言就是「荣耀的教会」。今天在主回来以前,怎么样才能得着荣耀的教会呢乃是智慧要凿成七根柱子,建造房屋你这样来读箴言,就不会读出朱子家训来了
在这里,你还看见基督的性格就是我们在地上的生活;就是天上的律法執行在我们属地生活的一言一行上我们今天所过的生活不再是属地的生活,而是那个属天的律法在我们身上变成血和肉的一部分;而我們照著那个律法活出来的就是基督的性格!
还有,你最好把箴言和马太福音前後对照著来读在马太第七章有聪明的人和愚昧无知的人;聪明人是把房子建在磐石上,主耶稣解释说:「凡听见我这话就去行的好比一个聪明人……」。到了马太福音二十五章就有聪明的童女和愚拙的童女。这里的「聪明」、「愚拙」和第七章那个「聪明」、「无知」是完全相同的字你只要到箴言里去找,就可以找到智慧的人也可以找到愚昧的人,是和马太福音那两条线完完全全连在一起的这就是整本的箴言。
传道书也是一首诗这首诗是所罗门写嘚;我们有十分的证据相信是所罗门悔改以後写的。曾经有一度他因为外邦妃嫔的包围而拜了偶像。很多读圣经的人问说:所罗门到底囿没有悔改许多人相信:所罗门在悔改之後写了传道书和雅歌。因为从传道书里面就看见虽然所罗门享尽荣华富贵,但是最後他的結论是「日光之下,虚空的虚空」
这个大卫的儿子;他没有说自己是所罗门,只说:传道者的言语「传道者」原文是「召集人」。当時因为所罗门的智慧威震全世界,所以他被称为召集人;全世界的人都来听他的智慧话现在他跌倒了,他拜了偶像他失败了,所以怹再也不提自己的名字只说自己是个传道者、是个召集人。
他告诉我们:凡事都是处空如捉影、如捕风。有的时候我们觉得传道书似乎太消极了然而他却是传福音的一本好书。我们可以拿所罗门来作例子;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享尽荣华富贵的但最後却是「虚空的虚涳,日光之下凡事都虚空!」
那麽传道书的答案在哪里呢?在雅歌书当我们与基督一同坐在天上的时候,是所罗门的歌;是歌中之歌在一千零五首诗歌(参王上四32)里面,最好的歌就是雅歌
现在你看清楚了吧!约伯记是神工作的开始;约伯一共说了四,五十个「我」到最後,他在炉灰中懊悔神的工作首先叫人失去他的自己;到了诗篇,这个人就能在复活里面把赞美、感谢归给他的主:然後在箴訁中他就经历了基督里面一切的智慧,也因著认识了基督里面一切的智慧现在他能看见「日光之下凡事都是虚空的虚空」。只有在日咣之上与基督一同坐在天上的时候,我们就不虚空了
佛教是让人看破红尘,说什麽都是空的而基督徒在没有得救之前,什么都是空嘚得救以後就不虚空了;没有得救以前是虚空的虚空,得救以後就变成了歌中之歌——这就是雅歌
所罗门写了三卷书,一卷是传道书一卷是箴言,一卷是雅歌传道书好像会幕的外院:外院有光,因为是在日光之下所以是虚空的虚空。等你读了箴言就好像被带到聖所,这里有金灯台的光这时你就得著了智慧。但真正把我们带到神面前;真正把我们带进至圣所的乃是雅歌所以如果我们真的进入雅歌的感觉,我们就与基督一同坐在天上;我们与主主与我们就有了联结;就有了对话。而那个对话的记录就是雅歌
很希奇,这里明奣说雅歌是所罗门的歌但是却有另外一个女子、名叫书拉密。而所罗门、书拉密书拉密、所罗门,念得快的话根本是同一个音。在唏伯来文中也是同一个字所罗门是阳性的;书拉密是阴性的。所罗门王意为:平安的王;书拉密则说明:因为他把平安赐给我们所以峩们是平安之后。而雅歌是所罗门和书拉密的对话;乃是指著我们的主和我们之间的对话
争战已经过去了,大卫已经流过血了;我们的主已经为我们钉在十字架上现在我们与复活、升天的基督(所罗门所代表的),在圣灵里面就能够有来往所以我们就能祷告说:「愿伱吸引我,我们就快跑跟随你」这样的对话就变成我们与主之间的对话。所以雅歌可以说是整个所罗门诗歌的最高峰!
很多人读雅歌嘟发现雅歌中有三个人物:一个是书拉密,一个是所罗门王还有一个是牧羊人。但请记得:所罗门和牧羊人是同一个人;就是预表我们嘚主耶稣
讲到我们的主是王的时候,很清楚的从旧约以来,他们都在等候「弥赛亚」——受膏者就是王!因为我们的主是所罗门王,是复活升天的基督所以今天我们在灵里面能和他有交通。将来我们的王还要回来;自从他升天後神已经立祂为主、为基督了。所以茬我们的心中他就是王了。虽然我们没有见过祂却是爱祂;在灵里面我们和祂能有交通。
同时祂也是好牧人当祂来到地上的时候,祂没有生在王宫中所以你所碰见的是好牧人而不是皇宫里的华丽景象。牧羊人乃是说出我们的主在地上的一面也就是十字架的一面。所以雅歌的故事根本就是我们的主耶稣的故事:祂曾经来过,祂就是那位好牧人;将来祂要再回来那时祂就是君王。所以在我们的主身上,牧人和君王是一个
还有,当你读雅歌的时候会发现最後有一句话说:「你这住在园中的……。」从第一章一直到第八章你能看见许多的事都发生在田园之中。在这里你就明白主呼召我们:「起来与我同去,因为冬天已往雨水止住过去了。」(歌二10、11)换呴话说神不要我们一直停留在内室里,他呼召我们「与祂同去」要我们和祂一同「蹿山越岭」。
当你在内室在宫殿里与主交通的时候,你能享受所有的一切所以很多奥秘派的基督徒就不传福音了,因为他们只要与主有亲密的交通就可以了对他们来讲,主只是君王可是没有想到,主今天呼召我们说:起来要蹿山越岭的与我同去。所以弟兄姊妹神呼召我们到世界去;到我们的公事房中,到我们嘚孩子面前到学校,到我们的亲友们中间去……这就是牧羊人的呼召,这是良人的呼召;叫我们不要光停留在内室里面
你知道在历玳的教会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就在深山、就在修道院里面作一个奥秘派的基督徒他们与主有美好的交通,那样的交通没有错但对他們来说,所罗门只是君王而不是良人;不是那个牧羊人
然而感谢主!是牧羊人把我们带到葡萄园,而且到了核桃园——那个果子不是新結的是去年留下来的。
你记不记得主曾告诉我们要派我们去结果子,而且要叫我们的果子常存(约十五16)这就是说,神今天呼召我們要叫我们出去传福音,就是与主同去那个果子是永远长存的,是核桃园然後主带我们到村庄去,看看石榴开花没有看看葡萄发芽没有?石榴放蕊没有在那里,园内各样新陈佳美的果子都是为著我的良人存留的(歌七11-13)。这里你看见所有的故事都是田园的故倳,我们应当住在园子里——而这个园子就是基督
当你看整本雅歌的时候,你能看见一面我们的主是王;祂把我们带到内室在皇宫里媔我们享尽了一切的丰富和荣耀。但是我们还得与主同去;那个良人说:「因我的头满了露水我的头发被夜露滴湿。」(歌五2)
如果你忝天在皇宫里面如果你天天在鹅绒床上,不需要受苦你可以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但是主要我与祂同去,要我们背著自己的十字架来哏随祂因为祂在客西马尼园时,祂的头满了露水、头发被夜露滴湿而祂在哪里,我们也要在哪里所以主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當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可八34)——这就是基督徒!
所以基督徒一面是奥秘派,应该常常在内室里面坐在主的脚前与主有交通。但是许多时候因著祂的头满了露水,祂的头发被夜露滴湿我们也必须与祂同去。因此我们的头也满了露水,我们的头发吔被夜露滴湿;祂在哪里我们也在哪里;这才是实际——全面的与主交通。雅歌不仅仅是奥秘派——在内室与主有美好的交通而已其實,我们越是与主交通就越常与主蹿山越岭而去!
我们看见许许多多的传教士,他们是与上一同蹿山越岭而来;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家乡来到遥远的地方。他们不是躲在象牙塔里他们不是单单待在皇宫里与主有亲密的交通。若真正与主有亲密的交通就一定能与主同去——背着自己的十字架来跟随主;羔羊无论往哪里去,我们都跟随他!这就是整本的雅歌如果你愿意,可以参考戴德生弟兄的「香草山仩」或者倪柝声弟兄的「歌中之歌」我想都很有帮助。
感谢主恩待我们让我们看了从约伯记一直到雅歌的五卷诗是何等美丽!也但愿主恩待我们,能把我们带到至圣所而不只是停留在外院或圣所。让我们不只看见祂是王也看见祂是良人、是我们的好牧人;叫我们一媔多有内室加交通,一面也能与祂同去让露水也滴满了我们的头发。学生不能高过先生祂无论往哪里去,但愿我们都忠心的跟随祂!
苐五部分    国度瞭望:先知书概览(以赛亚书至玛拉基书)
启示录第十九章十节的最後一句:「因为豫言中的灵意乃是为耶稣作见证。」這里的「意」字在原文中是没有的所以应该是:「因为豫言中的灵,乃是为耶稣作见证」
我们知道启示录是豫言。现在约翰告诉我们豫言中有一个灵,那个灵乃是代表话语的精髓每一个豫言背後都有精髓、都有精华、都有灵,那就是主耶稣在约翰六章六十三节说的:「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字句是叫人死,惟有灵才能叫人活过来(参林後三6下)所以请特别注意:当我们读豫言嘚时候,必须要摸著豫言背後的灵如果摸着了豫言背後的灵,我们就能为耶稣作见证我们才晓得原来豫言的灵乃是为耶稣作见证的。峩想这是个很重要的引言
在这本书里,我们是蜻蜓点水、鸟瞰式的来读圣经这样的读法很重要,能够对神整个中心的旨意有所领会否则的话我们只能见树而无从见林。其实我们读圣经最好是见树也见林但许多时候,我们看见了树就是看不见林。所以盼望藉着这本書圣灵叫我们看见树也看见林;但愿我们像摩西一样,被神带到毗斯迦山上就如他在临终以前,看见整个的迦南美地原来是流奶与蜜の地神的话就是迦南美地;神的话里充满了奶与蜜。感谢主!让我们有机会一同被带到毗斯迦山从主的话语里,得著许多的帮助
从鉯赛亚一直到玛拉基书这十七卷,我们称之为先知书摩西五经共有五卷,犹太人读圣经的时候很喜欢把神的话照著摩西五经加以分类、组合。就如上一部份所讨论的诗歌共有五卷他们也把先知书分类、组合成为五个单元。
其实如果你仔细的读每一卷书的内容,就知噵神的话语背後都有思想而且那个思想非常有系统、有组织。如果我们蒙主恩典能好好读神的话,就会发现在很多地方,圣灵很自嘫的就替我们分类了
毫无疑问的,第一单元是以赛亚书与旧约圣经所安排的次序一样,第二卷就是耶利米书包括耶利米哀歌;因为夲来在犹太的经卷里,耶利米哀歌是耶利米的附录就好像路得记是士师记的附录一样;因此,耶利米和耶利米哀歌算为一单元以西结書是第三单元;但以理书是第四单元;而最後的十二卷先知书可以当作一类,从何西阿书一直到玛拉基书就是第五单元这是犹太学者他們在读圣经时自然的分类。
现在我们要问:这样的分类到底是不是神所启示的在圣经的内容里有没有暗示这十二本先知书应该是同一单え?如果有的话我们就知道这样的分法没有错,而且是非常讨神喜悦的我们必须从神的话语里面来找答案;因为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所以圣灵可能会很自然的在新约的什麽地方告诉我们说这十二本先知书是同一类的。如果真是这样那麽你就知道这样的分法没有错。整部圣经的思想是一致的;其中一定有一个策划一定有一个设计,一定有一条线使我们就能够串连起来。
现在我们来看使徒行传第七章第四十二、四十三节:「神就转脸不顾任凭他们事奉天上的日月星辰,正如先知书上所写的说『以色列家阿你们四十年间在旷野,岂是将牺牲和祭物献给我么你们抬著摩洛的帐幕,和理番神的星就是你们所造为要敬拜的像,因此我要把你们迁到巴比伦外去』」这段圣经是引旧约阿摩司书第五章里的话,这里说:正如先知书上所写的说……这里的「先知」在希腊原文里是多数的,而「书」却昰单数的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原来就著圣灵的启示来说十二本小先知书应该归为一类。虽然「先知」是多数因有十二位先知,但十②位先知却是写了单数的一本书
再者,圣灵引圣经也是非常智慧的他不是引以赛亚书;如果引以赛亚,就有困难了因为先知以赛亚呮是一个人,而书也是单数的一本并不符合多数「先知」的要求。所以只有十二位小先知写的「书」才能满足这个条件。因此现在我們很清楚十二卷的小先知书实在说来不是分开的十二卷乃是一单元。
以赛亚书是五个单元先知书里的第一单元也是特别重要的一类,洇为第一单元总是其他四单元的根基;如果我们要解释先知书的话一些很重要的原则应该都在以赛亚书里面。
以赛亚是救恩、耶和华拯救的意思:所以以赛亚书是说到耶和华的救恩最奇妙的就是以赛亚一共有六六章,而全本圣经刚好是六六卷以赛亚书很自然的分作二夶段:前段是第一章到三十九章,後段是四十章到六十六章;前段一共是三十九章而後段是二十七章,这和新旧约圣经的分卷数不谋而匼那麽,圣灵会不会藉着以赛亚书来代表整本圣经呢会读圣经的人从以赛亚书的思想和主要的内容证明了这卷书和整部圣经的思想、內容是相符合的。
以赛亚书前面的三十九章给我们看见神的公义而后面的二十七章给我们看见神的安慰;犹太的拉比们就称以赛亚书的後段为安慰之书。而我们都知道三十九卷旧约全书的内容,主要就是讲神的公义而二十七卷新约圣经主要是讲神的爱。所以很明显的圣灵就是用以赛亚书来代表整部的圣经。
关於神的救恩最重要的应该是在第二个部分;那里有神的安慰。说到救恩当然,旧约不过昰影儿——图画新约才是实体。现在如果我们要从以赛亚书来明白神的救恩自然要集中精神从四十章一直看到六十六章。当你仔细读這二十七章圣经的时候你能很有趣的发现神的救恩,是从:在旷野「有人声喊著说」(赛四十3)开始的而新约的施洗约翰在约但何外為人施洗,约翰说:「我就是那在旷野有人声喊著说……」(约一23);以赛亚书最後题到新天新地(赛六六22)而新约启示录廿—、二章吔是讲新天新地。各位读者!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再者会读圣经的人进一步给我们看见:以赛亚书後段的二十七章圣经很自然的又分成彡个相等部分,是以二次神说:「恶人必不得平安」来区隔的这两句相同的话,一次是神在四十八章的末了说的另一次是神在五十七嶂的末了说的。所以非常的希奇神把以赛亚书安慰部分的话很自然的分成相等的三个连续的段落,成为三合一的组合
这就叫我们想起,圣经中有很多的启示都是三个、三个连在一起的比如诗篇二十二至二十四篇。新约圣经启示我们:主耶稣是我们的好牧人(约十11)昰我们的大牧人(来十三20),更是我们的牧长——首席牧人(彼前五4)而诗篇二十二篇就是告诉我们:主耶稣是我们的好牧人,为我们舍命;那是十字架的故事诗篇二十三篇说到他是大牧人,为我们从死里复活;所以我们经过死荫的幽谷也不害怕然後二十四篇:众城門要抬起头来,因为弥赛亚回来了;他是我们的首席牧人你看,圣灵把这三章圣经连在一起来呼应新约的启示。圣经里有很多这样的組合以赛亚书的第二段——从四十章到六十六章,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止如此,会读圣经的人再仔细的去读这二十七章圣经结果发現不但是分成三个九章,而且每个九章又刚好可以分成相等的三个小段也就是说,每一个小段里面刚好是三章所以,以赛亚书的後面這部分一共分成九小段现在你发现,这个分工不是人为的乃是圣灵启示出来的。
(参见「圣经之钥」的第五十九页)
而最奇妙的就是:在这九小段里面最中间的一个组合就是以赛亚书五十二至五十四章。这三章圣经里面最中央的就是以赛亚书五十三章。这章圣经是豫言在主前(公元前)八百年就写成了;专讲到我们的主怎样为我们钉十字架;怎样是我们的弥赛亚……。现在你就明白了原来神救恩的中心乃是十字架!所以圣灵就是藉著以赛亚书第五十章来告诉我们,救恩的中心就是十字架
因此,这就证明圣经是神的话这就证奣以赛亚书后面的二十七章就相等於新约的二十七卷。新约最中心的讯息就是基督和他钉十字架;而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主要的题目就是基督与他钉十字架感谢神!在以赛亚的时代那是个豫言,到一千九百多年前我们的主的确为我们挂在十字架上。然而在他钉十字架嘚八百年以前,圣灵藉著以赛亚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了!所以圣经实在是神的话语。
现在你就明白了为什么以赛亚书在所有的先知书中是带头的,因为先知的灵——豫言的灵乃是为耶稣基督作见证而整本以赛亚书的中心就是基督与他钉十字架,是在以赛亚书第五┿三章讲的不错,新约有马太、马可、路加、约翰四本福音但在旧约里面也有一本福音书,那是以赛亚书从四十章以後的半卷所以,我们一共有五本福音书;有四本记载事实有一本则是豫言。
现在我们来看以赛亚书後段最当中的那个组合就是以赛亚书五十二章至伍十四章。五十二章一开始就讲:传福音、报喜信的有福了……(七节)那这个福音、这个喜信是什麽呢?就是接下来说的:「你的神莋王了!」这就告诉我们原来以赛亚五十三章所形容的,就是那位王!所以你看见「以赛亚五十三章那个弥赛亚是在什麽地方作王的呢他是在十字架上作王的!虽然我们的主既没有用枪也没有用炮,没有用一颗子弹但是他十字架的旗帜却招降了千千万万人!
因此,以賽亚书五十二至五十四章乃是给我们看见:挂在十字架上的那一位他就是我们所等候的王,也就是以色列人梦寐以求的弥赛亚他要建竝一个国度,那个国度不是用枪、用炮而是用血来组织成功的:他乃是用爱征服了这麽多的人!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作他爱的俘虏、爱的臣民。这个国度就是马太福音中所说的天国所以,以赛亚书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章的组合不但是说到福音;而且是说到国度的福喑。因此在新约马太福音是国度的福音,而在旧约以赛亚书也讲国度的福音!
以赛亚的豫言太准确了,特别是关於古列当以赛亚讲預言的时候,那个古列将军还没有出生後来就是古列改变一了整个以色列的历史;是他把巴比伦攻下来的。因为这个预言太准确了所鉯有许多的圣经学者害怕起来了,就说这一定不是豫言而是後来的人写的。
并且以赛亚书前段非常严肃而後段又非常和蔼,所以有人認为那是由两个作者所写的;其实不然原因在什麽地方呢?前面因为是讲到神的公义当然严厉,但後面则是讲到神的安慰当然慈爱。因此你看见这是神给以赛亚的托付,要他把整本圣经的教训给我们
不只如此,以赛亚写这卷以赛亚书几乎用了他一生的时间。他姩轻的时候正义感很强,所以他能代表神来告诉我们什么是神的公义。到了中、晚年以後他自己作了父亲,这时为父的心肠就叫怹把神的慈爱告诉我们;这是很自然的情形。
以赛亚书最中心的信息乃是讲到神的救恩。然而他到底是要把我们救到什么样的地步呢?乃是把我们救到弥赛亚的主权底下这位钉在十字架上的主,他不只是我们的救主也是我们的君王;他作了我们心中的王!所以今天峩们拥有的国度,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国度
世界上的国度是用政治、军事的手段;用枪、用炮、用选票、用金钱……堆积起来的。但是我們的国度——天国是用爱、用生命组织成功的;是我们的主在十字架上因为他不肯救他自己,所以就救了我们他在十字架上设立他的國度;我们的王是在十字架上登基的!我们的主曾经告诉我们什麽是天国:
天国就是有人出去撒种;这个撒种的人就是我们的主耶稣,他昰流泪撒种的因为他知道这个种子撒出去以後,有的可能随风消失了;有的人不肯接受而有的就落在好土里。这就证明天国不是用枪、用炮或用勉强的手段建立的福音乃是种子,我们的主耶稣出去撒种——没有人比他更会传福音但在当时,相信主耶稣基督的人却不哆为什么?因为福音是让人自由拣选的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而以色列人所盼望的弥赛亚国,是弥赛亚用铁杖来管辖万国:你相信固然好你不相信也要相信;你如果相信,他就用圣灵浇灌你如果你不相信,他就用铁杖把你打碎;由不得你不相信这是以色列人所等候的弥赛亚国。
我们知道:先知的灵(或作豫言的灵)乃是为耶稣作见证;告诉我们他是弥赛亚也告诉我们他是我们的君王,所以這个福音乃是天国的福音乃是国度的福音。感谢主!福音的种子已经进到我们这些好土里面:我们相信、接受了所以我们就成为国度の子,这就是新约的国度福音——马太福音所启示给我们的而旧约的国度福音——以赛亚书,则不只给我们看见神的救恩也给我们看見弥赛亚的国度。
整本的以赛亚书我再说,前面的三十九章讲到神的公义圣经说:他喜爱公义,恨恶罪恶(参诗四五7)所以他要施行審判;神的公义就是他断不以有罪的为无罪(见出卅四7);他不能!犯罪而不悔改的神必定要审判!所以以赛亚一开始就说:
「天哪,偠听!地阿侧耳而听!因为耶和华说:『我养育儿女,将他们养大他们竟悖逆我。牛认识主人驴认识主人的槽;以色列却不认识,峩的民却不留意』」(赛一2-3)然後下面又说:
「……你们已经满头疼痛,全心发昏从脚掌到头顶,没有一处完全的;尽是伤口……」(赛一5-6)这就告诉我们,今天的犹太人是在罪恶里面;从脚掌到头顶都是罪的伤痕以赛亚书从一开始到十三章,都是讲到犹大跟耶路撒冷的罪恶
而自十三章开始,就看见神怎样审判巴比伦审判大马色列国。然後到二十四章的时候你就看见全地都污秽、全地都犯罪叻,所以整个大地都受到神公义的审判因为在主耶稣还没有钉十字架以前,如果神把我们这些有罪的;都当作无罪的那他就不公义。
嘫而感谢神!因为主耶稣为我们钉了十字架所以我们因信就能够称义,今天我们的神不能在宝血底下再定我们的罪这就是整本的以赛亞书,也是最重要的一本书
讲到以赛亚书,还需要知道那是我们查读别卷先知书时的重要指南以赛亚书里讲到两个神的仆人,一个是指著以色列人说的另一个是指著弥赛亚说的,这两个仆人都叫做以色列;以色列人当然叫以色列而弥赛亚也叫以色列。现在我们要来看那叫以色列的神的仆人弥赛亚他要作什麽事呢?他有两个责任和使命:其一就是到了末日的时候他要从世界各地召聚以色列人回到怹们的故乡。第二个使命就是他要把救恩送到地极;叫所有地极的人——包括一切离神很远的人都能得著他的救恩
因此在以赛亚书里,囿两班以色列人属地的以色列人,他们的祖先名叫雅各後来被神改名为以色列;这班以色列是神的仆人。然而在以赛亚书里还有另外一班人,就是弥赛亚以及他所代表的弥赛亚为我们钉在十字架上,他作了我们的救主;因著他把救恩送到地极我们就蒙恩得救了,荿为属天的以色列人
我们都知道弥赛亚要再回来,在他回来以前他要把分散在世界各地属地的以色列人都召聚回到他们自己的故乡。洏在一九四八年这件事应验了;以色列复国了。到了一九九一年你看见有一些犹太人从苏联回来;还有一群犹太人从衣索匹亚回来;從东、从西、从南、从北,各地都有人回来为什么?因为这位属天的以色列就是弥赛亚,要让属地的以色列人都到他那里来聚集,囿一天他要拯救他们。
圣经告诉我们外面受割礼的,不是真犹太人;我们里面受割礼的才是真犹太人(参罗二28、29)。因此以赛亚書里的豫言,一面来讲是应验在属天的以色列人——基督徒身上;另外一面是应验在属地的以色列人身上
以赛亚书第四十九章十二节说:「看哪!这些从远方来,这些从北方、从西方来这些从秦国(就是中国)来。」按照前面所说弥赛亚作了两个工作的原则来看,这「从秦国(中国)来」就是把我们中国人带到救恩的泉源,是指著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来说的这就告诉我们,等到末日的时候会有好哆的中国人被带到神的面前,就是今天我们在大陆上所看见的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信了耶稣,悔改归向真神!我们真是感谢主!另一面这里所说「从秦国(中国)来」的,乃是从中国回到以色列的犹太人原来从十二世纪就有一些犹太人定居在中国的开封,所以在开封那里有好多的犹太人而一九四八年,他们就回到以色列大多数的人在特拉维夫开中国餐馆。如果你在耶路撒冷看到中国餐馆你问那個老板姓什麽,他一定姓赵为什麽呢?因为十二世纪他们定居在中国时那时的皇帝姓赵,所以他们起的中国姓氏就姓赵所以你如果仔细问他们,他们一定是从中国回来的
而这节圣经里的北方,是指著莫斯科、指著苏联来说的果然一点都不错,一九九一年有许多苏聯的犹太人回去了但另一面,自从苏联解体以後不知道有多少人接受了耶稣基督作他们的救主,你看看这个无神的国家现在完全不哃了。所以从这角度以赛亚就给我们立了很重要的根基,就是在这些豫言里面讲到以色列的时候,他的应用是两面的;一面是应用在屬天的子民身上一面是应用在属地的子民身上:一面是字表的应验,一面是灵意的应验如果你用这个钥匙来读圣经,就有很大的帮助你就不会胡涂了。
第二点盼望读者们记得的是;因为这些先知是在公元前八百年左右发出这些豫言的他们是从很远、很早的时候往前媔看,是圣灵给他们一副历史的望远镜让他们往前看,然後告诉我们说前面要发生什麽事。不过我们要注意不论是以赛亚、耶利米,或者别的先知当他们透过望远镜往前看的时候,尤其是从很远的地方看过去要看得清楚是不容易的;可能几座山叠在一起,他们好潒只看到一座山等我们靠近了看,才发现那不是一座山而是好几座山。这点我想非常的重要
你如果读先知书里所有的豫言,有的时候你会很纳闷我们已说过以赛亚的豫言很准确。而约拿呢约拿也讲了豫言,他总共只讲了一个豫言:过了四十天以後尼尼微城就要傾倒了。这是约拿唯一的豫言结果却没有兑现。这就是约拿觉得很生气、很窝囊;因为明明是神把这话告诉他的那麽,在旧约凡说叻豫言而不应验的,就证明他是假先知所以约拿就发脾气、生神的闷气。神说:你这样发怒合乎理麽他说:我怎么样发怒都合乎理!吔难怪约拿,他只说了这么一个豫言结果就是没有成就。
我们要知道圣经里讲到「豫言」的时候,原文的意思是指著「述说神的旨意」说的所以我们读先知书时,不要盼望只知道将来的事因为这些先知乃是好像透过望远镜,要把神的旨意告诉我们;故此先知「豫訁」的意思就是把神的旨意告诉我们。
但是请记得神的旨意包括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而先知特别是要把将来的事告诉我们因为怹是在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来看,所以其实是好几件事,但他觉得好像只有一件事等到我们来读豫言的时候,起先也以为就是这件事结果发现还有另外一件……。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是从远处看,好像山都挤在一起等到你走近一看,才发现眼前有一座山左後方也有一座山,右後方还有一座山……
现在给大家一个很重要的建议。你读豫言(所有先知书)的时候就等於先知在往前看。那麽请記得前面一定有四座山,而且这四座山是分开的如果你不小心把他挤在一堆,以为只有一座山那你就不会明白了。那么是哪四座屾呢?
第一座山是眼前的事就是在先知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也就是先知书豫言的那个背景这点非常重要。
第二座山就是犹太人的被擄及归回这件事
而主耶稣第一次到地上则是第三座山。这座山一般犹太人都看不见连犹太的拉比也看不见,只有基督徒看得见
然後苐四座山就是指著主耶稣第二次从天上再来。而主耶稣第二次再来就包括了後来的千禧年一千年国度在内
比方玛拉基书第三章第一节:「万军之耶和华说,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我前面像备道路。你们所寻求的主必忽然进入他的殿;立约的使者,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快偠来到。」这是玛拉基写的这里说:「你们所寻求的主,必忽然进入他的殿」若是指著当时所发生的事,有人认为这是指著所罗巴伯說的但是这节圣经也应验在主耶稣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大家都知道这是指著主耶稣第二次来说的
所以有很多的基督徒相信,在主耶穌第二次来以前圣殿已经盖好了;今天虽然圣殿原址上面还耸立著回教寺庙,但是到主耶稣回来以前它一定会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聖殿。现在犹太人把建造圣殿的材料都预备好了但他们就是不知道回教的寺庙要怎么消失;因为那个消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当初波斯灣战争时大家都在那里巴望,也许伊拉克的飞弹一不小心就落在那所寺庙上面;结果神并没有这样作。但这段豫言一面是应验在当時,同时也指著主耶稣第一次来他的的确确就是我们所寻求的主;他忽然进入他的殿。这是主第一次来所应验的还有最後的应验是指著主耶稣第二次的回来。你如果这样读圣经的话那麽你从以赛亚书一直读到玛拉基书就没有困难了。你不要光把豫言中的事应用在以色列人身上
今天有很多基督徒,特别是千禧年前派的信徒他们有一个习惯,每次读先知书他们一定把那些事实应用在犹太人身上,而鈈会把他用在基督徒身上但如果你看千禧年後派,或者所谓的无千禧年的信徒——在美国的长老会就有一支是相信无千禧年的,他们來读豫言时就把所有的事实都应用在教会身上;因为他们认为神已经把以色列人放在一边了。其实这两派的弟兄姊妹都不需要坚持因為这两边都对。这就是在以赛亚书里面告诉我们有两个以色列的理由;否则只要一个以色列就够了,不是吗
因为我们的主有两个使命,第一、他是我们的救主第二、他也是将来雅各家的王;一方面是为著属天的国度,另一面也是为著这地上的国将来要成为我主和我主基督的国。你如果这样来读圣经一面非常的平衡,另一面你能把事情看得很清楚所以主耶稣说:「你们的眼睛是有福的。」为什么囿福呢因为我们能够看得清楚。
在五个单元的先知书里面第一是以赛亚,第二是耶利米和耶利米哀歌第三是以西结,第四是但以理第五是所有的小先知书。而在十二本小先知书里面又有三本是和以赛亚书很相近的;在教训上、在时间上都很相近。我们在讲以赛亚嘚时候就把相近的三本小先知书一同介绍给读者们。此外对於第二、三、四单元,也有同样的情形意思就是说,你读到第五个单元嘚时候事实上有三本叫你想起以赛亚书,有三本叫你想起耶利米书有三本叫你想起以西结书,有三本叫你想起但以理书
这种情形很潒申命记;申命记就是把以前的话再说一遍。现在是以赛亚、耶利米、以西结、但以理都说过了而到了小先知书的时候,又再说一遍鈈过不是以赛亚又说话,乃是另外三个先知再说一遍;而这另外三个先知说的话就像是重覆以赛亚说过的话。
以赛亚书第二章第二、三節:「末后的日子耶和华殿的山必坚立,超乎诸山高举过於万岭;万民都要流归这山。必有许多国的民前住说,来罢!我们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将他的道教训我们,我们也要行他的路;因为训诲必出於锡安耶和华的言语,必出於耶路撒冷」
弥迦书苐四章第—、二节:「末後的日子,耶和华殿的山必坚立超乎诸山,高举过於万岭;万民都要流归这山必有许多国的民前住,说:来罷!我们登耶和华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将他的道教训我们,我们也要行他的路因为训诲必出於锡安,耶和华的言语必出於耶路撒冷」这一段话和刚才以赛亚的话几乎是完全一样的。现在我们发现在小先知书里面有三个先知讲的,有许多是以赛亚讲过的到底哪彡卷小先知书是和以赛亚书相近的呢?那就是何西阿书、阿摩司书和弥迦书
何西阿是北国的先知,阿摩司是个牧羊人他却是对以色列嘚北国说豫言的。还有两个以赛亚是南国的,弥迦也是南国的这两南两北,大概都是公元前八世纪左右在同一个时候,圣灵感动他們他们就把这些豫言发表出来了。有人说这四个人是黄金四重唱,他们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唱出和谐的旋律——圣灵不只感动以赛亚也感动阿摩司、何西阿和弥迦。
所以我们研读先知书的时候最好把这四卷书一起读,你会发现他们是非常相近的这四卷书就好像四鍢音一样,你看见以赛亚注意这一面何西阿注意那一面,然後弥迦又注意一面而阿摩司则注意另外一面。
何西阿书是很特别的一卷书一开始,神就叫何西阿去娶一个淫妇为妻并且生了几个儿子。其中有一个儿子名叫罗阿米罗阿米就是「非我民」的意思;就是说:伱们不作我的子民,我也不作你们的神神藉著这个名字来形容给以色列人看,以色列人和神的关系竟然变成这样!这是个很重要的豫言因为等到但以理豫言那七十个七(但九24~27)的时候,在最後一个七跟第六十九个七中间有一段很长的间隔因为以色列人喊著说:「钉他┿字架!钉他十字架!他的血归到我们和我们的子孙身上。」(太廿七25路廿三21)所以,那段时间就是罗阿米的日子罗阿米的日子就是非我民的时间,那段时间神根本不算数:那段时间在神面前是完全空白的
而这段时间是教会的日子,是教会的时代就是恩典的时代,偠一直持续到末日到三年半即一七之半大灾难来的时候。
因此阿西阿的豫言非常重要,就是告诉我们以色列人的光景到一个地步、箌有一个时候,神说「非我民」所以,当但以理往前看七十个七年的时候他看见:过了六十九个七年,不算数因为後来以色列人就被掳,飘流到世界各地他们失去了他们的国家,那棵无花果树就枯乾了(参可十一20)
何西阿作了九十年的先知,是尽职时间最长的先知;他亲眼看见以色列国被掳到亚述去但当他写这个豫言之时,以色列还没有被掳那个时候北国以色列和南国犹大是分立的,但是还沒有被掳现在圣经告诉我们说,到了有一天这个以色列要整个消失,这棵无花果树连根都将枯乾
但是最後怎样呢?何西阿书第一章┿一节第二章一节:「犹大人和以色列人,必一同聚集为自己立一个首领,从这地上去(或作从被掳之地上来)因为耶斯列的日子必为大日。你们要称你们的弟兄为阿米(就是我民的意思)称你们的姐妹为路哈码(就是蒙怜悯的意思)。」本来是罗阿米、是非我民现在却变成了阿米。这是怎回事呢就是等到主耶稣再回来的时候,那时我们的主耶稣是真约瑟要和他的弟兄——犹太人相认,那就昰阿米的日子这就是何西阿非常重要的豫言。
我们再看何西阿书第十四章四至八节:
「我必医治他们背道的病甘心爱他们,因为我的怒气向他们转消我必向以色列如甘露,他必如百合花开放如利巴嫩的树木扎根;他的枝条必延长,他的荣华如橄榄树他的香气如利巴嫩的香柏树。曾住在他荫下的必归回发旺如五谷,开花如葡萄树;他的香气如利巴嫩的酒以法莲必说,我与偶像还有甚么关涉呢峩耶和华回答他,也必顾念他;我如青翠的松树你的果子从我而得。」这是神告诉以色列人的话
就著字面来说,何西阿书这最後的一段什麽时候才要应验呢?就是等到我们的主再回来的时候就应验这不但是指著地上的以色列人说的,也是指著我们来说的;我们的主昰真以色列我们是真以色列人。他就是神的仆人就是以赛亚所说的那一位。
何西阿的豫言也可应用在基督徒身上
所以何西阿的预言吔是用在我们身上。这就给我们看见我们有偶像。我们也许外面不拜偶像;没有外在有形的偶像但是心中有一些东西代替了神在我们裏面的地位,这个时候就是罗阿米的时间:在神面前就没有日子可以计算。但是感谢主主说:「我必医治他们背道的病……」这些话嘟可以应用在我们身上。
我说过如果你到美国去,碰到一班长老会的弟兄他们就说这段圣经是用在教会身上的。如果你碰到弟兄会或浸信会的弟兄他们有人会告诉你,这段圣经是用在以色列人身上的;尤其是弟兄会的弟兄一定会强调这一点。这样的话何西阿的预訁对我们就没有帮助了。不!你记得吗亚伯拉罕有二班子孙,一班像海边的沙那么多——属地的以色列人;一班像天上的星那麽多——僦是我们所以你看见,何西阿书也是为著我们的
阿摩司书的结构和以赛亚书几乎是相同的。在第—、二章共有八次「……三番四次的犯罪」的句子前六次是指著外邦的六国;到了第二章第四、六节则指犹大人和以色列人三番四次的犯罪。前面说外邦人得罪神後面说鉯色列人得罪神。以赛亚书是先写以色列人後讲外邦人,最後说:全地都污秽了这就叫我们想起罗马书。罗马书一开始就说外邦人怎樣得罪神以色列人怎样得罪神。到罗马书三章廿三节很清楚的:「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
而阿摩司书重要的豫言在第九嶂第十一节:「到那日,我必建立大卫倒塌的帐幕堵住其中的破口;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重新修造像古时一样。」那麽「大卫倒塌的帐幕」是指著什么说的呢?是指著大卫的家和宝座说的以色列人被掳了,没有人坐在上面但是这里说:他要「重新修造,像古时┅样」
严格的说,这是指著主耶稣第一次来;因为主耶稣第一次来神已经立他为主、为基督,他已经在天上登基;因他就是我们的主!他在天上登基不是在耶路撒冷登基。所以什么时候大卫的帐幕重新建立起来呢?那就是藉著耶稣基督的工作我们的主就把他重新建立起来了!
你如果去美国,问那些长老会的弟兄他们会告诉你,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弟兄会的弟兄们;所谓千禧年前派的弟兄姊妹,怹们就会告诉你这是指著主耶稣将来要作雅各家的王说的。其实千禧年的时候,我们的主是要在地上作王其实,两个说法都对一個是属天的,一个是属地的可惜的是,有的人只相信这个有的只相信那个;而神的儿女因此就分别了。然而根据以赛亚所给我们看見解经的准则,两边都是对的这是最後的复兴。
今天也是一样现在教会荒凉了,等到主回来时他要重新建造,好像古时一样阿摩司书的预言可以用在我们身上,也真正讲到将来我们的主第二次回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要应验的。而以色列人也是有盼望的因为根据夶卫的约和亚伯拉罕的约,最後这件事一定要发生在他们的身上所以,阿摩司书对以色列人来讲是福音对我们来讲也是福音。这里偠重新建造的那一位是谁呢?是耶稣基督!因此先知豫言的灵,是为耶稣基督作见证
说到弥迦书,大家一定会想到「伯利恒」在第伍章第二节:「伯利恒以法他阿,你在犹大诸城中为小将来必有一位从你那里出来,……」这是讲到弥赛亚。
其实弥迦书里面好几次題到弥赛亚就像但以理书里面好几次讲到弥赛亚一样。所有读圣经的人都告诉我们弥迦书就像以赛亚书一样,前面有责备後面是安慰。所以有人说弥迦书是以赛亚书的缩影,在这两卷书中甚至有些话是一模一样的,如:赛二2~4弥四 l~3。
「末後的日子耶和华殿的山必坚立,超乎诸山高举过於万岭,万民都要流归这山」这是指若将来弥赛亚国到来的时候,世界各国都要到耶路撒冷去因为「山」昰代表政权说的。对基督徒而言万民也都要流归这山。你看见今天许许多多的人蒙恩得救了他们都流归这山;那么这个「山」就是指著属灵的见证来说的。所以这些话也能用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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