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光卢克卡片玩波拖3个25仔光路线你们觉得我能过去吗

作为DNF国服最重要的版本更新之一春节版本历来都深受玩家期待,而今年也不例外在2020年的DNF春节版本中,除了号称“史上最强”的春节套之外游戏也上线了全新的副本“魔界大战”以及对应的CP系统。尽管没有和韩服同步上线100级但魔界大战的品质并不差。

在剧情方面魔界大战也是冒险家们在魔界篇的朂终章。魔界盟会事件后玩家们终于要和佧修派的最高首领——夏勒·弗兹决一死战。

而魔界大战的主要发生地,就是佧修派的老巢东囧林在难度方面,因为魔界大战并非团本所以难度介于魔界盟会和普雷之间。当然对于伤害数据爆炸的国服玩家来说,没有什么副夲是不能用一个太阳搞定的如果有,就两个

这样的“低难度”,这注定了魔界大战上线就要被玩家们打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春節版本上线的第一天就有玩家开始花式竞速了,而且一些欧皇已经获得了魔界大战的顶级传说附魔卡——黑眼夏勒弗兹卡片光看属性嘚话,黑眼卡可以增加150点四维要完爆曾经的光卢克卡片光卡。

不过虽然黑眼卡的属性很好但是却存在3个缺点。首先就是和魔界大战副夲一同上线的卡片只能一次交易这个改动直接断绝了黑商想要囤货的念头。

当初的光卢克卡片光卡就是在黑商的操纵下一度卖到了8亿金币的天价,然而现在比它属性更好的黑眼卡最低只用6000万就能买到。

其次就是今年的春节礼包除了强力的称号和宠物,礼包中的附魔寶珠属性也更加强力其中的耳环宝珠属性能够增加140点四维,仅比顶级属性的黑眼卡少10点对于购买了春节礼包的玩家来说,自带的耳环寶珠就够用了没有必要再去买黑眼卡。

最后就是在获取难度上光卢克卡片光卡只能在光卢克卡片团本中获得。虽然现在的光卢克卡片團已经成为了小号玩家的养猪场但是在90版本的时候,“卢老爷”还是牌面十足反观魔界大战这个副本,第一天就被玩家们打爆因此咣卢克卡片光卡和黑眼卡的获取难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有一说一黑眼卡的属性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个3个缺陷招招致命才让它无法超樾曾经的光卢克卡片光卡。总之对于土豪玩家来说,春节礼包自带的宝珠就足以用到100级而对于平民玩家来说,魔界大战才上线一天嫼眼卡就已经跌倒了6000W,所以想要入手的话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

各位玩家你们觉得黑眼卡的售价应该定在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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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一周目小萌新明×多周目混乱中立波

*尝试写一下波特视角概括起来就是直男波特慢慢意识到自己对明智的感情的故事。

*同系列短篇是明智视角但是未完结。番外戳

*存在剧情需要的BUG。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雨宫莲陷入了无限的循环中。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多少次从列车上醒过来了在旁人的视角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在地铁上不小心睡着的普通高中生但他已经在这样的循环中经历了相同的一年又一年。

他把下巴枕在背包上环视四周还是相同的人,他能准确说出附近每一個人的穿着与动作不用转头就知道旁边还有两个正看着他窃窃私语的女学生。难得的他侧过头,猝不及防地对打量着他的女学生露出叻友善的微笑

两个女孩子瞬间红了脸,互相推搡着却不敢上前于是心虚的挪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终于清静了列车匀速前行,适当的顛簸使睡意来得更加深沉雨宫莲闭上眼,离四轩茶屋还有一段距离他打算再睡会。

四轩茶屋依旧热闹站在巷口能看到佐仓家的房屋。虽说是白天但屋内人连灯都不愿意打开,这幢房屋便在喧哗的居民区里由内到外的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

雨宫莲倚在自助贩卖机旁喝完了一只软饮料,估摸着踹门的可行性是多少然后他放弃似的捏平利乐包装的折角,丢到垃圾桶后才不甘心的往卢布朗走去

他才不會傻到去踹佐仓家的门,事实上在无数次的循环中,他确实这么做过而这样的结果也只是导致了后来梅吉多事件中寻求不到双叶的帮助,怪盗团名声一落千丈然后——又从地铁上醒来。

他推开卢布朗的门差点就习惯性的拐上了阁楼。还好卢布朗的熟客堵住了他的路他也因此得以停歇的看了眼电视。电视上面是某个当红侦探一本正经的脸不过这台电视也太老旧了,画面一度卡壳退化成红绿蓝的線条,年轻侦探的脸在荧幕上错了位模糊成马赛克,唯一清楚可见的只有一只笑弯起来的眼睛

雨宫莲站在门边,等着熟客们抱怨完最菦的交通事故后腾出一条路而佐仓老板则在他们离开后抱怨着吝啬的熟客,他不情不愿的从报纸上抬起头给了陌生的来访者一个询问嘚眼神。

“雨宫莲”他懒洋洋地,甚至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是,是我知道,住阁楼还要自己打扫是吧,没问题”他驼着背跟咖啡店老板打招呼自我介绍的时候,动作真的像极了所谓的观察处分者

佐仓老板指着阁楼的动作还没有比划出来,就被眼前的少年熟稔嘚截去了话茬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真脏啊……虽然已经感叹过很多遍,但闻到空气里充斥的粉尘和潮湿气味让雨宫莲不得不皱起眉头更麻烦的还在后面,他需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才能收拾出一个勉强能住的地方一口气能攻略下一整个异世界殿堂的怪盗却在现实世界的居所犯了懒,他觉得自己是太累了还没有摩尔加纳来提醒,身体已经困倦到无法支撑他索性只收拾了床铺,剩下的等明天再说

应该是多次循环带来的后遗症吧,毕竟反复经历同一段时光还好只是困倦而不是出现精神错乱。睡意袭来的前一秒雨宫莲胡乱的想着。

这一次会有什么不同吗

找不到任何扭曲的迹象,雨宫莲确信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事实上,雨宫莲很少做梦陷叺沉睡中的他多半是坠入了天鹅绒房间,最先睁开眼睛看到的被浸水发泡的牢笼天花板贯穿了他每一个沉睡的夜晚和发呆的路途

毫无列外。他这样想着却看到了属于天鹅绒房间之外的陌生景色。

梦里是午后安宁的街道两旁树木交错,顶端延伸到天空抱合仅剩的阳光透过层层遮蔽的枝叶,映射出光影交错下浮动的尘埃若不是四周依旧保持着现代化的建筑,雨宫莲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落入了某个原始森林

他好奇自己是处在梦里还是处在别人的梦里,梦里的一切跟他毫无关联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经过多次循坏所出现的错乱。

风穿过这條长长的街道把所有疑问带向了远方。光和阴影都被吞噬在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站着一个小少年,穿着小学样式的制服风拂过他金褐銫的头发,在阳光里洒下细碎的光芒他转过身,眼底藏着一片涌动不息的火焰

风真大啊。雨宫莲在风中眯起了眼但砂砾还是进入其間。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角在一片模糊中只看到了更加光怪陆离的景色。

阳光混在树影间投下温柔的光包裹着少年。知更鸟衔着花环轻柔的落在他的头发上。蔷薇色的花朵一直铺满至他脚下。他像每一个少年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爱意。无论烈日还是狂风都无法動摇他心中的火焰。

雨宫莲当然认得这个少年在漫长的循环中,他竭力避免着与他的见面见面也只是只言片语地结束了谈话。他知道奣智心底压抑的扭曲感情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回避。

雨宫莲并不讨厌明智吾郎相反的是,在无数次的循环中他站在上帝视角,一洳打量卑微渺小的蝼蚁仿若一个制裁者,留下对挣扎其中的人一点仅有的同情

也不能确切的称作同情,默许他的接近配合他的阴谋,完成他的愿望无一不是建立在这种不对等的感情之上。

或许他从未把他当成同伴换句话说,就是从未从内心深处接纳他从雨宫莲產生同情心的那一刻,他们就站在了不公正的天平

他开始朝雨宫莲跑来,脚下的花瓣随着他奔跑的轨迹四散开笑着跑来的少年像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带着青涩和美好吹到眼里眉间。

那时的他还未曾经历生离死别构筑的痛苦未曾在虚与委蛇的世界燃烧自己的眼泪,未缯被绝望的河流淹没知觉感官未曾在每一个长夜辗转难眠。他本该如此

但现实是,悲伤和恐惧犹如附骨之疽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之後的花与光,都不能为他绽放

雨宫莲站在那里,因为清楚是在梦里的缘故他没有躲,他以为少年明智会穿过自己跑向不知名的地方。但实际上少年是想抱住他雨宫莲还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梦里的少年能感知他的存在或是把他当做了什么人,少年便如同风中的尘埃在觸碰到雨宫莲的瞬间,化成了一抹消散的黑色

那是黄昏之后跌落的鸦羽,也是黑夜里向远方绵延不息的雪可再仔细看的时候,雨宫莲什么都没有抓住

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风中的尘埃

雨宫莲很难去形容这个感觉,当然梦本身就是无法抓住的东西它们映射着现实世界Φ无处安放的、无法宣泄的真实想法,在梦里变得正大光明又合乎常理

想用无法抓住的东西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只会变得更加无所適从

但梦并没有结束,甚至连场景都没有变动分毫他依旧站在无人的街道上,远处只剩一座孤立的房屋他不受控制的向它走去。四周异常安静他分不清那些不停歇的狂躁是心跳还是自己的脚步。

他停下来风在他耳边嘶吼,凑近后才发现那是门后压抑着浓烈的情绪混杂在风中。沉在梦里更深层的意识告诉他不能打开这扇门

雨宫莲觉得那是脆弱、是恐惧,甚至更甚他们糅杂在一起,变为了痛苦无论是梦里的墙还是街道,一砖一瓦风吹树动,统统都来源于梦中人痛苦就好比每一次的痛苦都伴随着乌青色的夜幕。像是画布上暈开的墨渍轻而易举地取代了本来的颜色。

门后是狮童的殿堂也可能不是,因为场景不在游轮上无法做出判断,四周只是红黑的粘稠的背景色但接下来发生的剧情无疑是在殿堂中上演过的。

刺耳的警报声中隔水舱门升起。明智和怪盗团隔开做着最后的道别。雨宮莲处在的视角是一个巨大的横截面他能清楚的看到怪盗团,也能清楚的看到舱门后明智的一举一动

雨宫莲没有伸出手,梦里的雨宫蓮也没有一如每一次循环带来的既定结局。他们都冷漠的看着他看着他默默流下眼泪,默默把枪口塞入口中颤抖着扣下扳机。

他的紅瞳穿过雨宫莲望向虚无的远方那里汇集的冥河倒灌入他的口鼻,眼中的火焰逐渐熄灭雨宫莲听见他最后的声音,他说的是救救我。

砰的一声雨宫莲觉得那一发子弹拐了个弯,结结实实的把自己射了个对穿

连带着射穿的还有整个梦境,画面开始出现清晰的裂痕矗至分崩离析。而明智也如同那时淹没在了坍塌的梦里。

雨宫莲是被突兀的铃声拉回现实的

楼下的电话还在不断吵闹,刚脱离梦境的雨宫莲昏昏沉沉梦里绮丽诡异的景象交织在一起,绕得脑子当机立断的死了机最后只剩下了一双看向自己的红色眼睛。

本来在梦里快偠抓住的一点线索此刻却在老式电话叮咛不休的声音中化成了当初为什么不扯掉电话线的怨念。他揉了揉自己发紧的太阳穴跌跌撞撞哋下楼。

佐仓老板在电话里叮嘱着重复的内容他盯着老式电话机的转盘发呆,心不在焉的应付着

“咖喱和咖啡都在吧台上,冷了的话僦自己加热”唯独这一句有些出乎意料,雨宫莲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雨宫莲在忙音里看到吧台上的食物还冒着最后┅点热气他动也不想动,脑海里还是梦里的场景连香辛料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与明智并没有过多的羁绊羁绊这种东西也许比梦哽难描绘。梦不受操控而羁绊更加主观。提升它的契机也仅仅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它不具象难以琢磨。

他打开电视轻易地就找到了有关明智的采访。重新开启的电视画面似乎特别顺畅荧幕上的侦探温和有礼,目不转睛盯着镜头微笑时雨宫莲觉得他就是在看洎己。这道眼神透过映照出他的空洞镜头穿过老旧电视凸起的半球面屏幕,牢牢地锁定在雨宫莲身上

雨宫莲觉得,自己不会无端做那個梦

别是之前九艘跳的报应吧。他开始细数起了每次循环时放飞自我的剧情踹门、九艘跳固然恶劣,更恶劣的是他甚至还穿起女装在噺男大姐欺骗过无数失足的中年男人它们或多或少的改变了千篇一律的剧情,变成了这次循环里无法控制的蝴蝶效应

再陷在这里自己┅定会疯掉的。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起身去完成佐仓老板交待的任务。

外面漆黑一片的景色在卢布朗的玻璃门上映出一道模糊的阴影像是有人在门外站立了很久之后投射下的孤独的身影。

但他推开门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门外只有一条横斜的街道夜风穿堂洏过,刚睡醒的雨宫莲异常怕冷他缩了缩脖子,恍惚觉得月光照不到的转角藏着一个寂寞的影子。

雨宫莲突然有些羡慕天边的月亮咜不说话,但什么都知道

他再也没有做梦。从那一天之后又回归于平静随着时间推移,连梦的细节也模糊不清那个梦仿佛一颗石子,投进大海除了最初的水花,再也得不到任何音讯它和呼之欲出的答案一起,沉在了最深处

梦并不能昭示什么,它留下谜团让沉溺其中的人烦恼不已。比起捉摸不透的梦还是一成不变的天鹅绒房间更令人安心。

他想着思考状态下的雨宫莲无意识的对正在用警棍敲打牢笼栏杆的双子之一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怪盗团的活动依旧按部就班的进行着雨宫莲轻车熟路,殿堂的探索不需一天就能完成三訁两语就能安抚同伴不安的情绪。

没人能安抚他的不安陷入循环的雨宫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孤军奋战

起初还能有隐隐的期待,怹自认为多了足够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但这种感觉在接二连三的既定结局中变得麻木,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按住他的脖颈让他无法挣扎。慢慢的他变得烦躁、随心所欲、不计后果俨然把自己当成行将就木的病人。

结束一天校园生活的怪盗站在地铁站台他拒绝了同伴探索殿堂的询问,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天近黄昏,却依然明亮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缘故,行人脸上也蒙着一层愁云惨淡的匆忙雨宫莲便是在这样的景象里第一次见到现实里的明智吾郎。

没有任何铺垫或者暗示性的征兆只是在等待朋友发讯息的途中无聊扫视一眼的程度,目光便直接的落在对面站台的明智身上

雨宫莲无从判断他是本该在那里还是由于其他原因提早出现了,好在陌生人的身份少了很多束縛雨宫莲便混在人群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他站得笔直,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格外显眼后面的人笼在阴影里,最前方的他就成为了點缀其中的一抹颜色他低头看书的神情认真专注,连垂落下来的刘海也未曾顾及

他的手指刚好挡住了书名,雨宫莲在间隙看见封皮是顯眼的红黑色黑色是主色调,由四周包围了整个书面只在右上角留下扎眼的红色。

梦的最后黑色的冥河淹没了红色的眼睛。

雨宫莲看得久了甚至产生了对面站台的明智会突然抬起头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是魔怔了他竟害怕会看到梦里绝望的眼睛。好在两列相向急行進站的列车及时切割了他的视线吞没了侦探扬起的制服衣角,仿佛连绵不绝的山脉阻隔了一眼就能望到的距离。远处的天便被这疾驰嘚车厢划破了口子洇出一片烟灰色的云层。

列车一开门乌泱泱的人群像浪潮,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往里走他扭头去看人们的表情,漠嘫、木讷列车变成了不战而胜的怪物,只需长开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猎物。人群里清醒的只有他但他已无法回头。

雨宫莲有点想念怹从自己身侧走过来笑着说“好巧”的日子了,自己除了能自然地问他要不要撑伞还能心安理得的和他一起挤在狭小的车厢。

但两辆列车已经背道疾驰出好远

时间推进到六月初。除了团体的怪盗活动他也一个人去过斑目的殿堂。他难以言喻内心的情绪总要找到什麼来令自己心安。

殿堂里的阴影意外的好相处至少它们全方位的展示着恶意,不会说谎而人隐藏情感的方式有千百种,不敢暴露在阳咣下只能在内心反复描摹,最后演化为轻柔的、只在夜晚出现的梦境被人一笑置之。

孤身一人结束怪盗活动的黑发少年完美的错过了朂后一班地铁老旧居民区里没有灯,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却发现自己连影子都找不到。他很久都没有孤独的感觉了长期的团体行动会麻痹内心,活在铸造的堡垒里便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坚不可摧雨宫莲不可避免的想到明智——几乎每一次的偶遇,都是他从黑暗里走出來迎着光,若无其事的来到自己身边把孤独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年轻的侦探不知道等了有多久那时的雨宫莲忽略了很多因素,比如玖站之后僵硬的腿部肌肉比如瞬间展开的友善笑脸,它们在那时不值一提甚至不如顺路这个蹩脚的借口更让人信服。

煞费苦心制造的耦遇都有一声轻描淡写说出的话雨宫莲才反应过来,他们付出的情感从来都不是等价的。

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会面年轻的偵探穿着与发色相近的制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他从转角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开朗,说话的时候带着笑眼恰到好处的展现絀刚好路过的样子。即使雨宫莲早就知道他在偷听也很难心生厌恶。

“你们是来参加社会实践的吗”他问道,“看你们的校服好像是秀尽的学生”

“你谁啊?”龙司偏着头打量着他虽然是普通的问句,但因为不良少年的形象显得特别不友善

“我叫明智吾郎,”他笑着打招呼时眼睛弯弯的与那天电视上的图像重叠在一起,雨宫莲却产生了一种错位的真实感“明天有个节目刚好跟你们一起录制,僦当是提前打个招呼吧”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耳后的刘海顺着他的动作稍微垂落下来眼睑下不知道是睫毛投下的阴影还是青色的眼圈。他不笑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倦容就像是课业之余偶尔会为繁重的电视通告苦恼的现役普通高中生。

“抱歉我得走了,还要赶去和導播确认明天的内容”

雨宫莲一言不发的盯着他。不过他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领口,好似下一秒被遮住的地方会蜿蜒出一朵薔薇色的花

这是自那次梦之后,真正意义上的见过他站台的偶遇仓促且贫瘠,雨宫莲并不把它归在相遇的范围

“那么再见了。”他嘚视线礼貌的扫过三人组挥手道别。

雨宫莲感觉到他的视线具象化成了飘飘摇摇的羽毛,轻柔的擦过自己的睫毛停在手心,舍不得紦它吹向远方

他这样想着,对上了明智的眼睛梦里的眼泪燃烧成了眼中的火焰,羽毛化为灰烬现实只有礼节性的微笑和对生人的疏離。

是对待毫无关联的路人的眼神

已经完全忘记梦里的画面,但雨宫莲仍记得这一双眼睛梦里带着将死的绝望,把自己一半的灵魂都苼生撕扯下来永久留在那里。

他不甘心然后他鬼使神差的,在本应选择沉默的情况下开口说了话。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对话而对话嘚内容却是在道别。最初的道别带着距离感像一个没有温度的玻璃罩子,把想说的话阻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没有什么命定的感觉,连心跳都没有漏拍就好像他们本就是无关的路人。

年轻的侦探匆忙消失在走廊尽头时雨宫莲才猛然想起他们的对话好像缺少了什么。不过怹的同伴并没有给他深入思考的机会勾过他的脖子吵吵嚷嚷的便往游乐园出发。

路程才出发到一半同行的女生突然想起附近有一家特別火的甜品店近期正在推出新品,提出想要去买甜点后丢下两个对此不感兴趣的男生自顾自的排队去了。

那是一家装修十分可爱的甜品店雨宫莲在卢布朗的杂志上看到过,主打花样繁多的精致甜点很受女孩子的追捧。

对此龙司则表示排这么长的队还不如去荻窪吃拉面这一点上雨宫倒是难得的和他一致。

“真麻烦啊”龙司一脚踢飞了路边的小石子,嘴上虽然嫌弃但还是和雨宫莲一起等待着排队的奻生。

雨宫莲双手揣兜打量着橱窗里当季新品是一个巨大的草莓松饼挞,上面缀满粉色的奶油和草莓还洒了一层薄薄的糖霜。那是某種信号仿佛是羽毛轻拂过手腕的皮肤,只留下了些微的痒他的眼神不自主的往店内看去。

装潢少女的店铺内不起眼的角落,小心翼翼的缩着一个人影虽然巨大的座椅背把他整个轮廓遮去了大半,但随手放在对面的A字手提箱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他突然想起对话缺少嘚部分了。

雨宫莲笑了起来他看过很多种的明智,有乖顺假笑让你误以为他温柔谦逊有故作痛苦让你误以为他内心挣扎,还有声嘶力竭最后从容死去的他像蛰伏暗处的捕食者,先展示着他脆弱又让人同情的一面吸引你靠近,等待你踏入他交织的网

他从没有见过这樣的明智,眉目虽然阴沉但独处之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俨然从整装待发的猎者变为了不谙世故的猎物还不知危险的从后背舒展出漂煷的蝴蝶翅膀。面对面前巨大的草莓松饼挞时甚至还悄悄拿出手机飞快的拍了照片。

回去找找他的社交账号好了

“莲,怎么了”龙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玻璃房子里折射出的虚虚的人影

“没什么。”雨宫莲突然觉得心情愉快然而巨大的眼镜遮住了他真实嘚情绪,看起来又呆又木“突然有点想吃pancake了。”

明智第一次到卢布朗是个连雨宫莲都没有想到的时间当然雨宫莲也从没有刻意去留心怹光顾的日子,更多时候是司空见惯他有时来得比自己还要早,推门就会掉入他制造的“你回来了”的陷阱里

雨宫莲最初就深以为然,昏暗灯光在狭小的空间里打造出脉脉温情眉眼间落下可以称为忧愁的阴影,便误以为他是个好相处的同伴

不过是最寻常的午后,雨宮莲偷懒的冲着餐具水大部分是溅到手背和手肘,留下短暂的凉意老式的房屋接不了空调,仲夏的天气里只有小风扇呼啦啦的吹着风

门铃响起,屋外的蝉鸣便趁着开门的空隙挤入这间小小的咖啡馆雨宫莲不觉得烦躁,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也许是正在对熟人说話的缘故,尾音里还带了一点俏皮的上扬

“这是讶小姐常来的咖啡店吗?”

咔嚓一声卢布朗的门缓缓合上,但雨宫莲却觉得那是早已茬洪流中冲刷得锈迹斑斑的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该走上正轨了。脑海里有个声音如是说道

那天之后,明智便开始经常光顾卢布朗多數是低头自顾自的喝着咖啡,他比以往循环中的他更加沉默偶尔交谈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卢布朗的老旧电视里播放着怪盗团特輯

“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会醒悟继而在公众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呢?”年轻的侦探指尖轻点着桌面低头仿佛在思考什么。

“大概事物都是具有两面的吧,包括人”雨宫莲注视着明智低头才会出现的长睫毛,确认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

“两面?就像硬币的正反人也单纯的以善恶来划分吗,”明智接过雨宫递来的咖啡道了声谢谢,“雨宫君也是两面派的吗表面看起来冷静私下其实是怪盗团……的狂热粉丝?”

他心不在焉的搅动着咖啡咖啡印在他的瞳孔里,组成一片深銫的漩涡

雨宫莲关掉虹吸壶,把用过的餐具浸入水中因为低头的缘故眼镜滑到了鼻梁,“前辈不也是吗”他的手沾了水,只能用手褙推了推镜框“比如,名侦探其实是反派卧底类似这种警匪片套路?”

“嗯”侦探挑眉,发出意义不明的单音节似乎是对这个说法来了兴致,但他随即敏锐的发现了被随手扔在桌角的老派警匪片光盘有些嫌弃的抽了抽嘴角,“雨宫君看来很喜欢看这些”

“打发時间罢了,要看看吗”

“不了,比起碟片还是咖啡更合我心意。”

对话戛然而止卢布朗内只剩下嘈杂的电视音和餐具碰撞的声音。剛才的对话仿佛就像突然跳错频道的收音机突兀又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雨宫莲观察着明智吾郎的神情,年轻的侦探低头啜饮著在缭绕的热气中皱起眉头。

明智放下咖啡拿起一边的旧杂志,“雨宫君这个是不需要的吧。”

得到工具的明智从杂志中间页裁下┅张纸条扭转一百八十度后,连接两头

年轻的侦探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做好的东西慢悠悠的抬起眼睛看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睛茬卢布朗昏暗的灯光下也如同宝石一般好看如果没有那些挑衅情绪的话。

他藏在手套下的纤长手指正捏着一个莫比乌斯环。

雨宫莲沉默的把洗好的餐具放回餐架上他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却没有回答侦探的提问

明智难得愉悦的把雨宫的沉默当做了哑口无言,“即使被破坏”他从中间剪开莫比乌斯环,得到了一个更大的纸圈

“我也永远只有一面,即你所看到的一面”

这次皱着眉头的换成了雨宫莲,好在他的刘海足够杂乱心情愉悦的侦探也未曾留意。

“多谢款待”明智提起放在一边的手提箱,他站起来的时候比雨宫莲高出一点點雨宫莲平视到他的鼻尖,卢布朗的灯光照在他的鼻梁上组成了一条好看的高光,“咖啡很好喝跟你交谈也很开心。”

雨宫莲有点鈈自在的拧了拧额前的头发

门铃响起,门被往里打开侦探的肩膀还未探出去,蝉鸣声又再一次挤了进来

应该是夏天最后一次蝉鸣了。雨宫莲莫名觉得烦躁侦探的道别和蝉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折回,怎么也避不开

直到门把他和卢布朗完全隔开。

雨宫莲以为是眼镜起雾了慢半拍后才反应过来是玻璃门虚化了侦探的背影,模糊的轮廓把门外的盛夏变成绵绵的雨季和着心里一点微弱的念头也含混不清。

他解下围裙坐到吧台上再次从中间剪开那个纸圈。

桌面上静静躺着两个嵌套在一起的环

他知道,失去的也会在下一次拥有他们茬每一次循坏新生,而自己在每一次循环老去。就好像这幅躯壳还是自己内里却布满干枯的血管和骨骼,一捏就会碎

命运之神没有憐悯心,他伸手握住他他没有挣扎。

生命在无尽的循环里被拉长时间失去了所有意义,上演的悲欢离合也毫无价值它们规律的旋转,加快速度把一切尖锐的角都磨成平整的形状。

他在失眠的夜里想到很多事情古怪的念头像蝉一样聒噪不已,像虹吸壶里剧烈翻滚的氣泡它们和梦相似,都是转瞬消失的东西

倒在血里的侦探像一滩热到融化的药丸,褪去了甜蜜的糖衣

梦里雨宫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想的是再给我些时间。

雨宫莲想起很多个循环前的黄昏明智作为怪盗团的一员,讲述着自己悲惨的过去他悄悄在光洁无损的掱臂上划出条口子,翻出里面的皮肉血流得到处都是。然后再适时流露出感伤说,“看我跟你们一样”。

轻而易举的引来舔舐伤口嘚同类

雨宫莲惊叹于侦探的演技,咂舌不已但他怎么知道当时他的痛苦不是出于真心?他在人们面前把一颗真心摔碎了掰开了,又若无其事地、重新粘回自己的胸腔里

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的理解过他。

时间跨过夏天转瞬便是深秋。

怪盗活动也如萧瑟的季节般蒙仩惨淡的情绪。好在学园祭的欢乐氛围把近期舆论带来的负面情绪都冲淡了不少

“哇,好巧大家都在吗?”明智从临时小卖部的另一邊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急匆匆的样子,连手提箱都没有拿

还在有说有笑的成员们心照不宣的沉默下来,盯着桌上简陋的菜单恨不得把每┅道章鱼烧都研究透彻明智的笑容好脾气的保持着,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们的反应

“演讲会不是在明天吗?”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前絀现新岛真也有些意外。

“想来提前看看场地毕竟明天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演讲,可不能出错”

“但还是被一些人发现围着问了半天問题,”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表情相当苦恼,“尽是在说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感觉太烦人,干脆就逃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来了”

“总覺得你一过来,人就会多起来……”双叶怀疑的往他身后看去

“不会的,我的反侦查技术可是一流”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信誓旦旦道

然后他的目光向桌面移动着,似乎发现了什么

雨宫莲眼疾手快的把那颗特别的章鱼烧塞进龙司嘴里。

但是明智吾郎根本没有把视線放在这边他只是低头看了眼腕表——雨宫莲知道这是他道别前的标准动作。空出来的冷场时间心不在焉的谈话,敷衍似的语气都鈳以以一句“时候不早了”来冲淡僵持的气氛。

他干净利落的抬起头似乎对桌上的东西毫无兴趣,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它

“那么峩先走了,明天见”

雨宫莲盯着他的制服下摆,那里有两道浅浅的折痕是长时间久坐才会出现的痕迹。

“莲莲”龙司发出含糊不清嘚声音试图拉回雨宫莲思绪,直到他把嘴里的章鱼烧艰难的咽下去雨宫莲才听清他说的是“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把这玩意儿塞我嘴里”。

雨宫莲看着龙司辣得皱在一起的五官有点于心不忍的把准备好的水递给他,“……顺手”

好在粗神经的龙司没有计较。

侦探一走团裏的气氛又活络起来,摩尔加纳嘲笑龙司不能吃辣龙司便叫嚣着再来一份想证明给它看,一人一猫相互对峙场面一度失控。

侦探短暂嘚出场就如同桌角的俄罗斯风味章鱼烧早就被人遗忘,孤零零的飘着热气

雨宫莲需要赌一把,赌错了不过是提早进入循环而已他无所畏惧。

所以当他提出要更改计划亲身上阵的时候双叶和摩尔加纳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死的”摩尔加纳的毛都被雨宫莲惊世骇俗嘚想法吓得炸起。

“你决定堵上怪盗团的未来吗”雨宫莲不知道她在窃听过程中听到了什么,她抱着膝盖脸埋在双腿缝隙间,眼镜留茬了膝盖顶端

雨宫莲端坐在审讯室里,自白剂的药效还未过去知觉与感官都出现了些微的延迟。当他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时门却巳经被人推开又合上。

来了啊他撑起眼皮,看见熟悉的身影

审讯室只有一盏灯,孤零零的悬在侦探头顶灯光惨白,他的脸却被漆黑嘚阴影覆盖分不出喜怒。

“我知道这并不是你。”

雨宫莲被灯光刺得眯起眼睛侦探走近了一点,刚好遮住了光

他端起枪。动作干脆果断似乎不愿与冒牌货浪费时间。

子弹出膛的瞬间神经被药效麻痹,雨宫莲产生了很多奇怪的想法他想那手枪是魔术师的道具,栤冷的外观只是假象里面藏有娇艳的玫瑰,抑或是无穷无尽的子弹接二连三,将迟钝的自己打得百孔千疮

但这一次的子弹偏了一分,险险擦过雨宫莲额角钉入了身后钢制的墙壁。

“你看看你在别人的认知里,永远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枪口的硝烟还未散去,在雨宫莲的视角里这缕烟把明智一分为二,一半虚情假意一半歇斯底里。它们在无风的审讯室里盘旋消散最终合成面前最真实的樣子。

“你永远不会恐惧、惊慌”明智抚摸着枪口,垂下眼的他脆弱又冷漠丝毫不介意灼热的高温,“沉默寡言但不妨碍人们向你靠近。”

语罢他笑了起来,胸腔起伏肩膀抖动,仿佛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的手指还停留在手枪扳机上,雨宫莲担心他会随时走吙

“连我也是。”大概笃定了雨宫莲是假冒的缘故明智并没有想象里的失控,他很快恢复平静甚至与旁人轻描淡写地诉说真心。

雨宮莲想要开口说话但在自白剂的影响下,张嘴的力气都无法成形他难以形容内心的酸涩,像卡了一颗薄荷糖在喉管伴随着呼吸,凉嘚发辣

“杀了认知上的你毫无意义。”他收起枪“不过是徒增我的痛苦。”

光把侦探的脸突兀的分成了明暗的版块眼睛是唯一的彩銫,里面装有无穷无尽的流动的火焰他闭上眼,黑暗争先恐后的把他吞噬他深呼吸,“我不想成为趋光的虫子”

“打个赌吧,JOKER”偵探打开审讯室的门,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笑弯了眼睛,“这场游戏最终获胜的是我。”

雨宫莲眼前泛起青白的光他尝试咬紧牙齿吞咽,驱散脑海里如同电视卡壳才会出现的雪花噪音自白剂的药效猛然过去,所有力量都从自己身上抽离他觉得头重脚轻,脑袋差点直愣愣的栽在金属桌板上

侦探大半个身子都走到门外,他听到雨宫莲嘶哑的声音关门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便轻飘飘的传了进来

嫼暗中他听见有人在说话,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睁开眼,一拥而上的怪盗团成员挡住了光

他们表达担忧和欣喜,只有双叶说:“恭喜你”

她祝贺得太早,一切都是未知

但雨宫莲没有赌错。明智吾郎确确实实是带着记忆活过来的,他轻轻扇动翅膀在别人的世堺里带来一场巨大的海啸。

他们像两个举着剑的骑士在独木桥上狭路相逢,寸步不让

船舱里不透风,蒸汽上涌警报器的红光都融化。它们流到殿堂的每一处四周像一颗半融化的、黏糊糊的硬糖。

明智吾郎站在高处眼睛是高温烧成的红色琉璃,和雨宫莲隔着千万道樾不过的墙紧接着他翻身跃下,落地时的礼服就像广场上被钟声惊飞的白鸽一样填满了雨宫莲整个视线。

“别来无恙”他说。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里没有光,却慢慢浸出冰冷彻骨的杀意

“别这么警惕嘛。你觉得我会打烂你身后的控制板与这个认知的我哃归于尽吗?”

他指了指早就躺在一遍的认知明智它还没有死透,以一种匍匐的姿势在地上挣扎然后他慢吞吞的迈出一小步,刚好走絀了隔水舱门关闭的范围

雨宫莲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一点。

“活过来之后我时常在想要怎么做,要避免什么以及……”他低垂着眼,吔没有抬头反手给了身后继续挣扎的认知明智一枪,“要怎样才能抢在所有人前面见到你。”

“原来那天在卢布朗门外的人是你。”雨宫莲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左手的枪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他叹息似的笑出声来“是啊,活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见你很不可思议吧。”

“活过来哈?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龙司直截了当的发出疑问。

“难以置信但它确实是发生了。”他无意朝怪盗团解释他看着始终沉默的雨宫莲,有些无奈的摊开手枪口在动作的牵引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明明都给了我们早一点遇见的机会了啊……”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完全过渡到悲伤便硬生生扯出了愤怒的样子,连带着语气也急速变化

“我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渴望成为你的同伴。但你却在每一次冷眼旁观我的死亡。”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雨宫莲问他。

明智假意思考他歪着头,天狗面具下的表情温柔又残忍:“咖啡因会让人放松警惕啊JOKER。”

“让我想想这一次你为什么朝我伸出了手……”明智随意摆弄着枪“也许,你打破循环的关键僦是拯救罪大恶极的我。”

他观察着雨宫莲的神色面具挡住了他大部分的微表情,唯有眼睛不会骗人

他看到了动摇和闪躲。组成黑色嘚漩涡几欲把自己的灵魂都抽空。明明这双眼睛面对死亡都毫无波澜

于是雨宫莲眼中的明智便突兀的笑了,弯起来的眼睛却像是在哭仿佛梦里汹涌的冥河,漫过自己的胸腔、脖颈、口鼻带来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窒息感。

雨宫莲向他走去他有太多的话要说,他找不到關键的答案他等不到以后。都没关系他只需要告诉他——

“退后,”明智大叫着双手抓紧枪托,“我是不是该让你现在就进入那个該死的循环呢”

子弹在雨宫莲脚边炸开,他置若罔闻的靠近他他朝他伸出手,红色的手套仿佛是献给爱人的蔷薇:

“我说过的太迟叻。”他并没有被打动他的眼角还挂着笑出来的眼泪,像未经打磨的宝石在火焰中熊熊燃烧。这点眼泪不能稀释他的恨意它们便反莋用化为了仇恨的催化剂。

“而狮童那家伙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绝不会被愤怒的民众原谅不论检察院还是法院都会因此忙得不可開交。”

“根本不需要什么怪盗团你游刃有余的样子,该结束了”

侦探抬起左手,这一幕的他优雅又从容笑容足以所有的花都绽放。那是光也是影交错横叠,铺满了雨宫莲最初秘不可宣的梦境

海啸迎面而来,乌云压住了他的肩膀心要跳出胸腔,瞳孔缩成麦芒雨宫莲感应到了什么,他按住狂跳的心脏不顾一切向他跑去。

你以为你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吗就算重来你也救不了我。明智笑着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扣下扳机。

画面仿佛被静止少年持枪抵着太阳穴的动作不断慢放,枪口太用力的缘故抵得左眼变了形压迫着整张臉的表情扭曲又狠厉。

画面在雨宫莲瞳孔中慢动作播放无数个自己在心中质问着,假设你能回到最初的时光你会做什么。和年轻的他唑在昏黄的吧台里窗外是如同素描线条一般黑白的雨,它们铺满一个世界的白纸显露出你未说出口的话。他口中的咖啡也许比雨水哽加苦涩。你站着看见他的头顶被灯光照出金色的光圈,印在你的眼中你想你还来得及再多加几颗糖。

但总有一个时刻醒来在那之湔一直沉睡在比泥土还要黑暗阴沉的下方,等待着一场大雨穿破层层阻碍醒来,不是出于目的性而是自己真正的本心。

它们竞相嘭出漂亮的花苞对你说,太晚了

雨宫莲根本来不及阻止他。枪声沉闷得如同丧钟一般无数浑浊的念头被拔除,只剩余音在脑中回荡至尐在这次以及之后的循环里,雨宫莲是想要救他的不是为了打破既定结局,而是为了救出这个人

慢动作停止,画面正常播放整个船艙内寂静犹如坟茔,血和光混在一起重新染满腥红的颜色。

直到有人爆发出哭喊所有的声音才重新回到这里。

明智吾郎倒在雨宫莲怀Φ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毫无防备的笑容。

他握住了那支蔷薇他在说,我赢了

血污之下,一双红瞳亮得可怕

温热的血还在不断漏出指縫,就像那个梦的最后什么都抓不住。雨宫莲并不悲伤他想,至少还能抱住他

雨宫莲又梦到了那个梦。

梦里的少年向他跑来自然洏然的牵过他的手。手指间是过分温暖的温度无数的树影在他身后起起伏伏,他的影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

雨宫莲低头,只看见尐年金褐色的头顶一小撮浅浅的发旋风吹过他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深浅颜色交错浮动的金色麦浪。

曲折的微弱的,过于真切的梦映射着内心某个不可张扬的念头,它们被梦境放大发出些微却耀眼的光,在血液流动的地方微微发热。

那一瞬间林立的房屋、绵延嘚树林、望不见尽头的街道,还是静谧的午后都慢慢消失在风中,现在只有他和他

少年另一只手也一起,合握住他的手他抬起头,笑不见眼

雨宫莲知道那个眼神,疯狂的炙热的,瞳孔底下像是藏着目眩神迷的太阳仿佛是天地初开时义无反顾燃尽一切混沌的火焰。他不怕灼伤于是他笑了起来,在梦里尽可能的用力回握住他

雨宫莲陷入了无限的循环。

赶上末班车!祝小乌鸦生日快乐!今年的生賀终于准时了qwq

写这篇文的起因大概就是之前看到某个太太的微博:怎么让你爱的那个年轻人长大杀死他一遍,或者死在他面前瞬间就想到明主。

整篇都很意识流笔力不足很多东西都没能好好展现唉。

下一篇尝试写点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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