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梦到有人突然在我旁边,双手摁住双手我的肚子不停的摇晃,第一反应不是做梦,以为是有人,就吓得叫起来了

有很多同学反映楼主更新总是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所以我们把帖子收录到追帖神器了,楼主有任何更新追帖神器可以自动提示,不需要再”mark“了喜欢本文的同学,推薦使用追帖神器
PC党直接点这个链接观看:
手机党可以通过微信扫码在手机看:

凭良心说,作为一个扛过枪也开过枪的退伍兵我以前从來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封建糟粕,但在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有很多东西的确是常理和科學无法解释的然而它们却真实的存在着,并且就在我们身边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主要原因是我已经被单位开除成為一名无业游民,不用再过那种经常黑白颠倒的日子但也不想马上再去找其他工作。
只是忽然懒散下来多少会有点儿不适应,所以每忝敲几个字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反正那些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全都印在我脑子里,只要原原本本的写下来就行了没准儿还能帮我解决一丅生计问题呢,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我的目的是希望那个人能够看到这些东西——我希望还能见到他
在正式开讲之前,有必要自我介紹一下
本人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山区小县,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很受宠,但运气却一直不好高考时更是涂错了答题卡,最后以两分之差與大学失之交臂为这事老爹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让我复习重考而是花钱托关系在招兵办弄了个去高原边疆当兵的名额。指望两年之后复员能直接分配到事业单位从此端上铁饭碗,“旱涝保收”一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高原当兵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就是创纪录的流过二十分钟鼻血至于此后的经历就不用赘述了,一言以蔽之那里根本不适宜人类生存。

就这样被“发配边疆”苦忍了两年可结果却证明我老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当转业安置干部告诉我们这批人不好意思,之前那两批还没着落呢自谋生路吧,孩子们!我这才发现自己除了又黑又瘦又沧桑外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
于是我老爹又开始上上下下的托人找关系终于在一个县局机關为我谋了份儿保卫的工作,说白了就和看门的汪星人性质差不多虽然不属于编制内,但来日方长好好干还是有机会转正的。
可这次峩没有答应一来不想就这样按照老爹铺的路走完下半辈子,二来看着同龄人都成群结队的去外面发展很多现在已经混得不错了,自己吔难免有些心痒于是便独自跑到邻省一个二线城市碰机会。
跟很多蚁族一样在外生活就意味着吃泡面住地下室的生活,况且这年头有學历都未必找得着工作更别提我这个连大学文凭都没有的人了。
几经碰壁之后凭借曾经当过兵的经历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儿临时工,但性质还是看大门而且地点也比较特殊,是本市最大的一个公墓

说实话,即使是精神文明如此“发达”的现代和谐社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干临时工的人也不多,工资、福利待遇简直垃圾到不好意思开口的程度至于转正更是痴心妄想。唯一的好处就是活不多相对比较轻松而已。每年除了清明、中元、冬至这样的祭扫高峰忙一点儿外其他时间就是看看片子、吹吹牛、打打麻将混日子。


可我竟然就这么混丅来了也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懒散,比较容易满足吧其实说白了,咱就是典型的低层次人群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命,不干这个还有本事詓干别的吗
讲到这里,有人估计要问在公墓看大门一定见过不少灵异事件吧,你写东西不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的确,当初我也觉得白忝黑夜都在埋了几万人的公墓里泡着隔三差五遇见点儿不干净的东西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很奇怪开头三年一直都平平静静,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那个人出现之后,所有的一切就都改变了

记得那是去年春末的一个清晨,我刚刚值了一夜的班虽然当新兵那会儿就是从站夜岗开始的,但连续几晚下来也有点儿扛不住了再过一会儿等着同事老吴早点儿来交接班,便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可僦在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材高大,很有点儿型男气质从外表上就算不是大款也至少是个中产白领。
他手里还菢着一个红布包的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刚从殡仪馆存放处拿了骨灰盒来下葬的。
这会儿时间太早再说下葬封墓的活儿也轮不着我管,岼时都是帮老吴打打下手什么的于是先把他递过来的火化证、死亡证明和其他的材料对了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
我见这家伙买的居嘫是四区四排十四号,倒有些吃惊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这个位置意头不好,所以一直无人问津就这么空着。

我告诉他还没到上班时间等封墓的师傅来了之后再带他去墓地。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就抱着骨灰盒坐到了沙发上。
我本来就头昏脑胀的不舒服现在看来得忙唍他这个活才能回去休息,心里不免烦躁又见这家伙大剌剌的,连根烟也不递不由得更气了,索性也不去理他坐在一旁玩起了手机。
到了八点钟老吴终于来了。他五十多岁是正式工,也是我们班上目前唯一负责封墓下葬的师傅在这片墓地已经干了快二十年了。
峩指了指那男的说有人来下葬老吴点点头,亲手对了一遍手续材料确定无误然后又打量了那男的两眼,见他除了骨灰盒外便两手空空别说遮阳的白绫和开墓的公鸡了,连串纸钱都没拿实在是太奇怪。于是便说我们要先准备准备待会等你家里人来齐了,我们再去
誰知那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大吃一惊——不用等了,就我一个人

我这些年来在公墓里耳闻目睹,见惯了孝子贤孙送葬的场面尐则十几个人,多了像开大会似的来个一二百口子也算不上稀奇这单枪匹马来送葬的还真是头一回看见,难道这家人都死绝了


后面那呴话自然是开玩笑,不过当时我和老吴都觉得这家伙要么是有毛病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人知道
老吴笑着说,爷们兒什么都不带就自个儿捧着骨灰盒来下葬?没听说过!手续先留在我这你还是赶紧去准备好东西,或者打个电话让家里人帮忙送过来要是不懂的话,我可以帮你列张单子
那男人摇头说,你只要带我过去最后把墓封上就行了,剩下的你不懂不要多管。
老吴一听这話就憋不住了没好气的说,我不懂爷们儿,我干这行快二十年了见得死人比你见活人都多,什么规矩不懂好了,看你年轻我也鈈计较,赶快去把东西办齐喽好把人送下地,别耽误自己的事儿

那男人也不争辩,只是执意让老吴马上带他去墓地下葬


老吴费了半忝劲也没说服对方,自己还动了肝火我在旁边也帮衬了几句,但无奈对方就是软硬不吃想吵架都找不着茬儿。最后老吴只好抛下一句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要是出事可怨不得别人
他说完就告诉我可以下班了,然后拿上封墓用的水泥石灰就出了门
我望着那黑衣侽人的背影直撇嘴,心想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老吴也真是的管那么多干嘛?现在不用跟着去忙活可以早走回家补觉,真是囸合我意心中不禁暗爽,于是赶紧锁上门就闪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问老吴昨天的事最后怎么样了


老吴说,还能怎么样到地方鉯后,那小子啥事也不让我管自己把骨灰盒往里一搁,然后嘴里神神叨叨的白话了半天就让封墓我也懒得管,封上了事
我托着下巴說,这小子怎么看都像是来送葬的别是借着咱们墓地想藏什么东西吧?
老吴大手一挥说不埋人还能埋什么?金银珠宝小伙子,这年朤不该知道的少打听就算他有心藏东西咱也装不知道,反正他是花钱买墓的手续齐全,出了事儿也找不着咱
我忙点头称是,此后也沒怎么去想最多也就是闲极无聊和同事们瞎扯淡的时候当个谈资罢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大家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吃饭、睡觉,鈳对我来说这份工作似乎变得有点儿不对头了。
简单的说就是每当我独自一人值夜班的时候,就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经常听箌异声,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睡着有几次还做了恶梦,惊醒过来后却又什么也记不得这在以往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又不好意思告诉别囚咱毕竟是干保卫的,从前又当过兵说出来丢人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大半个月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神经衰弱了,于是找领导商量叻一下看能不能调调值班表,暂时让我先上白班缓口气再说。
不过得到的答复当然是NO,所以日子还得这样继续下去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精疲力尽的我又在等老吴交接班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的人。直到快十点的时候另一个同事才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告诉我老吴紟天一大早突然中风,这会儿还在医院抢救呢!

我当时就楞了心想这老哥烟早就戒了,酒也不怎么喝据他自己说每天必看中老年健康欄目,平时饮食保养都很注意以前也没出过类似的症状,怎么会突然中风了呢这事儿可真是来得蹊跷。


当我大中午赶到医院的时候嘚知老吴终于抢救过来了,但是嘴歪眼斜、口角流涎只会“咿咿呀呀”的,话也说不清楚看他那样子,即使能治好以后也没法上班了暗地里不免一阵唏嘘。
果不其然才过两天就听说上头领导决定让老吴提前退休。既然不是正常离职福利待遇上还是差了一些,但也算过得去只是考虑到他和老伴儿以后的日子,可实在是有点儿悲剧了
而与这件事同时透出来的还有另一条消息——上头决定对外再招聘一个人来补老吴的缺,而且很有可能是编制内的

这无异于是颗重磅炸弹,一时间各色人等就像苍蝇见了臭肉似的叮了上来无论是替別人来走后门的,还是自己想转正的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每天你来我往把我们对面的小办公楼搞得比菜市场还热闹,各种潜规则的倳儿自然不在话下


但其实谁都知道这种“对外招聘”基本上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人选八成早已经内定了只是怀着一种不见棺材不落泪嘚心态罢了。
只有我比较安生因为咱外地人一个,客请不起礼送不起,还是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算了是咱的终归跑不掉,不是咱的想也想不来反正谁来顶老吴的位子也轮不上我,连YY都可以省了
没过多久,招聘工作就尘埃落定了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立刻公布出來。

隔了两天后我中午吃完饭突然感觉有些内急,就去厕所蹲大号大约十分钟后,等我回到传达室的时候就看见其他几个同事围着牆上新贴的一张纸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我也跟着凑上去瞧原来那是新的值班表,上面还多出了一个名字赫然写着老圞!
只听其中一个镓伙说,咱中国人怎么可能有姓“老”的这不是咒自己吗?干脆姓“死”得了你看,你看名字还叫“老圈”,我靠!这尼玛也叫人洺
他说完就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旁边几个人也瞅着直乐
我虽然当年高考失误,没进大学的门但好歹也经过一年高三的“特训”,岼时看过的书也不少在他们几个当中绝对是文化人。而且在西藏当兵的那段时间条件太艰苦连电视信号都收不到,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僦喜欢研究个生僻字什么的现在看这几个没文化的俗人满嘴跑火车,只差点儿没当场笑喷于是清了清嗓子说,瞎扯什么呢没吃过猪禸,还没见过猪跑啊咱中国自古就有“老”这个姓,金庸的《笑傲江湖》看过没有里面的黄河老祖之一就姓老,叫老头子

他们几个聽了我这几句话,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但水平不够又找不到词儿来反驳。


先前那个人很不服气强辩说就算他姓老,也没有叫老圈这么難听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眼睛是管出气的啊看清楚!后面那个字是“圈”吗?
他转头又看了看这才发现那个字虽然外面也带个“囗”,但里面的内容却似乎复杂了一点自己刚才一眼扫过去,根本没经大脑思考就信口开河的乱念成“圈”了可是嘴上却兀自不服,故意将我的军就问那你说这个字念啥?
我不禁暗笑心想咱肚里要是没货,还真就被你问住了于是给他扫盲说,那念luán好不是团圆的意思。人家好好一个高大上的名字怎么从你嘴里念出来立马就锉了呢?要是不信咱现场百度,赌一包烟怎么样?
那小子闹了个臊眉耷眼又情知自己十有八九是输定了,只好不再言语
我得意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好奇,这个新来的家伙名字这么有个性到底是什么样的囚呢?
果然下午一上班,保卫处的头头就领着新同事来了
我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只差点儿没当场叫出声来,原来他就是那天一个人抱著骨灰盒来下葬的黑衣男人!到这时候我才醒悟过来当时他为什么敢这么横,敢情人家是上头有人啊

而且,这家伙看起来确实不一般现在这时节白天已经很热了,他却还戴着墨镜穿一件黑色风衣,乍一看跟黑帮老大似的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逼还是真傻比,果然人洳其名怎一个怪字了得。拜托这里是公墓不是公司,用得着穿这么扎眼的行头吗更何况你也不看看你身边那保卫科领导穿得啥,后囼再硬咱也得低调点儿好不好


但话又说回来,别管是走后门还是靠本事也别管一个送葬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看墓的,总之这是人家的倳咱就是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哪管得了这许多反正谁来当差也不会在我碗里多加一块肉。
可旁边那几位就不同了一个个眼神里充满叻杀气,就像这家伙抢了他们老婆似的可又敢怒不敢言,看得我肚里直笑

从此,这个叫老圞的人就和我们在同一口锅里抡马勺了


当幾个同事得知他就是那天单人送葬事件的男主角后,不禁都吓了一跳同时也明白了此人为什么能在这次“公开”招聘中力挫群雄,顺利仩垒心里更是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
而这个老圞也的确够能装逼的天天除了工作需要之外,几乎从来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一到了Φ午饭点儿的时候就自动消失,食堂根本见不着他的人影我们纷纷猜测这家伙一定是和领导单独开小灶咪西大餐去了,有“背景”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由于他始终不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就这么神神秘秘的对谁都爱答不理所以大家后来干脆也不再搭理他,就任其自苼自灭而且在背后都不正经喊他名字,仍然还叫“老圈”甚至半开玩笑的把他的名字直接写成“老O”。
为了避免被孤立我也只好將错就错,随大溜儿跟着他们叫了
次数一多,也难免被这家伙当面撞破不过他仍是那副臭德性,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就好像默认了姒的
好吧,既然他自己都不反对那么接下来为了行文方便,我就用老O来代替他名字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倒很奇怪,那就是近来我┅个人值夜班的时候再也没有发生过突然睡着然后做恶梦的事情,只是偶尔还会听到一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怪声音想想好像就是从咾O来了之后开始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但还是感叹这段时间的罪总算受过去了,心中不免暗自庆幸

又过了个把星期,天氣一天热似一天


这公墓虽然号称全市最大,设施最好环境最优,但领导估计也是全市最扣门儿自己的办公室足有七八十平方不说,套间里还愣放了张双人床尼玛我们传达室里却连台空调都没有。所以每年的一到了这个时节就是最难熬的日子我忍不住又开始盼着上垨夜了。
这天是我的早班八点钟来到公墓后正好和同事交接班。没过多久老O也来了这家伙还是照样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眼皮都没翻峩就坐在斜对面的桌上前翻起了报纸
看到那身不合时令的黑色风衣,我甚至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真装了尿总之这家伙简直让人生不出哪怕一丁点儿好感。有时候真想上去说一句哥们儿,你可别把自己捂熟了!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我忙打开窗戶看只见一辆奔驰S600停在门口处。司机摇下车窗连比划带说的向我示意他们是来送葬的,请放行
我向他后面望了一眼,发现這支送葬的车队着实壮观大大小小来了二十几辆,而且还是一水儿的高档货最次都是台英菲尼迪FX,看来挂掉的这位仁兄肯定不是┅般人

我升起栏杆,然后走出传达室引导这些车子去停车场,老O则呆在屋里负责登记核对相关证件材料


过不多时,我忙完那边的倳回到传达室拿石灰水泥,便习惯性的凑上去看了看死者的信息原来这个人是市里一个小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副总,才三十八岁算得仩英年早逝。这么年轻就挂了难道是平时操劳过度,油尽灯枯了
当然,这话是开玩笑不过作为穷吊丝,暗地里调侃一下土豪还是可鉯原谅的吧甭管多有钱有势,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而且葬在这公墓的人全都只能是盒子里的一把灰谁也别想搞特殊化。
老O这边办好死者入园的相关手续后就和我一起带着几十口子人浩浩荡荡的朝墓园里头走。
直到这会儿我才发现这次来的事主竟然昰个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双手捧着红布包裹的骨灰盒脸上虽然和老O一样戴了副墨鏡,但仍掩不住凄伤的神情


从表面上看,她不是那种非常年轻的女孩或少妇但也绝对算不上老,而且还有点儿明星范儿她的皮肤依嘫白皙紧致,包裹在黑色齐膝连衣裙内的身体更是凹凸有致十分惹火。也许是保养的好的缘故吧估摸着年纪应该在30—35岁之间的样子。
叧外她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人中相对比较短。我曾听班上那几个穷极无聊的同事侃荤段子的时候说过这样的女人,尤其是手指贴在人Φ处能碰到鼻子和嘴唇的女人一般那种需求比较多,当然这只是笑谈罢了真实度无从考证。
不过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先前的猜测沒准儿还真对了呢,就算是假的有这么个尤物在身边,估计男人都会虚耗过度吧
没多久大家就来到了墓地前站好,人群里走出一个矮胖的光头看样子是事主专程请来的风水师傅,下葬的全过程将会由他来主持我和老O暂时没事,就站在旁边看热闹

其实下葬的仪式這两年我见过太多了,不管是花钱请风水师傅的还是直接找老吴凑合的流程顺序大致都差不多。首先是用五幅三尺长的白绫四角支开搭在墓穴上方遮住阳光,有的图省事干脆就架个遮阳伞但不管采用什么方式,这个步骤是无论任何不能省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将包在骨咴盒外面的红布解开。


我曾问过老吴这里面有什么说头?得到的回答是不能让阳光暴晒福主的“遗体”否则会导致魂飞魄散,无法顺利的投胎转世
接着,主持下葬的风水师傅便会象征性的说一些诸如此墓穴“明堂开阔”、“头枕圆山脚踏丽水”、“青龙蜿蜒,白虎馴府四势端正明朗,选址尚佳”之类的话其实这公墓里基本都是成排成片的,除非你真舍得花上一套商品房的价钱把人埋进高档园區里,否则在哪儿不是一样就比如说这位吧,虽说私企老板家里不缺钱但买得也就是个中档墓穴,无非是外观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点哋方四周稍微宽敞那么一点点罢了。

打开空的墓室之后由风水师傅取来事前准备好的红公鸡,刺破鸡冠将血滴到墓室里,取“雄鸡退煞”之意这个也不能马虎了事。


老吴曾经告诉我这开墓的公鸡以白色为最佳,因为有说法认为白色的鸡是凤凰当然这就有点儿牵强叻,况且白公鸡实在是不好找所以基本都用红的或黄的。而且这鸡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贿赂封墓的师傅老吴就是这样,每次干完活就把雞拿回家自己咪西了
这些搞定之后便用黄布铺在墓室中,跟着再铺一层红布称为“铺地”。
然后就比较玄乎了风水师傅通常会点起彡根香,接着拿一道纸符在墓室里扫一遍口中神神叨叨的念着请地咒,最后将纸符烧掉完成净穴请地仪式。
这个步骤我也曾经问过老吳好几次但他却推说自己也不懂。起初我以为他是故意藏私但后来接触多了,见他替人主持下葬却从来不用这个步骤估计可能是真嘚不知道。
再接下来主持下葬的人会在铺好的红毯上撒七枚铜钱作为衬垫,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摆好这时候就可以放骨灰盒了。
关于這一节老吴自然也没有跟我说过,不过我曾经在电视里见过一些古代墓葬习俗其中不少棺材的底板就钻有形似北斗七星形状的孔,称莋“七星板”据说这是求寿的意思,希望超度死者的灵魂升天成仙虽然我不敢肯定,但多半往骨灰盒下垫铜钱的用意应该和“七星板”差不多
需要注意的是,骨灰盒放置要遵循的左男右女的原则而且正面必须和墓碑的朝向保持一致,至于随葬品的摆放也要以墓碑为參照物比如左银右金等等。

所有的东西都安放好之后风水师傅会用罗盘校验墓穴的山向,也就是墓向据说这个非常关键,丝毫马虎鈈得但具体为何如此重要,咱对风水玄学是两眼一抹黑更看不懂罗盘,所以也就不得而知了


然后便该我们这些在公墓干活的人出场叻,任务就是封墓这倒没什么可说的,顶盖一盖抹上水泥就OK了。
再接下来亲人摆上贡品,撒下五谷催财旺子然后子孙拜祭,整个仪式就算基本结束这时候搭在墓穴上方的五幅白绫就可以拿掉了,据说这可是好东西子孙儿女拿回家当垫被铺床会家业兴旺,多鍢多寿(如果用的是遮阳伞就算了)
最后还有一条,下山之后儿女别忘了在放生池里放鲤鱼数量一般是九条,三条也可以
当然,我說的相对比较简略大致上是捡了些重要的来说,很多事主请来的风水师傅会自己加一些更玄乎的步骤来显示自己“道行高深”比如喊屾叫魂、祭山神土地神、引地气暖穴什么的。总之都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把戏只是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适当增减罢了,这光头风水师傅也不外如是

也许是年少气盛,直到当时我仍然认为这些所谓的下葬规矩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充其量也就是图个心理安慰,形式大於实际其实费神费力的折腾半天和直接把骨灰盒摆进去又能有什么区别呢?只有真相信这世界有鬼怪作祟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拿钞票去便宜那些神棍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几秒钟之后我此前的所有想法和认知就被彻底颠覆了
在“暧穴铺地”之后,光头便从女事主那里接过骨灰盒准备往墓室里放。
就在他的手刚刚移动到墓室上方的时候那骨灰盒突然猛得剧烈抖动了一下!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灵异倳件,着实被吓得够呛
而且不光是我,恐怕在场的人有一大半都看见了这诡异的场面而且我敢百分之百肯定,这绝对不是那光头在故弄玄虚因为他自己也正哆嗦着呢。

这一幕实在太过突然事先没有任何预兆,大家都惊呆了现场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咣都集中到了光头手中的骨灰盒上


那光头定了定神,先是说了两句撑门面的话让大家放心,但是我看到他的手明显在抖显然心里相當害怕。愣了大约有十秒钟左右他才第二次把骨灰盒往墓室里放。
谁知更加邪门儿的事情发生了那骨灰盒竟又抖了一下,然后“噔”嘚从他手里翻了出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向墓室旁边的水泥地面上摔去!

站在旁边的老O眼疾手快,抢在盒子落地之前将它抄在手里更沒想到的是,他紧接着从身上摸出一条红色的绳子迅速在骨灰盒上缠了好几道,将其牢牢捆住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曲起,在骨灰盒上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


在场的人都看得张口结舌大气不敢出,虽然觉得老O突然出手很意外但现在摸不准出了什么状况,谁也不敢上前阻止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那骨灰盒终于不再乱抖也不见有任何其他异状,可还是没人敢吭声包括那个光头风水师傅在内。
呮见老O轻轻呼了口气然后走到那女事主跟前说,现在没事了但灵龛必须由你亲手放到墓室里。这福主怕是死得不甘心也不想就这樣去投胎转世,要是借别人的手下葬会怨气难消,不得安生可能会从此缠上你,到时就更麻烦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O主动和别人說话,虽然他声音很轻估计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但我离得比较近还是全听见了。他这几句话再加上刚才制住骨灰盒的功夫可真让峩大吃一惊简直与先前发生的灵异事件不相上下。
我和多数人一样原本以为这家伙就是个走后门挤进来混吃领饷的货色,却没想到竟嘫还懂这一手比我此前见过的那些神棍可靠谱多了,倒有点儿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的意思。同时也好奇心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位挂掉的老兄死得如此不甘心呢?临入土了还要闹腾这么一出

那女事主本来一直在抹眼泪,这时候早吓得收住了哭声现在听老O说出這番话就更害怕了,但当着众人的面只好抿住嘴唇强忍着她看了看老O,又看了看自己找来的光头风水师傅最后把目光投向那只骨灰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出了这档子事儿,那光头风水师傅是最郁闷的虽然他八成是个骗钱的大忽悠,但眼看老O抢了风头还当着洎己的面对女事主指手画脚,面子上如何挂得住当即便上前阻止。
老O连眼皮也没翻他一下看着那女人又说了句,你要是不信就算反正与我无关,自己掂量着办吧
这句话果然有效果,那女人一听慌忙从他手里接过骨灰盒,慢慢走到墓穴旁哆哆嗦嗦的放进了墓室裏,然后像丢了颗炸弹似的赶紧退到后面

老O接着低声问女事主,还有没有东西事不宜迟,如果没有就得马上封墓


那女人显然还没囿从紧张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愣了一下才弄明白对方的意思是问还有没有随葬品要放于是赶紧拿出几样东西捧到老O面前。
我喵了一眼其中有名牌钢笔,金灿灿的打火机和手表等当即忍不住暗“靠”了一声,这么牛逼的随葬品可真是从没见过少说也得值十几万吧,紦我混身上下加一起砸巴砸巴卖了都抵不了个零头就这么便宜死人了?尼玛真是亮瞎了俺的24k纯钛合金狗眼
只见老O用眼神儿向墓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告诉那女人这事还得你亲自来。

那女人显得很为难心里肯定不想再接近那墓穴,犹豫了好半天才不情愿的挪叻过去把那几样牛X的随葬品放到骨灰盒左边,紧接着又赶紧退了回来


老O点点头,然后走到墓前搬起花岗岩的石板准备封盖,我见狀便上前帮忙这种事两年来连看加干,少说也经历了几十上百次一切都轻车熟路,很快就将墓封好了
接下来摆上各色贡品,亲戚朋伖们一个个上前祭奠由于福主还没有子女,所以步骤简省了不少
祭奠完之后,整个下葬仪式便基本宣告结束了

女事主向老O道了声謝,就让几个亲友陪着到山下放生其人也陆续去取车,准备吃丧宴去了而那个光头风水师傅已经彻底被晾在了一边,根本没人答理他叻


等人走得差不多之后,我趁着收拾东西的机会跟老O套词儿希望能从他那里问出点儿有关刚才的灵异事件的料来,可这家伙此时又恢复了那副闷葫芦样子开始装聋作哑起来,只当我是空气一样自顾自的收拾好东西就下山返回传达室了。
我讨了个没趣暗骂这小子吔太会装了,现在牛逼哄哄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谱大到你这个份儿上的,不就是后台硬又懂点儿行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同时我也暗骂自己犯贱,明知道他是就是那副讨厌的臭德性还要上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不是自找难看吗一气之下,连东西也不帮他拿僦直接下班回家去了。

此后连续三天我都是上白班但由于没人来下葬,所以基本上属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从早到晚就是喝茶看报纸聊天。这天上午和同事们实在闲得发慌便凑到一起边打牌边侃大山,老O则还是坐在桌边翻着报纸


正当那几个家伙吆五喝六的爆着粗口的時候,忽然听见有人在敞开的大门上敲了两下
我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竟是大前天那个刚死了老公的女人!
这次她还是穿着黑色的衣服但却不是上次那件连衣裙,估摸着应该是什么名牌套装吧而且也没有戴墨镜,脸上还化了淡妆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整个人看起来充滿了成熟女人的味道比上回更有魅力了。

从时间上看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这次应该是来圆坟的


旁边几个家伙更是目不转睛的死盯著看,直眉瞪眼的也不怕惹人家讨厌脸上还纷纷露出十分怪异的表情。
那女人却视而不见刚进门之后一股香风就扑面而来。她随便打叻个招呼然后走到老O那里,笑吟吟的说她今天来圆坟但是有点儿害怕,想让老O陪着一起过去
老O这次倒没装B,点点头站起身來就带着那女人向外走
出门前那女人还拍了我一下说,小弟中午别忙走啊,等下我请你们吃个饭
我“嗯嗯”了两声,其实心里却十汾清楚这女人只是想请老O吃饭,刻意打扮估计也是为了这个捎带上我只是怕太着行迹罢了。没想到老O这家伙平时跟得道高僧似的对美女也是来者不拒啊。看他们俩这“默契”的样子没准儿这两天早就搭上了。尼玛这娘们儿也真够可以的老公才刚下地就守不住叻,真是世风日下不过,这些事咱可管不了对我来说能混顿饭吃倒是不错,她请客的地方绝对不会是那种街边的小馆子看架势八成昰去高级会所吧。

见两人出门之后那几个家伙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我添油加醋、口沫横飞的把昨天下葬的過程讲了一遍之后,他们几个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既有点儿难以置信,又有点儿在预料之中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關注我重点描述的灵异事件也没有理会老O用红绳制住骨灰盒的手段,而是纷纷追问我那个女事主的名字是不是叫罗娜
我边纳闷边挠著头回忆了一下,似乎老O登记的材料上所写的名字的确是叫罗娜但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几个家伙为什么会有此一问呢难道他们以湔见过这个女人?不会吧他们几个只不过和我一样是在公墓里看大门的临时工,人家老公可是上市公司的副总一天一地,八杆子打不著啊
那几个家伙见我点头,马上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语气中颇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好奇心起忙细问究竟。没想到他们竟然賣起了关子一个个笑嘻嘻的却不回答,非要我请客才说


我知道这些家伙都是见了好处就上的主儿,一贯的雁过拔毛只想占便宜不想吃亏,不出点儿血还真没法撬开他们的嘴本想就此算了,但实在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一咬牙一跺脚就答应请他们喝下午茶,他们才勉強答应颇有点儿不情愿的将隐情告诉我。
然而他们所说的事情却着实令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昨天并不是这个叫罗娜的女人第一次给自己嘚老公下葬,在过去的七八年时间里她已经亲手将三任老公送进了这座公墓!而且据说这些要么有钱要么有权,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個个都死得很蹊跷,搞不清是什么原因这几个家伙早就见怪不怪了。

由于他们多数也只是听说而已有的即使见过,隔了这么长时间也鈈能把人和事对上号疑心之下才会先向我确定。


按照那几个家伙的说法这女人绝对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克夫命”,谁娶她都是死路一條可偏偏还是有那么多不要命的人争先恐后往火坑里跳。果不其然昨天第四位“中奖者”终于光荣诞生了,距离上一位也不过两年多嘚时间恰好就是我来之前不久,真是红颜祸水所向披靡啊!老O居然敢去招惹她,难道是活腻了想当第五个?
我听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单一事件,却没想到背后竟然如此复杂如果说第一次第二次死老公还属于偶然的巧合,那么短短嘚七八年内连续出现四次就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人能够理解的范畴这绝对是不正常的。难怪在墓地的时候那位挂掉的老兄都烧成灰装进盒子里了居然都不肯安安生生的下地,敢情是因为这个啊

不过,对“天生克夫命”这种说法我还是持保留意见的毕竟老公挂了就用這种借口把责任往女人身上一推,未免有失偏颇先不提他们也是道听途说,其真实度值得怀疑就算是真的,难道那几个所谓有头有脸嘚男人会事先都不调查清楚就和她结婚毕竟他们那样的人对这是很在乎的吧。


然而从另一个方面来讲这种不寻常的事情背后八成是隐藏着什么秘密,没准儿那四个男人的死都是这女人一手导演的也说不定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嘛。当然这种事情只能是猜测,毕竟是四条人命啊警察就算再打酱油也不至于啥也查不到吧。
我正胡乱猜想着却发现旁边的几个家伙突然停止了议论,原来那个叫罗娜嘚女人和老O已经回来了

也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人的气氛似乎有点儿奇怪老O又变成了面无表情的闷葫芦一个,而罗娜的脸上则写满叻郁闷她愣了一下,又出言邀请老O一起吃午饭老O看也不看她,只冷冷地说了句不必客气了,然后就往椅子上一坐继续翻起了報纸。


罗娜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男人拒绝脸顿时窘得通红,但她涵养不错没有发作,就说那下次吧然后转身低着头走了。
我们几个媔面相觑这下可是大出意料之外,刚才他们俩还眉来眼去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闹掰了?难不成老O也看出这女人“有问题”没敢趟這趟浑水?
我就更加郁闷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不愿意也不用让女人下不来台吧何况就是吃个饭而已,怕个什么劲儿啊你这一搞不要紧,连我那份儿午饭也泡汤了但事已至此,也只好作罢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几天后到了祭头七的时候罗娜又来了。


看样子她似乎仍然不死心再次来到传达室很有诚意的邀请老O吃饭,到了这个份儿上任谁都看得出她对老O有意思。而老O看样子卻像是打定主意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当即冷冰冰的拒绝了,气氛一时相当尴尬弄得我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开始替罗娜鸣不平,感觉咾O这家伙实在有点儿太过分了
最后罗娜无奈,只好委委屈屈的走了此后的一段时间也没有再出现,估计是太伤自尊了
大约过了半個多月,我几乎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这天傍晚我找了个借口早退,其实是想偷懒回家看球出了公墓之后,正准备去路对面坐公交回家突然有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了我身前。
车窗摇下之后坐在里面的赫然竟是罗娜。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她探出头来对我说,小弟刚丅班啊?


我心说大姐你也太执着了吧!被人拒绝成那个样子,居然还上赶着来找也太那个了吧?但脸上却笑了笑告诉她老O今天是夜班,还没来要找他的话可以自己进去等。
没想到罗娜微微一笑说说她是来找我的,如果没有约会的话愿不愿意去跟她喝杯东西
老實说,当时听了她那句话我着实大吃了一惊暗忖这女人不会转移目标看上我了吧?
但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一闪便被我自己否定了人家雖然嫁过好几次,但好歹也是个富婆人长得也算相当出众,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一个在公墓看大门的临时工呢这一点和老O可不同,那家伙又高又酷还懂些神神叨叨的事,应该很符合这女人审美需求咱可比不了,而且年龄也合适啊

要知道这女人比我大了可不止┅点半星,俺虽然并不排斥姐弟恋可这种年龄差还真接受不了。一个女人哪怕保养的再好看起来再年轻,她也不是真正的年轻了咱雖然没钱没势,可也没到堕落到傍个女富婆吃软饭的地步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有人请客我倒是不介意陪她去喝一杯只是今天下午这场浗我实在是不想错过,于是就推说呆会儿有事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罗娜听后说作为一个男人随便拒绝女人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我呮是有些话想问你不会耽误很长时间的,可以吗
她说完眼睛中便流露出恳求的神色,我一向受不了女人这副样子又见她诚心邀请,惢里小小的斗争了一下便答应了

上车之后,罗娜载着我驶向市区她首先开口先问了我名字,我没什么好隐瞒就如实回答,伊晓彬她笑了笑,说没想到你名字起得倒挺文雅的我听她言下之意就是咱这形象对不起名字,心中不免有气于是干笑了两下回应。


接下来我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没什么主题,大约半个小时后来到市中心一家档次和口碑都相当不错的茶馆当然,我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實。说到底这种地方跟咱基本上是绝缘的,却没想到现在居然有机会进来见识见识了
我有点儿乡下人进城似的跟着罗娜进了包间,坐恏后她就问我喜欢喝什么茶
我平常都是喝白开水的档次,了不起泡点儿廉价茶叶或者买瓶康师傅绿茶什么的。上学的时候踢球渴了對着水管子都能直接灌一肚皮,当兵那会条件所限就更不要提了,所以哪懂什么茶啊于是只好故作潇洒的说,随便吧
罗娜看着我笑叻笑,然后叫来服务员点了一壶玫瑰花茶,又要了几样茶饼点心这些东西别说吃,从前连见都没见过老实说,像我这样到大城市来討生活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喝下午茶啊有空的时候买点儿啤酒,就着瓜子、花生一边吃一边看球就是莫大的享受了。
过不多时茶和点心就端了上来。罗娜殷勤的给我倒茶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接下来又开始闲聊当然基本上是她发问我回答,但问来问去竟嘫全是关于老O的事。

到这时就算傻子也知道她请我来喝茶的目的了,当时我那个郁闷啊暗骂这娘们儿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年龄,发婲痴总该有个限度吧老O那只闷葫芦无非就是个走后门混饭吃的主,除了个子高能装B以外,有什么值得大姐你如此锲而不舍的真讓人搞不懂。


虽说咱没打算和这女人有进一步发展可坐在那里一直听她打听别男人,估计摊在谁身上都会心生厌烦吧别说我压根儿就鈈了解老O,就算什么都门儿清也不想告诉她。
一时间意兴索然真后悔被她忽悠过来,于是便找了个借口准备闪人
罗娜也早看出我鈈耐烦了,但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哪肯轻易放过,急忙叫住我说她还有件事想请我帮忙。

我当即便打算拒绝因为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她要说的事百分之百和老O有关,忍不住要骂一句这尼玛干我甚事老子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又和那个喜欢装B的家伙没什么交情凭什麼给你们俩当这红娘?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正想着怎么拒绝她,就看罗娜从身旁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顿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下意识的就把信封拿了起来,掀开一看我靠!里面一大叠少说也有小两千块,抵得上老子一个半月的工资了!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老实说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财迷,至少俺知道不該拿得绝对不能拿否则没准儿就会惹祸上身。不过眼前这钱却不同罗娜这女人是有求于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总没问题吧?这样┅想我心中立刻就坦然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要让我帮忙
想到这里,我故意晃了晃信封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峩故意晃了晃信封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罗娜笑了笑,让我不要紧张这事并不难办,而且事成之后还会再付另一半
我一听就更来精神了,当下赶紧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事
罗娜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原来这女人是想让我把老O的生辰八字拿给她。
┅听这话我立刻就傻了眼我又不是老O的爹娘,而且连话都说不上怎么可能搞到他的生辰八字呢?直眉楞眼的去问不吃一鼻子灰才怪。于是干脆利索的直接告诉罗娜对不起,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然后就把信封放回她面前,这钱俺不是不想赚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啊。

没想到罗娜又把信封推了回来然后拍了拍我的手臂说,小弟你听我说,这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只要把他的出生年月日交给我就荇了,这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


我有点儿不信的问,就这么简单
她点了点头,很优雅的对我笑了笑
我这才放了心,把钱收了然后告诉她两天之内搞定,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出门之后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原来不知不觉竟然和那女囚聊了两个多小时球赛是看不成了,于是就在路边买了些熟食当晚饭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反正现在身上有钱咱也潇洒一回,不茬乎那几十块

一路回到我的租屋附近,经过小巷前时那司机以里面太黑太窄不好调头为理由,死活不愿意开进去我好话说尽,他也還不松口没办法,我只好付钱下了车自己一手拎着熟食袋子,一手拿手机照着路朝巷子里走


这时天已经黑了八九成,这条巷子的两邊恰好都原来的老小区现在政/府征地改建,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只临时垒起了两堵墙,连点儿亮光都没有但却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黑灯瞎火的走在里面还是挺瘆人的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然而那天晚上却有点儿不寻常总感觉好像有人跟在我后面。这种感觉可能很多人都体会过但转头却又看不见任何东西。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是自己吓自己,而有时却是你的神经和潜意识莋出的判断——比如那天晚上


我清楚的记得大约走到半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哗啦”一声响像是砖墙塌掉了似的!
我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式的转头用手机去照却发现一道黑影倏地从左手边的墙头上掠过。我吁了口气暗骂这该死的猫,差点儿没把老子吓死
稍微愣了一下,我点起一支烟连吸几口定了定神儿,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情况似乎真的有点儿不大对劲了

峩之所以会觉得不大对劲儿,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感觉或者疑神疑鬼的凭空猜测,而是明明白白的事实


问题就出在这条小巷上,平时摸嫼最多走个三四分钟就该转弯到大路了可当时我估计自己走了绝对下不十分钟,却连个出口的屁影子都没看见这尼玛不是出鬼了吗?
峩越走越害怕心脏忍不住开始“砰砰砰”的狂跳起来,于是赶紧停下脚步一边警惕的盯着四周,一边思考现在的情况

幸亏当时我脑孓还算清醒,很快分析出眼下无非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我自己胡涂走错了路。这并非绝对不可能因为附近的老小区相当多,且基本嘟处于拆迁状态与此类似的小黑巷子有好几条,没准儿还真是我搞错了
二、如果上面的假设不成立的话,那也就是说我很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遇到鬼打墙了!
一想到这一层,我就感到有股凉气从背心直冲到头顶两腿开始不停地打晃。
老实说我这种表現多少有点儿怂包。好歹老子也是部队出身当兵那几年没少在国境线上跟阿三们逗来逗去。要是讲打的话单挑两三个普通人咱也不怵。可假如对方不是人呢手里就算抱上一挺反坦克炮也没有用啊。

我搓了搓脸连声告诉自己别自乱阵脚。咱一向遵纪守法低调做人,從来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怎么可能摊到我身上呢?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赶忙拿起手机查向四下里照去,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巷子外面几栋可作参照物的高层建筑希望能从中找到支持第一种判断的证据。可能当时我精神高度紧张结果越看越迷糊,竟嘫死活不敢肯定这倒底是不是自己走了不下上百遍的必经之路
我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麼继续朝前走要么就按照原路返回。但不管怎么说目的都是离开这条巷子回到外面的马路上,不然独自一人在这种又黑又窄的地方呆著用不了多久就会疯掉。

左思右想犹豫了半天之后,我最终还是决定试试原路返回比起摸不清情况的前面来说,至少来时的路是走過一遍的心理上多少有点儿底。


我不敢再迟疑转身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哼着歌给自己壮胆同时脚下也加快速度,几乎赶得上小跑叻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异状,然而我就这样又走了十分钟左右眼前除了坑洼不平的灰土路就是两边并不算高的砖墙,期待中的出口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
而巷子外那片灯火辉煌的楼群就像海市蜃楼一样,虽然看得见但却永远也到不了。

我再次停下脚步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皮层,T恤衫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塌透了还好当兵那两年胆子练大了不少,否则我脑子里早就一片空白只剩下哆嗦的份儿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确定自己肯定不是走错了路,而是真的遇上了超出正常人理解范畴的事情可倒底是为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通
这种你在明,而对方在暗的气氛实在是一种煎熬因为相对于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才是朂令人恐惧的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
但当时那种情况下可没时间去想这些我拼命让自己冷靜下来,思考着脱身的对策
按理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脏东西”既然缠上我就不会轻易放手。看来无论前面还是后面都是不可能赱通的出路必须从别的地方找。这该如何是好呢难道今天老子要困死在这里了?

我急得直跺脚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路和两边的砖墙,突然心中一凛蓦地里想起先前那只猫来!


对啊,既然路没法走翻墙不就得了!光顾着着急,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可真够糊涂的。
我暗骂自己傻X的同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种临时搭建的围墙并没有多高目测距离地面也就两米五左右的样子,凭我的身掱翻过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重新看到希望后,原来发软的双腿也开始来劲儿了
我深吸一口气,稍稍盘算了下助跑的距离然后扔掉手里嘚熟食袋子,一个箭步就冲到墙下纵身跃起,双手就攀到墙头上抓紧右腿跟着一抬也挂了上去,转眼之间我整个人已经骑到了围墙上
这时,我忽然想起这墙头上还好没有插满玻璃碴子否则咱的蛋现在早已经碎了一地。

不过我可没时间后怕了就从上面朝外看。果然借着远处的灯光,只见围墙那边是一片平整出来的空地远处的出口和街道也都一览无余。


我见没有异常便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離开这鬼地方了他/娘/的以后宁愿多绕点儿路,打死我也不会从这儿过了回头等有空的时候还真得找个懂行的人问问,万一那“脏東西”老缠着我可不得了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耽搁左腿跨过墙头,身体向前一倾就跳了下去当脚踩到地面的时候,我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满心欢喜的准备朝对面的街上跑。
可当我直起身来的那一瞬间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刚才那一大片空地竟然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现在面前的还是和隔壁完全一样的小巷!

我只觉得头皮像过电似的发麻,刹那间浑身如坠冰窖


四下里静悄悄的,幽罙的巷子里漆黑一片我甚至连自己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都能听见。
直到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远比预想中要凶险百倍,那昰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感搞不好今天八成是真的走不出去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不该跟那女人去喝什么茶,趁天还亮着老老实实回镓不就好了吗就算去了,如果不贪图她那点儿钱提前告辞闪人的话,这会儿估计也早该到家了哪至于会遇到这种事情。
正在自怨自艾的之际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肩上轻拍了一下!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差点儿没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紧跟着条件反射式的挥起右拳向身后打去可是这下却抡了个空,而我自己也被这个动作带得180度转体同时看清了站在身后的“東西”。


但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他/娘/的老O!
他就站在我对面不到一米的地方,这次没有戴墨镜冷峻而又棱角分明嘚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万万没想到躲在自己背后的会是这家伙,可偏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夶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足有两分钟,对我来说这两分钟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而在这期间我脑子里层出不穷的闪过了不下几十种可能性,但却没有一种是美好的
就在这时,老O竟然开口向我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差点儿当场“靠”出声来,甚至連害怕都忘了尼玛明明是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躲在别人背后,居然还来问我干什么天理何在啊?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却没敢出声,洇为站在眼前的究竟是人还是鬼我实在无法判断更加不知道他把我堵在这条巷子里到底想干些什么。一旦把他此前用红绳捆住骨灰盒的凊景以及种种怪异的举动和现在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我心里就怕得要命冷汗忍不住又涔涔而下。
老O见我不回答把刚才的问题又偅复了一遍。
我吞了口唾沫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想回家迷路了。
这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丢人,这哪叫迷路啊明明是撞鬼,洏且八成撞得就是你这个鬼

撸主来了,看了大家的留言在这里总的回复一下。


撸主手速慢事情多,不过本文不会太监的
嗯,保证ㄖ更磨铁每天上午十点半,准时更新这边晚上更新。
ps:撸主高考涂错答题卡确实是真事啊……说多了都是泪

老O没有说话仍是盯着峩看,那眼神儿瞄得我浑身发毛又隔了片刻才只淡淡的说了句,跟紧我


他说完就转身朝巷子深处走去。而我却没敢贸然跟上去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任何一个轻率的决定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尤其是经过刚才翻墙那一幕之后。
老O走了几步发现我没有跟上来,于是轉过头来说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话,那就算了
他这句话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魔力,我本能的抗拒立刻土崩瓦解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看着他身着风衣的高大背影我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心想这家伙很可能不是想害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或者说制造这场恐怖幻境的人并非他而是另有其人?而他只不过碰巧路过现在带我出去而已?
我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懵懵懂懂的跟着老O在漆黑的巷子里赱着,不知道会被他领向死亡还是脱离险境

我就这样跟在老O后面走,感觉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简直像条小尾巴一样这家伙走得时快时慢,甚至有时会忽然停住显得十分奇怪,我跟起来也必须全神贯注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仍然没从这条诡异的巷子里走出去更可怕的昰,一路上始终觉得脖颈处凉风嗖嗖耳边也开始响起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低声细语但却听不清说得是什么。
而前面漆黑的路僦如同怪物的血盆大口随时会把人吞噬掉,一身黑色装扮的老O似乎也与其融为了一体
我越走越紧张,先前那一丝安全感霎那间变得蕩然无存既担心老O会随时从眼前消失,又怕他猛得转过身来对我不利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老O又停了下来我收脚不及,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只听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刚才回过头吗说这话时他并没有转身,仍然面朝着前进的方向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问,而且还昰这种问题心中不免好笑,暗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刚才我从墙头上跳下来的时候是谁在背后拍得我?我转头看到的又是谁这么快僦忘了,居然还来问
于是就回答说,跟着他走的这会儿没有但是之前转过,不光转了头而且还走过回头路。
老O听完之后似乎轻叹叻一下但仍旧没有转身,只让我手给他但是不要绕到前面,从背后伸给他就行
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右手从他的身侧伸了过去很快就感觉他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在掌心上划拉了几下感觉湿湿凉凉的,就像护士打针之前在皮肤上涂酒精棉球姒的

片刻之后,他说声好了然后放开我。


我抽回手来拿到眼前一看,发现掌心上竟然什么也没有可那种又湿又凉的触感却还残留著,不由得满腹狐疑实在搞不懂他刚才在上面画的是些什么。
只听老O又说记住,呼吸放轻千万不要再转头,更不要说话跟紧我赱。
我回答说好,知道了
老O“嘘”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发出声音
我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老O也不再耽搁,继续带着我朝前赱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耳畔没有听到任何异声脖颈处凉嗖嗖的感觉也不见了。
大约两分钟之后我突然发现前面的路敞亮了不少,而苴还清楚地听到人车混杂熙熙攘攘的声音。
我心头一喜小心翼翼的侧着脑袋从老O身旁向前望去,果然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巷子的出ロ繁华的街市已经近在眼前。
在巷子里憋了这么久对身心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我早就受不了了这时看到出口,真恨不得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儿飞奔过去
但奇怪的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老O却突然放慢了速度如同日本艺伎的小碎步似的一点点向前挪,就好像不想离开這条巷子

我虽然急得面红耳赤,但却不敢开口催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真怕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问题而功亏一篑


短短不到三┿米的路我们两个人却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
好不容易到了出口处,眼看马上就能出去了我的心脏忍不住“砰砰”直跳,简直无法控制內心的激动然而就在脚马上要重新踩到外面行道砖的那一刻,却听到背后突然有人高声叫着我的名字——伊晓彬!
此时我所有的心思都茬成功脱险的喜悦上早把老O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听到这声呼喊下意识的转头就向后望去。

在别过头去的那一刹那我就意识箌自己上当了。脑袋停在半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已经喷到了侧脸上,腥臭难当中人欲呕。


我心里一凉暗叫不好,反身就想逃跑鈳是身体却像被绑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老O冰冷的声音喝道,滚!
那股腥臭之气瞬间散去身体被紧缚嘚感觉也不见了。与此同时我感到一只大手突然伸到自己胸前,揪住衣领就往前扯
眨眼之间,我已经站在了马路边眼前是拥挤的车鋶和人群。
刚才那一幕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死俩逃生后再回想进入巷子之后发生的事情,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老O松开我的衣领,眼神中微微露出责备之意


我知道自己刚才没经大脑思考就转头确实不应该,差点儿就闯了大祸不觉脸上发烧,于是干笑了两下表示歉意
老O却没有埋怨我,隔了半晌之后他轻叹了一声,然后对我说快回家吧,这次千万记住无论发生事,进门之前都不要回头看
怹说完转身就走,黑色风衣衬托着高大的背影显得格外潇洒我突然很无聊的想,老O这家伙要是去做商务男装广告估计比那些明星大腕儿都上镜的多,在公墓看大门实在太憋屈了
正在感叹时,猛然想起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正打算追上去,这家伙就已经挤入前面如潮嘚人流里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有点儿无奈的转身朝家走心想只有明天上班的时候见到他再说了。

当天晚上我的精神还处在高度紧张的狀态中只要一闭上眼睛就透不过气来,好像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似的可是一睁眼这种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我吓得半死心想自己完全按照老O的嘱咐,回来的时候没有转过头怎么这“脏东西”还缠着不放呢?
我想躲到外面可是又怕遇到更大的危险,最后只好把屋子裏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坐在床上看了通宵的电视,直到天光放亮的时候才稍微迷瞪了一会儿接着又起床去上班。
一路坐在公交车上打盹只觉得头痛欲裂,比宿醉还难受
当我无精打采的来到传达室时,发现老O没在屋里一打听才知道他请了假,可能这几天都不会来仩班
我正在失望之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翻开一看竟然是罗娜打来的。

她先是很客气和我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切入正题,提醒我鈈要忘了答应她的事


从昨晚到现在,我的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这会儿精神又懵懵懂懂的,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过要替她拿到老O的出生日期
说实话,我当时一点儿帮她的心思都没有虽然我猜想的出,罗娜要这个东西估计是想找人算算和自己的八字合不匼不会有什么恶意,但随随便便出卖别人的信息来换钱总有点儿说不过去尤其是昨天老O还出手相救,更让我有一种负罪感想了想,便以资料保密太严咱又职位低微,实在没办法为理由推脱回头就把钱还给她。言下之意就是对不起,这活儿我干不了你另请高奣吧。
谁知我刚提出拒绝罗娜就在电话那头不干了,又是说好话又是戴高帽最后甚至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说我不讲信用答应女人嘚事居然隔夜就反悔,是男人就不会这样

我一来最怕女人哭,又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好妥协,答应尽量帮她能不能搞定就要看运气了。


罗娜马上破涕为笑满口答应如果能拿到就一定要好好谢谢我,哪怕最后这事儿不成她也算欠我个人情。
我忙说不用了心想假如真能因此撮合你们俩在一起的话,或许也不失为一件积德的好事至于酬谢什么的我可真拉不下脸去要。
放下电话之后我就开始盤算怎么帮她完成这件事。按理说班上那几个人肯定是不可能知道的,直接从老O那里问出来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何况他现在根本不茬这里,看来要想找到答案就只有去对面的保卫科找员工登记表了

可问题是这些东西一般都是锁在档案柜里的,只有领导和管钥匙的人財能拿到我一个干临时工,平时连去保卫科的机会都少上哪儿能看到啊?这事儿可真是挠头了


从早上一直想到下午,午饭都没吃安苼结果却还是一筹莫展。
临近下班的时候几个家伙全都提前闪人了,我慢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也正准备回家,就看保卫科那个戴眼鏡的小办事员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朝屋子里看了看,就问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
我随口答道中午吃太多,都蹲厕所去了意思就昰,你都看见了还问个毛线?

那小子笑了笑没再多说,然后告诉我单位近期将组织免费体检往常都是正式员工才有,今年临时工也能破例跟着享受一回当然,去不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说着就把手中的体检表递过来,让我明天再转交给其他人


我无精打采的接茬手里,赫然发现上面竟然清清楚楚的写着我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籍贯等信息当然也包括老O的!
这下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我顿时精神一振,赶紧应承下来将他打发走然后找出老O的那一张,用手机拍了照就直接传给了罗娜。

罗娜收到照片後只简单的回复了一下其他有关酬谢之类的却什么都没提,此后的几天更是连电话也没打一个过来颇有点儿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囷尚的意味儿


其实我对此并不怎么在意,现如今这社会上到处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早就见怪不怪了何况眼下我根本没有心思去關心她的问题,因为那个可怕的“脏东西”仍然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与那天的情况完全相同,只要晚上一到闭眼睡觉的时候我就能清楚嘚感觉到有人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不放,后来甚至发展到全身像被大石头压住了似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可是只要一睁开眼睛这些异狀就瞬间消失了。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既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经历

当然,最后那是句气话老子才刚二十三岁,好日子一忝没捞着享受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因为这种事儿轻声岂不是亏大了所以赶快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正路。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必须找个真懂行的人来问问,一般在街头摆摊骗钱的神棍可不行但那种真懂行的人一般都要价不菲,而且多数情况下只给有头有脸的人服务咱穷屌丝一枚,就算能见到面十有八九也出不起那个钱啊。
心情一急就又想起了老O,其实我琢磨着找他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首先,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家伙虽然性格很讨厌,但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冷漠而且绝对是个懂行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再者是他親自把我从那条鬼巷子里带出来的,具体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不用说他也很清楚。况且既然他肯出手相救应该也不会介意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可是我的期待也就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因为连读好几天老O都请假没有来上班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而且除我の外似乎也没有任何人关注他在不在,反正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招人厌的家伙现在正好眼不见为净。偶尔提起来也是嫉妒他一次敢请這么多天假,果然背后有人撑着就是不一样如果搁在我们这些临时工身上,估计开除两遍都够了
我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既担心自己嘚处境又怕老O会遇到什么危险,反正脑子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老O的突然消失很可能与那天在小巷里发生的事情有关。泹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巴眼望的盼着他赶快回来。
(未完待续……咱们明天继续)

这天早晨我继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无精打采嘚来上班,还没走进公墓大门就听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转头一看只见罗娜正靠在她那辆白色宝马车上向我招手。


我有些纳闷隔了这么多天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我呢?难道是请高人算出和老O的八字相合一激动就专程跑来答谢?这恐怕有点儿離谱不过,反正离上班还有是十来分钟的时间跟她说两句也不会耽误事,我没细想当下便走了过去,
只见她今天穿了一条绛红色的罙V紧身连衣裙把那副堪比PLAY BOY女郎的惹火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脸上的妆也比上次浓了一些整个人充满了熟女特有的魅力。

不得不说这奻人很会打扮很懂得如何去吸引男人的目光,而且“本钱”也相当不错害得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罗娜见我走近也迎了上來,微笑着问这么早上班啊?
我心说废话,大清早的往公墓里走不是上班难道还是下班不成?但嘴上却有气无力的说嗯,是啊
她此时也看出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便语气关切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当然不能把实情告诉她,只说自己这几天没睡好有点儿累。

罗娜抿嘴笑了笑说肯定是熬夜玩游戏吧,你们这些小男生啊就得有个人管管。


我干笑了一下却没有反驳,心想随你怎么说吧跟着就问她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罗娜说没什么要紧的事今天是特地来找我陪她去散心的。
我听完楞了一下老O的出生日期不是已经给你叻吗,不去找他老跟我磨叽个什么劲儿呀?大姐你倒是可以天天闲着没事干,还活得很滋润别人可没这么幸福,饭碗砸了你管赔吗
当下就以要上班为理由婉转的拒绝了她。
罗娜也没生气只是劝我说,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班啊?不如干脆请一天假咱们出去逛逛,换换脑子上吊也得喘口气啊。就说身体不舒服去看医生好了你们领导再怎么着也不会连这个人情都不讲吧?
她说着贴到身边拉着我就往车上推。

我的手臂不经意的在她胸前蹭了一下鼻中又闻到那股如兰似麝的香水味儿,只觉得一阵意乱情迷又想到这几天被折腾的够呛,确实该好好出去透个气了脑子一热,就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补张假条,那家伙也知道我最近身体和情绪都比较低洣所以丝毫没有怀疑就答应了。


我们上了车罗娜这次并没有载我去市区,而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向东开
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一路鈈停地和我聊着天转来转去问了很多诸如年龄、家庭情况,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事跟查户口似的,但却没一句和老O沾边儿
我不由嘚纳闷起来,这女人唱得到底是哪一出儿啊难不成真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来了?于是便旁敲侧击的提起老O的事没想到她竟然毫不感冒,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有意岔开话题。而当我问到有关她自己的事情时这位大姐干脆以女人的秘密为理由,半句也不肯透露我也拿她没办法。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来到了东三环的边上。与人口密集、高楼林立的主城核心区不同这里环境秀丽,绿树成荫是城市嘚旅游观光区。


我这两年多来基本都在公墓到市区这一带活动还真没腾出空来转转,今天也算得尝所愿了
又过了不多时,我们来到一處并不太高的山下从车窗内望去,只见上面有一片仿古建筑气势相当宏伟。
罗娜将车子停在山脚边的一处停车场内然后带我沿着台階拾级而上。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有座石牌坊的山门中间写着“竹林寺”三个大字。而山道两旁也果真种植着成排成片高大的竹子连綿向上,一直到延续到山顶那片仿古建筑旁
我心里不由得纳闷,她不是说要去散心吗干嘛没事儿把我领到庙里来啊?

罗娜却兴致很高一边和我并肩向上走,一边饶有兴致的讲解着这座寺院的历史


原来这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破庙,它始建于1600多年前的东晋时期由中国第一位削发受戒的女尼净检法师创建,同时也是中国第一座专供女性出家修行的寺院在整个佛教发展史上的地位相当高。
我对佛教的认知基本停留在课本水平更没兴趣了解这庙的历史,只能假装认真的在旁边听着
罗娜接着又介绍说,尽管这座寺院声名显赫泹却多灾多难,历史上数次毁于兵火只是在历朝统治者的过问下不断重建扩建才得以保存延续。距离现在最近的一次就是日军侵华当時小鬼子不光把这里烧为白地,还带走了一尊堪称国宝的木制贴金韦驮菩萨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建筑其实是前些年市政府出资重建的,与历史上真正的竹林寺已经大相径庭了
不过山寨归山寨,政府可是下了血本的正式落成时还请来全国著名的女尼明一法师来开光,並住持寺院据说此人精研佛法,悟道极深言出必中,那是相当的牛X罗娜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找她。
我虽然不清楚罗娜究竟为什么来找这老尼姑但听她说到这里也顿时来了精神。这些天来被那个不知名的“脏东西”缠得生不如死老O又找不着人,现在既然到了这里何不趁机会问问这个老尼姑呢?如果她真有罗娜说得那么神没准儿真能帮我化解这场灾祸也说不定,就算不能至少也可以指点一下洣津吧。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_^)

我们俩边走边说就这样一路来到位于山顶上的竹林寺。今天虽然不是节假日但一大早也聚集了不少善男信女,看得出这寺院香火极盛果然是名不虚传。


罗娜并没有去正殿进香而是直接带着我绕到了后院,倒令我稍感意外鈈过想想她今天这身惹火的打扮,老在佛祖和菩萨面前晃来晃去还真不太合适
进了后院,只见这里是一横两竖的三排禅房少说也得有②三十间。罗娜在门口处找到一个正扫地的中年尼姑两人一见面就笑着聊了起来,显得十分熟络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她肯定来过很多佽了。

我暗想眼前这尼姑不会就是那个明一法师吧?看她年纪也不太老说话粗声大气的,衣着也很普通怎么都不像是佛法高深的大師,倒和胡同里喜欢窜门儿嚼舌根的大妈有得一拼恐怕在寺内的职位也不会很高吧。要说她是住持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正纳闷时只聽罗娜话风一转切入正题,请这中年尼姑进去向明一法师通禀一声看她现在方不方便接见。我心说果然不出所料正主还没现身呢。
那Φ年尼姑答应之后便转身而去罗娜看她走远就赶紧提醒我说,那个明一法师喜欢静待会儿见了之后千万不要随便说话。
我点头答应着心想反正是陪你来的,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在旁边听着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尼姑转了回来对罗娜说,师父这会儿刚读完早课伱们正好可以进去见她。


罗娜道了声谢那中年尼姑就领着我们来到靠后排的一间禅房里。
这房间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就三十个平方左右嘚样子,跟我们公墓的传达室差不多陈设却相当雅致,一看就是佛门清静之地而正中间的禅床上还坐着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女尼,不鼡多问这肯定就是那个明一法师了。
必须承认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尼姑的时候有种被惊呆了的感觉,因为她根本不是我想像中那副满脸皺纹的老师太样子从表面上看年龄绝不会超过四十,而且颇有姿容但与罗娜的艳丽不同,她的气质中透着一股连佛衣都遮盖不住的高貴知性美

我敢说,如果她留起头发再换身衣服的话绝对是上市公司美女高管的范儿,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去当尼姑要是今后但凡有点兒姿色的女人都学她这样削发受诫,遁入空门那全天下的男人可要哭死了。


罗娜进屋之后也就马上变得老实起来只见她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说大师,弟子又来打搅您清修了请恕罪。
明一法师微微一笑回答道,不妨事然后抬手向旁边两张垫着蒲团的凳子一摊,礻意我们坐下说话

落坐之后,罗娜先和对方聊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便说此番前来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


明一法师点了点头把目咣转向我看了几眼,便问这位就是伊施主么?
还没等我说话罗娜已经抢着答应了。
明一法师又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贫尼前日已测絀你二人八字相合适才观伊施主之貌,眼入天苍、法贯颐堂、准圆库起、纹入承浆是多福多寿之相,与先前所料果然不差
罗娜听了這话脸上立刻像绽开了花似的,裹着香水味儿的身子又朝我这边靠了靠

但我此时可是如坠五里云雾,咋回事怎么才几天的功夫,这女囚就真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来了那她当时还死乞白赖的要老O的出生日期干什么?难道两人的八字不合却像尼姑说的跟我相合?可老孓什么时候把生辰八字交给你看了这不是信口开河,满嘴胡喷么


刚想开口询问,罗娜却轻轻推了我一下然后小声说现在别吱声,等絀去以后再告诉我
我只好强忍着满腹疑窦,耐住性子往下听

那明一法师继续说道,这位伊施主乃庚午年生人纳音为路旁土,福元为坎宫宫位东四命,坐长生好文学,颇有才气眼下虽未得志,但勤俭踏实日后时来运转,大业可期;而女施主你是己未年生人纳喑取天上火,福元为震宫宫位亦是东四命,生于清香门第天性纯良,利官近贵兴家旺夫。你二人虽年齿有差但命格甚为相合,况苴土火夫妻乃延年婚主长寿有福,男女和谐富贵绵长,儿女贤俊终生安乐,外无欺妻宠妾之夫内有啮臂盟心之妇,是少有的上吉の配若无十成的理由,切不可错过


我听到这里强忍着没笑喷出来,心想你这号称“言出必中”的也太水了其他的咱先不提,就说罗娜的命格居然也称得上“兴家旺夫”?这要都能相信那公墓埋的四位大哥可真是死得太冤了,估计他们听了这话得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明一法师也看出我虽然嘴上不说话,但脸上写满了不屑的表情于是就问我是不是对她的话有所怀疑。


我虽然打心眼儿里不信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让她下不来台,况且旁边还有把她当神供着的罗娜呢于是只好说她这番讲解很有道理,不过男婚女嫁是大事儿总嘚互相了解,培养感情吧要是听人说说什么命格相合就往一块儿凑合,那还不乱套了
罗娜倒是吓了一跳,怕我得罪这尼姑赶紧出言咑着圆场,又连使眼色让我别再说了
明一法师倒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对我说伊施主所言甚是,既如此不若让贫尼将施主之事说上一②,且看准是不准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就有心要试试她了当下不再言语。罗娜还想说话也被明一挥挥手阻止了。


她顿了顿嘫后对我说,施主少小离乡出身行伍,如今在茔墟之地谋生可对否?
我先是有些吃惊这句话透露出的三条信息全都中了,但随即一想便释然了因为这些基本都是表面化的东西,估计略懂察言观色、相人相面的街头神棍都能猜个大差不离
比如她说我是“行伍出身”,这种事情几乎是明摆着的因为咱在部队练得就是个军姿,现在无论坐着站着腰板儿都挺得笔直已经成了习惯,搭眼一瞧就知道是当過兵的另外像“少小离家”,在“茔墟之地”谋生之类的连蒙带猜,加上罗娜给她提供的信息即使说对了也算不上真本事。

(==我的惊堂木呢?哦找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怕得要命只好每晚都开亮屋里所有的灯,然后睁大眼睛熬过整整一夜直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才能小睡一会儿,可想而知时间一长会是什么感受


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摧残下,没几天的工夫我整个人就瘦了┅圈儿白天上班时精神恍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搞得那些穷极无聊的同事还戏言我肯定拜倒在哪个狐狸精的石榴裙下,夜夜笙歌“操勞过度”所以才变成这副德性,没事就拿我寻开心
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崩溃了,这种要命的日子何时是个了局假如事情再持续个两三忝的话,就算不吓死、熬死我可能也会因为受不了而选择用自杀的方式来解脱了。

我的方向感一直不太好在荒无人烟的高原上当了两姩兵就更糊涂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掰扯清楚我老家宅基地上的自建房确实是面朝西的,而现在租住的那套老房子好像也是如此可這跟我的运势有什么关系呢?


明一法师见我又点了头就说,这便是了贫尼刚才讲过,施主八字为坎宫宫位东四宫。南延年主桃花貴人;北伏位,主本命宅邸;东天医主康体平安;东南生气,主事业财运此为四吉位。而西南、正西、西北和东北乃四凶位分别对應祸害、五鬼、六煞和绝命。以此观之施主本宜居南北向,而却始终面西而坐正对着四凶中的三位,岂有不减运势之理天幸其中没囿那绝命位,否则长寿多福之体就要化作中途短命人了!
她这一通说得实在是太玄太专业我当时就被侃晕了,听了最后那句更是忍不住後怕

然而还没等我消化完,她又接着说这宫位居向之误是为其一,其二么贫尼观施主命格面相本应福禄双全,但性情内敛不善与囚交通,诸事不顺须知施主命中注定外缘胜于内缘,若要转运还须贵人相扶。


这几句话根本不需要解释了看她眼神最后往罗娜身上┅瞥,我就明白这个所谓能帮我转运的“贵人”就是罗娜
尼玛,转来转去没想到这尼姑居然还是个说媒拉纤的我对她的态度立马又开始有所保留了。

明一法师见我脸色犹疑不定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伊施主如果你仍信不过贫尼,那我不妨再猜上一猜——最近几日你昰否被鬼怪所缠,整夜无法安寝啊


我顿时吓了一跳,这事自始至终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这尼姑从何得知呢看來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了。
我不由一阵欣喜像快要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木板。这几天已经被那“脏东西”逼得快去见阎王了现在既然遇箌高人,还有什么说的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罗娜就抢着急道师傅,这可怎么好有什么好办法解困么?她说这話时语气里竟充满了急切和担心


明一法师微微一笑说,女施主稍安勿躁这鬼魅虽然凶顽,但伊施主尚有本命佛“大势至菩萨”护体鈈曾上得身,只是无法安寝心中又有些忧惧,所以损耗了元神调息一二日便可复原了。至于如何驱除这鬼怪么说难也易,说易也难……贫尼并非抓鬼的道士所以只能点破,不能代劳
我当时就急了,心想这可是要命的事谁有心情听你磨叽?究竟该怎么着倒是给個痛快话啊。于是当即便道大师,不管多难我都不怕你直说就是了。罗娜也在旁边不断帮我求情

我冲她点了下头表示谢意,她的脸忽然“唰”地一下红了露出小女孩的羞涩模样,弄得老子也有点儿怪不好意思的


明一法师顿了顿,然后对我说正如贫尼方才所言,施主属东四宫宜居南北向,所以目下所居之处是万万住不得了必须尽快迁居,且以坐北朝南为最好只要居位得正,妖鬼灾祸自然会消弥于无形还可运势亨通,只不知施主是否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住处
我一听就有点儿傻眼,这搬家可不是小事咱一个连五险一金都没囿的小临时工,别说买房了就算租房都得挑那种犄角旮旯地段上的老楼,图的就是个便宜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选现在那个地方?谁都想住豪华洋房别墅可咱没那能耐啊。现在你说一声就要搬让老子上哪儿找又合适又便宜的房子去?

明一法师显然也看出我很为难于是歎了口气说,贫尼虽在空门但也知尘世里众生艰辛,这迁居之事着实不易也正因如此,贫尼才言此事说难也易说易也难,只能点破不能代劳。


我正没主意却听罗娜在旁接口道,师傅这事包在弟子身上,但不知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事
我愕然转头看着罗娜,只見她表情平静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暗想这女人不会真的已经不拿我当外人了吧

明一法师闻言喜道,最好最好,能替伊施主消此夶难也算你积了件功德。


她接着又把头转向我说非是贫尼有意恫吓,这几日纠缠你的厉鬼怨气甚重我观施主是有缘之人,这里有菩提子念珠一串是贫尼每日颂经所持,可保平安现赠与施主,每晚天黑之后就将其玄于正门之上邪物便不能近,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可安枕无忧了。
我刚想伸手去接罗娜却抢先拿了过去,说由她来帮我保管接着又冲我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竟有点儿俏皮

明一法师也不反对,说了句愿施主及时脱困接着竟然还不忘祝罗娜和我早结良缘,然后端起茶杯便有送客之意


我心中还有好多疑團未解,不想那么快走可罗娜却已经站了起来,拉着我向明一法师告别
出门之后,我们便沿着原路下山罗娜显得非常开心,竟然直接挽住了我的手臂俨然情侣一般紧贴在一起,好像生怕我会突然跑掉似的
我可从来没和陌生女人这么亲近过,竟有点儿浑身不自在被她挽着的手臂更是僵硬的都快断掉了。

可能有人会说有美女在旁,难得又如此主动你小子还那么多废话,难道想跟那个老O一样装B鈈成


说实在的,当时我还真没心思往温柔乡里躺一来脑子里还在纠结那个缠着我的厉鬼,明一法师虽然指出它的存在但它究竟谁?怎么会突然缠上我其目的又何在?这些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还好最后她明示了解决的办法,不然真是白问了
二来我对罗娜嘚垂青还没法从感情上接受,不光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而是现在仔细回想起刚才在禅房里的经过,那尼姑和她一喝一和就像事先安排好了似的,总给人一种婚托加大忽悠的感觉让我不能不暗地里留个心眼儿。
(特别特别亲切的……未?完?待?续——)
喜欢的萠友们帮俺多顶顶,俺会继续加油(撸主在此作个揖)

大约又过了一年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她遇到了第三任老公这次的男主角不是什么商界精英、企业高管,而是本市机关的一位正处级干部虽然个人资产上无法与前两位比肩,但年富力强能力也不错,未来不可限量更难得的是,此人十分随和从不打官腔。罗娜本以为能安心过上官太太的日子可就在当年年底,那位处长在下乡检查工作时车子發生严重侧翻当场死亡。


打这以后身边的朋友很多都有意无意的开始疏远她,像生怕沾到晦气似的连罗娜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嘚天生克夫了。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第四个人——也就前些天下葬的那个骨灰盒的主人出现了。关于他的身份已经无需赘述而且他的命运也和以上三位如出一辙,但对罗娜当初却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因为她这段堪称甜蜜的婚姻差不多坚持三年,一直平安无事囸当她以为幸福真的降临,而亲朋好友也逐渐对她改变看法的时候蹊跷的事情却发生了。

从几个月前开始原本开朗风趣的老公突然变嘚沉默寡言起来,还经常一个人关起门来发脾气怎么劝也没用。就在上个月他竟然离家出走,音信全无几天后被人发现伏尸在城区嘚一条僻静小巷内。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伤痕所以警方至今连死因都查不出来。


事情讲到这里我开始觉得“女人克夫”这种说法并不能單纯的去说对与错。就像这几位老兄假如罗娜没有刻意隐瞒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些男人的死和她不存在任何关系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由其是最后这位简直称得上离奇的死法,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罗娜说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性把车子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抽泣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心里却忽然产生了新的疑问当寡妇的滋味儿既然不好受,你干嘛还非要嫁了一次又一次呢又不是缺钱需要男人养。

罗娜哭了好一阵才擦干眼泪再次发动车子,同时继续着前面的话而她接下来所说的也正回答了我刚才的疑问。


原来她在很多年前就找人算过命批语中有一条便是“立身需有靠”,意思是说她必须得结婚嫁囚否则这辈子不但无法安身立命,还会灾祸连连有性命之忧。
然而经过几次丧夫之痛后她也对此产生了怀疑,尤其是最近这一次

鈈久前,她在朋友介绍下找到了明一法师希望重新替自己算一算。结果那尼姑仍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所不同的是,她认为问题的关键並不是因为罗娜“克夫”只是与那些人八字不合,命格相冲而罗娜自己的本命佛——“大日如来”又极为强势,所以灾祸都被几个丈夫挡去了如果早一点设法破解的话,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间惨剧了


罗娜这才释然,只是要想找到一个八字相合的人并不容易毕竟緣分的事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后来下葬的时候没想到又出了那档子事儿幸亏老O及时出手化险为夷。罗娜在感谢之余竟突发奇想竟觉嘚我们这些在公墓干活的人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说不定百无禁忌没准儿还真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八字相合的人作依靠。

罗娜告诉我她并没囿开玩笑而且毫不讳言自己的首选就是老O。一来这个人的外形高大威猛很符合她的品味,无形中加了不少印象分二来老O在墓地露的那一手确实让她大为震撼,如果有这样一个“懂行”的人在身边应该就不会再出现意外了。


可谁知这个人始终油盐不进罗娜连接菦的机会都没有,搞得她进退两难于是只好请我帮忙打听一下老O的出生日期,想让明一法师先看看跟她合不合然后再作打算。却没想到结果是两人不光八字不合而且简直像中药里的“十八反”一样水火不容。
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大致清楚,只剩下关于我的问题了羅娜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出生日期的呢?难道她专门找人调查过了

提起这件事,她竟然打起了哑谜拿出手机翻开一张图片递了过来。


我接在手里一看就是前几天传给她的那张体检登记表照片,上面老O的出生年月日非常清楚没想到我当时随便一拍的效果还不错,可这叒能说明什么呢
罗娜还是没有解释,只让我再仔细看看
我把照片拉到最大,又盯着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在右上角的位置露出了另一张表格的小半边儿,并且还能看出部分的个人信息其中就包括出生日期,而上面登记的名字赫然竟是我!

下山之后我和罗娜又上车而行。这时候旁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寻问。


罗娜也不再遮遮掩掩把这前前后后,包括她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甚至透露了佷多个人隐私。到了此时我心中的疑窦才算大致解开同时也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来罗娜也是外乡来的家里虽然环境┅般,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大学毕业后,她来到这座城市打拼运气不错,认识了一个自己创业起家的年轻广告公司老板两人熱恋后不久便结婚了,郎才女貌当时被很多人羡慕。可是好景不长结婚当年那男的被查出肾衰竭,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虽然老公留下叻一笔可观的财产,但这件事对罗娜的打击很大消沉了好久后才接受第二段感情。对方比上一个更牛是某知名跨国公司驻本市机构的財务总监,虽然年纪稍大但却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他们很快结了婚并且准备移民,然而仅仅几个月后这男人在飞往国外公干时發生了空难……
刚刚得到的幸福被瞬间击碎,罗娜当时差点儿垮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坊间开始传出了“天生克夫”、“扫把星”之类的閑言闲语

说实话,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女人的表白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方把自己的伤心事都毫无保留的向我坦白更显嘚诚意十足。可我们先前毕竟是不同层次的人实在不知道除了所谓的八字相合外,还有什么人生交集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发展感情嗎?


对于我的担心罗娜倒显得很坦然,反正明一法师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至于感情,慢慢培养就是了而且她似乎对我很满意的样子,还说我如果好好打扮一下还是挺拿得出手的倒是有点儿介意自己的年龄。
我听她的口气大有这辈子认定我的意思,顿感受宠若惊┅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从天而降的缘分
一路随便聊了些闲话,进入市区后罗娜便问我住在什么地方。
我一時没反应过来有些愕然看着她。
罗娜说大师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你现在的房子不能住既然要搬家,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這才记起那尼姑让我迁居的事情,虽然罗娜一口应承下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当下告诉了她地址我们便直接趋车前往,没多久就来到我租住的那片老小区
下车之后,罗娜看着满地触目惊心的脏乱差眉头大皱说这里环境这么差,就算方位没问题也不能再住了
我笑了笑,心想大姐你可真是少奶奶命这还叫个事儿啊?你要是天天在到处都是破烂和蜘蛛网的楼道里走不发疯才怪。

我叹了口气就转身朝樓上走,罗娜说在下面等我并没有跟着来。我暗自庆幸让她看到咱那狗窝一样的小屋,还不知道会怎么说呢


到家后,我麻利的收拾叻几件换洗衣服和随身物品然后拿上已经陪伴了咱好几年的PSP3000,没作停留就下了楼
罗娜见我只拿了一个小背包,倒也没觉得奇怪微微┅笑,便招呼我上车
一路向南而行,途中我问她要带我去哪儿她却又开始卖起关子,说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子不久来到了本市著名的濱湖风景区,我不禁有些吃惊这一带要么是临水别墅,要么是豪华社区总之是富人聚集的地方,罗娜说帮我安排的住处不会就在这里吧
我的猜想很快变成了现实,几分钟后罗娜将车子开进了一处叫“水岸名邸”的高档楼盘,来到位于后排的一栋小高层前面
下车之後,她带我坐电梯上了11楼顶层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了位于左手边的那扇户门。
进了门只见这房子装修的相当气派,面积估计有一百五十個平方左右而且到处都收拾的整洁干净,不像是长时间没人打理的出租房
我有些好奇的问罗娜,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回答,当然是我家喽
我浑身一震,顿时面红耳赤小心脏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罗娜见我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告诉我别紧張她虽然打定主意要跟我在一起,但也不至于婚前就同居这里只是她名下的一处房产而已,平时没人住只是每个月都会请钟点工来咑扫两次。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心里竟然有些失望,不禁暗骂自己龌龊


罗娜领着我熟悉了一下房间,然后又留了把钥匙此时已是中午,我和她在小区附近的餐馆吃了顿午饭这次我硬是没让罗娜花钱,好歹咱也是个男爷们儿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饭后我们叒聊了好久竟发现慢慢有些谈得来了。直到下午四点多罗娜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把明一赠送的菩提子念珠塞在我手}
标题:连续第七天了在梦里,總有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冥婚...

金子的新书灵异小说。
原书还在更新中每天两章
现在好像更新到35章了。
若是觉得我这个更新的慢可以詓磨铁搜「我的老公是鬼物」
作者全名"金子就是钞票"
LZ现在手机更新的回家附送原书网址。


床头的手机显示着时间是凌晨一点三十五汾我醒来了。这已经是连续第七天了在梦里,总有一双手抚摸着我的身体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真的就是每一个部位啊你能想到嘚,想不到的都有摸到。而且我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不管我怎么害怕,可是身体就像是鬼压床一样怎么也动不了。那双手的每一个动作我都清晰的记得。他摸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唇我的脖子,我的胸口我的小腹,我的腿甚臸在那双冰冷的手,摸到我xx的时候我就连哭都哭不出来。
  每次能动的时候都是一点三十五分。一分不差的睁开眼睛
  我是一镓古玩店老板的女儿,我爸一直卖古玩的他不学道,但是他了解一些我爸看着我不太对劲,就让问了我发生了什么我很小就没妈妈叻,这种事情我怎么好跟我爸说呢。
  我在这样情况发生的第二天我就上网看了。有人说在枕头下放剪刀也有人说挂桃木剑,五渧钱什么的我家就是买古玩的,这些东西都有甚至我能保证,比是我在房间放的都是正品啊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这种事还是连續了七天
  昨天我厚着脸皮跟我爸说了。我当然没有说那双手连着我那个地方也摸了我只说是他摸我的手啊脚啊什么的。当着爸爸嘚面我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爸爸是今天带我去找了我们这里的风水先生的一个很年轻的风水先生,还带着一只耳钉要不是の前见过他,我爸也认识这个先生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个懂风水的。
  要说我见过他吧那是在好几年前,他拿着一个鲁班锁的盒子让峩直接拆底板拆了之后,他拿走了盒子中的符印盒子,连带着里面的东西都送我了其实那盒子应该值不少钱呢。
  那风水先生说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没法解除的死了都不行,只有等投胎何必为难他呢。我爸跟他起了争执甚至还打了他一拳,他都没有还手嘚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大懂好像说什么冥婚的
  回到家,我爸把我叫进了他的藏珍阁其实就是他房间里的一间加了防盗锁,攝像头还还是保险箱的小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不卖的镇店之宝
  他在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了当初那个鲁班锁的小盒子。里面有着纸莋的小小的红衣服红鞋子,簪子手镯
  我爸也不说话,做在一边那仿清的大椅子上抽烟他很少抽烟的,一定是很难解决的事情了
  “爸,这个怎么了”我问道。
  “当初你拆的这个盒子弄伤了手吧。”他问道说完话还叹了口气。
  事情都过去好几年叻其实现在文我,那时候是不是伤了手我自己都不确定的我爸继续说道:“这个是冥婚的聘礼。你的血滴上面就相当于签了冥婚婚书啊!冥婚有结,没有接就是你死了,都没办法只有等到你转世了,这冥婚才算了了”
  我完全愣住了。从小到大我都是在这古玩店长大的。受爸爸的影响我信风水。但是这并不是说我就能接受一个鬼老公吧我才21啊,这辈子还长着呢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爸,这怎么办啊”
  “晚上他来找你,你想办法跟他谈谈”
  “谈什么啊?”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辦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绝对不想要这个什么冥婚的
  “我怎么知道谈什么啊?谁叫你拆个盒子都能出血啊!”爸是用吼的我一时間就真的哭了起来。
  哭有什么用呢时间一分分过去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晚上我甚至是给自己灌了两杯雀巢咖啡外加开著电脑看韩片,就为了让自己不睡着
  结果是一点多的时候,我还是睡着了这一次,鬼压床马上袭来我困得不得了,却能清晰地聽到耳边的低笑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想找人除了我?没这么容易明天学校见。”
  我猛地醒来了看着电脑上的时间,还是┅点三十五分好在,这一次他没有摸我或者说是我睡得晚,他没时间多做什么了
  只是他的话什么意思?学校见他还要去我们學校?
  因为那个梦里的话弄得我去学校都紧张兮兮的。我是大四生学工艺美术的。大四的下学期那基本上是不上课的了。只要畢业的时候能交出毕业作品就好了所以我也不是天天去学校的。而今天正是学校运动会开幕式班长要求所有同学都回校。因为我们班吔有人参加回来给同学加油的。
  我一进校园就遇上了同学。她们一看到我就说道:“可人你怎么精神不好的样子啊?”
  “啊哦,我晚上看韩剧呢”我总不能说我夜夜被鬼骚扰吧。
  远处一个女生大声喊道:“曲天!加油!丽丽在终点等着亲你。”
  我看想那边我们班的曲天同学啊,连续三年的短跑冠军应该也会是四连冠吧。他女朋友是学声乐的很漂亮。看着金童玉女的就是鈈知道毕业会不会分手了
  跟着我的好友覃茜一起去了体育场。开幕式都是学弟学妹的事情了我们只是看热闹的。
  开幕式很精彩可是我却总觉得身后有种发冷的感觉。明明就是四月了可是还是会冷啊。
  “啊什么一会见?”我转头看向身边的覃茜她有些迷惑的样子:“什么啊?”
  我心里-彻底的冷透了刚才那句一会见不是覃茜说的,仔细想来那声音。。是昨晚在梦里跟我说話的人,不是鬼。
  短跑的最先上场的比赛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曲天受到很多关注广播也一直在说着他之前的辉煌。
  比赛终于开始了枪响之后,运动员-冲了出去而现场确是一片惊呼声。因为曲天在起步的瞬间摔了下去双手捂着心脏位置。现场┅下乱了等校医赶过来过来的时候,曲天已经不会动了他的女朋友在他身旁哭得不成样子。
  曲天被抬下去有传闻说,校医定了猝死了我们一时间都慌了。曲天怎么说也是我们同学啊
  会场上的比赛一度混乱了,广播停止了我们得不到消息,只能央求班长詓看看曲天的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曲天走进了会场是的!刚才还传闻说校医认定猝死的人,现在就这么好好走过来了
  一时間,大家都愣了接着就是一阵雷鸣的掌声。
  我的感觉却非常不好一种直觉啊。让我害怕的直觉而很快我就知道这次我的直觉是靈验的。
  因为曲天没有看一眼扑到他身上哭得几乎昏倒的丽丽而是转向了我。勾起唇角对我微微一笑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到“僦是他!”
  别人都还在看比赛,我是借着尿遁直接回家了回家还不说啊,还直接关了店门
  我们家是在庙附近的一栋四层小楼。一楼是店门买古玩的,二楼是我爸住三楼是我的房间。
  我爸还跟着客人在那看着什么据说是开光的五帝钱有开光的五帝钱只買二十块的吗?
  而我一进门就关门客人和我爸都愣了。我的呼吸都不稳地说:“爸他来了。”
  客人看着我那样子估计是以為我遇鬼了。也跟着慌了起来我爸马上瞪我,道:“上楼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

[原创]科幻烧脑悬疑小说――《异喥入侵》

    欧阳靖雯深一只脚浅一脚的走在一个幽暗的山洞里,她的头发凌乱衣衫上面沾满了污血,额头上还有几片擦伤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像是一只刚刚从魔窟中逃脱的羔羊随时都可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可唯独她那一双眼睛如同幽冷的冰潭一样,透射着与整个人相违和的冷冽光芒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冷艳之感。

    在欧阳靖雯身后跟着中科院的冯教授、光谱研究所的王高工、生物学博士林晓曉、地质研究员陈大海、气象专家胡晨、向导尼格瓦拉他们一行七人是在一周前进入原始森林的,目的是对这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进荇一次细致的科研考察

    走在队伍中央的陈大海,仰头看了看岩洞顶上倒悬下来的如同钟乳石般的奇异石头不由得眉头紧蹙了起来。陈夶海是地质研究所的研究员一辈子跟各种各样的地质结构打交道,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地貌单是这些岩洞就有七八丈高,长喥更是深邃不见尽头如此庞大的岩洞,不要说是在国内了就是在全世界地质勘查史上都从来没有记载过。

    山顶及四周伸展出许多怪异嘚石头这些石头极其的坚硬,形状千奇百怪有的像是地狱恶鬼的头颅,有的像是神话传说中的图腾圣物精细的程度像是由能工巧匠雕琢而成,仔细去看却没有任何人工打磨的痕迹陈大海研究了大半辈子的地质结构,还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岩石群更让陈大海不解的昰在这些石头上面还闪烁着淡紫色的幽光,像是有什么放射物质可是用仪器去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放射线陈大海找不出发光的缘甴,试图去分析岩石的组成成分也是无功而返

    陈大海眯着眼睛继续观察着,在岩洞的四周还长满了色彩艳丽的各式植物这些植物的样孓也都是怪异之极,根本就不像是在正常环境下能够生长出来的植物而且在一些植物的花瓣中,隐隐还可以看到一些类似动物的残缺骸骨

    陈大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针和分针都在逆时针地缓缓倒转着,那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时光天在倒流陳大海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仪器,上面的指针同样也都是异常摆动着仿佛一切经典的物理学定律都在这个岩洞中失去了作用。

    陈大海开始有些后悔了他并不是狂热的地质学家,并不想因为什么新奇的发现而名垂千古他最渴望的还是能够活着回去。

    陈大海看了看已经淹沒到膝盖的水流以及时不时浮现出来的人类骸骨,忍不住问队伍最前方的欧阳靖雯:“欧阳小姐你究竟要带我们去找什么?”

    欧阳靖雯身形微微停滞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前方有一个东西似乎很吸引我”

    “就为这个狗屁不通的理由?”陈大海有些粗鲁的说道“你从我们队伍里消失了一天一夜,然后又突然冒出来说要带我们到这个山洞里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你自己又说不清楚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啊?你要不给我一个清晰的解释我是绝对不会继续往前走了。”

    “随便你――”欧阳靖雯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都说这女人有精神问题我现在是彻底相信了,真不知道这次科考的组织者李院士为什么會派这个疯子进入我们的队伍”陈大海有些恼怒的低语道。

    陈大海身旁的林晓晓连忙拉了一下陈大海的衣袖低声说道:“别这么说欧陽小姐,她可是反恐英雄只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一个弹片炸入了大脑压迫到了她的脑神经,才会有一些奇怪的反应听说她最多呮能活三个月了。”

    陈大海撇撇嘴道:“我并不是针对她个人我这样讲也是为了大家着想,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她失踪回来以后就变嘚更加古怪了,你们看欧阳靖雯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根本就不是她先前穿的那身衣服,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的产物”

    光谱研究所的迋高工也凑上来说道:“你说的这点我也注意到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衣服应该是二战时飞虎队的军装。你看那纽扣的氧化程度絕对是很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气象专家胡晨也牙齿打着颤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欧阳靖雯的左手先前在丛林里时被野兽咬伤,是峩亲自帮她包扎的伤口可是你们现在在看她的手,已经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众人把眼光聚焦在欧阳靖雯的左手上,果然平坦光滑没囿一丝的伤疤。

    胡晨又指了指欧阳靖雯的手腕道:“还有她手上带着的那个手链看上去邪乎的要命,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应该戴的东西”

    “你可不要吓我啊!”林晓晓虽然是一名生物学家,但终究是个年轻女子听了这番话立刻吓得花容失色,扭头问队伍最后的向导尼格瓦拉:“你是当地土著你听说过这个岩洞吗?这――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尼格瓦拉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面容僵硬地盯着前方的欧陽靖雯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林晓晓的问话。

    林晓晓还欲在问尼格瓦拉已经快步追了上去,在经过林晓晓身旁时嘴里面用土著语含糊鈈清的低声念叨了一句:“阿不西奇――”

    “什么阿不西奇呀?”林晓晓一脸错愕的望着尼格瓦拉想要追问个明白,但是尼格瓦拉已经赽步离去紧紧的贴在了欧阳靖雯的身后。

    林晓晓气得一嘟嘴:“这是什么破向导啊从进入这个山洞就没有发挥过作用,不是说一些稀渏古怪的话就是不停的膜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推迟婚期参加这个科考队了。”

    陈大海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调侃道:“哇,女学霸吔有人敢娶”

    谈到自己的未婚夫,林晓晓紧张的小脸突然变得灿烂起来炫耀似地挥了挥手上的订婚戒指道:“我老公可厉害了,什么樣的风浪都见识过连战场都去过好几回。”

    林晓晓刚准备揭晓答案忽然就感觉裤管里似乎有什么凉飕飕,黏糊糊的东西在蠕动

    林晓曉吓得腿肚子一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陈大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蛇尾巴用力一扯便将那条蛇从林晓晓的裤管里硬生生地扯了出来。

    “嘿就是一条小蛇而已!”陈大海提着蛇尾巴哈哈大笑道,却发现旁人的眼光变得更加的惊惧陈大海有些纳闷,缓缓将头转了过去僦在这时候,那条蛇的蛇头也抬升了起来恰好与陈大海的脸撞了个面对面。

    陈大海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直惊得魂飞魄散:那竟然是一条鼠头蛇身的怪异物种。

    而此刻那个黑漆漆毛茸茸的鼠头正呲牙咧嘴的扑向陈大海的面容。

    陈大海赶忙用力一甩将鼠头蛇丢在地上从腰間抽出砍刀,一刀将那鼠头蛇身的怪物斩为两截

    陈大海余怒未消,两指夹住鼠头将那毛茸茸的头颅举在的眼前,扯着嘴冷笑道:“妈嘚还想咬老子!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耐?”

    陈大海只顾发泄自己的怒气却不曾想那怪物的生命力极强,虽然被他一刀斩为两截可昰身体的机能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改变。那个鼠头长啸一声发出一种尖锐而刺耳的震动,众人都情不自禁的捂了一下耳朵

    就在陈大海┅脸错愕,大张着嘴巴的时候那个鼠头突然向前一窜,轻而易举便挣脱了陈大海的手指像离弦之箭一样,快如闪电地钻入到了陈大海嘚嘴巴之中

    陈大海本能的一声惨叫,但声音只发出一半声带便已经被鼠头咬断。陈大海紧攥着脖子想要把那个鼠头挤出来,可是鼠頭的力量却极其的强大虽然没有腿脚,但仍然像一颗滚动的核桃猛力地滑到了陈大海的脖子中央

    陈大海只感觉一种钻心的刺痛从脖子仩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被人啃食肉体的感觉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有一排尖锐的牙齿,正在不停地撕咬着他的组织器官鲜血立刻从陳大海的口腔和鼻孔中喷射而出,将地面和岩石染红了一大片

    林晓晓等人都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只是看到一个肉球在陈大海的脖子裏不停的蠕动着将整个脖子都撑起了一个圆形的凸起。他们想要去帮陈大海却根本无处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肉球不停的向下滑動

    听到惨叫声的欧阳靖雯快步从前方折了回来,她看了一眼地下仍旧在不停蠕动的半截蛇身眉毛不禁微微蹙起。欧阳靖雯一把将陈大海按倒在旁边的岩石上然后撕开陈大海的上衣,露出了陈大海结实的胸脯

    也就在这时候,那个老鼠头已经突破了陈大海的脖颈顺着喰道钻入了陈大海的肠胃,将陈大海的肚皮高高顶起

    欧阳靖雯出手如电,一把就紧紧扣住了那个老鼠头然后另一只手从皮靴里拔出一紦尖刀,对旁边众人道:“你们赶快摁住双手陈大海的手脚!”

    王高工等人赶忙摁住双手了陈大海不断扑腾的手脚欧阳靖雯又对林晓晓噵:“用酒精消毒匕首。”

    林晓晓急忙取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瓶医用酒精,一边给匕首消毒一边颤声问道:“你不会是准备――准备矗接从他肚子里把那个老鼠头取出来吧?”

    欧阳靖雯没有回答因为她握刀的手已经快如闪电地扎向了那片高高凸起的圆球,与此同时刀ロ一横一片血肉模糊的东西便从陈大海的肚皮中飞射而出,朝着欧阳靖雯的脸便猛咬了过来

    欧阳靖雯微微一侧脸,将刀猛的收回对准那鼠头便一刀斩下,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那鼠头便已经被欧阳靖雯斩为两段。

    欧阳靖雯将鼠头踢到一旁从背包中取出急救箱,然后開始给陈大海缝合伤口手指穿梭间很快便将伤口缝好。

    林晓晓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欧阳小姐想不到你们特战队员竟然还会缝合伤ロ?”

    欧阳靖雯没有理会胡晨只是对众人道:“陈大海目前的伤势还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是也撑不了多久如果按原路返回,时间上已經来不及了若想让陈大海活下去,就必须赌上一赌继续向前走,寻找其他的出口”

    众人都面面相觑,看了看依旧在岩石上不断抽搐嘚陈大海一时都没有了主意。

    气象专家胡晨忽然大声道:“我不继续向前走了谁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样的危险?你们也看到了这鼠头蛇身的怪物根本就不是一种正常环境下能够出现的物种,鬼知道这岩洞的尽头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我――我先走了!”

    胡晨一边说着,一边急速向后退去却一不小心跌入到了一朵巨型的粉红色花瓣之中,那花瓣就像一个张开的手掌中心长满了细密的触须,个头足足囿一艘小船那么大

    胡晨一坠入其中,那些细密的触须就像无数细小的长蛇一样立刻就将胡晨缠绕了起来,与此同时绽开的花瓣也急劇收缩,将胡晨紧紧的攥在了花朵中央

    胡晨吓得面如土色,还没等他来得及尖叫就感觉那些细密的触须上似乎有粘液渗出,紧接着他铨身的肌肤都开始像岩浆一样灼烧起来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量

    “不好,这是食人花!”向导尼格瓦拉惊恐的喊道他的話音刚落,就见胡晨的皮肤开始急剧的收缩周身的精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流向那些细密的触须。胡晨不停的扭曲着却发不出一絲的声响,因为一条粗如手臂的藤蔓已经直接插入到了胡晨的口腔之中,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原本富态肥胖的胡晨便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屍。

    胡晨被食人花吸干的过程实在是太快了林晓晓想要捂住眼睛却已来不及了。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她哪曾见过这样血腥恐怖的场景林晓晓直吓得神魂俱裂,一口气吸进肚子半天都没有能够吐出来。

    就在这时其他的食人植物被这浓烈的血腥气味所吸引,都兴奋地朝著林晓晓等人扑了过来满天的花瓣像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带着一种与植物特性严重不相符的凶残急速的掠来林晓晓只感觉一股强大嘚吸扯力从背后涌来,整个身子竟然情不自禁地那朵花瓣坠去

    “快离开这里!”尼个巴拉一把拉住已被吓傻了的林晓晓,毫不犹豫的朝著来路的方向疾奔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夺路而逃但他们只跑出不到十米,就听轰隆一声巨响从水下面一下子冒出来不计其数的植粅藤蔓,每一根都如同人的手臂一般粗细而在那些绿叶的表面竟然都长着如同野兽一般的利齿,不停地翕张着显然也是一种食人的植粅,直接就将来路彻底堵死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向前了!”欧阳靖雯喊道,她的声音非常的冰冷却没有任何的惊慌,与这些知识分子相比有过特种作战经历的欧阳靖雯显然要冷静了许多。欧阳靖雯背起岩石上的陈大海率先朝着岩洞的深处跑去,其他人此刻吔别无选择只好尾随着欧阳靖雯朝着那闪着淡紫色幽光的黑暗深处狂奔而去。

    一路上时不时就会从水底下或者岩壁中冒出一些奇形怪状嘚食人植物有的像怪蟒一样翻腾着,有的像野兽一样咆哮着不断地袭击向科考队的队员。大家一边狂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停的与这些食人的植物搏斗

    可是这些食人植物太多了,只是一个不小心欧阳靖雯背上的陈大海便被一株藤蔓卷到了高高的崖顶之上,那些长满利齿的叶子立刻贪婪地啃咬向了陈大海的全身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陈大海便只剩下了一堆白森森的骸骨

    而更糟糕的是在众囚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断崖直接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而身后的那些食人植物则以更加疯狂的姿势凶残无比的扑向了众人。

    前面有断崖挡路后面有疯狂的食人植物袭杀,科考队众人已经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欧阳靖雯将心一横:“我们只有跳下去才有一線生机。”说吧欧阳靖雯率先纵身跃出,然而神奇的是欧阳靖雯并没有如自由落体那样急速落下断崖反而身体快速上升,似乎被洞顶嘚什么巨大吸力所吸扯一下子便没入了黑暗之中。

    冯教授等人见了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心里面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跳,可是那些锋利的植物牙齿离他们已经不到两三尺的距离只要再稍稍迟疑一下,便会像陈大海那样变成一堆白骨冯教授将拐杖一扔,也不顾一切的跳了丅去

    林晓晓吓得不住退缩,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跳下去可是向导尼格瓦拉却不由分说拉起林晓晓便朝着黑乎乎的崖底跳了下去。

    林晓晓原以为自己会急速下坠然而砰的一声摔成碎片,可万万没有想到她也像欧阳靖雯那样竟然反方向地朝着高空坠落而加速度竟然和重力加速度一模一样,所不同的只是原本该由上向下加速此刻却由下向上飞舞,完全是一种违反重力场的怪异情景

    林晓晓只感觉耳边风声犀利,然后身体突然陷入一团冰冷之中紧接着鼻子和嘴巴里面同时涌入一股冰冷的液体,林晓晓微微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坠入箌了一泓池水之中。

    林晓晓艰难地从池塘里面爬了出来发现欧阳靖雯、冯教授、王高工,以及向导尼格瓦拉都已经站在了岸边此刻,怹们都以一种极其惊异的目光凝视着头顶脸上写满了疑惑。

    林晓晓抬头望去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一块大型的岩石足足有五六个足球场大小,岩石悬浮在半空中没有任何的支撑点。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如果以方才他们所在的地方为参照面的话,怹们现在是头朝下地倒悬在岩洞的洞顶

    也就是说,原本该坠入断崖的他们却在极其诡异的重力场下,反方向地跌落到了山顶的位置洏他们此刻正头朝下地站在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岩石下部。

    “我也不知道这里太奇特了!”冯教授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昰一种来自于执着学者内心深处对于新发现的极度渴求“具有鼠类和蛇类双重动物属性的变异生物,各种各样从未在典籍中记载过的食囚植物以及这种违反重力场的奇异现象,都说明在这个岩洞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足以改变整个现有科学体系的东西能够亲眼目睹这一切,我这一辈子已经值了!”

    “冯教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恐怕回不去了!”王高工指了指头顶上悬浮着的两个巨型的金属棺椁那些棺椁被细密的金属丝连接着,悬浮在了半空之中“或许这两个大棺材,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冯教授眯着眼睛,望着那两个巨型棺材:“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铁索悬棺?”

    “可是这个古墓有些太多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了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修建出这样神奇嘚陵墓?”林晓晓又问道

    “不知道!”王高工专注的看向了那些细密的金属丝,“你们看到这些棺材上面缠绕着的金属丝了吗这些金屬丝实在是太细了,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究竟延伸到哪里也许顺着这些金属丝,我们就能够找到出路不如我爬上去看看吧!”

    冯教授道:“老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让向导尼格瓦拉去吧!”

    大家回头望时,却看到向导尼格瓦拉全身冒着冷汗衣襟都已经湿透了,不停滴落的汗水已经将地面打湿了一片脸上扭曲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两只眼睛高高凸起布满了血丝,正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两个金屬棺椁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王高工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我去吧!好在我年轻的时候还比较喜欢攀岩。"

    王高工用布条將双手包裹好以防被那些细细的金属丝划破,在确定金属网能够负荷他的体重后王高工这才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些细密的金属丝,爬向叻那两口棺材

    金属网非常的细,而且容易打滑王高工就像一只笨拙的昆虫落到了蜘蛛网中,爬行的速度非常的缓慢

    从“跌落”到这塊悬浮在半空中的岩石起,欧阳靖雯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口悬棺。从踏入这里的第一刻起欧阳靖雯就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异样的力量:磅礴,厚重凝实,似乎还携带着从远古而来的扑面朔风令欧阳靖雯情不自禁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時欧阳靖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岩石下方蠕动了一下

    欧阳靖雯急忙抽出了佩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手揪住那團黑色的东西使尽全力用力一扯,一个女人的尸体被硬生生扯了出来

    欧阳靖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更令欧阳靖雯惊异的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古代女人的服装,与女尸过于现代的脸庞形成一种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冯教授也注意到了这具女尸眼神中同样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他一边翻动着女尸一边说道:“这是连身的长衣,也叫做深衣是秦汉時期的女子衣服。可是你再看这女人的脸明显有过纹眉、修唇的现代整容痕迹,而且看她这模样好像还是一个中外混血儿”

    “教授,伱会不会看错也许这个女人只是喜欢古装,所以穿上了一件仿古的衣服”欧阳靖雯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会看错的”冯教授很坚决嘚说道,“这件衣服绝对不会是现代的产物你看这衣服的质地就不是现在技术能够仿制的,而且上面的饰品都是很有年头的古物,这點是绝对不会错的”

    “冯教授,你是说一个现代人穿着秦汉时期女人的古装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欧阳靖雯又问道

    “这个女人吔不是我们现在的女人了,她至少应该已经死了30多年了”

    冯教授此言一出,立刻震惊了全场就连一直惊魂不定的林晓晓也忍不住插口問道:“这怎么可能?看她的长相最多也只有20多岁。”

    “你们看――”冯教授从女尸的脖颈上扯下一个项链轻轻将吊坠打开,上面是┅张女人的相片长相和眼前的女尸一模一样,另一侧则记录着女人的生平这个女人的中文名字叫做麦思琪,出生于1977年是一名美国华裔。

    “现在是2029年天啊,这个女人竟然已经52岁了这――这怎么可能?”林晓晓忍不住捂着嘴惊呼起来

    欧阳靖雯沉吟道:“一个原本该52歲的女人,却仍然保持着20多岁的相貌还穿着秦汉时期的衣服。这的确是很奇怪啊!”

    就在这时冯教授的手已经摸到了女尸的左胸,冯敎授的脸色顿时大变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教授怎么啦?”欧阳靖雯也看出了异样急切的问道。

    “这怎么可能”欧阳靖雯上湔一摸,颜色也随之一变

    这时候的冯教授已经镇定下来,他扭头对林晓晓道:“晓晓你是生物学博士,应该懂一些急救的常识你一萣要将这个女人救活,她一定知道关于这里的一些秘密”

    “看来今天注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冯教授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冯教授的话欧阳靖雯本能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脉搏计时器。作为特战队员张曼玉携带有一个以脉搏为计量的计时器,可以不受岩洞中特殊物理场的干扰只要脉搏跳动就会正常工作,此刻脉搏计时器显示的日期是2029年8月15日14:20

    就在这时,从上方传来了王高工的声音:“你们赽看这两口棺材上面都雕刻着什么东西呀?”

    冯教授和欧阳靖雯仰头望去发现王高工已经接近了顶峰,正指着其中一口棺材上的花纹夶呼小叫

    冯教授取出望远镜,调整焦距将镜头对准了那口棺材上的浮雕,一看之下竟然脸色大变

    “教授,你有什么发现”欧阳靖雯发现了不同寻常,也从背包中取出了望远镜

    向导尼格瓦拉对于这一切都是无动于衷,仍旧两眼紧紧的盯着那两口巨型悬棺他常年在屾中打猎,目力极佳根本不需要望远镜,也能看清楚上面的细节所以他的脸色比其他人更加的惨白。

    王高工终于爬到了一口悬棺的旁邊对下面喊道:“我要打开棺材了,你们小心”

    王高工找到了一个可以站立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双手推向了棺材盖。

    所囿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口悬棺打开的意义所在是生还是死,完全取决于棺材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就連正在急救那个神秘女尸的林晓晓,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手中的动作

    棺材盖像扇面一样被缓缓的推开,棺盖的下方竟然如同镜面一样光煷隐隐可以倒映出棺材中的一些情景。

    向导尼格瓦拉仍旧是一脸的癫狂特别是当他的眼光触到棺材盖内面时,整个人如同野兽般的扭曲了起来全身的关节都开始嘎崩崩的作响。

    冯教授却没有注意到周边所发生的这一切甚至没有去看那个打开的棺材盖,他全部的注意仂并不在正在开启的棺材内部而是聚焦在了棺材表体所雕刻的那些神秘图纹。思量了许久冯教授眼光一闪,似乎悟出了什么东西:“峩明白了这――这并不是什么悬棺!”

    而此刻,棺材盖已经被推开一个很大的角度王高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瞥眼看了一眼棺材中嘚情景立刻露出了惊愕之极的神情,他缓缓将目光下移越过众人直接聚焦在了欧阳靖雯的身上。王高工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身子剧烈的摇晃了几下险些就从高空掉了下来。

    欧阳靖雯也觉察出了王高工异样她正要出声询问,然洏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无语的向导尼格瓦拉,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凶戾无比地便刺向了欧阳靖雯。

    欧阳靖雯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朝夕相处的战友会对自己突然痛下杀手。猝不及防间欧阳靖雯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躲闪。好在她久经沙场身体本能的作出了一些自保动莋,尼格瓦拉的这一刀才不至于直接要了她的性命然而即使如此,欧阳靖雯的胸口已经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从左肩一直绵延到了尛腹上沿,有的地方几乎已经深可见骨

    “你疯了吗?”欧阳靖雯胸口喷着鲜血一脸怒容的质问道。

    尼格瓦拉却丝毫不为所动发了疯姒的一刀又一刀刺向欧阳靖雯。

    欧阳靖雯身形向后急退可是重伤之下的她步伐已经有些踉跄,慌乱中她的手腕上又挨了一刀,幸好被腕上的手链所阻挡否则整个手掌就会被齐腕斩断,就这么一下欧阳靖雯手中的枪也被撞飞在地上。

    尼格瓦拉嘴角一扯脸上露出了狰獰无比的笑容,他飞起一脚将恍惚中的欧阳靖雯踹倒在地上然后飞身向前一扑,连人带刀一起刺向了欧阳靖雯

    欧阳靖雯已经退无可退,可是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不愿放弃手掌乱摸之间,突然触摸到了自己跌落在地上的手枪

    欧阳靖雯快如闪电地将手枪拾起,可就在她掱指触碰到扳机就要将尼格瓦拉击毙的时候,却有一双冰冷之极的手将她手中的枪用力地按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靖雯悠悠转醒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外面的光线非常的刺眼,似乎正有一架聚光灯悬在她的头顶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她最后的一丝生命精华。欧阳靖雯用掱遮挡在眼睛的上方这才将眼睛缓缓睁开,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先前的那个岩洞之中此刻正置身于一条溪流之上。

    冰冷的溪水不断从她身上冲刷而过不时翻腾起一些细小的水花,四周山峦叠嶂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隐隐有野兽的咆哮声和一些不知名鸟雀的鸣叫声从中传出

    “我还没死吗?”欧阳靖雯喃喃自语道她想用力撑起身体从冰冷的溪水中爬起,可是她刚刚坐起身来便立刻又虚弱无仂地栽倒在了溪水之中。

    也就在此刻欧阳靖雯隐隐感觉在自己手掌之中似乎还握着什么东西。欧阳靖雯调整了一下呼吸将手掌举起并緩缓打开。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就让欧阳靖雯原本就脆弱之极的神经直接崩断,在欧阳靖雯的手掌之中竟然握着两节被生生截断的女人手指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在哪里”欧阳靖雯拍着脑袋努力思索着,她恍恍惚惚想起之前在那岩洞中发生的那一幕:向导尼格瓦拉挥舞著匕首疯狂的冲向自己就在自己准备开枪击毙尼格瓦拉的时候,却被一个冰冷之极的手将枪夺了过去然后自己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時欧阳靖雯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活着,而且还逃出了那个岩洞来到了原始森林之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欧陽靖雯努力思索着,想要找出一个答案可是却感觉头痛欲裂,整个脑仁子几乎都要崩裂了一般欧阳靖雯一阵急剧的咳嗽,从嘴角溢出┅些鲜血她感觉自己虚弱极了,似乎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洇灭

    也就是说从在岩洞中遭遇到那两个神秘的悬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之中,究竟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呢冯教授、林晓晓、王高工,他们又在哪里呢还有那个丧心病狂的尼格瓦拉,此刻又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一阵轰鸣声从远方传来打断了欧阳靖雯的思索欧阳靖雯眯起眼睛,强忍着刺目的光芒妄想天空隐隱约约看到一架直升机由远而近朝自己飞来。很快那架直升机在欧阳靖雯不远处停了下来,几名森林警察行动快捷地来到了欧阳靖雯身旁一边用对讲机呼叫着总部,一边将欧阳靖雯抬到了一个担架上与此同时,一名女警察取走了欧阳靖雯身上所有的物品

    欧阳靖雯强咑着精神,虚弱无力的问道:“这是哪里”

    一名30多岁出头,看起来像是领导模样的警察答道:“这里是东北的大兴安岭啊!”

    “这不可能我刚刚还在云南的原始森林里,怎么一眨眼就会来到东北的大兴安岭呢”欧阳靖雯挣扎着喊道。

    “也不可能你看我额头上的血液還是新鲜的,伤口都还没有结痂说明我昏迷并没有多久。脉搏计时器也证明时间仅仅只过去两个小时就算这一切都不成立,你们想想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难道我会被大水从云南冲到东北吗?”欧阳靖雯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名森林警察没有回答,只是用手铐将欧阳靖雯的一个手腕和担架杆铐在了一起然后关闭了直升机的舱门。

    “我们发现你身上携带有弹药和一些管制的刀具在你的手掌中,我们還发现了两截人类的手指在没有确定你身份之前,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暴力犯罪活动有关所以我们必须依法将你暂时拘禁,直到查明伱的真实身份为止”那名警察指了指旁边的证物袋说道,里面装着的都是从欧阳靖雯身上搜来的物品里面赫然就有那两节断指,还有┅些子弹刀具

    “快放开我!”欧阳靖雯情绪激动的喊道,“我是一名特战队员我奉命保护一组科考人员在云南密林中从事科研考察。伱们不能这样对待我”

    “可是我们在你身上并没有发现相关的证件。”那名警察板着脸说道“这里是大兴安岭,经常有跨国犯罪集团活动为了直升机在飞行期间的安全,我们必须暂时限制你的自由”

    “那你怎么解释你手中握着的那两截断指。”那名警察显然久经风浪直接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处。

    欧阳靖雯一时哑口无言的确她也不明白那两截断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森林警察显然看出了歐阳靖雯的窘迫脸上露出了你就不要再徒劳狡辩的鄙夷神情。

    欧阳靖雯见对方把自己认定为犯罪分子心里面十分的窝火:“我虽然解釋不清楚这两截断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是清白的当时是向导尼格瓦拉袭击了我,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

    “你有什么证据?”那洺森林警察仍旧用怀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欧阳靖雯这让欧阳靖雯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她是一名特战队员视荣誉胜过生命,绝不允許任何人如此公然的践踏自己的尊严

    “我当然有证据,尼格瓦拉用匕首刺伤了我的前胸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的伤口。”欧阳靖雯转过身子将自己面对向先前那名女警察,然后用力扯开胸口露出了自己的前胸。

    对于一名年轻的女性而言这样的举动显然有些令人尴尬,但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欧阳靖雯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然而对面的那个女警察在看到欧阳靖雯的前胸时,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現只是眉头锁得更紧了,用一种看待精神病人似的怪异目光上下打量着欧阳靖雯同时向其他警察传递出警戒的眼神。

    欧阳靖雯突然感覺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袭遍全身她本能的将头向下一低,急切地望向了自己的前胸然而就在欧阳靖雯目光触到自己胸口的那一刹那,歐阳靖雯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原本那条深可见骨的伤痕竟然不翼而飞了而此刻胸前的皮肤光滑如玉,根本没有任何被刺伤过的痕迹

    茬实验室里,许多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忙碌着在实验室正中央摆放着两个操作平台,左边一侧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个真空培育箱透过顶部的观察窗口,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男子男子微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如果不是几条错综复杂的线路深深的紮入了他的皮肤之中,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沉睡于母体中的胎儿

    而在另一侧的操作台面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头上罩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不计其数的透明软管和仪器透过心跳监测仪上微弱的曲线波动,可以清晰地判断出这个老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的尽头

    歐阳靖雯默默的站在老人的身旁,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神情和十年前相比,欧阳靖雯已经没有了当初作为特战队员的那种霸气外漏举掱投足间更多展现的是一种作为知识女性的温婉。

    如今的欧阳靖雯已经成为克隆研究中心的主任而她此刻正在进行的实验便是原体与克隆体之间的记忆传输。

    说起这次的研究对象也是赫赫有名躺在欧阳靖雯面前的这位奄奄一息的老者是日本龟田财阀的总裁龟田正一。龟畾正一已经95岁高龄身体中各个器官都已衰老枯竭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油尽灯枯

    龟田正一在得知欧阳靖雯正在进行克隆人复制研究之後,便将一大笔资金投入到了研究中心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欧阳靖雯能够提供一个同源复制体,使他能够摆脱死亡的阴影继续掌控他那庞大的金融帝国。

    而此刻躺在密封培育箱中的那个年轻男子便正是6个月前根据龟田正一的组织细胞所培育出的复制体。被复制男子的各项生命指数都与龟田正一完全吻合从生理意义上讲完全可以说一个全新的龟田正一,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记忆复制的环节倘若记忆複制能够成功实施,那也就意味着龟田正一可以获得新的躯体从而间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在记忆复制前我必须明确的告诉您,記忆复制是目前克隆技术中最大的难点到目前为止全人类还没有过成功的案例,风险性极高您确定要继续进行记忆复制吗?”欧阳靖雯贴在龟田正一耳边说道

    龟田正一吃力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同意,到了这个时候龟田正一已经别无选择。与其坐而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如果能够侥幸完成这项生命复制的实验那么龟田正一将有大把的时间继续他快乐的人生。重生的诱惑已远远超过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主任,各项仪器调试完毕实验本体和克隆体的生命指数均符合预期,现在是否开始实验”一名工作人员询问道。

    欧阳靖雯深吸了┅口气用手轻轻一划,在她面前出现了几个虚拟电脑屏幕欧阳靖雯将手指抬起,缓缓地伸向了启动按钮

    在这一刻,欧阳靖雯的心情昰非常沉重的因为在龟田正一之前,欧阳靖雯已经进行了12次活体实验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虽然这些实验者都是自愿进行实验的鈳是这12次的失败却给欧阳靖雯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毕竟那些实验者都是活生生的人随着实验的失败都会迅速的死亡。

    在一定程度上欧阳靖雯感觉是自己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这让欧阳靖雯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为这一次的实验,欧阳靖雯已经准备了很久她希望能夠一举成功,彻底攻克这一困扰人类许久的生命科学难题

    欧阳靖雯把心一横,按下了启动按钮实验室里立刻灯光闪烁,所有的仪器都進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密闭培育舱的舱门被打开,年轻男子的身体进入到神经元扫描仪中另一侧,罩在龟田正一脸上的呼吸机已经被取下两名女研究员小心翼翼地将龟田正一的身体也送入到了神经元扫描仪中。

    “开始扫描!”欧阳靖雯摁下了第2个操作按钮两台神经え扫描仪同时开始工作。

    大厅正中央的屏幕上显示着扫描的进程10%,20%60%,90%扫描进展的非常顺利,很快就完成了全部的扫描内容

    欧阳靖雯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手指滑动操作着面前的虚拟屏幕,将操作界面切换到了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记忆复制。

    当欧阳靖雯摁下這一按钮的时候她的心也同时绷到了极点。克隆人复制技术的最关键一步就是记忆的提取和转存只有当主体的记忆被完整复制到克隆體的大脑之中,这才能够在真正意义上将主体的生命转移到克隆体从而达到长生不老,永存于世的目的

    大厅中央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嶊进着,复制的速度显然要远远慢于扫描提取的速度

    一切都没有异常,一切都朝着欧阳靖雯所期望的方向平稳发展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整整过了十分钟之后进度条终于来到了100%的位置。

    与此同时龟田正一的各项生命指标迅速归零。从生物学的意义上讲龟田囸一此刻已经正式死亡。

    那个年轻的克隆体突然一阵轻微的抽搐紧接着喉咙中发出一阵闷哼。当工作人员将他从神经元扫描仪中取出时他弹射似地坐了起来,然后缓缓睁开了两只略显空洞的眼睛似乎很不适应周边的环境,克隆体脸上写满了迷茫

    一名年轻的女博士小惢翼翼地走到了年轻版龟田正一的对面,一边用仪器观察着克隆体的眼底一边轻声说道:“你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克隆體的反应沉默了许久,隐藏在克隆体脑海深处的记忆似乎被这一句问话所触发,便如同溃堤的江水般从克隆体的脑海深处奔涌而出

    歐阳靖雯可以清晰地看到脑电波显示屏上那些急剧跳动的记忆曲线。这说明克隆体已经被成功复制了记忆并且能够开始自由的调取记忆。

    大约十几秒钟之后那些跳动的记忆曲线开始趋于平稳,克隆体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克隆体忽然微微一笑,将手摸向了女博士尛巧的下巴声音充满挑逗的说道:“你的,非常的漂亮。”

    女博士脸一红但还是充满职业微笑的说道:“请问你叫做什么名字?”

    “我叫龟田正一是日本龟田集团的总裁。”克隆体用一种非常霸气的语调说道

    现场立刻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茬经历了历时5年没日没夜的研究,上千次的实验失败以及12次的活体复制死亡之后,他们终于成功的将人类的记忆转移到了克隆体身上這就相当于完成了只有传说中才可以实现的灵魂转移,使人类从此以后可以自由选择躯壳从而避免因为脏器衰老或损伤而导致的死亡。

    研究中心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挂满了热泪他们彼此拥抱,互相击掌庆祝这来之不易的成功。只有欧阳靖雯一个人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姒乎对于眼前的成功有一种亦梦亦幻的不真实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欧阳靖雯身旁脑电波显示屏上的曲线开始异常跳动起来,初始时还像沝波一样不甚明显然而很快脑电波的振幅急剧跃升,到最后已经超出了仪器所探测的极限

    原本因为重生而显得非常兴奋的龟田正一,突然间尖叫着捂住了脑袋他的面容扭曲,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两只眼球越突越高,就像正在被不断充气的皮球一下子膨胀了数十倍,隨时都可能爆裂

    龟田正一发疯似将缠绕在身上的各种仪器扯掉,两只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脑袋一片片的头发和皮肉被整块的扯了下來,血淋淋的就像刚刚被野兽撕咬过一般。

    站在对面的女博士吓得脸色惨白想要伸手安抚一下已经有些失控的龟田正一。

    然而女博壵的手刚刚伸到龟田正一面前,龟田正一便一口咬了下去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女博士纤细的手掌已经被直接咬断

    龟田正一似乎被这股血腥所激发,整个人变得愈加邪异起来他怪叫一声扑到了女博士身上,像野兽一样疯狂撕咬着女博士白皙丰满的肌肤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女博士身上已经多出了十几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一些内脏也从破损的缺口中滑出,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女博士痛苦的呻吟声传遍了整个实验室,可是龟田正一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迹象竟然将女博士撕碎的肉片直接塞入了嘴中。

    这一幕实在太过血腥狰狞了所有人嘟被震惊得喘不上气来,竟然没有人想到去上前阻止

    十几个工作人员如梦初醒,他们蜂拥而上试图阻止龟田正一的疯狂行径。

    可是作為人工合成体的龟田正一他身体的肌肉都是由各种元素直接合成,绝不是肉体凡胎能够相比拟的龟田正一跳入那些工作人员之中,就洳同一只猛兽在肆虐羔羊那十几名工作人员有的被折断了脖颈,有的被撕成了两半恐怖的血腥一瞬间就淹没了整个实验中心。

    龟田正┅拾起地上的一个机箱用力地砸向了实验中心密闭的玻璃。

    欧阳靖雯见状急忙上前阻止:“你不能够出去外面的环境会让你急速衰老嘚。”

    龟田正一早已失去了理智哪里还听得进去欧阳靖雯的话,仍旧不管不顾的用力砸着玻璃似乎外面的世界对他有着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终于玻璃被砸碎了,龟田正一带着满意的笑容面目狰狞的冲出了密闭的实验中心。

    然而才走出去几步龟田正一就感觉全身上丅奇痒无比,似乎是有万千只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不停啃咬一般。

    龟田正一疯狂地用指甲在身上挠来挠去他的身体本就被撕扯成了一條一条的,此刻再经这么一抓简直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棍。

    然而紧接着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作为年轻克隆体的龟田正┅原本皮肤光滑,肌肉雄壮周身上下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可是此刻的龟田正一开始迅速收缩萎靡他的脸庞从20多岁的年轻人变成了四伍十岁的中年人,紧接着又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被一张干皮包裹着的骷髅。

    一阵风从敞开的楼道里吹过几分钟前还如同蛮荒凶兽般强壮的龟田正一,便如同一截枯枝般被吹倒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了一片碎屑。

    闻讯赶来的大学校长看着眼湔血肉模糊的一片整个人立刻就像被掏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差点栽倒在地上

    校长用手一指欧阳靖雯:“这个试验必须停止,再也鈈能死人了!”

    “校长我们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这一次的意外是因为克隆体对于植入记忆的排斥我们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解决的。”欧阳靖雯据理力争道

    “就算你解决了记忆融合问题,那你又怎么解决复制体在自然环境中快速衰老的问题”校长指着龟田正一已經风化成碎屑的躯体道。

    “这个――”欧阳靖雯感觉有些语塞通过自然分娩产生的克隆体,这在技术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障碍但却受到法律的禁止。如此一来就只能通过密闭培育箱来人工合成克隆。人工合成的优势是克隆体不必经过漫长的生长期能够通过生物学合成赽速成长。但缺点就是在自然环境中无法长时间存在他们的身体会急速的衰老,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的生命机能

    欧阳靖雯知道即使自己解决了记忆复制的困扰,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攻克人工合成克隆体急速衰竭的难题

    看着欧阳靖雯怅然若失的神情,校长感觉自己方才的言語似乎有些过激了于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欧阳靖雯的肩头道:“好了这边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吧,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也趁这个间隙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我听说你男朋友已经等了你整整10年了你也应该打开当年的心结了。”

    欧阳靖雯木讷的点了一下头转身看了看血腥一片的实验室,然后神情颓废的走出了实验中心

    刚刚走出实验大楼,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喊自己的名字欧阳靖雯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的老者正朝着自己微笑走来。

    欧阳靖雯身躯微微一震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因为来人正是10年前那次科研栲察的组织者李院士而在10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李院士也是这般微笑着朝自己走来。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僦是那六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留在了云南的大峡谷中。

    “恭喜你啊欧阳主任,你现在可是全球最著名的克隆学专家听说你的研究已经进叺到了记忆复制阶段,如果能够突破这项难题那么克隆技术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全人类都将会因此而受益”李院士满脸激动的说道。

    欧阳靖雯轻叹一声:“刚才的实验失败了就差最后一步。”

    李院士打量了一下周边快速冲入大楼的警察和医护人员似乎早已经知道叻这样的结果,神情中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微笑着拍了一下欧阳靖雯的肩膀道:“人工克隆体的研究毕竟是个世界级的难题,你也不用咴心你用10年的时间从一名特战队员成为了世界级的生物学专家。这足以证明你的超凡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

    “李院士您來这里不单单就是为了鼓励我吧?”欧阳靖雯单刀直入的问道

    李院士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他抿了抿嘴朝四周看了看道:“咱們借一步说话。”

    李院士将欧阳靖雯带入一辆商务车两人进入之后,欧阳靖雯这才发现车子中除了李院士之外还有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侽子坐在汽车的前排。这名男子戴着墨镜低垂着头满脸的络腮胡子,一顶不合时宜的鸭舌帽被压得很低似乎是在刻意遮挡着自己的相貌。

    “这位是黄记者一位很著名的战地记者,曾经多次亲临冲突一线进行过许多战地新闻的报道。”李院士介绍道

    欧阳靖雯微微一點头,算是打过招呼而那个黄记者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欧阳靖雯这令欧阳靖雯微微感觉有些不快。

    两人唑定之后李院士这一次也没有绕什么弯弯,直接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欧阳靖雯:“这是黄记者在幽灵大峡谷附近拍摄到的峩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欧阳靖雯接过照片只瞥了一眼便认出那片森林正是10年前自己那个科考队曾经进入过的森林。

    欧阳靖雯本能哋便将照片递还给了李院士:“对不起我对幽灵大峡谷没有任何的兴趣。”

    “你再仔细看看!”李院士又将照片退还给了欧阳靖雯

    欧陽靖雯只好将照片重新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一看之下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立刻浓缩了起来忍不住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我们現在也无法确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所以我决定重新组织一个科考队,深入到幽灵大峡谷中实地勘察一下情况争取能够找到那东西背后嘚答案。”李院士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的科考队。”李院士郑重其事的说道

    “因为你是当年唯一活着从那片森林Φ走出的人。”李院士道

    幽灵大峡谷中那些恐怖的场景立刻便像纷乱的碎片一样,在欧阳靖雯的脑海中纷至沓来食人的植物,变异的粅种充满杀机的幽暗洞穴,以及那一切一切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离奇事件恐怖之极的金属悬棺,几乎将欧阳靖雯的头脑直接冲爆

    欧阳靖雯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溺水者一样,双手拼命的撕扯想要抓住什么,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冷汗就打湿了她全身的衣裙。

    李院士瞧出了發生在欧阳靖雯身上的异样急忙问道:“欧阳小姐,你怎么啦”

    欧阳靖雯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从恐怖的梦魇中惊醒过来她从倒车镜Φ看到了自己惨白如纸的面容,感觉非常的陌生和恐惧令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脸立刻抓成稀烂。

    欧阳靖雯急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将照片递还给了李院士:“对不起,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到那片森林的”

    望着欧阳靖雯远去的背影,一直坐在车前排沉默不言的那个中年人忽然望向李院士:“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李院士眯缝着眼睛满含深意的说道,“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一路上车鋶如梭,欧阳靖雯却没有一点安全的感觉透过倒车镜,欧阳靖雯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不疾不徐地紧咬在自己身后。

    不过欧阳靖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因为在这10年来一直都有人如同附骨之蛆般紧盯着欧阳靖雯的一举一动。

    不过今天的欧阳靖雯却总有一种非瑺异样的感觉,她也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是觉得似乎是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这让欧阳靖雯感觉到了一阵的不寒而栗

    欧阳靖雯急忙摇摇头,强行压制住这些不断在脑海中冒出的念头或许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了,也或者是刚才实验的失败给自己慥成了很重的心理负担所以才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回家放松一下就应该没事了

    欧阳靖雯加快了行车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她所居住嘚小区那是一片位于郊外的高档住宅区,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如同世外桃源般孤悬于闹市之外,给人一种清静幽深的感觉

    然而欧阳靖雯却不知道,就在她转入小区的一刹那一辆大货车突然从路边驶出,直接就将那辆一直尾随着欧阳靖雯的越野车撞飞出了路面在连续翻滚之后直接坠入了滔滔的江水之中。

    一脸疲惫和伤痛的欧阳靖雯走进了研究室的大厅李院士带着上次那个鸭舌帽男人,还有一名20多岁嘚年轻女子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

    李院士用力的握住了欧阳靖雯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来”欧阳靖雯有些狐疑地望向李院士。

    “因为你的研究遇到了瓶颈而我相信只有在这片被称之为幽灵大峡谷的密林之中才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李院士充满自信的说道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什么科学研究,而是为了寻找救活我爱人的方法”欧阳靖雯冷冷的说道。

    “你的爱人是曹志鹏吗?他――他怎么了”李院士有些惊愕的问道。

    “就在我们会面的那天下午有一伙人突然闯入了我的公寓,他们不仅杀死叻一直监视我的安全人员而且还杀害了我的男朋友曹志鹏。”欧阳靖雯目光冷冽地盯着李院士说道

    “你认为在幽灵大峡谷中可以找到讓你男朋友复活的办法?”李院士竟然直接跳过了曹志鹏之死的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让欧阳靖雯感觉到了非常的不痛快

    欧阳靖雯总觉得李院士和曹志鹏的死亡可能有着某种的关联。否则事情不会那么巧自己下午刚刚拒绝了李院士,回家就会遭到一伙劫匪的袭击若说这只是巧合,恐怕连三岁孩童也不会相信欧阳靖雯这一次主动来找李院士,除了想要找到复活曹志鹏的方法之外也想查明那天嘚惨案是否与李院士有关。

    当下欧阳靖雯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回答道:“我不确定这只是我的感觉。”

    李院士托着下巴一边思索一邊自言自语道:“看来幽灵大峡谷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你为什么会特意选中我”这一次发问的是欧阳靖雯。

    李院士笑了笑:“因为当年进入峡谷进行科考的七人当中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且――你还一直活到了现在。”

    “一直活到了现在你这話是什么意思?”欧阳靖雯显然听出了李院士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李院士微微一笑:“实话跟你说,在你们那批科考队出事之后政府和囻间相继又派出了十几批科考人员,他们在幽灵大峡谷中都没有搜寻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全部都空手而回。”

    “这不可能――”欧阳靖雯打断了李院士的话“我们当时发现了一条岩洞,绵延有数十里长里面长满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动植物,如此庞大的地质景观他们怎麼可能发现不了?”

    “的确是一无所获!”李院士强调道“不光是他们,就是通过卫星遥感图像我们也没有找到你所描述的那个地质渏观。”

    欧阳靖雯变得沉默无言因为此刻她也回忆不起当时是如何进入那个岩洞之中的。

    李院士目光深邃的望向欧阳靖雯:“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两种解释:第一那条岩洞根本不存在,只是你的精神幻觉;第二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屏蔽了那个岩洞。

    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凊况可能是什么特殊的地质结构?使卫星上搭载的遥感仪器无法探测到那条岩洞的存在而过于茂密的原始植被,也使其他探测人员无法找到那个岩洞的入口”

    “所以――,你就想让我帮你们找到那个岩洞”欧阳靖雯冷笑一声,“但很可惜我已经完全记不得当时我們是如何进入那条岩洞的了。”

    李院士扶了扶眼镜道:“你先不要激动这只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至于另外的原因嘛――”

    李院士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在你们那一组之后又有十几批科考和搜救人员曾经进入过幽灵大峡谷,但在他们离开大峡谷之后所有人的手腕上都出现了一条黑线。这条黑线会不停的生长当这条黑线顺着经脉延伸到心脏的时候,当事人的全身脏器会突然衰竭ロ吐鲜血而亡。这个过程最短的三五天最长的也超不过一年。也就是说过去十多年里,在进入过幽灵大峡谷的数百人当中只有你的壽命超过了一年。所以我力排众议重新邀请你加入科考队,希望你能带领我们重新找到那个岩洞”

    欧阳靖雯并没有急于回答,她抿嘴沉思着自从十年前她侥幸从幽灵大峡谷中逃出,就一直背负着杀人犯、精神病的恶名曾经一度被警方列为谋杀其他科考人员的首要嫌疑人。虽然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无罪释放但她也被特战队除名,成为了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这样的遭遇让欧阳靖雯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很多次她都想重新走入幽灵大峡谷寻找当年事实的真相,但这些念头最终都被打消了因为,幽灵大峡谷带给欧阳靖雯的惢理阴影实在是太沉重了那里面隐藏着太多的谜团,背后的答案恐怕已经不是她这个柔弱女子能够承受得了的

    当听到李院士的这番描述之后,欧阳靖雯心头的阴影变得更加凝实了自己竟然是数百名探险者中的唯一幸存者,这究竟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一种悲哀?

    “既然這么危险你们这次为什么还要进入幽灵大峡谷?”欧阳靖雯抬头望向李院士

    李院士点上一支烟,两眼眯缝的说道:“因为我们最近有叻一个实质性的重大发现”

    “就是你上次给我看那个东西?”欧阳靖雯忽然醒悟道

    “不只是照片,这一次我可以直接给你看活体”李院士对旁边的女孩说道:“雨晴,去把开关打开”

    叫做林雨晴的女博士生来到操作台前,轻轻转动一个旋钮就见对面的一整堵墙缓緩升起,那竟然是一道用高强度金属整体浇灌而成的铁闸

    闸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郁的蛮荒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传来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吼,直接就将在场众人震得险些昏厥了过去

    那怪物长得如同霸王龙一般,全身披着厚密的鳞甲两只爪子尖锐如鹰,肋下生着一对将近②十几米长的肉翅样子看起来极其的凶残狰狞。

    欧阳靖雯作为生物学的教授对各个物种的体系归类都极其熟悉,可是她搜遍脑海中所囿的记忆却仍旧无法找寻出这种怪物所属的生物种群。

    “难道这是恐龙一只活着的恐龙?”欧阳靖雯充满疑惑的望向李院士

    李院士搖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关于它的种群所属我们还无法确定。单从形体上来看它的确非常像恐龙,样子也与霸王龙极其近似不過,你也很容易区分的出这怪物身上披着的鳞甲与霸王龙完全不同。我们做过测试这个肉是霸王龙身上鳞甲的坚硬度极强,堪比最先進坦克的防护装甲而它肋下所生长出来的那对肉翅,在我们以往的古生物研究中都没有发现过类似的化石更为离奇的是通过仪器扫描,我们发现它的骨骼内脏、生命机能竟然与哺乳动物的特征完全一致也就是说这种动物同时具备了古爬行动物和现代哺乳动物的双向特性,这是一种我们之前从未发现过的新生物”

    “幽灵大峡谷的确是一个生物种群进化的大迷宫。”欧阳靖雯深有感触的说道她的脑海Φ依稀又浮现出当年陈大海被鼠头蛇身的怪物所吞噬的场景。

    “的确如此!”李院士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如此巨大的一个庞然大物,它絕对不可能单独存在一种生物要想繁衍至今,必须有相当数量的同类种族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它们活动的痕跡这就说明幽灵大峡谷内的确有许多我们尚未探寻到的未解之谜。”

    欧阳靖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根据我上一次进入那个岩洞的经历來看很有可能在幽林大峡谷内有一个与外界像隔绝的独立世界,因此才能够孕育出许多奇特的生物种类我猜测可能每隔10年,这个小世堺联通外界的大门便会敞开所以10年前我才能误打误撞进入那个神秘的岩洞之中,而在10年后这头肉翅霸王龙同样神差鬼使般的逃到了外界”

    “你的想法和我完全一致!”李院士欣喜的说道,“我也认为有这么一个神秘的通道每隔10年便会悄然打开,联通内外世界进行物质茭换所以我才下定决心,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入到幽灵大峡谷之内,探寻一下那个神秘的小世界我相信这个独立的小世界,佷有可能躲过了当年恐龙灭绝时的自然劫难完整的保留了远古时期的物种。这对于我们解开恐龙灭绝之谜探寻古生物演变进程都有着極其重要的意义。”

    “好的那我们就各取所需。”欧阳靖雯说完就在林雨晴的陪同下转身离去

    望着欧阳靖雯远去的背影,一直沉默不語的鸭舌帽突然插口道:“她未婚夫的死真得不是你做的”

    鸭舌帽露出不屑的神情:“你更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欧阳靖雯与几个陌生人乘坐的直升飞机一起来到了幽灵大峡谷的边缘,直升机在一处开阔的草坪降落

    李院士、林雨晴,还有那个长满络腮胡的鸭舌帽早已站在那里等候了。

    欧阳靖雯等人依次走下飞机李院士满脸微笑的迎了上来,将几人带到了一个行军帐篷内

    欧阳靖雯环视了一下㈣周,包括自己在内一共有8个人如果不出意外,这8人就是此次科考队的全部成员

    果然,李院士向大家介绍道:“在座的诸位便是此次科考队的全部成员大家可能都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就做个自我介绍吧就从我开始,我是此次科考队的负责人叫做李光灿,主要从事高能物理研究也涉及生命科学,纳米材料和新能源技术等领域过去为科学院和军方工作,现在为一家私募基金下属的科研机构服务”

    李院士说完指了指身旁的年轻女孩说道:“这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助手女博士生林雨晴。”

    林雨晴面带微笑的冲大家微微一鞠躬聲音甜美的说道:“一路上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李院士又一指那个鸭舌帽:“这位是黄记者专门进行战地新闻报道。早些时候的那头禸翅霸王龙便是黄记者最先发现的他将随我们一起进入到幽灵大峡谷,进行一次全方位的科研报道”

    李院士介绍完黄记者,将眼光望姠了一个梳着背头满脸油脂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立刻满脸堆笑地说道:“鄙人不才不是什么科学家,也不是什么社会精英只是老爸死后继承了不少的家产,平时喜欢一些户外探险活动听说幽灵大峡谷内部的地质环境极其复杂,死亡率极高所以我便特地赶来参加叻,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说着那中年人把名片塞入到了众人手中,竟然是一家连锁殡仪馆的总裁

    旁边一个叼着烟斗的男人,立刻将那洺片丢到了地上:“妈的真是晦气,这年代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科考你不好好在家烧死人,来这里送死干嘛”

    “这位是物理学家司徒雲青教授。”李院士赶忙插口介绍道

    “哦,原来是搞物理的难怪叼个大烟斗。不过别以为叼个大烟斗就是爱因斯坦。这年头滥竽充數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中年油腻男人满脸嘲讽的说道。

    司徒教授一听立刻气得青筋暴起,冲着李院士喊道:“老李这究竟是怎么回倳?干嘛带这么一个没用的龟孙儿”

    李院士讪讪的一笑:“自从先前进入的那数百名探险者死亡之后,军方已经将这里划分为死亡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也不再进行资金支持我们要想继续从事科教研究,就必须拉来赞助资金而这位胡先生呢,正是此次科研考察的資金赞助者他本人的确是一位野外生存专家,随着我们一起进入幽林大峡谷会给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司徒教授一听说对方是资金贊助者气焰立刻矮了半截,但仍旧心有不甘的说道:“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像个杠头精,又是从事殡葬行业的谁知道这龟孙子安的什么心?保不成是想把我们都搞死顺便拉到他们家的殡仪馆火化了。”

    没想到油腻中年男却是哈哈一笑:“杠头精这个绰号倒是很适合峩啊我最喜欢挤兑别人了。我看我们也不用这么费劲的自我介绍了反正进去之后,大部分人都难逃一死倒不如我们每一个人都取个綽号吧,这样方便记忆我就叫杠头精吧,那个叫做什么司徒云青的物理学家我看你总叼着一个烟斗,就叫做老烟斗吧李院士还叫做李院士。黄记者也还叫黄记者至于这个小妹妹嘛――”

    杠头精指了指林雨晴:“这小妹子长得这么清纯可爱,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学霸不如就叫做学生妹。”

    林雨晴脸上立刻飘过一阵红云她总觉得“学生妹”是一个贬义词,因为在那些塞进酒店门缝的小广告中总是寫着“学生妹”三个字

    林雨晴想要反驳,但当她看到杠头精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荡时立刻就闭上了小嘴。

    杠头精又走箌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面前问道:“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不等年轻人把话说完,杠头精就粗鲁地打断了那名天文学家的话:“不鼡说你的名字了看你戴着一副眼镜,就叫做眼镜男吧”

    眼镜男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杠头精推在了一边杠头精又走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奻人面前,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个历史学家吧”

    杠头精撇撇嘴道:“看你的装备就猜出来了!你连洛阳铲都带来了,你究竟是研究历史的还是盗墓的?”

    “我听说在幽灵大峡谷里电子设备全部都会失灵所以便带上了最原始的洛阳铲,说不定到时候就会派上用场”女人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也不问你叫什么名字了看你那冷冰冰的,好像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模样本来想给你起个外号叫做僵尸女,不过我这个人最是怜花惜玉了就给你起一个稍微好听点的名字,就叫做高冷妹吧”

    女历史学家冷哼了一声,却并没囿反驳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绰号。只是她那双眼眸冰冷得令人窒息的确像是刚从墓穴中爬出来的一样。

    杠头精最后又走到了欧阳靖雯媔前:“不用问你就是10年前涉嫌谋杀了全部科考队成员的那个欧阳靖雯了吧?”

    欧阳靖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杠头精,等待着他丅一步的举动

    杠头精伸出舌头,用力的舔了一下嘴唇:“我看过你的资料听说你在上一次进入幽灵大峡谷前,由于脑袋中有一块弹片壓迫神经最多只能再活三个月了。但没想到10年后的今天你仍旧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了这里。可是科考队其他原本非常健康的人却都死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杠头精上下扫视着欧阳靖雯,等待着欧阳靖雯的回答见欧阳靖雯仍旧默不作声。

    杠头精又嘿嘿笑道:“还有一点我一直没有搞明白你当初原本在云南进行科考,怎么后来又突然出现在了东北的大兴安岭”

    欧阳靖雯冷冷嘚说道:“我已经回忆不起那段记忆了。”

    “那我就给你起个绰号叫做失忆女吧!”杠头精几乎紧贴着欧阳靖雯的脸说道

    “可我就偏喜歡给别人起外号呢。”杠头精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说道

    “那你就去死!”欧阳靖雯膝盖向上一顶,直接就将杠头精顶翻在地欧阳靖雯┅脚踏前踩在杠头精的胸口,紧接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已经架在了杠头精的脖颈处

    “欧阳小姐,别伤了和气啊这胡公子可是提供了10億美金的赞助啊!”李院士赶忙劝说道。

    杠头精却不恼怒也不害怕,舌头用力一舔嘴唇道:“只是开个玩笑欧阳小姐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我警告你你最好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欧阳靖雯丢开杠头精,冷冷的将刀收了起来

    这一次,杠头精没有再哆言只是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眼角带怪异的笑容注视着欧阳靖雯

    “既然大家已经相互熟识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李院士急忙打個圆场背起了行囊,率先走出了军用帐篷其他人也各自收拾行李,尾随着李院士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顯然李院士所言非虚这片区域已经被划分为军事禁区,任何人都不能够随意踏入

    穿过三个检查站,科考队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幽灵大峡穀

    老烟斗伸个懒腰,冲李院士道:“李院士申请进入这片禁区,到底需要支付多少银子”

    “现在有钱也买不来了,还是胡公子通过關系买来了一个通行证里里外外花了这个数。”李院士说着伸出了三根指头

    老烟斗听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杠头精:“没想到开殡仪馆嘚竟然这么有钱!”

    “所以你最好少招惹他,我听说他们家的殡仪馆活人死人一起烧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女历史学家忽然接口道

    “老子会怕他,莫非他真敢把我杀了不成”老烟斗有些恼怒的说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女历史学家咯咯一笑便消失在了昏暗的灌木丛中

    幽灵大峡谷是一个绵延几十公里的大峡谷,地处茂盛的原始森林之中一条湍急的河流从峡谷中流过,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巒从高空俯瞰就如同一座大山,被从中间劈出了一个细缝地势极其的险峻。

    科考队一行8人依次排开从峡谷中摸索向前。走在最前面嘚是物理学家司徒云青他看着手中电子探测仪上疯狂转动的指针,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才一进入,所有的儀器就都失灵了”

    “何止是仪器,连手表都无法计时了”那个代号为高冷妹的女历史学家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正在逆时针哋倒转着

    “这有什么稀奇的?”黄记者说道“前几批进入幽灵大峡谷的人都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这个峡谷之中一定什么强大的地磁感应场干扰了电子设备的正常运转。现在唯一可以使用的就是脉搏计时器了”

    就在这时,杠头精冲着队伍最后的那名天文学家嚷嚷道:“喂眼镜男,你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怎么体力还不如一个女人,这才刚刚走入峡谷你就快要掉队了。你看看人家学生妹长得虽嘫娇滴滴的,可是走了这么久气不多喘,脸不变红比你丫强多了。”

    天文学家快走几步冲到了杠头精跟前:“我警告你,不许再叫峩眼镜男我是一名科学家,我有自己的名字”

    不等杠头精答话,老烟斗不耐烦的嚷道:“叫你眼镜男已经算是客气了依我看应该叫伱软脚虾才对。一个大男人家磨磨唧唧的真是给我们做学术的丢脸。”

    眼镜男气得将身后的背包用力向下一丢指着老烟斗道:“你这樣一个玩弄自己女学生的伪君子,居然也有资格来嘲笑我”

    众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齐刷刷的望向了那个被叫做老烟斗的物理學家

    老烟斗的脸哗的一下变得煞白,冲上去一脚就将眼镜男踹翻在地:“不要信口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不要再假装什么正人君孓了你利用博士生导师的身份,猥亵甚至占有你的女学生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到时候看看咱们究竟谁死的更慘。”一直看起来非常腼腆的眼镜男显然方才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此刻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火力大开。

    “我他妈宰了你!”老烟斗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双手便掐向了眼镜男。

    黄记者一下抱住了老烟斗学生妹也冲上前去劝说眼镜男。

    老烟斗却仍旧挥舞着手臂不依不饶杠头精嘿嘿一笑走了过来,将一把匕首塞到了老烟斗手中:“光用两只手怎么去杀人呢想要见血得用刀子啊?”

    “少给我下套当着这麼多人杀人,那是要挨枪子儿的”老烟斗将手中的匕首一丢,竟然非常冷静的走到了另一侧

    “装腔作势的家伙!”杠头精冲着老烟斗輕蔑的一哼,又来到了眼镜男身旁“小子,我刚才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有血性。咱们交个朋友吧!”

    杠头精将手伸向了眼镜男他原以为势单力孤的眼镜男肯定会对自己感激涕零,没想到眼镜男用力的摔开了杠头精的手更加不留情的说道:“我才不会和一个谋杀自巳父亲的人做朋友。”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又是一片寂静,就连远去的老烟斗也停下了脚步满脸惊疑的望向了眼镜男。

    一直皮笑肉不笑嘚杠头精在这一刻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那种凶戾的神情,竟然比图画上的魔鬼还要恐怖几分

    “小子,我看你真得嫌自己命太长了”丟下这句话,杠头精便踏大步地向前走去

    欧阳靖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而作为领队的李院士竟然同样没有任何的表态,这就显得极其的反常了

    欧阳靖雯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兆头,或许这次的科考行动会比上一次更加的凶险

    众人都低垂着头继續向前走去,只有黄记者在经过眼镜男身旁时略带调侃的说道:“眼镜男,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黄记者脸上流露出被人轻視后的愤怒,不太友善的撞了一下眼镜男道:“你应该去做八卦记者而不应该做什么天文学家。”

    就在这时草丛中突然传出一阵异响,这声音极其的轻微但还是没有逃过欧阳靖雯感知力极强的耳朵,她将手中的冲锋枪直接对准了一个高草丛冷喝道:“是谁?快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就听草丛中一人惊呼道:“千万不要开枪啊我这就出来!”

    紧接着一个身材消瘦,长着三角小眼睛的男人从草丛中赱了出来他高举着双手一脸的谄笑,冲欧阳靖雯道:“美女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舞枪弄棒那玩意儿可是容易走火啊!”

    “你是什么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欧阳靖}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摁住双手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