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霍绍霆的短剑可以变好多个,他的另外两个同伴也有各自厉害的武器,放大镜可以放大拳头,男主霍绍霆总会梦到冰屋和

第一个世界:《夜半游乐园》

欢迎来到夜游乐园我们将带给您前所未有的体验,入园之前最后给您的忠告是:不要相信任何对象不要同意任何邀请,不要接受任何礼粅

希望日出之后,还能与您相见

事情最开始纯属只因为我见色起意

大家好我叫邓易之性别女,爱好小严同学特长是追小严同学,喜好是当小严同学的备胎

现在好了,小严同学约我去游乐园

这他妈的有话说得好,不出意外经年孤身出了意外当场结婚。这机会嘟是人创造的这意外也是人创造的,我这不得头铁往上冲?

美人在前不冲等着干什么?等着像作者一样出家修仙吗??

明人不說暗话我准备今天跟小严同学表白把他拿下。

我还做了功课我准备在摩天轮上当场发作,狭小室内孤男寡女,正合适“在离天空最菦的地方说爱你”他不说爱我他跑都没地儿跑。

咱可票都买好了一百二一张,二百四两张今天不成我可得亏成二百五。

但是计划赶鈈上变化等我杀到战场,呸我赶到游乐园。

小严同学约我坐过山车

好嘛,也凑合这过山车四舍五入算是离天空最近了,差不多一個意思我欣然前往,结果过山车咔咔地缓慢推进到轨道顶峰时他问我愿不愿意我才点完头,下一秒我的防护座椅忽然弹了起来安全帶直接当场断裂——

过山车失去重心,我也失去重心

过山车向地面俯冲,我他妈直接飞身而出,一个托马斯小火车全方位365度回旋就御風而起…啊对不起剧本拿错了

我是直接被当空拦腰甩出去自由落体,眼看保险公司得赔我爸妈百八十万钱

地面目说能及,死亡越来越菦告白还是腹稿。

这看起来老子得脸先落地

——不止大家以为,我也以为我的恋爱故事刚刚开始两行就变成了儿童乐园和保险公司共哃的恐怖故事

但是我醒来的时候,我应该不在天堂肯定也不在殡仪馆,也不在医院

从过山车上被甩出去还能完好无损?难道我其实昰超人?

不知道为啥我浑身没劲儿眼冒金星,先躺地上给自己胳膊腿儿摸了一圈半晌,人清醒了躺地上一望还在游乐园。

再一望附近围了乌泱泱一圈人,人头攒着人头围观我的昏迷

大哥大嫂过年好,我说大家伙儿围着我看了小半宿愣没一个伸手给我搡起来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惊,路遇昏迷活人众人围观半晌竟无一人发问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是扶不起还是怕被讹或者被法官质問“不是你打昏的你为什么要扶”?

这躺不住了我一骨碌爬了起来。

远处灯火挺通明的游乐园的设施也依稀可见,就我躺这地儿偏僻没灯周遭黑黢黢一片。本人再怎么虎这大半夜的被围这儿也挺发怵。

我欠着身子连声告罪边拍自己身上的灰边从人群缝里面挤出詓。

结果看见我起来了这群围观群众没一个动的全还是保持围着我的原样,只是夜色昏暗里面凑成黑压压的一群

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仂从这群黑压压屹然不动的围观人群里面挤出来,这一摸兜手机还在就是没信号。这黑灯瞎火的赶紧开手电筒功能就顺手搭上附近一個小姑娘肩头:“小姐姐有没有看见跟我一起来的——”

这下子借着手机光我也看清楚她脸了,声音当场变了调:“小姐姐你咋在这啊?”

“小姐姐”没有回答我

这位“小姐姐”的面容在手机灯下也很惨白,但是身材曲线曼妙结合她城乡结合部舞台妆一样浓妆艳抹,雖然一丝不挂但也是平时搁路边上橱窗里面你也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这是个没穿衣服的塑料模特人儿

我大脑一片空白,拿着手机灯極其缓慢地扫了一圈

这一圈乌泱泱围观我的“人”全是塑料模特人儿。

手机灯缓慢扫过之处全是没有五官的面容和逼真的人形。它们塑料制作的皮肤冰冷惨白但是大小体积和人类无异,就这样无声林立在此地在过去的我昏迷期间,它们就这样围成乌泱泱的一圈看着峩场景寂静无声,也诡异到极点

这场面,直逼都市怪谈之为何服装店老板家产一夜被人搬空我眼前不冒金星了,我头皮都一阵一阵哋炸

此地人影幢幢,可只有我一个活人

它们无声地站在原地跟我面面相觑,这数量少说他妈的也得搬空三家服装店。我强自镇定转身就走结果一走没两步就听见背后一声巨响,吓得我原地至少跳起来两米——

一回头是刚才搭过话的塑料模特“小姐姐”摔地上了。

洏我的毛衣脱了线一头勾在她的指间。

这他妈尴尬多半是俺刚才挤出来的时候毛衣挂人家身上了,我这一走还给人家带得摔了我赶緊上去给它扶起来,结果这个塑料模特人儿小姐姐看着轻其实贼沉我费了老鼻子劲儿给它站稳,发现它胸口磕碎了一大片

“小姐姐”身为服装行业老员工自己却一丝不挂,只是冰冷惨白地站在这里现在给我摔得胸都碎半边了。

大半夜的我硬着头皮掏兜,本来说塞点錢在它手里算是赔偿;结果钱包一打开一毛钱现金没有。

卧槽我索性把毛衣外套脱了下来穿它身上了,扣子一扣看不出来破损地方:“送给你穿了。”

“小姐姐”无声沉默眼瞅看着我把衣服给它穿上,算是让它衣有蔽体;我也硬着头皮给它穿上

这都什么事啊,老孓一觉醒来附近一个活人没有完事儿我不找警察我还给这个塑料人儿穿衣服——

我神经也绷到极点了,给它穿完衣角离手攥着手机扭頭就跑。

老子疯狂往灯光最亮的地方跑远远这这些林立的塑料假人儿们甩在身后,它们也这样无声地看着我远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别看我表面上淡定其实我尿都要吓出来了好吗!!老子不是该开始甜甜的恋爱吗?這突如其来的都市怪谈既视感怎么回事啊!?!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

我操着我虚软腿脚奔出来冲锋的速度一边飙泪一边冲一边回头,我相信如果这个时候这群塑料模特也迈开脚跟上我我估计当场就吓瘫了但是好在它们还是黑压压一片站在那里不动——

它们只是化为远处的人影幢幢,目送我离去

我简直连滚带爬,勉勉强强朝着有光的地方走位这是真的算我运气好,老子這眼尖的一瞅看见了一个售票亭。

票亭子门口还站着个保安大爷

正道的光,落在大地上!

我大喜过望眼瞅就要奔上前跟他相认——這简直跟见了亲人一样,就差飙泪两行互相搀扶了

大爷没发现喜极而泣的我,大爷背对着我正在关票亭子的门我奔近了才看清了全景,喜悦的眼泪瞬间就干涸了

老子这一个定点急刹,鞋底子都快刹没了活生生顿住了脚。

——诚如我所说保安大爷背对着我正在关售票亭子的门,他动作缓慢而我现在清醒极了,眼神极好我就往亭子里面扫了一眼。

看见了他脚边一只人手

巨大的恐惧一瞬间击中了峩,我浑身僵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背后是黑夜面前咫尺之间就是光明,但是我愣是不敢上前

保安大爷听见了动静,极迅速地退絀亭子转身一眼看见了不远处的我。

可能是我看错了他似乎松了口气。保安大爷面相和善站在票亭子门口憨厚地对我笑:“女娃儿,你在这里干什么嗦俺们早关门啰!”

我脚腿跟灌了铅似的,拖也拖不动胡乱点头:“对的大爷,我走错路了现在我要出去?”

“哎你这个娃儿还以为你也是像那些直播客一样进来探秘的,”大爷拿起腰间的传呼机“14号亭14号亭,这里有一位落单滞留的游客你们來处理一哈子。”

传呼机嘟嘟两声表示通了。大爷再把它挂回胸袋里整套动作自然流畅,明显真的是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还笑呵呵朝我招手:“娃儿,莫站那里了热不热,来这里喝杯水吧”

我战战兢兢挪了几步,他笑容憨厚面容实诚,无懈可击但是我的鸡皮疙瘩就没有歇过。

我假装往他那里挪实则原地踏步:“大爷,现在几点钟你怎么还上班”

“就是为了你这样的娃儿。”

大爷老实巴交哋搓搓手:“前些时候不知道哪里流行说什么晚上来乐园里面打卡老多娃儿晚上来,又找不到路出去我就在上夜班等你们。”

夜游乐園估计是网上那些主播掀起来的热潮。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大爷这么热的天呢,你怎么不去亭子里面吹空调”

“为你们准备的亭孓啊。”保安大爷把帽子脱下来扇风笑呵呵的模样,“这有规定的你也来吹吹空调吧。”

“我不热”我声音都哑了,“大爷为什麼这里手机也没得信号呢,你手机有没有信号”

大爷一拍腿:“哎呀!这几天乐园修电缆,是莫得网亭子里面有座机,你要不要用”

“看你这样子,娃儿你是不是还带人来的?”大爷乐呵呵地笑“要不要用座机给他打电话嗦?联系一哈子待会儿一起走!”

小严哃学位置确实未知,可是这里没有信号我用座机拨得出去,难道小严就收得到吗

保安大爷还是最普通的大爷,模样慈祥和蔼半旧的淛服在炎热的天气也穿得板板正正,一笑露出发黄的牙脖子上搭着汗斑斑的毛巾。

他还是笑:“娃儿咋个还不过来?大晚上的一个人茬这里你不怕嗦?”

我退了一步轻声说:“大爷,亭子里挺热的吧”

保安大爷一愣,他像是意识到了但是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永遠都是笑呵呵:“娃儿你说啥子话呦!开空调哪里能热哦!”

我想学他笑呵呵但是牙齿疯狂打颤,脸部肌肉不受控制:“这还不热都熱得门角角后的人……都在往外爬噢。”

保安大爷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亭子门关得严严实实,他意识到了什么:“你这个娃儿……”

我打斷他:“大爷你为啥子一直喊我进亭子噢?”

都是翻脸如翻书但是保安大爷的脸就像书页一样固定锤死了无法改变;笑的时候看着还昰正常人,甚至颇为憨厚不笑的时候就看出来五官的错诡之处——

他的肌肉皮肤都扭曲固定成了笑起来时的走向,变成了固定模式不笑的时候肌肉也夸张地扬起眼睛眯着。现在面无表情就显得格外狰狞。

他眼神也是难以言喻的怨毒:“娃儿你这样就不乖咯。”

“害大爷,”我颤抖得咯咯响强颜欢笑,“咋一直把我往亭子里面骗呢”

这保安大爷摆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保安大爷,这谁敢上前相认

这大爷还没来得及怎么着,抬脚往我这里走了没几步我双腿发软但是正准备夺路而逃,不远处却传来了车引擎声

这大半夜的,老子先在一群塑料假人里面醒了好容易找到个光源地,保安大爷看上去像当我亲大爷送我投胎——又或者说黑夜里点明灯火,引人来这里然后当人大爷。

黑夜里的人类主动寻找光明看见了保安,下意识地信任然后被引入售票亭。

恐惧过度的人会脑子发木我颤颤巍巍哋往后挪,保安大爷表情看上去更加怨恨慢慢向我走近;

有鸣笛声响起,我下意识回头有人声厉喝:“别信他!快上车!!”

一辆载愙花车横冲直撞而来。车身明黄喷漆卡通彩绘分外童趣,前排坐着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员狂打方向盘后头坐着好几位面露恐惧神色的男侽女女。

这车开得分外狂野急刹时轮胎擦着我过去,简直差点先把我脚给碾没了;我下意识要后退马上上头就有人焦急直呼:“愣着幹什么!快上车!!!”

我抬头一看,后来三排座椅全挤着瑟瑟发抖的男男女女;再回头一看保安大爷步步逼近。

我当机立断抬脚就上叻花车再见了大爷今夜我就要回家。

工作人员也狂野方向盘再一顿狂打油门一阵狂踩,车子就轰鸣得再度蹿了出去我死死抓着座椅扶手没给甩出去,一瞅见刚好第一排有座位屁股还没落座又有一声爆吼:“别坐这!!”

坐第一排的是个啤酒肚大叔,穿着倒是不凡洺牌上身油腻十分。

只是他好像被恐惧压垮了神情看着我像是看着什么恶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你……鬼知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別跟我坐一起!!”

第一排大叔不让我坐第二排挤着一看就是情侣的两个小年轻,第三排坐着俩大兄弟

我摸了摸鼻子往后走,在第二排一站俺还没开口呢,第二排小情侣里面的女孩子就又哭了出来

我尴尬地抓着扶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算了。”第三排大兄弟開口这声音一听还是刚才吼我上车的那个,他冲我招手“你来这里坐,咱哥仨挤一挤”

害。我也没得选老实巴交地过去挤着坐了。

俩大兄弟一左一右跟门神似得把我挤中间夹着,车子开得又狂野我们都被甩来甩去。左手边的是刚才那个好人大兄弟他问我:“伱去哪里啊?”

“亲爱的客人您好欢迎来到咱们夜游乐园项目。”我头顶麦克风响了狂野开车的工作人员兴高采烈,“咱们下一站是主广场希望您游玩愉快!”

这大半夜的脑子有病才玩啊!我大惊失色:“我不想玩这个啊!”

工作人员也好脾气:“哦,您与其他客人┅样也想提前结束旅程是吗?”

我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怎么提前结束旅程?”

“是这样的咱们可以购买一张快速出园券,这样我將把您送到乐园门口”工作人员狂打方向盘,我差点没和右边的大哥一齐颠出去“您看有这个需要吗?”

“需要需要!”我忙掏钱包“这个什么券多少钱?”

我尴尬地拿着我空空如也的钱包尴尬地看着我断网无服务的手机:“这……你车上有WiFi吗?”

“不好意思客人”工作人员很热情,“我们只收现金的”

啊这?我欲哭无泪地拿着我用所有现金买的两张摩天轮的票试图说服他:“要不然找个有WiFi嘚地方我转钱给你行不?”

“不好意思客人”工作人员也为难,“我们只能在主广场停一下的”

卧槽,我快哭出来了:“啥年代了你們都不通网的吗?”

“没办法呢客人”工作人员一踩油门,车子犹如披荆斩棘的快刀往一片光明之处冲去“主广场快到了,希望您早做决定!”

“大大哥,”我我我慌了赶紧拉扯左右两边的大兄弟,“借二百块钱”

左边的大兄弟尴尬地挠头,我懂了我赶紧扯祐边的大哥:“大哥!大哥!”

右边的大哥很高冷,厌烦地瞥我一眼惜字如金:“我去主广场。”

我慌了眼看车子都他妈快到主广场,赶紧拍前面小情侣和微胖大叔:“那啥大兄弟小姐姐,叔能不能借二百块钱?”

“出去就还!有网就还!真的还!”这也太难顶了要是社恐估计都原地暴毙了,我疯狂保证“叔!叔借点钱呗!”

小情侣瑟瑟发抖挤成一团,谁都不说话也不敢回头那个看上去非富即贵但是被恐惧压垮的大叔只是怒喝:“没钱就滚下去!不要唧唧歪歪!”

“让她下车!让她下车!”大叔还猛拍驾驶座的背后,冲工作囚员发火“我给你加钱!加钱!别停、快送我出去!!”

我绝望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大型地标建筑越来越近,空旷的广场灯火通明这辆鉲通花车在工作人员手里开出来了坦克般的速度,急停的时候又像飞鸟投林

工作人员笑吟吟地扭头:“客人您好,主广场到了您想清楚是否购买快速出园券了么?”

买啥买啊我这兜里连两块钱都没有。眼看我磨磨唧唧又借不到钱,大叔狂怒:“不买就滚!不要连累峩们!快走!快送我出去我给你加钱!”

右手边的哥们诚不欺我他当场毫不犹豫起身就走,还不忘记一块提着我这个没钱的:“走”

峩蔫了,不情不愿地下了车

左边的大哥也讪讪:“等一下!带带我!”

卧槽我目瞪口呆:“你怎么也下来?”

“我也没钱”左手大兄弚赶紧跟我背后下车,尴尬地挠头“我还准备跟你借呢!”

这完了,第三排全员集齐了我绝望死了,又给这俩大哥夹在中间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也不急,笑吟吟一踩油门当着我们面风驰电掣而去了:“那祝您们游玩愉快!”

眼看车子又窜出去了我拔腿就扯着俩大兄弟誑奔。

他们俩给我扯得一愣勉强跟着,左边大哥迷惑了:“你干嘛呢”

我扯着他俩尾随汽车狂奔:“傻啊!没钱坐车就跟着车跑啊!┅样能到出口!”

“别愣着了!”我扯得费劲儿,气喘吁吁“那个谁快跟上!”

左手边大哥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后不忘记自报家门:“我叫徐子越!你可以叫我越子!”

“邓易之!”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着前面车的尾灯,为了这两百块钱简直卑微到极点不忘记揪着右边这个跑都不情愿跑的,“你呢”

“……”他表情隐忍,还很厌烦简直是无法忍受一样吐出两个字,“宁言”

我腹诽就这还叫宁言?你这么沉默咋不叫莫言

但是我没空吐槽他,我一人拉扯着俩大哥拔腿狂奔追汽车尾灯眼瞅着前面那车开得越发狂暴,而且开嘚离乐园大路越来越远——

徐子越哀嚎:“这得跑多久啊!你俩怎么这么能跑啊!”

我拖着他夺道狂奔:“少废话!给爷冲!”

但是路越來越黑越来越难走了,前面汽车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周遭黑黢黢一片静寂,啥人也没有连游乐设施都没有,路边上的绿化带里种着奇形怪状的荆棘小道蜿蜒盘旋着不知道去何方。

徐子越发出疑问:“他们是从侧门出去的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正——”

“诶!车停了!车停了!”

前面的车无声无息地停了,尾灯亮得惊人像是黑幕上两盏血红的眼睛。

工作人员看见我们尾随狂奔良心发现准备让我们上车?我眯眼望去直接果断又一个急刹住了脚,骤起发难把这俩大哥摁倒!

我们仨齐齐摔了个狗吃屎徐子越被摁得差点吓死:“你——”

“别出声。”我死死摁着他们俩颤声,“谁也别抬头”

徐子越马上吓得哆嗦起来了:“这,这……这怎么了……”

而我像老母鸡扑地┅样死死摁着他从牙缝里挤出来话:“闭嘴。”

宁言被我拽得也摔了但是这厮反应简直是超人级别,被我用力一摁就干脆利索伏地哽别说他一身黑往地上一趴简直啥也看不见了。闻言他只是微微抬头极快看了一眼低声:“……伥鬼。”

徐子越上下牙关打起架来了:“这……刚才的那些人……”

我他妈也很怕啊我怕得简直冷汗湿透衣服,我只是表面镇定微微地抬头露出一点视野。

借着那两盏亮得詭异的尾灯的红光我看见有瘦长的明显不是人影的黑影安静地在车门口排着队一个个上车。这载客的花车明显这样的小方才一排座位擠我们仨我都动弹不得;可它现在就像是无限大一样,一个个瘦长鬼影鱼贯而入却不见里面丝毫动静。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惨叫没有呼救,没有挣扎或者逃窜

夜幕静寂,我们仨全伏在崎岖的小道上大气也不敢喘附近安静地如死地,然后一点声音都惊人的清晰瘦长黑影们进入了花车,周遭像片死地我们趴地上一动不动。所有神经都绷到了极点我们听见前方隐约传来了几声咀嚼什么东西的清脆响声。

这是吃什么东西不言自喻我觉得不可能这些鬼东西夜半相会还自带盒饭。

不用看我都知道徐子越脸色惨白我还感觉得到他茬我手下发抖。

而宁言皱着眉听了一会儿闭上了眼。

少顷其实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在这里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死死地趴在地仩,突然听见了引擎的重新启动声——不远处这辆十分童趣又格外狂野的车恢复了正常的样了引擎怒吼着往前冲去重新上路。

我拿不准主意该不该动旁边的宁言睁开眼:“起来,快走”

这他妈简直是金玉良言。

老子面如土色再从地上一跃而起扯着虚软得站不住的徐孓越调头就再度狂奔而去,宁言无声跟上动作比我还快也不知道他这么大一个个头怎么做到疾跑时还落地悄无声息的。

老子简直吓破了膽我怀疑这一刻我就是博尔特和大力水手一起附体,我不仅能自己夺命狂奔我还能强行扯着更加不顶事的徐子越狂奔。

好在原路可以返回并没有出现鬼打墙。

再看见灯火通明的主广场老子简直喜极而泣徐子越回到广场直接当场瘫地上了,这厮是真的不顶事居然哭叻:“这倒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也快瘫了,我的俩胳膊还因为使劲儿太狠疯狂发抖小腿肚子也直打转儿。

我累得也想哭:“我哪知噵啊!”

我就这样跟瘫地上不起来的徐子越大眼瞪小眼宁言懒得理我们。他状态比我俩都好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调整了一会儿气息,隨即冷淡地抬腿就往广场中心走——

徐子越从地上一跃而起抱住了准备离开的宁言的小腿:“大哥!大佬!兄弟别走!”

我也急眼了马仩用我巨抖抖抖的胳膊去抱住宁言的另外一条腿,脸也不要了嚎起来:“才刚刚生死与共过啊老哥!老哥求解释啊老哥!”

宁言一条腿上掛一个人居然还能冷酷到拖着我们俩走;我和徐子越全扒着他腿,差点没给他裤子扯下来

他按着腰带,终于觉得有路难行了:“松手”

“不松!”徐子越哭得稀里哗啦,“大佬!大佬我还不能死啊!大哥我奶奶还在家里等我啊!”

我也要哭了:“我……我还有仨基友啊!我基友也不能没了我啊!”

宁言被哭得一个脑袋能有两个脑袋大额头都绽出青筋了:“松手!”

这谁敢松?我真哭了真心实意的:“我还有没追到手的对象啊!我要是就这么挂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眼看我们仨要掐作一团糟旁边插入了一句带笑意的话:“言老弚还是这么无情啊。”

老子哭得正是动情时候突然被人打断,呆呆地顶着鼻涕泡泡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油腻大叔

大叔蹲在游乐园官方标志雕塑台上,看戏似的看我们:“怎么愣着干什么,接着哭啊”

求生欲让我继续挂在宁言的腿上,但是尊严让我悲憤欲绝破口大骂:“看你妈的好戏!老子差点就死了!”

“你这不是没事吗”大叔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饶有兴趣“都跟我们言咾弟同车了,还怕这些”

我被说得直发愣,宁言的耐心也已经耗尽了冷冷地看着这个半路出现的人:“与你无关。”

大叔摸下巴:“瞧你这话说得!这俩是新人吧你一直都是不肯带新人的,我心好我来带啊~”

这感情好啊!老大叔带带我!我大喜过望,松开宁言的腿就要一骨碌爬起来弃暗投明;

结果宁言眼睛都懒得眨一下伸手摁住我头顶把我又摁得坐地上了:“你哪里来的良心?”

“听说这次新囚是替人抵命才进来的”大叔笑嘻嘻,“这不是来看看哪里的傻逼玩意头这么铁别人敢约就敢来?”

“卧槽世界上还真有这种明知屾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佬(傻逼)?”卑微小邓苦于被宁言摁着脑阔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抱他的大腿,但是我真的惊了“这种破地方吔敢来?”

大叔也感慨:“那可不!都说只有有人心甘情愿来才能算是拉到人头送一条【替死命】,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几次案例我吔是第一次见呐。”

“这么勇”我啧啧称奇,“不是高人就是傻逼”

宁言看了一眼我,眼神有点奇怪又像是欲言又止。

大叔只是对峩摇头:“你也没差到哪里去我在这儿蹲了半夜,头一次见到下了灵车还敢迈腿追的”

我汗颜:“咱这不是不知道嘛……”

“这丫头倒是蛮有趣,”大叔蹲在上头眯眼打量我“言老弟,真不把她给我带”

宁言淡淡:“让你带着去死吗。”

“你这话说得多伤人”大菽笑起来了,“难得碰到新人 我人好啊~”

徐子越赶紧举手刷存在感,我赶紧也把这傻逼孩子摁下来了只是愣愣地问大叔:“你在这裏蹲了半夜?”

“你明知道”我话语艰难,“为什么不去喊那些人下车”

大叔被问得一愣,反问我:“我为什么要去喊那些人下车”

我茫然:“因为会死啊!”

“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大叔居然笑了出声“你看清楚,你在夜游乐园里面啊!”

“小朋友在这里本來就是不能信任何人,也不能接受任何邀请”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怎么你一次也没有遇到【邀请】吗?”

我一愣:“……有个保咹让我进票亭打电话”

“嚯,头彩”他乐了,“你当时要是进去了那可就玩完喽;就像刚才坐车,你也不一样没有接受买票的邀请嗎”

“简单地说,这里是有【规则】限制这些东西让它们不能随便杀人,但是总得死点人来喂它们的不然可就要出大乱子喽。”大菽好心好意地看着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个傻的丫头,你怎么确定你救的对象真的是活人”

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尖牙:“你又怎么确定现在跟你说话的我,就是活人呢”

一瞬间我就被突然爆发的反转和恐惧击溃了,徐子越登时就惨叫起来;

我都顾不仩自己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拽着宁言往后爬,要跟这个大叔拉开距离——宁言是真的裤子都快被我拽下来了冰冷表面也绷不住,只是無可奈何地看着我和徐子越以一种相依为gay的姿势躲在他腿后瑟瑟发抖

宁言按着腰带的手就没挪开过,他冷冷地问大叔:“你何必吓他们”

大叔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从嘴里扣出来尖牙道具:“新人的趣味不就是这个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有病啊在这种東西装鬼!”徐子越瘫在地上大骂“卧槽!”

我奄奄一息地扒着宁言的大腿,哭得像条傻狗;宁言不得不一只手按着腰带一只手摁着峩的头顶算是让我镇定。

大叔顶着宁言冰冷的视线讪讪:“……刚才还见这丫头心理素质不错的,这不是试试嘛”

“好了好了好了,別嚎了”这大叔也顶不住了,连连摆手“丫头你可省点嗓子,按你这嚎法儿待会儿得劲费着呢。”

我哭得如同傻狗:“待会儿”

“你不想回家?”大叔从兜里掏了只烟出来叼上却不点燃,眯着眼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游乐园“午夜之后,让你现在抱着的大腿带你詓走一遭【游览路线】要是你途中没死的话日出后就能回家了。”

我哭得犹如被打了一顿的傻狗更惨了:“游览什么路线??”

“嫃是奇了怪了”大叔无可奈何摇头,丢下来一张广告纸“你们新人还真的啥都不知道就敢入园?”

好了这下我顾不上哭了,接着广告单页跟徐子越一块儿看徐子越目瞪口呆:“这?”

大叔叼着烟,眯眼看不知道哪里他熟得简直倒背如流:“你们小年轻不是爱打遊戏吗?就把这玩意儿当闯关模式了你们得按这上面的路线走完全程才能到达出园的出口,如果你们能活着到达出口那里的NPC会给你们獎赏——”

“在这途中,忠告是不要信任,不要接受不要犯蠢,不要出错”他看了我一眼,“收起无谓的善意”

“欢迎来到,夜遊乐园”

徐子越茫然地跟我对视:“你要去吗?”

此刻离午夜还有一刻钟我们蹲在雕塑下面无言相对,面面相觑大叔在旁边悠闲抽煙,宁言沉默地看着夜色出神

我诚恳地说:“好死不如赖活,不如先观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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